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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七十四章 借!

再次见面白文静,叶钧不敢跟上一次那样随随便便,一想到上次那种无所谓的样子,叶钧就有些别扭。 若看 白文静看着邋里邋遢,但是,这却是一号猛人,他敢做甩手掌柜而不被天海党任何人质疑,不似沈伯仁那样在燕京党鞠躬尽瘁,就足以说明两者的区别。

沈伯仁年轻时敢指着胡安禄的鼻子痛骂,闹最后越活越好,而白文静甚至某种程度上要比沈伯仁更变态,这里面的各种因素,叶钧清楚。

就是因为清楚,才越来越没底。

白文静,对叶钧来说,就像是一座大山,因为据传白家跟活神仙福老爷子,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尽管是一头不知道还是否在世的活化石,但福老爷子的威严,只要是能接触这个圈子的人,都不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心生懈怠。

当然,白文静并不懂得驭气之道,但他身边,却有着一位据传是福老爷子亲传弟子的贴身保镖,白文静管这个男人叫五爷,是福老爷子的关门弟子。

五爷最年轻,但现在也有四十来岁,福老爷子晚年只收了五个弟子,别人都管这五人叫爷,据说大爷、二爷都早已离世,但是真是假目前都还没有得到证实。

叶钧没见到五爷,但清楚对方肯定就在餐厅里面的某个角落,甚至早已经现了他身上的秘密,知道有他在,白文静断然没有任何的安全问题。

白文静一生中最大的兴趣就是考古,但对于各种各样的古董却没有太多的兴趣,他只是在乎考古过程中的紧张刺激。

据说为了满足白文静的这种兴趣,五爷跟白家协力邀请了八门里面的几个老师傅陪着白文静攀上越岭,八门里面人才济济,都是学习那种趋吉避凶以及风水位等等五行术数,有着这种人陪着,白家也不会担心白文静因为考古而招惹上那种邪乎的东西。

“小钧,这次玩得贼溜,我这边都说解气得很,你差点就『逼』得对方青壮派出手了,不错。”

刘懿文拍了拍叶钧的肩膀,笑眯眯道:“自从你回国后,似乎就6续占据着主动,老实说,在国外是不是撞见高人了?”

“高人算不上,但确实有着一位老先生给我支了几招,他也是担心再过不久我跟他合作的生意被不识趣的人搅局。”叶钧笑了笑,简单解释了一下艾尔沙文家族的事情。

“姜还是老的辣呀,随随便便玩一手,就能差点让张娴暮那边的人哭鼻子。”刘懿文竖起大拇指,笑道:“果然不愧是资本家,看样子这次的投资一定能大赚一笔,小钧,很感谢你送钱给大哥我呀。”

叶钧笑了笑,然后望向白文静,“白叔叔,这次过来,莫非是打算找我品鉴一下您的收藏?”

白文静耸了耸眉梢,摆手道:“哪有什么收藏?其实每次回来,我都将挖到的那些东西送给廖老爷子,只可惜,他老人家现在不在了。”

说完,白文静还朝叶钧投来一个大有深意的微笑,尽管很淡,但叶钧还是忍不住心惊­肉­跳,暗道该不会被白文静察觉到了什么吧?

“廖老爷子这一去,确实让人惋惜,他膝下的三个儿子,都离奇死了,我真不希望他唯一的一个女儿,也跟着一块去。”

白文静语气很平静,看似毫无杀伤力,但给叶钧的震动极大。

叶钧点点头,严肃道:“廖小姐我也见过,她是可怜人,丈夫为了保护她死了,如果以后我能帮到她,一定会帮。”

“这我就放心了。”白文静笑着点头,脸『­色­』依然很平静。

一旁的刘懿文却拍了拍叶钧,严肃道:“小钧,刘大哥先给你提个醒,这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可别胡『乱』打主意,知道吗?”

叶钧起初还以为刘懿文说的是廖博康留下来的那一大堆古董,可瞧见刘懿文那男人才懂得的神『­色­』,顿时满脑子黑线,“刘大哥,我很纯洁的。”

“纯洁个屁!我可是听说,你这次出国,就带回来一个洋妞,长得贼漂亮,加上你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风流韵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刘懿文耸了耸眉梢,毫不客气的就把叶钧的短给全部揭出来了,似笑非笑道:“话我可说明白了,尽管我对廖明雪这女人不是很感冒,但她依然是老爷子唯一在世的后人。”

“知道了。”叶钧依然满脑子黑线,但还是无奈的点头。

看情形,刘懿文并不清楚太多的内情,之所以在意,或许是白文静跟刘懿文打听了一些,让他心里面渐渐重视起来。

而白文静,叶钧敢打赌八成知道他在幕后推波助澜,甚至当初用手段把廖博康膝下的老三给弄死了!甚至于,叶钧还觉得白文静或许清楚廖明雪现在已经动用手段要跟木端家开战。

叶钧暗暗心惊,看来,廖家那些古董不好下手呀。

白文静并没有继续谈及廖家的事情,而是转移话题,笑道:“听说张娴暮要跟你借钱,啧啧,一开口就二十个亿,你怎么打算?”

叶钧看了眼白文静,又看了眼刘懿文,终于知道这两人为什么忽然找上来了。

叶钧吃不准白文静跟刘懿文的心思,皱眉道:“我目前可没有这么多的资金,但真要借,也能借,可我就琢磨着,这钱还能不能收回来?这次借钱是张娴暮以个人的名义,他可没太多的收入,如果这钱是以燕京党的名义,或许我不会犹豫太多。”

白文静跟刘懿文两人互视一眼,当场就气笑了,因为他们算是听出来了,叶钧压根就没打算回答他们的问题,这又担心借钱出去打水漂,可又想把这钱借出去,等于从头到尾就是矛盾得一塌糊涂。

白文静也不废话,轻笑道:“这样吧,这钱你尽管借出去,收不回来,算我的。”

“好。”叶钧点头道。

“就这么信任我?”白文静耸了耸眉『毛』。

叶钧嘿嘿直笑道:“白叔叔有收入,而且每次都能挖古董,如果坚持挖上十年八年,肯定能挖出几十亿出来。”

白文静差点就气笑了,敢情叶钧是把他当矿工使唤了,不过没有多说什么,一旁的刘懿文也是哭笑不得。

良久,白文静将一份文档推到叶钧身前,缓缓道:“钱借出去,不指望收利息,也不指望能收回本,但也不能一点条件都没有。前面的十条协议,是在借钱出去的时候,让燕京党履行。至于后面的十条协议,是两年内如果不能把这坑填了,就得自动履行。”

叶钧翻看这份文档,看了前面十个要求,已经是冷汗直流。等看了后面两个要求,叶钧下意识瞪着眼珠子,暗道白文静是真打算把燕京党给玩残疾吗?

这么一位甩手掌柜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出手就得活活把人给吓死!

难怪,即便是没有白文静坐镇的天海党,沈伯仁自始自终都没敢表『露』过哪怕一丁点的轻视,叶钧直到这一刻才明白,如果白文静真跟沈伯仁那样坐得住,天天守着天海党,怕燕京党都不知道解散过多少次了!

与其说白文静现如今甩手掌柜的做法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倒不如说他从一开始就没将燕京党视作同级别的敌人,这种无敌最寂寞的感触让叶钧深刻明白为何白文静宁可寄情山水中,也不愿掺合进来,白文静,有着狂的本钱!

叶钧已经能预料到,当这份协议出现在张娴暮手中时,对方会流『露』出多么­精­彩的神『­色­』。

二十个亿打水漂,叶钧­肉­疼,但看了这份协议后,一旦张娴暮敢签字,燕京党就得跟着一块­肉­疼了。

下午,叶钧就表了态,并力邀张娴暮来天海市作客。

临近傍晚,张娴暮下了飞机,身边只有杨天赐随行。

两者再次相遇,叶钧倒是神『­色­』自若,张娴暮也是不甘于人后的淡然,倒是杨天赐有些压力,记得一年前他还将叶钧视作对手,可一年后的今天,叶钧早已成长到他难以企及的高度。

杨天赐有家底,几个亿的资产拿得出来,这是他奋斗很多年的积累。

可是,面对能把二十个亿拿出来借的叶钧,他一点对比的心情都没有。

坐在椅子上,叶钧将白文静那份协议推到张娴暮身前,随手拾起,即便之前已经有所觉悟,但看了这二十条协议,张娴暮脸皮还是狠狠抽了抽。:)

他凝视着叶钧,见叶钧一副浑然不在意,巴不得他气冲冲走人的样子,心里面固然恨得牙痒痒的,但嘴上去笑道:“叶少,不觉得这协议太过分了吗?”

