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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原来他是夜辰

我没想到,在萧北玄死后我会发现他写的信,确切来说,这封信他不是写给我的,而是在孤寂想我之时,随意下笔。信纸上的字有些潦草,也有些凌乱。

萧北玄到死都没告诉我这封信的存在,想必他无意让我知道吧。

萧北玄生前有一次,他跟我独自时开玩笑地说过一句让我没钱就去兴隆钱庄取,我当时随意回说报出我名号就能拿到钱吗?萧北玄说是,我笑着问了理由,他只说兴隆钱庄老板是他的朋友,我若有需要,钱庄老板肯定愿意帮忙。我当时也没在意,想不到萧北玄竟然做了将全部财产早先就送给我之事。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男人呢?说他聪明还是说他傻?不,他是聪明的,如果我事先知情,一定不会接受他的馈赠。如果我哪天真没钱了,肯定会想到兴隆钱庄,到时自然而然发现他留给我的财产。

也许萧北玄在世时也想不到我会看到他写的这纸信笺。

我伸手从衣襟里层拿出挂在脖子上的千年雪寒玉攥紧,心中思念着萧北玄,泪水流得更凶。

萧北玄,我跟你曾经的那夜情,我不再当成一个错误,而是当作我们之间短暂的缘分,你听到了吗?你对我的深情厚爱,我何其感激,今生我赵可馨无法回报你,但愿来世,我能偿还你的情!

“可馨,你没事吧?”皇甫白逸幽淡清然的声音突然从门边徐徐传来,我往门边一看,见皇甫白逸坐在轮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

“你怎么来了?”我轻轻擦去脸上的泪珠,将手中的信笺收入袖袋。

皇甫白逸将我的动作尽收眼底,出声说道,“不放心你,就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我迈步走到皇甫白逸身边,白逸不放心地微仰首盯着我的面庞,“刚刚才到。见你哭得伤心,便出声唤了你。”

“哦。”我神情麻木地点了点头。

“可馨……”皇甫白逸欲言又止。

“什么事?”

“你想起萧兄了吧。”肯定的语气。

“不是想起,是睹物思人。”

“所睹之物是适才那封信?”

“嗯。”

一封信就能让你哭,你的感情可真够轻率!白逸薄­唇­微动,“我……”

“你想看刚才那封信?”我接下皇甫白逸未完的话。如果他真的要看,我是断然不能同意的。因为萧北玄在信中提到了跟我之间的那晚欢爱,白逸若知道这事,我真的无脸面对白逸,依白逸的­性­格,也不可能抛弃我,与其让他心里有个疙瘩,不如不让他知道为妙。

皇甫白逸轻轻摇首,“不看也罢,能让你哭得如此伤心,必然是萧兄生前写给你的诉情之笺。我……我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呼~……不是要看信就好。白逸没打算看信这举动挺大度,我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要问什么,尽管问。”

皇甫白逸盯着我的目光变得迷离,“萧兄临死前曾说他今生最后悔的事便是错待了你,他万分懊悔。你跟萧兄说,若他能不死,你愿意回到他身边。这话,是真的吗?”

我没想到皇甫白逸问的会是这个。我脸­色­僵了僵,“萧北玄已经死了,不是吗?问这个有什么意义?”

“此事困扰了我好久,我知道问此话会伤了你。虽然萧兄离世,这个问题已无意义,但我真的好怕如果他没死你会愿意回他身边。该死的,我就是介意,太介意!”白逸的神情是黯淡的。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自私。”我眼神愧疚地回视着皇甫白逸,“是我没顾及你的感受。这种事,你是该介意的。其实,我从来都没爱过萧北玄。之于他,我有的只是感激,无比的感激及内疚。那个时候,萧北玄马上要死了,我是为了让他死无所憾,我才这么说的。”

“真的吗?”皇甫白逸黯然的眼神多了丝光亮,我颔首,“真的。”

其实我自己也不确定。我现在也是为了不让皇甫白逸胡思乱想才这么说。如果萧北玄真的不死,我想,我有可能遵守承诺回到萧北玄身边,当然,这个机率很小。

我多数会留在白逸身旁,毕竟,我跟白逸有个共同的女儿。事情没发生,我也不知自己具体会怎么办。只知道自己一定会很为难,很为难!

未发生的事,多想何益?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时间重来,我依然会在萧北玄死前说这话,能让萧北玄了无遗憾地离开人世,比什么都重要。

但世上没有如果,如果有,相信这世界就会少很多遗憾了。

“可馨,你不必道歉的。”皇甫白逸不在意地朝我笑笑,“不管你做错什么,都没必要道歉。”

“不,道歉是应该的,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这个妻子做得太不称职。”

“你能自称我皇甫白逸的妻,我很高兴。若真想做个称职的妻子,就专心一意地对我。”

白逸的声音还是如天籁般好听,说的话却刺伤了我。我脸­色­变了变,“你什么意思?觉得我对你不够专心吗?”

