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我算你们走运,”
六十多岁的守林人阿彬独自一人在这茫茫大山中已经生活了三十多年,和他的一条忠诚无比的德国牧羊犬——这里的寒冬,山里面的野狼没有东西吃,是会来袭击人的。
小安三人疲惫无比的躺在他为他们收拾出来的一块空地上,身子下面是软绵绵暖和和的熊皮垫子,屋子的中央,一坑火烧的正旺,火上架着一锅肉糜粥,锅里飘出来肉的香气,让嘴馋的三毛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闭着眼睛继续假装睡觉,可是过不了一小会儿,又偷偷的睁开眼睛看那肉粥……
阿彬低声嘀咕着,从药柜里翻腾出一些药水给昏昏沉沉的子非灌了下去。
“这荒郊野外的,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一个人影,错过了我这里,你们就是再转上十天半个月的也未必能找着个活人。”
这老头子虽然话多了些,不过想来也多半是因为太孤单了的缘故吧,虽然这里有电话有电脑有1080P的高清电视。不过,人,到底还是一种社会性动物啊!
想到这里,小安就昏睡了过去。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面前的食案上放着一顿丰盛的美餐,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糜粥,一大块香气四溢的烤鹿肉还有几样叫不出名字来的蔬菜做成的沙拉,除此之外。还有一小杯米酒,一个苹果。这样的餐饮,即便是在伊克市上流社会的宴席上,拿出来也不会显得丢人。
他看看边上,三毛已经毫不客气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看她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就该知道这顿美食该有多么强的诱惑力了。
阿彬背对着他们,盘膝坐在熊皮垫子上,面前的食案上也放着同样的事物,电视开着,正在现场直播竺寅法官在伊克市北海国际机场对蜂拥而来的记者发表即席演说。
小安的目光习惯性的在西装笔挺的竺法官身上转了两圈,却又不经意中落在了他身后那个Сhā着簪子的秘书身上,只见她一袭黑裙,全身素朴,似乎应该是那种进入人群就再也找不到的了最为普通的公务员中一人。
但是,仿佛是自觉,他只感觉到那个正轻轻附在竺法官耳边低语的女秘书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如冰锥一样的寒意,仿佛纵使隔着千山万水,也能将人的心脏瞬间冰封住,叫人不得动弹。
“这可真有意思,”小安喃喃低语,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肉粥,缓缓的送入最终,嗯,味道还不错。
阿彬仍旧在安心的看着电视,只不过,竺寅法官马上就要离开机场了,所以记者们也都乱成一团,只是那个女秘书依旧保持着一派优雅的中古时代作风,小安也忍不住多看她几眼,总感觉她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好像我们得回去了。”等到电视画面切成洗发水沐浴|乳的广告的尸首,小安一本正经的说道,三毛惊诧的把粥碗放下来:“回去,回哪里去?”
“当然是伊克市了,”小安一脸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游哥为了我们而被起诉,做兄弟的不能见死不救。”
“好兄弟,讲义气!”三毛大大咧咧的在小安肩膀上一拍:“我陪你回去!”
“那子非呢?”小安又转而思考现实问题:“她的病还没好呢,也禁不起折腾了。”
“这个没事,”老人家阿彬回过头来:“把她交给我好了。由我来照顾她,你们去办你们的事情吧。”
“哦,对了,大叔,”小安忽然想起来一个严肃的问题:“从这里去伊克市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