“这后面十条是你没有偿还能力的时候,才会生效。”叶钧顿了顿,故意将那份协议翻到最前面,“至于这前面十条,我觉得,我在不收取利息的情况下,是比较不错的互惠互利。”

张娴暮撇撇嘴,气笑道:“那你还不如收利息,你再黑总不可能比高利贷还黑吧?”

“我凭什么要借给你?”叶钧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让张娴暮一阵语塞,“而且,你以个人的名义借这钱,万一你哪天不小心两腿一伸,或者改名换姓,我跟谁要去?可别忘记了,你是一点抵押的东西都没有。”

张娴暮气得牙痒痒的,死死攥紧拳头,良久,才无奈道:“叶少,你不相信我吗?”

“不是不相信,你不妨想一想,你张口就要借二十个亿,这全京华除了我,还有谁借给你?”叶钧一副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张娴暮,“我不相信你,我­干­嘛答应借给你?你很值钱?你很英伟?还是说,你觉得我是白痴?跟你关系好的那些人都不借给你,我们还是敌人,我都愿意借,你还好意思说我不相信你?”

张娴暮再次语塞,他也猛然清醒过来,这二十亿还真不是小数目,叶钧能答应下来,已经让他很意外了。不过当初是因为有沈伯仁的保证,才让他觉得这应该是理所当然,不会出现纰漏,可现在,才意识到忽略了叶钧似乎也在冒风险。

说实话,至少目前的张娴暮,还真没能力也没信心偿还这二十亿的债务。他要有这能力,今时今日也不会开口管叶钧借钱。

当然,张娴暮也不指望燕京党基金会能填这坑,更不指望燕京党青少派愿意跟他分担这债务,张娴暮觉得他现在就是一个傻『逼』,独立背负着二十亿的债务,把这些钱全部送给别人花,他感觉到一种屈辱,有过一瞬间,他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接受沈伯仁的邀请。

这一刻,叶钧没事,反倒是张娴暮动摇了,他第一次省思,到底值不值得。

因为,一旦签下这份协议,并不仅仅代表着燕京党要亏损极大的利益,甚至于他还要背负天大的债务,而很悲哀,他没有任何偿还这笔天文数字债务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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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七百七十五章 帝陵一出,谁与争锋?

张娴暮越想越心惊,来之前的自信也被迅速动摇,他很理智,但也在这阵子的庞大压力下渐渐有违本心。 若看小说

不可否认,叶钧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两次进攻,绝对打了张娴暮一个措手不及,而且往往是打得张娴暮毫无还手之力,关于钱,偌大的燕京党,没几个人敢说毫无问题。

但这断然不会让张娴暮消沉到这份上,他没有孙凌自负,可每当想起出问题都是因为当初决定要沿袭叶钧的套路,而且问题一次比一次大,张娴暮就头疼不已。

第一次赔了八个亿,这一次,至少二十个亿,说不准还会不会有第三次、第四次,这连续『­性­』的失利,加上未来的扑朔『迷』离,张娴暮也不禁对自己产生深深的质疑。

原本,张娴暮还能真正的控制,可是,当叶钧一番话下来,他惊悚的发现,原来他早已不知不觉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他害怕,他恐慌,他觉得很可能继续玩下去,就不是负债二十亿这么简单了。

叶钧似乎看出了张娴暮的心思,心下冷笑,现在他倒是乐得把钱借出去,却没想到正主倒没胆子接了。

真没想到,上辈子那闻名遐迩的妖孽,今朝会在自己面前暴『露』出那一丝软弱,尽管常人看不出来,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叶钧相信,如果张娴暮无法从这次失利所带出来的­阴­影走出来,那么,他这辈子就玩完了,断然不会再有大成就。

对于是否扼杀一位安邦定国的治世良才,叶钧无悲无喜,他跟张娴暮关系还没到水火不容的程度,只是立场的不同罢了。说起来,张娴暮对他还有恩情,如果不是当初张娴暮的提醒,或许今时今日还得跟孙凌斗法。

“我给你安排了酒店,听说你已经跟人借了三个亿,相信三五天之内,你还不需要钱。先回去想想吧,我这边都准备好了,你一旦决定好,在这上面签字,那么随时能把钱带走。”

叶钧笑了笑,站起身,拍了拍张娴暮的肩膀,就平静离去。

作为胜利者,叶钧并没有任何的兴奋,他知道这次之所以能击垮张娴暮,完全是因为坎贝尔的支招,这头老狐狸稍稍提点,让叶钧茅塞顿开后就能产生这么大的效果,这让作为肇事者的叶钧也是狠狠惊了惊,越发觉得这些活了数十载的老狐狸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看来,张娴暮这小子若是走不出这道坎,这辈子估计就真完了。”

一个偏暗的包厢内,白文静盯着监控屏幕,望向一旁的刘懿文跟几个天海党青壮派的核心成员,“真没想到叶钧能把张娴暮弄成这副样子,尽管这里面有那个洋老外的功劳,但也不能否认叶钧确实占尽了天时、地利跟人和。”

“懿文,­干­得不错,先是吸收叶钧进入天海党,然后力排众议捧他上位,这让长期被压着的我们终于占据了一次主动。”一个男人赞道。

“没错,就应该多吸收这种­干­劲十足的年轻人。”另一个男人也附和道。

“你认为普天之下有几个人能像叶钧这样崛起?”包厢内唯一的一个女人愕然。

这句话让在场人极为无语,仔细想想,还真就这么一回事,叶钧可是宝,这天底下有几人能如此?

同时,在场人也相当庆幸,江陵的河坝问题,促使叶钧跟孙凌走上对立面,要不是孙凌是燕京党青少派负责人之一,叶钧也不会顶着压力进入天海党。

所以,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着太多太多的侥幸成分,可以很负责的说,如果没有孙凌这个因素,叶钧断然不会加入天海党,更不会破了这十年来天海党一切被动挨打的局面。

叶钧来到某酒店,轻轻敲响了某扇房门,可门还未开,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下意识撇过去,叶钧没吓到,倒是不自觉的后退几步,因为一个满脸充满憎恨的女人,正高举着一条撵面­棒­子冲来。

是言溪溪。

言溪溪眸子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怨毒,似乎早就将叶钧当成了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敌,叶钧稍稍细想,就清楚言溪溪为何会刚见面就对他怒目相视,甚至不惜动起手来。

『摸』了『摸』鼻子,不理会已经快冲过来的言溪溪,暗道这女人八成已经对张娴暮动了感情,而且以往的刁蛮态度也让叶钧相当不满,他决定,趁着这次的机会,要好好治一治言溪溪。

“你想­干­什么!”叶钧装出副有些害怕的样子。

“打死你!”言溪溪咬牙切齿,当下狠狠骂了声,就抡起撵面杆子砸了过来。

铛!

叶钧脑袋重重承了一­棒­子,双目开始呈现斗­鸡­眼,然后就仿佛软泥似的摔倒在地。

“你!混蛋!你为什么不躲开!”

短暂的沉默后,言溪溪难以置信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叶钧,而恰巧这时候那扇房门被打开,谢莉尔惊慌失措的看着脚下的叶钧,又看了看手持撵面杆子的言溪溪,震惊道:“怎么回事!”

言溪溪惊醒过来,见谢莉尔正盯着她手中的撵面杆子,吓了一跳,忙不迭将这凶器丢掉,然后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跑。

等言溪溪逃离后,谢莉尔先是观察了叶钧好一阵子,然后伸出脚蹭了蹭,平静道:“人都走了,还装?”

“我又没装,我是真挨了一­棒­子。”叶钧『揉』了『揉』脑门,­干­笑道:“麻烦美丽的谢莉尔小姐,去帮忙打电话叫救护车,我可能要睡上三五天。”

“三五天?”谢莉尔膛目结舌,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叶钧还打算睡几天?

搞不懂叶钧心思的谢莉尔一阵腹诽,嘀咕几句后,就打电话给总台,交代几句后让他们过来把人弄走。

很快,好几个服务生风风火火跑来,之前已经调取过监控录像,看到叶钧被袭击的一幕,一个个吓了一跳,唯恐闹出人命。当然,也顺手打了电话,叫了救护车。

所有人都没想到,当天晚上席卷整个传媒的新闻,不再是关于这次的慰问活动,也不是南方与北方到底哪个更富态的争论,而是叶钧被袭击,现在正在住院接受治疗!

叶钧被袭?

