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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过渡章节,有些无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NO.2 皇上,你实在是太­阴­险了!

( 车马不懈,日月兼程,半个月后,八万大军成功抵达边疆小城宜州放眼望去,大风呼啸,黄沙一片,落日孤烟,俨然一副大漠景­色­

“皇上!”

大将军岳中天携一­干­将领出城迎接,看着为首白马上,一副银­色­铠甲涅的木倾颜,面露激动之­色­

雪弭国女皇带着棺材御驾出征之事,早已传遍五行神州大江南北大将军等人听闻后不管他人有何感想,自己先一片潸然

以命保国,此等决然之心就是男儿也无法与之相拼纵观历史,国之将破时,多少帝王往往都是只顾自己逃跑,而丢下自己的将士与百姓所以,木倾颜此举动不仅安定了民心激起了斗士,也让边关那些未曾与女皇谋面的将领们心生肃穆之情

“大将军和各位将领快快请起,这半个月以来,辛苦各位了”木倾颜翻身下马,虚扶大将军起身之后就对他们抱了抱拳,面上的敬意让一群将领纷纷面露惊恐之­色­,刚想托辞,就听见一阵冲天的笑声!

“哈哈哈,皇上这说的什么话!虽是辛苦,但也是老臣分内之事!话不多说,皇上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宜州城主,方健”

大将军话音刚落,一个四十多岁的国字脸的男人就走了出来,见到木倾颜就立刻行驶叩拜之礼:“宜州城城主方浆见过吾皇陛下,吾皇陛下金安!”

“城主请起”木倾颜微微抬手,那方健就站起身来,木倾颜见他眉宇间一片傲然正气,就知道他也同那大将军一般是个­性­情中人,心底多了几分的赞扬

“皇上,臣已经在府内安排好了房间下人,陛下可以随时去休息只是宜州城简陋,还望陛下不要介意”方健虽未见过木倾颜,但是按照一般女儿家的­性­格都是娇生惯养,所以脸上有些紧张

“呵呵,城主不必如此麻烦朕这次前来是来带兵打仗,又不是游山玩水,用不着这么铺张浪费朕听闻将士们为了不打扰百姓生活都是在城郊安营扎寨,那么给朕也称个帐子就好,下人吗,朕身边有个香雪就够了”

“可是这······”

“哈哈!老方,我就说了你绝对是瞎忙活一场咱们皇上虽然是个女娃,但是没有那么娇惯的!你早按照我说的搭个帐篷不就完了?”大将军搂着方浆就是一阵奚落,而一旁的将领们听大将军当着女皇的面叫他女娃,止不住大汗,纷纷朝木倾颜看去本以为被将军这么说女皇脸上会有三分怒­色­,谁知女皇不怒反笑,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大将军这么了解朕,朕真是深感欣慰啊那朕的帐篷就将给大将军了!行了,不用谢,方城主领着朕进城吧”木倾颜云淡风轻的说完,就昂首挺胸的走进城门

“嘻嘻,大将军搭帐篷的时候顺便一块把帐篷给打扫了吧,主子虽然不怎么娇惯,但是也受不了乌泱泱的臭气大将军这么了解主子,想必是知道怎么做了?哎呀呀,本以为奴婢今日会很忙,没想到大将军这么关心奴婢,奴婢先在此谢过大将军了”香雪对着大将军盈盈一拜,然后就朝木倾颜追去方城主等人也都捂着嘴幸灾乐祸的看着已经呆愣住的岳中天纷纷进了城只留下大将军在城门口愣了好久,才突然爆吼出声

“靠!老子不知道!”

进了城,木倾颜一边观察着城里的人们,一边询问着方健宜州的状况方健一开始还对这个小女娃有些轻蔑,可是一段路走下来,就对她的学识见解给震惊住了,等到了军营,直接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哈哈,老子就说了,咱们女皇年龄小但是本事大!怎么?惊呆了吧!”大将军满血复活,继续搂着方健的肩膀洋洋得意的说着,却被木倾颜一句话又重新给打回了原形

“要不要朕的伙食问题大将军也一块给包了?”木倾颜浅笑着勾­唇­

“别介啊皇上,你要老臣搭帐篷可以,要是做饭那纯粹就是让老臣去死啊”大将军一听立刻慌张了,那一脸惊恐的涅把旁边人逗得大笑,看向木倾颜也没有最初时那么敬畏了

“好了,不想做饭就快领朕去大帐,把这半个月来的战况给朕仔细说说,少一点今天晚上全营的伙食就都交给你了到时候,方城主尽管来蹭饭!”

“呵呵,那属下就不客气了大将军,好好­干­啊”方健也慢慢知晓了木倾颜的­性­子,说话也没有那么拘谨了

“去!”大将军白了他一眼“皇上我们快进去,老臣决定全都给你如实道来!”

进了军营,大将军就领着木倾颜直奔大帐,一路上也给她讲着最新战报,大将军本以为木倾颜没上过战超所以解释一些军事战况会比较麻烦,谁知道这一路走来木倾颜不仅听得仔细认真,有时候还提出一些关键­性­的问题,直惊得他目瞪口呆

“皇上,你真没上过战晨”大将军在进大帐之前忍不住问了句

“你说呢?”木倾颜笑了笑,然后抬脚迈进了大帐

大帐里的摆设和电视剧里面的摆设几乎都差不多,木倾颜看着悬挂在大帐中央的雪弭国地图,眼中闪耀着璀璨的光辉一旁的大将军见状,眼底闪过了欣慰的笑意

就在这时,岳擎宇走了进来,见到大帐中央的木倾颜,眸光一亮,然后慌忙跪下行礼:“末将岳擎宇,参见吾皇陛下,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木倾颜看地图看得正专注,突然听见这道无比熟悉的声音,于是眼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扭过身看着单膝跪地的岳擎宇,眼底闪过丝丝恶趣味:“岳小将军快快请起,这么久没见,岳小将军愈发的俊俏了,要是让皇城的女儿家门看到,估计将军府的门就要被媒人踏遍了吧”

果然,这话一说完,岳擎宇脸瞬间一黑,而其他将领们则是偷偷笑了起来

“皇上!”岳擎宇看着那个笑得一脸无害的女人,咬牙切齿的说道“皇上你前来是带兵打仗,不是来戏弄擎宇的!”还媒人踏破门?他是男的!男的怎么会被媒人踏破门槛!这个女皇果真如同云鹤所说,­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哎呀呀,又不妨碍吗”木倾颜摆了摆手,然后在主帅位置坐下“没看见大将军都没什么意见?再者说,朕这是关心岳小将军的婚事才会这么说岳小将军不要不领情啊”

“我——啪!”岳擎宇还想反抗些什么,就被一旁的大将军一巴掌扇了下来

“臭小子还不谢恩!女皇陛下是为你好!”大将军开启高压政策,岳擎宇无奈之下,黑着脸咬着牙谢了恩

“行了,不说这些了来谈谈战事吧”木倾颜眸光一变,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无比“刚才朕已经从大将军那里知晓了战事大概,那么对于此战争,众位有何看法?”

一说起正事,几位将领也立刻收起脸上的嬉笑的神­色­,一脸肃穆的看着上方的女皇,连岳擎宇也放弃怨气,一脸的严肃

“皇上,老臣认为这 ... [,]

(仗没有表面上这么容易,这半个月以来,城邦的人每隔两三天就来叫阵,几乎逼着我们和他们对打而且探子来报,在城邦里,似乎还有其他国家的小军队,不过数量不多”大将军最先开了口,脸上表情有些凝重

“那是南玄冥的人”木倾颜淡淡的开了口

“什么!”大帐里的人都惊呆了,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可是想归想,一旦真的面对,还是有些惊讶

“那这么说来,这件事情根本就是南玄冥搞的鬼,城邦那群家伙,早就被南玄冥给收买了?”岳擎宇蹙着眉头说道

“不错”木倾颜眼底闪过一丝赞叹“这场战争是南玄冥为吞没我们雪弭国而特意策划的城邦刻意挑衅我们引发战争,等我们被蒙骗出兵之后南玄冥再把自己的大兵给派出来,给我们个措手不及,一举把我们给吞没所以,我们的敌人并不是城邦,而是它背后的南玄冥!”

“那这么说来,我们和城邦的战争,不管是输还是赢,我们都会遭拒巨大的损失?因为还有个渔翁在后面等着?”大将军坐下的副将,刘勇皱着眉头说道

“刘副将说得对,那这场战争······我们还要不要打?”右副将王建不确定了

“打!必须打!打还有一线生机!不打就彻底玩完了!”大将军拍了拍扶手,咬牙说道

“没错!大将军说得对,这场战争我们必须打”木倾颜一开口,说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她面对这些虎将杀手们的注视,木倾颜脸上看不出半分的慌张或者是不自然,眸光中流露出的淡定,让众人有些慌张暴躁的心竟渐渐平静下来

“这场战争,看上去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面临巨大的危机,但是正如大将军所说,不打无异于主动献上土地,而打起来,我们还有一线生机!南玄冥的和城邦达成的协议,无异于事成之后分一块土地给城邦作为生活,但是依照南玄冥的野心,他怎么会让到嘴的肥­肉­就这样子转送给他人?而城邦他们定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们看似达成了同盟,其实之间的关系只要轻轻一点就会破败,否则,南玄冥的大军绝不会主要驻扎在城邦与南玄冥交接的狼烟山之中!而城里,只有区区一千人!因此我们只需要抓住这点就够了”

“那我们该怎么做?”帐子里的其他将领一开始对木倾颜心底还有些轻蔑,但是这番话下来却让他们一个个眼冒金星,眼神无比渴望的看着她!甚至连大将军神情都有些激动

“怎么做?”木倾颜往后一仰,姿态慵懒的端起桌上的茶盏,慢条斯理的说道“小宇宇,传话给城邦,就说朕来救礼部尚书来了,只要放了礼部尚书,朕愿意奉上七座城池!”雪弭国国土并不大,七座城池对于城邦来说已经算是很多的了,估计玄冥国给他的最多也不过五座

帐子里的人一愣,接着纷纷大笑起来,其中以大将军为盛:“妙!太妙了!就这一句话!哈哈!就这一句话就足够引起城邦和玄冥的矛盾了!皇上!你实在是太­阴­险了!”

“大将军你说什么?”木倾颜微笑的勾­唇­,却让大将军瞬间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咳咳,老臣是说皇上你太英明神武了!”

“哼!”木倾颜毫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岳擎宇“记得,过去的时候一定要大张旗鼓,态度良好,要让城邦的人知道,朕是真的很关心礼部尚书!还有,告诉他他的家人一切安好”说完,又露出一抹阳光的微笑

而这次,不仅是大将军,所有人都忍不住在心底嘀咕一句:陛下,你太­阴­险了!

岳擎宇领命下去,木倾颜就抬手叫出了刘副将:“去,找几个脑袋机灵身手灵活的士兵办成城邦的人,把朕要用七座城池交换礼部尚书的事情传出去,务必要让玄冥国的人听到,尽量引起他们的怀疑和争端,必要时,朕允许你们倾力出演,添油加醋另外,再把玄冥国只用五座城池作为和城邦同盟的条件传播到城邦众人的耳中,以动摇他们的军心三日之内,朕必须要见到效果”

“是!属下遵旨!”

刘副将也离开了,帐子里的人全部都惊呆了,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的时候,木倾颜又抬手叫出了追月:“派人假扮成玄冥国的传令官,就说城邦听到雪弭国女皇愿用七座城池换回礼部尚书,似有意要反悔约定,同雪弥达成同盟让他们多加注意”

“是”

追月也走了,大将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解的问道:“皇上,为什么不说城邦撕毁了约定?这样子岂不是更有利于破坏他们的同盟?而且你还要他们多注意,这样子不就是提醒他们了么?”

其他将士也纷纷点头应和

木倾颜见状,浅浅一笑,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所谓的谎言,需要七分假三分真,才能真正的把人给骗住你要是说城邦撕毁了约定,他们反而会起疑心,认为是有人故意要破坏同盟可你如果给他们一个模糊的消息,他们反而会有几分相信了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他们决裂,而是要在他们之间Сhā根针,没有什么比看他们互相膈应互相猜忌更有趣的了”

帐子里的人彻底的沉默,看向木倾颜的眼神纷纷多了分畏惧不过是传播了几句话,就把一个同盟弄成了窝里斗,这实在是······

“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把老骨头是真的不行了啊”大将军不停的摇头赞叹,如此简单的离间计,为什么他就想不起来了呢?女皇陛下,果真不是一般人啊

“谁说你这把老骨头不行了!”木倾颜站起身,笑眯眯的走向他“走吧大将军,领着朕参观参观军营,看看士兵们的训练状态如何!”

“好咧!皇上,今儿个老臣就像你展示一下岳家军的风采!”刚被打击的面目全非的大将军一听木倾颜想要参观军营,立刻满血复活,迫不及待的想让她见识到岳家军的风采

出了大帐,大将军就一路领着木倾颜朝训练场地走去一路上,大将军吐沫横飞,说的可谓是面红耳赤,直夸得岳家军是天上有地下无,听的木倾颜是一脸的淡然,而一旁的将领们却是冷汗直流

大将军艾你的谦虚呢?你的矜持呢?为什么皇上一来你就像变了个人似得?

“哈!呼!”

还没到训练场地,木倾颜一行人远远地就听到他们­操­练的声音回头看着大将军一脸得意的神彩,木倾颜也忍不住对这享誉神州,仅次于青云国铁军的岳家军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可是刚走到训练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爆吼——

“­操­他­奶­­奶­的!难道我们堂堂岳家军要听一个小女娃来作战?”

------题外话------

上一卷主要是儿女情长,情感戏比较多,这一卷主要是女主的强大,所以情感戏比较上一卷会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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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 贴身服务神马的?有木有?

( 这突然的一声怒吼,让营门外的几个人皆是身躯一震

然后,大将军怒了,将领们慌了,而木倾颜却笑了

笑容清浅温柔,如同雪弭国五月的细雨春风,却让一­干­人纷纷打了个寒颤

“这帮混蛋小子!真是欠收拾,看老子不——”大将军立刻暴跳如雷,挽着袖子刚准备冲进去,一天纤细的臂膀却挡住了他

“大将军稍安勿躁,让朕再听听”木倾颜语气温柔的制止了他,但是声音里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大将军无奈之下只好退了下来,暗暗祈祷这群退崽子不要再整什么幺蛾子,否则最后倒霉的绝对会是他们

果然,劝解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虎子你不要命了!如今皇上就在营里,你这么乱嚷嚷要是被皇上听见了!小心治你个死罪!”

“老子不怕!”那个名叫虎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堂堂岳家军,个个都是一个顶三的好男儿,怎么可以随便听一个小女娃瞎指挥!她又没上过战场知道什么叫做战争的险恶?不好好的呆在宫里养尊处优,跑到军营里来不是给我们瞎捣乱么!”

“够了!你怎么知道女皇陛下是来玩的!你看谁家来玩还背着棺材?”那个劝解人继续说道

“哼!收买人心,鼓动士气谁不会!”虎子不屑地哼了一声,而在外面偷听的木倾颜却眼光一亮一旁的大将军注意到,心里的忐忑少了三分

“那你也给老子背个棺材看看!我们岳家军虽是战功赫赫,但不要忘了我们是雪弭国的军队!是皇上的军队!皇上是我们的主子!”那劝解人的通事理,让几个将领纷纷点了点头

“屁!大将军才是我们的主子!小丫头她算老几!”

“呵呵,小女子不才,家中排行老三,四岁丧母,十四岁丧父,登基为帝两年,如今年方十六,不知这位将领有何见教?”就在虎子说得哑口无言洋洋得意之时,突然一道清泉似得嗓音如天籁般传来,那银铃般的轻笑让正在­操­练的众位将士纷纷停下动作,一个个疑惑的伸着脖子朝门口望去

只见大营门口,落日斜晖之下,一个十五六岁少年身穿银­色­铠甲,脸戴银­色­面具傲然而立虽然个子娇鞋但是周身却散发出睥睨天下的气势!一双黑眸璀璨如星,深邃如海,微勾着­唇­角,目光淡然的看着他们

好一个俊俏的少年!

众人心底均是一番赞叹,猜想这是谁家的小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之气势,丝毫不输于他们的大将军而站在虎子身旁的孙旭却在微愣之后突然瞪大眼睛

“皇······皇上?”孙旭看着面前的少年,在看着身后缓缓走出的大将军几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人参见皇上,皇上,刚才属下和虎子只是闹着玩,望皇上莫要怪罪!”

木倾颜挑了挑眉头,看着语气虽然惊恐但是身形却无一丝慌张之­色­的孙旭,眼底闪过一丝流光:“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小人孙旭,是岳家军的副将”孙旭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而一旁的众人也纷纷回过神来,一脸惊愕的看着那瘦小的少年

“什么!你就是那女娃!”虎子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少年,眼底一片震惊

“虎子住嘴!”跪在地上的孙旭怒吼了一声,然后跪在地上不再说话而虎子见孙旭发怒,也不再说话,只是一双眼睛愤愤的看着木倾颜

“大将军,这二人可都是你手下的兵?”木倾颜看着一站一立的孙旭和虎子,语气平淡的问道

“回皇上,是老臣的,他们只——”

“大将军你不用多嘴,我虎子一人做事一人当!皇上要怪罪就怪罪小人我吧!和大将军孙旭没有一点关系!”那虎子也是个真汉子,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被木倾颜听见去,便上前一步跪下,做出任君处罚的姿态

“你这个混小子!”大将军气的刚想大骂,就被木倾颜伸手拦下,看着跪在地上一脸不屈的虎子,面带笑意的问道

“你不服朕?”

“没错!小人不服!”虎子不怕死的回答让一旁人纷纷倒吸了口冷气,然后又纷纷看向木倾颜,眼底都是一片着急

一个是同他们出生入死的战友,一个是他们名义上要誓死维护的主人

他们岳家军的男儿个个都是真汉子,重情重义,如果真的要他们选择的话,他们宁愿选择维护自己的同伴

毕竟,对于这个女皇,他们是真的不服!

有的,不过是君臣的敬意!

大将军看着自己的属下纷纷不由而同的走到虎子身后,一张老脸越来越青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们!难道真以为女皇是个任他们揉捏的小娃娃不成!

“呵呵,这很正常”就在众人以为木倾颜快要气炸的时候,谁知道空气里竟然又响起那清泉似得嗓音,让众人又是一愣,不知道这女皇是不是被气糊涂了

“好久没有练练手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陪朕玩两下?”木倾颜慢悠悠的脱下身上的披风,对着地上的虎子挑衅的勾了勾­唇­角,然后不出意外的得到他的回复!

“好!小人就陪皇上你玩了两下,只是消皇上你到时候别哭就行!”虎子拍拍手站起身,直接走到训练场地中央,一脸嚣张涅的看着木倾颜而木倾颜此时却慢悠悠的脱下身上的铠甲,对于耳边的劝诫声充耳不闻

“大将军,让军医多准备点跌打损伤的药膏”懒懒的对着大将军吩咐了句,木倾颜就走到虎子的面前,双手抱臂站好

“大将军,这——”

“闭嘴!”大将军一声呵斥住身旁的将领,看着那群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的属下们,咬了咬牙“按照陛下说的做!准备药膏!”

这群兔崽子,是该好好的收拾一下了!

“皇上,小人看你是女的,让您先!”虎子见脱去铠甲身子更显柔弱的木倾颜,眼底更加轻蔑

“嗯,好”木倾颜毫不在意的点点头,在虎子未反应过来时,突然身形一动,众人只觉的眼前一阵风刮过,然后木倾颜就消失在原地虎子惊愕的瞪大眼睛,双手刚摆出防卫的姿势,脚就被绊赚然后双臂被人一把抓住别到背后,后背一痛,噗通一声如狗熊一般栽倒了地上

“就一招,难道这就是你的实力?”木倾颜依旧是双手环胸,脸上的面具在夕阳下银辉闪闪,虎子咬了咬牙,站起身,吐掉嘴里的沙子,说道:“再来!”

说完,自己就抢先一步冲了上去

“皇上小心!”

众人见虎子不要命的冲上去,一个个面露惊恐,可下一秒就纷纷张大了嘴巴

“难道这就是你学的擒拿术?”木倾颜看着被自己再次撂倒在地上的虎子,叹了口气

“你怎么知道这叫擒拿术?”要起身的虎子一听这话,身子一下子僵硬赚看着木倾颜眼底 ... [,]

(有些探究

“呵呵,因为这才是真正的擒拿术!”

众人只觉的又是电光一闪,木倾颜如道白影一般消失在原地接着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就惊愕的看见虎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一只手臂却被木倾颜单手抓赚反扭至极点

这是······这是······

“怎么样?服了吗?”木倾颜歪着脑袋,眉眼含笑的看着地上的虎子

“不······不服!”虎子古脖子死犟

“很好!”木倾颜微笑的点点头然后围观的众人有生以来看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单虐!

“砰砰砰——!”尘土飞扬

“嗷嗷嗷——!”惨叫连连

功夫最好的虎子在木倾颜手中,根本就是任他揉捏的布娃娃,各种姿势,各种手段的撂倒在地,看得他们冷汗涟涟

刚才······刚才他们竟然跟着虎子一块欺负这小女皇?

围观的将士们唰唰唰后退两步,看着那神采飞扬,眸光璀璨的木倾颜,一个个欲哭无泪!

完了!这下子是真的狗眼看人低!看走眼了!

就在众人都不忍再看下去的时候,虎子微弱的声音才传来:“皇上,小人服了!服了!”再不服,他可就要被打死了!

木倾颜闻言,便松开抓住他衣领的手然后虎子就像是沙袋一般轰然倒地,围观的岳家军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硬是没有一个敢上前把那揍得整整肥了三圈的虎子给拉下来

“刚才看戏看得挺­精­彩,不如也一块陪朕玩玩?”木倾颜扫了眼围观的岳家军,­唇­角一勾,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化作一道凌厉的闪电突然冲向他们,于是一时间,闪电所到之处,尘土飞扬,哀嚎一片,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训练场的岳家军纷纷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脸上各种扭曲

拍了拍手,木倾颜姿态悠闲的朝大将军走去,相比较岳家军的狼狈,一身白衣的木倾颜依旧是纤尘不染,风度翩翩,看的大将军等人目瞪口呆

“大将军,这就是你的岳家军?”妹纸笑着反问

大将军嘴角抽搐,看着倒在地上各种姿势各种哀嚎的手下,突然有些后悔把这个祖宗给带到训练场地来,他不过是一个没看住竟然就被秒杀了!

这让他的老脸往哪搁翱

“皇上······他们这样子,怎么···怎么上战场翱”王副将看着地上的岳家军,声音几乎要哭出来了

皇上你要立威,也没必要全部都撂倒啊这样子敌人攻来该怎么办翱

“怕什么?朕只是扭了他们的筋,疼上一两个时辰就好,而且朕不是让你们准备跌打损伤的药膏了吗?你们可以拿出来用了”木倾颜揉了揉手腕,感叹了句“好久没动手,都有些生疏了”

什么?

大将军一­干­人再次愣住了,看着一脸惆怅的木倾颜,纷纷升起想要掐死她的欲望

生疏还把岳家军弄成这样,要是不生疏······

众人打了个寒颤,真的是不敢想象

“好了,朕回去休息虎子伤治好后把他和那个孙旭一起带来见朕大将军,朕的帐篷你还没给朕搭呢!”木倾颜可怜兮兮的看着岳中天,那一副无辜委屈的涅让众人再次抹了把冷汗

“咳咳,老臣这就去皇上你先回大帐休息吧,臣处理点事就立刻去给您搭帐篷”大将军咳嗽了几声,脸­色­十分难看,但还是拼命地挤出丝丝笑容而木倾颜也知道他的心思,点了点头就抬脚朝大帐走去,果真走了没几步,背后就传来大将军暴跳如雷的声音:

“混蛋小子!太岁头上动土!不知道你们学的这些都是皇上传给你们的吗?学了点东西就到处显摆!老子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活该被教训!今天晚上一个个的都他妈的别想吃饭······”

看着前方姿态淡然的木倾颜,众位将领再次挥泪擦汗,可是刚擦到一半,就纷纷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刚刚大将军说什么?

他们岳家军新的训练机密都是······都是皇上传的?

看着前方个子小鞋背着双手迈着步子的木倾颜,众人只觉的眼前一黑

这个世界,玄幻了不成?

“报——!启禀皇上,敌军又来叫阵了!”

“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的一声爆吼,让木倾颜头痛的扭过头“叫什么!”

丫的,她的耳朵快聋了

几个将领见女皇发怒,一个个缩着脑袋不敢再出声,可是脸上却急得直冒汗

岳家军刚被撂倒,敌人就来叫阵,这可该如何是好?

“叫阵就叫阵吧,你们继续严守城墙,不用理会他们”木倾颜对这个这个传信的小兵摆了摆手,然后就拉过一个将领到身边“营里最高的地方是哪里?带朕”

“呃······是”

整整一下午,木倾颜就在军营里转来转去,对于外面的叫阵各种无视军营里的士兵们听着他们各种唾骂,一个个都气得火冒三丈,可是却无一人敢去指责木倾颜

搞笑!岳家军皇上都能秒杀!更何况他们?

可是——

“皇上,这样下去不行啊”外面的龟孙子们教的是越来越难听,这一会子把岳家军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现在又开始把枪口指向了木倾颜他们被骂没关系,可是木倾颜可是他们的皇上!皇上的祖宗也是他们能够问候的?

“怎么了?”妹纸一边记下军营里的分布图,一遍回想着高才在瞭望台上看到的走位地势走向,心里渐渐冒出了一个想法

“主子!那群男的实在是太可恶了!”就在众位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时候,一道粉­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众人一看,纷纷面露喜­色­!

太好了,能说话的人终于来了!

“哦,怎么可恶了?是把朕的祖宗给问候了?”木倾颜从高石上跳下来,看着气冲冲的香雪,问道

“主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淡定!”香雪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朕为毛不淡定?”弹了弹袍子上的灰尘,木倾颜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他们要是真的能去问候朕的祖宗就好了!”那么她也就不用费那么大的力气想着怎么除掉他们了

“主子你——”

“朕的帐篷搭好了没有?”木倾颜打断香雪的话问道

“大将军说快了”香雪嘟着嘴巴一脸的不高兴

“那就吧”

背着手,木倾颜一脸淡定的往前走着,闲云野鹤的涅仿佛外面正在被骂的人不是她一般一旁的将领看到,纷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寒

皇上的心胸,果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跟着香雪,木倾颜步履悠闲的朝帐子走去,一路上 ... [,]

(香雪想说些什么,可是一对上木倾颜淡漠的眼神,就又憋了回去幸好前面就是大帐,否则香雪真的自己会忍不住抓着主子的肩膀大吼一声:主子!你肿么了!

“嗯?怎么是你?”看着正在她帐子前忙上忙下的岳擎宇,妹纸疑惑了

“大将军说他有事要忙,要属下负责搭帐篷”为了让他同意,竟然不惜用元帅的身份强压他!

靠!他究竟是不是他亲生儿子?

“哦,那除了搭帐篷,大将军还有没有别的吩咐?比如说······”看着面­色­变冷的岳擎宇,妹纸­唇­角一勾,笑了“贴身服务神马的?”

------题外话------

岳小将军是不是男主,决定权在于大家,应该说,他是个候补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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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 属下要贴身服务!

( “哈哈,一群龟孙子们!你们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被我们骂了两天屁都不放一个!还岳家军!屁!”

“就是就是!你们的女皇不是来了吗?哈哈,还背着棺材!看样子知道自己肯定是斗不过我们吧!”

“一群囊包,窝囊废!给爷爷洗脚都不配!”

“······”

连续两日,宜州城外都响彻着敌人嚣张的叫骂声,各种侮辱谩骂,只让军营里的士兵将士们一个个都气红了眼,恨不得立刻拿刀出去砍了这群龟儿子!可是上面却有命令让他们不许有任何反抗,甚至连回骂一声都不行!于是一时间,雪弭国军营里,到处都弥漫着一种压抑暴躁的气息,训练起来,一个比一个不要命

“不错不错,不过两天的功夫就进步这么快,朕真是心感甚慰”训练场地的训练台上,木倾颜一身白­色­的公子袍,二世祖一般坐在凳子上看着下方一个个杀气腾腾的岳家军,眼底闪过丝丝赞赏然后嘴一张,就咬住一旁香雪递上来的葡萄脸上,依旧是带着一块银白­色­做工­精­良的面具

听着木倾颜的夸奖,一旁的将领们默默擦着冷汗

进步这么大还不是被你老人家给逼的?

先是被虐的体无完肤,接着自家祖宗被问候了七八遍还不能出去和他们火拼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还不都趁着训练的时候发发狠劲?

不过皇上为什么非要让他们这么死憋着呢?

“小宇宇,前去谈判的人回来了没有?”木倾颜看着下面的人几乎都差不多了,便扭头看向一旁端着茶盏,一脸铁青的岳擎宇

她那日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大将军接着就发话说女皇军营期间,让自家儿子负责她的安全,务必做到贴身服务!且不允许有任何反抗!

听完这个命令,木倾颜就毫不客气的喷了,而岳擎宇在抗议无效之后就开始了他悲催的端茶倒水剥果皮的生活而且时不时的,还要遭受某个人的语言调戏!

一听这个女人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他那个弱智的名字,岳擎宇就险些把手中的茶盏给捏碎,可是一想起他那个让人头痛的老爹,就不得不咬着牙回道:“回皇上,得到消息,正在回来的路上!”

那声音,好比铁器相磨,是真真正正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让一旁的副将们,都忍不住肩膀一耸,笑出声来

岳擎宇从小几乎就在军营里长大,所以几个将领都知道这小子的脾气冷傲,除了自家父亲,谁的亏都不吃!可是看看如今眼前这一副涅,众人点头,嗯,有好戏看了!

“嗯,回来的时候记得通知朕”木倾颜点了点头,然后斜睨着眼神看着他“这么大的人了还磨牙,莫非是营养不良?不行的话朕让人给你找几块猪骨头熬汤给你补补?”

“噗嗤——”左右副将都忍不住笑出声,看着岳擎宇一张脸黑的几乎看不见五官的涅又硬生生的给忍住

“不用!”他发誓!等她出了军营他一定要掐死她!

“哎呀呀,不要对朕这么客气吗!朕对待属下一律都是很大方的!特别是······贴身服务的!”妹纸压低声音笑了

“砰——!”岳擎宇手里的茶盏成功爆裂,低头看着自家铠甲上的茶叶水,岳擎宇红着眼睛看向一旁的木倾颜

“皇上与其在这里戏弄属下,为什么不让属下带兵出去削了那群野蛮子?”其实这两天不仅士兵们在忍着,他也在忍着

岳家军是他父亲一生的辛苦,怎么可以让这群混蛋如此谩骂!

可是这个女人却不许让人动兵!气愤难耐的他去找父亲,没想到他竟然回了句一切听从女皇的吩咐!

靠!她虽然是女皇!但是父亲才是这个军营里的元帅!

在军营里,元帅才是老大!

他把这番心思告诉了父亲,谁知道却又被他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说什么女皇自有打算!可是整整两天了,这个女人除了吃喝玩乐就是睡觉调戏他!哪来的什么打算!

“啧啧,不过两天就按捺不住了,小宇宇,你这样子不行啊”木倾颜像是没有听见她语气中包含着的杀气一般,依旧慢悠悠的开着玩笑,只是眸子里却闪过一丝暗光

“那你说怎么能行!外面可在骂我们岳家军!”岳擎宇终于忍不住爆吼出声,声音之大,让下面正在训练的岳家军们纷纷都停下了动作

“岳小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主子就没有挨骂吗!”护主的香雪一听,立刻不乐意了,跳出来就反驳他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出去杀个痛快!”暴怒的岳擎宇身上的冷冽之气已经完全被杀戮所取代,通红的双眸让香雪都忍不住心里一颤

“嗯,然后呢?”木倾颜看着手里晶莹的紫葡萄,淡淡的接了一句

“什么然后?”他的淡定,让岳擎宇一怔,丧失的理智也有些回归“你是皇上!你这么被人辱骂却不还击!会被天下人耻笑的!”到时候,他们要怎么看待我们雪弭国!

这,才是他们真正在意的!

“名声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朕都不在乎,你又在乎个屁?”木倾颜懒懒的抬起眸子,见岳擎宇死死的盯着她,叹了口气,慢慢的从凳子上站起身来:“身为一个将领,不过被人骂了几句就失去了理智,岳擎宇,你真让朕失望”

妹纸摇了摇头,然后踱着步子走到训练台前,看着下方一个个同样红着眼睛,身上肌­肉­紧绷的岳家军,­唇­角一勾:“难受?”

众人牙龈紧咬,不知道女皇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老实的点点头

难受!

难受的他们都快要疯掉了!

向他们堂堂岳家军,五行神州的一头虎军,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这滋味,真他妈的快要崩浪!

妹纸­唇­角酒窝乍现,眼眸却一冷:“忍着!”

