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掘墓离开众人，回了暗影岛已经好几天了。约里克临走的那些话，却一直在小牧的耳际徘徊。

……

“我知道你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别问我为什么，我就是知道。这或许是一个活死人特有的直觉，或许是因为我也去过另一个世界。但无论如何，你都要记住我说的，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恪守本心，别乱了自己心智，千万不要忘记，你只是你，不是任何别的人。”

“为何这么说。”

“因为你不只是你。”

“简单点，能不绕口令？”

“你的身体里有另外一个灵魂。虽然我超度了他，却也不敢保证自己是否做得彻底，你懂了么？”

“你是说，有另一个我，还可能潜伏在我的身体里？”

“不，那不是你，那绝不是。啊啊啊！我不能再多说了。”掘墓一副痛苦的样子，仿佛在遭受某种痛苦的折磨。

……

小牧不是一个多疑的人，或者可以说是个粗线条。掘墓的话虽然听起来可怕，但小牧对这种神神叨叨的言论并不在意。与其担心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会不会突然出来捣乱，还不如想想明天怎么才能在李的手里少吃点苦头。简单直接，他就是这么个现实的人。

转眼又过去了好多天。这些日子，易每天都会带着小牧出去探查周围诺克萨斯的雇佣军动向，往往是一无所获，当然也有偶遇对面斥候的时候。每当遇到这样的机会，易就用实战，教授小牧对敌的手段。

“出招就一个字，快nAd1(”炮灰一号倒下。

“快不只是在动作上，更是在意志上。”二号阵亡，三号准备。

“犹犹豫豫，瞻前顾后，只会给对手重创你的机会。”

“要记住，你的剑不一定是最快的。但你的意，绝对不能比别人慢。”

而作为易的教材，那些诺克萨斯的雇佣军，则是无一幸免。用易的话来说，他们的意志不够快，于是他们死了。

小牧对于这些理论知识的热情显然不高，相比之下，他更喜欢看易打架，因为那简直就是一种享受。虐菜嘛，谁都喜欢。

往往一队五人编制的斥候，被易遇上，他绝对不可能会出六剑。而且每次用得都是一样的手段——飘入人群，凭空划出五道剑影，又飘回小牧身边，五人毙命。这过程一气呵成，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两秒。与其说易是在杀人，做凶残的事情，不如说他是在跳舞，在完成某件流畅的艺术品。

而到了晚上，回到营地，等待小牧的就是不怀好意的李了。他总是能找到小牧体能的极限。无论小牧怎么装，李总是不为所动，每次都把他压榨出最后一滴力量才肯罢休。用李的话来说，我光是听你呼吸的力度和次数，就能判断出你是否还有余力，所以不用装死给我看了。

小牧的进步很快，快得让两个师傅都忍不住点头称赞。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小牧就完成了所谓的入门训练。无论是反应，体能，还是爆发力，都已经追上了寻常武者。所以他很快就不在满足这种纯理论的教导——这就像是，空有一身功夫，却发现自己一点力都使不出，着实叫人难受。

“老瞎子！你再不教我功夫，老子不学了啊！”小牧恶狠狠的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