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朋吃完晚饭,习惯性地打开电视机,观看每天晚上七点钟的新闻联播,一是看国家大事,二是看政策走向,自己虽然是个小小的一村之长,但是走的路线要和国家保持一致,才不至于跟不上时代的脚步。
为了减轻农民负担,国家准备在安徽省实行‘费改税’的方案,征收提留费用绝对不能超过农民纯收入的百分之五……
陶天朋一惊一愣:‘费改税’?也就是说农村提留款以后要由国家统一收取,别的收费一切废除,这——这可如何是好?那日后村委会的日子怎么过?就凭那几百块钱一个月的工资吃饭,还不如出门拣破烂,一个月也能挣上个千儿八百的,还是来去自由……但是转念一想,又宽心一笑:国家有权打旗号,也许和几年的李鹏令前一样(指前任国务院总理李鹏,曾经下发过一条国务院令:严禁征收税款超过农民纯收入的百分之五。结果却是令来如风,有令不行,全国各地农村依然乱收费,乱摊派,也就留下一句话:李鹏令,不管用,废纸一张无处用,擦了ρi股还嫌硬!
“啪啪。”
外面传来两声叩门声。
“去看看是谁?”
陶天朋挥挥手,让儿子小剑去开门。
“大叔,我找你有点事,来,抽烟。”
进门的是陶小二,他客客气气地掏出香烟,给陶天朋敬上一支。
陶天朋愣了一下:这个贼二,晚上有什么事?接过香烟,招呼一声:“走,有事到我房间里说,小剑,给倒两杯水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叔,你一直不是希望我干点正事出来给村里人看看,让他们也知道我二子是个光明正大的好人,所以我想——”
陶小二拐弯抹角地试探着说。
“那好呀!我早就希望你干点正事,做个好人。”
陶天朋弹了一下烟灰,十分赞同陶小二的想法,“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只要大叔能帮助你的,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
陶小二嘿嘿一笑,转了一下贼眼:“大叔,村里不正在准备搞什么‘四荒’拍卖吗?我看中了桃花沟两岸荒坡,如果种植上‘意大利杨树’保准十年后能赚上一笔,我来提前和你打声招呼,让村委会有点数,不要到时候卖给别人。”
陶天朋条件反射般地问了一句:“那可要不少钱哩!”
“钱,这个问题你自然不用担心,猪八戒没有九齿钉耙,也不敢下凡高老庄,不就是三五十万块钱嘛!我陶小二还可以拿的出。”
陶小二不在乎地笑了笑,仿佛三五十万根本是不用一提。
“你真的有这么多钱?”
陶天朋大吃一惊,他不敢相信贼二在外面究竟搞了多少钱?
陶小二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尚未开封的钞票,朝陶天朋面前一放:“叔,这是一万块钱,你留下卖杯茶喝,等我的那些小树成林时,自然少不了您老的烟酒钱。”
“这——这次可是公平竞拍,谁出的钱多卖给谁,也不是我一个人做得了主。”
陶天朋很想把钱推回去,但是手上无力,根本动不了手。
“公平?大叔,你可是桃花沟上的当家人,心中为公,一人为公,公字在先,还不是你一句话嘛?我反正又不会欠你们村委会一分钱。”
陶小二不阴不阳地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然后站起身,“大叔,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要回家睡觉啦!”
陶天朋点点头:“二子,你放心,你的事我会尽力支持你,村里有你这样的年轻人,敢想,敢干,我也是特别高兴,这件事我一定帮你。”
“多谢大叔,好,你别送了,我一个人黑里来黑里去,夜里走路习惯了。”
陶小二摆摆手,闪动一下身形,就看不见个人影。
陶小二在黑暗中行走着,突然又停了下来,暗自一乐:我何不去小莲婶家去耍上一回,几天没有和这个小女人去亲热一下,心里也是有点发慌,想到这里,他马上改道而行。
今夜真黑,黑的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是陶小二却在黑夜中行走自如,连一根电线干子和大树也没有碰上,因为去吴小莲家的路线,他可是摸得一清二楚,闭着眼睛也能走到,他边走边哼起黄色小曲:“国民党的兵,你不是好东西,扒了咱的裤子,脱了咱的衣……”
“哗。”
一声水响,不偏不倚地把陶小二浇成个落汤鸡,再也脱不了衣,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朝上面一看,可惜什么也看不见,不由骂了一句:“***混蛋,半夜三更倒什么水,也不看看下面有没有人?”
但是再一闻味道,顿时慌了神:“娘的吊呀!是尿呀!”