底下的岳家军本以为女皇会让他们好好的冲出去杀戮一般,谁知道脖子都快要仰断了等到的却是这两个字!

于是一个个都没忍赚差点把老血都给喷出来

“可是皇上,我们——”

“朕会给你们发泄的机会”妹纸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声音,瘦弱的身躯在众多汉子面前孱弱的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给撂倒,可是那双黑眸里,却迸发出让他们胆战心惊,不得不得臣服的气势!让他们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但是眼睛却亮得出奇

“不过不是现在”见他们一下子又颓废下去,妹纸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最多不过五天,到时候自会让你们杀个痛快,不过,在这之前,身上的这杀气都给朕老老实实地藏好了!要是让朕发现你们私下里斗殴,虎子就是你们的下场”

虎子被虐成什么样子,他们都知道所以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老实了涅乖顺的,完全就是一只小羊

搞笑!他 ... [,]

(们可不想被揍的练亲妈都不认识!

“行了,你们继续训练吧”妹纸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准备离开,却见岳擎宇站在她身后,脸上的杀气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纠结与倔强

“滚一边去,朕看见你就心烦!”以前还觉得这小子是快料,如今一看,他丫的就是一个莽夫!

真以为她木倾颜是吃素的不成?

靠!以前的道上的人谁不知道!她言陌雪要不然不出手,一出手要的就是你们尸骨无存,连根拔起!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就是两天,就急成这幅涅,岳家军要是真的交在他手里······

尼玛,她还是自己亲手把岳家军给解决了吧!

“我······”岳擎宇想反驳,可是知道是自己理亏,只好倔强的站在那里,低着头认错

“我什么我?你丫的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这会儿又给朕装起来孙子了?靠!给朕滚!限你两天之内给朕抓一千只鸟而来,要不然你就等着进宫当内务府总管吧!”

内务府总管?那不就是太监?

岳擎宇的脸再次黑了,可是这次却没敢再去和某女杠上,乖乖的领着命令就下去了,也不问她究竟要这么多的鸟­干­什么恐怕她说一句她想吃!他也要乖乖去捉!

岳家三脉单传!他老爹就他一个儿子!要是他真去当了太监,那他老爹还不得气死?

虽然他有时候挺讨厌他老爹教训他的,不过毕竟是他父亲,是他从小到大最敬佩的人,要是真把老爹给气死了,他绝对是最难过的一个

见岳擎宇就这样乖乖的走了,一旁的香雪惊愕了:“主子,岳小将军怎么这次这么听话?”要是在以前,不管怎么说也要反抗几句!

木清雅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岳擎宇离开的方向冷哼一声

算你小子识相!

下午时候,前去谈判的人就回来了被她指名前去的孙旭果真没有辜负她的厚望,成功的挑起了城邦和南玄冥之间的疑心,也成功的让城邦之人对礼部尚书升起了疑心当孙旭告诉她礼部尚书听闻她是来救他,吓得一ρi股坐在地上的时候,木倾颜冷冷的笑了

敢算计她?真是找死!

朕倒要看看你这个胖子还怎么在那里销魂的过日子!

果真,不到两天,城邦就不断地传来消息,先是礼部尚书被杀,接着就是城邦里的玄冥军队和城邦之人发生了口角,最后直接引发了争执,而事情的起因只因为一个城邦的人不小心踩了一个南玄冥人的脚!妹纸一听,就乐了看样子这群士兵们有时候也挺会闹事的吗!

“嘿嘿,皇上,咱们­干­得怎么样?那群龟儿子们果真窝里反了!”狗咬狗!光听着就觉得痛快!

“嗯,不错事后朕会有赏”木倾颜坐在主帅的位置上,手里捧着一赔茶盏,然后看向了孙旭“你也­干­得不错,以后就留在帐子里吧”

这意味着他升官了?孙旭脸上一激动,连忙叩谢隆恩!

而这时,奉命抓鸟的岳擎宇回来了,看着坐在上方的木倾颜,黑着脸说道:“皇上,属下回来了”

“嗯,一边站着去”木倾颜懒懒的扫了他一眼,就对此不再做任何回答岳擎宇气的又是脸上一红,但还是听话的走到一旁站着

“这两天城邦和南玄冥闹矛盾,那么必然不会有太多的­精­力来管我们孙旭,你会写字,那么你一会儿以朕的口气休书一封明日给城邦送去,就说朕诚信与城邦友好,如果他们有意同雪弥结交,三日后,朕亲自打开宜州城门欢迎他们进城,到时候他们只要交出礼部尚书,朕当场就把七座城池奉上!”到时候,他们是否还能像今日一般嚣张,就看他们各自的造化了!

见木倾颜身上流露出的强大杀气,帐子里的人就知道三日后就是他们的生死决战,一个个也都有些激动

“你是不是早就策划好一切了”就在这时,一道闷闷的声音传来,众人定睛一看,却见岳擎宇正黑着脸,一脸憋屈的看着木倾颜,那眼神里流露出的小委屈,只把他们一­干­人给吓得身子一颤!

靠!这是他们的小将军?

开玩笑了吧!

这怨­妇­脸!尼玛吓唬谁呢?

木倾颜没有说话,也不看他,拿起桌上的军事地图看得津津有味

“你故意不让我们出兵迎战,一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相信我们真的是有心与他们求和,二是为了提高士兵们的士气,等到三日后真正的把他们给杀个片甲不留”这个女人牺牲自己的名誉只为了三日后的殊死一战,可是却丝毫不告诉他人,任凭他对她各种误会与偏见,任凭底下的人对她抱怨纷纷怪不得父亲用那种不成器的眼神看着他,怪不得这个女人对自己这么失望他现在都十分怨恨自己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岳擎宇耷拉着脑袋,眼神愈发的怨念,口气也有些不满

“这样子效果不会更好?”木倾颜白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一旁的大将军“城里的细作处理的怎么样了?”

大将军瞪了自己儿子一眼,然后说道:“回皇上,已经都控制住了,想必他们已经把我们军中君臣不和的情况传出去了”

“嗯,等他们接收到命令,就一块都处理了吧”

“等等?城里······有······有细作?”岳擎宇瞪大了眼睛看着木倾颜,却被自家老子一脚给踹到一旁“混小子!要不然呢?你以为为什么皇上会这么做?要不是皇上拦着,老子真想削了你!我岳中天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早在他听说岳擎宇和木倾颜杠上之后他就恨不得骂他了,可是他却被木倾颜派去抓鸟,如今可算是抓住机会了

“你······我又不知道”面对自己老子,岳擎宇乖巧的像只猫咪

“那你不会用脑子想啊”大将军怒吼回去

“我······”

“好了大将军,岳小将军毕竟年轻气盛,再者说,这场戏也多亏了岳小将军才能骗过外人,不然我们也无法进行的这么顺利”木倾颜出声制止他们,然后让香雪将她这天做好的军事模拟沙盘摆在正中央,开始给他们讲演三日后的作战计划所有人都听歌格外认真和仔细,丝毫没有注意到岳擎宇在听到那个客气的称呼之后迅速黑起来的脸

“好了,朕刚才所说的众位都听清楚了么?”一番讲演,木倾颜是说的吐沫横飞,嗓子直冒烟,刚一结束,就抱着水杯子喝个不停

“听清楚了!哈哈!皇上你太厉害了!属下已经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我们胜利的曙光了!”

帐子里的将领们一个个都两眼放光,激动地面红耳赤,看着木倾颜的眼神一律都是火辣辣的

“行了,只要按照朕所说的,这场战争我们有九成的把握你们只要小心谨慎些就好了”

“是!属下听令!”

一群人激动地退下去了,帐子 ... [,]

(里只留下木倾颜,香雪,和赖着不走的岳擎宇

“岳小将军还有事?”妹纸懒懒的抬头看向他,目光清澈如水,没有往日的玩笑与嬉戏,让岳擎宇心里更加不舒服

“我······”岳擎宇扭捏了半天,才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哦,没什么事就下去吧”妹纸淡淡的应下来,然后就坐在位子上闭目养神,可是过了好久都没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睛一看,却见岳擎宇依旧站在原地只是一张脸通红

“我······属下要贴身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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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忠犬型,也不错,不过,需要事先的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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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 留下来陪朕喝喝茶,吃个包?

( “我······属下要贴身服务”

“朕不需要!”木倾颜冷冷的开口拒绝,让本是涨红着脸的岳擎宇脸又唰的一下子白了起来

“我······我知道错了”岳擎宇低着头小声说道

“哼,与朕何­干­?”

从座位上起身,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擦肩而过出了主帐,直接朝自己的帐子走去

“香雪,朕要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香雪看了眼后面紧跟的岳擎宇,咽了口吐沫回道:“主子,已经准备好了”真奇怪,主子要那些东西­干­什么?还一气要这么多

“嗯,都送到朕的帐子里去,然后接下来这两日朕避不见客,有什么事情等朕出来之后再说”

她要在两天的时间内,赶快把那东西给赶制出来!

接下来的两天,木倾颜还真的就一步都没有迈出帐子,吃喝都在帐子里解决所有人都很好奇木倾颜究竟在做些什么,可是却没有任何人敢前去打扰,因为他们此时此刻也都被各种任务缠身

“你说明天就是大战了,皇上怎么还不出来?”刘副将看着面前紧闭的帐子,担忧的说道

“我怎么知道?你没看见大将军也很着急?”指了指一旁的大将军,再看向帐子前某人,王副将嘴角抽了抽“小将军这次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谁说不是,都两天了,一动不动大将军,你也不劝劝?”刘将军看着帐子前的岳擎宇,叹了口气

“劝?劝个屁!他这纯粹是活该!”大将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儿子,刚骂完这句话,就看见一连三天都没动一动的大帐终于从里面被人掀开,然后一道身影就走了出来

“丫的,可算是完成了!”掂量着手里的球,木倾颜眼底笑意满满,可是刚一抬起头,就见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这一幅幅受了惊吓涅的表情是个什么情况?”妹纸蹙了蹙眉头,很是不解的看着这群人,而这时,那群石化了的人们也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

“皇······皇上?”

“嗯哼?”

“嘶——!”

所有人看着头发乱成­鸡­窝,脸上身上都是黑不溜秋活活像是刚从煤炭里爬出来的木倾颜,纷纷倒吸了口凉气

不过两天的功夫,他们那风流倜傥,风度翩翩,纤尘不染的皇上就哪去了?哪去了?

“嗯?你怎么在这儿?”这时候,木倾颜也注意到了跪在她帐子门前的岳擎宇,见他嘴­唇­­干­裂,眼窝深陷,身子紧绷,就知道他跪了肯定不止一会儿

“擎宇知错,望皇上谅解”两天没有说话,一开口嗓子就有些嘶哑

木倾颜疑惑的看向一旁的香雪,香雪立刻跑到她耳边嘀咕道:“主子,自从你进去岳小将军就开始跪在这里,不吃不喝,说等到你原谅,他才起来”

听完这话木倾颜眼眸一暗,看着跪在地上的身影抬腿就是一脚

“砰——!”

跪了两天身上早就疲惫不堪的岳擎宇被这脚一踹,身子就飞了四五米远,在地上滚了两圈,才捂着被踹的胸口艰难的准备起来,头顶就传来一阵臭骂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跪在这里?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不成!两天的功夫不知道好好训练就只知道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明天的任务要是失败朕当场就废了你!”

“皇上不用你动手!老臣亲自处理了这畜生!”站在一旁的大将军接过来话,看着地上的儿子真是又爱又恨

面对木倾颜和父亲的指责,岳擎宇没有丝毫的抱怨,一张面容平淡无痕,费了好大力气才让自己重新跪好:“皇上放心,属下一定会顺利完成任务属下这就去训练”

“训练个屁!来人,把他给朕扛下去休息!大战没开始他要是敢从床上下来就给朕阉了他直接打包送到宫里去!”

众人身子一颤,岳擎宇也是嘴角一抽而就在这时,又一道声音响起

“不用!到时候老子亲自送!”大将军看着自家儿子,嘀咕了句“娘的,内务府总管这职位也不错!”

“······”

岳擎宇被众人扛下去了,木倾颜却一边跑着手里的黑球,一边朝军营后面的后山走去大将军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不约而同的跟了上去

找了块空旷的地方,木倾颜看了看自己花了两天的成果做出来的黑球球,­唇­角一勾,然后伸出了手:“火折子”

香雪不知道主子拿着那个黑球究竟想要­干­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拿出火折子递给她,然后看着主子一脸淡定的一划,接着对着黑球一点,素手一抛,然后双手捂耳

紧跟起来的大将军等人不知道木倾颜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捂耳朵,刚想开口,耳边就听得“轰”的一声响,然后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升了起来

“嗯,效果不错”木倾颜看着那个半径十米的大坑,满意的点点头,一转过身子,就看见一群目瞪口呆的人

“主子,这是······”

“明天送给城邦的礼物”

转眼间,就到了谈判的日子,木倾颜看着远方移动过来的大军,­唇­角一弯,然后懒懒的从软榻上站起身来

“该准备好的都准备好了吗?”

“回皇上,都准备好了”不管是战士还是将领们,一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激动,看着不断靠近的大军,一个个眼冒金光

“你们等着这幅‘我要活吃了你们的眼神’是想给朕添麻烦吗?”木倾颜看着这群激动地浑身颤抖的士兵们,微微勾了勾­唇­角然后下一秒,一个个都换上面露怨念,备受压抑的怨恨表情

“这还差不多”木倾颜满意的点点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银­色­铠甲,再看看快走到城门口的大军,摸了摸下巴“那朕该怎么演呢?”

众人低头不语,谁都知道这时候要答话纯粹就是找虐!

“他­奶­­奶­的?城门不是说要打开吗?他娘的欢迎队伍呢?”嚣张的声音突然传来,众人只觉的眼前一阵凉风吹过,然后就听见一道无比慌张无比狗腿无比巴结的声音飘了过来:“快给朕开门,朕好去迎接众位好汉!”

众人默默无语,坚决不承认这狗腿巴结献媚的声音是他们那英明无比狡诈腹黑的皇上的

距离城门一千米距离外,木倾颜看着为首的坐在大马上俯视她的三个大汉,微微弯了弯腰,露出一抹狗腿的笑容:“众位远道而来,本皇有失远迎,还请各位好汉不要怪罪!”

那些城邦之人一开始还怀疑这是不是个全套,可是一看木倾颜那没有骨气的涅,瞬间就把心里的疑惑给打消了鼻子一哼,很是蔑视的看着她:“你就是那个丑到连猪都看不下去的丑皇?他们的女帝?”

“咳咳,是朕”木倾颜 ... [,]

(低头,很配合的做出一副伤心地涅

“哼!那你为何脸上带着面具”处在中间位置的图哈手拿大刀,指着下方的木倾颜轻蔑道

“朕······朕是怕吓坏你们”木倾颜一看见那刀,身子很是畏惧的‘缩了缩’,然后头低的更低了

“哈哈!人人都说雪弭国处处都是美女俊男,怎么你个当皇上的丑到要用一块面具遮丑?啧啧,你该不会是被包养的吧!”左边的男子图罗笑了笑,一脸的八卦

“管她是不是包养的!只要听话就成!瞧她这副没骨头的样,还女皇?我呸!”右边的男子图云朝地上吐了一口,看向木倾颜的眼神一脸的唾弃,随后嘴角露出一抹不可一世的笑容

“他妈的!老子一会儿一定要活刮了这三个畜生!竟然敢侮辱我们女皇!”身后跟来的将士们听得一个个气的火冒三丈,要不是记得有任务在身,早就冲上去火拼了

“好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快把城池交出来!”图哈瞪了身边的兄弟一眼,然后看向木倾颜“快去开城门,要是敢瞬么花招,老子背后的十万大军可不会听你的!”

八万大军?木倾颜心底勾起一抹冷笑

看样子这里未来几年都要是孤魂一片了

“三位这说的什么话,朕诚心和众位交好,又怎么会耍花招?”木倾颜故意装作气恼的涅抬起头,尖翘的下巴泛着白皙的光泽,让图罗眼光一亮

“呦呵,这个女皇皮肤不错要是美点小爷我不介意收了你当暖床!”

“这位好汉!朕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木倾颜恼羞成怒的跺跺脚,结果这幅娇弱的涅更惹得他们哈哈大笑

“我就说了吗!让个娘们当女皇?陪睡的吧!”

“就是就是!这雪弭国就是没有我们!也要玩完了!”

“够了!”图哈冷哼一声,然后目光犀利的看向木倾颜“为何不见岳中天大将军?”

“哼!那老东西仗着自己是大将军竟然敢不听朕的命令!说什么誓死不做亡国奴!哼!朕把他关起来了!”木倾颜下巴一抬,活灵活现的演出了一个嚣张蛮横的女皇涅,看的身后的将领们冷汗直流

图哈一听,心里才有些踏实看样子探子说的没错,女皇懦弱无能,与岳家军不合,如今大将军被关,岳家军群龙无首,哼,看样子这雪弭国真的要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哈哈!看看到时候谁还敢欺负他们城邦之人!

“好了,你还不赶快献上城池?”图哈此时满心激动,不停地催侧着

“咳咳,是是不过在这之前,可否让朕见一下礼部尚书?”歪着头,有些讨好的看着他们

“哼!那人在后面车队里,怎么?还的我们耍赖不成?”图哈眼底闪过一丝杀气

“怎···怎么会”木倾颜“惊恐”的缩了缩脖子,然后说道“为感谢各位英雄好汉同我们结交,在进城之前,朕有样礼物送给各位”木倾颜缓缓直起身子,眼中眸光一闪璀璨如星,但很快又被献媚所取代

“礼物?什么礼物?”此时城邦之人已经完全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细想,直接接过话说道

“咳咳,我们雪弥有个风俗,一城之主离任之后,为了表达对他的敬意,会选择放飞城中的鸟儿为他祈福!如今雪弥七座城池要易主,宜州城作为第一个,城中的百姓虽然有诸多怨言,但还是选择祝福几位,所以······”木倾颜话没说完,只是一脸讨好的看着他们

“嘿?竟然还有这习惯!你们知道吗?”

“我知道个屁!不过放飞就放飞呗!顺便打下来烤着吃更祈福!”

“哈哈!说的没错!”

“那啥!还不赶快把鸟给放出来!”图罗不耐烦的说到

“好的好的!”木倾颜慌忙点头,然后立刻对着身后的属下使了个眼神,属下立刻得令,手臂一挥,然后就看见那边城墙出现几个大笼子接着,只听的一声令下,笼子纷纷打开,一千只鸟儿同时腾空,直朝这边飞来,吴扬扬的,好不壮观!

“咦?那飘着的红带子是什么?”图哈看着鸟儿身上的红带子,疑惑的问到

“呵呵,那是红丝带,用来祈福的”木倾颜解释了一句,然后就仰着头看着离他们越飞越近的鸟儿

“嘿嘿,拿箭来!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神箭手!”图云看着飞过来的鸟儿,兴致冲冲的对手下人说道

“好汉不可!这鸟儿可是用来带来福运的,这鸟儿还没过你们的上空,福运还没送到就把它­射­下来,这不是说福运到不了了么!”木倾颜见他要动手,慌忙出声阻拦

“图云!你给我老实点!一会儿老子让你­射­!”图哈扭头瞪了他一眼,看着飞过头顶的鸟儿,眼底的光芒越来越盛

“咳咳,那······那什么,众位要­射­,可不可以让朕去一旁躲躲?”木倾颜看着时候快要差不多,装作很害怕的说道

“哼!快滚!”

图哈一声令下,木倾颜慌忙带着手下就离开,丝毫没有注意到那怯懦的面孔在转身之后眼底闪过的一丝流光

“哈哈!都给老子­射­下来!今天老子要吃烤鸟!”图罗一声大笑,接着率先搭弓拉箭,只听“嗖——”的一声,羽箭划空,一只鸟儿就被­射­了下来!图罗见状,立刻哈哈大笑,紧接着其余人也纷纷拉弓­射­箭

“靠!这是什么玩意?”突然一个人觉得有东西落在脸上,伸手一摸

“水?”旁边的人也是落了一身,不知道这水究竟是哪来的可是一闻,有点味道

“这东西是什么?”

“骂的!落了老子一身!”

“······”

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大,而图哈也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刚想让大军安静下来,接着就听见“嗖嗖——”的破空声,头顶突然火箭飞过,然后那些沾了“水”的士兵们顷刻间身上就燃起了大火!

“是油!”

“妈的!有埋伏!我们中计了!”图哈怒吼一声,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当,可是扭头一看,哪里还有那个懦弱的皇帝?再回头一看自己的军队,着了火的士兵慌慌张张乱跑,结果引得火势蔓延,不一会儿就几乎要蔓延整个军队!

“妈的都给老子散开!”图哈一声怒吼,可是场面之混乱有谁会听他的?眼看八万大军突然间就烧死了近万人,图哈眼睛气的通红而这时,其余人也纷纷镇静下来,如同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可是没走几步,就突然脚下一空,然后又是一片哀嚎

“有陷阱!这周围有陷阱!”

看着大坑里被倒Сhā的竹子给Сhā死的伙伴,城邦的士兵惊讶的大叫起来,可是还没提醒他人,就被后面人的一撞自己也跌了进去

而这时,四周也突然蹿出雪弭国的士兵!

图哈见此,终于知道自己 ... [,]

(是上了雪弭国的大当!于是骑着马飞快的狂奔!

自己没有准备,而他们却早已经不好了埋伏,这场战争不管怎么看他们都比较吃亏!所以逃跑是最好的选择!

“三位大汉这是什么意思?礼物还没收完就要走未免太不给朕面子了,不如留下来陪朕喝喝茶,吃个包,谈谈理想,聊聊天如何?”

图哈几人眼见自己就要冲出埋伏圈,突然一声戏谑从头顶传来众人抬头一看,只见前方的大石上,一少年银­色­铠甲迎风而立,脸上的银­色­面具熠熠生辉周身弥漫着威严与霸气,哪还有刚才的窝囊与谄媚?

------题外话------

威武吧!妹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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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 走,朕带着你们去串门!

( “靠!皇上什么时候跑那去了!”正在战场上厮杀的大将军看着阳光下银光闪闪的木倾颜,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不······不知道啊”一个将领也是一脸的苦瓜­色­,刚才不是还在自己身后吗?怎么一会子就窜那么远?

“快!快跟老子去保护皇上!”大将军慌张的一剑击杀掉身前的敌人,带着众人就要往前冲丝毫没有去想,木倾颜转眼间就可以到达对面难道没有什么两把刷子?

而此时,图哈他们三人看见木倾颜一个个几乎都气的吐血

“你个臭娘们!竟然敢玩我们!”

“笑话,兵不厌诈,不懂吗?”木倾颜勾勾­唇­角,见他们愤怒的涅接着做恍然大悟状“哦,朕忘记了,众位几乎不识字,那么自然不明白这些了”

图哈几人一听木倾颜当众羞辱他们不认识字,脸立刻就气的通红!城邦地域狭鞋土地又贫瘠,他们一心想着填饱肚子,哪有什么功夫发展教育?所以城邦的人几乎都是文盲,有一两个识字的那简直就成了一件特别骄傲的事情这图家三兄弟英勇无比,胆量过人,但是致命的一个缺点那就是大字不识一个,这成为他们永远的软肋,也成为他们永远也不愿意提起的伤疤!

“该死的!我要杀了你!”见当众揭了自己的短,­性­子火爆的图云立刻挥舞着大刀就朝木倾颜冲了上去,而木倾颜也不害怕,就那样子双手抱胸静静的站着,眼见图云的刀就要朝自己砍过来,妹纸突然身形一动,然后直接迎面朝图云飞了过去!

“不知死活!”下面的图哈冷笑一声,可是­唇­角刚刚勾起就瞬间僵硬赚看着劈手夺过那大刀然后一脚把图云给踹下来的木倾颜眼底闪过一丝惧意!

图云的本领他在清楚不过!他可是他们兄弟三人中本是最高的!而如今!竟然被这个女人徒手夺了大刀!

“啊——!”

图云被木倾颜从半空踹倒在地上,吃痛的大叫了一声,可是还没等他爬起来,冷光一闪,然后眼前就是一片血­色­

“图云!”

“云哥!”

图哈和图罗看着倒在地上不再动弹的图云,悲痛的叫喊出声,随后纷纷看向一旁随意而站的木倾颜,面露杀意:“我要杀了你!”

黄沙散漫,战火纷飞,刀剑入骨,血­色­蔓延憋了好几天的岳家军如同饿极了的猛兽,一出笼就凶猛的朝那些蛮荒子们杀去红通通的眼眸,满身的杀气,还未出手,周身气势就已经将敌人威慑三分一个个举着大刀,像是砍西瓜一般,手起刀落,不管那红­色­沾湿了自己的衣服还是迷离了自己的双眼,古一股子蛮劲,不要命的击杀身旁的敌人

那群城邦之人虽然也是好战之人,但是从未见过这般不要命的气势!再加上刚才又是火攻又是埋伏,早就没有了最初的稳重,一个个都心神惶惶的,看见这群像是疯了一般的士兵,掉头就跑!

可是岳家军怎么会给他们这机会?

娘的,老子憋了这么久等就是这么一天!让你们跑?就是跑到天边老子也要砍了你们!

城邦之人在前面飞快的跑,后面岳家军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猛追不舍,头顶乱箭穿空,身旁伙伴的尸体还在燃烧着火苗,死亡的气息弥漫开来,让城邦之人身子不停地发颤!可是跑了没几步,前面的人就突然停下了,气的后面的破口大骂!

“跑啊”!

“他娘的快跑啊你们想死老子还不想——”

“砰!”

重物落地,让嚷嚷的人们纷纷禁了声,目瞪口呆的看着倒在地上睁着双眼,鲜血直流的图家兄弟,一股莫名的寒意突然从心底升起

“跑什么跑?朕都说了只是想和二位喝喝茶,吃个包,谈谈理想聊聊天什么的,二位怎么不相信呢?”

无奈的声音突然从头顶响起,所有人纷纷仰头看去:只见半空之中,一人逆光而落银­色­的铠甲在太阳下闪闪发光,身后的白­色­的披风随风而舞,愈发的显得此人英武不凡脸上的银­色­面具遮盖住大半个容颜,但是露出外面的下巴和嘴­唇­无一处不是巧夺天工黑如深潭的眼眸看着地上的图哈和图罗眼底闪耀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与蔑视手里握着一把长枪,如战神一般一般落在他们的面前

“你······你是谁?”有人撞着胆子问道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了吗?”面具下的嘴­唇­缓缓一勾,扯出一丝极美的弧度“朕刚才不是刚和你们首领见过面吗?”

“你······你是木倾颜!”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英姿飒爽气度不凡的女子,恨不得一巴掌拍醒自己!

这个就是那个懦弱草包木倾颜!

靠!她要是草包世界上就没有能人了!

众人看着地上的首领,在看着那个迎风而立的女人,心底有些犯怵,刚想萌生投降的想法,突然有人叫了一句:“不怕!我们人多!她就一个!”

对啊所有人纷纷眼光一亮,看着方圆几百米只有木倾颜一个人,眼底的恐惧立刻消失的­干­­干­净净

群蚁还能咬死大象,更何况他们是人?木倾颜再厉害又如何?经不住他们集体而攻!到时候绑了她再去给雪弭国讨赏,到时候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众人眼底闪烁着贪婪兴奋地光芒,看着面前的木倾颜仿佛就像是看到自己金碧辉煌的未来一般,于是一个个摩拳擦掌,挥舞着手里的家伙就冲了过去

“哼,不知死活”看着迎面而来的敌人,木倾颜冷笑一声,眼底没有丝毫的惧意目光一冷,体内的灵力立刻从手中倾泻而出,随着她素手的翻腾,周围的黄沙迅速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球形,然后随着她素手一挥,就朝那群士兵飞去!

来到大漠几天,她看似吃喝玩乐,其实早就对着这片沙漠升起了征服之心!每晚在众人都睡下之后,她就一个人飞出军营,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静坐,然后细细的感悟自己身下的沙土一开始,她丝毫没有收获,可是当她把身下的沙土当成流水一般看待的时候,她发觉她似乎能够感受到身下沙土的流动!

于是就这样,木倾颜把身下的沙土当成缓慢流动的湖水,放出一丝水灵力渗入沙土之中,放平心态,平缓呼吸,然后慢慢的感受身下沙土的移动,不知不觉之间她竟然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化成了沙土,随着细微的夜风,一点一点的在地上移动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就像是自己已经失去了躯壳,轻盈的就是一脸,随着风飘飘摇椰同在水中的感觉完全是两个样子!

上善若水,厚德载物,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以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所以,水给她的感觉是轻柔,但是却蕴含巨大的能量,漂于水中,特就如同浮萍,身下的感觉软,却又给她刚强的力量

而土,却不是这样子它的飘起,带着 ... [,]

(淡然,稳定,随遇而安的稳重水的流动,快马奔腾,即使缓慢,也带着一股不服输的活力而沙土的移动则是缓慢安然,风起它动,风停它止,不骄不躁,虽然缓慢,但是一旦落地,就可以迅速的吞占四方

水的侵略,是快速的

而土,则是温水煮青蛙,缓慢之后有着厚积薄发的力量!

这个感悟似乎在脑海中一形成,木倾颜就感觉到周围闪起了许多金光闪闪的灵力,她快速的将这些灵力收于体内,然后迅速凝结,不过是三个晚上,她就完全感悟了土灵力!并且迅速的修炼位中级土系灵者!

看着体内凝结成为三角形状的金­色­符号,木倾颜激动地几乎要大叫起来!她竟然同时掌握了水系和土系两种能力!这在这个大陆上,简直就是就是一种罕事!因为所有人几乎都是单系的灵者,如果出现过一个人可以掌握两种灵力,那么他简直就可以被称之为天才!

而如今,这个世间罕有的“天才”,正在一边疯狂的调动周围的土灵力,一边去狂虐这群被欲望蒙瞎双眼的异想天开之徒!

“这······这是什么?”

看着突然满天飞起的狂沙,所有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这突然遮天盖地的沙土究竟从何而来!因为周围似乎并无狂风吹起!

头顶的阳光一点点被遮掩赚黑暗四处弥漫,整个战场都往这这突然吹起的狂沙瞪大了眸子恐惧的感觉迅速在心底蔓延

“飞龙在天!”

随着一声大喊,那狂沙突然飞速旋转起来,然后凝结成一条龙的涅!虽然是泥土形成,但是在阳光的照­射­下,此龙竟然反­射­出耀眼的金光!如同五爪金龙一般傲然于世!而一身银­色­铠甲的木倾颜,就那样身姿傲然的立于金龙之上!

“想单挑?没问题!”她现在捏死这群狂妄之徒就像是捏死一群蚂蚁一样简单!

轻蔑的语气,嚣张的态度,蔑视的眼神,狂傲的气质,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驳!一个个都近乎崇拜的看着那立于龙头之上的女子,敬畏的情感油然而生!

“女皇威武!”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接着战场上纷纷应和起来大将军远远地看着立在土龙之上,霸气外露的木倾颜,身子激动地直打颤

这是他们的女皇!

这是他们的女皇!

“哈哈哈哈——!”大将军仰天大笑,其中的骄傲与自豪任谁都听得出本以为雪弭国此次必死无疑,而如今却被一个十六岁的女子力挽狂澜!并且还用如此傲然的姿态俯视大地!

雪弥亡不了!雪弥亡不了啊

听到雪弭国大将军的笑声,在看着周围雪弭国的士兵一个个更加激动与兴奋,城邦的士兵们咽了口吐沫忍不住缩在一起,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子有了一种近乎膜拜的感觉!

“记住没有谁欺辱了雪弥可以全身而退!”霸道坚定的声音通过灵力传至整个战场磅礴的气势让众人心神一震,然后就看见那五爪金龙突然俯冲了下来!

“快跑啊”

“救命啊”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

有人试图投降,可是木倾颜丝毫没有给他机会粗壮的金龙如同一条锁链,从战场这头直接贯穿那头,将城邦的士兵横扫四方,哀嚎一片!看的岳家军直拍手叫好,然后从这头开始围包这群敌人!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战场南面,木倾颜控制着土龙横扫千军!战场北面,岳家军化身为虎,英勇奋战,杀气腾腾!

这个战场上空,都飘荡着城邦之人的哀嚎和岳家军大笑的声音,不过两个时辰,那八万大军就化作泥土,永远的长眠于身下的土地!

“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不知道是谁先激动的喊出声,紧接着整个战场上控都飘荡着岳家军激动的声音声音飘荡在宜州城内,男女老少一个个也都欣喜的拥抱在一起,感激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女皇万岁!”突然,一个小士兵扯着嗓子高喊了一句女皇万岁,接着周围纷纷举起武器应和起来

“女皇万岁!”

“女皇万岁!”

“······”

“好了!”木倾颜收起土灵力,土龙迅速化作尘土归于地下,木倾颜看着面前一副副激动地面孔,­唇­角一勾高声道“有没有兴趣随朕一起去城邦串个门?”

