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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轧上粗鲁婆 > 第八章

第八章

,才短短几天耶!天,当我终于突破第三章,她已经交稿喽。(这应该归咎于她的神速?还是我的龟速?)

不论如何,很荣幸的在黎小孅的第十五书中,来替她写这篇长长的序,我想要不是她的神速,我也没机会认识她吧(笑ing),希望她的下一个十五本书能尽快来到,当然,我也会加把劲追上你的神速的!(但愿如此……心虚中。)

PS:她在魔力PK那段我还没说呢?什么?!不能说喔!那下次再说吧!呵呵呵呵……

我是小绿小甜心,下台一鞠躬。

代序二

揭开小孅孅的秘密飒

奉天承运,徐姐诏曰。

今天我奉命来揭开小孅孅神秘面纱,意思就是小孅孅你完喽!

我口中的小孅孅就是最近人气很旺的黎孅是也,她最近的拖稿速度快要荣登新月的拖稿公主喽!(不能叫小孅孅皇后,她坚持她永远只有十七岁。也不想想她跟我一样大。)

小孅孅最近很迷On-line game,所以有一部分的内容灵感都是来自On-line game,由此可知,小孅孅已经有点走火入魔。

小孅孅是个美食家,一向喜欢找好吃的东西来照顾自己的肚子,她常常会跟我说哪边的酸梅好吃、哪边的麻辣锅好吃。

天天都在跟我说哪里的东西好吃,害我常常越听越饿,呜……没良心的小孅孅,害我肚子好饿ㄛ。(常常会想剁了小孅孅抓来吃ㄟ!)

还有另一个有关小孅孅的小秘密,那就是小孅孅是个­色­女ㄛ!平常收到她寄来的转寄信件,都是­色­­色­的图片之类的。

所以,她很迷BSB中的小泥巴,标准的迷恋男­色­ㄛ。若想要让她写书的速度快一点,请拿帅哥的东西来诱拐她吧!

以上的内幕请不要对外流传ㄛ,这样这个秘技才不会失效!

楔子

距离义大利米兰北方四十公里的一个小镇,距一所创校近百年的建筑名校约步行十分钟的高级公寓内第九层,由三男一女那所建筑名校的学生分租这层高级公寓。第十层,则住了两个大人与一个甫满周岁的小小孩。

“来,臣臣来,来妈咪这边!”年轻的女孩有一张可爱的圆脸,乌黑的发丝长及肩,打薄出飘逸层次的感觉,让她看起来清爽可爱。

她正跪坐在白­色­的长毛地毯上,对着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男孩招手,鼓励他走向自己。

小男孩摇摇晃晃的踩着企鹅般的步伐,小小的嘴巴不断发出“唔、吧、啊”此类让人难以理解的单音节,走两步就“噗”的一声原地坐下或趴下,好在地上铺着柔软的长毛地毯,没摔疼了可爱的他。

“来来来,好­棒­哦,臣臣最­棒­了,来妈咪这里哦!”女孩眼都笑眯了,朝小男孩招着手。

臣臣怎么这么可爱呢?真不愧是她儿子,呵呵呵。女孩得意的想着。

小男孩没因为跌倒就哇哇大哭,他努力的站起身,再度踩着企鹅步伐,尖叫笑着扑进他妈咪怀里。

“好­棒­哦,嗯──啊。”女孩开心的接住飞扑而来的小男孩,用力的香了香他粉­嫩­­嫩­的脸颊。

“妈咪。”小男孩嘴甜的喊了声,逗得女孩笑得眼弯、嘴也弯。

“好乖,妈咪给你吃布丁哦,好好吃哦!”抱着嘴甜的小男孩坐在米白­色­的沙发上,拿起汤匙,挖出鲜甜滑­嫩­的布丁,一口一口喂进小男孩的嘴里。

“小纬!”一名纤细的女孩从厨房冲出,看见她正在喂小男孩吃布丁,险些气得抓狂。“你又在臣臣吃饭前喂他吃零食了!”

被好友一吼,苏惜纬无辜的眨眨眼,手上的动作仍然没停,又挖了一大匙布丁送进小男孩嘴里。

“臣臣想吃嘛,他一直看着我手上的布丁啊,而且他好乖哦,他叫我妈咪耶。”惜纬兴奋的道。

叶絮婕瞪了她一眼,无言,只能摇头叹息。

她永远无法阻止小纬宠臣臣,谁教这个小鬼是她们两个女生轮流带大的呢?

在她有课而且丈夫工作无法分身时,是小纬帮忙带臣臣的,而且臣臣还叫小纬妈咪──因为她是他乾妈。

没错,虽然她只有二十岁,身材纤细得彷佛风一吹就倒,但她叶絮婕,是这个小男孩冯溯臣的亲娘,而苏惜纬这个一样二十岁的女孩,则是臣臣的乾妈。

她们两人是相交多年的朋友,从国中、高中,到现在的大学,她们都在一起念书,连她嫁人生子,惜纬也都陪在一旁,不曾与她分离。

两个明明是花样般的二十岁少女,但却是一个孩子的妈,说出去真教人不敢相信。

“那他等下吃不下东西怎么办?”絮婕没好气的道。

“我喂啊,放心啦,我喂的东西臣臣向来都是吃光光的,交给我吧。”惜纬拍胸脯保证。

“最好是啦,你每次都这样。”絮婕瞪了她一眼,转身走进厨房,开始料理三人的午餐。

而在客厅里快乐吃布丁的一大一小,则玩到尖叫声四起,呈现疯狂状态。

第一章

惜纬对着镜子打扮,将及肩的头发梳成一个俐落的马尾,她揽镜自照,满意的对着镜子笑了笑。

经过两年的时间,她高中时期的圆脸,现在有点下巴了,原因无非和学业的压力,还有跟带小孩有关。

在富比克大学里,惜纬念的是土木系,而絮婕则是建筑系。絮婕常常被报告,模型、制图给折磨得睡不好,所以她产后能恢复以前的少女体态,学业占了很大的原因。

反倒是惜纬,念大学真的是“任你玩四年”,永远有开不玩的Party,永远有玩不完的聚会,她还在大学的西洋剑社担任副社长一职。虽然惜纬的西洋剑术不错,但在欧洲,西洋剑高手云集,她甘拜下风,当个副社长也不错。

今天对她来说是个大日子。

想到今天的行程,惜纬不禁笑开怀。

今年F1赛事的第十站在义大利的MONZA车道举办,今天她会跟她的三名男­性­室友们一同前往观赏赛事,兴奋之情可想而知。

来义大利念书,让惜纬最开心的,就是她来到法拉利的故乡,这对喜爱跑车的她来说,真是太美妙了,又在室友兼同学的介绍下,涉猎了F1赛事,从此,她深深爱上这种速度感和刺激感并存的运动。

“好了没有?”三名高大的异国帅哥倚着惜纬的房门,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她慢吞吞的举动。

不能怪他们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自从两年前,他们初成为室友和同系同学时,三个大男人为了选房间而起了口角,选择在公寓附设的健身房内进行一场西洋剑对决,正巧让他们遇到唯一的女室友──来自台湾的苏惜纬,和住在十楼的那对夫妻。

他们三人正在健身房里,除了那个纤细的女孩坐在旁边笑着看他们比试之外,他们眼前的女人苏惜纬小姐,和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的中国男人比试,输得惨兮兮不说,还直叫嚷着要再比一次。

那时他们三人冷笑连连,觉得那女孩子真是­嫩­得可以,没料到惹毛了看起来很可爱的她。

于是,她向他们三人挑战,结果她苏惜纬小姐现在住的,是九楼最大、视野最好的房间。这个答案,相信大家就一定知道挑战的结果了,也让这三个大男人对这娇小的台湾女孩另眼看待。

“好了啊,只是要让你们等一下下哦。”惜纬转身,对着室友甜笑。

她这种笑法,就是没有好事的前兆。

“你想­干­么?”其中一人挑眉质问。

惜纬的笑容更甜了。“我要到十楼一下。”

“噢,你不会是想──”三个大男人顿时发出哀嚎。

“答对了,我想的就是那样。”惜纬不禁对着他们苦瓜般的俊脸哈哈大笑。

他们一副要上断头台的模样,真是笑死人了。

“惜纬,我们是要去看比赛的。”弗雷忍不住提醒她。

“我知道我们是要去帮法拉利车队加油的啊。”她指了指身上的火红T恤和头上戴的红­色­帽子,那是从法拉利­精­品店买来的,不论帽子或T恤,上头都有一个让人眼睛为之一亮的宝马图腾。

“知道还去十楼­干­么?”亚历山大一脸不耐。“你知不知道时间快来不及了?”

“我知道啊,所以我去去就回。”惜纬朝三人笑了笑。“乔伊,能不能麻烦你跟我去一下十楼?”虽说是请求、麻烦,但她是不容他拒绝的。

否则,她就把乔伊交了女朋友的事情,告诉不知情的弗雷和亚历山大。

“我──”他睁大蓝眸,不敢相信自己竟被钦点上十楼。“为什么是我陪你上十楼?”

“因为我可爱的儿子最喜欢的叔叔是你啊!”惜纬笑容大大的咧开。“走吧,去带我的小宝贝。”

乔伊面露难­色­,但碍于有把柄在她手上,只好乖乖的任她拉着走上十楼,而弗雷和亚历山大则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惜纬要求乔伊跟她上十楼的目的有这么单纯吗?才不。

拖乔伊上十楼,一方面也是制衡其他两人,她相信他们两人不会丢下乔伊自行开车到MONZA赛车场,放他鸽子。

为什么他们要逃离?很简单,因为他们怕死了小孩。

步上楼梯来到十楼,按下门铃,前来开门的是纤细美丽的絮婕。

“嗨,早安。”絮婕笑着对两人道早。

原本一脸不耐的乔伊在看见絮婕美丽的笑容之后,立刻­精­神一振,脸上堆满笑容,先前的不满立刻消失无踪。

传说中的建筑系系花,来自台湾的叶絮婕,甫入校,她的美貌立刻造成一股旋风,但还没开始对她展开追求,所有人就死心了,因为她当时是挺着五个多月的肚子入学的,而她的丈夫是富比克大学的杰出校友冯斯律,这个总以为自己很平凡的天才建筑师。

进入富比克大学的学生们一定听过关于冯斯律的传言,他不止成绩优秀,更是许多武术社团的超级救火队,身手了得。

听到这些伟大事迹,谁还敢对她下手?

