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卷发下来了,上面的单词都很陌生,在我的记忆里哪怕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想起我此行的目的和螃蟹的很类似,我是要来看看六级试卷到底什么样的。现在我已经看到了。于是我也满意地起身追螃蟹去了。
晚上愤青和老二回来了。我问他们考得怎么样,老二苦涩地笑了笑,没有说话。看来他考得很没感觉。在考研科目中英语一向是他的弱项,而据说英语考研题目比六级还要难一点,所以老二的心情我很理解。倒是愤青很有成就感地说结果和他预料的果然一样,我们问你预料到的什么结果,愤青自豪地说我早就料到我一道题也不会做,结果果然我一道题也不会做。
在期末考试的前三天选修课的考试成绩在网上公布出来了。我的大学生生理健康教育得了个九十七,这很正常;高等物理没有成绩,这很正常;风险投资与实务七十六,这很出乎我的意料。那个老师三次点名不到的就没成绩,而我一次也没去上过课,并且考试我也没去,这几项加起来的结果居然是我这门课考了个七十六。这显然是不符合逻辑的。我冥思苦想:为什么会这样?世界到底怎么了?
我到网上查了下,那个老师名字叫胡莱芬。看到这个名字,一个人民教师的光辉形象跃然出现在我眼前,我突然有了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这个老师对我的人生无疑有着重要的意义,她让我从此相信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奇迹存在。
我的选修课就这样挣到了十一个学分,还差四个学分才能达到学校的要求。螃蟹和我一样,甚至比我还少,他的选修课只得了七个学分。也就是说下学期我们还要选课,不然就拿不够学分毕不了业。当然这是下学期的事了,至少螃蟹现在是一点不会去担心的。
又过了几天就期末考试了。这学期的专业课只有三门,虽然我叫不上它们的名字,但把老师给的复习纲要背得烂熟后我们很轻松地考过了。至此期末考试已经完全变得乏善可陈,所以我不想再花过多笔墨去描写我们考试时的心情啊复习的紧张啊等等,因为这些现在都已经不存在了。如果硬要加以描述的话,我只就能用幸福这个词了,毕竟对比起以前的考试这实在是很幸福的。只有愤青不识时务,在轻松做完了所有考题后还在痛心疾首地大呼我们的教育到底怎么了?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他的问题。我们要的只是结果,只是分数。老师到底讲了些什么不重要,我们到底学到些什么也不重要。在这里过程是无意义的是属于被消解范畴之内的。愤青似乎很快也明白了这个道理,不再呐喊,去玩他的冰峰王座去了。
大四的毕业生们已经开始离校了。许多人像丢了一百块钱一样抱头痛哭,场面一片凄惶。看到这种场景我的心就会很酸,因为我想到明年就该由我们上演这幕青春散场的剧了。
又要开始感叹了。是啊,马上就要大四了。以前每到夏天考试结束时我们都要感叹一番,大一叹大二,大二叹大三,如今大三完了,轮到大四了。到了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就该感叹要毕业了。整个大学生活都沉浸在我们的感叹声中,我们在生命最美好的时候感叹,在感叹中我们度过了生命最美好的时候。
就在感叹中我们各自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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