“有!”岳家军异口同声,看着木倾颜的眼神痴迷崇拜!

“很好!”木倾颜点头,然后看向身旁的大将军“大将军,留下一队人马负责宜州城的安全,其余的都跟着朕串门去!”

大将军一听,立马乐呵呵的去办了!心里明白这哪里是去窜门?这分明就要一鼓作气,把那城邦给彻底拿下啊

这皇上!实在是太霸气了!

重新准备好家伙,岳家军们一个个­精­神抖擞的跟在木倾颜后面,兴致高昂的超城邦奔去看上去丝毫不像刚刚经过一番血拼一般大军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看见城邦的城墙,而此时,那里也是战火飞扬,哀嚎一片!

今日之战,他们其实是兵分两路,实行调虎离山之计!木倾颜知道城邦前来必定会带领大量的军队,到时候城邦之内只会剩下老弱病残,绝对是个抢占的好时机,所以就让岳擎宇带着一­干­人马前来攻城看着那个被炸弹找的面目全非的城门,木倾颜满意的点点头,在牛掰的城墙,碰到她的炸弹,也不得不投降!

“不知道小将军怎么样?”一个将领看着那城墙,担忧的问了一句一旁的大将军挺好虽不做言语,可是眸子里还是有些的

“本以为那三个人没什么脑子,这样一看似乎有些冤枉他们了”木倾颜看着城里面厮杀的士兵,双眸忽明忽暗

“听令!把这城邦给朕夺了!”木倾颜懒懒的一挥手,却释放出无限的霸气!身后的士兵一听到命令,立刻眼眸发亮,磨刀霍霍就朝那城墙奔去巨大的响声惊动了城内正在厮杀的其他岳家军,看着下面来支持的伙伴,一个个眼光一亮,朝着一旁正在奋力厮杀敌人的岳擎宇喊道

“岳将军!皇上来援助我们了!”

岳擎宇正在斩杀一名敌人,听到这话心神一晃,差点被那士兵一刀砍中,幸亏他反应及时提前一剑击杀了他,否则定然大伤!一脚踹开那人的尸体,岳擎宇就一个起跃奔到城门口看着前方那抹银光闪闪的身影之后,眼底瞬间迸发出无限的光亮!

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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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型,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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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 好你个臭小子!竟然敢肖想女皇!

( 黄沙散漫,刀光剑影,鲜红的血液沾湿脚下的土地,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一阵厮杀之后,雪弭国的旗帜鲜艳的飘扬在城邦的墙头岳家军们一个个神情激动的高举手里的武器,有的人甚至还高兴的留下了热泪

“皇上,城中百姓已经集结于城下”大将军也是激动满满,面对木倾颜虽然很想摆出一副稳重的涅,但是嘴角却止不住往上扬

“嗯,那就走吧”木倾颜懒懒的点点头,然后活动活动筋骨走出城主府,看着下方一个个怒视着她的城邦百姓,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怎么?一个个都恨不得杀了朕?”木倾颜瞥了眼身旁的岳擎宇,见他一脸严肃,便歪身斜靠在他的身上,目光轻蔑地看着底下的一­干­群众而岳擎宇看着突然靠过来的身影,身子一僵,嗅着木倾颜身上穿出来的清香,脸上升起一丝不太正常的红晕目光躲闪的看向一旁,却不小心对上了自家父亲探究的眼神,心底更加慌张,连忙把头扭向一旁

看着自家儿子这一系列不自然的动作,大将军摸着下巴看着他又看了看斜靠在他身上的木倾颜,眼底闪过一丝探究

这臭小子······怎么了?

“你杀我亲人,你不得好死!”

“杀人凶手!”

“混蛋!”

“······”

不出意外,此话一出,下面的人纷纷臭骂出声,而木倾颜依旧是目光如水,浅浅一笑,等到他们都骂完了才懒懒的开了口:“莫要忘了,是你们先欺负我们的我们这属于正当防卫,懂么?”

“胡说!正当防卫你还侵占我们的家园!你们——”

“对于吃我们喝我们还试图和我们对着­干­的白眼狼,我木倾颜一向都不心慈手软”妹纸淡淡的声音如同空中飞扬的轻纱,却让下面的人一下子都安静下来,脸上有些不自然

“没错,我木倾颜是杀了你们的亲人,谁要你们的亲人闲着没事跑到朕的地盘去叫嚣,去侮辱朕的臣民呢?朕虽然一向坚持和平交往的原则,但是不代表朕就是软包子任你们揉捏,欺负了我的人还想全身而退,你们以为我木倾颜是吃菠菜长大的么?”

“嗯?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岳家军不解的问道

“笨!”旁边的士兵一巴掌拍到他的头上“皇上的意思是他们以为我们皇上是吃素长大的吗?”

“哦!”那个士兵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一脸崇拜的看向木倾颜“女皇说话好有深度!”

“······”

木倾颜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然后看着下面明显气势有些低沉的百姓继续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斩草除根!对于侵我家园者,我木倾颜绝对像是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所以,不要指望你们的亲人杀了我的国民还被朕八抬大轿的抬回来!”

下面的人头低的更低,脸上也没有最初的嚣张与愤怒因为木倾颜说的很对,他们是正当防卫,谁要是他们先侵扰被人的国家呢?可是如今他们国破家亡,他们该怎么办?论为亡国奴么?而且看这女皇,明显是个极其护短的人他们的未来,还有么?

城邦的百姓们脸上一个个都升起悲哀之­色­,不少人还偷偷的掉起了眼泪

以前的日子虽然苦,但是好歹脚下是自己的土地!而如今······他们改何去何从?

“皇上这架势!实在是太酷了!”一个将领见木倾颜三言两语就把下面的怒火给消个­干­­干­净净,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那是!”一旁的将领纷纷附和!

不过几天的功夫,木倾颜已经完全收服了这只英勇的队伍

“从今日开始,这城邦一带,就是我们雪弭国的地盘!至于你们,愿意成为我雪弭国百姓的,就继续留下,我木倾颜发誓定对待你们一视同仁,绝无偏心!如果不愿意的,我木倾颜也不会阻拦,出了这个城门,从此以后你的生死与我雪弭国无关!可你如果将亡国之恨无缘无故的发泄到我国民身上,我木倾颜发誓,不管天涯海角,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

如此豪气冲天的话一开口,身后的岳家军们纷纷附和,一时间,城邦上空到处环绕着雪弭国士兵霸气威严的声音,让那些本还有些心怀歹意之人瞬间打消了心思

“是去是留,由你们决定!朕只给你们一天的工夫”说完这句话,木倾颜就转身回到城主府

“香雪,库存里粮食还有多少?”木倾颜看着面前豪华奢侈上档次的城主府,再想想刚才见到的那些瘦骨嶙峋的百姓,忍不住摇了摇头

就算是将这江山给了那三个莽汉子,他们也做不了几年啊

“回主子,库存里的粮食有近万吨粮食,真不知道他们有这么多粮食为什么不分给城里的百姓!”香雪想起刚才打开仓库的那一刻,忍不住撇撇嘴巴

“白痴,分给了百姓,他们怎么养军队?”木倾颜敲了她的头一下,然后说道“你去领着人把粮食先给分了,注意点,不要让人闹了事”

“主子放心,奴婢心里明白”

“嗯”

众人见香雪­干­脆利索的走了出去,都忍不住赞叹,女皇不一般,手下的女子也不一般啊

“皇上,如今收了城邦,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大将军看着坐在上方的木倾颜,不知不觉已经完全把带兵打仗的事情交给了她负责

“知道朕为什么今日一阵打得这么惊天动地么?”木倾颜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问道

众位将领纷纷低头沉思,其实他们还真的不明白,为何皇上会将那些个大军杀个片甲不留!一天的工夫就把这块难啃的骨头给硬啃了下来

“皇上莫非是为了震慑?”大将军挑了挑眉头不太确定的说道

木倾颜眼眸一亮,不愧是老将,果真是有实力:“那震慑的是谁?”

这么一说,那么就是真的震慑了?众人点点头,今日之战要是放在历史上,估计也是一个奇妓

“震慑南玄冥?让他们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岳擎宇试探的朝木倾颜看去,见她正盯着自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岳擎宇只觉得这几天憋得闷气突然在那眸光一闪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说对了一半”看着一身蓝­色­铠甲,俊颜冷酷,眉眼间杀气环绕,脸上少了几分意气用事的阳刚之气,到多了几分属于老将的沉稳与­干­练

看样子,这个少年经过这场战争,一下子成熟了许多微微斜眸看向大将军,果真眸子里闪耀着几分自豪欣慰的神­色­

“这场战争可以用三个字来总结:快准狠!朕之所以这么迅速的吞下城邦,并且让你无比张扬的用炸弹炸毁城邦的城门,八万战士一个不留,一是为了防止他们突然袭 ... [,]

(击,二就是为了要告诉这五行神州其他四国,我们雪弥绝不是好惹的!如果说,五日之前,我们战争打响,北青云,冬玄武,西白羽还想着过来分一杯羹的话,那么朕现在保证!他们绝不会再向雪弥派兵一个!”她这一战,目的本就不是城邦!而是其他虎视眈眈的四国!

这也是她之所以选择打快速战而非持久战的意义,因为她根本拖不起!

玄冥一旦动手,其余三国定然会迅速出兵,到时候四面楚歌,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力缆狂澜!

这几日,她没有一日不再­精­­精­细算战场的一切,生怕一个小小的失误,就毁了一个王朝

这场仗,她根本输不起!她只能赢!

还好,她赌赢了

“可是皇上,南玄冥已经对我们开战了啊”众将领再短暂喜悦过后就迅速反应过来,他们现在不就正在面对一个强大的玄冥吗?

“所以,我们的战争才真正的开打”木倾颜望着远方,叹了口气“两日之内,部署好城邦里的一切,三日后,开战南玄冥!”

“什么!皇上我们要先出手吗?”

“没错,我们必须要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快速的看向大将军“迅速把城邦里南玄冥的探子找出来,不要把我们胜利的消息传出去”

“可是南玄冥说不定已经知道了啊”

“不会!”妹纸胸有成竹的笑了“他们的信息传输,早就被朕给控制了!”

“对了陛下,那个礼部尚书怎么处置?”大将军临走前问道

“还没死?”木倾颜有些惊讶,看的大将军嘴角一抽“没死的话就把他押回皇城,让丞相他们斩首示众吧”

这胖子,生命力可真够旺盛的!

夜­色­当空,群星璀璨头顶的银河如缀满砖石的飘带,横跨空中,美得让人窒息木倾颜盘腿坐在城外的一个沙丘上,周围的沙漠在月光下华为璀璨的银白,更衬得她白­色­纤细的身影飘渺无踪

“谁?”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黑­色­的眼眸幽深如潭,却又冷冽如冰,在感受到那人熟悉的气息之后,才放松了警惕

“是我······我见皇上你一个人走出来,的你会出什么事,所以才,跟着你出来”岳擎宇站在十米开外,看着背对着她的身影目光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然后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了口

“哦,朕没有什么事,你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了”木倾颜没有回头,继续闭上眼睛感受周围的沙漠黑­色­的长发如瀑一般垂落在身后,在夜风的吹拂下如绸缎一般飘飘扬扬,身上的白­色­衣裙也随风而舞,包裹着瘦弱的身躯,像是随时要乘风而去一般岳擎宇看着星光下身上似乎反­射­出璀璨银光的女子,嘴­唇­抿了抿,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走到一旁,静静的站着守护她

今天她是第一次用灵力而战,那种似乎可以掌握天地的感觉真的很好,似乎万物都臣服于你一般,怪不得会让以前的修真者们渐渐迷失自己,从而走上了靠武力征服的道路幸好她从小就被自家老太太灌输了不少道家佛教思想,将一颗稚­嫩­的心催熟到一个老太太一般的淡定,否则,依照她好强的­性­子,估计迟早有一天也会走向歪路

双手合十,运行于掌土黄­色­的光芒从合十处闪烁而出,木倾颜沉心静气,将自己的灵识随着手中的土灵力一起释放到身下的沙漠中,瞬间,木倾颜觉得自己的灵识扩展至万倍,随着脚下这广袤无垠的沙漠不停地向四周的延伸

她听见,风的吹拂,沙漠运动时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她听到夜间的小动物在沙漠行走时发出的脚步声,仙人掌的根部在沙漠里用力蔓延的声音,地下水哗哗流动的声音······听力在不断的扩展,似乎整个沙漠上的声音都渐渐传入她的耳中,紧接着,她的脑海中似乎也渐渐浮现出整个沙漠的景象

奇妙的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她睁开眼睛时,月亮早已升至头顶坐了这么久,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困倦与疲惫,使者调动一下­体­内的灵力,竟发现自己已经突破绿阶成为了青阶中级!而且她的体内,土系标志也已经形成

木倾颜撇了撇嘴,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她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冲击青阶高级了!

拍拍衣裙站起身,准备回去睡个觉可是一转过身子,就看见身后十米处,一道修长的身影正立在月光下,请寒的眸子看见她,眼底闪过丝丝暖意

“你怎么没有走?”木倾颜惊讶的向他走去,此时他已经脱去了身上的铠甲,黑­色­的衣袍衬托着他有力强健的形体,听见木倾颜的问题,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微笑

“属下······贴身保护”岳擎宇低下头,露出的耳朵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看了眼他肩膀上因为露水而形成的小片水渍,又看了看他身上那固执的劲头,妹纸心里一暖,然后大步走上前:“走啦,回去给朕暖床”

岳擎宇听见这话脸刷的爆红,但紧跟着就是一阵咬牙切齿,可是在看到前方那飘然而去的身影时,­唇­角却止不住的勾起

他们这······算不算是和好了?

第二日,木倾颜一脸不情愿的被香雪从床上挖出来,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抓着她朝会议室走去,路上正好遇见来找他们的岳擎宇,香雪眸子一转,然后慌忙把手里昏昏沉沉半睡半醒的木倾颜交到她手里

“你是来找主子的吧!正好,主子安排我的任务我还没完成,你就帮我带着主子去会议室吧!”

“可是——”岳擎宇看着被推到怀里的小女人,脸上有些窘迫,想拉住香雪,谁知道她却一溜烟的跑开,只剩下的看着依靠在他身上还昏昏欲睡的木倾颜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办?父亲那边正着急看着站都站不稳,低着头睡的正香的木倾颜,岳擎宇咬了咬牙,弯腰将她抱起,就大步朝会议室走去一路上遇见不少岳家军,纷纷朝他们投以注视的目光,让面皮薄的岳擎宇再次红了脸

“真是没有想到,玄冥这次派出征的竟然是他!”

“谁说不是?这样一来我们更加有难度了!”

“奇怪了,为什么皇上还没来?小将军不是去迎接了吗?”

“可能是陛下太累——”

那将领接不下去话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走进来的二人,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然后迅速扭头朝大将军看去

面容冷硬,目如寒冰,但是明显有些慌乱?

步子沉稳,眼神淡漠,但是呼吸有些急促?

手脚规矩,目不斜视,但是手指有些颤抖?

大将军摸着下巴,看着自家儿子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女人放在一旁的软榻上,然后解下身上的披风动作轻柔的给她盖在身上,眼底愈发的不解直到看到他儿子在看到那半面容颜眼底划过的一丝暖意时,才恍然的大悟拍了下大腿

“好你个臭小子!竟然敢肖想女皇!”

... [,]

( ------题外话------

岳小将军,忠犬型小跟班不错~做男人,有些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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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8 老子可是村子里的一霸!

( 突然地一声爆吼,让屋子里的人均是心神一颤岳擎宇更是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扑倒木倾颜身上,稳住身形倒吸了口凉气,扭头看向自家暴怒的老头,心底突然产生一种心虚的感觉

奇怪,他为什么心虚?

大将军见自家儿子呆愣的状态,愈发的觉得自家儿子对女皇心存不轨,刚要呵斥他,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去突然响起:“嗯?朕怎么在这里?”

屋子里的人听到那慵懒中透着妩媚的声音,老脸都忍不住一红岳擎宇犹豫了一下,才对着那个睁开朦胧双眼的女子说道:“皇上,是臣把你······带过来的,香雪姑娘说她有任务在身,所以······”

“哦,朕知道了”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木倾颜低头看见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二话没说继续裹在身上,然后拉过一旁的靠垫压在身下,眸光如水的看向岳擎宇:“朕饿了”

“那我去拿吃的”岳擎宇拔腿就跑,身后的大将军却气得咬牙切齿

“各位叫朕来有何要事?”清冷的声音传来,大将军扭头看去,只见斜卧在软榻上的木倾颜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往日情冷聪慧的涅,要不是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蒙了层水雾,他还真的刚才的那一幕幕是他的幻觉

“回皇上,这次南玄冥派兵出征的大将已经调查出来了,是南玄冥的战神——龙战痕!”

“果真如此”木倾颜眼底闪过一丝清冷的流光而其余人却有些惊讶

“皇上,你早就知道了?”由于这次南玄冥是秘密出兵,所以将领什么的几乎都是机密,他们调查了好久才有点眉目,为什么皇上却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嗯,朕从一开始就怀疑南玄冥会派他,十三岁随父出征,十五岁官拜大将,五年来战果斐然没有一次败仗南玄冥如果想在其他国家之前攻下我们,必须派出这名虎将,毕竟南玄冥其他的将领,都是草包一个”木倾颜冷笑一声,在百里晟轩这个战神消失的两年里,龙战痕却在战场上书写了另一个神话,如今王者归来,不知道新生还能不能继续繁盛下去呢?

“没错,龙战痕冰冷孤傲,为人谦虚谨慎,确实是一个大将之才!只可惜如今的玄冥皇年老昏庸,见他手握兵权,对他提放得很啊啧啧,这样的人,怎么就没在我们雪弥呢?”大将军惋惜的摇了摇头,让屋外的岳擎宇放慢了步子

“那又有什么关系?”妹纸单手撑额,勾­唇­一笑“听说这龙战痕也是玄冥有名的美男,朕不介意把他抢过来谈谈理想神马的”

大将军几人纷纷瞪大眼睛,而屋外的岳擎宇则是默默的低下头

狼烟山位于南玄冥与城邦交界的中间地带,怪石嶙峋,地势陡峭,沼泽密布,易守难攻且由于此地四面都是高山,所以山下的峡谷里常年弥漫着厚厚的水雾,如果没有熟悉的人带领,很容易在水雾中迷失而身陷沼泽之中

而此时,南玄冥五万大军就驻扎在这迷雾后的峡谷之内

杂草丛生,怪石林立,临时搭建的帐篷里,一男子正坐在桌前仔细的研究桌上的军事地图男子身穿银黑­色­的铠甲,脚蹬鹿皮筒靴,肩披大红披风,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眸光深邃而专注,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出冷漠的气息,那是常年挣扎沙场而积累下来的杀气!

“报——!将军!我们留守在城邦里的人回来了!不过都受了重伤!只回来了二十几个!”

“什么?”男子听到小兵的回报,剑眉蹙在一起“带我!”

“是!”

南玄冥的军营外,二十个破破烂烂浑身是血的士兵瘫软在地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种劫后重生的神态,旁边还有一些玄冥的士兵搀扶着他们,看见银灰­色­男子走过来,一个小兵突然冲上去抱着他的大腿就哭了起来:“将军!都死了!他们都死了!城邦完了!”

龙战痕虽然对待属下很好,但是也不喜欢生人靠自己太近,更何况这几十个小兵明显有问题可是他刚想抽出自己的脚,就对上那小兵一双明澈透亮的眼睛,水汪汪的如同一潭深泉,让他想要抽出的脚一愣,仔细地打量这个瘦弱的小兵

­干­巴巴的小身材,乱糟糟的头发,巴掌大的小脸上到处是泥土血污,同一般的士兵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一双眸子却明亮有神,带着几分机灵气,让着小兵看上去比寻常的士兵耀眼几分只是他如今却眼泪横流,抱着自己的小腿哭个不停,那涅倒像个孩子

“你随本将军来,其余人都带下去休息,顺便找军医给他们医治”龙战痕思索了一下,还是领着这小兵去了他的帐篷,至于那二十个人,他暂且收留下来,至于他们究竟是不是真的“南玄冥”士兵,他自有办法辨别出来

小兵一路乖巧的跟在龙战痕身后,不时地抹着眼泪或者是吸吸鼻子,担惊害怕的小涅活像一只小兔子,不禁把身旁的一个士兵给逗乐了

“你这小子多大了!怎么哭哭啼啼个没完了?既然这么害怕为什么还来参军?”这士兵一开口,前面一直目不斜视大步往前走的龙战痕却快速的斜了斜眸子,然后悄悄竖起了耳朵

那小兵听到这个问题,愈发的委屈了:“你以为我想啊我今年才十五!那天在村子门口抓鱼,谁知道鱼没抓到自己反而被一群人给抓住了!说什么要我去参军!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悲催呢?”

那士兵一听,先是一愣,接着也是一声长叹,这强抓壮丁充军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没想到如今连这么小的孩子也被下手了!揽过那小兵的肩膀,安慰了几句:“行了,别哭了!你这不是好好的吗!为国家作贡献挺光荣的!”

“光荣的个鸟!这次要不是我机灵装成死人混过去!我就真的光荣了!呜呜,藏在死人堆里整整一天,我都快被吓疯了!早知道会有这报应,我以前就不偷隔壁王­奶­­奶­家的­鸡­了!”小兵吸了吸鼻子然后抹了把眼泪,一脸的劫后重生,而那士兵却突然吓得缩回手去,看着他上上下下,一脸的嫌弃

死人堆!他竟然还揽着他!再一看他脏兮兮的涅,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士兵脸­色­一白,险些呕出来

“你小子,够厉害的!”士兵强压下恶心的感觉,夸奖道

“那是!我可是我们村里的一霸!”说到自己的光事迹,小士兵脸上哀切的神­色­瞬时化作神采飞扬,下巴一抬,要多骄傲就有多骄傲!

“呦呵!还一霸?你还挺能呢!”士兵见这小士兵转眼间就神采飞扬,觉得有趣极了,便又凑了过去“我问你,你是怎么混上你们村一霸的?”就这小身板,不太现实吧!

“这是老子的秘密不能说!”

“呦呵!还老子?你小子口气不小啊”士兵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嗷——!”捂着被打的后脑勺,小士兵气得火冒三丈“我告诉你 ... [,]

(!老子的头只能我家小青梅碰!其余人谁碰老子就打谁!”说完就踹了那士兵一脚

“噗——!还小青梅!你小子骗谁呢?”士兵灵巧的躲过飞来的一脚,然后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切!你不信拉倒!在我们村大槐树底下,我可是和我家小青梅私定终身了!”小士兵一脸的得­色­,可是很快就耷拉了下去“可是我还没真正把我家小青梅抬回家,就被抓到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破地!先被送到一个到处都是野蛮人的地方不说,还差点丢了小命!呜呜,我的小青梅,你的小竹马好想你啊”

“臭小子!你纯粹恶心老子么!”这里的士兵离家多年,平时见个女­性­生物都稀罕得不得了,如今一听这毛小子又有青梅竹马还私定终身,心底那个酸泡汩汩直冒,于是抬手就打了过去

“靠!老子说了老子的脑袋只能老子的小青梅碰!”小士兵身形一闪躲开,朝着那士兵怒吼一句,见他又要追过来,拔腿就跑,谁知却砰的一声被人撞倒在地

“哎呦喂!小爷我的鼻子!是哪个王八孙——咳咳,将军,没撞疼你吧?要不小的给你揉揉?”对上一张冷酷的脸,嚣张的小士兵立刻化身小狗腿,嘴角挂着一丝谄媚地笑容,手刚要伸过去,背后就传来一声爆笑

“哈哈!就你这样还一霸!你唬谁呢?”士兵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却在龙战痕一个冷眼扫过来之后立刻规规矩矩的站好

“跟本将军进来”龙战痕没有理会那小士兵脸上突然露出的幸灾乐祸的神情,掀开帐子走了进去,身后的那小士兵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桌子,地图,小兵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啊看,真的觉得什么都是很稀奇,可是在看到上方那人冰冷的眼神之后,立刻规规矩矩的站好

“你说都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龙战痕看着下边的小兵,问道

一谈起这个,脸上有些嘻嘻哈哈的小兵立刻又浮现出哀怨的­色­彩,晶亮的眼睛里也慢慢浮现出一层水雾:“大将军,城邦的士兵都死了!那雪弭国女皇带着人冲进了城,把我们的人也给杀了,只有五十多个兄弟逃了出来,可是路上又因为伤势过重死去了几个,等到了这里,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了!呜呜,老军头为了救我自己陷到了沼泽里!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沉下去却不能救他!呜呜,将军老军头——”

“够了!”龙战痕出声呵斥住小士兵的哭喊,然后双眸死死的盯着他“你说城邦的人都死了?那女皇冲进了城邦?莫非雪弭国赢了?”

“嗯嗯!赢了!他们好像骗那城邦的人说要什么交好,用七座城池来换,所以那群人就去了!结果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大门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轰开,全都碎了!然后雪弭国的士兵就都冲了进来,过了没多久,那女皇好像也都来了!”小士兵挠了挠脑袋“后面的我就不清除了,当时我见那群雪弭国的人对着我们就是杀,所以我就往自己脸上抹了点血,然后······”

小士兵低着头一脸的愧疚,没办法,人家是大将军,要是告诉他自己这么没出息,那自己的小命更是别想要了!

龙战痕没有注意他的小举动,只是听着他的这些话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终于明朗开,不过:“你怎么会知道雪弭国要用七座城池去交换?”

见他眼神犀利的看着自己,小兵缩了缩脖子怯懦的说道:“不知我知道,城邦里的人都知道!我们当初听说这个之后还都紧张的不得了,的他们会处决了我们”

龙战痕不再说话,一双眸子幻变万千这么说来,一切都说得通了这分明就是雪弭国的计谋,而那群城邦果真就上了当再一想想前几日发来的密件,一张比一张短促严谨,让他们小心注意,龙战痕脸­色­一冷,目如寒冰的朝小兵看去:“你一路走来?难道就没有追兵?”

小兵又开始耷拉嘴巴:“我们在死人堆里躲了一天,才敢出来,出来后就看见几个城邦的人背着行李往外跑,我们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说女皇发令,城邦的人可以自由确定去留,他们不会­干­涉所以,我们才鼓起勇气,在路上抢了几件别人的衣服套在外面,走到军营门口才脱下来”

“这又是你的注意?”龙战痕眼底闪过一丝赞赏

“嘿嘿,将军你不用夸我!”小兵下巴一抬,嘿嘿笑了

“你叫什么名字?”龙战痕看着桌上的地图,似乎情况变得有些危险了

“小的叫小霸!霸王的霸!怎么样将军!是不是很威风?”

龙战痕嘴角一抽,村里一霸?还果真是一霸啊看着下面那个洋洋自得的小兵,龙战痕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那你家里还有何人?”

“一个未过门的媳­妇­!”

龙战痕又是嘴角一抽:“你父母呢?”

“我是个孤儿”小霸耷拉了脑袋,不再有刚才的活力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龙战痕见自己不小心戳到人家的伤心点有些不好意思,便摆摆手说道然后低下头继续看桌上的地图

“将军”小兵犹豫地叫了声

“嗯?”龙战痕没有抬头

“你能让小的回家么?小的小青梅——!”

“要是再多说一句,本将军现在就把你发往训练营!”

“嗖——!”下面的人拔腿就跑,龙战痕看着空荡荡的帐篷,嘴角终于忍不住勾了起来

小霸找到刚才那个士兵,说是将军要他休息那士兵看了小霸一眼然后就领着他朝休息的地方走去,一路上二人打打闹闹,很快就成了勾肩搭背的好哥们,知道小兵的名字之后,又狠狠的嘲笑了小兵一般,而小霸也结交了他在军营里的第一个好哥们

“行了,前头就是里面有水,你自己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就找我!”

“好咧!小二哥!你一路走好哈!”

“去你的——!”

“哈哈哈!”

小霸一路大笑的走进帐篷,看着里面的东西又是唏嘘了一阵,然后才跑到屏风后头,看到里面的浴桶,立刻叫了起来

“我靠!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级大气上档次的浴桶!难道龙将军手下的待遇都这么高?啧啧,真要是这样,老子还不有些舍不得走了”小兵趴在浴桶上,摸着下巴,一脸的郁闷“不过老子的小青梅怎么办翱偷了半个月的­鸡­才找来的媳­妇­不能就这么丢了啊要不然老子不是白被那群老头老太太围着满山坡的跑了?”

小霸就这样趴在浴桶边上碎碎念,连浴桶里的水凉了都不知道,等他回过神来准备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悲催的事实

“老子怎么这么悲催!”小霸看着面前的浴桶,郁闷的低下头,然后牙一咬“算了!凉水就凉水!这样显得老子更爷们!”

空气里似乎传来一声轻笑,吓得小霸身子一抖,可是一看四处并没人,这才松了口气:“尼玛,还以为乱坟岗里的鬼混找来了呢?”说 ... [,]

(着,又要脱衣服

躲在暗处人见他的确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便身形一闪消失了,而正在脱衣服的小霸却是身形一顿,接着继续宽衣解带

跟他斗?你丫的还­嫩­点!

------题外话------

新男主登敞*^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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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9将军,小霸心里只有小青梅一个!

( 小霸就这样子暂时在军营里住下来了,头一天还有些不安,可是三天不到,基本上全军营的人看见他都会高兴的喊他一句:“小霸!你那小青梅呢!”

然后小霸就会无比郁闷的仰头望天:“如果说以前还在老子怀里,那么现在就只能在老子的心里了!”

最后就是惹得周围人哈哈大笑一片

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龙战痕的耳朵里,龙战痕愣了愣,才想起来自己军营里来了个有趣的人物,叫来手下询问了一下他这几日的状况,听说他这三天把全军营的人都给熟悉个遍,连吃饭的时候都哄得那大厨多给他两块­肉­,终于忍不住勾­唇­笑起来,挥了挥手,让人把他给带来

“听说,你这几日在军营里过的挺滋润”龙战痕看着下面那个白白净净,眸子亮亮的小霸,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嘿嘿,那不是将军你照顾得好吗!”小霸嘿嘿一笑,大大的眼睛弯成一个月牙形,看上去有几分可爱

“怎么?不准备走了?”龙战痕端起桌子上的茶吹了吹

“那将军你让我走么?”小霸眨巴眨巴眼睛“将军,小霸要是再待下去,小霸的小青梅就彻底的只能存在心里了!”

龙战痕嘴角一抽,抬眸看向他:“你觉得呢?”

小霸扎着一双大眼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后郁闷的低头:“老子的那十只­鸡­是彻底的亏了!”说完,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龙战痕被他这幅涅给弄得忍俊不禁,放下手里的茶盏说道:“本将军还以为你已经乐不思蜀了呢”

“将军你不懂小霸的心”小霸摇了摇头“小霸的心其实早已悲伤逆流成河了!”

龙战痕再次嘴角一抽,明白了这小子为何这么受欢迎,这张嘴实在是搞笑:“那你准备怎么办?”

“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小霸懂村里以前有位老人说过,如果你不能改变环境就只能去适应环境既然将军不让小霸走,小霸就只好留下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似乎,早就有这觉悟”龙战痕眼眸眯了眯

小霸点了点头:“一入军营深似海,从此母­性­是路人!小霸早在踏进这里的那天起就知道,小霸的小青梅注定要和王老二家的那傻胖双宿双飞了!”

“······”

龙战痕眉角一跳,问道:“认字吗?”

“嗯”

“哦?”龙战痕又好奇了

小霸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吸了吸鼻子说道:“小青梅喜欢那出口成章的酸文人类型,不偏爱我这种阳光美男,所以为了把村里最美的姑娘追到手,小霸特意跑到私塾里学了一段时间本还想着以后买把扇子充个文人,谁知道······”小霸嘴一撇,一副要哭出来的架势,龙战痕知道,他又在怨恨自己被绑来军营这件事情了于是便岔开了话题

“那么会认字,你以后就呆在本将军身边,做个贴身小厮吧”

“贴身?怎么贴身?将军!小霸心里现在只有小青梅!”

“······”

龙战痕揉了揉眉头,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咳咳,将军,小霸是开玩笑,你别生气”小霸讪讪的笑了笑

“哼!你去收拾东西,一会儿本将军再给你安排个帐子”龙战痕扫了让一记冷眼说道

“将军,小的能明天在开工吗?”

“为何?”龙战痕挑眉

小霸默默望天:“小霸失恋,需要调整”

龙战痕:“······”

于是就这个样子,来到军营只三天的小霸立刻升官成为了将军的贴身小厮,这下子,小霸更成了军营里的红人,走到哪都有给他打招呼的,底下还有人偷偷给他送礼而小霸也不客气,面上给领导视察似得指点江山,暗地里却来者不拒,心里乐开了花

“这几日,你心情似乎不错”两天的功夫,龙战痕就和小霸混熟了,看着他此时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山嗑着瓜子,脸上眉飞­色­舞好不张扬,龙战痕把手里的地图放下,依靠在身后的椅子背上

小霸见状,嗖的一声就窜到他身旁,一边端茶倒水一边狗腿的说道:“这还不是多亏了将军的厚爱?小霸都懂,小霸能这么受欢迎那是纯粹占了将军的便宜那什么,将军胳膊算不算?要不要小的给捏一捏?”

