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了然的说:“指挥官还在察看出战部队的战士情况,估计一个小时后会来医护室治疗。到时候你再过来好了。”
受伤了?她脸色立刻白了,“很严重?”
兰回忆一下传输过来的数据:“应该还好吧,没有内脏器官和四肢的重伤和缺失,最多在治疗舱里泡一个小时就好了。唔,你干脆两小时后过来吧,估计正好可以见到他。”瞧那小脸多惨白,要是亲眼看到指挥官的伤口,还不知要哭成什么样,还是治好了再见好了。
内脏器官和四肢的重伤和缺失……她脑子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这样的医护字眼的写实情况到底是该有多可怕,“哦。”愣愣的,她应了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乖巧的按照兰的嘱咐,以着不增加他人麻烦为准则,晃晃悠悠的转身走了。
两个小时不知道怎么过去的,只是在闹钟敲响的瞬间,她嗒嗒嗒的从房间里奔出来往医护室跑去。
心拧得紧紧的,生怕看见一个缺胳膊少腿重伤的湛摄。
冲到医护室门口,气喘吁吁的定了定神才推开门进去。
治疗的Alpha显然少了许多,三三两两的友好的对着进门的她笑了笑,不约而同的指向一个地方,她回与了笑容,也不管为什么他们知道她在找谁,按照方向放轻了脚步走过去。
是一个巨大的治疗舱,浸透了蔚蓝治疗液的舱内躺着的正是湛摄。
她的脚步只是停了停,就控制不住的跑了过去,怕影响到治疗,她不敢碰触什么,只好把双手背到身后十指绞成一团,双眼几乎是贪婪的注视着舱内的人。
男人脸上身上都看不出血迹和衣服的破损,可是他双眉紧锁,面部的表情十分不轻松,放置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也捏成了拳头,哪怕是治疗中也没有放松下来,而是连关节都绷得发白了。
显然他正处于巨大的疼痛中。是怎么样严酷的战斗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她的小眉头也跟着拧得皱皱的,歪着脑袋,满眼不自知的心疼。
兰悄然走到她身边,递过来一杯清水,轻声道:“这还算好的了,我记得有次指挥官整整在治疗舱里躺了三天。”
她一哆嗦,差点没拿稳杯子。
“所以他才是我们最敬爱的指挥官哪。”兰笑得很轻,说话也很轻,明明是不会吵到正在接受治疗的人,也依旧放缓了声音:“他自从接管了执行舰,凡事永远当先,战场永远最后一个撤退,永远没有让其他人无辜枉死的时候,除非他已经重伤到昏迷,否则回到舰上,他是一定要去每个战队去看望那些受伤的战士们,最后才会回来这里接受治疗。”
兰端着她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轻道:“他热爱帝国,热爱他的子民,他会是个非常好的皇帝。”
她小声的恩了一声,他皇太子的身份再度深刻的立体起来。
兰轻笑一声,摸摸她的小脑袋:“当然,他也热爱你。”
啊?她愕然的反应不过来,呆楞的瞧着吃吃笑着离开的兰,将目光转回治疗舱里那个坚毅冷峻的男人时,脸悄悄的红了。才不是呢,他是把她当小辈疼爱,不是兰说的那样呀!回想他接受她上舰,他邀请她用餐,他伸手让她搭着,他带她去买书柜,领她去海边,帮她砍树做书柜,陪她玩游戏,安慰她不哭,耐心的和她说话……
都是对待小辈啊!
扣除掉那个被她按倒的亲吻。如果说喜欢,她的行为才是喜欢的表现才对。
可她不可以,她有未婚夫了,他又是诺菲拉的族兄,她再没脸没皮都不能对他下手。否则以后再也没脸见诺菲拉的家人了……呃,既然说他是诺菲拉的族兄,那么诺菲拉的家族其实是皇后一脉的?
