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爱恋能持续多长的时间,一年、两年……或许更多,青涩的年纪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少年不知愁,但是如果年少的时候不知道曾经的是爱情,还没有等到珍惜的时候,就失去了,那又该如何呢?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不断从他们之间穿过,少年就这样看着面前的少女,目光酸涩而坚忍,少年的声音微微带了点嘶哑感:“恭喜你,几个月前,格兰美,最佳女歌手奖。”
“谢谢。”月姬心中的愧疚感重了些,眼前的少年原本应该更骄傲才是,月华,你可知道,他还在等你回来?
少年还想说什么,不过他们身后传来一声响亮的呼喊:“喂,岳人,你在干什么呢,大家都在等你!”
月姬轻轻笑着:“向日君,你的同伴在叫你。”
“是啊。”少年和月姬一起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粉红色头发的少年在冲他们的方向挥手,他的身边有一大堆同龄的男男女女,“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年轻真好呢。”月姬感慨似的说,风华正茂的少年时期,真是让人忍不住嫉妒他们的青春和活力。
少年扑哧一下子笑了,“喂,我记得我们是同龄吧,你好像比我还小一个多月呢。”
月姬恍了一下神,看到少年眼中的笑意“是么?”两世年纪,她应该比他们大十几岁,怎么能不感叹年龄呢?“你该走了。”月姬看着少年说道。
“嗯。”少年点点头,眼睛里再次蒙上了一层雾,月姬突然有种感觉,也许,少年终其一生,都无法走出月华带给他的曾经了,虽然如此,她还是希望少年可以幸福。
“再见。”
“再见,向日君。”
离开的时候,月姬听到少年低声说了一句,再见,月华。
向日岳人,对不起。
走在大街上的月姬突然感觉很累,和向日岳人的这次偶遇隐隐提示了什么,未来这么难以琢磨,谁又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呢?
“工藤,来接我吧……”
月姬拨出熟悉的号码,疲倦的说道。
工藤看着车后座比目养神的月姬,小姐看上去很累的样子,但是有些事情他却必须要说,斟酌一番后,工藤开口说道:“小姐,最近一段时间,公司资金吃紧,已经连续几个月的赤字了……”
“原因。”月姬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工藤担忧瞟了月姬一眼,但是仍然说出了答案:“是信任危机。”
这段时间,媒体竞相报道的是什么消息,当然是歌坛天后伊藤月姬的真实身份,因为月姬一直是以歌手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吧,所以很多人认为她无法胜任一个集团的董事长,即使是一直跟在月姬身边的工藤也认为小姐应该出来解释一下原因,无论小姐以后选择什么样的道路他都会支持,但是前提是小姐无论走那一条道路都会成功,而不是历经坎坷。
睁开眼睛,少女深紫色的眼眸骤然睁开:“工藤,召开记者招待会,越快越好。”
她是伊藤明皇,伊藤集团的掌权者吧,现在绝不会让一点小事打压下去,绝不可以!
工藤的效率很高,当天下午月姬的记者招待会在伊斯顿唱片公司的一间多媒体会议室召开,因为是相当正式的记者招待会,工藤邀请的都是国际上有很高知名度的主流媒体,虽然很多记者都对伊藤集团有一定的忌惮,但是仍然有很多人并不看好月姬,即使她是歌坛天后,但是唱歌和做一家公司的决策人是两回事,更何况离开雪乃云上的月姬只是个十九岁的少女,年龄和阅历让这些人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于是言语中未免会带着一些尖刻的味道。
面对这些尖刻的问题,月姬一直在微笑并有条不紊的回答着,即便是如此,仍然有很多人不依不饶的提问。前世,文笑笑就不是一个很喜欢应付媒体的人,这一世虽然已有改进,但是对那种穷追猛打的媒体月姬仍然是感觉到厌烦。
这时一直守候在门外的工藤匆匆进来,在月姬耳边说了几句话,月姬当场变色,然后回了工藤几句,只听工藤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声“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到此结束”就和月姬一起离开了,至于后面的事情,就交予知秋处理了。
离开的月姬,脑子里反反复复就一句话,“罗杰少爷在开会的时候昏倒了,美国那边急需要您回去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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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的身体很好,作为伊斯顿家族的独子,唯一继承人,伊斯顿老爷子对他要求很严,所以各方面罗杰都极其优秀,绝对不输于任何一个从训练场出来的孩子,罗杰本人并没有任何的不良嗜好,虽然工藤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月姬还是从言语之间听出了焦急,于是月姬再也顾不得其他,匆匆的赶上属下为她定好的飞机,结束了短暂的日本之旅。
听到家庭医生简单介绍了病情,月姬心中忐忑不安,即使是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见到罗杰后,月姬还是惊呆了,才分别不到一个月,这位伊斯顿家主怎么就消瘦到如此的地步!
病床上雪白被罩床单,和男人苍白的脸时如此的相称,以至于,月姬几乎失态。
“你来了。”男人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微微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但是犹豫了一会儿又放下了,月姬心中有什么东西仿佛要溢出来,上前握住罗杰修长的手,“是的,我来了。”
“什么时候走?”男人英俊的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月姬一阵恍惚,继而心中是一片酸楚。
“这一次,我不走了。”用力地握了握男人的后,月姬坚定的说道。
错过(二)
“这一次,我不走了。”
望着少女坚定执着的眼神,罗杰只觉得命运的荒诞可笑,曾经他用尽一切手段挽留少女,甚至不惜折断少女飞翔的双翼,如今,少女却这么轻易的留了下来,原因却是自己时日无多。
“你在可怜我么,月姬?”罗杰露出苦涩的笑容,“其实真的不用,真的,你走吧。”不动声色将手从月姬的手中抽出,他不需要任何人可怜,尤其是月姬。
“罗杰,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还没有那么伟大。”月姬轻轻笑了,然后重新握住罗杰的手,“罗杰,放心的养病,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我等着你回来主持大局。”最后一句话格外的坚定。
罗杰苦笑,恐怕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癌症,谁又说的准呢,但是看到月姬期待的眼神还是点点头,“我会的。”
两世相加,月姬也没有像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亲近的人离开,自小她就亲缘凉薄,身边的亲人,因为各种原因和自己反目成仇,文笑笑是这样,伊藤月姬也是这样,没有想到雪乃云上离开后,罗杰也要离开,这种感觉,好像撕裂一样,让月姬心中绞痛,明明她和罗杰,没有那般亲密的,明明是无关紧要的,不是么?
