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绑成功就进来了?这事儿有点冤呢……对了,周五常怎么没进来?”
“江湖上讲究的是‘牙口’二字,我是不会连累到他的。”
“好家伙,原来疤瘌周也不是个善人。”传灯感觉好笑,周五常一个丢进人堆得扒拉好几天才能找出来的主儿,竟然干这样的事情。
沉默片刻,张彪叹了一口气:“以后不能干这种事儿了,刀口舔血,不定什么时候就掉了脑袋。日本人来了,要共荣,讲究治安呢。你知道吗?刚抓我进来的时候,日本人动员我当汉奸呢,咱们这一带要成立什么侦缉队,让我参加。我参加个屁!当汉奸比当强盗还他娘的杂碎……我估计咱们很快就能出去,日本人现在会玩着呢,我听一个维持会的兄弟说,日本鬼子在咱们这一带捣鼓什么‘绥靖政策’,一般不会乱抓人。对待别的地方就不一样了,你没听说吗?前几天日本鬼子的*队去即墨灵山卫扫荡,又抢财物又杀人,还糟蹋了四十多个娘们儿呢。他奶奶的,这帮畜生不得好死!等老子出去……”
“嘘……”传灯推了他一把,“这种话可千万别瞎说,指不定还没出去就死在这里了。”
“知道,”张彪眨巴两下眼睛,嘶啦嘶啦地笑,“说着玩儿呢,别当真。”
“元澄从你那儿走了多长时间了?”传灯对元澄这个人充满好奇,不禁问道。
“十多天了吧,”张彪正起了脸色,“对了,你没看见有个陌生人去过你家?”
“没见过,”传灯摇了摇头,“他长什么模样?”
“大个子,红脸膛,丹凤眼,身材很结实,二十七八岁。从我那儿走的时候剃了头,一身短打扮,很利索,很精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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