好复杂……
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她除了把他当长辈一样敬爱着,就再也不能做些别的什么了吧。
咬了咬下唇,她有些黯然,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如此低落的情绪。
滴滴滴的提示音让她抬起眼,见到治疗舱内的药剂正在褪去,随后是湿度调整,最后治疗舱的罩子在缓慢缩回底座。
她莫名的紧张起来,连呼吸都憋住的等待着他的清醒。
那长得有些过分的睫毛颤抖了几下,掀出一双深邃的银灰色眼眸,当那双眼珠子迟缓的转动着,移向她时,她竟然有着想感谢天神的哭泣冲动。
“顼玙。”沙哑的,他唤着她,接着再度闭了闭眼,才撑起身子。
她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他。
5-4
他掀起长睫垂眼瞧她的紧张兮兮,心里很愉悦,身体有点不配合的僵硬,缓和了一会儿,没有见到兰送来恢复药剂,才抬眼看到那女人正躲得老远的装作很忙碌的模样。
……他应该感谢这群人孜孜不倦的帮助他吗?其他同样佯装很忙很忙的Beta和Alpha们根本就是在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关注这边吧?就算再想对这个小家伙表示什么,他也不会选择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隐私权是必须得被尊重的。
“恩,你去兰那里帮我把恢复药剂拿过来吧。”他嗓子很嘎哑,显然还未完全的恢复好。
“好。”她不放心的先松了松手上的力气,见他没有倒下,才快步的跑过去。
他在她身后补充:“还有营养剂。”在得到她喊的“好”后,他分明是瞅见其他所有人的嘴角都明显翘起来了……
小东西飞快的跑到医护室那一头问兰要了所有的东西,然后揣在怀里跑了回来,全部放在他身边,她喘着气问:“要怎么用?我帮你吗?”
他摇头,眼里是忍不住的温柔笑意,卷起袖子,拿起体能恢复剂和精神恢复剂在自己手臂上注射,再服用了营养剂。
她眼睛呀眨也不眨的就这么紧张的盯着,生怕他出什么差错似的,两只手握成小拳头,捏得很用力的在胸前,就像要是他有一个不好,她马上就冲去把兰给绑来似的。
他又瞟了眼医护室那一端围成一团的旁观者们,思考了一下,还是做了决定站了起来。
然后,高健的身躯微妙的晃了晃。
想当然,她火速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努力的想要支撑住他,虽然说以两人的身高差距,其实抱他的腰的效果更好,但大庭广众之下,她不敢……
他控制着放了很轻的一部分体重在她小小的支撑上。她还很焦急,仰着纠结的小脸不断的问他:“可以吗?要不要再休息一下?我再去问兰要些恢复药剂过来好吗?”
黄莺的嗓子动人极了,如果不是远处窝了一群看热闹的,他真想亲亲她。低下头,他低哑道:“我回去躺一下就好。”
她立刻想起那小房间里唯一的床,尽管看起来完全也没什么舒适度可言,但他既然这么说,她当然支持。“恩恩,那你小心点哦,慢一些些哦。”不自觉的就用起了安抚的语调。
噗嗤,有人忍不住喷笑了,立刻被其他人捣住嘴巴。
她因为心都系在他身上,没有注意到。
他只是意味深长的回眸瞥了一眼,瞧见那堆人全部哆嗦了一下,才继续在她的絮絮叨叨下迈出缓慢的步伐。
两人慢吞吞的挪出医护室,他就立刻听见医护室里就炸了窝似的惨叫。薄唇冷冷的勾了勾,将注意力集中回身边的小家伙,她边走边时不时仰起小脸担忧的望着他,对于她而言,就算他只依靠了一点点,也是很吃力的一件事吧?
光洁的额浸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完全不知道,也不晓得脸蛋已经涨得绯红,只是紧搂着他的手臂,“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垂眼看着她,摇了摇头,被她环抱的手腕地方正好压在她柔软的胸部,凭借感觉推测并不大,可是软弹弹的,触觉不错。
她放心的点了点头,继续努力撑着他往前走。
他品味了一下她的软绵柔腻,终于决定不再挑战自己的忍耐底线,将手自她怀里抽了出来,在她惊讶的仰头瞧他时,直接绕过她的肩膀搭了上去,将她圈进了怀抱,同时低沉解释:“借我些力。”
哦,这样更好支撑他是吗?她恍然大悟!既然是紧急关头,谈男女大防实在是太造作了!红着脸心脏乱蹦的壮着胆子抱住他的腰,“这、这样是不是更好些?”啊啊,不会被认为太过豪放吧?
单纯成这样……他抿直了唇,终是忍不住弯起唇角,“谢谢,是好很多。”
感性的笑容带着许多意味,她仔细辨认着,除了温柔还有些她无法看得出来的,却也心情很愉快的觉得帮助到了他。快乐的一笑,她努力的往前走去,“加油,就快到了。”
他揽着小小的娃娃,心情超级好的以着平生最慢的速度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当他被她以着最大的努力小心放到他床上坐下时,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甩着胳膊,她不自觉的揉了揉肩膀,感叹道:“Alpha果然是最厉害的,连体重都那么沉。”瞄他的长腿,极为羡慕,如果她也有大长腿就好了,不求Alpha的高佻,但求Beta的平均身高也好啊。
他似乎很疲倦,坐在床边就没有动弹,只是安静的凝视着她。
有点害羞,她摸摸鼻子,停下动作,“呃,你躺躺?”