罗杰看着月姬,眼中露出一抹温柔无奈的光芒,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孩子,瘦瘦弱弱的,浅蓝色的头发很引人注目,大大的眼睛也很可爱,但是却给人一种很弱的感觉,罗杰知道,雪乃云上不惜和一个庞大的日本家族作对也要这个孩子,说明这个叫伊藤月姬的孩子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是不怎么上心的,因为自己不需要身体这么羸弱的后备军,即使她有经天纬地之才,也不行,他需要的,是那种绝对出色的,不仅是头脑,还有体魄。
出乎意料的,他的父亲很喜欢这个孩子,从父亲为她挑选的训练师就可以看得出来,她是除了泉以外,唯一一个由雪乃云上亲自□的孩子,在训练营,她不是最小的孩子,但是一开始,就连一项心狠手辣的泉也不禁担忧这个说话声音都极小的小丫头能否熬过试炼,但是出乎意料的,尽管她一次次的失败,但是却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说过,就连营里有些觉得她可爱的大人开玩笑的询问她,她也没有说一句,就是一遍遍的做项目,遍体鳞伤,依然坚持着。
就是这个时候,这个叫伊藤月姬的孩子真正的引起自己的关注,他们都是训练营出来的,自然是知道那样的魔鬼训练对体质的要求有多高,这样一身病,先天不足的小女孩竟然活了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
不仅如此女孩最终成为最短从训练营出来的人,他现在还记得,当大家听说那个病怏怏的伊藤月姬从训练营出来是什么反应,罗杰感觉绝对是惊异大于恐慌。
一个新的伊藤又将登上社会的舞台,这意味着伊藤伊斯顿的人员将重新洗牌,但是对于这个年纪极小的孩子,大多数人都是不放在身上的,无论是年纪还是体魄,这个孩子都远远逊色于他们,以至于朱丽叶一直都轻敌的将她作为小妹妹对待。
那个时候注意到她的似乎只有自己,因为开始就对这个小人投入过多的关注,以至于后来不自觉地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放在心上,即使知道她的罗杰哥哥只是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的权宜之计,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欣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这种关注变了味道,渐渐的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当看到她站在台上光芒四射的样子,他甚至会忍不住升起独占的冲动。
他种种不正常的举动引起了泉的注意,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由于少女本身去关注她,他开始自乱阵脚,甚至开始破坏自己的布局,只求少女不要接触那些黑暗肮脏的东西,但是自己想错了,少女远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适合这个家族,她不是那种需要保护不谙世事的孩子。
“在想什么?”月姬看着罗杰眼神飘忽不定,然后问道。
罗杰微微一笑:“在想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月姬深深地看着罗杰,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当初我很讨厌你呢?”罗杰不说话,只是很认真地听月姬说话,“明明是一样的人,为什么我们一定要为你存在着,我们没有自己的生活,没有自己的爱好,甚至不能选择自己日后的道路,每一个姓伊藤的孩子,注定都是伊斯顿的悲剧,这中感觉真的很讨厌呢……”
罗杰的手反握了月姬一下,鼓励的说:“既然你觉得不公平,那么就去改变它吧。”
月姬看着罗杰明亮温柔的眼睛,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来,深紫色的眼眸坚定执着:“好,没有问题。”
一个月后,伊藤月姬正式以伊藤集团总裁身份实行改革,伊藤集团的管理模式彻底改变,高层管理人员容许跳槽,非伊藤家族成员可以通过考核进入伊藤高层,这项措施意味着,伊藤家族百年封建家族体系被打破,暂无高层其他人员对这项措施提出质疑,业内人士称,这项措施是把双刃剑,伊藤月姬这项举措,无异于将自己推向风口浪尖。
但是无论如何,月姬都开创了伊藤集团的新纪年。
“真是狠心的女人啊,亲爱的月,你这么做等于是把伊斯顿的后路给掐死了。”从欧洲赶过来的藤原司砚看着坐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的伊藤月姬,似笑非笑地说。
“那又如何?”月姬冷冷地看着藤原司砚,藤原一愣,随即露出震惊的表情,“莫非,你是要拿伊斯顿来给罗杰陪葬!”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月姬淡淡地反问道。
藤原司砚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伊藤月姬,你在玩火!你知道吗”
“这个家族处处充满了腐朽,处处充满了压抑和让人作呕的尔虞我诈,罗杰厌倦了,毁了它又怎么样,我并不认为,毁了它有什么不好。”月姬眼神冷冰冰地,藤原司砚不可思议地看着月姬,月姬一下子笑了:“我不会毁了它的,因为它承载着很多人的梦,我怎么也不可能让它消失在我手中的。”
三权分立的家族平衡模式因为泉的离开,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他们需要一种新的模式改变这个结构,适者生存,永远是伊斯顿的准则,罗杰如果离开,月姬冷笑,罗杰没有孩子,他如果离开,伊藤集团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明皇暗帝,也不会有了吧。
“月姬,不是我要Сhā手你们伊斯顿家族的事情,我要提醒你一句,既然你将这个体制破坏了,那么就不要忘记了姓‘伊藤’的可不止你一个人。”伊藤集团最后还能不能在你手里还是一回事。
月姬嗤笑,“他们?他们有这个心,但是能不能吃的下去还是一回事。”
“月,你是不是故意忘了一个人。”
月姬不语,那个人的名字,她比任何人都来得熟悉,伊藤泉。
“月姬,你要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念旧情的时候,要知道他可不是一个无害的好人,那个人的野心,你比我清楚。”
“我知道,你让我静一静,”月姬挥挥手对藤原司砚说道。
藤原司砚看着一脸烦躁的月姬,叹了一口气,关门出去了。
听到“砰——”的关门声月姬就扔下手上的文件,随即离开公司开车出门兜风。
敞篷跑车一路狂奔,月姬心情愈发的憋闷,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空旷的马路上突然多出了一个人,月姬急忙急转方向盘,紧急刹车,然后一阵巨大的冲了,“哐当”一声,车撞在马路的护栏上,月姬的头重重磕向方向盘。
这条道路一向人烟稀少,月姬头蒙蒙的,眼前时而清楚时而模糊,趁着清醒的时候,月姬拨通了工藤的电话,说明了位置,就把手机扔在一边了。
“小姐,需要什么帮助么?”
“不需要。”月姬虚弱的说道,连看对方的力气也没有。
“你是?伊藤……月姬?”
知秋
“你是?伊藤……月姬?”