见我变了脸,皇甫白逸立马软言相哄,“对不起,我只是看到你为了别的男人伤神,心里吃醋、妒忌,我恨不得将你的心狠狠填满,不给其他男人留任何余地。”

听白逸这么解释,我缓下神­色­,“傻瓜,我说过的,我爱你,不是吗?”

“可是,我感受不到你的爱……”

“怎么会?难道你觉得我对萧北玄的情愫不止感激这么简单?”

“不是。”

“那是什么?我不想听哑谜,有话摊开来说。我想听你的心里话。”

“好吧……”皇甫白逸长长一叹,“我劫后残疾未死,你我见面之后,你告诉我,你爱我。起初,我何其庆幸能得到你的爱。何其高兴你忘了赵夜辰而爱上我。但……经过萧兄逝去这一事,看到你为了他深深的难过与哀伤,我深有感觉,你不爱我。你只有认为我为你做了太多事,你过于感激,误把恩情当成爱情罢了。”你爱的男人是皇甫弘煜,又或者你对赵夜辰念念不忘。赵可馨,你可对得起我?皇甫白逸满心的质问,却不敢出口。他不能将可馨远远推离自己,他要保持着他在可馨心中仙人般的形象。

是这样吗?我本来很想立即反驳不是这样,却发现这话出不了口。犹豫了少许,我还是说道,“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萧北玄对我太好,我难过属于人之常情。跟我对你的感情,是两码事。”

“我知道,曾经你以为我死了,你千万般难过。现在萧兄死了你是同样的心情与情绪。就因为此,才让我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本来,我也不想提及此伤感情的事,我想装做什么也不在意,奈何,我爱你太深,太在意。可馨,天知道只要想到你不爱我,我的心中有多难过……”难过到甚至一度想毁了你!但我皇甫白逸不能伤害至爱的人,不能。

看着皇甫白逸悲伤的神情,我的心里填了满满的愧疚,“不是这样,不是这样!我是爱你的,不然也不会为你生下小珍儿,一个女人肯为一个男人生孩子,那需要多大的勇气!你要相信我,别再胡思乱想。好吗?”

我又是道歉又是诚恳地盯着皇甫白逸,白逸幽然地回视着我,心中暗忖:赵可馨,你把我当傻子吗?恩情与内疚同样能让一个女人为男人生儿育女,你还要欺骗我到何时?可该死的我离不开你,我好生没用!

皇甫白逸的心思百转千回,他最后一扫脸上的­阴­霾微微点了点头。

我丝毫不知皇甫白逸真实的想法,以为自己的话说服了他,我蹲下身,将小脸贴靠在皇甫白逸的大腿上,“逸,这段时间我冷落了我,让我们彼此没有嫌隙地下去吧。”

“好。”白逸好听清润的嗓音从我脑袋上方传来,他眼神扫过一丝­阴­狠,大掌却动作轻柔地抚摸着我长长的及腰青丝。

现在我跟皇甫白逸的姿势温馨极了,但我总觉得我的心,跟他的心,隔得相当的遥远。和谐与温馨,似乎只是表面现象。

白逸刚才的那番话在我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让我的感情更迷茫了。我连自己也不知道,我对白逸的情,究竟是恩情还是爱情。

但不管是哪一点,我都没有离开他的理由,不是吗?

其实,我心中还有一种觉悟,那就是白逸变了,他从以前的无欲无求,变得心有所想,有所欲,甚至变成得可以去算计他的皇兄皇甫弘煜。白逸以前什么都宠着我,溺着我,现已学会了要求我。

尽管如此,他没有错,只是多了人的正常情绪。

我与皇甫白逸的关系表面看似恢复了平静,其实,我与他之间,始终有一道迈不过去的隔阂。

深夜时分,我与皇甫白逸商量过后,让蓝焰悄悄带着白逸亲手写的信笺去找丞相葛之尚。过了很久,蓝焰都没有回来,我与皇甫白逸在院中待候。看守馨园的那名老仆已被皇甫白逸事先点了昏|­茓­。

我越等越焦虑,就在我的心忐忑不安的时候,蓝焰带着另一个人飞过墙面返回院中。我提着的心稍稍放下,打量了一眼蓝焰带回来之人,那是个穿着普通年纪六十多岁的老头,虽然老头衣着平凡,但面目威严,双目炯炯有神,一看就像官场中人。如果我没猜错,这老头应该就是葛丞相。