银灰的眼眸满满的笑意,他放缓了声音道:“过来。”
嗡嗡的震颤带了沙哑竟然撩得她心痒痒的,乖乖的在他的示意下,坐到他身边,“怎么啦?”本想故做大方的笑一笑,却在他的手拢住双肩时吓了一跳,连忙的抬起头,“我……”
“酸疼?”他一副很严肃的模样,按住她企图起来的动作,大手准确的捏着她肩膀的关节处,手指开始用力。
她觉得酸涨的肌理被一股强烈的热力贯穿,突然其来的疼让她缩着肩膀轻叫起来。
他立刻松手,怕自己的力道掌握错误。
而她在被放开后,才发现肩膀的酸痛缓解了很多,惊讶的摸着肩膀,她抬头看他:“是什么?”
他解释:“基础按摩。”加上一些精神力的使用,可以缓解肌肉疲惫。
她为自己的反应过度而不好意思了,局促不安的站起来,似乎随着她的拘谨,房间的温度有点升高。不自觉的用手扇了扇风,她左看右看,对他的担心稍微减退,这才觉察到屋里他独有的Alpha信息素,“那个、你休息吧,我走了……”啊啊,为什么现在才觉得好尴尬啊,她迟钝爆了!
他专注的看着她,眼里闪过丝飞快的笑意,也不说话,就这么低下头解着军服上的扣子。
她原本在瞟到他的动作的时候,脸更红了的想转身就逃走的,可他双手颤抖着连颗扣子都要解好几下,让她深觉得旁观的罪恶。咬了咬下唇,哪怕再窘迫也主动上前,站到他双腿间,“我来吧。”连声音都莫名放低了好几个度,像是怕吓到谁似的。
一靠近,她首先晕了晕,他身体的热度仿佛如同太阳般辐射着她,一下子她就觉得浑身发热,而且这么近的距离,她连他的呼吸声都听得十分清楚,宽厚胸膛的起伏也明显得让她脸热……呜,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帝国魅力男人排行榜的第一位呀!
太可恶了!这么浓厚好闻的Alpha信息素,光是闻着就会让任何一个Omega痴迷得不行吧!不知道为什么,一联想有其他许许多多的女人也如此对他想入非非,她心情就低落了下来。扁了扁嘴,她又有什么资格能胡思乱想呢?
耷拉下脑袋,专心帮他解扣子。
细细嫩嫩的手白净修美,灵巧的将金色的纽扣推出扣孔,一粒粒的,自下摆到腰间,小脸一红,她记得环抱住他的腰身,修长健美。扣子解到胸膛,红润加深,她也记得,这墨色的军服下的雄壮肌肉,当扣子解到他领口时,她连呼吸都不敢有了,硬是憋着一口气将合金的扣子推离扣孔,才后退了一大步,“那个,我真的走了。”
不能再呆下去了,她快窒息了!无论怎么呼吸,他的信息素都弥散在鼻端,而她记得被这种磅礴雄厚的信息素全然包裹的感觉,那种心甘情愿沉溺的无法自拔太可怕了!
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动作吃力的抬起胳膊,试了几次都没有将外套脱下。
还没等她做什么心里准备,她的双腿已经自动又移了过去,她的双手也自动捉住那硬厚的外套……呜呜呜,她真的不是那么主动的人啊!“我来吧。”三个字满是悲壮。
他这回看了她一眼,银灰色的眼瞳亮亮的,亮到她心里软软的,而且他用着那种有点哑哑的大提琴般的低音和她说:“谢谢。”
她的耳朵嗡嗡叫,她的心嘭嘭乱跳,她的脸蛋红艳艳滚烫,她毫无办法抵抗,完全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不但帮他脱了外套,还帮他脱了靴子,解开了衬衣的领口和袖口,还去浴室拿了毛巾帮他擦了脸……
他的浴室简洁无比,没什么可看的,他的衣柜还是那么整齐,她也没有勇气在他在的时候偷窥抽屉,反正就是跟个乖乖的小护士一样把他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5-5
他也坐躺在床头,被子也盖在腰腹间,脸也擦了,水也喝了,应该没什么事了吧?可以走了吧?她真的好佩服自己对于这么浓郁好闻的Alpha信息素的抵抗,即使有那么一点腿软手软心乱颤,还是比较有条不紊的把事情都做完了。
他半躺在床头,静静的瞧着她不自知的连脖子都红透去的羞涩,语调却保持着平缓:“辛苦了。”薄薄的唇刚弯起,就皱起了眉头,抬手按住额头。
她一惊:“怎么?”
