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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零六章 全军覆没

叶钧仅仅说了声‘你好’后,就打算挤开这四个人,可刘泽君打定主意要堵着叶钧,一旁的刘辉还冷笑道:“好大的面子,连个名字都不敢说吗?”

叶钧依然很平静,扫了眼这四个人,然后身子一斜,在四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直接抓着楼梯扶手,跳了下去。

“疯子!”

刘泽君差点爆粗口,这里是二楼,尽管往下也就五米左右,但他们也没料到叶钧做事情这么果断。

落地后,叶钧头也不抬,就平静的往客厅走去。

“泽君,这小子还真够狠的。”一旁的孟晓飞愤然道。

“做事果断,对自己够狠,宁可跳下去,也不愿说名字,我倒是对这家伙越来越好奇了。”谢崇鑫『露』出沉『吟』之『­色­』,盯着叶钧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戴着副墨镜,而且这背影总觉得有那么点熟悉,我问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初闹得沸沸扬扬的绯闻?”

“崇鑫,你想说什么?”刘泽君皱眉道。

“不管他是谁,这么装腔作势,咱们现在给他点教训,怕什么?”刘辉怒气冲冲,试图挑唆几人。

“少啰嗦!”看着谢崇鑫脸上的若有所思,刘泽君脸『­色­』愈发凝重,严肃道:“如果真是这家伙,那么一切都好解释了。”

“你们到底说什么呀?还要不要整这小子?”刘辉瞪大双眼,满脸不忿。

“要去你去,想死没人拦着你。”谢崇鑫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刘泽君皱了皱眉,也跟了上去。

楼梯只剩下孟晓飞跟刘辉,先前谢崇鑫跟刘泽君的对话,孟晓飞多少听出一点,拍了拍刘辉的肩膀,笑道:“咱们是多年的好朋友,老实说,你这两年出国做交换生,咱们这边发生了很多事。如果,刚才那家伙真是他,我劝你少惹。”

“晓飞,怎么连你?”刘辉『露』出愤愤不平之『­色­』。

“我是为你好,不想你死得不明不白。”孟晓飞满脸苦笑,然后凑到刘辉耳边,压低声音道:“知道孙凌吧?我告诉你,就是被他玩成植物人的,彭飞也是栽在他手上的。他们俩被弄得这么惨,偏偏这家伙活得好好的,你应该明白了吧?”

说完,孟晓飞摇摇头,苦笑着离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刘辉。

自此,叶钧没有再被有心人刁难,期间也瞧见刘辉,不过一看见他,就仿佛见鬼似的跑了,叶钧相信,如果他要主动找刘辉说话,八成要跟这家伙玩一阵子躲猫猫。

叶钧不禁莞尔,琢磨着,看来现场的聪明人不少,已经有人猜出他的身份了。

章节目录 第八百一十章 称呼

傍晚,徐家愈发热闹,叶钧陆续见到了几个熟人,王贤英、王学兵跟徐翠是一块来的,小玉跟王家的老佛爷后来才到,还有一些王家的嫡系亲属。{本书首发站}(《界》xian jie.me《说》网)

当然,瞧见王霜也在,自然是嘘寒问暖,得知叶钧也来了,徐翠嗔怪的看了眼这个女儿,然后,就笑盈盈走进偏厅,跟叶钧闲聊起来。

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叶钧自不会受宠若惊,他宁可不要这种热情,且不说对王霜确实没有太多的意思,单说现在许多人都凑了过来,一时间也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暗暗叹了声,叶钧不得不摘下墨镜,顿时,全场哗然。

叶钧是个小辈没错,可在场人没几个敢用斜眼,即便是一些位高权重的军官,也很想凑过来跟叶钧建立一些交情。

周庆明这些同龄人的成功,足以说明跟叶钧打好关系的重要『­性­』,尤其是来自于粤州军区的那些军官,因为处在南方,一直跟天海党交好,自然没有北方那些人的顾忌。

孙凌的凋落,张娴暮吃的哑巴亏,这一桩桩的连贯事件,无疑让叶钧走向风口浪尖上。

关于燕京党跟天海党的争锋,其实很大程度上,与军区没有过多的­干­系,他们不是政客,不玩虚掩的那一套,都说当过兵的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不喜欢拐弯抹角既扮黑脸又唱红脸,他们认为跟叶钧打好交情很值得,就不会有太多的遮掩。

王学兵对叶钧这位妹夫,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大大咧咧的就一ρi股坐在叶钧身边,愣是将一旁的白文静给挤开了。

正当偏厅成为焦点时,客厅传来一阵惊呼声,众人不禁向外望去,只见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后面跟着的是张娴暮,这让叶钧有些意外,不由正视前面的人。

能够一出场就惊出哗然声的人,绝非庸俗,似乎想起什么,叶钧瞥了眼一旁的白文静,只见他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五指也下意识握紧。

这一细微的变化,让叶钧开始仔细观察这个男人。

无疑,这个男人很特别,能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存在感,稍稍靠近,就会让人产生一股本能的压力。

这种压力源自于上位者久居高位积攒下的气势,那股沉稳带给人的并非亲和,而是一种蛰伏着的锋芒。

看起来不大,但额角的细纹,说明这人没有四十五六,恐怕也有三十八九,男人不显老,所以叶钧认为对方的真实年纪,应该是前者。

帝陵吗?

叶钧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兴奋,这个被白文静极力吹捧的男人,确实特别。

张娴暮显然也发现了叶钧,并不意外,只是凑到帝陵耳旁说了几句,就见帝陵微笑着走来。

这种微笑,对旁人或许极具亲和力,可叶钧却隐隐嗅出一股极强的侵略『­性­』。

一时间,很多人都下意识让出一条道,即便是一些拥有中将军衔的军官,亦是如此。

帝陵之名,由来已久,这是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蛰伏多年,终是获得了再现尘寰的机会,即便修身养『­性­』多年,但对叶钧来说,无疑是危险的。

看着对方渐渐走近,就算是狂妄大胆如王学兵,也是如坐针毡,­干­笑着站起身,退到一旁。

若说唯一没变化的,就只剩下徐翠跟白文静,就连叶钧也不好继续坐着。

“听过你不少事,这次能亲眼见上一面,倒是了了心中的一份期待。”帝陵的开场白挺让人意外,不过众人回过味来,也都释然。

可不是?

