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那棵树还在。”沙沙惊喜地叫道。
我们虔诚地对着那棵树撒了一泡尿,尿液中饱含着我们对母校的深沉感情。我们将这种感情寄托到这棵小树身上,它是我们在母校的延续,是我们在母校的另一种存在。
“走吧。”沙沙说。
我们回到寝室,躺到床上。沙沙唱起了水木年华的歌,我和愤青也跟着唱起来:
今天我们要走了
走向不同的天涯
就像飘落的叶子
我们会到达
我们的理想在那里吗
它们会实现吗
我们的爱情在那里吗
它们在等待吗
你不要忘了我啊
一起欢笑流泪的日子
那些做梦的夜晚
我会想着她
今天我们要走了
让我为你们祈祷吧
今天我们要走了
让我们为未来祈祷吧
不知何时,我已经泪流满面。
清晨。拎起行李,我们就这样出发了。
“从这到北大门再到南大门最后出南二门坐公交吧。”愤青提议。我们同意了。我知道愤青想再看看学校。我们也想。
路过篮球场,里面有几个早起的研究生正在打球。框当一声,球弹到篮框上弹了出来,落到我脚边。我放下行李,走过去,轻轻捡起球,迎着朝阳,闭上双眼,以标准的姿势将手中的球投了出去。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轻轻地砸在篮框上,摇晃了几下,优雅地落到地上。
大学,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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