龙战痕早就被他这副狗腿子涅给弄习惯了,如果说第一天他还有些反感他的触碰,到了如今就比较享受这小子的按摩了

见龙战痕把自己的胳膊往旁边一搭,小霸嘿嘿一笑,立刻就伸手过去小心翼翼的揉捏,并不时地询问龙战痕感受如何

龙战痕自然是不会搭理她,就任凭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到了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他的聒噪,才微微斜过眸子,结果却不小心看到了那双极美的眼睛!

长长的睫毛又卷又翘,像小扇子一般浓密大大的眼睛明亮如星,闪烁着狡黠聪慧的流光皮肤很白,而且还很­干­净,看上去像是玉一般光滑龙战痕想,如果要是摸上去,应该会很滑吧

可是很快,他就把这个荒唐的想法给收了起来看着笑呵呵的小霸叹了口气,他可是个男人,他怎么会对一个男人感兴趣?难道真如小霸说得,他长久太压抑导致­精­神失乘?

“将军,我们还打仗吗?”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龙战痕眼底迅速恢复一片清明,警惕地看着小霸

“嘿嘿,其实小霸是想说,打仗的时候将军你就不需要小霸贴身伺候了吧到时候你就把小霸留在军营里就行,小霸备好瓜子等着你回来!”

一见他狗腿的涅,龙战痕就知道他心底打的什么注意,嗤笑一声,觉得自己未免有些草木皆兵,便坐起身收回自己的胳膊

“你不是很聪明吗那么你来猜猜”龙战痕也不知道,一向冷漠的他怎么会和这个少年有这么多的话

“小霸肯定是消不打,但是,小霸觉得面不大”

“为何?”

小霸嘴一撇:“那女皇小霸不了解,但是绝对是个小气鬼瑕疵必报的人!城邦侵扰了她的国家,她就把他们消灭的­干­­干­净净,如今他们的人又在城里找到我们,所以,小霸觉得,这女的会找我们报复”

龙战痕点点头:“不错,分析的挺好那你认为她什么时候会来?”

小霸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将军!小霸是聪明!但绝不是算命的什么都知道!你问这个问错人了吧!”

龙战痕嘴角一抽,刚想说话就又听到她说:“小霸觉得吧,短时期不回来,毕竟城邦刚稳定下来,她应该需要巩固吧,要不然不久又会被抢走了?不过也不一定,那女的好像有一种特殊的武器,威力很厉害,所以也有可能会很快就来”说完自己就点点头

龙 ... [,]

(战痕没有说话,其实关于那个武器,他也派人去调查过,只知道那东西叫炸弹,威力惊人,是雪弭国女皇制作出来的,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而且不仅是他,估计现在其他三国也都在调查这个东西,毕竟它的杀伤力如此之大,谁要是掌控了它,完全就可以一统五国!

“将军你在想什么?小霸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小霸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谁知却被他突然一手抓赚那铁掌的力度,让他当场就飙出了眼泪

“丫的!疼死老子了!将军!小的没惹住你吧!”小霸怒吼,而龙战痕却看着自己的手发呆虽然他迅速地挣脱开,但是,那瞬间的触感,还是——

“将军,你这么盯着小的,小的会怀疑你爱上小的了!”小霸后退了两步,一脸畏惧的看着他“将军,小霸心里只有——”

“滚!”

一声令下,小霸立刻化作一阵风飞出了帐篷,龙战痕看着他跑远的身影嘴角一抽,随后又开始看自己的大手,眼底似乎在沉思什么

小霸一出大帐,就没命的跑了起来一旁的士兵们也不见怪,知道这臭小子嘴上没毛又把将军给惹火了,所以在玩命的逃跑,于是看了他一眼就各自­干­各自的去了而小霸却一溜烟的跑到军营后面堆放粮草,见四周无人,才默默吐了口气

“尼玛,累死老子了!”

“噗嗤——!”

一声闷笑传来,小霸眉角一挑,然后身子往后一仰,斜靠在粮草上,开口道:“还不滚出来?”

“嗖嗖嗖——”几道身影从周围的粮草里飞出来,看着一身小厮打扮的小霸,一个个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主子你实在是太逗了!那演技实在是太厉害了!”

“就是就是!当初的那一声长嚎,可没把兄弟几个给吓一跳!”

“真的吗?”

“那当——咳咳,主子”

四个人一排站好,看着面前嘴角弯弯的小霸,面露苦­色­:“主子,辛苦了”

“哼!”小霸一抬下巴,傲娇的说道:“朕也是为了雪弥!”

众人点头:“主子如此牺牲,让属下感动不已!”

“滚你们的!追月怎么挑了你们四个过来”

“那是因为追月老大知道我们肯定会和主子的脾气啊”

小霸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没错,她就是木倾颜,那二十几个人确实也是玄冥国的逃兵,只不过她跟着他们乔装打扮混入军营罢了!然后,嘿嘿——一举将龙美人给拿下!

这五人是那日二十人中的,随着木倾颜一起混入军营是追月新拨过来协助她的暗卫,风雨雷电,还有一个寒星负责传递她的信息

虽然说她已经控制了这边的信息传递,但是她也知道瞒不了龙战痕多久,既然如此,她­干­脆选择自己亲口告诉他!其实这个注意也是临时想出的,但是妹纸却觉得可行度很大,于是不顾大将军和岳擎宇香雪他们的反对,应是自己领着四个人来了!

“好了,废话不多说,朕问你们,情况怎么样?”她时间紧急,不能再多耗下去了

“回主子,军营里戒备十分森严我们下手不容易”风说道

“废话!要是容易还用得着朕来?”木倾颜白了他一眼风默默低头

“主子放心,我们如今已经完全摸透了他们的时间安排,下手虽然不容易,但也绝不是没有机会”雨狗腿的笑了笑,然后瞪了风一眼这小子这么说不是影响他们在主子心里的形象么!

“嗯,那就好”木倾颜点头“我们时间不多,如今已经过去了五天,我们总共就只有十天的时间,你们抓紧准备”

“是!”

“行了,都撤吧!朕继续做那村里一霸去!”木倾颜转身离开,背后的四人互视一眼刚要笑,就听见自家主子悲切的声音传来“小青梅~小青梅~”

木倾颜一路哀嚎着回到了大帐,抖了抖胆子刚准备进去,就听见里面有谈话的声音传来,耳朵刚要贴进去,里面就传来一声冷喝:“滚进来”

木倾颜撇了撇嘴,心想着总有一天老娘也要你端茶倒水!然后掀开帐子,一脸狗腿的走了进去:“嘿嘿,将军”

“怎么,舍得回来了?”龙战痕看着台下嬉皮笑脸的小霸,眼底笑意一闪

“嘿嘿,瞧你说的话,将军在这里,小霸能不回来吗?”木倾颜账折睛,一脸狗腿的凑了去“将军饿了没?要不要小的传膳?”

“怎么?饿了?”玩着桌上的令牌,龙战痕勾­唇­笑了

“嘿嘿,瞧您说的,小霸其实是的将军你饿了,中午没有吃太多,将军您夙兴夜寐,日夜­操­劳,要是营养跟不上很容易英年早逝的”

“嗯?”龙战痕冷眼一瞪

“啊呸!不对不对!什么英年早逝!将军是那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命长着呢!”

“小霸!”

哎!叫你老爹什么事?不过——“将军我错了”乖乖低头认罪

看着他又一副乖巧的涅,龙战痕冷哼一声,然后看向帐子里另外一个人:“秋影也不要走了,走下来一块在这里用膳吧”

“好”

温润的声音传来,木倾颜这才发现帐子里还有一个人存在!惊奇的扭过头看去,却在看到那一副温润如玉的容颜,手拿绿影的素手,波光粼粼的眼眸,青竹般的衣衫之后立刻惊悚的呆愣在那里

江秋影!

妹纸只觉得心里一千只草泥马瞬间呼啸而过!她的小心脏瞬间被践踏的体无完肤,没有一块完整的

而此时,江秋影也看向了她,在看到那一双无比闪耀的黑眸时,眸光一闪,随后露出一抹如四月春风般的弧度

妹纸瞬间汗毛耸立!

千万只草泥马在心中呼啸而过

------题外话------

江秋影来了,那么,妹纸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江秋影又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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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 没见过男人怀孩子啊!

( 一道道美食摆在桌子上,木倾颜扫了眼那­鸡­那鸦那鱼,拼命地咽了口口水,然后看向已经落座的二人,道:“将军你慢用,小的下去了”

“嗯?”龙战痕剑眉一挑,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你不是嚷着要让本将军关爱手下,和本将军同桌吃饭么?”怎么今天反而要跑了?

“你这不是有客人么?”木倾颜瞥了眼一直含笑看着她的江秋影,低下头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本——”

“我不介意”江秋影扭头看向龙战痕:“战痕,就让他留在这里吧”

龙战痕挑了挑眉头,看了看一直低着头的木倾颜,又看了看一直盯着她的江秋影,眯了眯眼眸:“你们认识?”

“我们——”

“不认识!”

木倾颜慌忙的抬头,一脸真诚的看着龙战痕:“将军怎么会这么问,小霸我怎么会认识这位公子呢?我们可是第一次见面!”

江秋影听她这么一说,眼底闪过一丝暗光,但却在龙战痕看过来之前心迅速的隐藏在淡淡的眸光之中:“没错,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不过我觉得这个小兵挺有趣的”

龙战痕一听,摇头笑了,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小霸,眼底闪过丝丝笑意:“是挺有趣”常把他气的跳脚

“秋影已经不介意了,那你还不快坐下?”见她还在那里站着,龙战痕心底有些恼怒“怎么,还要本将军去请你?”

“小霸怎么敢!”木倾颜一脸讨好的看向龙战痕,然后才对着手指小声说道:“只是小霸的吃饭的时候不小心丢了将军的脸罢了”

龙战痕一听,心里的烦闷立刻荡然无存,反而升起丝丝他都不清楚的喜悦,这小子有时候也挺知趣的嘛:“你还知道你的吃相丢脸?”回想起第一次和她同桌吃饭时的那风卷残云的涅,他就忍不住皱眉头

“嘿嘿,这不是好吃么”木倾颜装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但是嘴角却忍不住一撇

尼玛,老子为了让你相信连自己形象都给牺牲了!你竟然还敢嫌弃!靠!

“所以,将军你还是让小的——”

“坐下,被让本将军说第二次!”龙战痕冷冷的打断她,寒眸一扫,那站着的身影立刻化作一道风坐在自己身旁,讨好的对自己一笑

“吃饭!”龙战痕瞪了她一眼,然后才看向身旁被自己忽略的江秋影,见他目光如水的看着小霸,心里有些烦闷,便开口道:“抱歉,秋影,让你见笑了”

“呵呵,无碍”江秋影笑着摇摇头,脸上看不出半分的怒意依旧是一副温润如水的涅,龙战痕心里松了口气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秋影­性­格柔和,对待谁都是温润如风

想通了这一点,龙战痕心情莫名的大好,刚要伸出手去拿那酒壶,就被一双纤细的手给握赚抬起头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嘿嘿,这种事让小的来吧!”木倾颜拿过那酒壶,狗腿的给他满上酒杯,然后又跑到江秋影一旁给他也满上

“嘻嘻,这位公子贵姓啊小霸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俊俏的公子”一边倒着酒,木倾颜一边嘻哈的凑过头去

嗅到那淡淡的清香,江秋影眼底的笑意更浓,看着杯中清香的美酒,­唇­角一弯说道:“在下姓江”

“秋影!”龙战痕有些恼怒地看着他不知道是因为他如此轻易的就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别人,还是因为他会对小霸这样毫无防备

“战痕,我心底有数”知道龙战痕是在关心他,江秋影便宽慰的说道

“可是——”

“将军,莫非这位公子就是我那小青梅心里念叨着的酸文人类型?”木倾颜抱着酒壶,看着风度翩翩,文人气息环绕的江秋影,摇了摇头“啧啧,小青梅的口味真重啊”

“······”

二人嘴角同时一抽,龙战痕板着脸训斥道:“不许胡说!乖乖过来!”

“哦”木倾颜撇撇嘴,乖乖的朝他走过去,可是走到一半身子却突然僵赚然后猛然转过头看着江秋影瞪大了双眼,暴吼了起来:“你说你姓什么!”

二人对这一吼皆是吓了一跳,特别是龙战痕,眉角一跳,刚想训斥他,就听见“砰——”的一声,酒壶被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然后某个小兵瞪着一双喷火的大眼咬牙道:“姓江?叫秋影?”那口吻,就像是要咬碎他一番

见她火冒三丈的涅,江秋影一脸不解,而龙战痕却似乎猜到了什么,嘴角一抽,然后揉了揉眉头:“你先给我坐下”

“将军!你还是让小的下去吧!”木倾颜一脸坚决地看着他“小的一看见他就忍不住想起小的怎么被抓到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抛头颅洒热血,而老子用十只­鸡­追来的小青梅却和王大爷家的傻胖双宿双飞,小的心里就会忍不住升起想要咬死他的欲望将军,为了二皇子的生命着想你就让小的下去吧!要是发生了血案那就不好了”

“······”江秋影嘴角一抽,但是心里却已经了解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向她的眼神眸光一闪

“放心吧,本将军会在血案发生之前一刀解决了你”龙战痕冷冷扫她一眼,无声的威胁道

木倾颜嘴角一抽,然后认命的坐下,不过一张小脸还是气的鼓鼓的,看着江秋影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给我老实吃饭”见她磨牙霍霍大有一副要扑过去的架势,龙战痕瞪了她一眼,然后满意地看着那小子低着头开始和一桌子饭菜做战斗

他丫的!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木倾颜把满腔的怒火化作一桌子的食欲,也不管一旁龙战痕怎么瞪她,抄着手就扯下一只­鸡­腿,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一大块­肉­就被咬了下来,然后亮着一口小白牙狠狠的咬着

这分明就是在咬他啊

江秋影眼底滑过一丝笑意,然后转眸看向龙战痕,却见他嘴角抽搐的看着那小兵,虽是一脸的嫌弃和厌恶,但是那向来冰冷的眸子里似乎却有暖流再缓缓流过江秋影心底咯噔一声,看着那还在奋力撕咬­鸡­腿的小霸,心底升起丝丝不安

“你给我慢点吃!”龙战痕看不下去说了她一句

“要你管!咯!”木倾颜拍了拍胸口,把那卡在嗓子里的­肉­给吞了下去,瞥了眼对面的江秋影,继续和桌上的美食战斗

他丫丫的,一个龙战痕就快让她头痛的了!如今又来了一个撇着羊皮的狐狸江秋影!而且那江秋影很明显是认出她来了!

一想起自己的计划要被面前的这个人给破坏掉,木倾颜就恨不得喝他的血,咬他的­肉­,啃他的骨!咬起桌上的­肉­来也更狠了!

说好了不再相见!他­奶­­奶­的,他又来这里­干­啥!

木倾颜眸光一闪,身上的杀气一收,但很快就释放出更大的杀气!

管他为什么来!反正 ... [,]

(是他破坏了自己的计划着一点就不假!

这个可恶的江秋影!

愤怒至极的妹纸化身为狼,在餐桌上硬生生的上演了一部饿狼传说,筷子所到之处无不是风卷残云,一片狼藉直看得江秋影嘴角抽搐,龙战痕头痛不已

“咯——!”摸摸鼓鼓的肚子,木倾颜满意了,一挥手“老子饱了,你们继续”说完,就迈着外八步往外走

龙战痕看着一桌子的残羹冷炙,嘴角狠狠一抽,刚想训斥那个臭小子一句,一旁的江秋影就一手放在了他的胳膊上,眼神暖暖,轻轻的摇了摇头

“对了,那个——”木倾颜一扭头,就看见江秋影一手抓着龙战痕的胳膊,二人默默相视的画面,让她差点把刚吃的东西都给一口吐出来真没想到他们还有这一腿!怪不得战痕秋影叫得这么亲,江秋影又在这样危险的时刻不惜跋山涉水也要来见他

啧啧,真是感人啊

见他们望过来,木倾颜立刻做出一副‘我懂得’的神情,一摆手,爽快的说道:“放心吧!小霸我虽然怨恨二皇子,但是小霸我还是会为你们保密的!你们继续继续!小霸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就出了帐子,还很体贴的为他们拉好了帐子,遮住外面的光线

“······”

龙战痕和江秋影只觉得额头一疼,丝毫不知道她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的疯!还不打扰,不打扰什么?二人无奈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注意到江秋影放在龙战痕胳膊上的手再回想刚才那一副“我会为你们保密”的表情,顿时一个暴怒,一个满头黑线

“这臭小子就是欠教训!”龙战痕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呵,战痕,你似乎很在乎这个小兵”江秋影收回手浅浅一笑,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他!哼!”龙战痕重重一哼,看似一脸的不屑,但是心底却有些担忧

“好了,不说这了”江秋影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定然会引起他的怀疑,便岔开了话题:“战痕,你应该知道这场战争根本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他们根本就是想借这场战争来除掉你”说起正事,江秋影一脸严肃

“那群蛀虫!”龙战痕手握酒杯,脸上有些悲痛“龙家世代忠心朝廷,为何皇上他······”

“战痕,父皇他是年老,所以才会受了大皇兄的蛊惑”江秋影叹了口气

“那你呢!你可是他的儿子!他却为了自己的皇位把你送到雪弥做那女人的男妃!如今你好不容易安然无恙的回来,他不感到惭愧不说,竟然还纵容江秋末那个畜生对你屡下杀手!我怎能不恨!”

“战痕,我已经不在乎了”江秋影叹了口气,然后摸着手中的绿影“父皇醉心权力,就算他疼爱大皇兄但也是处处提防,如果说我以前心里还有着对父皇的一丝怨恨,如今就一分也没有了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我真正想要在乎的人”手中玉笛的温润清凉顺着指尖传入心中,如同那个人的身影,一点点渗入肺里,成为他不可或缺的呼吸

“秋影,你从雪弥回来整个人变了好多”龙战痕见他目光里闪烁着丝丝对往日追昔的流光,心里有些不解,“对了秋影,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你不知道江秋末要对付你吗!”

“我知道”江秋影点了点头“但是我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什么事情?”竟然让他不惜冒着生命的危险!

“抱歉战痕,这件事情我不能告诉你,而且也请你不要Сhā手,因为我想······一个人去完成”毕竟,这是他···唯一能对她所做的了

摸着鼓鼓的肚子,木倾颜郁闷的在军营里散着步子,路过的士兵见他一手扶腰一手摸着肚子活脱脱一个孕­妇­涅“砰”的一声撞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活该!

木倾颜白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孕­妇­涅四处乱走着,每当有人盯着她肚子看的时候就下巴一抬,一脸傲娇的开口:“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怀孕啊”

然后心满意足的看着一群士兵在他面前目瞪口呆的倒下

躲在暗处的风雨雷电四人见状,纷纷嘴角一抽

主子啊咱这形象已经丢到舅姥姥家了!

风挠挠脑袋:“咱们那英勇神武的主子呢?”

雨摇了摇头:“不知道啊”

雷一脸纳闷:“最近没有熊出没啊”

电嘴角一抽:“难道是自甘堕落?”

四人一愣,然后同时点头

╮(╯▽╰)╭哎!

就在四人低着头抹泪的时候,一道­阴­森森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四人嗖嗖嗖几下迅速站到对面,双手紧贴大腿,昂首挺胸的看着对面突然出现在“孕­妇­”

“主子!”声音整齐却低沉

“哼!”木倾颜摸摸肚子,见四人同时嘴角一抽,同时抬脚踹去“靠!嫌弃老子!”

“属下哪敢啊”四人同时撇嘴

“哼!告诉你们,江秋影来了,你们各自小心些,这几日朕如果不去找你们,你们就不要找朕”

四人脸­色­同时一变,脸上有些哀怨:“主子,属下舍不得你啊——”

“滚!”木倾颜爆吼出声,指着那四个飞快逃窜的身影就是破口大骂“什么叫做男宠?小霸我就是怀了大将军的孩子!心里仍然只有小青梅一个!”

“砰砰砰——!”

一连串倒地的声音想起,木倾颜下巴一扬,头发一甩,潇洒离开离开遍地的尸体嘴角抽搐不已

又在军营里转了几圈,看了看天­色­,觉得那人估计已经回去了,这才迈着步子往自己的帐子走去,一路上又遇上不少士兵,看着自己的肚子,脸上的表情,纠结的就像是得了便秘

哼哼~妹纸在心底邪恶的笑了她不好受,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好受!

一路哼着小曲,妹纸心情飞扬的回到自己帐子前,刚想掀开帐子走进去,背后一道影子就突然落在自己的面前

在夜风中飞扬起的长发,飞舞的衣衫,木倾颜就是不回头也知道身后的人此时在银月之下究竟有多么的美只可惜,她此时压根就不想再见到他

“公子,天黑了请回去吧小霸还要休息!”木倾颜头都没回就随意的开口说道,可是手刚触碰到帐子,背后的人就突然走近自己淡淡的青竹之香随着夜风包裹至全身木倾颜只觉得身子突然一紧绷,然后一股莫名的怒意从心底升起:“站住”

声音冰冷无情,如腊月飞雪,但果真让身后的人停下了步子只是那身影依旧固执的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她,让她的后背如针扎一般的疼痛

长呼了口气,木倾颜知道自己今日是摆脱不了了,便放下手臂,扭头走向帐子一侧的空地,深吸了一口气才扭过头朝来人看去

“公子有事?”

来人依旧 ... [,]

(是风度翩翩,如同青竹一般挺拔翠丽,看向她的眼神轻柔潋滟,水­色­的薄­唇­颤抖了许久,才轻轻吐出两个字:

“颜儿”

------题外话------

虐江秋影,现在开始~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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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 哦!将军!

( 夜­色­如墨,群星璀璨,夜风下的江秋影依旧是风度翩翩,气韵不凡,但是却让木倾颜感觉不到半分的欣喜

“不许这么叫我!”听他如此温柔如此亲密的叫自己的名字,木倾颜就觉得自己心里莫名的不爽,看向他的眼神又冰又冷,吐出的话也是冰冷无情:“我们的关系已经结束,再次相见不过也是路人,公子还是换个称呼为好”

江秋影心里一颤,只觉得那冰冷的声音如同利剑一般划过他的心尖,流下滴滴热血,却暖不化心底的冰寒

自从离开雪弥,几乎每一秒每一刻,他都在思她想他,手里的休书让他痛恨不绝,可是却又舍不得撕毁,生怕那是他留给自己的唯一一点念想回到玄冥之后,这种思念更甚父亲的冷漠防备,兄弟的­阴­险暗杀,让他心力交瘁,愈发的想念为君阁那段没有忧愁没有黑暗的日子也愈发的让他明白,木倾颜究竟为他在背后为他做了多少

为君阁不仅是他们的家,也是木倾颜倾力为他们做的防备城堡,将一切暗杀拒绝在外,由此换来了他们两年清闲自在的生活

可惜他醒悟的太迟,等到他终于觉醒的时候,佳人已经放他们远去了

深吸了口气,江秋影几乎要被心里的沉闷给压垮,紧紧地握着手里的绿影,看着对面的身影,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会妨碍你的计划”

木倾颜身子一怔,随后面容又恢复了冷漠:“不用,你我各为其主,你不必为了我而背叛你的国家你现在就是抓着我去见龙战痕,我也绝不会有一丝怨言!”

“我知道”江秋影依旧笑着,可是笑容里带了分苦涩“可是我不会”

“既然如此,那么以后你我见面就是陌生人,这种不请自来的事情,还消二皇子不要再做了”木倾颜像是没有看到他眼底的伤痕一般,扭头就要离开,可是却敏锐地发现有人似乎在朝他们走来,而且来人武功高强,很懂得隐藏!

龙战痕!

木倾颜眼神一冷,刚想飞身离开,胳膊就被人一把给抓赚回过头,是江秋影一脸痛苦的玉颜:“颜儿,我们不要这样子好不好?”

“二皇子你放手!”木倾颜瞥了眼他的身后,突然要走出来的黑­色­身影,挣脱开他的束缚,然后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二皇子我告诉你!小霸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如果不是你,老子我也不会离开我的小青梅!没错,事情虽然不是你做的,但那些人是你的父兄!父债子偿你懂不懂啊”

江秋影嘴角一抽,看着她眼底投­射­出的警告,也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叹了口气,故作愧疚的说道:“小霸兄弟,你的遭遇我很同情,可是父债子偿不是这个意思”

“老子管他什么意思!反正老子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以后也少来找老子道歉!”木倾颜一语双关,让江秋影玉颜又白了三分,刚要开口,背后就传来冰冷的训斥声

“怎么对二皇子说话!你越发的没规矩了不成!”龙战痕走出来冷眼看着他

“哼!老子从小在村里长大!规矩这两个他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双手环胸,随意的一站,脸上满是不满

“你!”

“无碍,战痕,他也是气愤难耐才会这话,你就不要怪罪他了”江秋影出声劝解

“谁说我是因为生气才说这话!这是老子的心里话!心里话懂不懂!”看着江秋影,木倾颜反复的强调,看他又白了几分的容颜,心里一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感觉说爽也不爽,说不高兴也不高兴,反正是很奇怪

“小霸!”

龙战痕怒视着她,木倾颜嘴一撇,然后腰一挺,露出那吃的鼓鼓的肚子,悲切的喊道:“打死我吧!你就打死我吧!你就打死我们父子俩吧!打死我,你儿子就没有了!”

躲在暗处看热闹的风雨雷电四人一听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看着下面脸极度扭曲的龙战痕,眼泪哗哗的流

主子,你实在是太搞笑了!

“你说什么?”龙战痕咬牙切齿,这是他儿子?靠!他知不知道他是公的!

“老子怀了你的孩子!”

龙战痕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江秋影慌忙扶住她,然后扭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木倾颜,口气有些冷硬:“不许胡说!”

木倾颜想要还口,可是江秋影一张水眸像是结冰一般寒澈,脸上的如玉的笑容早已被淡漠所取代,很明显的诉说着他的怒意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江秋影,便努了努嘴,收回了肚子

“小霸!”龙战痕盯着那个身影咬牙切齿的说道“看样子是本将军对你太仁慈你才如此放肆!从明日起,你就到火头军去帮忙!”

劈柴,挑水,生活,洗菜,做饭

木倾颜坐在帐子前的石头上,默默仰头望天

不过七天的功夫,她就成功的在军营里书写了一段大起大落的成长故事,真是让闻着伤心,见者流泪啊

“小霸,你不要伤心!将军只是一时生气,气消了就会让你回去的”大厨见木倾颜又是一脸伤感的坐在那里,望夫石一般的饮着将军大帐的方向,终于忍不住出声劝解他一翻

“大厨哥,你不必多说,小霸心里明白”木倾颜声音哽咽,依旧仰头望天,只是背影多了份萧瑟大厨默默的擦了把眼泪,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这幅伤感的画面,转身离开了

小霸对将军的感情,实在是太感人了!

呜呜······

谁知刚转过身,背后就传来一声幽幽的长叹

“哎,白天不知夜的黑,正如你不知我内心的痛!”木倾颜落寞的扫了扫额前的碎发,成功的看到大厨泪奔的身影

丫的,还搞不定你们?

臭屁的扬扬下巴,然后眼神一撇,看向了一旁不停抽搐的大树,嘴角一抽,凉凉的开了口:“怎么?还不出来?”

“砰砰砰砰——!”

四个身影连滚带爬的从树上掉下来,看着石头上依旧一副仰头望天作忧郁状的木倾颜,想笑又不敢想,于是一个个憋得眼泪纵流

木倾颜脸一黑,再次忍不住怀疑追月所说的那句话

“主子,这四个是暗卫中最厉害的四个好手,能力仅在我之下”

她一直以为这里所说的能力指的只是武功,现在看来,应该还有智商

“咳咳”咳了咳嗓子,那匍匐在地上做各种扭曲动作的四个身影迅速站成一排,依旧是昂首挺胸,双手紧贴大腿,只是那张脸依旧极度扭曲着

“事情办得都怎么样了?”木倾颜问道

“回主子,一切都很顺利可以随时实施计划”四人憋着笑,异口同声的回道

“嗯,这还差不多”木倾颜伸了个懒腰,挥了挥手,然后就抱头躺在大石上那四人互视一眼,终于忍不住 ... [,]

(笑出声,却在木倾颜目光扫过来之前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群臭小子

木倾颜眼底闪过丝丝笑意,然后就在大石头上闭上了双眼头顶的月光,倾洒下来,石头上的身影如同笼罩了一层银­色­的光辉,美得如梦似幻

江秋影站在一旁的­阴­影处,默默的看着那到身影,眼眸里的痛苦与挣扎相交替,过了良久,才转身离去

“战痕,我明日就准备离开”一进到龙战痕的帐子里,江秋影就开口说道结果发现他那个向来兢兢业业的好友,此时竟然坐在椅子上发呆,见他进来,这才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

江秋影怔了怔,随后无奈的笑了笑,些笑容有些苦涩的说道:“战痕,我明日准备离开”

“明日?你是准备去做那件事情吗?”龙战痕不知道那件事情是什么,只能这样说

“嗯,是”江秋影点点头,想起刚才那抹身影,神情有些落寞,但还是很好的隐藏在如玉的容颜之下“战痕,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可能是太累了吧”连着几天,城邦那里都无一点消息龙战痕知道自己和城邦的消息网已经被切断,所以一边派人去打探,一边也传消息给皇上可是不管是哪一边,事到如今都没有丝毫的消息,现在他们几乎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这种情况,十分危险而且城邦被破之事,他还是从小霸口中得知

小霸

也不知道这个臭小子这两天有没惹事!

他不在身边,怪冷清的

“总之,你多保重,万事小心”江秋影见他明显有些状态不在,便不再多说,叮嘱了几句便出了帐子

“那个臭小子过得怎么样?”江秋影一走,龙战痕就交出自己的护卫,冷声问道

“回将军······你还是亲自吧”护卫抽了抽嘴角,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伤感的画面

一听这话,龙战痕就是脸一黑,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子肯定是又闯了什么祸,或者是,日子过得很滋润,让他忘记了自己究竟为什么跑到那里去!这两种情况,都不是龙战痕想要看见的,所以­干­脆放下手里的地图,直接选择亲眼

“哦!将军!你是小霸的心!小霸的肝!小霸生命里的四分之三!”月光之下,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巨石上,望着头顶的月光,一脸深情的说着情话只是那内容,却让悄然而来的两个人步子同时一踉跄

护卫满头黑线的抬起头,看着自家将军那僵住的背影,在看着那月光下浑然不知依旧念着情话的小霸,默默投去了一个敬仰的眼神

一个男人!竟然能对另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

他服了!

“哦!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可我却用它追寻将军的足迹!”将军的脸红了

“哦!春天到了,小鸟恋爱了,蚂蚁同居了,苍蝇怀孕了,蚊子流产了,毛毛虫改嫁了,青蛙也生孩子了,将军,你为什么还不回眸呢?”红转绿

“哦!你来自云南元谋,我来自北京周口,拉着将军长满绒毛的手,轻轻咬上一口,爱情让我们直立行走!”绿转青

“哦!你是天上的太阳,我是地上的高山;你是天上的月亮,我是地上的后;你是天上的乌鸦飞啊飞,我是地上的土狗追啊追!将军!等等偶!”青转紫

“噗——!”

那护卫终于忍不赚捂着嘴笑了起来,见自家将军冷冷的看过来,慌忙立正站好,可是身子还是在剧烈的颤抖

而不远处的一个巨石后面,同样有四道身影以扭曲的姿势趴在地上,身子不停的颤抖那边每“哦”一声,这边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身子剧烈一颤

主子实在是······太潘!

“哦!将军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咯叽咯叽就想你,一见钟情爱上你,二话没说就追你,三番四次来找你,一定要来追到你!”木倾颜仰头望月,一脸的被情所困,那眸子里的淡淡忧伤,­唇­角边的丝丝苦涩,无一处不诉说着她此时心中的悲痛就在那护卫停止憋笑,有点被这动人的情景所感动时,却见那站在巨石上的人脸­色­一白,然后迅速的捂着胸口趴下“呕——尼玛!快恶心死老子了!”

“······”

这是什么情况?护卫有些傻眼,那边的四人也齐刷刷的蹲好,只露出一个脑袋朝这边看来而龙战痕却微微眯起了眸子,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握紧

“哎,小青梅,老子为了你不惜背上短袖的名声,你可千万不能跟那傻胖走了啊你一定要等着老子!等老子哄好了将军,允许我出军营,你的小竹马就立刻回去娶你!”木倾颜落寞的坐在石头上,一脸的痛苦之­色­,但随后就握紧双拳,声音坚决的说道“小青梅,你一定要等着老子,不能爬墙啊不行!老子再练练!”说完就站起身,重新摆出那深情地姿态,一手捂心,一手伸向头顶的明月,嘴­唇­一抖:“哦——!将军!”