“格格,下面是谁呀你?我怎么听口音像二子,你这个龟孙子,这可是你娇***尿呀!你奶奶头的,半夜三更出去讨什么便宜,好事都让你这个小龟孙沾光啦!嘻嘻。”
好似在半空中,有个女人格格地笑着,其实就在二楼上。
紧接着灯光亮起来,一个美丽的身影映在窗前,只见那个女人伸出头来,笑得是前仰后哈:“味道还不错吧?你这个不安好心的东西,是不是又去找——嘿嘿,家中有妻你不爱,偏偏去把野花采,半夜三更出墙来,你是自找苦吃,不,是自找尿喝,你是活该!”
“是你,凤娇奶奶!”
陶小二听懂了声音,却不恼反喜地笑出声:“嘿嘿,这么香,比咱们县产的‘灵玉美酒’还香,***香味真是让我全身透香,有没有了,你在来一盆?”
“滚你奶奶个头的,想讨***便宜,你做梦去吧!”
李凤娇骂了一句,就关上了灯,美丽的身影顿时消失在黑暗之中。
陶小二牙根气得是直痒痒,在心中暗骂一句:“你给老子面前假装什么正经?就连陶铁锤那个一把攥两头不冒的家伙都能上你‘一马’,最可恨的是那个黄土盖脸的‘二把手’都能Сhā上一腿!我陶小二哪里比不上他们?今夜我非得‘恋’你一回!
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陶小二决定来个‘半夜采花’,这样风流又风骚的小女人,我二子要是搞不定她,也显得我二子太没有本事了!他立刻回到家中,心急火燎地洗个热水澡,洗去那一身臊气。
“你这是怎么回事?咦!这衣服味道这么难闻?”
徐如梅看着那身湿淋淋的衣服,不由皱起眉头,“这么骚,好像尿味一样?”
陶小二用香皂把身子擦了好几遍,晃着头说:“别提***多恼人,老子我真是倒霉透顶,不小心掉入茅坑里去了,这身衣服不用洗了,给扔掉算啦!”
“你走路也不小心一点,万一摔坏身子怎么办?好好的一身衣服,扔了挺可惜的。”
徐如梅说着把那身带有臊气味的衣服给泡入洗衣盆中。
“我呆会还要出去办点事,还是那件事,陶天朋说了,这件事还要找一下‘二把手’,快给我两千块钱,这个陶计春也是条吃肉不吐骨头的老狗,多少也要给他点甜头才行。”
陶小二吩咐一声,其实他这两千块钱另有‘妙用’。
“我说你呀!没事承包什么荒地种的,事情八字还没有一瞥,就花掉一万多,能行吗?再说,我们又不缺钱花,干嘛找罪受呢?”
徐如梅很是心疼,这钱花的比流水还快,卖荒地种树,什么时候才能见回头钱哩?
“你懂个屁!植树造林,这可是造福子孙万代的好事,你总不能指望我们的儿子也去和老子一样做贼,一辈子也让人看不起的贼!干我们这一行,总不是长久之计,一旦落了网,你吃个屁还吃?”
陶小二白了老婆一眼,换上身干净的衣服,并且找出双运动鞋换上,可能是利于晚上行动吧!
