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青问:“到底是明年还是明天?”
我说:“你怎么话这么多啊,好烦啊。”
愤青问:“我的话真的很多吗?”
我不再说话,直接拿起一只拖鞋在他面前晃。
愤青问:“你这算不算威胁我?”
我说:“算。”
愤青问:“那你是不是想用拖鞋抽我?”
我直接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周末沙沙叫我们去他那儿玩,叫我们不用买很多菜,不用买很多酒,连水果也不用带。结果我们就真的什么也没带,就这么空着手去了。沙沙就住在学校旁边的小区内,那地方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一个贫民窟,沙沙选那里图的也是房租便宜。我们到了沙沙家,发现他和他女人都趴在桌上,一动也不动。沙沙见我们来了,有气无力地说怎么才来啊,我们都快饿死了。我们纳闷地问你们没准备饭菜吗?那叫我们来干嘛,你不是在电话里说不用什么都不用带吗。沙沙气得跳起来指着我们大骂道我说的是反话,你们怎么没听出来呢。愤青也生气了,说是你自己傻Ъ嘛,有话不好好说,绕什么弯子啊。沙沙不好意思地说他们手头已经没钱了,连饭都吃不起了,所以想让我们带吃的过来救命,但又不好明说,只好说反话了,谁知一个才子一个愤青两个高智商的人都没有懂得起。我和愤青哭笑不得,只好出去买了几条鱼和半斤米回来,女人接过东西忙活着下厨房了。我们问起沙沙的近况,沙沙沉默了变天,双眼流出几行清泪,嘴里吐出两个字:穷啊!原来沙沙的钱已经耗光了,连电脑都卖掉了。沙沙其实算不上穷,但两个人用一个人的钱,再有钱的人也能用成穷光蛋。沙沙说他肯定呆不下去了,下学期就要回寝室,不然实在没钱再支撑了。愤青感叹道看来不是所有同居者都过得幸福啊,沙沙深以为然地说是啊,有钱就有幸福,没钱就没幸福,就这么简单。
走的时候我们一人借了一百给沙沙。回去的路上我和愤青感慨万分。愤青说他一直以为沙沙在外面过得很好,现在看来不是的。我说其实他的内心很空虚,破碎的生活需要有什么东西来填补,他只不过选择了女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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