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枫秀美的脸上痛楚地拧了两下,嘴唇也用力抿了一抿,牙关紧咬时两边太阳|茓上有些耸动,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接过荷包,深施一礼,低声道:“多谢太后赏赐。”
“星枫堂兄……”这么做也许伤了星氏男儿的自尊心,然而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星靥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有些求助般地看了海青狼一眼。海青狼身边都是粗豪爽朗的北遥男人,星枫这种小家子气气的作派很是不入拭剑王爷的眼,可是星靥这一眼看得他心里有些软,不由得便也起身走过来,威仪地盯着星枫看了一会儿,沉声说道:“会写字吗?”
星枫不解地点点头:“会。”
“嗯,习过武吗?”
“这个……”星枫垂垂头,“在下自幼体弱多病……”
海青狼的眉头立刻不郁地一挑:“这样吧,我看你颇通音律,听说太常寺最近有几个空缺,你想不想到那里去谋一份差使?”
星枫听了大喜,话都说不顺溜了:“想,想想想!多谢王爷,多多,多谢王爷!”
星靥心里也欢喜,送走星枫以后对着海青狼笑个不停。拭剑王爷沉着个脸,回到房里以后把金钗扔到了梳妆台上。星靥拿在手里,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海青狼冷哼一声:“哪儿的这个?”
“离开星宿海的时候,赵国公主给的……”
“赵国公主的东西你能收,缺钱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并,并不是缺钱。”
“不是缺钱那是什么?”
星靥无言以对,低着头默不吭声,手里的发钗晃晃悠悠,折射出明亮的光线。海青狼走过去,从妆台上拿起早上刚送来的一根玉簪Сhā进星靥发间:“以后有事不许瞒着我!”
星靥心里微动,抬起脸来轻轻点了点头,海青狼低咳一声,突然扬扬眉说道:“你不总爱戴着那根阴檀木簪,怎么不见了?也拿出去当了?”
“没有没有。”星靥眨了眨眼睛,“没有当……丢了……”
“丢了?丢哪儿了?”
星靥回答得有些慌张:“刺客进宫行刺那一晚,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丢哪儿了……”
海青狼没有察觉,笑着说道:“也许掉在宫里某处,这样吧,改天进宫的时候你领我到那晚去过的地方走走,兴许还能找得回来。”星靥低笑着答应,海青狼又陪她说了两句话,便带着丰博尔和萨朗出门去了。
星枫离开拭剑王府,坐着马车回到忠勇祠,先去了星垣的住处。星垣受了重刑,病病歪歪地躺上床上一直疼得哼唧,见到星枫,无力地摆摆手,让一边的侍女们下去。卧房的门被轻轻合上,星垣的呻吟声立刻停住,虚弱无力的表情被一种沉稳内敛的安然所取代,他接过星枫递来的荷包,打开,里头是两小块碎银子,除此之外别无它物。星垣受过刑的手指不太灵活,但还是稳稳地把荷包翻了个面,用小剪刀煎开内衬,里头夹着张一指来宽的空白纸条,青矾水涂拭过后,纸条上现出几个字。
星垣一看,脸上耸然失色,将纸条死死攥在手心里,好半天才恨恨地说道:“阴檀木簪被海枭獍拿去了,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
星枫也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这下该怎么办?是不是让宫里的人设法把簪子偷出来?”
“海枭獍身边的东西,你当那么好偷的么?”星垣斥道,他靠回枕头上想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先不忙,那块木牌的底细他们暂时还没有猜出来,一时半会儿地应该还注意不到这根簪子。你想办法知会星靥一声,让她稍安勿燥,再耐心地等待一段时间,过不了几天,姓海的这些人又要忙上一场了,到时候或许有机会找回簪子。”
星枫扬眉:“你是说……”
星垣适意地长出一口气,闭起眼睛:“义军有消息来了,跟高句丽那边已经商谈妥当了,十日之后同时起兵,这一回,一定要打北遥一个措手不及。”
万里惊飚朔气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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