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走着吗?”张开山回过头来,停住脚步,望着杨梅问道,“是不是找个地方坐下来?”
杨梅瞟了他一眼,说道:“我们去小礼堂,听侯教授的专题讲座:从《罗米欧和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看人生。”
张开山原本最不喜欢听那些专题讲座,觉得都是老一套,却乏新意,如果有兴趣,上网浏览一下,所获得的东西要比听讲座来得多,而且还都是别开生面,见解独到。他没有想到杨梅会提出这么个去处,待要回绝,可是又没有想到别的去处,还怕伤了杨梅的自尊。既然如此,他只好点点头,勉为其难了。
礼堂里的人已经很多了,大都是一对一对的男女坐在一起,很少见几个男的或者几个女的在一起。难怪有人说,现在的大学就是恋爱场。杨梅有点儿奇怪,以往的专题都是冷冷清清的,今天怎么这么多的人?真是不可思议。
就在二人东张西望的寻找空位时,这时候陈龙带着那个女生也来了。他看见杨梅和张开山,似笑非笑地走到他们跟前,小声问:“你跑到这干什么?取经吗?”
“取经?”杨梅没有反映过来,问道,“取什么经?”
陈龙压低声音,故意装着很神秘的样子,道:“当然是恋爱经呀!你以为是三字经吗?”
“该死的,又在胡说!”杨梅骂道。
旁边有人笑话张开山道:“不错,听讲座,带着女朋友,夫唱妇随,其乐融融啊!”
还有猥琐的几个人,望着他们,鬼鬼祟祟地嘀咕:“看他们,那个亲热劲,倒真像一对。”
张开山的脸变成通红的大桃,羞愤不堪地走出了小礼堂,心里一个劲的后悔,不该去那种鬼地方。杨梅见张开山转身离去,一着急,也就跟着离去。
出了小礼堂,就见张开山像受惊的兔子,早跑得很远了。她望着张开山的背影发了一会呆,便回到寝室,打开电脑上网。此时,她满脑子的俏狐狸,在网上一搜,没有想到竟然又几十条,她不知哪一条是自己要找的,就胡乱的点击,忽然发现其中一个俏狐狸的网页上,竟然是一个*女人,身上写着:谁能告诉我,他要和我分手,我该怎么办?
杨梅脑子里“嗡”的一声,是俏狐狸吗?他要和我分手的他是谁?是张开山吗?这个俏狐狸,似乎不是那一个。他为什么匆匆地跑走?就因为我使他难堪了吗?就因为俏狐狸吗?就因为我和俏狐狸比缺少女人味吗?她心慌意乱,随意地点开网页,心里却想,和他相处二年,难道他对自己毫无感觉,纯粹是左右手的关系吗?看他今天的表现,真想和他分手,可是二年的感情毕竟不短,不是说分就可以分的。
难道是我错了!杨梅呆呆地望着屏幕,却在想:二年前,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毛头小男孩,满脸的天真。为了他,自己竟然瞒着母亲,卖掉了手机与项链,给他交学费,还鼓励他:“困难只是暂时的,就像雨天会过去一样!坚强点,这一定会过去的!”
杨梅的思维已经僵固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不停的点击,几乎变成了一个刷屏狂,所有的行为都奉献给了银屏。好在机器容量大,网速快,更新也很及时,否则,机器根本来不及反映。
张开山的思想斗争十分激烈!面对着曾经给予自己帮助的女人,而他心里所想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的女人。他心里暗暗唱到:“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让我把心里的事情,想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然而,这都是一些废话,世上上哪里去寻找慧眼呢?大家都是这么糊里糊涂的过着日子,有几个能把这个世界看得明白?
他始终也找不到答案,所以迟迟不能一锤定音,只好采取躲的办法,尽量地少和杨梅接触,尤其是单独面对,他总是十分小心。今天的这场尴尬,使他明白了如此下去,不仅会伤害杨梅,而且也会伤害自己。他想采取快刀斩乱麻的办法,和杨梅说个明白,但是又恐伤害了杨梅,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
他没有别的去处,只好又回到寝室,继续上网。当他进入俏狐狸的网页时,却发现俏狐狸已经离去了。查阅一下,再看自己的网页时,却发现俏狐狸在留言处,留下了一连串的问号,最后又加一个感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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