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和安然一起洗脸,两个女人都在揉着涂满白色|乳夜的脸,安然说:“明天有什么节目?”
“怎么?你又打算请客?”
“如果你没什么安排,我们去看电影吧。”
“嗯……虽然女人跟女人去看电影没什么意思,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又有人请客,何乐而不为?”
“可以叫上我们的房东,总算有个男人了吧?”
“男人!我可没把他当男人看,他充其量也就是个兄弟。”
“兄弟不是男人?很多爱情都是从友情开始的。”
“咦?你好像在暗示我什么?”
“这种事情还需要人暗示吗?”
“但我确实当他是兄弟啊!我对他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我指天发誓。
安然却只是笑,冲干净了脸,用极具宣告意味的口吻对我说:“琴知渊是个不错的男人。”
我同意:“他是不错。”
安然摇了摇头,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但我已弯下腰去洗脸了。
电影是不咸不淡的港片,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美女帅哥挺养眼,看完了也就忘了,典型的王晶的片子。
回来的时候我们照旧是四人一车,琴知渊已经进化我们当中的一员,用明心的话说,我们是“四朵金花”。
恶,这样的话听了真叫人忍不住要吐一下。
第三天安然请我们吃了一顿大餐。
第四天安然亲手包了顿饺子给我们当夜宵。
第五天安然请我们吃蟹。持蟹赏菊乃秋日盛事。
到第六天的时候,她抱着头,十分痛苦的模样,“今天要干什么呢?”
“我教你玩传奇吧。”明心十分体贴地说。即使浑浑如她,也知道安然的反常了。
我说:“不如来几圈?”
闲话不多说,麻将已摆上了桌。
“这可是我们的国粹啊,贾母都玩这个。”我一边洗牌一边乱侃。
“单西容也玩这个呢,后现代的贾母就是这样吧?”琴知渊打趣地道。
“切,难道你是王熙凤转世?难怪长得像女人。也罢,只要是输钱给我的人,一律可爱。”
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也混得一场热闹,打到十一点,琴知渊回去。临走的时候,他拍拍我的肩,一面用眼角看了看正在收牌的安然。
我点点头。
很奇怪,我清晰地明白他的任何一个动作与表情的暗示。
收完牌的安然在屋子里转悠,一件尚未完工的毛衣躺在沙发上,她坐下来织了不到十针,又放下,找了块抹布来抹地。
我叹息:“你就不能歇会吗?”
她的动作暂停了一下,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又抹了起来。
我忍不住蹲在她面前,问:“那场官司,你输掉了?”
“不,我赢了。”
“那是该庆贺一下,难怪你这么热情地请客。”
安然皱着眉,表情很奇怪,眉毛是忧虑的,眼睛里却有一星星火光闪耀,内心像是有什么东西挣扎欲出,这样的安然,我从未见过。
“他没有出庭。来的是另一位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