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郭纯正,期盼着他接下来的说明,虽然此时此刻我还不明白这个消息的来龙去脉,但是我的第一反应是自责,我潜意识里觉得休是为我买衣服的途上发生车祸什么的了。
“在哪里?怎么受伤的?”
“我们先去中央医院一趟。”
话音刚落,郭纯正就掉头往医院的方向驶去,车速明显比刚才快了几十码,人少的地段他甚至开始超车。
他很急,看来休受伤这事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你能慢点吗?现在他更需要的是医生的救疗而不是你,你就算再快这也就早几分钟到啊,别我们也陪着他受伤。”我说。
“你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这件事刻不容缓,晚一秒休都有可能丧生。”
“为什么?”我还是不明白他。
“你以为是休是因为个人原因而受伤的吗?他很谨慎,开车的技术也是一流,肯定是‘他们’已经开始做出动作了,‘他们’既然有意让他受伤,就有可能让他灭口。”
“那我也必须得去吗?”我的声音小得吞到了肚子里,后面的几个字干脆没有说出来。
此刻气氛十分凝重,我的心情也很低很低,正如郭纯正说的,我去了更是成了被盯梢的焦点,我感觉自己已经乘上了一条不归的船,我没法在半路下去,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个要么是撞上冰川或者顺利到达彼岸乐之园,一个就是被水溺死或者游回去后回到最初心力交瘁的日子。
许许多多个日夜的犹豫不定,许许多多个日夜的逃避,维持着我浑浑噩噩地过了这几个月。路边的街景从未这样快地飞驰而过过,它们后退得令我眩晕,就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我的选择题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我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大概6、7岁吧,我在表姐家玩,那个晚上,表姐一直在干呕,后来我才知道,她因为失恋了想轻生,便开始服用一种有毒的植物,并写下了症状记录。庆幸的是,因为这种毒药放置的时间太久,表姐自杀未遂。往后的很多年,有一次表姐坐过山车,结果车出故障了在半空中不动了,表姐也是虚惊一场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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