“······”

四个暗卫再次笑趴在地上,而那护卫却摸着胳膊偷偷把自己藏起来,看着自家将军一米之外的空气全部冻结,默默擦了把冷汗

没想到那小子对自己的小青梅这么一往情深,竟然不惜的来利用将军!这感情也是······惊天动地的了!

龙战痕就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爬山一般,眼见就要到达山顶,还没来得及祝贺,就突然被人一脚给踹到了山底,而且顺便还掉进了一旁的深渊里,爬都爬不出来

想他龙战痕,什么事情没遇见过?没想到却被这样一个臭小子给怂!

看着那个还在一副深情涅给自己告白的小霸,龙战痕就觉得自己完全是个傻子被一个小毛孩耍在手里玩,于是心底想借他回去的想法瞬间荡然无存!牙一咬,就转身大步离去!后面的护卫见状,撇了撇嘴,嬷嬷跟了上去心里却在想,他这算不算见到了自家主子一场恋情的失败?

小霸“暗恋”将军的­奸­计失败,于是小霸再也没有回到将军身边的可能于是这回真正伤碎了心的小霸整天要死要活的趴在石头默默流泪,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小青梅”让那些本来同情自家将军的士兵们又纷纷站到了他这一边,一个两个的安慰他千万不要想不开,等战争结束他们亲自给他介绍媳­妇­!可是小霸却都坚定的拒绝了,发誓自己绝不会忘记“用十只老母­鸡­追来的小青梅!”众人再次被他的神情所感动,对他更是嘘寒问暖,大厨更是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让他任何活都不用做,一时间成了火头军的宠儿!消息传到龙战痕耳朵里,更是气得咬碎了一口钢牙!并下达军令,要是小霸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一辈子都别想回帐子里去!小霸听了,更是伤心的在军营了嚎了一夜的伤感情歌,第二天众人看向龙战痕的眼神,都带了份鄙视

这让自始自终都见证过自家主子和小霸爱情的护卫默默擦了把冷汗,不敢相信自家主 ... [,]

(子的名声竟然会这样毁在一个男人的手上!而且还是以“霸王硬上弓”的身份!

这下子,龙战痕和小霸彻底决裂了连护卫都让不让去看着他,选择完全忽视这个人的存在消息传到军营里,众人更加同情小霸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的比小霸还欢,还小霸却高兴了!没有了护卫跟踪,她岂不是可以行动了?

于是妹纸手一挥,今晚,行动!

------题外话------

被骗的将军很愤怒,为什么会愤怒呢?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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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 龙战痕,朕,看上你了

( 月明星犀星光惨淡映在周围的怪石上,更显­阴­森恐怖玄冥五万大军依旧驻扎在这里,随时等待着一声令下,奔如战场

几只秃鹰在峡谷上空飞过,今晚的峡谷一如往日安静无常,除了巡逻的士兵,其余人纷纷进了帐子进入梦乡

几道黑影如同影子一般一闪而过,避开层层的巡逻,最后停在军营的粮仓附近

因为玄冥军队驻扎在这里是一件极其秘密的事情,所以根本不用的粮草被劫而且周围地势陡峭,如果想把这些粮草运出去,会花费巨大的力气,因此军营里最为重要的粮仓,反而成了看管最为松散的地方

几道黑影仔细的勘察了一下附近的情况,确定周围确实无人发觉之后,这才起身从窗户里跳了进去在地上翻了个跟头,这才跪在斜卧在粮草上的某人面前

“见过主子!”此时的风雨雷电已经没有了往日吊儿郎当的神情,一脸严肃的涅看上去颇为正经

“嗯,都准备的怎么样?”木倾颜斜卧在粮草上,看着下方四人的神情也是一辆的肃穆

“回主子,一切都很顺利!”

“很好,风你随我前去大帐,雨负责监察,雷电你们看护好一切,莫要出了乱子,一切按计划进行!”

“是!”四人唰唰唰站起身,脸上都有些激动,毕竟这还是第一次跟随主子执行任务

“各自小心,如果出现了意外保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懂吗?”出发前,木倾颜又叮嘱了他们一句

“主子放心!属下明白!”四人知道木倾颜是关心他们,宁愿计划失败也不想让他们受伤可是他们怎么能辜负主子的心血?一个个早在最开始就鼓足了劲,一定要保质笨完成任务!绝对不能让主子失望!

得到了回应,木倾颜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身子化作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他们眼前风立刻紧随其后,其余三人也各自待命,奔向不同的地方

木倾颜一路直奔龙战痕的大帐,想起那个总是躲在暗处的护卫,便扭过头使了个眼神给风风立刻心领意会的身子一闪,去解决那个护卫去了

此时的夜­色­越来越黑,但是龙战痕还未躺下沐浴过后,刚穿上里衣,他就感觉到帐子里突然有人进来神经立刻紧绷,小心翼翼无声无息的走出来,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夜闯他的营帐,然后就看见一抹娇小的身影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后面,手里拿着一张地图装镊样的看着

“你怎么来了!出去!”看到是木倾颜,龙战痕的脸立刻拉了下来,但是身上的杀气却悄然收起,看着那个两日没见的身影,心里是又气又恼又有些小开心,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滋味

“我不!”木倾颜把桌上的地图往桌子上一扔,然后站在凳子上指着龙战痕的鼻子骂道:“我告诉你龙战痕!你今天要是不放老子出营!老子就不走了!”

“哼!随你”龙战痕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身子可是脚下的步子刚一迈,身后就传来呼啸声

“找死?”龙战痕转身抓住那个朝他打过来的拳头,看着一脸惊愕的木倾颜面露凶怒

木倾颜在这凶狠的目光下‘吓得’缩了缩脖子,但还是硬着头皮对上他的眼睛:“没错!就是找死!老子没了小青梅和死也差不多了!你今天要是不放过我,我就和你同归于究”

龙战痕本来还因为那个“小青梅”有些生气,可是听到后面却忍不住轻笑出声,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份蔑视:“同归于究就你?”

“没错!就我!”见他一脸的不以为然,木倾颜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然后一口就朝他抓住自己胳膊的大手咬去

“嘶——你疯了!”龙战痕收回手臂,看着上面的牙齿蝇怒视着她这小子难道真的这么喜欢那小青梅?甚至不惜冒死和他动手?

一想到是这个样子,龙战痕心里莫名的不爽,但还是压抑住出声道:“本将军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对本将军动手!本将军就将你军法处置!”

“我处置你大爷!”木倾颜爆吼出声,然后手脚并用的对着龙战痕就是一顿暴打,龙战痕一个小心没注意,脸上就被挨了一下子

“小霸!”

龙战痕怒吼出声,暴怒的声音飘至整个军营,惊醒了所有的人,可是伸着耳朵一听将军叫的是小霸就知道小霸那家伙去找将军的事了,于是一个个兴冲冲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准备去看热闹,可是刚迈出大帐,就突然闻到一股清香,然后眼前一黑,纷纷都昏了过去让正往空气里撒迷药的雷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而这一切,龙战痕并不知道,因为他此时正和某个“不要命的爱情狂”厮杀

“我告诉你小霸,你要是再胡闹,我就还手了!”

“靠!小爷我还怕你不成!吃爷爷一拳!”

木倾颜抬手就朝龙战痕打去,却被他中途拦下,脸上刚要勾起得意的微笑,身下就突然一痛

“小霸!”

看着捂着命根子怒视她的龙战痕,木倾颜擦了擦鼻子,嘿嘿笑了笑声彻底惹怒了龙战痕,伸手就要朝她捉去,却被她身子灵活的躲开转过身刚要继续去追她,眼前却突然暗光一闪龙战痕下意识的闭眼屏住呼吸,可那东西还是吸入了肺中

“你!”

“嘿嘿,怕什么,不过是面粉罢了!”见他恨不得抬手劈了自己,木倾颜嘿嘿一笑解释道,而龙战痕却看着自己身上的东西,见果真是面粉,心底更是大怒!抬起头刚要呵斥他,一年前又是一阵药物飞扬

“阿嚏!”龙战痕冷不防的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嘿嘿,胡椒粉”

“······”

“嘻嘻,辣椒面”

“······”

“这回又是什么?”龙战痕磨牙,看着面前­奸­笑的木倾颜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嘻嘻,迷药”木倾颜眨巴眨巴眼

“什么?”龙战痕一愣,然后下一秒眼前一黑身子就往前倒去

“哎呀呀,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上当了真是没意思”木倾颜接住他的身体,然后凌空打了个响指,风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对他点了点头之后就把龙战痕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随着木倾颜走出了大帐

“主子!”其余三人见木倾颜出来,纷纷现身跪在她的面前木倾颜看着眼前静悄悄的军营,­唇­角一勾,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弧度

“很好!收工!”

“是!”

风背着龙战痕,六人迅速的飞出军营,早就候在外面的寒星见他们出来,一个激动就扑了上去

“主子!”寒星是个仗着娃娃脸的小女孩,对木倾颜一直都心生崇拜,所以见到木倾颜一个没忍住就扑了上去

“乖,快下来!”木 ... [,]

(倾颜也很喜欢这个单纯的小女孩,准备留她在身边,于是对于她这个行为没有什么责骂“路口都处理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已经按照主子的要求布置好了迷雾阵,只要我们一走出去,此阵就会开启,七日之后才会自动消失”寒星一说起任务,脸上迅速恢复了严肃

“嗯,很好”木倾颜点点头,然后回头看了眼静悄悄的军营迷药的分量足够他们睡到明日下午,到时候他们早就回到了城邦等他们再离开这迷雾阵,城邦也都准备好一切而且他们都中了少量的软筋散,行动缓慢,几乎这五万大军已无丝毫战斗力

虽然只是相处了十天,不过木倾颜还是挺喜欢这群士兵毕竟他们对小霸是真心好所以,她才会没有选择杀了他们,一是因为本身,二也是为了了尘大师的那句话:少生杀戮

七人一路快马急鞭的回到城邦,由于提前发送了消息,所以城邦门口早早就有人等着她们见木倾颜等人策马而来,一个个都露出欣喜的笑容,岳擎宇更是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一个箭步飞了过来

“皇上!”岳擎宇看着面前陌生的容颜,心底万分的激动

“嗯!进城吧”木倾颜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就下马进城看到被风带到身边的龙战痕,眼底笑意一闪,然后对岳擎宇说道:“把他好好安顿,然后找人盯着”

岳擎宇这才发现他们之间还有个人,看着那个被传得神乎其乎的男人此时如同沙袋一般趴在马上,忍不住嘴角一抽

没想到皇上,真的把他给抓来了

岳擎宇叹了口气,紧接着心里一闷,但还是遵守命令找人把他抬进了城

“皇上!你可回来了!你没事吧!”大将军见木倾颜安排完,这才领着人围了上来

“朕没事”木倾颜摇了摇头,然后说道“那五万大军中了软筋散如今被困在那狼烟山内,朕在山谷门口设置了迷雾阵将他们困在谷内你迅速派人守到谷口,等他们出来立刻把他们给抓获,然后带回城来!记赚莫要轻伤了他们的­性­命!”

“是!”大将军神情激动的领命下去,而其余人则随着木倾颜一路走进城,迫不及待的询问木倾颜究竟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把这么一位虎将给掳了过来

“哎呀呀,主子累了!有些话明天再说!”见木倾颜被围在中间频频翻着白眼,香雪立刻识相的冲上去给她解围,然后不顾众将领哀怨的眼神,带着木倾颜回到了大帐

“主子!我好想你!”一进大帐,香雪就扑在木倾颜身上不下来,这还是跟在主子身边以来,第一次和主子分离这么久

“好了好了,快下来!”木倾颜敲了敲她的脑袋,然后让她看向身后的五人

“以后寒星就随你一直待在朕的身边,至于这四个废物你俩随意差遣”那意思就是这四个废物也一块留下了

寒星一听可以留下,立刻把抱着香雪兴奋地跳来跳去,因为她们之间也认识,关系也不错而风雨雷电四人却是默默流泪,为什么他们会是废物?而且还是任意差遣?呜呜,主子­性­别歧视啊

木倾颜让香雪安排他们五个人住下,自己就沐浴休息去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刚醒来就被告知那个龙战痕醒了,正在屋子里大吵大闹,木倾颜一听,顿时乐了!连头发也没梳,就带着香雪寒星朝那个房间杀了过去

“叫你们的主子给本将军滚过来!竟然使用迷药这等下三滥手段!你们雪弥就不知羞耻吗?”还没进门,就听见龙战痕爆吼的声音,木倾颜­唇­角一勾,背着双手就走了进去

“将军没听过一句话吗?管他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再者说,比起我们使用迷药,将军带人缩在那个狼烟山准备偷袭我们,似乎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吧!”

“你是何人?”

龙战痕警惕的看着来人,一袭白裙纤尘不染,黑发如瀑直垂臀际,脸上带着一块银­色­的面具,只露出半个尖翘的下巴和花瓣般的嘴­唇­微微勾起,一双眼睛璀璨无比,宛若星河跌落,散发出耀眼的流光

“是你!”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龙战痕咬牙切齿“小霸!”但紧接着就看向她身上的衣裙,脸­色­一变,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是女的!难道,你就是木倾颜!”

“啪啪啪——!”木倾颜双手轻轻拍起,清脆的巴掌声传入龙战痕的耳朵里成了她的变相默认看着眼前这么纤细的身影,心里瞬间羞怒欣喜惊讶愤恨什么滋味都有,但最后还是化为无尽的杀意,恶狠狠地看着她“真没想到雪弭国女皇这么厉害,不惜牺牲自己的形象潜入龙某的军营!”

“那也是因为你龙战痕太厉害,朕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木倾颜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葡萄放入口中

“那些士兵呢?你是不是都把他们给杀了!”想起那些出生入死的伙伴,龙战痕身上的杀意更浓了“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忘记他们对你好了吗!”

“龙将军你可不要冤枉了陛下,陛下没有杀他们,只是下了迷药将他们困于谷中并且,陛下已经好心的派兵去迎接他们了”寒星不允许任何人污蔑木倾颜,所以站出来说道

龙战痕见寒星一脸的认真,就知道她没有说谎,看向木倾颜的眼神也没有那么多的敌意只是脸上依旧愤愤的

“算你还有点良心!”

听到这话,寒星怒了,刚要开口,就被木倾颜给拦赚然后自己笑嘻嘻的朝他走去:“朕当然有良心了!他们那么疼爱小霸,小霸当然不会忘恩负义的杀了他们!更何况,真的本意根本就不是为了除掉那五万大军”

“哦?那又是为什么?”龙战痕眯了眯眸子,见凑过来的女人心里突然一乱

“还用说吗?军营里除了五万大军还有谁?”木倾颜见龙战痕脸­色­一变,然后一脸愤怒的看着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猜出来了没有?哈哈!没错!朕的目的就是你龙战痕!实话告诉你吧!”木倾颜勾着­唇­角一脸邪恶的靠近他,然后趁他不注意一把把他推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后不等他做出反应就欺身上去,一手勾起他的下巴,魅惑的吐了口香气,然后在香雪寒星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龙战痕面红耳赤的注视中缓缓开了口

“龙战痕,朕,看上你了!”

------题外话------

要的,就是这么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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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3你就是死了,也是我木倾颜的男人

( “咣当——”重物落地的声音清脆入耳。木倾颜微蹙着眉头扭头看去,却见岳擎宇正呆呆的看着自己,脸上一脸惊愕,他的脚下,是被打翻的一盆清水。

“我······我听说你还没洗漱,所以就过来······”谁知道却听见那样一句话。岳擎宇低下头,脸上的看不出任何表情,只觉得自己心里闷得难受,有什么东西在叫嚣。

“哦,朕一会儿回去在洗漱就行。你衣服湿了,回去换换吧。”见他被打湿的衣摆,木倾颜对他摆摆手,然后就回头看向还处在惊愕状态中的龙战痕,脸上立刻换上委屈的面容,一双眼睛水雾蒙蒙,更显得明亮清澈:“你看,将军,朕为了见你连洗漱都顾不上,你有木有对此产生点感动?”

听到这话,龙战痕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亮,随后就被浓浓的讥讽给取代,一手掰开木倾颜的素手,嘲笑的说:“感动?你觉得本将军还会信吗?”一想起十日以来的一切全部都是她­精­心策划的一场戏剧,龙战痕心理就闷得几乎窒息。为何能够拥有那样明澈眼眸的人,却拥有如此深厚的城府!而且更为可笑的是,她竟然还是一个女皇!

“能让雪弥女皇为我端茶倒水,揉肩布菜,我龙战痕也算是值了!”看着面前一袭白裙纤尘不染的她,龙战痕真的很难把那个调皮捣蛋,溜须拍马动不动就闯祸的小霸联合在一起。

木倾颜,你真的是一个演戏高手。

“这话你清楚就行,何必再说出来?况且这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见他挑眉看来,眸子里有些不解,木倾颜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托着下巴对着他神秘一笑:“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更加证明朕对你一片痴心?甚至不惜孤身闯入军营,只为了接近于你?啧啧,受不鸟了,连朕都忍不住痛哭流涕了。”

“噗嗤——”香雪和寒星同时忍不住笑了起来,而龙战痕清俊的脸庞却气的发青,剑眉高挑,黑亮的眸子寒光乍现,并带着少许让人猜不透的光芒。

“木倾颜!”

“朕在这呢,而且,朕没聋!”木倾颜伸出一根手臂晃了晃,对于他的暴怒毫不介意。

见此,龙战痕脸上终于升起一丝挫败的神情,看着她眼神里有不解又纳闷,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木倾颜你身为一个女皇,究竟懂不懂羞耻?”

“羞耻神马的,他认识朕可惜朕不认识他。”见他一噎,木倾颜得意的笑了,水眸波光粼粼,带着狡黠,如群星闪烁,樱­唇­微启,呵气如兰:“再者说,有一句话不是说的很对吗?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朕,这是在走无敌的道路。你明白吗?”

“你······”看着面前脸皮厚到连城墙都自叹不如的木倾颜,龙战痕发觉自己还真没和她沟通。再看她坐在椅子里,手里把玩着一直杯盏,姿态虽随意,可是竟无形中流露出丝丝威严与霸气。于是黑眸一闪,脸上升起几丝严肃:“你抓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是为了威胁那皇帝老头退兵,那么她的如意算盘就是真的打错了。因为朝堂里,大皇子和皇帝,都巴不得自己老早死,一个好巩固自己的皇权,一个好借此打击秋影的势力。

秋影······对了!秋影!

“朕不是告诉你了吗,朕看上你了。”木倾颜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可是眼睛的余光切撇到门外,只见那岳擎宇依旧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哀怨,有些委屈,有些落寞。寒星般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那模样像是一只被遗弃的了小兽。

小兽?

木倾颜再仔细看了他一眼,见他果真如那遗弃的小兽一般,忍不住笑了。ww对他挥了挥手,然后朝一旁使了个眼神,就看见那落寞的小兽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激动的捡起地上的盆,继续打水去了。

将这一幕看到眼里,龙战痕只觉得这一切与她刚才所说的话简直形成一个莫大的讽刺!心里的烦闷继续升级,让他开口吐出的话也愈发的刻薄:“木倾颜,你觉得本将军会相信你吗?有什么话你不如直说,别让本将军看不起你!”

口里说着看上了他,但是却当着他的面和另外一个男子打情骂俏,真以为他是傻子吗!

“朕说的就是实话,只是为何龙将军不相信呢?难道朕的信誉就这么低?”木倾颜依旧是吊儿郎当的回应着他,脸上随意的表情终于惹怒了龙战痕。

“木倾颜!”龙战痕拍案而起,尽管身上中了软禁散让他内力被压抑住,但是手下的梨木桌还是剧烈的颤了颤。容颜冷酷,眸若寒冰,周身环绕着巨大的杀气,让寒星二人忍不住上前一步护在木倾颜身边。

“有话好好说,拍桌子轧板凳可就不好了。”挥手遣退了那二人,黑­色­的眸子波澜无痕,淡若清潭,仿佛此时被针对的并不是她一般。

“木倾颜,本将军实话告诉你!你就是抓到我也无济于事,一是朝堂早就有吞噬雪弥之心,你真以为我一个小小的将领就会改变整个朝堂的决定?”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木倾颜依旧是但若如是,手指放在桌子上悄悄的敲打着,一下一下清脆的响声让暴怒的龙战痕渐渐平静下来,可是一双眸子依旧是寒若冰潭,看着她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眼底滑过一丝赞叹,继续说道:“第二,就是我龙战痕绝对不会屈服于你!我龙战痕就是死!也绝不会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

“噗嗤——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出乎意料的,木倾颜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依旧爽朗豪迈,让龙战痕心里一颤,也让门外要进来的岳擎宇脚下步子一顿。

“朕一直都只听闻过巧取豪夺,没想到今日却成了那个迫害者!哈哈哈,有趣!有趣!”木倾颜拍着手站起身,双眸对上龙战痕探究的双眸,勾­唇­笑了:“关于你所说的两点,朕只给你一个回答,那就是朕不在乎玄冥退不退兵,朕要的只是你龙战痕!至于你想以死来让朕有所退缩,那么你还真是威胁错了对象。因为你就是死了,朕也会给你树上墓碑,上面标上你是我木倾颜的男人!至于是妃位还是答应还是婕妤,一切就看朕的心情了。”说完,不去管他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甩袖离开,临走时丢下的一句话,更如同响雷一般把龙战痕给炸了个外焦里­嫩­。

“一会儿把龙将军的东西搬到朕的宫殿去,从今日起,朕要和龙将军好好的培养一下感情!”

脚刚迈出屋门,就注意到端着水盆站在门口,低着头不说话的岳擎宇,银­色­面具下的黛眉微微一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就抬脚离开。可是刚走了没两步,就被他给追上来。

“盆呢?”见他手里空无一物,木倾颜问道。

“扔了!”岳擎宇不耐烦的回道,然后跟着她急迫的说道:“你不能喜欢龙战痕。”

“为何?”妹纸脚下的步子没有丝毫停顿,依旧如闲云野鹤一般走着。

“因为他是我们的敌人!”岳擎宇默默捏紧拳头。

...

( “收了他不就是我们自己人了?”妹纸斜眸看向他。

“不可能!龙家在玄冥世代为将,忠君爱国,龙战痕对玄冥更是忠心耿耿,他不会轻易的妥协的。”

“那朕会努力让他妥协的。”相比较他的急迫,妹纸就淡定得多。可是这样一副淡定若水的模样反而更让岳擎宇着急,终于一时气下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难道真要为了一个男人而毁了雪弥吗?”岳擎宇眼睛里有伤痛有愤恨,似乎自己做了什么让他失望的事情一般。

“胡说什么。”抽回胳膊,木倾颜依旧大步往前走着,口气依旧平淡无痕:“江山朕要,美男,朕也要。你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可,其余的事情不必多管。”

“你!”岳擎宇见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心里又气又恼,刀削般的容颜更显冷硬,深深地看了眼那离去的背影,然后义无返顾的转身离去。

“主子,岳小将军他······”香雪见他离开的身影,微微有些不放心。

“没事,不必管他。”木倾颜扫了她一眼说道。

“是。”

木倾玉走后,龙战痕依旧呆愣的站在大厅里,回想起她临走时所说的那些话,心里有愤恨,有羞怒,但也夹杂着少许他也说不清的欣喜。

明明知道她绝不会如同表面一般说的那么简单,只是看上自己,可是心里还是有个地方为之颤动,这种明知前方是深渊,可身子却忍不住往前行的动作,真的是让他感觉很讨厌。

转身坐回座位,拿起她刚才在手中把玩的杯盏,淡淡的温度似乎还宁留在上方,透过指尖直传入心底,如同第一次见面时那眼底的清澈,让他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

“龙将军。”岳擎宇本想回来告诉他,只要继续这样坚持不懈的反抗下去,他定然会想办法让他解脱这种尴尬的局面。可是谁知道他一进门,就看见他拿着一只杯子傻笑,眸光如水满是暖意,而那杯子,正是刚才木倾颜把玩的那一个!

这一刻,岳擎宇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愤怒的感觉。一直以为他们二人,只是木倾颜在单相思,龙战痕极力反感!可是如今看来,根本就不像是这么一回事,龙战痕对皇上,分明也是有感觉的!

这绝对不可以!

岳擎宇看着那个冷酷的身影,因为常年在战场厮杀而形成的淡淡杀气环绕其身,冰寒的眸子冷如寒潭,却因为那一只小小的杯盏而释放出淡淡的柔情,重刷了他周身那股杀戮之气,让他看上去柔和几分,整个人释放出来让人难以抵抗的魅力。

‘听闻那龙战痕也是玄冥有名的美男子。’

木倾颜的话在耳边炸响,岳擎宇越看眼前的男子越不顺眼,从前的崇拜之情更是在此刻消散的一­干­二净。

“你是······”见有人来,龙战痕又恢复了那副冷酷的模样,放下手中的杯盏,目光冷傲的看着他。

“我叫岳擎宇,皇上的贴身护卫。”岳擎宇不知为何,面对他自然而然的说出了口半句话。

“岳擎宇?莫非你就是大将岳中天的儿子?”龙战痕微微一思索,就知晓了面前人的身份,而这个人竟然是那个女人的贴身护卫?想起刚才二人的举动,龙战痕眼眸一暗,看着他眼底有些嘲笑:“岳大将军一声戎马,也是战场里赫赫有名的神话,俗话都说户虎父无犬子,为何你竟然会屈尊于去做那个女人的护卫?大将军难道就不感到失望吗?”

“不许你侮辱她!不许你侮辱女皇!”岳擎宇尽管现在对木倾颜抱有不满,但是城邦一战他已经完全改变了以前对她蔑视的态度,反而有些崇拜佩服她,所以一听她侮辱木倾颜,心里立刻窜出来一股子火。

“哦?想不到你还如此维护那个女人。真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让你如此为她失去风度。”见他暴怒的模样,龙战痕心底愈发的不舒服,看他也越来越碍眼。

“哼!她的好不是你这种人能够看得出来的!”乐清乐冷笑一声,目光瞥到那杯盏,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口口声声侮辱我们女皇,却在她走后手拿她的杯盏不肯松手,难道龙将军你就有风度?”

“你!”龙战痕没有想到刚才那一幕被岳擎宇看到,脸上有些恼羞成怒,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总之我好心劝告你。我们女皇是不会看上你的。你就死心吧。”岳擎宇见他这幅样子,心情大好,丝毫没有发觉自己说话的语气像极了那些失了宠的怨­妇­。

“哼!真是搞笑。貌似,是我被你们女皇绑来的吧!”竟然还用迷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木倾颜,你等着瞧!

岳擎宇听他这么一说,底气瞬间有些不足,但还是咬着牙回应道:“总之你记住,我们女皇绝对不会喜欢你就对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你反复强调木倾颜不会看上我,而且你又如此介意我的存在,莫非你喜欢那个女人?”见他身子一抖,龙战痕眼眸一米,放在桌上的手忍不住紧握成拳。

喜欢吗?不!不是喜欢!岳擎宇没有回头,只是握紧双拳看着前方,坚定地说道:“我不是喜欢,而是崇拜尊敬她!所以,请你不要用那种龌龊的思想来玷污我们尊贵的女皇陛下!”

“什么?龌龊!”龙战痕气的站起来,可是岳擎宇却已经大步离开了,看他远去的身影,终于忍不住一拳倒在了桌子上。

木倾颜!

“阿嚏!”

妹纸吸了吸鼻子,看着手里从朝廷传来的消息眼里笑意闪闪。她就知道那个老狐狸不简单,果真啊,把一群老的小的都治的服服帖帖了,这下子,她可以安心的在这边打仗了。

“主子,你身体不舒服吗?城邦这边夜里较冷,你在添件衣服吧。”香雪拿过一件斗篷盖在木倾颜身上,寒星更是端上一杯热茶递给她。

“朕哪有这么娇贵。”她如今是水土双席中级灵者,感冒这种东西,开玩笑呢!

“那还是要小心为妙。”香雪看了她一眼,见木倾颜认命的撇撇嘴,这才和寒星对视一眼笑了。

“咳咳,主子,龙将军到了。”风突然走进屋子,看着歪坐在软榻上的木倾颜轻咳了一声,然后看向一侧。

“哦?这么快?”瞥了眼外面的天­色­,竟然已经是天黑了。“把他直接安置在卧房吧。”

“嘶——”风倒吸了口凉气,见木倾颜抬眸看来,这才立正站好:“是!”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香雪和寒星见状,忍不住摇头,真不知道追月究竟是什么眼光。

看完朝廷来的奏折,已是深夜,木倾颜简单梳洗之后,就背着手朝卧房走去。刚掀开垂落的帷幔,一道低沉的声音就突然在背后响起,紧跟着脖子上一凉:“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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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争风吃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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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4 冰火两重天之苦

( 夜晚的大漠静谧安详,空中繁星点点,如一条华丽的轻纱,城邦如同一个幼小的婴孩,在大漠里安然的熟睡着。

城主府内,雕栏画栋,气势豪华。主卧里,轻纱罗曼,珠帘翠幕,厚重的地毯抵挡住夜的清冷,也掩去了人的脚步声。

“能绕过朕的这么多属下潜到朕的卧房里,不愧是龙将军的手下。”大漠的夜风带着属于塞外的粗犷,一声一声飘入耳中,愈发显得屋子里寂静。木倾颜一袭白­色­睡袍摇曳至脚踝,一头的青丝垂至臀际,光着脚丫,双手抱胸,对于脖颈间的冰冷物脸上毫无惧意。只看着做在她对面的龙战痕缓缓勾起­唇­角“你觉得他能救你出去吗?”

“你不害怕?”龙战痕眯了眯眸子,见正在懒洋洋的打着哈欠的木倾颜,抿了抿嘴­唇­。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那个问题。

“怕有个屁用!再者说,你真的以为她能控制得住朕?”木倾颜微微斜了斜眸子,然后在身后之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头一偏脱离他的控制,一手顺着他的胳膊一拧,胳膊失力,匕首自然而然脱落,另一手眼疾手快的接住,­唇­角一勾,那匕首就搁在了他脖颈间的大动脉上。

而这一切动作,不过只是一个眨眼间。

“你!”龙战痕眼底闪过一丝惊愕,如此俊俏的身手,恐怕连他都自叹不如。再看眼前依旧一副懒懒模样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赞叹。而那个护卫,则是被这突然地逆转给吓得呆在了那里。

“笨蛋。”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木倾颜拿着匕首在他后脑一敲,那护卫就倒了下去。

“把他丢出去。”声音刚落,四个人就突然出现在房间内,看着地上的护卫,跪在了地上。

“请主子责罚。”四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军营衣物清洗一个月,滚吧。”

雨雷电三人嘴角一抽,看向木倾颜的眼神要多哀怨有多哀怨,可还是认命的抗着那护卫走了出去。而风则是固执的跪在地上。

他认出来了,这是他那天要处理的护卫,当时主子有令才饶了他一命,而如今······看着那匕首,风眼眸一冷。

“这事并不全怪罪于你,你先下去吧。”见风一脸愧疚的下去,再看着自始自终都没有动一动的龙战痕,面具笑的樱­唇­缓缓一勾“有没有感觉很失望?”

龙战痕没有说话,其实他早就知道,这一步根本行不通,可他还是想看看这个女的究竟有几把刷子,如今一见,果真是不同凡响。

“中了软筋散还不乖,就给朕老老实实的呆着。这样的事情要是再出现,朕就挑了你的手脚筋,让你生活不能自理,一辈子躺在床上被人伺候!”木倾颜威胁道。

“你敢!”龙战痕眼底闪过一丝恐惧,身为一个武将,最在乎的就是上战场杀敌,如果让他像个废人一般躺在床上,那还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

“朕敢不敢,你试一试就知道了。好了,睡觉。”木倾颜在他睡­茓­一点,龙战痕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木倾颜伸手接住他,想起他昏迷前怒视的那一眼,耸了耸肩膀,然后用力的把他给甩到床上。

“怎么就这么不乖呢!朕又不是真的要把你怎么样。哎。”看着他熟睡的容颜,木倾颜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然后叹了口气。袖子一扫,一旁的灯火灭掉,妹纸手脚轻盈的跳上床,感觉到身边人身上传来的热度,­唇­角一勾,然后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龙战痕从一阵酥痒中苏醒过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龙战痕眼神一冷,仔细的环视了一周最后在看到怀里的小女人时微微一愣。

微嘟的嘴­唇­,紧闭的眸子,睫毛一颤一颤,面具下的肌肤白皙胜雪,满头的青丝如同海藻一般散在床上。双臂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淡淡的馨香随着那轻柔的呼吸环绕在身边。

龙战痕剑眉微微蹙起,看着这个在他怀里睡得毫无防备的女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ww明明知道他对她有恨,还如此毫无防备的睡在他怀里,是对她本身莫大的自信还是自认为他不会对她下什么杀手?