果然,那老头见了皇甫白逸后,恭敬地行李,“老臣参见七皇子……不,皇上登基,老臣该改唤您七皇爷了。”

皇甫白逸苦涩撇了撇­唇­角,“葛丞相不必多礼。”

白逸这话说明我的猜测没有错。这老头确实是当今丞相。

“谢七皇爷。”葛丞相见到皇甫白逸身旁站着的我,又次行李,“见过醉妃娘娘。”

我以前在皇宫时参加过先皇的寿辰,认识我的官员很多,其中包括葛丞相在内。

我神­色­一愣,“葛丞相,我早已不是什么醉妃了。我只是现下朝廷的钦命要犯。”

葛丞相摇了摇头,“尽管如此,只要当今皇上没下诏废除您的头衔,就是醉妃。”

看葛丞相一脸固执的样,一看就是个老顽固,不过这样也好,一般这样的人忠心。葛丞相没说错什么,我无法辩解,我偷瞄了眼皇甫白逸,见白逸没什么反应后,我才安下心。

好个醉妃!我皇甫白逸的女人居然是另一个男人的妃子!皇甫白逸暗自捏紧了拳头,却装作替我解释尴尬,出声转移话题,“葛丞相为了我这个过气的先帝皇子,换了平民装扮,深夜前来,我皇甫白逸感激不尽。”

葛丞相一脸尊敬,“七皇爷过谦了,在老臣眼里,您的身份贵不可言,加之皇爷曾救过老臣一命,老臣前来见皇爷,是应该的。”

白逸抿了抿­唇­,“这些都不提,不知葛丞相可猜到我找你为的何事?”

“依老臣推测,七皇爷是想对付皇上……”

皇甫白逸微微点头,薄­唇­微动,明明说的是颠覆天下的大事,神­色­却淡然无波,“正是。”

“这……”葛丞相看起来一脸为难。

“莫非丞相不愿?”面对葛丞相的犹豫,皇甫白逸的神情依旧淡然如水。

“不是不愿。七皇爷对老臣有救命之恩,加之先皇逝前,亲口告诉过老臣会传位给您。于公,老臣当主持正义。于私,老臣当结草衔环,以报皇爷救命之恩。皇爷有心取回皇位,老臣自当助一臂之力,只是当今皇上聪明过人,老臣唯恐不是他的对手。”

“丞相有顾虑也乃常情,我自有‘妙计’。”皇甫白逸话音一落,我不接地盯着他。

白逸还有什么妙计没告诉我吗?

皇甫白逸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又道,“我是说,我这有一计,想请丞相不上朝装病,连着几日,我想以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皇上必然会微服出巡以示对臣子的关心,介时,我们在相府布下天罗地网,擒下皇上,再逼皇上交出皇位。只是此计,得委屈丞相了。”

原来不是什么妙计,这事皇甫白逸跟我商量过的。我还是我蹙了蹙眉头。白逸不是清楚皇甫弘煜不会受威胁交出皇位,我们只是赌皇甫弘煜最多会放过我们,白逸怎么还对丞相说让皇甫弘煜交出皇位?莫非白逸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没有多问,一切交给白逸吧。

葛丞相听后思了思,随即点头,“如此甚好。”葛丞相又看了看外头的夜­色­,道,“七皇爷,现在二更天了,皇爷留在此处可能不安全,不如随同老臣回丞相府,相府能保皇爷安全无虑不说,皇爷也方便布置一切。”

“嗯。”白逸不假思索地点头,他的目光又看向我,“可馨,你还是另觅一处安全之所,这事我跟蓝兄办就成……”话虽如此,皇甫白逸心中忖道:赵可馨,你不会同意吧?这事少了你可办不成。

我果真如皇甫白逸所料的摇首,“不,当初我们说好了共同进退,何况让我担惊受怕地担心你们的安危,不如我跟着你们。”虽然我没什么武功,但打架身手不错,五六个普通人,我还是打得过的。

“可是,我怕你有危险……”皇甫白逸假意推辞。我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不让我参与,我就悄悄跟着你。”

“这……好吧。”皇甫白逸装作无奈地同意。

随即,我与蓝焰、皇甫白逸三人,在丞相葛之尚的带领下,趁着夜­色­,悄然前往丞相府。

到了丞相府附近,葛之尚为避免府中护院知道我们几人的行踪,带着我们从后门入的丞相府。

相府内很是安静,我们绕过了好几幢房舍都没见到半个人。蓝焰推着白逸坐的轮椅,我走在蓝焰边上,葛丞相在前头带路。

走到丞相府后院的时候,皇甫白逸手抬了抬,蓝焰会意地停下,我疑惑地看向白逸,“怎么了?”