叶钧代表着天海党,帝陵代表着燕京党,尽管蛰伏多年,但谁也无法否认帝陵在燕京党独一无二的地位。

在场不少隶属于燕京党的成员,都复杂的看着帝陵,这个男人十年前选择蛰伏,不再过问燕京党的事务,可东山再起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瓦解,架空了他们的权利,让他们彻底成为空壳子。

不过,他们不敢发怒,帝陵的铁血手腕,他们不会忘记。

叶钧神『­色­』不变,不卑不亢道:“我对李叔叔也是向往已久,经常听到白叔叔对你的推崇。”

“是吗?”帝陵嘴角泛起一抹戏谑,很隐秘。

他斜了眼一旁坐着的白文静,尽管戴着副墨镜,还戴了顶帽子,但白文静清楚还是被认了出来,哭笑不得的摘下墨镜,起身道:“一别多年,别来无恙否?”

“果然是你。”帝陵耸了耸眉稍,并不意外,点头道:“托你的福,提前出来了。”

白文静嘴角抽了抽,他当然清楚帝陵暗含锋针的潜台词,无非是想说他跟叶钧玩了一手妙棋,搞得燕京党狼狈不堪,这才给他找到借口溜出来执牛耳。

在场都是人­精­,尽管白文静的出场很让人意外,但谁都清楚,若非天海党年前咄咄相『逼』,险些搞得燕京党青少派分崩离析,那么帝陵也没机会这么快出世。

“彼此彼此,待会一定要喝两杯庆祝。”白文静笑眯眯道,谁也猜不出他心里面想什么。

帝陵大有深意的看着白文静,很快,就点头道:“当然,我还要多敬你几杯,说实话,跟你认识这么久,第一次觉得你是越看越顺眼,哈哈。”

说完,帝陵就拍了拍张娴暮的肩膀,潇洒离去。

白文静坐了下来,神『­色­』如常,但叶钧可以感觉到白文静心里面的滔天海啸,一时间挺无语的。

陆续跟徐家不少长辈见过面,众人或多或少都猜到了另一层意思,否则,徐翠不可能领着叶钧跟王家、徐家的嫡旁二系的亲属打交道。

当然,徐家跟王家都不点破这事,众人也乐得装糊涂,不过心里面却很矛盾,徐家跟王家若是真跟叶钧走到一块,那么这里面就有些暧昧了。

尽管各大军区并不掺合燕京党跟天海党的事,但多少也要受点影响,尤其现在不是战『乱』年代,治国安邦才是主调,政治占据的比重越来越高,军区的年轻一代被渗透的概率也较之十年前,有了显著的提升。

这个节骨眼上,军区老一辈人就算极力想要撇清与两党间的关系,但也没办法改变什么。

倘若王霜真跟叶钧结合,这代表的深意可不仅仅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

叶钧背后站着谁?

董文太、汪国江、钟正华、胡庸春,还有周庆明父子的一大派系,这几乎在南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一个个都力挺叶钧。

加之叶钧才华横溢,年纪轻轻就打拼出让太多人只能仰望的事业,还力压孙凌、张娴暮,隐隐有年轻一代第一人的架势,一旦结合,就真的是圆周率式的数学,有着无限可能。

一些原本要跟叶钧打交道建立关系的人,此刻一个个都冷静下里,他们不得不考虑掺合进去,到底是吉还是凶。

直到天『­色­』渐暗,徐清微才缓缓出现,脚边有着一条黄皮狗摇晃着尾巴,见徐清微坐在一张太师爷上,慵懒的趴在他的脚下。

徐家老爷子的出场,让原本稍显诡异的气氛消散不少。

徐清微扫了眼四周,目光先是在帝陵身上停留了一下,有些惊讶,之后,就将目光落在叶钧身上。

挥挥手,徐清微脸上『露』出和蔼之『­色­』,笑道:“孩子,过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纳闷,徐清微是火爆脾气,这谁都知道,谁也没想到这节骨眼上,竟然会对叶钧如此的和蔼可亲,这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甚至有人心下腹诽,该不会徐清微老糊涂了,越活越回去了吧?

强压下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叶钧缓步上前,躬身道:“徐爷爷好。”

“《扶汉》的剧本是你写的吧?很好,我很喜欢!”徐清微这句话,再次让人大跌眼镜。

叶钧难得的『露』出尴尬之『­色­』,点头道:“劣作而已,让徐爷爷见笑了。”

众人翻了翻白眼,《扶汉》这部连续剧的质量是经得起考验的,由于大环境的熏染相当到位,确确实实绘制出一种让人跌宕起伏的情绪,加上宏伟广阔的战争场面,据说许多老人家都流下泪水,感慨着岁月无情,英雄不再。

“过度的谦虚,就是自傲了。不过,确实有自傲的本钱。”徐清微满是欣赏的看了眼叶钧,然后又下意识瞥向王霜。

叶钧暗暗叫糟,猜到徐老爷子接下来想玩什么花招,忙笑道:“徐爷爷,您既然对这部连续剧如此推崇,不如我给您讲一讲后面的剧本策划,怎么样?”

徐清微大有深意的扫了眼叶钧,点头道:“好,老头子我刚好有时间,这饭不急着吃,走,到院子里聊会。”

说完,徐清微摆摆手,吩咐道:“你们先吃饭吧,老头子不饿,别吵我。”

甭说今天徐清微是寿星翁,单说徐清微的脾『­性­』,在徐家也是积威已深,没人敢反驳。

徐翠跟王学兵看着这一老一少走去,一时间哭笑不得,经过一阵协商后,就让炊事班的人把饭菜送来,在前院摆了二十几桌。

徐家后院有一棵挺壮的梧桐树,树下有一张石桌子,旁边摆着两张石凳。

石桌上,有着刻好的棋盘,上面摆放着车马炮各路棋子,徐清微坐在石凳上,笑道:“要不要来一手?”