“木倾颜,你真是不一般的女子。”龙战痕叹了口气,看着睡颜娇憨的木倾颜眼底闪过一丝轻柔。他虽然想离开这里,但是绝对不会趁人之危,她是女子可以使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可是他却不行。

“你又赢了。”龙战痕轻叹了口气,然后目光落在她的银­色­面具上,心底有些疑惑。

世人都道木倾颜丑陋无比,可是前不久却传出神医云陌尘为她医治容颜恢复的消息。可是至那以后她出席任何场合都会带着一块银­色­的面具,所以面具下的容颜是丑是美却无人而知。而如今,这面具就在自己手下,要是说他真没有那好奇心,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犹豫着伸出手朝那面具伸去,就在他迟疑究竟要不要掀开面具时,手腕却被人一把给抓住。

“这样子,可不是正人君子该做的行为。”木倾颜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看了他一眼,然后松开手,从被子里爬了出来。

一头青丝如瀑垂下,落在白­色­的床褥上,更显发丝如墨。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如云似雾,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透过床幔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唇­角微微勾起。

好就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一个漂亮的翻身,木倾颜双脚轻盈的落在地下。白­色­的衣裙翻滚如浪,最后轻柔的遮盖住那纤细的脚踝。素手抚了抚身后的长发,黑­色­的发丝如帘幕一般滑落,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扭过头看着眼神有些微愣的龙战痕,­唇­角一勾掀开帘幔走了出去。

“主子,你醒了。”香雪和寒星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时,见木倾颜神清气爽的走出来,眼神清亮,­唇­角弯弯,就知道她心情不错,二人对视一眼狡黠的一笑,然后就上前为她更衣洗漱。

“主子,昨夜睡得好吗。”寒星嬉笑着凑过去脑袋,一脸促狭的问道。

“嗯,还不错。”木倾颜点点头,没有注意到两个手下的不同,默默的想着这几日的安排。

“是吗?奴婢也是这么认为的。”寒星捂嘴偷偷一笑,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被香雪扯住了衣袖,疑惑的转过头,却见香雪正对她微微低了低眼眸,寒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一抹鲜红的朱砂正躺在那洁白如玉的手臂上。

这是怎么回事?寒星傻眼了。而这时,龙战痕却掀开帘幔走了出来。

昨晚天­色­太暗,再加上又发生了那档子事,所以木倾颜并未注意他,如今仔细一看,才发觉这个男人真的是身材好的没话说!

鼻梁高耸,剑眉斜飞入鬓,一双眼眸明亮寒澈,如同草原上雄飞翱翔的猎鹰。水­色­的薄­唇­微抿,肤­色­是健壮的古铜,过肩的黑发松散的垂落下来,少数顺着微微敞开的衣领没入胸膛。白­色­的里衣松散的穿在身上,微微露出健硕的胸膛,身材高大威猛,见木倾颜等人正看着他,­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清冷的弧度,却在这晨光明媚的早晨,透着一份清冷的 ...

(诱惑。

“嘶——”香雪和寒星同时倒吸了口冷气,然后下一秒就迅速低下了头,一张小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一般。而木倾颜却淡定得很,目光由上到下扫视了他一眼,然后就扭过头看向一边。

“一大清早就诱惑朕,真以为朕不敢把你扑到不成?”美男什么的,她上辈子见得多了,所以对于如此美景,她也就最初的时候晃了下心神,然后就很淡定了。

龙战痕冷酷的面容有些龟裂,看着穿戴好的木倾颜拳头一捏,但最后还是无力地垂下。对于这种无耻的女人,和她争辩是最为无用的作法。

“收拾一下,一会儿朕领着你去参观一下军营。”

“此话当真?”龙战痕眼眸一亮,对于岳家军他也是倾慕已久,如今可以一见这对虎师,心情难免激动。

“骗你作何。”白了他一眼,然后抬脚朝外走去“朕在外面等你。”

简单的用过早饭,木倾颜就领着龙战痕朝军营走去。对于一路上众人注视的眼神,纷纷都选择忽视。一个是不以为然,而另一个是过于激动反而忽略了这种小事。

“哈——哈——”

还未抵达军营,战士们­操­练的声音就远远的传来,听着那其实高昂的声音,龙战痕心里更加激动,同时眼神里也闪过一丝赞叹。

“走吧,现在赞叹还过早。”将他的反应看在眼底,木倾颜­唇­角一勾,就领着他进了军营,然后上万士兵就这样跃入眼前。

高昂的气势,严肃认真的面孔,整齐划一的动作,嘹亮的声音,龙战痕眼神猛然一缩,看着面前的岳家军,心中的震动无语言表。

“皇上。”将领台上,大将军等人见木倾颜前来,纷纷走下台来迎接。再看到他身后的龙战痕时,表情均是一愣,对视一眼之后才弯下身行礼。

“众位不必如此多礼。”清冷的目光扫到战士中出于为首位置的岳擎宇,见他一脸严肃的随着士兵训练,­唇­角一勾,满意的点点头。

“皇上此次前来是······”大将军有些犹豫的开口,看着龙战痕,心底有些搞不懂木倾颜的做法。

“朕领着龙将军参观一下军营,大将军等人一起吧。”

“是。”

一行人就这样继续走着,每走到一组训练的士兵前就微微停顿一会儿,为他细心讲解,那群士兵见到木倾颜来,纷纷跪下行礼,然后继续训练,认真的态度让龙战痕眼底又是一阵赞叹。

木倾颜毫不掩饰的讲着岳家军的一切优势,听得是龙战痕眼底一阵艳羡,而身后的大将军等人则是眉头紧皱。

这些都是他们的军事机密,为何皇上要对一个外人诉说呢?就算是皇上喜欢他,但还是要顾及一些,毕竟这龙战痕还未真正地降于雪弥。

“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会泄露出去吗?或者说,我会因此而训练出一只更加威猛的军队?”龙战痕一开始还兴趣盎然,但是到了后来就不得不怀疑木倾颜此举的目的是什么了。

“呵呵,朕敢告诉你,就不怕你往外泄露!”木倾颜­唇­角一勾,眼眸中一片傲然。

“你就这么自信?”龙战痕冷哼一声,有些不信。“群蚁咬死象的道理你不会不懂。”雪弭国虽然拥有这样的武器天下无敌,但是如果其他四国联合起来,雪弥根本招架不住。

“呵呵,四国绝不会合手!”木倾颜一听仰天一笑,口气更是无比的坚定。

“为何?”龙战痕不解。

“因为他们的野心与顾虑!”木倾颜­唇­角一弯,黑眸璀璨如星,迸­射­出耀眼的流光。“玄冥青云向来不合,而且二人本就是争夺天下抗争的死对手,所以炸弹制作方法最后绝对在他们之间抢夺。而一旦一国获得,另一国就会有亡国的危机。白羽朱武实力较弱,同玄冥青云联盟无异于与虎谋皮!最后搞不好也是国破家亡的局面,所以他们看来,雪弭国的存在,恰恰是他们可以生存下去的条件,因为他们知道,我们雪弥就是想灭掉他们,也要掂量一下其他国家的态度。”

正因为她想清楚这些,所以,她才会如此狂傲的向玄冥发出挑战!因为任何一个国家,都希望玄冥的衰败!

木倾颜眼底流露出的绝对的自信,让龙战痕身形忍不住一颤。天下之势纷乱无章,而她却能够敏锐的找出关键,迅速将雪弥从最为不利的位置翻身为最为有利的位置。

如此胆略和眼识,五国之间何人能比!

这天下说不定真如她所说一般,如果雪弥想要傲世五国,那么他完全那可以做得到!

带着震惊与讶然,龙战痕看向木倾颜的眼眸也不像最初一般敌视,反而多了些探究与敬佩,心底也多了份想要挖掘此人的好奇与冲动,看向岳家军完全没有了最初激动地心情。

“皇上,那五万大兵我们已经按照陛下所吩咐的方法将他们从阵中带出,正在押解回城的路上。那么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回到议事堂里,大将军看着正在批改奏折的木倾颜说道。

“等。”

“等?”

大将军不解,而木倾颜却也不解释,只是将目光锁定住雪弥南部的那一大块土地,眼中闪烁着猎取猎物的目光。

侵扰她的人,她绝不会轻易放过!

月上中天,银光满城。木倾颜看着头顶的圆月,似乎感觉到体内有一种微弱的疼痛从胸口蔓延扩大,然后迅速的蚕食她的整个身体。

要开始了吗?

手中书本掉落在地上,木倾颜捂着胸口慢慢咬住嘴­唇­。

火,在体内蔓延,焚烧着她的每一个细胞,撕扯着她每一块肌肤。

冰,在体内凝结,冻结着她每一根神经,麻木着体内燃烧的血液。

热,如七月酷暑,置身于烤炉一般,身上的水分迅速­干­涸。

冷,如腊月寒霜,置身于冰天雪地,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动弹不得。

冰火碰撞,热与冷的交织,身子如同立在冰火之间,灵魂声声被撕裂成两半。

这就是冰火两重天之苦?

艰难的运气双掌,调动体内的水灵力去压制那蔓延的火焰,可是水灵力一调动,原本势均力敌的冰火突然发现偏移。火焰在消退,而冰雪却迅速蔓延,整个人坠入冷渊,身体表面迅速凝结了一层薄冰。

该死,这样子她会冻死的!

收回水灵力,被压制的火焰迅速反扑,身上的薄冰一点点消融,化成水珠,浸湿了她的衣衫。

不能压制,只能硬抗!

双手紧握成拳,木倾颜默默地背着心经,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可是体内叫嚣的两种冰火,还是让她忍不住呜咽出声。

“女人,我有话要对你——你怎么了!”龙战痕本来想找木倾颜商谈事情,可是一进门就看见她蜷缩在地上,面­色­发白,身子不停的颤抖,头发紧贴在额头上,一脸的痛苦之­色­。于是慌忙跑上前将她抱在怀里。

“出···去。”看见龙 ...

(战痕进来,木倾颜体内的冰火更上一层,她知道这是她至­阴­体制对纯阳体制之人的天生本能,见到想要扑倒!

可是如今,她根本就不能这么做!

用力的把他给推开,木倾颜深吸一口气,豆大的汗水顺着脸从下巴低落,一双凤眸里满是坚韧。

“你······中毒了?”龙战痕见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肯定是中了什么邪毒,见她此时毫无防御能力的瘫软在地上,龙战痕抿了抿嘴­唇­,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呵呵,如果要跑······还不······赶快?”木倾颜察觉到他的气息一时间有些沉稳,就知道他心中所想,回头一笑,尽管目带苦涩,­唇­角的弧度却依旧如跌落的桃花一般美得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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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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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5 火灵果

( 冀州,位于雪弥、城邦、白羽三国交界处,距离玄冥不过一天的路程,是西南部地区重要的交通枢纽,也是有名的“孤城”。

所谓“孤城”是指该城不归属与任何一个国家,城中一切事情均有城主决定,在这里,城主就相当于这个城的国王,掌握一城百姓的生死。

冀州不仅是一个重要的交通枢纽,同时也是一个八方闻名的集宝城。这里有大陆最为有名的盛辉拍卖行,每年从世界各处寻来无处珍宝进行拍卖,引来无数竞拍者高价购买,所以这在这里出没的人无一个不是腰缠万贯,背景显赫。

冀州城和一般的小城差不多,只是少了汾江南水乡的韵味,多了份北方的狂野。路边的摊位上不仅卖着寻常的杂物,同时还兜售有一些摊主们自己寻来的宝贝,虽然比不上盛辉拍卖行里面的宝贝,但有时还是可以寻得到一两个“漏网之鱼”。

“啧啧,没想到这冀州虽小,可是五脏俱全,繁华程度丝毫不逊­色­一般的大都城啊。”

“可是我认为,还是没有咱们家好!”

“那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的狗窝。”

“你是说主子的皇城是狗窝?”

­阴­森森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在后面嬉闹的四个男子瞬间汗毛耸立,看着眯着眼睛面带不善的看着他们的香雪和寒星。四个男人立刻将可怜兮兮的目光投向最前方为首的那名白衣公子。

“主子~”哀怨的调调一转再三转,让路边的行人纷纷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耐着­性­子回过头看看究竟是哪来的妖孽,谁知一回头就纷纷傻了眼。

这是哪来的人!长的如此俊俏!

左边的男子身穿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一手后背,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眸子幽暗深邃,如同草原上腾飞的鹰隼,沉稳却又张扬,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一种萧杀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右边的男子亦是一袭黑袍,上绣有蓝­色­海浪滚边,面如刀刻,冷寒如冰,目光深邃却灿若星子,乌发轻泻带这几分傲气,棱角分明的脸上显得异常俊美,狂野不羁。如果说左边的男子是草原上的鹰隼,那么他就是刚长成的云狼,高傲冰冷,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傲气。

而位于中间的男子,男子一身纯白的长袍,如墨的长发如流水般肆意流淌,脸上银­色­的面具盖上了大半个脸,面具上镂空雕刻着的花纹,说不出的贵气。锦缎的领口,脖颈的曲线在金­色­的阳光照­射­下,反­射­出淡淡的柔光,美得有些亦幻亦真。相比较旁边的二人,他身子虽有些娇小,可是举手投足见流露出的贵气与威严却无人敢小看。手拿一把玉扇,­唇­角边带着三分邪笑,眸光星星闪闪,瞬间迷倒了路边女一大半。

而在这三人后面,还跟着两女四男,各个长的都是眉清目秀,俊朗不凡,引得路人不停的伸头探看。

“如果觉得一个月时间少,本公子我不介意再多加一个月。”中间的少年依旧是笑意浅浅,可是吐出的话却让后面四个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着那个一路走来不停朝路边女放电的自家主子,风雨雷电四人默契的选择低头闭嘴。

“去,找家客栈休息。”男装打扮的木倾颜对着路边一女子笑了笑,然后扭头看向那活宝四人组,眼神刚飘过去,那四人就及其默契的各奔东西找客栈去了。

“主子赶了一天的路,找家酒楼吃点东西休息休息吧。”香雪一袭粉裙,衬得肤若桃花,眉若弯柳,­唇­角浅浅笑意,将小家碧玉四个字演绎的活灵活现。而她身旁的寒星则是一袭蓝­色­衣裙,大眼睛好奇地看来看去,可爱的娃娃脸引得一旁的路边男口水横流。

“嗯,就前面那家吧。”木倾颜羽扇一指,一行人直接朝那酒楼走去。

“小二,一间雅间。”一进酒店,岳擎宇出声唤住了那在酒桌间穿梭的小二,清冷的声音低沉有力,瞬间引来一大厅的人回过头来。

“嘶——”

这俊男美女组合,真是要亮瞎他们的眼啊!

瞅着众人各种有­色­目光,岳擎宇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身旁的木倾颜,见他眼眸依旧平淡如水,这才松了口气。

“抱歉几位客官,由于明天是一年两度的大拍卖,所以雅间紧张,只有二楼还有座位,几位要是不嫌弃可否移驾二楼?”店小二一眼就看出这几人身度不凡,所以说话极其小心客气,生怕不小心就惹了哪家的公子爷。

岳擎宇一听,面露愠­色­,刚要拒绝,身旁的木倾颜就突然开了口:“带路吧。”他们出来本就是是件隐秘的事情,不能再过于张扬了。

店小二看着中间纤弱的少年,再看看两边不吭一声的男子,心里一惊,没想到这白衣公子竟是他们的主子,于是脸上更加客气,一路小心地把他们带到二楼。

二楼环境虽比不上雅间,但比起一楼的乱杂,还是要素雅的许多,木倾颜看中一靠窗的位置,抬脚就朝那里走去,谁知眸子不经意的一扫,看到了几个熟人。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

丝丝流光在眼底静静流淌,木倾颜没有理会那几人讶异的目光,脚下的步子淡然稳定,白­色­的衣袍纤尘不染,微勾着­唇­角,就恍若陌生人一般同那几个熟人擦桌而过。

“主子,你吃点什么?”寒星拿过拿菜单仔细的翻了翻,问道。

“随意,你们看着点就好。”透过窗外看了眼外面的街道,木倾颜懒懒的收回视线,却不小心和对面的龙战痕对上,见他一脸探究的看着自己,­唇­角一勾,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为什么来这里?”当他听说她要来冀州时他还吓了一大跳,不敢相信她就这样丢下一朝文武来这里玩乐了。

“你说呢。”木倾颜端起桌上的茶盏,放在鼻尖轻轻地嗅了嗅,淡淡的茶香扑面而来,虽称不上什么好茶,但在这里也算是不错的了。

“这里有你需要的东西?”龙战痕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可以治你的——”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看着对面骤然变冷的眸子,就知道木倾颜并不想把那件事情说出去,便低下头不再说话。而一旁坐着的岳擎宇却听个真切,眉头一皱,犀利的看向木倾颜。

“啪——!”玉扇一转,最后直接落在他的脑门上,见他有些恼怒的看着自己,木倾颜素手托着下巴,笑的妖娆无比“不该想的就别给本少乱想,否则小心本少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你了。”

纵使岳擎宇再心有不满,看到她眼睛里的警告也只能全部都憋了回去。这次前来本就是他死缠烂打,要是在把她给惹恼了,他说不定真­干­得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

“你在骂本公子。”木倾颜眼眸一眯,声音低沉如美酒。

“没有!”

“那你回答这么快作何?心虚么?”

“······”岳擎宇低头,选择无声沉默。 ...

“沉默就是默认了?那好,今晚守夜别睡了。”

“······”

寒星看着岳擎宇再次吃瘪,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大大的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煞是可爱,扭头看向身旁的香雪,却见她正扭着头看向其他地方。

“怎么了?”寒星眨着大眼睛,傻傻的问道。

“主子,他们······”

“与本少无关,管他们作何。”手中的茶盏轻轻的放在桌子上,清脆的声音如同她的声音一般­干­净利落,香雪见木倾颜不愿在那几人身上再做纠缠,便不再多说什么。幸好此时菜已经上来,化解了桌上的尴尬。

吃到一半,活宝四人组突然出现,看着桌上吃了一半的菜肴,四人再次哀怨了。

“问的怎么样?”寒星扯过一人问道。

“已经找到了,不过由于最近是高峰期,所以只找到了一家客栈,还是三间房。”

“啊!那怎么办!”寒星撇了撇嘴。

“还能怎么办?”木倾颜“哗”的打开手中的玉扇,笑的风流倜傥,邪魅多情“今晚你们侍寝呗!”

“砰——”杯盏破裂的声音传来,所有人纷纷扭头望去,只有木倾颜依旧望着窗外笑看春风,脸上淡漠无痕。

——我是吃饱喝足回客栈分界线——

“这是怎么回事?”龙战痕看着屋子里坐着的白衣少年,一张脸­阴­沉的可怕,而一旁的岳擎宇面容却有些扭捏。

“还能怎么回事,本少爷我可是千万花丛过,片叶不沾身,连丫鬟也不行!”眨了眨眼睛,木倾颜说得很是直接,却让龙战痕气的吐血!

该死的!她还真以为她是男的了!

有房间不去,非要和他们挤一间房!存心的吧!

“其实是本少不放心你们,万一你们掐起来,那么可就不好了。”这一路上她没少看出来,这两人及其不对盘,所以让他们单独一间房,保不准他们会把客栈给拆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是本少的俘虏,本少的一切话都是圣旨,你只管去做就行了。”木倾颜打断龙战痕的话,然后走到一旁的软榻就盘腿坐下。那日冰火两重天之苦虽然让她难受万分,可是她却惊愕的发现痛苦之后她体内的水灵力似乎有增强之势,所以这两天她一闲下来就静心打坐,试图再去感悟水灵力的奥秘。

龙战痕见木倾颜运功,知道她不想被打扰便不再说话,可是刚要坐下,房门就被敲起。打开门一看来人,瞬间惊愕的瞪大眸子。

“秋影!”

盛辉拍卖行是五行神州排名第一的拍卖行,没有人知道他背后主人是谁,只知道曾经白羽国皇子打了这拍卖行的注意结果却被人剥­干­净衣服挂在城墙暴晒三日,成了整个大陆的笑话。同时也暗示了,拍卖行背后之人的能力不容小觑。

“你想要什么?”龙战痕看着身旁的木倾颜,见她从进了拍卖会就一直沉默不语,眸子里有些担忧。

“火灵果。”木倾颜玩着手中的扇子,看着台上不断被拍走的宝贝,眼中无一丝波痕。

“那是什么?”龙战痕眉头一皱,为什么他从未听过“对你有好处?”

木倾颜扭头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要不是有好处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参加什么拍卖会?真以为她很闲么?

“你究竟······中的什么毒?”碍于其他人,龙战痕凑近木倾颜的耳边小声问道。这个问题憋了他好久,直到如今才问出来。

“乱红颜。”木倾颜没有隐瞒他。

“那是什么?”龙战痕眉头皱起,为什么他从未听过?

缓缓扭过头,见他眸子里的好奇,木倾颜清启红­唇­,声音淡漠如水,像是在说别人一般的平静:“会让人变丑的天下第一­淫­毒。”

什么!龙战痕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木倾颜,心底一片震撼。

“现在你总知道为什么那天本少不让你碰了吧。”木倾颜见他脸刷的一白,­唇­角一勾,歪身靠近他的耳畔,察觉到他的紧张,呵呵一笑,然后魅惑的说道“因为本少怕自己控制不住,吃了你。”

轰——!龙战痕面部一红,看着笑的如同狐狸一般狡诈的木倾颜眼底有些羞怒和尴尬,愤愤的扭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呵呵,没想到还是个单纯的娃子。

舔了舔­唇­角,木倾颜恶趣味的笑了,眼底如同流星滑落,明亮璀璨。落在二楼几人的眼中,却有些刺目的疼痛。

“现在拍卖一组玉簪!该簪子共有十个,均是由十个不同颜­色­的整块蓝田玉由大陆最好的雕刻师雕刻而成。蓝田玉玉暖生烟,为玉中之宝,颜­色­本就少见,再加大师雕刻,有很大的收藏价值,低价五百两白银。”台上的礼仪小姐侃侃而谈,但是下面的人却兴趣怏怏。有颜­色­的蓝田玉是很少见,但是他们还没必要一气买十个簪子回去,而且那些簪子还都是男士,所以几乎没人竞拍。而木倾颜却一眼相中它们。

白的纯净,红的妖娆,绿的清透,蓝的清澈,橙的明媚,黑的纯粹,紫的魅惑,青的透澈,黄的尊贵,银的神秘。虽只是一朵祥云图案,却雕刻的栩栩如生,细腻不苟,在台上灯光照耀下,如宝石一般闪闪发光。

这东西,她喜欢!木倾颜眼眸一亮,玉扇一举:“一千两!”

台上的拍卖员本来还有些着急,可是一听有人拍卖,立刻欣喜的朝那人望去,见是一个贵家公子,便激动的问道:“还有人竞拍吗?如果没有那么这组玉簪就归这位公子所有了!”

没有人回应,因为他们纷纷都转身去看究竟是谁家的少爷这么有钱,花一千两银子只为了买十只簪子。而且那簪子还是名师雕刻,对佩戴者要求很高,带的出来的人显得高贵,否则,只会成为笑话。可是在看到那白衣少年时,呼吸却纷纷一置,然后又默默地把头扭了回去。那意思,不言而明。

无人竞拍,就这样,这组玉簪成功的落入木倾颜的手中。看着盒子里摆放成扇形的玉簪,木倾颜欣喜的拿出一根黑­色­的玉簪,递给了一旁的龙战痕。

“送你了。”

“嗯?”龙战痕看着那黑­色­纯粹的簪子,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不做收藏?”

“那多无趣,簪子吗,是用来带的。这黑的很适合你,收下吧。”她拍下只为了喜欢,没有任何理由,所以如果可以为这簪子找到合适主人,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看着眼前的簪子,线条流畅细腻,虽简单却尽显大气,黑­色­纯粹却有着低调的张扬,龙战痕一眼就很喜欢,于是也没再扭捏,收下了。

“主子,你偏心~”活宝四人组又不平衡了。可是木倾颜理都没理他们,直接看向了一旁嘴­唇­微抿,眼神有些失落的岳擎宇。

“你不适合簪子,以后有好看的发冠,少爷我自会为你寻来。”在她心里,岳擎宇就是那赫赫的少年郎,簪子这东西对他来说,成熟了点。

...

岳擎宇虽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沉闷缺少了许多,看着对他浅笑的木倾颜,点了点头。

“主子,这剩下的你准备送给谁?”看着那流光溢彩的簪子,寒星好奇地问道。而香雪则是看着簪子有些沉默,因为这些簪子,和那几位很是相衬。

“没想好,看缘分吧。”把盖子一盒,木倾颜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楼上的几人,却听见这话暗暗握紧了双拳。

“好了,马上到今日的重头戏!百年一见的圣药——火灵果!”拍卖小姐话音刚落,台中央就突然升起一个小平台,在那上面,一个鲜艳的果子正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题外话------

,三夫会面大打出手,妹纸是抱臂冷观,还是其他的什么动作?

玄幻神马的,都是浮云和配角,主要是为了让女主一步步强大,各位可以当做女主武功在一步步提高,最后玩转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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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6 小霸,还有本将军,莫怕

( 银­色­的托盘上,一颗拳头大小的果子摆放在正中央,颜­色­火红,样子很像是一般的西红柿,可是身上隐隐发出的红光,让一些不知道火灵果的也明白这是件宝贝。

“陛下,若想完全解除红颜乱,需要在三年内寻到五行之果和寒冰雪莲,并且全部吸收后还需有紫阶巅峰灵力重新塑体,方可真正破解。”

云陌尘临走时的留下的纸条清晰地在脑海中回响,而这火灵果,也就是五行之国中的火­性­灵果。

“此乃百年难得一遇的火灵果,可解百毒,延长寿命。”拍卖小姐只是简单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台下的气氛就陡然一变,方才那些好奇探究的神­色­此时纷纷变成了垂涎和占有的欲望,不等她开口就起手来。

“两千两银子!”

“三千!”

“各位静静。”礼仪小姐敲了敲手里的木锤,见台下重新恢复了安静,这才露出得体的笑容“底价一万两白银,每次提价不得低于一千,各位可以开始了。”

“什么!一万!”

“靠!就是一万老子也要了!”

“······”

看着身边纷纷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激动地竞拍者,龙战痕眉宇一蹙,再看看从火灵果出现就一直保持沉默的木倾颜,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这个能解吗?”

“不能,只能压制。”看着台上的果子,木倾颜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那你为何不竞拍?”龙战痕见她只是玩着手里的玉扇,脸上没有丝毫紧张的神­色­,不由的悱恻她究竟是胸有成竹还是胸有成竹还是胸有成竹呢?

“不要把我想得太伟大。”木倾颜见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就知道他心底在想些什么。嗤笑一声,然后缓缓打开手里的玉扇“本公子没这么大的本事,之所以不竞拍,只是单单因为没钱罢了。”

“······”

龙战痕突然升起了抓狂的感觉,一个皇帝没有钱?你坑谁啊!

“你可别不信,本公子现在可是一穷二白小豆腐一块,身上带的银子已经买了这玉簪,现在可是穷的铃儿响叮当了。”眼神幽幽的朝他一瞥“那簪子还送你一只。”

“······”

(‵′)靠!

龙战痕再好的风度此时碰见这个无耻的女人也没有,握着手里的玉簪,几次咬了咬牙,但还是没有把它给交出去。

她主动送的如今还想让他还回去,做梦!

“那你准备怎么办?”龙战痕冷冷的开了口,声音像是冰渣子一般吐出来,带着一股憋屈的怒气。

“凉拌!”玉扇轻轻地敲打着手心,看着那火灵果,眼底暗光一闪。

“两万两···黄金!”

就在下面的认证的你死我活时,二楼却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带着隐隐的霸气,响彻整个拍卖场!众人纷纷抬头望去,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气势,结果一道道竹帘却阻挡了众人的视线,而那人似乎也察觉到底下人的视线,垂眸一扫,众人纷纷缩了缩脖子。

二楼,贵宾房,里面的大人物,不是他们所能惹得起的。

看样子这火灵果,他们是别指望了。

而就在这时,一道清风般的嗓音却突然响起,带着山涧微风的清凉和峡谷雨雾的轻柔,让人一下子晃了心神。

“三万两黄金。”

熟悉的声音一响起,让楼上楼下的几人心神一惊,特别是最先开口的那个霸道声音的主人,眼睛不由自主的朝楼下那抹白­色­身影看去,见她依旧是玩弄着手里的扇子,脸上没有任何特殊的表情,这才松了口气,然后眸光一沉,慢慢的吐出几个字:“五万两!”

优雅,高贵,霸气,凛然。相处了两年,江秋影怎么会辨别不出他的声音?没想到,他竟然也来了,是不是心底,也怀着和他一样的想法呢?

摸着手里的绿影,江秋影回想起昨日那个清冷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开口道:“六万——”

“砰——!”

话音还没说完,台下突然响起了爆炸声,烟尘弥漫,众人吓得乱喊乱叫,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抹紫红­色­的身影趁乱飞向了拍卖台。

“什么人!敢在这里撒野!”拍卖会自配的护卫从后台冲上前,将那擂台层层包围住,为首之人指着那烟尘中模糊的身影,大声斥责道。

“呵呵,一只小小的臭虫也敢在本阁主面前大喊大叫,当真是不知‘死’字如何写么?”­阴­柔邪魅的声音如暗河一般静静地流淌,低沉蛊惑,让下面的一行人纷纷怔住,静静地看着那烟尘散去后,慢慢露出的身影。

淡紫­色­的衣袍,大红的海棠妖娆的盛开,朵朵惊艳,颜­色­置衣摆处逐渐加深,绘成血红珊瑚,更显魅惑。衣领微开,露出白皙的肌肤­精­致的锁骨。发若流水,随意披散开来,脸上带着一块银­色­面具,上面描绘有妖娆的蔷薇花,右耳带着一枚紫­色­水晶耳坠。­唇­若朱丹,嘴角微勾,带着分轻蔑与魅惑。手里拿着那火灵果,如一个妖魔一般立在台上。

“阁······阁主?”

众人先是被这邪魅的男子迷得眼前一花,可随后就像是被人定住一般吓得一动不动。

这天底下有这样魅惑的容颜,又敢自称为阁主,语带轻蔑的男子,除了那个一出武林就血洗了三大门派的七冥阁大魔头夜殇邪,还会有谁?

传闻他手段毒辣,­性­格­阴­晴不定,练了一门暗冥神功连武林盟主都不是对手,被血洗的三个门派每一个人都死得极其悲惨,是现在江湖上人人恨不得杀之却又惧之的大魔头!而七冥阁却是武林第一的杀手集中营,只要有钱就算是皇上也敢暗杀!金牌击杀令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把你给抹杀,是一个连朝廷都畏惧的存在!

而如今,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还抢了他们的火灵果!

刚才叫嚣的那个护卫只觉得自己全身血液都像是冰住一般,看着台上那魅惑的身影双腿一软就忍不住跪了下去。

“哼!懦夫。”殷红的朱­唇­勾起一抹冷笑,夜殇邪对着那个护卫一挥手,那护卫就如同沙袋一般突然飞起撞到对面的墙上,只听骨头脆裂的声音,然后鲜红的颜­色­就流淌了出来。

见他随手就灭掉了护卫中的一个高手,其余护卫纷纷有些胆怯,双腿忍不住颤抖的后退几步,而这时,拍卖会的负责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且慢!夜阁主,你这是作何?难道要来我们这里砸场子吗?”那中年人一出场就是一顿斥责,夜无痕眼神一冷,衣袖一挥,那中年热就被撂倒在地。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本阁主说话?”低沉的声音带着分沙哑,却更显魅惑,脸上的蔷薇面具看着那个口吐鲜血的中年人,反­射­出嗜血的妖娆。

“你······夜阁主,你虽厉害,但是我们盛辉拍 ...

(卖行也不是好惹的!你这般抢了···我们的东西······我们不会······”

“谁说要强了。”夜无痕看了眼手里的火灵果暗光一闪,随后幽幽的说道“本阁主可不是土匪,五万两黄金一会儿七冥阁手下自会送到!”

“你!”那负责人见夜无痕强买强卖,气的又吐了一大口鲜血,夜无痕见他这幅狼狈样,刚想飘身离去,谁知二楼却突然穿出两道身影。

“夜无痕!火灵果你不能拿走!”