“没事,头还有些疼。”他拧着眉闭着眼。
她完全无法抵抗被挑起的心疼,反正也小护士了,就护士到底吧。自暴自弃的跪坐到床边,双手高抬轻柔的按压住他的太阳茓,轻声道:“放松,我帮你按一下。”家里长辈都喜欢小辈帮按按头,多少会一些。
他相当听话的将手放下,安静的任她帮按着头。
这么的近,近到她都感受到他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脖子处,咬着下唇,她好怕自己的呼吸也会被他感受到,只能憋着,憋着,实在忍不住了才小心而轻轻的长长换口气。
趁着他闭着眼,她才大胆的将近在咫尺的他全部收入眼底。
好帅,侧面帅酷惊人,正面更是可以让任何女人尖叫到爆。他的轮廓实在是太完美了,完美到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去做了基因修复或者调整,才能将如此毫无瑕疵的五官给拼凑出这般迷人的面容。
额头饱满,眉骨和颧骨偏高,双眼极为深邃,鼻子挺直得如同他军人的挺拔身份,而那鼻端下方就是菲薄的唇瓣,抿得很直,颜色也许是因为尚未恢复,并不如上次她看到的深红,些微的偏浅了,也如同玫瑰花瓣般诱人。
尝过了才知道,如此刚毅的人,唇瓣竟然比花还柔软,意外的矛盾,又意外的让人沉醉。而且和他接吻的滋味,怕是全宇宙的男人都不能再带给她了吧,那样的七彩灿烂又甜蜜醉人。
怎么办,她觉得心脏跳得快失控了,而且有股好强烈好强烈的冲动,想要再去试试看,上回的感觉是不是她的错觉,会不会都是她幻想出来的?其实并没有那么美好?
吞咽着,她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的薄唇,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停下了手上按揉的动作,而是不自觉的越靠越近,近到两人鼻息交融,近到她只要再往前一分毫,几可以再度尝到那如梦幻般的甜美。
Omega信息素一丝丝的在摇曳扩散,在寻找记忆中的Alpha信息素,一旦接触,立刻热情的摇摆跳动,甚至是娇俏的迎接着那浓厚信息素的包围,共同旋转共同舞动共同飘散又共同收敛,一卷一卷的,彼此接纳彼此交融,直至再也分不出你和我。
柔嫩的手如碟翼,轻盈又温柔的顺着他坚毅的轮廓勾勒着,瘦长的脸型,立体的五官,飞扬的剑眉,笔挺的鼻梁,当嫩嫩的掌心捧住他的脸时,那双深邃细长的眼眸终于微颤着掀开来,掀出了那双让她痴醉着迷的银灰色眼瞳。
往昔冷静的银灰如今正翻滚着如同狂风巨浪的欲望,由着最深的地方,印着她身影的地方,逐渐的变深变沉变得让她看了心都沉甸甸的,热热辣辣的,仿佛饮了含有酒精的饮料,身体里被点着了火,慢吞吞又坚定的烧了起来。
烧得她口感舌燥,烧得她的理智灰飞烟灭。
他感受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他,带着无法错辨的喜爱带着无法抗拒的被引诱带着无法自拔的好奇和冲动,那么的谨慎那么的轻盈,好似她正在将他捧在手心里,舍不得带给他一点点的冲击更舍不得惹出任何半分毫的伤害。
她那么的坦然着自然的,将他全然的捧住,全然的信任的。
他几乎都不忍心睁开眼去看她,因为必定会被她所牢牢的吸引住,那么他的信息素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一定会疯狂的去勾引去挑逗去吞噬去融合,那么她便会同样饱受影响而再度失去理智的被他所俘获。
多么令人心旷神怡和心甘情愿的吸引,可以全然的与所喜欢的人互相引诱互相蛊惑互相沉醉得无法自拔……光是随便的想像一下,他就激动得全身血脉贲张得难以控制,只想一心随着本能随着信息素的爆发而彻底的忘却一切沉迷在只有她的世界里。
要命的是,他不能,因为她未成年,也因为她那个该死的未婚夫。
如果能够预知他命中注定的人是她,那么他绝对会守着她出生,守着她成长,牢固的将她圈禁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让任何人得到她的关注,更不会有什么见鬼的未婚夫的出现。
好难抉择,好难自制,多么甜美馥郁馨香的Omega信息素,呼吸入肺沉淀入骨血,他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要标记她,要让她成为他的,要让她品尝着与自己一般如痴如醉的耽溺,要让她坠落入他的世界,永世不再清醒。
一眼沉沦,这般接近痛苦的甜蜜如同最锋利的双刃剑,而现下唯一的作用就是将自己割得鲜血淋漓,只因她的不能接近,只因她的已然臣服而他还是不能接近!