“好。”叶钧点头。

期间,两人你来我往,徐清微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到了棋盘山,叶钧也乐得不废话。

直到现在,他都没搞明白徐清微叫他过来是想说什么,相信徐清微也知道,先前讨论剧本完全是推辞,自然不能当真。就算当真,也只是当场来一些即兴演说,根本没必要放着一撮来贺寿的客人,单独跟他到这地方偷闲。

“将军。”

死棋!

叶钧摇摆不定,顿时放下手中的棋子,笑道:“徐爷爷,我输了。”

“还得都练练,下棋的时候有些浮躁了,有两步棋欠缺思考,如果不是你棋艺不­精­,那么就是心不在焉,或者说,故意让着我这个老头子。”

徐清微很平静,喝了一口茶,发现茶凉了,就轻轻抖了抖杯子,将杯中余下的茶水倒掉。

此时早已天黑,不过后院有路灯,光线倒是很足。

“没有,是徐爷爷太厉害了。”叶钧笑道。

“少来,下了这么多年棋,我会看不出棋路?摆明是你这小子为了哄老人家开心,故意走错路的。”

徐清微一点不领情,不过他倒是抬举叶钧了,如果说叶钧心不在焉,这倒没错,但说让棋,就有些过了。

徐清微是浸『­淫­』多年的高手,每一步棋都让叶钧忙得焦头烂额,哪敢放水?

“你跟霜霜的事,我都听说了,小伙子,你是打算继续喊我徐爷爷,还是喊一声外公?”

叶钧摆棋的手忽然抖了抖,暗道果然还是来了,在沉默了五秒钟后,叶钧平静道:“徐爷爷,咱们继续下棋。”

章节目录 八百一十一章 两家人的决定

徐翠脸『­色­』很不好看,火爆脾气的王贤英就更不用说了,不大的房间里面,聚集着王家跟徐家的中流砥柱。 若看小说 徐清微很明了的将叶钧的心思告诉了这些人,然后就不再多说半个字。王家的老佛爷也跟徐清微一样,捏着一串佛珠,眯着眼嘴角蠕动,似乎在念经诵佛,对于要谈论的事,显得心不在焉。

王霜是王家跟徐家的宝,这种溺爱早已深入到两家人的骨髓,王霜的优秀不仅得到两个人的认可,偌大的燕京,只要能接触这个层面的,谁不知道王霜的出类拔萃?

可是,叶钧一口回绝,这是王家跟徐家始料未及的事情,他们都很看好跟叶家联姻,就算损失一部分的收益,也未尝不可。

叶钧底子足,王家跟徐家也不是非要站在燕京党这一方,就跟国务院那位总理一样,他们也可以站在天海党那一边。

不过,徐清微的试探,已经充分说明叶钧心不在王霜,这确实打了王家跟徐家一个措手不及。

“这小子太不识趣了!

王贤英摇摇头,哭笑不得的坐了下来,事到如今,他总不可能拧着叶钧的脖子,让叶钧娶他家的女儿,这种事,王贤英做不来,太丢人了。

更何况,跟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孩子斤斤计较,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徐翠也丢不起这人,她多少有些庆幸没有将跟叶家联姻的事公之于众,不然,这立场可真就尴尬到了极点。

徐家许多长辈都是愤愤不平之『­色­』,但谁也没有开口,说到底还是叶钧的年纪,更何况他们也清楚叶钧跟王霜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感情,完全是一桩强买强卖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要质问叶钧,确实没有底气。

王家人相对要冷静很多,因为本身就没有徐家这么人丁兴旺,老佛爷不管,王学兵又不再,那些嫡系亲属即便因为王贤英的迹而­鸡­犬升天,可骨子里多少还留着农村人的淳朴。

“现在该怎么办?”王贤英闹心了。

“唉,贤英,有些话我原本打算这辈子都不提了,但我这次还是得说。”徐清微终于开了口。

“岳父,您老请说。”王贤英恭敬道,对于徐清微,他有着感激,也有着敬佩,他是跟着徐清微二十几年的老兵,直到娶了徐翠,才真正的飞黄腾达。

“小翠,相信你也看到那小子骨子里另一道影子了吧?先前跟他下棋,这让我想起二十几年前的那一夜,一样的场景,不一样的人。”

徐翠身子微颤,徐清微的话,就仿佛旱天雷一般,击中了徐翠内心最脆弱的隐处。

王贤英脸『­色­』也有些怪异起来,但他没有说话,他清楚徐清微想说什么。

“你的执着,在于你同样从那小子身上看到了这道影子,你迫切的想借助小霜,去弥补你这辈子的遗憾,对吗?”徐清微感慨道,似乎有些自嘲,苦笑着摇头。

“爸,别说了。”徐翠扫了眼王贤英,然后坐了下来,“我承认,确实有那么点私心,从见到叶钧开始,我就觉得他的高傲,像极了二十几年前那个把咱们大院闹得­鸡­飞狗跳的混蛋,这种高傲注定成龙,我承认我确实存了一点私心,但更多的,是我希望霜霜能有一个更好的归宿。”

顿了顿,徐翠忽然笑了起来,但很快就坚定道:“只是没想到,同样的遭遇,我经历过了,我的女儿,也有经历。错,霜霜似乎没有陷进去,不像我当初那么傻。不过,我现在过得很好,有一个爱我的男人,还有一个蛮争气的儿子,最重要的,我有一个优秀的女儿,更有着深明大义的婆婆,我很幸福。”

“阿翠。”王贤英感动的握住徐翠的手,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说,只是凝视着徐翠。

