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纯正走后,我想自己的生活终于要恢复正常了,我看着他送我的那条burberry围巾,听着窦鹏的《恍惚的眼前》,觉得不如不相见。
我想我不会再和他提出的那笔交易有什么牵扯,和他不会再有什么牵扯,我也不会和安臣有什么瓜葛。一切的一切,只当是平静得乏味的生活中的一个闹剧一个Сhā曲,事过之后,谁也不会记得它,谁也不会当真。
我一回到宿舍,宿舍又像炸开了的鸟巢,叽叽喳喳。
“今天艳遇怎么样,顺利不?”对八卦爆料都不感兴趣的蚕豆今天也变得格外兴奋。
“楼管大妈查宿舍这边我们会搞定的啊,你几个晚上不回来都不要紧,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这才几点啊……”小璇说话一向很露骨很不纯洁。
我懒散地趴到床上,翻来覆去地玩弄那个纸袋,拿起手机乱按几下又放下,百无聊赖:“你们这群没心没肺的人,把我往哪推呢,想我穆晓是多么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啊。”
小璇窜到我身前坐下,自以为什么都懂,故作神秘地说:“机会只有一次,选择就在一念之间,这就是你人生决断性的一坎。”
娇娇估计是还没等来男朋友的电话,也没等来男网友的上线,也在一边附和说:“我说穆晓,你自己把自己太封闭,人家都望尘莫及了,所以你老没有桃花运,可是现在来了,还是朵千年难遇的旺桃花,你就得死死抓住不放,要死皮赖脸一点。”
从来对爱情没有见解的蚕豆今天铁树开花地开始品头论足:“你们说为啥就偏偏是咱学校的那个孙倩嫁给了第一大银行家的公子呢,她姿色平平才艺平平,那公子身边接触的杨柳莺燕绝不比她差,她不就是耍耍手腕用用心计钓到的金龟婿么。”
我无奈,这都是些什么损友啊。
一群小喜鹊有了话题,宿舍又不得安宁了,我塞上耳机看书做笔记,一边写一边大声念,试图掩盖她们的声音:“叔本华认为,人生而有欲,有欲而不能满足就会痛苦。欲望得到了满足,变成无聊,又是一种痛苦。悲剧有三种:一是罪大恶极之人所造成的悲剧;二是盲目的命运的捉弄所造成的悲剧;三是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由于相互间的误会、猜疑所造成的悲剧。”--摘自《美学&审美范畴论》
这是我从小到大的惯例,说不过人家就比嗓门大,谁嗓门压过谁谁就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