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润先去菜市买菜，然后拎到英明宇的家。开门的一刻，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期待。

他们一起摘韭菜，包饺子。两个人在不大的厨房里忙碌着，偶尔逗个贫嘴笑作一团。

饺子出锅的时候，英明宇捏了一个吞到嘴里，结果被烫得又跳又叫。万润看着他，乐得直不起腰。

万润备了两小碟蘸汁，英明宇一口一个饺子吃得津津有味。“你真有本事啊，会做这么好吃的馅，比任何一种速冻饺子都香。”

“吃完不许困，好好­干­活啊！”

万润觉得自己对英明宇有一种责任，让他舒适，让他快乐，一切都是为着影展的成功。而英明宇又像个可爱的大男孩，做这一切时，她又都是顺其自然，乐此不疲。

饭毕之后，两人一起整理照片，英明宇会把一些拍摄时的情节讲给万润听：

“这是一个病人的画作，他把他的画挂在床前，每画好一幅就换下上一幅，而一旦挂上，他就会把自己当作画中的那个人。有时是老人，有时是小孩，有时是女人。他摹仿他们说话和行为，每个角­色­都具有鲜明的个­性­，非常逼真。而这些画里的人，从来没有人知道是谁，医生认为那些都是他虚构出来的人。”英明宇又拿起另一张图片，继续说：

“这是一家三代，爸爸由于发病时会施暴，手被捆负在床上。他的基因遗传给了两个孩子，他们都患有经神发育迟滞，两个孩子的眼神很涣散，据说他们的妈妈抛下他们走了。这是孩子的­奶­­奶­，佝偻着背，却是一家中唯一健康的人，她要照顾他们全家。”

“……”

万润提议让英明宇为每张图配一些文字，于是英明宇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书写……

午后的阳光再次照­射­进这间小屋的时候，英明宇和万润在一张长方形饭桌的两端低头忙碌着。他们不知道，有些事情正在同一时刻，悄然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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