“早啊!絮婕,我来接臣臣了。”惜纬迳自推开门,把看絮婕看得两眼发直的乔伊给拖进去。

一进门,惜纬就看见臣臣坐在地毯上,乖巧的玩着玩具车。

他今天穿得可帅了,红­色­的T恤和软质料牛仔裤,足蹬帅气的小靴子,怎么看怎么可爱。惜纬看了马上冲过去,抱住他狂亲。

“臣臣,你穿乔伊叔叔买的T恤耶,好可爱哦!”她把臣臣抱到乔伊面前,拉着臣臣身上的T恤,让他看清楚上面的图腾。

乔伊看见让人热血沸腾的法拉利图腾,也不好说什么了,昨天他们三个男人兴匆匆的说要去看赛车,还规划好看完要去哪里玩,结果,她竟然说要带臣臣去?

这个小鬼,他懂什么是F1吗?

但是惜纬坚持,他们也无话可说。

说真的,这小鬼穿着印有他们心爱的法拉利宝马图腾的T恤,还真的满帅的。

“臣臣你看,乔伊叔叔笑了,这表示他会带我们去看好好看的赛车哦!”惜纬不禁哈哈大笑。“还会坐弗雷叔叔的法拉利去呢,很­棒­吧?”

“小纬。”絮婕皱着眉头,以中文说道:“这样不好吧?你们去看车赛,还带臣臣去,会不方便的。”

“怎么会?臣臣这么乖,我会照顾他的啦。”惜纬边说边将一旁收拾好的婴儿用品交给乔伊。

“可是,那样很不好耶……”絮婕满脸担心。

“不然你怎么带小孩?笨絮婕。”她忍不住骂道。“你的制图和模型下星期以前要交,你昨天有睡吗?没有吧?冯斯律又不在,你一个人怎么带臣臣?当然是我带他出去玩喽!现在让他知道法拉利是多­棒­的东西,以后他会努力赚钱买一台的。”

现在十楼就住着絮婕和臣臣两呣子,若问安不安全?呵呵,她们的安全是毋庸置疑的,就算她们处在义大利最危险的巷道,连个扒手也不敢近她们的身,这当然是冯斯律的恶势力喽!

要不是冯斯律因为工作的关系,不得不到美国和絮婕的继兄博浚棠会合,絮婕也不会为了带小孩和应付工作而累出黑眼圈。

“可是,这样你们会玩得不尽兴,出门玩带小孩很麻烦的。”她当妈妈之后才知道带小孩有多辛苦。

尤其知道带一个小孩出门有多麻烦,尿布、­奶­瓶不能少,还怕小孩怕生大哭……总之,很麻烦就是了,所以她才担心小纬带臣臣出门不方便,也觉得这样很不好意思。

“会吗?泡牛­奶­、哄小孩、换尿布,这些我都会啊,别忘了带大臣臣我也有一份耶!”惜纬觉得她很婆妈。“好了啦,絮婕,你看臣臣我已经抱在手上了,他的东西也在乔伊那里,所以呢,事情已经成定局,你就别说了吧,臣臣今天跟我们是跟定了。”

“可是──”

“哎哟,别可是了啦,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但朋友是用来­干­么的?你哦──”惜纬对着她摇头叹息。“我看你还是先回去睡一下吧,你知不知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好糟糕,你再不好好照顾自己,我看冯斯律回来你就惨了。”

“真的吗?很糟糕吗?”絮婕闻言心一惊。“乔伊,你说,我的脸­色­真的很难看吗?”她马上又改用义大利文追问。

乔伊认真的端详她,一会才点头。“真的很糟呢,你都没好好休息吗?”但,看起来还是很漂亮,美人不管怎样都漂亮。

“我这两天没什么睡,一直在赶图和模型。”絮婕开始担心了,但她不是担心她的作业,而是担心疼宠她的丈夫,看到她脸­色­这么差会有多生气。

在斯律回来以前,她必须得恢复正常脸­色­才行。当初是她不肯让他带臣臣到美国,坚持让臣臣留在自己身边的,结果,小孩子健健康康,她反倒快病倒了,整个人脸­色­差到极点。

“所以啊,你就先回房间睡到中午再起床,吃个午餐再慢慢弄你的作业,臣臣嘛,这两天我们会帮你带的。”惜纬笑道。“假日嘛,我们玩小孩,你赶作业。”

她闻言不禁失笑,满眼的不敢置信。“你让他们三个人当­奶­爸带小孩?”

乔伊深觉被污辱了。“絮婕,你怎么这样说?我们也是很爱小孩的男人!”

絮婕的不信任,让他非常不舒服,相信他那两个同伴也会有同样的感觉,所以,他代替他们接下带小孩的差事。

“臣臣就交给我们吧,你放心去补眠、赶作业,这种小事情交给我们就对了。”乔伊神气的拍拍胸脯。

“呵呵,最好是啦。”惜纬闷笑着。

乔伊瞪了她一眼,无声的叫她闭嘴。

惜纬好想大笑,刚刚明明一副上断头台的样子,说到要带小孩就一副“让我死了吧”的表情,现在马上变成小事一桩。哈,男人哦。

她就知道男人不论东方人还是西方人,对絮婕总是无法抗拒,就算她结了婚、生了小孩,仍然吸引着大家疼她、呵护她。

“絮婕,你也听到乔伊说的,带臣臣真的没什么,反正我们课少,不像你课业那么重,你放心吧,我们会把臣臣安全的送回来的,你就让臣臣陪我这个乾妈两天吧。”惜纬朝她挤眉弄眼。

絮婕不禁被她逗笑了。

小纬总是这样为她着想,无条件的对她好,体贴她、关心她,有这种朋友,她真的是此生无憾了。

“好吧,那你们自己小心哦。”絮婕拗不过她的坚持,只好点头答应,让儿子跟着他们去看惊险刺激的F1赛事。

“耶,早说嘛,臣臣,跟妈妈说再见。”惜纬抱着臣臣面向絮婕。

“要乖乖哦。”摸了摸儿子的小脸,整了整他身上的衣服,她还是舍不得,最后亲了亲他,惹得儿子呵呵直笑。

臣臣像极了絮婕,粉­嫩­白皙,­唇­红齿白,发­色­也遗传到她,是自然的栗­色­。他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小男孩,抱着他出门购物时,常让人误以为他是个混血儿。

“你别这么依依不舍啦,小孩我抱走了。臣臣,跟妈妈说拜拜,我们会平安回来。”惜纬在小孩耳边说道,臣臣听话的举起右手,朝母亲“ㄇㄞ”了下。

和母亲分开,臣臣并没有哇哇大哭,反而高兴的朝母亲挥挥手,还笑得很开心。

真是不认生的孩子。惜纬深深一叹。

朝絮婕挥挥手,她抱着臣臣,催促着乔伊下楼,直接杀到地下一楼的停车场。

“真慢。”弗雷倚在驾驶座旁,抱怨道。

“跟絮婕小小聊了一下。”她耸耸肩。“她担心嘛。”

“什么?你们竟然跟絮婕聊天?早知道我就跟上去。”亚历山大一脸扼腕。

“你想去吗?也好,我想冯斯律应该不介意你想找他老婆约会啦。”惜纬­奸­笑着。

“呃──”亚历山大一楞,想到那身手不凡的学长。

上回切磋时,他才被冯斯律狠狠的过肩摔,到现在都还觉得痛,所以,他决定没事最好别去招惹这个恐怖的男人。

“噗──哈哈哈。”惜纬看见他的表情不禁爆笑。

她当然知道他们对絮婕的想法,不就只是向往,但都忌惮冯斯律,所以没那个胆,久而久之,对絮婕的感觉就变成了朋友之间的那种关心。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赶快上车吧。臣臣──”弗雷的冷脸突然之间变得很搞笑。“叔叔开漂亮车车带你去玩哦,好不好?”

“臣臣,等一下叔叔带你去买玩具,你要乖乖的。”亚历山大也凑过头来,跟他玩了一下。

臣臣被两个大人逗得咭咭直笑,可爱的笑容当下软化了三个粗枝大叶的大男人。

好……好可爱哦!

三人不禁眼露感动的泪光,为了可爱的臣臣,他们今天就辛苦一点吧。

就这样,三男一女,外加一个刚满一岁的小孩,五人乘着拉风的火红法拉利,直奔MONZA赛车道,观看赛车迷最爱的F1赛事。

第二章

义大利的MONZA赛车道,是历年来举办过最多F1赛事的赛车道,从一九五○年开始到现在,只有一九八○年缺席。MONZA赛车道,在每年十七场的F1赛事中,占有极重要的地位。

而且,MONZA赛车道一直以来,都是速度最快的赛车道之一,虽然在七○年代加入了减速弯道,它仍是速度最快的赛车道,速度可达每小时三百五十公里,对于热爱风的车迷来说,这里的赛事,绝对是让人情绪激昂的,它提供了车迷无可取代的观感刺激。

另外,MONZA等于是法拉利的家,来到MONZA参观赛事的疯狂车迷,眼中只有法拉利车队,其他都是敌人。

惜纬一行人也加入替法拉利车队加油的一员,他们挤过热情的车迷来到观赏的位置,情绪激动的期待四十分钟后的赛事。

天气热,群众的热情更Hot,满天飘扬的火红旗帜让人热血沸腾,虽然车迷们注意着即将进行的赛事,但坐在惜纬身旁的人,可是满眼好奇。

三个年轻男人和一个东方女孩,抱着一个小娃娃来看F1,而且是一个粉­嫩­­嫩­的小……男孩还是女孩?太秀气了,看不出来,但那小孩看起来不到两岁,应该还在喝­奶­吧?

怎么带这么小的小孩来看这么刺激的运动呢?真是太……太先进了。

臣臣因为周围的热络气氛而情绪亢奋,站在惜纬腿上跳上跳下,可爱的模样让人不禁莞尔。

“有前途!”弗雷不禁摸摸臣臣的头称赞道。“这么小就懂F1的乐趣,臣臣乖,长大后弗雷叔叔带你开拉风的法拉利哦!”

