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相公这是在说笑?记忆里从来没讲过笑话的相公在分别三年后会讲笑话了?
孟离朝关窗落锁,看一眼屋内,既没门缝又没窗缝的安全地方也只有床上了。
“走,我们到床上说。”
“床床床……床?”文正仪当下脸红的仿佛下一刻就能烧起来,这还是三年前木讷寡言的相公吗?为什么感觉有些不同了?
孟离朝倒真没想什么禁忌的事情,他现在的心都在文正仪是如何逃脱了三年前的当众问斩,以及三年来如何安然躲过官府追踪的事情上。
拉了她在床边并排坐下,“三年前不是被押去问斩了么?你如何逃过的?”
文正仪的脸红瞬间冷却,“是母亲,是母亲托了关系找了个死囚代我死。”
“那……母亲呢?”声音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母亲说你我新婚不久,大部分人还不认识我,所以我还能找到机会逃出去。但她……”
文正仪不用说完,孟离朝就明白了,也对,他心存什么侥幸呢,能逃出一个来已经是老天保佑nAd3(
“那后来呢?这三年你在哪里安身?”
“丞相府。”
孟离朝秒懂,“你是想等太子回京后求太子为孟家翻案?”
“相公来到一一小姐身边也是这样的目的对吗?”
都是死里逃生的人,谁都清楚这好不容易得救的第二次性命到底担负着什么。
“相公,一一小姐说了,晚上会回太子府,到时我就向太子禀明一切。”
“不必,太子已经知道整件事情了,接下来我们只能等。”孟离朝想了想,起身,“你先休息,我出去回个话。”
“相公!”文正仪伸手拽住孟离朝的衣角,“你,我不能陪你一起去吗?”经历了那样的变故,她再不敢承担一点点与他有可能分开的危险。
孟离朝低头,看见了她用力到发白的手指关节,他本能地覆上自己的大手,“别怕,这是我的房间,这里很安全。”
文正仪小脸绷紧,“我不怕,我就是想,中午了,你还没来得及吃饭吧?我帮你去做饭好不好?就做你最爱吃的小汤包如何?等你回完话刚好就能吃上。”她害怕一个人呆着,苟且偷安三年再见到他之后,她更怕一个人呆着。
孟离朝能明显感觉到掌心的小手在不停地颤抖,他突然想,如果是以前,她只怕已经扑进怀里哭了吧。可是现在,她一没扑进来,二也没继续哭了。
她跟以前不同了,该说长大了?还是懂事了?
可他,却是心疼了。
伸手摸摸她冰凉的脸,“好,我带你一起过去回话。”只是,也许过不了一会儿她就会反悔。
“好,那我去开门。”文正仪兴奋地要先跑向门口,却被孟离朝一把拉住。
“嘘。”眼神示意她噤声。
“哎?”相公这又是变的什么画风?
孟离朝拉着她来到门口,突然一把拉开门,扑嗵扑嗵,以二子为首的七八护卫摔了进来,正摔在文正仪的脚前。
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灿烂如掬花的谄媚之笑,“嫂子好!”
文正仪吓得倒退一步,自打进了这天娇辣条好像就没遇见过正常人啊。
孟离朝也不搭理他们,拉着文正仪出来。
碰见巡逻的,巡逻的立正行礼,“嫂子好!”
碰见打扫的,打扫的微笑弯身,“嫂子好!”
这一个两个,文正仪还能捡起旧时的官家驾子端庄回个礼,可这一个又一个,很快变成一队一队故意绕到前面打招呼的时候,她有点撑不住了。
这群人的目光能不那么大剌剌么?叫着她嫂子,眼睛却直向孟离朝的方向挤弄来挤弄去,像极了大婚那天嬷嬷丫环们对她的各种挤眉弄眼!
他们是在逗她吗?羞死人了。她现在能反悔说宁可回屋一个人呆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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