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我在河边磨着摩赛爷爷,要他将昨晚部份村人与他自己的失态解释清楚,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什么,令我感到摩赛爷爷真的是一个很不讨人喜欢的老人。
“是因为以前村子里曾经有人变成大野狼死掉吗?”我看着摩赛爷爷的眼睛。
“哪有这种事……”摩赛爷爷一脸的鄙夷。
“是因为村子以前被大野狼攻击过吗?”我狐疑道。
“怎么可能……”摩赛爷爷的鼻孔喷着气,好像我的问题很幼稚似的。
“还是有什么森林恶魔大野狼的传说?”我看着酣酣大睡的山王。
“森林恶魔?小女孩说话乱七八糟!”摩赛爷爷打了个哈欠。
大概就是诸如此类的对话。
海门没有兴趣听这种无聊的对话,他的脑子没办法容纳这些东西,他全身泡在河水中只露出两只眼睛,然后慢慢没入水中一阵拳打脚踢,直到约六分钟后才探出鼻子来,随即又继续潜进水里殴打水流。
“海门,你这样跟软趴趴的水流打架,就算打了一千次也打不赢那只熊的。”我精辟地说。那水流实在不像话的没力,跟那天晚上大黑熊震撼大地的扑击比起来简直不能构成像样的对手。
“这你就不懂了。”狄米特拿出陶笛吹着,幽幽的笛声飘在河面上。
“有什么不懂?”我看着狄米特那双深埋在宽大帽子里的眼睛。
“激烈的打斗越需要大量呼吸,但疯狂的打斗就不能呼吸,呼吸会错失打败对手的机会。闭住呼吸还能在水中这样乱打乱踢这么久,海门真的是怪物。”狄米特说。
“你又不打架,怎么懂这些?”我问,不过狄米特说得好样颇有道理,那天晚上海门的确有几个机会可以大黑熊打得乱七八糟,但海门却常在大动作挥击的间隙被大黑熊逆转,错失胜利的机会。
“但我懂海门啊!”狄米特笑笑,继续吹着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