听到这条信息后,只要跟叶钧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无论是男是女,都闻之『­色­』变。

最先抵达医院探望的是谢莉尔,她搞不懂叶钧想要做什么,紧接着就是莫莹莹,之后是方文轩、邵成杰等人。

谢莉尔自始自终都没说什么,她只是饶有兴趣打量着莫莹莹,天海党青少派的成员基本都知道叶钧这次出国,回来后领了个关系极为暧昧极为靠谱的洋妞,所以对谢莉尔的态度好得不能再好。

至于莫莹莹,这关系就早已熟悉,当初刘懿文跟邵成杰被打得连他们亲爹亲妈都很难认出来,莫莹莹可是有着决定『­性­』的成份。

同一时间,远在江陵、南唐的人,一个个都坐不住了,杨婉大手一挥,直接调用杨家会内部的私人飞机,先是将江陵与叶钧有关的人全部叫上飞机,然后途径南唐,将叶钧的亲人也一并叫上,这才飞往天海市。

王三千可不相信叶钧就这么不经打,因为叶钧的请求,所以王三千这阵子一直守着没有回家的小璃跟小氺,对于这两个丫头,王三千打心眼里喜欢。对于老叶家的实力,也是有了一个比较靠谱的了解。

因为,坐在他身边的人,是叶扬昭。

叶扬昭跟王三千切磋过好几次,尽管都是点到即止,但每次切磋最起码也有上百招之多。两人听说叶钧被人一杆子敲昏后,都满脸不信,甭说他们,就连了解内情的叶扬升、董素宁、董文太等等,也是一个都不信。

上次叶钧在燕京被叶扬升一脚踢昏一个月,就已经够让人匪夷所思,这次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叶钧又在装猫子,清楚叶钧很可能是打算布局。为了保证演戏的真实度,他们心照不宣的装出副极为紧张的样子。

甭说南方沸腾,就连北方也不安宁,在这节骨眼上,沈伯仁压根没想到叶钧竟然昏了,如果不是从张娴暮口中得知叶钧是真心实意要把钱借给他,他或许还会以为这是叶钧的缓兵之计。

为了这事,沈伯仁第二次找上白文静,尽管两人站在对立面,但事实上都没有交过手,沈伯仁清楚白文静的厉害,这差距就像是一个是彭飞,一个是叶钧。而沈伯仁有自知者明,所以态度很好,之前找白文静,无外乎是谈借钱的事,可这次,却是想跟白文静了解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得知是被言溪溪抡着撵面杆子砸到脑袋昏了过去,连医生都说目前叶钧的大门呈现深度昏『迷』的迹象,对于这个结论,甭说对叶钧知根知底的白文静哭笑不得,就连沈伯仁也极度无语。

这到底算哪门子事?当初叶钧要是这么不经打,早被孙凌给弄死了!

可现在,叶钧确确实实昏了过去,最关键的,就是叶钧曾在燕京昏睡了一个月。

莫非,旧病复发?没这么巧吧?

目前,这也只能是最合理的解释,不管是白文静,还是沈伯仁,在得知医院方面的诊断报告后,也只能把得出这个结论。

“五叔,这世上有没有能让人连续昏睡的功夫?”到了这份上,白文静也没底了。

五爷沉默了一会,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据说是有的,只是我没jiēchu过罢了。叶钧是不是学了这种功夫,目前还说不准,但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还是静观其变吧。”

“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这小子以大局为重。”白文静遥望着窗外,沉声道:“现在,还不是跟那帮人正面较量的时候,他们隐忍不发这么多年,真要是想化解这场危机,断然不难。”

“文静,你担心燕京党那边会出现异动?”五爷『露』出疑『惑』之『­色­』,跟着白文静这么些年,对于燕京党跟天海党的对立关系,他比谁都懂。

“目前还说不准,看似己方占了绝对的主动,可对于那些人来说,不管叶钧这小子如何强势,都只是小孩子玩家家酒,即便偶尔能玩出一次让他们悚然动容的大手笔,可家家酒始终是家家酒。”

白文静叹了叹,缓缓道:“别人都当我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或者对燕京党看不上,可谁又能知道,十年前那个强势得不像话,又被圈内人误解为霎那光华的男人依然是燕京党独树一帜的标杆?”

“那个号称帝陵的男人?”五爷悚然动容。

“没错,真要是『逼』得他们那帮人出手,那么,多年沉寂下来的燕京党青壮派,将极为恐怖!”白文静『露』出凝重之『­色­』,“可别忘了,当时那句话,帝陵一出,谁与争锋?”

章节目录 第七百七十六章 堵门!

帝陵一出,谁与争锋!

多么霸气?多么狂妄?

可是,对于这么一段话,沈伯仁服气,白文静服气,就连曾在紫禁城下一副天王老子的胡安禄,就算不承认,也会撇过头冷冷哼一哼!

这足以说明,这个号称帝陵的男人,有多么恐怖!

十年前,这个男人彗星般崛起,以坏规矩的年龄破格进入燕京党青壮派,然后,以惊人的能力,给予天海党沉重的一连串打击!

当年他对天海党的伤害,就与今时今日叶钧对燕京党青少派的伤害一模yiyàng!可是,叶钧只是将屠刀伸到燕京党的青少派而已,而这个号称帝陵的男人,却杀得天海党青壮派人心惶惶!

白文静依稀记得,当年,就是这个号称帝陵的男人,将天海党的负责人气得吐血身亡,而他也在那个年代应运而起,接替了天海党负责人的椅子。使用若看小说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当时的他,就跟现如今的张娴暮yiyàng临危受命,也同样还以颜『­色­』。可是,依然狼狈不堪,差点沦陷。

最后,燕京的老爷子们看不过眼,认为继续放任帝陵,很可能会让天海党一蹶不振,彻底破坏平衡。所以,他们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那就是彻底镇压帝陵这个妖孽!

直到今日,老一辈人都不敢将帝陵放出来,以帝陵的年纪,到现在,依然不能踏入仕途,就是担心帝陵过激的行为不仅会严重影响局势的稳定,甚至放到一些特别的部门,还可能衍生国与国之间的争端!

没有任何的一个人在帝陵面前敢自称愤青,因为敢揣着定时炸弹往靖国神社,打算一口气炸掉那鬼地方的狂人还险些得手,就知道帝陵这人有多么偏激。要不是当初老爷子们洞彻了帝陵的心思,提前做好部署将帝陵给拦住,那么,靖国神社那地方,十年前就应该在整修阶段。

当然,帝陵偏激,可以理解为年少轻狂,可没人会否认帝陵满腹经纶的治国才华,堪称国士无双!

这十年已过,帝陵不再年少,是否已经拥有了老一辈人的内敛隐忍,没人懂。但能在十年内迅速沉落,甚至于圈内人都快忘记了这个给天海党造成巨大损失的狂人,足以让白文静无法揣度今时今日的帝陵!

帝陵,是白文静胸口里的一道坎,他承认迈不过,因为随着时间的沉淀,他不断的进步,不断的拥有着老一辈人的处事圆滑,那么帝陵,一定也有!

一个懂得运筹帷幄,恰恰还懂得权衡利弊得失再谋而后动的帝陵,对任何作为他敌人的人或者组织来说,都是一场灾难,一场噩梦!

所以,为了不至于将帝陵给刺激出来,白文静只能做甩手掌柜,他担心一旦强势,京城老爷子们会渐渐将帝陵给放出来。他代表的是整个燕京党,不是叶钧所领衔的青少派,叶钧不管闹得再大,也不会动摇一个党派的根基,可若是他出手,那么,就没这么简单了。

窥破了这一层道理,白文静不敢『乱』来,所以只能寄情于山水,游走于各大名胜古迹,图谋的,也只是让京城老爷子们降低对他的提防。

但自始自终,白文静都时刻谨记着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保证天海党能够逐渐恢复过来。

因为现如今的天海党,依然没有能从十年前帝陵的打击中恢复,即便叶钧领衔天海党青少派一步步走向顶点,依然如日中天,可是,这代表不了青壮派乃至整个燕京党。

“真是够气愤的,这小子到底心里面想什么?”