“你在引诱他从小就培养拜金的习惯吗?”惜纬不禁笑骂他。

“我是在教导他,从小就要立志赚钱玩车,男人玩车是正常的。”弗雷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弗雷的言论立刻引起众人的附和,不论是亚历山大还是乔伊,或是旁边等着看比赛的男人们,都露出欣然同意的笑容,还很认真的点点头。

惜纬不禁想笑,她敢肯定,旁边这三个男人多年后如果娶妻生子,一定会把他们的小孩教成标准的法拉利迷。

这时,一阵突兀的“噗噗”声响起,惜纬身旁的三个男人全变了脸­色­,瞪着她怀中的小男孩。

只见臣臣小脸涨红,小拳头握得死紧,眉头也因为用力而皱起,看得出来他正在用力中──

“哦,我的老天爷啊,这──”亚历山大一副快昏过去的模样,空气中散发出来的异味让他脸­色­大变。

“是那样吗?是我想的那样吗?”乔伊一脸的不敢相信。“臣臣,你竟然在神圣的F1比赛前嗯嗯!你太让我失望了!”他夸张的指着臣臣“努力”的小脸吼叫。

臣臣回答他的只是一声声令人错愕的“嗯──嗯嗯──”,类似用力的声音。他正努力和肚子里的黄金先生奋战,没空理会三位叔叔的吼叫。

“抱歉。”惜纬尴尬的朝身旁的人点头笑笑,一手抱起嗯嗯中的臣臣,一手拎着装有臣臣的尿布和湿纸巾的小包包,迅速跑下观众席,冲到后头去找厕所。

见她抱着小孩要到后面去,呃──处理,三个男人的­妇­人之仁这时突然冒出头来,看她一个人带小孩有点于心不忍。

“呃,要不要我帮忙?”话一说出口,乔伊马上就后悔了。

他能帮什么忙?换小孩的臭尿布,而且是沾有臭臭的,他连碰都不敢碰,他跟去能­干­么?帮臣臣加油助阵吗?

“不用啦,我很快就回来,五分钟,很快的。”惜纬露出可爱的笑容,拒绝了乔伊的好意。

就在他们谈话之间,臣臣嗯嗯完了,却因为尿布上沾染到秽物不舒服而扁嘴,他看着他乾妈,一脸求救的模样。

“乖乖乖,妈咪马上带你去换臭臭,不可以哭哭哦。”惜纬好声的诱哄,火速抱着臣臣冲向观众席后方的洗手问。

“妈咪?”虽然惜纬对臣臣说的是中文,但“妈咪”二字可是英语发音,而且全球通用,所以大家──包括了一些对她有点想入非非的年轻男人们,全都知道了她抱着的小孩和她的关系,顿时,浓浓的失望笼罩在这一小区的观众席。

但是,疑问又出现了。

她是跟着三名高大的男人来的,那她怀里那孩子的爸,究竟是哪一个啊?

这个问题严重困扰着对惜纬惊艳的男人们,而那三个坐在看台上一脸期待的男人,却没有替他们解释的打算。

这三个男人似乎有意的在破坏惜纬的行情,破坏她的形象,但惜纬永远不会知道,她的室友们竟对她做出这种事──

惜纬抱着臣臣,小心的步下楼梯,走过长廊,目标前方十公尺远的公共厕所。

“乖乖哦,妈咪马上帮你换臭臭哦,臣臣最乖了,不会哭哭,对不对?”她不断的逗弄臣臣,想让他忘记身体上的不适。

因为天气实在太热了,小婴儿的肌肤本来就比较稚­嫩­,秽物贴在小ρi股上,容易造成湿疹、尿布疹,而且很不卫生。

所以惜纬立刻带着心爱的乾儿子,去换掉让他不舒服的脏尿布。

问她为什么不怕臭?呵,臣臣从一出生她就跟着带,洗澡、穿衣、换尿布,有什么难得倒她的?就连臣臣生病的时候,她也可以把他带得服服帖帖,谁教她是臣臣的第二个妈呢?

“我们快到厕所了哦,妈咪马上帮你换掉臭臭哦。”

就在踏进附有呣子厕所的女厕前一秒,一股极大的撞击,撞得惜纬眼冒金星,她抱紧怀中的臣臣,但手上拎着的尿布、湿纸巾却洒了一地。

臣臣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而吓得哇哇大哭。

“哇──”

他一哭,惜纬的心都揪了起来。她稳下身子,拍哄受惊的臣臣,直到他哭声暂歇才抬起头来,面对那个撞到她的冒失鬼,她的火气马上冒出。

“你搞什么鬼?!”流利的义大利文冲口而出,而且是很凶恶的那种口气。

撞到他们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惜纬太过娇小,她得抬高头才能看清那男人的面貌。

可惜那男人戴了一副墨镜,令她无法窥其全貌,但浓密的黑发和深刻的五官,让她直觉眼前的男人是个义大利人。

他很高,以她目测来看,至少有一八○,因为他看起来就比她那三个室友高。虽然他脸上戴着墨镜,但从他僵硬的下颚可看出他正在生气。

生气?生什么气?她宝贝乾儿子被撞疼了,还哭了!他有没有一句道歉啊?!

没有,他连道歉都没有。

惜纬被惹毛了,一手抱着抽噎的臣臣,一边蹲下来捡拾掉了一地的尿布和湿纸巾,一边狠瞪着他。

“听不懂义大利文?那么英文总听得懂吧?你这冒冒失失的臭男人,没看到我正抱着小孩吗?”惜纬见他不说话,又劈哩啪啦的冒出一长串英文。“一点礼貌都不懂,撞到人你说一句道歉会死啊?”

她越捡越生气,因为这个男人看到她在捡东西,竟然一点帮忙的念头都没有!

太过分了。

惜纬气得小脸涨红,圆圆的可爱脸庞不若以往那样笑口常开,她快抓狂了!

见她气成这样,那名高大、戴着墨镜、穿着一身皮衣皮裤,看起来又酷又有型的男人,总算开口了──

“我赶时间。”薄薄的­唇­吐出冷漠的言语,那是惜纬一开始讲的义大利文。

而他这句话将她彻彻底底的惹毛了。

“你赶时间?”这算什么烂理由?就因为他老大赶时间,所以她活该被撞?

越想越不甘心,惜纬决定和这个男人卯上了。

“赶时间就可以撞人不道歉吗?那世界上还要法律­干­么?”她得理不饶人的说道。“就你赶时间,难道我就不赶?都是你──Shit!比赛再二十分钟就开始了,我竟然还在这边跟你耗!”

若害让她错过赛事,她一定会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二十分钟?”听到时间时,男人皱了皱眉头。“来不及了。”说完,他竟然想绕过她往前走。

若让他就这样走掉,她苏惜纬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喂,你想去哪里?给我回来。”她眼明手快,在他离开前拉住他的手,不让他就这样一走了之。

男人不耐的回头。“你想­干­么?”

他恶劣的口气让惜纬很想扁他一顿。如果她的爱剑在手边,她一定抵住他的喉咙,反问他现在要怎样!

“怎样?我要帮小孩换尿布啦,你不道歉总要来帮个忙吧?谁教你刚刚让他哭了!”只见臣臣小小的手委屈的捉着她的T恤,小小的粉­唇­扁起,眼中还盈满了眼泪。

见小男孩一副委屈的模样,男人心神一闪,稍稍冒出头的恻隐之心让他一时不察,被惜纬拖进女厕。

女厕!

这个发现让他勃然大怒。

“该死的!这里是女厕!”男人咆哮着。

惜纬懒懒的瞥了他一眼。“要不然呢?你以为哪间男厕有可以让我换尿布的平台?你给我站住!”她十足凶悍的吼住他正想往外走的步伐。

男人站在门边,脸上冒出微微红晕,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神,但从他抿得死紧的­唇­,惜纬看出──他难为情了。

很好,至少还知道丢脸,哼,看你以后敢不敢这么没礼貌。惜纬哼了声,对他的害羞有一点小满意。

“义大利男人都像你这样吗?明明做错事还不道歉,一点担当也没有。”惜纬一边用犀利的言词刺激他,一边将臣臣放在育儿间的平台上,笑着逗弄他。

惜纬动作俐落的脱下臣臣的牛仔裤,她这举动让男人的眉头皱得更深。

“你在­干­么?”他语气不禁高八度。

“自已不会看哦?义大利男人都像你这么呆吗?”惜纬觉得他很白疑的翻翻白眼。帮小孩擦臭臭啊,没眼睛哦?

空气中传来一股恶臭,男人不禁低咒了声。“Shit!”

这句国际语言包含了太多的含意,有尴尬、有不悦,更有……难堪。

男人看了看腕表,离开赛时间尚有十五分钟。该死的,他不能再待在这里,迟到会毁了他!他大可一走了之,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无法移动双腿离开这里。

奇怪,他连不小心撞到人都不觉得良心不安了,为什么他现在会觉得离开会比迟到还惨呢?

“妈咪──”躺在平台上的小男孩突然喊了声,让那替他换尿布的女孩笑眯了眼。

“嗯,臣臣好乖哦,妈咪最爱你了。”惜纬被乾儿子这么一叫可乐上了天,擦拭小屁屁的动作更显轻柔。

“妈咪?”男人惊讶的张大了嘴。

他眼前这个……看起来未满十八岁的东方女孩,竟然是……这小孩的妈?

“不行哦,你鬼叫什么!”惜纬凶悍的吼道,将用过的尿布往男人一丢,好在他反应神速,接到了包成一团还散发着恶臭的尿布。

惜纬哼着歌,拿出痱子粉洒了一些在臣臣的小屁屁上,他马上就舒服得咿呀直叫。惜纬又拿出新的尿片,不到十秒钟就包好了,还帮他穿上裤子,稍微整理后,一个超级小帅哥又出现了。

男人傻眼的看着她熟练俐落的动作,再看看手上的“屎包”──他突然有股想仰天大笑的冲动。

他现在到底在­干­么?他早该转身就走才是,想必车队现在应该为了找他找得天翻地覆,而他却还在这里跟一对呣子乾耗着!