蓝焰与皇甫白逸的目光在寂静的夜里四处搜寻,突然,皇甫白逸开口,“出来吧。”

白逸话音一落,埋伏在庭院中的禁卫军悉数现实,将我们一行人团团包围,我与蓝焰变了脸­色­,皇甫白逸倒是非常冷静,俊颜无半点表情,像是什么都在皇甫白逸的预料之中。

丞相葛之尚见这副情景,立即想从我们身边开溜,蓝焰快他一步,用剑指住了葛之尚的脖子,“你竟敢出卖我们!”

眼前的情况显而易见,丞相葛之尚假意要帮我们对付皇帝,实则在皇帝面前出卖我们,又帮着皇帝欲将我们铲除!

葛之尚吓白了老脸,但不失一国之相风范,“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蓝焰眼中杀气浮现,我开口,“蓝焰,暂时留他­性­命。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是,主人。”蓝焰点头。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皇甫弘煜从庭院一隅的大树后走了出来,暗夜的笼罩,使他看起来就像地狱里的死神。当他大步迈向我们,越来越近,华贵龙袍加身的他身材颀长、气势如虹,贵不可言。

我的视线定格在皇甫弘煜脸上,他那绝帅的面容,飞扬的剑眉,如寒星般的冷漠的眼眸,无一不深深吸引着我的目光。

再见到他,我的心情激动、仇恨、酸涩……百感交集,无法否认的是,我的心情还带着微微的喜悦。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恨不得皇甫弘煜去死的吗?我不是把他当成了自己最大的仇人吗?为何见他,竟有难掩的兴奋?

莫非,我仍旧忘不了哥哥,仍旧把皇甫弘煜当成是哥哥的替身?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不是这样,对于皇甫弘煜,我心中早已产生了异样的情愫,只是连我自己都不自知。

这么一想,我吓了一跳,我赶紧从皇甫弘煜身上收回视线。却感受到,皇甫弘煜的视线在火辣辣地盯着我。

我忍不住又瞧了他一眼,发现皇甫弘煜瞧着我的眼神中,竟然有着浓浓的思念。

见我与皇甫弘煜这副反应,皇甫白逸眼中嫉妒与愤怒瞬间交汇,但很快,他回复平淡的表情,嗓音清冷地朝葛之尚开口,“葛丞相,这就是你为我赴汤蹈火的方式吗?为什么要出卖我?”话虽如此问,皇甫白逸却在心中明喝:做得好,葛丞相!你出卖我们这出戏,演得够真。

葛之尚‘惭愧’地垂下眼帘,说道,“七皇爷。虽然先皇逝世前曾亲口告诉老臣要将皇位传给您,您也说有一份先帝传位给您的遗诏,毕竟老臣没有看到此遗诏,那就等于没有。当今皇帝登基,是先帝驾崩时,您亲口向百官说先皇将帝位传给曾经的轩王爷。当今皇帝登基后治国有方,在皇上的统治下凤翔国四海升平、国力日渐鼎盛,我凤翔国能得此好皇帝,实乃万民之福。而七皇爷您现今要对付皇上,老臣不能仅凭您的一面之词就做逆臣谋反,于情,老臣万分愿意帮您。于理,老臣不能这么做。还请七皇爷见谅。”

皇甫白逸沉默了,­唇­角暗暗勾起了笑容。葛之尚的一番话,合情合理,所有人都能相信,很快,皇甫弘煜会落进自己的圈套,很快。

我听罢,一脸愤怒,“老匹夫,你有你的立场,但你未免太忘恩负义!即使你不帮我们,也不用出卖我们!你的良心在哪里?”

葛之尚神­色­更加‘愧疚’,“老臣身为丞相,为食君之碌,担君之忧。”

“说得冠冕堂皇!”我冷哼。

皇甫白逸又故意问道,“即使如此,皇上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老臣将您托蓝焰带给我的信笺偷偷让人带进宫给了皇上。老臣有自信七皇爷您会随同老臣一起折回丞相府,于是乎,就有了皇上在此守株待兔。”

“好个守株待兔!”皇甫白逸苦涩地勾起了­唇­角,眼神内疚地看了看我跟蓝焰,“可馨,蓝兄,连累你们了。是我失策,误信了‘小人’。”

望着四周包围我们的官兵,我无奈地说道,“事已至此,多说何益。白逸,你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是束手就擒,还是杀出重围?”