匆匆赶来的叶扬升一阵愕然,先是扫了眼莫莹莹,然后又古怪的看着谢莉尔,心里面有些无奈,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这方面太不靠谱了。

苏文羽、郭晓雨、白冰齐聚一堂,据说杨静很快就会赶来,彼此间都没有说话,但不代表就不想搞明白叶钧跟这两个女人的关系。

莫莹莹似乎早有了准备,只是推说是因为工作原因,打算对叶钧的情况进行实时的报道,这让苏文羽、白冰心里面好受了一些。

反观谢莉尔,从始至终就压根没澄清过与叶钧的关系,一旁那些深知内情的天海党成员,一个个都捂着嘴走到角落里,不断分析着这次叶钧会不会被这些个漂亮的女人给拆了骨头。

当然,在方文轩跟刘懿文的三令五申下,他们都没敢『乱』嚼舌头。

“这个女人说她是小钧的秘书,我刚刚跟她说了一回话,是地地道道的美籍。”郭晓雨好奇的望着谢莉尔,“她好厉害,华文说得很标准,据说还懂得十几个国家的语言,还拿了三个博士学位,真是厉害。”

“她真说是小钧秘书?”苏文羽有些意外,但还是笑道:“好了,没事,咱们别管她。”

白冰一直竖着耳朵听,听到是叶钧的秘书后,整张脸就渐渐不好看起来,这男人身边跟着一个漂漂亮亮的秘书,很难不让人怀疑这秘书跟老板是不是拥有着一些不简单的私人关系。

当然,白冰也惊讶谢莉尔掌握了这么多门语言,还拥有三个博士学位的身份。

不过,她识大体,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种事的时候,她只是不冷不热看着另一个女人,一个她关注了好一阵子的女人,王霜。

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摆着一副叶家儿媳『­妇­』的身份,尽管两人没有正面交锋过,但白冰很不爽王霜。

苏文羽跟郭晓雨况且都不敢摆着这种姿态,就连她自个,都还没这胆子摆谱,只是顺着长辈的意思。

可王霜明显不yiyàng,三天两头就来董家,拉着董尚玉跟董尚香,一副亲姐妹的样子,还时不时对着董文太撒娇,这让白冰很不好受,一度感觉她在董家是多余的。

或许,已经全身心融入董家的白冰,早已将董家视作她私人的领域,以往白冰不会产生这种情绪,即便得知叶钧在外面跟王霜不清不楚,但白冰依然会选择容忍。

可王霜却无形中触犯了白冰的底线,一副打算鸠占鹊巢的架势,这给予白冰的刺激可想而知。

可偏偏王霜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对于白冰那明着暗着的眼神,也视而不见。白冰可不相信她做得这么明显这王霜还浑然不知,这明摆着就是装傻,所以,白冰对王霜的成见很大。

叶钧或许压根没想到他装昏这一次闹出多大的动静,如果知道将明的暗的这些与他纠缠不清的女人全部惊动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之前的考虑不周。

也正是因为这么多女人齐聚,所以白文静跟刘懿文都吃不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如果叶钧是打算演戏,也不应该把自己搭进去吧?

现在谁都看出来了,一旦让叶钧这些女人发生激|情的碰撞,那么绝对会上演一场惊世骇俗的女权争夺战!

砰!

“丫的!开门!信不信老子拿火箭筒炸了你家的破门?”

一道咆哮声震耳欲聋,不远处促足观望的天海党青少派成员,一个个捂着嘴偷笑,暗道终于是把这煞星给引来了。

“哟呵,怎么?敢把事情做绝,你丫的就不敢开门了?信不信我现在往你家门口砸汽油瓶,然后一把火给你点燃去?”咆哮声还在继续,丝毫没有收敛的迹象。

“董蛮子,你敢!”

大宅里面,终于传出声音,语气有些畏惧,似乎底气不足。

董尚舒冷笑一声,当下狠狠就一脚踹了过去,再次传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开门!姓言的,你这表子敢做不敢当,是不是?”董尚舒指着不远处一辆警车,吼道:“警察要进来把你带走,我拦住,就是因为我想跟你单独谈谈,你如果不识趣,我保证让警察把你给带走!”

“哼!我宁可去警察局,也不跟你这蛮子谈话,你不配!”

“我呸!你才不呸!”

听到言溪溪佯装镇定的声音,董尚舒一口痰吐了出去,冷笑道:“好呀,我现在就走,你老老实实上警车,别『逼』我!”

董尚舒还真的很配合的走了,站在大宅的栅栏外面,一副得瑟的样子。

那两个警察原本也不想搀和言家的事情,可事情闹得太大了,面对着天海党那次纨袴膏粱的要挟,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言小姐,开开门,我们是总局的。”

“不见!我谁也不见!”

言溪溪忽然吼了句,就不吭声了,她原本说的就是气话,根本没想到董尚舒还真就退了出去。

现在,她很后悔为什么突然找叶钧的麻烦,还把叶钧给打伤了。当然,这绝不是出于内疚,而是害怕!

言溪溪一直在意的就是叶钧在天海市青少派负责人的身份,从始至终对于叶钧作为全国名人的身份一点都不感冒,甚至还下意识的不去想叶钧这些身份。在言溪溪眼里面,叶钧就跟她yiyàng,只是叶钧竞选的时候用了一些不­干­净的手段,所以导致她出局了。

可是,直到看了漫天的报导,言溪溪终于怕了!

对于言溪溪的出尔反尔,董尚舒一副早知道你会耍赖的样子,当下指着大宅里面亮着灯的窗户,吼道:“姓言的,老子今天就不相信你敢耍赖,不然,从今往后,老子就把这里给彻底封了!要你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言溪溪气得发抖,可又不敢继续反驳,她唯恐董尚舒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董尚舒在言溪溪心目中,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棍,偏偏这恶棍还是头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账!

着急之际,言溪溪想到了一个男人,她忙不迭给这个男人打电话,被告知这个男人已经到了天海市,又通过朋友关系,这才辗转着得到了这个男人酒店的联系电话。

“娴暮,你是不是在天海市?快来我家,我被董尚舒那头疯狗给堵门了,我好怕。”

听到张娴暮那充满着磁『­性­』的嗓门,言溪溪就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叶钧,是你打的?”

“恩,那混蛋就该打,谁让他陷害你。”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你家。”

张娴暮语气出奇的平静,放下电话后,朝杨天赐点了点头,然后孤身离去。

“姓董的,你这疯狗,待会自然有人会帮我收拾你!”言溪溪似乎有了底气,还打开窗户,指着董尚舒呵斥道:“你有种别跑!”

“好呀!”董尚舒抡起一根­棒­球棍,拖着地面走了好几米,不断摩擦着飒飒飒的声音,“我哪也不走,你放心,我倒要看看,这天海市甚至整个京华,除了你爹妈,有谁还敢保你!”

“你们都看见了,这是恐吓!你们还不把他抓起来!”言溪溪『露』出惧『­色­』,唯恐董尚舒往张娴暮头上来一­棒­子,恰巧就看见蹲地上抽烟的两个警察。

“言小姐,你还是先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吧,别让我们难做,好不好?”这两个警察也是无辜,头皮发麻的看着言溪溪。

“你有没有搞错,这混蛋当着面恐吓我,你们就不担心他故意伤人甚至杀人吗?”言溪溪理直气壮道。

“肤浅的表子!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打了我表弟,你已经涉及故意伤害罪,如果我表弟出事,那你就是故意杀人罪!”董尚舒冷笑连连,指着明显吓怕了的言溪溪,咆哮道:“既然你打算扯皮囊,老子今天就把你这些事给捅到媒体去,你给老子等着,我这就打电话叫记者过来采访你!”

说完,董尚舒狠狠瞪了眼试图过来劝慰的两个警察,吼道:“你们少管闲事,她既然冥顽不灵,老子也不客气,搞得她身败名裂!她准备这辈子都别见人吧!”

章节目录 第七百七十七章 冷淡

言溪溪又怒又怕,董尚舒放出这么一句话,甭说她,就连那些捂着嘴笑的青少派成员,也是惊愕不已。百度搜索若看小说,

脑子只要不坏的,就知道一旦董尚舒把这事抖出来,还公开于众,那么面临的将会是普天下人的唾骂!

现如今,不说北方,单说南方诸省,叶钧的名号隐隐已经跟大善人齐肩,动用十几个亿捐赠,这换来的可不仅仅只是社会人士的赞誉,还有那种几乎盲目的信服!

这人情冷暖的社会里,有几个愿意掏家底抚慰那些穷苦百姓?叶钧是好人,至少老百姓是这么认为的,认为他不是那种为富不仁的坏蛋,是一个愿意将钱拿出来捐赠的善人。

尽管也会有一部分人骂叶钧是傻子,把这么多钱捐出来还不如给他们做买卖,又或者过上纸醉金『迷』的好日子,但这些人几乎都是出于嫉妒心理,也只敢私底下说说。

如果让人知道是言溪溪所为,恐怕这看似宁静的别墅区,将会人满为患,甚至于闹最后,言溪溪还可能被『逼』出京华这片故土。到时候,面对漫天的咒骂,不仅是她无颜见乡亲父老,甚至于被媒体掘出身世背景,那么整个言家都会面临庞大的社会压力!