不过是不小心撞到她和她的孩子,她有必要这么生气吗?他的时间也被她浪费掉了呀。

“那个东西拿去丢掉,以后撞到人要道歉,知不知道?别让人以为你们义大利男人都很自大。你想,小孩禁得起你这种大汉一撞吗?啊?”抱着小孩,惜纬气势十足的质问着。

“是,以后我会注意。”奇异的,男人原本高傲的态度软化了。

“算你还有救啦。”惜纬勉强接受他的回头是岸。

“我能不能请问你的名字?”男人藏在墨镜下的眼眸微微闪了闪。

“­干­么?没看到我抱小孩吗?连有夫之­妇­你也想追啊?义大利男人真没节­操­。”惜纬嘴巴不饶人。

男人闻言一窒。“这个小孩,是你的?”

“你没听见他叫我妈咪吗?”惜纬一点机会也不给,抱着小孩,一手拎着小包包,用力撞开挡住门的高大男人。“告诉你,想亏女生也得注意一下自己手上拿着什么东西,真没水准。”惜纬嫌恶的瞪了他一眼,骄傲的抱着心肝乾儿子,一甩头,不鸟他,闪人。

反倒是臣臣很有礼貌的对他挥挥手,无声的说再见,还露出可爱的笑容和只长了四颗的门牙。

那真的是她的小孩呢!

男人有点扼腕的叹息。那个女孩虽没有东方女­性­特有的古典美,但个­性­却十分令人难忘,她让他兴起征服的欲望,只可惜,她年纪轻轻已嫁人,而且个­性­凶得要命,对他这么无礼还不把名字告诉他,一定是知道他会报复。

凭他在F1车界中的地位──说到车赛,就让男人想起那女孩身上的火红标帜,他不禁露出玩味的微笑。

“不行了,时间来不及了,车赛──”男人立刻转身往外走,这才发现手上那包发出异味的东西。

微笑的嘴马上抿成一直线。

“那个臭女人──”竟然把这种东西丢给他,还说他没水准!

好,很好!

“不要让我遇到你!”将手上的东西丢进垃圾桶,男人气愤不平的扭开水笼头,用力洗手。

他现在的怒气濒临爆炸边缘,他必须做一件能让他发泄怒气的事情,那件事情就是赛车,他相信他今天一定会有好表现,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

“你真久耶,不是说五分钟吗?”乔伊皱着眉头,询问脸臭臭的惜纬。

“遇到人渣,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惜纬气呼呼的坐在弗雷和亚历山大中间,开始抱怨着她去厕所时遇到一个极恶劣的男人。

“唉,不是我爱说你,女孩子还是别这么凶的好。”乔伊语重心长的道,顺手抱过爬向他的臣臣,香了香他粉­嫩­­嫩­的脸颊。

换掉臭尿布后,这小子又变得可爱了。乔伊心想。

“对啊,说不定对方真的有急事,你这样一闹,不也耽误了人家吗?”弗雷也说了两句公道话。

“我也不想啊,我要的只是道歉!”惜纬也有话要说。“他撞到人还一副自负的死样子,我看了就讨厌,他撞得臣臣都哭了耶!”

“噢,原来是这样子。”三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

原来是那冒冒失失的家伙让惜纬的宝贝乾儿子哭了,她才火冒三丈啊!他们终于搞懂了,为什么个­性­大剌剌、海派的她,会这么小器的计较那一句“对不起”。

认识惜纬久一点的人都知道,她这个人啊,朋友第一、乾儿子第二,她最重视的人是她的朋友──那个建筑系系花絮婕,然后是系花那可爱的儿子。

她不许任何人欺负他们呣子。所以了,那冒失鬼被她凶恶对待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把臣臣吓哭了。

“什么这样子!你们知道他有多过分吗?!”惜纬一提到那个男人就咬牙切齿。“他急我就不急吗?车赛就要开始了耶,我也急啊,他撞到人难道不该说一声道歉吗?义大利男人都像他一样没有风度哦?”末了一句质问的话,引来四周男人的不赞同。

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别引起众怒,苏小纬。”亚历山大忍不住翻白眼。

这小妮子生气的时候总是口无遮拦,每次都害他们吓得冷汗直流。

“你们知道他最过分的是什么吗?”惜纬气愤难平,胸脯因为激烈的喘息而上下起伏。“他撞到人没道歉就算了,竟然还敢问我叫什么名字!”

这是惜纬最不能容忍的!

乔伊三人闻言一楞,久久才回过神来。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男人,他──”

“对,他竟然向我搭讪!”惜纬气得脸都红了。

突然,三个臭男生爆出大笑。

“哈哈哈哈,我的天啊!那个男人是脑子有问题吗?竟然在那时候向你搭讪,哎哟──”弗雷抱着臣臣,笑得直不起腰来,还差点把臣臣摔下。

亚历山大表情怪怪的道:“惜纬,我代表义大利男人郑重向你澄清,我们义大利男人是很懂情趣的,绝对不会像那冒失鬼一样,竟然在女厕向你搭讪──噗!”他也忍不住的爆笑出声。

太宝了,竟然发生这种事,没亲眼看到真是可惜啊。

“而且手上还拿着包着嗯嗯的臭尿布。”乔伊笑不可抑。“让我知道那位仁兄是谁,我一定好好教导他,女孩不是这样追的,太好笑了……”

“很高兴提供你们爆笑的题材。”惜纬皮笑­肉­不笑的道。“可惜本人我可是一点也不高兴,虽然刚才稍稍教训了一下那个臭屁鬼,但我心里还是小小的不舒坦耶。”

呃──三个男人听她这么一说,不禁寒毛直竖。

她那种笑法,不会是想……

“这样吧,比赛结束之后,我们回去就直奔健身房的道场如何?”惜纬甜笑的问,“我让我的宝贝臣臣先见习一下西洋剑的威力。”

呃──三个大男人面有菜­色­的面面相觑着。

虽然他们三个比她高出两个头、虽然他们的体型是她的两倍,但是──

她的剑好恐怖啊,尤其这两年在冯斯律的调教之下,她的剑术突飞猛进,是他们校内西洋剑社打败众家英雄好汉的女英雌呢!

“好不好啊?臣臣?”惜纬低下头来,亲腻的香了香他粉­嫩­的脸。

“唔唔!”臣臣回给乾妈大大的笑容。

“我儿子说好,他要看叔叔们大显神威。”惜纬笑容更甜了。“你们说呢?三位叔叔,你们要让'我的'臣臣失望吗?”

“这……这……有什问题,就道场嘛,哈、哈哈哈……”弗雷乾笑着。

“是呀、是呀。”亚历山大和乔伊两人有默契的忙不迭点头。

惜纬露出满意的笑。“很好。”

这就是为什么三男一女共处一个屋檐下,却什么火花都没有擦出的原因,苏惜纬这娇小的女孩虽然可爱、容易相处,但偶尔使的小­性­子却让人毛骨悚然。

平常相处不会明白她的可怕之处,你只会看到她可爱的圆脸上漾着甜甜的笑,但一旦惹怒她──

他们就曾看过,甫开学时,某位不长眼的同年级男同学,在校内调戏惜纬最好的朋友絮婕,更口出秽语,当时呢,絮婕脸­色­惨白的模样让他们的心是揪了一下,但马上被惜纬的举动给吓掉三魂七魄。

她大小姐竟然拿着她的爱剑,抵住人家男同学的喉咙,可爱的圆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白­嫩­­嫩­的小手竟然还用力,差一点就刺破人家的喉咙。

当时她只有十八岁,使出这么狠厉的手段,真是吓死人了。

这种一点都不温柔、体贴又有暴力倾向的女人,他们哪敢心动啊?怕都怕死了好吗?

“臣臣一定会很高兴的。”惜纬满意的道。

“呵呵呵──”三个男人回以乾笑。

“ㄟ?比赛要开始了耶。”惜纬兴奋的指着起点那十多辆­色­彩鲜艳的F1规格赛车,心情开始激动。

那是比赛起跑前的暖胎,看着喜爱的车队在眼前以极速呼啸而过,兴奋的尖叫声逐一响起。

“倒数了。”弗雷看见红­色­的灯号,提醒同伴们,战斗开始!

“加油!法拉利!”乔伊失控的站起来大喊。

倒数前三十秒,选手已就定位,就等着灯号熄灭的同时,加速冲出,而这三十秒的倒数,则是由五个灯号所控制。

“十、九、八……”惜纬倒数着最后秒数,在数到“一”的同时,最后一个红­色­灯熄灭,车手们踩紧油门,车子以超过时速两百公里的速度向前冲去。

加油声、尖叫声,以及引擎呼啸的声音,和夹杂着广播人员的现场解说之下,MONZA赛车道的比赛,令人热血沸腾。

第三章

比赛一开始,群众们尖叫、嘶吼,对义大利人来说,在MONZA举行F1赛事,是他们的骄傲。

尤其是最近在F1中有着好成绩的尤里安诺?内斯塔,他是天才中的天才,是法拉利车队最受嘱目的车手,也是世界F1迷们眼中的新天王巨星。

“看!尤里的速度好快!”惜纬兴奋的指着目前排名第一的尤里,他正以排名第一的速度冲过他们面前,这是第十三圈,尤里的状况非常好。

“惜纬最喜欢的车手就是尤里了。”乔伊取笑着。

“那当然!”惜纬目不转睛的看着比赛,连不知何时爬到她腿上的臣臣,也兴车奋的叫喊、跳着。

比赛在声势浩大的加油中开始,也在惊人的欢呼下结束。

尤里安诺?内斯塔,不负众望的替车队和个人拿下了最高的积分,激动的车迷们从观众席洒下象徵胜利的黄丝带,形成一片壮观的黄丝带海。

“尤里、尤里──”

群众激动的喊着他们心目中的天王之名,原本炽热的天气,因为观众激动的Gao潮更热了。

“尤里、尤里!”惜纬抱着臣臣从看台上站起来,对着呼啸而过的火红车身尖叫嘶吼。

F1赛车界高手如云,但她最钟情法拉利车队的尤里安诺?内斯塔,和一般车迷一样,喜欢他高超的驾驶技术和令人着迷的速度感。

乔伊、亚历山大、弗雷三人没空笑她激动的反应,反而比她更High的站在看台上,脱下身上的T恤,在空中挥舞着。

在众人英雄式的欢呼声中,尤里在车队工作人员的协助下下车,脱下安全帽,他朝群众挥手,接受胜利的欢呼,但他脸上却没有笑容。

“咦?”惜纬突然楞住,不再原地吼叫,她反而一脸呆滞的看着车道上,那突然戴上墨镜的天才赛车手──尤里安诺。

他黑­色­的头发、薄薄的嘴­唇­,怎么……怎么像那名混蛋啊?

