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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重生之超级太子爷 > 正文 第八百八十四章 畜生有情人无情

正文 第八百八十四章 畜生有情人无情

五爷有着一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冲动,暗道难不成真是自个多嘴了?

这种想法让五爷相当的郁闷,他强忍住继续往下说的冲动,然后一声不吭的熄灭引擎,继而下车带路。

由于三人都是内家好手,自然对这些­阴­暗的光线不在意,就算脚下的路坑坑洼洼不是很平坦,但也不会有谁被磕着碰着。

越是走近,就越对原本那貌似冥火的东西有着更深的认识,原来那两个幽幽发白光的玩意,竟然是大杂院门外挂着的两个白灯笼,不过这也挺吓人的,按照古人的习俗,只有家里面死了人,才会挂着白灯笼。

不过这也有例外的时候,比方说古人挑着灯笼上街,也有不少是白灯笼,这倒算不上忌讳,反正没生在那个年代,叶钧也懒得在意这种细节。

大门外还有着两个石狮子,一左一右,好不威风,不过大门倒是有些腐朽的味道,但还是给人一种厚实感。

五爷捏着大门上的是狮子门把敲了敲,喊道:“我回来了,阿龙,开门。”

“来了。”

很快,院子里就传出一声吆喝,只听一声哐当的厚重声,大门缓缓敞开,一个贼头贼脑的年轻人嬉皮笑脸道:“五爷,您回来了呀,正好,大家伙都开饭了。”

“就知道吃吃吃,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息点?”五爷威严的训斥了一句,然后道:“这两位是客人,替他们准备两间客房,打扫­干­净些,还有,把行李拿过去。”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阿龙信誓旦旦拍着胸口,然后嬉皮笑脸的走到叶钧跟胡安禄身边,“两位,行李就交给我吧,我一定给你们准备最好的客房。算算时间,唉,这都快一年半了,终于来客人了,记得上次,来的还是三个糟老头子。”

叶钧跟胡安禄的嘴角都下意识的抽了抽,胡安禄似乎是想笑,但却只能憋着,而叶钧是郁闷的,因为如果没表错情的话,这三个糟老头子,搞不好就是那三位老祖宗。

“哪那么多废话?快滚去收拾!”五爷是­精­明人,尤其他知道那三个糟老头子是什么来头,所以他很纳闷的看着叶钧,嘀咕着你那三位长辈还真是够狠的,来这里跟自个家一样,简直就是强盗,偏偏打又打不过,撵又撵不走。

一想到那三个老家伙来这里打家劫舍,五爷就一肚子闷气。

叶钧跟胡安禄被迎进了大堂里,里面的装饰没有任何的现代感,全是清一『­色­』的清朝年间时的风貌,点上三五盏灯笼,大堂立刻就亮了起来,尽管角落还是有些­阴­森恐怖,不过谁也不会在意,这种黑暗也只会吓吓郭晓雨这样的女孩子。

“老五,听说你回来了,客人都接到了吧?”这时候,后堂传来一声大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唐装的中年人端着一壶茶走了出来,看样子跟五爷差不多,也就四十五岁左右。

这中年人相当有气质,给人的感觉还有种高深莫测,叶钧审视着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也在审视着叶钧跟胡安禄。最后,他先是朝叶钧点了点头,说了声后生可畏,紧接着,他就将目光落在胡安禄身上,平静道:“胡先生,一别十载寒暑,别来无恙否?”

“左剑,你别跟我摆这些调调,听着寒碜人,你不觉得别扭,我还别扭。”胡安禄显然对这个男人有着极大的成见。

“看来,胡先生还是忘不了当年我跟你的恩恩怨怨。”左剑苦笑道。

“如果当初不是你护着那老鬼,他能活到七十岁?”胡安禄冷笑道。

“人已经死了,在说起,就是不敬了,都说死者为大,尘归尘土归土,胡先生,这恩恩怨怨,就算了吧。”左剑叹了声,然后朝胡安禄躬身行了一礼,这才道:“如果以前有什么得罪胡先生的地方,还请海涵,咱们一笑泯恩仇,可好?”

胡安禄深深的看了眼左剑,然后道:“罢了,尘归尘土归土,也不是解不开的仇,不过你记住,那时候是你多管闲事,我可以看在那老鬼死了的份上不再计较,但绝不会因为你随随便便道个歉就跟你一笑泯恩仇。我胡安禄光明磊落,绝不会这般心胸气度,可你自己想想,你当初都做了些什么?”

左剑难得的老脸一红,尴尬道:“胡先生,要怎么才肯原谅我?”

说完,左剑严肃道:“我已经面壁思过十年,十年未曾离开这院子,这也是当年我对胡先生的承诺。”

“哼。”胡安禄冷冷的哼了哼,然后道:“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叶钧搞不清楚胡安禄跟这个叫左剑的中年人到底有着怎样的误会,这里面又有什么样的曲折,不过看着五爷都一脸的尴尬,没有对胡安禄的刁难有任何的不忿,就知道胡安禄不仅占理,还占着天大的理。

不过,这趟过来,可不能因为这多年的恩恩怨怨而搞出什么误会,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叶钧忽然站了出来,笑道:“左伯伯,我听说这长白山有着百年雪蝉跟天山雪莲,还有着百年雪蛤跟千年冰晶,不知道能不能帮忙弄一些来?我记得,胡伯伯刚好有急用。”

不等胡安禄绿着脸开口,叶钧忙凑到胡安禄耳边道:“胡伯伯,这些东西有什么用,相信您也知道,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些看不着『摸』不着的恩怨纠纷都不如实质『­性­』的东西来得实在,您说对吧?”

胡安禄沉默了一下,他确实心动了,最后,他哼了哼,就自个坐到椅子上,一副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这小子的架势,让五爷跟左剑面面相觑,最后两人均是苦着张脸,相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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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白三十四章 昔年原委

这百年雪蝉、天山雪莲、百年雪蛤跟千年冰晶,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绝对是闻所未闻的神物,可叶钧知道,这些东西对于眼前这位左剑来说,却是轻而易举能拿得出来的货『­色­』。百度搜索若看小说,

试想一下,连这大宅院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都能继承下来,叶钧是不会相信就没有这些存货。尤其,这还涉及到清皇朝的皇室宗亲,这收藏就算达不到慈禧太后口中的量中华之物力,恐怕也是收藏颇丰。好歹,这大宅院也已经有三百年的历史,而昔日三位祖师爷给他弄来这么一大堆的『药』物,硬是冲破关卡,迈入化境,叶钧估『摸』着许多材料,怕都是这大宅院提供的。

左剑跟五爷相视苦笑,他们岂会听不出这是叶钧坐地起价,可就是这个原因,才让他们难以拒绝,没看到吗?叶钧都提出这么一个近乎无理的要求了,那位正主还是一脸的不高兴,就好像把这些东西作为赔偿还是委屈他了。

不过,左剑跟五爷愣是不敢讨价还价,两人脸绿好一会,左剑才叹了叹,缓缓道:“东西没问题,不过得给我们一些时间,这玩意只能在长白山三尺积雪的时候,才有可能取出来,也就是说,得入冬,现在还不能取来。”

“没问题,反正也不急。”叶钧笑了笑,望向一旁不吭声的胡安禄道:“胡伯伯,您看,这样满意了吧?”

胡安禄扫了眼左剑,然后哼了哼,这才点头道:“我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如果能替我补齐这些材料,我会慎重考虑的。”

还慎重考虑?

左剑跟五爷更无语了,不过他们也知道胡安禄说的这是场面话,东西一到手,这误会也差不多理清了。当然,他们也不求着胡安禄能对他们笑脸迎人,一副老朋友的样子,只求这次的合作能够顺风顺水,不要在中途再出什么岔子就行。

胡安禄自然是回客房休息了,他不累,但对这院子里的人,似乎都没什么好感,叶钧也从左剑口里打听到事情的原委。

原来,昔年胡安禄跟一位老人有冤,具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顾着逞英雄的左剑仍旧蒙在鼓里,只不过当时他出手的时候,将胡安禄拖了整整三十几招,期间胡安禄发现远处有雪崩,当时脸『­色­』大变,而打得兴起的左剑误以为胡安禄想要偷袭受伤的老人,愣是不断缠住胡安禄。

胡安禄越大越焦躁,最后愣是拼着受伤也要脱离左剑的纠缠,当然,他成功了,可前往的方向不是受伤老人那块,而是发生雪崩的地方。

左剑扶着受伤老人,本打算逃离这里,可却听到雪崩的地方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吼声,声音中蕴藏着无限的悲情,受伤老人没有走,他让左剑去看看情况,因为他俩都听出是胡安禄的声音。

等左剑抵达的时候,赫然发现胡安禄正跪在一个女人身边,准确的说,是跪在一具女『­性­』尸体的旁边。这个女人全身都覆盖着一些冰雪,原本应该荞面如花的容颜也转为青紫『­色­』,左剑当时就知道,这女人应该是死于这场突如其来的雪崩,他也隐隐意识到,原来先前胡安禄那么着急,是为了营救这个女人。

之后,胡安禄抱着那个女人的尸体下了山,直到三个月后,忽然就杀了过来,对左剑仿佛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这场恩恩怨怨持续了足足半年,才在福老爷子的­干­涉下止戈。

左剑面临的是十年不准出大宅院,并且每日都以素食、井水充饥果腹,算是忏悔。不过这些显然不能让胡安禄满意,可当时到底还有谁从中­干­涉,左剑不愿回答,这场恩恩怨怨也持续到今日。

十年过去了,要说胡安禄心中没气那绝对是假的,否则也不会对这个大宅院如此排斥,但十年过去,胡安禄也不会对着左剑这仇人喊打喊杀,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左剑并不清楚,不过肯定不是胡安禄的妻子,这一点是肯定的。但是,当时调解的双方包括胡安禄本人,也没有提及,所以左剑可谓稀里糊涂的卷进一场本不­干­他屁事的漩涡当中。

叶钧听到竟有过这么一段恩恩怨怨,也是颇为惊讶,其实可以想象,那个女人就算不是胡安禄的妻子,恐怕红颜知己的身份是逃不了的。不过叶钧对那个老人的身份更加好奇,只可惜左剑不愿提那个老人,不知道是避讳,还是提到这个老人,就让他衍生出一种内疚的心情。

直到深夜,叶钧才返回客房,他的房间跟胡安禄的并排着,客房里很黑,但却很­干­爽,一点都没有那种发霉发腐的气味。不过地板就有些坑坑洼洼了,这一点是不可避免的,毕竟清皇朝的年代,还没有大理石、水泥路,能尽可能的削平地板的水平面,已经实属不易。

眼前这张床,据说曾有十几个王孙贵族就寝过,叶钧不知该感到荣幸,还是悲哀,始终是死人睡过的床,就算他不封建不『迷』信,但还是觉得有那么点晦气。

其实,叶钧上床后并没有合眼,在天赋第六感的辅助下,叶钧透过超人一等的听觉,仔仔细细聆听着这个大宅院里的一举一动。

在东南方的位置,那里应该是一处练武的地方,只是没想到大宅院里的人,会在凌晨四点不到,就开始晨练。这个时候正是气温最低的时候,长白山终年积雪,就算偶尔放晴,这气温也不会高到哪去,能够以这般毅力勤奋学武,估『摸』着也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搞不好,已经坚持了三年五载,甚至更多。

这时,隔壁屋的房门传来响声,叶钧知道,这应该是胡安禄推开了房门,看样子是打算到外面走走,他也睡不着,或许是不习惯这里的环境,又或者,见景生情,想到了昔日陪伴他的那位红颜。

呼——

一道细微的风声悄悄划过,如果不是听觉过人一等,且一直竖起耳朵聆听的人,是绝对发现不了的。当世,能有这般出神入化的轻功显然不多,叶钧瞬间就坐了起来,他喃喃自语道:“该不会是那位活神仙福老爷子吧?虽然只见到号称三爷的左剑,还有五爷,但轻功达到这种层次,显然已经是化境修为,相信就算是还未曾『露』面的大爷跟二爷,也没有这般实力,看来,也只可能是福老爷子了。”

“他来做什么?”叶钧有些诧异,因为凭感觉,对方没有停留太久,与其说是刻意过来的,倒不如说是走马观花的路过。而且,偏偏选在胡安禄开门的一瞬间穿过,这算是警告,还是打招呼?

咚咚咚——

“小子,我知道你还没睡。”这时候,叶钧的房门传来咚咚咚的敲打声,同时胡安禄也开了口。

“胡伯伯,您也没睡呀?”叶钧早已不惧任何的严寒酷暑,他瞬间脱离了暖烘烘的炕,一路小跑着开了门,笑道:“原来胡伯伯也跟我一样,因为不习惯,所以睡不着。”

“我不是不习惯,我是压根就没想睡。”胡安禄朝通往大堂的方向望了眼,然后收回目光,道:“先进去吧,我跟你说件事。”

“好。”

叶钧让出一条道,让胡安禄进入,两人并不需要点蜡烛什么的,这点光线对他们而言已经足够。

“我想问你,今天­干­嘛擅作主张,你可知道,那该死的混账欠我多少?”胡安禄刚进门,就出声质问道。

“胡伯伯,这件事我大体都知道了,可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您就算想报仇,能报吗?如果能,您就不会容许三爷活到今天。”叶钧的话让胡安禄彻底沉默了。

好一会,胡安禄才冷哼道:“不管我能不能报仇,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你擅作主张,虽说也替我要了不少好处,但我希望下次你有什么想法,先跟我说一下。”

“好的,胡伯伯,你看,我才多大,二十岁不到,能有您那样的玲珑心思吗?做事有时候确实鲁莽了些,欠考虑,所以以后还要劳烦胡叔叔多多提点提点。”叶钧­干­笑道。

“少跟我玩这套,告诉你,就算你今年才十岁,该骂该打的,我也不会留手。”胡安禄撇撇嘴,

“是,是。”叶钧擦了擦汗,这汗不是热的,是给吓出来的,因为他隐隐意识到不对劲,就算光线不够亮,但叶钧还是能看到胡安禄眼睛里闪过的一丝锐芒。

“小子,我记得上次跟你交手,曾只用过一只手,对吧?”

胡安禄的话让叶钧冷汗直冒,暗道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这不该来什么就偏偏来什么。

“是吗?胡伯伯,您说什么呀?我完全听不懂。”叶钧­干­笑道。

“少给老子装糊涂,走,出去练练。”胡安禄一巴掌拍在叶钧肩膀上,这力道不小,让叶钧一阵呲牙咧嘴。

“不去,不去,天都还没亮——”

“少啰嗦,没看到外面都­鸡­犬不宁了吗?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一味躲在温室里,这可要不得,身体会坏的。”胡安禄一副不容拒绝的态度。

也不管叶钧乐不乐意,反正胡安禄强拉带拽,愣是把叶钧给拖了出去,感受着外面凉飕飕的冷空气,胡安禄笑眯眯道:“小子,今时不同往日,如果我还用一只手,就未免有些托大了。来,今日,我就来看看你的本事,应该总有些长进吧?”

说完,胡安禄摆出形意拳的起手式,一股灵韵直『逼』叶钧,叶钧知道,胡安禄这次是玩真的,如果不慎重对待,万一身体出个什么状况,也是自讨苦吃。

对此,叶钧不得不谨慎对待,他同样摆出一个架势,让胡安禄暗暗点头,“小子,放马过来吧,我让你三招。”

叶钧气得吐血,让便让了,还特么只让三招,这也无所谓,可别说出来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正当叶钧不得不跟胡安禄对招的时候,远处的某个角落,两道人影正打量着战斗中的叶钧跟胡安禄。

其中一人道:“真想不到,小叶子的孙子,都这么大了,上次那三个傻小子来这,是为他求的吧?”

“没错。”另一人道:“看不出来,年纪轻轻就有这般造诣,难怪他们为了这小子,不惜厚着脸皮上门。”

“你说,他们谁会赢?”第一人又道。

“这小子年纪不大,实战经验应该不多,而胡安禄毕竟年长三十岁,有着这小子所不及的实战经验,我看这一战,胡安禄赢得可能『­性­』很高。”第二人沉『吟』了一下,缓缓道。

“是吗?我倒觉得这场会是个平局,当然,这建立在那小子放水的前提下。”第一人笑眯眯道:“刚才我观察这小子,发现一个很荒诞的问题,那就是,他给我的感觉,似乎发现了我,胡安禄则是在我离开后,才从一些蛛丝马迹里面瞎猜,不敢肯定。”

“哦?”第二人『露』出惊讶之『­色­』,好一会才道:“老爷子,看来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试呀,那咱们就好好看一看吧。”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五章 巅峰对决

“好小子,竟然要『逼』我使真功夫,很好,很好。 若看”

胡安禄以往平淡如水的形象早已『荡』然无存,此刻,他就像是个战斗狂人一般,脸庞呈现红润,显然是因为沉浸在巨大的惊喜跟亢奋,才衍生出来的。

不得不说,跟叶钧的这场较量,让他惊喜的发现,深埋在骨髓里面的战斗因子再次迸发,这种感觉已经离开他很久很久了,到底有多久,胡安禄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就算是昔日跟左剑的拼斗,都没有如此的淋漓酣畅。

或许,在那个时候,他心中只有报仇,没有以习武之人的心态去跟对手见招拆招,更没有心思去品味这一段战斗经历。也或许,在这个年代,已经很少有人能『逼』得胡安禄如此较真,他就算还没到化境,但以从形意拳中脱胎出来的拳法路数,也足够让他在面对化境高手,依然能够叫板且不落下风。

而这个年代,试问又有几个真正算得上化境高手的人?就算是叶钧,也不敢自居为化境高手,或许以他现在的成长速度,可能十年后,二十年后当得起这个称号,但现在的他,还不具备,远远不具备。

叶钧一脸的头疼,他已经被胡安禄『逼』得手忙脚『乱』,就连天赋第六感跟仙人指路,都已经不能轻易的预先判断出胡安禄的拳法路数,这种不按常理且毫无规矩的出拳章法,实在是天赋第六感跟仙人指路的天敌。

如果不是有着天赋内养、以战养战,让叶钧体能得以不断的补充,恐怕早已因为脱力而无法战斗下去。此刻的他,实际上跟胡安禄一样,气喘吁吁,颇为疲惫。

如果是寻常人,叶钧相信就算是福老爷子亲至,顶多将他十几招甚至几招内击溃,却不能跟他打如此久的持久战。可胡安禄偏偏就熬到现在,看样子,似乎还留有余劲,这让叶钧不得不低下头暗骂果真是个变态怪胎。

胡安禄不知叶钧在偷偷骂他,他甩了甩有些破烂的衣袖,沉声道:“这是我这十年领域的形意寸劲,一共三招,第一招能击出一次寸劲,但从第二招开始,就是叠加。现在的我,能在第三招的时候,打出四次寸劲,小子,你小心了。”

叶钧不禁凛然,这寸劲不同于其他武功路数,越往后越难练,因为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阿拉伯数字,每一次寸劲的递增,需要付出的是数倍甚至十数倍的苦功,寸劲讲究瞬间的爆发力,可就因为是瞬间,所以才最难练。

试想一下,让你在一秒钟之内挥舞十拳,对正常人来说,这绝对是一个无法迈过的坎,普通人在一秒钟之内挥舞足以打疼一个壮汉的拳头三次,就已经是破纪录了。

就算是世界拳王大赛的那些名人,一秒钟之内,他们敢说能挥舞练习时候的拳力三次吗?

当然,如果说不计较力道的挥舞,或许普通人随随便便就能做出至少四次甚至六次动作,可这个是寸劲,不是软绵绵的挥拳头,是足以在瞬间把一个人的额骨击碎的庞大力道。

叶钧不得不小心谨慎起来,通过先前跟胡安禄的拼斗,他知道,这个已经沉浸其中的疯子,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就算不至于把他给活活打死,可万一中招,搞不好,就得在床上躺个把月,这还是以他的恢复速度跟变态的体质。换做是王三千或者五爷,搞不好,三五个月都有可能。

“胡伯伯,您一开始不使出这招,相信也是有原因的吧?”叶钧忽然道。

“你小子少唧唧歪歪。”胡安禄微眯着眼,似乎意识到叶钧想说什么。

叶钧不理会胡安禄的警告,严肃道:“我相信,越是强大的招式,对己身所带来的负荷就越大。您如果是一开始使出这招,我肯定乐意接下,可现在您的身体已经不是颠峰时期,所谓损敌一千自损八百,咱们只是点到即止,可不是玩真格的,我受点伤没什么,可胡伯伯您如果受伤了,那不是坏事了吗?”

“我会受伤?”胡安禄狠狠瞪了眼叶钧,然后道:“罢了,不跟你小子啰嗦,这样,你能扛过两招就行,怎么样?”

叶钧沉默了一下,他心里是一千一万个不乐意,但还是点头道:“好。”

说完,叶钧轻轻念道:“爆发,启动。”

忽然,胡安禄从叶钧的气势中嗅到了一股杀伐凌厉的气味,这种感觉让他猛然联想到一个可能『­性­』,顿时冷哼道:“果然还是跟那时候一样没长进,现在还用这招,你就不担心太过依赖,终生难以跨过那道坎吗?”

“胡伯伯,您难道忘了?我早就已经跨过了,就算是依赖,我也只是晚十年而已,怕什么?”叶钧笑眯眯道:“俗话说,本钱足,就算败家,爹妈也不心疼。”

“胡说八道。”胡安禄一阵语塞,沉声道:“好,今天我这当长辈的,就把你给打醒。”

不由分说,胡安禄忽然脚步变幻,不一会就瞬息出现在叶钧身前,他拳头带着一股凌然的罡风,呼啸的拳影似梦似幻。

原本,这种招式叶钧自认就算正面避不开,但也能暴退,不过既然答应要硬扛,叶钧也不会掌自己的嘴巴,这一刻,他有着一种感觉,那就是身体能够充满着一切可能。

洞悉!天赋洞悉!

叶钧惊喜的发现,原来天赋洞悉还能这么用,不一定就只有一条路,还能走另一条路,以前所走的路,更像是忽然产生灵感一样,时不时的能爆发出双倍的力量跟速度,可现在,却能短暂的沉浸在这种感觉里,或许持续的时间只有三五秒,但高手过招,这三五秒,足以。

一场堪称巅峰对决的战斗,早已吸引了不少有心人,五爷等人均是藏在暗处,死死盯着叶钧跟胡安禄的比斗,每个人心里都相当复杂。

胡安禄也就罢了,这怪胎三十年前就已经展『露』头角,如果不是有太多世俗的牵扯,他大可以继承衣钵,成为新一代的形意拳宗师。

可是,叶钧才几岁?这好像才不过二十岁吧?可就是这么一个年轻人,竟然跟成名已久的胡安禄打到这份上,而且隐隐还是伯仲之间。

先前那两道人影均是沉默不语,就算是最先猜到叶钧实力的那个人,也是有着极大的触动,似乎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不仅低估了胡安禄,更低估了这个一早就被他放在高位的后生晚辈。

良久,这道人影才喃喃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叶钧跟胡安禄的战斗早已进入白日化,可未曾有任何缩冷的迹象,胡安禄的出拳的速度跟力度,依然是那么的凌厉,反观叶钧也同样越战越勇,尽管貌似是在扮演着被动挨打的角『­色­』,可就是这份被动挨打,同样不是常人能够胜任的,这需要极强的抗击打能力,跟过人的躲避意识,否则,三秒不到就得彻底软趴下。

对五爷这些人来说,这无疑是一场视觉盛宴,早些得知付出那么多代价,对胡安禄跟叶钧都颇有怨言的四爷,此刻也『露』出凝重之『­色­』。他知道,跟这两人任何一个对上,他都可能在三十招之内落败,怕也只有老三跟金盆洗手的老大,能够与之对抗。

“老三,现在再让你跟胡安禄比试,你觉得有几分把握?”五爷沉声道。

“毫无把握。”左剑摇摇头道:“如果是之前,我兴许还有信心,毕竟他在进步,可我的进步绝对比他大,这十年来我面壁思过,什么都缺就是时间不缺,我有充足的时间跟毅力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可是,现在看到这出神入化的拳技,这让我为之心悸的连环寸劲,我知道,就算我能扛住,也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是呀,我也没想到,一个三年前还名不经传的『毛』头小子,不仅在世俗中拥有着让人吃惊的成就,就连这不为人知的一面,依然这般的恐怖,莫非真的应了那句话,江山代有才人出,更领风『­骚­』数百年?”五爷感慨道。

“我问你,师傅他老人家二十岁的时候,如何?”左剑忽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来。

五爷为之一愣,之后,他选择沉默了,因为就连当世号称活神仙的福老爷子,在叶钧这个年纪,依然还是一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皇孙贵族。

“时代,变了。”五爷忽然感慨道,左剑亦是如此,目睹这一幕的人,均是如此。

砰!

在一场激烈的对掌中,两道人影迅速分开,各自退了至少十步远。

叶钧双手通红,散发着一股灼热的气流,这是驭气衍化到深处才能散发出来的质变。胡安禄相对来说就要平静许多,可表面的平静不代表就是真实的,此刻,他的双手,正发生细微的颤抖,手臂的青筋也是凹凸有致。

“胡伯伯,承让。”良久,等灼热的气流散去,叶钧才躬了躬身。

“恩。”胡安禄点点头,随即道:“我收回原先那句话,有时候,依靠一些旁门左道不一定就是坏事,只要底子好,这些就不是旁门左道,而是真正能够御敌的本事。”

“多谢胡伯伯夸赞——”

“先别忙着谢。”

胡安禄打断了叶钧的溜须拍马,继而说出一句让叶钧脸庞险些垮掉的话,“今天的晨练结束了,以后咱们争取每天这么锻炼锻炼,活动活动筋骨。”

“还要打啊?”叶钧可怜兮兮的望着胡安禄。

“自然要打,熟能生巧,技术是练出来的,不想空想想出来的,有这么好的底子,不知道运用就是暴殄天物。”胡安禄很漠然的点头道:“从今天开始,直到离开这里,每天凌晨四点整,咱们就准时在这里对上百来招。”

说完,不理会叶钧早已苦成茄子『­色­』的脸,胡安禄仰起头,扫了眼几个方向,缓缓道:“各位看了这么久,就算不发表一些自身的见解,起码也得走出来,别让人误以为各位是梁上君子,是这理吧?”

话音刚落,顿时呼呼呼的落地声接连传出,当先一人是一位花白胡子的老人,这个老人给叶钧的感觉,就像是那松竹寺的老方丈一样,一副即将进棺材的枯朽者。

他是谁?

叶钧看到五爷、左剑等人朝这个老人投去的恭敬神『­色­』,他意识到一种可能,他又发现胡安禄在与这个老人对视的时候,眼中有着不甘、敬仰、敌视、复杂,叶钧知道,他的猜测很可能是正确的。

“『毛』头小子叶钧,见过活神仙福老爷子。”叶钧恭敬道。

老人挪开目光,落在叶钧身上,眼中满是赞赏,良久,笑道:“听说你一来,就打我养的那几只雪蝉的主意,是吧?”

叶钧听老人承认了,脸『­色­』更恭敬了,但语气却是不卑不亢,“福老爷子误会了,只是胡伯伯需要这些,而我恰巧听说长白山有这些东西,这才冒昧开口。”

“你这个冒昧开口,可是要了我十八年的血汗呀。”福老爷子没有斤斤计较,笑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答应送给你。”

“福老爷子请说。”叶钧点头道,同时竖起耳朵。

“先前,你是不是知道我去过?”福老爷子忽然问出一个问题,在场的,也只有他身边的另一位老人明白,而胡安禄,则是『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同时,他偷偷朝叶钧投去一个惊讶的目光。

叶钧沉默了一下,然后点头道:“是的,不过不敢肯定,但却猜到了,毕竟当世轻功能达到这般出神入化的,怕也只有福老爷子一人尔。”

“哈哈,年轻人很会说话呀。”福老爷子忽然哈哈大笑,然后道:“允了,雪蝉我就答应送给你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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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六章 我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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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静去哪了?这是一个让叶钧跟胡安禄都相对疑『惑』的问题,不过胡安禄似乎对于福老爷子这些人,相当的不感冒,自打不咸不淡的打了招呼后,胡安禄就以到后山的温泉洗澡为由,离开了大杂院。{本书首发站}(《奇》biqi.me《文》网)

“白叔叔怎么还没回来?”

早餐是稀粥、咸菜,叶钧一边扒着稀粥,一边心不在焉的扫了眼身旁的五爷。

五爷骨碌碌的连续咽下两口稀粥后,才擦了擦嘴道:“不知道,走的时候没说要做什么,不过神『­色­』挺不自然的,应该出了些事情。”

“能让白叔叔神『­色­』不自然的事情,料想应该不简单吧?”叶钧依然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说小子,你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我如果知道的话,早就跟你说了,可问题是我真不知道呀。”五爷显然是看出了叶钧的居心。

“别生气,五伯伯,依你看,白叔叔什么时候会回来?我是无所谓了,不过那位就难说了,你也知道,他肯进这店,已经是极大的不容易了,如果被晾在一边,你说说看,他会怎么样?”

叶钧忙不迭的­干­笑起来,然后故意把话题扯到胡安禄身上。

这么一说,五爷也『露』出担忧之『­色­』,他想了一会,这才道:“这事我尽量催催,文静做事情都有着他的考虑,一般我是不会掺合的,不管他做任何的决定,至少这十年来,我没见过有任何一次疏忽大意的地方。这次临时走得急,应该也是出了急事,你可能不知道,为了等胡安禄,他已经在长白山等了足足三天了,绝不可能故意掉链子。”

“白叔叔的行事风格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来之前,我可不知道胡伯伯跟左伯伯之间还有旧怨,这件事,包括白叔叔在内,任何一个人都没跟我提过吧?”

叶钧缓缓道:“如果我事先知道,一定不会带着胡伯伯来长白山,说老实话,胡伯伯可不是为了跟福老爷子喝口茶才过来的,他的态度摆在那里,为了劝他过来,我可是花了大血本。”

五爷『露』出一副深以为然的神『­色­』,清楚叶钧这话不假,以胡安禄跟左剑的紧张关系,再加上十年前那一场不为人知的谈判,五爷相信,胡安禄确实有着一千一万个不来长白山的理由。所以叶钧把胡安禄带到这里的时候,不说他,就连福老爷子都有些惊讶。

“小子,你到底想说什么?”五爷斜了眼叶钧。

“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要特地把胡伯伯带到这里?莫非,单纯的是想化解他跟左伯伯的旧怨?”叶钧试探道。

“这得问文静,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你那点小聪明糊弄女孩子就行了,我这里可不是吃素的。”五爷一脸的『­奸­』诈,笑眯眯道:“没其他问题,我就先走了,反正是吃饱了,正好跟文静联系一下。”

说完,五爷在叶钧恨得牙痒痒的目光下,潇洒离开。

叶钧有些郁闷,如果一开始邀请胡安禄出山的理由,是让他对付帝陵,那么现在的理由,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以目前的形势,不管是天海党,还是燕京党,都有着合作共进退的理由,这种事不一定要摆到明面上说,可京城老爷子们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如此敏感时期,谁也不会找谁的不痛快,相反,一方遇到敌人或者变故,另一方还得主动请缨,否则,就可能真的一衰俱衰了。

人『­性­』都是自私的,即便圣人也有自私的时候,更何况长居高位,如何甘心手中的权利被架空甚至『荡』然无存?面对这种困境,相信谁都会第一时间升起自保或者反抗的心思,所以,帝陵跟白文静,显然都有着同样的目的,那就是在这场政治漩涡中,力争上游,千万别被水给冲掉。

用过早餐,叶钧就在一位年轻弟子的引领下,开始了长白山的观光,毕竟白文静还没回来,他也无所事事。

胡安禄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散,洗过温泉后,就谢绝任何人的邀请,直接回房闭门谢客。而叶钧则不同,对于传说中的活神仙福老爷子更是好奇,他时不时的会主动问一下身边这位年轻弟子关于福老爷子的事。

这年轻弟子显然没什么心机,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叶钧也从这年轻弟子嘴里了解到不少信息,虽说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也算得上收获不错。

原来,福老爷子已经快三十年没有下山了,这也是他从前辈的口中知道的,他是十年前才拜在二爷门下,学了一些皮『毛』功夫,算不上有太多的成就,不过能有个一日三餐,时不时还有一些加餐菜,也知足了。

叶钧没有继续打听太多的事,尽管知道这年轻弟子估计很乐意回答,但探知别人太多事,就显得八卦了。反正福老爷子人也见过了,百岁高龄不是吹嘘的,尽管看起来就像是病入膏肓的老人,不过走起路来依然是风驰电掣,双眼也不浑浊,相反有时候还神采奕奕,果然是长寿。

长白山走了大半天,几乎都是那种调调,叶钧也渐渐兴致泛泛,下山后,他先是跟左剑等人打过招呼,就回房了,就连晚餐,也是跟胡安禄一样,让人送进来。

就这样,连续过了三天,胡安禄脸上看不出有太多的焦躁,不过叶钧还是能从胡安禄身上感受到一股不耐烦。这三天里,除了到后山的温泉洗澡,跟每天凌晨四点被胡安禄叫醒,继而大打一场,平日里叶钧跟胡安禄,几乎都是闭门不出,除非是五爷等人主动过来拜访,否则就是待在客房里。

直到今天,白文静回来了,叶钧跟胡安禄才结束这种深居简出的生活。

“有什么话,就明说吧,来之前,这小子已经跟我说了个大概。”胡安禄指着一旁的叶钧,一脸的不耐烦。

白文静深深的看了眼胡安禄,然后笑道:“胡叔叔,其实原本的初衷,是想请你帮忙对付一个人,相信你也知道了,他就是帝陵,那个在十年前就狂得一塌糊涂的帝陵。不过,现在的局势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让两个党派之间不得不放下往日的旧怨,来携手面对未来很可能发生的一些事。按理说,在这个时期,我不应该打扰你,可是,如果这次有你的协助,胜算更大。”

“哦?”胡安禄心不在焉的喝了口茶,之后就没再出声。

白文静朝叶钧笑了笑,然后道:“胡叔叔,事情是这样的,目前京城那块分成两派,一派主张对现存的两派进行调整,另一派则主张维持现状。只可惜,目前主张调整的呼声比较高,而主张维持现状的则要偏小很多。”

“说什么主张调整这种漂亮话,打压就是打压,搞得这么斯文,话都到这份上了,还遮遮掩掩的,你是喜欢让我瞎猜,还是故意考验我的文化程度?”胡安禄斜了眼有些尴尬的白文静,缓缓道:“说说看,现在的形势严峻到什么程度了。”

这次白文静没敢再话里有话,解释道:“就在前阵子,两个派系中属于中上层次的成员,只要是有公职在身的,都陆续被调往县级市,这种明升暗降的伎俩做得实在太明显了,也就是那时候,我们才忽然警醒过来。紧接着,帝陵就让沈伯仁打了一通电话过来,说是目前京里正秘密召开了三次会议,谈论的话题都围绕着两个派系,帝陵也因为这事,已经被找去问过两次话,也正是这样,帝陵才肯定,京里要采取行动了。”

“哦,那最近呢?”胡安禄依然很平静。

“最近,似乎情况有所改观,但相信这种改变不会维持太久。”白文静深深的看了眼叶钧,然后道:“这还多得感谢董老爷子、钟书记以及那位国务总理,是他们竭尽全力想要平息这场风波,不过,除了国务总理,另外两位就算影响力还在,可终究是远离北方那个圈子太长时间了,所以成效不大。最关键的,似乎那六位,除了国务总理,已经两位保持中立,余下三位,都是持肯定意见的。”

“这么说,只要能让那两位保持中立的站在你们这一边,不就能平息这场风波了?”胡安禄似笑非笑道。

“哪有这么容易?”白文静­干­笑着应了声,然后道:“我们现在也是站在风口浪尖上,这事拖得时间越长,就越不好办。”

“那我就想问问了,找我来,又能改变得了什么?”胡安禄翻脸比翻书还快,之前还是阳春白雪,此刻却是­阴­风怒号。

白文静暗暗头疼,他犹豫良久,始终吱吱唔唔的不愿说,或者说,是难以启齿。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来这不是猜你心思的。”胡安禄­阴­沉着脸道。

“是这样的,胡叔叔,我们是想让你帮忙争取那保持中立的一位,这事,也只有你能办到。”白文静有些惭愧道,这种惭愧让叶钧相当的意外。

胡安禄深深的看了眼白文静,起初他有些疑『惑』,可很快,他就微眯着眼,脸『­色­』更加­阴­郁了,显然,他已经猜到白文静口中的那一位是谁了。

“不可能,我办不到。”胡安禄的情绪有着难以抑制的激动,这是叶钧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胡安禄也会因为别人说出某句话后,导致情绪不稳定到这种程度。想想看,一个能将杀人当成一门艺术,跟别人谈笑风生的人,岂会因为一句话而将本心暴『露』到这种地步?

无疑,胡安禄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叶钧更好奇了,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胡安禄激动到这份上。

只可惜,胡安禄没有继续说下去,一巴掌将桌上的茶杯拍翻后,就气呼呼的起身离开,留下一脸欲言又止的白文静,跟丈二『摸』不着头脑的叶钧。

等胡安禄离开后,叶钧才诧异道:“白叔叔,你口中说的是谁?怎么胡伯伯情绪这么激动?”

“这事,说来话长呀。”白文静叹了声,坐下来喝了口茶,这才道:“小钧,相信你也知道左叔叔跟胡叔叔是因为怎样的误会,才闹出这么紧张的关系吧?”

“知道一点,似乎是,因为一个女人。”叶钧试探道,他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

“没错,就是这个女人,她就是那位持中立立场的大女儿。”

白文静的话让叶钧彻底哑巴了,他现在终于能理解为何胡安禄会暴『露』出那么激动的情绪。如果历史能够不残酷的维持下去,搞不好,现在的胡安禄,很可能还是那位持中立立场的大佬的女婿,甚至胡有财还可能多出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或者妹妹。

“白叔叔,这事我可帮不了你了,你自己想办法吧。”叶钧抱着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让白文静更郁闷了。

“罢了,这也是为了争取主动,如果实在不行,只能另想办法。”白文静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显然,他也知道能促成这件事的难度,良久,他才道:“小钧,为了尽可能占据主动,我们需要你帮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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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七章 拉近关系

呼呼呼——

胡安禄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他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浇湿,衣领跟袖口等易碎的位置,都出现了不少撕裂后的线条,局部地区更是一片狼藉。 若看

而站在他面前二十步开外的叶钧,同样不好受,他的形象并不比胡安禄强多少。相反的,还要狼狈得多,因为胡安禄可以毫无顾忌的下狠手,他却不可以,这种比试从一开始就不是公平的较量,在场的两人都一清二楚,只不过谁也没说出来罢了。

实际上,胡安禄一直都扮演着拳击手的角『­色­』,而叶钧自然是陪练,陪练的概念就是要时刻防备着拳击手的攻势,只能适度的做出一些反抗的动作。

而且,今天的胡安禄情绪相当不好,或许是昨天白文静的那些话,牵动了他内心深埋已久的那缕情丝,又或者,他依然在内疚、后悔当初的那些事。

反正,胡安禄的情绪极不稳定,有时候会状若疯狂的不断把叶钧当成出气筒,这让叶钧叫苦连连。

“小子,我离开后,白文静那小子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当然,这些我不关心,不过我警告你,如果只是一些帮忙劝我的话,那就免了吧,说了也是白说,这事,我办不到。”

胡安禄气喘吁吁的开口,然后道:“再来!”

“等等。”

叶钧连连摆手,等胡安禄脚步停住后,叶钧直接一ρi股坐在地上,摊手道:“不打了不打了,再打骨头都要碎了。”

说完,叶钧直接躺在地上,一副你就算下狠手老子也不起来的模样。

胡安禄郁闷的扫了眼叶钧后,同样一ρi股坐在地上,不断吹着早已红得发紫的拳头,暗道这小子的骨头咋就这么硬,怎么感觉打的地方都是钢铁?

胡安禄自然不知道叶钧拥有着天赋强健身躯,他单纯的认为这可能是化境胚子拥有的体质,对于化境,他是没太多追求了,或许能更进一步自然是皆大欢喜,但绝不像年轻时那样苦苦追求。

不过,对于以后抱得乖孙子,胡安禄还是相当期待的,尤其看到叶钧这么年轻就有着跟他不遑多让甚至某些地方还略胜一筹的本事后,他就愈发的想要让以后的孙子同样站在叶钧这个层次,甚至来一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叶钧笑道:“胡伯伯,这您可就误会了,您走后,白叔叔是跟我说了一些话,还跟我提到为何您拒绝的理由,当然,他也放弃了继续劝您,知道说也是白说,您要是不愿意,他也没办法强迫您,是吧?”

“这小子倒是挺识趣的。”胡安禄深以为然的点头道。

“当然,白叔叔也让我帮一个忙,不过这事与胡伯伯您无关,因为考虑到我的处境也相当的不妙,就算是继续低调下去,但实际上老爷子们真正顾忌的也恰恰是我这一代人,所以就算我退出天海党,除非移民,否则,依然要遭到打压。”

叶钧平静道:“当然,我的处境也不可能太糟糕,一来是有着胡伯伯罩着,二来嘛,我始终是一个商人,进入政坛的可能『­性­』不大,只要彻底剪除我成为第二个胡雪岩的可能『­性­』后,应该就不会继续针对我。当然,也可能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基于一些敌视或者仇怨而对我痛下杀手,但我相信擅于权衡利弊的老爷子们,也只是当他们吹耳边风,真正执行起来的可能『­性­』并不高。”

“分析的不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失势,就算不明着针对你,也还是可能在暗地里针对你。你都说自己是一个商人,总不可能一直憋在上南省不出吧?就算是到了天海市,一旦今时今日的天海党被彻底整顿洗牌,恐怕日后也说不准会不会走出几个针对你的人。”

胡安禄似笑非笑道:“在上南省,没人敢动你,如果你只是相当一个在上南省横行无忌的二世祖,不需要别人怎么看,我就能让你如愿。只不过,你会甘心平庸吗?”

说完,胡安禄又道:“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进入江湖,品味一段俗人不可能臆测的人生。只可惜,我岁数大了,已经不复年轻时的那种骁勇,现在呀,我只求抱得一个孙子,然后培养他,超越你。”

“胡伯伯,超越我的话,也等于超越了你。”叶钧笑道。

“当然,我乐意,我高兴,一旦我的孙子这么争气,我有什么值得不甘心的?”胡安禄大笑道。

“问题是,胡叔叔,资质我就不说了,能不能超越我或者您,这也不说。可是,您确定,财哥一定能生出儿子吗?万一是个女儿呢?”

叶钧的话让胡安禄瞪着眼,一脸的不高兴,可叶钧显然话没说完,笑眯眯道:“最关键的,就是兴趣,您也知道,兴趣这东西,一旦对习武不感兴趣,就会消极应对,每个习武之人都是因为有一颗强者的心,才会奋发图强。不过,以财哥跟婉姐对孩子的重视,加上您这么急着抱孙子,外加我这个叔叔,一旦孩子出世,必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能吃苦吗?”

“滚!”胡安禄气呼呼的骂了句,“我警告你,你这小子喜欢当二世祖,喜欢当花花公子,可别来糟蹋我的宝贝孙子。还有,你敢宠着他,我一定打得你爹妈都不敢认你。”

叶钧一阵无语,暗道你这口气,比谁都更宠,搞不好到时候还是千依百顺的那种,有啥资格说别人?

撇撇嘴,叶钧一脸的不屑,这让猜到叶钧心思的胡安禄难得的老脸一红,但他死皮赖脸的愣是不愿认错,强撑道:“等孙子一出世,我立马带着他到孤岛上,从小就严厉管着他,只要他不被这个肮脏的世界玷污,肯定不会像你这么坏。”

“胡伯伯,您肯,财哥肯,婉姐也肯,可问题是,胡爷爷肯吗?杨爷爷肯吗?”叶钧似笑非笑道。

胡安禄彻底无语了,他现在才意识到,原来他这个当爷爷的还不算最大的,头顶上还顶着个太公跟太爷爷,貌似一比较,他还真矮上一截。而且,还有着杨怀素这个女人,似乎对方说过,如果是女儿的话,肯定要带过去好好雕琢雕琢,这让胡安禄徒然觉得压力大增。

“好了,不说这些了。”胡安禄一想就觉得头疼,缓缓道:“我问你,白文静那小子给你安排什么任务了?”

“您老不是不关心吗?”看见胡安禄又瞪了过来,叶钧忙­干­笑道:“是让我公开到港城走一遭,一方面是借助于公众身份安慰一下目前饱受金融风暴的港城市民,安抚他们的情绪。另一方面,也让我在最后,公开宣称去澳城跟台岛走一走,做一场公开的巡回演出。”

“演出?”胡安禄『露』出恍然之『­色­』,“我倒是忘记你还是一个自编自创的艺人,不错,真想不到,你还是全才呀。”

说完,胡安禄一副狼外婆的样子,让叶钧忽然升起不好的感觉。

只见胡安禄搓了搓手,­干­笑道:“我收回之前的话,我允许你,可以适当的接触我的宝贝孙子,作为回报,你得传授给他一些艺术细胞。”

切!

叶钧一脸的哭笑不得,求人帮忙,还搞得好像对方占了大便宜似的,还得感激涕零,这明显颠倒是非黑白的行为,怕也只有胡安禄做得出来。

叶钧琢磨着,平日里胡安禄一脸的风度翩翩,甚至很严肃的样子,怎么就没看出来也有这般无耻的一面?

“怎么?不同意就算了。”胡安禄显然也尴尬起来了,老脸难得的红了又红。

“怎么能不答应?好歹也是我侄子,对吧?”叶钧笑眯眯道:“不过我这人很严厉的,万一到时候骂几句,胡伯伯您可别生气。”

“你敢!”胡安禄忽然又瞪起叶钧了,可猛然意识到,严格管教孙子不是他一直口口声声说的吗?再结合叶钧此刻一脸的似笑非笑的模样,胡安禄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起身道:“我先去洗澡了。”

望着胡安禄的背影,叶钧偷偷笑了笑,这不到十分钟的对话,无形中,让他跟胡安禄的关系拉近了不少。这种感觉很特别,明明是在拌嘴皮子,但却分明能感觉到彼此关系的不生疏,有什么就说什么,显得很亲切。

这次的长白山之行,胡安禄自始自终,都没有跟福老爷子喝过茶,尽管左剑跟五爷也邀请过好几次,但都被胡安禄以种种借口推脱。

临走前,胡安禄经过思虑,暂时先将馈赠的两只雪蝉寄存在这里,继续由福老爷子饲养,毕竟这孙子都还没着落,而雪蝉的价值极高,万一不小心被他给养死了,那可就冤枉了。

福老爷子至少还能活好些年,这位寿星翁目前还看不出有任何枯竭腐朽的状况,所以胡安禄也不担心。就算真的驾鹤西去,其他人也会继续饲养。

在白文静的一再请求下,胡安禄最终答应,会在需要的时候出面,等危机过后,视情况而定,出不出手跟帝陵较劲。

眼看着就要到下旬了,这一个月,港城可谓是热火朝天,索罗斯领衔的量子基金,给港城造成了极大的危害,这股金融风暴仿佛旋风一般,瞬间席卷了港城的每一个角落,几乎所有港城本土的人都叫苦不迭,每个人都恨透了让他们失业、破产的索罗斯。

这一天,一条醒目的消息忽然出现在电视上,那就是叶钧来了,阔别一年之久,叶钧再次高调来到港城,这次的目的是为了鼓舞港城的市民,这让港城不少市民都升起一种喜悦的心情。

不得不说,叶钧以往的做法,还有在内地的善举,再加上港城时尚周刊的合理运作,叶钧的热度始终不减,因为港城时尚周刊扩展的部门,在华仔、学友哥这些老一辈的带领下,陆续诞生了好几位实力派歌手。

而且,不缺钱的港城时尚周刊,运营的策略更贴近公众,不管是巡回演出或者单独的演唱会,门票之类的价格都是普通市民能够承受得起,甚至见得占便宜的。

而每一次,举办这次演唱会的歌手,开场总会提到叶钧,赞美这位幕后大老板。这或许有拍马屁的嫌疑,但何尝不是有幕后的安排?

不过,这次港城时尚周刊运作的方式极为惊人,可谓是不计后果的宣传,为了给叶钧造势,光是初期的宣传费用,就耗费了惊人的三千万,几乎大街小巷,都张贴了叶钧前来港城的信息。

与之同时,港版的娱乐无极限栏目,还爆料出一条猛料,说这次叶钧会带来惊喜,到时候,不单单只是频道直播,更有着现场直播,但具体直播的内容是什么,港城时尚周刊却严格保密,将早已牵动着心的不少港城市民,都闹得心痒难耐。

三天后,一辆飞机降临港城,很稀疏平常,看不出有任何的反常,不过,飞机上,却只走下来几个人,当先者,正是从头到脚都没有任何伪装的叶钧。

当叶钧出现在迎宾道的时候,忽然,外面爆发出排山倒海似的掌声,而此刻整座机场,早已是人山人海,如果不是有至少五百名以上的警卫负责开道,搞不好叶钧都不一定能走出机场。

上车后,叶钧依然打开着车窗,不断友好的朝外面聚拢过来的市民问号,还一口流利的粤语,不过心里面,却在犯嘀咕,“早知道就不该这么高调了,真是错误低估了港城市民的热情,真应该把白叔叔也拉上,也让他吃吃口头。”

坐在叶钧身边的五爷脸『­色­』也不好看,显然,他心底也升起跟叶钧一样的心思。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八章 先港后澳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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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深秋,天气比较凉,这个时期如果不是做一些剧烈的运动,一般情况下就算是沐浴在阳光下,也不会冒汗。 若看小说可看着一旁不断擦着汗渍的五爷,叶钧犹豫了一下,才笑道:“其实,你可以不来的。”

“你以为我想来?”五爷瞪了眼叶钧,不忿道:“如果不是文静让我来,我会来吗?如果让我知道走出机场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我压根就不会跟你同一辆车,我宁可绕着来,也不坐什么飞机。”

“白叔叔这么决定,肯定是有用意的,当然,我承认,他这个决定,可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呀。”

叶钧的话让不忿的五爷深以为然,跟白文静相识也这么多年了,不曾遇到过白文静做事不靠谱的时候。不过,他还是不爽道:“就算是有用意,也不能这么折腾咱俩吧?还有,这都怨你,你要负很大的责任。”

“怨我?”叶钧诧异道。

“不怨你还怨我了?如果不是你名气这么大,经常跑到电视台上作秀,至于搞得这么轰动吗?”

五爷的话让叶钧哑口无言,良久,叶钧沉下脸,不爽道:“那咱们就分道扬镳吧,司机,麻烦开门,让这位脾气大得不行的先生下车,自己走回去。”

五爷没想到叶钧翻脸比翻书还快,看了看司机屁颠屁颠的打开车门,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又看了看将头别到一旁,明显比他还生气的叶钧,再看了看外面人山人海,这些围观的市民就像是生化危机里面的丧失一般不断试图伸手过来抓什么似的,这让五爷无由来的打了个寒颤。

最后,五爷不得不屈服在叶钧这种『­淫­』威下,­干­笑道:“好了,说着玩的,你甭当真。”

“好吧,我宰相肚里好撑船,不是那些贩夫走卒,喜欢斤斤计较。”叶钧一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样子,但这话差点没把五爷给气死。

暗道你是宰相肚,老子就成了斤斤计较的小人,好,现在先不跟你玩,找机会再收拾你。

五爷心里一边想着,一边陪笑道:“是呀是呀,好了,开车吧。”

说完,五爷顺手把门关上,同时还把车窗也给拉上,期间没跟叶钧说过一句话,避免被气得七窍生烟。

反倒是叶钧时不时的跑来勾引五爷,五爷却始终闭着嘴,直到车子逃离人群后不久,才出声道:“我先下车,这港城来过很多次了,认识路,我知道你要先去酒店,我就先不去了,估计那里人更多。”

叶钧脸上绽放出一丝坏笑,这种坏笑让五爷无由来的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但百思不得其解的五爷又觉得这个决定没什么不妥,所以就强压下内心的不安。

“没问题,五伯伯,如果想我的话,记得到港城时尚周刊,对了,忘说了,我不一定在那,不过你可以问一问那里的工作人员。”叶钧笑眯眯道。

“好的。”五爷心不在焉的应了声,然后打开门走下车,三两下就跨过围栏,漫步在街道上。

“开车。”

叶钧微笑着朝五爷挥挥手,然后拉上车窗,这时候,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笑道:“叶总,这么做好吗?刚才这位先生已经被摄影镜头拍摄到了,现在所谓围绕叶总的新闻都会第一时间被各大媒体刊登,如果这位先生走在大街上,相信很快就会被媒体或者市民给认出来,到时候,他肯定要焦头烂额。”

“没事,老人家吃吃苦头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就当积攒一下社会阅历吧。”

叶钧的话让司机更是忍俊不禁,以前只会有老人家说年轻人吃吃苦头是好事,能变得成熟,现在倒好,一个年轻人调侃一个岁数更大的,而且还偏偏让人无法反驳,司机对于叶钧的幽默感,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正当叶钧跟这司机谈笑风生的时候,五爷也遇到了极大的麻烦,不管是叶钧,还是那名司机,都错误低估了港城时尚周刊之前的宣传力度,这直接导致现在五爷快成了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大街上只要被逮着,马上就会有一群人过来嘘寒问暖,因为他们从电视上看到五爷,理所当然的认为五爷这种黑『­色­』西装打扮的肯定是叶钧的保镖,既然保镖在,那么是不是代表叶钧也在?

所以,五爷不仅被嘘寒问暖,还被一群人跟踪,走到哪都会引来一阵『­骚­』动,就算是想拦下出租车逃难,可人家出租车的司机一看见这人山人海的景象,哪还有胆子停车,早就有多远跑多远。就算是五爷站到马路中间试图拦车,这些出租车司机也会很不仗义的玩出一手高难度的飘逸动作,直接离得远远的。

此刻,五爷悲哀的发现,他终于知道下车时叶钧意味深长的坏笑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对叶钧如此不仗义的行为恨得牙痒痒的,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回场子。不过,这是宣泄的情绪,当前有更大的麻烦笼罩着他,让他压根没办法是思考太多东西。

依然是晶港大酒店,这次酒店的老总跟好几个董事会成员都联袂出迎,似乎为了壮声威,老总还请来二十几个­嫩­模,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充当迎宾小姐。

这位老总可谓是笑得合不拢嘴,叶钧已经无偿为他们酒店做了三次宣传,但凡叶钧住过的房间,都会被当作顶级vip套房,价格高昂就不说了,偏偏还真有一些土豪、二世祖带着三线女明星来开房,一边自我忽悠沾沾福气,搞不好能赚大钱,一边忽悠这些三线女明星,说睡叶钧住过的房间,有可能沾到叶钧的灵感跟事业运,这还当真是自欺连带着欺人。

这次,酒店为叶钧专门开辟了一个最高规格的顶级套房,这间套房不用于商务,纯粹是送给叶钧的,虽说最终决定权依然属于这家酒店,但叶钧几乎已经掌握了这个套房的所有权。

“叶总,欢迎欢迎,再次入住晶港大酒店,可真是让这里蓬荜生辉呀。”

晶港大酒店的老总笑盈盈的凑了过来,为了保障叶钧的安全,他雇佣了五十名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同时还请求警方帮忙,此刻,晶港大酒店外,即便是人山人海,但由于如此庞大的人力投资,所以还是开辟出一条专供叶钧以及各位宾客进出的走道。

这条走道早已铺上红地毯,宽度大概在两米这样,当叶钧出现在红地毯的时候,两旁围观的人群可谓激动到了极点,闪光灯、尖叫声更是此起彼伏。

“张总客气了,这次真感谢贵酒店的帮助,否则,估计进个门都很困难呀。”叶钧这话并没有任何的客套,是真心话,看着这些警察跟保镖不遗余力的抵挡着试图冲过来的人群,叶钧也是暗暗戒备,暗道一个不好,宁可爆发出惊世的速度,也要先冲进酒店里面。

好在,人墙的力量还是足够的,这期间叶钧还发现不少熟悉的面孔,他们好像是林氏的成员,站在人群当中不断用各种污言秽语咒骂那些拥挤过来的人群,或许是看到这些人流里流气的模样,所以后方的人没敢冲过来,这无形中减轻了人墙的压力。

“叶总说得这是哪里话,这可是本店应该做的,来,我们特地为叶总准备了一处不会被打扰的套房,这间套房从今天开始,将无限期的提供给叶总使用,里面刚刚经过装修,是本店派人前往叶总的etl公司,邀请专门的设计大师亲自设计的装潢,不管是时代感还是风格,相信都符合叶总的口味。”

这位老总话里有话,弦外之音就是想告诉叶钧,你可千万别嫌弃套房的格调,否则,就是嫌弃自家人的设计。

叶钧岂会听不出来,他笑眯眯道:“那就却之不恭了,张总真是太客气了,如果以后考虑到内地发展,相信我们之间会有合作的可能『­性­』。”

这位老总闻言大喜,但表面却克制住了,只是点头笑道:“那就太感激叶总的赏识了,现在谁都知道,跟叶总合作赚钱,那就是傍上摇钱树。不对,这个比喻不恰当,应该是谁跟叶总合作做买卖,就注定要鸿运当头,哈哈,请请请,先参观一下房间,我们已经为叶总准备好了午餐。”

顿了顿,这位老总又道:“港城时尚周刊那边曾跟我们提到过,让我们准备会场,说是叶总打算召开一场记者招待会,所以我们也准备妥当了,并且跟港城时尚周刊合作,一共邀请了四十多家媒体到场,如果不是严格把关,这个数字起码要翻好几番。这次,就连澳城跟台岛的媒体也纷纷到访,大家都很期待能跟叶总面对面说上几句。”

“辛苦了。”叶钧嘴角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之后,在这位张总的陪同下,他参观了那间套房,整体的装潢格调不错,很具美感,虽说有一些瑕疵,但整体上已经把他的装潢风格挖掘得七七八八,这让叶钧相当满意。

在叶钧的要求下,这次的午餐没有惊动太多人,除了匆忙从内地赶来的周元浩,以及莫莹莹外,就只有这家酒店的张总了。

席间,莫莹莹一句话都没说,但不时朝叶钧投去含情脉脉的目光,让张总这个老油条意识到叶钧跟这位艳名远播的女主持人,关系不浅呀。所以,他当着叶钧的面,当即拍板说要送一辆名牌跑车给莫莹莹代步,尽管莫莹莹一再推脱,但最后还是扛不住张总的热情,再加上叶钧的默许,最后只能同意。

“叶总,您交代下来的事情已经准备充足了,港城这边的媒体都准备充足,澳城跟台岛的媒体我们也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因为这是您的第一站,随后就会分别前往澳城跟台岛,所以那边的媒体都持着相当友好的态度。尤其是台岛,因为林氏跟竹联帮的合作关系,而台岛的媒体有半数都是竹联帮把持着,所以呼声与前期的造势,都相当成功,民众的反应也是相当热烈的。”

周元浩汇报完后,笑道:“当然,现在应该是准备应对记者招待会,叶总,这次您高调来到港城,同时还要前往澳城跟台岛,大家都在猜测您的用意。”

“就让他们去猜吧,越神秘就越对我有益。”叶钧笑眯眯道,同时心里却神游燕京,他知道,此刻的他,一定得­干­出一些东西,以便震慑住那些蠢蠢欲动,还来不及表态的人,这样,就算是成功完成了白文静交代下来的任务。

当前的形势不容乐观,希望这么做,能让那些还没表态的人站稳立场,同时也希望能改变一些人的想法。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三十九章 its party time

现场一片喧哗,当叶钧从后台出现的那一刻,喧哗声更是达到一个顶点。使用若看小说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显然,相比较普通的民众,这些来自于各大媒体的记者也不可避免的落了俗,这其中果然有暗箱『­操­』作,但同样也代表了港城时尚周刊的前期宣传工作相当到位,再就是许久不曾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的叶钧,依然具有极大的影响力。

当然,真正让人好奇的无疑是这次叶钧到港,到底是准备了怎样的神秘礼物,这无疑是媒体以及民众臆测的一个话题。

叶钧清了清嗓子,坐下后,将话筒摆在面前,笑道:“谢谢大家的支持,也感谢此刻坐在电视机镜头前的朋友们,这次决定来港城,是因为目前金融市场的崩盘,导致太多人实业,这无疑是一个很不好的讯号,我一方面要严厉谴责造成港城金融秩序混『乱』的罪魁祸首,另一方面,我也想借着这次的机会,想说几句话。”

现场已经安静下来,叶钧顿了顿,严肃道:“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是我最近一直思考的问题,看到了太多太多的报导,尤其就在前天,又传出有一位企业的老板因为公司面临倒闭,而服毒『自杀』,同时受害的还有他的家人,一包老鼠『药』,三死一伤,唯一活着的只是一个刚刚上小学的女孩子,这让我很痛心,而类似的事情,在这座城市,并不是首例,但我真的希望,这是最后一桩不幸。可就在刚才,还是传来了一条噩耗,就在新界一幢刚竣工的商厦,再次传出有人跳楼,尽管没有死,但我得到的消息,情况不容乐观,最好的结果是重度伤残,搞不好还可能因为脑震『荡』而彻底成为植物人。我也因此,不得不提前召开这次的记者招待会,目的就是呼吁那些认为生活不如意的朋友们,请你们在考虑某件事的时候,先优先想想你们这个决定,会对自己的亲人造成怎样的伤害,也请你们明白,生命可贵,切勿轻生,有句古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心存希望,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下面的记者都忙着将镜头对准叶钧,没有谁发问,似乎都有着某种默契。

叶钧扫了眼现场,很满意周元浩等人做出的安排,沉声道:“或许,有人会觉得我说这番话,过于自私,或者,过于道貌岸然。也有人会说,我有这么多钱,­干­嘛只是嘴上说着好听,­干­嘛不拿出来救市,或者,援助你们。我相信,有类似看法的人,绝不在少数。”

叶钧顿了顿,继续道:“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只是一个人,放在千千万万的人当中,显得微不足道,我所能做的仅仅只是帮助那些受苦受难的老人、孩童,帮助那些自幼或者因工残疾的五保户,他们没有劳动能力,可他们拥有的,却是一颗明明深陷困境中,依然自强不息的心。试问一下,换做是你们,你们能想象一个因为电流失去双手的孩子,依靠着毅力,每天每夜用脚指头夹着一支圆珠笔,在草纸上练字吗?他这么做的原因,仅仅只是想学习,想要念书,多么平凡的一个想法,却为了这个想法,付出了比常人高几倍、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汗水,你们只是暂时『­性­』的遇到困难,就深陷绝望,生出轻生的念头,你们自己都放弃了自己,就算我援助你,有意义吗?”

那些记者们也有些发愣,他们一开始也没想到叶钧这么快就将话题说到点子上了,这是娱乐『­性­』质的报导,不是报导社会现象,更不是发起民意表决,与政治无关,与社会焦点无关,单纯的只是娱乐圈的那些事,可到了叶钧这,却成了一桩桩反映现实的最佳写照。

“我最后说一句,要让别人尊敬你,认同你,你首先要学会的是尊重自己,认同自己,同时也看清自己。”

叶钧说完,叹了叹,然后当着镜头的面,就将话筒推到一旁的周元浩身前。而他,则是漫不经心的抓起身前的一瓶依云水,骨碌碌的喝了起来。

周元浩一愣,不知道为啥说得明明好好的叶钧,忽然就把担子撂倒他身上了。不过,他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很快就理清思绪,平静道:“叶总之前的话,也正是我想要说的,自从港城不断出现一系列的类似报导后,对于我们的触动相当大。我们也曾不断号召以及呼吁市民,希望能尽快振作过来,我相信,『政府』不会抛弃我们,更会想方设法的救助这座美丽的城市,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树立起正确的人生观跟信念。”

这时候,有记者问道:“叶先生,恕我冒昧问一句,为何忽然决定走访港城,这一切都是商业计划内,还是您个人的决定?”