听到来人竟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月姬努力睁开眼睛,朦胧中是一个高个子的男人,男子的脸忽近忽远,只觉得熟悉,但是月姬实在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只能裂开嘴对男子勉强笑笑,心里却暗自骂操,要不是躲你,我至于出意外么?不知道为什么月姬突然想起五年前那一次车祸,自己和车祸还真是有缘,这次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希望工藤能快点来,她的脑袋还在流血。
“我送你去医院。”男人没有犹豫,弯下腰解开月姬身上的安全带,然后将月姬从车里抱出来,月姬挣扎了几下,男人身上有一股很淡的干净的洗衣粉的香味,月姬不反感,但是却不能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医院,她的身份不适合去医院那种人多的地方,但是现在她必须离开,因为警察很快就会来,说不定还会引来媒体记者。
“我不能去医院,拿上我的手机,带我离开。”月姬迅速的说道,抱着月姬的人身体一怔,随即说道:“我知道了。”
月姬一路精神高度集中,她不知道抱着她的是谁,理论上自己不应该让男人带自己走的,但是月姬打算给自己赌一把,她赌这个人能带自己离开,事实上男人刚离开,月姬就听到警车的声音,但是抱着她的人把她那富有标志性的头发给用外套护住了,月姬一直仔细聆听着,周围没有记者拍照的声音,狗仔什么的,她从来不怕这个,她最烦的是记者从正面一直喋喋不休的采访,还有闪光灯的喳喳声。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感觉很舒服呢,月姬靠在男人胸口前,没有再说什么,这个认识身上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气质,这一刻月姬的心情无比的宁静,放心的闭上了眼睛,她真的想睡一会儿,醒来让工藤好好的谢谢他吧,这个人不错,暂时可以信赖。
月姬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睁开眼的时候知秋正担心的看着自己,月姬感觉自己就像是睡了一觉,这一段时间积累在自己心中的烦躁一扫而光。
“小姐,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知秋关切的问道,月姬摇摇头,表示自己很好,环视了一下房间,是一件很普通的房间,很干净,没有什么装饰物,月姬想起将自己送来的人,用疑惑的看了看知秋。
知秋一笑:“手冢少爷将小姐交给我们就训练去了。”
“手冢?”月姬有些诧异地看着知秋,是自己想的那个手冢么?
“是啊,工藤叔说是您以前在日本交下的朋友。”知秋给月姬整理了一下被子说道。
“嗯。”月姬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手冢国光,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美国,依稀还记得少年那张严肃的脸,哎,没有想到自己好那些王子真是有缘,去了趟中国见到了迹部,日本待了几天见到了向日岳人,在美国又见到了手冢国光,五年不见当初那个正直的少年也不知道有没有改变,希望不要变得像其他人一样势利就好,想到这里,月姬不禁笑自己想太多了,手冢国光怎么可能会变呢,那个人,应该是不会变的。
见月姬陷入沉思,知秋便在一旁安静的守着,幸好这次月姬没有出太大的事情,当时她听说月姬出车祸了,本能联想到五年前浑身是血的少女,一瞬间吓的腿都软了,见到本人发现没有什么事情,真是谢天谢地了。
停了一会儿,月姬转过头看着知秋问道:“罗杰知道了么?”
知秋一怔,犹豫了一会儿回答道:“小姐打电话的时候当时工藤正在罗杰少爷旁边,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本以为月姬会再说些什么,没有想到少女就简单的说了声“哦”便不再说话了。
良久月姬的手机响了,知秋将手机交给月姬,是工藤发来的一条译码短信,月姬看了一眼,回了条信息然后递给知秋,知秋疑惑的接过手机,当知秋看到短信内容的时候惊讶的张开嘴。
“这,这怎么可能……”
“很惊讶吧,其实我也不相信,我一直都让工藤调查这件事情,结果发现果然是这样,没有想到他真的这么狠。”月姬一脸自嘲的说道,然后眼睛一直看着知秋。
“不,我不相信,泉少爷不会这么做的,小姐,这怎么可能。”知秋震惊的说道,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你当然不会相信,我也不相信,但是这是事实。”月姬看着知秋一脸认真的说道,“我更不相信的是你会背叛我。”
“小姐!”知秋尖叫了一声,“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小姐!!!”
月姬闭上眼睛,声音一如流水般清澈:“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即使是五年前你指责我残忍的时候,我也没有怀疑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个道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知秋不可置疑的看着月姬一脸失望的样子,手紧紧的攥着床单:“小姐。”
“我这个人冷心冷面的,所以以为别人都和我一个样子,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只要是人都会有七情六欲,都会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你不单纯,那又如何呢,从训练营出来的有几个是单纯的呢?我不去计较,不去过问你的过去,但是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和泉关系早是众人皆知,知秋你把我当成傻子么?你以为你和泉私下的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么?”
“小姐,我我没有。”
“知秋,你敢对天发誓你没有么,拿我的命来发誓,拿医院里奄奄一息的罗杰发誓,你敢么?”月姬睁开了眼睛,眼神冰冷的看着慌乱的知秋,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你根本不是怀念日本,你是想回美国,你一直都知道罗杰的身体不好但是却一直瞒着我们,就连罗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托付了一匹喂不熟的狼!”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知秋站起来大叫。
“你还敢说没有,你往罗杰的办公室放了什么你自己知道,难道非要我说明白吗?”月姬几乎是咬着牙看着知秋,这一刻她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把她一枪打死。
“罗杰办公室那块放射物是谁放的?是谁让你放的?说!!”
印象中的月姬一直都是微笑着,虽然分别五年,但是知秋印象中少女永远都是疏离完美的笑容,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绝望的少女,知秋确定,如果少女手中又把枪,此时自己一定只剩下一具尸体了。
“他就那么好吗?你就那么爱他吗?你们的爱有那么伟大吗?你背叛了我还不够,还要搭上罗杰的命吗?”月姬眼睛红红的,她多么恨,多么想扇自己两个耳光,为什么当初自己会相信她,早川知秋,你对不起我!
“小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的啊。”
“不要再叫我了,我不再是你的小姐,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月姬疲倦的说道。
“小姐!!”
“你走吧。”
这时门开了,门口站着一脸失望的工藤和两个黑衣男子。
知秋看到黑衣男子的模样,一哆嗦,继而绝望地看着月姬,那两个人正是泉的贴身护卫,没有想到月姬竟然通知了泉。
“小姐……”知秋转头,发现月姬已经闭上了眼睛。
“请吧,早川小姐。”工藤眼神冰冷的看着知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知秋哀求地看着工藤。
“工藤叔。”
“请吧。”
“小姐,对不起。”知秋怔怔地看着月姬,“照顾好自己。”
随后女子的脚步声响起,“咔嚓”门关上了。
“小姐,她走了。”工藤声音颤抖地说道,脸上有一种灰败的神色,早川知秋,是他一手教导的孩子,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糊涂!