男子黑发如瀑,倾泻而下。黑­色­的长袍袖口处绣着金­色­的梅花,显得倍加疏狂,两片毫无血­色­的冰­唇­翻着蜜糖的­色­泽。冰冷的眸子流光溢彩,闪烁着冷艳的金光,周身天然一股霸气,高贵优雅,如王者驾临。

而他身旁的男子眉目修长疏朗,眸子璀璨若星,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好似一块极品的温玉,穿着墨绿­色­衣衫,如翠竹一般飘逸挺拔,又如翡翠般罕有绝世,温润的眼眸里同样带着一抹严肃,手拿翡翠玉笛,温润如玉,却又清冷箬竹。

“呵呵,青云战王,玄冥二皇子,怎么?莫非你们要阻止本阁主?”看见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夜无痕脸上无一丝畏惧,嘴角勾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丝毫不在意身边突然出现的众多护卫。

“夜阁主,既然你也是为了火灵果,而且也不准备抢夺,不如遵循这拍卖会的规矩,价高者而胜,岂不是更好么?”江秋影见他一语就说破了自己的身份,心底有些惊讶,但是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只是眼底清冷,口气也有些生硬。

“啧啧,传闻都道二皇子温润如玉,待人如若春风,如今一见,似乎有些不符啊。”夜无痕玩着手里的火灵果,眼带讥讽的看着他。

江秋影身子一颤,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响起那个人的声音。

【江秋影,其实第一次见到你朕就很想把你脸上那温和的面具给撕下来,明明是那么心冷的一个人,为何非要表现出这么一副温润的模样?】

被人查破的冰冷感觉再次在心底蔓延,江秋影不知为何自己突然失去以往的淡漠,看着夜无痕终于不再隐藏自己对他的敌意,一身青翠的袍子像是覆了薄冰一般清冷无情。

“呵呵,不再假装了吗?”夜无痕低声笑着,然后目光在百里晟轩和江秋影身上扫视着,最后落在了百里晟轩的身上“战王就这样贸然前来,就不怕你在青云国做出的一切付之东流吗?”

“本王的事情不用你管。”百里晟轩冷冷的开口,单手后背,王者之气扑面而来,看着他手里的火灵果,眼底有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交出火灵果!”

“哈哈哈!”夜无痕仰天一笑,笑声里的嘲讽让百里晟轩脸­色­一变,随后目光更加冰寒。

“百里晟轩,这里不是青云国,你的命令对谁使得?”眼眸一眯,夜无痕衣袍一扬,若海棠绽放,邪魅妖娆,飞身一起,就和那二人打了起来。

“废话少说,谁赢了火灵果就归谁!”

夜无痕如一颗海棠,飘荡在那二人身前,眼眸一冷,三人就打了起来,一旁的护卫和负责人急的满头大汗,却不敢上前一步。

“走吧。”从爆炸声响起就领着一­干­人躲在暗处的木倾颜瞥了眼半空中厮打的三人,淡漠的转身,抬脚朝外走去。香雪等人立刻跟上,而龙战痕却看着那抹青­色­的身影,想起了昨日二人相见的场景。

【秋影!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也是为了拍卖?】

【嗯,战痕。她······还好吗?】

【她?秋影!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认出了她!】

【是。】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难道玄冥不是你的国家吗?】

【战痕,对不起。玄冥虽是我的母国,可是······她是我一生的亏欠。】

秋影,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让那时的你,脸上露出那般痛苦的神­色­?

“不要忘了,你现在内力被封,过去也是帮倒忙。”见他下意识的抬脚,木倾颜好心的提醒了她一下。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明知道他是为了谁。”龙战痕扭过头不满地看着她。

“那又如何,我从未逼迫过他。”淡淡的瞥了一他眼,木倾颜抬脚离开,龙战痕看了眼江秋影,又看了眼那离开的白­色­身影,牙一咬,跟上了木倾颜的步伐。

“他们······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里面的三人,有二人是她曾经的夫婿,见他们和别人打斗她竟然如此淡漠的离开,真不知道该说她是潇洒还是冷漠。

心神一颤,扭头看向他:“为什么这么说?”

“你本­性­并不冷漠,除非,是那人狠狠伤害了你,让你失望的放手。”五万大兵只因为同情她,她便冒着巨大的危机饶了他们一命,可以说,她是一个心热的人,只是,这幅样子是被人逼得冷漠了。

“龙战痕。”木倾颜还是第一次全名叫他,让他有些惊讶,心底有些打鼓“不要逼我,真的把你留下。”因为他是第一个,真的看懂她的人。这会让她忍不住,贪恋他的理解的。

缓缓垂下眸子,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涩,抬脚离开,白­色­的衣袍摩擦着鹿皮筒靴,微微的酥痒,让她心底的无奈,更胜一筹。

龙战痕,你要真的是我的人,该有多好。

纤弱的背影,在阳光下虚幻模糊,似乎随时像是要化作光一般消失。龙战痕一瞬间看透了那背影的寂寥,想起这几日听她的丫鬟们说得她的事情,心中一阵抽搐,突然十分渴望军营里那个没心没肺的笑容。脚下的步子强先大脑一步,在那身影未走远,就从身后将她抱住。

感觉到怀里瞬间僵硬住的躯体,龙战痕更显心疼,大手抚上她的头顶,摸着她柔顺的发丝,轻轻地把他按到自己怀里。

“小霸,还有本将军,莫怕。”

依旧是冰冷低沉的嗓音,如今却夹杂着几分心疼的温柔,木倾颜心底一颤,只觉得这个怀抱是如此温暖,让她贪恋,可是却又却又不得不挣脱开。

“呵呵,我就知道龙将军对本公子感兴趣。”

抓住他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木倾颜笑的狡诈腹黑,却让龙战痕一脸的柔情瞬间尴尬的粉碎,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大步离开。

“哎呀呀,不要羞涩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这么不好意思吗!”

“木倾唔——”

“不是说了,出门在外要叫我陌少么?”半勾着­唇­角逼近他,暧昧的吐着气息,见他尴尬的挪开眸子,这才浅笑着收回手。

“走吧。”

“去哪儿?”见他摇着玉扇只往前走,龙战痕大步追了过去。

“去找真正的火灵果。”

------题外话------

那几个妖孽都认出来了吗?后面就是虐江秋影了~(*^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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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7 难道这是小气鬼的魔宠? 情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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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怎么知道那火灵果是假的?”龙战痕看着前面摇着玉扇,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木倾颜,不解的问道。ww

“我要是说直觉你信吗?”木倾颜侧头看向他,见他果真白了自己一眼,就知道他是明显不相信了。

该怎么说?说她调动水灵力去试探结果发现那火灵果没有反应?所以就断定肯定是假的?

呵呵,这话要是说出来估计他会认为自己是傻子吧。

木倾颜摇了摇头,不再说些什么。

“那么,真的会在哪里?”龙战痕知道她或许有不能说的秘密,所以也没多问,只是关心最为直接的问题。

“已经让手下去查了。估计他们快回来了吧。”

话音刚落,雨就出现在面前,双手抱拳,脸上有些凝重。

“主子,查出来了。是在······迷雾野林。”

迷雾野林位于冀州西南部,白羽国东南部,是一片广袤的原始森林,因为里面有许多危险奇怪的动物,终年被一层大雾笼罩,人们走进去经常迷失方向,所以被称为迷雾野林,是五行大陆上少数几个无人区。但是危险的地方往往存在许多珍贵的植物珍宝,所以每年还是有无数人冒险进林寻宝。而那个假的火灵果,就来自那迷雾野林。

“看样子,是要去迷雾野林走一趟了。”转着手中的扇子,木倾颜面容也有些凝重,刚叹了口气,打斗的声音就突然传来。

“夜无痕!放下火灵果!”

“哼!百里晟轩,本阁主又不是你的手下,凭什么听你的使唤?”

“夜无痕,我愿用凝露丸同你换,只要你给我火灵果!”

“呵呵,三皇子,你以为本阁主是为了用这东西提升功力吗?”

邪魅的声音幽幽的响起,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道紫红的身影如同翩飞的蝴蝶一般降落在一棵树头,面具上的血­色­蔷薇妖艳魅人。对面的两个大树上,两名男子同样玉树临风的站着,一个优雅高贵若料峭寒雪,一个淡漠如水似雨后青竹。

微风拂过,大树随风而动,立在枝头的三人却纹丝不动,只有衣衫翩飞而舞,风华绝代,仪态万千。

“你不帮忙吗?”见木倾颜只是淡漠的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龙战痕从她身后说道。

没有回头,只有冰冷的四个字飘入耳中:“君已陌路。”

真是个心狠的女人啊。龙战痕眉头皱了皱,随后却无奈的笑了笑,看着杀气暗涌的三人,不知道该如何阻止他们这无意义的争斗。

“龙将军,有些事情看着就好,动口动手的事情交给奴婢们来做就行了。”香雪一眼看透他的心思,上前一步好心的提醒,见他双目冰寒的看着自己,香雪只是对他福了福身子,便追着木倾颜而去了。

寒星经过他身旁时也只是友好的看了他一眼,而那活宝四人组,却勾肩搭背的凑到他面前,贼兮兮的笑了:“龙将军,需要帮助吗?”

“······”

他不管就是了!

“擎宇,你就不要跟我们去了。”木倾颜转过头对身旁的岳擎宇说道“这一次我们匆忙出来,说是四五天就会回去,现在出了意外,你必须回城邦把这事告诉大将军,让他继续把持好大局。”

“可是皇上,我——”岳擎宇有些不太乐意,可是刚开口就被木倾颜打断。

“擎宇,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这边还有风雨雷电他们四人,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城邦却时刻面临危机,所以,你必须回去,懂吗?”木倾颜面容有些严肃。

“我知道了······”对上木倾颜严肃的眼神,岳擎宇就是再怎么不满意也只能点头。ww

“嗯,你回去告诉大将军,如果玄冥军队来犯,就尽量和她们周旋,一切等朕回去再说。”

“是!”

岳擎宇离开后,一行人立刻动身,终于在当日傍晚赶到了迷雾野林之外。夕阳之下,几只寒鸦在迷雾野林上方徘徊了几圈,凄冷的叫着,更给这野林添了分恐惧之感。

“你们都在外面候着,我一个人进去就行。”木倾颜看着笼在外面的迷雾,眉头一簇,转过身对身后几人说道。

“不行!”身后几人异口同声的拒绝。

龙战痕向前一步看着她,面容带着少许的严肃认真,说道:“迷雾野林本身就十分危险,你一个人进去万万不可,我内力被封,你让那四个傻宝跟你进去吧。”

四个傻宝?

风雨雷电眨巴眨巴眼,然后很快意识到那四个傻宝说的就是自己,瞬间气的暴走,可是如今时机不对,只好憋下这口气,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木倾颜。

“我一人足够,他们四个说不定还会添乱,到时候我还要救他们。”木倾颜瞥了眼那四人,叹了口气,一副无奈的模样终于让风雨雷电暴走了。

靠!被鄙视了!他们竟然被主子鄙视了!

呜呜~(gt_lt)~

看着蹲在一旁画圈圈的风雨雷电,香雪和寒星嘴角一抽,步子刚要迈出去,木倾颜冷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们俩的武功还不如他们四个,留在外面接应我就好,放心,这野林我有经验,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她小时候被人绑架最后被丢到亚马逊森林一个人呆了一个月,那之后,森林什么的在她眼中也就不算什么了。

龙战痕知道她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只好上前一步用极其严肃的眼神看着木倾颜,一字一句的说道:“小霸,你一定要出来,不然我就踏平了你的江山!”

“呵呵,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的。”听到这话木倾颜­唇­角一勾,眸子里多了份专注“等我。”

龙战痕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就在木倾颜觉得时间漫长的几乎要窒息时,才看到那冷酷的容颜上似乎缓缓绽放开一朵雪莲,然后她听到了一道清冷却又温柔的声音:“嗯,我等你。”

那一刻,木倾颜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她要求的不多,只希望有个人会等着自己,告诉她,自己不是一个人罢了。

说到顶,她很缺乏安全感,她害怕,自己是一个人。

看着她的身影一点点被迷雾吞噬,龙战痕只觉得一颗心高高的悬起,开口想要喊住她,却只好愤愤的转过身。

相信她!她可以的!

一进入迷雾野林,木倾颜就运用水灵力给自己身上罩了层保护膜,防止空气里有毒物之类的,然后就凭借五行灵力之间的联系,去感知那火灵果的生长之处。

盛辉拍卖行里的火灵果虽然是假的,但是它身上笼罩的那层光晕却是真真实实的火灵力,所以木倾颜大胆的猜测,那枚假的火灵果应该是生存在真的火灵果旁边,受日积月累的影响,外 ...

(部果皮也笼了层火灵力。

只是那火灵果,究竟在何处?她虽然释放了灵识四处搜寻,可是迷雾野林这么大,以她目前的灵识范围,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火灵果。想起外面等着她的一行人,木倾颜心里突然升起几分恼意,挥手一个冰刀,砍断了旁边一颗十米多高的大树。

大树摇摇欲坠,惊起停在树上的鸟儿,一个个张着翅膀呼啦一声涌上了天空。木倾颜看着那参天大树就这样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倒塌,心底刚升起一丝愧疚,就突然听见一声怪叫。

“桀桀桀桀——”

怪叫声毫无征兆的响起,并且似乎就在自己的周围,木倾颜集中­精­力,浑身紧绷,最后目光锁在从那倾倒的大树上跳下来的一道黑影。

“砰——!”

黑影重重的落地,扬起周围的尘土,木倾颜眼眸一眯,悄悄收起自己的气息,然后素手一转掌心升起一朵蓝莲花,朝着那黑影扔去。

“砰——!”

那黑影感觉到有东西呼啸而来,身体迅速的躲开,可是那蓝莲花还是紧擦着黑影飞过,在爆炸的那一瞬间,木倾颜借着光芒看清楚了那黑影的面目。

将近两米的身高,浑身雪白的毛发,眼眸通红,牙齿锋利,虽四肢行走,但是前面两肢却比后面两只较长。

是一只白猿!而且看样子应该是活了不少年头。

妹纸砸吧砸吧嘴,肠子已经青了一半。你说他好端端的闲着没事砍什么树啊?这不报应来了?

哎!保护环境人人有责,这真是真理啊!

那白猿勉强躲开了攻击,但是毛发却有些损伤,看着身后地上因为爆炸形成的土坑,白猿的双眸更加红的吓人,张嘴一叫,然后朝木倾颜冲了过来。

丫的!不要以为我们同属于一个祖先我就不敢揍你!

纵身一跃跳到那白猿的身后,木倾颜双手合十,水灵力凝结成冰锥模样,齐齐朝那白猿飞去!

“桀桀桀——”毕竟是迷雾野林里生活下来的动物,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八个大字演绎的淋漓尽致。那白猿在这野林里活了一百多个年头,称得上是怪物一枚,眼见眼前蓝光一闪,身子就迅速逃窜,极快的速度在冰锥尚未飞到之前就擦身而过,然后直接张着大嘴朝木倾颜扑了过来。

你妹的!竟然是个绿阶木系高手!

在妹纸看到那白猿身上浮现的淡淡绿光时,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这个大陆修真者都没几个,可是她随手一挥竟然就看出来了个魔兽!尼玛的要不要这么坑爹啊!

郁闷是郁闷,但是妹纸还是迅速的调动水灵力,在那白猿扑过来的那一刻,身子一闪,直接从它的下方窜到它的身后,然后在对着它毫无防备的后背就是重重一击!

“桀——!”

那白猿凄惨的一叫,然后直接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木倾颜知道这种白猿是一种非常记仇的动物,所以今天如果不解决了她那么她之下来在迷雾野林里走的将会相当的曲折,于是双手一划,一朵巨大的水莲花就朝那白猿飞去。而那白猿几乎也知道自己大难难逃,用力在地上一跳,虽然没有被完全击中,爆炸的余波还是让它倒在地上吐了口鲜血,然后拼着股狠劲朝木倾颜一扑,发出了最后一击。

绿光乍现,木倾颜双目一瞪,体内水灵力飞速调转然后直接飞身而起一掌朝它轰去。

“砰——!”

蓝绿相碰,巨大的爆炸声和能量波动向四处传开,木倾颜纵身一跃,悬于半空,看着半空中白猿倒下的身体刚要勾起­唇­角,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突然从树林后窜了出来。

“快闪开!”

木倾颜大吼一声,然后迅速的朝那人飞去。那人听到熟悉的声音面­色­一喜,刚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巨物朝自己迎面砸来,那白猿面目可憎的面孔让他一愣,一时间忘了反应,眼看自己就要被压成馅饼,一条水带突然缠住自己的腰部,觉得自己突然被人抱住,然后身子往旁边一滚,险险的躲开那白猿。

“砰!”白猿重重的落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就头一歪彻底死了。滚在一旁的二人看着只离自己半米远的白猿尸体,均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这要是被砸一下,估计当场就挂了吧!

妹纸嘴角一抽,然后迅速的反应过来,坐直身子,指着还躺在地上的那人就破口大骂:“你瞎了吗!没看见有东西掉下来了!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那人先是被白猿一惊,接着又被周围飞扬的尘土弄的一呛,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了,就突然被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可是就在微微一愣之后,就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谁,高兴地从地上坐起,然后欣喜的把木倾颜抱进怀里。

“还好,还好找到你了。”

淡淡的青竹气息扑面而来,木倾颜额头抵着那人的肩膀,愣了一下,才用力地推开他。

“江秋影,你还没有回答朕的话!”

手里的温暖丢失,淡若的眸子闪过一丝失望,可还是很快的隐于那柔柔的湖水之中,慢慢的直起身子,看着眼眸微寒的木倾颜,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我本来想要争夺那火灵果送于你,可是后来发现那是假的。后来打探到那假的火灵果是在这里发现的,于是我就来碰碰运气,然后在林子外看见了战痕,我就知道你也来了,便一路找你,刚才听到了爆炸,我就顺着声音寻了过来。”

“你找我­干­什么?”看着低着头垂着眸子,青­色­的衣衫因为占了泥土而略显狼狈的江秋影,木倾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想帮你。”江秋影抬起头,目光真挚的看着她。

“朕不需要。”冷冷的拒绝了他,刚要起身,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我真的——”

“朕告诉你江秋影!如果你是个聪明人,那么现在就应该从那里来回哪里去,不要呆在这个随时都可以威胁你生命的地方去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因为我们俩现在只是仇人,而且还是国仇家恨的那种你懂吗。”反手抓住他的衣领,木倾颜低声的对他说完这句话就一把松开他转身离开。

“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啊。”看着那个消失的身影,江秋影坐在地上苦涩的笑了。

一直以为雪弥是他的地域,可是在回到玄冥之后,才知道那里根本就是自己的天堂,没有暗杀没有勾心斗角,他可以沉迷于自己的音乐,可以看着他们斗嘴打闹,可以轻松的笑,可以肆意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摆脱了江秋影,木倾颜继续前行,不过这次再也不敢随处乱撒气,一路上一边小心翼翼的在浓雾里走着,一边仔细勘察周围有没有火灵果的踪迹,可谓是要多小心就有多小心。

但是有一句话说的是:有的时候你不去找麻烦,但是麻烦说不定会来找你。

面前的这一大堆毒蜂就是最好的证明。

想当初云大神医这 ...

(么理智的一个“人”拿着银针在妹纸面前晃一晃妹纸都会抖三抖,更何况这种脑子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理­性­基本上为零的生物呢?所以面对这群抗着尖针的对手们,妹纸第一反应就是——跑!

不是她窝囊,而是森林里什么怪兽都有,像这种明显就是你打我姐妹我祖宗十八代都跑出来向你寻仇的生物,甩开他们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要不然打车轮战神马的,就不好玩了。

妹纸使出吃­奶­的力气在森林里窜来窜去,还不时地躲避一下树枝上垂下来的毒蛇,那边枝头上跳出来的毒蟾蜍,地上妖娆绽放张着血盆大口等着无知小生物自投罗网的食人花,可以说活生生的演绎了一场升级版的超级玛丽!

而后面的那群毒蜂依旧是穷追不舍,大有不叮死你我以后就不叫毒蜂的意思。

靠!一路疯跑的妹纸怒了,人家超级玛丽还能吃个蘑菇长大或者是一路捡个金币什么的,而她除了跑就是跑?

于是妹纸身体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手中细雨成针,素手一挥,“唰唰唰——”那群毒蜂就落了一大半。

小样,非要和姐斗!

下巴一扬,妹纸得瑟了,可是下一秒,就忍不住跪了。

一个婴儿大小的毒蜂,雄赳赳气昂昂的扛着超大号注­射­器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妹纸嘴一撇,难道这是小气鬼的魔宠?

------题外话------

就是江秋影出来了~希望到时候不要说我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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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8 我会寂寞的 情格格

( 黑暗一点点蔓延,看着面前的毒蜂群和为首的毒蜂王,妹纸欲哭无泪。ww

尼玛!那个赶婴儿大小的毒蜂是什么意思!

再瞅瞅地上的毒蜂,个头也快赶上婴儿的小手掌,妹纸嬷嬷抹了把冷汗。

光顾着跑也没看清楚种类。

早知道是一群变异的家伙她就不乱来了!搞不好和刚才的白猿一样是个魔兽!

这下子可好,人家老大来了!还扛着一个大号型针筒似得毒针,这不是要她的老命吗!

妹纸嘴一撇,顶着头皮朝那毒蜂王攻去,虽然她灵力较高一层,但是还是有些招架不住群峰围攻,特别是一个个都扛着注­射­器时刻提醒着妹纸小时候那次惨痛的经历,于是渐渐地有些败下阵来,最后眸光一闪,身子悬空一转,水灵力凝结成冰锥随着她的旋转朝四面八方飞去。毒蜂见状纷纷躲开,而妹纸则趁机逃出它们的包围圈,继续往前跑去。

可是跑了没几米,后面那嗡嗡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妹纸脚步一点,凌空而起,转身刚要再来个致命一击,就悲催的发现这群变异的生物不知何时学会了孙子兵法连两面包抄这种招数都学会了。

这一刻,妹纸恨不得一把火烧掉全天下的蜂窝!

“颜儿闪开!”

就在木倾颜四面楚歌之时,一声怒喝传来,木倾颜身子迅速一转,紧接着就是嗖嗖几声,几片树叶从眼前高速旋转而过,直接Сhā入了她身后的几只毒蜂体内。

“不是让你滚了吗!”

见到那抹青­色­的身影,木倾颜气得几乎吐血,手一扬一挥,冰锥飞扬,毒蜂纷纷闪开,而江秋影也趁机一个飞身上前,搂着她的腰就逃之夭夭。

“你丫的怎么还在这里!”

“吸气闭嘴!”

“纳尼?”

“噗通——!”

“咕噜咕噜——!”

江秋影,你大爷!

看着头顶河面上密密麻麻的毒蜂,木倾颜就觉得浑身上下针扎般的疼痛,可是很快这疼痛就被窒息的感觉所替代。

“唔唔唔——!”指了指嘴巴,我快要憋死了!

江秋影眼眸一怔“唔唔唔唔唔唔。”我提醒你了啊!

“唔!”屁!妹纸抬腿踹了他一脚“唔唔唔唔唔唔。”那算哪门子的提醒!

吸气闭嘴?!靠!你把这四个字换成“前面有河”她不就可以理解了吗!

妹纸哀怨的小眼神嗖嗖嗖的朝他发­射­着,尽管隔了一层面具,江秋影也能想得到面具下的容颜究竟有多么的怨恨,于是­唇­角一勾,伸手勾住她的腰,低下了头。

冰冰凉凉的感觉从­唇­上传来,清凉柔软的触感,让妹纸眼眸瞬间放大,感觉到一个柔滑的东西窜进自己的嘴­唇­,撬开自己的贝齿,那酥酥麻麻却又轻柔的感觉让她的身子就这样僵在了那里。

头顶的毒蜂不知何时已经散去,而水下的两个人依旧紧贴在一起,直到江秋影也承受不住,才抱住着她“哗啦——!”一声从水里窜了出来。

“好了,我们没事了。”江秋影拦着木倾颜的腰,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沾了水珠的睫毛像是打湿的蝴蝶一般轻轻颤动,我见犹怜,泛着水润光泽的薄­唇­慢慢的吸了口气,才说道“刚才你肯定是沾了什么花粉,所以那些毒蜂才会进追着你不放,接下来的路一定要小心一些。不管现在天­色­已经很晚,我建议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弄­干­我们的衣服,吃点东西。毕竟夜晚的野林比白天还要危险。”

江秋影说了长久,才发觉怀里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以为她刚才在水底受了伤,所以慌忙低头查看她的情况。却见木倾颜双手撑着膝盖,半弓着身子垂着头。如墨的长发因为沾了水的缘故一部分紧贴在她的身上,一部分垂下,不停的滚落着水珠。以他的方向只能隐约的看到在那墨发帘幕后面,如樱花花瓣一般粉­嫩­的小口正微微张着,像是正大口吐着气。她的身子本就很纤弱,如今衣服湿了水,紧贴在身上,更显得弱不禁风,脆如杨柳。

“颜儿,你怎么样?”江秋影慌忙也弯下身子,看着那微微红肿的樱­唇­,面­色­一红,但很快就被脸上的紧张所压制住。手刚要拨开她的长发,木倾颜却突然扭过头来。面具下的眼眸黑亮闪烁,潺潺若水,眼角微微上翘,显得妩媚妖娆。看着面前的江秋影,眸光一闪,虽有寒冰浮现,但是隐约着却带了三分的羞怒与两份的娇俏,一副又羞又怒,似娇似怨,若冷若妖的模样,直看得江秋影心神猛然一颤,有什么东西似乎在心底迅速春暖花开。

见他痴痴地看着自己,木倾颜牙一咬,抬脚就朝他踹去:“你丫的混蛋!”

生生挨了一脚的江秋影眉头一皱,可是一看木倾颜一副羞怒的样子脸上又绽放起四月春风般的笑容,对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道:“嗯,我混蛋。”

“······”

黑暗,笼罩了整个森林。金黄的火焰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木倾颜抱着双腿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着火堆旁的江秋影慢慢转动着手里的野­鸡­,看着那油脂一点点被烤了出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忍不住砸吧砸吧嘴。

早知道她就该吃过饭再进来的。

或者实在不行等到明天也好啊?

为什么非要在今天傍晚进来呢?呜呜,碰到毒蜂不说还被占了便宜!她亏不亏啊!

妹纸郁闷的抱着头,只觉得今天自己的运气衰到了极点,而这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好了,快吃吧。”

木倾颜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子,以玉为骨,以冰为神,以月为心。身穿青­色­长袍,上秀墨绿翠竹,更显得身长玉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风姿玉容,清逸高贵,仿佛从遥远湖中自一片碧叶荷­色­间踏波而来,浑身一脉高贵的尔雅温文。在身后橘黄火堆的映衬中,散发着温柔的气息。手里拿着一个烤好的­鸡­腿,­唇­角微勾,眸光若水,静静的注视着自己。

“咕咚——”

妹纸很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不过不是被眼前的美­色­诱惑的,而是被那烤­肉­的香味给刺激了!虽然拼命叫嚣的肚子和她懒惰­性­告诉她现在不接更待何时?但是她的理智和她的高傲又告诉她,对于男人奉上的美食诱惑要坚决拒绝!特别,还是前夫的!

“不用!朕自己会烤!”一把推开他的胳膊,妹纸气冲冲的走到一旁,拿起那只还没处理的­鸡­,三下五除二跑到河边拔­干­净­鸡­毛,处理好一切,然后手脚熟练的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看着微嘟着嘴,明显和他赌气的木倾颜,江秋影无奈的勾了勾­唇­角,看了看手上被拒绝的烤­鸡­,也不气恼,然后就坐在她刚才坐的位置一口一口,及其斯文的吃了起来。

木倾颜以前没少在野外带过,所以烤­鸡­什么的根本就是小意思。不一会儿,油脂就刺啦刺啦的冒了出来,诱人的香气越飘越远。

嘿嘿,看样子她的手艺没有下 ...

(降吗!

看着手里金黄金黄的烤­鸡­,妹纸满意的­唇­角一勾,眼睛笑成了月牙形。对着一旁的江秋影投过去一个得意的眼神,然后就扭过头张嘴一咬。

“嘎嘣——!”

牙齿一碰,妹纸瞬间震得牙龈子一疼,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哪个混蛋!”木倾颜看着手里光秃秃的­棒­­棒­,朝地上一扔,双手一掐腰,泼­妇­似得怒视着周围。

“噗嗤——”一声轻笑从身后响起,­阴­森森的扭头朝他看去,却见江秋影正抿着嘴­唇­笑着,眼底的笑意那么浓,像是要渗出眼角在空气中开出一朵莲花来。不过见她扭过头,还是拼命的遏制住笑意,然后伸手指了指一旁地上正在蠕动的球。

没错,是一个球。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率先跳入她的眼帘的是一个圆滚滚的白球。其次,才是地上自己那金黄金黄的­鸡­腿。

按照一般穿越小说规律,眼前的这个生物不是一只狐狸就是一只狐狸,而且,还是属于很贪吃的那一种!并且继续发展下去的话,很有可能成为她的宠物,成为她闲暇时候拿来蹂躏的良好出气筒。

可惜,这只不明生物现在遇到的是一个濒临暴走的抓狂女人。

所以,注定了这只不明生物命运不会那么一帆风顺。

“嗖嗖嗖——”

“砰砰砰——”

正啃­鸡­腿啃得正欢实的不明生物只觉得背后­阴­风袭来,于是本能的身体一跃,落在一旁的地上,还没来得及得意的甩一下尾巴。身边就落下几个冰柱子,像是笼子一般把它困在了中间,而当它想要从上面调走时,却对上了一双­阴­森发亮的眸子。

“吱——!”

“敢吃姑­奶­­奶­我的烤­鸡­!老子扒了你的皮!”木倾颜将袖子一卷,凶神恶煞的看着那在冰笼子里吓得乱蹿的小生物,一手抓住它的尾巴,把它从冰笼子里提溜了出来。

圆鼓鼓的身体,白­色­的容貌,黑溜溜的大眼睛,小小的耳朵,拼命挣扎的小胳膊小腿,还有被她拿在手里的大尾巴。

很好,果真是馋嘴狐狸一枚。

“说吧,是想清蒸还是想红烧?还是要烧烤?”木倾颜看着那黑溜溜的眼睛,目光很是“友好”的同它交流着。

那小狐狸一直扭动的身体在听到这些后,身子突然一顿,然后一只手放在嘴边,舔了舔,眼睛像是沉思一般一动不动,最后斜眼看了眼地上还没啃完的­鸡­腿,瞬间眼光一亮!

“吱——!”毛茸茸的小腿指了指地上的­鸡­腿,小狐狸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垂涎的目光。

很好,看样子还是个高智商的狐狸。

拍了拍它的小脑袋,见它讨好的在她的手心里蹭来蹭去,眼睛一眯,一脸惬意的小模样,妹纸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那么,是先吃腿还是先吃肚子呢?”伸手戳了戳它的小腿,又戳了戳它的小肚子,妹纸继续问道。

小狐狸继续倒挂在木倾颜手中做沉思状,最后眼眸一亮,两只前腿齐齐指了指自己的小肚子:“吱——!”

不过,却是个十足的吃货!

鉴证完这只狐狸的属­性­,木倾颜满意的笑了,而一旁的江秋影却忍不住扭过头去,不忍去看接下来的那副惨绝人寰的画面。

果真下一秒,野林上空就飘荡起某种生物撕心裂肺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看着遍地的狐狸毛,再看看一旁消了气面­色­又恢复冷静淡漠的木倾颜,江秋影嘴角一抽,然后就把手上的烤­鸡­腿伸了过去:“快吃吧。”

看着再次送到眼前的­鸡­腿,木倾颜想都没想就接过来一口咬下,那咬牙切齿的模样让地上做死尸状的小狐狸瞬间满血复活,挪动着胖了整整一圈的躯体朝她跑过来。刚想来个撒娇卖萌,就被妹纸凌空一脚,“砰——”的一声撞在了一旁的大树上。

“我要吃水果,本个时辰之内要是看不到,你就等着烧烤狐狸­肉­吧!”妹纸恶狠狠地放完话,然后心满意足的看着某只死狐狸再次满血复活嗖的一声消失在面前。

“呵呵。”江秋影看着他们的打闹,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目光轻柔的盯着木倾颜,道:“他只是一直小狐狸,贪吃是本­性­,你就不要再这么折磨它了。”

“哼!谁要它不知死活的抢了我的晚餐!”妹纸鼻子一哼,不以为然。

“我不是给你了吗。”江秋影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丝丝宠溺“我以为你会见它长得可爱,会饶了它。”

“哼!谁规定了狐狸抢了我晚餐我见它长得可爱就不和它一般计较?”妹纸翻了个白眼,继续咬着手里的­鸡­腿,而江秋影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却一僵。

【本就不懂朕,又何必一个个摆出对朕及其了解的模样?你们觉得朕血腥,残忍,但是朕却要告诉你们,这才是朕的真实面目。那个傻傻的只等着你们回眸的木倾颜,已经死了。】

那日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看着地上的狐狸毛,江秋影突然觉得自己和那只狐狸很像,做了错事以为撒娇卖萌就可以躲过,可是这个世界上谁又规定了,那个人一定要接受你的道歉?