“后者,主人。选择后者。”接话的是蓝焰,他冰冷的眼瞳里霎时盈满了杀气。

白逸开口了,“蓝兄,我同意你的决定。”也必须这样,不然事情的发展,可就在我的计划之外了。顿了下,皇甫白逸又道,“蓝兄,你放过葛丞相吧。葛丞相为官数十年,一直清正廉明,现在又贵为百官之首,失去这样的好官,是百姓的损失。”更重要的是,他对我来说,是个忠臣,还有利用价值。

“哈哈哈!”皇甫弘煜冷冷地大笑起来,“七皇弟,想不到你死到临头了,还要发挥一下你的仁慈厚德。朕不知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该说你可悲?”顿了顿,皇甫弘煜睨着皇甫白逸,又次说道,“知道你为什么会输给朕吗?你输就输在过于­妇­人之仁,输就输在太把女人当回事!”

是么?一会吃苦头的不知是谁。皇甫白逸反讽,“你若不把女人当回事,又为何对可馨念念不忘?”

皇甫弘煜没有反驳皇甫白逸的话,他势在必得地看着我,“今天,朕就拔除心头这根刺,夺回本就该属于朕的女人!把他们统统拿下!”

一­干­禁卫军准备攻击我们,我大声喝道,“慢着!如果敢进攻,我就杀了葛丞相!”

禁卫军一时不敢有所动作,等待皇甫弘煜的进一步命令,皇甫弘煜眼神讽刺地看着我,“馨儿,想不到你比皇甫白逸还要天真,区区一个丞相,你以为威胁得了朕么?葛丞相死了,朕随时可以找人代替他!”

我笑了,“葛丞相,看清楚了没有,这就是你死命效忠的皇帝,他根本不把你当回事,也没把你放在眼里。我用你威胁皇甫弘煜,不是真以为你的命能威胁到他。除了他自己的命,我从来不会以为有什么能威胁到皇甫弘煜!他从来都是冷酷无情之人!”

皇甫弘煜本来冷峻的神­色­顿时铁青,葛丞相老脸惨白,未说一句话。他什么也不能说,不然会破坏七皇爷的计划。

我朝蓝焰使个眼­色­,“蓝焰,放了葛丞相吧。”

“是。”蓝焰移开驾在葛丞相脖子上的长剑。

葛丞相犹如丧考妣地走到院落一角。皇甫弘煜大手一挥,所有禁卫军从四面八方涌来,那些涌来的官兵还未靠近我们,皇甫白逸撒出几把毒粉,禁卫军纷纷倒下,前头的倒下了,仍有后头的禁卫军冲过来,皇甫白逸身上的毒粉用光了,他又掏出几个瓷瓶,在各个方向几步远分别砸碎,靠近的官兵纷纷中毒,后头的官兵见此情况,立即纷纷从口袋中掏出一块巾帕围住面鼻系于脑后,以免呼吸毒气。

显然这些官兵知道皇甫白逸会用毒,有备而来!

皇甫弘煜站在数步开外冷笑,“七皇弟,你身上的毒用光了吧?别说这院中还有几百官兵未死,院外还有三千­精­兵等着你们。今天,就算你们Сhā翅也难飞!”

皇甫白逸在心中冷哼,是用光了,不过更狠的在后头等着你皇甫弘煜!

没中毒的官兵纷纷将我与皇甫白逸、蓝焰三人围,皇甫白逸没再用毒,显然是随身携带的毒药用光了。

蓝焰手执长剑奋力杀敌,皇甫白逸原本缠在掌上的一圈金丝线如有生命般手离手中,金丝线毫不比逊­色­,招招伤敌,我赤手空拳与官兵搏击。

禁卫军人数众多,而且武功高强,看得出来,这批禁卫军是经挑的­精­英。尽管皇甫白逸与蓝焰武功都属一流高手,面对众多禁卫军,加上我没什么内力空有招式,我们三人处于下风。

好不容易,我撩倒一个官兵,抢过其手中的长刀,有了武器,我杀起敌来就溜多了。禁卫军一个个负伤,皇甫白逸与蓝焰身上也挂了彩,尽管我身手最差,我发现那些禁卫军却没人伤害我,似乎只有擒下我的意思,看出这一点,我更加奋勇杀敌,一个、两个、三个……禁卫军被我杀了足有五六个,不知不觉,我离皇甫白逸与蓝焰越来越远。

当我发现这一点,想杀回蓝焰与皇甫白逸身边,皇甫白逸与蓝焰也想冲到我身旁,奈何众多禁卫军阻挠,他们只能先解决敌人。行动受阻,蓝焰急上眉梢,他的招式更凌厉,众禁卫军也不示弱,斗争场面变得更为激烈!

忽然,一直冷眼旁观的皇甫弘煜见时机来了,他几个翻腾飞跃落到我身边,以及快的速度点了我身上的|­茓­道,我顿时动弹不得。

皇甫弘煜夺过我手上的长刀,指着我的脖子,“七皇弟,赵可馨在我手上,还要再打吗?”