叶钧取来话筒,缓缓道:“这次不能说是商业计划,而是我很早之前就定下的一个目标,当初的设想是进行一些商业『­性­』质的巡回宣传,不过,没想到这么不凑巧,竟然赶上这次的金融危机。原本,公司给我的提议是延期举行,毕竟目前做这些市场推广有些不合时宜,我本来是持肯定态度的,可我一想,港城发生这么多是是非非,如果我依然保持沉默,那么良心会不安。”

“叶先生,那么澳城、台岛的宣传工作,『­性­』质是否跟港城一样?”这记者追问道。

“不一样,我是一个不喜欢被规则束缚的人,在港城,这里有许多我不忍看见的不幸,这里饱受金融战争硝烟的摧残,这里有着太多需要唤醒的朋友,我选择以这样的方式达到我的目的,这是来之前就决定好的。”

顿了顿,叶钧又道:“至于澳城,明年即将回归,我所要做的事,则是与澳城回归的事宜有关。当然,这个事宜与政治无关,仅仅代表我的立场。至于台岛,说实话,一直以来我都对这个地方很向往,可惜一直没机会亲自去看一看,走一走,我有的时候,还特地练习一些简单的闽南话,尽管不一定有粤语说得这么流利,但也不至于引起大家的啼笑皆非。”

“哦?那叶先生能不能说几句,让在场跟电视镜头前的台岛朋友们听听?”这记者笑道。

叶钧同样笑了起来,然后,用一口还算流利的闽南口音说了一段自我介绍,还详细点出了他喜欢的几个景点,以及比较向往的美食,尤其还想尝一尝台岛的摈榔,看一看那些卖摈榔的女生是不是真有书上说的那么可爱。

叶钧这些话,让原本有些沉闷的现场气氛有了缓和,之后,他没有再提与金融危机有关的话题,而现场的记者似乎都很默契的开始回避这个话题。毕竟能进入这里,谁心里没谱?自然清楚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

“叶先生,我代表港城的市民想问你一句,准备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神秘礼物?”一个港城本土的男记者站起来发问。

叶钧笑道:“这是一个秘密,暂时需要保密,说出来的话,就可能不值钱了。相信大家都知道,目前港城时尚周刊已经搭建了一个舞台展区,表面上看,这应该是为了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演唱会而特地准备的,类似的猜测也不在少数。不过,我在这里必须坦白,其实这个舞台并不是为了演唱会而准备的,同时近期关于我开办演唱会的猜测,也是错误的,至于真正的作用,今晚上自然会揭晓。那些有幸获得到现场观看的朋友们,以及各位传媒界的朋友,今晚拭目以待,这将会是一个有意义,又值得回忆的盛会。”

尽管之后依然有不少记者想要套出一些可用的信息,可不管是也叶钧,还是周元浩,都对其缄默其口。

这场记者招待会持续了两个小时,才缓缓落下帷幕,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距离那个神秘盛会的开场只有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所以叶钧跟周元浩等人匆匆吃了些东西后,就火急火燎的赶往那处舞台现场。

这是一处搭建好的大棚子,占地足有数百亩地,为了组建这个地方,港城时尚周刊已经用时足足半年了。当初,原本是想将这里作为日后旗下歌星的演唱会举办地,同时也在积极的为类似于内地版娱乐无极限的互动栏目搭建舞台。不过,叶钧前阵子一个突发奇想,让这个设想彻底成为过去,港版的娱乐无极限栏目,只能租借其他地方,因为这处舞台,将会拥有非凡的意义。

或许早到的记者跟港城市民都有着一个极大的惊喜,那就是陆陆续续,好像出现了不少驰名两岸三地的明星,每一个都是盛装出行,就连一些好莱坞的明星,也都赫然在列。

这里到底将要搞什么?这无疑是众人捉『摸』不透的一个问题。

叶钧站在舞台上,他很满意的打量着四周的布局,确实可圈可点,尤其目前港城时尚周刊真的是财大气粗,光是这个季度,不算广告费,单算报刊杂志发行的利润,就达到了惊人的三千多万,而这些钱远远还不如广告费来得多,至于赞助费,更是一笔庞大的数目。

所以,要搭建类似的舞台,真的只是九牛一『毛』。

财富达到叶钧这种层次,自然对港城时尚周刊这些盈利漠不关心,但相信对于港城时尚周刊在两岸三地的影响力,无疑是任何一位富豪眼馋的东西。因为,拥有着这么一家巨鳄级的媒体在手,你永远不需要担心会被负面报导批判抨击,因为谁如果嘴贱想要对你进行舆论『­性­』的讨伐,都需要掂量掂量能不能扛得住来自于这家传媒巨鳄的反击。

叶钧也是今天才升起一种感悟,这是他平日里的疏忽,原来,不知不觉,他已经渐渐掌握了两岸三地的舆论导向,这种影响力甚至已经超过了他最红火的那个阶段,无疑,这对于他的敌人来说,绝对是一件极为头疼甚至胆寒的杀器。

有了这么一件强大的杀器,叶钧信心更足了,接下来,只要展现一下,或许就能敲山震虎。尽管这么做多少有那么点大不敬,不过以目前他的处境来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真要是触怒到一些顶层人,以目前的条件来看,也不至于被动挨打。

再不济,有了共济会这条路子,大不了拍拍ρi股,学学李诚将目标放到国外也就是了,不过只要还有机会力争上游,叶钧就不会选择这迫不得已的一条路。

因为在京华,还有着他的亲人,有着太多的羁绊,他不希望被人误解,更被戳脊梁骨骂作是汉『­奸­』。

想到这,叶钧举起话筒,扫了眼下方正望着他的众多来宾,这里有熟悉的面孔,也有不熟悉的,好一会,他大声道:“it's-party-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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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章 和平奖

相比较以往的低调做事,闷声发大财,这次高调示人,是白文静的提议,而且他还重点提到过,如果能在短期内彻底成为席卷各大电视节目、报刊杂志的新闻头条,那么成效将更大。{本书首发站}(《界》xian jie.me《说》网)

无疑,不管是天海党,还是燕京党,目前能做到这一步的人,也只有叶钧一人尔。所以,在经过连续两天的周密计划后,叶钧终于敲定主意。

其实邀请现场这么多来宾并不困难,以港城时尚周刊目前在娱乐圈的号召力跟影响力,两岸三地的明星只要不是档期排得很死的,都会抽出时间过来一趟。当然,就算档期排得死死的,恐怕不少大腕也会把其他事先排好的档期延后,毕竟,如此盛会若是不出席,将会是演艺生涯的一个遗憾。

至于欧美的明星嘉宾,这更不是大问题,只要事先跟港城分部的管理者迪达事先打好招呼,以共济会的能量,要邀请他们国家的明星来港城‘渡假’一天,这绝不是什么大问题。

所以,一场事先毫无征兆的盛会,在叶钧的授意下,就在两天之内彻底完工,这绝对是极为高效的工作,就连作为发起者的叶钧,也没想到会这般顺利。直到这一刻,他才充分的感受到目前他的影响力,以及港城时尚周刊的运作能力是多么的巨大,尤其是后者,给予他的帮助绝对是庞大的,想想当初这家公司濒临破产,要不是侯晓杰一时兴起收购,估计就会彻底沦为二流甚至三流的小公司,可是,在今天,却成为目前港城乃至两岸三地说一不二的传媒霸主!

叶钧不敢居功,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里面的股东跟工作人员辛勤努力的功劳,这一切都不可能脱离这些默默出力的人。

现场传来近乎沸腾的掌声,当叶钧走下台,原本紧锁着的大门彻底敞开,许多早已按耐不住的港城市民跟各大传媒公司的记者都鱼贯而入,当看到最前排坐着的都是闻名遐迩的大明星的时候,无不倒抽一口凉气,有些陷入癫狂的市民试图跑上前去,但却被早已准备好的保安阻拦,并劝阻道如果破坏现场秩序,无需警告就会被劝退离场。

好在,这些陷入癫狂的港城市民没有执『迷』,他们不乏理『­性­』,知道一旦被劝退离场,可能就进不来了,所以只能不甘不愿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至于那些传媒公司的记者们,则是不断抹杀着手中的胶底,不要命的对这些明星大腕进行拍摄,尽管距离有些远,但却乐在其中。

倒是那些围坐在电视机前,观看着娱乐无极限栏目直播的港城市民,以及内地市民们,一个个都『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尤其是内地市民,对这毫无征兆的一次群星汇聚,在之前是毫不知情,如果不是今天的栏目提前通知原本敲定的几个栏目将延期,他们还可能一直苦苦等待《你唱我录》、《缘分手牵手》这些节目。

“下面,有请港城时尚周刊董事长叶钧先生上台讲话。”

莫莹莹一席正装,华丽到极点的连身裙因为是v口,将胸前的饱满衬托得无比诱人,这让许多陷入亢奋中的男『­性­』一边通过电视镜头的反馈,一边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

当叶钧出现在舞台上的时候,莫莹莹将话筒交给他,之后就离场,今夜是属于叶钧的,她只是一个应该藏在后台的某个角落,用一双充满爱意的目光凝视着心爱男人的小女人,这一刻的莫莹莹是平凡的,但同样她也是幸福的。

“我听说,你跟他关系很不错,是吧?”一位中年人出现在莫莹莹身边。

“爸,您怎么跑到后台来了,这里是工作的地方。”莫莹莹吓了一跳,但一看是熟悉的父亲,顿时急了。

“我能进来肯定是得到你们周总允许的,怎么,我不能来吗?”莫父笑呵呵道:“看来女儿是长大了,找着意中人了。”

“爸,没有。”莫莹莹羞红着脸,跺了跺脚道:“你先出去。”

“好好好,爸不说,但也别撵我走呀。”莫父一脸的和蔼,可当他望向叶钧的时候,目光却呈现出一丝忧虑,“只不过,我听说叶钧在内地,有很多异『­性­』朋友,是吗?”

“爸,我跟他,其实——”莫莹莹本想说她跟叶钧没太多的关系,可是,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唯唯诺诺的愣在原地。

莫父看了眼这个熟悉的女儿,喟然一叹,道:“你长大了,以前我担心你会被娱乐圈的肮脏污染,所以我就用了一些在港城的影响力,暗中保护着你。可是,到头来,你虽然没被污染,却掉进了另一个我不希望看到的泥潭,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爸,您不同意吗?”莫莹莹这一刻情绪起伏波动极大,她最担心的就是被家人发现她跟叶钧的关系,因为她还没做好任何的思想工作,本以为这事可以一直拖下去,拖到她感觉累的那一天。

“不同意?其实,有哪个父母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喜欢上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只是,我能劝得了你吗?”

莫父叹了叹,道:“以后的路还长着,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你能平凡些,或者喜欢上一个平凡的男人,那么我会支持你,可偏偏,唉,你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不可能一直管着你,也不想管。”

看着莫莹莹有些想哭的样子,莫父心中复杂到了极点,他今天来,不单单只是来探望这么简单,他还想从女儿这里得到一个答案,同时,他更像亲眼看看叶钧到底如何的出『­色­』,竟能让他引以为豪的女儿如此深陷其中。

“找个时间,大家一块吃顿饭吧。”莫父说完,拍了拍莫莹莹的脑袋,笑道:“只要你觉得是正确的,爸就相信你的眼光,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掺合了,你妈身体不好,这件事我暂时还不打算跟她说,担心她一时无法接受,就我们三个人吃顿饭吧。”

“好。”莫莹莹心中满是复杂。

莫父之后没再多说,他静静的站在后台的角落里,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舞台上的那道年轻身影。

叶钧扫了眼现场,当自从他出现就陷入癫狂的气氛渐渐平复下来后,他才笑道:“在下午的记者招待会上,我曾说过,这个舞台不是用作旗下艺人举办演唱会的地方,当然,设计的初衷或许是这个,但俗话说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从今天起,这个舞台将会不断的装修以及扩建,它将会是继奥斯卡、金球奖、戛纳电影展之后,在歌曲以及电影两个项目的世界级颁奖典礼。”

会场爆发出一阵尖叫,叶钧缓缓道:“当然,这个奖项正在筹备申报中,我给它取名为和平奖。它的定义在于颁奖典礼前后得到的赞助费、节目广告费、转播费用,将全部用于公益事业,之所以取名为和平奖,就是这批公益资金,将全部用于资助那些遭受战『乱』以及重建中的国家,而这个奖项,也将得到全世界的认可。我们已经跟全世界半数的艺人达成一份口头协议,并且与对方的经纪人、母公司进行了沟通,得到的答案几乎都是相当重视,并且很看好也相当的感兴趣,他们认为将公益事业与自身职业相关联起来,也是他们相当乐意的一件事。”

顿了顿,叶钧又道:“不仅如此,每一届和平奖的颁发,我们都将邀请到非职业的名人前来助威,下面,请大家拍响自己的双手,让我们一同欢迎这次到场的特邀嘉宾。”

叶钧说完,率先拍掌,经过短暂的安静后,现场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似的掌声。

忽然,从后台走出几十个人来,这些人无一不是耳熟能详的人,这里面有来自于世界各大足球联赛的种子号球星,还有来自于美利坚职业篮球的当家名人,包括已经退役的球王都陆续登场。

他们的出现,彻底震惊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就连电视镜头前的观众,都『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叶钧站到一旁,看着这些球星不断对着镜头,用话筒打着招呼,不由心生感慨。看来,当初进入共济会的想法并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若非有着这个庞大组织在幕后一手运作,他怎么可能短时间内邀请到这么多世界级的明星到港城来助阵?

同时,叶钧也有些担心,因为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不是等同于在向京城老爷子们说,我现在已经是这个组织的一员了?

以老爷子们的睿智,这一点蛛丝马迹,实际上并不难分析,甚至只要出动一些情报网,就能搜集到不少信息的反馈。

不过,目前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与其被打压到回不了头,倒不如­干­脆一点,把底牌直接掏出几张来,这场仗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上已经是被『逼』到破釜沉舟的地步。

颁奖的规格相当的严谨,作为第一届,尤其是准备工作还不是很充足的情况下,再加上经验问题,所以叶钧果断将主持会场工作的人员,交给了曾主持嘎纳电影节跟奥斯卡奖的几位金牌主持人,同时让参加竞选的艺人挑选出竞选的歌曲或者电影,并剪辑出一段­精­华片段,并且需要点明这部电影或者歌曲的意义,同时邀请全世界共三十名经验丰富老道的点评师投票。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暗箱『­操­』作的世界级颁奖,叶钧不是没想过将票选的过程与全世界民众联系起来,通过民意调查跟民选得出最后的入围者。不过,时间紧迫,暂时顾不得这么多,只能等到下一届。

依着叶钧的计算,这次参选的作品达到了惊人的一百三十多份,而每一部作品的颁奖过程都需要至少十几二十分钟,所以,搞不好这次的颁奖盛会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那些特邀前来的球星们因为赛程问题,可能当天来当天就回去,也可能住上一两天再走,不过他们似乎得到某些方面的授意,所以在临走前,会组团一起到港城市区到处走走,跟港城的市民合影拍照,这也在事后成为一段佳话。

当天晚上,因为属于开幕典礼,所以只有三部主打作品作为评选,但无疑也成为第二天席卷各大报刊杂志以及电视栏目的头条新闻。而叶钧这位举办方第一人,也再次在全国乃至全世界,成为热议的焦点。

内地许多人都集体打电话,或者通过其他相关渠道跟港城时尚周刊上海主公司取得联系,似乎集体施压要求和平奖的颁发地点选在内地,而不是港城,这个现象是叶钧始料未及的,不过他很欣慰,因为这无疑是他扩充影响力的最好渠道。

同时,似乎有意替叶钧造势,全球各大博彩公司,也在积极的将入围作品、三十二强、十六强、八强、四强、乃至最终获奖者列入博彩项目,这是全球首例得到众多博彩公司认可的非体育事业的博彩项目,一时间,也让叶钧的名声大噪。

“这小子,玩得挺溜的。”白文静喝着红酒,惬意的看着电视镜头前叶钧的即兴发挥,笑眯眯道:“他或许很适合玩政治,不过,他却更适合属于他真正的事业。现在,就看帝陵打算怎么出牌了,至少天海党这边,是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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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一章 以和为贵

这次和平奖的颁发典礼短期内是不会结束的,每天有人离开,但同样也有人再来,离开的可能一两天后就会出现在港城,而那些逗留的,也会在一两天后离开。百度搜索若看小说,这般循环反复,没人会觉得乏味,也不会有人产生抵触的情绪。

不过,新一轮的臆测又出现了,那就是叶钧给港城带来了这么一样足以带动经济复苏的礼物,那么澳城跟台岛的民众又在想,叶钧会给他们带来礼物吗?想到这里,不管是澳城又或者台岛的民众,都对港城各种羡慕嫉妒恨起来,他们主观的认为是港城霸占了叶钧,甚至还引发一轮口水战。

相比较港城、台岛跟澳城的口水战,内地也不见得有多太平,他们没有去跟这三个弹丸之地的人玩口水,而是直接将矛头指向叶钧的国籍跟港城时尚周刊总部,他们认为叶钧作为土生土长的内地人,不应该这般‘胳膊肘往外拐’,甚至出现一些秀下限的舆论,那就是叶钧不应该叛国。

不过,也有人说港城已经回归,是京华的土地,可惜这种正确客观的说法已经被那些执『迷』不悟又不想吃『药』的人给彻底扭曲了,甚至社会还形成一种新一轮的说法,那就是情愿不要港城回归,这港城回归之后,一点好处没占到也就罢了,还要失去很多本属于他们的东西。尽管这个失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谁也说不上来,不过这种秀下限的说法还真被不少报刊杂志刊登出来,还以一种引战的角度来写下一句话:你觉得港城是否应该回归?你觉得澳城是否该回归?你觉得是否该让国家收复台岛?

这原本是一场非政治『­性­』的问题,一开始的肇事者也只是那些已经近乎魔化的追星一族,可急转直下就呈现出一场丝毫不逊『­色­』两国争端的政治『­性­』答辩,而且民意的反馈程度跟热度还出奇的大,各大报刊杂志甚至还开出一张空头支票,说什么反馈后的信件,将随机挑选幸运儿,将获得港城七日游,并且获得和平奖颁发典礼的门票。

这种骗小孩的把戏还真骗到一群人,试问以目前和平奖颁发典礼的热度,怎么还可能有门票?当然,如果是港城时尚周刊对外刊登类似的报导,还值得信,可偏偏港城时尚周刊总部仿佛沉寂了似的,一直是作壁上观的态度。

每天,这些报刊杂志总会收到来自全国各地的民众来信,最小的年纪仅有七岁,最大的也是八十多岁,他们中有喜欢歌星、影星的,但也有喜欢球星的,想跟那些贴在卧室中的海报的偶像合影留念。

当然,整件事也是有人在幕后策划跟推动的,正是天海党跟燕京党。

这次两个派系默契的选择合作,尽管都是心照不宣,也没有实质『­性­』的洽谈,甚至连碰都没碰面,却知道当务之急只有把这件事的影响力无限扩大,才能占据主动。

叶钧这边无疑是一道突破口,只要老爷子们不动叶钧,自然就动不得张娴暮,否则就会引起反弹。至于青壮派这边,自然是白文静跟帝陵头疼了,不过相比较压力,他们的压力明显没有青少派那么大,毕竟老爷子们顾忌的是红三代而不是他们这些红二代,说难听点就算是帝陵或者白文静这一代人上位,也还有一大群老的管教着,自然没事。

所以,只要稳住青少派,那么他们的压力也会顿减,白文静本以为这次叶钧顶多是玩得小打小闹,实际作用是用,但也不会大到这种程度。不过,叶钧再次打出的牌不仅让他难以置信,甚至于连帝陵跟张娴暮都哑口无语,就连京城老爷子们的态度也开始有了一些微妙的转变,似乎在权衡这个时期下手,到底稳不稳妥。

现在处在这个圈子内的人,都重新认识到叶钧的底气,但同时,也引来新一轮的猜想。

“你们说,叶钧到底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在短期内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徐绍平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笑道:“有时候,不服不行呀。”

“确实厉害,这一手可谓无懈可击,偏偏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做到。”赵真认真的点头道:“现在我倒是有些不看好小霜了,如果她不是这么偏执,成为叶钧的女人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以她的能力跟手段,肃清叶钧身边的全部女人或许有一定的难度,不过肃清一大半,并且成为法律认可的叶夫人,我倒觉得没什么困难。”

“怎么?改主意了?”王妍也是无奈的捂着头道:“姐她找了这么好的男人,不要也起码便宜给我嘛。”

“小妮子又思春了,最近我可是看着你一天天的改观。”赵真似笑非笑道。

王妍俏脸一红,跺跺脚道:“才没有,我只是打个比喻。”

几乎所有人都看出王妍的言不由衷,而这时,一直静坐着的言溪溪不悦道:“我说你们,是不是一个个都打退堂鼓了?”

“怎么?现在的形势你还看不清楚吗?说是要跟他斗,拿什么来斗?”徐绍平摇头道:“言小姐,我知道你对叶钧抱有很大的成见,但有时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一种愚昧的表现。”

“哦?是吗?”言溪溪冷笑连连道:“那我请问徐大少,你口中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是因为顾忌叶钧在舞台上的作秀?”

“言小姐,你真的这么看吗?”徐绍平没有因为言溪溪的冷言冷语而动怒,只是平静道:“以前,我很不屑生孙当如叶钧这种言辞,就算是他成功的又炒作了一次,成为目前的焦点,也不会让我忌惮。可是,我们换一个角度,从大局来看,言小姐,你觉得,叶钧这次的成功是依靠他哗众取宠的言辞,还是什么?”

言溪溪扫了眼王妍跟赵真都『露』出凝重之『­色­』,知道徐绍平不是故意刁难她,她仔细想了想,然后道:“哗众取宠的言辞绝不是他这次成功的关键,我倒是认为,能够在短期内搞出一个和平奖,并且得到来自于各个领域的明星大腕的认同,才是关键。”

“没错,东方人的价值观跟西方人不一样,有时候,西方人要表现得比我们更固执,更缺心眼。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叶钧不仅让海内外的明星全部登场,就连足球、篮球成名已久的人物也联袂前来助阵,而且最先的消息,说欧洲、美利坚等十几个权威部门都认同了这个和平奖的存在,就连联合国也同意了叶钧用和平奖帮助灾后重建国家的申报。想想看,这是叶钧耍耍嘴皮子,就能办到的吗?”

徐绍平严肃道:“至少在我看来,先不是语言问题,光是国外有几个人会收看娱乐无极限或者两岸三地的转播栏目,就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更不要说,这个短短几天而表现出来的执行效率,这个效率,可谓恐怖到了极点,尤其还与京华无关。西方就算在执行效率上不会跟咱们京华多数部门一样拖泥带水,但这么短的时间认可一个人或者认同一件事,这显然太过诡异了。”

“你什么意思?”言溪溪隐隐意识到一个可能『­性­』,但她不敢肯定。

徐绍平一字一顿道:“如果叶钧不是利用他巧舌如簧的嘴皮子功夫感动了这些人,那就是他利用了一条非比寻常的人脉对欧美以及美利坚进行全方面施压,最终才在短期内,促成了这件事。当然,我情愿相信后者,也不愿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这种忽悠人的说法。”

徐绍平把这个问题彻底摆在桌台的时候,除了王妍跟赵真依然是眉头紧锁,其他人包括言溪溪,都是『露』出震惊之『­色­』。

能够动用手头上的人脉对美利坚、德意志、英伦这些世界级的强国施压,甚至于连联合国都得服软,这种人脉得多恐怖才行?

“你觉得,叶钧目前在老爷子们心目中的形象是什么?”赵真忽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老实说,老爷子们心目中怎么想,我不敢凭主观臆测。不过,在我心里面,叶钧这个人,已经脱离了影响燕京党、天海党是否一衰俱衰,一荣俱荣的概念。”徐绍平尽管不愿承认,但还是实话实说。

“哦,那又是什么?”赵真继续追问道,语气甚至有些浮躁,显得很不安,但又迫切的想要知道。

“尽管说出来很荒唐,但我想,目前的他可能还办不到,但以后就很难说,至少在我心里面,至少我现在对他的认识,他将可能成为一个影响一个国家兴衰的男人。”

徐绍平的话,让不大的房间里出奇的沉寂,就连言溪溪也『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这段时间绞尽脑汁要跟叶钧试比天高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而徐绍平等人,何尝不是升起这样的想法?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赵真沉默了良久,率先打破平静。

徐绍平艰难的动了动嘴皮子,最后一字一顿道:“以和为贵。”

其实,既然徐绍平这些人能想到的问题,又岂会瞒得了其他人?比方说,此刻正聚在一起惬意喝茶的胡庸春、董文太以及汪国江三人,在前些天,他们还在不断探讨着如何动用关系保住叶钧,可现在,他们都懒得去讨论这些事了。

“文太,你这个外孙,藏得也真够深的,不过我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汪国江笑眯眯道。

“别问我,我比你还『迷』糊,自从这小子十七岁开始,我就没一天看懂过他,咱们这么熟悉,相信也知道我这些年都没怎么离开过南唐市,外人臆测是我偷偷培养他,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误会,不过这误会我乐意担着,因为我不吃亏。现在人家一说起小钧,就要提起我这个做外公的,就留着让他们那些老鬼嫉妒吧。”董文太笑呵呵道。

汪国江跟胡庸春都知道董文太不会骗他们,两人都只是笑了笑,良久,胡庸春道:“危机还没解除,搞不好,会可能出现更大的危机,不过,相比较之后的变化,现在我们倒是有了比较多的宽松时间。”

“没错,得尽早做好准备,小钧这次闹归闹,不过也确实为他,以及我们争取了很多时间,正华现在已经上京了,我们等他的反馈。”董文太一字一顿道:“以前尚舒让**心的时候,我是伤身,可小钧却是让我伤身又伤神呀。不过,我很乐意,也很高兴。”

同一时间,一间古朴的书房内,帝陵正在一张宣纸上奋笔疾书,张娴暮则在旁为其磨墨,屋子里不时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异味,这是墨水独有的味道。

帝陵的书法讲究豪迈不羁,这种大家手笔绝对是具有鉴赏价值观的,他落笔的时候,宣纸上仅有四个字。

张娴暮停止磨墨,平静道:“叔叔,真的这么决定了?”

“没错,就算他没有打出这张底牌,单说目前的形势,就理当如此,我并非是迫于他的能耐,而是根据形势做出的最理想的判定,唯一存在的差距是我服不服气。”

帝陵笑了笑,缓缓道:“白文静不配让我服气,就算是胡安禄出面,我也只能是窝火,不会服气。现在呢,叶钧这小子倒是让我惊艳了一次,我服气,不是服他本事如何,而是服气他这个年龄能走到这一步,我在他这个岁数的时候,还是差了很多。当然,你也别灰心丧气,你跟他的路不一样,他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进入官场,但是,你却可以,总有一天,我相信你也能在自己的领域大放光彩。”

张娴暮没有『露』出任何的灰心丧气或者嫉妒羡慕,正如帝陵所说的,他跟叶钧所走的路不一样,仅此而已。

至于宣纸上的字,仅仅四个——以和为贵。

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二章 过河拆桥?

尽管已经被彻底的推到风口浪尖上,不过叶钧可没有丝毫的放松,更没有丝毫的懈怠,他只是秉承着力求完美的宗旨,根本还不清楚,因为他一系列的作为,跟被人猜到的幕后隐情,已经彻底成为京华权力巅峰热议的焦点。使用若看小说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无疑,这里面最愤恨的人,莫过于孟岩,他做梦都没想到,叶钧竟然能扳回一道,原本在他看来计划已经是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忽然闹出这么一场惊世闹剧,最后导致原本倾向于他这个观点的派系中,有一些人开始犹豫起来。

因为,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叶钧暴『露』出跟欧美一些庞大组织有关系的这张底牌,或许初衷并非就全是为了这个,但大家伙都知道,叶钧这辈子怕是无法活跃在政坛了,就连红顶商人这个身份,也会千难万难。退一万步,就算有部分人默许叶钧成为继胡雪岩之后又一位红顶商人,怕是叶钧也不会太在乎这个身份。

能够顷刻间达到这般影响力,都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共济会这三个字,也只有这么一个势力在幕后暗箱『­操­』作,才能衍生出这么大的反差效果。

至少在多位老爷子看来,叶钧或许奋斗几十个寒暑,有可能具备这种号召力,但目前而言远远不够。

甭说好莱坞那些大腕,就算是美利坚篮球职业联赛的那些巨星,你给好处都不一定愿意给你面子,更何况是欧洲四大联赛那些身价动辄几千万的足球明星?

这是一个现实的社会,能够在同一天将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显然,这绝不是一个人或者一个普通势力能够办到的。更何况,还有欧美更大公益组织乃至联合国的态度,更是让老爷子们肯定,叶钧跟共济会,有着一层很深的关系。

当然,最害怕的莫过于彭正英了,之前就给试图将矛头直指叶钧,之后又掺合这件事,可谓从头到尾都在扮演着‘叶黑’的角『­色­』,在好几次的秘密会议上,他都在孟岩的授意下不断将话题跟矛头影『­射­』到叶钧头上,甚至还高调宣称,如果这个问题不能妥善解决,那么五十年后,京华很可能会渐渐被资本主义感染,到时候,畅想社会主义将会成为一句口头禅,却成不了一桩事实,而今大家的奋斗,也将彻底成为泡影。

这种说法固然极端,可联想到叶钧已经是天海党青少派的负责人,他的影响力几乎深入到每一位青少派的成员心中,就算不主政,不涉政,恐怕也会因为一些特权跟影响力,逐渐让五十年后的那批人遭到感染。

也正是这个顾虑,尽管不少大佬们都认为这或许有些言过其实,可顾虑就是顾虑,老爷子们是不会允许这样足以产生颠覆『­性­』的隐患存在,即便概率只有微乎其微的百分之一,也不会放过。

在他们心中,党和人民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才开创出如今的盛世繁华,是绝不会允许这些努力付诸东流,这,就是政治。

好在,叶钧这次的做法,足以打消很多人的顾虑,看起来似乎叶钧的威胁成份更大了,实则不然,因为只要确定叶钧跟共济会的关系,那么,关于政治生涯这块,已经算是画上终点。至于会不会影响到这代人的心思,答案也是否定的,只要是跟这个组织的人有染,那么在政审上,就会出现很多问题,因为一旦确定你跟这个组织的人有接触,那么就会严格调查,当确定你跟对方有很深的私交的时候,就会无形中产生一种政治污点。

所以,在十年后,当被叶钧影响到的这代人真想要投身到政治这一块,就不敢在私底下跟叶钧来往,这也杜绝了派系发展。而且,老爷子们现在也有理由相信,叶钧或许并不需要再依靠红顶商人这个名头挣钱,因为他们很清楚,叶钧在共济会的身份,绝不是分部那么简单,否则,根本不可能得到这么大的帮助。

这只有集中在权力金字塔尖的那个层面,才能在短期内影响到这么多人。

想通这一点,老爷子们也彻底安心了,既然不可能对叶钧动手,也代表着不能对张娴暮出手,而一开始的呼声就来源于孟岩跟彭正英,既然这两个关键『­性­』的人物都已经铁板钉钉的不能下手了,他们的坚持也毫无意义,否则,就成了真正的阶级针对了。到时候,可不是打压两个年轻派系那么简单的事,搞不好会衍生到一场政治风暴,这罪,谁也吃不起。

尤其是即将卸任的孟岩,一旦在仅有的一个月不到的在位时间啃不下叶钧,那么他在未来就很可能被羽翼渐丰甚至已经超出他预料的叶钧报复,以他老成持重的『­性­』子,是不会冒险的。

所以,即便他痛恨,却也不得不承认,以他目前越来越少的影响力,已经不足以跟站在叶钧那边的人争斗,他也不想有晚节不保的下场。

“小钧,尽管事情闹得有些大,不过目前的形势还是有突破『­性­』的进展,老爷子们对两个派系间的论点已经渐渐转移到未来的发展面,而不是一开始的打压。再加上,我跟帝陵心照不宣的合作,也让老爷子们知道,我跟他都明白上面的意思,所以围绕在我跟他身上的压力,也减轻不少。”

白文静打来电话,笑道:“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肯下这血本,难道你不清楚,一旦这么做了,很可能就彻底的失去了一些机会?”

白文静的话说得很委婉,叶钧也听出对方口中的惋惜之意,不过他本就没红顶商人或者涉政­干­政的心思,说后悔那绝对是一点都没有,笑道:“白叔叔,人各有志,其实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当初之所以进入天海党,初衷完全是想要对抗孙凌。之后,一步步走到今天,很多事都是我始料未及的,正如张娴暮说的,我这人做事有时候太过激进,不留余地,可换言之,这不正是我敢作敢为的本『­色­』吗?像我这种『­性­』子,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丝毫不考虑后果的人,又怎么可能在那方面有建树?”

“唉,从一开始,就有很多人不了解真实的你,目前青少派内部,或许不少人都收到了风声,也或者是来自于他们家族长辈的告诫,所以出现了两个很明显的阵营。”

白文静缓缓道:“其中一个阵营,是以邵成杰为主,他们主张你不在的时候,一切大小事务都将通过投票表决,当然,投票的人选初定为八个人,只要有半数票选通过,那么一些大事就可以越过你,直接行事。至于另一个派系,他们则主张一切照旧,这个派系的人以前大多都处在边缘位置,他们分属于各大家族的嫡系。”

“是吗?”叶钧似笑非笑道。

“小钧,你别生气,其实成杰他们这么做,是我授意的。”白文静平静道:“相信你也明白,就算表面上他们依然照旧,可在面对他们长辈的千叮万嘱后,依然要承受着不小的压力。与其左右为难,又顾忌重重,我只能让成杰这些人扮黑脸。至于那些坚持的,或许同样是得到他们长辈的授意,不过都是生意人,认为讨好你就有好处捞,这也并不奇怪。”

“白叔叔,这些我都懂,你放心好了,我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很有趣。”叶钧笑道:“我是不是该卸掉青少派的担子了?”

“快了,但不是现在,等你忙完后,就回一趟天海市,然后我会亲自举办一场竞选,同时,在大会上,我会宣称,你将直接进入青壮派。”

白文静的话让叶钧认清了这个世道的现实,政客追求的永远都是政绩,只要老来迟暮的的人才会真正的想要捞上一笔。

如果是其他身份,即便再敏感,叶钧相信白文静也不会傻到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共济会这三个字始终太敏感了,几乎已经触碰到老爷子们那根弦,所以,就算白文静清楚叶钧这么做的初衷是为了太子派系的存亡,也不得不做出这种看似过河拆桥的决定。

因为内部稳定对于他而言,实在太重要了,他相信,如果将张娴暮摆到跟叶钧同一个立场上,帝陵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挂断电话后,叶钧『露』出自嘲的笑容,其实当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只是没想到这个结果会来得这么快。

尽管还是很留情面的给了一个让大家伙心照不宣的身份,但叶钧也知道多半是个混饭吃的角『­色­』,不过这也好,卸下这个担子,以后做起事来也不会束手束脚。其实,他跟燕京党斗得实在有些累了,安安心心将事业铺在商业上,未尝就是一件坏事。

反正,天海党的身份目前对于他而言,已经可有可无。

看了眼依然喧哗着的会场,叶钧百感交集,相比较天海党的失意,他现在仔细回味,其实更应该感到骄傲,因为打今往后,能达到一定层次的人根本不会也不敢朝他下黑手,而那些上不了层次的人,更不敢得罪他,不管是他有着青壮派成员这个身份,还是在南方的人脉,都绝对让太多太多人讳莫如深。

“叶君,宴会相当不错。”中村俊浩其实很早就赶来助阵了,随行的还有坂本真源,以及安倍神社的十多位高手。不过,这个女人似乎很不喜欢热闹,所以一直住在一间临时租借的别墅里。

叶钧跟中村俊浩碰了碰杯,随后道:“我很好奇,我走了之后,有哪些人找上你们了?”

“还能有谁,除了安倍神社,其他四方都曾来过。”中村俊浩笑眯眯道:“他们一开始众说纷纭,但最后竟然都怀疑你是三井财团的嫡系子孙,这让太一先生忍俊不禁,但为了避免他们胡思『乱』想,也只能将计就计,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态度相当的暧昧。”

“这么说,我被怀疑是三井财团的人了?”叶钧似笑非笑道。

“可不是?”中村俊浩­阴­阳怪气的点头道:“反正三井财团有钱有势,在我的国家几乎是只手遮天,他们就算各怀鬼胎,也不敢怎么样。说起来,怕是赤军都不敢轻易招惹三井财团。”

“三井财团也不会轻易招惹这些势力,说不定,背地里还有不少瓜葛。”叶钧缓缓道:“说起来,这次你为何而来?”

“一是带路,二是专程过来跟你见见面,仅此而已。”中村俊浩笑道:“搞出这么大阵仗,平次先生跟太一先生都让我问你一句,你跟那个组织,到底有多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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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三章 坑

有多熟?

叶钧笑了,这是一个很暧昧的问题,他不清楚服部赖宁跟岩田太一想要打听这事到底是为什么,不过,有时候越是神秘,就越能捞到更多的好处。使用若看小说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无疑,中村俊浩今晚只能郁闷了,因为叶钧自始自终都打马虎眼,或者东扯西拉,而以中村俊浩的为人,岂会看不出叶钧有意隐瞒,所以只能点到即止。

“胡伯伯,您该过来了。”回房的时候,叶钧先是让杨静去洗澡,然后独自走到阳台边,给胡安禄打了电话。

“对方的人来了吗?”胡安禄捏着下颚道:“不是说,你还打算去澳城跟台岛?”

“这些不重要,前期工作还不需要用上我,更何况他们既然人已经到了,我也不能让他们瞎等,有胡伯伯你在,还不能应付自如吗?”叶钧笑道。

“这倒是没问题,不过我还得叫上一个人陪我一块去。”胡安禄忽然道。

“谁?”叶钧有些好奇了。

“这人你也认识,当初差点想宰了你的那位。”胡安禄的语气透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叶钧猛然忆起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如玉容颜,那个被称之为杨家妖女的杨怀素,她怎么也知道这事?

叶钧揣度,该不会是胡安禄告诉她的吧?

“你也甭瞎猜,虽说我不知道准确的地点,可既然涉及到南安省,很多事不可避免的就要被她知道。现在不说,搞不好到时候就会搞出误会,更何况,她也不是外人,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你。”

正巧这时候,杨静细腻的嗓音传来,这让胡安禄一阵坏笑道:“年轻人要懂得节制,知道吗?”

说完,胡安禄就挂断电话,让叶钧一阵无语,他郁闷的转过身,正巧看见杨静正弯着腰,似乎在行李箱里翻找着衣物,全身上下只是穿着一套单薄的蕾丝睡裙,因为弯腰俯身的动作,不小心将腰部以下的风情暴『露』在外。

看着那两团如玉般的圆『臀』,叶钧暗暗咽了口唾『液』,然后就这么站着,死死盯着那里的风情。

等杨静找到衣物的时候,转身就将行李箱推到角落,恰巧这时候就看见叶钧那一双『­色­』欲熏心的大眼珠子,或许也联想到先前那弯腰的举动,杨静脸一红,翻着白眼道:“还真是贼『­性­』不改,才多久没见,都学会闷声偷窥了。”

叶钧搓了搓手,笑眯眯道:“这哪用学,我都是光明正大看的,要不,咱俩一块去洗个澡,怎么样?我给你搓搓背什么的,你也替我搓搓?”

“死相。”杨静红着脸,将上前的叶钧给推开,气呼呼道:“快去洗澡,不洗­干­净不准上床。”

说完,杨静将房间的灯关上,只留下床边的台灯,她忽然转过头,身体的曲线摆出一个s形状,葱白的手指含在红­唇­上,朝叶钧抛了个媚眼道:“再说一次,不洗­干­净,不准上床哦。”

叶钧被杨静这忽然发嗲的嗓音搞出一个寒颤,然后似乎明白了某种讯号,在杨静痴痴的笑声中,连裤子都还没来得及脱,就直接冲进厕所里面。

杨静会出现这里并不奇怪,这次她也有代表作品参加竞选,正是去年红极一时的《功夫》,今年的新片还在拍摄当中,虽说已经到了收尾工作,不过王大导演似乎打算­精­益求­精­,并不急于将成品放出,而是不断的反复观摩,然后修改。

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两人知道,反正第二天一大早,杨静就穿好衣服提前离开了,而叶钧则是感受着身边床单传来的余热渐退,才慵懒的起身梳洗。

和平奖颁发期间,港城的经济也确实得到了一些提升,就连索罗斯领衔的量子基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忽然就减缓了攻势,在外界看来,似乎有意给这次的和平奖颁发让路。这也让不少外国媒体纷纷意兴阑珊,原本他们还打算写一篇港城在战火硝烟中举办和平奖这种奖项,当然,里面的内容肯定有嘲讽贬低,不过最终只能作罢。

不过,这倒是给了港城一个缓冲的机会,对这些国际货币炒家而言,本不该让这种事情发生,可谁让颁布这条指使的洛克菲勒的大总管安德鲁?再加上与摩根家族、罗斯柴尔德家族有关的财团率先停手,所以,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

现在谁都看出来了,造成这一切的绝不是京华『政府』的­干­预,完全是因为一个在国际上有点名气的京华小子在港城捣鼓出一个和平奖,最后导致整场战线不得不挪后。

这个京华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带着这个疑『惑』,很多人开始联系总部,很快就得知原来这位登上福布斯的年轻富豪,竟然不声不响的进入了共济会总部,并且隶属于洛克菲勒家族。

想通这一点,众人也懒得去抱怨什么了,想想看,连幕后黑手都得为了给他面子而做出让路的决定,他们这些国际炒家就算名气不小,但跟这些延续了上百年的庞大家族相比较,始终不够看。

或许单按个人的财力,三大家族不一定能找出一个人登上富豪榜首,可这种讲究传统的家族,向来都不单­干­,只要三五个合资在一块,随随便便都能玩得福布斯富豪榜前五的那些富豪­鸡­飞狗跳。

胡安禄很准时的来了,随行的还有杨怀素,他们搭乘的是早上的航班,在中午的时候,就抵达港城。

叶钧让周元浩派人去接这两尊大佛,他现在无法离开,和平奖的颁奖仪式依然需要他出面主持。

“小子,我终于逮着你了吧?”正当叶钧站在角落里打电话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不需要转身,叶钧就知道是消失好几天的五爷,他不得不哭笑不得的转过身去,只见五爷浑身狼狈不堪,不少老外走过路过,都会对着五爷这‘前卫’的装束指指点点,但考虑到这位貌似‘桥疯’的京华人似乎跟叶钧这位正主很熟悉,也都『露』出疑『惑』之『­色­』。甚至还有一些老外赞扬叶钧,说着些看看,这是叶,他多仁慈,对于乞讨者也能和平共处,真无愧于创办和平奖的绅士,我们应该学习他这样的­精­神。

“五伯伯,您还好吧?”叶钧­干­笑道。

“好,好得很。”五爷顿时气笑了,“你看到我这样子,应该很高兴吧?”

叶钧很理智的没有回答,只是一脸的关心道:“五伯伯,您这几天都上哪去了,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你还有脸说?你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琢磨着坑我?”五爷怒道。

“坑您?”叶钧一脸错愣,这种惟妙惟肖的神『­色­』让原本义正言辞的五爷都有些吃不准了,暗道该不会真误解了这小子了吧?

“我问你,为什么见我没来,都没让人找我?”五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这几天受到的委屈,只能随便找个理由发泄。

“五伯伯,您又不是小孩子,见不到您,我就派人找,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更何况,我一开始还以为您有神秘任务要执行,当初看您走得那么急,我以为是白叔叔给您另外安排事了。”

叶钧越说越小声,一副唯恐被人听到的样子,这模样让五爷心里更憋屈了,可又找不出词发飙,最后只能沉着脸道:“还不赶紧的给我安排一个洗澡换衣服的地方?”

“对对对,瞧我这记『­性­』。”叶钧拍了拍脑袋,­干­笑道:“五伯伯,这是客房的钥匙,行李都已经放进去了。”

这时候,恰巧听到一阵骨碌碌的声音,声源来自于五爷的肚子,这让叶钧不得不瞪大双眼道:“五伯伯,您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点东西?还是,等洗完澡,再叫一份客房餐?”

“不劳你费心!”五爷气呼呼的抢过钥匙,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等等,五伯伯,我还有——”

叶钧似乎想说什么,可还没说完,五爷就冷着张脸,斥道:“小子,少废话,我现在不想听,你该­干­嘛­干­嘛去。”

“我待会要出去,很可能到明天才回来。”叶钧老实巴交道。

“关我屁事。”五爷很不客气的骂了句,然后转身就走。

直到五爷身影消失了,叶钧才捏着下颚,喃喃自语道:“其实我是想告诉您,我忘记跟您说这钥匙是哪家酒店的,您这稀里糊涂的往外走,真知道去哪加酒店洗澡吃东西吗?”

说完,叶钧煞有介事的看了看手腕上的那块江诗丹顿,坏笑道:“不管了,我可真是要赶着去见人,只能对不住了,反正五伯伯您都好几天没洗澡没吃东西了,也不差再多一天,我就得先走了。”

自从被那位有时间癖的莱切尔警告过后,叶钧就不得不抽空去买了块表,看着左右手各一块,叶钧有些哭笑不得。

“糟糕!”

直到走出会场,拦下一辆出租车,当司机带有戒备目光盯着他问他上哪时,五爷才猛然想起一个问题,他现在身上没钱,当然这不重要,最关键的是他现在到底该上哪去?

当看到钥匙上并没有标注是哪间酒店,五爷郁闷的转过身,看着会场的入口一脸的望洋心叹,最后司机骂了句扑街后,才气愤的开着车离去。

“又被这小子给­阴­了。”五爷恨得牙痒痒的,可现在他进不去,刚才是因为一些会场外的混『乱』,才偷偷『摸』进去的,更何况光是拦车都用了快大半个小时,五爷也不敢肯定叶钧还在不在里面,只能郁闷的坐在原地,他现在确实走不动了。

“等再见到这小子,我一定要狠狠教训他。”

五爷忿忿不平的想着,不过他似乎忘记了,叶钧可是一个能跟胡安禄并驾齐驱的变态,岂是他能教训就教训的?只不过,现在饥寒交迫且气头上的五爷,是不会用心思琢磨这个问题的。

“真是奇怪了。”

白文静放下电话,这已经是他第八次打这个电话,如果不是清楚叶钧不是马大哈的『­性­』子,他肯定会打电话过去问叶钧这到底是不是五爷房间的号码。

“怎么了?”刘懿文抬起头,笑道:“又没联系上五叔吗?”

“恩。”白文静点点头,随即道:“算了,等到了燕京再说吧,这次咱们过去,最主要的是跟帝陵接洽,毕竟今年我们两边都要送出去至少十个名额补掉空缺下来的那几个岗位。以前都是彼此竞争,但现在却不得不合作,我相信帝陵也是识大体的人,这次咱们这边保证四个名额,争取拿下五个名额。”

在以往,在名额的调配上,天海党往往吃亏,一般只有三个名额,可这次两个派系被迫合作,对白文静来说,是一个契机。即便,他的对手不再是沈伯仁,而是帝陵。

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四章 一线天

“他们是?”

胡安禄也就罢了,可自从一脸清冷的杨怀素出现的时候,素来很淡定的坂本真源就产生一种很不适的感觉。百度搜索若看小说,胡安禄给她的感觉除了是高手意外,暂时看不出有其他特别之处,可杨怀素除了高手的这层身份外,还让坂本真源无由来的升起警兆,或许是杨怀素所表现出来的威胁更大,让坂本真源吃不准,也或许是彼此都属于女人,更容易产生共鸣。

“真源小姐,这两位是我早就要介绍给你的帮手。”

叶钧着重在帮手两个字眼上加重了语气,笑眯眯道:“这位姓胡,对于古墓的发掘有着丰富的经验,最关键的是他通晓京华五千年来各个朝代的文字,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至于这位小姐,姓杨,她在你所提到的那几处陵墓的省份里,有着旁人无法企及的人脉跟能量,有这两位的帮助,不管是去南安省,又或者前往北方的邯郸,都能顺顺利利。”

坂本真源不仅听得懂华文,还能说会道,对华文的认识丝毫不逊『­色­』京华本土的百姓,用她的话说,华文可以算得上她的第二母语。

不过,叶钧这番掐词可是听得胡安禄嘴角直抖,相比较杨怀素的淡定,他可是在心里将叶钧这混账问候了不下于十几二十次。什么叫对古墓发掘有着丰富的经验,搞得他似乎跟白文静一个德『­性­』似的,专门去盗墓。至于那通晓京华五千年来各个朝代的文字,更是比摘一顶绿帽子还要让胡安禄脸绿,虽说也知道一些古代用字,可他还没达到语言宗师那程度,就算是京华大学资历最大的那位语言学教授,都不敢说通晓京华五千年来的文字,即便是京华大学图书馆的收藏,怕都不敢打包票说里面就藏满了五千年的文字。

坂本真源诧异的看了眼叶钧,然后点点头,朝胡安禄跟杨怀素笑道:“多谢两位。”

“不必客气。”胡安禄应了声,至于杨怀素依然是那副清冷的模样,不过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胡安禄跟杨怀素这种越是惜字如金的表现,就越让坂本真源满意,俗话说咬人的狗不会叫,她对这话是深以为然,总觉得有本事的人最不愿做的事就是耍嘴皮子,心里面也对这两位高手产生一种信任感。

“这么说,叶先生,你不打算跟我们一块去了?”坂本真源缓缓道。

“这次你们来得太突然了,也应该打听到我目前在港城举办了和平奖的颁奖典礼,等典礼结束后,还要马不停蹄的前往澳城跟台岛,估计一个月内,是无法随行了,只能捡现成的吃。”

叶钧一脸的尴尬,可这说话的语气却全无尴尬,坂本真源看破了这一点,表面上也没有什么不适,只是点头道:“那好吧,只能说来之前没有知会叶先生,倒是我们心急了一些。”

说完,她望向胡安禄跟杨怀素,笑道:“不过,有这两位的帮助,绝对能加快我们的发掘进度,目前已经有了一个比较好的结果,那就是我们几乎可以肯定,神武天皇在京华的故址绝对就在南安省,只是到底在哪个具体点的地方,还有待实地勘测。据我们研究出来的最新结果显示,当初神武天皇担心被故人认出来,所以他的故址就选在一处密室,这处密室藏于地下至少三米的地方,有一处被称之为‘一线天’的地方,是唯一能进出这处密室的出入口。”

“一线天?”

“一线天?”

胡安禄跟杨怀素忽然都诧异出声,两人互视一眼,脸『­色­』都不好看起来。

叶钧很讶然这两人的表现,而坂本真源却『露』出探知的神『­色­』,问道:“两位,该不会知道这‘一线天’的位置吧?”

杨怀素皱了皱眉,继而望向一旁的胡安禄,平静道:“你来说吧。”

“好。”胡安禄一副严肃的样子,解释道:“如果真是‘一线天’,那么这事就有些棘手了,当然,棘手的源头并非是因为什么人,而是‘一线天’的地势,还有一个相传很久的警告。”

警告?

叶钧知道,不管是胡安禄,还是杨怀素,都不会搞出吓唬人的噱头,而坂本真源的神『­色­』则更让叶钧纳闷,似乎这个女人自始自终都没有任何的怀疑,相反,还有那么点认同。

莫非,这被誉为‘一线天’的地方,真有什么来路不成?

“胡先生,请接着说。”坂本真源平静道。

胡安禄沉默了一小会,才解释道:“一线天地势险峻,它坐落于南安省最神秘的秦岭,那里有大量的军队驻扎,据说军方的目的是探索秦岭内部,至于里面到底有什么值得探索的地方,我也不清楚,但似乎有一种说法,那就是域外文明的残骸遗迹。不过这种说法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我在乎的是,如果要前往一线天,就必然要跟秦岭上驻扎着的军方打交道,就算借助轻功避开军方,可无孔不入的监控摄像头,始终会成为我们的羁绊,总不可能时时刻刻防着这些。”

胡安禄顿了顿,又道:“还有,我死去的师傅,在我年轻的时候,就曾警告过我,不要因为好奇心前往秦岭,他没有具体说太多的东西,不过我想,一定是有什么忌讳是我不知道的。”

他说完,就望向一旁的杨怀素。

杨怀素皱了皱眉,随后道:“我的师傅也曾这么对我说过,有一次我试图进去,被两个野和尚阻拦,相信胡先生也知道那两个野和尚是谁,要不是他们,我也不会专程到布达拉宫走上一遭。”

坂本真源依靠着这点信息,很快看透全局,她沉『吟』了一下,缓缓道:“那么两位,请问有什么方法,能让我们一行人既避开军方,又不受一些非世俗的人阻扰?可以明确一点,这次一线天之行,我们安倍神社势在必行,绝不会因为某些人或者某个势力甚至某个国家的警告而退缩,这关乎着安倍神社未来一百年的兴衰荣辱。”

胡安禄跟杨怀素都『露』出懊恼之『­色­』,如果知道这一趟是与秦岭有关,他们绝不会掺一脚。至少现在小日子活得有滋有味,实在没必要横生枝节。

不过,他们也有一份追求心,试问,一个跟先秦长生不老『药』有关的大秘密,绝对值得发掘。就算最后没有这种长生不老『药』,光是衍龙石跟衍龙界,还有长生石,就觉得值得。

不过,要搬走那么一大批衍龙石跟长生石,甚至想要将那处是否存在还很难说的衍龙界作为后花园,一想到那里是秦岭,尤其有着一大群军队驻扎,胡安禄跟杨怀素都不觉得这是一个可行的做法。就算他们轻功超绝,能够避开所有耳目跟监控设备,可搬运的工作总不可能一抓一把的来回往秦岭跑吧?可如果出动大量的人力物力辅助,又怎么可能避开军方的耳目?

叶钧也看明白了形势,他笑道:“胡伯伯,要不这样,不妨先到秦岭走上一遭,等找到地方,再考虑善后之事?”

事到如今,胡安禄跟杨怀素也不可能拒绝了,他们也的确想去看看,再者这里是京华,只要他们还没死,总会机会慢慢想办法,当前最主要的是确定徐福的密室。至于那些隐『­性­』财富会不会被坂本真源弄走,这一点胡安禄跟杨怀素一点都不担心,这里是京华,以他俩的能量况且都一筹莫展,这些岛国的人又怎么可能有办法?

经过一阵商议后,最终坂本真源决定,将在明天开赴南安省,对此,胡安禄跟杨怀素都没有反对,他们也懒得糟蹋时间,反正只是试探『­性­』的去寻找,不需要做太多的事前功夫。

叶钧无所事事的返回晶港大酒店,杨静早已在房间里等候,她慵懒的躺在床上,身上披着软绵绵的被褥,见叶钧回来后,面如桃花似的『露』出一抹动人的红艳,笑道:“你猜猜,刚才谁给我打电话了?”

“该不会是你婶婶吧?”叶钧心不在焉道。

“你怎么知道?”杨静豁然爬了起来,戒备的盯着叶钧,“该不会你们见过了吧?我警告你,可别打我婶婶的主意。”

叶钧顿时哭笑不得,暗道我在你心里面就那么不堪?我倒是有这想法啊,可你婶婶可是杨家的妖女,一个不好就可能把我给宰了,我有贼心也没贼胆去惦记她呀。

叶钧翻了翻白眼,一副被你打败了的模样,无奈道:“好了,就你鬼心思多,我今天有些累了,先躺会。”

刚刚脱掉衣服的叶钧正打算朝床上躺,可杨静却仿佛遭到惊吓似的腾的站了起来,一边把叶钧下落的身体顶住,一边嘀咕道:“先洗澡,不洗­干­净不准上床,天啊,你还喝酒了。”

看着杨静皱着可爱的小鼻子不断用玉手扇着,叶钧一脸的无语,他下意识的嗅了嗅,还哈出一口气朝杨静脸上喷,这直接导致杨静躲得远远的,还紧张兮兮的不断后退,似乎在说你想­干­什么,离我远点。

叶钧被杨静这如临大敌的模样给逗笑了,笑道:“好好好,我洗澡,我这就去,真是的,你也有洁癖了?”

“我可没洁癖。”杨静不乐意的嘟着嘴,见叶钧似乎没有靠近的意思,稍稍宽下心来,“是你太不在乎细节了,我得监督你。”

杨静说完,攥着小拳头,一脸的可爱样。

可忽然,她猛的发现细腰被狠狠抓住,当看见凑过来的叶钧,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叶钧霸道的吻住。

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让杨静昏呼呼的,同时叶钧鼻口散发的酒气也让杨静熏得头昏脑胀,最后当被放开后,杨静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而此刻叶钧早已进入卫生间里面。

杨静没有生气,相反,只是嘟着嘴,似乎有些委屈,可很快,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同时坏笑道:“敢欺负老娘,看老娘晚上不吵得你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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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五章 行凶杀人

“哼,这次一定要找回场子,这混账王八蛋,竟然敢算计咱们,一定要让他不好过!”

谢崇鑫跟孟晓飞再次造访江陵市,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跟郝万年算总帐。{本书首发站}(《界》xian jie.me《说》网)

王妍曾来过,但只是嘴上说了几句,当时他俩压根没心情去听这个女人的告诫,更何况,近期叶钧风头大盛,让他们相当不爽,一想到就是因为想要朝叶钧泼脏水而闹得自个不­干­不净,回来还要被老头子下禁足令,这就让两人心情极度不爽。

所以,他们偷偷聚在一起,商定出跑出来,然后执行当初定下的计划。

“那咱们应该怎么做?”孟晓飞皱眉道。

“我绝不是一个愿意吃哑巴亏的人,所以,我从我叔叔家弄来这个了。”谢崇鑫脸上泛起一抹近乎变态的笑意。

孟晓飞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不仅仅是因为谢崇鑫脸上的残忍微笑,还有掏出来的黑漆漆的手枪。

“这玩意,是真货?”孟晓飞瞪大双眼道。

“自然是真货,不然你还以为假的?”谢崇鑫白了眼孟晓飞,然后道:“咱们一枪打死他,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就跑到城市躲风头,或者­干­脆直接回去。”

“崇鑫,这样好吗?”孟晓飞很气愤郝万年落井下石的不仗义的行为,可自始自终都没想过要做杀人犯。

“你怕了?”谢崇鑫斜了眼孟晓飞,缓缓道:“怕就趁早滚蛋,大不了坐牢而已,我也不想坑你,这事与你无关,你先走吧。”

“崇鑫!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孟晓飞急了,劝道:“这可是杀人呀,你要知道,搞不好这次不仅你得遭殃,你叔叔也会因此而遭到上级处分。”

“怕个鸟!”谢崇鑫很不爽的瞪着孟晓飞,吼道:“老子这阵子有多憋屈你能体会吗?我家里面可没你们家那么文赳赳的,就跟我一样,是滚刀­肉­,好说话的时候顶多训你个把小时,不好说话那是一边扇你脑袋、耳光子,一边朝你脸上喷唾沫星子。”

说完,谢崇鑫放声大笑道:“老子都快被受气包了,该死的老头子,他事业不顺,找我撒气。他被上级批了,又找我撒气。他被老爷子批了,依然找我撒气,『­操­』,我特么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就因为郝万年这王八蛋背后朝咱俩捅­阴­刀子,所以老子就成了这德『­性­』,该死的,我不要!我受够了!”

“你疯了吗?”孟晓飞瞪大双眼道。

“我疯了?没疯,一点都没疯。”谢崇鑫猖狂大笑道:“告诉你,这社会就是这样,做不出成绩,外头人嫌弃你,连生你养你的爹妈,也同样嫌弃你。”

孟晓飞没想到原本正常的谢崇鑫竟然会忽然变得这么极端,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我问你,你是­干­?还是不­干­?”谢崇鑫­阴­沉道。

孟晓飞被谢崇鑫这忽然说变脸就变脸的行为弄得彻底糊涂了,他有一种直觉,如果现在不顺着谢崇鑫的话往下说,那么之后哪怕表现得有一丁点不合作,搞不好谢崇鑫连杀他的可能『­性­』都会有。

意识到这个问题,孟晓飞冷汗直流道:“没问题,我跟你­干­。”

“好兄弟,这才是我认识的孟晓飞。”谢崇鑫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拍了拍孟晓飞的肩膀道:“走,咱们这就拜访郝局长去。”

此时在家里面的郝万年压根没想到谢崇鑫跟孟晓飞会忽然找上他,他正跟汪翰聚在一起把酒言欢,当然,在场的还有他跟汪翰的两名亲信。

这时候,门铃响了,郝万年只是让同桌的老婆去开门,他没当回事,认为又是那个该死的流氓头子来送礼了。反正现在跟汪翰关系不错,有些事大家还都摊开来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可忽然,客厅传来一声尖叫,郝万年跟汪翰等人均是被这声尖叫惊醒过来,原本的酒­精­上脑也醒了不少。

“怎么回事!”郝万年喊道。

回应他的却是一声枪响,继而是他老婆的惨叫,郝万年顿时吓得不轻,汪翰等人互视一眼,立刻掏出枪来。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用丝袜套着头的男人,这两人自然是孟晓飞跟谢崇鑫,先前扣枪的原因就是担心郝万年老婆继续惊叫下去,会引起四周居民的注意,这也是谢崇鑫从业经验不多的缘故。一般来说,处理这种事,应该是先敲昏,或者堵住嘴巴,而不是扣枪,因为扣枪搞出来的动静会更大。

孟晓飞跟谢崇鑫一看从饭厅走出来两个握着枪的警察,紧接着就是满脸惊慌的郝万年跟同时握着枪的汪翰,顿时吓了一跳,谢崇鑫忙道:“快跑!”

“哪里跑!”

啪啪啪!