这一刻,言溪溪怕了,因为她知道,董尚舒这家伙就是个敢把事情做绝的混蛋,她也愿意相信,董尚舒绝不是恐吓她!

正当言溪溪惊慌失措喊着‘不要’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董少,事情还没发展到那一步,何必呢?”

“张娴暮?”董尚舒冷笑连连,并不意外张娴暮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你想要做和事佬吗?”

“我姐姐很久没回家了,她近来可好?”张娴暮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娴暮!”

言溪溪惊喜莫名,这一刻,她像是被幸福包裹的小女人一般,满脸柔情,还流出幸福的泪痕,满心的委屈也渐渐化开。

张娴暮瞥了眼窗台上的言溪溪,笑了笑,点了点头,然后再次将目光投向董尚舒。

“你是打算用你姐来压我了?”董尚舒­阴­沉道,一想到张娴敏,他脸『­色­』不太好看。

“没有,只是问问而已。”张娴暮摇头,算是否认,但董尚舒可不觉得张娴暮若是想知道自家姐姐的近况,需要问他这么一个外人。

“好,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也不把事情做绝,但她得老老实实跟我表弟道个歉。”

“你做梦!”

董尚舒话音刚落,言溪溪就竖起眉梢,狠狠瞪了眼董尚舒。

或许是由于张娴暮在场,她渐渐有恃无恐,加上董尚舒松口,觉得对方心有忌惮,也渐渐将满心的委屈给释放出来。

张娴暮不经意皱了皱眉,抬起头,深深的看了言溪溪,这才笑道:“不管怎么说,打了人都是不对的,等叶少醒来,说声对不起,也没什么。”

言溪溪原本不乐意,可自作聪明的转念一想,以为这是张娴暮想让她玩一玩缓兵之计,先把董尚舒给撵走,顿时哼了哼,算是答应下来。

“好,姓言的,你记得,可千万别给我整幺蛾子,不然,我让你名动京华!”董尚舒指着言溪溪,然后一溜手,将­棒­球杆给扔到地上,冷笑连连靠着汽车。

张娴暮再次看了言溪溪,然后头也不回的打算离开。

“娴暮,你别走,我怕。”言溪溪很明显想邀请张娴暮进她家里面。

张娴暮摇摇头,说了声还有事,就不再逗留。

言溪溪本能察觉到张娴暮的冷淡,不明所以,似乎不相信张娴暮会做出这么决绝的行为,当下俏脸也有些苍白。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张娴暮的目光里没有了以往的热情,有的,只是淡淡的冰冷,尽管只是惊鸿一瞥,但刚才那说走就走的冷淡,即便面对她的邀请也没有多说二话,这结合起来,由不得言溪溪胡思『乱』想。

“怎么?吃惊了?”

董尚舒似乎早就预料到会出现这场面,嗤笑道:“估计你还不知道张娴暮这小子为什么会来天海市吧?”

“不是因为我…”言溪溪想说,却瞧见董尚舒脸上的嘲讽味更浓,说不下去。

“你还真是够天真的,为你?你算个什么东西?”董尚舒一副­阴­阳怪气的笑容,嗤笑道:“这张娴暮傻啦吧唧搞个基金会,没动用那些资金的资格也就罢了,还偏偏想跟我表弟砸钱,真是不知死活。”

“你胡说!你才傻啦吧唧,你再胡言『乱』语,我跟你没完!”言溪溪岂能容许董尚舒当着她的面侮辱张娴暮?

“他不傻?他不傻会跑来跟我表弟借二十亿?丫的,说起来我都觉得小钧有点犯二,­干­嘛借给这傻『逼』?没钱摆什么阔?他有钱还吗?”

丝毫不理会言溪溪愤怒的俏脸,董尚舒忽然开怀大笑,幸灾乐祸道:“还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把我表弟给一­棒­子打昏,说不准现在张娴暮就已经带着那二十亿跑了,哈哈,说起来,我还真应该感谢你,没让我表弟往火坑里跳!”

“你胡说八道!不就二十亿吗?你以为谁都那么吝啬?要借二十亿,娴暮有的是办法!”言溪溪恼羞成怒道。

“哟?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搞明白,这是二十亿,不是二十万二百万二千万,说得轻松,张娴暮如果能借来二十亿,他会像条狗yiyàng跑到天海找小钧开这口?”

董尚舒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伸出条手指,对着言溪溪摇晃道:“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这一点错都没有,说借二十亿就二十亿,你要搞清楚这二十亿是拿出去广施恩泽的,不是用来投资的,这明摆着是送钱,让自个背负二十亿的债,真是大善人呀!”

董尚舒说到这,一旁的几个青少派成员也是啧啧称奇,说着些张娴暮真有钱有魄力,宁可自己背二十亿的债务也要让别人过上好日子,还真特么的是个十世修来的大善人之类的话。

直到这一刻,言溪溪才醒悟过来,如果是借钱投资或是周转,可以跟银行开口,也可以找很多有钱人开口。可是,借二十亿却是无条件的把这钱送出去,根本就没有回收这一条,如果张娴暮真这么做,那就是他借二十亿让别人富起来,而自个却成了天大的穷苦老百姓,真欠这么多钱,正常人都会选择『自杀』!

更何况,张娴暮没有资产抵押,而他这二十亿摆明了是送人的,银行不会借,有钱人就算借也只会借几万十几万,就当送钱做人情。

可是,这是二十亿呀!言溪溪自问都没魄力也没能力借这么多!因为真把二十亿借出去,整个言家可能就要元气大伤!

现如今,除了富豪榜上有数的几个人意外,谁有这么多闲钱,明知道根本不可能收回来,还要往外借?

这一刻,言溪溪忽然明白了,明白为什么张娴暮会对她态度这么冷淡,她惨笑连连,她意识到是她的原因,让叶钧昏『迷』,进而彻底导致张娴暮无法从叶钧身上获得二十亿的借款。

“我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女人,我拖累了他!”言溪溪惨笑着爬上窗户。

“你想­干­什么?”董尚舒看出苗头,感觉不对劲,忙喝道。

言溪溪没有说话,双目中似乎有了一丝坚定,这让董尚舒吓得尖叫连连,当下忙喊道:“你别胡思『乱』想,老子今晚过来,不是看你寻死觅活的,你要想死,是不是也应该先把张娴暮的困境给摆平?到时候,你没有遗憾了,而我又不在场,你就算是跳黄浦江,我也管不住。”

言溪溪眸子微亮,痴痴道:“对,我不应该带着遗憾愧疚死去,我要帮他。”

等窗户关上后,灯灭掉后,董尚舒才暗暗松了口气,当下挥手,朝那几个紧张兮兮的天海党成员喊道:“你们去把跟她关系不错的几个人叫来,先稳住她,这小妞如果真跳楼了,小钧的计划可就真的失控了!”

“明白!”

“明白!”

董尚舒没有走,他担心出意外,所以守在这里,那两个警察也没敢走,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大事。

尤其是,现在言溪溪已经有了『自杀』的心思,如果言家的掌上明珠真死在他们面前,恐怕面临上级处分都还是好的结果。所以,他们表现得明显比董尚舒还要紧张。

要不是董尚舒一个劲叮嘱他们别妄动,导致言溪溪情绪产生波动,说不准早就破门而入了。

好一会,许多人都来了,包括言家的人,言家人有钥匙,随便就打开了门,等急急忙忙进入后,发现言溪溪满脸泪痕在床上酣睡,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丫的,老爷子,你甭用这眼神看我,我浑身不自在。”面对言家的老爷子,董尚舒大手一挥,“我不管你们跟小钧到底有什么协议,我也承认今晚是故意来惩罚惩罚你们家的掌上明珠,不过,她如果真想不开,也得把责任算在张娴暮身上,跟我八竿子都打不着!”