“你­干­么啊?”乔伊见她一脸古怪的表情,不禁好奇的问。“你看到鬼了哦?”

“尤里怎么会戴墨镜?”惜纬语气怪怪的问道。

“尤里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戴墨镜,你不知道吗?”弗雷一脸“你很逊”的表情。“亏你还是他的迷。”

“我没看过他戴墨镜啊,我……我……”惜纬开始支吾其词了。

现在她可以肯定,两个小时前在厕所里被她臭骂一顿的义大利男人,就是他──尤里安诺?内斯塔。

天啊,她怎么做了这么猪头的事情呢?

“嗯,跟你们说一件事,你们绝对、绝对不能打我哦。”惜纬小脸堆满诡异的笑。

“说啊。”三人怀疑的盯着她。

“刚刚那个……在女厕向我搭讪的男人,就是他耶。”小手指了指赛车道上的尤里。

“哦。”弗雷觉得无聊的转过头去。

“嗯。”亚历山大不感兴趣的冷哼了声。

“不错啊。”乔伊言不由衷的恭喜她。

但三秒钟之后,三个男人突然转过头来,不敢相信的盯着她。

“你说什么?!”他们同声的在她耳边暴吼。

“你在女厕骂他?!”弗雷想掐死她。

“在车赛前十五分钟!你你你……我想杀了你!”亚历山大开始抓狂。

“你还让他接臣臣的便便。”乔伊冷言道。“苏惜纬,我正式宣布,你是我们的敌人。”

“喂,哪有这样的,就算他是尤里也不可以这样不懂礼貌啊!”惜纬觉得不公平的哇哇大叫。

“你还有话说?”这三个男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定了她的死罪,标准的偶像情结。

“你们……好,给我记着,这样对我。”惜纬气愤不平的撂下狠话。

其实她哪里知道,他们三个人只是嫉妒,嫉妒她能近距离见到尤里,又气她眼睛不睁亮一点,没帮他们要到签名照而已。

就这样,惜纬无缘无故的被三人唾弃,她自己也觉得很委屈。

他们简直有理说不清,但是没关系,她会用她的爱剑,让他们明白是非道理的。

虽然群众的欢呼声几乎要将赛车场掀掉,虽然他又一次替车队赢得了积分,但尤里的心情十分恶劣。

恶劣到他刚才以时速三百的速度冲向终点。

还不都是因为之前在女厕被他撞到的那对年轻呣子,那个年轻妈妈,真是泼辣得让人发指,不但拖住他把他训了一顿,更差一点害他失去此次比赛的资格。

想到她拒绝告诉他姓名,尤里就一阵气闷。

“天杀的,我脑子里­干­么只想着一个结了婚又有小孩的女人?”他不禁低咒了声。

拒绝了车队老板为了他举办的庆功宴,尤里脱下赛车服,换上了自己的衣服,默默的戴上墨镜,离开赛车场。

尤里安诺?内斯塔贵为赛车界的天王,自然有数不尽的女人、金钱和名车供他挥霍。像他现在所驾驶的法拉利F50,就是他所属的车队老板去年送给他的冠军礼物。

来到停车场,尤里正打算坐进驾驶座,不意却听到熟悉的娇脆女声。他不禁好奇的回过头,看向不若车赛刚结束时那样人声鼎沸的停车场。

距他车子二十公尺的停车位,停了一辆与他车子同厂牌的跑车,他不禁为对方的好品味感到满意。

但那拉扯的三男一女,和女孩手中抱着的小孩,则让他皱起眉头──

问他为什么看得那么清楚?呵,一个F1赛车手,除了要有高超的驾驶技术,清明的视线,则能助他专注赛车道上发生的各种突发状况,所以他当然看出那群人的拉扯,也看清楚了那抱着小孩又一脸不敢置信的女孩,就是在车赛前给他脸­色­看的凶婆娘。

“你们竟然这么对我!”惜纬不敢相信的瞪着他们三人。

“有什么不敢的?”弗雷用鼻孔哼了声,他还气愤惜纬对尤里不礼貌的事,所以他们三个大男人有志一同的决定这么对待她。

“好没风度耶你们,我也没捞到什么好处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鬼叫着。“而且你们这么做太卑鄙了!”

“跟她说这么多­干­么?弗雷,车子可以发动了。”亚历山大坐在副驾驶座,催促同伴开车。

见弗雷真的将车子发动,惜纬简直傻眼了,他们真的打算丢下她?丢下她一个人抱着臣臣,呆呆的站在MONZA国家赛车场的停车场,让她自己一个人去坐计程车?

“喂!”她眼睁睁的看着弗雷俐落的倒车,噗噗两声,法拉利跑车发挥良好的­性­能,瞬间加速到时速一百八,咻一声,扬尘而去。

“真……”惜纬气得小脸涨红。“真是Shit!”她气得口齿不清,中文就这样脱口而出。

“呀呀──”臣臣不懂发生了什么事,他摸摸乾妈的脸,高兴的呵呵笑着。

看着臣臣毫无防备的可爱小脸,她不禁觉得委屈,抱着他哭了起来。

“呜呜呜……竟然真的不载我回去,好过分……”他们做得太过分了,竟然丢她一个女孩子在这里,她还抱着小孩耶,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太过分了。

尤里在远方看她抱着小孩蹲在地上哭,心头泛起不忍。从她刚才失控之下脱口而出的语言得知,他很肯定她是中国人。

他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缓缓的将车子开到她身边。

“呀呀!”臣臣兴奋的指着车子流口水,他完全不懂乾妈在哭什么,迳自对下车朝他们走来的男人露出笑容。

“你们──咦?”她以为弗雷良心发现,回过头来载她了,没想到,出现在她眼前的法拉利跑车,和弗雷的爱车不同款,而且那车子的主人,戴着一副令她印象深刻的黑­色­墨镜──

“别哭了。”尤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从口袋中掏出手帕递给她。“上车。”

“嗄?”惜纬的眼泪止住了,傻傻的接下他递过来的手帕,楞楞的看着他帮她提起臣臣的­奶­瓶、尿布放上车。

“你要在地上坐到什么时候?还不上车!”他没什么耐心的催促。

“噢。”惜纬手忙脚乱的抱着小孩起身,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不等她扣上安全带,车子咻一声,以极快的速度驶离停车场。

尤里载着惜纬才将车子开向出口,停车场入口立刻杀出一辆法拉利,车上的三个男人紧张的跳下车,在刚才他们停车的地方张望,却没有看见那个被他们丢下的人影。

“完了,她人呢?”乔伊紧张道。

“哦,妈妈咪呀。”弗雷脸­色­发白。

“惜纬人不见了!”亚历山大不敢相信的在停车场内走来走去,但这是真的,现在停车场内除了他们的车子以外,连一辆车子都没有,惜纬真的不见了。

这个事实让他们三人脸­色­发白,吓得不知所措。

“我就说不要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吧,你们看!惜纬不见了,连臣臣也不见了,你们以为冯学长知道了会轻易放过我们吗?”乔伊现在烦恼得不得了。

弗雷和亚历山大临时起意,想跟惜纬开一个小玩笑,假装丢下她,把车子开走后十分钟再回来接她,吓她一下,没想到被吓到的是他们。

才不过短短十分钟,惜纬这么大一个人,竟然就从停车场消失了,连臣臣也跟着不见,这下惨了,如果他们把惜纬和臣臣弄丢的事情传进絮婕耳朵里,那他们的下场,可能不是“死”一个字可以解决的。

因为絮婕知道了一定会担心得大哭,絮婕一哭,冯学长就会生气。他一生气,他们的下场……真的会很凄惨。

“快找啊!打她的手机啊,找不到惜纬我们就完了。”乔伊大吼着,三人立刻马不停蹄的动了起来。

就在三人忙着找人、急得要死的同时,惜纬抱着今天一直很兴奋的臣臣,坐在赛车界天王尤里安诺?内斯塔的车子里,傻傻的看着心目中的偶像,也确定,他就是今天在女厕被她狠狠臭骂一顿的男人。

天啊,一天内让她遇到两次这个天神般的男人,她的运气会不会好得有点过了头?

尤里的视线仍专注的盯着眼前的车况,突然开口问:“你被同伴丢下了?”

“对!”说到这件事,惜纬就气得牙痒痒的。

等她回去,他们三个就该糟了,她刚才竟然还软弱的哭了出来,更气人的是,还被尤里看到!丢脸死了,这笔帐她要全算在那三个男人头上!

“哪个是孩子的父亲?”尤里不禁问道。这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那三个出­色­的男人,哪一个是她怀里孩子的父亲?

“孩子的父亲?”惜纬不解的皱起眉头,后来才想起他指的是她怀里的臣臣。“哦,你说他爸爸吗?他爸爸人现在不在义大利。”

尤里听了十分讶异,她的丈夫竟然能容忍她跟三个大男人出游,难道那男人一点醋都不会吃吗?

像他,现在心里就有股酸酸的感觉。

尤里觉得自己很窝囊,他明知道对方是个结了婚而且有小孩的女人,他偏偏忍不住关心她,他甚至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问他为什么对她感觉不一样,尤里也说不上来,他敢肯定她一定是他的车迷,但她一点也不疯狂,不会看到他就失声尖叫,扑上来献吻,所以他想──应该是她那凶悍的一面、爱孩子的一面,激起了他对她的异样情愫。

“那么那三个人是──”

“哦,你说那三个该死的家伙啊。”惜纬一提到他们就咬牙切齿。“是我大学同学。”

“大学?”尤里挑挑眉。“你几岁?”

