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
细腰长腿高胸脯,外罩一层似遮还露的红纱,如瀑的黑长直一垂而下,盖住的是露点,盖不住的是风情。
引人堕落引人沉沦的欲望之风情。
以过往的经验来说,塔娜儿觉得这样的自己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呃,至少在北元是这样。
可为什么她最想要抵不住的男人却是没有丝毫的异动之色?
“玄哥哥。”她颤颤地叫,玉手滑过颈前,红纱被褪到了肩头部位,此时哪怕再多来一股微风,红纱都能一滑而下。
呼,风起了。
掌风。
但不微。
凛冽的不只刮起了那红纱,还乱起了她的黑长直,乱起了她整个人。
黑长直胡乱的蒙住了塔娜儿的头,还没等她扒开头发重新恢复清晰的视界时,她已经被风刮的向后倒退,直撞上床柱。
咔,床柱塌了,黑长直缠进断裂的床柱,她头皮发痛,根本不敢再动。
哗,纱罩落下,层层叠叠的纱罩落了塔娜儿满头满身,她根本无从掀起无从脱身。此时的她,再也顾不得自己的细腰长腿高胸脯。
“来人!图娅!”塔娜儿想叫人来帮忙。
门外,图娅等人神情焦急,听到召唤下意识地就想应声上前,可面前刀光一闪,她们都不敢动了。连应声都不敢。
在她们的周围,是一水的黑衣蒙面人。数量并不多,目测过去还没有她们一半人多nAd1(但他们身上阴森的杀气,那种久经杀场血腥味十足的杀气让她们深深地知道,她们最好别动。
屋内的塔娜儿并不知道这些,她一边努力解救着被缠在断木头里的黑长直,一边持续地喊着,“人呢?图娅!”
哗,一盆水泼到。
塔娜儿从头到脚都被完美的泼个精湿,她打个寒战,终于住嘴不喊了。
“玄哥哥?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塔娜儿的眼睛里全是受伤。
可是因为有着层层叠叠的纱罩阻隔,玉玄末却是一点没接收到。
或者说,即使没有阻隔,玉玄末也不会接收到。
“为什么这样对你?”玉玄末真心觉得跟人这么明白的对话有些侮辱他的脑子,但有些人,你不说明白她就是不明白你的真实意思。“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对一一?”
“当然是因为她是妖女,她用妖法迷惑了你。玄哥哥,我是为你好啊。”塔娜儿崩溃嘶吼,不理解那个杀场上不近女色的小将军怎么离了杀场就变得像普通男人一样眼里只有女人了,“玄哥哥,你看看清楚!她没我漂亮,也不能陪你策马驰骋,她还只是一个商人之流,跟我的公主身份根本没法比。如果她不是妖女,如果不是她对你用了妖法,你怎么可能会心仪于她?玄哥哥,你醒醒吧!”
玉玄末都要无语了,看向塔娜儿的目光里红果果写着“你是疯婆子吧?是!你一定是!”几个大字,还标点齐全。可惜,塔娜儿也像先前的他一样,完全接收不到。
“好,就算我被妖女迷惑了,可这也是我的事情,这跟你有关系吗?我自甘堕落,我愿意为一一沉沦至死,这都是我自己选择的,不行吗?轮得到你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外族公主急着奔波千里来相救?北元公主,你我不熟!”
他到底什么时候给自己惹来了这么一株生命力旺盛的桃花,他真的完全不知道啊nAd2(玉玄末只要一想到今天在国宴的意外都是因为他的桃花引起的,他就各种窝火想杀人。
如果不是他引来的桃花,塔娜儿怎么会一心一意要为他出头结果套出了一一的异能。如果一一的异能没有在国宴那样的公开场合现形,父皇又怎么会知道!父皇居然起了贪心!而他不想屈服的后果就是会跟父皇对上了?
咔,玉玄末捏碎了手臂下的椅子扶手。
塔娜儿被玉玄末不带丝毫感情的话戳得心疼,她心痛起身,却在下一刻因为还被断木勾着的头发又给扯了回去。她狼狈地趴在断床中冲着玉玄末嘶吼,“玄哥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如此无情的话?杀场上我明明是你唯一的剑下活口。如果不是你对我有情,你为什么独独放过了我?”
啊,终于找到问题的症结了。
可是玉玄末脑袋上的黑线却觉得越加多了。
“你不是唯一,我还曾放过你哥,北元王子。”
“可他是男的!我不是你放过的唯一一个女人吗?”
“……你们北元能上阵的女将好像一直只有你一个吧?”玉玄末又想捏碎另一个扶手了,这到底是怎样啼笑皆非的一个缘由。
塔娜儿:“……”意思就是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自作多情了?不,她不信!
“那几次在杀场对阵,你都对我礼数有加是什么意思?”
“……我明明是对你旁边的北元王子礼数有加。”她到底是长了何等玄幻的接收系统?
“那我初到盛京呢?你为什么安排了那么盛大的欢迎仪式?”
“……如果你将被打被围攻被人当场下面子也当成是盛大的欢迎仪式的话,那么我无话可说!”玉玄末真的无语了,那天带队出迎的是林尚书,他出场时明明陪的是一一;后来孟离朝出手对上奇烈,悟空毫不留情的咬了巴布尔nAd3(这任谁看都更像是砸场子,而不是欢迎吧?这女人还不是疯婆子?还得是脑子接收系统完全坏掉的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