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是一个性格较为开放的女孩子,自懂事以来,就不会掩饰自己,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她在家里是爹娘的掌上明珠,一直无忧无虑地长着。只是到了大学,才知道忧愁的滋味,而这种忧愁让她久久不能忘怀。
刘美美从出生到现在,也是在一片阳光中长大的,唯一的遗憾就是脖子上有一块胎记。让人奇怪的是,这胎记会随着她的年龄而变化,一直在慢慢地产生变化,从最初浅浅的褐色,再到现在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块不规则的青痕,幸好是在脖子上,衣领刚还遮住。
对于这块胎记,妈妈曾经找过不少名医,却始终没有治好。直到她大学毕业那年,方才遇到一个游方的和尚。
那和尚说:“这不是胎记,这是殇。要是你疼她,就把她舍弃空门吧!要不然,她这一生都不会得到快乐!”
王玲不悦,冷然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焉能舍得?好啦!你别胡说了,我不信这些!”
和尚道:“可惜!此女必定为情所累!为情所困!”
和尚还和母亲说些什么,刘美美已然听不进去了,因为母亲的眼泪在这个时候滴落了下来。那时的她并不懂得什么是“殇”,只是在古诗中认识了这个字,如今又听说这种说法,觉得好笑!
但是,在网上被人一骂,刘美美忽然觉得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忧伤。那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悲伤,而且不知因何悲伤。
从此,她多了许多心事,把这种莫名其妙的忧愁,深深地锁在了心灵的深阁里。不再允许外人接触,也不再与人倾诉,每天只与张开山交往,其余的时候,她都独自一人渡过,即使是她的母亲,也被排斥在外。
她过着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把自己封闭起来。她不再是一个被宠的女孩,而是一个被她自己刻意遗忘的女孩。有时想来,她怨恨那个杨梅,是她那恶毒的咒骂搅乱了她的生活。
这一天,张开山独自在阁楼,抚凑着自编的琴谱,但是总是不成曲调,如同爆豆,让人听了心烦意乱。正在这时,忽然,他听到一阵轻轻的萧声,清幽的回响在窗前。出于好奇,他第一次打开了阁楼的那扇窗。只见一个陌生的白衣女孩就站在窗下,手中拿着一把萧在吹。那女孩看到张开山,就停止了吹萧,扬起俊朗的面容,毫不掩饰直直地望着他。张开山转过头去,快速地把窗关上,急忙走出门去。
之后的那些天,他在抚琴的时候,总能听到萧声的合凑。而他也总会在听到萧声后,打开那扇窗,向外望望,之后就走出门去。他不知道这个女孩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她为何在此吹箫。他只知道,他的心因为这个白衣女孩,有些慌乱。但是,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刘美美的笑颜马上就驱散了这种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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