“我?我二十啊,我刚升大三。”惜纬露出笑容回答。

“二十?”她有二十岁?她看起来像十八岁而已。

尤里摇头失笑。他永远猜不出东方女孩的真实年纪。

“尤里,下午的事我很抱歉,希望没有影响到你的比赛。”惜纬忏悔的低下头说。

想到她拖着人家杂念了至少五分钟,她就一阵心虚。

“你觉得我的比赛有被影响到吗?”尤里一阵失笑。

“没有!你今天表现得好­棒­哦!”提到今天的比赛,惜纬的情绪就不禁亢奋起来。“连臣臣都替你加油哦,他是你年纪最小的车迷呢。”她指了指怀中一脸爱困的臣臣,向他介绍乾儿子。

瞥了一眼趴在她胸口,快要睡着的小孩,尤里立刻将视线调开。

“你的小孩……很可爱。”他困难的称赞。

但他仍然无法接受她已婚并育有一子的事实。

“那当然,我的臣臣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孩了。”惜纬一脸的理所当然。

虽然不是她生的,她也照顾了不少时间,所以别人称赞臣臣可爱的时候,她都会很开心。

“我可以问你的名字吗?”尤里还是想知道她的姓名。

“当然可以喽,我叫苏惜纬,苏、惜、纬。”惜纬一字一字的教他自己名字的中文发音。

一阵怪声怪调的中文教学过后,尤里总算能以标准的发音叫出,“惜纬。”

“嗯,这就是我的名字。”惜纬笑道。尤里叫她的名字耶,我的天啊!她真是太幸运了。

她的笑容……甜甜的、很可爱。尤里不禁也被感染了她的愉悦,抿紧的­唇­渐渐的扬起弧度。

“惜纬,你今天下午──真的没有认出我是谁?”尤里不禁好奇,她为什么没有认出他是谁呢?

“没有,我从没有看过你戴墨镜,而且那时候我心里直想着安抚臣臣和二十分钟后就要开始的车赛,我根本没有想到那么多。”说到这件事,她就不禁心虚。

“那么,我想──你应该知道我那时有多着急了吧?”他好笑的问。

“嗯。”惜纬点点头。如果她再拖个五分钟,她会成为全世界法拉利车迷们的眼中钉,因为她害尤里不能上场比赛。如果真是这样,她也不会原谅自己。

“那么你能体谅我没说Sorry的原因喽?”尤里再次笑问。

“能。”她的头垂得更低了。

“当我回到车队的时候,我的教练抱着我差点哭出来。”他不想挑起她的罪恶感,但他真的很想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对不起!”惜纬因为自责,差点哭出来。

“眼泪才刚擦乾,别哭。”他看出她眼睛红红的,马上阻止她掉下眼泪。“你想表达你的歉意吗?”

“嗯!”她忙不迭点头。“我什么都愿意做……”叫她帮他洗车都没有问题,只要他不生气。

“也为了表达我对你和小孩的歉意,可以陪我吃顿晚餐吗?”尤里将车子停在一间小巷中的小餐厅前。

“嗄?”惜纬楞楞得反应不过来。“什么?”

“陪我吃顿晚餐。”尤里笑着取下墨镜,她目瞪口呆的模样逗得他心情大好。

“晚餐?跟你?”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今天遇到尤里两次,又坐上他的车,拿了他的手帕擦拭眼泪,现在又要跟他一起去吃晚餐?!

噢,我的老天爷,说出去她苏惜纬一定会让尤里的车迷嫉妒死的!

“用过晚餐我会送你回家,你住哪里?”

惜纬呆呆的将地址背出,尤里这时掏出PDA,将她的地址记下了。

“OK,晚餐过后我再送你回去,下车吃饭吧。”

“嗄?什么、什么、什么?”她完全不懂,为什么他会说要送她回家?

“没什么,我说下车,吃饭,然后我送你回家,小孩累了。”他指了指她怀中安睡的小孩,笑道。

“对哦。”惜纬这才恍然大悟的下车。“可是让你破费,怎么好意思呢?”

“如果当我是朋友就别说这种话。”尤里表情严肃。

因为他的坚持,惜纬只好答应了。

她对尤里的感觉还不错,他跟电视、报章杂志中所介绍的有些不同,相处数小时,惜纬发现,偶像真的也是人,偶像和她一样要吃饭休息,所以对尤里的态度,她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不敢冒犯,到后来的平等视之。

惜纬和尤里很有话聊,聊她的学业和尤里最爱的赛车,惜纬再也不把他当偶像看待,她当他是一个普通的朋友。

尤里则欣喜于她对自己的态度,自然得他像是她一个普通朋友,而不是一个赛车手,一个媒体界的宠儿,她让他觉得……很轻松。

在米兰这个时尚之都的小巷子里,一家不显眼却有着道地义大利料理味道的小店,天王赛车手和一个平凡的二十岁大学生,情苗滋生。

尤里如他所承诺,一用完晚餐立刻送惜纬回家。

他从没痛恨过自己的法拉利­性­能太好,只有今天,他痛恨起这台­性­能超优、速度超快的跑车,才一下子的时间,就将她送回住处了。

“谢谢你送我回来。”惜纬在下车前,转头朝他道谢。

“别这么说。”尤里将车子停好后,下了车,绕到副驾驶座,替她开了车门和提起那袋婴儿用品。

睡饱了的臣臣恢复­精­力,一下哇哇叫、一下又哈哈大笑,他可爱的模样也引起了尤里的注意。

这小孩,真的很可爱。

“总算知道回来了。”一道冷冽的男声响起。“还真巧啊。”男人还讥诮的笑着,扶了扶滑落鼻梁的金边眼镜。

“咦?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惜纬惊讶道。“不是还要再一个星期吗?”

眼前斯文俊秀的东方男人让尤里皱起了眉头,原因很简单,因为这男人──和惜纬怀中的小孩有三分相似。

“爸爸!”果不其然,臣臣甜甜的喊了声,小小的手臂朝他伸去,兴奋的要爸爸抱。

“乖。”冯斯律牵动嘴角笑了,脸上的表情因为儿子这一声呼唤而温柔许多,抱过近两个星期未见的儿子,亲了亲他粉­嫩­­嫩­的小脸。

惜纬笑看着他们俩久违的父子重逢。“唷,这么难分难舍哦?絮婕知道你回来了吗?”

“还没让她知道。”冯斯律微微一笑。“要是我回来了,却没把她的好朋友和宝贝儿子找回来,你说,絮婕会怎么对付我?”

哦,看情形,他老大是知道她被放鸽子的事了。

“絮婕会哭给你看。”惜纬太了解絮婕的个­性­了。“那三个欠扁的男人呢?”她咬牙问道。

“我处理了一半,剩下的看你想怎么做。”冯斯律淡淡的回道。

敢丢下他儿子?!他没这么容易放过那三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

“很好,我会电得他们金细细。”惜纬摩拳擦掌,打算给他们好看。

“这位是──”冯斯律将视线调向她身旁,对自己怀着满满敌意的高大男人,他心中不禁打了一个突。这个义大利男人­干­么一副他抢了他老婆的表情?

他再看看惜纬,看看怀里的儿子,冯斯律顿时明白了。

这个惜纬,一定没跟人家解释清楚,她只是臣臣的乾妈,不是亲娘,瞧,现在人家误会了。不过,呵,这个误会很有趣。

“他是尤里安诺?内斯塔,是他送我和臣臣回来的。”惜纬一见冯斯律太忘情了,用中文讲了一堆,这才想到冷落了尤里。

“谢谢你送臣臣和惜纬回来。”冯斯律朝他一笑,以流利的义大利语道。

“不客气。”尤里讶异于他的义大利文之流利,但讨厌他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样,所以脸不禁沉了下来。

“我记得你是法拉利车队的赛车手,今天的比赛很­精­采。”冯斯律忍着爆笑的冲动,故做冷静的说。

“哪里。”尤里瞪着他。

他也不想对他怀着敌意,但他光看着眼前这东方男人抱着臣臣的画面,和惜纬一脸热络,他就一肚子火。

“对啊,尤里有帮我签名,等一下臣臣的衣服要脱下来,我要跟那三个欠扁的死家伙炫耀!”惜纬后知后觉,没发现眼前的两个男人正以眼神斯杀中。

“很晚了,我得带臣臣上床睡觉。”冯斯律微微一笑道。“不多聊了,内斯塔先生。”

“再见。”尤里咬牙吐出这两个字。

“嗯,真的很晚了。”她看看时间,发现已经快十点了。没想到她和尤里吃顿晚餐,会花掉这么多的时间。“你──今天不会累吗?我听说赛车是很辛苦的。”

“习惯了。”他耸耸肩。

两人顿时无语。

“我该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尤里忍受不了内心的折磨,不愿再面对他们这幸福的一家人,于是他选择逃开。

“嗯,Bye?”惜纬彷佛被雷打到,僵笑着朝他道再见。

尤里没有笑容,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咻一声,车子就消失无踪。

惜纬看着他车子消失的方向,不解他为什么突然生气。

“奇怪的男人。”虽然她和尤里很有话聊,但仍然觉得他古怪。

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她想太多了吗?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联络?

看着身上的T恤,上头有尤里替她签名的字迹,惜纬开始后悔,刚才应该跟他要个电话的,至少他们可以当个朋友嘛……

而开着快车的尤里则不这么想。

他拚命告诉自己,惜纬对那男人笑,是名正言顺,他没有理由不高兴,他没有理由阻止……

但踩死的油门、车子如子弹般的速度奔驰在高速公路上,他这举动,泄漏了他的情绪。

老天向他开了一个大玩笑,他头一回动心的女孩,竟然是个有夫之­妇­。

强烈的道德感让他不屑当个抢人ℚi子的第三者。

想到这里,尤里的心情更恶劣了。

想到这里,尤里的心情更恶劣了。

第四章

因为冯斯律提前结束工作,所以让惜纬的假期空闲下来。

她本来打算这两天休假帮絮婕带臣臣,让她好好的休息,并且准备作业和报告,但现在不用了,她多了很多的时间跟她的好室友们算帐。

在社区附设的道场,三个男人趴在地上喘息,高举他们的剑,表示投降。

“再来啊。”惜纬好整以暇的收回剑,小脸上只冒出微微薄汗,和那三个男人一身狼狈的模样差距甚远。

“惜纬大人,求你饶了我们吧。”亚历山大频频求饶。

“你们真烂。”她故做嫌恶的啐道。

其实,早在前一天就被冯斯律电得惨兮兮的他们,哪有体力应付她的报复呢?平常就打不过她的三个人,在体力透支的情况下还要应付她恐怖的报复,也难怪他们会输了。

“我们只是想跟你开个小玩笑,我们把车子开回去的时候,你已经不在那里了。”弗雷这个始作俑者说得很委屈。

“惜纬,我们担心死了。”三人里头唯一有良心的乔伊总算说了句人话。“你一个女孩子跑去哪里了?”

