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忍住了。
义务么?夫妻性事怎么只能是义务?李辰怀抱着小娇妻,轻轻地叹气,“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小傻瓜!”
“我懂!”荷鹿声音小小地在他怀中不服气。
李辰轻轻地笑出了声,“傻子!就做过一次,能懂多少?”
荷鹿窝在他的怀中不出声了。感动,羞惭,自卑的情绪不断在心里翻滚着。
“别胡思乱想。我不在乎的,嗯?”李辰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思想观念并没有多开放。和迟安良那次,如果不是感到了绝望,也不会发生吧?
现在,她说她要对他尽夫妻义务。如果在她的心里,只是因为他们是婚姻关系,而必须满足他的需要,那他完全不必要娶她了。比她会用身体讨好他的女人还少么?
他只是渴求与她的灵肉合一,只是消他们之间迟早要进行的性爱,是两个人心灵平等地从对方身上得到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完美享受,是真正的做爱,而非只有身体本能的性交。
像她说的,他们是在众多人面前宣誓过要牵手走完一生的夫妻。他们的一生,才刚刚开始,急什么呢?
他的小妻子还这么小,他才不着急。
荷鹿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听他的,不胡思乱想,说起来也实在没什么好想的。
她和迟安良那次……他不仅知道,而且还是他拖着她去了药店买的事后药。
荷鹿望着他在灯光中沉静的面庞。想不通自己到底以什么优势,占据了他的心。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对她来说可是非常不美好的回忆。
四年前,她十七岁,高二,是迟安良的女朋友。如同丁洛说的,她比较招帅哥。迟安良是一个容貌出众,身材颀长的美好少年。
那时候她才做了迟安良的女朋友不久,能够拿下校草,她的小虚荣心自然得到了大大的满足。每天都开心的像吃了蜜糖。
一天,放学后,在家门外的隐蔽处和男朋友甜蜜吻别,她乐颠颠的上楼,开门进房,却被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穿着邋遢破洞判裤,站在客厅窗户前,手里拿把菜刀的不良青年给吓的尖叫了一声。
家里进了贼!这是她第一时间的反应。接着,她的第二反应就是一个字,跑!那人手里可拿着刀呢!
在她惊慌地转身准备逃出门的时候,身后一股力量传过来,抓住了她的书包,她逃脱不得,在“救命啊救命啊!”尖叫连连中摔倒在地。
不良青年手里的菜刀随后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闭嘴!再叫,再叫就放你血了啊!”他凶巴巴地吼她。
荷鹿立刻收了声,脖子上传来的利刃的冰冷恐怖感觉,她现在都还记得。
“你是谁啊?”她眼中的小偷歪着头问她。
她眼泪汪汪地保持着一个别扭的跌倒在地的姿势,不敢出声。
“哭什么呀!这样啊!你保证别再叫,我就把刀从你脖子上拿下来,咱们好好说话,行吗?我可不是你想的入室偷盗抢劫的。”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无奈,但说话的口气还是很凶。
她战战兢兢地点头。
不良青年把刀从她脖子上拿开,站起身进了厨房。出来时,刀没有了。
她蹲坐在地上,双手抱肩,眼泪婆娑的,完全吓傻了的样子,都没认出他手里那把刀其实是她家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