“我知道了。”月姬没有睁开眼,声音平缓的说道。
工藤一直站着等待少女其他的吩咐,良久不见少女出声音,抬头,少女已经睡着了。
“小姐,那边传来消息当天夜里,早川知秋,自杀了。”
“死了么?”月姬头也不抬的批阅文件。
“死了。”工藤艰难地说道,“泉少爷说那是我们的人,叫我们处理。”
月姬笔一顿一阵默然,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给她找块好的墓地安葬了吧。”
“是。”
罗杰
知秋的离开意味着工藤身上的重担越来越大,这位早已年过花甲的老人自从知秋过世后,一夜间苍老了很多,月姬不想加重他的负担,很多事情都是自己亲力而为,而不再吩咐这位长者。
“小姐,属下有件事想请示您。”
看着长者两鬓的白发,月姬虽然隐约猜到什么事,但是还是强打着精神问道:“有什么事工藤叔叔?”
听到那句熟悉的“工藤叔叔”工藤的身体明显的一颤,眼睛露出一抹不舍,但是还是和有礼貌的说道:“小姐,我打算离开伊斯顿,去中国养老。”
月姬看着工藤坚定的眼神,看着眼前儒雅的中年人日渐衰老,和自己越走越远,有些恍然,良久,月姬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会将钱打到你账户上的。”
工藤不可置信的看着月姬,似乎不相信少女就这么轻易的放自己离开,月姬看到这样的工藤觉得有些悲哀,没有想到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会对自己露出这种目光,月姬微微一笑:“你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天,保你平安。”说到“平安”两个字的时候声音竟然有些发颤。
“我知道了。”工藤点点头,眼角已经有深深的皱纹,当年精明干练的眼睛竟然有如许的浑浊,弯腰鞠躬,“小姐,我走了。”
“好。”月姬一直嘴角含着笑容,当工藤走到门口的时候,开口说道:“工藤叔叔,再见。”
“谢谢小姐。”
等男人的脚步声终于消失在楼梯口中的时候,月姬轻轻地说了一句:“一路平安。”
一路平安。
对于罗杰的病情,外界传的越来越严重,月姬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平均睡眠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如果不是身体的底子打的好,月姬觉得自己一定会崩溃的的,工藤的交接工作做的很彻底,有的时候越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预谋了好久了。真的是一点余地都没有给月姬留。
“Linda,帮我整理一下一会儿开会要用的材料。”月姬揉了揉额头,疲倦的说道。
“是,小姐。”金发外国女子年轻的脸庞上有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沉稳。
月姬苦笑,没有想到最后留到自己身边的竟然会是当年被自己赶回罗杰身边的双胞胎姐妹。朱丽叶虽然自己并不是最优秀的,但是教人确实一流的,这两个姐妹被交得很好,完全没有以前那种欧美少女的张扬,月姬甚至有种知秋还在身边的感觉。想到知秋,月姬再次露出苦涩的表情,怪她么,其实是不怪的吧。
“小姐,改走了,离会议还有十五分钟。”Sunny将文件放在月姬面前说道。
“我知道了。”月姬方下手中的签字笔,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相框,露出了坚定的笑容,默默在自己心中说加油。
九点钟的阳光温温暖暖的,柔和的光线打在木质的相框上,照片上的人有一头炫目的金色长发,温文尔雅的仿佛童话中的王子。
罗杰,我在加油,你要和我一起加油啊。
“病人呼吸困难,上呼吸机。”
“病人生命特征开始减弱,心脏渐弱。”
“上电击。”
“一次,两次,三次……”
“加伏。”
“一次,两次,三次……”
“……对于我们这次决定和亚洲地区的公司合作,最好是中国本土的公司,各位有什么意见……”
“我要听的不是你们那些天花乱坠的说词,我要切实的方案。”
“……经过研究和实地考察,决定资金的流向。”
月姬一直在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会议快结束的时候,Sunny大步走来,低声附在自己耳边说了几句话,月姬一阵恍惚,强打精神说道:“散会。”
说完,月姬大步离开会议室。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车已经备好了,小姐。”
“封锁消息了么?”月姬问道。
“封锁了,只有怀特小姐在场,她一直陪着少爷来着。”女子恭恭敬敬的说道。
“我知道了。”月姬面无表情,大步走向公司门口,黑色的轿车已经在那等候多时。
坐上车的月姬身体冰冷,但是嘴角一直保持着完美清澈的笑容,大脑中不停播放着刚才女子的话——“小姐,罗杰少爷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罗杰,死了。
那个将自己软禁五年,一直将自己当做私有物品的罗杰死了,那个一直对自己微笑的罗杰死了,那个从来没有想害过自己的男人死了,那个自己发誓要效忠的男人,就这么死了?