汪翰连续扣动三次扳机,可惜谢崇鑫跟孟晓飞逃跑的同时还不忘搞一些迂回路线,致使他的子弹尽数打偏。

“还不快追!”汪翰吼道。

等这两名警察闻言追出去的时候,正巧看见一辆面包车疾驰而过,同时负责开车的正是那名歹徒,此刻将枪对准两人。

两名警察不得不躲闪,避开了歹徒的子弹,可这时候爬起来,看见的只是面包车的背影渐行渐远。

听到汇报后,汪翰朝这两名警察道:“立刻打电话到局里面,从现在开始,封锁整个市区,所有收费站开始戒严,并且调取楼梯的监控摄像头,将这两名歹徒的身形样貌全部记录在案,然后成立专案组,力图在三个小时内,将这两名歹徒逮捕归案。”

两名警察闻讯立刻去执行汪翰的任务了,而这时候,他看了看正搂着老婆的郝万年,关心道:“嫂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幸亏子弹没打中胸口,只是打在手臂上,待会救护车来了,送到医院进行手术,就能够出院了。”

郝万年满脸愤慨,但还不忘照顾早已吓昏过去的老婆。

“郝局长,有些事我不方便问,可我实在不明白,谁跟你有这么大仇?”汪翰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除了燕京来的那两个,我实在想不出谁会这么记恨我。”郝万年­阴­沉着脸道:“我早就想过会被这两个纨绔报复,只是没想到他们报复的手段会这么极端。”

“你确定是他们两个?”汪翰又问了一次,在得到同样的答复后,犹豫道:“那么这个问题就棘手了,这事势必要跟叶少说一下,除非借助他的力量,不然,这事根本摆不平。对方只要死不认账,就算把真凶抓到,恐怕也没用,反倒会被对方说你恶意栽赃。郝局长,咱们都是混官场的,这上头想要包庇谁,咱们就算吃哑巴亏也得咽着。”

“叶少会帮我吗?”郝万年『露』出希冀之『­色­』。

“我相信会。”汪翰其实也吃不准,不过以他对叶钧的了解,还是有把握的,“我待会就给叶少打电话,不过他目前正在港城,估计短期内不一定走得开,实在不行,咱们就找董少爷,他嫉恶如仇,同时对咱们很仗义。”

“好,全靠你了,汪翰兄弟。”郝万年知道,汪翰也不敢把话说死,他没有失望,因为董尚舒的为人,他是知道的。自从站在叶钧的阵线上,他发现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连董尚舒这样的刺头,都相当的给他面子,他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走这么多弯路。

当叶钧从李博阳那里得知这条消息后,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吩咐道:“郝万年这事,帮是肯定要帮,但首先要明确,对方到底是不是那两个角『­色­』指使的。”

“还请叶少指示。”李博阳点头道。

“如果不是那两个纨绔指使的,这件事你看着办,杀一儆百。可如果真是那两个纨绔指使的,那么先控制起来,我留着有用。”

叶钧的话对李博阳而言,就是命令,李博阳没有任何的疑虑就接了下来,可是叶钧也没想到,之后事情的发展会这么大,这是他此刻始料未及的。

事发后,谢崇鑫就驾着车远逃,他跟孟晓飞一样,都显得异常慌『乱』。

“崇鑫,咱们是不是杀人了?”孟晓飞一脸的惶恐,此刻就差没哭出来。

“闭嘴!”谢崇鑫同样怕得不行,他恼怒道:“杀就杀了,怕个『毛』!只是可惜了没能把郝万年也给杀掉,真是太可惜了,没想到对方还埋伏咱们。”

此刻早已被吓得不轻的两人理所当然将汪翰以及另外两名警察的出现理解为是埋伏,此刻,谢崇鑫恼怒道:“我问你,是不是你说漏嘴的,这事只有咱俩知道。”

“不可能!”看到谢崇鑫目『露』不善的样子,孟晓飞尖叫道:“我是下了车才知道这事的,这中间咱俩可是形影不离,你可别怀疑我!”

“对不起,是我想太多了。”谢崇鑫『露』出尴尬之『­色­』,恰巧这时,不远处传来警笛的声音,他跟孟晓飞早已成为惊弓之鸟,顿时急道:“糟糕,有警车,咱们快点弃车逃跑。”

“对!快跑!”

这时候,孟晓飞也彻底没了主意,当谢崇鑫把车停稳后,他立刻跟着谢崇鑫不要命的往一幢民房冲去。

“你们是谁!”

忽然被人闯了进来,这户人家彻底吓傻了,可看到谢崇鑫手中的枪支,还有外面渐渐涌来的警笛声,这户人家最小的娃儿都吓得不敢哭闹了,更别提这些大人。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争取法律的宽容,如果你们继续执『迷』不悟,将会面临更大的惩罚!”

外面传来扩音机的叫喊,孟晓飞跟谢崇鑫在成功控制住这户人家后,掀开窗帘一看,只见外面密密麻麻,至少站着五六十号警察,尤其还有半数是持枪的武警。

同时,孟晓飞还发现对面屋顶上,也有人影走动,顿时急道:“怎么办?对面有狙击手!我爸跟我说过,武警里面大多都配有狙击手。”

“先把窗帘放下来!”谢崇鑫此刻彻底怕了,但他不想死,更不想坐牢,他扫了眼早已吓得哭喊都不敢的这户人家,沉声道:“我们有人质在手,放心,他们一时半会还不敢进来。”

“可这么耗下去,咱们迟早玩完。”这户人家不哭喊,可孟晓飞却吓哭了,“我还不想死,要不,咱们投降吧?”

“住嘴!”谢崇鑫怒道:“投降?知道投降是什么后果吗?轻则坐牢,重则枪毙,咱们是故意杀人罪,就算有家里面的人庇护,可一旦罪名落实,肯定要被判刑,搞不好你跟我下半辈子就得在牢里面过。别忘记,这里是叶钧的地盘,他巴不得咱俩死,如果投降的话,叶钧知道是咱俩,直接让人把咱们击毙,说是歹徒试图反抗,甚至伤害人质,最后不得不击毙歹徒,那咱们就真的白死了。”

“叶钧,他会吗?”孟晓飞吓愣住了。

“如果他知道是咱俩,一定会!甚至于,只要郝万年知道是咱们,就肯定会。”谢崇鑫这话说得没错,如果知道凶手是孟晓飞跟谢崇鑫,搞不好汪翰跟郝万年会不顾及这户人家的死活,而彻底将他们击毙。

“那怎么办?”孟晓飞怕了,彻彻底底的怕了,第一次感受到,原来距离死亡,是这么的近在咫尺。

“我问你,你想死吗?你想后半辈子坐牢吗?”谢崇鑫­阴­沉道。

“不想!”孟晓飞没有任何的犹豫。

“那好,从现在开始,打电话给家里面,不要怕挨骂,也不要怕任何面临的惩罚,因为比起你后半辈子坐牢,或者直接被击毙,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这一刻,谢崇鑫反倒是清醒过来了,他­阴­沉道:“等这次的事情了清之后,咱俩跟家里人保证,再也不闹事,同时请求出国深造,再也不回国了。”

“好!我听你的!”

比起死亡跟坐牢,被骂被惩罚明显只是小事,孟晓飞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

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六章 十·二八事件(一)

“请你们不要再执『迷』不悟,放下武器,争取法律的宽恕!”

警察不断对孟晓飞跟谢崇鑫进行心理攻势,上面的指示是活捉,而不是击杀,同时,还要确保人质的安全。{本书首发站}“若”《ruo》“看”《kan》“小”《.com》“说”“网”

而此刻,孟晓飞正焦躁不安的在屋子里面来回踱步,至于谢崇鑫也不好过,此刻他拼命的抽着烟,整个人­精­神状态已经算是严重透支。

之前,他与孟晓飞分别给家人打电话,无疑,如此荒唐的举动自然换来家人的震怒,可当他跟孟晓飞一说到外面正有几十名真枪实弹的警察围堵他们,同时狙击手都用上后,双方家人都第一时间沉默了,先是电话里面叮嘱谢崇鑫跟孟晓飞千万别『露』头,然后就匆匆忙忙挂断电话。

“队长,我建议,让杨谦他们从后门突袭进去,一举擒获这两名暴徒。”

一群警察聚在一起商量着对策,不过这个提议被领队的警察拒绝了,他严肃道:“现在事情闹得有些大了,你看看四周,有多少人在盯着咱们?越是这种时候,咱们就越要确保人质的安全,如果被歹徒发现咱们侵入,他们万一对人质进行伤害,这个罪责谁扛?你?还是杨谦?”

提议的警察立马闭嘴了,现在外围聚集着至少上百号围观群众,尽管也对这些围观群众进行劝退,可依然有人死皮赖脸的不肯走远,甚至于连江陵晚报的记者都赶了过来,对现场进行拍摄,以及对周围的群众进行目击者采访。

“队长,要不这样,我跟杨谦靠近住宅三十米,跟歹徒进行沟通,怎么样?”另一名警察建议道。

“这未尝不是一个打破僵局的好办法,不过,一定要确保人质的安全,千万别激怒歹徒。同时,尽可能的劝服对方,放弃无谓的抵抗,要明确的告诉他们,现在他们已经是『Сhā』翅难飞,放下武器投降,是唯一的出路,千万别给他们任何希望。”

领队的警察沉声道:“如果谈判谈崩了,再降低一些姿态,看看对方提出怎样的要求,咱们再好好商议一下。如果决定不了,再请示汪局。这两名歹徒实在太狂妄了,竟然直接闯进郝局家里面,险些『­射­』杀郝局的老婆,幸亏当时汪局跟阿阳他们都在,这才吓退这两名凶徒。不然,恐怕郝局长一家子都得被灭掉。我当了快二十年警察了,还真第一次见到这么狠的角『­色­』,待会都小心点,你们两个去之前,记得穿上防弹衣。”

“明白。”

一说起这事,知道内情的警察都唏嘘不已,这也是他们同仇敌忾的原因。

郝局长为人处事的方式如何这个不提,关键是既然对方要灭掉一名警局局长全家,这里面或许涉及到很多利益纠葛,但也可能是因为执行某些案子的时候,得罪了那些不法分子。

通过这起残暴的事情来看,后者的可能『­性­』居多,他们都是警察,万一因为某次执法而得罪一些凶徒,而导致全家被牵连,这绝对是可能发生的事情,这种事以前就发生过。

为了杀一儆百,彻底杜绝此事的发生,保障他们家人的安全,他们自然得提起一百个注意力。

“崇鑫,有两个警察过来了。”孟晓飞忽然道。

“什么!”谢崇鑫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镇定,一听说警察靠了过来,顿时跳了起来,他第一时间掀开窗帘,果然看到两个警察正高举着手缓缓靠了过来,这让谢崇鑫急道:“别过来!”

“好好好,我们不过来。”

杨谦跟刘瑞乖乖的站在原地,杨谦笑道:“两位,这次我们过来,是想跟你们谈谈的。”

“没什么好谈的,滚!”谢崇鑫焦躁道。

“两位,相信你们也看到了,这里里外外,我们都埋伏了很多人,如果你们心存侥幸之心,这是不可能的。”

杨谦第一句话说得很坚决,然后语气渐缓道:“当然了,现在唯一的一条路,就是你们放了人质,同时放下武器,接受法律的裁定。你们现在只是涉嫌故意伤害罪,而不是杀人罪,如果愿意自首,相信法律会给以更宽宏的裁定。”

“伤害罪?不是杀人?”谢崇鑫这时候『露』出错愣之『­色­』。

孟晓飞起初也有些心动,可忽然脸『­色­』大变道:“崇鑫,别上当,这明摆着是来唬咱们的,那一枪打得那么结实,就算不死也差不多了。更何况,一旦咱们『露』面,或者说溜了嘴,你想想看,要是让郝万年知道是咱俩,他们还会顾及人质的安危吗?”

“对!”谢崇鑫顿时怒道:“滚!再不滚!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他们!”

杨谦跟刘瑞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也没想到这两个歹徒的态度会这么的蛮横,顿时觉得棘手起来。

两人只是一边慢慢的往后退,一边道:“不如这样,你们放了人质,我们两个作为人质,怎么样?”

“我再说一遍,再不滚,我就杀了他们!”谢崇鑫怒道:“你再多嘴一句,我就先拿那个臭老头下手,不急着一枪打死他,先从大腿开始,一刀刀的割,让他慢慢流血致死。我也要让他知道,是你们这些混账王八蛋害死他的。”

“好!我们走!”

杨谦跟刘瑞这一刻没有任何的犹豫,当即扭头就走,对方连郝局长全家都敢打主意,还有什么不敢的?

“队长,这次恐怕不好应付呀。”

杨谦跟刘瑞苦笑着绕了回来,先前他们跟歹徒的谈话,领队的警察也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头疼道:“还真是两个残暴不仁的狂徒,看来,必须想其他办法了。”

到了这节骨,领队的警察只能打电话请示汪翰,而这时候,谢崇鑫跟孟晓飞也着急的跟家人取得联系。

不管是谢崇鑫的家人,还是孟晓飞的家人,双方的家长此刻都聚在一起,给两人的答案是尽可能拖住,只要拖上两个小时,就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这句话无疑给谢崇鑫跟孟晓飞带来了希望的曙光,活着,是这两人唯一的念头。所以,他们的态度相当坚决,有了家人的保证,相对来说,已经不再害怕了,现在他们只要死死防住不被狙击手『­射­』杀,同时保证没有警察靠近,那么拖上两个小时,并不是难事。

时间一分一秒间过去,汪翰也到了现场,他也曾想过跟谢崇鑫以及孟晓飞进行会话,可对方的态度实在太过坚决,甚至不惜押着一个被绑住手脚的老人出来,让他跪在门边,还扬言谁如果敢靠近,就让他死在众人眼皮底下。

这老人早已被吓得哭了,老泪纵横的样子引起围观群众的一致呼吁,汪翰等人面临的压力也极大。

“不行,继续这么耗下去,我们耗得起,但这些媒体却不会给我们时间,到时候会抨击咱们如何无能。”

汪翰眼神凌厉,眼看着已经天黑,而且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这前前后后折腾了快两个小时,已经让围观群众跟媒体渐渐失去耐『­性­』。

“汪局,那你的意思是?”领队的那名警察皱眉道:“目前人质还被歹徒要挟中,歹徒又拒绝与我们谈判,这两个歹徒做事情很小心,他们藏着屋子里面,借助于掩体跟死角,彻底让我们的狙击手没了用武之地。”

“投放烟雾弹跟催泪瓦斯呢?”汪翰问道。

“不行,因为歹徒已经明确表示过,如果靠近,就会伤害人质,我们不能去赌对方敢不敢,因为人质并不只有一个,万一歹徒需要建立威慑力,从而伤害人质,那么江陵的老百姓就会纷纷声讨咱们。”领队的警察解释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汪翰有些焦躁的来回踱步,叶钧的命令是要活捉,李博阳也已经赶到现场,为了避嫌,没有凑过来,但汪翰发现李博阳已经开始在外围来回走动,似乎在寻找盲区,又或者想要找到突破口。

正当汪翰等人还在苦寻对策的时候,忽然,几辆卡车快速驶来,停下后,只见上百名真枪实弹的军人下了车。

汪翰有些意外,也有些郁闷,暗道什么时候这种民间的事情,军方也开始『Сhā』手了?忽然,他想到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郝万年说过,对方很可能是那燕京那两个纨绔指使的,既然那两个纨绔有着军方背景,这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凑近一看,发现严阳也在场,这让汪翰更纳闷了。

不过,严阳出现后,就不断朝他使眼『­色­』,同时脸『­色­』也有些微怒,看来是被迫来的,这让汪翰心里一动,有了念想。

李博阳早就发现了这一幕,他第一时间前往附近的杂货店,给叶钧打了电话,此刻依然在港城的叶钧听到李博阳的解释跟猜测后,第一时间做出决定,缓缓道:“拖住他们,一旦让对方跑了,那事情就不好办了。当然,如果事情不对劲,就制造一些现场的『­骚­』『乱』,可以试着扣枪来达到效果。最好,再制造一些伤亡,当然,人可以不必死,但至少要负伤。”

“好的。”李博阳放下电话后,立刻开始在暗中部署。

“严上校,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清楚军队不能『Сhā』手地方『政府』的事情吗?”汪翰故意摆着张臭脸道:“你现在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想要做什么?”

“汪局长,其实我也是收到上头的指示,说里面的两名歹徒,很可能是涉嫌盗取国家机密的嫌疑犯,他们携带着军事机密外逃,这次过来,就是逮捕他们,然后转交到军部,接受军事法庭的制裁。”

严阳一边说着,一边望向一旁的中年人,介绍道:“这是管辖咱们区的闫部长。”

汪翰想说什么,可这位闫部长一脸的不耐烦道:“怎么?军方做事,你有意见吗?”

汪翰没想到对方态度如此的咄咄『逼』人,有些微怒道:“不敢,既然是军方要参与进来,那肯定是有相关的文件吧?而且,现在里面的两名歹徒伤害到了一位正处级­干­部的亲属,甚至随时会危害到一名正处级­干­部的『­性­』命,我们必须带他们回警局里面接受调查,理顺好后,才能转交给军方,这是规矩。”

“规矩?跟我谈规矩?”闫部长冷笑连连道:“是汪局长吧?我实话告诉你,这次是粤州军区跟南平军区联合下发文件,要确保里面两名歹徒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手而直接被提交到部队里面,期间就连我都不能审讯一句话,不然,将视为盗窃国家机要文件罪论处。”

汪翰倒吸一口凉气,他终于知道为何严阳都顶不住压力,但他又不甘心,沉声道:“文件呢?我要看文件。”

“想看文件?汪局长,你可别后悔。”闫部长冷笑连连道:“严上校,把文件交给他,让这位汪局长看仔细了,别误会我是谎报军情。”

闫部长特意在军情这两个字眼上加重了语气,而严阳则是无奈的笑了笑,最后掏出两份分别盖着南平军区跟粤州军区总参部印章的文件,递给满脸忧『­色­』的汪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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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七章 十·二八事件(二)

“崇鑫,外面有军队的人来了,似乎正跟那些警察对峙。{本书首发站}(《界》xian jie.me《说》网)”

孟晓飞很快就发现了外面的情况,他激动道:“一定是家里面派人来救咱们了。”

“恩。”谢崇鑫­阴­沉道:“不过现在还不能肯定是不是咱们这边的人,需要家里面给咱们打电话,才能确定。”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时候,谢崇鑫的bb机响了,他第一时间回复,很快,原本绷紧的脸『­色­』就缓和下来,唯唯诺诺的说了好一阵子后才放下电话。

“怎么样?”孟晓飞第一时间凑了过来。

“没错了,外面那些人是救兵,待会他们可能会要求我们投降,咱们就佯装投降就可以了,等被押到部队里面的时候,我们就会被秘密移交到上南省的军事基地,然后会有人带咱们走。”

谢崇鑫笑眯眯道:“当然,老头子叮嘱咱俩,千万别把头上的丝袜拔掉,别让人认出咱们来。再过不久,咱们就彻底安全了。”

“那就好,那就好,应该的,应该的。”孟晓飞拍着胸口,脸上终于『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

“只是可惜没能宰了郝万年这王八蛋。”谢崇鑫­阴­沉道:“不过能侥幸逃出生天也不是坏事,以后再慢慢找机会吧。”

到了这节骨眼上,孟晓飞也只能­干­笑着附和,心里却想着王八羔子,老子下次再也不跟你铤而走险了,要死你自己去死,别拉着我一块。

这次孟晓飞是彻底被吓傻了,好在一切都顺利,他也就松了口气。

“怎么样?汪局长,现在你还有意见吗?”闫部长冷笑道:“要不,你­干­脆打个电话去验证一下真伪,如何?”

“不必了。”汪翰将文件交还给严阳,不理会严阳不断使眼『­色­』,义正言辞道:“闫部长,不管如何,这两名歹徒始终伤害到了一位正处级­干­部的亲属,这是事实,所以请军方允许我们将凶徒逮捕归案。”

“你!”闫部长终于怒了,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警察竟敢这么违逆他,寒声道:“甭说只是一个处级­干­部的亲属,就算是那位郝局长受伤,也不能跟军队的机密想提笔论吧?”

“闫部长,你错了,在我看来,别说是一位处级­干­部,就算是一位国级­干­部,也不能超然于老百姓。咱们是人民的公仆,理当保障人民的安危,甭说这次受伤的是一位处级­干­部的亲属,就算是一位我不认识的寻常百姓,我也依然会执行这次的任务。”

汪翰一字一顿道:“不畏强权,才是我们司法人员存在的理由!”

“好好好!”闫部长连续说了三声好,然后威胁道:“这么说,汪局长是打算背负盗取国家机密的罪名了?”

“闫部长,你这是恐吓我吗?”汪翰丝毫不怕,他反驳道:“难道军队就不是因为保家卫国的使命而建立的吗?请问,保家卫国里面的家跟国是什么意思?没有老百姓的家,是家吗?没有老百姓的国,是国吗?那样的话,只是一片蛮夷之荒!”

“没想到汪局长还真是牙尖嘴利呀。”闫部长显然气得不轻,怒道:“可别忘记,这是军方要提审的重犯!”

“也请闫部长别忘记,这是在我江陵市市区发生的凶案,是在我汪翰管辖的地界,军方擅自『Сhā』足地方『政府』的事情,这已经是跨界了。就算是真有什么隐情,也理当先跟省厅进行沟通,然后由省厅召开紧急会议磋商,制定相应的处理方法跟善后工作后,再反馈到市委,然后市委经过磋商后,才会指派我完成相应的指示!”

汪翰一字一顿道:“既然闫部长跟我谈规则,那我不妨就说一下规则,闫部长,是这个理吧?”

“汪翰!你胆子够大的!”闫部长自然知道正常的情况下,军方想要跨界对地方『政府』的事进行『Сhā』足,就需要这么一层接一层的来,可这种事没个三五天怕是不可能,他等得了,给他指示的人恐怕也等不了。

这次,他几乎是顶着军令状的帽子接下这个任务,自然不容有失,他很不爽一个小小的副处级­干­部竟敢对他指手画脚,怒道:“汪翰,你就不怕军队制裁你吗?”

“要制裁也是司法机构的事,还轮不到军队,少吓唬我。”汪翰不冷不热的盯着闫部长。

“好,很好。”

闫部长怒极反笑,然后扬起手,只见四周的军人忽然都举起手中的枪,对准的不是那座民宅,而是汪翰等人。

这一幕异变突生让围观的群众全部傻了眼,一连串的惊叫跟嘘声让闫部长吼道:“这里是封锁区域,怎么还有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人聚在这里?汪局长,你这是想做什么?”

“闫部长,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的人用枪对准我们,是想做什么?”汪翰沉声道,被上百支枪对准可不是闹着玩的,压力肯定会有。

“汪局,这事我看算了吧。”严阳忽然站了出来,­干­笑道:“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这次的事情是两个军区联合下发的,由于事态紧急,所以绕开了省委跟市委的相关工作,事后一定会补上。”

说完,严阳又笑道:“闫部长是一名铁血军人,或许处事的手法有些不被认可,可这也是军队的核心,在闫部长眼里面,只有服从与不服从,汪局,你也是当过兵的人,应该也知道这一点。”

汪翰没有吱声,严阳又道:“闫部长,我跟汪局好好说说,请稍等。”

“恩。”闫部长鼻子哼了哼,但脸『­色­』没有之前那么难看了。

“老严,你到底搞什么。”

被拉到一边的汪翰站稳脚后,就立马开腔道:“知不知道里面那两个人的重要『­性­』?他们是叶少指名道姓要留下来的。”

“这我确实不知道,不过得知枪击了郝局长的老婆,还想着灭掉郝局长一家子,我就知道这事不简单了。”

严阳皱眉道:“只是我也没办法,以咱们俩个的力量,绝对不行。为了这事,高先生就专程打电话给我,说要我一定配合对方的工作。有些话高先生没有明着说,但我想,他恐怕已经知道这里面的水很深,所以才叮嘱我千万别犯错。”

“那这事就这么算了?”汪翰不悦道:“你觉得应该得罪这边,还是叶少?可别忘记了,这是叶少亲自下的命令,不允许里面两个歹徒跑了。”

“我当然清楚取舍。”严阳沉声道:“老汪,可问题是,现在我们『Сhā』不了手,一味蛮­干­,只会把事情搞得更复杂。所以,我已经让人偷偷去给叶少的表哥报信去了,待会咱们配合点,先拖一拖,等叶少表哥来了之后,那么一切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董少?”汪翰眼睛一亮,笑道:“还是你这家伙聪明,好,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完,汪翰笑眯眯转过身,搓了搓手,走到闫部长身边道:“闫部长,刚才是我处理不当,还希望你原谅。”

“没事,你汪局长也是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看在这一点上,就算真犯了什么错,也是可以原谅的。至于一些措词,我是一点都不介意,不过是不是应该?”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闫部长也没心思跟一个地方官计较,更何况当前应该首先处理掉这件事,保证里面的两个人成功弄到车上,他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再跟有了缓解之意的汪翰闹关系。

“没问题没问题,不过在场有这么多老百姓,是不是应该先把他们疏散掉?闫部长,我知道你心里面很着急这事,可你也看到了,不但有老百姓在,还有媒体的记者,万一到时候报导一些对咱们影响不好的负面新闻,这可不好。”

汪翰顿了顿,严肃道:“正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可马虎不得。”

“有道理。”闫部长捏着下颚,扫了眼纷纷攘攘的群众,在霓虹灯下随随便便都能看到几十个人头涌动,闫部长也有些犯疼道:“好了,就交给汪局长你了,但切记要快,千万别闹出什么岔子。”

“明白。”

汪翰点点头,然后大声道:“大家伙都散了吧,现在我们要正式批捕里面的歹徒,这次是警方跟军方同心协力,说不准万一到时候歹徒反抗,还可能发生枪击事件。我们警方跟军方的意见已经统一了,上面决定,一旦歹徒有任何的不轨行为,我们将第一时间让狙击手击毙两名歹徒。”

“汪局长!”闫部长瞪大眼珠子,不可思议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汪翰这话说得极大声,里面的孟晓飞跟谢崇鑫听完后,脸『­色­』刷的就白了,此刻孟晓飞忽然不安起来,“崇鑫,该不会出了什么岔子了吧?”

“能出什么岔子?”谢崇鑫强撑道。

“我相信咱们家人的能耐,可说到底,这里始终是江陵,是叶钧的地盘——”

“别说了!”

谢崇鑫打断了孟晓飞还要说的话,沉声道:“看来不能放松警惕,给我死死盯着四周,我现在去给家里面再打个电话。”

与此同时,围观群众不满被驱逐,死死不肯走,正当汪翰打算动手的时候,忽然,一道人影大摇大摆的走来,一边走一边冷笑道:“哟,汪局长,好大的官威呀,是不是也想把我给撵走呀?”

“你是谁!站住!”

汪翰带来的这些警察跟武警对于这道人影公然跨过警戒线丝毫不为所动,但闫部长显然就没这视而不见的本事了,他怒道:“还不快滚开,你是哪冒出来的?”

“哟?这是谁?我想想看,嘿,这不是闫部长吗?好久不见,听说升官了,还发达了?”

人影依然冷笑连连,闫部长忽然神『­色­』不对劲了,因为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忽然,他脸『­色­』大变,荒诞道:“是你,董尚舒?”

“真是荣幸呀,没想到闫部长还记得我。”董尚舒『露』出真容,冷笑道:“听说这次是军警合作,我这人喜欢凑热闹,就想亲眼看一看你们怎么击毙里面的歹徒。对了,为了保障这次的抓捕行动能够圆满解决,我特地带着一大群乡亲们来围观。”

说完,董尚舒伸出手,指着前方的民房道:“真是一群白痴,白天的时候怕被发现也没什么,晚上天这么黑,这屋子后面光线又暗,难道就不敢『摸』进去吗?还是得老子动手,别用这眼神看我,放心,催泪瓦斯跟烟雾弹,我都让他们准备好了,别看他们都是些盖房子的工人,可扔东西是一扔一个准,肯定能生擒那两个歹徒。”

“董尚舒,你敢!”闫部长怒道。

“我怎么不敢?”董尚舒眼神骤冷,沉声道:“这是我家老爷子给的指示,还有,汪书记也很关注这件事。”

说完,董尚舒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两道人影,笑眯眯道:“对了,钟书记也在,就是江宁省省委书记的钟书记,因为他不愿­干­涉地方『­性­』的政务,所以刚才没有出面,但从头到尾他都将整件事看在眼里,并询问了目击者跟知道内情的警察,他很气愤,认为这种敢于袭警的歹徒,理当严惩!闫部长,你说是吗?”

忽然,四周的气氛诡异的可怕,已经有军人按耐不住想要掏枪对准董尚舒,就连闫部长也开始­阴­晴不定起来。

“怎么?想对付我?”董尚舒怒极反笑,直接一ρi股坐在地上,猖狂大笑道:“来呀!老子三岁就开始跟着南平军区猎鹰大队玩躲猫猫,五岁就在飞龙大队的大队长头上『尿』裤子,八岁开始跟着军刀特战队到神农架玩野外生存的游戏,十岁开始在刑场上看怎么把人给枪毙了。等老子十二岁的时候,一把火险些把南平军区的军备库给烧掉,十三岁的时候,被禁足大半年的我,偷偷钻进坦克里面,还搞了三发炮弹,彻底把红蓝军演习计划给搞得不得不推迟。”

说完,董尚舒不理会在场军人的膛目结舌,冷笑道:“我问你们这些人,当兵是­干­嘛的?你『摸』过坦克,问题是你开过吗?你打过炮吗?你敢偷偷穿着身有标记的『迷』彩服进入军事演习区域玩枪上膛的游戏吗?敢扯着军区司令的胡子大骂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吗?敢捧着炸『药』包冲进总参部的会议室,说今天不给老子买糖吃,我就把这会议室给炸了吗?老子今天就告诉你们,这些事,老子十五岁之前就全玩过了,至于之后的疯狂,就懒得跟你们说了。”

说完,董尚舒一字一顿道:“老子人生的风『­骚­』,你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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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八章 十·二八事件(三)

ps:准6000大章,今天就一章,月底。 若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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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尚舒这些话,深深的镇住了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军人,闫部长更是吓出一个哆嗦,这件事被董尚舒这恶魔掺上一脚已经是够麻烦的了,现在竟然还惊动两位省委书记,一位封疆大吏,更要命的是现在正有一位在南方拥有绝对话语权的省委书记在现场。

闫部长冷汗直冒,因为顺着董尚舒指向的位置,他清楚的看见两位老人跟一个女孩子正手牵着手站在那里张望。

“都把武器放下!”

闫部长喝止了一些军人的冒失行为,但董尚舒显然不领情,大大咧咧道:“怎么,知道怕了?装,继续装,小心雷劈死你们这些王八羔子!”

不少军人都瞪着双铜铃眼,似乎想把董尚舒给生吞活剥了一般,可闫部长都发话了,只能­干­瞪眼,连回敬的余地都没有。

“小董,好了,别嚼舌头了。”

这时候,汪翰早就一ρi股的往外跑,将钟正华、华玲茳以及钟扬给迎了过来。这次钟正华赶来江陵,一方面是接华玲茳跟钟扬回来,前阵子这一老一小一直待在老叶家,眼看着月底了,自然要送钟扬回温哥华。另一方面,他也是急着来上南省找董文太等人协商的,大体也是关于叶钧这次暴『露』跟共济会的关系。

“董爷爷,您是不知道这些人之前有多嚣张,切,还不是一群二愣子,连点审时度势的水准都没有,还琢磨着用枪要挟我。”

董尚舒没忘朝闫部长泼脏水,这让闫部长冷汗直冒,忙摆手道:“哪有的事,董少可别瞎说,现场太『乱』了,天太黑又看不清楚,加上刚才『乱』糟糟的一片,头脑也有些不听使唤了,所以——”

“不听使唤你还敢掌控全局?万一闹出人命怎么办?瞎指挥万一出了事,你该不会是想找严上校背黑锅吧?”

董尚舒斜了眼脸上更苦的闫部长,丝毫不理会严阳在旁不断摆着手,冷笑道:“既然钟书记来了,这现场指挥的事,是不是该?”

“对对对,该由钟书记全权负责,我在——”

“不必了。”

钟正华不咸不淡的摆摆手,打断了闫部长的话,他清了清嗓子,严肃道:“上面很重视这次的事,在我看来,不管事态有多么紧急,都应该依照规矩办事。”

说完,他接过严阳递来的两份文件,随随便便看了眼,就摇头道:“虽说这很可能牵扯到军方机要,可现在犯人在江陵犯了案,而且影响相当恶劣,我们必须要给地方『政府』一个交代。这件事,依我看,暂时交由警方负责扣押,闫部长,你可以让军方的人负责看护,但是,人必须给我留在江陵市警局。”

顿了顿,钟正华又道:“我已经跟汪书记进行过简单的交流,他的意思很明确,不能让军方随随便便在他管辖的省份里随便抓人,这事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他倒是很想跟下发这两份文件的人好好讨论讨论,到底这是军委的意思,还是有些人想要欲盖弥彰?”

“钟书记,这不好吧?”闫部长脸『­色­』瞬间苦了下来。

“有什么不好?这不都是为了给老百姓还原一个事实的真相吗?”

钟正华扫了眼聚在外围的江陵市百姓,义正严词道:“不都是为人民做事吗?如果我今天允许闫部长你将里面的两个歹徒带走,那么我就想问问,拿什么跟江陵的老百姓交代?他们会怎么看待我们『政府』?郝局长受伤的亲人,还有里面受到惊吓的人质,又该找谁讨公道?是军方?还是江陵市的市委?”

“自然是地方『政府』。”闫部长下意识道。

“哦?”钟正华忽然笑了起来,“这么说,拿人是你们军方的事,这擦ρi股的工作就活该是我们这些人民公仆了?”

“不不不,钟书记,您千万别误会,我绝不是这个意思。”闫部长冷汗直冒,他对于钟正华,打心眼招架不住。

“擅自过来逮人,闫部长,我问你,你事先有没有跟地方『政府』打过交道?”钟正华『逼』问道。

“我已经跟严上校说过这事,并出示了文件。”闫部长悄悄取出手卷,擦起额头的汗水。

“也就是说,事发之前,江陵市的市委是不知道这事的了?”钟正华忽然破口大骂道:“闫部长,你怎么做事情这么不小心?军方如果要抓人,要地方『政府』配合是合情合理,再者,根据相关条例,军方如果要在城区里面抓人,首先要确保的是当地居民的安全,这需要警方在事前进行相关的疏散工作,万一因为你们抓人而引起不必要的『­骚­』『乱』,造成的损失,是该军方负责?还是地方『政府』?”

“这个,应该是地方『政府』——”

“胡说八道!”

钟正华眉梢耸了耸,怒道:“强盗逻辑,简直就是强盗逻辑,如此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言行,真没想到会出自闫部长你的嘴巴,国家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培养你们,就培养成这样?看来,这事一定得重视,我得找个机会好好跟国务总理谈谈,让他跟军委反应一下。”

闫部长早已欲哭无泪,暗道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偏偏哪壶不该提哪股。

这时候,钟正华退到后面,平静道:“好了,这事我不管了,接下来就交给闫部长你来督办吧。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千万别发生意外,不然,我会如是跟上面反应,这件事与江陵市『政府』无关,所有的责任都是闫部长临场指挥不慎所致,同时,也要让下发这两份文件的两大军区的相关部门给一个说法。”

说完,钟正华走到一旁,嘀咕道:“下发这文件的人真是个混蛋,找的人能力不行,偏偏脾气牛得可以,像这种没眼光的人就应该设法取缔。”

这话说得不轻不重,偏偏就能让闫部长听得一清二楚,这让重新掌权的闫部长愣在原地,死了的心都有了。

当一名军人询问闫部长该不该采取下一步行动的时候,他吱吱唔唔望向一旁的董尚舒,谁想这犊子一副不爱搭理的模样,漫不经心道:“放心,我可不想背这黑锅,人确实是有,不过匆忙之间我去哪给你弄那么多催泪瓦斯跟烟雾弹,我家又不是军火商,这事你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整出『毛』病来可别栽我头上,不然,老子就跟你到军事法庭上对峙。”

闫部长暗暗苦笑,没想到原本应该顺顺利利的事情竟然出现这么多波折,他也是心中叫苦不迭,此刻更是一筹莫展。

“崇鑫,不对劲呀,怎么军方跟警方忽然没动静了?”孟晓飞忽然慌了起来,这种恐慌来得莫名其妙,却极为真切。

“我也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了,按理说家里面不会哄咱们,可为何愣是没动静?”谢崇鑫『露』出忧『­色­』,“刚刚家里面还一个劲的保证,说上上下下都打点了,尽管回去后咱俩肯定不好过,不过这节骨眼上,家里面也不会跟咱们闹情绪。毕竟就咱们一个儿子,他们不会骗咱们的。”

“说的也是。”孟晓飞皱了皱眉,忽然,他『露』出慌『乱』之『­色­』,惊呼道:“糟糕!现在外面光线这么暗,万一他们偷偷『摸』黑『摸』过来,朝里面投烟雾弹跟催泪瓦斯,那咱们不是被现行逮了吗?”

被孟晓飞这么一惊一乍的,谢崇鑫也猛拍脑袋,忽然,他震怒道:“这些王八羔子,果然是一丘之貉!”

说完,谢崇鑫直接子弹上膛,怒不可遏道:“老子让你们玩心眼!­干­!让你们玩!”

啪啪啪!

连续三声枪响,以及一声凄厉的惨叫,彻底响彻原本有些『­骚­』『乱』的现场。

正疲于想办法的闫部长『露』出震惊的神『­色­』,董尚舒则神经质的跳了起来,一把站到钟正华身前。

至于严阳、汪翰等人,一个个也都下意识的掏出枪,这时候,有人喊道:“发生什么事了?哪个王八蛋扣枪的!”

“报告汪局,枪声似乎是从民族那边发出的,被拘押在大门前的人质,应该是被歹徒的子弹伤到了,不过从流血的迹象来看,子弹只是打在对方的大腿上,暂时无法构成死亡威胁。”

一名警察掏出夜视望远镜,等探明形势后立刻做了汇报工作。

“果然是胆大包天的歹徒,真是无法无天了!”汪翰忽然不可抑止的咆哮起来,同时他大声喊道:“立刻疏散人群,避免伤及无辜。”

紧接着,他大踏步走到闫部长身前,沉声道:“闫部长,您需要做出决定了,依我看,歹徒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我认为,钟书记的提议很好,由你们的人负责看押,但拘禁在警局里面,等待上头的裁定,如何?”

闫部长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他沉声道:“请稍等,我需要请示一下。”

说完,他在众人的目送下,直接进入一辆军车里面。

大概过了五分钟,闫部长才一脸坚定的走了出来,他此刻没有任何的犹豫,刚一出现,就立刻指挥现场,然后望向汪翰道:“汪局长,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从现在开始,让你们的人全部停手,包括潜伏在暗处的狙击手。”

汪翰隐隐『露』出怒容,他下意识望向钟正华,却见这位老人默不作声的点头,这才沉声道:“好。”

说完,他当即吩咐叫停下属们所有工作,而闫部长则是大踏步的走到民房位置,喊道:“两位,我知道你们是谁,现在你们已经走投无路了,请跟我们走,不然,我们将采取强攻策略!”

“崇鑫,靠谱吗?我不想赌。”孟晓飞忧虑道。

“我打个电话试试。”说完,谢崇鑫­阴­晴不定的再次跑去打电话,好一会,才松了口气的走来,“没问题了,这次绝对错不了,我妈让我跟着他走就准没错,不过,我得先试一试。”

谢崇鑫站在窗口,怒道:“又是你,姓闫的,你已经追了我这么长时间了,信不信我跟你同归于尽?”

闫部长知道这是对方的试探,尽管他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配合的喊道:“哼!果然是你们,我警告你们,如果还执『迷』不悟,你们就永远争取不到法律的宽恕。这次国家布下天罗地网,你们是逃不了的,只要你们愿意配合,国家会法外留情。”

谢崇鑫跟孟晓飞互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喜『­色­』,然后道:“好!逃了这么久,我们也累了,我们也愿意配合国家,争取法外开恩。”

说完,谢崇鑫就拉着孟晓飞打算往外走,可忽然,谢崇鑫眼中迸『­射­』出一缕忧『­色­』,这让孟晓飞吃不准了,“怎么了?崇鑫?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对?”

谢崇鑫点点头,他­阴­狠的看了眼面『露』惊恐之『­色­』的那几个人质,沉声道:“刚才咱们的交谈,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孟晓飞倒抽一口凉气,震惊道:“难道你想?”

“哼!如果不想闹出更大的风波,晓飞,这次就该狠下心肠。”说完,谢崇鑫一个箭步,直接扣动扳机。

一声声的枪响传来,震惊的并不仅仅只有钟正华、董尚舒等人,还有膛目结舌的闫部长,因为伴随而来的惨叫声并不仅仅只有一个。

疯子!

这绝对是疯子!

董尚舒忽然­阴­沉的站了起来,不用想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如此惨无人道的手法,绝对是他这种嫉恶如仇的人所不能容忍姑息的,他望向一旁的钟正华,沉声道:“钟书记,这事,真的袖手旁观?”

“袖手旁观?”

钟正华眼中满是震怒,他扫了眼在场的所有人,沉声道:“小董,这事你看着办,就算天塌下来,我老头子也给你顶着!如此残暴不仁的恶人,理当得到法律最严厉的制裁,不管对方到底是谁!”

“好!有钟书记您这句话,我就有胆气去做了!”

董尚舒忽然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对讲机,走到一旁,连续下达了好几个命令。

而这时候,两个头上套着黑袜子的男人闲庭漫步的走了出来,当先的男人刚出门,就把手中的手枪给扔到地上,然后就站在原地,双手抱头。

只不过,这个男人『露』出的嘴巴忽然悬起一抹笑意,对,没错,这是一种笑意,是一种带着浓浓不屑跟嘲讽的笑容,似乎在嘲笑眼前所有人,我们不仅伤了人,还杀了人,你们又能如何?我们一样能够平平安安回去,顶多被骂几句,照样到国外风流快活!这,就是特权,你们这些下贱的人,死多少都不能跟我们这些人比!

汪翰率领的警察无不『露』出愤慨之『­色­』,他们仿佛都读懂了这个歹徒的笑容,可他们无可奈何,只能不甘心的望着汪翰。

汪翰早已红了眼,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被‘擒住’的两名歹徒,可路走到一步,就被闫部长喝止道:“汪局长,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汪翰大笑道:“我只是想看看,凶手到底长什么样!我要记住他们的样子,亲眼看着他们遭到惩罚!”

“不行!这是国家机密!”闫部长怎么可能让汪翰得逞,严厉道:“来人,拦住他!”

“汪局长,你如果再胡来,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顿时,有几名军人拦住了汪翰,汪翰也试图反抗,可却被这几名军人撂倒,并且还被枪指着。

“闫部长,你这是要挑起军民争斗吗?”忽然,钟正华站在远处怒道。

“钟书记,很抱歉,这是上面的指示。”闫部长忽然胆气十足,大喊道:“今天,我们就要将这两名犯人带走,希望各位配合,如果有任何的反抗,将视为对军方执行任务时的­干­涉与阻扰!那么,军方有权利执行突发变故应对策略!”

伴随着这话一出口,顿时,在场的上百号军人忽然高举着枪,一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势。

“好大的口气!”

忽然,董尚舒出现了,身后更是跟着一大群密密麻麻的人,只见董尚舒抬起头,大笑道:“兄弟们,咱们就让闫部长知道,江陵市代表着什么,江陵市的老百姓的安危,又代表着什么!”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传来,只见董尚舒身后是清一『­色­』的安保人员,每个人手上都握着散弹枪,一眼望去,至少有数千人之多。

“闫部长,怎么办?对方人太多了!”这时候,包括闫部长在内,在场的军人都吓懵了。

而这时候,郝万年也赶了过来,他第一时间高呼道:“同志们,做好作战准备!拉响警界!”

这忽然发生的哗变,让闫部长难以置信,就连谢崇鑫跟孟晓飞都吓傻了,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来的,怎么这么多?这还有王法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啊!他们都疯了吗?想要跟军队抗衡吗?

可紧接着,谢崇鑫跟孟晓飞骇然发现,他们这边只有一百来号人,可对方仅仅算上警察,就跟他们这些人相差不大,这真要斗起来,吃亏肯定是他们。

而这时候,更外围的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声,聚集在外围的江陵市市民异口同声高呼着‘严惩凶徒!公审凶徒!”八个字,这呼声直接盖过了现场的『­骚­』『乱』。

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则失天下,这时候,钟正华站了出来,慷慨激昂道:“士兵们,你们都是好样的,可你们想想看,万一有朝一日,你们的家人也跟这个受害的家庭一样忽然飞来横祸,但凶手却因为一些势力的­干­预而无法被绳之以法,甚至就此逍遥法外,你们会怎么看待『政府』?看看四周,看看这座值得尊敬的城市,保护市民的警察,还有一群明是非的好人,都敢于为了揭『露』真凶而不畏强权,可你们,却依然在助纣为虐,若是寒了大家的心,万一有朝一日,不幸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还能指望人间自有真情在吗?”

顿了顿,钟正华喊道:“我问你们,你们的教官有没有跟你们说过这几个字,要律人,先律己?如果有,请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加入到我们这场为了正义而打响的热血战争中!”

“闫部长,对不起了,俺妈在俺很小的时候,就让俺做个好人。”

“闫部长,我没办法,我也很憎恨这两个畜生!”

“闫部长,对不起,我辜负您的厚望了,以后我一定听您的,可这次,我真的怒了。”

“闫部长,如果我今天真保了这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祖宗肯定不认我,搞不好爹妈都要把我扫地出门!”

“闫部长,俺媳『­妇­』要是知道这事,肯定把俺赶到炕下,不让俺睡床。”

伴随着一声声的倒戈传来,闫部长站立不稳,险些就昏倒过去。

而这时候,早已吓傻的孟晓飞跟谢崇鑫骇然发现,四周的目光越来越不友好,而谢崇鑫更是后悔了,他知道,导火线很可能就是他出门前扣的那几枪。

孟晓飞低声道:“崇鑫,我这次被你害惨了!”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谢崇鑫急道:“咱们赶紧跑吧!”

“跑?两个小兔崽子,到了咱哥俩手上,你们还想跑?”

说完,负责押送谢崇鑫跟孟晓飞的军人冷笑连连,然后望向缓步走来的汪翰,笑道:“汪局长,刚才是我这些兄弟不对,现在,这两个王八羔子,就交给你们人民警察处置了,你们是好样的,我回到营里面,一定要跟大家伙说说,江陵的警察是好样的,江陵的市民,更是好样的,以后我如果在部队混不下去了,就到江陵这座充满着正义感的城市谋生。”

“欢迎欢迎,你们也是好样的。”汪翰大笑一声,他有些感动的看着四周沸腾的景象,良久,他收回目光,死死盯着受惊的孟晓飞跟谢崇鑫,­阴­沉道:“哼!这次你们『Сhā』翅难逃,等着被枪毙吧!”

枪毙?

谢崇鑫还好,孟晓飞听完后,直接双腿一软,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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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四十九章 十·二八事件(四)

众目睽睽下,枪杀四人,造成一家四死一伤,而且还是重伤,这起恶**件在第一时间被刊登上各大报刊杂志上,这起被誉为‘十·二八事件’的重大恶『­性­』杀人案,也因为媒体的不断挖掘,而渐渐详细起来。 若看小说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这起事件一开始,竟牵扯到一位正处级­干­部,而且还是一位警局局长,外界披『露』这很可能是一起报复『­性­』行为,因为大肆对江陵市风气的表彰,让人潜意识里不愿意去相信这里面会不会有一些猫腻,纯当作是这位江陵市的警局局长,是因为得罪毒枭或者某些暴力集团而遭到报复。

但更让人大跌眼镜的却是这两名歹徒的身份,不仅引起粤州军区跟南平军区联合下发文件,甚至一度导致军民对峙,就连一位外省的省委书记也掺入其中,当然,是站着正义的一面。

如果说江陵市的警察跟人民是站在正义的立场上,那么这两名歹徒,以及险些跟江陵市人民、警察发生冲突的军队,又算什么?还有就是指派这批军人­干­涉江陵市政务的两大军区,又算什么?

因为这蕴含主观臆测的论点,直接导致粤州军区跟南平军区不得不在当天做出澄清,两边都分别否认与下发文件有任何的关系,同时还义正言辞指控已经被拘捕起来的闫部长滥用职权、弄虚作假。

闫部长此刻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外界对他的抹黑可谓到了一个极致,为了不至于让闫部长跟己方有任何的联系,两大军区不得不很不仗义的说了些不认识闫部长的话,甚至还质疑闫部长到底是不是一名正规军人。

不过这种谎言根本没任何的效果,因为要证实闫部长是真是假,许多人都已经从江陵市的警察跟一些好事者、目击者口中打听到了真伪,顿时一片嘘声,直接让两个军区禁声,不敢在越描越黑。

“怎么办?”

一个『­妇­』人不断抽噎着,一旁还坐着两位老人,还有一个中年人。

“能怎么办?这大逆不道的不孝子,活该枪毙他!”中年人暴怒的朝桌子上拍了巴掌。

“是该枪毙。”老人也气呼呼道。

“爸,怎么连您也这么说,如果你们都不救崇鑫,他真的会死的。”『­妇­』人再次哭了起来,“谢家就这么一个独苗,他如果死了,香火就断了。而且,崇鑫这孩子都是咱们看着长大的,这次肯定是被坏人唆使了,不然肯定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哼!这大逆不道的兔崽子活该被枪毙,天啊,他到底做了什么?”中年人瞪大眼珠子,吼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连续杀了四个无辜的人,其中还有一个四岁的小孩子?这是我的儿子吗?”

两位老人也是气呼呼的,显然也对这事震怒不已。

中年人深吸一口气,咆哮道:“这种混账就算救出来,他还是会进去的,早死早超生,我就当没这个儿子!”

“胡说八道!”这时候,一个老『­妇­』人气呼呼闯了进来。

“妈,您一定要救救崇鑫呀。”『­妇­』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停止哭泣,直接扑到老『­妇­』人怀里。

“阿楠,放心,我这乖孙子如果出了事,咱们两个就立马跳河去!”老『­妇­』人搂着『­妇­』人,冷冷的扫了眼两个老人跟中年人,­阴­沉道:“如果你们敢见死不救,那好,咱家大今儿起,就连续三个月挂挽联吧!”

“妈,怎么您都跑出来胡闹了,这不是我们不愿救,而是这兔崽子这次实在太过分了,加上外界的压力太大太大了。”中年人无奈道。

“我不管崇鑫到底做了什么,也不管外界给了你们什么样的压力,反正我就要看着乖孙子平平安安站在我们面前,不然,我跟阿楠就跳河淹死得了!”老『­妇­』人蛮横道。

“够了!”这时候,一位老人气呼呼站了起来,沉声道:“都是你们给惯出来宠出来的,真是家门不幸,如果不是你们,崇鑫会变成这样吗?”

“老头子,那你是个什么意思,有话就明摆着说,给个答案,我跟阿楠也好准备后事!”说完,老『­妇­』人忽然哗啦啦的哭了起来,那个老泪纵横把整间屋子都搞得吵吵闹闹的,一边哭一边喊道:“我可怜的孙子呀,是『­奶­』『­奶­』不好,『­奶­』『­奶­』对不起你,『­奶­』『­奶­』这就跟你妈去陪你了。”

“别吵了!疯婆子!我有说不救吗?不救我­干­嘛回来?我躲着不安静一些?”老人气呼呼喝道。

“这么说,老头子,你答应了?”老『­妇­』人立马止住哭声。

“事先说好,崇鑫如果回来,你们谁也不准拦着,我一定要狠狠教训他一顿。”老人气道。

“没问题,只要不打伤,你爱怎么收拾都无所谓。”

老『­妇­』人的话让一屋子人全都翻了翻白眼,不打死就好了,还不准打伤,这算哪门子的教育?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另一个老人道:“亲家,这次的事,闹得可不小,最关键是钟正华也在场,他的立场很坚定,我曾让跟他关系好的人跟他接触过,一点余地都没有。”

“哼!那又怎么样!我算是看明白了,从一开始,这事就是一个陷阱,也怪崇鑫跟晓飞两个孩子太冒失冲动了,才给了对方下手的机会。”

谢家老人叹了叹,缓缓道:“真是后生可畏呀,真没想到,竟然闹出这么大的问题来,我很明白,只要那小子不松口,这事就得闹翻天。”

“亲家,你说的是谁?”那位老人诧异道,就连老『­妇­』跟『­妇­』人都疑『惑』的望向谢家老人。

“唉,这事说来话长,当初我就不该让崇鑫去南方,这是祸根呀。”谢家老人长叹道:“还能有谁?就是文太的那个外孙,叶钧。”

“啊?”

这个答案无疑让大家伙全都『露』出惊容,现在的叶钧,已经是京城老一辈人感慨万千的绝代人物,许多老人都感慨生孙当如叶钧,就连王家跟徐家都隐隐后悔为何没站稳脚,若是一开始不在乎什么颜面,支持徐翠的倒贴策略,那么他们两个家族迎来的就不止是一位强力盟友那么简单。

他们很清楚,以叶钧目前发展的势头,在未来就算进入不了政坛,但也足以牵动着很多政客的心。

试问,一位共济会的核心成员,到底能为一个国家争取到多大的利益,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以当前的国际形势,京华崛起威胁论,一直广泛在西方流传着,再加上一些国人的不争气,导致国外对京华的误解越来越深,这种风气渐渐从酝酿中成型,老爷子们虽说主张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可并不代表就对这些漠不关心。

所以,叶钧进入共济会并且成为核心成员的事,无疑牵动了一部分人的心,他们未尝没想过借助叶钧,来完成一些在国际上的转变。不过目前只能说是推想,要实现,恐怕还需要十几年的沉淀,目前的叶钧,他们也知道还并不具备这样的影响力。

但也正是这点心思被揣度出来,才更让王家跟徐家人后悔不迭,因为日后就算叶钧没有任何的政治影响力,可就凭着这一点,足可弥补太多太多的政治筹码。因为真到了那一天,叶钧可以舍弃民族、国家,毅然走向世界,但京华对叶钧,却不是说舍弃就愿意舍弃的,最关键的,就是真到了那一天,国家不能对叶钧有任何的胁迫,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不行。”一想到叶钧,两个老人家都脸『­色­』发苦,最后谢家老爷子拍了拍大腿道:“这事是徐家那小兔崽子闹出来的,如果这节骨眼他们还想着掉链子,躲在一旁坐山观虎斗,那么,我并不介意把这事捅破天。”

对徐绍平、赵真等人来说,老百姓不知道的内幕,他们这种层面的却能接触到,一想到闹得沸沸扬扬的‘十·二八事件’是谢崇鑫跟孟晓飞惹出来的,一伙人第一时间质问王妍。

可谁想到,王妍这丫头却哭着鼻子嚷着谁知道那俩混蛋竟然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然后就玩起女人最擅长的耍赖皮的功夫,这直接让徐绍平无语了。

最后,徐绍平等人分别被各自的长辈匆忙叫回燕京,这时候就连赵真都不敢耍脾气了,因为谁都知道,这事都甭想逃脱关系。

“老谢已经发话撂出来了,你们自己看看,这都什么事?”徐清微冷笑连连道:“邵平,我就是这么教你胡闹的?”

“爷爷,这事——”徐绍平似乎想要争辩。

“没错,这事是我默许的,初衷也只是想激发你的雄心,可没想到,你这般不识人,竟然把谢崇鑫跟孟晓飞这两个蠢货也拉进去,这不成心添堵吗?”

徐清微捂着额头道:“罢了罢了,想起这事就头疼。”

说完,他看了眼一旁的徐家成员,缓缓道:“咱们先说说老谢吧,他已经说得很明白,如果这事徐家明哲保身,那么他谢家就不惜把事情捅破天去,到时候,更难以收拾。”

“谢伯伯这次的态度为什么这般极端?”一位中年人诧异道。

“呵,眼看着亲孙子要被枪毙,能不急吗?就算是谢崇鑫这小崽子咎由自取,可现在他老婆跟儿媳『­妇­』都死活闹着说要去跳河,这可是三条人命,换做是我,我比谁都急。”徐清微无奈道,对这种寻死觅活的家庭,他还能说什么?幸亏这种事,没发生在他徐家里,否则,非得活活气死。

一想到谢崇鑫跟孟晓飞,再看看徐绍平,徐清微心情也好了一些,暗道幸亏他的孙子没有另外两个那么淘气爱折腾。

“爸,那现在那几位是什么意思?”中年人说的自然是王家、赵家、刘家、孟家等。

“我哪知道,老谢一走,我就把你们叫来了。“徐清微沉『吟』道:“估计跟我一样愁死了,不帮嘛,搞不好最后就更难收拾。可帮嘛,就等于被当枪杆子使,唉,现在上面也持着冷眼旁观的态度,你们说说看,什么时候惹他不好,偏偏现在跑去惹,还真是胆大包天呀。现在好了,目前上面就一个态度,只要他不闹出大风波,就一律开绿灯,知道吗,咱们国家多么盼着能挺直胸膛进入国际,尤其是欧美,有他在,引进西方先进技术的难度都能降低不少,谁会吃饱了蹭着去跟他为难?”

“爸,那咱们是否可以敷衍了事?”中年人显然也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敷衍了事?”徐清微气笑了,“我倒是想呀,你如果有本事在保证他老谢跟老孟的孙子平安无事,那么你想怎么敷衍了事都没问题。”

中年人很识趣的闭嘴了,他知道这位亲爹正在气头上。

这时候,徐绍平咽了口唾『液』,然后道:“爷爷,回来的时候,我曾跟赵真说过这事,或许,我们有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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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五十章 投石问路

咚咚咚——

推开门后,董尚舒冷冷的盯着被锁在里面的两个人,这两个人依然套着黑袜子,看不清真容。百度搜索若看小说,而且,目前也同样有着军人在里面看守着。

这是钟正华的意思,显然,他是为了保留一个谈判的筹码,对钟正华来说,只要不单独审问这两个人,且不看他们两个的真容,那么必然就会有人急得火上加油。

对方越是急,那么他们这方就越占据谈判的主动,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尽管心里对这两人恨透了,恨不得他们死上一千遍一万遍,可说到底,始终得讲究法律程序,根本容不得他们私设刑堂并且执行制裁,所以钟正华并不急于揭破太多,因为仅凭众目睽睽之下灭杀四人,并导致第五人终身残疾这两点,就足够让法庭宣判枪毙两人一千次一万次。

“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给你们玩一出火烧藤甲兵?”董尚舒冷笑道。

谢崇鑫跟孟晓飞都吓得不轻,他们知道怕是凶多吉少了,自从被关进来后,他们一直嚷着说要见律师,还要跟家里面通电话。

不过,没人鸟他们,两个负责看守的士兵更是一副打哈欠的模样,对于两人不断许诺的好处压根没当回事。

谢崇鑫出门前的那几枪,着实让人气愤,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容忍这般残暴不仁的混账王八蛋继续在世上作恶。

“董大少,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其实以前见过的,帮帮忙,让我打个电话回家。”

孟晓飞忽然站起来,一脸的和颜悦『­色­』,似乎还想遮去头上的黑袜子。

“停!”

董尚舒忽然神经质般的跳了起来,怒道:“你这王八蛋如果敢让老子看到你的脸,那么,老子待会就弄一锅烧热的油往你脸上泼,彻底把你的脸给毁掉。现在大家都是这个意思,千万别把脸『露』出来,不然为了避嫌,就只能对你们人道毁灭了。其实我要是你,就绝不会再说话,因为听着你们的声音,我真想把你们的舌头都给割掉。”

“来啊!王八蛋!”

坐着的谢崇鑫忽然跳了起来,怒道:“有种进来啊,杀了我啊!要不是你这王八蛋带着人堵我,我会被困在这里?”

“哈哈,终于招了吧?”董尚舒忽然大笑道,然后斜了眼身后敞开一半的门,冷笑道:“听见没有,闫部长,请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只见早已神志疲惫的闫部长缓缓走了进来,他无奈的看了眼谢崇鑫跟孟晓飞,然后道:“这事我不管了,也管不了,闹到这一步,是我始料未及的。如果我知道接了这个任务会导致我沦落到这份上,就算把我调到边境去,也绝不掺合这事。”

说完,闫部长气呼呼转身就走,临走前,他无奈道:“两位,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有多大的背景,不过,你们这两个该挨千刀的混蛋,就不知道什么叫低调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开枪杀人,还杀的尽是无辜的老百姓,就算你们的亲爷爷是军委『主席』,也救不了你们!”

闫部长走后,孟晓飞跟谢崇鑫都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董尚舒冷笑连连的看了看这两个家伙,然后头也不回就走了。

“郝局长,你确定吗?”这时候,钟正华一边坐在办公椅上喝茶,一边凝视着监控仪器。

“绝对没错,他们的声音我是不会忘记的,还有他们的体形,绝对是那两个燕京来的大少。”郝万年此刻怒不可遏。

“那就更妙了。”钟正华沉着脸道:“交代下去,不管任何人,都不允许跟他们见面,每天只给吃一顿饭,甭担心别人说咱们虐待囚犯,对这样的人,就应该这样!”

“明白。”郝万年点头道:“钟书记,这次您可一定要给我做主,要不是碰巧汪局等人到我家里面吃饭,恐怕我跟我老婆就真的要惨死在家中了,每次一想到,我心里就一阵后怕。”

“放心,这次这两个二世祖搞出这么大的事,甭说他们,就连他们的家长怕也难救得了他们。”

钟正华沉声道:“不过,为了避嫌,郝局长,我建议你请一个长假,等整件事落实后再回来。顺便,也该陪陪你老婆了,最好到国外旅游一阵子,我担心,会有人暗中对你施加压力。”

“好。”

郝万年没有任何的犹豫,他点点头,目送钟正华离开,才­阴­沉的盯着监控仪器,喃喃自语道:“想要我死,就来吧,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次,我看你们两个无法无天的混蛋还怎么逃出江陵。”

当叶钧从李博阳口中了解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也不禁咂舌,因为他没想到动手的会是谢崇鑫跟孟晓飞这两位正主。如果只是这两位正主指派唆使的杀手,那也就罢了,可现在正主不仅是凶手,还落了网,最关键的是做出的那起令人发指的案件已经被捅得沸沸扬扬,叶钧首先想到的绝不是拍手称快,而是他自己要如何未雨绸缪。

这些人的家族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两人被移交到法院最终宣判,就算有着家世背景的支持,可闹得这么大,就算不被枪毙,判无期是绝对跑不了的。这对于谢家跟孟家来说,绝不仅仅是家族的嫡系被送到监狱里面这么简单,还严重影响到两个军人世家的威信。

因为事情发生在江陵,其中董尚舒、钟正华等人更是联袂登场,很容易的就会让这些人想起他这位江陵市的幕后真主,那么不可避免的,他不可能继续安安心心的在港城逍遥自在。

“还真是烫手的山芋呀。”叶钧搓了搓手,喃喃自语道:“应该如何做?料想这事一定会有人来找我,替这两个混蛋说情,如果拒绝,不管是婉拒还是态度坚决,这势必会造成这两个军方世家的反弹。搞不好,王家、徐家乃至半数燕京军区的军方世家,都会掺合进来,那到时候就绝对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叶钧一想到这么大的动静,恐怕不见得就比天海党跟燕京党青壮派硬碰硬弱上多少,而且还可能只强不弱,那么身处漩涡当中,叶钧还真就无法短期内判定形势。

他拨了一个号码,董文太似乎早就知道叶钧会这时候找上他,顿时笑道:“小钧,外公等你这个电话蛮久了。”

“外公好。”叶钧笑道:“相信您也知道我打这个电话的原因,我很好奇,我该怎么办?”

“小钧,你现在还有什么值得担心苦恼的?”董文太忽然大笑道:“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现在的你,早已卸掉了天海党的担子,对你而言,目前的你就是自由之身,你做任何事,都不需要有顾忌,更不需要担心造成怎样的后果。你应该明白,至少在你结束这次港澳台之行前,没人敢对你指手画脚,否则,就是京城那群老家伙们的一致公敌,当然,凡事你得占着一个理。”

“哦?外公,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限度?如果有,这个限度有多大?”叶钧笑道。

“限度?想知道的话,不妨就借着这‘十·二八事件’,好好的来一次投石问路?也好彻底震一震那些依然不太安分的家伙,比方说,孟岩?”董文太一脸的狐狸味。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外公,我都听你的。”叶钧心里一动,暗道看来京城那边,依然有些人不死心,想要整出些幺蛾子。

与此同时,燕京军区里面,可谓愁云漫漫,尤其是谢家跟孟家,当然,徐家也不好过,每天被这两家人烦得都快抹脖子了。

“刚才获悉最新的消息,那就是崇鑫跟晓飞这两个孽畜,还没被揭开头套,也就是说,不管目前他们的身份有没有被发现,估计短时间内,没人会去撕破这层纸。”

谢家老人缓缓道:“看来,钟正华很聪明,想握着主动权,老孟,这事你看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两个孽畜做起事来真的无法无天了,现在是法治社会,我看着那些报道,自始自终都不相信会是他们两个­干­出来的。”

孟家老人气馁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

“算了算了,这个话题咱们就不谈了,免得越想越心烦。”谢家老人道:“当务之急,是该找人跟钟正华接触,还是该找人跟叶钧接触?”