“好了,两夫妻交流感情可以缓一缓,咱们先说说小霜的事。”徐清微笑道。

徐翠跟王贤英瞬间松开彼此的手,老脸有些红润,显然很尴尬。

旁边的王家人跟徐家人都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也是担心这两口子尴尬。所谓家和万事兴,不可否认,徐翠的心结,一直缠绕着两家人二十几年,今日得以释放,是最值得开心的一件事。

当年,胡安禄闯进徐翠的心扉,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势头,惊艳燕京这座皇城,无数少女为之倾心,无数少男为之折腰。

为了两家人联姻的可能『­性­』,徐清微三进三出南唐市,试图说服胡庸春。

可惜,胡安禄却一口否定这门亲事,也彻底伤了徐翠的心。

当年徐翠嫁给王贤英的时候,任谁都知道徐翠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即便是结了婚,王贤英也没碰过徐翠,而且每晚都听到徐翠在房间里黯然神伤。

这种同床异梦的生活持续了足足两年,两人才真正意思上的拥有了夫妻之实,王贤英很庆幸,若是当初他不愿等徐翠,不愿意这么无止休的守望,或许就算得到了徐翠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

两年的守望与孜孜不倦的关怀,融化了徐翠那早已封固的心,也正是那两年的点点滴滴,让胡安禄的身影渐渐淡化心中。

此刻的徐翠,心里只有王贤英,还有两个孩子,当然,胡安禄深入骨髓的身影,依然存在,只是淡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霜霜的事情,我们还是尊重她的意愿吧,说实话,做母亲的伤一次就够了,感情这东西强求不得,若是霜霜执意选择叶钧,我肯定会想方设法,不让她步我的后尘。可是,似乎情况很明显,他们俩谁也不喜欢谁,那么就快刀斩『乱』麻,结束这『乱』七八糟的故事吧。”

徐翠这一刻再次恢复到往昔的­精­明,她的话,引起两家不少人的共鸣。

徐清微望向王家的老佛爷,笑道:“你怎么看?”

“也罢,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霜霜跟那孩子没有缘分,一味强求,终究不好。”老佛爷平静道。

因为老佛爷的一锤定音,王霜跟叶钧订婚的事,也彻底告一段落。

与此同时,王霜也被徐翠等人留在了燕京,没有再跟着返回南方。

这几个月,王霜几乎一有时间就要被『逼』着到董家去,她承认对董家人的还是有着很多的好感,就连对白冰,也是如此。

但她也不很清楚,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若是叶钧不花心,忠诚于她一个女人,不说这辈子会不会爱上叶钧,就冲着可以给王家、徐家带来强大的收益,她也愿意。

更何况,叶钧现在确实风头无二,优秀到令太多太多的男人羡慕嫉妒恨,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强势的女人,王霜不得不承认,叶钧有拥有让她臣服的资格。

可惜,她不可能做出多女侍一夫的事情,这是底线,也就注定她不会爱上叶钧。

降落在天海市机场,叶钧才长出一口气,没想到徐家跟王家竟然绝口不提订婚的事情,也不挽留,更是将王霜留在燕京,嘴上说是让王霜多留一阵子,但叶钧自然能听出一些题外音。

“看来,你跟王家算是分道扬镳了,很失望吧?”白文静笑眯眯道。

“哪有?我巴不得。”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他说的确实是真心话。

“是吗?可惜了,我一直打着王霜的主意,想从她嘴里面知道一些燕京党的内幕。”

白文静的话让叶钧莞尔,作为天海党名副其实的甩手掌柜,看似毫无作为,但谁都清楚白文静的能力。

白文静若是想知道燕京党的内幕,需要王霜开口吗?以目前天海党的情报部门,要搜集极深的内幕或许存在困难,但那些藏得不是太深的内幕,说不准早就在档案室里面了。

更何况,那些极深的内幕,王霜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或许到了王贤英这种级别,才有可能。

“接下来你要做点什么吗?在徐家的时候,帝陵已经很明确的暗示我,在不久的将来,会给咱们制造不小的麻烦。”白文静嘴角有些苦涩,无奈道:“早知道就不应该压得这么紧,不然,也不会把帝陵『逼』出来了。”

“白叔叔,我是不是惹祸了?”叶钧吃不准白文静想说什么。

“没有,你做得很好,以一己之力把帝陵『逼』出来,已经间接占了绝对的上风。其实从帝陵出来开始,就已经说明你一个人,『逼』得燕京党青壮派出手,不过,燕京党那些家伙应该并不沮丧,相反还要感激你,尤其是沈伯仁。”

白文静拍了拍叶钧的肩膀,平静道:“继续­干­,我有预感,目前帝陵只能躲在暗处给张娴暮支招,但也不会过多的提示,他也抱着要雕琢张娴暮的心思,所以你还可以帮我们争取一些时间。”

“好的。”叶钧有些激动,坦白说,跟帝陵这种十年前就已名动一时的大人物交手,想想都觉得兴奋。

忽然,白文静『露』出犹豫之『­色­』,似乎想说什么。

叶钧看出白文静脸『­色­』的不对劲,顿时『露』出倾听之『­色­』。

“如果有机会,能不能请胡家那位过来一下?”白文静长叹道,他指的自然是胡安禄,帝陵太强势了,心计、城府、手段、谋略、心志,各方面已经到了出类拔萃的地步。

若非帝陵十年前太过激进,现在的地位可想而知,他拥有着一个国家领导人最关键的一样东西,那就是能让人信服的气度。

这种人,白文静自认不可企及,他有些无奈的看着叶钧,暗道若是再给叶钧十年的成长时间,或许帝陵也不足为患。可惜,帝陵是不可能给叶钧时间,没有扼杀于摇篮,已经是很不错了。

