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的气息随着迟安良的侵略,钻进荷鹿的呼吸。她推挡着他靠近的胸膛,却又因为顾忌他的伤处而进退维谷。到最后只能后背紧紧贴在了门上,被他严严实实环在怀中,无助地承受着来自他的狂烈热吻。
如果不是门外一阵敲门声的突然响起,荷鹿觉得自己一定会被他拖入深渊---情yu的深渊,她不得不承认,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毫无招架之力。她痛苦地发现,她还是如两年前一样,那么爱他---即使他现在是个恶魔,她也爱。
迟安良放开了她,沉沉地喘息,一双凝聚了浓情的眼,不舍地汪在她的被他吮吸的饱满莹润的嘴唇上。
荷鹿抬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ˇ道之重立刻在迟安良的脸上浮现出来。
她浑身颤抖着,呼吸急促,瞪着他的朦胧泪眼中满是愤怒与悔恨。与其说这一巴掌是因为他强吻了她而打,不如说是发现自己竟然还爱着他还为他心动不已而打。她痛恨这样没定力的自己,痛恨他在两年后,依然能够轻易搅乱她的心!
迟安良脸随着她的力道歪向一旁。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乔辛辛机器人般没有感情的声音:“迟先生,穆先生来了。”
迟安良缓缓转回脸,轻笑,“鹿儿,你还是爱我的。那就和李辰离婚吧,跟我走好不好?”
荷鹿一怔,继而冷笑着双手用力推向他受伤的腹部,“好啊。那你做回原来的迟安良!”
迟安良没有防备,结结实实被她击中伤处,立刻捂住腹部,倒退两步吸着气,痛弯了腰。
“迟安良,我们之间两年前就结束了。我已经结婚了,并且我很爱我的丈夫,请你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
荷鹿说完再没有看他一眼,转身扭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果然站着一位穆先生---穆寒。
荷鹿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经过。
走出那栋白色房屋,她一眼便看到了穆寒的车,径直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而那栋白色房屋内。
“不要再打荷鹿的主意。迟先生。”穆寒站在门口,漠然注视着瘫坐在椅子上,正在由乔辛辛为他处理伤口的迟安良。纱布拆下,原本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口,全部崩开,露出渗着血的嫩肉。乔辛辛面无表情地往伤口上撒着药粉。
迟安良额头渗着汗,唇角却扬着冷笑:“我和荷鹿之间的事,与你何干呢?……小叔?”
穆寒皱了皱眉,似乎不太习惯迟安良对他的称呼,“按理来说,是和我无关。但她现在是李家的少夫人,我就不能不管。”
“那个李辰,他最好待她如珠如宝,否则,别怪我真的打主意。北城李家,呵……”迟安良淡然地笑着,望向穆寒的眼神中满是自信张狂。
“迟家的旗鼓还没有重整到可以任你为所欲为的地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我想你也懂。”穆寒不以为意,冷笑。
迟安良挑眉,“那我是不是要多谢小叔教诲?”
穆寒抬手,“从我和妈妈被你爷爷赶出迟家那一天,我就不姓迟了。我现在姓穆,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穆寒走后,迟安良低头,看着正认真为他重新包扎伤口的乔辛辛,说:“谁让你自作主张把鹿儿绑过来的?”
乔辛辛头也不抬回答:“不让你们面对面把话说清楚。你会死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