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看了我一眼,Gin什么话也没有说。
周围的人都像看待一个疯子一般看待我,或许是因为我居然叫一个五官精致的年轻男人“爸爸”。
抱着Gin的脖子,我靠在他的肩上,眼睛在二楼的其他客人身上徘徊。
Gin有着精致的五官以及难以言喻的贵族气质,这样的男人,着实能吸引到不少女人的视线。
收回视线,贴着他的耳朵,我轻轻问道,「我讨厌她们看你,怎么办?」
「炸掉这里。」将声音放低,Gin说出的话让Vodka露出了狰狞的笑。「这个地方的和平确实很让人不适应,嘻嘻嘻。」
……-_-|||大哥,我求你了,不要“嘻嘻嘻”。
「那就等我们回去的时候,炸掉吧……」摸着Gin的长发,我勾起嘴角笑着肯定了他的“好主意”,却换来了Vodka的诧异一瞥。
「喂喂喂,Lotus你邪恶了哟~」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已经被Vodka你带坏了^_^。」
「……不要冤枉好人!我怎么可能会带坏你!」
「你要是好人的话我就是上帝!快,快来看上帝!」
「……如果你是上帝,我宁愿去看下水道里的老鼠……」
旁观我与Vodka玩笑性质的争吵,Gin只是小心地环着我的腰,用下巴蹭着我的脑袋。一举一动,似乎都含着无限的柔情。
心里虽然有些疙瘩,但是我很享受现在的氛围。
忽然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从Gin的身上跳下来,我侧头对他说道,「我去一下卫生间,你们先聊。」
说完,瞅准了哪里有“Toletta”字样,就往哪里跑去。
维多利亚音乐餐厅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厕所也华丽得让我眼红。
马桶竟然是恒温的,小小的厕所里居然还装了电视机……
这是什么待遇啊这,这要我这个在中国底层挣扎数年的小市侩情何以堪啊这……
扯了一截卫生纸擦擦ρi股,我扒着裤头站来起来,「真是……好不容易坐趟飞机出次国,怎么就能这么不痛快呢……」
不,不是不痛快,根本就是我被较之中国完全相反的物质社会刺激得浑身不舒服。
打开厕所门,一脸不爽地系着皮带走出去,抬起头只看见一个黑漆漆的洞孔。
「Hi~传说中的Lotus长得确实不错~」闪电般的反应过来,那个黑漆漆的洞孔是手枪的枪口!「嘘,不要说话,也不要轻举妄动。现在,换上洗手台上的衣服,再戴上假发,跟我走。」
说话的女人有着一头利落的短发,左脸上似乎有着纹身一般的奇怪纹络。那个奇怪的纹络让她看起来有一些凶神恶煞,身上邪恶的气质让人觉得不舒服。
「是谁派你来的?」皱眉,我有些烦躁。“这他妈到底是什么假期……”
短发女人勾起唇角,嘲讽的笑容十分碍眼。「你想知道的话,就去问贝尔摩得那个女人!不过,现在你最好按我的命令去做!」
枪口直接对准了我的眉心,只要她一扣动扳机我就绝对完蛋。
边猜测短发女人话里的真实性,边在她的监视下换上洗手池上的衣服和假发。
我怀疑,她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
斜眼看镜子里的自己,只要再稍稍上妆,就可以称得上是个“身材火爆的街舞少女”。
——连胸罩都准备了,=_=真是仔细。
不动声色的斜睨一眼站在身后的短发女人,我想我这次是真的倒了大霉。
这个女人肯定知道我不是一个人来的,否则她不会让我易装。
所以,她为了将我成功地从Gin与Vodka的眼皮底下带离这家餐厅,只能让我易装。否则,凭我和Gin的关系,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虽然不知道整件事情到底和贝尔摩得有什么关系,但我还算有点心理准备。
——只有轻飘飘的几缕噩运之气,四周也没有死神的出现,看来我一时半会儿的还挂不了。
镜子里的短发女人忽然笑了起来,用一种微妙的口气说出一句让我灵魂战栗的话。
「Lotus,你的生命不会再也有变数,它将会停止在这一天,二零零二年十二月十二日。」
短发女人也简单的装扮成一个发福的中年女人,她往衣服里塞了很多的棉花。
我想,说不定她是在害怕Gin与Vodka认出她来。
接着,短发女人命令我搀着她走出卫生间,在枪支的威胁下,我只能照做。
走过那个靠窗的位置时,Gin与Vodka正低着头解决面前的晚餐。
看着Gin的侧脸,不知为何,我的脑海中响起了那个女人的话。
——我的生命不会再有变数,它将会停止在这一天,二零零二年十二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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