没有谁比白文静更了解帝陵的可怕,十年前,帝陵就已经不可一世,再次见到帝陵,白文静甚至升起窒息的感觉。

一头恐怖的野兽若是拥有不逊『­色­』于人类的智慧,甚至比一般的人类更加­精­明,那不是奇迹,而是灾难。

“我尽量。”叶钧看出白文静的忧心忡忡,保证道。

“好。”白文静没有说什么,轻拍着叶钧的肩膀,就毅然走上一辆车子,叶钧注意到,负责驾车的,是五爷。

叶钧在机场等了半个小时,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路旁,只见一道倩影正欣喜的走了出来,l的装束,『­性­』感的大腿崭『露』在外,套着一双­肉­『­色­』丝袜,充满着让男人心痒难耐的诱『惑』。

莫莹莹笑盈盈的拥入叶钧怀里,感觉着心爱之人的体温,这一刻,她满脸幸福。

叶钧能感觉到莫莹莹对他的深情,暗暗叹了声,但很快就将心里面的杂念褪去,笑道:“想我没有?”

“恩。”莫莹莹娇羞的轻点臻,­精­致的俏脸黏着叶钧的胸口,倾听着他胸口传来的跳动。

感受着莫莹莹娇躯的火热,还有那柔情似水的『迷』恋,叶钧心下一『荡』,然后就拉着莫莹莹,上了轿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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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八百一十二章 巨额借款

**一刻值千金,莫莹莹不甚鞭挞,早已气喘吁吁香汗淋漓,不一会,就沉睡在梦乡之中。 若看小说 叶钧光着膀子站在阳台上,这里是他的敌人别墅,此刻夜深,温度有些吓人,不过对于叶钧这种体质的人来说,早已不在乎严寒酷暑。

更何况,被动天赋强健身躯所带来的抗『­性­』,让叶钧根本感觉不到气温的寒凉。

大敌当前,尽管隐忍不,但谁也不清楚何时会展『露』獠牙,作为天海党青少派的负责人,跟张娴暮交手这算不得什么,可若是帝陵,叶钧就不得不谨慎小心。

帝陵拥有着强势的能力,压得燕京党跟天海党两代人都喘不过气,即便是蛰伏十年之久,也没人敢说帝陵早已过气。

一回来,彻底架空青少派跟青壮派许多人经营多年的权利,让原本一盘散沙各自为政的燕京党,几乎都团结凝聚起来。青壮派不清楚,但看着张娴暮在青少派那股执牛耳的气势,想来青壮派的情况也差不到哪去。

据说,沈伯仁的立场已经算得上名副其实的甩手掌柜,对于这种境况,不知道沈伯仁是怎么想的,不过听白文静的口气,似乎沈伯仁很高兴,还特地订了机票,扬言终于有机会环游世界八十天。

“叶君,没打扰到你吧?”

来自于中村俊浩的电话,叶钧很意外,笑眯眯道:“没打扰,我没睡,也睡不着。”

“那就好。”中村俊浩松了口气,笑道:“赤岛上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前阵子偷跑出去一些人,又被潜进来一批人,不过经过这几天的全面搜索,终于将留在赤岛上的那些敌人连根拔除。”

中村俊浩显得很兴奋,叶钧意外道:“怎么?赤岛都被入侵了?”

“说起来挺丢人的,赤军错误低估了那些该死的忍者的决心,现在我们这边『乱』糟糟的,据说那些支援他们的几个财团,已经通过国会的大批议员,对军部施压,打算清理我们。”

叶钧皱了皱眉,这可不是一个好的信号,若是真把赤军『逼』到那一步,说不准他都得被兜进来。

万一让甲贺跟伊贺的高层知道神武天皇的三大神器都在他手上,叶钧不敢想象,那些忍者会用何种极端的手段对付他。

试问,敢把赤军『逼』得这么紧的那些忍者,他们有什么顾忌?至少叶钧还没狂妄到,认为这些忍者会忌惮他。

因为赤军是凶极一时的组织,那些忍者都敢大肆进攻,他只不过是个商人,显然不会有人太在意。

“那么你们?”叶钧迟疑了片刻。

“放心,若是我们赤军这么不经打,也不会驰名海内外了。”

中村俊浩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着明显的傲然,但很快就无奈道:“不过这阵子内忧外患,加上被那些该死的忍者『逼』得太紧,好多高层都先后遭到刺杀,尽管没有太大的伤亡,但现在几乎是草木皆兵。”

听出中村俊浩的沉重,叶钧沉『吟』道:“需要我帮忙吗?”

“叶君,你愿意帮助赤军?”中村俊浩似乎很意外,语气有着惊喜。

叶钧点头应允,正所谓兔死狐悲,赤军若是扛不住,那么下一轮当其冲遭殃的就是他,以及他的公司。

生命遭到威胁,企业也会被岛国的财团轮番轰炸,在金融危机尚未解除的时候,叶钧不希望调出大批的财力去抗衡,这会让他错失很多先机。

“原本支援我们的财团,有一部分忽然撤资,想来也遭到了很大的压力。还有一部分人,处在观望,资金也不像以前那样准时,所以,目前赤军的财务状态很不好。”

原来是打算借钱,叶钧暗暗松了口气,平静道:“你们需要多少?”

中村俊浩沉默了好一会,才试探道:“二十亿美金。”

“原来是二十亿呀,我…”叶钧愣住了,吓了一跳,沉声道:“美金?二十亿?”