真是见了鬼了!
他几乎是恼火的掀开了眼,却在看到她的瞬间,忘却了呼吸,忘了一切。
多么美丽的小东西,精致无双的面容,吹弹可破的如玉肌肤,芬芳若蜜的味道,最让他销魂蚀骨的是她那双美丽单凤眼里的迷醉,独独对他的痴迷,那双琥珀色的瞳人里只印着他的身影,只看着他,只有他的存在。
他痴痴的凝视着她,刹那间心思流转如电光,将她标记吧,诺菲拉算个什么东西,只要他标记了她,那么帝国之内就绝不会再有任何人比他更强,更能抹掉他的信息素。而联盟那边更不用想了,他不会让她再出现在世人的面前,他会妥善的将她好好的藏起来,谁也找不到!
疯狂的思绪带动了信息素的狂躁,Alpha缠绕着Omega,Omega顺从着Alpha,一切都如此的自然而然顺理成章,只要他咬下去……
胸口如凶猛的火焰,灼烧得都疼痛了去,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呼吸,颤抖着换了口气,他轻轻的抬手握住她的小嫩爪子,就怕惊动了她如梦幻般痴恋的表情,倾首温柔的覆上她的唇,听到她如获释重的快乐叹息。
她另一只手揽上了他的脖子,乖顺极了的仰起脖子,由着他的亲吻,而她的眼儿,在双唇相触的刹那,已经悄然合上,唇儿微张,甜美无比的迎合着他的入侵。
他笑叹,还能怎么着呢。
将她双手环抱住自己的颈项,他一手搂紧她的细腰往自己的身上按,一手顺着她的后脑往下抚摸,优美的背部曲线契合着他的掌心,他感觉得出来那脊背间深深的凹陷,忍不住用手指去拨弄,却引发她在他唇间的轻声嘤咛。
好好听,如同最暧昧的夜里,那娇柔可人的哀泣。
他的耳朵一痒,几乎整个后脑都麻了去,忍不住加重了对她柔软唇瓣的吸吮,柔嫩的唇珠香甜可口,吸入唇齿间玩弄就会惹出她全身的颤栗和不自知的轻哼,当她无法忍耐的张开了贝齿,他就正好将舌喂入她口中,深深的探入,勾勒里面每一处敏感点,挑逗她害羞的小嫩舌,逼着她吞咽他的唾液。
他快被她的柔顺和乖巧给逼疯了,而她毫无遮掩的坦诚的喜爱他的吻他的触摸更是让他理智几乎全部丧失。他感受得到融合的信息素的凝结和怒放,他全身都在沸腾都在胀痛,都在渴求着如同那运气超好的信息素一般,将自己全部的嵌入她,与她融为一体。
恋恋不舍的与她的小舌头纠缠,他热切的爱抚着她纤细的身躯,她跪直了依靠在他怀里的姿势,正好方便他抚摸过她整片优美的背部,勾画过那敏感的脊椎,她的腰细得不盈一握,怕是只要他随便摆弄,就会扭出妖娆魅获的姿势来吧。
捏着她小腰儿上的嫩肉,他抽出舌,舔舐着她湿润的唇角,她偶然微掀的眼里一片水光潋滟,整个人明明喘息得快不行了,还不依不绕的抱紧他的脖子,仰着小脑袋索求他的吻。
抬起一手温柔的推高她的下巴,他倾下头,细细密密的顺着她的喉咙亲了下去,雪白的嫩肤因动情泛着美丽的粉色,而且实在是太稚嫩了,他只要稍微唇舌用了力,小小的红印就会烙上去,逗得她又是哆嗦又是轻叫的,明明还不是懂得情yu的年纪,却无师自通的紧贴着他的身子扭得无比妖艳妩媚。
拇指挑开她领口的盘扣,一粒又一粒,直至那精致的锁骨自半掩的领子内若隐若现。
他垂眸瞧着那小巧的雪嫩锁骨,柔滑的两道聚拢出可爱的凹陷,还能等什么呢?心悦诚服的倾首,舔向那生嫩的诱惑,全然的首肯心折。
这辈子,他的心,他的一切都是她的了。
他心甘情愿,无法自拔。
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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