徐如梅把钱递了过来,叮嘱一句:“要不要带上只手电筒?免得又掉入茅坑中。”
陶小二又白了老婆一眼:“你真是自作聪明,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也好光明正大的去办?让别人知道了,传了出去,不光影响了人家当干部的名声,我们的事情也就泡汤啦!好,你先睡吧,我要晚一点回来。”
他说完就精神十足地走出家门,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如风一样,消失在黑夜之中……
李凤娇被刚才不经意地一闹,倒是睡不踏实了,心里老是想:陶小二半夜三更去干什么呢?一定是去和吴小莲那个贱货约会,这个小贱人,表面上纯洁如水,暗地里还不是骚女人一个,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勾搭上有钱有势的陶小二,谁都不知道,瞒过别人,你能瞒过老娘我吗?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凭着那张娇小的脸蛋,会说话的媚眼,别的地方又能比老娘我强到哪里去?可是这个不争气的贼二就是死盯着不放,好像绿头苍蝇遇见臭鸡蛋——自以为是宝贝哩!真是***瞎了眼!这个二子,多有风度,挥金如土,风流倜傥,要是能和他……
陶小二自从有了钱之后,仿佛在桃花沟上彻底改变了他贼头贼脑的形象,倒成了玉树临风,风流潇洒像盗侠楚留香一般的人物,(楚留香:古龙先生武侠名著《楚留香传奇》中的大侠楚留香。让村里这群小妇女们是刮目相看,羡慕十分。
陶小二趁着夜黑,施展了他的绝技,三下两下爬上了院墙,而后又蹑手蹑脚地爬上二楼阳台,找准了刚才亮灯的那个房间,三下五除二的便把暗锁给拨弄开了,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一步一步一个小心地走入房内。
陶小二不需多时便移到纱帐前,用手一撩,马上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接着是扑鼻而来的香味,但是他没有急于下手,心想,万一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泼辣女人叫了起来怎么办?为了这样一个破烂货去坐牢,也太不值了吧!看来只能智取,不能强攻,想到这里,他轻轻地拧开灯,把灯光调成一片朦胧之色。
房间内马上朦胧起来,只见纱帐内的李凤娇,面带笑意,甜甜入梦,两只玉臂,祼露在外面,因为是七八月的天气,夜晚还不怎么凉,那条毛毯只盖了半身,丰乳坚挺,更是诱人,陶小二看着,看着,口水都流了出来,他咬咬牙,掏出支香烟,点上火,大口,大口地抽了起来……
梦中的李凤娇,突然间翻了个身,梦中她仿佛看见浓烟四起,房间内一片火海,不由惊叫一声:“不好啦!失火啦!快来人呀!”
“我来了,哪里失火啦?”
陶小二机灵地应了一声,慌里慌张地站起身。
这下倒真的把李凤娇给惊醒了,一下子跳了起来,看见的却不是一片大火,而是一片朦胧,朦胧之中,一个人手中正在火光闪闪的冒着烟。
“你——你是谁?”
李凤娇惊讶地低叫一声,吓得急忙用毛毯裹住身子,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实事。
陶小二的眼睛都直了,多么美妙的三点一式美人图呀!可惜,一晃就看不见了,他嘿嘿一笑:“凤娇奶,我是二子呀!我刚刚路过你家楼下,听到你大喊救火,我便飞身上楼,哪里着火了,我怎么没看见呢?”
“你是怎么上楼的?”
李凤娇惊出一身冷汗,“你是怎么把门打开的?吓死我啦,真的吓死我啦!”
“我自然是上来了,救火如救命,天经地义,义不容辞,我岂能见死不救呀!”
陶小二一本正经地说,那双贼眼却上下不停的‘扫射’着又白又嫩的娇奶奶。
李凤娇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在梦中梦见家中起火,不由哑然一笑:“我刚才做了个恶梦,好啦,没事了,谢谢你上楼救火,你可以回去睡觉了。”
“现在可是晚上十点半,让我回去,弄出了动静,别人可要说闲话的,还是让我等到天快亮时回去为好,别人问我,我就说早上起来晨练的,凤娇奶,你说对不对?”
陶小二自然是赖着不走。
李凤娇转了一下丹凤眼,冷笑一声:“二子,你是不是在小莲家中劳累过度,走不动路了,才上奶奶门上讨口水喝,歇歇脚?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白纸上写着黑字,我可是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陶小二急了:“凤娇奶,我对天发誓,今夜如果我要是去了小莲婶家里,我陶小二就活不到天亮,出门被飞机撞死,开车碰到‘飞毛腿’导弹!今夜我可是专门来找你的。”
“找我!找我干什么?你奶奶个头的,我又不是你小莲婶,你没老没少的,找我等死呀!”
李凤娇故意寒下脸来,心里却是狂跳不安。
“不干什么,不干什么,刚才你不是给我浇了一盆尿嘛!我感觉好像洗了个热水澡一般舒服,这人一舒服就不能安下心来,这不,我又想过来看看你尿盆子满了没有?再想脚踏实地的洗一回。”
陶小二似笑非笑地说,一双贼眼滴溜溜乱转,闪闪发光。
“你——你这个龟孙子,又想来讨***便宜!”
李凤娇听了不由噗哧一笑,小声说:“没出息的东西,女人的尿也想喝?”
“别人的不想喝,就想喝奶奶你的,我对凤娇奶可不是一天两天的想头哩!只是我一不为官,二不是党,恐怕奶奶你看不起,所以我才不敢对你表白真心。”
陶小二真是贼精贼精的,说出话来是含沙射影,却又含含不露。
李凤娇自然是精明过人,听个明明白白,顿时变了脸色:“二子,你是该回家了,半夜三更你呆在我这里总不是个地方,何况我是一个人在房中,你有本领别处去使好了,我的门前雪又不用你来扫,你走吧!”