叶钧确实吓到了,他确实有钱,若是二十亿民币,他压根不在乎。

可是,倘若是二十亿美金,叶钧就不得不慎重对待,按照目前国际货币组织的兑换比例,二十亿美金若是流入黑市,最起码能兑换处一百八十亿民币。

像这么大笔资金,至少国内的银行是不会受理的,再说了,叶钧即便有钱,但钱也没多到这份上。

现在洛克跟侯晓杰留下来的人,已经敛到了近四十亿美金,不过这里面绝大多数都还没兑换成现金,依然投放在风起云涌的金融市场里面。

这里面的钱,叶钧绝不会动用,因为这是见证他能否一步登天抵达亚洲富的关键。

可听中村俊浩的口气,显然赤军目前的经济状况相当不好,原本他大可不必去管赤军的死活,可是,一旦赤军扛不住,难保不会有人为了求生而把他给供出来。

叶钧对赤军并不是很信任,即便素问赤军相当有原则,但叶钧还是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有实力的时候遵守原则,那叫做节『­操­』。没实力的时候还遵守原则,那就是白痴了。

政客说出来的话,绝对不能信,否则被卖了都还得替人家数钱。所以,叶钧并不觉得一旦陷入困兽之斗后的赤军,还能遵守那狗屁的原则。

“是不是太多了?”

中村俊浩有些尴尬,他也知道这绝对是狮子大开口,不过赤军目前的财务确实赤字一片,若是还想不出法子,那么不需要甲贺跟伊贺出手,他们都得先从内部瓦解。

叶钧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平静的口吻道:“别急,让我想一想,一口气凑出这么多钱确实有难度,而且这消息太突然了,我需要一点时间。”

“真的?”中村俊浩喜出望外,惊喜道:“没问题,叶君,我们这边还能扛一阵子,不过,也不能太久,半个月,你看可以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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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如果有半个月的话,我应该能办到,再不济,也能先弄出一半给你们缓一缓。”叶钧思路渐渐整理好了。

“那太好了,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你将会是赤军最尊敬的朋友。”

中村俊浩兴奋的挂断电话,迫不及待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岩田太一。为了钱的事情,这几天赤军高层没少头疼,内部也是越来越低『迷』。

偌大的赤军,有着不屈的战斗意志,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钱压垮,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敢情不为五斗米折腰这种话还真是有些太过虚伪,这古人诚不欺我完全就是一种虚伪的标榜,反正学了好几年华文的中村俊浩,对于这两个古词算是彻底的嗤之以鼻。

该如何筹募这么一大笔资金,叶钧还需要好好斟酌一下,他目前能够拿得出来的,顶多只有五个亿美金,其他的流动资金不能动,各个产业也需要缓步的提升,这都需要钱。

当然,若是让白文静帮忙,在天海党乃至整个南方筹集一批资金,最起码也能筹集十亿美金,叶钧有这个自信,不过太过混『乱』,不到最后一步,叶钧不会选择这条路。

那些钻石原材料,无疑是叶钧目前最大的敛财工具,尤其是做这些几乎都是暗地里进行,不需要缴纳恐怖的税收,可是,这些钱目前也不能动。

“看来,只能去一趟美利坚了。”叶钧轻声呢喃。

跟赤军走得太近,这不好,叶钧也很清楚,可是情况不一样,如果神武天皇三大神器还在他手上,那么这笔帐就不可能轻易算清。

不管是为了日后,还是为了当前,这笔钱,都得借出去。

尽管理智提醒叶钧切不能跟赤军走得太近,但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对于如何跟赤军维持一种距离,这需要叶钧慢慢理清思路。

再次来到美利坚,是孤零零一个人,谢莉尔因为还要继续考察京华的市场,力图在半年内将与叶钧正式开拓内地市场,所以婉拒了叶钧的邀请。

刚下飞机,叶钧立即前往艾尔沙文家族,坎贝尔这位老先生是一定要拜会的,他并不打算跟坎贝尔借钱,甚至从没想过跟任何人借钱,叶钧来美利坚,是要跟一个人,做一笔大单生意。

如果一切顺利,借给赤军二十亿美金将毫无问题,当然,叶钧还可能多出十几亿美金。

“小伙子,咱们又见面了,我从谢莉尔口中了解到很多事,她告诉我,京华拥有着庞大的市场,有着任何可能生的契机,对艾尔沙文来说,那里将会是最好的开拓地。”

坎贝尔还是老样子,一副病怏怏的姿态,不过眼眸中时不时闪过的神采,证明这位老人依然如壮年一般彪悍。

“坎贝尔先生,很高兴能再次见到您,相信以后我们能经常在京华的土地上相见,到时候,我会邀请您参观京华各处名胜古迹,还愿意带您到长寿之乡,说不定坎贝尔先生能够越活越年轻。”叶钧笑眯眯道。

“知道为什么京华的商人到了欧美,都遭到排斥吗?那就是这些商人说起话来,都很虚伪。”坎贝尔笑了笑,“不过你说的话,我倒是真得好好琢磨琢磨,说不定还真能多活几年。”

叶钧也不尴尬,还特地从脑子里找了些长寿之乡的所见所闻,一骨碌说出来。

还别说,坎贝尔真听得津津有味,良久,这位老人才沉『吟』道:“小伙子,听说你遇到麻烦了?”

“麻烦?”叶钧一愣,但很快就摆手道:“不是我遇到麻烦,但我需要尽一份力。”

“原来如此,若是有需要,可以找我。”

在叶钧看来,坎贝尔没有放松对他的监视,叶钧也不在意,投入了这么多,若是坎贝尔一点准备都没有,他倒还会小题大做一番。

“赤军是一个很危险的组织,不过他们也信守承诺,我听说有财团愿意借给他们二十亿美金,这个财团应该与你有关吧?”坎贝尔说完,炯炯有神的望着叶钧。

“是的。”叶钧点头,他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不过心里却有些吃味,连坎贝尔都能调查到,那么京华的老爷子们,是不是也一样?