“当时谁在他的身边……”月姬虚弱的仰在车座位上。
“怀特小姐,怀特小姐一直守着罗杰少爷,属下们多次想靠近罗杰少爷,但是怀特小姐不让。”顿了顿女子小心翼翼的看着月姬,“怀特小姐,好像,怀孕了。”
“我知道了。”
即使在车上强忍着不落泪的月姬,真正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眼泪还是刷的掉下来了。
朱丽叶脸色苍白,一直坐在床头,手紧紧的握着罗杰的手,看到门口站着的月姬,朱丽叶一下子站起来了,眼中露出不知道是悲哀还是愤恨的表情,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好像过了很长时间,朱丽叶笑了,凄凉绝望:“你赢了,伊藤月姬,你赢了,你赢了,他到死念念不忘的都是你,我输了,什么都输给你了……”
“你有什么好,你除了年轻,你有什么好,你有我那样爱他么?你有么?”朱丽叶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声音好似呐呐自语,但是继而声音渐渐变大:“你有我了解他么?你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但是他偏偏喜欢上你了,你这个狐狸精,你这个狐狸精,为什么你身边的每个人都这么护着你,为什么他们都对你这么好!!!”说着竟动了手。
看着歇斯底里的朱丽叶,月姬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任女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捶打,其实一点都不疼,即使是朱丽叶,其实都不曾真正的伤害过自己,自己拿走了本应该属于她明皇,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因为喜欢的男人一句话,就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虽然她有的时候会对自己发脾气,但是却始终没有做什么实质性伤害自己的事情,其实,是自己对不起她,她把朱丽叶一辈子给毁了。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朱丽叶,你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罗杰的孩子。”月姬护着朱丽叶的身体,生怕她出事,她肚子里是伊斯顿未来的希望。
朱丽叶眼中露出迷茫,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肚子:“我还有孩子,我还有他的孩子,他留给我了一个孩子。”渐渐的朱丽叶恢复了平静。
月姬没有再看朱丽叶,而是隔着女人怔怔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男人,男人英俊的相貌一如生前,好像只是睡着了。
“他临死前出现了幻觉,一直把我当成你,他说你笑得时候很好看,很像天使,但是你却从来没有对他笑过,他说,他死了以后,你就解脱了……”
“他将所有拥有的,都划在你的名下了,他说希望你幸福。”
朱丽叶很安静的说出这些话,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月姬握着罗杰冰冷的手,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滴在罗杰的手上。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会好好的养身体,如果我出了什么事,记得保孩子。”朱丽叶凝视着月姬:“答应我,照顾好我的孩子。”
哀莫大于心死,月姬心一抽,看着朱丽叶苍白的脸颊坚定地回答:“好,我答应你。”
“谢谢。”
第二天伊斯顿家族家主罗杰·伊斯顿病逝的消息震惊全世界,伊藤明皇,月姬正式上台,成为北美第一家族实际掌权人,同日,伊藤暗帝,泉发表声明,声称不承认其合法性,明皇暗帝公开决裂,势同水火。
完结
“答应我,照顾好我的孩子。”依稀记得那个妖娆的女人脸色苍白的恳求自己的模样,但是一转眼,女人又恢复了以往的桀骜不驯,有的时候,月姬甚至会怀疑,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错乱,根本就不肯能会有那样的朱丽叶,或者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
“小姐。”Linda担忧的看着月姬,“小姐,属下逾越了,但是请小姐照顾好自己。”
“嗯,我会的,把这个月公司的财务状况给我说一下吧。”月姬浅笑,好像听进去了属下的话,但是她们谁都知道这只是表象。
Linda无奈的摇摇头,“是,小姐。”
现在的月姬,几乎就是一个工作机器,罗杰将家族的事务交予自己,伊斯顿家族和伊藤集团双重压力让月姬还没有从罗杰的去世中缓过神,就匆忙投入工作中,月姬不敢休息,只要一休息脑子里就是罗杰去世的画面,Linda和Sunny心疼的看着月姬却无能为力,因为小姐的决定,她们不能干涉。
朱丽叶的身体越来越差,原本妩媚健康的美国女人,现在变得很瘦,挺着大大的肚子,自从得到月姬的保证后,朱丽叶整个人变得很安静,她吃得很多,但是脸上却没有一点血色,月姬询问过伊斯顿家族的专业医生,朱丽叶的身体没有问题,身体日渐变差是心理问题,朱丽叶已经没有任何求生的意念,生下来孩子然后陪罗杰是她的最终心愿,月姬没有精力去理会这些事情了,知秋罗杰,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离去,让她心生倦意。
人各有命,随她去吧。
办公室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月姬拿起电话,“什么事?”
“月,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听到这个声音,月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你要想做什么?”
“只是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没有想到你的秘书这么不合作,于是我只能采取一些小小的手段,见你一面刻真是麻烦……”
“你把她怎么着了。”月姬一字一句的说道,手下意识的拿起了放在桌子下面暗格里的抢。
“也没有怎么样,没弄死,只是给了一个小小的教训。”电话里的男人若无其事的说道,声音充满了不屑和嘲弄,“自不量力。”
深吸一口气,月姬努力让声音变得平和:“你既然来了,就上来吧,难道还要我下去接你不成。”
“呵呵,好,那就一会儿见吧。”
有的时候,月姬会感觉在这里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的时候,自己还在中国的公寓里,一切都没有发生,如果能再贪心一些,她想回到十六岁,如果一切可以重新开始……
“月,没有想到,你竟然在这发呆?”男人半讥半嘲的语气,一瞬间将月姬从思绪中拉出来,少女笑了,自己还在想这些有的没有,敌人都打上门了,自己还从这胡思乱想,
定了定神,月姬笑道:“什么风将大名鼎鼎的泉大人吹来了?不知道泉大人来这里有何贵干?”
听到少女嘴里说出“泉大人”这个称呼,男人猛然一愣,随即笑了出来,嘴角扬起一个魅惑的笑容:“泉大人?还真是很久以前的称呼了,没有想到月竟然还记得。”
“我当然会记得,我记得很久以前这可是知秋姐姐告诉我的呢?”月姬恨恨地看着邪魅的男人,眼神结成了冰。
听到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伊藤泉本能的眯上眼睛,然后露出懒洋洋的神情:“哦,无聊的女人。”
“你就是这样想的?”月姬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愤怒,但是下一秒又平静下来,她清楚地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黯然,月姬冷冷一笑,她不舒服,他也休想好过。
“我怎么想的不重要,关键是你怎么想?”
听到泉的话,月姬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泉笑得妖孽十足:“合作还是分裂。”
“具体。”
“我从来不想和你闹僵,月,我们从来不是敌人关系,我们可以合作,然后伊藤伊斯顿还是一个整体,怎么样?”泉捋了捋头发,笑着说道。
“条件。”月姬从不相信天下会有天上馅饼的事情,更何况对方是锱铢必较的伊藤泉。
“嫁给我。”
月姬只觉得好笑,这算是求婚还是逼婚?没有想到伊藤泉竟然会想到用联姻的方式将自己栓住,这到底是应该说他聪明还是说他想的太简单。
“如果我不同意呢?”月姬淡淡的问道。
泉丝毫不意外会听到拒绝的话:“那么就是决裂喽,那小心朱丽叶·怀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敢!”月姬愤怒地看着泉,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威胁自己。
泉像是知道月姬心中所想,摇了摇头:“这不是威胁你,而是事实,月姬,你了解我的,我敢不敢,你知道。”
对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来说,什么事情他都做得出来。
“伊藤泉,你要是敢动朱丽叶的话,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月姬看着泉,一字一句地说道。
“呵呵,月姬,那就试试吧。”说完伊藤泉笑眯眯的离开。
伊藤泉刚走,月姬就收到了Sunny的电话——
“小姐,属下无能,怀特小姐被泉少爷的人绑走了!”
这句话无疑于晴天霹雳,朱丽叶所在的地方是当初罗杰软禁自己的地方,那个别墅守卫森严,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怎么可能出意外,除非有内应……
那个内应是,月姬脑中霎时出现一个人,一定是了。
拿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藤原司砚,无论你现在在哪里,立刻马上给我滚到美国来!”
说实话,藤原司砚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月姬,浑身上下散发着刺骨的寒气和杀气,然藤原司砚不禁颤了一下,这难道才是她的真面目?果然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伊藤都很可怕。
“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让你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知道她或许不会这样诧异,月姬本身就是公众人物的身份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艺人的身份让月姬从来都是笑脸迎人,连周身的气质也变得十足恬谧,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会让她显示出原本的煞气,真是太不可爱了!
