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枚棋子已经深入到燕京这盘大棋中去,又有些孤军深入,随时都会被敌人撕扯成碎片的危险。
冯剑辉深处高位,自然有敏锐的嗅觉,可冯光明没有。
在冯光明看来,堂堂冯家,为什么要居于类似王家、李家等家族之后,王家、李家地位超然,俯瞰燕京各大家族,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地盘,可燕京方寸之间哪里不是他们的势力?
冯光明不服,他要讲偌大的冯家推到另一个高度,这是他从小的梦想。
有野心是好的,可是野心太过膨胀,那将会给自己脖子上套一个死结,别人赏一棵歪脖子树,只有吊死一途nAd2(
所以,冯剑辉要把冯光明打醒,让他认清现状。
只有在王、李及其他家族争斗的夹缝中才能生存的很好。
“我一直很清醒,爸爸,您在官场几十年,为了是什么,不也是为了完成爷爷的遗愿吗,他老人家当年暴亡,他王、李二家谁人敢说与此事毫无干系?我们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您身居要职,执掌大权,如今燕京是被人彻底搅浑的潭水,正是我冯家大展身手的好时机。”冯光明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位贵公子在燕京混了这么多年,出入均是豪门聚集的地方,越是对比,越是觉得冯家委屈,凭什么冯家就需要憋在经济相比较落后的西城,好不容易在东城安置了一个棋子,又被人借机拿掉。
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哎,你还是没有清醒。”冯剑辉转过身来,还想再抽冯光明几耳光,可是看着儿子肿胀的脸颊,他手臂扬了扬,还是慢慢放下。
还是舍不得。
“你看到了我在人前的风光,身居要职,执掌大权,甚至可以影响到某些政策的实施,确实很厉害,在燕京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可是,你不知道我在人后要承受什么样的压力。”冯剑辉遥看群山说道。
“不可否认,你很有想法,有些事情正好打在别人最柔软的位置,我为你鼓掌,可是你却不能让我替你骄傲,因为你不知道这么做其实是在逼迫我们完全无法抗衡的敌人对我们展开报复,难道你真以为我这个位置是靠自己的实力爬上来的吗。”
“难道不是吗?爸爸您当年在分局年年考核都是第一,手下绝无冤假错案,甚至首长都对您大加赞赏,所以,只有您才最适合市局局长的位置,这是能力的体现,所有冯家人都因您而更加骄傲nAd3(”冯光明说道。
他的话不容否认,因为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甚至当年电视台都报道过冯剑辉被首长亲切接见并交谈的事情,在那件事之后每过一个月,冯剑辉就顺利升迁至市局局长的位置,一步登天。
这是冯家的骄傲。
“幼稚,如果这就是你分析后得来的结果,我会很失望,来日冯家交到你的手中,早晚会被人吞噬干净。”冯剑辉摇了摇头说道。
听到父亲冯剑辉的话,冯光明暗自攥紧了拳头,盯着父亲后背的目光也变得阴冷。
他很骄傲,骄傲到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谁敢说他错,谁就死。
在他看来,没有人可以指责他,他生身父亲都不行。
“你的心情乱了,光明,如果你把我杀了就可以换回冯家未来无限崇高的地位,我会为你磨刀,可是你行吗?”冯剑辉转过身来,锐利的眼神直直盯着冯光明的眼睛。
冯光明沉默,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个王破锣就能让你的胜算减少一半,再加上李二呢,阎家三兄弟呢?哪一个都是你很难逾越的高山。”冯剑辉说道,言辞锐利,完全不担心能够刺痛冯光明脆弱的小心脏。“把赵卓明交出去吧,赵家不是我们可以吞的下的,这只可怜的小鱼还是让别人去宰杀比较好,而我们只需要端着碗等着喝鱼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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