说到这个,惜纬笑得神秘兮兮的。

“呵呵呵。”她要吊他们胃口,等她心情好了再说,在他们无情丢下她之后,她被赛车王子救了!让他们嫉妒死算了。“不告诉你们。”

惜纬不理会他们的哀嚎,将剑收至剑鞘里,定到更衣室换下身上的紧身衣,任凭身后三个大男人苦苦哀求,问她去了哪里,她也不于以理会。

反正他们敢丢下她嘛,还管她去了哪里?惜纬这么想着,心情愉悦的哼着歌,结果,一踏出更衣室,她立刻被弗雷和亚历山大架住。

“喂!”惜纬傻眼,他们怎么又来了。“你们这是在­干­么啊?被我教训得还不够吗?”

“我们有话要问你。”连对惜纬愧疚感最深的乔伊,也对她板起一张臭脸。

“问就问啊,­干­么动手动脚的?”她肯定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然他们哪敢这样对她?不被她宰了才有鬼。

总之结论就是,这三个人皮在痒了。

“我们会好好问你的,回去再说。”乔伊朝好友使了个眼­色­,弗雷和亚历山大两人颔首,架着娇小的惜纬进入电梯,来到九楼。

一路不乏其他层住户,对他们这怪异的三男一女组合行注目礼,这让惜纬的怒火更炽。

你们三个,死定了!她暗暗立誓,非整得他们求爷爷告­奶­­奶­不可。

来到四人分租的公寓,将惜纬粗鲁的丢在客厅沙发上,三人杵在她面前,表情严肃的下来,还双手环胸的瞪着她。

面对这种阵仗,惜纬真觉得哭笑不得。

被丢下的人是她耶,但现在被凶的人也是她,这有没有搞错啊?

“你先说清楚,昨天我们离开后,你跟谁走了?”乔伊严肃的质问。“把你去的地方交代清楚。”

“还有,那个人有没有对你……对你……”弗雷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把你带走的人没有对你怎样?”亚历山大沉不住气,冲动的问。

“嗄?”惜纬傻傻的看着表情严肃的三人。她怀疑,如果她说昨天被欺负了,他们是不是会马上冲出去找对方打架?

她终于搞懂了他们­阴­阳怪气的原因。原来是因为关心她啊!这个发现让她心头暖暖的。唉,平时她对他们一点也不温柔体贴,常常粗鲁的对待他们,但是他们对她仍然是关心的,这让她很感动。

“没有。昨天你们把我丢下,结果有王子来救我哦。”惜纬神秘的笑道。

三人一楞。

不是被坏人拐走吗?她怎么高兴成这样?

“去你的,害我们担心了这么久!”弗雷吼道。

“你还敢凶?谁说要把我丢下的?哼,就是你!你这个始作俑者!”她站起来指着弗雷的鼻子,泼辣的咆哮。“就是你嫉妒我见到尤里,你小心眼、你小器,所以把我丢下来,你知不知道我还哭了!”她开始清算总帐。

“还有你。”她转向亚历山大。“还怂恿弗雷开车,你很会搧风点火嘛!”

越说越抓狂,她双手Сhā着腰,胸口因为气愤而上下起伏着。

“你们以为义大利治安很好是不是?”就算冯斯律派了人二十四小时注意着她的安全,他们也不能做得这么过分。“要不是遇到尤里,我一个抱着小孩的女孩子遇到歹徒要怎么办?”

惜纬骂得正爽,把她本来不打算说出来的秘密,不小心说溜了嘴。

“尤里?”三个男人听到这名字不禁挑挑眉。“尤里安诺?”这个名字在义大利十分普通,叫尤里安诺的男人在路上随手捉就有一大把,这他们一点也不稀奇,稀奇的是──男人!

“一个男人。”乔伊非常肯定,昨天这女人一定是跟男人跑了。

“呃……呵呵呵。”惜纬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只能尴尬的乾笑着。

糟了,她会被屈打成招。

“哦,原来你跟一个男人走了啊。”弗雷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哪个男人这么好心送你回来,我们能不能知道他贵姓大名,改天我们好登门拜访,好好答谢人家。”

“嗯……我想一下。”惜纬支吾其词。

不对,她的表情不对。

乔伊三人对惜纬的怀疑更深了。是什么样的男人在他们丢下惜纬后出现,而且惜纬也肯跟他走?

还共渡晚餐咧!带着臣臣快十点才回来,他们吓得要死,只好向冯学长求救,当然,恶作剧过头的他们,被冯斯律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告诉我们,那位能让你大小姐卸下心防的男人,叫什么名字?”他们执意知道那人的姓名。

“呵呵呵……就尤里安诺嘛。”惜纬打着哈哈。

她一定会被他们生吞活剥的,一天和尤里见两次面,还共渡晚餐!

别以为男人不会计较,其实男人才是最小心眼的动物,她面前的这三个尤其为最!

“嗯,姓呢?”亚历山大笑笑的问。

看他们的表情,惜纬知道,她不说的话,今天肯定出不了大门。她来回看了看三人,故意傻笑。

“好像姓内斯塔耶。”

轰一声,三人表情惊愕的瞪着她。

“尤里安诺?内斯塔?”亚历山大不敢相信的重复这个名字。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惜纬小心翼翼的从沙发上站起身,目标是她的房间。

她要冲回房间去躲起来!把昨天尤里帮她签名的T恤藏起来。

“开一台法拉利?”弗雷怀疑的问。就是因为他心目中的神──尤里安诺?内斯塔开的车是法拉利,所以他才向父亲要求他的十九岁生日礼物,也要一台法拉利跑车。

“F50,飙起来好有速度感哦。”她一脸陶醉的神情。

三人闻言不禁倒吸口气。

“真的是他!”

“嘿嘿嘿……”惜纬乾笑着。

“你这家伙,未免太好运了吧!”乔伊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哪里好运?!我哭的样子都被他看到了。”说到这个,惜纬就觉得丢脸。她竟然被尤里看到她在哭,噢……她不想活了。

不是因为被偶像看到而觉得丢脸,而是因为女孩子不希望自己欣赏的男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总之,你因祸得福。”乔伊下了评论。“下错嘛,你还跟尤里约会到晚上十点才回来。”

“哪有,我们只是吃饭聊天而已。”惜纬纠正。她哪有约会啊?

她的话让三人又是一楞。“聊天?”尤里安诺会聊天?

报导上写的全是他如何冷酷、如何不喜欢热闹、不喜欢聊天,惜纬讲的是天方夜谭吗?

“对啊,我们从六点开始边吃饭边聊天,九点多才离开餐厅啊。”她觉得没什么。

闻言,三人惊讶的瞪着她。

惜纬接触F1才一年多,不像他们,从小跟着父亲替法拉利车队加油到现在,对车队、车手的了解就像生活的一部分,依他们所知的消息,尤里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男人,虽然他贵为赛车天王,有时也会拒绝媒体的采访。

所以说,他们眼前这个一点女人味也没有的台湾粗鲁婆──苏惜纬小姐,让他们心目中的神另眼看待了。

搞不好──三人相视,嘿嘿好笑。

“你们在笑什么啊?”惜纬皱着眉头,觉得他们很奇怪。

“没什么、没什么。”三人互使眼­色­,笑得诡异。

搞不好一向没啥花边新闻的尤里安诺?内斯塔,会因为他们眼前这个小女生而成为绯闻男主角哦。

尤里的心情一直开朗不起来。

每日例行的体力锻练和练习过后,和车队Pit Shop的工作人员们开会、讨论,尤里的表情依旧酷到最高点,一点笑容也没有。

就连刚才试跑的时候,昨天一起共进晚餐的东方女孩,她小孩、丈夫的身影,一直在他脑子里出现,他分神了,­精­神没完全放在赛车上,以至于他今天没有跑出好成绩。

车队现在就在为他的失常做讨论、调整。尤里喜欢赛车,但却不喜欢车队里的勾心斗角,不想耗费心神去应付这些跟赛车无关的杂事,但为了赛车,他却不得不应付。

尤里知道赛车界的竞争一直是很激烈的,他常常萌生退休的念头,但一让他握住方向盘,他就什么都忘了,满脑子只有快速变化的车道和车子的速度。想不到才一天的时间,连最能让他忘却杂事的方向盘,也无法让他忘掉惜纬。

“唉──”长叹一口气,尤里深觉自己快被逼疯了。

他想见她,想好好和她说说话,就算……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他……就算当个普通朋友,也愿意。

“叹气?连续两年的冠军头街让你透不过气来了吗?尤里。”同车队的车手麦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目前尤里的积分仍是最高的,只要再三场比赛就能知道奖落谁家,一直不肯屈居第二的麦可,今年则发誓要打败尤里,成为车队的第一把交椅。

“透不过气?”他勾起嘴角笑。“怎会,我只是有点烦了,冠军拿多了没什么意思。”这明显挑釁的话让麦可变了脸­色­。

“你──”

“我知道你只是关心我,麦可。谢谢你了。”尤里别有深意的朝他笑道。

麦可在MONZA出赛时出了点小意外,差一点翻车,但幸好没造成太大的伤害,而他的积分也由排名第三掉到第七,这对心高气傲的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麦可一口气闷在胸口差一点爆发出来,但他仍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善,朝尤里笑笑。

“不客气。”

尤里看了看现在会议已结束,便决定离开。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他朝车队的工作伙伴道了声再见,拿起他的墨镜戴上便离开。

他驾着他的法拉利F50,在米兰大街小巷中穿梭,不意竟让他看见一个熟悉的男人。

那副金边眼镜、那斯文的表相,和他手上抱着的小孩,他是……他是惜纬的丈夫!

但是……

尤里放慢车速,眯起了眼,看清楚站在那男人身边的女孩,竟然不是惜纬。

那个女孩──好吧,他不能否认,她比惜纬美丽、比惜纬纤细,但她怎么可以当人家婚姻的第三者?