“伊藤泉劫走了朱丽叶,要拿朱丽叶肚子里的孩子挟天子以令诸侯,做幕后的太上皇。”月姬语气冰冷的说道。
藤原司砚有很高的中文修养,当然知道月姬的话是什么意思,嗤笑了一声:“那个家伙还真是无赖。”
“他本身就是地痞出身,这样做我并不意外,但是让我意外,不是震惊的是,伊藤泉和雪乃云上,应该说是,雪乃背后的迹部家族联手了!”
藤原司砚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严肃:“你说的是真的?”
“你还记得我当初被软禁的地方吗?那个地方当初是雪乃云上和伊斯顿老爷子住的地方,我现在怀疑,那间屋子有我不知道的机关,雪乃云上告诉了伊藤泉,然后他们将朱丽叶劫了出来。”
看着月姬慢慢的说出自己的见解的时候,藤原司砚几乎想笑,果然是关心则乱,没有想到伊藤月姬竟然也会说出这么一番漏洞百出的说辞。
“那我问你,朱丽叶不会挣扎么?按我所了解的,朱丽叶可不仅仅是罗杰的情妇这么简单吧,月姬用脑子想想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早川知秋是雪乃云上安排给你的,雪乃云上当年事站在伊藤泉那边的,早川知秋曾经是泉的爱人……不可能,这不可能!”月姬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这绝对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明明知道的,是么?”藤原司砚有些于心不忍的看着少女,果然真正的算起来,少女不过是十九岁而已,虽然在欧洲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们都已经独立,但是绝对没有一个想她那样背负着这么大的压力,他们现在是一根藤上的蚂蚱,迹部财阀和伊藤暗帝联手,如果月姬所代表的伊斯顿和伊藤集团倒下了,那么下一个肯定就是藤原家族,伊斯顿和藤原竟然成了唇寒齿亡的关系。
“伊藤月姬,拿出你的魄力来,你现在不能倒下去,对伊斯顿家,为了我藤原家的利益,我,藤原司砚一定鼎力相助。”
这场掌,她一定要赢!
月姬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和藤原司砚在一起并肩作战,对于这次朱丽叶被劫走,伊斯顿上下出奇没有一个人对月姬进行指责的,因为他们知道,现在不是指责的时候,如果伊斯顿落到泉手中他们这些人一定是没有活路的,于是伊斯顿上下达成一致共识,利益纷争什么的,先放在一边,一致对外才是他们需要做的事情。
从那以后伊藤泉的电话都是Linda负责接,月姬不再理会泉的挑衅,而是和藤原司砚利用一切手段终于查到朱丽叶的藏身的地方,竟然是很久以前泉就废弃不用的建造在半山腰上的别墅,那栋别墅必须要靠直升机才能找到位置,记得当年月姬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爬到到那个地方,现在朱丽叶挺着大肚子,想必就是直升机攀登梯子都费劲。
八个月了,朱丽叶的孩子八个月随时都有出生的可能,他们不能再等了。
“你就打算这么冒冒失失的前去抢人,你和朱丽叶联系过吗,也许她改主意了呢?”藤原司砚实在是不了解为什么月姬一定要罗杰的孩子当上家主,依月姬现在的身份,就是她直接成为伊斯顿的家主也没有什么,难道做女皇不好么?
月姬嘲弄地看着藤原司砚:“如果我告诉你我对伊斯顿家一点兴趣也没有呢?”
藤原司砚不可置信的看着月姬:“我不相信,这么一个聚宝盆你竟然没有动心过,这可是北美第一家族。”
“也许曾经动心过,但是那也只是曾经了。”经过那么多事情,她现在真的很想好好休息休息。
看着一脸疲惫的少女,藤原司砚有些恍然,这种神情他有多么熟悉,可是那个时候自己还不明白,原来就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会飞走的,就像她,她离开自己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
“不要看着我想别的女人,那样我会很伤心的。”月姬开着玩笑,不动声色的转移着藤原司砚的注意力,藤原司砚何等的聪明,一点就透,然后露出善意的笑容,这个女人,还真是别扭的可以,明明是关心的,却不说出来,转念一想,却笑了,她竟然在顾及自己的面子。
“呵呵,拜倒在‘月女王’石榴裙下的男人多不胜数,少我一个又何妨?”说着藤原司砚又恢复那种芊芊贵公子的模样。
依照月姬想的是直接上门抢人,虽然对于这个计划,藤原司砚并不看好,但是思前想后还真是没有更好的计策,他也知道,月姬之所以这样做,纯粹是为了弥补自己对罗杰那些莫名的亏欠,说实话,那个女人也够狠心的,明明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她竟然只关心罗杰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对孩子的母亲问都不问,有次他实在是好奇,忍不住问月姬为什么不关心一下朱丽叶,没有想到月姬回答,“她自己都不想活了,我关心她做什么”?
这话既无情又冷血,要不是藤原司砚亲耳听到还真是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原来这丫头也不是什么圣母。
原以为月姬会派手下潜入伊藤泉的别墅,谁知道,月姬一口否决了。
“这次我要自己去。”月姬语气坚定地说道。
“自己去,你疯了么?你这是要自己送死么?”藤原司砚还真是不知道,这伊藤家族是怎么教人的,怎么一个个孩子都和亡命徒是的。
“罗杰一生的遗憾是没有真正的赢过泉,这一次,我替他完成这个心愿。”登机前,月姬笑靥如花的说道。
……
月姬走后,藤原一直守在伊斯顿总部等消息,但是足足等了两天,也没有等到月姬的消息,藤原终于坐不住,立刻叫了一架小型的直升机前往月姬说的那个建造地点很隐蔽的地点。
藤原想,自己终其一生,都不会忘记那个场面,满山的血,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好莱坞特技中的场景,死人,好多好多死人,少女像是刚从血池中爬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嗷嗷大哭的婴儿,而另一侧,男人一声黑衣,银白色的头发随风飘扬。
“月,我没有输。”
“……”
“我没有输。”男人有一双让人难以忘怀的眼睛,妖异冰冷。
“结束了,泉,结束了。”少女轻轻的说道,迅速的拿出枪照着男人的腿开了一枪。
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少女:“为什么不杀了我?”