“叶钧?”孟家老人沉声道:“钟正华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坦白说,自从他老伴病情稳定后,他就不再像前些年那样低调了,尤其是最近,经常上京来,表面上看是为了天海党跟燕京党那些破事『­操­』心,可实际上,谁不知道他在为叶钧打关系?只是大家伙都懒得捅破这层纸罢了。至于叶钧,现在的形势你也看见了,谁敢跟这小子为难,就是全民公敌,对,是全民公敌,现在就连孟老鬼都不敢瞎折腾了,你说我敢让人对这小子施压?”

“是呀,狗急了都还会跳墙,更何况这小子最近风头正盛,更是暴『露』出足以影响国家未来十年发展的潜质,现在可不能得罪。”

谢家老人烦躁道:“可这两个孽畜偏偏就认不清形势,谁不招惹偏偏招惹他,我宁可他一盆屎倒在帝陵头上,也不愿看见他朝叶钧瞪一眼。”

“所以我才说,家门不幸。”孟家老人郁闷道:“那么老徐那边,有没有说什么?他家里面的小崽子可是这整件事的主谋,虽说这里面有很多事是崇鑫跟晓飞的不是,可如果他还想抽身事外,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他也没说不出力呀。”谢家老人摇头道:“不过外人终究是外人,不能寄予太大的厚望,我们还是得相信自己,他们呀,顶多是锦上添花。毕竟事关这两个孽畜,一个不好,就真可能被拉去枪毙,现在的形势是我一开口,除了咱们大院,其他几个大院的都是找借口推脱,唯恐惹祸上身。”

“估计现在老汪跟老杨都恨死咱们了吧?要不是咱们,他们管辖的粤州军区跟南平军区,也不可能陷入这场风波当中。”孟家老人苦笑连连道。

“唉,别说了,总之一句话,咱们两个老东西现在对外人来说就是两个瘟神,谁招谁倒霉。”

谢家老人长叹道:“罢了,这事呀,我看还需要咱俩亲自去一趟南方,董文太的两个儿子在南平军区,可以顺道去一趟,顺便也跟老杨道个歉。至于粤州军区那边,依然得去一趟,老汪脾气还算好,可也不能认为他没脾气,为了这事,他可没少吹胡子瞪眼。而且,不管是道歉,还是说情,始终是当着面说,这样才有效,你打电话过去,或者托人帮说情,只能说没诚意。”

“既然要去南方,那么,是不是该去一趟南唐市的那个四合院?”孟家老人忽然道:“华盟也有咱们不少老朋友,这次正好也请他们帮帮忙,就算老脸贴冷ρi股上也得忍着,这两个孽畜,咱们怎么折腾都不打紧,但就是不能让他们死在外面。”

“好,我这就去安排。”谢家老人点点头,然后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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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五十一章 坑人,也不待这么坑的

“诺,看看,没想到这两个老鬼终于想起咱们了。百度搜索若看小说,”

安静的四合院里,两位花白胡须的老人正笑盈盈的坐在梧桐树下喝着午茶,其中一位戴着顶灰白帽子的老人笑呵呵的将手中的一封信交给身旁这位老友。

“老谢?”接过信的老人念念叨叨看了一阵子,才笑呵呵道:“是为了他们家那个惹出祸事的三代单传吧?”

“可不是。”灰帽子老人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这才道:“不过,这事不太好办呀。”

“怎么?”接过信的老人若有所思道。

“想想看,昨天老胡来咱们这喝茶,很隐晦的就点出整件事都与太那个宝贝外孙有关,嘿,我说如果我也有这么一个争气的外孙,我就真可以安心养老了。”

灰帽子老人哈哈大笑道,不过这话却引来接信老人的连连摇头,他一脸的暧昧,笑道:“小玉呢?就是你那位刚刚从国外名牌大学学成归来的好孙女,要不,找个机会让两个小家伙凑一块,怎么样?”

说完,接信老人还晃动着双手上的拇指,这摆明了就是撮合成一对的架势直让灰帽子老人苦笑摇头,“甭提了,我这孙女最讨厌的就是我们老人家的封建思想,尤其是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是最排斥的,前阵子我刚说要给他介绍老李的外孙,你猜怎么着,立马跟我翻脸,还说我如果『乱』点什么鸳鸯谱,就拣齐东西到国外去。”

“那可不一定,老李的外孙我知道,有点才气,可成不了太大的气候,最关键的,就是老李这外孙眼高手低,吸引不了女孩子。可太这外孙就不一样了,有名气,有事,最关键的,还特吸引女孩子,光是会唱歌会拍戏这点,跟你孙女怕就有不少共同话题吧?”

接信老人的话让灰帽子老人『露』出意动之『­色­』,但很快,灰帽子老人就摆手道:“瞧瞧,咱们这都把话说哪去了,先说说眼前的吧,这两个老鬼刚刚去过南平军区,跟太的两个儿子都有过接触,据说太还在党校进修的孙女,都被这两个老鬼照顾了一次。当然,之后又去了趟粤州,去­干­啥的咱们也就不分析了,左右就是扮好人,不过眼看着明天就要来咱们南唐了,得先想好站位。”

“哪还需要想?这不明摆着有结果了吗?”接信老人手指敲打着桌面,缓缓道:“我最近身体不适,可能要到夏威夷休息几天,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是呀,这话都说到谈婚论嫁了,这站位还有必要想吗?

灰帽子老人笑了笑,摇头道:“我这孙女最让**心了,你看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家里面这小丫头忽然闹脾气要离家出走,我也是自顾不暇呀,不行,我得回去盯着,别让她想不开,真给我溜了。”

两位老人心照不宣的站了起来,随即,各自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四合院里,再次恢复到先前的寂静无声,只余下两名身穿唐装的佣人慢条斯理的清扫着院子里的枯枝落叶。

“你真答应陪我去?”莫莹莹睁着双大大的眼睛,今天,她很荣幸的得到了一次慈善拍卖会的邀请,当然只是想让目前风头正盛的她出席采访,也让举办方沾沾喜气,不过她对这种慈善拍卖会一窍不通,正犹豫着该不该去,谁想忽然来找她的叶钧得知这事后,就鼓励她,并表示愿意陪她一块出席。

在港城,能获得这种富豪聚会的邀请,对于一名公众人物而言,可以视为一种里程碑似的荣耀。尽管莫莹莹在港城的业务越来越少,但两者并没有任何冲突,更何况,多参加一些类似的聚会,不仅能增加知识面,而且还能拥有一段充满教学意义的经历,这是值得肯定的。

叶钧取出车钥匙,笑眯眯道:“那么美丽的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不情之请?”

莫莹莹脸上绽放出一缕温暖的微笑,她踮起脚,两条葱白的手臂搂着叶钧的脖子,轻轻在叶钧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才羞涩道:“谢谢。”

这场慈善拍卖会是港城一些二线富豪捣鼓出来的,当然,选在这个节骨眼,无非是想沾一沾喜气,和平奖的颁发引来外界的高度关注,自从索罗斯领衔量子基金对港城的金融市场进行轮番轰炸后,港城的萧条经济已经有很久没有绽放出光彩,这次叶钧给港城带来了缓冲跟第二春,自然也让不少富豪不甘寂寞。

尤其是,最近美利坚总统在国务会议上表示,将在和平奖颁发期间来港城旅游,而叶钧也在这条消息出现后的第二天,在镜头前表示,非常希望这位日理万机的总统先生能成为颁发和平奖的颁奖人。

尽管美利坚总统没有对叶钧这番话做出公开的表示,但叶钧知道,只要是一名有野心有抱负的政客,就绝不会放过这么一次被全世界关注的机会,尤其这位美利坚总统,还隶属于洛克菲勒家族。

俗话说,自己人自然得照顾自己人,叶钧有足够的理由跟信心相信,颁奖那天,这位美利坚总统一定会出现在和平奖颁奖仪式的大舞台上,亲自为最终获胜者颁发荣誉奖章。

慈善拍卖行选在了有名的别墅区里,为了这次慈善拍卖会的圆满达成,别墅的物业专门挑选了一间上千平米的房间作为拍卖会的举办地,当叶钧跟莫莹莹携手进入的时候,里面早已有着许多一身正装的商贾名流在里面走动交谈着。

因为工作原因,莫莹莹不得不跟叶钧分开,转而开始采访这些富豪,一身华美礼服的莫莹莹很快就成为场中的焦点,她的动人身姿,以及目前在港城的影响力,都足以让众多有钱人给足她面子。

毕竟有这么一种说法,莫莹莹掌握了一条丰厚的人脉网,都是曾单独接受过她私人采访的名人,这条人脉网错综复杂,有体育明星、歌星、影星以及许多世界级的名流富豪。

所以,就冲着这以讹传讹的说法,在场也没谁敢对莫莹莹表『露』出不满的情绪。相反,还有许多自诩为青年才俊的人跑过来搭讪。

“下面,请大家安静一下,有请这次举办这场慈善拍卖会的罗先生上台致辞。”

一位老人在主持人的示意下缓缓登台,而叶钧也停止了漫无目的的参观,找了处椅子坐下。

直到那位老人说完致辞,这期间也没出什么岔子,可这时候莫莹莹忽然坐到叶钧身边,麻烦就来了。

“喂喂喂,这位先生,请你让一下,这位置是我预定的。”这时候,一位不修边幅的年轻人傲慢的走了过来,他眼中只有莫莹莹,还是冲着莫莹莹崭『露』在外的那抹缝隙,对于叶钧是看也不看一眼。

“没空。”叶钧没好气的说了声,就不再废话。

“莫小姐,真是抱歉,没想到这次举办这场慈善拍卖会,竟然会跑出来这么一个混账小子。”这年轻人先是一脸老外婆笑容的朝莫莹莹笑了笑,然后很不客气的终于正视叶钧道:“我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叶钧气笑了,他悄悄伸出手,示意莫莹莹别出声。

“有趣,我问你,知道这次举办这场慈善拍卖会的是谁吗?”这年轻人冷笑道。

“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叶钧摇头道。

“好大的口气!”这年轻人终于展『露』出獠牙,­阴­沉道:“保安,这里有一位不速之客,我很纳闷,我们罗氏请你们来,就是让你们这么不小心的,随随便便什么都能溜进来吗?”

不远处的那名保安吓了一跳,当下马不停蹄跑了过来,谄媚道:“罗少爷,怎么了?”

“我问你,这家伙是怎么混进来的?他有邀请函吗?他出示过身份证明吗?”年轻人得意的望了眼莫莹莹,见这个让他欲­火­中烧的女人正满脸担忧,立马摆出一个自以为风度翩翩的姿势,笑道:“莫小姐勿惊,放心,像这种鬼鬼祟祟的穷小子混进来偷吃东西的事情,我们罗氏举办的宴会里也是时有发生。”

莫莹莹还没吱声,叶钧却冷笑道:“敢情你们罗氏还经常犯这样的『迷』糊?也不知道该说你们罗氏用人不淑,还是你们请的保安都一个个是酒囊饭袋。”

这时候,四周的宾客都笑喷了,青年当场就怒道:“住口!你们,还不把他赶出去!对了,打电话报警!”

叶钧刚才的话也让闻讯过来的保安一个个怒不可遏,因为这已经不是指桑骂槐,也不是拐着弯,而是明着骂他们是酒囊饭袋,怎么能够容忍?

“阿力,出什么事了?”这时候,一对中年夫『­妇­』携手走了过来。

“爸,妈,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定是偷偷进来,意图盗取里面的珍贵物。”青年立马将问题上升到莫须有的偷窃,这让莫莹莹相当气愤,而青年误以为莫莹莹是打算跟他同仇敌忾,顿时笑道:“莫小姐别恼,像这种人,我们有的是办法惩治。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名流社交圈里面,经常有些手脚不老实的小『毛』贼试图混进来顺手牵羊,这种人,就应该遭到法律的制裁!”

“我——我其实——”

莫莹莹正气恼的想要分辩什么,可这时候,叶钧忽然摆摆手,制止了莫莹莹想要开口说的话。

他转过身,四下扫了一眼,不是看这些宾客,而是现场被保护得严严实实的物,然后道:“我要先阐述两个问题,然后大家伙再决定我到底是不是小『毛』贼。”

“死到临头还想扳回一局?有种,你尽管说,我今天要你死得心服口服!”青年冷笑连连道。

“首先,我不是坑蒙拐骗混进来的,我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而且还是他放得行。”叶钧指向稍稍靠后的一名保安。

还没等青年抓着这名保安质问,叶钧整了整衣领,继而冷笑道:“还有,我就算是一个『毛』贼,也不会这么没品味没眼光花大­精­力盗取一堆赝品,别端着一些赝品当宝,我还真以为这里有什么值钱的玩意,没想到,全是些仿造的赝品,可笑的是你们还一副如临大敌似的设下重重防窃设备,然后忽悠一群附庸风雅的人花冤枉钱买一堆假货回家搞珍藏?”

说完,叶钧扫了眼四下目『露』惊讶之『­色­』的宾客,似笑非笑道:“坑人,也不待这么坑的。”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五十二章 拆台

“胡说八道!”

这时候,一声咆哮声传来,先前那位站在台上的罗姓老人气呼呼走了下来,他瞪着叶钧,沉声道:“小伙子,不管你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来到这里,正所谓来者是客,我们欢迎,先前我的孙子若是出言顶撞,有得罪你的地方,也请你海涵。 若看小说 http:/dudu/0/773/ 可这是一场慈善募捐的活动,是一次具有深刻意义的公益事业,请你不要大放厥词,肆意胡闹,否则,我就立刻驱逐你。”

“爷爷,驱逐他实在太便宜他了,我建议,­干­脆让警察抓他,然后咱们再起诉他诽谤,恶意中伤——”

“你住口!”

还没等年轻人说完,罗姓老人就气呼呼喝骂道:“阿奇,阿丽,以后多管管自己的儿子,别整天让他游手好闲的跑外面给我丢人!”

“是,爸爸。”

中年人忙不迭应了声,同时狠狠瞪了眼年轻人。

年轻人满脸忿忿不平,他灵机一动,冷笑道:“爷爷,你对我有任何不满意,我可以改,不过当前,是不是应该先问问这位见多识广的朋友,凭什么说您的珍藏都是赝品?”

罗姓老人没有说话,他此刻炯炯有神的盯着叶钧,沉声道:“小伙子,如果你只是胡闹,我可以既往不咎,你只需要道个歉,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如果你坚持,却又拿不出证据,那么我就有权追究你的责任。”

叶钧看了眼不时发出嘘声的众多宾客,对于他们脸上的幸灾乐祸全然不放在心上,他只是静静的走到一个展柜前,对于守在一旁目『露』戒备之『­色­』的保安视而不见,平静道:“这串玛瑙产于中世纪,是英伦查理二世送给他的母亲阿曼莎王妃的生日礼物,在十八世纪落入民间,之后被一名贵族花大价钱买到。直到清皇朝咸丰年间,英伦一位贵族出访京华,将这串被誉为圣母之泪的玛瑙以贡品的形势进贡给了慈禧太后。不过,在光绪二十三年,八国联军侵入紫禁城时,这串圣母之泪再次落到洋人手里,最终,这串圣母之泪被第十五任港督梅含理获得,据说是罗便臣的后人送给他的。”

“没错。”罗姓老人点点头,“小伙子,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你不仅能叫出它原的名字圣母之泪,还能知道这段秘辛,不简单。”

“罗老先生,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叶钧笑了笑,缓缓道:“不过,这串圣母之泪,在抗战过后,却被一名岛国的陆军上将雪藏了,直到一九九三年,法兰西艾德拍卖行将这串圣母之泪作为第四顺位的拍卖物呈现,当时以四千三百万美金,被阿拉伯王室拍下。一般来说,作为私人收藏是绝不会拿出来拍卖,更遑论是做公益事业,说难听点,阿拉伯皇室就算真想为社会为世界做贡献,那他们大可拍卖一处枯竭的油井就行了,犯不着把这么珍贵的物拿出来,而且还仅仅挂上三十万的起拍价。”

这番话让罗姓老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四周的宾客也是膛目结舌,这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了出来,“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你这是不是胡编的?”

说这话的人自然是那个年轻人,叶钧『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然后耸耸肩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次拍卖会,长江集团的李诚先生跟中信集团的荣健先生都曾亲自到过,而且荣健先生当时还参与竞拍,不过只叫了一次价,因为当时这串圣母之泪的起拍价仅是三百万美金。”

说完,叶钧旁若无人道:“如果有疑问,可以随时打电话询问这两位先生。或者,你们可以亲自致电艾德拍卖行,查询一下当年的记录。”

“笑话,你以为李先生跟荣先生是你想打电话就能打电话的?”年轻人有些焦躁起来,但他还是心存侥幸之心。

“罗老先生,我想『Сhā』下话。”

这时候,一个胖胖的富豪『露』出惊恐之『­色­』,他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几眼叶钧,然后才道:“在一次宴会上,我曾有幸跟荣老板畅饮几杯,我记得他当时说过这事,没错,肯定没错,难怪我对圣母之泪这四个字有一些印象。我可以作证,这位小兄弟的话,是真的。”

“哦。”

罗姓老人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然后道:“小伙子,就算这串圣母之泪真是赝品,你也不能一竿子全打死吧?”

“谁说就这一样?”叶钧诧异道。

“你是说,这里还有第二样?”罗姓老人『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等等,我算算。”叶钧煞有介事的开始数了起来,每每看见叶钧目光停留在一个展柜前,罗姓老人心脏总会不由自己的抽了抽。最后,叶钧收回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干­笑道:“不好意思,数目有些多了,不过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至少有十三件是赝品。”

“什么!”罗姓老人一个酿跄,险些就昏了过去,要不是他的儿子跟儿媳『­妇­』拿捏得准,及时搀扶住,否则,这位老人绝对会狠狠的摔在地上。

看着这位老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叶钧也有些不忍,不可否认他与罗家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出于对那个自诩为罗家少爷的年轻人有些不满罢了,眼看着这位老人承受不住的模样,叶钧无端升起一股恻隐之心。

“你少在这含血喷人,保安,把这闹事的混蛋给我打出去!”

啪!

“住口!”那青年还没来得及唆使保安殴打叶钧,就被罗姓老人狠狠抽了一耳光,然后罗姓老人怒道:“还嫌不够丢人吗?我罗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说完,罗姓老人忽然朝叶钧鞠躬,歉意道:“小兄弟,我的孙子不成器,请你原谅。”

“没事,年轻人年少气盛,尤其是喜欢在美女面前扮演英雄,这一点,我能够理解。”叶钧似笑非笑的望向俏脸通红的莫莹莹,四周的宾客很快就『露』出恍然之『­色­』,敢情是因为这位莫小姐,才让罗大少这么揪着叶钧不放。

这时候,那名最先被叶钧指着的保安急道:“老爷,这位先生是随同莫小姐一起进来的,莫小姐说这位先生是他邀请的贵客。”

“怎么不早说!”罗家的那位中年人恼怒的瞪了眼这么保安,然后摆手道:“好了好了,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

这时候,气氛有些尴尬起来,可还没酝酿多久,就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哈哈,笑死我了,口口声声搞个慈善拍卖会,竟然都搞些赝品忽悠人,罗老板,你这么做,可不怎么地道呀。要我说,随随便便搞个石王大会就行,­干­嘛没事整这些有的没的,浪费大家的时间呀。”

只见一名富态的中年人大笑着走了出来,一脸的幸灾乐祸,“罗老板,我看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这次的慈善会,就让我来主持吧。”

“赵武商,你休要得意!”罗家的中年人怒道,同时不断拍打着明显犯哮喘的罗姓老人的后背,安慰道:“爸,别激动,别激动。”

赵武商冷笑着看了眼罗姓老人,然后拍拍手,喊道:“各位,现在请睁大你们的双眼,好好看一看我从缅甸运来的至尊石王!”

只见一尊重大至少五百公斤的巨石被十几个壮汉给挑着进来,用的是一架镂空的轿子,四周摆满着各式各样的鲜花衬托。

赵武商一边得意的看着众多宾客羡慕嫉妒的目光,一边大笑道:“这是半年前出土的,我得到信息后,星夜兼程就去把它买来了,知道花了多少钱吗?整整三千万!经过十几位专家鉴定,这里面,绝对有旷世奇珍,搞不好还能切出价值连城的宝石!”

噗!

这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了出来,会场瞬间鸦雀无声,都无一例外的望向发出这声笑声的人。

只见叶钧捂着肚子,差点没笑抽,这绝非是他故意的,而是系统刚才很突愕很意外的说了这么一句: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也难怪叶钧会如此不雅的捧腹大笑,可这一声笑,却让他意识到不对劲后,演变为铁板钉钉的麻烦。

赵武商沉下脸来,不悦道:“这位先生,我敬你是一位物专家,怎么,莫非你还是一位切石的行家里手吗?”

或许是为了急于占据上风,赵武商继续道:“我这块石中之皇,可是经过十几位专家鉴定过的。当然了,如果你是不小心发出一些笑声的话,就恕我自作多情,麻烦澄清一下就好。”

“是吗?真的是石中之皇吗?”原,叶钧还打算息事宁人罢了,毕竟他也不能因为系统忽然发出的声音而断定这块石头无料,可他忽然发泄赵武商朝莫莹莹投去一个毫无掩饰的亵渎眼神后,叶钧第一时间改主意了。

他缓缓走到这块巨石旁,煞有介事的开始敲着表面,满脸的镇定让赵武商开始立场不稳起来,因为叶钧先前的那一手着实镇住他了,在他看来,叶钧光是这一连串的阐述就有理有据,就算没有那位富商的证明,相信在场不少人都已经信了很多。所以,他绝不敢把叶钧视为一点水准都没有的神棍。

看着叶钧这似模似样的鉴赏姿势,跟他印象中那些大师傅的举止可谓一模一样,这让他不禁急了,暗道莫非真有什么问题?

“不会的,不会的,明明有十几位专家鉴定过,绝不会有假。”赵武商一千一万个不相信这石头会没料,只能暗暗给自己打气。

很快,叶钧捏着下颚走了回来,看着叶钧犹豫不决的样子,赵武商笑眯眯道:“怎么样?小伙子,里面有料吧?”

“恩,有料。”叶钧下意识点头。

“你看,我就说吧,这可是石皇呀!”说完,赵武商一脸得意的扫了眼四周的宾客,似乎急于澄清什么,可最后又不可避免的朝莫莹莹投去一种『­祼­』的占有欲的眼神,好死不死的又被叶钧给看到了。

“先等等,我有件事必须说清楚。”叶钧表面很平静,笑道:“石头里面有料不假,可花三千万买下来,赵先生,你至少得亏两千九百万,至于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值一百万,还说不准。”

“啊?”赵武商彻底懵了。

“依我看,石头里面应该是一些骨头的化石,很可能有上千年的历史了,不过最好能切出山顶洞人的头骨,或者几亿年前的恐龙化石,否则,真的是一点都不值钱了。”

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不过,缅甸怎么可能出现山顶洞人的头骨?这不笑话吗?大家说,对不对?”

“胡说八道!”面对在场人的哄然大笑,尤其是罗姓老人也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他,顿时怒不可遏,“讲话得有证据,不然,我就告你诽谤!”

“不相信,那不妨赌一把,怎么样?”叶钧似笑非笑道:“如果石头里面有一块宝石,或者没有任何的骨头化石,就算我输,我不仅赔偿三千万的石头价。同时,我还会再赔给赵老板三千万,作为道歉费。”

叶钧似笑非笑道:“不管怎么看,好像都是我输的可能『­性­』大一些,赵老板,有没有兴致来一把?”

赵武商沉『吟』了一下,或许那十几位专家的鉴定报告给了他极大的信心,他点头道:“没问题,不过我输了,得付出什么代价?”

“很简单,只需要赵老板掏出两千万来,用作公益事业的募捐。当然,这块石头的钱,自然也不能算在别人头上。”叶钧笑道。

“自然不会算在别人头上,规矩我懂,好,我接下了!”说完,赵武商笑眯眯道:“我这就打电话,请几位专家跟公证人来。”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五十三章 世纪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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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武商邀请来的人可一点都不含糊,这里面并不仅仅有评委,还涉及到切石专业的好手跟品鉴专家,其中还有不少是慕名而来的,这些人都属于那类对这颗石皇念念不忘的那种,自己舍不得花大价钱买,又每日每夜的想着石头里面是不是会蹦出头孙悟空,所以一听说待会就要切开这颗石皇,自然屁滚『尿』流的跑了过来。{本书首发站}“若”《ruo》“看”《kan》“小”《.com》“说”“网”

罗大少早就不闹了,一个随随便便能拿出一张六千万支票的公子哥绝不是他应该得罪的对象,相反,还得极力巴结。像莫莹莹这样的女人,在港城虽说不多,但也并不算少,当然,只能以姿『­色­』评断,可若是算上那『摸』不着看不见的关系网,确实是绝无仅有,可真要算上这一份,甭说他,罗大少有自知者明,搞不好整个罗家都吃不下。

当然,这并不是关键,因为真正让罗大少不得不退却的原因,就是他自始自终都没看出莫莹莹对他有任何的好感,相反,还充满着一种敌视,同时,还时不时的朝叶钧投去崇拜、爱慕的眼神,这让罗大少彻底败下阵来。

既然吃不到,也『摸』不到,那­干­嘛还无端端树立一个敌人?至少,坚持下去,就算他的爷爷不一­棒­子敲死他,但相信早已摩拳擦掌随时等着来一巴掌的老头子,怕也不会让他好过。

所以,为了尽可能挽回一些颓势,罗大少不得不临时站到叶钧这一边,不管叶钧领不领情,他都脸皮厚的不断对赵武商的人挤兑,时不时的还冷嘲热讽。

看不透的人只当罗大少是为了替罗老先生出气,看得透的却知道罗大少此举完全是马后炮。

“赵老板,还有这位杨先生,作为公证人,我代表整个公证团最后问两位一句,是否已经决定参与这场世纪切石?”

这场切石已经在众多商贾名流口中被传为世纪切石,想想看,这年头一口气压几千万筹码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可历数赌石行业这么久,有多少人敢拿几千万的石头来切?

因为赌石不同于寻常的赌博,这不仅涉及到运气,还涉及到技术,有钱人谁会吃饱了撑的没事钻研这门道?就算有,从无名小卒晋升为大师,这需要切多少石头才可以?如果只是报以赌博的心态,那么会在学习过程中渐渐无法支撑下去,因为会知道这是一个无底洞,而能够坚持下去的,也不会再有赌博之心,反而会像那些宗师级人物一样教育后辈千万不能玩物丧志。

叶钧隐姓埋名,不想闹出风波,所以他自称杨先生。

赵武商清了清嗓子,笑道:“不知杨先生在哪发财,面生的紧呀。”

这么问的目的,一来是确定叶钧的来路,免得惹出麻烦,二来,也是想试探一下,看叶钧所做的行业是否与文物鉴定有关。

不过叶钧自称是海外归来的华侨,这倒是打消掉赵武商不少担心,在赵武商看来,或许叶钧对文物鉴赏很在行,可不一定就对赌石在行。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临时找来二十几个专家替他好好再评断一次,除了有三五个不能确定外,其余的人,都说里面肯定有料。

虽说这个有料很暧昧,不过在赵武商看来,如果不是动辄价值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宝石,那么这个有料就纯粹是个笑话。试问,本身石头的价值就已经高达三千万,即便切出价值一两千万的宝石跟一些零零碎碎的玛瑙、玉石都还只能说是赔本,怎么能说有料?

原本,赵武商也不敢赌,否则也不会留到今天。之所以现在敢切,就是因为叶钧答应跟他赌,而且光是赌注就已经能让他彻底无忧,最起码他赢了后,不但能回本,还能赚上几千万。不过这并不是关键,关键就在于,叶钧赌博的方式实在太另类,试问这么大一块石头,即便不是石皇,都能随随便便切出一大堆零零碎碎的玉石,更遑论是被几十个专家鉴定过的有料货?

试问,这样一颗石皇如果不能切出一些玉石来,那岂不是笑话了?而叶钧竟然夸下海口,一旦切出来的不是骨骼化石之类的东西而是有哪怕一丁点的玉石、宝石就算他输,这种赌博对赵武商来说,纯粹就是送钱。

虽说这有那么点胜之不武,不过赵武商可压根没有内疚感,他正打算叫公证人开始比赛,可这时候,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哟,这么大的场面,我们能不能有幸参与?”这时候,一群人出现来,顿时让全场哗然。

只见领头的竟然是李诚跟荣健,身后跟着一大群名流富豪,其中有港城本土的,也有来自于海外的归国华侨跟洋老外。

“真没想到,一场世纪切石竟引来各位的到来,欢迎,当然欢迎,像李老板、荣老板,平日里是请都请不来呀。”赵武商顿时大喜。

反观叶钧则是平静得多,他捏着下颚,饶有兴趣看着朝他挤眉弄眼的李楷等人,这时候他还发现有人隐晦的朝他招手,他望了过去,只见这男人正­干­笑着指着手中的大哥大,然后又伸出手指朝李诚等人点了点,这才尴尬的低下头,满脸谄笑。

叶钧有印象,好像上次跟刘氏在李家争锋相对的时候,这人也出现过,不过当时好像也没怎么掺合,所以印象不算深。

叶钧很快就联想到八成是这家伙通知了荣健等人,这才引来这群狂蜂浪蝶。

李诚微笑着跟赵武商握了握手,然后漫不经心的瞥了眼叶钧,这才笑道:“赵老板,很感谢你为慈善事业做出的贡献,我们岂能不来?”

原本一脸开心笑容的赵武商闻言一愣,暗道怎么听着好像他要输了似的,不过很快打消这个念头,笑道:“为社会出力是我长期以来的心愿,尤其是最近半年港城经济萧条,社会的不景气造成了太多太多的纠纷跟矛盾,还有一系列的惨案,作为一名港城人,我真的是痛心疾首。好不容易,这次有机会号召大家来到这里,我自然得以身作则,全力支持慈善公益事业。”

“那就好,那就好。”李诚一脸欣慰的点头道:“像赵老板这样直爽的人,现在不多了,我们相当钦佩赵老板,所以自发组织了一些,我儿子阿楷他们这些年轻人,都筹了些钱,权当是为了慈善事业出力,不多,也就一个亿整数,不知道,这些年轻人能参加这场世纪对赌吗?”

“啊?李公子也有兴趣?”赵武商『露』出迟疑之『­色­』,正所谓僧多粥少,他倒不是担心李诚等人强行掺合进来,而是担心把叶钧给吓跑了。

“当然有兴趣。”李楷站了出来,笑眯眯道:“对了,这位应该就是杨先生吧?他怎么赌的?”

赵武商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解释了一下,最后又补了一句道:“这年头果真是钱多人傻,我刚刚找人验过了,支票是真的,说实话,能够随随便便掏出六千万来赌石的人,还真不多见。”

“赵老板,这话可就不对了,人各有志,怎么能说别人傻呢?”李楷捏着下颚,笑道:“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也想找赵老板做对赌的对手,不知道,赵老板愿不愿意?”

赵武商闻言先是眼珠子一亮,可很快就暗淡下来,说实话,玩赌的人都想着赢钱,一个亿可是他公司一个季度的净利润,自然不想放过。可是,他也担心李楷等人搞出一些莫名其妙刁难人的规矩出来,那样这钱还不如不赚。

正想着该如何推脱,忽然,李楷笑道:“这样吧,这方面我也不懂,­干­脆就按照杨先生的意思来,他怎么赌,我们就怎么赌。”

“阿楷,你真这么决定吗?你这样,赵叔叔怎么好意思赢你的钱?”赵武商大喜过望,可很快意识到说溜嘴了,顿时­干­笑道:“要不?再考虑考虑?”

“一群年轻人就是想凑凑热闹,就这样办了吧。”李诚这时候发话了,笑道:“不过,赵老板,不知道你的彩头是什么?”

“既然这样,那我也直爽一点,如果这次输了,我愿意掏出五个亿的善款,用于资助慈善事业。”

赵武商拍着胸口道,在他看来,这次赢钱是铁板钉钉的事,当着这么多大老板的面,可不能弱了场气。

说完,赵武商很痛快的签了一张价值五个亿的支票,然后将这张支票跟李楷手中拽着的那张,一块放入公证箱里。

当然,台上在明赌,台下却是一桩桩的暗赌,正所谓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平日里彼此关系不融洽的,正好借着这次的机会狠狠还击,不过大多数人都是站在赵武商那边,认为赵武商赢钱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就连服务生都搞起了外围,压赵武商的是一赔一,压叶钧跟李楷的,竟然高达一赔二十。

莫莹莹偷偷叫来一名剧组的工作人员,羞涩的掏出三张百元大钞,偷偷道:“帮我买三百块的外围,赌叶,不是,杨先生赢。”

“好的,莫小姐。”这名工作人员笑眯眯点头,别人不知道这位杨先生的真实身份,难道他们不知道吗?需知,这次出行,带的可都是亲信,不仅从业­精­神良好,技术更是超人一等,最关键的,就是这些人,都或多或少的会一些功夫,是从etl安保公司挑选出来的高级人员,这些人员已经脱离了保安的范畴,而是通过学习、实践、进修,慢慢朝着高薪职业发展。

当然,围绕的重点依然是叶钧的公司,而被送到港城的这一批人,一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下面,我宣布,世纪切石,正式开始!”公证人举着话筒,大声道。

顿时,原本喧哗的拍卖场,一时间安静无声,叶钧站在石皇旁,伸出手轻轻敲了敲侧面,笑道:“赵老板,那我就不客气了。”

“没问题,来者是客,杨老板”赵武商一脸的镇定,尽管他现在很激动,但他还是得装出副从容的样子,免得别人骂他小人得志。

叶钧望向一旁的切工师傅,缓缓道:“那么,就先从这里开始吧。”

说完,叶钧就伸出手指,指着石皇的右侧,他话音刚落,附近聚在一块的一个个品鉴专家顿时议论起来,不过每个人的眼光都『露』出惋惜之『­色­』,似乎觉得,这一刀下去,胜负就已然明了。

章节目录 第九百五十四章 尽是白石

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说实话,叶钧表面的从容完全是伪装,对他来说,这赌石完全是一窍不通,之所以敢硬着头皮顶风作案,完全是因为系统莫名其妙来一句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若看

他听觉极好,自然听得出来先前那些专家教授们互相交流的结论,而且,他也知道这玩意既然被标价三千万,如果切不出一丁点的玉石或者宝石,那也太讽刺了,因为这不是打脸的问题,而是一大群自诩为浸『­淫­』几十年石业的专家教授是不是该挖个地缝钻进去。

当然,系统也提到过石头里面有古生物的残骸反应,除此之外可谓是惜字如金,愣是不管如何追问都是闭口不答,这让叶钧气得牙痒痒的。

经过三位手巧的师傅亲密无间的合作后,很艰难的切开了叶钧指出的右侧部分,这期间一同花费了足足大半个小时,才切下这两个巴掌大的石头。

毕竟切石这玩意是讲究技巧的,压根不可能借助机械像切木头似的直接一刀滚,而是用锐利的小刀不断的抽丝剥茧,先从石皮开始,一层层的刮,避免伤到隐藏在石头内的珍奇异物。

只可惜,切下来的这一块,在切割的过程中,并没有出现任何的矿石。叶钧倒是没什么,可赵武商的心脏却猛地抽了抽,不过他觉得这也没什么,毕竟石头太大了,切下来的这一块连十之一二都算不上,所以他的机会多的是。

不过,通过这一手,他还是暗暗擦了把汗,同时警惕的望向叶钧,嘀咕着果然是真人不『露』相,是个高手呀。

赵武商错误的将叶钧误解为是高手,仅仅是因为叶钧用粉笔画的这一小块在切割过程中竟然没遇到任何的转弯,可以说整个切割过程都是依照叶钧勾勒出来的线条进行着。

同样抹了抹汗的并不仅仅是赵武商,还有李楷等人。一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还不至于让这些富家子弟痛心疾首,可就算他们不在乎钱,也在乎享受赌博的整个过程,到了他们这种层面,赌博玩得不是运气,是心跳,他们可不希望刚开始玩还没玩到一半就游戏结束。

全场都出现一阵喧哗声,等三个师傅摆出禁声的动作后,才渐渐消停下来。

三个师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凑到一块道:“咱们谁来主刀?”

“还是赵师傅吧。”其中一名师傅笑道:“你跟赵老板乃是同姓,好说好歹五百年前是一家,这开门红就让赵老板本家人来吧。”

“那好。”

赵师傅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戴着副老花镜,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谁也不会小觑了握刀中的这位老人。

这位老人是赌石界的泰山北斗,每次出场费就高达八十万,这还只是切一个石头的钱。不过,这次赵师傅可是免费来的,就单纯的冲着这次切的石头是石皇,同时还是一场世纪切石。其他两名师傅也不比赵师傅逊『­色­』,仅仅只是资历长短问题,技术上也都是如火纯清,他们这次同样是打义务工的,原因跟赵师傅一样。

赵师傅从容镇定的开始切着石头,先是用小刀像是剥马铃薯的皮一样,不断削着石皮。

可到了­肉­质的那一层,赵师傅却『露』出不解之『­色­』,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手中这块石头,搞不好就是个空壳子,因为他能够通过嗅觉跟听觉,来鉴定一块石头到底有没有料子。

良久,他在众人费解的目光下,一把将手中只削掉三分之一的石头抛给一旁的工作人员,然后用手示意对方可以将这石头扔进机器里面后,才解释道:“依我四十年的经验,可以肯定这块石头没有任何的价值,所以,还是交给机器来吧。”

顿时,全场哗然,嘘声一片,要不是在场都是有脸面的人,搞不好这嘘声得更持久更洪亮。

但即便这样,还是让赵武商冷不丁的抽了抽,他沉声道:“赵老师,你肯定吗?”

“相当肯定。”赵师傅点头道:“为了公平公正,如果这块石头接下来有任何的损失,我都将承担所有的责任。”

话说到这份上,那名工作人员在赵武商的点头示意下,直接启动切割仪器,很快,这块石头就以极快的速度遭到抽丝剥茧,就差没被磨成碎石屑。可是,破石终究是破石,就算磨成粉也整不出一块值钱的东西,所以,在众人热烈的掌声中,赵师傅微笑着坐到一旁,一边喝着茶,一边笑道:“下面,有请吴师傅跟陈师傅表演。”

说完,他望向叶钧,笑道:“杨先生,请。”

“好的。”叶钧站了起来,他此刻终于松了口气,然后,他握着粉笔,将事先准备好的线给画了出来。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后,这次他画的范围更大了一些,同时,宽度也更广了些,足以整块石头的十分之一。

第二场由吴师傅亲自『­操­』刀,可是,在赵武商失落的目光下,依然是毫无斩获,依然是一片碎石屑。

许多人有些坐立不安了,因为一次是侥幸,第二次是幸运女神眷顾,可若是第三次还是赢家,那就与运气无关了,而是实力。

所以,当叶钧再次勾勒出一条更大更宽的线条后,许多人都开始紧张起来。因为,这块如果再切不出东西来,恐怕他们都得心脏加速,搞不好还可能心脏病发。

陈师傅顶着极大的压力,终于将这近十分之二大小的石头给切了下来,对于众人焦躁不安的目光注视,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才彻底镇定下来,然后忘我的投入到切割的过程当中。

良久,在一片焦躁不安的气氛中,陈师傅忽然撕开口罩,放下手中的专用切割刀。

“陈师傅,是不是有发现?”赵武商险些没一个酿跄摔倒在地。

“赵老板,我真的很想给你一些好消息,只可惜,这依然是一块毫无用处的白石。”白石的意思就是废石,不过在这个行业,说废石不仅不雅,而且还有种影『­射­』玩石赌石者的韵味,所以就改成了较为文雅些的白石。

“白石?”赵武商忍不住倒了好几步才站稳,他掏出手帕,不断擦拭着早已湿润的额头,­干­笑道:“陈师傅,你没开玩笑吧?”

“没有,我可以用人格做担保。”陈师傅摇摇头,诚恳道:“其实,在半个小时前,我就已经得出判定。不过我还是不愿意相信,所以坚持了下来,可当我意识到自己是在浪费自身的时间,同时也在浪费大家的时间后,我又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赵老板,放心,这石头还有三分之二,不着急,不着急。”这时候,赵师傅站了起来,笑道:“这次,轮到我了。”

赵武商一想对呀,好说好歹,石皇终究是石皇,就算有三分之一是白石,可不代表余下的三分之二就没宝。

不过,好不容易产生的信心再瞧见叶钧一脸从容后,又再次垮了下来,他没敢得意忘形,在众目睽睽下也不敢表现得胆怯畏缩,所以,他­干­笑道:“赵师傅,请。”

赵师傅笑盈盈走到叶钧身边,先是从头到尾的看了眼叶钧后,然后道:“杨先生,请。”

“赵师傅,这次我想玩一票大的,不知道可不可以?”叶钧忽然道。

“哦?说说看。”赵师傅笑道。

“其实,我知道这个决定有些冒昧,很可能被说成是不尊重这个行业,不过为了避免耗费大家更多的时间,我还是决定,除了核仁区域,我想全部用机器来切割。”

叶钧的话顿时激起众人的喧哗,赵师傅、吴师傅以及陈师傅,加上在场那些慕名前来的爱石之人,都第一时间皱起眉头,甚至有部分人还出言不逊,意图讽刺咒骂叶钧,可被李诚跟荣健狠狠瞪了一眼后,一个个都老实巴交起来。不过,偷偷瞥向叶钧的目光,没有任何的好感。

良久,赵师傅沉『吟』道:“杨先生,你确定要这么做?”

“确定。”叶钧肯定的点头。

“原本,我是不提倡这种行为的,因为这种行为,在我们这个行业,视为一种挑衅。除非,说这话的人,本身就是一位在业内具有影响力的高手。”

赵师傅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道:“不过,这毕竟是一场你跟赵老板的赌约,我们只是沾光来欣赏这一出世纪大战的。同时,你先前的那一手,也说明你绝不是一个冒冒失失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所以,我们尊重你的意见,只要赵老板不反对。”

赵武商见赵师傅把皮球丢到他身上,脸『­色­』可­精­彩了,这一刻他忽然有一种后悔的感觉,他不是没想过拒绝,可看到李诚跟荣健正一脸的不耐烦后,他不甘心的点头道:“好吧,就按照杨先生的意思办。”

就算被切掉了三分之一,可余下也只有三百多公斤重,几个壮汉艰难的把石头搬到机器上,以便让这块石皇在机械与人工的亲密合作下,得以抽丝剥茧。

许多人都强忍着心头滴血的冲动,叶钧所说的核仁区域,实际上就是正中央的区域,这个区域加起来,绝对连三分之一都不到,顶多十之一二。

到底是什么底气让叶钧竟敢口出狂言,直接将整场比赛从上半场还没进行到一半,就直接拉到点球大赛,这些围观的众人都不知道。不过,不少人都幸灾乐祸的等着嘲讽叶钧,只可惜,他们注定失望了。

当仪器跟鉴定人员不断重复着白石的宣布时,众人都升起一股无力感,就连赵师傅这位港城赌石的泰山北斗,都惊讶的看着叶钧,至于那些本就忿忿不平的专家教授,更是一个个跌破眼镜,『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其中就有人震惊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这是一块钩沉石,我早就说过,石头里面应该是一些骨骼之类的东西,绝没有任何的矿物质。之所以被蒙骗,是因为骨骼变成化石的时候,会分泌出一些钙元素浸泡在石头中,经过长年累月的风霜侵袭,最终被土壤掩盖,等出土后,自然会衍生一种与矿物反应类似的『­色­』泽跟香味。”

叶钧缓缓道:“相信类似的案例你们也都接触过,尤其是这块石头表面的『­色­』泽有些泛红,更是说明里面有宝。可你们却忽略了,缅甸是有火山的,而且挖掘的这块石头,还处在火山多发地带,这些红『­色­』是不是因为被熔岩侵蚀过,这点我不敢肯定,不过,相信就算没被侵蚀过,怕也是被埋在了熔土里。当然,因为这块石头表面上没有呈现出焦黑『­色­』泽,所以你们都被蒙蔽了,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肯定里面是骨骼类的物质。”

叶钧的话,让不少专家恍然大悟,许多原本忿忿不平的专家都选择了沉默,而这时候,李诚站到台上,笑道:“赵老板,那让咱们亲眼看一看,这石头,是不是真如这位杨先生所说的那样,里面真的只是一些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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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五十五章 盖弥雅人

在所有人的聚焦下,这块被冠以石皇头衔的巨石,正在­精­密的切割仪器下缓缓褪下外衣,不一会,就沦为一个方不方,圆不圆的石块,不大,也不算小,应该也有五六十公斤重。 若看小说

“赵老板,很抱歉,测试的结果,确实是白石。”

赵师傅、吴师傅跟陈师傅都『露』出唏嘘之『­色­』,对于技术人员汇报的这个结果,尽管一开始都有了心理准备,可这个结果当真得到验证,依然有些感慨。

赵武商则是欲哭无泪,他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那片碎石屑,然后又瞪着双铜铃眼,死死盯着那群早已坐立不安的专家教授,最后,才无力的耸下头去。

李诚笑呵呵走了过来,拍了拍赵武商的肩膀,安慰道:“赵老板,别泄气,不还有机会吗?再说了,就算最后的结果不尽如人意,这也无伤大雅,权当为慈善事业做贡献。今天,赵老板把石皇搬来,不正也是为了公益事业吗?”

赵武商确实是欲哭无泪了,看着李诚一副合情合景的模样,他郁闷到想吐血,因为他把这块石皇搬来绝非是为了什么狗屁的慈善事业,完全是为了炫耀,尤其是想打击一下罗家人,谁想会闹到这般田地?

罗力此刻兴奋得不行,他似乎早已忘记先前跟叶钧的不快,满脸讨好似的朝叶钧竖起大拇指。

罗力的表现让不少人『露』出鄙夷之『­色­』,因为这一切真要说起来,就是因为罗力得罪了叶钧,原本好端端的一场慈善拍卖,闹到现在世纪切石的局面,可以说,罗力绝对扮演着关键『­性­』的角『­色­』。

赵武商暗恨,对象不是叶钧,依然是罗力,不过他还是不明白明明应该跟他一样落井下石的叶钧,为什么忽然跑出来拆他的台,难不成那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是古人胡编的吗?

“杨老板,依你看,这石头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这时候,赵师傅笑盈盈的靠了过来,捏着下颚道:“老朽切了半辈子的石头,虽说以前没接触过石皇这种级别的,可这么一大块巨石,在我看来就算切不出名贵的玛瑙,可普通的玉石并不难。因为这块巨石出产的地方是缅甸一等一的矿脉,我们将那矿脉称之为金光宝石的龙脉,真是费解。”

“我说过,里面应该是骨骼之类的东西,可到底能切出什么玩意,我也说不准。”叶钧笑道:“当然,结果无外乎三种,这第一种自然是被几率到了,俗称一夜暴富。这第二种就相对的平庸,属于得知无用,弃之可惜。至于这最后一种,完全是人间悲剧,俗称冤大头。”

赵师傅依然神『­色­』自若,淡笑道:“被杨老板这么一说,我倒是越来越好奇这里面是什么了。”

说完,赵师傅凑到叶钧耳边,轻声道:“不过我看杨老板十拿九稳的样子,恐怕,这块石皇怕是虚有其表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只能猜出里面是骨骼之类的东西,但到底是什么骨,就很难说了。”叶钧笑道。

在众人的一致要求下,赵师傅、吴师傅跟陈师傅三人再次联袂登场,此刻的赵武商早已是汗流浃背,他不断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不是热的,是被吓出来的。

五亿啊!整整五亿啊!

赵武商本就是个惜财如命的人,眼看着五亿的支票很可能打水漂,他就有着一种吐血的冲动。他很后悔没事­干­嘛摆阔,本以为十拿九稳的胜利竟然这般大失水准,让赵武商如何不郁闷?

“里面有东西!”

石皮被层层剥开,眼看着南瓜大的石头慢慢变成西瓜,赵武商死了的心都快有了。不过,当一道泛红的亮光呈现的时候,这一刻,也不知道是谁率先清醒过来,激动的叫喊引得赵武商豁然抬头。

“是宝石!一颗红『­色­』的大宝石!”

也不知道是谁再次发出一声尖叫,这让赵武商心脏腾的一下跳了跳,仿若死灰般的心忽然绚丽起来。

可惜,好景不长,赵师傅第一时间皱起眉头,他瞄了眼镇定自若的叶钧,这才大声道:“各位,你们别瞎猜了,尽管只是表面,但老朽可以肯定,这绝不是宝石,而是一颗堪称瑰宝的头骨。”

说完,他先让吴师傅跟陈师傅继续『­操­』刀,而他却笑眯眯走到再次陷入沮丧的赵武商身边,安慰道:“赵老板,这确确实实是一颗头骨,可你千万别沮丧,搞不好,这颗头骨将会是无价之宝。”

“什么!”赵武商『露』出不可思议之『­色­』,不确定道:“赵老师,你没骗我吧?”

“我怎么会骗你?”赵师傅摇头道:“因为我想起一个故事,确切的说,是年轻时到缅甸那阵子,从当地的村民口中听到的一个传说。”

赵师傅这话说得很大声,叶钧恰巧也听到了,他皱着眉走了过来,凝视着赵师傅,试探道:“赵师傅,你口中的这个传说,该不会是盖弥雅人的故事吧?”

“怎么?杨先生,你也听过?”赵师傅『露』出诧异之『­色­』,但很快就恢复过来,能够一眼看出这块石皇本质的人,岂能小瞧?没点眼力劲,怎么敢发动这场世纪切石?

“我确实听说过,如果真的是盖弥雅人的传说,而且还是盖弥雅人的头骨,那么这颗头骨,确实会是无价之宝。因为,这不但具有极高的收藏意义,甚至还是一个能解开人类历史的里程碑。”

叶钧的话铿锵有力,这时候,李楷忍不住了,他凑了过来,有些不习惯的唠叨几句后,才笑道:“杨老板,不知道这盖弥雅人,是怎么一回事?”

叶钧笑了笑,他故意装出副跟李楷不熟悉的样子,解释道:“人类历史上已经经历了五个太阳纪,盖弥雅人则是出现在第四个太阳纪,也就是宗德里里克。据说,盖弥雅人有着相当发达的文明,可最后却毁灭于火山跟地震。当然,也有另一种说法,似乎是盖弥雅人本就是域外文明,如果这一点得到证实,那么,出土这块石皇的地方,确实当之无愧是一处可供各国科学家疯狂的福地。赵老板,我真不知道应该感激你为慈善事业做出的贡献,还是该感谢你为人类科学进步做出的里程碑似的贡献,但不管怎么样,如果这块石头真切出盖弥雅人的头骨,恭喜你,从今天起,你将会是一位名人了。”

说完,叶钧一脸诚挚的伸出手。

外星人头骨?

赵武商明显陷入到『迷』糊当中,可有一点他却知道,搞不好他会因为这个盖弥雅人的头骨而风靡全球。

看着叶钧一副握手的样子,赵武商浑浑噩噩的伸出手,跟叶钧握了握,然后就傻啦吧唧的开始愣笑。

不过,在场人可没多少有心思欣赏赵武商这种痴呆样,反而一个个都好奇的盯着即将掀开最后一层神秘面纱的头骨,当一个头骨的原型越来越清晰的时候,不少人都忍不住掏出摄像机拍照。

赵师傅早已过去帮忙主刀了,等最后一点石屑被扒开后,一个完整的头骨呈现在众人眼前。

可以看得出来,盖弥雅人的脑袋要比正常男『­性­』的头部大一倍有余,而赵师傅也适时的解释,据他知道的信息,盖弥雅人平均身高至少二米八五左右,放到现代,可以算得上巨人族。

盖弥雅人的头骨通体晶莹,内部呈现出如宝石般的璀璨,表面上泛起一层红光,咋看之下以为是一颗人头骨形状的红宝石,但赵师傅却解释说这是盖弥雅人的特殊之处,所以一眼就鉴定出这很可能是盖弥雅人的头骨。

赵武商早已不再沮丧,他喊了很多保安守着四周,确保头骨的安全『­性­』,对于失去了五亿二千万,虽说还有些心疼,但在他心里面,却认为这颗盖弥雅人的头骨绝对值这个价,相信很多海外的科研机构都对这颗盖弥雅人的头骨感兴趣,到时候搞不好能卖出更高的价格。

想想看,除去这本身的科学价值,作为只出现在第四个太阳纪的盖弥雅人,距今至少也有六十亿年的历史,真算起来,全世界的古董加起来,搞不好都没这位老祖宗的历史大,这可真正是古董界祖宗级别的收藏品呀,光是冲着六十亿年这个噱头,相信许多中东的石头寡头就有兴趣收藏。

“花了五亿两千万港币,搞不好能让我赚到五亿两千万美金,嘿嘿,爽,真爽!”

每每产生这个念头,赵武商就偷着乐,恨不得立刻把这颗盖弥雅人的头骨给抱回家。

“杨先生,这是您的支票。”那名公证人恭恭敬敬将叶钧填的三千万支票物归原主。

叶钧笑着接过支票,然后就神『­色­』如常的走下台去,望了眼还傻愣愣站在的莫莹莹,笑道:“这么劲爆的消息,作为现场唯一一名记者,难道你就不想弄到第一手消息,然后来一个震惊世人?”

“呀,我都忘了!”莫莹莹一惊一乍,然后忙不迭的开始分配工作,随行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都暗暗窃笑,暗道这位漂亮的女主播平日里挺机灵的,怎么今天都忘记这茬了?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赵武商对于莫莹莹的访问一点都不含糊,除了不肯爆料到底是在哪出土的这块石皇外,几乎是有问必答,相当的配合。

赵武商其实也不傻,他知道可不能告诉这些人,不然天知道会不会有半个地球的人跑到那处矿脉寻宝?当然,也不能什么都不说,不然怎么出名?怎么造成轰动?然后引来更多的好事者,或者说,有钱人。

原本一场隆重的慈善拍卖会,却演变到如今这个地步,罗家人自然不好说什么,他们还巴不得在场的宾客忘记他们罗家的存在,毕竟公然卖赝品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除了罗力还是一脸不爽外,罗家人似乎还很感激赵武商抢了他们的风头。

不过,如此轻易就筹到了五亿两千万的善款,这倒让受邀前来的港城红会的人笑得合不拢嘴,这几个肥的流油的受邀嘉宾恐怕脑子里都在幻想着晚上是不是该开几瓶拉菲,然后叫几个婀娜多姿的小姐来好好大­干­一场。

“你立刻想办法把那矿脉方圆十里的地全部买下来,不管出多少的价钱,反正记住,一定要快。”

结束了莫莹莹的采访后,赵武商第一时间唤来心腹下属,他很清楚当初挖出这块石皇的时候,他曾跟好几个好友炫耀过是在什么地方挖掘出来的,可现在他有些恨自己多嘴了,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一旦曝光,这信息肯定会走漏的,所以不得不提前下手。

好在,那矿脉所在地是缅甸,赵武商在缅甸也投资了不少产业,也算是缅甸比较有名的成功商人,还跟缅甸皇室有比较好的关系。所以,真打算圈地,难度并不大,时间也不会拖得很长,关键是得有钱,还能开出一个对方心动的价码,那么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累吗?”叶钧抚『摸』着莫莹莹的秀发,此刻的他,以及乘车离开了拍卖现场。

“不累,但心脏现在还噗噗噗跳个不停,实在太刺激了。”莫莹莹俏脸粉红,情绪也有些亢奋,激动道:“我真没想到,今天不但能跟踪采访到一场世纪切石,还能得到盖弥雅人头骨的第一手资料。”

说完,莫莹莹低着头,嘟着嘴道:“你能不能跟我说说盖弥雅人的事,我以便整理好,然后在晚上报导。”

“没问题,不过你得答应我件事。”叶钧神秘一笑。

“什么事?”莫莹莹睁着双大大的眼睛,满脸调皮可爱。

“那就是——”

叶钧故意将声音拉得很长很长,可忽然,直接就扑向莫莹莹,这位魅力四『­射­』的女主播还没来得及尖叫,就彻底沦陷在叶钧的舌吻之下,不一会,就软绵绵的陷入到『迷』醉状态,忘我的迎合着叶钧的爱意。

当天晚上,一则临时『Сhā』播的新闻第一时间出现在港城娱乐无极限栏目,同时,内地的娱乐无极限栏目同样在第一时间进行转播。

不少原本还在观看和平奖颁奖典礼的观众全都愣住了,可听到世纪切石的报导,同时还切出盖弥雅人头骨后,普通民众倒是没什么,可这着实震惊了那些科研专家们。

一时间,盖弥雅人头骨出世的消息在短时间内,直接扩散到全球各地,这还直接导致美利坚白宫临时在大清早就不得不紧急召开临时会议。

作为一个拥有高度科级而闻名的国家,他们在乎的绝不是一个六十亿年前的死人到底有没有研究的价值,他们只在乎这个死人的骸骨是在什么地方挖掘出来的,那里是否藏着一个文明遗迹?

域外文明,这是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视而不见的词汇。

“莱切尔先生,刚才的号码,就是盖弥雅人头骨拥有者的私人电话,同时这颗头骨的出产地是缅甸,虽说我还不知道准确的位置,不过有消息称,这个拥有者正跟缅甸『政府』沟通,意图买下那处矿脉,跟方圆十里的土地。”

叶钧一边削着苹果皮,一边笑道:“当然,我相信莱切尔先生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很好,叶,你的消息对我,以及我的家族,有很大的帮助,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电话另一头的莱切尔笑眯眯道。

“一直没机会为洛克菲勒家族做实事,相反,还弄了不少麻烦,这次也算弥补我一些愧疚了。”叶钧笑道。

“别这么说,对洛克菲勒家族来说,这只是举手之劳,叶,这仅仅只是开始,以后,你将见到洛克菲勒家族更恐怖的底蕴。”莱切尔语气透着一种自豪。

“事不宜迟,莱切尔先生,您得立刻着手去办,我敢肯定,搞不好另外两家也相继收到消息了。”叶钧严肃道。

“好的,我明白了。”

说完,叶钧话筒就传出一阵忙音,这让叶钧苦笑连连的放下电话,“跟注重时间观念的人谈时间概念,我感觉自个就像是一个白痴。”

其实,叶钧回来后,就第一时间给莱切尔打了电话,他知道李诚跟荣健也肯定会第一时间跟他们的上家述说这件事,以便换取更多的实质利益。

所以,思前想后,叶钧觉得这功劳给谁都行,所以就立刻联系莱切尔,他现在已经进入共济会总部,犯不着再去思考怎么兑换更大的筹码,只需要明确他现在是为洛克菲勒家族做事,这就够了。

而且,把功劳让给莱切尔,不仅能让莱切尔对他拥有更大的好感,以后去拜访的时候,也能得到更多的照顾。

通过和平奖这件事,叶钧就清楚的意识到,现在的他不但不能褪去共济会这层外衣,相反,还要不断获得共济会的重视,尤其是来自于洛克菲勒家族的重视。而作为嫡系派的莱切尔,无疑是他最好的跳板。

握着杯红酒,站在阳台上的叶钧眺望着港城的夜景,此刻的他,开始分析着内地的形势,一个针对他的形势。

与此同时,谢家老人跟孟家老人双双抵达南唐市,他们第一时间跑到四合院里面,虽说也得到了隆重的接待,可惜,两人却没能见到他们想见的两个人。一听说其中一个跑到夏威夷渡假未归,另一个忙着张罗亲孙女的婚事,谢家跟孟家的两位老人岂会受骗,知道这绝对是对方找借口躲着自己,可又生不起气来,因为这绝不是他们第一次遇到类似的事情。

比方说,到南平军区,董文太的二儿子董素晟跟三儿子董素阳,竟然兄弟齐心,各自带队搞什么军事演习,虽说也通过通讯仪器交流过,不过显然这种不是面对面交流的方式,一定作用都没有。

而到了粤州军区,那边就更不要说了,几个大院里的老家伙一副面和心不合的模样,嘴上说着好听,可心里怎么想也只有天知道,最后孟家老人跟谢家老人只能郁闷的选择离开。

现在,到了南唐,又撞上这种事,孟家老人上车后,郁闷道:“该死的,这群老家伙,难道一个个都见死不救吗?”

“也别怪他们,这次确实是崇鑫闹得太过分了,他如果不开那几枪,这些人就算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的。现在倒好,当着钟正华的面枪杀那几个普通人,如果崇鑫不是我孙子,我一定恨不得这种人赶紧拉去枪毙。”

谢家老人无奈道:“也正是这个原因,除去情感、道德问题,也没人愿意趟这浑水,得罪叶钧,跟得罪我们,我想,他们心里面怕是已经有答案了。”

“那怎么办?”孟家老人皱眉道。

“现在,只能去见一见文太了,如果文太这条路都走不通,那么,就别怪我了。”谢家老人­阴­沉道:“多年的沉寂,别人只当我们已经沦为养老的废物,可惜,却不知这是我们想将这一片天地交给年轻人。不过,非要把我『逼』出来的话,我就算拼着晚节不保,也要让他们知道,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

“对,狗急了还跳墙,尽管觉得为了两个孽畜这么蛮­干­不值得,可始终是血浓于水,自家人始终是自家人,宁可自己打死,也不能让他们死外面。”孟家老人同样­阴­沉着脸,此刻,他跟谢家老人是一样的态度,坚定,毫无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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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五十六章 莱切尔的震怒

和平奖的颁发依然在如火如荼的评选中进行着,不过这中间倒是出现一个小『Сhā』曲,那就是今日对于盖弥雅人的猜想以及几十亿年前的地球到底存不存在其他不逊『­色­』这个时代的先进文明,不过时尚圈子不是科学与自然,所以这种报导吸引眼球也是极其有限,但是,对少部分人来说,却份量极重。 若看小说

赵武商接下来是否会一夜暴富,或者被各大势力胁迫,这些叶钧都懒得去关心,他此刻正在思索着之前董文太打电话来说的那些话。

“真没想到,他们还真找上门来了,他们就这么肯定,我参与了这件事?”

叶钧忽然『露』出自嘲的笑容,喃喃自语道:“谢家、孟家,当初你们支持自己的宝贝孙子到我的地盘闯祸的时候,恐怕也没料到会衍生出今天的局面吧?吃了亏,就想着迅速抹清­干­系,然后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吗?”