这句话是拐着弯儿骂陶小二少管闲事,自己吃不上葡萄,何必说葡萄酸,有什么好眼馋呢?
陶小二嘿嘿一笑,却突然晃动一下身子,上衣口袋中的那沓钞票立刻洒落在地,他急忙一张一张捡起,用手弹去上面的灰尘。
“你半夜三更装这么多钱干嘛?”
李凤娇看见大把的人民币,不由大吃一惊。
“本来这些钱是拿给‘个别人’的,让她去买条项链,可是我走到半路就不甘心情愿了,拿我陶小二当作什么人待了?是嫖客吗?不就是看中我手里有几个钱才愿意和我上床嘛!除了钱,哪里还认识我陶小二?虽说我二子有的是钱,但是我也希望找个有情有义的女人,因为我二子也是性情中人,如果她不开口要,我却会甘心情愿的给她买,人嘛!都二合一的睡为一体,两颗心也要真心相爱才行,不能光看眼前,看不见日后,所以我决定不去她家,这个认钱不认人的贱货!”
陶小二越说越激动,把手中的钞票弹得是哗哗作响。
“‘个别人’是谁呀?那女人这么不要脸,为了钱就脱裤子上床,好像妓汝接嫖客一样,真是贱,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一文不值!”
李凤娇明知故问,心里却是吃惊不已,这个贼二真是大方,为了小莲都愿意花成千上万的钞票,如果我——“不提她了,一提起她,我就来火,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台老虎机,再多的钞票也填不满她那个洞口,只吃不吐,谁还敢去玩?我二子的钱也是来之不易,并非天上掉下来的,怎么好老往那个‘无底洞’里扔?我要找情人,也要找个有感情,有爱心,相知相爱的才行。”
陶小二在这里把吴小莲说的一文不值,贱货一个!
李凤娇脆生生地一笑:“二子,其实你这孩子挺讲义气的,为人豪爽,又有热心肠,就拿今晚来说吧,你听见我梦中喊起火,你就不顾个人安危,冒着生命危险上楼救火,虽然是虚惊一场,但是足可以看见你有一颗金子般的好心,的确是个好人,我真的好好谢谢你。”
说话间,她有意无意地把胸前毛毯向下拉下几分,顿时丰乳半露,粉嫩玉肌,闪闪生辉。
陶小二知道是金钱发挥了效应,但是仍然不敢强攻,故作谦虚地一笑:“其实你也不必谢我,我这个人就是热血热肠子,最爱助人为乐,可惜奶奶这里没有烧起来,让我白跑一趟,好生失望,若不然也显示处我一片热心,一片真情。”
李凤娇眨了眨美丽的双眼,柔柔地一笑:“唉!房间里没有起火,可是我心里有火呀!只是没有人看懂我的心,它可比火烧的还难受,不信你听听,这颗心跳的多快。”
她说着就把整个毛毯都放了下来,立刻展现处一副三点一式的美女图,活生生地摆在朦胧的灯光之下。
陶小二再也忍不住了,腾地一下窜了上前,一把抱住娇美玉人,急促地说:“我今夜就是专门来救娇***心头之火,这世上只有凤娇奶一个人是有情有义的好女人,我……”
“你——你这个贼二,我只是让你听听,又没有让你摸摸,我看分明是你自己心头火起,想让奶奶给你用水压压火吧!嗯……咦!嗯……谁叫奶奶我心地善良呢?就成全你一次吧!你……你也关上灯,这样人家多难为情呀!”
李凤娇说着就软了,软得让火变成了水,想把贼二给泡个半死……
陶小二闪电般地拉灭灯,在黑暗中开始‘救火’行动,真是好大一场火,他拼死向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直累得满头大汗,总算把‘火’给扑灭,不过扑灭的可不是女人身上的火,而是自己小肚子里的那股‘邪火’。
李凤娇一边用卫生纸擦着下身,一边娇笑着说:“看,我们这个‘救火英雄’水也用干了,人也走不动了,你这个贼二,真是外强中干,是不是在小莲家里放空了‘炮弹’?这个小妖精,真会吸男人的血,来,我给你冲杯牛奶,补补身子。”
她说完就套上三角短裤,拉开灯,找出一袋奶粉,马上冲杯热气腾腾的牛奶来,十分关心地说:“二子,来,趁热喝了它。”
陶小二这下才真正地感动了,感动地竟然想流泪,都说李凤娇贱的一文不值,谁知她却是温柔多情,知冷知热,知疼知爱,是多么善解人意呀!比起吴小莲可是强上百倍,每次和吴小莲‘办完事’之后,好像作贼一样,被她快快赶下床,别说牛奶,连一口凉水也喝不上,一时间,他怔怔地看着李凤娇,动情的说:“凤娇,你真是个好女人,可惜——”
本来他想说,可惜我不是第一个把你搞到手,真是抱亏一时,遗憾终生,但是他没有说出口。
“可惜什么?可惜我是只破鞋!”