如果清楚,为什么钟正华没有打电话过来?还是说,老爷子们默许了他的这种做法?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叶钧的心脏下意识抖了抖,心跳加,他愈吃不准老爷子们心里面到底琢磨些什么,资助恐怖组织,这条罪名可不浅,若是被其他国家的人知道,那么一旦利用起来,他可能就会成为过街喊打的老鼠。

不过,叶钧也不担心,毕竟那些资助赤军的财团也没有闹出多大的绯闻,而且这次出资,也不见得就是他出钱,万事还得看接下来跟那个人交涉后,才能得出结论。

反正,叶钧心里面已经酝酿开来,一定要渐渐跟赤军保持距离,而中村俊浩,无疑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他可以跟中村俊浩建立身后的友谊,却不一定需要对赤军如此,帮助中村俊浩,就跟帮助朋友一样,但中村俊浩却能够通过他的帮助,而反馈到赤军身上。

这样,即便以后真闹出一些风波,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因为这是本质上的区别,叶钧只是跟某个人交情深厚,而不是某个组织,相信那些支援各大恐怖组织的财团,也是通过这种方式。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当初打电话过来的不是岩田太一,而是中村俊浩,想来,赤军方面,也有着类似的想法。

欲要别人帮助,就先得替别人着想,不得不说,赤军在细节方面,确实有着不凡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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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八百一十三章 蒙塔纳

坐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叶钧不时偷看手腕的神奇手表,显得有些焦躁。 若看

他也不清楚这次能否等到那个人,根据上辈子的经验,清楚他等的那个人,晚上这个时间段,都会在这次销金窟里纸醉金『迷』。

这个地方可不简单,按理说叶钧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是没资格进来的,若不是维迪克从中周旋,还真会被门口那几个服务生拒之门外。

扫了眼四周,不少名流权贵,都饶有兴趣的对赌,也有站在落地窗前交谈一些生意,不过更多的人选择坐在沙发上,跟他yiyàng。

这时,一个金发碧眼的高挑女人走了过来,摇曳着的身姿,散发着一种让男人欲罢不能的诱『惑』。

这个女人自然而然的坐在身前的椅子上,自顾自掏出一根女『­性­』香烟,点燃后,朝叶钧脸上喷出一口烟雾。

叶钧皱了皱眉,若非清楚能进入这里的非富即贵,还真将这高挑女人当作一朵有钱就能骑的交际花。

“先生,很面生,不常来吧?”高挑女人笑道。

“不常来。”叶钧礼貌的点头。

“是吗?我经常到这地方,要不我带你四处走走?”高挑女人用一种动人心魄的嗓音刺激着叶钧。

“很抱歉,我等人。”

似是婉拒,高挑女人有些哑然,但很快就神『­色­』如常,点点头,站起身离开。

真是个怪异的女人,叶钧暗暗嘀咕,他不清楚这女人为何跑过来搭讪,但可能也是想来探探底,正如高挑女人说的那样,叶钧面生,第一次来,自然要搞清楚来路。

跟高挑女人同样想法的很多,这里出入的都是达官贵人,能混到这层面,这关系自然是靠着搭讪建立起来的。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人跟人不可能打娘胎起就认识。

这里的人三五九等都有,不过在大厅的,等级明显要次一些,比方说一流的,可以三楼,二三流之辈,可以上二楼。而他们这些不入流的,自然就得老老实实在一楼待着。

维迪克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叶钧送到一楼,想往上,就得亮出身份,得到批准后,可以视身价、社会知名度酌情处理。

叶钧渐渐不耐起来,尽管陆续也有一些男男女女跑过来搭讪,但都被叶钧礼貌的送走。

一来二往,这些人不仅不生气,相反,还对叶钧更感兴趣了,不过都很理智的没再过来打搅。

当指针指向晚上十点整,忽然,前厅传来一阵短暂的喧哗,叶钧偷空望去,嘴角忽然流『露』出一丝笑意。

前厅,只见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正手执一根木杖,戴着顶绅士帽,穿着革履西装正笑盈盈跟四周的名流权贵打着招呼,像是个万金油一般。

四周的人也一个个相当客气,也有兴奋跟受宠若惊的。

这个胖男人叫穆鲁,是叶钧此行的目的,别看长得一副戳样,但在场没人敢小觑于他,尽管他的身份只是一名管家,可是谁也不敢把他当奴才看,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若是有谁想要拜访,没有穆鲁批准,门都甭想进。

这就是典型的阎王好躲,小鬼难缠。

对于忽然走出来的叶钧,穆鲁并不在意,但发现叶钧似乎打算堵住他的去路,穆鲁先是疑『惑』,之后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停下脚步,穆鲁开始打量起叶钧,是个东方人,尽管戴着副墨镜遮住眼睛,但那东方人的神韵还是清晰的铭刻在脸上。

穆鲁匆匆搜索一下脑海,印象中只有两个东方人能进入这家俱乐部,但不管是身材,还是年纪,都不是眼前这年轻人,诧异道:“请问你是?”

穆鲁心下确实有些生气,但也不会妄自尊大,说到底他只是个佣人,别人给面子也是冲着他家老爷去的,这点他很清楚。

而且,在场人这么多,不管心里多么不爽,都得扮足绅士风度。

“请问是穆鲁先生吧?不知道方便到那边去谈吗?”叶钧笑道。

“我到楼上还有点事,要不,等晚点再说?”穆鲁皱了皱眉,顺着叶钧手指指向的方位,发现只是一处不起眼的角落,这让穆鲁下意识轻视叶钧。

“不耽搁穆鲁先生太长时间,我只是有一笔买卖,想要跟穆鲁先生谈一谈。”叶钧当然清楚这些话是穆鲁的托词。

买卖?