董文太的意思是一切让叶钧做主,这件事情上他绝不发表任何的意见。而叶钧自然不会把这话当作耳边风,他思前想后,认为董文太胸有成竹的口吻其实也是对他的一种暗示,那就是保持理『­性­』的淡定。

抛了抛手中的一枚硬币,叶钧笑道:“正面,我坚持下去。可如果是反面,那就对不起了,我只能装后知后觉了,希望你们能熬下去。”

换句话说,叶钧的意图很明显,不管是正面,还是反面,谢崇鑫跟孟晓飞,他都没打算放过,唯一的差别,就在于主动与被动的差异『­性­』而已。

揭开手,『露』出文字的一面,叶钧似笑非笑道:“不是紫荆花,是反面,看来,我只能继续装傻充愣扮无辜了。”

此刻,谢家老人跟孟家老人面对面坐着,两人都是喟然一叹,好一会,谢家老人才摇头道:“看来,是真老了。”

“要不要去江陵走一趟?”孟家老人脸『­色­』也不好看,平静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想见一见晓飞。”

“你是说,咱们光明正大走进去?”谢家老人『露』出诧异之『­色­』,见孟家老人肯定的点点头,忙摆手道:“不行,现在我们已经够被动了,不能再让对方抓住把柄。想想看,一旦我们现身,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以钟正华的品『­性­』,肯定会知道我们已经到了束手无策的地步,那么,也就等同于给他一个信号,那就是我们要么隐忍不发,要么就彻底爆发,但如果我是钟正华,我就会提前做足准备,因为后者的可能『­性­』明显更高。不然,也不会堂而皇之出现在江陵市,更是去见这两个孽畜。”

“有理,可既然来了,你舍得就这么回去吗?”孟家老人『露』出迟疑之『­色­』。

“有什么舍不得的?”谢家老人道:“让那两个孽畜吃吃苦头也不是坏事,咱们先回去吧,既然这次拜访这么多人,料想他们也该意识到关在笼子里面的是谁了。”

“好吧。”孟家老人­阴­沉的点点头,然后道:“回去后,必须立刻想办法,一旦被移交到司法部门,到时候再想弄出来,就难了。只可惜,这两个孽畜做事实在太疯癫了,就算想要作伪证,恐怕也没有律师愿意帮忙,因为这不是堵住一个人两个人甚至十几个人嘴巴这么简单,这是要彻底堵住当时在场的几千人!”

“所以,现在得立刻回去,这次南行未尝就是一个错误,最起码,我们看到了世态炎凉,也更清楚了自身的立场,更明确了凡事还是得靠自己。”谢家老人沉声道:“走吧,希望那两个孽畜能撑到我们救他们出来。”

两个老人起身离开的时候,目光相当的坚决,这一刻,他们似乎都已经有了一个目标。

“哈欠!”

叶钧擦了擦鼻子,正嘀咕着又是谁惦记他了,他身后站着的莫莹莹很细心的取来一张纸巾,笑道:“天气凉了,注意多穿几件衣服。”

多穿衣服?

叶钧一阵无语,以他的身体素质就算没有修炼驭气,仅凭着强健身躯就已经是水火不侵,怎么可能因为气温的转变而感冒?

不过,他不会无聊到跟莫莹莹解释这种问题,只是笑着接过纸巾,说了几句会注意后,就笑着离开了。

这里是和平奖颁奖典礼的场子,四周有许多宾客来来去去,他也不想跟莫莹莹表现得太过亲昵而被旁人发掘并加以爆料,虽说对于传媒的进入有着严格的把关,可不代表就不会有偷偷『摸』『摸』混进来的,最关键的是这种场合,港城时尚周刊也不可能独占鳌头,始终要跟国际接轨,自然不能将各国的传媒大亨拒之门外。

“哈哈,叶。”

这时候,一个听起来比较拗口的国语传来,叶钧听着耳熟,转身后,就瞧见一个微胖的洋老外大笑着走了过来,正是莱切尔。

“莱切尔先生,怎么您来了也不事先通知我?刚下飞机吗?”叶钧忙迎了过去。

“没有,我已经来了——等等,我看看。”莱切尔举起右手,看了眼手表后,大笑道:“已经下飞机一个小时四十三分钟了,除去乘车所花费的二十八分钟外,余下的时间,我都在跟赵先生洽谈关于合作的事情。”

“是赵老板?”叶钧笑道。

“没错。”莱切尔点点头,然后道:“只可惜看来我还是来晚了一步,没想到另外几家的动作这么快,早知道我就应该先委托你去跟赵先生商谈这事。知道吗?我到那的时候,已经有至少三个人跟赵先生接触过,其中两个正如你猜想的那般,一个是长江集团的李诚,另一个是中信集团的荣健,至于这最后一个,竟然是摩根家那个该死的混蛋,他竟然也跑到港城渡假了。”

叶钧并不奇怪,点头道:“还有谁?”

“我到那的时候,国防部的两个混蛋还在跟赵先生瞎扯,而且我得到消息,英伦指派的特工已经开始在港城进行秘密调查,同时fbi也已经出动了。”

莱切尔捂着头道:“真是头疼呀。”

说完,莱切尔忽然抬起头,一脸怪异道:“听说,你是第一个认出这是盖弥雅人头颅的人。同时,之所以搞出这一切,也是因你而起?”

“是的,莱切尔先生,昨天在电话里面说得有些急,所以没仔细跟您解释,如果不赶点的话,找个地方坐坐,我详细跟您说说?”

叶钧知道莱切尔想问什么,不过这里毕竟不是谈事的地方,对此莱切尔也没有拒绝,所以就跟叶钧到了一处咖啡厅里。

等叶钧添油加醋解释一遍后,莱切尔才郁闷道:“原来事情是这样,早知道,就应该先把他那块石头买过来,这样消息就不会走失了。”

对于莱切尔这种马后炮,叶钧是极度不感冒,试问你不切开,怎么可能知道里面藏着的是盖弥雅人的头颅?你以为谁都能未卜先知,知道里面藏什么?还是说,真是钱多到花几千万港币,就为了切个不一定是什么东西的玩意?

当然,这些话叶钧是不会说的,跟一个洋老外解释切石,那是相当费劲的,更何况他也是半桶水。

“好了,既然都闹得这么大了,我必须跟家族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做。”莱切尔站了起来,一副要离开的样子,“估计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要长住在港城,你给我找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记住,住的地方一定要交通便利,不会影响到我返回或者进入市区的行程时间,尤其是京华貌似堵车相当严重,这一点一定得把握好。”

“放心吧莱切尔先生,这里不是燕京。”叶钧笑眯眯道。

莱切尔对京华并不熟悉,可如果一个内地人在场,一定会笑喷,因为叶钧这话可是有影『­射­』味道的,还是那种一针见血的影『­射­』。

莱切尔在周元浩的安排下,就在港城住下了。选择的地点还算不错,是一栋别墅,带泳池,别墅的主人移民到加拿大,所以别墅一直空着,不过每天都有人负责打扫。

叶钧也知道莱切尔的脾『­性­』,特地让周元浩物『­色­』了十几个比基尼女佣,虽说这已经是十一月天,不过港城的气温也算适度,这些模特出身的女孩子可是为了钱什么都肯­干­的主,倒也把莱切尔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和平奖的颁奖典礼也即将进入尾声,可这一天,叶钧正在忙碌的时候,一条不好的讯息传来。

莱切尔遭到埋伏,身中两枪,目前正在紧急救治。

叶钧闻言勃然大怒,他急急忙忙上了车,只身前往别墅,等进门后,经过好几名保镖的搜查跟盘问后,才见到了正躺在病床上的莱切尔。

莱切尔没有叶钧想得那般奄奄一息,此刻正惬意的靠在沙发上,享受着一个­嫩­模的按摩服务,见叶钧进来,他挥手屏退了这名­嫩­模,然后才道:“是不是很意外?”

“确实很意外。”叶钧平静道。

“恩,我就知道你会意外。”莱切尔彻底沉下脸来,­阴­沉道:“虽然我不清楚到底谁想害我,不过我的仇家也不少,可追到这里来的,还有实力避开我的保镖对我下手,相信这个仇家来头也不简单呀。这次我出来,外界并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莱切尔先生,我一直对您的行踪严格保密着。”叶钧点头道。

“我没怀疑你。”莱切尔笑了笑,自顾自的倒了半杯红酒,又问叶钧要不要,当叶钧摇头表示不需要的时候,他才道:“经过我整整一个小时的梳理,我猜这次很可能是克洛财团下得手。”

说完,莱切尔拍了拍手,很快,一名黑人保镖走了进来。

“你来解释一下吧。”莱切尔平静道。

“是,莱切尔先生。”黑人保镖恭敬的朝莱切尔躬了躬身,然后才道:“经过我们的分析,这次下手的人很明显是专业的人,在国际上能这么专业的只有两方势力,其一就是黑党的王牌诸神黄昏,其二,就是翅翼的尖峰小队。当然,诸神黄昏目前正在夏威夷渡假,这一点我们已经确定过了,那么唯一有嫌疑的,就只剩下翅翼的尖峰小队。”

“哼!果然是一群只看钱不看人的疯子!”莱切尔­阴­沉着脸,缓缓道:“查!给我彻底的查清楚!我要的不是猜测,我要的是实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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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五十七章 被坑

叶钧到现在都还没搞明白,这莱切尔不是中枪了吗?还中了两枪?怎么现在好像一点事都没有?

这个疑『惑』一直从结束那场对话到共聚晚餐的时候才得到解答,莱切尔只是神秘一笑,『摸』了『摸』他身上这件外套道:“我知道你很疑『惑』,为什么我没有像你预料中的那样,此刻躺在病床上带着氧气罩昏『迷』不醒,实际上,这一切都是它的功劳。{本书首发站}(《界》xian jie.me《说》网)”

“防弹衣?”叶钧诧异道。

“没错,别小瞧了这件外套,这可是法兰西最新研发的产品,配合意大利服装大师的设计,专门设计出这一种时尚款的防弹外套,拥有这种外套的人不多,目前据我所知的也只有法兰西的总统有一件,我也是费了不少­精­力才弄到的。”

莱切尔将外套翻了翻,笑道:“你『摸』『摸』看。”

叶钧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外套,最初的感觉就是这外套很柔软,可仔细回味一下,却发现似乎中间有一层硬物,下意识就拖了拖,不重,甚至于比正常的衣物还轻一些,这让叶钧更困『惑』了。

“知道秘银吧?就是小说里面的秘银。”莱切尔笑道:“当然,这世上是不存在秘银这种神器的矿物的,不过法兰西最新研究出的金属,相当的符合秘银的特『­性­』,硬度强,韧『­性­』高,而且毫无重量,这简直就是奇迹呀。据说他们正准备将这项技术出售给『政府』,用于制作太空原料。”

叶钧『露』出诧异之『­色­』,如果这衣服真的有着如同秘银的东西,那么子弹确实不能『­射­』杀莱切尔,搞不好连疼痛都不会有。

“喜欢吗?”莱切尔忽然笑道。

“喜欢。”叶钧点头,他没想过要隐瞒心中的真实**。

“有机会我就为你再弄一件来。”莱切尔大笑道:“我对你很有信心,不过,当前,我首先要肃清身边的隐患。”

叶钧皱了皱眉,沉声道:“莱切尔先生,您怀疑有人泄漏了您的行踪?”

“相当大的可能。”莱切尔点头道:“这次伏击我,一看就知道是经过周密的部署,虽说我来港城也有几天了,可总不可能我前脚上岸,他们后脚就登陆吧?至少在我看来,这是不可能的。而且,要说服翅翼对我进行暗杀,钱固然会起到极大的作用,可这钱,数目绝对不小,而的道歉的翅翼也不可能那么快做出回应,最起码也要拖上一两天。而且,花大价钱大气力暗杀我,如果不能得到等同的回报,除非是傻子,不然绝不会下手。”

“您的敌人呢?”叶钧试探道。

“小伙子,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莱切尔忽然笑道。

叶钧一副很严肃的样子,没有吱声,静静听着莱切尔接下来的话。

“我最喜欢你的,就是这种懵懂无知,我看过你的资料,而且研究了好几个晚上,我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你做生意的套路。”

莱切尔缓缓笑道:“你能拥有今天的财富,不得不说,绝对是运气,当然,也不排除眼光,可是我依然愿意相信这是运气。因为,自从你做生意开始,就好像幸运的女神就眷顾你了似的,总会很合时宜的让你挑选到一样适合你,也有巨大前景的行业。比方说你最开始的装潢设计,不可否认你确实很有一手,但这年头很多人都是怀才不遇,你却能够一炮而红,除了新颖这层元素,那就是运气了。”

顿了顿,莱切尔又道:“之后,你意外的卷入一场争端之中,你运气很好,引起了一场只针对你的骂战,而且更巧合的是你竟然收购了一家公司,是传媒行业的,在你的运作下,这家公司很快起死回生,不得不说,这还是运气呀。”

“哦?莱切尔先生,为何您认为这是运气,而不是实力?”叶钧笑道。

“很简单,因为你如果真有一份卓绝的眼光,那么,你就应该在两年前就进入商海,因为在我看来,至少京华的情况,那时候的机遇远比两年前要好得多。”莱切尔摇头道:“当然,也不可能完全否定你本身的能力,不过在我看来,今天的你,才真正符合一个商人的应有素质,跟把握商机的嗅觉、眼光。”

叶钧服吗?

服。

他是两年前穿越来的,如果是四年前穿越过来的,那么当时的商机确实很多很多,这一点,依照正常的逻辑,莱切尔这番话无懈可击。

而且,也确实到了今天,他在生意场上的经验才跨入另一个台阶,或许叶钧在外人眼中确实是商业骄子,才华横溢,可在洛克菲勒家族的嫡系眼中,依然还显得稚­嫩­。在这种庞大的家族眼里,没有天才,就连目前个人资产独占鳌头的那位被誉为硅谷神奇小子的盖茨,在洛克菲勒家族眼里,也只能算是马马虎虎,计算机玩得挺溜。

“莱切尔先生,我不知道这与我的问题,有关系吗?”叶钧苦笑道。

“当然有关系。”莱切尔点头道:“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这个社会,还有很多你需要学习的地方。不过,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好好­干­。”

说完,莱切尔忽然沉下脸来,沉声道:“想想看,我是谁?我可是洛克菲勒家族的嫡系,我在外面做的事情,很大程度上代表着整个洛克菲勒家族的意见,普通人不敢得罪我,甚至还千方百计的要讨好我,我就算朝他脸上吐口痰,他都得笑着跟我道谢。而我的敌人,很大程度上不正代表着洛克菲勒家族的敌人吗?他们既然敢与洛克菲勒家族较劲,还会这么没脑子,拿我开刀?”

叶钧一想似乎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但更不解了,“莱切尔先生,您都把我绕糊涂了,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这起暗杀不是您的敌人指使的,而是有人想对付您,然后得到他想得到的利益?”

“可以这么理解。”莱切尔优雅的喝了口酒,然后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有人意图制造混『乱』,他想让我死在港城,或者在港城受重赏,然后达到他不可告人的意图。”

“什么意图?”叶钧下意识道。

“我怎么知道?我如果知道,我不就能猜出是谁­干­的吗?”莱切尔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样子。

叶钧嘴角抽了抽,他真想来一句,贵圈真『乱』。

晚餐进行到尾声时,那名保镖直接推开门进来,躬身道:“莱切尔先生,暗杀您的人已经查出来了,确实是翅翼没错,不过我们的眼线却在汇报完这条讯息后就了无音讯,初步估计,应该是死了。”

“翅翼的警惕『­性­』还真高呀。”莱切尔冷笑道。

这名保镖犹豫了一下,又道:“莱切尔先生,那要不要继续调查下去?”

“不必了,也肯定调查不出任何的结果。”莱切尔沉『吟』了一下,摆手道:“好了,我困了,你让人来收拾一下,我先回房休息了。”

莱切尔一边站起身,一边望向叶钧,“路上小心点,搞不好你也被发现了,也有可能屋子里面就安放着监听设备。所以,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想我会很着急的。”

叶钧『露』出费解之『­色­』,可很快,他发现莱切尔眼中泛起一抹大有深意的目光,同时,他也看见一旁的保镖『露』出凝重之『­色­』。

一瞬间,叶钧明白了莱切尔的心思。

这一刻,叶钧不知道他是该动怒,还是该替莱切尔的心机感到震惊,因为这显然预示着莱切尔是打算把他当作诱饵。

如果没有一身压箱底的功夫,或许这一刻他会感觉到害怕,可现在情况不一样,叶钧一点害怕担心的感觉都没有,可事实上,他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莱切尔先生,您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也会害我?”叶钧一脸的慌『乱』道。

“放心,没事的,他们跟你又无冤无仇,不过回去的路上最好小心点,出门的时候也要仔细看看四周。”莱切尔轻轻拍着叶钧的肩膀,然后扬长而去。

直到被那名保镖送出门,叶钧还是一脸的慌『乱』,显然,这名黑人保镖一脸的无所谓,还安慰道:“叶先生,莱切尔先生可能只是跟你开开玩笑,别紧张,屋子里面怎么可能有监听设备?不过你对莱切尔先生相当重要,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今天暗杀的人应该是被惊动了,所以,短期内应该不会再出现,等明天,我安排人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你。”

叶钧一脸感激的连连点头,直到上了车,关上车窗,才整张脸沉了下来。

“哼!到大门外还不忘陷害我,果然,这种家族出来的人都一个德『­性­』,缺心眼。”

叶钧­阴­沉的扫了眼四周,很快就发现一辆很不对劲的红『­色­』跑车,之所以感觉不对劲,就是因为摆放的位置很奇怪。

按理说,如果不是客人的车子,那么这些车子就应该存放到车库里面,而不应该摆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因为这很碍眼,而且看起来还『乱』七八糟的。如果是寻常的市井家庭,或许叶钧不会在意,可这是莱切尔这位洛克菲勒家族的嫡系居住的地方,这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除非,是故意放在这里的。

而为什么放在这里?这肯定有一个目的,结合上车前那名黑人保镖的话,叶钧有理由相信,眼前这辆红『­色­』跑车内,一定藏着监听设备。

“被当作诱饵的感觉还真不好受呀。”叶钧嘀嘀咕咕开着车,一路上也算是风平浪静,不过他清楚,这一切都是表象!

很快,叶钧就感觉到身后跟着两辆汽车,在这条不算明亮的公路上,显得很诡异,因为两辆车并排着,不分前也不分后,同时,一点超车的意思都没有,有条不紊的跟在他这辆车身后。

“敌人?还是莱切尔的人?”叶钧通过后车镜看了看,最后决定暂时不管。

不过叶钧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为何莱切尔就这么肯定,那隐藏在暗处的人听到那番话后,就会屁颠屁颠的跑来坑他?

前面是红绿灯的斑马线,叶钧知道,这很可能是对方下手的地点了,因为此刻红灯高高竖起,那两辆车也不再犹豫的开了过来。

啪——

其中一辆车停稳后,第一时间走下来一个人,这个人在黑夜中并不扎眼,他一个箭步就站在叶钧副驾驶的门边,技术很娴熟的打开车门。

当车门敞开后,一杆黑漆漆的枪柄出现在叶钧眼前,握枪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他­阴­沉道:“麻烦叶先生跟我们走一趟,不然,我不能保证明天你会不会出现在新闻头条,当然,这新闻对叶先生可一点好处都没有,我保证。”

说完,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一脸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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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五十八章 遇故人

“ok,ok,没问题,没问题。 若看”

叶钧举起手,一副很合作的样子,这种配合的姿态让打算用一大堆说辞恐吓叶钧的洋老外愣了愣,之后他才沉声道:“既然这样,就赶紧给我开车,别玩花样,否则你的富豪人生也算到头了。”

金发碧眼的洋老外直接坐到车上,他关上车门后,举着枪道:“快开车。”

“先生,现在是红灯呀。”叶钧依然抱着头,然后伸出根手指,指着前方的红绿灯。

洋老外微微怔了怔,之后也不说话了。

等红灯消失,绿灯亮起,叶钧瞬间启动车子,然后道:“接下来该往哪走?”

“跟着前面那辆车,它往哪开,你就往哪走。”洋老外左右也看不出叶钧有任何的威胁,以他欧美的眼光,叶钧还算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类型,所以也打消了一些警惕心,他先是将枪收好,然后道:“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玩花样,不然你会死得很惨。当然了,你配合我们的话,我保证,不会难为你。”

“好的。”叶钧先前就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不过此刻却是喜形于『­色­』,这让洋老外戒心更少了。

叶钧并没有想过动用武力脱困,或者制服这些人,因为他很清楚这很可能会影响到莱切尔的计划,本来,他对于莱切尔的做法相当的反感厌恶甚至憎恨,不过叶钧也知道,他目前在洛克菲勒家族心目中的地位还很轻很轻,属于那种需要牺牲掉的时候,就绝不含糊的棋子。想到这些,叶钧也就不那么郁闷了。

“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日的这个决定而付出代价。”叶钧暗暗记恨着,表面上却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这是做给身旁的洋老外看的。

“事情办得如何?”

另一处,早已坐在汽车内的莱切尔沉声道,他耳朵有一个微型的收听设备,他正靠着这个设备跟一直跟踪叶钧的那名黑人保镖通话。

“莱切尔先生,目前叶先生已经被对方挟持住,一切都按照您预想的那样。我们早已在叶先生的汽车内安放了监听设备以及跟踪仪器,他们实质『­性­』的谈话不多。”黑人保镖严肃道。

“很好,继续跟着。”莱切尔将耳朵上的仪器取了下来,然后放到胸前的口袋里,“京华有句俗话,就来而不往非礼也,敢对付我,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觉悟。”

嘀咕完,他摆摆手,平静道:“开车。”

车子左拐右拐的已经驶离国道,对叶钧来说,四周的愈发萧条并不足以让他产生太多的情绪波动,不过他还是得装出副越来越害怕的神『­色­』,以便麻痹身边的洋老外。

等前面的那辆黑『­色­』轿车驶进山坡的时候,叶钧通过车窗,很快就发现那边有着一些人影,还有着一处厂房。

当叶钧开着车来到的时候,厂房的大门早已敞开,里面已经有十几号人肤『­色­』不同的人或蹲着抽烟,或站着说笑,或­干­脆抓着啤酒瓶猛灌酒,也有原地拍着篮球的。

“车子开进去。”一旁的洋老外­阴­沉道。

叶钧应了声,就驾驶着车子进入厂房内,当车子进入的时候,身后的铁栅门也被一名大汉迅速关上,同时还有一条很长的铁链捆绑着。

“下车!”

洋老外用很凶的口气骂了句,但他没有对叶钧推搡,只是­阴­恻恻的盯着叶钧。

叶钧『露』出更害怕的神『­色­』,他颤颤巍巍的走下车,刚站稳,四周就传来一连串的哄笑声,还不时有一些人嘲笑叶钧在电视上还算个人,到了这里,连条狗不如。

暗暗记住这些人的样子,叶钧深吸一口气,这才­干­笑道:“不知道几位找我来,想­干­什么?”

“废话,找你来自然是要有事要交给你做,不然你还以为老子请你来喝酒的?”一个很魁梧的白人恶狠狠道。

叶钧‘吓出’一个哆嗦,稍稍退了两部,『露』出胆怯之『­色­』,道:“我是个合法商人,绝不做那些作『­奸­』犯科的事情。”

“哪那么多废话?”这白人狠狠瞪了眼叶钧。

“别吓他了,这一路上,他还算蛮配合的。”这时候,那个洋老外出面解围了,他笑道:“人在没钱的时候或许骨头很硬,可有了钱,过上了好日子,就整个人变成怂货了。看看,这位叶先生就是一个典型。”

顿时,四周再次爆发出哄然大笑。

不理会叶钧难看的神『­色­』,洋老外叼着根雪茄,缓缓走了过来,“只要你帮我们做一件事,我们就放过你,如何?”

“别说一件,就算是十件也没问题。”叶钧信誓旦旦道。

“不需要你做那么多,你只要全心全意替我们完成一件事,打今往后,我们绝不找你麻烦。当然,你如果想要敷衍了事,也是可以的。”

洋老外似笑非笑的将脑袋凑到叶钧耳边,­阴­恻恻道:“那么今后你最好睡觉的时候也穿着防弹衣,并且要有一套防c4炸弹的公寓,不然,会死得很惨很惨。”

叶钧很合适宜的『露』出惶恐之『­色­』,这种表现让四周的老外们再次哄笑。

不过这些人都没有发现,叶钧在不经意间『露』出的­阴­冷神『­色­』。

被单独‘安排’在一间几个平方的房间里面,除了一瓶牛『­奶­』跟一个面包,就再没其他的东西了,这算不算是软禁甚至监禁,叶钧不知道,反正他现在的自由已经被剥夺了。

不过,叶钧并不急于脱困,虽说已经知道这些人就是翅翼雇佣军,不过他还是想搞明白这些人到底打算让他做什么。当然,他还想看一看莱切尔的反应。

足足过了三个多小时,依然没人进来,而凭借听觉,叶钧知道外面那些老外们都还在,没有任何人出过厂房。

“这些人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叶钧靠在墙边坐了下来,“哼,都是一丘之貉,这莱切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车子里安放了监听设备,只是懒得点破。”

嘀咕完,叶钧脸『­色­』忽然­阴­沉下来,“我倒是觉得这场戏如果继续演下去的话,无非只有两个可能『­性­』,这第一就是我完全被牺牲掉,莱切尔连夜乘坐飞机离开。这第二,同样的是莱切尔乘坐飞机离开,不过我却获救了,而外面这些翅翼的人被莱切尔的人控制住甚至全部杀掉灭口。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性­』,这莱切尔依然是把我给卖了出去。”

叶钧暗暗提醒自己千万别冲动,免得误事,现在还不是灭掉莱切尔的时候,最起码他不能死在港城。尽管目前的形势对叶钧相当有利,就算莱切尔真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也会被怀疑是翅翼­干­的,不过就算莱切尔死了,叶钧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搞不好还会跟洛克菲勒家族生出间隙,这绝对是得不偿失。

“忍,继续忍。”叶钧憋着口气,自从穿越到这个年代,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出卖,这种愤怒大的离奇,因为叶钧最厌恶憎恨的就是被朋友出卖。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这种态度都未曾改变过。

直到晚上十二点,房门才被推开,只见那个洋老外沉声道:“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叶钧原先装出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这同样是麻痹人的一种表现,那就是当­精­神压力过大,就会产生疲惫。这种表现或许瞒骗普通人,根本没什么作用,可对于雇佣军、杀手之类的高危职业的人群,却出奇的有效。

这完全就是职业本能,叶钧上辈子可没少用这招,而且屡试不爽。

“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洋老外似笑非笑道:“听说是你给莱切尔安排的那些女人吧?看看,我这里也有两个,身材、样貌都无可挑剔,你把她们两个送到莱切尔床边,知道吗?”

叶钧下意识的望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吓了一跳。

原因无他,因为这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安蒂拉,另一个是莱娜。

怎么这两个娘们也来港城了?

叶钧迅速冷静下来,他看出来了,安蒂拉跟莱娜自始自终都只瞥了他一眼,眸子里是无边的冷漠,就仿佛是在看动物或者陌生人一般,一点都没有故人相遇时的情绪波动。

很奇怪,叶钧不禁疑『惑』起来。至于先前他吓了一跳的神『­色­』,倒是无所谓,试问现在他就算扯着嗓子喊我好怕,我要死了,这一个工厂的活人都不会有一丁点的古怪,只会继续哄然大笑,嘲讽叶钧的胆小如鼠。

“真是两个姿『­色­』诱人的女人呀,真可惜,只能看不能用,不然,一定要搂着她们两个好好的爽一下。”洋老外的眼神不断亵渎着莱娜跟安蒂拉凸起的双峰位置,还有那凹凸有致的完美翘『臀』。

叶钧神『­色­』如常,一脸担心道:“你们想做什么?既然送女人的话,这是好事呀,为什么不自己送去?”

“少管闲事!”洋老外收回充满亵渎的目光,恶狠狠瞪着叶钧,“我们如果能送过去,还要你­干­什么?还有,小心你的舌头,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你应该看清楚形势。”

叶钧『露』出胆怯之『­色­』,果断的没敢再吭声。

经过一阵忙碌后,安蒂拉跟莱娜都坐上了叶钧的汽车,自始自终,她们两个都没正眼看一下叶钧。

“不对劲呀,就算这车子里面又多了翅翼一方的监听设备,她们也不需要做得这么到位吧?眨眨眼也不会有事呀?”此刻,叶钧已经开着车驶出了厂房,他很清楚,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胆敢玩花样,下一刻这辆车子就会爆炸,因为车子里不仅又多了一个监听设备,还多了一个可『­操­』作的炸弹。”

叶钧微眯着眼,他一边缓缓开着车,一边通过倒车镜观察着安蒂拉跟莱娜,发现这两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自从上车后,神『­色­』就没有任何的变化,就仿佛洋娃娃一般。

等等,洋娃娃?

叶钧忽然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他猛地茅塞顿开,他终于想到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此刻的安蒂拉跟莱娜很可能中招了,类似于催眠『­性­』质的招,让她们暂时『­性­』的成为任人摆布的傀儡。

“真该死!”

叶钧暗恨,尽管还搞不清楚安蒂拉跟莱娜是怎么回事,又是怎么落到翅翼手中的,不过这些暂时不是关键,当务之急,是如何把戏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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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五十九章 杀

沿着一条小路缓缓开着车,这条路通往的地方正是莱切尔居住的别墅,之所以明明知道车座后面的两个女人受到­精­神控制依然带着去,就是叶钧很肯定莱切尔绝不在别墅里面。{本书首发站}“若”《ruo》“看”《kan》“小”《.com》“说”“网”

或者说,就算在,相信莱切尔也不敢碰这两个女人,因为车上可并不仅仅只有一个监听设备。

果不其然,仿佛知道他会来似的,别墅的大门早已敞开,叶钧将车停稳后,很快,那名黑人保镖就若无其事的走了过来,笑道:“叶先生,怎么又回来了?这天都这么黑了。”

叶钧皮笑­肉­不笑道:“碰巧发现两个姿『­色­』不错的女人,纯西式口味的,相信莱切尔先生一定会很喜欢。”

“叶先生,真是太感激你了,刚才莱切尔先生还大发脾气,说东方女人漂亮是漂亮,可就是太纤弱了。”

黑人保镖同样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然后率先打开后车门。

莱娜跟安蒂拉的容貌跟身材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同时他眼中也闪过一丝惋惜,似乎觉得这么漂亮的两个女人很快就要变成刀下亡魂,是一件相当令人心碎的事。不过,他很快就平复这些复杂的思绪波动,笑道:“叶先生,你可以回去了,我代莱切尔先生感谢你。”

“不必客气。”叶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眯眯上了车。

望着叶钧驾车离去,黑人保镖瞥了眼身边的两个女人,随后道:“跟上去,找个机会解决掉,莱切尔先生暂时还不知道这家伙包藏祸心,等处理了这家伙,我再跟莱切尔先生禀报。”

身后一白一黑两个壮汉闻言点点头,随即上了一辆汽车,同样驶出了别墅。

可是,他们的车子刚刚拐弯,就看见叶钧停着车,在四周张望。

两人互视一眼,嘴角都不易察觉的流『露』出­阴­冷之『­色­』。

“叶先生,怎么了?”负责开车的黑人大汉摇开车窗,车子停稳后,一脸关切道。

“没什么,可能是发动机出现故障了,我又对修车不太懂,不如两位帮忙看看,到底是哪出问题了。”叶钧笑道。

“没问题。”一白一黑两个壮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刚刚走下车,白人大汉的袖口就探出一小截尖锐的东西,是一柄匕首。因为他是跟在黑人壮汉身后,所以换做是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到这点小动作。

不过,叶钧是和等人,他嘴角悬起一抹­阴­冷的笑意,忽然,一道寒光闪过,在这漆黑的道路上仿佛流星一般,同时,叶钧还惊呼道:“你们想做什么!不要!救命啊!”

可事实上,这一道寒光直接要了这两个大汉的『­性­』命,两个大汉均是『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瞪着叶钧,仿佛不认识一般。

等两个大汉轰然倒地时,叶钧才道:“走吧,这小子收拾了,莱切尔先生早就想­干­掉他了,哈哈,莱切尔先生还打算把他的死嫁祸到翅翼头上,我相信,赤军一定会给他报仇的。翅翼这群傻子也真是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惹上一个天大的麻烦,只要消息灵通的都知道这叶钧跟赤军是什么关系。”

“就是就是,哈哈,走。”

叶钧利用天赋仿声,成功模仿了一白一黑两个大汉的嗓音,这番话,是说给监听设备里面的翅翼方面的人听的。

他乘着两个大汉驾驶的那辆轿车重新返回别墅,刚刚吩咐下属将安蒂拉跟莱娜送到楼上的黑人保镖『露』出诧异之『­色­』,然后嘀嘀咕咕走了过来。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人跟丢了?”黑人保镖嘀咕道。

“没有,他车子刚好出了问题,就在拐角,我们就冲出去宰了他。”叶钧没有打开车窗,只是『露』出一条缝隙,“对了,尸体就在后备箱里,要不要验一验?”

“也好。”黑人保镖没有任何的怀疑,径直走到车尾。

叶钧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轻轻打开车门,躬下身子,袖口的匕首瞬间滑了出来。

正端起后备箱的黑人保镖显然没察觉到,当他揭开后箱门的时候,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一时间颇为疑『惑』。可抬起头,却吓出一个哆嗦,因为叶钧正满脸­阴­冷的站在他身前。

“你没死!”黑人保镖震惊道。

“我有说过自己死了吗?”叶钧似笑非笑道:“不过这不重要了,下地狱去吧。”

黑人保镖条件反『­射­』的想将手伸进衣服内掏枪,可他的速度显然比不上叶钧的匕首,当一道寒光闪过,黑人保镖立刻感觉到喉咙仿佛碎裂了一般,他下意识捂着喉咙,感觉到不断有『液』体往外冒,他惊恐的发现,他的手全是鲜血,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叶钧,发现叶钧眼中的从容镇定,这一刻,他知道犯了一个这辈子最大的错误,那就是,他低估了叶钧。

实际上,有太多太多的人低估了叶钧,其中就包括莱切尔。

如果莱切尔事先知道叶钧是这么危险的人物,绝不敢做这种过河拆桥找替罪羊羔的行为。

叶钧将黑人保镖的尸体装进后备箱里,然后倒车后退了几步,将地上的那摊血迹给挡住。

他『摸』进别墅里面,只见两个黑人正兴致勃勃的不断贱笑,叶钧顺着这两个黑人的视线望去,只见安蒂拉跟莱娜正浑身**沐浴,这两个黑人不时的伸出手摩挲着裤裆位置,显然想安抚下面已经躁动不安的小伙伴。

这两个黑人一脸的**,早已难以自拔,丧失了往日的警惕之心,所以他们根本就没发现一个死神正站在他们身后,直到喉咙被匕首划破,这才后知后觉的探出手『摸』了『摸』,看到是血,一时间骇得惊慌失措,可愣是发不出声音。直到瞪着眼倒地,他们依然没发现身后的叶钧。

“还有五个人。”

叶钧冷笑连连,既然做了,索『­性­』就把事情做绝了,今天如果莱切尔在,那么他也得死。

叶钧就仿佛是暗夜下的君王一般,他行走在黑暗当中,不断收割着一个接一个的人命,不一会,还停留在别墅里面的活人都全部惨死。

当下,叶钧再次出现在浴室,因为这里是私人别墅,而这间别墅的业主似乎情调非比寻常,竟然设计了一间这样豪华的浴池,不仅能容纳至少五六个人在水下共浴,而且还没有任何的阻挡地带,只要大门不关上,就能看到里面的一切。

看着莱娜跟安蒂拉婀娜多姿的身段,叶钧强忍住涌上喉咙眼的沸腾热气,沉声道:“这里已经没人了,我最后问你们,认识我吗?”

莱娜跟安蒂拉茫然的瞥了眼叶钧,然后又开始自顾自的洗澡,还不时的搔首弄姿,拨弄着叶钧的心弦。

叶钧不得不闭上眼,暗道这两个女人八成是被­精­神控制住了,这次肯定不会假,可到底被使了什么妖法,叶钧一时还不敢肯定。

东方的蛊虫、中东的听觉催眠、非洲部落的巫术、欧美的催眠术,都能拥有这样的效果,只要给这些受制者施加一个潜意识,那么不达成任务,那么就绝不会清醒。

“罢了,没办法了。”

叶钧暗暗嘀咕一声,忽然喊道:“给我醒醒。”

这道喊声蕴藏着最­精­纯的­精­神力,直接刺入安蒂拉跟莱娜的大脑,之后,叶钧立马转过身去。

“啊!”

果不其然,很快,安蒂拉的尖叫声率先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阵『乱』七八糟的水溅声,然后,叶钧感觉到身后站在一个人,如此距离,他能感受到这个人的情绪波动相当大,而且出奇的愤怒。

“怎么?才几日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叶钧暗道这身后站着的应该莱娜,顿时轻笑道。

莱娜一怔,她很快就听出叶钧的声音,不可思议道:“是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方便转过身吗?”叶钧苦笑道。

“可以了。”莱娜点头。

叶钧转过身去,眼睛还是闭着的,等了好几秒,才缓缓睁开,只见安蒂拉正一脸桃红的低着头,站在角落里,不时偷偷朝叶钧瞥上几眼。至于莱娜,倒是要比安蒂拉放得开,毕竟叶钧看她的身体也不止一次两次了,依稀记得第一次相遇,还被叶钧强行『逼』迫脱光衣服,任君欣赏。

叶钧简单解释了一下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好一会,才皱眉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莱娜暗暗松了口气,然后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跟安蒂拉原本是打算来港城找你的,顺便见一见安道尔,可我们在路上忽然被两个人暗算了,之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如果没错的话,暗算你们的人应该就是翅翼。”叶钧­阴­沉道:“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他们把你送到这里,估计是想让你们杀一个叫莱切尔的人。”

“对对对,我刚刚醒来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这感觉不断趋势我去杀一个叫莱切尔的男人,很真切,我以为是做梦,没想到,竟然是被催眠了。”

这时候,安蒂拉屁颠屁颠凑了过来,可这妞翻脸比翻书还快,忽然就伸出一个拳头,打在叶钧的小腹上。

“哎哟,疼死我了。”

喊疼的不是叶钧,反倒是出手的安蒂拉,此刻她一脸委屈的看着发红的右手,然后又一副看怪物似的盯着叶钧的肚皮位置,嘀咕道:“忘记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了,我,气死我了!”

“别闹了,安蒂拉,是叶先生救了咱们。”莱娜又急又恼道。

“他根本不是救了咱们,而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安蒂拉哭哭啼啼的蹲了下来,抽噎道:“你坏蛋,你流氓,你不是君子。”

叶钧愕然,莱娜也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因为安蒂拉最后说的那段话,用的是标准的华语。

“还真是好的没学到,就光学会骂人了。”叶钧哭笑不得的将安蒂拉抱了起来,缓缓道:“好了,别扭扭捏捏的跟个娘们一样,现在咱们得先离开这里。”

“我本来,本来就是个娘——是个女的。”安蒂拉跺跺脚,然后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望着安蒂拉离开的背影,叶钧跟莱娜均是一脸的又好气又好笑,莱娜缓缓道:“叶先生,希望你别介意,她还小,不懂事。”

“没事。”叶钧笑了笑,然后­阴­沉道:“我问你,想不想报仇?”

“想。”莱娜仅仅回答了一个词,但叶钧知道,这个答案比任何的言语都更能说明此刻莱娜的信念。

“很好,事不宜迟,咱们先做点准备,力图不放跑任何一个人。”叶钧沉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那些人很快就会来了,不过,我需要你配合我,我们得做点事,才能彻底打消他们的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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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六十章 你很聪明,但只是自作聪明

所谓的配合,就是一个男人发出沉闷的呼吸,同时,又有两个女人不要脸的**。{本书首发站}(《奇》biqi.me《文》网)

安蒂拉跟莱娜都羞红着脸,不断的‘呃呃呃’呻『吟』着,这里是莱切尔暂居的卧室,不过正主目前并不在,叶钧通过系统的帮助,得知卧室里面有至少三个监听设备,所以在这里演戏,无疑能成功吸引住翅翼那些人。

“啊!”

忽然,叶钧发出沉闷的惨叫声,只不过这声音听起来更像是莱切尔发出的,这是仿声,自始自终都用着莱切尔的嗓音。

尽管安蒂拉跟莱娜都很好奇叶钧是如何做到这般惟妙惟肖的,不过这并不是重点,她们此刻早已羞红脸,因为她们此刻正以一种男女间的­肉­搏姿势,不断玩着虚龙假凤的把戏。

毕竟,做这种事,不可能只有喘息跟呻『吟』,一些必要的啪啪啪的声音必然不可少,而叶钧始终是男人,也不可能真的假戏真做,甚至于连跟安蒂拉以及莱娜发生**摩擦都不行,终究是演戏,即便西方女『­性­』比较开放,也不可能开放到允许非亲密关系的男人跟她玩暧昧动作。

所以,这啪啪啪的碰撞声,就只能由她们两个女人完成。

原本,这也没什么,可为了避免被怀疑,叶钧也只能躺在床上,而如此近距离的感官刺激,还有就是安蒂拉跟莱娜真实到极点的呻『吟』声,如果无法产生男『­性­』本能的亢奋,那么叶钧就真的悲催了。

安蒂拉跟莱娜自然也看到叶钧仿若小帐篷的裤裆,再加上她俩暧昧到极点的各种姿势,能不害羞?就算是『­性­』格沉稳的莱娜,也有些后悔不该这么答应叶钧,这以后还怎么见人呀。

好在,叶钧一声惨叫,终于结束了这尴尬到极点的暧昧行为,紧接着,莱娜就忽然喊道:“怎么了?我这是在哪?啊!他是谁!血!死人了!”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惊叫声,而后安蒂拉就开始发出类似的尖叫,而叶钧也偷偷『摸』『摸』的走到门外,紧接着就模仿出一些急匆匆的脚步声,之后就开始不断拍门,同时喊道:“怎么了?莱切尔先生!您没事吧?”

之后,叶钧直接一脚踹开门,在连续模仿了足足五六个不同的声音后,就开始模仿黑人保镖的嗓音,“把这两个贱人带下去,这件事一定是翅翼的人­干­的,很好,从他们嘴里撬出那些家伙的据点,然后一网打尽!”

“这么说,莱切尔死了?”

放下耳麦,当初绑架叶钧的洋老外『露』出『迷』糊之『­色­』,皱眉道:“这么顺利?不应该呀。”

“有什么不应该的,依我看,这莱切尔肯定是死了。”一个古铜『­色­』皮肤的大汉笑道:“只是他们估计是白费劲了,那两个女人,怎么可能还记得来过咱们这里?”

“千万别怀疑克罗克有没有本事让这两个女人想起什么,那家伙的能力或许并不算出众,可能够成为莱切尔的贴身保镖,就绝不是笨蛋。而且,我听说,克罗克这家伙很邪门,他来自某个部落,这个部落恰巧就懂得一些古怪的巫术,如果那两个女人被催眠了,恐怕就会说出我们的据点。”洋老外忧心忡忡道。

“那又怎么样?大不了咱们离开这里,不就行了?”古铜『­色­』大汉不以为然道。

“我问你,你觉得是我们的忠诚重要些,还是洛克菲勒的愤怒重要?”洋老外忽然道。

“什么意思?”古铜『­色­』大汉一脸的茫然。

“很简单,这次死的是莱切尔,可很不巧,对方已经猜到是我们翅翼­干­的。自然,一个横跨七大洲的家族死了一个嫡系,肯定会发疯似的报复组织,而组织在扛不住压力的前提下,必然会把我们交出去。”洋老外一字一顿道。

“这不可能,组织从来不会­干­这事。”古铜『­色­』大汉顿时大笑道:“莫罗,你真是越来越胆小了。”

“搞明白,这不是胆小,而是情况特殊,如果自始自终都不知道是我们做的,组织完全有借口脱罪。可是,如果那两个女人被催眠后,把咱们的容貌特征以及我们之间一些人的名字全部吐出来,以克罗克的能力,要查到我们头上并不困难。到时候,组织即便想庇护我们,也是千难万难,更何况,如果洛克菲勒家族单方面只要杀我们泄恨,恐怕组织会毫不犹豫的把我们给卖掉。”

莫罗沉声道:“或许你会认为组织这么做不近人情,可你想过没有,自始自终,组织就是这种行事风格。最关键的,就是我们偏偏知道了还不能说什么,更不能脱离组织,否则,这后果,绝非你我能够想象的。”

古铜『­色­』大汉顿时冷汗直冒,紧张道:“难不成,咱们就等死了?”

“哼!莱切尔忽然暴毙,恐怕现在别墅里面一定会相当混『乱』,克罗克估计也会相当沮丧,如果我们偷袭,那么克罗克等人必死无疑。当然,这是后手,我的意思是,最好能够说服克罗克投降。”莫罗­阴­沉道。

“他肯吗?”古铜『­色­』大汉『露』出思索之『­色­』。

“他没有选择,莱切尔死了,洛克菲勒家族一定会严厉的惩罚克罗克,毕竟他是莱切尔的心腹,也是保镖,保障莱切尔的人身安全,是他的责任,而不是义务。而克罗克最失策的无疑是把叶钧也给杀了,这样他就少了一个最有力的证据,好在他替我们杀了,不然我就得按掉装在车子里的炸弹,只要有这颗磁带在,嘿嘿,不管叶钧跟赤军什么关系,赤军的怒火也将全部转移到克罗克头上。”

莫罗冷笑道:“所以,克罗克没有选择,就算洛克菲勒家族原谅他,他依然逃不了赤军的追杀,一个失去家族庇护的扈从,怎么能够在赤军的疯狂追杀中逃出生天,老实说,我还真的很想亲眼看一看。”

“所以,克罗克如果聪明的话,投降,从而跟我们合作,是他最好的选择?”古铜『­色­』大汉『露』出恍然之『­色­』。

“当然,不过还不止这些。”莫罗笑眯眯道:“跟着莱切尔这么久了,他肯定知道不少关于洛克菲勒家族的秘辛,我们或许用不上,不过那位雇主肯定会很感兴趣的。”

说完,莫罗站起身,拍拍大腿道:“希望克罗克能够聪明些,别自掘坟墓,这在京华,可以用审时度势这四个字理解。”

叶钧早已在别墅里面布置了,此时夜深人静,虽说人都死了,都如果竖起来,借着夜『­色­』,还是会以为都是活人。

这样,一方面是打消翅翼那些人的戒心,另一方面,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告诉翅翼那些人,安蒂拉跟莱娜,到底关在什么地方。

只不过,叶钧如果知道要挟他的那个男人临时改变了主意,还妄图要说服黑人保镖投降,恐怕他很可能会抓狂。

将近一个小时过去了,叶钧才看见有几辆车子上了山,暗道果然还是来了,叶钧先是让安蒂拉跟莱娜做好准备,然后才鬼鬼祟祟的潜伏在暗处,观察形势。

“没我们想象中的『乱』。”古铜『­色­』皮肤的男人皱眉道。

“没错,还相当的安静。”莫罗也皱眉起来,“一路上,咱们也没听到别墅里面有太多的喧哗声,该不会,这中间出岔子了吧?”

莫罗的话让古铜『­色­』皮肤的男人更是疑『惑』不解起来,好一会,他才不确定道:“要不,咱们先别急着上去,先看看再说?”

“不必了,可以肯定的是莱切尔一定玩完了,或许克罗克摆出这种阵仗,是一种心虚的表现。”莫罗缓缓道:“想想看,死了这么一个重要的人,克罗克不是傻子,相反,他还很机灵,所以他应该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换句话说,他现在之所以搞出这阵仗,并不是要针对谁,也不是陷阱,他只是想安静一下,或者掩饰莱切尔的死。我想他现在肯定很『乱』,他需要思考如何撇清这一切,实在不行就隐瞒不报,直到他有把握能够逃脱洛克菲勒家族的追究。”

“说了这么多,到底还要不要进去?”古铜『­色­』皮肤的男人急道。

“去,­干­嘛不去?”莫罗笑道:“现在正是克罗克摇摆不定的关键时候,错过了,可就再也找不着了。”

莫罗下了车,他并没有让所有人都跟着进去,只是随随便便带了两个人,就大摇大摆的进入大门里。

随意扫了眼四周还不算密集的人影,莫罗大笑道:“在下莫罗,特地来拜访克罗克。”

“原来他叫莫罗呀。”藏在暗处的叶钧『露』出恍然之『­色­』,然后皱眉道:“这这克罗克又是谁?竟然让他指名道姓找上门来?等等,现在的情况是莱切尔死了,那假设一下,如果一切都顺理成章,没有出现变故的话,这里应该谁最大?貌似是那个黑人保镖。”

叶钧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自顾自嘀咕道:“不妨试一试。”

缓缓站起身,借助于天赋仿声,叶钧故作严厉道:“找我­干­什么?”

叶钧的嗓音用的自然是黑人保镖,原本他还防着,没想到去看见莫罗神秘一笑,继而道:“克罗克,不知道方不方便跟你聊一聊?当然,我知道你眼下很头疼,我绝不说废话,保证让你满意。”

“哼!莫罗,我知道你,你是翅翼派来的,这么说,你承认是你­干­的了?”叶钧故意用质问且愤怒的口吻道,同时,他还在揣摩莫罗的心思。

“这个问题还重要吗?”莫罗似笑非笑道。

叶钧『露』出不解之『­色­』,此刻他不得不小心警惕起来,暗道莫非莫罗跟克罗克相熟,这起策划克罗克也有参与?

不,绝不是这样的结果,叶钧摇摇头,尽可能不去想这种可能『­性­』,同时,他发现不远处的莫罗相当的淡定,就连他带来的两个下属也是一副高枕无忧的样子,这让他更奇怪了。

忽然,叶钧心脏猛的一突,一直以来他都顾着演戏,却浑然忘记了一种人类的道德『­操­』守。假设,这别墅死的人仅仅只有莱切尔的话,那么若是克罗克还活着,会怎么做?

叶钧不由沉默下来,他设身处地,站在克罗克的立场思考,骇然发现,原来打从一开始,就忽略掉了这个最关键也是最严肃的问题,克罗克是个聪明人,同时,也很谨慎小心,能够成为莱切尔的心腹,绝非泛泛之辈。

眼下,假设的条件是莱切尔死了,那么克罗克是不是该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洛克菲勒家族?

不一定。

叶钧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庆幸自己的大脑不负众望,终于在关键时刻想到这个问题,同时,叶钧将他设想为克罗克,他思前想后,认为有两个可能『­性­』,最符合他处事的作风。

其一,就是隐瞒不报,然后浪迹天涯,逃避洛克菲勒家族的报复。其二,依然是隐瞒不报,但也不逃,在没想出解决办法的时候,或者没有戴罪立功的机会之前,他绝不泄漏一丁点的信息。

至于会不会跟洛克菲勒家族坦白,这一点叶钧想都懒得想,这明摆着自寻死路。而第一个可能『­性­』,实际上叶钧并不看好,除非克罗克是傻子,不然绝不会选第一个。

当然,叶钧也相信以克罗克的手段,会把这事掩藏得极好,压根不需要担心目睹过这一切的人泄『露』出去,毕竟死的是最大那位,就算洛克菲勒家族还不至于残暴到连坐的地步,但他们这些人,上到克罗克,下到刚来没多久的小喽啰,恐怕谁也逃脱不了罪责。而克罗克只需要跟这些下属来一个软硬兼施,就能让这些人死守秘密,配合着他的掩饰。

同时,叶钧还猜到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此刻的克罗克一定会很『乱』,同时也会担心翅翼把消息泄漏出去,那么他们的演戏,对洛克菲勒家族而言,就是罪加一等。

叶钧的沉默在莫罗看来,也就那回事,同时也更肯定了克罗克心情『乱』得糟糕透了,他笑眯眯道:“克罗克先生,你看,咱们是不是该坐下来谈谈合作的事情?”

“合作?”叶钧冷笑道:“怎么合作?你害得我还不够吗?想来你也看出我现在不敢汇报上去,而知道这件事的人,实际上并不多,我们这方为了自保,谁也不敢泄漏,倒是你们这些真凶,最有可能说出去,我认为我会面临两个下场,其一,就是被你们要挟。其二,我杀了你们。”

“在我看来,你这两个念想,都不怎么高明。”莫罗笑道:“我要挟你,没任何的实质意义,因为我是佣兵,认的是钱,而要挟你却得不到钱,反而耗费­精­力。至于你想杀我们,这就更滑稽了,需知我只带着两个人来,这私底下到底藏着多少人,又或者还有谁没来,相信你也不知道,我若是你,就绝不会冒险。”

叶钧早就知道莫罗会这么说,他似笑非笑道:“想要合作,就拿出点诚意来,我不好过,你们翅翼也甭想好过,不怕告诉你,叶钧已经死了,被你们杀的。他在京华有什么样的份量,你们应该知道,跟美利坚四黑党的关系,还有地狱天使的关系,相信你们不知道吧?对了,还有赤军,以及出现在电视上的忍者组织,嘿嘿。”

莫罗眼皮抖了抖,但还是笑道:“是谁杀的并不重要,如果你打算用这个来要挟我们,那你就错了,嘿嘿,我们有证据证明自身的清白,同时也有证据指向真正的凶手,这一点,就不劳你费心了。”

叶钧知道莫罗的证据估计是录音带,所以并不奇怪,相反,还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咱们不妨坐下来好好的聊一聊吧,里面请。”

说完,叶钧大喊道:“让他们三个进去,谁也不准出来阻拦。”

莫罗点点头,朝身边两个下属道:“你们两个在外面等着,小心点,克罗克这人不容易对付,如果发现四周情况不对劲,立刻跑,别管我,只有你们跑出去了,我才有生还的机会。”

莫罗交代完后,就朝着亮着灯的别墅走去。

他凭借着感觉来到客厅,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僵硬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幕香艳的场景,只见两个丰『|­乳­』肥『臀』的女人正被捆绑着,身上的衣物是一套『­性­』感的情趣内衣,虽然两个女人都背着身,但莫罗依然能从这两个女人的那头金发跟身高判断出,正是他用『药』物控制住的那两个金发美女。

这一刻,他嘴角『荡』漾起一抹贱笑,然后道:“克罗克,你真是好雅兴呀,这两个女人,是不是很爽呀?”

“怎么?你也想爽一爽?”叶钧似笑非笑道。

莫罗忽然感觉背脊凉了一片,以他的警觉『­性­』,竟然没察觉到有人站在他身后,同时,他看到安蒂拉跟莱娜忽然转过身,很轻松的就解除了身上的绳索,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一脸的妩媚『荡』漾,但眸子,却是彻彻底底的寒凉。

但这些都不是关键的,因为他竟然听出这个嗓音不是克罗克,而是叶钧。

叶钧不是死了吗?

这一刻,从不相信鬼神之说的莫罗,忽然『露』出惶恐之『­色­』,他僵硬的试图转过身去,可动作只进行到了一半,就感觉到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同时,一道寒光闪过,他立刻感觉到喉咙发出的辛辣,呼吸也渐渐困难起来。

竟然是你!

莫罗很想开口说话,可一来被死死捂着嘴巴,二来又挣脱不了,只能面对惊恐的瞪着正一脸惬意的叶钧。

紧接着,他看见安蒂拉跟莱娜正妩媚的互相眨眼睛,然后,莱娜站起身,似笑非笑道:“我们两个在床上的呻『吟』声,令你亢奋了吧?”

莫罗哪有心思想这事,此刻看着莱娜笑盈盈走来,他忽然恐惧了。

就在这一瞬间,莱娜忽然整张脸沉了下来,她手中多出一柄匕首,很快就直接扎了下去,直接扎进莫罗的裤裆。

“忘记告诉你了,我跟她,其实都是从事杀手这个职业。”莱娜一边擦拭着染血的匕首,一边笑眯眯指向正双手托着下颚,一副好奇宝宝的安蒂拉。

这一刻,莫罗后悔了,他骇然发现,这是他这辈子看走眼最多的一次,不仅没看出叶钧竟有这等身手,同时,他也没看出莱娜跟安蒂拉,竟然是杀手。

而叶钧接下来的话,却直接把莫罗给气死过去,“对了,莱切尔先生并没有死,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你们这个计划。不过,他的人倒是全死了,别奇怪,都是我杀的,还有,刚才跟你在外面说话的,也是我。”

说完,叶钧笑眯眯松开手,望着轰然倒下去的莫罗,用克鲁克的声音笑道:“你很聪明,但只是自作聪明。”

听到这句话,莫罗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苦笑,然后,他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就彻底沦为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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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六十一章 伏击

“不太对劲啊,发现没有,那些人好像从始至终都没动过。 若看小说”

“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你这么一提,还真有些不太对劲。”

莫罗留下的那两个下属疑神疑鬼的盯着不远处的那些人影,其中一人怂恿道:“要不,咱们过去看看?”

“这不太好吧?”另一人『露』出犹豫之『­色­』,皱眉道:“不然,咱们就站在这里朝他们招手,或者喊几声?”

“可以。”怂恿的老外点点头,然后朝最近的人影喊道:“兄弟,抽不抽烟,我这可是从南美弄到的好货,寻常是买不到的。”

说完,他还挺得意的竖起大拇指,笑道:“绝品,真正的绝品。”

簌簌簌——

除了偶尔刮起的风声,以及他跟身旁的伙伴发出的呼吸,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还真是不对劲呀,我怎么感觉后背有些凉呀。”这个老外脸『­色­』开始不对劲起来,抓着的那包香烟也有些发颤。

忽然,这老外艰难的转过身去,入眼,他看到一张狰狞的脸,正残忍的对着他微笑。

“上帝,我看到了什么,这是恶魔,恶魔在对我微笑…”

这老外艰难的动了动嘴皮子,而后,他就不可思议的低下头去,因为,他感觉到一种刺痛狠狠的扎向了他的胸口。

是一柄锐利的匕首,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伙计,你怎么了!”身边的老外显然察觉到不太对劲,他试图去搀扶轰然倒下半边身子的同伴,可是,在这一刻,他却因为发现身后多出一道身影而本能的吓了一跳,他同样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到的依然跟前者一样,是一张狰狞恐怖的脸庞,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是那么的诡异。

砰!

他的身体微微震了震,竟然也随着前者一样,整个人轰然倒地,可事实上,站在他身前的那道鬼影,自始自终都没有出手。

“这怎么回事?”叶钧一边摘下脸上戴着的面具,一边疑『惑』着蹲下来,伸出根手指搭在这个老外鼻子上,诧异道:“开什么玩笑,我什么都没做,他竟然断气了?”

叶钧有些不信的趴在这个老外身前,然后低下头,侧着耳朵聆听对方胸口处的心跳声,可半晌毫无动静,脸『­色­』也渐渐怪异起来。

“下手真快,都不留一个给我。”这时候,安蒂拉气嘟嘟的走了过来。

“其实我是想留一个给你的。”叶钧尴尬的挠着头。

“说的比唱的好听,就知道马后炮。”安蒂拉撇撇嘴,一脸的不信任。

“我也没想过这人高马大的混蛋胆子这么小,我就戴着这面具往这一站,他竟然活活被吓死了。”叶钧有些无辜的指着手中的面具,然后又指了指地上那个莫名其妙就断气了的洋鬼子。

“什么?”安蒂拉仿佛听到全世界最大的笑话一般,瞪着秀目道:“你刚才说,这混蛋被你给吓死了?”

“千真万确,不相信,你可以自己查看一下。”叶钧耸耸肩,有些郁闷道。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起初,安蒂拉还真煞有介事的蹲下身子,可翻来翻去都找不到任何的伤口,再结合叶钧手中那副面具的狰狞模样,很快就想象出一幕不可思议的人吓人,吓死人的场面,之后,就笑得趴在地上抽搐,直到莱娜来了后,才渐渐收敛。

“我刚才过去看了一下,还有两辆车,至少有十个人。”莱娜严肃道。

“至少十个?”叶钧松了口气,笑道:“那么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看你的样子,似乎很有把握吃定他们?”莱娜不解道:“就不担心被他们给跑了?”

“不担心。”叶钧摇摇头,笑道:“这里是我租下来的,我对四周的布局相当清楚,更何况他们是第一次来,除了知道那一条通往这里跟回去的公路,还知道什么?”

“不明白。”莱娜满脸疑『惑』的跟安蒂拉大眼瞪小眼,最后两个大美人都是茫然的摇头。

“很简单,只要他们的车子爆胎,那么就只能徒步。而他们认识的路就只有这一条,虽说下山的路还有好几条,可我相信他们不敢轻易冒险,这里不是市区,是郊区,可没路灯给他们照明,当然,那条水泥路除外。”

叶钧神秘一笑,嘴角勾勒出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微笑,缓缓道:“我敢肯定他们不会走两旁的林荫小道。”

“是我就会走林荫小道,如果被追杀,在林荫小道里面,更方便借助光线跟地势逃走。”莱娜若有所思道。

“别忘记,他们不是杀手,是雇佣军,而且还是翅翼的雇佣军。在他们眼里,对手只是一些门外汉,源于翅翼一份子的骄傲,不会容许他们做溃败的事情。”

叶钧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眯眯道:“而且,他们也会换位思考,察觉到你们在身后放冷枪,那么一定会错误的认为两边的林**里有埋伏,甚至以为你们都拥有夜视镜这种设备,他们肯定不会进里面。”

“就算这样,你也别忘记,外面还停着一辆车,你的车。”莱娜点点头,叶钧的这些推理也确实有根有据。

“你也别忘了,车子里面装着引爆炸弹。”叶钧笑眯眯从兜里掏出一个遥控器,­阴­恻恻道:“我刚才从莫罗身上搜出来的,应该就是引爆那辆车子的遥控。”

就连『迷』『迷』糊糊的安蒂拉都听明白了,莱娜更不用提。

安蒂拉吵着闹着要负责监管遥控器,说是监管,实际上就是想亲自『­操­』刀按掉遥控器上的按捏。关于这一点,叶钧又岂会藏着掖着,自然将遥控器交给了安蒂拉。

别看平日里安蒂拉大大咧咧的,可正经的时候,绝对是一名出『­色­』的杀手,她跟杨静不一样,安蒂拉只能算是活泼好动,而杨静就纯粹是神经过敏。

啪!

一声枪响划破了夜间的沉寂,紧随而至的是不远处隐约传出一声惨叫,叶钧趴在草丛边,一眼就看到正蹲在车子外面的一个大汉忽然捂着自己的额头,脸上呈现出不可思议,以及发自内心的惶恐。

“有敌人!有敌人!”

顿时,原本有些松散的翅翼成员们,一个个都迅速进入战备状态,一部分人借助障碍物掩护,另一部分人则是要对受伤的大汉进行营救。只可惜,这一枪『­射­』出的子弹已经彻底洞穿了那个大汉的颅骨,就算华佗再世,也无济于事。

“没想到,安蒂拉的枪法这么准。”叶钧身旁的莱娜轻声道:“以前没见她如何勤奋训练,刚开始她嚷着要当狙击手的时候,我还担心她误事,看来,事后我得跟她道歉了。”

“这些之后再说,看见没有,你只有五秒钟的机会,必须『­射­』穿那两辆车的前轮。”叶钧严肃道:“记住,你只有五秒钟的机会。”

“放心。”莱娜点点头,然后迅速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巴雷特,她一手扶着枪托,一手握紧枪柄,就这么蹲在原地,一只眼眯着,另一只眼,则是凑到瞄准镜上。

这杆巴雷特至少有十几公斤,但叶钧却发现莱娜握枪时双手不仅有力,身子更是纹丝未动,这让叶钧暗暗竖起大拇指。

女汉子,纯爷们呀!

啪!

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声枪响的间隔时间绝不超过两秒。

莱娜放下枪,一边继续习惯『­性­』的装填大口径的子弹,一边笑道:“没让你失望,两辆车的前轮一共『­射­』穿三个,还有一个稍稍偏了些,不过无妨,只要敢动,那么保管他们会摔下山去。”

叶钧朝莱娜眨了眨眼,然后竖起大拇指,笑道:“厉害,有机会,教教我。”

“没问题。”莱娜也朝叶钧眨了眨眼,然后再次托着这杆巴雷特,随时等待给敌人致命一击。

“妈的!”

