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惊觉,那个唇字便没说出口,不过已经为时已晚,两个店员嗤嗤的笑了起来。她已经听出是那晚她喝醉之后的事,又羞又气得瞪了一眼就转身就走了出去。今天这是怎么了,说话也不经过大脑,就算是这么想也不能这么说啊。没时间再想了,把店员递过来的钱都装进放零食的袋子里,也没心情理会嬉笑着店员,一只手提着一大袋零食,双皮奶才吃了几口也顾不上拿了,便跑着追了出去。她因为生气走得快,像是在小跑着,我追出来时她已走得有些远,我提着零食跑了有一分钟才追上她。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喝了点酒就开始胡说八道了。这次我甘愿受罚,任你处置。”
可是她根本就不理我,只顾着大口大口的吃东西,像是在吃我的肉似得。她在生我的气,又像是气她自己那么轻信于我。
她吃完又加快了脚步,我跟上去,想道歉跟她从头解释清楚,可是刚一张口,她就又跑开了nAd3(原以为她会骂我几句、打我几下出出气就没事了,可是看这样子,她是真得不想再理我了。我可真够笨的,难得交到一个朋友,还这么漂亮,就这样被我给搞丢了。可是她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应该知道我没对她动手动脚,不然第二天早上她也不会那么无声无息得就走了。就算吻了她一下,也不至于生这么大气啊。也罢,就算做不成朋友,话也得说清楚,不能糊里糊涂得蹬非礼她的骂名。
我再追上去想要拉住她,她又向前快速得跑开了。
无奈,我只好大声喊道:“我又不是柳下惠能够坐怀不乱,不就是趁你睡着时偷偷亲了你一下嘛!”
果然管用,话一说完她就停下来,转过身,害羞又生气得瞪着我。我赶上几步同她一起逃离路人的注视。
图书馆大厅一个安静的角落里放着两个沙发,平时总是有人霸占着,现在饭后不久,还没有被人抢走。我坐在其中一个上面,陪着小心的向她道歉。
“你跑那么快,怎么叫你都不答应,我也是无奈才出此下策,实在对不起。”
“你这人真是无赖,在大街上就胡说八道。”
“就说了一个成语,还有一个吻,这也没什么啊。”
“厚脸皮的怪人,我原以为……哼,没想到你也这么坏。是不是趁我喝醉酒时偷偷的欺负我的?”
“就吻了一下嘴唇,怎么能算是欺负?再说,也是你事前答应过的。”
“你趁人之危就是下流。”
“是,确实是我不对。不过那晚背你回去的路上,你已经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这也算是先报仇了。”
“无赖,还有没其他?”
她依旧生气得瞪着我,我只好坦白说:“还亲了一下脸蛋。”
“坏死了你,是不是还有?”
“这下是真得没了。”
“哼,鬼才相信你。无赖,无耻,卑鄙,下流。什么‘一部三国史,几多英雄事’,都是骗人的,你就是只色透色脑的大狗熊。你比欺负我的那个臭男生还要下流千倍,你那单相思的初恋甩了你最是正确不过,……”
在她眼里我竟然如此的不堪,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等她骂累了停下来,我说:“你骂完了?那我走了。”
没等她回话,也没有理会有些错愕的她,话一说完我便起身走出了图书馆。
我真的那么坏?没稳住神吻了她一下,是不怎么地道,可是在脸蛋上碰一下在许多国家也就是个见面礼数,怎么着也不至于骂到那种程度。竟然说我比那元气大伤的小白脸还不如,还扯到我以前的事。算了,反正都结束了,还是去喝酒的好。
出了图书馆没多远,她又追了上来,生气得瞪着我说:“你欺负完人家就想这样一走了之?”
“我根本就没有欺负你。”我说,心情也是不爽,被她骂得,“拒绝你是因为自知配不上你,本以为做朋友可以稍作补偿,可是八字又超不和,虽然一直陪着小心,却仍然不是让你生气,就是惹你哭泣。就算都是我的错,已经陪过你一天,帮你打了一架,陪你喝酒,照顾喝醉的你,这也算是功过相抵了。是,见你睡着时很漂亮,不自禁得亲了你两下是我不对——不管你信不信,其他的我可什么都没做——但你已经把我骂得体无完肤,这也算两不相欠了。以后见了你,我自动退避三舍,免得你心烦,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可以。”
“那怎么办?总不能叫我辍学吧!”
她生气得瞪着我,任性得说:“我要你做我的朋友,一辈子的。”
我被她气得笑了起来,说:“不是,这是为什么?你把我骂得那么不堪,又一点儿也不信任我,你要我这样的朋友做什么?”
她也又气又笑得说:“怪人,笨死了。要是不信任你,会在你面前醉得一塌糊涂?还不是因为你趁人家喝醉占人家便宜,辜负了人家的信任;要是真觉得你那么不堪,人家才懒得骂你,早躲得远远的了。亏你读了那么多书,这点儿都想不到?”
“原来是这样啊,那确实该骂。可是,你骂的也太过了。”
“嗯,刚才我是过分了些,现在向你道歉,请你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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