我说道:“好吧!”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家,我问母亲:“妈,有粮票吗?”
妈问道:“要粮票干什么?”
我道:“卡秋莎今天要回国了,我想给她买个黑列巴在在路上吃。”
母亲吃惊地问道:“卡秋莎要回国了?你们俩不白处了吗?”
我知道跟妈一时半晌也解释不清楚,说道:“妈,先找粮票,等我回来再和你解释。”
母亲边掏粮票边说道:“这些全国粮票是为你准备的,准备你开学时带走的。”
我说道:“妈你不用为我准备,我们大学吃的还能缺了吗?一个月半斤油,一斤肉,蔬菜有得是。”我拿着五斤粮票走了。
到了保健商店,我买了一个大列巴,这列巴都是事先切成片的,用玻璃纸包着,又买了两瓶nǎi油和一罐酸黄瓜。
我买完东西一看表,知道卡秋莎还没走,坐车回到了宾馆。
卡秋莎见我拎着东西回来了,埋怨道:“不是不让你送嘛,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说道:“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哪,怎么能不送送哪!”
她的眼圈红了,我也有点心酸了,她说道:“你买这些东西干啥,车上有餐车,对付一口就行了。这列巴你还得花粮票,一斤粮票得三块多钱。”她长出了一口气又说道,“这都是那位聪明的大人物大炼钢铁的结果呀!”说完她苦笑了一下。
我说道:“全国饿死了上千万,树叶树皮草裉都吃光了,有些地方吃观音土,活活的胀死了。”
卡秋莎说道:“这就是‘高贵者最愚蠢,低贱者最聪明’的结果!”
外面有人在喊卡秋莎,卡秋莎道:“我走了。”
我说道:“我去送送你。”我提起行李箱先下了楼。
车坐不下这么多人,卡秋莎说道:“咱们就此告别吧,你不用送了。”她张开双臂紧紧地和我拥抱在一起。
她上车和我招手算是告别了。我上了电车追了下去,等我赶到火车站时,卡秋莎和其它专家已经进贵宾室了。我买了张站台票等在站台上。火车进站了,卡秋莎拎着提包走了出来,我走上去帮她拎包:她问道:“不是不让你来了吗?你怎么还来了?”
我说道:“我就想送送你。”我把她送上卧铺,放好提包,我俩再次拥抱,听到广播里说车要开了,我才下车。
我站在站台上,车开了,我俩还在相互招手,车渐渐的远了。
我无jīng打彩地到了家。母亲问道:“卡秋莎走了?”
我说道:“走了。”
母亲道:“卡秋莎真是个好姑娘,她这一回国,你们俩的事就算彻底凉快了。”
我说道:“我一定等她,我就不相信两国关系没有好的那一天。”
我从兜道掏出三百块钱对妈说道,“这是卡秋莎给的,你收起来吧。”
妈说道:“她上次给的我还给你留着哪,唉一一真是个好闺女!”
父亲回来了,他没有星期天。父亲见我回来了,第一件事便问学校吃的咋样。我一一作了回答。接才问到了学习。
吃饭了,母亲端上来了一屉菜团子,这菜团子只有少量苞米面,百分之八十多是菜,一人一碗没有油的白菜汤。父母吃的很香。母亲见我难以下咽,说道:“这菜还是你于叔单位分的哪,咱们院里沾他光了。”
我楞挺着吃了一个菜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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