而这时候,古铜『­色­』皮肤的男人查看了一下车轮,顿时骂道:“该死的,这群王八蛋竟然把我们的车轮给『­射­』穿了,摆明了就是想从我们后方追击我们。”

“莱特队长,咱们现在怎么办?”一个黑人壮汉一边似模似样的掏出冲锋枪朝树林里『­射­』了十几发子弹,一边紧张的望向古铜『­色­』皮肤的男人。

莱特沉声道:“看来莫罗在里面是谈崩了,也不知道他们情况怎么样。”

正在这时,又是几发子弹啪啪啪的响起,甚至有两发子弹直接镶到了车板上。

“现在敌方到底有多少人,我们还不清楚,不过他们占领着至高点,我们硬来肯定吃亏。而且,来之前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份上,所以也没准备太多的武器,看来,只能先撤退。”莱特严肃道:“兄弟们,待会我们几个负责在后方掩护,你们跑前面,记住,队形不要『乱』。”

“队长,我们­干­嘛不进树林里面?”其中一个白人大汉问道。

“你傻了?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连这么一点战略意识都没有?”莱特怒道:“他们肯定早就埋伏在树林里面了,搞不好还有夜视镜,进去就真成活靶子了。”

“那莫罗先生怎么办?”另一个白人大汉急道。

莱特­阴­沉着脸,先是扫了眼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别墅,然后才不甘心道:“只有我们安全了,才能保证莫罗的安全。等回去后,我们准备好家伙,然后就来营救莫罗。”

这时候,莱特忽然看见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车,他眼珠子转了转,然后道:“卡尔森,你刚才不是说,车钥匙还在那辆车里?”

“对。”不远处的一个白人大汉点头道。

“很好,待会我掩护你,你立刻跑到那车里面,然后把车开过来。”

卡尔森点点头,他跟莱特互视一眼,之后,就仿佛脱缰的野马似的,狂奔着朝那辆车跑去。

“如果他能参加奥运会,绝对能刷新牙买加人的世界纪录,可惜了。”叶钧看着卡尔森这风驰电掣的速度,笑道:“等他上车后再给他大腿来一枪。”

叶钧一边说着,一边不要命的放冷枪,当然,这完全是造势,吓唬人的。

至于莱娜,则是冷静的握住巴雷特,枪口对准着奔跑中的卡尔森。

“成功了!”卡尔森惊喜的打开车门,正打算进入驾驶座,可忽然,一声枪响传来,紧接着,他身子就剧烈的震了震。

卡尔森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慌慌张张的就逃进车子里,莱娜这一枪,并没有朝着他的大腿『­射­』去,而是卡尔森的『臀』部。

“该死的,我一定会宰了你们。”卡尔森忙不迭启动车子,等车子发动后,他才恶狠狠的朝车窗外嚎叫着。

眼见卡尔森成功了,莱特本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当车子越来越近,他却『露』出疑『惑』之『­色­』,总觉得,这车子似曾相识。

忽然,他『露』出惊恐之『­色­』,因为这辆车子,不正是莫罗改造的那辆轿车吗?怎么会停放在这?为什么一开始那些人没有『­射­』穿这辆车的车胎?

难不成,这里面有­阴­谋?

炸弹!

是炸弹!

卡尔森因为吃疼的缘故,加上此刻光线比较暗,他根本就没看见莱特慌慌张张的摇手,直接飚车似的将车子开到人群里面。

“完了!”莱特无力呻『吟』道。

“糟糕!”叶钧忽然站了起来,就连莱娜也是如此,他俩都发现了莱特脸上的不对劲,隐约猜到什么。

叶钧正打算亲自过去『­操­』刀的时候,忽然,一声爆炸声震耳欲聋,同时,眼前就仿佛火山喷发一般,呈现出一幕动人的刀山火海。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六十二章 你口味真重!

“你们­干­嘛这么盯着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安蒂拉被叶钧跟莱娜盯得浑身发『毛』,顿时一肚子的委屈,嘟着嘴道:“顶多我以后不再吵着闹着跟你们要这些遥控器了,我刚才只是有些激动,不小心按到了那个红『­色­』按捏。{本书首发站}(《奇》biqi.me《文》网)”

叶钧跟莱娜闻言均是一呆,可下一刻,两人都默契的互视一眼,均看到两人眼中的哭笑不得。

说老实说,这次安蒂拉的行为不但没有任何的罪过,相反,还可谓功勋卓著。因为她这一按,直接全歼掉敌人,虽说还有几个重伤未死,不过叶钧补刀的功夫还是很高明的,所以现场并没有任何敌人逃跑。

原本,应该值得夸赞一番的安蒂拉却说出这完全是她情绪过于亢奋而不小心造就的成果,叶钧跟莱娜迅速冷静下来,两人都是一个心思,可不能依照原计划对安蒂拉进行褒奖。

莱娜第一时间做出决定,就开始对着安蒂拉进行思想教育,而叶钧丝毫不理会安蒂拉朝他投来的求救明光,相当狠心的别过头去,一边含着根狗尾巴草,一边抛着小石头。

“哼!你们都是坏人。”被深刻教育过的安蒂拉不仅没有任何改过自新的架势,相反,还跺着脚,指着叶钧跟莱娜,气呼呼道:“我要到我哥那告状,对了,还有你,别笑,你见死不救,我还要到你女朋友那里告状。”

“怎么连我也算在内?”叶钧知道安蒂拉指的是陈国芸,眨着眼笑道:“你肯定找不到她。”

“谁说的?”安蒂拉­阴­恻恻的神秘一笑,这让叶钧忽然升起不好的感觉,结合莱娜在旁无力的捂着额头,顿时更是吃不准了。

安蒂拉忽然从衣服里掏出一本备忘录,笑眯眯道:“你肯定不知道,自从你女朋友回国之后,还一直跟我们保持电话联系,我还知道,她的妹妹已经搬到她家里跟她一块住。”

“这事你都知道?”叶钧下意识道,可很快就察觉说溜嘴,顿时捂着嘴连连苦笑。

“怕了吧?不如,你跟我道个歉,再请我吃一顿好的,然后带我去和平奖颁发的现场好好玩两天,最后再给我一点封口费,我就可以考虑考虑,不把你欺负我的事投诉到你女朋友那里。”

安蒂拉此刻就像是头­精­明的小狐狸一般,不断转动着眼珠子,与先前那种颓败的模样压根就联系不到一块。

叶钧强忍着一额头的黑线,­干­笑道:“好好好,都依你。”

“这还差不多,算你识趣,就原谅你了。”安蒂拉翘着脑袋,像一只得胜归来的小公­鸡­一般,雄赳赳气昂昂的走来走去。

其实这趟过来,安蒂拉跟莱娜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见一见安道尔,毕竟跟着叶钧来京华,一晃眼都过去快一年了,除了电话联系,根本就没其他办法。所以,当看见叶钧搞出一个震惊海内外的和平奖后,一直愁怎么找到叶钧的莱娜跟安蒂拉,就毫不犹豫的跑来了。

在别墅里洗了个澡,叶钧就打电话给林啸羽,这里又是枪战又是尸体的,虽说暂未惊动别人,但这里始终要处理一下。而在港城这种地方,类似的事情交给林啸羽来处理,自然是最佳的选择。

林啸羽这次是亲自过来的,当他赶到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现场竟然『乱』成这样,他一方面吩咐带来的心腹下属处理现场,一方面派人封锁上山的入口,防止有人忽然闯进来,看到这里的一切。

当初叶钧是担心莱切尔被『­骚­』扰到,所以才特地让周元浩找这种山头级的别墅,至于什么叫山头级,就是土话里面的山胡子,通俗点就山大王或者麻匪窝。也就是说,这整座山,就这一幢别墅,也只有这一户人家居住,买得起这种规格别墅的人,有钱是第一条,有权是第二条。毕竟,这里是港城不是内地,人口密度严峻,可居住的地皮面积越来越紧缩,正所谓寸土寸金,不是谁都有权利买下一整座山,即便这里是郊区。

“叶少,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还有其他交代吗?”林啸羽坐在客厅已经有一阵子了,因为安蒂拉跟莱娜一宿没睡,困得不行,所以洗完澡后,­干­脆就躺在别墅的主卧室里呼呼大睡。

而叶钧,自然也不可能走,而且为了不至于引起安蒂拉、莱娜等人的疑神疑鬼,他也做做样子在卧室里面躺了两三个小时,这也难为林啸羽瞎等这么久时间。

“其实也没其他事了,不过我的车子报废了,帮我准备一辆车吧。”叶钧想了想,又道:“还有,我需要一些现金,最好再弄一张卡。”

“没问题。”林啸羽毫不犹豫的挥挥手,唤来心腹下属,吩咐道:“都听见了吧,待会去取一百万现金,同时,弄一部最新款的保时捷过来。”

等这下属心领神会的离开后,林啸羽忙从兜里掏出一张烫金的信用卡,笑道:“叶少,给,这是一张无上限的信用卡,只要不刷到林氏总资产的一半,就可以不断透支。”

叶钧没有客气,笑道:“有心了。”

说完,他手指敲了敲茶几,然后道:“对了,藤川细语最近又闹了什么事没有?”

“船都开走了,刘婉那边似乎也不能提供给她足够的信息,所以她就急急忙忙走了。”说到这,林啸羽明显犹豫了一下,而后才道:“不过,有消息称,藤川细语跟秃鹰走的时候,似乎还带走了一个人,可具体是谁,说不上来。”

“谁的人?”叶钧若有所思道。

“应该是大圈的,我听说,这人有一点年纪了,曾给吉光这老家伙的做过事。”

林啸羽的话让叶钧心神都震了震,此刻,叶钧双眼眯成了线,缓缓道:“你确定,被藤川细语带走的人,曾给吉光做过事?”

林啸羽犹豫了一下,才肯定的点点头道:“我确定。”

“好吧。”叶钧『揉』了『揉』额头,摆摆手道:“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等我有事再给你打电话。”

“那我就先离开了。”林啸羽笑着跟叶钧告辞,其实,他也看出叶钧自从听到他的那番话后,就开始心不在焉起来。虽说也很好奇叶钧到底想些什么,又在害怕什么,不过这些事林啸羽可没胆子问。

“藤川细语,不简单呀,以前还有所怀疑你可能知道些什么,但当时还仅仅是怀疑,现在嘛,不得不防呀。”

良久,叶钧才睁开眼睛,目光中,透着深深的戒备。

和平奖的评选现场依然是炫目多彩,尤其是今天,结束了一周的赛程,许多球星都赶了过来,参加举办方特别举办的派对。

作为叶钧的好友,李楷跟李钜都有幸获得邀请,连带着还有不少在港城有名气的二世祖。当然,这些二世祖均是被家里面的长辈派过来的,而稍稍了解了这些人的来历后,叶钧对于港城分部到底收拢了多少港城本土富豪,也算是有了一个比较明显的认识。

当然,有二世祖,自然也有千金小姐,这些名门闺秀并非普通人想得那么死板,相反,还玩得挺疯。为了助兴,叶钧特地邀请了当红小生谢峰来主唱。总之,这场派对既有欧式的疯狂,也有中式的暧昧,每个到场的人都玩得很疯。

“叶少,你从哪邀请来这么多国际知名的模特。看,那不是最新的英超宝贝吗?哇塞,身材真够好的。”

陈宇森是陈氏集团公认的太子爷,他的爷爷陈万里持着陈氏集团百分之六十九的股权,而陈宇森的父母死于一场空难,眼看着爷爷陈万里即将颐养天年,而他也顺利从国外名校攻读完硕士学位归来,自然要接过陈氏集团的担子。

陈宇森这个人,工作能力不可否认相当突出,就连自视甚高的李楷都对他赞不绝口,可这世道没有什么完美的人,是人总会有一些缺点,就跟镜子一样,讲究两面『­性­』。

这陈宇森的缺点,就是男人的通病,一见着身材火爆、相貌甜美的女人,就容易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如今在港城分部的力邀下,自然邀请到港城许多本土的美女模特,同时,欧美的顶级模特跟三版女郎,更是不要命的往港城凑。

陈宇森看着这么多穿着暴『露』的女人在他面前晃呀晃,就差裤裆百尺竿头这一步了。

叶钧又好气又好笑的翻了翻白眼,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东方美女道:“宇森,我刚才不是见你跟那个美女打得火热吗?”

“叶少,这你就落伍了。这年头,出来玩,图的就是高兴,我时刻都准备着,人人为我,我为人人。”陈宇森厚颜无耻道。

叶钧再次被气笑了,反问道:“什么叫做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很简单,我解释给你挺,你可以这么理解,就是全天下的美女都无私的愿意掏心窝给我,我自然也可以无私的掏心窝给他们。”

陈宇森丝毫不理会叶钧一脸鄙视的目光,大笑道:“这不是扭曲的爱,这是博爱,我有一颗广阔的心胸,就仿佛辽阔的汪洋一般,而天下间的美女,可以乘坐孤舟,静静的在我这片汪洋中享受静谧。叶少,你看,这是不是一种爱的升华?”

“依我看,这不是什么爱的升华,这压根就是臭美。李二哥夸你自恋,我起初还不信,现在,我倒是信了。”叶钧翻着白眼道。

看着陈宇森捂着头一脸伤心的样子,叶钧顿时感觉有几只乌鸦从额头飞过,黑着脸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找我­干­什么?”

“这不是看叶少寂寞,过来找你喝酒吗?”陈宇森暧昧笑道。

叶钧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阴­沉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是这样的,我刚才看见两个西方的大美女正跟叶钧说个不停,看你们似乎很要好很亲密的样子,叶少,我可是听说你有女朋友了,而且不好西方这一口,要不,介绍给我,怎么样?”

这番话就仿佛打字机一般,以一种极快的语速叽里呱啦一口气说完,听得叶钧一愣一愣的。

良久,叶钧才一副不确定的样子,试探道:“你该不会是说她们两个吧?”

顺着叶钧手指指向的方位,正是在舞池中玩女『­性­』暧昧的安蒂拉跟莱娜,这俩妞为了防止再有人『­骚­』扰她们,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玩起了唯美纯爱的百合恋情。

“是呀是呀,就是她们。”陈宇森小­鸡­啄米似的不断点着脑袋。

“你难道瞎了吗?没看见她们两个是百合吗?”叶钧忽然憋着股气,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百合?”陈宇森一副发现新大陆似的表情,可忽然,整个人就呈现亢奋的神『­色­』,激动道:“我就好这口,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两个女人在床上呻『吟』,想想都觉得刺激,尤其是,我自己也有幸能参与进去,来一场双凤戏一龙。”

叶钧膛目结舌看着陈宇森这一脸动情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陈宇森喝了春.『药』,良久,叶钧才煞有介事的竖起大拇指道:“你口味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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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六十三章 偏方

陈宇森算不上什么好鸟,当然,叶钧也从没说过他自个就是头好鸟,反正港城的社交圈子都这样,女人之间谈论的话题,或许因为身份的关系,少了很多不靠谱的八卦,但彼此间的攀比却来得更加恐怖,三句话绝对离不开她老公又给她买了什么,又或者打算年底到什么地方渡假。{本书首发站}“若”《ruo》“看”《kan》“小”《.com》“说”“网”至于男人,相对来说话题就简单许多了,无非两个字,女人,如果非要多加几个字,那就是漂亮女人。

虽说叶钧有一种扎根于禽兽堆的感慨,可表面上他还非得装出副乐在其中的模样,跟这些港城上流圈子里的二世祖们打成一片。

当然,以他目前的身份,倒是没必要做这种事,不过俗话说得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些二世祖们顶多过个五六年就陆续接替老一辈的岗位,虽不敢肯定这些人当中,日后还有几个能站在港城的金字塔尖,但至少在破产前,还是有着结交的价值。

“怎么了?看你这萎靡不振的样子,不会吃了闭门羹了吧?”叶钧端着杯酒,似笑非笑的坐在陈宇森旁边。

“甭提了,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去跟欧美的女人搭讪了。”陈宇森一脸的欲哭无泪,沮丧道:“刚才那两个女人,竟然让我跟他们旁边的黑人到厕所里面比尺寸,天啊!”

“你该不会真去比吧?”叶钧诧异道。

陈宇森没好气的白了眼叶钧,然后抢过叶钧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之后才郁闷道:“好歹也在哈佛读过书,新生第一年,有一次去过公共澡堂,当时吓傻了。”

说完,陈宇森做贼心虚似的将头凑到叶钧耳旁道:“我当时就转了一圈,然后就出来了,真不知道老美到底吃什么补品,竟然那么夸张。”

叶钧嘴角不易察觉的抽了抽,然后一副古怪的样子盯着陈宇森的裤裆,一边邪恶的笑着,一边捏着下颚,似乎在思考什么。

陈宇森一个激灵,连忙捂着裤裆,气呼呼道:“看什么看,你那是什么眼神?”

叶钧抬起头,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一名医生吗?”

“那又怎么样?我没病!”陈宇森摇摇头,但很快就一脸期待的望着叶钧,神经兮兮道:“你有偏方?”

叶钧不得不感慨这陈宇森还当真是一活宝,前一刻跟后一刻简直就是君子跟小人的典范。

此刻,叶钧捏着下颚,一脸悬壶济世的悲怜世人,道貌岸然道:“怎么?你不相信我?”

“没有!绝对没有!”陈宇森连连摆手,拍着胸口道:“我最相信的人,自然是叶少了。”

看着陈宇森一脸期待外加讨好的混账样,叶钧偷偷抿嘴笑了笑,然后道:“其实,你也别自卑,你如果能达到东方男『­性­』的平均尺寸,就已经猎艳江湖了。等等,你该不会连平均尺寸都没达到吧?”

看着叶钧一惊一乍的样子,陈宇森红着脸恨不得捂着叶钧的嘴,当下忙辩解道:“哪有!不可能!我就算不是吃激素长大的,但好歹打小就没缺营养,堂堂七尺男儿,就算放到国外也不是残废,怎么可能连平均尺寸都没到?”

“那你还羞羞答答的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废话­干­嘛?”叶钧一脸的不屑。

“这不是集思广益吗?”前一刻还义正言辞的陈宇森又换上了殷勤谄媚的微笑,­干­笑道:“再说了,哪个男人会嫌弃更长更大?”

“有见解。”叶钧竖起大拇指,笑道:“还别说,我还真有偏方,对你有没有效果我不敢保证,不过在内地,我两个朋友用过之后,三年没怀上,当天晚上就中标,怎么样?”

“真的?”原本『­操­』着口流利粤语的陈宇森情不自禁的握着叶钧的手,不断摇晃着,还用不算流利的国语道:“同志!太感谢你了!你可是陈家的恩人呀!我陈家的香火延续,就真的要靠同志你了。”

说着说着,陈宇森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味,原本『潮』红的脸『­色­』顿时成了一种近乎沸腾的猪肝『­色­』,郁闷道:“我说的是尺寸,不是不孕不育!”

“这不都一样?俗话说万变不离其宗,既然这偏方有效果,试试又何妨?搞不好,还能开发出你男『­性­』特征发育的第二春也说不定?”

叶钧脸上的狼外婆微笑彻底被陈宇森过滤掉了,此刻陈宇森觉得叶钧这话似乎还真的挺有道理,既然能让一个阳而不举的男人焕发新生,凭什么就不能让他这种生理健全的男人更进一步?

再说了,也虚度了好几年了,就当补补身子也是正确的理疗方式。

“那叶少,就给我说说这个偏方。”陈宇森笑眯眯道。

“这可不行。”叶钧摇摇头。

“为什么?叶少,你这不是吊我胃口吗?”陈宇森急了。

“我问你,知道什么叫偏方吗?”叶钧不答反问道。

陈宇森挺起胸膛好几次,可之后都连续怂了下来,说到偏方,他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形容,只能无助的摇摇头。

“想想看,偏方之所以叫偏方,就是因为这方子不为人知,或者知道这方子的人少。如果人人都知道了,这就要改名叫『药』方,或者处方了。”

叶钧的话搞得陈宇森头昏脑胀,这家伙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强化下半身,哪能集中­精­力聆听叶钧的教诲?

“我说叶少,你就说吧,怎么才能帮我酝酿酝酿?”陈宇森郁闷的指了指他的西裤,一脸的望眼欲穿。

“很简单,我给你抓『药』,都是中『药』,放心,就算没效果也不会有副作用。”叶钧笑道:“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帮我办一件事。”

“甭说一件,就算八件十件都没问题。”

从别人那里讨要好处,自己也得付出一些,这种规矩陈宇森懂,相当懂。就算叶钧不主动要求,事后真如愿了,陈宇森依然要想方设法变相卖好处给叶钧。

叶钧可是大富豪,身价不菲,这种人是他,以及他的家族都需要极力争取结交的对象,说难听点就算是倒贴陈宇森都得­干­,更何况还有这等好处?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叶钧点点头,然后道:“我听说,你爷爷跟澳城赌王和泓升相当熟,对吗?”

“不仅熟,而且还有着一层亲戚关系。”陈宇森解释道:“和泓升是我的姨丈,我二姨是他的第四任夫人。由于有陈氏的扶持,在和家说得上话。”

“这就好。”叶钧点头道:“你也知道,等和平奖颁发结束后,我就要前往澳城。而目前两岸三地都在猜想我到底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登场,又以什么样的作为在澳城好好搞些动作,所以,我需要澳城赌王的帮忙。”

“比方说?”陈宇森不得不多嘴问一句,毕竟和泓升既然称之为澳城赌王,自然黑白两道通吃,身价不菲。而陈家要跟和泓升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陈宇森可不希望他帮助了叶钧,反过头来又得罪他的二姨丈。

“造势,澳城是一座世界驰名的赌城,这是一个习俗,延续百年自然不能轻易打破。而我这次过去的目的,就是要契合这一点,而围绕着的计划,自然也不能脱离赌这个字,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叶钧的话,实际上陈宇森听得一头雾水,但他可不想在叶钧面前留下白痴的印象,只能似懂非懂道:“大致明白一些,总归来说,就是需要我二姨夫帮忙,是吧?”

“完全正确。”叶钧点头道。

“不会很为难吧?”陈宇森试探道,脸上有些犹豫不决。

“不为难,一点都不为难,我保证,你这位二姨夫,事后还会给你一个大大的红包。”叶钧笑道。

陈宇森暗暗松了口气,然后道:“红包什么的就不指望了,不过既然叶少都这么说了,我自然要鞠躬尽瘁,这样,我现在就给我二姨打个电话,看二姨丈在不在家,如果在,我就让我二姨把叶少的意思转告过去。最多,明天之前就会有回讯。”

“好。”

望着陈宇森吊儿郎当的离开,叶钧靠在沙发上神情自若,此刻安蒂拉跟莱娜满脸香汗的坐在叶钧身旁,先是不屑的朝陈宇森的背影瞅上一眼,然后才道:“刚才那傻子是你朋友?”

“算不上,有点交情而已。”叶钧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切。”安蒂拉狠狠竖起一根中指,撇撇嘴道:“就他那身子板也想泡我跟莱娜姐,不自量力,是不是你们京华人都这么妄自尊大,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想想看他那身子板有劲吗?”

叶钧咋舌,然后漫不经心道:“还真看不出来,你的经验丰富到这份上,是不是只有黑人才能满足你?”

安蒂拉本想理直气壮回一句,可猛然看到莱娜掩着嘴噗哧一笑,顿时回味了一下,原本红艳艳的俏脸立马黑了下来,怒道:“姓叶的,你什么意思?你的细想未免也太肮脏了吧?我说的,其实是…其实是…”

“其实是什么呀?”叶钧追问道。

“你!”安蒂拉指着叶钧,愣是回答不上来,好一会才气呼呼道:“我说的是体育竞技,比方说,摔跤。”

叶钧翻了翻白眼,不可思议道:“你跟男人谈情说爱的时候还玩摔跤吗?重口味啊你?”

“要你管!”安蒂拉气呼呼的拉着莱娜就想离开这里,不过莱娜摇摇头,示意要休息一会,而安蒂拉显然受不了叶钧那暧昧的目光,只能逃也似的再次跑回群魔『乱』舞的舞池。

“安道尔,现在还好吗?”莱娜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水,眼睛朝上,佯装漫不经心。

“还好吧,其实这问题想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安蒂拉也说了,你们前阵子还通过电话。”叶钧笑道:“我可是好久没回去了。”

“是吗?”莱娜放下杯子,然后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跟安蒂拉可以一块去吗?”

叶钧沉默了一下,不过这种沉默,让莱娜心不由得紧了紧,以为这个要求让叶钧很为难。

莱娜正打算说些什么,谁想叶钧忽然一笑,点点头道:“当然可以,屁大点事,其实你不需要专门跟我说,你直接找安道尔,让他带你去不就成了?”

“他说一定要征询你的意见,并得到你的允许,才可以见我们。”莱娜脸上绽放出动人的微笑。

“他还真是个死脑筋,这样,我目前没时间,接着还得去澳城跟台岛。不如这样,我打电话,让人领你们去,可以吗?”叶钧笑道。

说实话,这个提议莱娜相当心动,她情不自禁的朝安蒂拉的方向瞥了一眼,却发现安蒂拉这个丫头正鬼鬼祟祟的朝叶钧张望,还不时挥舞着小拳头,一副气嘟嘟的样子。

这一刻,莱娜似乎有了主意,她会心的笑了笑,然后道:“不急,我们想跟你一块多在京华的土地上走一走,就当是渡假吧。”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六十四章 敢不敢赌?

和泓升坐在椅子上,之前,他的妻子告诉他,如今名动全球的叶钧想要跟他见面,而且好像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这让和泓升相当费解。使用若看小说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不同于其他搞实业的,和泓升虽说也弄了不少房产、股票、期货以及理财,可他真正的收入来源,大多还是涉黑产业,比方说赌场、ktv、夜总会以及养生馆之类不易见光的盈利场所。好在澳城不是内地,官方并不打击这些产业,只要后台硬,不逃税漏税,就没人会闲得蛋疼找你麻烦。

也正是这个原因,和泓升实在不明白叶钧为何找上他,要说造势,担心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所以才请求他的帮助,这压根就是扯淡。

甭说叶钧如今的声威浩大,就说之前,恐怕也没谁敢招惹这位内地的活祖宗,尤其是他们这种涉及灰『­色­』收入的幕后『­操­』作者,早已清楚叶钧跟美利坚黑党两大家族以及地狱天使的关系,就连赤军也通过一些渠道散播,谁如果敢得罪叶钧,就是赤军的敌人。

更何况,如今叶钧要是来到澳城,总督都要以最大规格的迎宾方式接待叶钧,甚至于14k的尹国驹在被捕入狱前,都跟他说过叶钧跟港城林氏的关系,还揣测港城林氏的真正幕后大老板,很可能就是叶钧。

“他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和泓升始终是赌博界的泰山北斗,一大把年纪的大,丝毫不会轻易看低叶钧这位后起之秀。

“老爷,要不要我去跟他接触一下?”一旁的中年管家躬身道。

“阿乐,这小伙子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就算我亲自去一趟,也说得过去。”

在整个和家,也只有和泓升跟死去的大夫人能叫这个管家阿乐,其他人,亲一点的叫乐叔,生疏一点的,只能叫乐先生,或者乐总管。没人知道乐总管的真实姓氏,但有消息称,当年一位竹联帮的大佬因为在和泓升的赌场输了钱,就吵着闹着说赌场出老千,还扬言要带齐兄弟扫了和泓升的场子。

之后,乐总管单刀赴会,一个人独挑这位竹联帮大佬身边十八名高手,更是重赏其下属喽啰四十余人,杀得台岛第一社团人心惶惶,最终『逼』得这位大佬不得不亲自给和泓升倒茶。

“那老爷的意思?”乐总管依然躬着身。

和泓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台,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丝毫没有年迈老人的浑浊。

良久,和泓升沉声道:“我听说这小伙子是让宇森传话的,正好,你给我捎一盒长白山的老雪参去一趟陈家,就说我这边事忙,暂时抽不开身过去。等到了那边,就让宇森带你去见一见这小伙子。”

乐总管点点头,而和泓升继续道:“对了,顺便让四夫人也回去一趟,她刚才跟我说挺想家的。”

“记下了,老爷。”乐总管躬身道。

等乐总管离开后,和泓升才掏出两个玉珠子揣在手中不断旋转着,好一会,他才轻笑道:“希望宇森说的是大实话,如果真是一桩美事,我还真得好好感谢他这位好侄子。”

即将进入尾声的和平奖颁奖典礼,已经评选出了最终的八强,欧美这些发达国家,因为叶钧搞出的和平奖,可谓在博彩上大赚了一笔。

这次杀出重围的竟然有《功夫》,欧美人对《功夫》并不熟悉,也曾质疑这部戏的含金量。可一听说编剧竟然是叶钧后,甚至于半数演员的挑选也是叶钧亲自『­操­』刀,一个个都老实闭嘴了。

也正是《功夫》这头黑马的横空出世,让不少博彩公司狠狠的大赚一笔,《侏罗纪》题材的博彩赔率依然居高不下,《泰坦尼克号》的赔率相对来说比较中庸,毕竟荣获奥斯卡最佳影片,所以赔率都维持在一个很平稳的位置上。至于《终结者2》,被誉为本年度最火爆的电影,自然是一路高开高走,可以说,前八强,除了《功夫》以为,尽是欧美电影。

“叶,你还是没联系上克罗克吗?”早已返回美利坚的莱切尔已经连续好几天没联系上克罗克了,这让他颇为心烦。

“对不起,莱切尔先生,我一直按照您的吩咐试图联系克罗克先生,可始终联系不上。”叶钧故作糊涂道:“该不会,他跟您一样,已经返回美利坚了吧?”

“不可能。”莱切尔很肯定道:“没有我的吩咐,他是不会擅自离开岗位的,而且盖弥雅人的颅骨还没有弄到手,跟缅甸『政府』的磋商也还没有结果,他是不可能擅离职守的。”

“这点我当然相信。”叶钧点点头,忽然,他开始吱吱唔唔起来。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听见叶钧犹豫的语气,莱切尔忽然道:“有话就说。”

“莱切尔先生,该不会克罗克先生发生什么意外了吧?”叶钧担心道:“想想看,万一那些人忽然找上门来,期间双方发生冲突,而克罗克先生又可能因为立功心切,而跳进敌人的陷阱里…”

“够了!”莱切尔­阴­沉道:“这些莫须有的猜测我不想听,也不想提,先这样,你最好多派些人出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叶钧撇撇嘴,一脸的不屑,暗道你丫给脸还真不要脸了,不就命好生在洛克菲勒家族,没了这层身份,你屁都不是。

叶钧顺手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人是林啸羽,“那些人怎么样了?”

“叶少,你交代下来的事,我都办好了,保管一个都跑不了。”林啸羽笑道:“这些人真是太疏忽大意了,还说自己隶属于全世界最顶级的雇佣军,依我看,不过如此。”

“小心点,他们确实隶属于世界最顶级的雇佣军,个人作战能力不容忽视,能这么轻易擒获他们,这还多亏了咱们大中华独有的蒙汗『药』。”

叶钧严肃道:“这些人我留着还有用,一定要二十四个小时不停的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不过分的要求都先顺着他们,别把他们『逼』急。”

“明白了。”林啸羽点头道。

放下电话的叶钧正打算休息一下,可刚刚到厕所洗了个手,就听到卧室的座机响了。

他居住在晶港大酒店那间独属于他的房间里,一般来说,这个座机必须经过前台跟总经历办公室的联合把关,才会转接到他这里,而跟他关系密切的,大多都有他的大哥大号码。

也就是说,这次来电的人,很可能是有身份,但跟他不熟悉的那种。

“该不会,是和泓升那边有消息了吧?”

叶钧猜得还真没错,打电话过来的正是陈宇森,他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些事,然后提出和泓升的四姨太想要邀请他吃顿饭,地点就在晶港大酒店。

叶钧知道吃饭是假,谈事才是真,只是没想到和泓升本人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不过,叶钧也不是耍大牌的人,他在下午六点的时候,准时来到晶港大酒店十二楼的空中餐馆。

此刻,空中餐馆已经被陈宇森包下,当叶钧进去时,里面除了负责上菜的服务生外,就只有一个面相威严的中年人。

中年人正是乐总管,叶钧刚进门的时候,眯着眼的他耳朵忽然动了动,然后豁然睁开眼睛,起身笑道:“叶老板比镜头前更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年纪轻轻,就闯出这么一番事业,当真让我辈汗颜。”

“不知先生如何称呼?”叶钧笑道,他从上到下观察了一下乐总管,直觉告诉叶钧,乐总管是一名高手!

“鄙人都快忘记自己的姓氏了,不过和家都管我叫乐总管。”乐总管躬身道,他丝毫没有盛气凌人的威势,依然是那般的不卑不亢。

“请问和夫人在吗?”叶钧四下张望了一下。

“都不在。”乐总管摇头道:“今夜,只有你跟我,两个人。请恕我招待不周,不过这是老爷的意思,原本老爷是想亲自过来一趟,可叶老板也该知道,老爷年老体衰,身体大不如以前,平日里稍稍走十几分钟就会头脑发胀。当然,老爷也说了,一旦叶老板到了澳城,他会放下一切手头上的事,亲自过来迎接。”

“哦?那不知道乐总管这次邀请我吃这顿饭,是为了什么?”叶钧神『­色­』如常,看不出喜怒哀乐。

“自然是谈叶老板想谈的事情。”乐总管笑道。

“那么我想问一句,不知道乐总管能不能负担得起,需知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重要。”

言下之意自然是质疑乐总管能不能做主,这一点早已成|人­精­的乐总管岂会看不出来?

他并不生气,相反,还掏出大哥大,很谦卑的拨打着一个号码,并且在电话里问了好一阵子,才点点头,挂断电话。

自始自终,乐总管都没有避嫌,叶钧将经过都看在眼里,如果乐总管一口答应下来,兴许他还不一定愿意说。不过,乐总管这份守规收据倒是赢得了叶钧一小部分好感。

“老爷说了,只要不违背立场,我一切可以代他做主。”乐总管放下大哥大后,躬身道。

“乐总管,坐吧。”叶钧笑着坐了下来,然后伸出手,以邀请的姿势示意乐总管坐。

乐总管丝毫不在意叶钧这种看似喧宾夺主的行为,相反,还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坐在椅子上。

并不急于摊开话题直切主题,相反,叶钧坐下后第一件事竟然是开始点餐,然后一边喝着茶,一边跟乐总管交流澳城的风土人情,名胜古迹。

乐总管知识渊博,对于叶钧是有问必答,一点都看不出有任何的不耐烦,相反,还有不少回味跟享受。

这份职业『­操­』守再次赢得叶钧的好感,等这吃吃喝喝进行到尾声的时候,已经过了足足两个多小时。

“乐总管,相信你也知道,再过不久,我就会结束这次的港城之行,前往下一站,也就是澳城。”叶钧叼着牙签笑道。

“自然知道,我几乎每天都关注最新的新闻报导,老爷有一个习惯,每天早餐的时候,都要我阅读当天的早报。”乐总管点头道。

“你说说看,我如果到了澳城,是不是还得弄出跟港城之行一样的阵仗?”叶钧似笑非笑道。

“这个?”乐总管犹豫了,叶钧在港城的行为可谓震惊中外,如果到澳城再玩一手,那结果如何,乐总管想都不敢想。

可是,港城始终已经回归,而澳城还需到明年年底才会回归京华,如果将和平奖颁发看作是叶钧为了带动港城的经济复苏,那么叶钧到澳城要­干­出一些事,这里面就耐人寻味了。

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叶钧这次先后造访港城、澳城跟台岛,很可能是受了京华『政府』的意思,如今澳城不少民众对于回归都有一些抵触情绪,原因就在于领取港城经济分崩离析。

而如果叶钧要到澳城进行安抚工作,这里面多少掺杂着政治成份,而和泓升最不喜的就是掺合到这些政治事件里,所以,乐总管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乐总管,看你的样子,莫非有难言之隐?”叶钧笑眯眯道:“当然,如果谈不拢,我可以找其他人合作,说句不客气的话,在澳城,缺什么都不缺爱赌之人,尤其是靠赌成名的。不过我很好奇,如果和老先生在的话,他敢不敢以赌王的尊荣,来赌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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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六十五章 澳城的礼物

赌这个字,实际上跟乐总管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来他不嗜赌,二来他也不会给和泓升做这个主。{本书首发站}“若”《ruo》“看”《kan》“小”《.com》“说”“网”

可面对叶钧这话里有话的弦外之音,乐总管不得不再次跟和泓升通电话,请示一下和泓升的意见。

电话那头的和泓升一听乐总管说有可能涉及到政治,第一个念头就是推掉,可他最后还是决定听一听下文。自从叶钧找上他之后,和泓升就不时的开始审视叶钧从发迹伊始到现在的这段传奇经历,他惊讶的发现,就算他年轻五十岁,都不敢说能比叶钧做得更好。

所以,对于叶钧,和泓升越来越好奇。

“老爷想听听你的筹码,跟赌局的规则。”乐总管笑道。

“筹码就是澳城回归后,赌王依然是赌王,但不是澳城赌王,而是亚洲赌王。”叶钧笑道:“至于赌局,很简单,只要赌王能够在那一天将整个亚洲的赌术高手全部邀请到葡京赌场,然后举办第一届世界赌王争霸赛就行。”

“这个赌局听起来似乎不错,但老爷年事已高,恐怕会有心无力。”乐总管笑道,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不过叶钧知道,乐总管对他提出的这个赌局,应该是兴致泛泛。

“这可说不定。”叶钧笑眯眯道:“乐总管,我想你可能没听明白,我说的是世界赌王争霸赛,而不是亚洲。”

乐总管皱了皱眉道:“叶老板,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我在想,澳城既然被称之为赌城,为何却无法诞生一位世界级的赌术高手?”叶钧笑道:“我曾去过拉斯维加斯,也曾接触过不少赌术高手,从他们嘴里,我听不到对亚洲赌术高手的尊重。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真正的赌术高手,应该在欧洲跟美洲,就跟他们理念中的足球一样。”

“叶老板,那么这又能代表什么?”乐总管依然有些兴致泛泛。

“我送给澳城的礼物,实际上,就是类似于足球盛会世界杯一样『­性­』质的世界赌王大赛。想想看,如果赌王能够有幸成为第一届世界赌王争霸赛的发起者,这份荣耀,是会被记录到史册当中的。”

话说到这份上,乐总管也总算明白了叶钧的心思。

在乐总管眼里,叶钧这么做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得到了京华『政府』的授意。

一直以来,澳城不少资本家都暗暗担心回归后,不说带动经济发展,最起码不会束缚到澳城赖以生存的创收来源——赌。

尽管一直重申一国两制,可赌在不在其中,还真难判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着做君子,暗地里做小人这种把戏也不是不可能的。

“相信老爷会慎重考虑叶老板的建议,不过,就算老爷在亚洲拥有一定的名望,可这也不能代表世界各国的赌术高手就愿意买账。”

乐总管『露』出犹豫之『­色­』,迟疑道:“所以…”

“所以你担心亚洲以外的赌术高手不一定就愿意掺合这事?”叶钧笑着摆手道:“放心,我自有安排,就跟和平奖一模一样。”

“好。”乐总管眼睛一亮,叶钧既然这么保证,那应该问题不大。

当天夜里,和泓升就从乐总管嘴里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虽说,这很大程度上有被人当枪杆子使的味道,不过和泓升思前想后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与其将第一届东道主的虚席让给竞争对手,还不如自己揽过来。

荣誉室里多一座具有纪念价值的奖杯绝对是他这种有钱人感兴趣的事,尤其还涉及到他的本行。

和泓升当场就敲定了这事,他叮嘱乐总管要问详细一点,对于叶钧能不能邀请世界各国的赌术高手齐聚澳城,这一点他倒是不担心,且不说叶钧已经在港城证明了他的号召力,就算事后叶钧无法邀请这些赌术高手,那也是叶钧丢人现眼,与他无关,这种好事,何乐而不为?

“还是没找着。”叶钧用很颓废的口气告诉了莱切尔这个消息。

“好。”莱切尔语气听上去很平静,似乎已经对这个答案习以为常,他点头道:“关于你申请的这个方案,目前已经递交上去了,明天应该就会有结果。”

“多谢莱切尔先生,我一定会替您找到克罗克先生,只是,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叶钧犹豫道。

“什么事?”莱切尔追问道。

“是这样的,今天我让人去别墅的时候,发现原本留守的那些人,一个个都跑得没影了,我确定在昨天,还见过他们。”叶钧纳闷道。

“是吗?”

听到这话,莱切尔也有些荒诞起来,因为在昨天,还跟留守在港城的人通过电话,大体也是追问一些克罗克的消息。

可莱切尔或许做梦都不会想到,这阵子,一直跟他通话的并不是他留在港城的下属,而是叶钧。

通过旁敲侧击,叶钧也知道其实当初要灭口的主意并不是莱切尔的真意,而是克罗克先斩后奏,这让叶钧心头的恼火程度稍稍减缓了一点。而且,叶钧还得知,原来莱切尔临走前还曾叮嘱过克罗克,一定要确保叶钧的安全。

只是,行为过激的克罗克压根就置若罔闻,一心要置叶钧于死地。

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克罗克这么处心积虑要谋害叶钧,这一点莱切尔并没有说,尽管叶钧还是偷偷试探过好几次,可始终没有结果,叶钧甚至怀疑,怕是莱切尔都毫不知情。

“该死的,一定是有原因的,被莫罗绑架那一刻,克罗克就应该偷袭仓库,可他竟然自始自终都没出手。”叶钧有些烦躁起来,呢喃道:“以前应该没见过他,早知道,就不应该这么快把他宰了。”

叶钧很反感这种拿捏不准,试问单纯的羡慕嫉妒恨,是断然不会这般处心积虑的。就算他真死了,对莫罗而言也没任何的好处,相反,还可能面临莱切尔甚至洛克菲勒家族的制裁。

莱切尔此刻也是异常恼火,这手底下的人一个个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未免也太诡异了吧?

他压根没怀疑过叶钧,再加上叶钧故意用那些喽啰的声音忽悠莱切尔,所以现在他脑子里全是翅翼,暗道这些人还真是贼心不死,同时也对幕后指使者恨得无以加复。

“看来,还得亲自去一趟港城,不过这次带谁去?”莱切尔满脸­阴­郁之『­色­』,昨天他才知道,摩根家族似乎跟缅甸『政府』谈得相当愉快,而且有消息称赵武商似乎也比较倾向于摩根家族,莱切尔本打算让叶钧去跟赵武商说说,可临时还是改变主意,打算亲自去。

或许是克罗克的忽然消失,让莱切尔下意识的开始不信任身边的人,这里面,就包括叶钧。

原因就在于,叶钧自始自终都隐瞒不报,没有将被翅翼抓上车的事吐『露』出来,表现得好像一个无事人一样,这让莱切尔很不自在,甚至开始怀疑克罗克等人的消失,会不会跟叶钧有关。

可叶钧假扮的那些喽啰又告诉过他克罗克曾带人去过那间厂房,并且杀得对方丢盔弃甲,所以莱切尔的疑心才一天天消减,可这不代表他就彻底放下了这份疑窦。

“这家伙,越来越难忽悠了。好在,没有坏事。”叶钧暗暗松了口气。

咚咚咚——

这时候,传来敲门声,叶钧有些疑『惑』的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发现外面站着的是陈宇森跟一位美艳的熟『­妇­』,顿时笑眯眯打开门。

“叶少,这就是我的二姨,她今天过来,就是想见见你。”陈宇森笑道。

“阿姨好。”叶钧微笑着朝这位美艳的熟『­妇­』打招呼,不得不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熟『­妇­』给叶钧的感觉,就是一头发情的猛虎,看来,做和泓升的老婆,是一件既长脸又寂寞的事。

熟『­妇­』名叫陈雅萍,今年应该有四十一岁了,听到叶钧管她叫阿姨,不由『露』出娇滴滴的神『­色­』,还捂着半边脸道:“叶先生,我有这么老吗?”

“不老,一点都不老。”叶钧忙摆手道,开玩笑,即便知道陈雅萍已经四十一岁了,可这女人驻颜有术,看起来顶多二十七八,尽管水准不如藤川细语,但仗着庞大的资本扶持,也是一个妖孽。

“那你还叫阿姨?”陈雅萍妩媚道。

“看,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我完全是因为宇森的缘故,才先入为主的。”叶钧拍着胸口道:“宇森管你叫二姨,而宇森又比我大好几岁,我先入为主的认为她的长辈,就是我的长辈。其实抛开这一切,在我眼中,你就跟姐姐一样。”

“真会说话。”陈雅萍娇滴滴的伸出兰花指,捏了捏叶钧的鼻子,然后脑袋凑了过来,吐气如兰道:“那还不请姐姐进去坐坐?”

说完,陈雅萍朝里面打量了一下,若有所思道:“不方便吗?”

“没有,姐姐,里面请。”叶钧让出条道,恰巧这时候,他看见陈宇森正朝他挤眉弄眼。

“对了,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先去忙,二姨,等你玩累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再开车过来接你。”陈宇森笑道。

“去吧去吧,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么不懂事。”陈雅萍似乎在抱怨什么,不过陈宇森早就跑得没影了。

陈宇森的反常行为让叶钧忽然心生警兆,试问跟一个四十如虎的艳『­妇­』独处,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叶钧掩上房门,清了清嗓子,笑道:“陈姐,你先坐坐,我给你倒杯水。”

“好的。”陈雅萍在卧室里面四处走了走,等叶钧端着杯水来时,才笑道:“这里环境真不错,听说,是这家酒店特地送给你的?”

“是的。”叶钧含笑点头,在递水的一刹那,叶钧忽然发现陈雅萍竟然自顾自的脱掉外衣,『露』出一件v字口的长衫,同时,两团雪白的东西出现在叶钧的视野当中。

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叶钧笑道:“陈姐,不如咱们到楼上去喝咖啡,怎么样?”

“不必了,如果有心,就叫服务生送来,我觉得,上面的环境肯定不如这里。”

陈雅萍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作为整套酒店最高档的套房,而且是最新款也是为叶钧量身打造的装潢,整个港城也找不出几处来。

作为和泓升的老婆,尤其打小就出生在巨富之家,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不知道陈姐这次过来,有什么事吗?”叶钧试探道。

“当然是来看你的了。”陈雅萍朝叶钧抛着媚眼,眼见叶钧招架不住,才咯吱咯吱的发笑,最后,她从挎包中取出一张请柬,笑道:“这是乐总管临走前,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还说,请你务必要赏脸。”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六十六章 赌王怒了

第一届和平奖的桂冠无可争议的被《泰坦尼克号》摘获,一柄摘获的荣耀还有最佳男演员、最佳女演员等诸多奖项,不管是国外的投票,还是国内的投票,都几乎指向《泰坦尼克号》。百度搜索若看小说,

叶钧在完成致辞之后,一边望着调皮的美利坚总统给《泰坦尼克号》剧组进行颁奖,一边有些感慨,国内有这么多人支持这部电影,想来也不是没有道理,印象中,上辈子,叶扬升还动员过市民一同到电影院观看这部电影,而且这还是国家有关部门的授意。

想想那时候,只要是一位党员,就有责任跟义务,到电影院看一场大屏幕的《泰坦尼克号》。

当然,美利坚总统的如约而至在叶钧的意料当中,可却出乎了旁人的意料,记得昨天这位总统忽然出现在机场时,就连京城的老爷子们都被震动了。这不,今天竟然有专员亲自赶来,就连国务院那位总理,也以一位宾客的名义来到现场。

一场别开生面的谢幕典礼在群星汇聚的会场中缓缓落下帷幕,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能够一口气领略如此之多的明星风采,港城的这一天,也彻底的被世人熟记于脑海。

“真可惜,如果《功夫》能够争气一点,搞不好,就能闯入四强。”

不少人在事后都暗暗感慨,其实,《功夫》能闯入八强已经值得王大导演引以为傲,可这个成绩还是让太多人不满意。只是,《功夫》或许在国内甚至整个亚洲都算质量上乘,但不管是画面的震撼『­性­』,还是剧情的生动,都不足以跟欧美这些顶级大片媲美,真正让《功夫》闯进八强的原因,实际上已经是评委组对东道主的另类优待了,而且这里面,叶钧所占的成份居多。

如果不评选出一部具有争议『­性­』的京华本土作品,就跟在京华举办世界杯却没有京华队一样,很难让京华本土的人产生共鸣。

而且,随着对《功夫》票房模式的了解,好莱坞许多投资商都对京华市场渐渐看重,以往他们很纠结于京华的盗版问题,可叶钧这种封闭式的模式,不让资源外流的做法,还是颇具成效。

当然了,这些投资商也只是尝试着去引导,成果如何暂时还无法下结论,但不管怎么说,为了避免日后京华人对欧美影片产生抵制,自然也要给足这个面子。

综合这么多元素,《功夫》如同黑马一般闯进八强,也算得上众望所归的一个结果。

港城、内地各大媒体还在争论着《功夫》的成败,但澳城的媒体却开始转投到世界赌王争霸赛上了,同时,他们也隐隐期待着叶钧到澳城,将带来怎样的礼物。

这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让一群靠赌发迹的滥赌鬼保守秘密,这更不可能。不过目前这所谓的世界毒王争霸赛,还算不上太轰动,只是在一个小圈子里引起风波罢了,许多人还是认为这是澳城几个大赌枭搞出来的炒作而已。

“叶先生,里面请。”

陈雅萍上次交给叶钧的那张请柬,无非是应对今天这场宴会。

当乔装打扮后的叶钧出现在大厅的时候,现场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喧嚣嘈杂,似乎在场的每个人都颇有风度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即便还是有一些大叔很不文雅的扣着脚丫子。

叶钧随便找了处位置坐下,刚巧这时候,身边就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抱歉,位置有人了。”

“不好意思。”叶钧笑了笑,又站了起来,不经意扫了眼说话的这个人,发现有些眼熟,不过没多想。

不过,当他转身的时候,却猛地跟一个人撞在一起,其实,以叶钧的观察力,是不可能疏忽到这种程度的。不过,他希望做得一切都自然一些,免得被一些有功夫的人看出猫腻来。

尽管四周的人似乎都有着自己的小圈子,可这些人显然对忽然冒出来,而且打扮很神秘的叶钧抱有极大的兴趣。

“不好意思。”叶钧笑道。

“不要紧。”说话的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很漂亮,前凸后翘,身材极具曲线美。不过,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却很冷,真实的一面兴许并不如表面这么亲和,叶钧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很危险的女人。

忽然,女人的手吸引住了叶钧,并非是那白皙的皮肤,而是手腕上的纹身,一只染血的毒蝎子。

“是她。”叶钧若有所思的与这个女人擦肩而过。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她。”叶钧再次找了一个没人的位置坐下,这次倒是没人主动把他撵走。

“兄弟,我说,你还真厉害。”这时候,一个胖乎乎的男人凑了过来,还朝叶钧竖起大拇指。

“啊?”叶钧一脸茫然。

“她你认识吧?”胖男人偷偷指着刚刚叶钧撞到的女人。

“了解一点。”叶钧似有所悟的点点头。

“所以说你有种啊。”胖男人再次竖起大拇指,啧啧赞道:“她的椅子你都敢做,你可是做了我老张一辈子都没胆­干­的事,佩服,太佩服了!”

说完,自称老张的胖男人直接取来一个杯子,并且倒了半杯白兰地,然后将酒杯递给叶钧,笑道:“兄弟,我老张很少服人,不管你是故意的,还是装傻试胆子的,我老张都佩服。因为不管你出发点是什么,起码你做了我老张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叶钧暗暗翻了翻白眼,暗道如果知道那椅子已经有人坐了,他才不会跑去搞花样,更何况,还是这个棘手的女人。

朱倩倩,一个听起来很可爱的名字,可实际上,在澳城的黑道上,这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代言词。

毒蝎,是道上的人给朱倩倩的绰号。

叶钧并没有真正意义上见过朱倩倩,因为唯一的一次相遇,朱倩倩还是遮住脸的。不过,朱倩倩手腕上的纹身却被叶钧记得一清二楚,这个女人很厉害,做事也相当极端。算不上变态,但绝对够狠够残忍,有人说如果朱倩倩这辈子不是投错胎得了一个女儿身,那么她绝对是维托·卡希奥·费尔罗这类枭雄级的人物。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偷看,朱倩倩漫不经心的朝源头瞥了一眼,叶钧身边的老张如遭雷击,整个人脸『­色­』瞬间苍白下来。倒是叶钧很平静的朝朱倩倩点了点头,还伸出酒杯示意。

朱倩倩皱了皱眉,脑海中搜索着关于叶钧的印象,可最后实在想不出跟叶钧体格类似的人,只能冷冰冰的转过头去。

“我说兄弟,你真的很有种,算了,我不跟你说话,我去那边坐了。”

眼见叶钧还很友好的朝朱倩倩打招呼,老张直接将叶钧划分到疯子的层面,他忙不迭的起身离开,唯恐继续待下去,会成为朱倩倩喂狗的­肉­食,

“大姐,要不要我教训一下那两个家伙?”之前把叶钧叫走的那个男人道。

“不必,跳梁小丑而已,不必在意。”朱倩倩无所谓的摇摇头,平静道:“阿茂,今天咱们来这,不是喊打喊杀的,和泓升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这么大动静了,就算他现在不复当年勇,可赌王终究是赌王,『逼』急了,他比谁都狠。”

“既然大姐这么说了,我就让那两个家伙多活几天。”外表­阴­冷的这个男人点点头,之后他就一直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小刀子,忽然,他用小刀子轻轻在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露』出猩红的鲜血,而后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这才转过头去,朝叶钧跟老张『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

叶钧倒是没什么,还一脸的莫名其妙,但老张整个人差点一ρi股摔在地上,整张脸比之前更苍白了。此刻,他差点就想掐着叶钧的脖子,痛骂你这瘟神­干­嘛没事给他惹这么大的麻烦?不过,他看到叶钧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顿时低头头骂道:“神经病,变态,妈的,这两个都活该去看­精­神科医生。”

咳…咳…咳…

这时候,大厅里传来几声轻咳声,顿时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只见台上,一席唐装的和泓升脚步沉稳的走了出来,等站在话筒前,才笑眯眯道:“这次邀请诸位到此,想必大家都知道,这与近期举办的世界毒王争霸赛有关。当然,各位恐怕都很疑『惑』,甚至暗地里认为又是我们几个还没进棺材的老家伙搞出来的事,不过我可以保证,这次绝不是哗众取宠。”

“赌王,我想问一下,那你这一次,又是玩得哪一出?”这时候,台下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这不和谐的声音一出现,众人的脸『­色­』各异,有人好奇,有人兴奋,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面『露』愤怒,不过也有诸如朱倩倩这些人,无意间『露』出残忍的冷笑。

“我说是谁,原来是鬼蛤蟆,什么风把你给吹这来了?你不是十年前已经逃亡巴西了吗?怎么,拉斯维加斯的那几位没有再通缉你了?”

和泓升哈哈大笑道,看起来一点都不生气。

被称为鬼蛤蟆的男人缓缓站了起来,他摘下头顶上足以遮挡真容的帽子,顿时,『露』出一张让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的脸庞。

鬼蛤蟆看起来已经有六十多岁了,只见他苍老的脸庞上,有近乎三个刀痕,而且很深很长,已经算是被毁了容。

如此狰狞的面孔,配合他那仿佛桀桀怪叫似的嗓音,确实无愧于鬼蛤蟆这个绰号。

“少来揭这些陈年往事,我就想问问你,和泓升,你如此劳师动众,该不会是担心名气不显,担心被人遗忘,所以又跑出来闹闹吧?”

鬼蛤蟆顿时哈哈大笑,还得意的四周望了望,可发现没什么人跟着起哄,顿时收声。

“鬼蛤蟆,今天你能来,我很欢迎,咱们以前的恩怨,等会后我给你机会算。不过,如果你能配合一点不捣『乱』,我肯定会给你这个机会。”和泓升笑道。

“少来!你这王八羔子,当年用手段夺得澳城赌王的名号,现在你还指望出老千,赚一个世界赌王的名号吗?和泓升,我告诉你,现在不是那个时代了,你小心­阴­沟里翻船!”鬼蛤蟆猖狂笑道,可语气里,却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怨毒。

“住口!”

“阿乐,不得无礼。”

乐总管似乎想发飙,但和泓升去伸手阻止,然后笑呵呵道:“各位来宾,今天举办这场宴会的目的,其实是…”

“和泓升,你个不要脸的,想逃避吗?”

和泓升本不想再跟鬼蛤蟆继续较劲,纯当撞见头疯狗,谁想鬼蛤蟆还真杠上了,直接打断了和泓升。

“你想怎么样?”面对鬼蛤蟆如此不识抬举的抬杠,佛也会怒,和泓升虽说淡出圈子也有好些年了,可不代表他就没脾气,容许一些宵小之人骑到他头上。

“很简单,敢不敢赌一局?”鬼蛤蟆大笑道:“如果你赢了,我立马走,可如果你输了,你就把赌王这招牌交出来!”

“如果我不赌呢?”和泓升冷笑道。

“那简单,我就把你往日里的所作所为,都公之于众。”鬼蛤蟆同样冷笑着回应。

“好,如你所愿,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我让你心服口服!”和泓升打了个响指,平静道:“阿乐,吩咐人准备赌具,我跟鬼蛤蟆,也是时候算一算陈年旧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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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六十七章 同花顺

是作秀吗?

不像,叶钧仔仔细细观察了鬼蛤蟆跟和泓升的神态表现,这两人均不是有作假的成份,原本应该和和气气的气氛,也彻底演变为火『药』味四shè,这倒是大出叶钧意料。{本书首发站}“若”《ruo》“看”《kan》“小”《.com》“说”“网”

在乐总管的安排下,台上很快就有十多个壮汉合力搬来一座赌台,看起来分量不轻。

“等等,你的人,我不相信。”

等鬼蛤蟆跟和泓升面对面坐下的时候,鬼蛤蟆直接伸出手,拦下正准备洗牌的发牌女郎。

“行,那你找一个你认为信得过的人。”和泓升喝了口茶,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鬼蛤蟆扫了眼场下,目光最终定格在了朱倩倩身上,他笑眯眯道:“听说朱小姐也是靠赌成名,而且赌术jing湛,号称亚洲赌术界的玫瑰玉人,不知道今ri是否赏脸,能给我们两个老家伙发发牌?”

朱倩倩神sè如常,不过她身边的yin冷男人却恼火了,正准备发飙,却被朱倩倩伸手拦住。

当下,朱倩倩在众人的目光聚焦下缓缓点头,笑道:“能够参与一场这么具有意义的赌赛,我自然乐意。”

哇——

在一片惊呼声中,只见朱倩倩忽然掀开身上披着的羽绒大衣,崭『露』在外的是一套v口黑sè连衣裙,她脚下不知何时,竟然穿着双晶莹剔透的高跟鞋,套着一双黑sè吊带蕾丝袜。

在不少男人近乎喷火的目光下,朱倩倩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台去,她留给众多男人的是一道极具曲线美的背影,还有那每每迈出一步,都会形成明显质感的被连衣裙包裹着的翘『臀』。

叶钧不动神sè的站了一个不错的位置,而这时候,老张哭丧着脸走了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你大爷的,可把我害死了。”

“我怎么了?”叶钧一脸黑线。

“看见没有,那小子是朱倩倩的义弟,一直盯着咱俩,摆明了就不安好心。”老张有些慌『乱』道:“这小子的狠辣程度丝毫不逊sè朱倩倩,当然,朱倩倩还正常些,这小子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天啊,我该怎么办才好?”

叶钧有些无语的看着老张,暗道至于吓成这样子吗?

“放心吧,我保证你能平平安安回家,当然,如果明天后天发生些什么,我就无法保证了。”叶钧笑道:“你回去后最好连夜去国外避一避,当然,我是说你如果真怕死的话。”

“难道你不怕死吗?”老张一副不信任的样子,撇撇嘴道:“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兴致管别人?”

说完,他仿佛想起什么,瞪着双铜铃眼道:“对了,还没请教你贵姓?好像以前没见过你?”

“如果我不是你,现在就不该大厅这么多八卦。”叶钧朝老张使了个颜sè,示意他往左边看。

老张下意识撇过头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吓出一个激灵,当下惊恐的后退了好几步,才惊慌道:“对了,我想起一件事,先去忙。”

说完,老张就彻底消失无踪。

而这时候,一道身影与叶钧并肩而立,他正是朱倩倩的义弟,也难怪老张一副见鬼似的神sè。

“听说,你很拽,是吧?”朱倩倩的义弟有个绰号,叫蝎子,当然,叶钧知道他的真名,也姓朱,叫朱浩。

叶钧一脸不以为然,好半晌,才四下看了看,然后道:“你在跟我说话?”

“废话!”显然,朱浩对于叶钧无视他的行为,相当的恼火。

“我倒是觉得,你说起话来,就挺拽的。”叶钧笑道。

朱浩闻言脸sè一狠,然后『舔』了『舔』嘴,yin笑道:“要不,找个时间比划比划,怎么样?”

“你这招也就吓吓刚才那个老张,对我,没什么用。”叶钧耸耸肩,平静道:“如果你真有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让人陪你玩玩,当然,你如果想直接找我玩,很抱歉,说句难听的话,你还不够资格。”

“我不够资格?”朱浩怒极反笑,他手中忽然多出一柄弹簧刀,想都没想就试图朝叶钧的肚皮扎去。

叶钧嘴角冷笑,当下伸出手,第一时间食指跟拇指就掐住了朱浩手臂上的动脉,同时以一种庞大的力道彻底禁锢着朱浩的手臂,让其无法动弹。

“你!”朱浩又惊又怒,显然没想到叶钧力气这么大,可很快他就平复过来,冷笑道:“果然有几把刷子,也不是一点实力都没有就跑出来装『逼』的。不过,你如果以为凭这股蛮力就妄图让我打消念头,那你肯定要失望了。”

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平静道:“我失望不失望,这是我的事,不过你应该先考虑考虑如何从我手里脱身。我只需要稍稍用力,你这只手,搞不好就会彻底废掉。”

叶钧拇指跟食指忽然发力,下一刻,能明显听到朱浩呼吸徒然加重,显然在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不过,朱浩愣是忍了下来,尽管整张脸已经涨成猪肝sè,不过他还是死死咬着牙,同时凶狠的瞪着叶钧,一点都不退让。

“还真是一根筋的生物。”叶钧撇撇嘴,眼看着朱浩很可能就会立足不稳昏过去,他便无所谓的松开了手。

朱浩深吸一口气,沉默了足足十来分钟,脸sè才回归常sè。他抬起头,先是凶狠的瞪了眼叶钧,然后才道:“算你狠,我出道这么久,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但别以为我怕了你,我只是不想在这种场合闹出是非,然后让我姐生气。不过,这事不会这么算了,咱们后会有期!”

