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纳德· S.多诺万,于马里兰州
卡普维奇摘下眼镜,把它们重新放回他的口袋里。“这封信从要求给这个女孩一块正式的墓地,突然转而说到他所希望的自己与妻子的安排,却没有说出女孩儿尸体掩埋得位置。他好像在死之前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我想是因为他有着非常大的思想压力吧。”
“确实如此,”卡普维奇说。“他确实有很大的压力。还有,摩尔小姐,在这后面一共有一百五十英亩大小的一片野地。寻找她的尸体恐怕非常困难。
“您尝试过用红外探测装置帮忙寻找吗?”
“地面上距离太长不方便用这种方式。”他回答。
“那您确认过她的身份吗?”
“卡琳·库恩茨据报是1973年失踪的,两年之后多诺万买下了这个农场。据卡琳的一个好朋友说,他们之前已经认识有好几个月了。她是威斯特摩兰郡机场的一个女服务员,他当时在那儿学开飞机,所以他们极有可能在那儿认识的。餐馆有一天打电话给卡琳的这个朋友,告诉她说卡琳已经好些日子没来上班了,但她还有薪水没领走。她就打电话给这个医生,但电话一直没打通。后来她有点怀疑了,于是就把他的情况告诉了警察。警察之后把卡琳作为失踪人员的案子一样草草对待。他们没有想过当时去搜查医生的农场,而是过了好几个星期以后,他们才赶来取得医生的许可在农场四处随便看了看。”
“那后来就再也没人看见过她?”
“没有,摩尔小姐。州里不久就把这件案子搁置起来了。您可以想象靠着这么点线索在这儿挖地找人有多困难。这个女孩儿的姐姐是她们家最后一个亲人了,不过几年前也死了。既然医生现在也死了,即使我们找到她的话,也就没有可起诉得人了。换句话说,她现在是在这儿或不在这儿,都没什么重要的了。”
“只是这无所用处的麻烦事儿让您给摊上了,是吧,爱德华?”雪丽平静地说。
卡普维奇干咳了几声,有些局促的挪了挪脚,开口说道,“在过去的三十年里,我得到过许多的赞誉,摩尔小姐。今天也是出于对案子的负责,我才有幸把您请到了这儿。不管她还有没有家人,我们肯定不愿意看到她被遗弃在这个荒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