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众人便起床准备去临江县,落依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侍棋和侍琴也是哈欠连天困顿不已,锦娘看见急忙上前帮忙服侍落依,落依闭着眼睛任由几个丫头给她穿衣梳头,就是累的不想睁眼睛,侍棋几个好笑的看着自家小姐可爱的迷糊劲儿,一个个放轻了脚步,手上的动作也尽量的轻柔起来,都想让小姐再迷糊一会儿,几个人给落依穿上一件粉白色裹胸襦裙,外罩一件粉色轻纱绣桃花长裙,头发梳了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根白玉簪别在髻边,收拾妥当,锦娘端来水和洗漱用具,落依迷糊着洗漱了,又回身躺在了床上迷糊过去,连早饭也没吃。
宇文琪吃了早饭,过来叫落依准备出发了,却看见落依歪在床边已经沉沉入睡,侍棋见宇文琪进来,想要上前叫醒小姐,宇文琪摆了摆手,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俯身将落依抱了起来,悄声吩咐侍棋几个收拾好东西跟上来,自己抱起落依一直送上马车,亲自给落依铺好垫子,身上盖了一床薄被,悄悄坐在落依身旁,静静地凝望着落依安静的睡颜,示意跟上来的丫头们轻声些,自己一直就这么静静地在旁边守着她。
马车经过一上午的行驶,终于在中午时分进入了临江县境内,一路走来,只见大小道路上随处可见拖儿带女逃难的灾民,个个衣衫褴褛,精神萎靡,越往南走,灾民越多,宇文琪和方知府的眉头越皱越紧,心情也越来越沉重,走到县城门口,队伍就被大批往城里走的难民堵住了去路,侍卫们下车在前头开路,分开拥挤的人群,马车才得以继续往前走去。
外面嘈杂的人声吵醒了一路沉睡的落依,睁开眼睛,只见宇文琪坐在自己身边,正撩起车帘皱着眉头看着窗外,落依坐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髻,轻声问宇文琪:“怎么了?是不是到了临江县了?”
宇文琪回过头来,看落依已经醒了,爱怜的伸手将一缕散落下来的发丝抿到了落依耳后,手指在落依白皙的面颊上停留了片刻,柔声说道:“你醒了?饿不饿?要不我让侍琴给你弄些吃的?”
落依微笑的看向他:“我不饿,睡好了精神就恢复了,外面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
“现在已经到了临江县城了,外面都是进城避难的灾民,人数很多。”
落依闻言,轻轻地撩起车帘往外面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安抚着宇文琪:“别担心了,天灾是无法阻挡的,我们只有多想办法,好好安置这些难民才是根本。”
马车不一会儿就到了县衙门口停了下来,宇文琪扶着落依下了马车,只见县衙大门紧闭,门口只有看门的两个衙役在向这边张望,一位侍卫走过去问道:“你们刘县令呢?怎么不见他?怎么连大门也没开?”
那两个衙役急忙上前躬身回话:“大人,我们刘大人去了江堤救灾去了,都好几天没回来了,请问大人您是哪位?”
方知府闻言走上前去:“现在江堤的缺口堵住了没有?你们刘大人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身边一个侍卫急忙悄声给那衙役解释:“这位是云州知府方大人,后面那位公子是二皇子殿下,还不跪下回话?”
那衙役闻言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战战兢兢的颤声说道:“大人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大人大驾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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