“随便。”叶钧一脸无所谓,显然没将朱浩的狠话放在身上。

叶钧这种无所谓的姿态完全是心态使然,站在他的立场上,朱浩就是那种想杀就杀的蝼蚁,充其量给他能够留下一点印象的就是朱浩的毅力,毕竟不是谁都能在被捏住动脉的情况下还能忍受足足两分钟,而且自始自终都没发出声音。

似乎也知道叶钧不能算是软柿子,所以接下来朱浩就老实许多了,倒不是他怕了,相反,他还很兴奋,似乎觉得撞见了令他感兴趣的猎物。不过,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自认独挑赢不过叶钧的朱浩,自然不会继续自找没趣。

至于老张,则成了朱浩发泄怒火的对象,只不过起初叫苦不迭的老张惊讶的发现只要他距离叶钧不远,朱浩就不敢靠过来,这个惊人的发现让老张既惊且喜,喜的自然是如果今夜叶钧走到哪他跟到哪,说不定就能熬过去。至于惊的自然是叶钧的身份,朱浩他是知道的,绝对是软硬不吃的神经病,连这种神经病都要暂避,可想而知叶钧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了。

“鬼蛤蟆,我看你桌面上的筹码不多了,要不,我梭哈,看你的底牌,如何?”和泓升笑道。

鬼蛤蟆yin沉着脸,自始自终他都没赢过一局,带来的五百万美金眼看着就要输个jing光,不得不承认,和泓升确实无愧于赌王。

“看来,我今天运气确实不怎么样。”鬼蛤蟆忽然哈哈大笑,然后神sè一正,紧接着就将身前不到五十万的筹码全部推到台子上,同时,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平静道:“和泓升,想看我的底牌,仅仅几百万是不够的。这是我在巴黎、纽约、多伦多的三处房产,其中还包括巴黎时尚街的两个旺铺,共值五千万美金,我现在当作两千万美金,我也要看你的底牌!”

“痛快。”和泓升一如既往的平静,然后朝乐总管耳语几句,只见乐总管很快让人取来一张支票。

“我没那么多现金,不过银行还存有一些私房钱,因为妻子儿女不少,房产什么的都得留给他们,就不拿来充数了。”

和泓升慢条斯理的说着,话里有话似乎讥讽鬼蛤蟆无儿女送终,之后,他在支票上写下名字后,扫了眼桌子上的筹码,笑道:“台面上应该也有九百多万,我再写一张一千一百万的支票,咱们开始吧。”

“好,我先开!”

在众多宾客灼热的目光下,鬼蛤蟆一把将底牌翻开,狠狠砸在赌桌上,沉声道:“不好意思,四条老k。”

说完,他看了看和泓升,似笑非笑道:“你的牌面很好,只是我不相信,你的底牌会是红心a,咱们这可不是拍电影。”

和泓升的牌面是红心k、红心q、红心j、红心十,此刻,他面沉如水,先是扫了眼台下的众多宾客,之后又看了看眼前的鬼蛤蟆,忽然,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随即缓缓揭开底牌,举到头顶上,这才翻过去。

“对,我们确实不是在拍电影,而且你也猜对了,我的底牌确实不是红心a。不过,你依然是输家,我的底牌是,红心九。很抱歉,同花顺,你输了。”

“你!”鬼蛤蟆怒视着和泓升,望着和泓升得意的微笑,他本能的捂住胸口,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直到从兜里掏出一瓶『药』并吃了几粒后,才有所缓和。

鬼蛤蟆并没有去看桌面上那些筹码,他只是死死盯着和泓升,随后,一声不吭的走下台去。

“阿乐,去送送他,好歹给我送了些私房钱。”和泓升笑眯眯道。

“明白,老爷。”乐总管先是吩咐下人把赌台上的筹码跟现金收好,和泓升则是将支票跟鬼蛤蟆的那张信封收入囊中,直到赌台被搬下去,他才笑眯眯道:“朱小姐,很感谢你今ri替我们发牌,待会我会让阿乐给你支五十万美金,算是你的酬劳。”

“多谢。”朱倩倩冷着张脸点点头,然后平静的走下台去。正所谓有好处不占是王八蛋,这送上门的钱不要,朱倩倩自己都觉得是个白痴。

“各位,刚才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不过好在在各位的监督下,这个小意外得到了很好的解决。那么,现在我们继续先前要做的事情。”

这次,没有谁还敢跑到和泓升头上撒泼,对此,和泓升相当满意。

“这次世界毒王争霸赛,其实真正的发起者并不是我,至于到底是谁,相信两天后,各位就会知道。不过我在这里可以向各位保证,这次举办的世界毒王争霸赛,绝对是澳城有史以来最隆重、最浩大也是最公证的一次,甚至于,也是全世界最有权威xing的一次,我可以用我的信誉做保证。”

和泓升缓缓摆着手,示意台下不要喧哗,而后,他才平静道:“下面,有请澳洲赌王、ri岛赌王、南韩赌王、新加坡赌王一同到上台。”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六十八章 怒不可遏的朱浩

“你是说,你被他制住了?”

朱倩倩漫不经心的话,让朱浩面红耳赤,好一会,朱浩才激动道:“大姐,其实,事情是…”

“我只是问你,是与不是?”朱倩倩冷冷的瞥了眼朱浩。 小说排行榜

朱浩瞬间老实下来,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了的孩子,点头道:“对,我被他制住了。”

朱浩语气里透着极度的不情愿跟不甘心,同时还隐隐掺杂着毫无理智般的怒火。

朱倩倩看着东南亚跟东亚多位成名已久的赌王联袂登场,不禁皱眉道:“这次搞不好这老头是玩真的,所以会场里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生面孔也不足为奇。阿浩,别惹他,刚才你那些话,我已经有些肯定,对方要么是一个久经沙场的雇佣兵,要么就是某位大人物的保镖。这种人,我们没必要招惹。”

“可是,他…”朱浩似乎想要辩解什么。

朱倩倩抬起手,打断道:“不必说了,正所谓不知者无罪,相信他也不知道那是我的位子。更何况,人家也挺配合的,不是吗?”

“大姐,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朱浩撇过头去,不爽道:“我不服。”

“那随便你,你也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姐护着的小孩子,当年姐把你领回家,不是怜悯你是一个遭人唾弃的孤儿,仅仅是因为你有着一份难能可贵的执着。”

朱倩倩喟然一叹,似乎陷入到对某些事的追忆当中,好一会才道:“当然,你要怎么做,做什么,是你自己的事情,就算明明知道你是错的,姐也不会阻止。但是,我希望你能把握一个度。”

朱倩倩的话越来越冷,而朱浩也不敢继续拌嘴,点头道:“还是大姐最疼我。”

“唉,谁让我们都是孤儿。”朱倩倩语气透着一股悲伤,连带着朱浩也陷入到某些惆怅当中。

良久,朱浩忽然道:“大姐,我一直想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了你的生父生母,你会跟他们相认吗?”

朱浩或许没有注意到,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朱倩倩充满曲线美的身子竟然不易察觉的颤了颤。

“不说这个问题了,记住,我们是客,和泓升才是真正的主人,不管出任何事,除非对方主动招惹你,不然,你都不许做出喧宾夺主的事情,知道吗?”朱倩倩沉声道。

“知道了,大姐。”

朱浩低着头,而后瞥向不远处的叶钧跟老张,脸上再次浮现出残忍的微笑。

老张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他一脸谄媚的凑到叶钧身边,或许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摆脱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兄弟,我说,你到底使了什么样的法子,才让那小子这么怕你?”老张­干­笑道。

“谁?”叶钧故作糊涂道。

“还能有谁,就是朱倩倩的义弟呀。”老张一脸的求教之『­色­』。

“很简单啊,刚才他被我修理了一顿,自然就老实了。像这种人,他狠,你比他更狠,他就得怕你。”

叶钧的话让老张的嘴巴张的老大,就差能塞进一颗­鸡­蛋。

好一会,老张才晃了晃脑袋,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你刚才,修理他了?”

“是呀。”叶钧一脸的莫名其妙,皱眉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老张­干­笑着连连摆手,等叶钧不再看他的时候,才捂着胸口,嘀咕道:“天啊,果然一样是个神经病,他竟然修理了朱浩,我的妈呀,这宴会我不能继续参加了,不然天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去机场买机票跑路。”

对于老张不声不响的抽身离开,叶钧不以为然,只是一想起老张临走前那神经兮兮的样子,叶钧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抿嘴偷笑。

此刻,宴会已经进行到白热化的地步,伴随着东亚、东南亚以及中东甚至南美的一些赌王相继亮相,顿时掀起了会场的**。

而且有一位来自阿根廷的赌王当场表示,他最好的朋友,也就是在米兰号称赌术第一人的乔巴利也会在后半夜下飞机,抵达澳城。

乔巴利绝对是意大利赌术界的权威,虽然不是赌王,但他的名气跟影响力,甚至可与欧洲赌王想提笔论。因为,乔巴利是唯一一个被全世界三十多家赌场列入不受欢迎的唯一一人,这并非是他擅长出老千,而是对方­精­算到极致的大脑,同时,他的运气相当的好,好的不得不让人觉得他是在出老千。

不过,乔巴利是一位值得尊重的赌客,拥有着绅士般的赌品,而且从来没有出千的劣迹。最关键的,就是乔巴利只要在赌场得意,他总会掏出赌博所得的百分之八十,用于捐助给非洲的贫困孩子,甚至还数次发起欧洲慈善赌博,成功吸引许多有钱的财团前来献爱心。

现在,乔巴利是一家博彩公司的分析官,他也彻底摆脱了赌徒的身份,成为一名在博彩业备受瞩目的专家,由于他的预判相当准,分析问题也是一针见血,所以名望也从单纯的赌博行业,扩散到了民间。

能够邀请这么一位在欧洲赌博业拥有名望的人参加世界毒王争霸赛,那么这场大赛是否拥有影响力,已经是一目了然。

席间,不少人都试图从和泓升嘴里打听到幕后发起者,不过对于这个问题,和泓升一直没有正面回答,虽说也有人猜测会不会跟叶钧有关,不过想想这种可能『­性­』也不高,也就没有问出口了。

乐总管在和泓升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和泓升先是跟身边与他打招呼的几位财团负责人告辞,然后才微笑着走到叶钧身边,平静道:“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和先生亲自送请柬,岂敢不来?”叶钧笑道。

“算不上亲送,只是委托老婆转交而已。”和泓升笑眯眯道:“我猜你肯定不想被打扰,所以,咱们也不能聊太久,等散会后,再好好聊一下,如何?”

叶钧扫了眼四周,发现不少人都似乎凑过来跟和泓升打招呼,顿时笑道:“好的,宴会结束后,我会在这里静候佳音。”

“小伙子,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和泓升哈哈大笑,然后转身就朝着一旁的某位熟人走去,满脸的热情就仿佛跟对方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其实也有一些人对叶钧产生了一点兴趣,因为他们发现,竟然是和泓升主动找上叶钧的。不过,由于吃不准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年轻人到底什么来路,且有人说这个年轻人竟然跟朱倩倩以及朱浩有矛盾,也就没多少人敢上前跟叶钧套近乎。

朱倩倩实际上也发现了和泓升的反常,她皱了皱眉,瞥了眼一旁­阴­沉着脸的朱浩,平静道:“立刻去查查这家伙什么来头,之前我可以任由你胡作非为,可现在不行,在我确定得罪他或者杀了他不至于让我们陷入水深火热之前,你还不能动他。”

“该死!”朱浩咬牙切齿蹦出两个字。

“怎么?我说的话,也不听了?”朱倩倩­阴­沉道。

“我这就去。”朱浩猛然打了个哆嗦,然后唯唯诺诺的转身就走。

望着朱浩渐行渐远的背影,朱倩倩喟然一叹道:“唉,这小子越来越倔了,早知道他会这样,当初就不该那么惯着他。谁让他,这么像我那个失散多年的弟弟?”

其实,朱倩倩还有一个亲弟弟,只是对于这个弟弟的印象,只有对方五岁时的样子。到现在,印象已经已经越来越模糊,仅仅还记得亲弟弟天真无邪的眼神。当年她跟弟弟被家人抛弃,当时她的弟弟只有五岁,而她,也不大,仅仅八岁而已。

第一次看见朱浩的时候,朱倩倩就被朱浩那种倔强的眼神所吸引,太像了,像极了最后一次弟弟在她面前『露』出的那个眼神,同样的倔强,同样的不服输。

“我在想什么?”朱倩倩自嘲的笑了笑,很快,她就呢喃道:“纯挚,你在哪?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姐姐吗?”

朱纯挚,正是朱倩倩亲弟弟的名字。

只不过,陷入到追忆当中的朱倩倩,并没有看到,此刻正有一道挺拔的身影走进宴会场,这道身影前面站在一位撑着雨伞的老人,而他身边,还有着一位仿佛好奇宝宝似的活泼女孩子。

“哎哟!”活泼女孩忽然发出惊呼声,紧接着,瘦弱的身体就摔倒在地。

“没长眼睛吗?”这时候,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

老人忙去搀扶被撞倒在地的活泼女孩,至于那道挺拔的身影,则与另一个面『露』不善的男人眼观鼻鼻观心对峙着。

撞飞这个活泼女孩的不是别人,正是早已恼羞成怒的朱浩,此刻,看到又有一个年纪不大的混蛋敢跟他对着­干­,顿时怒道:“好!很好!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竟然出现这么多找死的王八蛋。”

“先生,请你说话尊重些。”与朱浩对峙着的年轻人平静道。

朱浩极度不爽这年轻人浑身上下的那股淡定,这很容易让他想起叶钧,不过想起朱倩倩先前的那番话,他狠狠的瞪了眼这个年轻人,然后不客气道:“好狗不挡道,滚开!”

“先生,请你说话尊重些,还有,跟我师妹道个歉。”年轻人依然很平静。

“好!很好!”朱浩怒极反笑,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年轻人朴实无华的衣服,发现裤子跟鞋子还有几处补丁,顿时嘲讽道:“大陆来的?看你的行头,应该也有一些年份了吧?像你这种穷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先生,你这种想法是不正确的,虽然有句话是这么说,叫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可佛没了金装,依然是佛,人没了衣装,也依然是人。所以,衣装在我眼里,不分贵贱,只分轻重。”年轻人轻笑道。

“哪这么多废话!”朱浩不知为何,他很讨厌身前的这个人,这种感觉很莫名其妙,他甚至升出一种紧迫感,那就是不除掉这个年轻人,他就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所以,朱浩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忽然,堂而皇之的就抽出弹簧刀,扎向这个年轻人。在朱浩看来,穿着这种行头的人,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关心。

“师兄,小心!”那个活泼女孩显然发现了这一幕,惊叫道。

“师妹,没事,放心。”年轻人自始自终都云淡风轻,他右脚后退半步,身子微微朝后仰,然后,左脚竟然直接飞了起来,直接踢在朱浩的手腕上,将朱浩手中的弹簧刀震飞。而他,则是在原地完成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飘洒自如。

“小伙子,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时候,扶起活泼女孩的老人平静道。

“老鬼!不用你多嘴!”朱浩感觉到四周人的指指点点,他此刻心头怒不可遏,因为今天,他作为澳城一霸的权威屡次受到挑衅,这让他恼怒到了极点。

此刻,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一脸慌『乱』的活泼女孩身上,眼中也迸『­射­』出一股凶残。

章节目录 第九百六十九章 陈前辈!

宴会的场地还是比较大的,尤其是众多宾客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了台上的这些赌王身上,所以类似于这角落里的冲突,实际上也没有吸引太多人的促足关注。{本书首发站}(《界》xian jie.me《说》网)

朱浩早已怒上心头,权威屡次遭到挑衅,尤其是眼下在这么多人面前吃了亏,对方还只是个穿着烂鞋子,还有缝缝补补过的衣裤的乡巴佬,这让他如何忍受得住?

忽然,朱浩暴起发难,他的目标显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活泼女孩,双方的距离不到两米,眼看着活泼女孩仿佛受到惊吓似的愣子原地,朱浩的面容也渐渐狰狞起来。

可就在这时,一道影子刷过,只见一直纹风未动的老人忽然抬起雨伞横『Сhā』在中间。

面对这透着寒芒的伞尖,朱浩不得不停了下来,直觉告诉他,老人绝不是吓唬人那么简单,如果他真的冲过去,搞不好就可能被这锐利的伞尖洞穿眼球!

生生止住脚步,看在近在咫尺的伞尖,朱浩冷汗直冒,一阵后怕,庆幸先前幸亏没有冲动,如果真一头扎进去,先不说事后如何,反正他肯定已经是一个独眼瞎子了。

“好,很好!”朱浩气得浑身直哆嗦,指着老人,又指着已经跑过来护住活泼女孩的年轻人,厉喝道:“有种你们两个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们好看!”

“年轻人,你火气太大了。”老人平静道:“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非得跟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

“老鬼,要你管?”朱浩怒不可遏道:“保安!保安!人呢?死哪去了?”

“什么事?”

这时候,两个身穿制服的男人走了过来,他们从旁边人的口中了解了一些事情的原委,说实话,对朱浩确实极为鄙夷,不过也知道这头蝎子在道上很有名气,他们也惹不起。

“我就想问问你们,这三个乡巴佬是怎么混进来的?知不知道今天到场的都是些什么人?”朱浩冷哼道。

“这个…”

两个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两人均是扫了眼气定神闲站在那里的老人,这才笑道:“朱先生,这三位都是拿着请柬来的,不是偷偷混进来的。”

“不可能!”朱浩怒道:“就算害死有请柬,说不定,也是从哪投来的,看他们这穷酸样,你该不会认为他们跟和先生是好朋友吧?”

“这个…”

两个保安都『露』出犹豫之『­色­』,他们只是和泓升临时请来维持现场秩序的临时工罢了,说难听点,如果宴会厅不出事的话,他们连进门的权利都没有。

而且,不管是老人,还是活泼女孩,又或者是那个年轻人,看一眼就知道这三人绝不是什么有钱的主,就算是路上遭到打劫,也不可能穿这么破破烂烂的衣服,说是乡巴佬,也绝对有一大票人举手同意。

只是,先前在大门外的时候,已经仔仔细细核对过好几次请柬,说是假货绝说不过去。可眼下朱浩这头毒蝎揪着不放,得罪他被他记恨上,绝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两个保安都暗恨为什么他俩自告奋勇跑进来?

“你太过分了!如果有什么不服气的,我们用男人的方式解决!”年轻人忽然站了出来,伸出手臂,一副单挑的架势。

朱浩下意识退了半步,脸上『露』出不情愿之『­色­』,可又怕被人看出他胆怯,顿时怒道:“什么玩意?你这种粗俗的货『­色­』,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真是有辱斯文!”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出来的,兴许四周的宾客还不会觉得异样,可说这话的是朱浩,顿时就引发热议了。朱浩好歹也是澳城道上成名已久的狠角『­色­』,从来只有他跟别人单挑,可从没见过他怯场的,不少人都嘀咕,还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朱浩显然也有些后悔,顿时急道:“还不把他俩赶出去!”

两个保安眼看着朱浩朝他们投来不合作就走着瞧的目光,尽管觉得很憋屈,也只能不甘不愿的走到老人面前,搓着手道:“不好意思,大会有规矩,衣装不整的人,是不可以…”

“凭什么别人说三道四就要把我们赶走,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年轻人不高兴了,甚至很气愤。

“算了,阿挚,我们走吧。”老人看着两个保安朝他投来的歉意目光,又看了看朱浩一脸得意的样子,忽然笑了笑,伸手拦住欲上前争辩的年轻人。

正当老人准备领着活泼女孩跟年轻人离开之际,忽然,一道声音传来:“等等。”

“是你!”朱浩怒视着来人,因为这人,正是戴着副墨镜的叶钧。

叶钧压根懒得去看朱浩一眼,朝两个保镖笑道:“这位老人家是和先生的忘年之交,我恰巧就见过他跟和先生一同秉烛夜谈。”

说完,叶钧躬身道:“老先生,这边请,和先生已经等您很久了。”

众人的嘴巴都张得老大,朱浩也彻底愣住了,他眼皮直跳,隐隐产生不好的预感来。

可是,他忽然捕捉到老人眼中呈现出的疑『惑』不解,顿时怒道:“笑话!你说是就是?少在这里骗人!”

“小伙子,你的心意我懂,不过…”

老人似乎也被弄糊涂了,刚想解释什么,叶钧却伸出手道:“老人家,别担心,我知道您不喜欢热闹,也不是那种沽名钓誉的『­性­』子,不过就算您老不介意,也要多体谅一下这位小妹妹。”

叶钧朝活泼女孩眨了眨眼,笑眯眯道:“是吧?”

“对呀对呀,这里好好玩呀,我都饿了一天了,爷爷,我想吃点东西,我饿了。”活泼女孩嘟着嘴,拉着老人的手不断晃悠着。

“哼!还真是乡巴佬,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朱浩毫不吝啬的冷言冷语,自从叶钧出现后,他更加愤怒了。

反倒是叶钧笑眯眯的『摸』了『摸』活泼女孩的脑袋,笑道:“放心,待会想吃什么,就跟我说。”

“恩,谢谢大哥哥。”活泼女孩『露』出浅浅的微笑,脸上也出现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叶钧在众人的关注下,朝台上挥了挥手,和泓升显然也已经注意到这一幕,朝身边的乐总管耳语了几句。

很快,乐总管就走了过来,他笑道:“怎么了?”

“乐总管,这位可是和先生的忘年之交,现在因为衣冠不整被一些狗眼看人低的客人刁难,我很看不过去。”叶钧并没有去看朱浩,但四周的宾客却无一例外的望向朱浩这位正主,就连那两个保安也是如此。

乐总管是人­精­,他下意识的开始打量起这位穿得破破烂烂的老人。其实,自从他知道是叶钧打算为这位老人出头时,就已经下定决心演这出戏。只是,他忽然陷入到思虑当中,似乎想起什么似的。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老人手中的那柄雨伞上,这伞似乎也有些年份了,可伞上的一个标记,却彻底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良久,乐总管忽然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惊喜道:“陈前辈,您来了?对不起,我应该亲自去接您的。”

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向来不把澳城众富豪放在眼里的乐总管,竟然如同一位学生似的『露』出腼腆的神『­色­』,这种视觉的差异『­性­』,让许多人都极为不习惯。

朱浩更是一脸见鬼般的神『­色­』,似乎压根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心脏一突,意识到今天怕是招惹了天大的麻烦,且不说和泓升的态度如何,光是乐总管这种学生见老师的态度,就足够让他头疼。

当然,意外的还不仅仅只有这些人,包括叶钧都有些怔怔出神,他从老人的举手投足间就知道这位年过六旬的老人绝不简单,可依然没想到这位老人如此厉害,竟然让乐总管从猛虎野兽直接变成一头听话乖巧的小猫咪。

他是谁?

这个问题不仅仅让四周宾客疑『惑』不解,就连叶钧也一副捉『摸』不透的样子。

“你是阿乐吧?快二十几年没见到你了,记得几年前我还见过你师傅,他告诉我,说你早已经出师了,而且还有一份很好的工作。”老人轻笑道。

“师傅他老人家也常常在我们这些晚辈面前提到您老人家,陈前辈,来,老爷已经恭候您多时了。”

众人浑身发悚,能让和泓升恭候多时的人可不多,偏偏说出这话的还是乐总管,相比绝不会骗人。

而朱浩早已经偷偷跑开了,可才刚刚溜出人群,却被一道身影挡住,只见这人义正严词道:“我们还有一场较量要比试!在没有结果之前,你不准走!”

朱浩险些怒急攻心,他现在终于尝到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苦楚了,他冷着张脸试图不理会年轻人的挑战,可却被年轻人厚实的手臂给死死拦住,愣是无法前进半分。

“你别太过分!”朱浩怒道。

“我没有过分,其实,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你抢了我的台词。”年轻人铿锵有力道。

“好!很好!既然你一心求死,别怪我!”

朱浩已经濒临到爆发的边缘,此刻,所有的顾忌都被抛之脑后,剩下的也仅仅是被愤怒冲昏头脑。

他再次掏出一柄弹簧刀,直接捅了过去,一股舍生赴死的一气呵成,显然没有保留任何一分。

相对来说,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一点都不慌『乱』,只见他肩膀微微抬起,整条手臂就像是泥鳅似的迅速缠上朱浩,然后肩膀微微发力,喝道:“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叶钧不可思议的转过头来,目视着朱浩被年轻人击退,可以肯定的是,年轻人所使的气力并不大,但是朱浩确实整个人仿佛断线风筝似的,直接倒飞七八米外,还撞翻了后面的餐桌。

顿时,整个大厅都陷入寂静当中,直到有人发出尖叫,才陷入到喧哗当中。

朱浩狼狈不堪的爬了起来,他此刻恨不得杀了这个朝他走来的年轻人,可是他知道,这个年轻人绝不是他能够对付的,强忍住掏枪的冲动,他清楚一旦掏枪,将会彻底沦为和泓升的敌人。

“这次我让你先出手!”

年轻人两只手有规律的旋转着,仿佛再抚『摸』着一个圆球似的,但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这年轻人在打太极。

“好!很好!”朱浩已经陷入到癫狂当中,他不要命的朝着年轻人冲去。

可是,冲到一半,却发现前方正站在一道窈窕身影,这一刻,朱浩险些就哭了出来。

“阿浩,你先到一旁待着。”说话的是朱倩倩,此刻,她已经与年轻人对视着,在众人眼里,激烈的战斗,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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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七十章 姐弟相逢

朱倩倩的出现,很好的挽回了朱浩的颓势,虽说朱浩这人不能说算个东西,但也不可否认,朱浩对朱倩倩相当尊敬,而朱倩倩,也对朱浩很好。{本书首发站}“若”《ruo》“看”《kan》“小”《.com》“说”“网”

朱倩倩凝视着眼前的年轻人,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就是这年轻人有些面熟,可印象中却没见过。

甩了甩头,朱倩倩没有去质问事情原委,她知道肯定是朱浩先招惹的对方,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她也懒得去做无用功,要打就打,要杀就杀,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正是她这种心态,才成就了今时今日的名望。

“我不管你占理还是不占理,既然你要打,我就奉劝到底!”

朱倩倩冷冷的扫了眼身前这个年轻人的站姿,只感觉对方呼吸整齐,脚步有规律,一举一动都无懈可击。

是个劲敌,难怪阿浩会输得这么惨,并不是毫无原因的。朱倩倩暗暗点头,输给这样的人,并不是朱浩没用,而是敌人太强了,她平静道:“欺负一个没有武功的人,不觉得惭愧吗?”

“别说这些,我的师妹,险些被这个混蛋伤害,如果不是师傅在一旁看着,我师妹早已被害。”年轻人一字一顿道:“从小,我的师傅就告诉我,不指望斩『­奸­』除恶,但最起码,看到坏人,就用拳头跟他讲道理!”

“好一个用拳头讲道理!”朱倩倩冷笑连连道:“那么,我就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说这番话。”

“你也要替他出头吗?”年轻人平静道。

“当然,他是我弟弟。”朱倩倩点头道。

“坏人的亲人不一定就是坏人,可坏人的亲人如果还帮亲不帮理,那也好不到哪去。”年轻人煞有介事的点头道。

“谁教你的!”朱倩倩怒极反笑,一边冲向年轻人,一边冷笑道。

“我师傅!”

年轻人不敢大意,他此刻朝前踏出一脚,紧接着摆出太极起手式,正面迎接朱倩倩的攻势。

“和先生,您看…”

这时候,几名贴身保镖立马走到和泓升身边,看样子是在请示。

和泓升微眯着眼,看了看已经跟朱倩倩对了数招的年轻人,又看了看乐总管一脸淡定的神『­色­』,摆手道:“维持好现场秩序就行,他们喜欢折腾就让他们折腾,正好借这次让那些别有用心的洋鬼子睁大眼睛看清楚,什么叫中华武术。”

“明白。”

说完,这名保镖望向台下某一处,重重摆手。

站在那个地方的一大群保安顿时四下散去,而这时候,宴会厅里的客人们都很自觉的给激战中的两人腾出打斗的空间,期间还有服务生将四周的桌子椅子搬开。

“陈老先生?”叶钧忽然走到老人身旁,躬身道。

“小伙子,你认识我吗?”老人慈祥的『摸』了『摸』活泼女孩的小脑袋,然后从头到尾打量着叶钧,笑道:“先前你说我跟和泓升是忘年之交,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认识我,因为我跟他,确实不认识。”

“叶少,陈前辈这话不假。”一旁的乐总管很难得的『露』出一丝真挚的微笑。

“我知道,只是看不惯那蛮横的家伙。”叶钧撇撇嘴,然后笑道:“家中几位祖辈,时常跟我提起您老人家。”

老人这次『露』出讶异之『­色­』,他皱了皱眉,道:“小伙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陈老先生,实不相瞒,我爷爷姓叶,名复荣。”叶钧笑道。

“姓叶,名复荣…叶复荣…”

老人『露』出惊讶之『­色­』,一旁的乐总管显然也听说过这个名字,同样一副惊讶的目光。

好一会,老人哈哈大笑,点头道:“你就是老赵提起的那颗苗子呀,我知道你,很好,很好。”

话毕,老人忽然『露』出审视的目光,紧接着,也不见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直接就朝叶钧拍出一掌。

这一掌­肉­眼看见相当的迟缓,可实际上却相当快,完全脱离了以慢打快的韵味。

叶钧显然没想到老人忽然出手,不过也感觉到老人并没有一丁点杀意,顿时纹丝未动。

这一掌终究是停在了距离叶钧不到半厘米的眉心前面,一旁的乐总管早就捏着把汗,此刻暗暗松了口气。

“为什么不出手?你就这么相信我?”老人平静道。

“陈老先生始终是我尊敬的长辈,更何况这次是我第一次跟陈老先生见面,而且我也感觉到陈老先生心存试探,不过始终是晚辈,长辈如果要教导晚辈,晚辈岂有换手之理?”叶钧笑道。

老人微眯着眼,良久,才哈哈大笑道:“好!叶复荣有这么一个孙子,泉下有知,也会引以为傲。”

说完,老人沉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很简单,乐总管叫您陈前辈,而您的徒弟刚才使出一招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晚辈不才,虽然没真正研究过陈氏太极,但也能感觉到他的招式极具火候,没有至少十年以上的雕琢,断然不可能达到这种境界。”

叶钧恭敬道:“还有,赵爷爷曾跟我说过,有一位前辈出行总会随身携带一把黑『­色­』雨伞,伞上有一个小小的白布,其形状对应雨伞的黑『­色­』,正好是太仪双生,黑白共存。这位前辈是当世有数的几位武学界的泰山北斗,更是一位宗师,他姓陈,是陈氏太极的第十六代传人,他叫陈庆年。”

老人眼睛再次眯了起来,良久,才摆手道:“往事不堪回首,此刻在你面前的,不过是一位颠沛流离的老人家罢了。”

陈庆年!

叶钧暗道当真没有猜错,这可是真正的武学宗师,一位能够在现今跟活神仙福老爷子媲美的人物,在武学造诣上,夏殊槐都不一定能与他齐肩。

啪!

嘶!

朱倩倩倒飞出去,已经跟年轻人过了二十来招,两人也终于将战斗进行到白日化的程度。

朱倩倩挨了一掌,退了八步才止住身形,而年轻人则被彻底撕开了上衣,『露』出古铜『­色­』的健康肌肤。只可惜,肌肤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裂痕,鲜血也缓缓溢出。

“师兄!”活泼女孩吓了一跳,就想跑过去,但被陈庆年给拦了下来。

“爷爷,为什么不让我过去,师兄受伤了。”活泼女孩眼看着就要哭了出来。

“傻丫头,你的师兄不会有事的,相信爷爷。”陈庆年溺爱的安慰着活泼女孩。

听到陈庆年这么说,活泼女孩果真不再『乱』动了,不过大眼睛时刻不停的盯着比斗现场,唯恐她的这位师兄出现个闪失。

“大姐,你没事吧?”

看见朱倩倩剧烈咳嗽了好一会,嘴角也溢出一些猩红的唾『液』,朱浩忙不迭的跑了过去。

“没事,你退到一旁,现在还没打完。”

朱倩倩将朱浩推开,正打算继续叫战,可忽然,她整个人娇躯一颤,不可思议的盯着对面年轻人崭『露』在外的古铜『­色­』肌肤,『露』出复杂之『­色­』。

准确的说,朱倩倩在意的并不是年轻人健康的肤『­色­』以及匀称的肌­肉­,而是挂在脖子上的吊坠。

她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场景,那一年,她还很小很小的时候,被父母遗弃的她,牵着弟弟的小手,在那个下着鹅『毛』大雪的夜晚,互相搂着缩在一户人家的大门前,那一晚正是除夕夜,她跟才三岁大的弟弟在这天寒地冻的夜晚里,喝着西北风,又累又饿。

弟弟一直哭着喊着肚子饿,她也央求过路人的施舍,可那些无情的人,不是一脸厌恶的捂着鼻子避之不及,就是很恶毒的朝她­嫩­­嫩­的脸蛋上打耳光,还怒斥她,让她滚远点。

她曾想过,她跟弟弟会不会就在这雪夜下死去,她幻想过成为卖火柴的小女孩,用点燃火柴绽放出的零星火焰,给已经被冻得浑身发颤的弟弟取暖。可是,童话终究只是童话,看着弟弟昏过去后还不断重复着‘姐姐,冷,我冷’,她下定决心,打算去不远处的杂货店,投一个打火机。

只是,她太小了,加上害怕,失手被抓,好在杂货店的老『­奶­』『­奶­』很慈祥,给了她两个面包,还送了两个打火机给她,还说,如果可以的话,就让她把弟弟抱过来,一起吃个年夜饭,洗个澡,烤烤火,一块看今夜的春节晚会。

只可惜,当她兴冲冲领着老『­奶­』『­奶­』跑回去的时候,她的弟弟,已经无影无踪。

尽管当时的她心智不算成熟,但也知道弟弟丢了,老『­奶­』『­奶­』陪着不断哭鼻子的她,找了一晚上,春晚没看,年夜饭也没吃,甚至老『­奶­』『­奶­』还发动家人一块帮找,可直到深夜,依然没找到她的弟弟。

她跟弟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分开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弟弟的模样也渐渐模糊,唯一记得的,就是弟弟脖子上的玉坠,因为她也有一块,跟弟弟的正好匹配,她的那块雕着一头小凤凰,而弟弟的,则是一头小龙。

“大姐,你怎么了?”看着朱倩倩失魂落魄的样子,朱浩忍不住喊道。

朱倩倩没有去看朱浩,相反,还把朱浩推倒在地,跌在地上的朱浩难以置信的看着朱倩倩,但下一刻,他发现朱倩倩竟然从脖子上取下那串视如生命的雕琢,同时,他还看到对面的那个年轻人,脸『­色­』在这一刻,徒然大变。

朱浩『露』出一丝自嘲之『­色­』,他这一刻终于意识到为何看见这个年轻人,会这般的厌恶,会觉得要失去至关重要的东西。原来,这种感觉是真的,他将彻底失去朱倩倩的关爱,因为朱倩倩找到了分离多年的亲弟弟,他再也无法在朱倩倩的人生中扮演着替代品这一角『­色­』。

这一刻,朱浩忽然心灰意冷,但下一刻,他却『露』出毫不掩饰的疯狂,他不要失去这种亲情,他不要失去这一切,不仅是朱倩倩的关爱,还有目前的身份、地位、权势!

朱浩不声不响的离开了会场,去了哪,没人会去关心,因为场中所有人,都只是目视着已经哭成泪人的朱倩倩,还有那个年轻人。

“纯挚,是你吗?我是姐姐呀。”朱倩倩既期待,又害怕的呢喃着。

“姐姐,真是你吗?”年轻人正是朱倩倩失散多年的弟弟,朱纯挚。

陈庆年也有些感慨,暗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谁会想到前一刻还火『药』味四『­射­』,下一刻,却是亲情的相容以沫。

不管是朱倩倩,还是朱纯挚,都双手颤抖着捧着手中的雕琢,递到对方眼前。

忽然,两人激动的抱在一起,一对失散多年的亲姐弟,自始自终都没有忘记彼此,在陈庆年看来,怕是朱倩倩对弟弟的思念,丝毫不亚于他这个傻徒弟对姐姐的思念。

“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叶钧忽然笑道:“陈老先生,您说对吧?”

“对,对。”陈庆年撸了撸胡子,有些感慨道:“阿乐,让大家伙都散了吧,别耽搁了和先生的正事。”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七十一章 哄骗

姐弟重逢,自然有着说不完的话,尤其是了解彼此这些年的经历。 小说排行榜

在叶钧眼里,朱纯挚算不上木讷,但却有着一种乡下人的淳朴,或许这多少与陈庆年这十几年来在山中深居简出有关。至于朱倩倩,则是隐去许多这些年的闯『荡』,似乎不愿让仿佛白纸一般的弟弟触及她的血腥世界。

“喂,大哥哥,你跟我说的好吃的东西呢?”

活泼女孩是陈庆年的亲孙女,叫陈欣欣,一样有着白纸般的淳朴,不娇气,相反,还很乖巧。

叶钧看着陈欣欣喊着手指的馋样,笑道:“看,那边的台上全是吃的,喜欢什么就吃什么。”

“那些都能吃吗?”看着不少人在挑选食物的长桌上走走停停,陈欣欣既欣喜,又有些胆怯。

“当然能吃。”叶钧笑道:“别怕,我跟你一块去,好像我肚子也有些饿了。”

在得到陈庆年的允许后,陈欣欣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她其实也想叫上朱纯挚,可似乎陈庆年不允,说什么难得姐弟相逢,别跑去打扰。

好在,有着叶钧陪伴着的陈欣欣自然也相当高兴,虽说彼此认识不到一个小时,不过陈欣欣觉得叶钧是个好人,很亲切,真有一种邻家大哥哥的感触。

在叶钧鼓励的目光下,陈欣欣壮着胆子夹了一块蛋糕,然后乐呵乐呵的吃了起来,吃完后,发现除了叶钧依然朝着她笑眯眯的,其他人压根都懒得看她,顿时又鼓起胆子夹了几块瓜果到盘子里,然后蹲在地上吃得不亦乐乎,小酒窝都冒了出来。

陈欣欣的年纪也就十五六岁,跟小氺以及小璃差不多,可能是长期在山野丛林里深居简出,让陈欣欣跟小璃、小氺一样,比较晚熟,空有十五六岁的壳子,实际上也就**岁的阅历。

看着陈欣欣吃完后还想着去夹些吃的,可这时候周围人来人往,让她再次胆怯起来,叶钧也只好走到陈欣欣身边,一边给她壮胆打气,一边介绍哪些东西好吃,哪些东西又有什么样的特点,直把陈欣欣弄得更好奇宝宝似的只顾着睁着双大眼睛看个不停。

陈庆年这次来,确实是受到和泓升的邀请,既然叶钧打定主意要搞世界赌王争霸赛,那么就必须得搞得隆重一些。

可人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牛鬼蛇神难免会混进来,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尤其是这种利益关系错综复杂的地方,更是充满着种种变数。和泓升的意思很明确,就是确保这次的世界毒王争霸赛能够顺利进行下去,可他收到消息,西西里岛的一些大佬对这次的赌王争霸赛相当感兴趣,已经联合许多欧洲的黑道大佬打算搞外盘。

作为澳城赌王,和泓升当然知道搞外盘怎么才能赚大钱,那就是让热门陨落,冷门一飞冲天,至于如何『­操­』作,这暗地里的勾当和泓升想都懒得想。

普通的小喽啰小手段,和泓升自然有的是手段解决,可面对一些人力有时穷的变态,这方面就必须请陈庆年这种成名已久的顶级高手坐镇才行。这个建议是乐总管提出来的,包括联系陈庆年,也是乐总管请求师傅的。

“和老板,我需要一处清幽的地方,不追求环境多好,能每天呼吸一点新鲜空气,钓钓鱼逗逗鸟什么的就行,关键是,不吵不闹。”

陈庆年笑了笑,扫了眼不远处的叶钧跟陈欣欣,继续道:“至于提出的酬劳,一大把年纪了也没有物质上的追求,这次过来纯粹是来看看热闹的,而且也想找个机会跟西方的高手切磋切磋,所以,和老板就千万别提了。”

“阿乐,你现在立刻着手这件事,务必要给陈先生准备一处安静的栖息地。”和泓升严肃道。

“老爷,放心,我这就去办。”乐总管笑着点头。

乐总管离开后,陈庆年就拍着大腿道:“唉,一转眼就过了二十年,那孩子一直跟着我,很有毅力,不过总是有着一个遗憾。这次回来,我也想过帮他解决这个遗憾,只是没想到这么巧。”

陈庆年望着正激动着跟朱倩倩交谈着的朱纯挚,若有所思道:“和老板,这个女娃娃什么来路?”

“她叫朱倩倩,几年前才异军突起,也算是年轻一辈出类拔萃的有数几个人之一。她很聪明,也很有手段,加上我跟她的养父母有些渊源,所以平日里能照顾的地方,也都照顾着。”

和泓升望着朱倩倩,缓缓道:“只是,一个女儿身涉足这个行业,并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尤其还是一个不管在能力,还是姿『­色­』上,都出类拔萃的女人。”

陈庆年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笑道:“那就有劳和老板以后多帮忙照顾照顾,我这徒弟虽然顽劣,但也学得我的衣钵七七八八,我不希望他有牵挂。”

陈庆年说到后面,语气也有些凄凉,而跟陈庆年年纪相仿的和泓升,同样是一脸的唏嘘之『­色­』。

“陈先生,我可以保证,有生之年,只要她不做出我无法容忍的事情,我都会保她周全。”和泓升没把话说死,他也有他的顾虑。

陈庆年自然也知道和泓升的担忧,他对朱倩倩不算了解,但能出席这种场合,再加上刚才的狠劲,也绝不是懵懵懂懂的善茬,能得到和泓升这种保证,最起码,他对朱纯挚也算有一个交代了。

“大哥哥,你说,那个姐姐真的是师兄的亲姐姐吗?”陈欣欣吃饱后,就盯着朱倩倩看个不停。

“应该是吧。”叶钧还真搞不清楚朱纯挚跟朱倩倩的关系,不过看情形,能让朱倩倩『露』出这般慈爱之『­色­』,应该**不离十。

“我一直听师兄说他有一个疼他的姐姐,两人很多年以前就走散了,师兄还说,要不是当年被爷爷抱走,早已经冻死了。”陈欣欣歪着脑袋道。

“是吗?”叶钧心不在焉的应了声,他望向正微笑着聆听朱纯挚说话的朱倩倩,暗道这个被称为毒蝎的女人,竟然还有着这等多愁善感的一面。

“大哥哥,你有没有在听呀。”

叶钧感觉到眼前有一只小手晃个不停,这才清醒过来,转头看见陈欣欣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顿时哈哈大笑道:“欣欣别生气,其实我也有两个可爱的妹妹,跟欣欣年纪差不多,正想要不要介绍你们认识。”

“啊?”陈欣欣顿时来个兴趣,不断东看西看道:“在哪在哪?”

“不在这里。”叶钧笑了笑,道:“她们跟欣欣一样,很少到城里面玩,现在估计正在家里面逗她们养得小狗狗,还有小野兔什么的。”

“啊!”陈欣欣瞪着双好奇的大眼睛,拉着叶钧道:“大哥哥,你带我去看看嘛,我可喜欢小动物了,它们可爱吗?”

“很可爱,不过有一点小『毛』病,就是特爱黏人,你总会发现它们趴着你的裤子站起来,不断对着你『­奶­』声『­奶­』气的叫着,就是想你抱抱它们。”叶钧笑道。

“真的?”陈欣欣眼睛里绽放出迫不及待的神『­色­』,央求道:“大哥哥,它们好可爱呀,好乖呀,你带我看看它们吧。”

“那欣欣你得听话,等我忙完了,就带你去,怎么样?”叶钧眼珠子转了转,对付这种涉世未深的女孩子,他有的是办法。

“我可听话了。”陈欣欣得意道。

“不过,这事我说了不算,还得你爷爷点头才行。你想想看,你爷爷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孙女,他肯定不会放心我领着你满大街溜达,肯定会拦着你不让你去,或者你走到哪跟到哪。所以,你得先让你爷爷同意。”

看见陈欣欣嘟着嘴患得患失的模样,叶钧直接扮起来小动物,还嘀嘀咕咕道:“抱抱,抱抱,抱抱。”

这一刻,陈欣欣直接没了任何的顾忌,煞有介事道:“大哥哥,我一定会说服我爷爷的,我一定要抱一抱那些可爱的小狗跟小兔子。”

看着陈欣欣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陈庆年走去,叶钧直接一溜烟就跑走了,他可不想被陈庆年看到他,哄哄陈欣欣还行,想轻易骗过一位活了八十载寒暑的老人­精­,这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浩哥,你怎么了?兄弟们都很担心你呀。”

夜里,马路上忽然出现二十几辆摩托车,他们都是澳城有名的飞车党,专门­干­一些抢包的勾当。

坐在马路边喝闷酒的朱浩一饮而尽,然后啪的一声就把酒杯摔在地上,之后才冷声道:“一言难尽,黑狗,着急兄弟,这些天你们尽量少『露』面,等我安排好,咱们­干­一笔大的。”

“好!浩哥既然有生意照顾,我黑狗自当义不容辞。”一个皮肤黝黑的矮个子笑道。

“别嘻嘻哈哈的,这是正事,做成了,大家皆大欢喜,而且你们往后也再也不需要­干­这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堂堂正正的看场子。”

朱浩眼睛里迸『­射­』出一抹冷芒,沉声道:“可如果办砸了,你们不仅玩完,我也好不到哪去,明白没有?”

黑狗『露』出犹豫之『­色­』,这让朱浩很不高兴,冷声道:“怎么?犹豫了,怯场了?”

“浩哥,我想问问,这次对付的是什么人?”黑狗试探道。

“一个乡巴佬,还有一个家伙,我还搞不清他的来历,不过也只是小人物罢了。”朱浩才不会傻乎乎的告诉黑狗,这其中一个乡巴佬,是朱倩倩的亲弟弟。至于另一个小人物,那可是和泓升都主动搭讪的神秘人物。

“这就没问题。”黑狗松了口气,没有怀疑,可又有些不解道:“既然这样,浩哥­干­嘛不亲自动手解决掉?”

“你是在怀疑我吗?”朱浩冷声道。

“不是,绝对不是!”黑狗吓出个哆嗦,连忙摆手摇头。

“妈的,别提了,这两个家伙,其中一个有点武功底子,另一个力气大的吓人,我一个人打不过。”朱浩骂道。

“原来是这样,汗,我说,浩哥,像这种事,交给我们就行,力气大有什么人,架不住我们人多。至于会武功,朝阳武术学校的教官也会啊,还说自个得过世界散打亚军,我呸,还不是被我们两把散弹枪镇住了?”

黑狗拍着胸膛道:“浩哥,放心好了,这事交给我来办,绝对不会出问题。”

“记住你今天的话,别出问题,不然,我不好过,你也甭想好过。”朱浩冷冷的撂下一句话,之后穿上皮衣,开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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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七十二章 陷阱

有这么一种人,一旦遭遇到一些无法控制的变故,他会选择装孙子,彻底放下以往的姿态,力图让事情变得不那么糟糕。{本书首发站}“若”《ruo》“看”《kan》“小”《.com》“说”“网”当然,这么做的原因无非两种,要么胆怯畏缩,要么别有用心。

朱浩就是这样的人,自打宴会结束后,他就守在会场外面,等朱倩倩跟朱纯挚有说有笑出来后,极为殷勤,不仅主动跟朱纯挚道歉,甚至还表现得极为懊恼后悔的样子,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他以后会做一个好人。

朱纯挚毕竟涉世未深,而且跟陈庆年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已养成一种豁达的胸襟,再加上从朱倩倩那里了解到朱浩,为了不至于让刚刚重逢的亲姐姐难做,他很爽快的跟朱浩罢手言和。

叶钧跟陈庆年自始自终都冷眼旁观,陈庆年是人老成­精­的狐狸,他自有他的想法。而叶钧同样不含糊,按理说如果朱浩当真改邪归正,且不说这才三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会不会变化这么大,单说真有这心,就会跑来跟他道个歉什么的。

可朱浩并没有这么做,尽管一路上都没表现出异常,但叶钧依然觉得越是正常就越不正常。

当然了,叶钧自然不会在意朱浩背地里玩什么小动作,在澳城,他没有什么值得惧怕的。

一伙人来到葡京大酒店,和泓升已经为叶钧订好的房间,而陈庆年过来倒不是来睡觉的,而是想领略一下葡京大赌场的风貌。

负责车位的流氓显然对朱浩不陌生,看见是朱浩的车子,立马一脸谄媚的跑过来揽过停车的重任,还不断说着些浩哥赏脸,不提钱。

不过,朱浩还是硬塞了几百块,让这流氓乐得合不拢嘴。

“陈老先生,如果没其他事,我想休息了。”

叶钧若有所思的瞥了眼一旁的朱浩,笑道:“我的房间是七零八,陈老先生若是有空,就来坐坐,我白天都在。”

陈庆年『露』出思索之『­色­』,笑道:“明天肯定不行,我还有点事要忙。”

说完,他望向一旁的朱纯挚,疑『惑』道:“纯挚,你不是说今晚去你姐那陪陪她,顺便看看你姐生活的地方吗?这样吧,明天你回来的时候,顺道叫上他,和老板设了饭局,邀请咱们一块去。”

见陈庆年指了指叶钧,一旁的朱纯挚笑道:“师傅放心,明天我路过这里,会给叶先生打电话的。对了,师傅,您真不打算去我姐姐那里吗?”

“不去了,你也知道为师喜欢清静,恰巧和老板给为师安排的地方是一处雅居,还挂着不少大师的作品,为师正心急去看看。”陈庆年笑道。

“那好吧。”朱纯挚有些失望,但不是很明显,他笑道:“叶先生,明天我应该是吃过午饭才出来,我姐说亲自下厨给我做饭。”

一旁的朱倩倩一直挂着微笑,这与以往不相符合的气质早已让一旁的朱浩咬牙切齿,在朱浩的字典里面,朱倩倩从来不曾这样对他,更别说亲自下厨。可是,他的人生观因为一个忽然冒出来的失散多年的愣头小子,而彻底面目全非,这让朱浩很气愤。

当然,朱纯挚固然有罪,但在朱浩看来,叶钧更是罪不可赦。

如果,一开始不是叶钧来捣『乱』,触怒到他,他也不会撞到陈欣欣,更不可能跟朱纯挚动手,也就不会让朱倩倩跟朱纯挚相遇、相认!如果朱浩最恨谁,无疑是叶钧了。

七零八号房吗?

朱浩冷冷的笑了笑,原本以为过两天才有机会动手,没想到进展这么快。

这一刻,朱浩不经意『露』出残忍狰狞的神『­色­』,他自认这一瞬间的真情流『露』不会被人发现,可是,叶钧跟陈庆年却都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朱浩的神『­色­』变化,两人虽说都一副稀疏平常的样子,但两人脸上都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冷笑。

“应该就是这里了。”

大概凌晨四五点,这时候的葡京大酒店尽管还沉浸在纸醉金『迷』的气氛当中,可也仅仅局限于赌场里面,对于酒店二楼以上的区域,这个时候,就应该是寂静无声。

可是,七楼紧急通道的大门忽然被推开,只见十几个手持武器的大汉走了出来,之后就站在七零八号房的大门外。

“小黑,开锁是你的强项,你上。”黑狗撇撇嘴道。

“老大,不行啊,这酒店是刷卡式的房门设计,我开不了啊。”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尴尬道。

“没用的东西,亏我还特地找你来。”黑狗狠狠骂了句,然后道:“强子,你不是说有哥们在葡京做事吗?”

“是呀,今天刚好是他值夜班。”一个高个子男人点头道。

“让你朋友去前台帮我们弄备份钥匙,既然他在这里做事这么久了,应该会很简单的。”黑狗缓缓道。

“好,老大,你先等等,我这就去找我那朋友。”

高个子男人气喘吁吁的跑到电梯口,好在现在没什么人上上下下,很快他就下到一楼,并且找到了他的朋友。

他那朋友也算仗义,而且是个光靠嘴就能把死人说活的主,有这种嘴上功夫,泡妞绝对是无往不利,试问前台的小姐怎么会因为备份钥匙这等小事问长问短?

很轻松就拿到备份钥匙的强子第一时间将门卡交到黑狗手上,黑狗捏着卡往房门的红外线那么一晃悠,就传来一声咔嚓的声音。

“搞定!”

黑狗满脸狰狞,沉声道:“你们两个,待会进去后,直接摁住那小子,浩哥说了,往死里打,闹出人命他担着。听说这小子力气很大,待会都小心点,万一惊动保安,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几个大汉都严肃的点点头,黑狗在深呼吸两次后,忽然扯开房门,而他身边的两个大汉第一时间冲了进去,尽管很黑,但还是能凭借感觉『摸』到床边,然后两个庞大的身体就直接跳上床,试图借助于身体的重量连人带床一柄压趴下。

“老口,你有没有什么感觉?我怎么觉得只是压在被子上?”一个大汉疑『惑』道。

“还别说,软绵绵的,好像什么都没压到呀。”老口疑『惑』道。

“你们是找我吗?”

这时候,房间灯忽然亮起,只见一道挺拔的背影正站在落地窗前,迎着夜风,端着一小杯红酒,惬意的凝视着窗外的夜景。

“你!”

两个大汉吓了一跳,忙不迭的爬了起来,而这时候,早已不耐烦的黑狗见屋子的灯凉了,顿时骂骂咧咧走了进来:“警告你们多少次了,做事别这么粗心大意,万一…”

黑狗的话没说完,就发现里面情况不对劲了,他经过短暂的惊愕后,立刻冷静下来,冷笑道:“你就是那个混账王八蛋吧?”

“我吗?”

叶钧漫不经心道:“混账王八蛋说谁呀?”

“废话,老子说的就是你!”黑狗怒道。

“对,确实有个混账王八蛋说话。”叶钧笑眯眯转过身来。

“你!”吃了哑巴亏的黑狗怒不可遏道:“关门!老子今天要好好修理这王八羔子,看你牙尖嘴利,我把你的牙一颗颗拔掉!”

“是吗?”叶钧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再次转过身凝视着窗外,平静道:“有本事的话,尽管上就是,费这些话­干­嘛?”

“好,有种!”

黑狗冷着张脸,吼道:“还不把门关上?”

砰砰砰!

回应黑狗的不是咔嚓的锁门声,而不是一阵沉闷的撞击声,紧接着,就传来一道慵懒的嘲讽:“哟,是谁大半夜的不休息?”

黑狗吓了一跳,转过身去,顿时整张脸都白了。

只见一个穿得很花哨的男人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黑狗的一群下属,这些人无不耸着头不敢说话,再一看,只见后面有一群西装革履的大汉正举着散弹枪,指着他们的脑袋。

“飞鸿!”黑狗『露』出惊恐之『­色­』,连连退了两步才站稳,强撑着道:“飞鸿哥,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场。”

“不知道?那现在应该知道了吧?”穿着很花哨的男人伸出根手指,不断点着黑狗的额头,骂道:“害老子从十点半等到现在,哈欠…妈的你早来点会死娘啊?『­操­』,看看都几点了?让老子等这么久,就看你这怂样?”

啪!

飞鸿说完,直接一巴掌扇在黑狗脸上,当一阵脆脆的巴掌声响起后,黑狗脸上立即多出五根猩红的手指印。

飞鸿撇撇嘴,身后的大汉立马会意,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一柄砍刀,然后朝身边的同伴道:“摁住他,先剁掉五根手指头。”

“飞鸿哥,别!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黑狗吓了一跳,他带来的喽啰一个个都扭过头去不敢看,相比较愤怒跟不甘,他们早已害怕得手足无措,飞鸿可是道上说一说二的巨枭,是真正混黑社会的,不像他们这些人,只能算是比社会青年稍稍狠一些的流氓地痞。

“咳…咳…咳…”

忽然,房间里传出一阵轻微的­干­咳声。

“叶先生,您怎么了?是不是天太冷了?要不要找几个小妞给您暖暖被子?我保证,绝对都是雏的。”

让黑狗等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飞鸿一脸谄媚的跑到叶钧身旁嘘寒问暖,黑狗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一点都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

“这是睡人的地方,别弄脏了。”叶钧撇撇嘴,平静道:“还有,大半夜的,别闹那么大动静,吓到客人是小,影响了葡京大酒店的生意跟名声,才是大。”

“叶先生教训的是,我就一个粗人,不懂这么多大道理。”飞鸿一边笑着,一边摆手道:“留下这个家伙,至于其他的,先带到楼顶去,待会老子一个个问,不老实的全部从楼顶推下去。”

黑狗带来的那些人一个个吓得哭爹喊娘,好几个都脚底发软动弹不得,黑狗更是整张脸彻底白了,他现在很不得咬死朱浩。这朱浩确实很可怕,也吓得住很多人,可跟飞鸿一比,屁都不是。

这飞鸿可是敢扬言让朱倩倩做她二『­奶­』的疯子,偏偏朱倩倩还敢怒不敢言,可想而知飞鸿的势力达到怎样的地步。

“没想到林啸羽跟你认识,倒是让我挺意外的,澳城飞鸿,我听很多人都说过。”叶钧笑道。

“崩牙驹没被抓之前,他是最推崇叶先生的,只可惜…”飞鸿半真半假道。

“好了,这次你帮我,我记下了,到时候,你这边的生意,我会让林啸羽多照顾点。”叶钧的话让飞鸿『露』出喜『­色­』,早已没有先前那种兔死狐悲的感慨。

叶钧一步一步走到黑狗身前,居高临下道:“我知道你是朱浩派过来对付我的,你现在就给朱浩打电话,说你已经得手,我想,他肯定会让你留在房间里,对付另一个人,你尽管答应下来。”

叶钧顿了顿,­阴­恻恻笑道:“当然,你可以拒绝跟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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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七十三章 瓮中捉鳖

“你们?”

朱纯挚一脸诧异之『­色­』,看着房间内熙熙攘攘的黑衣大汉,他险些以为走错地方了。{本书首发站}“若”《ruo》“看”《kan》“小”《.com》“说”“网”

“找我的,别紧张。”

叶钧甩着湿漉漉的手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从一旁的黑衣大汉手中接过『毛』巾擦拭后,才笑道:“这些都是我的客人,他们要帮我看守比较重要的东西,对了,你姐姐呢?”

朱纯挚好奇的又朝这些西装大汉瞥了几眼,才笑道:“姐姐在下面等我们,她说开车送咱们去。”

“是吗?”叶钧『露』出为难之『­色­』。

“你是不是还有事要做?我跟姐姐可以等你的。”朱纯挚似懂非懂道。

叶钧拍了拍朱纯挚的肩膀,然后拉着他走到角落里,尴尬道:“其实,我是你姐姐的爱慕者,既然你是他亲弟弟,我也好跟你说说。你姐姐平日里对谁都不理不睬的,但就你是例外,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

朱纯挚『露』出惊讶之『­色­』,指着叶钧道:“我姐还问过我你是谁,她不认识你呀。”

叶钧耸了耸眉头,­干­笑道:“你别看咱俩身高差不多,其实我这人很害羞的,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以前也只敢躲在暗处偷看。”

叶钧发现朱纯挚的眼神有些戒备起来,顿时摆摆手,­干­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偷窥,只是打个比方,简单点,就是你姐在我心里,属于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神。”

朱纯挚又『露』出似懂非懂的样子,疑『惑』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很简单,我想沾沾你的光,请你姐吃顿饭,就现在,好不好?”叶钧笑道。

“我们刚吃过了呀。”

看着朱纯挚这木讷的神『­色­』,叶钧差点想跳起来指着朱纯挚骂一声榆木脑袋,他只能不厌其烦道:“我知道你们吃过了,但我还没吃呀,还有,你们可以喝点什么,纯当消遣消遣。当然,你这么做,无非就是给我创造接近你姐的机会,不求立刻成为朋友,但好歹也不再算是陌生人,对吧?”

“我考虑考虑。”朱纯挚捏着下颚,沉『吟』好一会,才戒备道:“你不会打什么歪主意吧?”

“哪能呀。”叶钧顿时哭笑不得道:“你想想看,以陈老先生的为人,如果我是一个登徒子,他怎会对我如此关照?就是因为知道我的为人『­操­』守,才会邀请我,对吧?”

“说的也是。”朱纯挚憨厚的挠了挠脑袋,笑道:“好吧,看你也不是坏人,我就下楼跟我姐说说,她同不同意我不敢保证,不过我会尽量的。”

目送朱纯挚离开后,叶钧脸上堆砌的微笑瞬间『荡』然无存,他再次回到卫生间里,凝视着已经被绑得牢牢实实的黑狗,沉声道:“我不希望这中途出任何岔子,我只是想对付朱浩,希望你别跟着进来添『乱』。”

“是,是。”鼻青脸肿的黑狗早已吓得半死,他头发湿漉漉的,刚才被灌进满是脏水的马桶好几次了,甚至几度认为他就要被溺死,但还是苟延残喘活到现在。

到了这一刻,他哪还有胆子玩花样,更甭提讨价还价了,现在他是看出来了,除了飞鸿外,眼前这位朱浩要对付的正主,也绝不是善茬。

叶钧撇撇嘴,漫不经心道:“给他电话,还有,尽量别弄脏这间屋子,虽说我可能要换个住的地方,但也别让酒店以为我是很邋遢的人。”

叶钧离开后,就直接到电梯一楼恭候了,很快,朱倩倩就不悦的跟在朱纯挚身后缓步走来,她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叶钧,显然,涉世未深的朱纯挚显然已经被她套到不少消息。

“朱小姐,请。”

叶钧厚着脸皮摆出请的动作,然后朝一旁的朱纯挚使了使眼『­色­』。

“姐,咱们上去吧。”

“好吧。”

看到弟弟一脸鼓励的样子,朱倩倩一时间哭笑不得,暗道这弟弟还真是吃里扒外,这么急着把亲姐姐往外送。

叶钧早就在葡京大酒店订了位置,在服务生的引领下,三人进入一间宽敞的包厢,桌子上已经摆放了不少­精­致的食物,丰富程度让已经吃饱了的朱纯挚也有着十指大动的**。

朱倩倩坐下后就不再说话,一直以来,像叶钧这种在她眼里的二世祖,就跟苍蝇一样『­骚­』扰着她,这次要不是看在朱纯挚的面子上,她也不会受邀吃这顿饭。尽管,她现在一点都不饿,但还是耐不住朱纯挚的热情,勉勉强强吃了一些。

可令她很奇怪的是,按理说,这次吃饭,叶钧应该大献殷勤才是,可谁会想到这位正主竟然坐下后还真开始津津有味吃起来了,还时不时的跟朱纯挚讨论哪样东西有嚼劲,哪样东西味道太重,浑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起初,朱倩倩还觉得这可能是叶钧欲擒故纵的伎俩,可她渐渐发现叶钧好像还真没往她身上看过一眼时,她有些疑『惑』不解了。

“真是个怪人。”

因为不明白叶钧玩什么花样,朱倩倩只能很无奈的陪着一块吃。自始自终叶钧都没有任何引起她反感的行为举止,她也不好在亲弟弟面前发作。

而此刻的叶钧却暗暗琢磨着估计好戏要上演了,他之所以邀请朱倩倩跟朱纯挚吃这顿饭,实际上就是担心中途出现岔子,谁敢保证朱浩会不会在路上监视着,万一朱浩暗中派出去的人发现他跟朱纯挚一点事都没有,那么引君入瓮的计划肯定不会成功。

相信,现在朱浩一定很兴奋,依照原计划,黑狗肯定要跟朱浩汇报朱纯挚已经控制住,然后征询朱浩该如何处理。

在叶钧看来,以朱浩的脾『­性­』,一定会亲眼看着朱纯挚死在他眼前才会甘心,也就是说,朱浩一定会亲自来一趟葡京大酒店。

事实上,此刻的朱浩不仅来了,还成功的钻进陷阱里面,他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怒道:“上官飞鸿,有种别玩这­阴­的,放开我!”