听了这话,皇甫白逸与蓝焰双双停了动作,立时,数十把刀分别驾在了蓝焰与皇甫白逸的脖子上。

我甚至来不及说别管我,皇甫白逸与蓝焰就被擒了。

其实,说了又如何?皇甫白逸与蓝焰不会不管我的安危。

见此情景,我无奈地闭了闭双眼。

皇甫白逸看到皇甫弘煜的手触过我的衣服,他悄悄地弯起了嘴角。

皇甫弘煜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下巴抬起,迫我看着他,“哟!赵可馨,你这是什么表情,愿意认栽吗?”

我愤怒地瞪着他,“废话少说!一刀给我个痛快吧。”

“不许伤害可馨!”皇甫白逸俊颜假意浮起怒­色­。

“七皇弟,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怜香惜玉?”皇甫弘煜冷然地看了眼皇甫白逸笑了笑,眼神似笑非笑地盯着我,“馨儿,朕怎么舍得杀你?要杀你,朕早杀了,何必等到现在?朕疼爱你都来不及。”

语毕,皇甫弘煜低首吻上我的嘴­唇­,我愣了愣,一股羞辱感蓄上我的眼帘。皇甫弘煜的吻带着浓浓的占有欲,他湿热的舌头试探­性­地欲滑入我嘴里,我启­唇­想咬他,皇甫弘煜早猜到我的意图,他快我一步缩回舌头,同时大掌探入我的衣襟内。

所有在场的官兵都惊愕了,皇甫白逸眼中燃着炽热的怒焰及羞恼,他没有叫皇甫弘煜别这样,因为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皇甫弘煜,自己的阻止,只会让事情火上浇油,按皇甫弘煜的­性­格,恐怕越有人阻止,皇甫弘煜会在大庭广众下更过分!不过,没关系,皇甫弘煜很快就得意不起来了。

我又气又怒,更恼火的是,我竟然不讨厌皇甫弘煜的吻!我真想给自己一个巴掌!可我现在被点了|­茓­,根本就动弹不了。

皇甫弘煜探入我衣襟内的大掌突然摸到了一个东西,他停下吻我的动作,将我胸前衣襟内的东西拿了出来,那是一块血红­色­的玉。

“这是什么?”皇甫弘煜将我胸前带着的玉佩一把扯断系绳拿在手上把玩,“好­精­致的玉佩!血红­色­,还是心形,朕还未见过如此特别的玉。”

我满脸怒容,“把玉佩还给我!”那是千年血寒玉,萧北玄牺牲了­性­命才换来的千年血寒玉!

“瞧你这么紧张,该不会是皇甫白逸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吧?”皇甫弘煜­唇­角勾起坏坏的笑容,他抓着玉佩掌心朝下,“如果这玉……不小心从我手中落下地,摔得粉碎,不知道你的心,会不会碎?”

我怒气攻心,“皇甫弘煜,你这个恶魔!你敢!”

“恶魔?”皇甫弘煜­唇­角笑容变得玩味,“朕喜欢这个称呼。世上还没有朕不敢做的事。”皇甫弘煜的手指一个一个松开,眼看玉佩就要掉地上了,我急得软了语气,“皇上,不要,我求你不要!”

看我哀求的神­色­,皇甫弘煜脸­色­变了变,“不就一块玉,你就这么在乎?你就这么在意皇甫白逸?”

“这玉叫千年血寒玉,不是白逸送给我的。是一个朋友的遗物。求你别将它摔碎。”

“朋友?什么朋友?”

“萧北玄。”

“哦?他死了?”皇甫弘煜漆黑冷寒的眼瞳里闪过一抹意外,随即不在意地撇了撇­唇­,“死得好。朕没兴趣知道萧北玄怎么死的,少了个男人觊觎你,对朕来说是好事。不过,你越是在意这块玉,我越是留之不得。我皇甫弘煜的女人心中,绝不允许留有其他男人的存在!”

皇甫弘煜扬高大手,又次欲摔玉,我惊恐地大喊,“不!不要!”

同时,眼泪从我眼眸涌了出来。

见我落泪,皇甫弘煜又次犹豫了,他满脸震惊,“赵可馨!你这个贱女人!别的男人的东西也值得你落泪?你心里就从没想过朕的感受吗?朕派官兵通缉你,找到了你又不让官兵伤害你,朕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我冷冷地笑了起来,“你要我明白什么?你这种人心机深沉,­阴­狠毒辣,谁猜得透你的心?”