穆鲁一愣,这似乎挺新鲜的,作为一名管家,是没有多大的本钱做买卖的,而且,在场人给他面子,是因为他有一个管家的身份,加上比较活跃,可从未有人提过要跟他做买卖。原因,就是他没有做买卖的本钱。

这年轻人一来就说要谈买卖,穆鲁新鲜的同时,也有点好奇,看了看表,发现时间还早,笑道:“没问题,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不少人都朝叶钧投来感兴趣的目光,他们来得早,对于叶钧这么一个生面孔挺感兴趣的,可惜叶钧的表现实在太出乎人意料,一直拒绝跟旁人交谈,没想到穆鲁一来,竟然就凑了过来,还扬言要跟穆鲁谈买卖,这倒是勾起不少人的好奇。

其实穆鲁坐下后,也在思考叶钧会跟他谈什么买卖,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情报。

可是,他只是一个管家,jiēchu不到那些机要文件,也曾有人试图让他窃取一些资料,不过被穆鲁义正言辞拒绝了。

穆鲁很清楚他的身份,知道他能过得这么风风光光,完全是管家的身份,如果做出背叛的事情,甭管那些商业机密价值几何,一旦曝光,丢掉金饭碗还是小事,就算坐牢也问题不大,真正要人命的就是能不能继续活着,说不准老婆孩子都可能一并被杀。

穆鲁可不敢赌,也不敢要这钱,他心想,若是叶钧打算找他要商业机密,或者提出要搜集家主的情报,他立刻就走。因为这种人,要么是商业对手,要么就是绑匪。

穆鲁可不敢招惹这种人,免得被误会,如果真是绑匪,穆鲁甚至打算打电话叫警察。

叶钧自然『摸』不透穆鲁这么复杂的心思,笑道:“穆鲁先生,其实这笔买卖很简单,我也不拐弯抹角,我想见一见蒙塔纳先生。”

蒙塔纳?

穆鲁愣了愣,这算是新鲜事了,不是找老爷的,是找少爷的?

不过,这丝毫没有打消穆鲁的戒心,因为先入为主,所以他觉得若是叶钧绑架少爷,说不准能弄到的钱更多,谁不知道老爷行将朽木,尤其近年来大病一场,说不准明早就可能挂掉。

而蒙塔纳,将会继承一笔让人眼红的家产。

“不好意思,这我做不了主,如果先生想要跟少爷谈买卖,可以到公司找他,或者亲自登门拜访。”穆鲁脸上明显流『露』出不耐烦之『­色­』。

“穆鲁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身份很可疑?”叶钧似乎看出了些什么。

“没错。”穆鲁毫不犹豫的点头,如果不是这家俱乐部严格的规定,知道眼前这神神秘秘的家伙身份不简单,他早就起身走人了。

“不知道这三张名片,能不能打消穆鲁先生的疑心?”

叶钧从腰间抽出三张金灿灿的名片,穆鲁是识货的人,心下一惊,他清楚,能获得这种级别的镀金名片,绝对是名片主人的知交好友。

下意识瞥了眼名片上的三个名字,穆鲁先是一愣,紧接着倒吸一口凉气,当下充满恐惧的望着叶钧。

这丫到底是什么人呀!

地狱天使掌舵者、艾尔沙文家族的族长、布鲁克家族的族长,这三个人在北美地下社会,可都是凶名赫赫的巨头,没想到这神神秘秘的家伙年纪不大,竟能掏出这种底子的名片,让穆鲁一阵心寒。

他已经将叶钧彻底当作地下社会的恐怖分子,望向叶钧的目光也有着毫不掩饰的胆颤心惊,唯恐说错话,走出门就被­干­掉。

但是,穆鲁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滔天骇浪,强撑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笑话,跟黑道沾边的人物,他敢领进门?

叶钧一愣,没想到这三张名片都无法打动穆鲁,不就是登门拜访吗?

但很快,叶钧从穆鲁眼中读懂了一些东西,一时间哭笑不得,只能再掏出一张名片,笑道:“穆鲁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依然不能拜访蒙塔纳先生,那么我只能离开这了。”

穆鲁强压下心头的焦躁不安,接过名片扫了眼,忽然,脸『­色­』古怪起来,他开始仔仔细细打量着叶钧,然后沉默半晌,才点头道:“好吧,我给少爷打电话,他愿不愿意见你,我不敢保证。”

穆鲁说完,就站起身,熟门熟路拐进一个单间包厢,然后掏出移动电话。

大概过了两分钟,穆鲁才重新坐在叶钧身前,笑道:“少爷说待会过来,他邀请先生到三楼休息。”

叶钧微笑着点头,跟着穆鲁这位万金油一路走到三楼,一楼下面的人许多都陷入到惊愕当中,尽管他们之前就觉得叶钧身份不简单,却没想到竟能一路走到三楼去,一时间,不少人都有些后悔先前脸皮还是不够厚。最起码,也该要到一张名片。

其实不少人都看得一清二楚,是叶钧掏出一张名片后,才引起穆鲁行为举止的反常,加上穆鲁脸上一副胆颤心惊的模样,想来叶钧的来头一定很大。

靠在一张舒适的沙发上,这所谓的三楼,其实就是一处很古典的大厅,这里的排布像极了中世纪的皇家,有不少宾客都穿上了中古世纪的礼服,在大厅中央翩翩起舞。

对于叶钧的到来,他们仅仅是扫了眼,至于穆鲁,则被他们自动过滤。

说到底,穆鲁就是一个管家,能上三楼,想来待会正主也快到了,不过在场都知道老的快不行了,有这­精­力往外走的,就只剩下小的。

他们都是同等级别的资本家,自然不会讨好一个继承遗产的『毛』头小子,至于一个奴才,就更不要说了。

叶钧不想引起旁人的注意,走上三楼后,就坐在偏僻的沙发,一边打量着四周的陈设,一边静等蒙塔纳。

期间,穆鲁上上下下足足七八次,这折腾了快两个小时,眼看着十二点过了,才瞧见穆鲁恭恭敬敬跟在一个男人身后。

这个男人顺着穆鲁指向的方位望来,叶钧心有所感,抬起头,朝那男人招招手。

这男人先是礼貌的朝四周的人打着招呼,然后才若有所思的坐下,平静道:“你好,叶先生。”

“你好,蒙塔纳先生。”叶钧微笑着伸出手,与蒙塔纳的手握了握。

两人都只是叫了半杯红酒,穆鲁则被打发走了,此刻只剩下两人。

“不知道叶先生深夜找我,为了什么事?我可是听说,叶先生是大忙人。”蒙塔纳笑了笑,暗道叶钧还真是够能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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