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都十七岁了呀。”荷鹿很开心。她知道爸爸不会反对她的。
“哎呀!”荷桦长叹一声,“在爸爸这儿,怎么还感觉你才七八岁呀。怎么就十七了呢?好吧!十七了,大姑娘了。那小子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明天打电话问问老郑,看看他是个啥孩子,居然叫我鹿儿这么喜欢。但是如果,你郑叔叔说他不怎么样,我可反对了啊,小鹿儿。爸爸就你这一个宝贝疙瘩,不能眼看着你吃了亏。”
荷鹿嘿嘿笑,很自信,“好呀。他叫迟安良,你问问郑老师。看他怎么评价他的。爸爸,你太不相信你女儿的眼光了!”
郑老师是荷鹿学校里的一个体育老师,是她爸爸的高中同学,当初荷桦给荷鹿选这所学校,就是看他在这里,他方便拜托他帮忙在学校里照看一下女儿。
这个话题就算过去了。父女俩接着又聊了迟安良辞退保姆的事情和别的鸡毛蒜皮。而且基本是荷鹿在叨叨叨。
荷桦高兴听着女儿的声音。手里拿着一枚象棋子,颠倒着玩。
这时候的荷鹿当然不知道电话那端,还有另一个听众。
那个听众等着她说完好和荷桦下棋呢。谁知道她长篇大论,事无巨细,芝麻大点儿的事情都要和爸爸说一说。只好作罢,脚步轻轻的离去。
他那时候还没有想到马上要和这个叨叨鹿认识了。他觉得这只鹿有些聒噪。不知道她那个男朋友是不是会受不了她。
小女孩儿。他是她的干哥哥哦,呵呵。
荷鹿终于说的口干舌燥,挂了电话,将要起身,一杯温水递了过来。
荷鹿“嗯?”奇怪了一声,然后眉眼笑开,接过水,说:“谢谢,……安良。”一口水下肚,舒服了。
迟安良蹲在她面前,望着她,“再叫一次。”
“什么?”她拿着水杯一时没反应过来。
“再叫一次,我的名字。”迟安良温润浅笑。
“安良?”荷鹿略微疑惑,然后确定,“安良,安良……”双眸闪亮地低头看眼前的少年,小小的羞涩骄傲染上柔美的笑脸,“我的安良。”
迟安良望着那双灵动的眼眸很久,唇角轻扬,说:“永远是你的。”他的嗓音透着十足的虔诚之意。
荷鹿自然被他这句话感动了→怔看着他,双手握住水杯,眼圈开始泛红,嘴巴眼看就要瘪。
迟安良轻轻笑起来,屈起左手食指弹她的脑门,力气轻轻的,他的宝贝鹿,他当然舍不得用力,“哎呀,真是个小笨蛋,这么容易被感动。好了好了,走去吃饭吧。吃饭之前哭鼻子的话,会吃不出饭菜的香味哦。”拿过她手中的杯子,牵起她的手。
“感觉在做梦。”荷鹿忧愁地吸吸鼻子,顺着他的力道从沙发上起身,在地上站稳后,扯过迟安良的双臂,抓着他的毛衫袖子,认真地望着迟安良,“我怎么这么好运,会遇上你呢?遇上也就罢了,还能和你在一起,我真的不敢相信……”
这天真呆萌的样子真招人疼。迟安良柔宠地笑着,轻轻刮她的鼻子,“因为这是命中注定。你必须相信啊!不然,我就伤心了。”
迟安良不是个轻易会对女孩子动心的人,并且自认为在感情上是个很懒惰的人。既然一开始便认定了她,那就会一直是她,就算以后发现她有很多缺点毛病,那也是她。懒得换人,懒得再重新适应另一个人的声音,容貌,习惯,脾气秉性。
他虽然年龄上是个未成年人,但心理上,思考问题的方式,早已经跨入成年人的行列。
这只鹿已经被他列入人生规划中,那么,不出重大意外,这个人生规划就不会再做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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