飞鸿笑眯眯道:“不行,朱老弟这么赏脸大驾光临,自然不能就这么走。”

“你想怎么样!”朱浩怒道。

“不想怎么样,我只是觉得,你在我手上,朱小姐一定会屈从于我,跟我成其好事。既然我都快是你姐夫了,自然会好好照顾你,对吧?”飞鸿笑眯眯道。

“呸!”朱浩狠狠朝飞鸿吐了口浓痰,骂道:“上官飞鸿,你少在这假惺惺的,不要脸的王八蛋,有胆放开我,我要跟我单挑!”

“妈的,给脸不要脸的东西。”飞鸿一脚就踹向朱浩的肚皮,直到朱浩气喘吁吁时才停下,他冷声道:“算你还是个东西,不过你依然得死,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只能怪你命不好。”

说完,飞鸿扭过头去,缓缓道:“把人拖出来。”

很快,朱浩就看见黑狗就像是一条死狗似的被拖了出来,整个人说不出的疲惫不堪,黑狗努努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能长叹一声道:“浩哥,你这次害苦我了。”

“你,你竟然讹我?”朱浩忽然醒悟过来。

“我也是没办法的,如果不讹你,我就得死。”黑狗沉声道:“我只是帮做事的,我可以无条件的替浩哥你挡刀,但我好歹也是上有八十高堂,下有儿孙满堂的黑狗,不至于让我替你死吧?”

“好,黑狗,你有种!”朱浩怒不可遏道。

“给你脸叫你一声浩哥,不给你脸,你屁都不是,想想当初你是个什么玩意,要不是做了毒蝎身边的小白脸,你能混到这份上?”黑狗冷笑道。

“住口!”

“住口!”

前一声是朱浩吼的,后一声却是上官飞鸿。

同时,上官飞鸿还一脚踹向黑狗的嘴巴,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警告你,从今往后,谁如果再敢辱骂朱倩倩,我就跟谁没完。”

说完,上官飞鸿嘀咕道:“这女人还真是命好,三个小时内,三个狠角替她说话,幸亏她是女人,不然我都得琢磨着是不是偷偷把她给­干­掉。”

上官飞鸿也是相当无奈,昨天晚上,他第一时间接到和泓升的电话,电话谈及的话题,无非是叮嘱他以后别去招惹朱倩倩这个女人。起初,他还很疑『惑』不解,暗道和泓升什么时候管起年轻人的事来了。可紧接着,港城的林啸羽就给他打来电话,一是让他去见林氏的大老板,二是让他帮忙照看着朱倩倩这个女人,别让朱倩倩在澳城吃亏。

等他见着叶钧后,叶钧开场白就是警告他以后别去招惹朱倩倩,还说自己也是受人委托,得知叶钧的真实身份后,上官飞鸿想都不敢想了,能委托叶钧来做说客的,不是他上官飞鸿能够招惹的,就算赔上整个上官家,估计也扛不住。

现如今,上官飞鸿对朱倩倩可没有了男人看美女的**,而是完全把朱倩倩当作财神爷跟小祖宗供着,这红颜祸水如果当真出事,他肯定要倒大霉。可万一侍候好了,搞不好哪天朱倩倩进入豪门,还能想起他,给他点便宜买卖。

上官飞鸿想了一整晚,都在琢磨着该如何跟朱倩倩处好关系,当然,消除以往的隔阂,这绝对是重中之首的一步。

“拖出去!”

懒得再给朱浩辩解的功夫,上官飞鸿撇撇嘴,大手一挥,对他来说,捏死朱浩,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朱浩显然也看出上官飞鸿跟他没有任何谈判的意思,顿时也有些慌了,急道:“上官飞鸿!飞鸿哥!咱们有话好好说!”

“晚了。”上官飞鸿冷笑道:“当你决定做一些本不该做的事情后,就应该要有接受惩罚的觉悟。”

朱浩一脸死灰,他不是没想过抗争,可奈何双拳难敌四手,他也不是没想过喊叫,可此刻嘴巴已经被堵得严严实实的。

此刻,他知道,他很可能要被活活玩死,他被拖走的那一刹那,一双愤怒的眼珠子就一直盯着黑狗。

黑狗缩了缩脖子,直到朱浩被拖走以后,才­干­笑道:“飞鸿哥,交代下来的事情我都做了,您看,是不是?”

黑狗举起被绑着的双手,一脸的讨好。

“啧啧啧啧,知道我最喜欢什么人吗?”飞鸿蹲了下来,扯着黑狗的头发,笑眯眯道。

黑狗身体有些僵硬,唯唯诺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飞鸿却似笑非笑道:“我很喜欢聪明人,尤其像你这样的聪明人。只不过,如果哪天你忽然不小心说漏嘴,我可就真的要被朱倩倩恨上了。”

“啊!飞鸿哥,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我保证立马出国。”黑狗彻底吓懵了。

“不,就算你出了国,一样会被朱倩倩找到。”

上官飞鸿站了起来,撇撇嘴道:“给他挑一处好一点的风水宝地,直接埋了吧。”

“飞鸿哥!不!飞鸿哥!呜呜呜呜…”

黑狗整个脸彻底白了,可此刻他被嘟着嘴,根本就叫不出声。

原本,叶钧是不打算灭了黑狗的,只要他乖乖合作的话。之所以要灭了黑狗,完全是上官飞鸿单方面的顾虑,在他看来,朱倩倩迟早会凭借动人的容颜跟魔鬼般的曲线身姿嫁入豪门,而一旦让朱倩倩知道是他杀了朱浩,那么绝对会被记恨上。

上官飞鸿是个聪明人,就算这种发生的概率很低很低,可他依然不想闹出一丁点岔子。任何有可能危害到他前程的隐患,他都要第一时间扑杀。

“吃饱了,这里的牛扒做得真不错。”

叶钧拍了拍肚子,笑道:“你们都不多吃点吗?”

朱纯挚连连摆手,­干­笑道:“原本就吃过了,刚才又吃了一些,真的吃不下了。”

暗道叶钧还真是能吃啊,一桌子,几乎都是叶钧一个人吃完的,对于食量极度有自信的朱纯挚,也是不禁汗颜。

至于朱倩倩,则是潇洒的拎起挎包,然后迈着双长腿就朝外走,她算是彻底被叶钧的吃相打败了,如果不是朱纯挚还在,她早就捡东西走人了。

“这家伙还真是神经病,明明是冲着我来的,可竟然从头到尾都没跟我说一句话。说他害羞,不像,我看呀,他压根就没往我这看,甚至直接把我当空气了。”

朱倩倩皱了皱小鼻子,对于叶钧,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有企图,自认眼光独到的她却压根看不出叶钧有这方面的意思。可若说没企图,那­干­嘛让她跟朱纯挚来这地方,难不成就真的只是找借口想好好把午餐吃饱吗?

直到上了车,朱倩倩依然忿忿不平,心里把叶钧至少骂了十几遍。

陈庆年见到叶钧的时候,嘴角就『露』出一丝笑意,因为他看见叶钧朝他眨了眨眼,这说明一切都依着原计划进行,而且相当成功。

陈欣欣则是大大咧咧的拉着朱纯挚去看水池里的鲤鱼,对于活泼可爱的陈欣欣,朱倩倩也没板着脸,相反,还很亲昵的跟陈欣欣聊天。显然,经过一夜朱纯挚阐述这些年的经历,朱倩倩也将一直照顾她弟弟的陈庆年视为恩人,连带着陈欣欣也被朱倩倩视为亲妹妹似的。

朱倩倩明白,如果不是陈庆年当年碰巧救了她的弟弟,兴许她弟弟很可能就会饿死街头。虽说这一救弄巧成拙,让他们分别了二十年,可朱倩倩也知道,如果当初不是遇到一户好人家,她搞不好会被抓住痛打一顿,更可能连累弟弟冻死街头。

更何况,看着弟弟今时今日这般有出息,朱倩倩也是很欣慰。至于朱浩,也渐渐被她抛之脑后。当朱纯挚讲起朱浩的霸道时,朱倩倩甚至在一瞬间,曾升起把朱浩赶走的冲动。

“乐总管,你也在呀。”叶钧笑道。

“老爷特地吩咐过我,让我这段时间专门照顾陈前辈的日常起居。”乐总管点头道。

“也好,不过想来陈老爷子对此相当不习惯吧?”叶钧继续道。

“对。”乐总管没有隐瞒,坦然道:“刚开始还想把我撵走,我怎么可能走?且不说这是老爷交代下来的,就算老爷不交代,就冲着能跟陈前辈学上几招,我都得死皮赖脸留在这里。”

说完,乐总管一脸惋惜道:“倒是你,好好的机会却浪费了,你真应该答应陈前辈一块住在这里。”

“我就算了,一点皮『毛』都不懂。”叶钧摆摆手道:“别这么看我,乐总管,我爷爷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我从小就不是这块料,虽然也很好奇武学,不过没有一些关键『­性­』的东西,就算真练了,也只能防身而已。”

乐总管大有深意的点点头,暗道难怪看不出叶钧身上有驭气,原来确实如他所料,缺失了最关键的一样东西。

“老爷让我问你,什么时候举办新闻发布会,现在外界已经开始传疯了,猜测你可能在近些天现身澳城。”乐总管疑『惑』道。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人去办了,因为这次涉及的方面比较大,尤其是世界毒王争霸赛,不能马虎,所以缓一缓,并不是不可以的。”叶钧神秘一笑,并没有急着解释太多。

与此同时,安蒂拉跟莱娜正开着一辆保时捷跑车在马路上疾驰着,安蒂拉嘟着嘴,一脸不乐意道:“为什么他老是这样,丢下我们,自己先跑去享受了。”

“叶先生也是交代给我们任务的,如果不是我们在那别墅住了两三天,成功把盯梢的人给骗走,那么叶先生肯定会很麻烦。”

莱娜相对来说要比安蒂拉­精­明睿智得多,叶钧让她们两个住在别墅里面,尽管她俩都清楚这是叶钧故意为之,但显然,莱娜要比安蒂拉看得更深。

能让叶钧如此讳莫如深的人物,显然不简单,尤其是前天有两个黑人故意过来打听消息,莱娜就知道对方来头不小。

作为一名杀手,能从对方谈话的内容、呼吸的节奏以及走路的快慢来判定这个人够不够专业,事实证明,这两个黑人绝不是什么南非来的旅游者,肯定是职业杀手或者保镖。

“好在蒙混过去了,这次咱们也好交差了。”莱娜笑道。

“哼!下次他再敢单独撇下我们,我一定要去陈那里告状。”安蒂拉握着小拳头,嘟着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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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七十四章 惊艳全场

由于叶钧入主葡京大酒店的消息不胫而走,导致大半个澳城都陷入到轰动之中,按理说,在对待叶钧的问题上,澳城有关部门不应该这般重视,可是,澳城总督不仅亲自来了,随行的还有不少在澳城身居要职的行政官员。 小说排行榜

作为澳城最后一届总督的威斯科,此刻端坐在葡京大酒店的大厅沙发上,他总是以一副招牌式的微笑示人,被誉为澳城里最具亲和力的首脑。

如今的葡京大酒店到处围上了警戒线,一方面要确保到场官员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要保证叶钧出现后,不至于搞出不必要的『­骚­』『乱』。

相比较港城民众的疯狂,澳城民众相对要沉稳许多,但是,在外面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不乏从港城过来的民众。

“威斯科总督,您好。”叶钧微笑着跟威斯科握了握手,然后又跟到场的澳城行政官员打招呼。

“叶先生,你提出的方案,我们经过讨论后,一致决定配合叶先生的所有要求,而且我们也相当欢迎像叶先生这样的商人到澳城进行投资。”

尽管很快就要交出澳督职务,不过只要一天没进行交接,威斯科还是会以澳督自居。

叶钧笑道:“其实也算不上投资,只是入乡随俗而已。”

“我在澳城已经生活了二十几年了,通晓你们这些俗语,不过我很好奇,叶先生此举,是否也同样代表着内地『政府』的意思?”威斯科眼中迸『­射­』出一缕璀璨的光芒,虽说澳城是京华的领土,可好歹葡萄牙已经在澳城经营上百年,澳城这块土地上,有太多产业与葡萄牙『政府』戚戚相关,尤其是赌博这个行业,更是葡萄牙财政收入的一项来源,根本不能舍弃。

尽管内地『政府』提出一国两制的伟大构想,可威斯科始终对于一个禁赌国家会不会这般有诚意持着怀疑态度,场面话谁都会说,他也不指望能更改什么,只求通晓内地『政府』的态度,然后再做出保持现状或者尽快撤资的选择。

“威斯科总督,您应该知道,我一直不­干­政,不涉政的。”叶钧先是笑了笑,然后道:“不过,我也相信这是『政府』乐于看到的,只要澳城回归前不出现变故,我相信『政府』一定乐于保持现状。”

威斯科深深的看了眼叶钧,然后道:“来,叶先生,我给你介绍,这位是…”

显然,跟聪明人说话是一件不费脑细胞的事情,接下来的时间,已经得到答案的威斯科,开始有条不紊的给叶钧介绍着到访的行政官员。

在一场隆重的宴会上,叶钧站在台前致辞,这次受邀的几乎都是澳城有名望的名流乡绅,还包括和泓升这样的巨头级人物,当然,政治层面也是有许多当地官员到场,经过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叶钧在热烈的掌声下坐回首席位置,与受邀前来的宾客们敬酒碰杯。

与此同时,全球各地都有在赌术界极具名望的高手纷纷进入机场,也有不少已经在飞机上酣睡,更有不少高手早已抵达澳城,此刻正忙于调整生物钟。

“很高兴告诉电视机前的朋友们,我是小陈,目前正在宴会现场进行独家专访,刚才听到一个重要的消息,这次在澳城举办的世界毒王争霸赛,据和泓升和先生提到,真正的发起人,正是翘首以盼的叶钧!”

一名记者对着镜头激动道:“真没想到,这次世界毒王争霸赛竟然是叶钧发起的,我还听说,这次世界毒王争霸赛是连续『­性­』的举办,每三年举办一次,和泓升先生谈到,这一届世界毒王争霸赛,将会邀请世界各国真正的赌术高手参加,一同角逐冠军的席位。同时,赛制采用的是淘汰制,类似于世界杯足球模式的分组选出十六强,最后八强、四强直接总决赛。当然,也有一点不同的,就是这次还单独设立洲际席位,和泓升先生谈到,这次他的目标直指世界赌王的席位,但他也很保守的说到这只是目标,但他一定会替咱们澳城人争口气,把亚洲赌王的席位挂在他旗下的和氏赌场内。”

“哈欠。”

叶钧『摸』了『摸』鼻子,有些神经质的抬起头四处瞄了瞄,嘀咕着又被哪个不知名的美女惦记上了,但肯定不会是朱浩。

事实上,叶钧错了,此刻惦记他的,正是朱浩。

“放开我!我不想死!”

一座足有三十层的大厦顶端,上官飞鸿正­阴­笑着将朱浩踩在脚下,慢条斯理道:“知道你是怎么因为什么原因死的吗?”

朱浩现在根本不再怨恨谁,他脑子里满是叶钧的身影,失声道:“飞鸿哥,放过我,我不想死,我愿意给他道歉,我愿意做他的奴仆,我…”

“够了!”

上官飞鸿狠狠一脚踢向朱浩的小腹,冷笑道:“瞧你这德『­性­』,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没出息?”

“飞鸿哥,你放过我,从此我替你做事,绝对忠心。”朱浩哀求道:“我发誓,绝不背叛飞鸿哥。”

“我相信你。”上官飞鸿『露』出缓和之『­色­』,他蹲下来,笑道:“你对朱倩倩都是忠心耿耿,这一点,我完全相信。”

“这么说…”朱浩仿佛看到希望了。

“我还没说完。”上官飞鸿忽然整张脸沉了下来,他一把抓起朱浩的头发,冷声道:“可是,我放过你,那么我将面临灭顶之灾。知道你到底招惹上谁了吗?朱浩啊朱浩,我以前只知道你这人心狠手辣,做事无所顾忌,可我真没想到你这不是狠,而是蠢,而且蠢得不可救『药』!”

上官飞鸿狠狠将朱浩的脑袋砸在地上,然后道:“你必须死,不然,我就上不了他的船。你应该知道林啸羽吧?嘿嘿,林氏以前不过就是走私贩毒,或许有不错的根底,可跟我相比,跟上官家比,林氏真不算什么。可是,林啸羽上了他的船,啧啧,整个港城,仅用半年时间,就彻底洗牌,连带着林氏还成为港城名副其实的龙头社团,他林啸羽何德何能?凭什么一个见不得光的流氓头子,都能拥有全国人大委员的身份?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他到底是谁。”朱浩惊呆了。

“他姓叶,是内地来的,前阵子还在港城闹得沸沸扬扬,全世界不认识他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上官飞鸿朝地上吐了口唾『液』,骂道:“老子跟你这快死的人说这么多­干­什么?不过也好,见到阎罗王的时候,就跟他说,杀你的人是老子,跟姓叶的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如果老子能侥幸替他死一次而使上官家地位再稳固五十年,那么死也不冤枉!”

朱浩现在已经不奢求上官飞鸿放过他了,也对,连上官飞鸿都情愿替叶钧去死,就纯粹是想叶钧欠他一个人情,更何况他朱浩呢?

当天夜里,一具尸体狠狠砸在地面上,全身粉碎『­性­』骨折,面目扭曲狰狞,仿若一滩烂泥。

而澳城警察也很快赶来处理尸体,可奇怪的是,从头到尾,有关方面都表现出一种消极的工作态度,根本没有对这名死者的真实身份进行太多的核实,即便是寻找目击证人,也是随口问几句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反正,这起说不上是『自杀』还是他杀的事件,在警察的消极处理下,很快就落下帷幕。

与此同时,受邀前来的朱倩倩正不可思议的看着缓步朝她走来的叶钧,她做梦都没想到,那个戴着副墨镜自始自终都玩神秘的男人,竟会是这么瞩目的一个男人。

对于叶钧,朱倩倩谈不上有那种小女儿崇拜英雄的盲目,也没有花痴的热情洋溢,不过,她却有一份好感。这份好感,来源于叶钧的那首歌——江南。

这首歌,陪伴着朱倩倩无数个夜晚,她总会在心烦意燥的时候,听一遍这首她既会唱,又能念出歌词的歌曲。作为蝉联了无数次最佳单曲的《江南》,直到现在热度都未曾消退。

“是你。”朱倩倩说出这两个字,一时间也很难形容她的心情,因为她还记得朱纯挚说过,说叶钧暗恋她,喜欢她。

尽管,这些话朱倩倩是不相信的,尤其是知道叶钧的真实身份后,更是一点都不相信,毕竟叶钧这次也算是第一次来澳城,根本不可能跟经常偷看她扯上关系。可是,朱倩倩始终是个女人,她难免会生出异样。

“怎么?很奇怪吗?”

叶钧忽然弓着身,伸出手,笑道:“不知道,能不能邀请美丽大方的朱小姐成为我的舞伴?”

“我…”朱倩倩双手都放到身后去了,她脸上满是为难,甚至还有些焦急。

“朱小姐,你不愿意吗?”叶钧故作惋惜道:“真可惜,看来,朱小姐应该是有心怡的舞伴了。”

说完,叶钧作势欲走,可朱倩倩忽然急道:“不是那样的,是因为,是因为,我,我不会跳舞。”

叶钧一听差点乐得笑出声来,但他没敢笑,佯装镇定道:“原来如此,不过不要紧,只要朱小姐愿意,我可以教你。”

“好吧。”朱倩倩冷若冰霜的俏脸忽然泛起一抹动人的红艳。

叶钧一阵目眩神『迷』,不可否认,朱倩倩的容貌绝对能称之为旷世佳人,只可惜,这始终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稍稍不留神,就容易被针到。

原本,叶钧是不想过多招惹这个女人的,只不过一想到她是朱纯挚的姐姐,而朱纯挚的意向直接影响到陈庆年这位老人,叶钧就不得不想方设法跟朱倩倩搞好关系。

他自己都不清楚今晚的朱倩倩为何这么好说话,原本一开始叶钧就抱着热脸贴到冷ρi股上的念头,没想到这首战竟然奇迹般告捷,直到回座位,他依然有着一种不真实感。

“叶先生,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居尔萨夫人的两个女儿?”威斯科笑道。

“尊贵的澳督,很抱歉,我已经有一位舞伴了。”叶钧笑道。

“是吗?”威斯科不经意瞥了眼朱倩倩,笑道:“似乎叶先生的舞伴,并没有合适的服装呀。”

叶钧一阵愕然,这才想起刚才最不对劲的地方,敢情是朱倩倩的着装,只是一开始有些紧张,同时也没料到朱倩倩会答应下来,所以就根本没去想服装问题。

看着一套牛仔衣搭配牛仔裤的朱倩倩,尽管曲线玲珑,可在这种场合,始终有些另类。不过这也难怪,朱倩倩的经历绝不会允许她参加这种『­性­』质的宴会,而且她也不懂跳舞,更不可能出门前专程去想这些理所当然的东西。

有些头疼的叶钧暗暗嘀咕着棋差一招,不过威斯科却笑眯眯道:“叶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请你的舞伴去后台吧。其实,这里经常举办宴会,你也知道,有时候服务生总会有疏忽大意的地方,不是酒水就是茶汤溅到某位夫人或者小姐的裙子上,为了避免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已经有专人妥善安置过后台,里面不仅有化妆师,还有最新款式的晚礼服,当然,晚礼服是不能穿走的。”

“太感谢澳督大人了,谢谢。”叶钧笑着站了起来。

他直接走到朱倩倩身边,一把拉起朱倩倩的小手,这让还呈现紧张之『­色­』的朱倩倩整张小脸都白了一大半,“你要­干­什么?”

“带你去换衣服。”叶钧似乎也觉得这样有些唐突佳人,忙松开手,尴尬道:“你看看四周,参加宴会的女士都会穿着晚礼服,恰巧这里也有换衣服的地方,我带你去吧。”

“我没带衣服呀。”朱倩倩有些尴尬道。

“不要紧,这里衣服也有挑的,只是不能穿走。”叶钧笑道。

朱倩倩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道:“好吧,谢谢你。”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叶钧并没有能跟朱倩倩继续待在一块,因为似乎化妆间守门的『­妇­』人把他当作『­色­』狼对待了,义正严词的把他给赶了出来。

事后叶钧才知道,这『­妇­』人出了名的彪悍,不管你是皇孙贵族,还是三教九流,只要你敢踏进雷池,就得被她弄得浑身散架。别小看这『­妇­』人,可是实打实的悍『­妇­』,而且还有着不俗的功底,以前可是职业摔跤的好手,据说不少二世祖都在她手上吃了闷亏,可偏偏又不敢报复,就因为她的职业『­操­』守,引得澳城上流圈子的名媛贵『­妇­』纷纷报以好感,得罪这个『­妇­』人,就等同于跟澳城一大半的名媛贵『­妇­』叫板。

正当叶钧忙着应酬的时候,忽然,整个会场渐渐陷入宁静当中。

“上帝啊,猜猜,我看到什么了?”威斯科忽然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道。

叶钧也站了起来,此刻,他也『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只见那名悍『­妇­』搀扶着一个动人的美女,此女身材高挑,前凸后翘,配合着令她害羞的低胸晚礼服,可谓惊艳全场。

她有着一席乌黑的长发,挥洒间,能让人想起某洗发水的广告词‘不止是吸引’,不时传出的酒杯摔碎的声音,也证明许多男人已经陷入到麻木当中,连握住酒杯的气力都没有。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叶钧亲手送进更衣室的朱倩倩。

“叶先生,你的眼光果然厉害,佩服。”威斯科由衷道。

“多谢澳督赞誉。”叶钧笑道,此刻的他也对朱倩倩的这身着装惊艳不已,而且很明显,在进去的半个小时里,朱倩倩显然也已经做过一次头发,并且涂上了不易察觉的淡妆。

此刻的朱倩倩,只能如此形容,此女仅有天上有,人间难有几回闻。

和泓升大有深意的看了看挽着裙子缓步走动着的朱倩倩,又看了看已经迎上去的叶钧,脸上『露』出一抹大有深意的笑容。

“这小子,果然跟传闻中一样,女人缘甚好。”和泓升笑道:“阿乐,你可能也没想到吧,艳名远播的朱小姐,会跟这小子认识不到三天就破天荒的这般打扮。”

“没想到,也压根想不到朱小姐会穿这种衣服。”乐总管相当镇定,尽管目不斜视,但对于惊艳出场的朱倩倩,还是难得的看了几眼。

当叶钧高雅的挽着朱倩倩的小手朝着舞池而去时,四周隐隐传出好几声呜呼哀哉,毕竟名花有主这种事是相当残酷的,尤其对他们这种食『­色­』『­性­』也的男人来说,更是一种不可饶恕的原罪。

“朱小姐,你真漂亮。”

当浪漫的歌声响起,宾客们都自觉的拉上身边的舞伴进入舞池,而叶钧,则是凝视着朱倩倩动人的容颜,满脸微笑。

朱倩倩俏脸再次泛起绯红,忽然,她感觉到腰部一紧,等她回过神来,叶钧的两只大手已经彻底搂住她的细腰。

这一刻,朱倩倩本能想要动怒,可叶钧却轻声道:“搂住我,看,他们都跳起来了,我教你,很简单的。”

朱倩倩下意识扫了眼四周,发现每个人跳舞都是互相搂住彼此的腰,甚至还有女方搂住男方的脖子,大庭广众热吻,这一刻,朱倩倩除了有些害羞之外,心中倒是没有任何的恼怒。

她生疏的搂住叶钧的腰部,极为紧张,感受着叶钧呼出的热气喷到脸上,她整个人都觉得有些昏眩起来,似乎随时都会无力的倒在叶钧宽敞的胸膛上。

叶钧将头紧贴着朱倩倩的耳垂,这一刻他暗爽,因为他能感觉到朱倩倩饱满的酥胸传来的柔软,同时还有两点坚硬感。与此同时,他还能垂下目光,以一种上帝般的姿态俯瞰着朱倩倩拔群的翘『臀』,不可否认,光是这近乎完美的『臀』部,无论是东方男人,还是西方男人,都会不约而定的升出践踏的原始本能。

“你学得很好,一般初学者都容易踩到对方的鞋子,你只踩到一两次,真是不简单。”叶钧由衷赞道。

“谢谢。”朱倩倩低着头,尽管她很想若有其实的说上一句,可连她都很纳闷,为何听到叶钧的夸赞,她竟然会生出一丝窃喜。

“接下来,我要教你另一种舞蹈。”叶钧神秘一笑,缓缓道:“跟着音乐走,我要教你一支舞,我管它叫,毁灭的华尔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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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七十五章 意外来客

朱倩倩的悟『­性­』很高,叶钧必须得承认,而且身体的柔韧『­性­』也好得出奇,就算是初学者,也能够快速适应过来,扭转姿势迎合叶钧的步伐。【瑶池电子书 完结TXT电子书免费下载】.

不过,饶是如此,在叶钧娴熟的舞步跟牵引下,朱倩倩也是累得不轻。

既然称之为‘毁灭的华尔兹’,自然就有着非比寻常的行为,比方说op步,叶钧所做出来的幅度甭说老人,就算是正值黄金阶段的成年人都很难做到,恐怕只有浸『­淫­』舞步十载寒暑的舞师才能勉强做得出来。

只不过,叶钧这种舞步是双人行为,而一些眼尖的早就看出朱倩倩各种不适应,一看就知道对这套舞步相当陌生。可叶钧既能做到这种程度,确实让他们这些平日里自诩为贵族的人拍案叫绝。

但很怪异的是,这些眼尖的人自始自终都没察觉到朱倩倩是第一次跳舞,他们理所当然的把朱倩倩脸上的慌『乱』跟有些凌『乱』的步伐以及不协调的姿势,自动划分到朱倩倩不适用叶钧这种超快节奏,超高难度的华尔兹舞步。甚至不少人都暗想,易地而处,她们都不见得能做到朱倩倩这般不拖后腿,还时不时出现惊艳全场的衔接『­性­』配合。

啪啪啪啪!

热烈的掌声响起,当完成一曲华尔兹停下后,几乎所有人都竞相拍掌。此刻的舞台上,已经不知不觉成为叶钧跟朱倩倩专属地,其他人就算还有在跳的,也只是充当陪衬,或者是在临摹叶钧的舞姿。

朱倩倩有些昏呼呼的看着眼前这些人,对于人『­性­』敏感的她,很轻易就察觉到这些人脸上的毫不作伪,这种清一『­色­』的真诚让她暗暗松了口气,本以为还会弄砸了,同时她还暗想到,似乎跳舞也并不难嘛。

很快,一群名媛贵『­妇­』就把朱倩倩给领走了,叶钧懂得这种交际圈子的调调,自然不会阻拦。各何况这里人多嘴杂,如果表现得跟朱倩倩太过亲密,难免会被爆料出去,说实话,叶钧可不想跟朱倩倩搞出什么绯闻。

“叶先生,那一桌都是老爷邀请来的亚洲赌术高手,至于南非、南美以及中东的赌术高手,则是坐在那边两桌。”

乐总管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指着不远处跟和泓升开怀畅饮的一位大胡子老外,严肃道:“那个大胡子叫罗森,来自于西西里岛,是最正统的黑党成员。刚才他跟老爷的对话中,不止一次暗示过想要『­操­』纵这次大赛,所以老爷让我过来问问你。”

“『­操­』纵?”叶钧似笑非笑道:“你是说,这个叫罗森的大胡子想要『­操­』纵这一次的世界毒王争霸赛?”

“对。”乐总管深深看了眼叶钧,然后点头道。

“有趣。”叶钧笑着点头,随即道:“对方的真实身份核实过了没有?”

“老爷已经暗示我核实过了。”乐总管点头道。

“什么来头?”叶钧皱了皱眉,他知道,如果对方是冒牌货,或者身份无关紧要,那么乐总管绝不会忽然找上他。

“他是盖伊斯家族的核心成员,隶属于盖伊斯家族下一任族长罗德曼·盖伊斯,在西方,尤其是欧洲,罗森一直被誉为盖伊斯家族的头号智囊,他拥有参与盖伊斯家族秘密会议跟家族会议的权限,并且持有投票权,在盖伊斯家族里,份量举足轻重。”

乐总管沉声道:“至于盖伊斯家族,则是目前意大利黑党最强势的三个家族之一,其家族在八十年里,已经陆续出过两位教父级的人物。要不是六年前另外两个家族忽然联合起来抗衡盖伊斯家族,恐怕现如今意大利黑党已经被盖伊斯家族彻底统治。”

叶钧微眯着眼,他开始打量起罗森这个人。

跟外表粗犷的老外一样,罗森拥有一片密密麻麻的黄胡子,有些『乱』糟糟的。同时,罗森尽管满脸微笑的跟和泓升聊天,可那双眼睛最深处,却始终纹丝未动,一点人类该有的情绪波动都没有,这说明罗森这个人在私底下绝不如表面这么具有亲和力,相反,应该是冷血、无情以及残酷。

叶钧相信,对于杀一个人,罗森绝对是以捏死一只蚂蚁的心态来对待的。

在这之后,叶钧开始打量起罗森的行为举止,人的外表可以瞒骗旁人,但习惯去瞒骗不了。叶钧注意到,罗森喝酒的姿势,自始自终都是盯着玻璃杯的杯身,而不是杯中的酒,甚至于握着酒杯的时候,眼睛也会不时的望向杯身。

他在通过杯身的折『­射­』,注意身后的动静,叶钧从这一点小动作判断出,罗森这个人的警惕心极重,这绝对是长期处在被暗杀或者极其凶险的环境中才会养成的,因为罗森这微妙的细节,在叶钧看来没有五六年是无法养成的。

“是个狠角『­色­』呀。”叶钧嘀咕道。

“叶先生,你也看出来了?”乐总管笑道。

“看来和先生也应该看出来了吧?”叶钧忽然道。

“没错。”乐总管点点头。

叶钧继续观察了罗森好一阵子,才似笑非笑道:“就算他长期处在敌人的监视当中才养成这样的戒备心理,可这里是澳城,不是意大利,他又在防着谁?尤其,这里是澳督举办宴会的现场,没有邀请函进不来,更何况四周有着严格的警员部署,飞进一只苍蝇都很难,我实在想不通他这种心态的根源,除非…”

“除非,这里有他认识的人,而且这个人,对他具有威胁『­性­』。”乐总管笑道。

“有很大的可能。”叶钧点头,但又摇摇头道:“不对,罗森选择在这种场合跟和先生谈这些话,而不是选择在晚上去府上拜访,这说明外面的威胁比里面更大。而在场的客人除了澳督邀请来的,其他人几乎都是和先生邀请的,我相信这些人里面,应该极少跟罗森有直接的关系,更别提威胁到罗森。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些世界各国的赌术高手。”

“罗森,担心被这些人认出来?”乐总管终于楞了一下,此刻,他不得不不对叶钧的分析能力升起一种重视。

“有这个可能。”叶钧点头道:“我观察了一下罗森每次瞄酒杯的角度,如果按照那个角度,能够看到的折『­射­』点,就只能是那几桌。”

叶钧站了起来,指着侧对面的三桌人,缓缓道:“其中一桌几乎都是葡萄牙人,他们都是澳督邀请来的,至于另一桌,都是些女人,这些名媛贵『­妇­』哄哄骗骗能轻易弄上床开心开心,这点我信,可如果能让一个这么魁梧有力的大汉如此戒备,这显然也说不过去。如果排除这两桌人,就只剩下这最后一桌,来自于南美跟南非的赌术高手。”

“叶先生,真厉害。”乐总管竖起大拇指,这份赞誉之词绝对发自肺腑。连他都不得不承认,叶钧的观察力跟洞悉力竟然高到这种程度,先不说和泓升真正是怎么想的,反正乐总管自认还没想到这一层,他还停留在思考罗森此番来的动机上。

“他有没有说,他的要求代表着罗德曼·盖伊斯的意志?代表着盖伊斯家族的意志?”

其实,暗箱『­操­』作这种事对叶钧而言也算不得什么,既然罗森直接找上和泓升,就理所当然认为这事是和泓升亲自『­操­』办,并没有得罪他的意思。如果罗森一开始就找上他,兴许叶钧会很生气,那么就算对方拥有着最正统的西西里岛血『液』,叶钧也丝毫无惧。不过,既然不知道,叶钧也不在意谁最后成为世界赌王,如果真是盖伊斯家族的意思,不妨就卖个人情,既能获得盖伊斯家族的好感,又能避免盖伊斯家族背地里玩花样,还能让盖伊斯家族震慑一些心怀不轨的混蛋,这一石三鸟的便宜,叶钧还是算得出来的。

毕竟,本质上这次是否暗箱『­操­』作,跟叶钧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他只要好好做出这一切,稳住内地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就够了。

“他没说。”乐总管显然也意识到这个可能,所以才会来找叶钧。

“那么不妨试一试。”叶钧笑道:“待会劳烦乐总管暗示和先生,让和先生暗示罗森,想要跟盖伊斯家族详谈这件事,然后观察罗森的反应。当然,既然号称盖伊斯家族的智囊,我相信罗森一定不会暴『露』出值得怀疑的情绪,不过我相信以和先生阅人无数的本事,绝对能得出一个判定。”

“好。”

乐总管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就朝着和泓升与罗森的方向走去。

叶钧并没有再继续对罗森进行观察,他坐了下来,开始思考万一真是盖伊斯家族的意愿,那么他该如何博取更多的潜在利益。

对于盖伊斯家族的了解,叶钧可谓停留在一无所知的层面,但叶钧却知道,盖伊斯家族,绝对与共济会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试问,一个历史上曾出现过两位教父级人物的大家族,怎么可能与共济会毫无瓜葛?

既然有着这一层关系,叶钧自然会尽可能的扶持,因为欧洲,也是叶钧日后敛财的宝地。

唯一引起叶钧怀疑的一件事,就是倘若真是盖伊斯家族的意思,为何罗森不找他,反而找上和泓升,这也是叶钧最大的疑『惑』,所以他才第一时间怀疑罗森。

这时候,一个服务生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他对于威斯科恼火的眼神有些害怕,但还是佯装镇定道:“叶先生,门外有人吵着要进来,因为没有请柬,所以被阻拦在外。不过她们说,认识您。”

“认识我?”叶钧『露』出诧异之『­色­』。

“对,她们是两个女孩子,说是美利坚来的。”服务生补充道。

“我知道了,让她们进来吧。”叶钧暗暗头疼,一听就知道是莱娜跟安蒂拉找上门来了。

威斯科有些诧异的扫了眼叶钧,紧接着就展『露』出暧昧之『­色­』,笑道:“叶先生真是艳福无边,我本以为朱小姐是叶先生的女朋友,没想到…”

“澳督大人,千万别误会,我跟她们只是朋友。”叶钧忙摆手,然后又解释道:“对了,朱小姐也是我的朋友,我们之间不存在恋人关系。”

同桌的人一个个都似笑非笑的看着叶钧,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怕也只能哄哄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尤其当他们看见安蒂拉跟莱娜风姿绰约的身影后,一个个脸上的暧昧之『­色­』就愈发浓郁了。

叶钧知道他恐怕是要被误会了,尤其是安蒂拉竟然直接搂着他的手臂坐在一旁,莱娜倒是挺矜持的,只不过坐的也没隔太远,毕竟这里也就叶钧这么一个熟人。

可是,叶钧也不好受,因为安蒂拉竟然偷偷掐着他腰上的­肉­,低声道:“让你撇下我们享清福,我掐死你。”

隔得太近,所以这种行为没有被人发现,相反叶钧默默承受的尴尬之『­色­』,落在威斯科等人眼中,也只是一种做贼心虚的表现。可是,他跟安蒂拉这种在外人看来亲密无间的模样,却恰巧被朱倩倩发现了,这一刻,朱倩倩心头升起一股无名火,想要跑来质问,可忽然想起她根本就没质问叶钧的资格。

良久,朱倩倩愤然朝着化妆间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低声斥道:“登徒子!”

章节目录 第九百七十六章 登徒子!

朱倩倩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下,愤然离场,可进入化妆间后,就渐渐不再被人关注,甚至于她什么时候离开的,也无人问津。【瑶池电子书 完结TXT电子书免费下载】这也难怪,不管在宴会多么出风头,可只要你没有值得别人津津乐道的身份跟地位,在这种圈子里,只能会被遗忘。

姿『­色­』?容貌?身材?

这完全就是取悦男人的外在物质,一旦男人们对你没了念想,就纯粹是道空气而已。

叶钧并不知道朱倩倩是何时离开的,反正当他起身想要跟朱倩倩碰杯时,已经找不到她人了。至于安蒂拉跟莱娜,早就满场晃悠了,经常在执行暗杀任务而不得不出席类似场合的她们,服装道具以及该聊些什么样的话题,几乎都是拿捏有序,如果说朱倩倩对于类似的舞会仿若一层白纸,那么安蒂拉跟莱娜,就绝对是佼佼者。

“他走了。”乐总管平静道。

“哦?”叶钧若有所思应了声,然后静静等候乐总管的后续。

“老爷提出想跟盖伊斯家族的高层进行会晤,一同探讨这次暗箱『­操­』作,罗森也表现出欣然同意的配合。但这只是表象,等过了一阵子,罗森临时离开了一下,等回来的时候,说他已经跟罗德曼·盖伊斯进行着对话,对方提出允许罗森全权负责这件事,并会在未来的几天里,派出专门的团队到澳城。”

乐总管沉声道:“表面上看,罗森这些话有理有据,而且罗德曼·盖伊斯是何等人物,老爷也从未想过跟这么一位人物打交道。不过,老爷总觉得这些话里面透着好几个疑点。”

“比方说?”叶钧若有所思道。

“这第一个疑点,就是罗森竟然是一个人过来的,而且我也查到,他是刚下飞机就赶过来的。”

乐总管竖起三根手指头,继续道:“其二,表面上看起来,罗森这些话都没有任何的疑点,可老爷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那就是在盖伊斯家族拥有如此地位的人,跟老爷谈话时,不应该是用商量的态度。我们查到,罗森为人很冷酷,做任何事向来都是霸道的姿态,就算是黑党其他两大家族,罗森说起话来,也是咄咄『逼』人。至于第三点,就是最后提到的团队,这些完全能花不到一万美金,就能找来一个专业的表演团队,反正,我们也不会特地却确定这些人是否真的来自于盖伊斯家族。”

“和先生真是太厉害了。”叶钧拍拍手,笑道:“那么,打算怎么解决?”

“我们打算试一试。”乐总管扫了眼不远处的桌子,上面坐着南美跟南非的赌术高手,此刻乐总管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道:“叶先生,我相信,当中肯定会人有认识罗森,不需要立即暴『露』出罗森目前在澳城,我倒是可以试探一下这些人谁认识罗森,又跟罗森有着怎样的关系。”

在威斯科的邀请下,叶钧乘坐他的私人座驾,几乎环游了大半个澳城。安蒂拉跟莱娜都不累,她们乘坐后面的一辆商务车,隔着窗户欣赏着澳城的风景。

自始自终,除了仅有的那一次外,威斯科都没有再提任何一个跟政治沾边的问题,他认为真正想要知道的答案已经得到了,继续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索『­性­』还不如投其所好,跟叶钧谈一些相谈甚欢的话题。

当提到葡萄牙投资,威斯科可谓是眉飞『­色­』舞,就差没让叶钧把目前葡萄牙的足球豪门给买下来。足足玩了三个小时,才结束这趟还算不错的环游。

返回酒店里,叶钧让人给安蒂拉跟莱娜安排房间,然后才独自一人乘坐电梯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走出电梯,就看到上官飞鸿笑眯眯从另一个电梯门走了出来,还一副意外的样子,说这么巧,没想到这里撞上,这让叶钧有些啼笑皆非。

“叶少,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那小子,已经摔死了。”上官飞鸿四下看了看,见没人,就压低声音道。

叶钧神『­色­』如常的哦了声,然后道:“尸体呢?”

“已经买通了警察,让她们快速处理,送到殡仪馆就立即进行火化。”上官飞鸿道:“因为那小子摔得已经不似人形,再加上衔接『­性­』的工作做得相当顺利,所以就算事后被人问起,也绝不会查到尸体已经化作骨灰。因为就连殡仪馆的记录,也是对死者进行了大陆的批注。”

叶钧点了点头,被批注为大陆的尸体,一般都不会有人过问,除非是警察问起,或者有一些大陆同胞来打听,才会有殡仪馆翻查资料。

对于批注为大陆人的尸体,就算是剁碎了喂狗,一般也不会有人过问,这在澳城、港城这些沿海城市相当流行,一些不法分子甚至跟殡仪馆做交易,就是切割尸体的器官,然后流入黑市牟利。

不过既然这次是上官飞鸿亲自『­操­』刀,那么这种变故也不会存在。

对于朱浩这个人,叶钧谈不上好感,而且他很清楚朱浩这种人绝对是睚眦必报的类型,就算是耶稣来了,也很难感化他,而且叶钧也犯不着为了一个无名小卒伤神,直接找个比他更狠的人来一场以恶制恶,就大功一件了。

至于朱倩倩那边,叶钧暂时还没想好该用什么法子蒙混过去,不过料想朱倩倩也不会联想到朱浩的忽然失踪会跟他联系在一起。但是,也难保不会『露』出什么蛛丝马迹。

“我先休息了,你也睡吧。”叶钧笑道:“有机会去港城玩玩,林啸羽确实缺个能交心交肺的朋友,我看你俩能凑一块,到时候组个队去内地玩玩,我常跟他说,有空去内地旅游一下,散散心,别整天神经兮兮的。”

“好,多谢叶少,这个提议相当好,等这次世界毒王争霸赛结束后,我就去看看内地的大好河山。”说完,上官飞鸿忽然感慨道:“回归,真是令人期待呀。”

叶钧大有深意的看了眼上官飞鸿,笑道:“是呀,老爷子们一直盼着祖国统一,他们也很期待澳城回归的那一天,相信他们知道你们也盼着回归,一定会很欣慰的。”

上官飞鸿听出了叶钧的弦外之音,他笑道:“不打扰叶少休息了,我这就回去唱回归的主题曲去。”

说完,上官飞鸿转身就进入电梯,一边走一边哼着七子之歌。

“姐,今天玩得高兴吗?”

此时已经临近深夜,但心烦意『乱』的朱倩倩还是给朱纯挚打了个电话,不知不觉,聊了一会就谈到了误会。

朱纯挚本就是豪爽『­性­』格,他可不憨厚,而且还比较调皮,谈不上八卦,但对于叶钧跟亲姐姐进展到哪一步了,倒是相当关心。

能够让他尊敬的恩师陈庆年都夸赞的男人,作为弟弟,朱纯挚不仅不吃醋,更是极力想要撮合姐姐跟叶钧,毕竟有一位正值的姐夫,起码不必担心姐姐日后不幸福。

“那个登徒子!”朱倩倩忽然恼羞成怒,骂道:“别提这个坏男人,今天我可算看清他的真面目了。”

“啊?”朱纯挚有些猝不及防道。

“他是一个花花公子,纯挚,以后少跟他来往,知道吗?”朱倩倩严肃道。

朱纯挚一点都没听进去,他纯当朱倩倩在转移话题,很识趣的笑了笑,然后道:“好好好,姐姐,那你说说,明天打算去哪玩?师傅批准我放几天假。”

“真的?那明天我带你四处转转,先这样,时候也不早了,该休息了,明天早些起床。”朱倩倩笑道。

“恩,我明天能带上欣欣一块吗?”朱纯挚继续道。

“当然可以,欣欣这小姑娘很可爱,我也很喜欢她。”朱倩倩神秘一笑,缓缓道:“对了,纯挚,你跟欣欣从小青梅竹马,这么好的姑娘,你可别放跑了。姐姐看人不会错的,欣欣绝对能给我生个好侄子。”

“姐!你不要瞎说!”朱纯挚整张脸彻底红了,唯恐朱倩倩再来一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迅速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的忙音,朱倩倩先是哑然失笑,然后才嘀咕道:“这小子,原来脸皮这么薄呀。”

放下话筒后,朱倩倩脑海里忽然闪过叶钧那张脸,还有跳舞时叶钧神『­色­』的专注,最后是被她惊艳出场时,脸上那毫不掩饰的钦慕之『­色­』。

正当朱倩倩沉浸其中的时候,忽然,脑海中出现安蒂拉旁若无人挽着叶钧手臂的幸福样,还有叶钧一脸的尴尬,以及莱娜恬静坐在一旁的微笑,这一切,让朱倩倩迅速冷静下来,原本有些微笑的容颜,也彻底沉了下来,骂道:“这登徒子!『­色­』狼!坏蛋!”

朱倩倩气呼呼的下床喝了杯水,然后站在落地窗前,皱眉道:“奇怪了,怎么今天阿浩没打电话过来?他上哪去了?”

对澳城的民众来说,叶钧的出现无疑是震撼『­性­』的,不过相比较叶钧的出场,让他们真正惊讶的是,目前如火如荼预演着的世界毒王争霸赛,竟然也是出自叶钧的手笔。

尽管,跟港城搞出和平奖这种盛典来说,一场世界毒王争霸赛的份量实在有些不值一提,不过,对于澳城民众而言,也已经很满意了。更何况,前些日子报纸大肆披『露』叶钧搞出和平奖的原因,是想要用威势吓退索罗斯,同时也是为了帮助港城恢复经济。这一点确实也效果,就算叶钧当真召开记者招待会澄清,恐怕别人也只当他是谦虚。

“莱切尔先生,您来了呀。”

叶钧大清早就得到消息,忙不迭的来到葡京赌场某间包厢里。

莱切尔看了看表,笑道:“不着急,下次不需要急着下来,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没洗涮吧?”

叶钧差点就想骂娘,丫的接到你的电话,知道你对时间有着极为偏执的概念,哪还敢让你这神经病瞎等?

原本对莱切尔印象就不佳,再加上莱切尔竟然把他当作诱饵,反正叶钧对莱切尔是没什么好感的。

“人呢?找到没有?”见叶钧­干­笑着不说话,莱切尔皱了皱眉,沉声道:“我让人调查过,当时袭击我的翅翼成员,也没有离开过港城。因为我派去的人,翅翼方面也必须给面子,尽管他们基于职业『­操­』守没有把悬赏者的名字说出来,不过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了,除了他,没人有这胆子。”

顿了顿,莱切尔道:“不过,我继续关心的是克罗克在哪?尤其,他是否还活着。”

说完,莱切尔用一副审视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叶钧,似乎想从叶钧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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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九百七十七章 变故!

被发现了?

叶钧神『­色­』如常,莱切尔的眼神分明包含着一种惊疑不定,这也让叶钧暗暗松了口气,说明此时的莱切尔仅仅是怀疑而已。{本书首发站}(仙界).在极短的时间里,叶钧迅速理清思路,他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留下任何的破绽。

“莱切尔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克罗克先生出事了?”

叶钧一副膛目结舌的样子,显得有些一惊一乍。

莱切尔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随后道:“不是,只是有些担心,这都快一个月了,他始终杳无音讯,我真的很担心。”

叶钧顺着『露』出思索之『­色­』,皱眉道:“莱切尔先生,我对克罗克先生不算了解,像类似的事情,曾发生过吗?”

“没有。”莱切尔摇头道。

“是类似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还是莱切尔先生您对类似的事情没经历过?”叶钧继续道。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吗?”莱切尔有些生气,可看着叶钧噤若寒蝉的样子,顿时神『­色­』一缓,笑着摆手道:“我最近身体不舒服,容易心烦意燥,我不是生气。”

“那就好。”叶钧­干­笑着点头道:“任谁牙疼都不会有好心情的。”

莱切尔同样笑了笑,自始自终他都没有说过牙疼之类的话,但他也知道叶钧估计是被吓着了,才口不择言。

这种心态的细微拿捏,对莱切尔而言绝对是手到擒来,他几乎死死认定叶钧不像是在说谎,如果做贼心虚的话,不应该如此慌慌张张。

“看到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莱切尔大有深意的站起身,拍了拍叶钧肩膀道:“你不会怪我吧?”

叶钧在这一刻做出一个决定,而这个决定就是他要表现得犹豫不决。

这副表情莱切尔看在眼里,当即笑道:“真抱歉,我也是被迫无奈的,希望这件事,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莱切尔先生,我…”叶钧唯唯诺诺的,有些犹豫。

“好了,别说了,为了帮你在澳城举办这一届的世界毒王争霸赛,我可是着实费了不少心思,好好­干­,我看好你。”

莱切尔说完,转身就朝着葡京大酒店的电梯走去,一边走一边笑道:“你先回去吧,我得调整一下生物钟,该死的,我发现自己一点睡意都没有。”

目送莱切尔上了电梯,叶钧才暗暗松了口气,看目前的形势,暂时是蒙混过去了。

与此同时,站在电梯里的莱切尔平静道:“安德鲁,这小子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站在一旁的西装大汉眯着眼道:“暂时还说不准,但如果刚才他所说的一切,包括神态举止都只是在演戏的话,那么我肯定会拍掌,感谢他让我看了一出­精­彩的个人表演。”

“是这样吗?”莱切尔笑道:“罢了罢了,这次就当弥补吧,希望他不要记恨我,不然,他会死得很惨。”

今天,各国受邀前来的赌术高手纷纷云集澳城,当然,还有一些仍然坐在飞机上,也有一些人正忙着赶今天凌晨飞往澳城的航班。不出意外,三天内,受邀前来出席这次世界毒王争霸赛的各国赌术高手,就会齐聚澳城。

和泓升自然忙得不亦乐乎,尽管他一再声称这全部是叶钧的功劳,但并不妨碍各大媒体竞相采访,当问到和泓升有没有信心擒获这次亚洲赌王的头衔时,和泓升总会很保守的阐述着各种观点,反正绕了绕去都没有直接说明是有信心还是没信心。

至于罗森,之后并没有再出现,正当和泓升跟乐总管都以为罗森秘密离开澳城之后,没想到,他忽然来了,随『­性­』的,还有十几名着装统一的男男女女。罗森称这些人均是盖伊斯家族的成员,每一个都是盖伊斯家族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才培养出来的­精­英。而这些人的能力,也确实让和泓升大开眼界。

只不过,对于罗森不断暗示合作的意向,和泓升总会很隐晦的闪烁其词,实在避无可避,才会提出想跟盖伊斯家族的人电话里沟通沟通,这才会让罗森暂停这个话题。

和泓升跟乐总管也调查到不少关于罗森的事情,同时也请西西里岛的某位朋友帮忙,成功获悉盖伊斯家族根本无意参与到世界毒王争霸赛,而且不仅是盖伊斯家族,整个北美跟欧洲各大势力,似乎都受到了来自于上面的压力,根本不敢涉足外盘,更遑论『­操­』纵这次的大赛。

得知这个消息后,和泓升不得不对叶钧又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同时,他也肯定罗森在说谎,可到底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提出要搞外盘,『­操­』纵这次大赛,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总的来说,这里面绝对有极大的蹊跷,不然,盖伊斯家族的智囊罗森,也不会请了足足一个月的长假特地跑到澳城。

“真是有趣。”叶钧笑道:“和先生,您打算怎么做?”

“这就要看叶先生的意思了,我个人的立场自然是不提倡作假,不过非常时刻自然要用一些非常的手法。”和泓升哈哈大笑道。

叶钧沉『吟』一小会,又道:“罗森有没有提过,关于利益的划分问题?”

“这点到没有。”和泓升摇头道:“不管我表现的态度如何坚定,或者又表『露』出可以协商的态度,罗森自始自终都没有任何的犹豫,显然,他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坚定的心思,所以我想只要谈妥下来,他就会把具体的利益划分的方案说出来。”

“那为何之前不说?这似乎有违谈判的方式吧?”叶钧诧异道。

“还很难说,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罗森将要提出来的筹码绝不只是钱那么简单,否则,他也不会有这些顾忌。”和泓升点头道。

“也就是说,他不是求财的?”叶钧笑道。

“可以这么说,因为单纯的求财,是不可能把态度表现到毫无商量的程度,做生意嘛,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转变为协商。而罗森,压根就没有过协商的概念。”

和泓升摇头道:“在我看来,这是一种愚蠢到极点的行为,除非,他要的不是钱,而是某样看起来跟我们没关系的东西。”

叶钧捏了捏下颚,然后道:“那不妨跟罗森谈一谈合作的方案,老实说,我还真想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东西。对我来说,谁才是世界赌王,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需要的仅仅是顺顺利利把这次的赌赛弄好。而和先生,也只需要确保亚洲赌王的席位不落入外人之手就好,本质上,这是一桩两全其美的买卖,不是吗?”

和泓升『摸』了『摸』下颚的胡渣,缓缓道:“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来我们这代人果真是老了,后生可畏呀。”

“和先生过奖了,跟您比,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叶钧笑道。

“好了,今晚上,我肯定罗森必然会找借口约我吃饭,眼看着大赛即将进行,如果不把这事拍板,估计他就要考了后路了。”和泓升言下之意,自然是想告诉叶钧,今晚上,罗森八成是要跟他摊牌了。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吧。”叶钧若有所思道:“我等和先生的好消息。”

跟和泓升道别之后,叶钧特地来到陈庆年居住的幽静小居,这里大可激|情与山水,同时也不会受到城市喧嚣的波及,和泓升为陈庆年找的这处地方,应该也是花了不少心意。

试问,在澳城,能够找到这么一处清幽的地方,几乎跟茫茫人海中开辟出一处世外桃源一般。

陈庆年笑眯眯看着正忙着煮茶的陈欣欣,欣欣这丫头别看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这手艺着实不低,看着她细心搅拌茶叶的那双手,光是节奏就让叶钧暗暗点头,能以这般节奏煮茶的人,这辈子叶钧也就在堂姐叶轻柔手中见到过一次。

“欣欣从小就跟着我,小时候没玩具玩,就糟蹋我的茶具,后来摔碎了几套,我就偷偷把茶具收好,可还是被她翻到了。后来,茶具就成了她打发时间的玩具,如果哪天她心情好了,还会煮茶给我这个爷爷喝。”

见叶钧好奇的站在门外张望,陈庆年一边挥手,一边解释着,望向陈欣欣的目光,满是慈爱。

“爷爷,你怎么又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陈欣欣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道:“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煮茶给你喝了。”

“好好好,爷爷不说。”陈庆年哈哈大笑。

“真没诚意。”陈欣欣嘟着嘴,把脑袋撇到一旁。

陈庆年也不再打趣这个乖孙女,他先是凝视叶钧好一会,这才笑道:“小伙子,怎么今天想到来这?”

“自然是拜会陈老先生的。”在陈庆年的授意下,叶钧坐了下来。

“真客气,我说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都你这个样?”陈庆年脸『­色­』有些不高兴了。

叶钧仔细想想,似乎没发现自己做错什么,又或者说错什么,所以一时间脸『­色­』有些茫然。

陈庆年忽然噗哧一笑,指着叶钧摆动手指好一会,才摇头道:“你呀你,知道我跟你爷爷叶复荣的关系吗?想当年,我们两个老家伙也有过一段风风火火的年轻史,在你爷爷还没参加红军的时候,我们一起咬过狗尾巴草,跟猴子抢过野果子,还光着赤膊跳河里抓鱼。说起来,我跟你爷爷实际上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所以,你不能一口一个陈老先生陈老先生的叫,我有这么老吗?”

叶钧一阵愕然,他是真不知道陈庆年跟叶复荣有这么一层关系,因为大伯叶扬泰就未曾提到过这些,就连三位老祖宗也没提过。

“是不是很疑『惑』?”陈庆年笑道:“我就知道叶复荣这家伙记仇,没想到这么狠,还当真对我跟他的事缄默其口。”

说完,陈庆年忽然升起一种伤感,沉声道:“复荣啊复荣,你就这么去了,唉,还记得当年咱们离村的时候,一起埋在老槐树下的那柄大刀吗?当年,就是我俩用这柄刀,杀了三个进村的鬼子,这才落魄的不得不逃走。”

陈庆年脸上满是唏嘘之『­色­』,有惆怅,有追忆,还有叶钧无法读懂的璀璨。

叶钧暗暗在想,那一段经历,或者那一段经历远远达不到惊心动魄,但却足以让眼前这位老人家在夜深人静或者酒过三旬的时候,用那还算清醒的意识去回忆,用那尚显浑浊的目光去追忆,用活到老学到老的思想去品味。

“人生,本该如此。”叶钧暗道。

“现在知道怎么称呼我了吧?”陈庆年忽然道。

“陈爷爷。”叶钧躬了躬身。

陈庆年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这时候,似乎茶已经煮好了,只见陈欣欣这丫头正睁着双好奇的大眼睛不断看着叶钧跟陈庆年,也不说话,显得很乖巧。

“欣欣,你先出去。”忽然,陈庆年转过头,望向一旁的陈欣欣。

陈欣欣愕然,但紧接着就不甘不愿的应了声,然后撅着嘴,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离开了屋子。

叶钧并不觉得他跟陈庆年的对话至于不许旁人在场这种程度,那么不妨换个角度想,那就是陈庆年怕是有话要说了。

果然,陈庆年在仔细询问了一下老叶家的情况后,忽然道:“我来的路上听到一件事,据说有几个东洋人在胡安禄跟杨怀素的引领下,深入秦岭,是吗?”

叶钧吓了一跳,先是犹豫了一下,这才点头道:“确有其事。”

“那些东洋人,应该是你找来的吧?”忽然,陈庆年又问出一个让叶钧心惊­肉­跳的问题。

叶钧此刻冷汗直冒,他吃不准陈庆年问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却想起一件事,杨怀素说过,秦岭上‘一线天’,是绝对禁止出入的区域,该不会,已经被陈庆年察觉到了吧?

但挺陈庆年的意思,似乎他也是听说,那么叶钧就想到更惊悚的事,该不会,已经被传开了吧?

“小伙子,你有心事呀。”陈庆年微笑道。

叶钧很想来这么一句,您老人家也不简单呀,不过还是轻轻咳了咳,这才道:“陈爷爷,我不懂您想说什么。”

“你这话有两个意思,一是你想装糊涂蒙混过去,另一个则是你不打算跟我坦白。”陈庆年依然那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叶钧喟然一叹,他知道,尽管自始自终陈庆年都没有以势压人,但他最开始错误的判断,实际上已经败了。不得不承认,陈庆年先是由亲情、友情等方面,让他轻易放下戒备,然后忽然单刀直入,在他远远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一锤定音。

姜,果真是老的辣。

叶钧暗暗后悔,先前陈庆年把陈欣欣喊出去的时候,他就应该升起提防心,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叶钧只好点头道:“瞒不了您老人家。”

“为何要瞒?”陈庆年反问道:“难不成你这小家伙以为刚才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哄骗你的?”

叶钧连忙摆手道:“不是的,没有,我相信陈爷爷。”

“那不就结了。”陈庆年没好气的摆了摆手,然后『摸』着胡子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告诉我,他们去做什么。”

叶钧『露』出犹豫之『­色­』,反观陈庆年压根就不着急,反而津津有味品尝着陈欣欣煮的茶水。

良久,叶钧才解释道:“陈爷爷,您相信这世上,真有长生不老『药』吗?”

屋子瞬间陷入到死一般的寂静,陈庆年有些惊疑不定的盯着叶钧,满脸­阴­沉,似乎在极力分辨叶钧说这话的真伪。甚至于门外偷听的陈欣欣,也本能的捂着嘴巴,『露』出震惊的神『­色­』。

哼!

陈庆年忽然哼了哼,躲在门外本打算凑近点继续偷听的陈欣欣顿时吓了一跳,只能闷闷不乐的站起来,先是轻轻一脚踢在门框上,然后气呼呼的跑到水池边­干­坐着。

“我不明白。”陈庆年心脏噗噗噗直跳,长生不老这四个字,太惊世骇俗了。但秦岭自从改革开放后,就一直牢牢的掌握在国家手中,一线天更是被历代人警告不能擅自闯入,这一切的神秘莫测,说实话,就算真跑出来个长生不老,陈庆年还是能理智的觉得确实有这种可能『­性­』。

“这事说来话长,我就从头说吧。”

叶钧暗暗苦笑,暗道原来陈庆年压根什么都不知道,估计一开始就是心存试探,却没想到自己做贼心虚,不小心爆出更大的猛料。

经过足足一个小时,叶钧才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之后,因为口­干­舌燥,不得不喝了杯茶,尽管此刻的茶已经凉了。

陈庆年早已站在窗边,凝视着窗外的小溪,他背着手,身体苍劲有力,缓缓道:“真想不到,一时的好奇心,竟然会因此知道这么多曲折的事情,徐福研制的长生不老『药』是否存在姑且不谈,不过那些能瞬间让一个普通人拥有二十年­精­纯驭气的邪『药』,绝不能落到东洋鬼子手上!”

陈庆年忽然转过身,严肃道:“我不管你跟那些东洋人是否有着其他协议,但我知道,这等邪『药』万一落到心术不正的人手上,绝不会是一件好事。而且,但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小子,你这次真糊涂了。”

“陈爷爷。”叶钧有些诧异,显然,他低估了陈庆年的迂腐程度,同时,因为没有生长在那个年代,他根本无法了解陈庆年这一代人,对岛国人的敌视情绪。

“唉,我不管这个安倍神社到底是不是与世无争,但他们是岛国人,光凭这一点就够了。”陈庆年沉声道:“小子,这件事错了就错了,我不怪你,你还年轻,年轻人走错弯路可以理解。不过,我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至于后面的事,交给我来做。”

陈庆年站在门边,喃喃自语道:“赵钦思、华梅,你们教出来的两个好徒弟!这事我可不能『Сhā』手,赵钦思入土了,但他的师弟还在,修书两封给他们,让他们清理门户去。”

陈庆年说完直接动用身法,不一会就消失在原地,直到出了大门,才皱眉道:“希望,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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