董尚舒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在言家人气得牙痒痒的目光下,直接打开车门,“还有,我可是把言溪溪完完整整还给你们了,她日后出什么事,可别赖我头上。我承认我这人嘴里缺德,但说得也是实话,张娴暮那小子就是个天『­性­』凉薄的人,让言溪溪跟着他,也只是飞蛾扑火。”

看着董尚舒开车扬长离去,不少言家人尽管满脸恼怒,但也没办法,南唐尚书可不仅仅是在上南省扬名,在整个南方,都是恶棍的代名词。

当然,他们也仔仔细细回味着董尚舒临走前对张娴暮的评价,一时间,心里面也存了很多心思。

“董爷就是牛人,我等佩服,愣是说得言家人不敢吭声!”两个天海党成员朝着开车的董尚舒竖起大拇指。

“甭说这些有的没的,我问你们,小钧真是挨了一­棒­子就昏过去了?”董尚舒皱眉道。

“千真万确,医生说可能会出现脑震『荡』,我们也说不准。”

“是吗?”

董尚舒满脸怀疑,他早就清楚叶钧不简单,尤其是老叶家人出现后,又从董文太嘴里了解到一些秘辛,他并不认为叶钧会这么不经打。

想当初,单街肢解三十余人,前往美利坚手起刀落斩掉一名帮派大佬,之后领人突袭烟丝加工厂,一幕幕都代表着叶钧断然不会不经打。

言溪溪能够在叶钧身上留下痕迹,董尚舒都觉得这是奇迹。所以,越想越糊涂的董尚舒也不觉得叶钧会受伤。

可是,这次的动静实在太大,闹得举国皆知,连带着叶钧身边的女人也一个个陆续登场百花齐放,董尚舒不由嘀咕道:“小钧,你这未免也做得太夸张了吧?真不留一点余地吗?你到底打算玩什么花样?”

章节目录 第七百七十八章 张娴暮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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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钧昏『迷』不醒,这给旁人造成了很多的心里悬念。 若看小说

被砸头,但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即便抡着根撵面杆子,又能造成多大的伤害?

不过,昏了就是昏了,相比较叶钧何时醒来,老百姓更关心下狠手的女孩子与叶钧到底是什么关系?

始『乱』终弃?还是感情上的纠缠不清?又或者是叶钧强行使坏?

反正,男人跟女人一旦爆发出战争,绝对是能让人浮想联翩的香艳场面,而且那家酒店的服务生说漏嘴,扬言在监控室里看出的女孩子很漂亮,身材很­棒­,这更让人对类似的花边新闻深信不疑。

而作为受害者的叶钧,又或者肇事者的言溪溪,都没有出面澄清,一个躺在监护室里,另一个被言家日夜看守着,根本无法跟外界产生jiēchu。即便有这种机会,相信两位当事人也没这心思去澄清什么。

许多人心里着急,他们对叶钧何时醒来忧心忡忡,可最着急的人,莫过于是张娴暮。

没有叶钧,就代表着张娴暮无法成功借到二十亿现金,眼看着那三亿元的借款所剩无几,张娴暮就差白了头,连杨天赐都掏出两千万给张娴暮周转,可想而知现在的情况有多么的不妙。

沈伯仁安抚张娴暮,两次通话,这位燕京党的负责人已经隐隐感受到张娴暮内心的疲惫,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退缩感。事后想想,将心比心,沈伯仁也没这种气魄做出类似的决定,更别提还处在打磨阶段的张娴暮。

二十亿的负债就仿佛一块沉重的巨石,每天压得张娴暮喘不过气,尽管现在他还没有借到二十亿,但心里面,已经将自己当作欠了一ρi股债的杞人。

一处小溪,两道身影正坐在溪边喝茶下棋,其中一道身影约有七八十来岁,皮肤­干­皱,鬓角白茫,就仿佛那三尺白雪一般,映『­射­』着老人阅尽沧桑品尽冷暖。

另一道身影,四十来岁,双目如炬,英气『逼』人,即便而立已过,但那股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枭雄气概始终未能淡化。

这是一个化龙池中惊风雨的男人,自然而然的气质实在太过特殊,任何一个人若能身处其中,都不会吝啬于对这个男人的评价。

若说沈伯仁、白文静是一头獠牙利爪齐开的猛虎,那么这个男人,就是一头蛰伏在盘渊的巨龙!

“好棋,很多年了,终于还是下到这一步了。”老人轻抚着一旁冒出头来的黄皮狗。

“安老,这么说,我该入世了?”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璀璨,但很快淡化。

老人未曾回答,一双并不浑浊的眼睛依然凝视着身前的棋盘,划手为道,一枚黑子­精­准的呈现其中。

顿时,原本看似一盘绝路的死棋忽然吉凶难测,这一手堪称化腐朽为神奇的妙棋,让男人不禁皱眉。

“还早,还早,该来的,会来,急不得,急不得。”

似乎早就预料到男人会深陷其中,无暇去理会外界,老人低声感慨了一下,只有他一人听得清楚。

北方,这两天不少困难家庭都得到了抚慰,尽管在待遇上,确实能跟南方齐肩,甚至隐隐盖过一头。可是,人们细细品味下来,却惊讶的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在气势上以及速度上,没有南方那么彻底,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缺乏一种底气。

燕京党也是焦头烂额,那三个亿外加几千万,注定他们不能像叶钧那样大手一挥长驱直入,他们只能每天盯着那用一次就少很多的资金,异常拮据。

不是他们不想一鼓作气奠定胜局,而是陷入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尴尬,没有钱,寸步难行,想要玩出南方那种气魄,简直就是笑话。

“言溪溪这女人还真是祸害,要不是她鼓动张娴暮跟着搀和,咱们也不用花这么多的冤枉钱。这也就罢了,没钱,可以借,还偏偏有人愿借,可人家答应借给咱们了,这言溪溪却无端端给叶钧来这么一下,不明摆着让咱们入坑,又给咱们添『乱』吗?”

“就是,我早就听说言溪溪不怎么招人待见,被天海党给踢出来后,厚着脸皮想进咱们这里,真不要脸。”

“要我看,根本就不是这意思,我总觉得言溪溪是叶钧放到咱们这边的暗哨,专门在关键时候扯后腿!”

“没错,等张娴暮回来,一定要跟他说清楚!”

类似的非议不绝于耳,即便是那些真心拥戴张娴暮的人,这时候也不再同气连枝。

这并不是质疑张娴暮的能力,又或者有了新的想法,而是不满言溪溪这个女人。

自古红颜多祸水,英雄难过美人关。在他们心目中,张娴暮现在就是个被狐狸­精­勾了魂的烂泥巴,再也不复以往那种舍我其谁的王者形象。

当然,也有诸如像杨天赐那种真心跟在张娴暮身边的死忠,他们将燕京的情况都告诉了张娴暮。

这位原本正值意气风发的妖孽,对于燕京党内部不和谐的呼声,并不意外,似乎早有预料。要不是沈伯仁一而再再而三的劝慰安抚,他很可能就卸下担子。

当然,沈伯仁说得对,在困难来临之际选择逃避,那么这辈子永远抬不起头来,永不可能在这条路走远。而张娴暮,对沈伯仁的看法深以为然。

张娴暮不希望在几年后十几年后几十年后甚至闭眼离世的那一刻心生后悔,他目光不再『迷』茫,渐渐坚毅,他不懂叶钧这一手到底想玩什么花样,但他知道,他应该去做些什么。

“停下!他还没醒来。”董尚舒脸『­色­』很不好看,对于张娴暮的冒昧探访,他一副不待见的样子。

张娴暮并不在意,指了指不远处朝这边走来的张娴敏,笑道:“我是来看我姐的。”

下意识瞥了眼,董尚舒打了个冷颤,因为这看见董家魔女董尚香叉着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忙不迭闪开,冷声道:“警告你,别耍花样,不然,就算是今年逃难到国外,我也非弄得你身残志缺!”

对于董尚舒的警告,张娴暮只是笑了笑,然后就迎向满脸惊喜的张娴敏。

刘懿文很意外张娴暮会亲自过来,不过仔细想想,倒也符合常理,估『摸』着此刻张娴暮早已对那二十亿望眼欲穿,尤其是能够贷款出去的正主正躺在不远处的病房里,张娴暮出现在此,其心昭然若揭。

感受到四周极大的敌视味,张娴暮不以为意,这些天海党青少派的成员如果能够客客气气甚至兴高采烈欢迎他,那才是一件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既然已经来了这里,就早已有过一番觉悟。

“阿姨,叶钧他没事吧?”

被问及的董素宁起初还有些困『惑』,但张娴敏解释后,就轻笑道:“不知道,医生说可能近期会醒来,不过说不准会躺多少天,尽管没大碍,但也希望别像上次yiyàng一睡就是整整一个月。”

听着董素宁这话,张娴暮嘴角不经意抽了抽,他最担心的就是像上次yiyàng,即便不似一个月那般漫长,但半个月甚至一个星期,都足以让张娴暮休克。

丫的你是瓷器呀!随便碰一碰就能吓出人命出来?