“原来,朕在你心中评价这么差。”皇甫弘煜俊颜变得落寞,他忽而伸出大手轻轻拭着我脸上的泪,“可馨,你知道吗?一直以来,你总让朕无来地思念及痛恨。朕痛恨你背叛朕,给朕狠狠戴了顶绿帽子。可恶的你竟然还怀了皇甫白逸的孩子,每当朕想起这点,朕就恨不得掐死你,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刮!可朕舍不得。在你的同时,朕又疯狂地想着你。朕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少来了!”我嗤笑,“你的虚情假意,谁相信?”

“虚情假意?”皇甫弘煜一脸悲伤,“这就是这样看待朕对你的感情?你的命现在掌握在朕的手中,朕有必要对你虚情假意吗?你想想,朕何时向你表白过朕的感情?”

我沉默了,他确实不曾。

见我不语,皇甫弘煜又道,“可馨,朕以前做了件错事,朕故意宠爱别的女人,朕以为你会吃醋,可朕从来没见过你为争风吃醋的样子。朕以为你只是强装不在乎,朕就不断找了更多女人,目的只要你伤心,结果你没有。或许朕这么做的目的,还想试试,朕是不是可以接受别的女人。结果,朕的身体可以有别的女人,心,却不能。朕的心从来都为你而牵挂。”

所有的人都在静静地听皇甫弘煜说话,众官兵的神情全都很诧异,但没有人敢在皇帝面前多嘴。皇甫白逸与蓝焰并不意外,他们似乎早已猜到了皇甫弘煜的心思。

皇甫白逸­唇­角弯出嗤笑,皇甫弘煜,你就尽情地向我的女人表白吧,不然,可就没这机会了。赵可馨永远是我的,我的!

庭院里很安静,一片静。

皇甫弘煜又自顾自地说下去,“可馨,你背叛了朕,朕曾试图想杀了你,可朕无数次下不了手。在朕以为七皇弟葬身火海那时,朕有意取你的命,表面上是二皇兄的出现救了你,天知道,即使二皇兄不出现,朕同样下不了手。在最初,朕费尽心机娶你,只不过是因为好胜心强,朕被你所吸引,千方百计想得到你。婚后,朕不甘心对失了贞的你越来越倾心。朕要的女人身体心灵要纯洁不染尘埃。那个时候,据朕安排在萧府的眼线回报,你与萧北玄从未同床,朕以为你是处子之身。朕与你洞房那夜,朕受了打击,之后你怀有他人子嗣,朕更是痛不欲生,怒不可竭。以致后来,朕因又怒又恨,做了太多错事。时至今日,你我经历了太多风风雨雨,结下了太多仇怨,朕才明白,朕可以不计较你过去的失贞,朕可以不计较你犯下的一切错误。”

皇甫弘煜说话时,一直凝视着我,他的眼中盈满了真挚深情,我能感受到他话里的诚恳,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时至今夜,他已无骗我的必要。

原来,皇甫弘煜心中是有我的,原来,他不愿意失去我!他是在乎我的!我在心中疯狂地呐喊着,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真心话!为什么!为什么!如果皇甫弘煜早点告诉我他的心意,好多错误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庭院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见。皇甫弘煜冷然沉稳的男­性­嗓音传入了每一个人耳中。

我不怪皇甫弘煜把这些话当众说出来。因为整个凤翔国的人都知道我赵可馨是个再嫁­妇­。加之在皇宫那段时间,我跟皇甫白逸暧昧不清,世间早就将我与皇甫白逸有私情之事传得沸沸扬扬,皇甫弘煜当着众多官兵面说这些话,我也不怕丢脸。反正,我的脸早已丢尽了。丢到没法丢了。

只是,这样,皇甫弘煜等于向世人承认他戴了顶结结实实的绿帽。他贵为万万人之上的帝王颜面,何存?

说出这样一番话,我知道,皇甫弘煜必然下了很大很大的勇气。我的心情,是激动又感动。

我强行压抑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故意嘲讽地开口,“皇甫弘煜,你承认自己绿云压顶,是为了博得世人的同情?还为了让世人骂我是个­淫­­妇­?”

我本意是激怒皇甫弘煜,没想到他不但不生气,反而深情地对我说道,“两样都不是。朕只是要向世人宣布,朕非你不可。朕……爱你!”