“没有对手就不好玩了。”少女冷冷一笑,看着来接应自己的男人,撇撇嘴:“你来的真晚。”
说着竟然缓缓的倒了下去。
少女怀中的孩子仍在啼哭……
(正文完结)
番外·和你在一起
没有什么语言再能解释他们的相识,他只能说,认识她是一个意外。
一次相遇是意外,两次相遇是偶然,那第三次第四次呢?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种力,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伊藤月姬之于手冢国光是什么?
朋友,又或许是不相干的人。
“我,伊藤月姬,从此退出歌坛。”
银幕上少女很平静的接受着媒体的采访,面对各种各样的尖锐质疑声感叹挽留声都无动于衷,虽然场面一度陷入僵局,但是她始终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酒吧里,五光十色的灯光,人声鼎沸,而他却不喜欢。
“啊呀,是月姬啊是月姬啊,告诉你啊,和美,我见过她哦,她好像是越前的姐姐呢,本人和电视上一样温柔——”
“是么?好厉害啊,下次见到越前一定要想办法得到一张她的签名CD,我真的好喜欢她,她的每一张专辑我都有买唉!”
“为什么不唱歌了呢?真的好可惜啊——”
听到周围的人惋惜的啧啧声,他再次抬头看着屏幕,手冢不禁陷入回忆,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半年前吧,她带着一个大约是四五岁的孩子,表情就像现在这样,很平和,甚至可以说是安详。
记得四年前,他到德国检查胳膊,被医生告知他的手腕有旧病复发的可能,他的网球生涯即将宣告结束的时候,他见到了她,坐着轮椅,很安静的看着天空,看到自己表情有些疑惑,随即又恢复了那种坦然。
“你好,手冢君,好久不见。”他见过很多面的她,甜美的,妖异的,愤怒的,冷酷的……但是这一次确是沉寂的,她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似乎在做某种决定。
“嗯,好久不见,伊藤小姐。”对他来说应该不算是好久不见,因为他曾经在美国见到她,不过那个时候她看不见,现在的她不应该在美国么?即使是从来都不关心经济方面消息的人,也知道伊藤集团的总部是在美国的,此时的少女不应该在美国么?为什么她会在德国,为什么她会坐在轮椅上……
“出了点小意外,好像某个神经出问题了,暂时起不来了,呐呐呐,手冢君我可没有什么问题,不要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她笑着拿自己打趣,可是他却丝毫没有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任何“开心”的感觉。
他一向是不善言辞的人,他实在不知道该用语言去接少女的话,只能说一句:“嗯,照顾好自己。”说完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她比自己经历得多,还用得着自己提醒吗?这样的话,怎么听怎么觉得虚伪,一时间他有些不知所措。
“嗯,我会的。”少女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仿佛真的没有注意自己的窘迫,但是自己还是从她眼睛中看到一丝浅浅地笑意,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呵呵,手冢君还是那么认真呢。”她歪着头看着自己,思考了一番,然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知道自己被少女打趣了,但是他还是不知道应该反驳什么,好像自己一直都不怎么会说话,嘴总是笨笨的,以前总是被不二取笑,现在又再次成为少女调笑的对象,脸微微有些发红。
“月,你又在欺负人了。”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一个穿着西装领带,相貌成熟的男子嘴角含笑的看着他们。
“你怎么来了?忙完了?”看到男子,少女的表情变得很,柔和。
“没,正好路过这,所以过来看看你。”男子随口说道,然后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己,疑惑地问道:“手冢国光?”
听到男子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少女一脸诧异地在自己和男子周围打量,疑惑地对男子说:“你认识他?”
男子嗤笑:“笑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随即像了悟了什么,古怪地看着少女:“你怎么会认识他?”然后一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仿佛要从自己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少女瞪大了眼睛,随后他听到男子呐呐自语道:“不应该啊,你不应该认识他啊,你又不看网球。”抬头惊讶的看着少女:“他是手冢国光,手冢国光,世界级的网球选手,你怎么认识他的?”
少女像不认识自己一样,重新开始打量自己:“手冢君,原来你这么厉害。”那个表情仿佛在说,真是看不出来啊。
“啧啧,这个世界不认识他的恐怕也就你了,他走在大街上粉丝恐怕比你还要多呢。”男子依旧是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随后看了看表,像是想起什么大事一样:“月,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
少女看到男子离开恨恨地说了一句“白痴”,便又恢复了平静。
从那以后,他们几乎每天都能见到,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默契,谁也不问对方什么时候出院,他曾经听护士们私下谈论她,说着类似“好可惜”之类的话,那天他才知道,少女下肢神经受损,除非是奇迹发生,少女这辈子可能都要从轮椅上度过了。
那一瞬间他变得不像是自己,谁也不知道,他握着拳手在那个地方呆了很久很久……
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出院那天,他想去和少女告别,但是少女却没有在往常她经常在那的小花园中,他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少女,教练催促了一遍又一遍,他才从那个地方离开,当走到复建室附近的时候,他听到一声很大的动静,停了一下,又是一阵很大的声响,他不禁好奇的向那里望去,这一看竟然是再也移不开眼睛。
少女扶着双杠艰难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依靠着双杠慢慢前进着,手放开,少女立刻站不稳摔倒在地,然后再一次依靠双杠站起来,前行,摔倒,再爬起,前行,再摔倒……
“那个是伊藤月姬啊——”
“好可怜,医生说没有可能了,她怎么还不死心啊。”
“好佩服她啊。”
一瞬间,心里某个地方塌陷了。
“手冢君该走了。”教练在耳边催促,而他却什么也听不进去,眼中只有少女摔倒再爬起的身影。
随后他做出了人生中第二个任性的决定,但是这次不是为了团队,不是为了集体,而是为了他自己,于是他转身说道:“教练,我不走了。”
他要留下来,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一定要留下来。
……
“手冢君,在想些什么?”一个柔柔的声音打断自己的回忆,抬头,是一张温柔美丽的面孔,平山明子,好像是母亲闺蜜的女儿。
“没有什么。”他不动声色地拉开和女生的距离,淡淡的说道。
丝毫不在意男子的反应,明子再一次靠近男子:“手冢君很喜欢她?”
“嗯?”
“伊藤月姬啊。”明子笑着说道,“手冢君刚才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呢,怎么,手冢君也认识她?”