张娴暮差点就想对着叶钧狠狠骂上一句,但表面却由衷道:“我相信叶钧很快就会醒来。”

“你当然愿意相信了,换作以往,估『摸』着巴不得小钧多睡一阵子,甚至睡一觉就醒不过来了。”

“尚舒!怎么说话的!”

一旁的董素言耸了耸眉梢,指着董尚舒就打算来一巴掌,就连胡珍也是狠狠瞪着董尚舒,一副你再敢『乱』嚼舌头就发配边疆的味道,吓得董尚舒浑身发颤。

“丫的,现在跑来借钱了就跟个孙子yiyàng,还特么的身上有晦气,谁沾谁倒霉。”董尚舒不敢『乱』说话,转身就走,唯恐董素言真大庭广众朝他脸左右开弓。

“尚舒这孩子就喜欢胡言『乱』语,你别在意。”董素宁轻笑一声,招招手,笑道:“晓雨,过来一下。”

郭晓雨忙不迭走来,等亲昵的坐在董素宁身边后,董素宁才平静道:“娴暮,我不知道小钧跟你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但这两天我也听到过不少关于你的事情,知道你现在急用钱,而小钧也答应过你。所以,待会我让晓雨去基金会的财务处整理一下,然后贷二十亿给你。”

说到二十亿,就连董素宁的嘴角也不禁抽了抽,她不敢说借,也不敢说给,只能用贷。

二十亿呀!

这几乎等同于一家华阳集团!等同于她十几年的奋斗!

尽管她不明白叶钧为何敢借出这么多钱,更不明白眼前这个清秀的男孩是否用偿还的能力,但说出去的话,就得说到做到。

甭说董素宁,就连一旁的人,无不嘴角微抽,二十亿,这还真是一个天文数字。人家借钱都是有东西抵押,叶钧却连抵押的东西都不要,明码标价就把这么一大笔钱借出去了,这孩子疯了吗?

就连钟正华跟华玲茳,也是这么认为的。

“阿姨,钱我不能要。”张娴暮摇摇头,平静道:“我来这里不是为了钱,而且,我也想说,钱的事情,我另外想办法,如果不是叶钧亲自借给我,钱,我不能收。”

“哟呵,还挺有骨气的嘛。”董尚舒在不远处听到这话,­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却被董素言跟董尚香狠狠瞪了眼,不敢再『乱』说话。

“哥哥什么时候醒呀。”

这时候,小璃跟小氺也凑了过来,董素宁微笑着抚『摸』着这俩丫头的脑袋,然后笑道:“行,不过你别跟阿姨客气,也别觉得有任何的内疚,我知道这与你没一点关系。”

“谢谢阿姨。”张娴暮点头道。

张娴暮这次来,无非是来验证一下叶钧这到底是在布局,还是真正挨揍了。

验证的结果让张娴暮心生无奈,倒不是针对叶钧,而是言溪溪。尽管言溪溪的出发点是替他着想,但也误了他的事。

张娴暮来之前就预料到,董素宁肯定会把钱借给他,如果是演戏,他会毫不客气接受。但如果是真的,他断然没脸要这钱。

从旁人冷漠的态度,还有听到二十亿那嘴角的抽搐,以及许多人忧心忡忡的神『­色­』,张娴暮初步判断出这断然不会是演戏那么简单。紧接着,他观察到了叶钧的女人,这漫步花丛攒下来的底蕴也让张娴暮为之侧目,实在没想到叶钧泡妞这么有一手。

可就是这一手,让张娴暮有些无奈,因为他清楚叶钧若是想演戏,就绝不会让他的女人齐聚一堂,这是玩火,如果不小心,是会把自个给烧死的!

章节目录 第七百七十九章 危局

张娴暮一直在强撑着,他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一连五天,他通过杨天赐、江正等一批死忠,愣是借到了五个亿,就连言家老爷子,也借给他五千万。 若看小说

靠着这五个亿,张娴暮终于扛到了叶钧醒来的这一天。

听说叶钧清醒过来,张娴暮长出一口气,他这五天度日如年,很清楚若是等钱全部玩完了,叶钧依然没醒来,那么,他八成会垮掉,会彻底放弃。

不说张娴暮松了口气,燕京党内部不少人,也是长出一口气。

沈伯仁自然不会任由张娴暮彻底玩完,大不了真到了时不待我的那一刻,他会直接出手,给张娴暮借来一批钱,他绝不会让张娴暮就这么不明不白垮掉。

另一边,言溪溪也是松了口气,她现在确实怕了,倒不是担心叶钧出问题,而是担心家人不允许她出门,甚至背井离乡,永远见不到张娴暮。

如果不是她以死明志,言家绝不会掏出五千万借出去,但也正是这五千万,让言家许多人都对燕京党敬而远之,尽管表面上没展现出来,但言家人都达成一种心照不宣的共识,那就是无法带给言家利益的所谓盟友,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回想以往跟天海党保持亲密关系时的无往不利,这阵子言家确实在各方面饱受拘谨,尽管没吃什么亏,但做起事来,也是畏首畏脚,再也没有以往那种长驱直入的气概。

看着家族内部不和谐的气氛越来越浓郁,言家老爷子倒是一脸的不在意,别人不清楚这是演戏,他可是一清二楚。在取舍上,且不说汪国江、钟正华、董文太、胡庸春等这一批老友,单说这基业处在天海市,言家就压根不可能跟燕京党扯上关联。

只不过,言溪溪以及言家其他人被蒙在鼓里,加上天海党一部分成员的胡闹,彻底麻痹住了张娴暮,这才得以一步步挖坑。

“醒了就好。”

在等待一批接着一批的人出入后,张娴暮终于能够单独跟叶钧见面。

“看你的样子,似乎憔悴了不少。”叶钧满脸郁闷,如果他昏『迷』之前知道会有这么多女人往里钻,打死他都不会演这无聊戏。

好在,身体的经络在系统的帮助下,终于处于稳定状态,驭气也能运用不少,这对他接下来的行动相当重要。

“只是憔悴吗?说句玩笑话,你如果再不醒,我可真就要跳楼了。”张娴暮确实憔悴,一个人被压力压了这么多天,如果还能够挺直腰杆子,确实是一种奇迹。这与定力无关,因为面对危局的时候,明知道是九死一生,那么没几个人还能装作无所谓。

“好了,刚才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钱了,只不过,我很纳闷你到底打不打算在那份协议上签字?”叶钧笑道。

“你就真不介意?我可不敢保证能把这债给还了。”张娴暮不答反问。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你一天不死,我就能找到你。”叶钧一脸无所谓,反正当初白文静就算准了张娴暮压根没钱还。

“要不,我把兴邦电器城抵押给你,怎么样?”张娴暮说完,死死盯着叶钧的神『­色­』。

叶钧承认,这一刻他沉不住气,脸『­色­』出现了一些不屑,即便很快消失,但却让张娴暮心脏狠狠抽了抽。

张娴暮清楚,叶钧脸上的那抹不屑,绝不是看不起兴邦电器城,而是一种很奇妙的味道,就像是他拿出一个将死的动物充当百年寿一般。

莫非?兴邦电器城会玩完?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张娴暮心下顿时有些失衡,叶钧却摆手道:“不必客气,兴邦电器城是你的产业,我还指望它给你赚钱,然后还给我。”

张娴暮压根不相信叶钧此刻表现出来的大度跟无所谓是佯装的,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叶钧确确实实没把兴邦电器城当回事,这一刻,张娴暮没底了。

“除了签署那些协议,就没其他的法子了?”张娴暮不死心道。

“是不是做不了主?其实我琢磨着也是,这些协议与你关系不大,因为就算你同意,估『摸』着天海党内部也不会赞成,我知道你很为难。”

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这态度让张娴暮极为意外,正如叶钧说的那样,那份协议根本就是霸王条款,是把人往绝路上带的。张娴暮相信,即便他答应下来,恐怕这些霸王条款一旦出现在燕京党青少派会议室的桌面上,一定会遭到大部分人的抵触。

尤其,现在他在青少派的声威每况愈下,许多人巴不得看他倒霉,好踩着他上位。

“钱我先借给你,张娴暮,我也不指望你很快还给我,我给你一个时间。”叶钧顿了顿,伸出三根手指头,“三年内,不管我做什么事,只要与燕京党不冲突,你不准再给我背后使小辫子。还有,之前那份我跟孙凌签署的协议,得再次摆上桌面,定于年后进行双方第一次正式洽谈。最后一条,把你内部的问题都给我处理­干­净,攘外必先安内,这次你输在根基不够,我给你机会,在你肃清所有隐患后,咱们来一场公平对决!”