我的娇躯狠狠一震,热泪从我的眸眶又次涌了出来。这是百感交集的泪水,泪水中盈了盈了无尽的喜悦。

到这一刻,我终于发现,我是爱皇甫弘煜的。直到这时,我才深深明白自己的心,我不单只把皇甫弘煜当成了哥哥的替身,我早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

我对感情太迟钝,太迷茫,我的生命中碰到了太多优秀的男人,而我,优柔寡断,误把皇甫白逸对我的恩情当成了爱情。

其实,我不爱皇甫白逸,正因为他对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我感动到不能再感动,加之又因为皇甫白逸深深的欣赏,导致了恩情当爱情这种错误。难怪皇甫白逸只要一点不称我的心意,我就失望,难怪告诉皇甫白逸我爱他后,我跟他没有想象中的甜蜜。难怪对于皇甫白逸的残忍,我没有那种‘即使他的残疾不是因为我造成的,我也依然爱他’那种感觉,我对白逸有的只是愧疚愧疚、欣赏欣赏、好感好感,原来不是爱情!

皇甫白逸也感觉出来了,他才会说我对他的情,跟我对萧北玄的情是一样的。

天呐!怎么会这样?我居然现在才认清自己的心。

“迟了……”我叹息着,“太迟了,皇甫弘煜。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为何不可能?”皇甫弘煜满脸受伤地看着我,“朕知道,朕错得太离谱!朕太晚认识自己的心,可一切尚未晚……”

皇甫弘煜还想说什么,突然,他皱了皱眉头,单手捂着胸口,“怎……怎么回事?朕的胸口好疼!”

皇甫弘煜白皙的俊颜慢慢变成紫青­色­。一看就知道是中毒的迹象。

“你中毒了。”皇甫白逸平淡的神­色­终于露出了一丝得意,“你中的是我新研制出来的无毒之毒,我还没给这种毒取名字,看你这么痛苦,我就给这毒药取名‘蚀骨’。中了此毒,先会肤­色­发青发紫,胸口有如万蚁在啃咬,慢慢地,全身都会锥心刺骨地痛。一炷香之后,痛入骨髓,肝肠寸断,最后活活痛死。你现在毒发,到死亡,只要三天。你害我双腿残废,让你尝尝‘蚀骨’,算便宜了你!”

我讶异地看着皇甫白逸,他何时变得如此狠毒?为什么我都没注意到?是我太疏忽他了吗?

皇甫弘煜凝视着已经变成青紫­色­的双手,他嘴里喃喃,“不可能,我一直与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你没有机会向我下毒!”

“我没有几乎吗?你太小看我了!”皇甫淡然的神情多了丝讥诮,“我知道你对我防备心重。你怕中毒,不会靠近我十步之内。但我肯定没想到,我在蓝焰交给葛之尚的亲笔信笺上下了七叶香。七叶本是一种无毒植物,其树叶提炼出来的熏香­干­后无­色­无味且无毒。葛之尚将信笺交给你,即使你让御医检查信笺有没有抹毒,同样检查不出所以然。然后,我早料到你会接近赵可馨,所以,我在赵可馨的衣服上下了另一种同样无­色­无味的甘枚香,七叶香与甘枚香两者皆无毒,但混合起来,就有毒了。皇上你接触了信笺,又摸了赵可馨的衣服,就中了‘蚀骨’之毒。你以为葛丞相真的会效忠你这个逆贼君?他不过是配合我演这出戏,故意装着背叛我,以达成向你下毒的目的。我写给葛丞相的信笺有两封,我在信封上交待他先拆哪封,并告诉他计划,交待他将另一封有毒的派人送进宫给你。谅你皇甫弘煜再聪明,同样中了我的计!”

皇甫弘煜脸­色­胚变,他瞧了眼葛丞相先前站的地方,发现葛丞相人不知何时已溜没了影。

“来人,去找葛丞相,找着了将他碎尸万段!”皇甫弘煜咬牙切齿地下令。

“是!”有一批官兵立即出了庭院去找葛丞相。

我听了皇甫白逸的话,同样俏脸刷白。原来皇甫白逸利用我向皇甫弘煜下毒!我以为我跟白逸、蓝焰朕就这么简单地中了皇甫弘煜事先设下的圈套,想不到皇甫白逸来了招套中套!

我伤心地瞧向皇甫白逸,以眼神质问他:为什么有这计划,事先不告诉我?

皇甫白逸看懂我的意思,他眼神复杂地别开眼,不敢正视我。

我恍然明白,皇甫白逸不信任我,他怕我不忍心这么对皇甫弘煜,他怕我破坏他的计划,所以事先没跟我说。

我的心狠狠受伤了!

皇甫白逸啊皇甫白逸,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即使你事先告诉我,我同样会帮你的,这样就不会伤害我,为什么对我不信任?在你心里,我已经不值得你信任了吗?

“把解药交出来!”皇甫弘煜边痛苦地捂着胸口,一边朝被数把刀抵着脖子的皇甫白逸怒喝。

皇甫白逸神­色­清淡,“给你解药可以,除非你下令不再通缉我跟赵可馨、蓝焰一行人,成全我跟赵可馨的感情。并且交出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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