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一切都结束了。”我软弱无力地回答。
“穆晓,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我不想再见到你了,真的,安臣,放过我吧。”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清醒清醒,我害怕情绪一旦被触发,我会冲动地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不就是看了你吗,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干脆说你被我从头到脚看了个透好了,如果你要我负责任的话,我一定接受你的以身相许。”安臣不依不饶。
他哪里知道让我坐立难安的事是什么,他口中的这件事和目前我遭遇的一切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与其最后我是被一个卑鄙的陌生人毁了清白,不如这个人是安臣,我宁愿恨他一辈子记他一辈子,也不愿意颜面全失地活着。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没有倒流的时光,更没有后悔药。
我一杯一杯地喝咖啡,不加方糖,一直喝到想吐。傍晚的时候,外面又开始下雨了,淅淅沥沥的雨花打在玻璃上模糊了我的视线,此时我眼前出现的是一只甲虫,它被雨滴打得滑落了几步又往上爬,反反复复地往上爬,锲而不舍。虽然每次前行的路没几厘米,可是那也算是有点起色。我突然很感动,这场风波并不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为此消沉下去反倒是自己为自己落井下石。
几滴泪水留在脸上还没有蒸发干,我揉了揉发红的眼眶,深吸一口气,走出了咖啡厅。
我站在屋檐下,看被雨冲刷的世界,却怎么也无法把它和某些文人口中的洗尽铅华联系到一起。很多东西是洗不掉的,比如记忆,哪怕可以装作不在乎,可心里的芥蒂是永远拔不了的事实。不远处,一个流浪汉坐在树下,肩上慵懒地靠着把破黑伞,它的身边有两只流浪狗在摇着尾巴兜圈。人是无家的,狗是无主的,却能融洽地存在于这个逼仄的空间里,我为什么不能呢?
这个骨节眼上,手机铃声打断了我连绵起伏的思路,是辅导员的来电,内容让我有些意外。
“穆晓,今天我打电话给你主要是和你商讨一下访学UBC的事,一共有两个推荐名额,你是其中之一。”
听到这个消息,我呆怔了,雨滴弄湿了大半边肩膀都没察觉,扑面而来的喜悦难以自控,我恨不得在雨中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