李凤娇却大胆地说出口,毫不在乎地笑了笑:“二子,男人·女人之间不就是那么回事嘛,何必太认真呢?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开心就行,反正又不用天长地久,终生相守,更不用说谁为谁守着什么,在如今绿帽子满天飞的世界,说不定那天就会有一顶落在你的头上,何必在乎那么多呢?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和谁好都行,但是我对谁都是真心的,好像一个‘流氓作家’曾经说过,我每一次付出都是真心真意的,我每爱一个女人都是真情真爱的,我每离开一个女人都是伤心绝恋的,第九个女人与我擦肩而过,我的感情世界一片空白!我期待着,等候着,我爱的,爱我的,第十个女人早一天来到我的面前……你说这种男人是好男人还是坏男人?我看他是混蛋一个,纯粹是个流氓!”
陶小二愣了片刻,突然想起那个‘流氓作家’的大名:“你是在说陶肖文?这个家伙都搞了九个女人,还说他的感情世界是一片空白,真是文人混蛋,混蛋还有混蛋的理由!这样一来,他好像还是个‘受害者’,可怜可叹又可悲的大情圣,真是恬不知耻!对了,听说他这篇小说还荣获省文学大赛的‘最受读者欢迎奖’,这个吊人,自己是流氓,却把自己写成‘情圣’,真是文人风骚,骚得一塌糊涂,还是满口理由。”
“对,对对,就是这个陶肖文,我昨天还看见小莲拿着本杂志,到处宣扬,说她的小表弟文采过人,日后保准能成为王朔,余秋雨之流的大作家,真是苍蝇替屎壳郎做广告——把臭的都说成美的。”
李凤娇也想了起来,分明记得那天吴小莲谈起陶肖文时的那种神采,是无比自豪,好像她是作家夫人一般。
“哼!这个世上我最看不起的只有两种人,第一是文人,第二是当官之人,文人都是披着文学的外衣,卖弄笔头上的技巧,把坏人能写成好人,把好人也能写成坏人,把死人也能写成活人,把活人也能给写成死人,直写的是好坏不分,生死不明,一乱再乱,乱得是无边无际,摸不着东西!那些当官的更不是人,满口一心为公,其实却是损公济私,知法犯法,比我们做贼的还心黑,仗着他们官字当头,呼风唤雨,天下唯我,任意横行,不是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对,叫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可见当官的是这个世上最坏的恶人!”
陶小二虽说是个贼,但是贼眼雪亮,还是把这样两种人看得一清二楚。
李凤娇是深有同感,自己毕竟受过当干部的‘迫害’,不由跟着骂了一句:“特别是桃花沟这群混蛋小官,没有一个不是一条色狼,早晚要不得好死!如果天上下尖刀雨,第一个便把——”
她骂不出口了,只好恨恨地揉了揉床单。
陶小二自然心知肚明,轻轻地把‘凤娇奶’拉入怀中:“娇奶奶,你不要为那些小人怄气,权当他们是几条野狗,明天我带你去买身‘梦特娇”穿个漂漂亮亮给我看。”
“哪怎么能行?我和你好,可不是看中你手里的钱,你当我李凤娇是什么人啦?“李凤娇故意寒下脸来,玩了一招欲擒故纵,其实她眼里早就盯上那一沓钞票哩!
陶小二激动地把两千块钱全部塞入床单下:“凤娇,听你这句话,我感觉我这钱花得值,你不用和我客气,是你让我懂得什么是真情真爱,为了你这样的女人,我心甘情愿!”
李凤娇又耍了一个小聪明,从那沓钞票中只抽取七八张,其余的又放入陶小二口袋之中,娇媚地一笑:“好啦,如果我不拿一点,也显出我看不起你这个当孙子的孝心,二子,你日后也要省着点花钱,玩女人嘛,不要亏了身子又亏了钞票,到头来两手空空,那多划不来呀!”
她说着又柔情似水的贴了上去,这时候那对双乳也变得坚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