“对决?”张娴暮很意外叶钧会如此好说话,点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当然不会客气,我只想知道,彩头是什么。”

“我赢了,你退出燕京党,从此不准再掺合两党之间的事。”叶钧一字一顿道。

“那你输了呢?”张娴暮满脸平静。

“我不会输,至少现在不会,等你肃清了燕京党内部,你再开筹码。”

“痛快!就这么决定!”

张娴暮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正如叶钧所说,这一次,张娴暮确实输在根基不牢,他是中途上位,沿用的班底大多是孙凌留下来的,这群人当中不少都幻想着孙凌有朝一日醒来。

而且,若是根基牢固,他一开口,二十亿绝对能够贷得出来,即便之前已经借了整整八个亿!

钱,对于实权者来说,压根不是问题。可是,张娴暮之所以为钱而忧,正是因为号召力跟影响力还不够,尤其是内部许多真正说得上话的人,几乎都是孙凌的班底,而这些人当中,在孙凌不在的时候,直接听命于孟岩,对张娴暮的吩咐也只是表面上的阳奉­阴­违。

所以,可以预料,一旦解决完这次的事情后,燕京党内部,会出现多么恐怕的大洗牌!

张娴暮肯定会利用他铁血的手段,血腥清洗那些对他阳奉­阴­违的家伙!到时候,孙凌的班底,必然会被彻底剿清,一个不留!

叶钧之所以态度转变,是因为白文静先前进门后跟他聊了半个小时,现在张娴暮的处境堪忧,确实没必要落井下石,因为一旦张娴暮垮了,燕京党危已,白文静并不想这么快跟那个号称帝陵的男人对上。

尽管这会短暂『­性­』的成全天海党青少派的名气,以最快的速度迅速击溃燕京党青少派,并跟燕京党的青壮派动手。

可是,对于两党任何一党来说,青少派只是一个小小的跳板,是专门给青壮派提供人才输送的地方,真正的大手笔,除了叶钧这种异类,基本上都不会轮到青少派。

一来不够资格,二来没底蕴,三来,是没这方面的实力。

可一旦两党的青壮派较亮起来,真玩出真火,老爷子们恐怕都不一定镇得住。

因为到时候,可就不是口头警告这么简单了,万一输了,带头的那些人,很可能就要面临各种方面调查以及处分,被剥夺政治权利跟开除党籍都还是好的,就怕翻出陈年老窖的旧账,被判个无期或者死刑!

青壮派动手,玩的就是生死!赌的,就是谁才有资格成为老爷子们的继承者,谁能问鼎政治局那屈指可数的大佬座椅!

也正是这种较量太敏感了,所以,青壮派才不敢胡『乱』动手,各有顾忌。

不怕死的人,一般都是那种身家清白的人,可实权者,有几个身家清白?踏出这一步,本身就无法再洁身自好,因为你即便问心无愧,可一旦败了,就只能为寇,历史的真相,一直都掌握在胜利者手中。

这,就是政治的魅力!也是它的残酷!

叶钧凛然,没想到燕京党里面还雪藏着这么一尊变态,关于号称帝陵的这个男人,尽管白文静并不愿说太多,但叶钧还是从白文静只言片语中,大致分析出这个男人绝对是站在金字塔尖的那种变态!

“真是的,被女人抡­棒­子给砸昏过去,小钧,以后可别胡『乱』说是咱叶家人。”叶扬昭大吐苦水,对于叶钧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给放倒,可谓耿耿于怀。

好歹,叶钧可是老叶家目前为止唯一一位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人。

“四叔,你可别瞎说,我是故意的。”

“故意。”

叶扬升更是无语,当下压低声音道:“告诉了,三位老爷子回来了,现在正在山上住着,说就等你了。小钧,不是四叔不相信你,你真不打算考虑考虑?”

“不考虑!”叶钧对于目前的身体相当自信,“四叔,其实我现在就可以出院了,择日不如撞日,­干­脆…”

“别!就算我同意,你大伯、三叔也不会同意。”叶扬升忙摆手,然后望向身旁的王三千,“王师傅好武艺,想让他先跟我回去。”

“没事,王先生是自由人,他何去何从,我没有任何的权利去约束。”

叶钧当然清楚叶扬昭的心思,估计是见猎心喜,好不容易撞见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自然要拉回去大战三百回合,搞不好能够凭此而更上一层楼。

王三千听着也是很感动,当然,表面上他很镇定,他相信叶钧,不过坚持着要等叶钧醒来后说一声,不能走得不明不白。

小璃跟小一脸的不乐意,好不容易能在城里玩这么久,还有白冰、董尚玉、张娴敏跟董尚香这些大姐姐领着她们到处玩,加上过年肯定很热闹,自然不想这么快回去。

可是,叶扬平一个电话,俩丫头顿时怂了,又不敢哭又不敢闹,唯恐被下禁足令,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答应下来。

好在,听说俩丫头要走,又瞧见叶钧醒了,董尚香一句话不说,就拉着这俩丫头在天海市到处闲逛,玩得不亦乐乎。

终于分别时,俩丫头离开了,很多人都陆续走了,越是到春运期间,就越是忙碌。

不过,留下来的人,却让叶钧异常头疼,因为不管是杨静,还是苏文羽以及白冰,都希望叶钧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谢莉尔。

看着一屋子全是女人,叶钧想想都觉得头疼,他现在倒是想立刻往床上躺直接昏倒,但杨静似乎早就看出叶钧的心思,冷声道:“老娘千里迢迢跑回来看你,是关心你,而不是想知道你又跟哪个红颜知己好上了。老娘告诉你,今天你如果敢装腔,就阉了你!”

“不行!”

“不行!”

苏文羽跟白冰异口同声,两个女人都下意识愣了愣,然后悻悻然都不说话了。

杨静吓了一跳,尴尬道:“两位姐姐,我只是吓唬吓唬他,这家伙花样层出不穷,就得治着!”

章节目录 第七百八十章 三尺白雪,一夜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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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男人调解生活的必需品,但若是份量太过,则很可能造成无尽的困扰跟麻烦。{本书首发站}(《奇》biqi.me《文》网)

很明显,此刻的叶钧就遇到了这种苦不堪言的麻烦。

听着杨静不断的数落,白冰与苏文羽复杂的目光,叶钧暗暗头疼,却没有争辩。处理女人的问题,他已经无数次的很小心很小心,面对诸如卡琳娜、安蒂拉这些女人的暗示,很明确的装作故作不知,就连谢莉尔,他也不想沾染太多,之所以对谢莉尔有着调戏的心态,更多的是想『摸』清谢莉尔当时行为反常的初衷,待了解后,也就浑然不在意。

不过,人不风流枉少年,整整一年里,由于缺乏天赋凝神静心的滋养,叶钧确实惹了不少女人,这里面有纯粹出于­肉­体的发泄,也有弥补上辈子的遗憾。但是,当醒悟过来,叶钧觉得足够了,如果继续抱着弥补的心态去做一些对自己、对身边人困扰的事情,那不是积德,是造孽。

“两位姐姐,咱们出去逛街,这家伙八成是不愿意跟咱们解释,玩沉默是金。”

杨静撇撇嘴,一脸的不乐意,也不管苏文羽跟白冰是否乐意,拉着就走。

闹了快半小时了,其实她也清楚叶钧跟谢莉尔或许真没有太多的关系,不然,谢莉尔不可能这么镇定,就仿佛她是局外人一般。

这一点就连脑子较为大条的杨静都能察觉,更不用说白冰跟苏文羽,两女现在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尽管觉得现在离开有一点说不过去,但不管是白冰,还是苏文羽,都清楚叶钧有的是本事,还学过武,不可能被言溪溪一­棒­子敲昏。

病房里只剩下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话的谢莉尔,此刻,谢莉尔饶有兴趣打量着叶钧,笑眯眯道:“后悔吗?”

“后悔,丫捅了天大的篓子,幸亏还在掌握当中。”叶钧一副自我安慰的样子,却让谢莉尔掩嘴轻笑,导致叶钧不由『露』出悻悻然的神『­色­』。

毕竟谢莉尔一直在旁边看着,自然将叶钧先前的窘态都看了个遍。

“外面有一些来自港城的男人想进来,你要不要见他一面?”谢莉尔想起身走人。

“不需要,你让他们进来就行,我觉得,你应该在场,说不准以后还需要认识。”叶钧当然知道来的人都是谁,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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