在附近的停车位将车子停好,尤里下了车,跟在这对男女后头,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要是那个男人敢做出对不起惜纬的事,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们进了百货公司,在童装部买了几件小孩的衣服,那女孩对惜纬的孩子十分疼爱,又抱、又亲的,这……这一定是做戏!尤里气愤的想着。

接着他们又来到女装部,他亲眼看着那男人替那女孩挑了一堆质感极佳的服饰,尽管那些衣服贵得离奇,那男人眼也没眨的刷了卡、签名,然后走人。

至于他们采买的东西,则请百货公司送回住处,他们才能两手空空,轻松的购物。

看着那男人对女孩疼爱、怜惜的样子,尤里的心情更糟了。

惜纬知道她丈夫带着她的孩子跟另一个人女人出游吗?

她怎么能忍受这种事?

“该死!”尤里不禁低咒了声。

絮婕很不想在这时候杀风景,但她还是拉拉身边的丈夫,低声道:“斯律,我觉得……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耶。”

冯斯律眼神闪了闪。“没关系,让他跟。”早在他们到百货公司购物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他们被人跟踪了。他身边暗藏保护他们的人,也一定察觉了跟踪他的人──那么蹩脚的跟踪技术,根本不用怀疑,他一点威胁­性­也没有。

所以,冯斯律没有给手下指令,继续按兵不动的任他跟,看那人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想到这,冯斯律不禁想笑,一个赛车天王竟然做这种事,真是笑死人了,回去他一定要讲给苏小纬听听,她的爱慕者啊,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可是……”絮婕不安的想回头,却被他阻止。

“想看好戏,就不要回头。乖,当做什么都不知道,OK?”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

“好戏?”她不解的眨眨眼。

“一个会让你笑破壮皮的好戏。”冯斯律神秘的透露。

“哦。”絮婕听话的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因为昨天晚上斯律突然回来,恰好她的制图和模型在赶工之下全做完了,虽然她的黑眼圈让他发了好大一顿脾气,但她撒撒娇就没事了,一整个晚上,臣臣都让斯律照顾,她则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觉,直到今天早上十点才起床。

难得星期日她不用赶图、赶报告,所以他就提议带臣臣出门逛逛,顺便替她和儿子买一些衣服。

逛了半天,肚子也饿了,她提议到惜纬介绍的餐厅去吃饭。

那是昨天晚上尤里带惜纬去的小餐馆。

一听到亲亲老婆提议的餐厅,冯斯律差点忍不住喷笑出声。

“不错,就去那家吧。”这个提议真是太好了,一定能让他看到­精­采好戏。

当他们转进那家餐厅时,尤里眼都瞪大了,他取下墨镜,不敢相信他看到的。

他们竟然……竟然去了那里!

一定是惜纬告诉他,那里有美味的料理,而他第二天就带着孩子和他外面的女人,来到这里!

尤里无法原谅这个男人,他做得太过分了。

想了一下,他握紧拳头,冲进他熟悉的餐厅里。

“尤里,你来了!”餐厅老板因为难得一连两天看他光顾,惊讶得忘了要招呼客人。

“嗨──”尤里发觉自己一点笑容也扯不出来,眼神飘忽,四下梭巡着餐厅内的客人。

他看到了,他们坐在最隐密的角落里,两人说说笑笑,那男人还握着那女孩的手,一脸温柔!

这已经让尤里够火大了,不料让他更火大的还在后头!

只见那男人倾身,吻了吻那女孩的­唇­,而那女孩娇羞的低下头……他看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们之间的语言不是他熟悉的义大利语!

尤里气得眼红,他气那个男人怎么可以背叛惜纬!怎么可以背着她养小老婆!

他沉着脸,往他们的方向走去,全身的肌­肉­因为愤怒而绷得死紧,他来到那男人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另一手握拳。

“你这该死的家伙!”尤里怒吼一声,拳头也随之击出。

“有话好好说,火气别这么大。”冯斯律笑笑的闪身,一手承受住他挥来的拳头,不费吹灰之力的手腕一动,便将高大的尤里拉坐到自己身旁。

尤里不敢相信,他凌厉的拳头就这样轻易被化解了,还坐在这笑得一派斯文的男人身边!

他这才惊觉,这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东方男人不简单?就凭他能一手化解他的攻势,就表明了这男人有着深藏不露的好身手。

絮婕抱着儿子,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人一出现就对她老公动手,因此,她不禁问:“请问,他做了什么让你不愉快的事吗?如果是他不对,我让他向你道歉。”

不是关心老公有没有受伤,而是先担心别人。絮婕相信自己的丈夫,绝对没有人能对他不义,只有他对别人无情。

面对絮婕单纯毫无防备的美丽容颜,尤里突然心生不忍。

“你知不知道这个男人已经结婚有小孩了?”他想警告这个单纯的东方女孩,在陷进去之前赶快抽身。

絮婕一楞。“这个我当然知道啊。”

“既然知道,为什么你还要跟这种有­妇­之夫交往呢?”他无法相信,现在的女孩子是怎么了?怎么道德感这么薄弱?知道对方是有­妇­之夫还继续交往。

“我?”她完全糊涂了,转头看向笑趴在桌上的冯斯律求救。“斯律,你有背着我娶别的女人吗?”

眼前的男人让絮婕的思考方向偏向老公背叛她这方面。

“天地良心,我怎么可能去娶别人呢?”冯斯律差点被口水噎到。“我最爱的人就是你了。”

他们的对话完全是以尤里所熟悉的义大利语说的,因此,他听清楚了一字一句。

“你怎么可以背叛惜纬?”他忍无可忍的质问。“还带着她心爱的孩子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冯斯律又喷笑出声,他真的受不了了。

“惜纬?你也认识惜纬吗?”絮婕听见他以中文发音喊着好友的名,不禁惊讶的看着他。“我跟惜纬是好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她认识你这么出­色­的男人呢?”

一听到她是惜纬的好朋友,尤里更生气了。

“那你还背叛惜纬!”

絮婕终于搞懂了尤里一见到斯律就冲动动手的原因了,她对只会笑却不解释的丈夫翻了翻白眼,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警告他。

“我想你误会了──请问你是?”

“尤里安诺?内斯塔。”

“原来就是你,你就是惜纬最喜欢的赛车手嘛。”絮婕笑着道。“尤里,我想你误会了一些事,一定是惜纬没有向你解释清楚。请你看──”她把坐在膝上的儿子抱起来,面对尤里。“这个孩子跟我是不是有七分相似?”

经她这么一说,尤里才发现,这可爱的小男孩,跟这美丽纤细的女孩,还真的有七分相似,难道……

一个诡异的想法闪入他脑际。“怎么可能?!”

“我才是臣臣的妈妈,惜纬只是妈咪,如果以我们中国人的解释,你可能听不懂,以西方的说法,惜纬是臣臣的教母,而你刚刚想揍的男人,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我的丈夫。”絮婕真觉得现在的情况很好笑。

“什么?!”尤里没有想到,他烦了一天、气了一天,竟然是他搞错了。

惜纬没有结婚,她是单身。

“可是,我昨天晚上送她回去的时候,看见他……”不是他要破坏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而是那男人和惜纬……他十分在意。

“惜纬和她三个同学住在九楼,我们一家三口住在十楼。”絮婕终于受不了的笑出声。“这误会太大了。”

惜纬跟斯律……说给惜纬听,她一定又哇哇大叫了,谁教她和斯律就是不合,常常一碰上面讲没两句话就斗了起来。

“所以,你昨天看我的眼神……嗯哼,才这么凶狠吗?”冯斯律不禁嘲笑他。

“这──”尤里觉得脸上无光,他闹了多大的笑话啊?

“既然误会解开了,不是很好吗?不如这样吧,尤里先生陪我们夫妻吃顿饭,饭后劳驾你到寒舍小聚,我儿子可是很喜欢你的哦。”冯斯律对尤里笑道。

可不是吗,只见臣臣眼睛盯着他看,还露出笑容来。

尤里本来就不讨厌这孩子,见他对着自己笑,他也露出笑容。不料他这一笑,臣臣竟然朝他伸出短短的手臂。

“抱!”

“BOW.”尤里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要你抱他,我们在家里都跟他说中文。”絮婕解释着,并把扭动的儿子放到地上。

只见刚学会走路的臣臣,摇摇晃晃的冲向尤里,一边走还一边尖叫出声。

“他喜欢你耶。”她不敢相信的说。

“或许──因为我帮他接过尿布,所以他才对我印象深刻。”尤里挖苦自己。

“这个故事一定很有趣,我要听,一定跟你喜欢的惜纬有关系,对不对?”絮婕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了。

“这么明显?”尤里惊讶的反问。他对惜纬的心意有这么明显吗?

冯斯律给了他答案。“当你一进餐厅不由分说的给我一拳,我想,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对她的心意。”所以他笑得快断气,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你慢慢说,我可以帮你哦,我是惜纬最要好的朋友。”絮婕对尤里的印象不错,他这样一个赛车天王,竟然一点架子也没有,絮婕觉得他跟惜纬很配,对他们接下来的发展不止乐观其成,还想要助他一臂之力。

“好,那就请你们帮个忙了。”尤里下定决心,要将惜纬追到手。

他不要再尝到那种分心失神的滋味,他要惜纬,想跟她在一起。

之前不敢行动,是以为她有了丈夫和幸福的家庭,但现在发现事情并不是他想的这样,那么,他就得加紧脚步,以最快的速度朝她奔去。

说到速度,现今有谁敢说比他快呢?尤里自信满满的想。

第五章

“咦?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被絮婕一通电话叫上十楼的惜纬,惊讶的指着坐在长毛地毯上和臣臣玩疯了的男人,一脸的不敢置信。

尤里将笑得尖叫的臣臣抱住,阻止臣臣往自己的怀里钻,他朝惜纬露出温和的笑容,这笑闪闪发光,耀眼得让她的眼睛差点被闪到。

“我在百货公司巧遇斯律和絮婕,我们聊到你。”尤里一派轻松的回道。

“聊到我?聊我­干­什么?”惜纬好奇的坐在他身边,熟稔得像是他们认识了很久一样,天晓得他们结识不超过二十四小时。

“聊你的粗鲁啊。”冯斯律在一旁摇头叹息。

“喂──”她双手擦着腰,凶巴巴的瞪着他。

“斯律,你别闹了。”絮婕则在一旁笑岔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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