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去哪里呢?”不知道今天瑞暄怎么了,问的问题总是很有跳跃性,我心想是不是瑞暄的病恶化了啊。
我很诚实的说“要去凌国,我要去找桑桑的,还要看看阿爹的。”
瑞暄低头想着些什么,没有说话,燕莎轻轻拍打瑞暄说一起去逛逛庙会如何。
我大喜,那次边城的灯会没有看成,这次终于可以看得到了。
凤城庙会在七月,为期十四天,俗称双七会,无论是祈福还是求姻缘,这些都是被老人小孩,少男少女们所盼望已久的节日。
庙会人很多,很多很多。我回头看着被面纱遮住的但仍显得出娇柔媚形的燕莎和躺在露天倚轿轻露苍白色泽的瑞暄,对空感叹着这算什么敢庙会,敢来敢去就我一人敢着新鲜。
我抬头,忽看到一个身影极其像墨宇的人,但身边却跟着一个适龄少女,少女背影纤细,女子仰头似乎问着男子什么,男子轻摇着头,把头仰向另一边,我直接理解成了少女对男子说“你看那边的灯笼真好看,你要为我题字”,男子轻笑摇头,抬头看着灯笼,对女子轻声说“好”。
心里愈发的不舒服,不知怎么的忽然感觉这俩个人很配,心跳有些发快,鼻尖发酸,泪腺颤抖。
拉住了旁边的燕莎,我就问,“你认识墨宇吧,你看那个人是墨宇不?”我听到燕莎轻笑,“哪可能是墨宇,墨宇现在在……咦?你认识墨宇?”这话说得可就奇了怪了,我不认识墨宇还认识谁啊。她说不是墨宇,可是我怎么看怎么像,我是不是应该上去问问呢,可是我为什么要问呢,人家与谁在一起又没与我有多大关系。我总不可能对他说,“喂,我在这里,你怎么可以陪着别人。”
桑桑说女孩子只有对自己的恋人才可以任性撒娇发脾气,我把这些铭记在心,不然我早在墨宇把我闲置的第一天就任性撒娇发脾气了。我在思想斗争之间一抬头又好似看见了那天的张敏。又刚要跑过去就被瑞暄给拉了回来,我转头看瑞暄居然都从露天倚轿上下来了,他说张敏的事情我不要担心。
但我还是很想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墨宇,瑞暄却适时的摸了下额头,好似稍微冒了些汗珠。对旁边的燕莎说“我有些不舒服,我们回去罢。”
本是兴高采烈的燕莎听到此话直接带领我们回去,并派人顺道把我送了回来。
这件事情一直未解。
又过了很多天,有黄毛的陪伴生活果然不无聊了。试图把黄毛染成黄|色的却失败,带着黄毛去看燕莎差点变成了黄毛被煮,看着萧直时测试黄毛到底认不认生导致黄毛差点被萧直一剑封喉,现在黄毛看我的眼神很怯怕,甚至不敢与我直视。
这些天里也做了其他很多的事情,包括为墨宇找到了最精致的玲珑玉杯。是在一个门面古老的当铺里面,说与瑞暄的时候,他表示很钦佩我这样的毅力,我谦虚道哪里哪里。当我看到这只杯的时候,只感觉这只杯应该属于墨宇。我想到了它的价值不菲,却没想到它的价值有多不菲。老板又向我解释说这是几百年前流传下来的,玉色生辉,精细雕工,印有一只龙身盘旋的样子。最后我动用了阿爹的暗势力才将它买下来。阿木很多时候是很有实际用处的。
我拿着玲珑玉杯向墨宇的院子走去,听瑞暄说墨宇最近的心情有些低落,我想,我做的这些,会让他开心些罢。
可是他不在房间,想起第一次绣的小狗要送与他他也不在,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对我说,这就是没有缘分。我轻轻的把玉玲珑放在他的桌子上,看到旁边还放有好看的字画,我能辨赏出字体很漂亮。
出了墨宇的房间,有个女婢来请我去荷塘旁,说是墨宇在那里等我。然后潜意识里又有个声音对我说,这就是缘分。
然而当我走到荷塘边的时候,好似看到墨宇的身影在对面的凉亭边一闪而过,我想要和他打招呼,却没有来得及,只感觉脚下一拌,直接跌进荷塘。我不停的挣扎,想要开口求救,只感觉所有的水都从四面八方进入我的身体,所有的器官都被封住,只知道脑中想着一个人。
那一个人身材修长,唇边带笑,手中执箫,对着我说“我是来救你的,姑娘。”所有的器官开始失去知觉,但是我却感觉得到我的眼中流下泪水。
最后的我在想,倘若我能醒来,一定要告诉墨宇,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就确定了--我欢喜他。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