“是啊。”他含糊的说道。
明子眼睛一亮,随即故作惊喜的说道:“啊,我也很喜欢她呢?刚才听菊丸君说她是越前的姐姐呢,真厉害,她的每一首歌我都会唱啊,哎,她离开歌坛真是太可惜了呢,你说是不是,手冢君。”
“嗯。”
见到男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甚至一点儿和她互动的苗头都没有,明子眼珠一转,随即重新开始一个新话题,“手冢君,彩子阿姨和我母亲明天约好一起出去买衣服,阿姨想让你跟着帮她参考一下呢。”
“唔,知道了。”
手冢不是很喜欢那种太过聒噪的女生,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女生,平山明子的话怎么这么多,看着笑得春花灿烂的母亲和兴高采烈的平山阿姨,手冢有一种被设计了的感觉。
看到周围朋友的孩子一个个结婚生子,而他却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他知道家里人开始到处给自己张罗,各种各样的变相式的相亲,让他对自己的家人很无奈。
他突然又想起了她,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这几年虽然她出现在媒体面前的时候越来越少,但是这丝毫改变不了媒体对她的热捧,神秘的家族掌权人,天籁般的歌声,她不再是当年的童星,随着年龄的日渐增加,她的绯闻也越来越多,每个人似乎都认定了伊藤集团和藤原家族即将联姻,这个不争的事实,甚至连迹部幸村都和她传出过绯闻。
两年前,她曾以私人身份参加了同是网球明星选手幸村的庆功宴,一时间成为媒体热炒的对象,各种各样的猜测,后来幸村家里中摆设的大曝光,记者拍摄到幸村家里的CD架上那一张张光盘,还有他每次比赛前必听的MP3中到底播放歌曲,幸村是不折不扣的“月粉”的事实被揭露出来。
关于她的歌,她的爱好,他知之甚少,他们家除了母亲彩子,没有一个人听过她三首以上完整的歌曲。
对于外界的那些流言蜚语,她似乎从来不在意,她似乎更喜欢教导已经过世的伊斯顿家主的遗腹子,他经常看到她把孩子抱起来揉捏,看着小小的孩子板着严肃的脸,最终被她整得破功开始大哭的时候,她就会特别有成就感的哈哈大笑。
她很少说话,除了必要的时候,他很少见到她“侃侃而谈”的时候,即使是她最擅长的东西,记得有次他为教授布置的一道高数题苦恼的时候,她也只是拿起那道题瞟了一眼,然后在自己的草稿上写了一串公式,继续逗怀里的孩子。
那天他才知道,原来她是个少年天才。
她总是这样,他不问,她从来不说。
他们的相处模式永远是这个样子,她有她自己的坚持,就像是当年做复建一样,她容许自己在一旁看着,但是却不容许自己帮忙,哪怕是她再狼狈,她也不容许自己扶她起来。
那是属于她的骄傲。
“手冢君,阿姨在叫你。”
平山明子明媚的笑脸看着自己,他下意识的躲开了女子的碰触。
彩子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随即笑着说道:“这孩子,自从从美国回来了以后就怪怪的,明子,你别理他,快过来,帮阿姨看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哦,好,好的。”
彩子看着再次陷入沉思的儿子,眼睛露出一抹精光。
“如果你真的喜欢她,那就给她时间,她总要打理好自己的事情,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上飞机前,那个叫藤原司砚的男子低声在自己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他知道,他们的世界和他并不一样,明明是同龄,她身上却背负着巨大的责任和压力,她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做着每一件事,他们之间鲜少有自己的时间,即使有,也是遮遮掩掩的,她总有各种各样的考量,其中之一就是,她怕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
他认识的同龄人中,似乎只有迹部和她最为相似,但是迹部好像远远没有她这么辛苦,而且迹部的辛苦似乎都是她造成的。那样眼高于顶的男人,竟然公开承认她是他见过的最华丽的女人……
想到这里,他心里禁不住一阵酸意。
“你这孩子,怎么出来一趟就这么无精打采的,似乎很不乐意和我出来是么?”彩子掐着腰,暴躁的对持续发呆的人吼道。
“嗯。”他完全没有听见母亲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臭小子,你敢‘嗯’,反了你了!”彩子大怒,十月怀胎的儿子一向乖巧听话,如今竟然变成这样。
“母亲大人,我不舒服,我能先离开么?”他突然站起来,很严肃的对着母亲行了一个90°的大礼,彩子当即愣到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那那你去吧……”
话落,男子就快速离开了那里,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看到自己的儿子突如其来的精神,彩子不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手冢阿姨,手冢阿姨,手冢君呢?”明子着急的问道。
彩子笑眯眯的说道:“他看到熟人了,去打招呼了。”儿子加油啊,老妈希望明年可以抱孙子啊。
“那,那我们……”
“我们继续逛吧,不要理他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了,刚才他明明看到一个浅蓝色的背影一闪而过。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可恶!
第一次他慌了神,如果,当才,如果刚才只是自己看错了,那该怎么办呢?
没有,统统都没有,东京大街上车来车往,人山人海,那么多的人中唯独没有自己要找的那个。
打伞的,不打伞的,他看着川流不息的大街,四处环望。
“手冢先生,小姐让我告诉您,不要在等她了,不值得。”
记得当初听到她的助手用极其平稳的音调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时,他曾火冒三丈,几欲找她,他需要一个解释,可是她什么都没有给他,只是给了他一张飞往日本的机票,就绝了和他的一切联系。
无论她派谁来劝说,他都无动于衷,直到那个叫藤原司砚的男人来后。
那个时候他才明白,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同甘共苦的,有些事情,她必须要一个人去面对。
临行之前,他对她的助手说:“我会一直等着她,等她处理完事情,记得来日本找我。”
他知道,她一定在听,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他比谁都了解她。
半年了,他一直在等,他等了半年,她音讯全无。
他想问她,他还要等多久。
手冢走了很长时间,但是始终没有看到月姬,他失望地笑了一下,这不是第一次了,半年来,他时常有这种幻觉,他经常看到那抹浅蓝色的身影,但是当他再找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
当他走到一个街道的拐角处,身后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手冢君,好久不见。”
他僵硬的转身,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听到自己用沙哑的声音回答她“好久不见”,但是大脑却一片空白。
少女笑靥如花,青莲色的眼眸满是笑意:“我来找你了。”
“我知道。”他努力克制自己发抖的身体,原来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冷静。
少女眼圈有些发红,但是还是笑着对自己说:“你不该有什么表示么?”
他一把抱住少女,用尽身体所有的力气抱住少女,少女挣扎了几下,就顺从的回抱住他的身体。
少女听到他用嘶哑的声音问道“这次回来几天?”
“一天。”听到这样的回答,他的心又落下来了。
“还要我等多久?”他闷闷的问道。
“不想让你等了,我累了,你娶我好不好?”
“好。”
爱情的路上,并不是只有守望,也许还有更大的风浪在等着他们,但是那又如何?他终于还是等到了她,今后的日子里,他终于可以和她共同走完一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故事。
风风雨雨,我要伴着你,一起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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