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索性破罐子破摔狠狠的脱离了墨宇一些,想要为萧直说几句话,表明萧直可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的,我这个小姐偶尔也要为萧直争取一些利益的,怎么可以让萧直单枪匹马应墨宇的战呢。墨宇却是伸手将我揽了回去,胸膛震的不停,低低笑了笑:
“风大着呢,莫要乱动!”
我只好将爪子收了回来,默默的等着墨宇独有的惩罚,我望了望这个坐骑,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做甚么这么聪明。
当我急匆匆走向桑桑的寝殿时,一排排的护卫围满了整个寝殿,个个整装待发,寒气逼人,好似有一点动静都会拔剑砍下。
我猜应该是领兵的侍卫统领的人看到我们向寝殿走去,手握剑柄向我和墨宇走来。单膝跪地向我和墨宇请了个安,解释说国主正在殿内,请跟他走去,墨宇微微颔首,我也附和着点了点头,这个侍卫统领浑身散发着一种逼人的冷峻寒气。
跟着侍卫统领,看到层层围起的人,险些找不到能够进去的缝隙,眼前直晃动着各路颜色匆匆而过,口中俱都有声有色的喊着拿补汤取补药将太医送走云云,还有胆子小的女婢奴才一个个颤悠悠的跪在瓷阶上,脑袋俯下,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胆子大的跟前跟后乱串使这场面活生生的变得更大了。
显然阿爹已经发过了一次大火了,地上零零碎碎的躺着破裂的瓷瓶,地下有些湿过的痕迹,庆幸的是地上没有红色痕迹。仔细听着还有女婢奴才们的抽泣声,有的紧张的抬头用乞求的眼神望着我好像要让我把她们脱离困境般。看到这混乱的情形我忽然听到某一处砰砰的跳了两下,然后越跳声音越大,好似要跳出来了一般,我快速的抬起手捂住了嘴,惊慌的看着墨宇,只见墨宇唇角含笑的对我眨了眨眼,伸出手将我的手拉下,握在手中,看到墨宇居然对我调笑着,我的心又蹦回了原处。
我将身体尽量的缩小,Сhā着人群向里面挤去,试图不影响他们正紧张不能放松的心,然后忽的听到一个好似憋了很久的公鸡般的声音拖着尖尖的长音响起:“二公主驾到!”
然后听到一阵摩擦衣服的稀疏声,再一抬头所有奴才女婢俱都散开两旁,带着我们的侍卫统领也悄声的退出。室内一片安静,沿着空出的场地向前延伸的望去,只见穿着明黄|色的衣袍的阿爹正坐在桑桑的榻前回身看我,目光温柔坚定,却带着王者的威严风范。手还握着桑桑的一只手,软软的揉捏,桑桑躺在踏上,盖着丝被,依稀的看不清样子,只见到墨发散开着凌乱的散落在玉枕旁,不知怎么,好似透露着一种凄凉的唯美。
我狐疑的看着墨宇,不是说一点事情都没有么?但还是快速的向前对阿爹行礼。
“阿蓝参见父王,母后。”
“好了,闲杂人等都散了去吧,护卫门外候着,阿蓝墨宇留下即可。”阿爹挥了挥手,示意我起身,面带憔悴,声音低沉沙哑,又将室内紧张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又愣憋着的女婢奴才们撤去。
“阿,阿爹,桑桑怎么样了?”等他们撤了开,我急忙的拽着阿爹的衣袖问阿爹,阿爹叹了口气,半晌,轻轻的将我的手扶开,这一拿开,我看到阿爹的衣袖被我拽的满是衣褶。
“阿蓝,你娘没事,那刺客没有刺中你娘要害的,御医也来的及时。乖,去和墨宇公子回去休息吧。”阿爹柔柔的对我说着,我却不相信,阿爹何时用这样的话语与我说过话,那每一个字中都透露着悲戚。阿爹说那刺客没有刺中桑桑的要害,那难道是刺中了别的地方么?我害怕的望向墨宇,墨宇却快速的将视线移开,背对着我向踏床的对面四方桌走去。
我险些哭出了声音,带着哭腔问阿爹:“阿爹,桑桑到底怎样了啊?”只见阿爹低下了头默不作声,我跌坐在地上,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怎样都收不住,一时急切,也忘记了要亲自看看桑桑的伤势,只是心中悔恨,对萧直的行为不解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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