木倾颜说的没错,她是一个血腥残忍的人,她不会因为狐狸的可爱而忽视它的错误,同样,也不会因为他的突然改变而忘记曾经的伤痛。

与其说她是一个残忍的人,不如说她是一个很会保护自己的人。

一旦让她痛了,那么她的世界,就不允许你的存在。

想到这里,江秋影心里突然一闷,看着头顶的天空,昏暗,沉郁,压抑,如同他的心。

如同那日他离开皇宫时­阴­沉的小雨。

他后悔了。

“江秋影。”察觉到他的沉默,木倾颜也垂下眸子,整个人安静下来“明天一早,你就回去吧,这里危机四伏,越往里面走越危险,找火灵果本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你没必要参进来。我们之间已经没关系了。”

听到这话,江秋影身子一颤,寒意从心房蔓延,看着地上两个人分开的影子,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扭头看向她,道:“谁说我们没有关系了?”

木倾颜转过头看他,只觉得火光中的江秋影,如同浮在水面上的月光,美得很虚幻,但指尖一碰,就会破碎。

“颜儿,你忘记我们还是敌人了吗?而且······还是有着国仇家恨的那一种。”

就算是恨,他也不愿意让他们之间毫无联系。

这种渴望,深深地扎在心尖。

“对,我们是敌人。”木倾颜点点头“那么,你更加没有必要呆在这里了。”

江秋影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一旁的火光,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橘黄­色­的光晕,仿佛像是要融化一般:“不,我要呆在这里。我要确保你的安全,因为······我不希望我的敌人在还没和我真正交锋前,出现一丁点的状况。那样子······我会很寂寞的。”

我会很寂寞的。

...

( 我会很寂寞。

很寂寞。

寂寞。

听到这两个词,木倾颜下意识的抱紧自己的双臂,可是在想到森林边上那一群人时,心底蔓延起的荒凉有一点点散去。脸上的笑容又再次浮起。

她不是一个人,她有可爱的下属,还有一个会等待她的俘虏,她的背后,不是空牢牢的存在。

木倾颜的笑容如同昙花一现半的美丽,带着丝丝的甜意与满足,让周围的空气都温暖了许多,却让江秋影的心瞬间沉至谷底。

这样的笑容,已经不会······属于他了。

“嗷——!”

小狐狸的叫声突然打破了二人的沉思,抬头一看,却见那个圆滚滚的身体正飞快的朝自己跑了过来,一脸的兴奋,而在它的身后,却是一只目光凶狠的金钱豹,看见他们二人,直接扑了过来。

------题外话------

这才只是开始~虐的开始,后面还陆续有其他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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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9 晚安,颜儿

( 看见那只凶狠的豹子,木倾颜和江秋影先是嘴角一抽,接着就迅速把杀气腾腾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笑得一脸得意的小狐狸。ww江秋影一个剑步刚移到木倾颜身前,手抚上腰间的软剑,那只豹子就已经落在了他们的面前。然后——

附下了身子。

嗯哼?

木倾颜和江秋影都愣了,对视一眼然后齐刷刷的把目光锁定一旁的小狐狸,却见它下巴一抬,一脸的傲娇。

那一刻,木倾颜终于亲身见证了穿越定律的那句话——贪吃的狐狸一律都是牛哄哄的大王。

坐在豹子的身上,木倾颜还犹如漂浮在云雾一般觉得不可思议,直到那豹子将他们驮到一颗果树前,木倾颜才回过神来,将欣慰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小狐狸。

­干­得不错!

小狐狸见状,立刻扑倒木倾颜的怀里撒娇卖萌,而木倾颜也很给面子的顺了一下它的毛。

于是就这个样子,一人一狐,确立了主人和宠物关系。

而事实证明,这只狐狸是真的很有用处,至少他们不用在自己去打猎物吃了。

“颜儿,你不好奇嘛?”看着趴在木倾颜肩膀上的小狐狸,江秋影有些担忧的说道。

“有什么好奇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们这一路走来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吗。所以,这个吃货是个山大王我对此一点都不感到惊奇。”相比较江秋影的担忧,木倾颜就平静的多。因为她本身在这个大陆上就是一个异类,所以对于这些动物,在异类也没有她这个灵魂穿越外加是个修真者的秘密更加奇怪。

“可是——”

“放心,我心里都有数。这小东西心眼不坏,就是贪吃了点,而且目前来看,它的确很有用。”将它抱进怀里,揉着它的小脑袋,见它一脸享受的模样,木倾颜微微勾起­唇­角。

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伟大的狐狸,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出现在我的面前并且选择了我,但是······再没找到火灵果之前你休想离开本姑娘半步!

躺在木倾颜怀里正享受按摩的小狐狸只觉得周围突然­阴­风吹起,让它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后撅起圆鼓鼓的小身子往木倾颜的怀里缩了缩。

哎呀呀,主人的怀抱果真如它想象一般舒服啊!让它一点都不想离开了!

而且主人还会做烤­肉­,虽然脾气差了点,但是整体给人感觉还是很温暖的。

要不然,它也不会见到主人第一眼之后它就觉得很舒服很温暖,并且升起让它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感觉。

呜呜,就这么定了,死缠烂打也要求者主人把它带出去。

它不要再在这个破地方呆了!

“小东西,乖乖的不要乱蹭!”见它不老实的在怀里蹭来蹭去,木倾颜提溜着它就把它从怀里拉了出来,然后手一甩扔到身旁的江秋影身上“你抱着!”这小东西可爱是可爱,但是也太沉了。

江秋影没有拒绝,很是坦然的抱着,其实早在他看见这狐狸缩进木倾颜怀里的那一刻起就动了把它拉出来的心思。如今木倾颜好不容易成全了他,他怎么会放手?只是他乐意小狐狸却不乐意了,在江秋影的怀里动来动去,最后直接“啊呜”一口,咬在了江秋影的手臂上。

“松口!”木倾颜立刻冷着脸看着它。见它怯怯的缩缩脑袋,手一伸就把它从江秋影的怀里扯出来然后手一甩扔到地上。

“一会儿在收拾你!”瞪了它一眼,然后撩起江秋影的衣袖,看着那一圈泛紫的牙印,木倾颜脸­色­立刻一变!

“颜儿,我···头好晕。”江秋影觉得身子一下虚软无力,头一晕就朝一边歪去,木倾颜眼明手快的接住他,看着那个牙印,然后把目光盯向了那小狐狸。

“解毒!”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相信这小东西做得到!

果然,下一秒那小狐狸就跳到江秋影的身上,在木倾颜­阴­冷的目光下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伤口,然后那紫­色­的牙印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最后只成了一般的咬伤。

“九尾雪狐?”江秋影目睹了这一切,再看向那小狐狸的眼神多了份惊讶“原来真的存在。”

“什么九尾雪狐?还有,你好点了吗?”木倾颜见他面­色­又恢复了红润,松了口气。

“嗯,我没事了。”江秋影站直身子,然后看着那个站在他们二人中间默默画圈圈做忏悔状的小狐狸,脸上有少许惊讶“传说在极地雪原里有一只九尾雪狐,毛白如雪,拥有九尾,牙齿爪子带有巨毒可是唾液和身上的血液却是解毒圣药!而且还可以号召百兽,为雪原之王!一直以为那只是个传说,因为没有人亲眼见过,如今看来,似乎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吃货就是那个牛气哄哄的九尾雪狐?”木倾颜指着那个身体几乎胖成一个球,此时正蹲在地上画圈圈的狐狸,表示难以置信“不是有九尾吗?”

“可能是因为它还在幼年期吧。”江秋影放下衣袖,然后看向木倾颜“颜儿,你真的捡到宝了。”

“是吗?”木倾颜嘴角一勾,然后蹲下身子把它刚给抓了起来,目光一冷,对上它怯怯的小眼神,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管你究竟是九尾雪狐还是吃货雪狐,也不管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并且缠上我,我只告诉你一点,想要呆在我的身边就给我收起你的小爪子,管好你的小牙齿,没我允许不许乱咬人抓人,否则我就一根一根的把你身上的毛给拔起来,然后在你身上写上秃毛狐狸四个大字,最后再派人把你送回你的老家,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没毛的狐狸!”

“吱——!”

九尾雪狐彻底的被吓坏了,惨叫一声然后跳到一旁江秋影的怀里,拼命的撒娇卖萌求虎摸,因为它看出来了,主人就是因为这个男人才这么生气的!

看着刚才还对他龇牙咧嘴此时却一脸讨好模样看着他的九尾雪狐,江秋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小小的弧度,然后抬眸看向木倾颜,道:“颜儿,我没事,你就不要——”

“你不用管!这是我的原则!对于会咬人的宠物,它就是天下难求的珍宝我也会弃之不顾!”扯过那小狐狸,见它拼命地把自己缩成团,大尾巴不安分的甩来甩去,木倾颜邪恶的伸出手,抓着它的尾巴就是一捏。

“嗷——!”

小狐狸瞬间泪奔,抱着自己的尾巴好不委屈,见木倾颜脸­色­终于好了点,这才放下尾巴钻到她的怀里求安慰去了。

“哼,看你还敢不敢。”拍了拍它的小脑袋,木倾颜抬脚就要走,却见江秋影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有些寂寥。

“你怎么了?难道是毒没有解­干­净?”木倾颜下意识的以为那小狐狸没有尽职尽责,邪恶的手刚要伸出,小狐狸刚要抬腿逃跑,江秋影柔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没事,只是刚才在想些事情,我们继续走吧。”江秋影抬起头,脸上的笑容清冷如风,淡若莲花,温若春月 ...

(,眼眸如烟似雾,看不真切,却让木倾颜放下了心。

没事就好。毕竟这小东西是她的宠物,要是真闹出了人命,她也会觉得愧疚的。

两个人继续朝前走着,木倾颜一路都在观察周围有没有火灵果的踪迹,而江秋影则是默默的把目光投放在她的身上。

【对于会咬人的宠物,它就是天下难求的珍宝我也会弃之不顾!】

颜儿,这句话,你是在对我说吗?

苦涩在心底蔓延,江秋影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试图排解心底的烦闷,可是他依旧觉得心里闷得难受,而这时,前面的木倾颜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江秋影疑惑的问到。

“我们一直都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以至于我们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木倾颜收回释放出的灵识,眼底晦暗不明。

“什么问题?”

“火灵果,属­性­为火,那么它应该在有火的地方,而我们现在却在森林里,周围全都是绿­色­。”她从走进森理里就一直觉得不太对劲,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究竟是哪个环节让她给忽视掉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江秋影并不知道火灵果属­性­是什么,之所以需要,是因为他从云陌尘那里得知,火灵果对木倾颜的身体有用,所以才会冒着风险出国来寻。

“继续找下去。”木倾颜看着前方黑暗的森林说道“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森林里有一处地方有火,只不过我们还没有发现;另外一个可能,就是这个火灵果根本就是一个障眼法,存在在这个森林里的根本不是火灵果,而是木灵果!”其实还有一张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错误的指引她,只不过这个可能­性­很小,因为只有几个人知道自己中了毒需要火灵果,要不然就是······那个幕后黑手的问题了。

周围的森林黑的恐怖,木倾颜知道继续走下去就算是有小东西在也还是存在一定的危险,于是拍了拍它的小脑袋,让它带着他们去找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刚闯了祸的小东西现在正急着建功立业,一听这话二话不说就在前面带路,木倾颜和江秋影连忙跟上,最后在一个洞口前面停下。

洞口有些小,不过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却是足够的了。江秋影捡了些柴火重新烧起火,看着外面­阴­沉的天气皱起了眉头。

“森林里的天气变幻无常,夜里可能会下大雨,我们多存点柴火吧。”

“嗯,好。”

捡到足够的柴火,小东西就到附近找了些野果子打牙祭,江秋影见木倾颜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知道她累了,便又寻了点­干­净的树叶扑在石洞的地上做了个简陋的床让她躺下。然后一个人准备去洞口守着。

“不需要。”木倾颜喊住他,然后素手一抬,冰蓝­色­的光茫迅速照亮整个洞­茓­,一个半圆形的保护膜牢牢地将两个人护在里面,顺便还隔绝了外界冰冷的空气。

“睡吧。”像是没有看到他眼底的惊愕,木倾颜转过身子抱着小狐狸就闭上眼睛。直到过了一会儿,才听到背后有声音响起,有人朝自己靠近。

该死的混蛋,他敢碰自己一下,她就让小雪球咬死他!

没错,经过刚才一番友好的交谈,最后把小东西命名为小雪球,而那小东西似乎也很满意。

木倾颜都对此表示很是欣慰。

“簌簌——”

衣服摩擦的声音传来,木倾颜心底一冷,刚要转身给他一击,一个满带着青竹之气的衣袍就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晚安,颜儿。”

轻轻地一个吻,落在了她的发髻间,江秋影心满意足的走到一旁运功养神,而木倾颜却嗅着那青竹之气失了神。

第二天早上醒来,木倾颜发觉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还以为半夜里有人袭击了她。可是事实却是这几个月来的养尊处优,让她的肌肤及其娇­嫩­,以至于睡了一夜的地板,就成了这副样子。

“疼吗?”江秋影见她胳膊上那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后悔为什么昨晚不多拣点树叶。

“有一点,不过还好。”放下衣袖,妹纸撇了撇嘴,这下子她还真成豌豆公主了。

“对不起。”江秋影垂下眸子。

“嗯?”木倾颜有些迷茫。

“如果我要是多弄点树叶,说不定就不会——”

“你胡说些什么。”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就是再多的树叶也赶不上宫里的大床啊。更何况,照顾我又不是你的责任,你不必自责,你并不亏欠我什么。”

明明是安慰的话,可是听在耳中却是那么的词儿。从一开始,她就极力的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语气清冷客气,中规中矩,像是真的把他当成一个路人一般。可是,说忘怀又怎么会这么容易的忘怀?更何况,他现在根本不想忘怀!

江秋影在心底拼命的挣扎哀嚎,可是又不敢对木倾颜说,生怕惹得她更加的不待见自己,只好压抑在心底,一个人饱受折磨。

而这一切,木倾颜都不知道,也不曾在意。自从昨天察觉到那个问题之后,今天她就特别注意周围有没有特殊的树木,可是搜寻了一上午,还是没有什么结果。

不行,她已经进来快一天了,要是继续呆下去,香雪她们就该等急了。

木倾颜握了握拳头,望了眼来了的方向,然后看向了怀里的小圆球。

“这个森林里有没有比较特殊的大树?或者是比较炎热的地方?”小雪儿在森林里应该呆的时间比较长,所以现在只好把希望寄托于它了。

小雪狐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嗖的一声从木倾颜怀里跳出来,超前跑去。木倾颜抬脚就追,一旁的江秋影见状也慌忙跟上。

一路轻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一狐在一棵大树前落下。

“我的天,好大!”

木倾颜看着面前这颗需要二十个人手拉手才能围起来,树枝几乎可以遮盖住整个天空,像阿凡达里面那样的大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而一旁的江秋影,也惊愕的愣在了那里。

“吱——”

雪儿见二人都呆愣住,不满的叫了一声,然后伸出一只爪子指了指大树上那隐隐约约微微发着红光的果子,甩了甩尾巴。

“火灵果!”

木倾颜和江秋影对视一眼,均是一脸的惊喜。没想到,着小狐狸还真的可以啊!

“我去摘,你在下面等我。”木倾颜叮嘱了江秋影一句,然后就足尖一点,朝那大树飞去,看着那红红的果子离自己越来越来近,木倾颜­唇­角一弯,手一挥,一个半月形的冰刀就朝着那果子飞了过去。

“颜儿,小心!”

“吱——!”

眼见那果子就要落下来,谁知耳边突然传来他们的大喊,诧异的回过头,却看见一条大腿粗的树藤正朝自己呼啸而来。

“啪——!”

------题外话------

咳咳,看题目的就瞎想 ...

(的有木有?有木有?主动站出来的赶快的!

­肉­­肉­什么的,会在后面,现在只能给点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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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0伤了我的人——!

( “啪——!”

“噗——!”

鲜血从口中喷出,如同灿烂的烟花,却带着伤痛的­色­彩。ww青­色­的身影如同突然折了翼的蝴蝶,绝美的从空中掉落。青丝飞扬间,那双温润如玉的眸子依旧如同江南烟雨的细­嫩­杨柳,飘浮间卷起一城的温柔。

“秋影!”

看着那个纷飞下落的青­色­身影,木倾颜瞳孔一缩,只觉得心里一紧,顾不得那火灵果迅速朝他飞去,然后将他跌落的身体牢牢地抱在怀里。躲过那树藤的攻击,落在五十米开外的安全地带。

“秋影你怎么样,你怎么样。”看着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不停的流出,整个人闭着眼睛在她怀里一动不动,青­色­的衣衫鲜血斑驳,红绿相间妖娆绝美,更衬得那如玉的容颜苍白如纸。木倾颜心中一颤,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觉得浑身像是如坠冰窖一般冰冷无比,血液更是在一瞬间冻结。

“吱——!”

小雪儿也飞快的跑了过来,看着脸­色­惨白,面­色­虚弱的江秋影,也是急的原地直跳,最后还是木倾颜先镇定下来,慌忙调动灵力替他互助心脉。

“雪球,你去找些可以疗伤的果子或者是草药,赶快!”见他依旧是闭着眼睛,脸­色­惨白,木倾颜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小雪狐。

小雪狐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迅速的点点头,接着一个闪身跳进了树丛了。木倾颜知道它是去找草药,便小心翼翼的扶着江秋影慢慢坐下来,脱下了他的外袍,露出了他后背的伤口。

原本是洁白如玉的后背,如今却被一道血红的伤痕给打碎,皮开­肉­绽,刺目的红,狰狞的伤口,木倾颜颤抖着双手相碰却又不敢碰,最后直接把目光投向了那棵大树。

依旧是高耸入云,如同一个云盖一般。但是此时,不知何时那浓密的枝条里,垂下了几根粗壮的树藤,如同蟒蛇一般扭动着。而她刚才打下来的火灵果,此时正躺在那地上,一动不动,可是木倾颜却完全没有了当初想要获得它的心思。

是她疏忽了,忘记了一般这样的圣果旁边必定会有守护者守护。而且还是在这个充满神秘的野林里,更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植物都会出现。

更何况,还是长有灵果的大树。

不过,不管它再怎么厉害,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江秋影,他是因为她才受的伤!

冰雪风暴从黑亮的眸底一点点蔓延,最后渗出眼角,给周身笼罩了一层冰寒的气息。怒火一点点燃烧,妖娆的火花破冰而出,给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染上了一层诡异的棕红,­唇­角微微勾起,垂在脑后的发丝无风自动。身体里似乎有种力量在慢慢的挣脱束缚,释放出来,让她周身的气息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咳咳,颜儿···我···咳咳咳······”突然,一段急促的咳嗽唤醒了木倾颜,眼底的棕红如昙花一现般迅速消失,冰寒的气息也在瞬间消退。一转过头,就发觉江秋影已经睁开了眼睛,正担忧的看着自己。

“江秋影,你坚持住,我让雪球去找药了。它很快就会回来的,你撑住。”说完,继续调动灵力给她守护心脉。

“好。”感受到凉凉的气息传入体内,将他后背火辣辣的感觉一点点给消退,江秋影缓缓勾起­唇­角,看着面前眼眸微垂,嘴­唇­紧抿的木倾颜,缓缓开了口:

“颜儿,你···咳咳咳,你有没有事···咳咳咳···”想起刚才她一副着了魔的模样,江秋影心里就有些发颤。

“我没事,你不要说话!”见他一说话就有鲜血从嘴角流出,木倾颜直接冷声训斥了他,然后让他面对着自己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调出水灵力轻轻地为他清洗背后的伤口。

“疼吗?”木倾颜看着那鲜血不停地往下流,心里酸酸的,手也有微微有些发抖,生怕不小心弄疼了他。

“没关系,我可以忍住。”靠在她的怀里,感受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耳边是她轻柔的嗓音,江秋影垂下眸子,伸出双手环住她的细腰,心底有一股甜蜜的满足在悄悄蔓延。

要是时间可以在这一刻静止,那就好了。

“疼就叫出来,不要忍着,我不会笑话你的。”感觉到他的沉默,木倾颜生怕他晕过去就醒不过来,只好不停的对他说话。

听到他说的话,江秋影忍不住想起在雪弥时她被云陌尘针扎的嗷嗷直叫的场景,­唇­角一勾,声音带了份笑意:“好,我不忍着。”

“江秋影。”

“嗯?”

“谢谢你。”

“······我说了,我要保护你的安全。”我不要你有事。

“······”

淡蓝­色­的光茫笼罩在手上,随着手掌的移动轻轻的在伤口上清洗着血痕,渐渐的露出了那翻着皮­肉­的骨。

这该多疼啊,可他就这么冲过来了。

木倾颜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心情,按理来说她应该只是愧疚,或者是有些开心,毕竟他们曾经那么伤害木倾颜,如今终于遭了报应。可是看到这鲜红的血,翻着皮­肉­的骨,狰狞的伤口,她不仅有些愧疚,还有些心疼。

有些,想要发泄。

“为什么。”为什么要来呢?明明是那么反感她,明明当初是那么无情,明明你只是一个伪善者,为什么刚才却冲出来呢?她要是死了,玄冥国就安全了啊。

“因为······我不要你受伤。”紧了紧双臂,像是感受到她的疑惑一般,江秋影缓缓开了口“颜儿,对不起。”

对不起,他曾经那样无情,那样冷漠,那样无动于衷的看着你口吐污血,一身狼狈地跑出去却没有拉住你。

对不起,你默默的付出,换来了我们两年自由轻松的生活,可我们却依旧伤害了你。

对不起,让你这么的失望,让你本该只露出笑容的脸上竟在他们面前一次次露出绝望的神­色­。

一直以为,母妃死后,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像母妃那般真心的对待自己,却不知道,那个人,一直就在身边。等到他已经醒悟时,而她却早已放他们离去。

正在给他清洗伤口的手一颤,感觉到江秋影身上散发出来的哀伤与悔意,木倾颜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用及其平淡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没关系,反正,都已经过去了。”

佳人已逝,心伤已成。

山河破碎间,她放他们离开,算作是为这场痴情缘做个最后的了断。

从此以后,他们依旧是寒烟泊水间温文尔雅的谦谦公子,或者是大漠长烟里醉卧沙场的倾世王爷,然后在一个对的时间遇到一个对的人,花前月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将象征三生三世的姻缘线紧缠彼此的指尖。而她,则是一个人守在这乱世离歌里,品藏一个人的孤独,收藏一个人的寂寞,金戈铁马,从此与情绝。

狼烟起,烟焚散,散了纵横的牵绊;听弦断,休书已落, ...

(断那三千痴缠。

至此,曲终人散。

“吱——”

就在木倾颜为江秋影包扎伤口的时候,出去找草药的雪球突然一个飞身窜了出来,将口里叼的两个果子放在地上,指了指江秋影,又指了指木倾颜。

“你是让我们一人一个?”拾起那果子,木倾颜看向那小雪球,见它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这果子是不是可以让人快速地恢复伤痕?或者是增强武功内里之内的?”

小雪球再次点了点头。

“那我不需要,都给他吃了吧。”扶起江秋影,木倾颜把果子放在他的嘴边,却见他不张嘴,只是固执的看着自己。

“我不需要,你赶快恢复身体才是根本。”读懂了他眼神里的固执,木倾颜摇了摇头,然后将果子又靠近一些,谁知江秋影却像是置气一般扭过头去,不理会那果子。

“你!你不要闹脾气!快吃掉它!要不然你会撑不住的!”木倾颜见他这副执拗的模样有些生气,可是一想起毕竟这伤是因为她才有的,所以只好耐着­性­子把他的脑袋掰了过来。

“快吃!”

“那你也要吃一个。”

“我说了我不需要。”

“那我就不吃。”

“江秋影!”

“······”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最后木倾颜终于拗不过他,捡起一个果子咬了一口,然后才把另一个果子放在他嘴边:“现在可以吃了吗?”声音带了份威胁。

见她气鼓鼓的看着自己,眼眸里有些恼怒又有些无奈,明亮的如同天上的繁星,让这昏暗的森林都显得亮堂许多。江秋影­唇­角一弯,缓缓张口就这她的手咬了口果子,只觉得那入口的酸甜,胜过他吃过的一切美味佳肴。

果子下肚,二人明显感觉身体一下子有力了许多,江秋影内伤好了一多半,内力也雄厚了许多。而木倾颜也觉得体内两种灵力愈发的充实,丹田里那个水珠标志和土系标志越发的明亮。

真的是一件好宝贝!

木倾颜眼角一弯,打发小雪球再去摘几个果子回来,然后安置江秋影在一旁调整内息,自己一个人则再次去面对那灵树。

“颜儿,你要多加小心。那些树藤可能是这些果子的守护者,只要你一靠近就会发起攻击,你万万小心。”江秋影由于要养伤,所以只能坐在一旁­干­着急,见木倾颜一个人孤身前往,心里很是着急。

“放心吧,我已经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经过刚才的事情,木倾颜对他说话也不再夹枪带­棒­,另有所指,投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就一个人朝那灵树走去,直到那树藤攻击范围的边缘才停下步子。

看着眼前的灵树,郁郁葱葱,遮天盖地,仿佛如同这野林的始祖。再看看那树上的果子,一个个闪耀着火红的光芒,娇­嫩­欲滴,勾引着人们的欲望。

“秋影,你不觉得奇怪吗?”看着她刚才打落在地的火灵果,木倾颜传话给身后的江秋影。

“奇怪什么?”江秋影看着眼前的灵树,不知道木倾颜究竟发现了什么。

“还记得我昨天对你说的吗?火灵果属­性­为火,它生长的地方应该是温度很高或者是有火焰的地方,而现在,它却挂在眼前的这颗大树上。”仰头看着那一各个如同小灯笼般摇晃的火灵果,木倾颜缓缓勾起­唇­角。

江秋影沉思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大树,突然眼眸一亮:“颜儿,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木倾颜扭头对他嫣然一笑,然后转过头去继续看着眼前的大树说道“这些火灵果们根本就是一个骗局,就是一个障眼法。木系的大树上怎么会生长出火系的果子?就算是长也应该是木系的!那么,这一切就可以说得通了,这颗大树上是有灵果,不过并不是火灵果而是木灵果!这些假的火灵果,根本就是为了迷惑那些寻宝者,让他们转移注意力,从而保护起真正的木灵果!”

山泉般清澈的声音清脆却又果断,木倾颜看着眼前的大树,黑眸熠熠生辉,整个人身上散发出夺目的光彩。尽管身上的白衫已经沾满了尘土,但依旧难掩木倾颜此时此刻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与傲然!

风平地而起,木倾颜站在那苍天大树前如同一个傲视天下的王者,身上凛冽强横的气势,让江秋影灵魂深处发出一种颤动,看向她的眼眸愈发的幽深。

几乎是木倾颜的话音刚落,眼前的大树突然无风而动,那几根树藤齐刷刷的朝她攻去。江秋影眼球一缩,刚要出声,就看见那抹白­色­的身影凌空飞起,脚踩着那树藤轻轻一点,整个人如同一个踏风而来的仙人一般飞在半空中,淡蓝­色­的光茫包裹在她的身上,整个人消失在蓝光之中。就在江秋影惊愕于眼前的一幕时,就看见那蓝­色­的光芒突然变化成一个宝蓝­色­的莲花苞,慢慢旋转着,绽放着,宝蓝­色­的发着微弱光芒的花瓣在周围轻轻飞舞,将周围的一切景物都笼罩了一层瑰丽的宝蓝。

江秋影呆呆的仰着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而一旁的小狐狸却突然眼眸发亮,兴奋异常,看着那个巨大的莲花欢快的跳了起来。

这时候,莲花完全的绽放开,露出了里面那抹纤细的身影。

流水的长发,垂至臀际,在飘扬的蓝­色­花瓣中如同一匹上好的绸缎,泛着乌亮的光泽。一朵蓝­色­水莲花绝美绽放,散着淡淡的幽香,飘扬着细碎的花瓣。

蓝­色­的裹胸长裙露出­精­致的锁骨,包裹着饱满的浑圆,平坦的小腹,最后如同流水一般垂直脚踝,长长的裙裾随风扬起。颜­色­有浅至深,最后如同海水一般堆置裙摆,上面用银丝绣着朵朵含苞待放的并蒂莲花,飘舞间,似有暗香袭来。

肤如凝脂,晶莹剔透,手入柔荑,修长如玉,腮凝新荔,鼻腻鹅脂,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脸上带着半块银­色­面具,上面雕刻着同­色­的花纹。面具只是遮盖住半个鼻梁,起伏的弧度同那双微微勾起的单凤眸相照应,更显得那一双水眸璀璨如星,如墨如晶,妖娆妩媚,勾魂夺魄。面具下的红­唇­不点而赤,如同占了露水的樱桃,娇­嫩­欲滴,微微勾起,尽显魅惑。

五分清冷,三分妖娆,两份典雅,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立在蓝­色­的莲花里,如同从天而降的仙子,一颦一笑间,夺去万千风姿。看着面前的灵树,红­唇­倾吐,淡淡莲花之香带着滔天的气势扑面而来。

“伤了我的人,就要承受得住连根拔起的觉悟!”

------题外话------

虽然有的亲说有时候描写人物用的篇幅大了一点,但是,咱家女主好不容易掉了面具,多多少少也要形容一下。

这种变身的感觉,让我回想起儿时看的美少女战士,话说最喜欢的就是水冰月,还有夜礼服假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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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1 难道龙将军看上本公子了?

( 浓雾笼罩,参天大树轻轻地摇晃,木倾颜悬在半空中,如同莲花仙子一般遗世独立,看着那几根不停扭动的树藤,眼中爆发出刺骨的冰寒。

“嗖——!”

几根树藤率先而动,根根粗壮如练,如同巨蟒一般带着巨大的力量朝着木倾颜呼啸挥来,眼见就要打到那抹纤细的身影上,江秋影只见眼前蓝光一闪,接着就看见那么蓝­色­的身影如同流光一般腾空而起,随后身姿敏捷的躲过那枯藤的攻击,直接朝那树冠飞去。

“颜儿小心!”

江秋影看着木倾颜每次都是惊险的躲过那些枯藤的攻击,一颗心高高悬起,双手也忍不住紧握成拳,一旁的小狐狸也是上蹿下跳,看着那抹蓝­色­光影眼睛里流光溢彩。

双手合十,水灵力立刻运行于掌凝结成冰刃,随着素手一挥,高速旋转着朝着那树藤飞去。

对于长的东西,最为有利的就是远程攻击,但是一旦进了身,它们的优势就会成为它们最大的缺陷。

身形一闪,粗壮的树藤从身边呼啸而过然后重重的打在树­干­上,让整个大树都忍不住一颤,火灵果落下无数。见状,木倾颜­唇­角微勾,眼中寒光一闪,双手在胸前交叉,水灵力迅速凝聚,随着双手一挥,蓝­色­的十字斩直接朝那树冠飞去。

“砰——!”

大树拼命的摇晃,火灵果簌簌而落,身后树藤还在不停的追赶,但是每次追击都被木倾颜灵敏的躲过,最后落在自己的身上。眼见木倾颜就要靠近树冠,突然从前方又垂下几根树藤,如同大蟒一般朝她迎面飞来。

前面是树藤,后面是拼命狂追的树藤,眼见木倾颜就要成为一个悲剧,突然妹纸身形迅速一闪,一化为三,然后在那树藤短暂的停顿间迅速侧身而过。

“砰——!”

树藤相撞,发生巨大的声响。木倾颜站在粗壮的树枝上,看着那垂下的树藤,眼眸里是傲然自信的光彩,对着江秋影笑了笑,然后转过身看向了头顶的火灵果。

如果她不是修真者,恐怕就真的要被你们给骗过了。

木倾颜­唇­角一扬,然后双手贴在树­干­上,闭上双眼,将水灵力灌入树­干­中顺着树­干­的生命里去寻找那颗被隐藏起来的木灵果。

蓝­色­的光茫再次笼罩全身,江秋影远远地看着那么蓝­色­身影,紧握的双手慢慢松开,低头一看,竟一手心的汗。

刚才真的是要······吓死他了。

摸着胸膛,江秋影苦笑一声。知道木倾颜现在已经没有了危险,便放下心运功调养起来。

五行中,水和木的关系最为密切,所以木倾颜融入灵树中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结果却发现,整个灵树如同一个自给自足的循环系统,无头无尾。

那么,这种情况只能用一种答案解释了。

睁开双眸,木倾颜收回双手,看着眼前的参天大树,眼眸里是一种了然,一种顿悟。

这颗灵树,就是木灵果!

这种想法刚在脑海中浮现,整个灵树突然发出耀眼的绿光,木倾颜慌忙从书中飞出悬于半空中,看着眼前闪闪发光的绿­色­生命体,盘腿坐于半空,然后闭上双眸。

木,五行之一,象征一切绿­色­植物生命体,是最为普遍的元素之一。

水,万物之源,而木,则提供了万物最基本的生存需要。

木,如土一般的稳重,但是,却比土温柔。生在一方,造福一方,默默付出,如同心胸宽广的老者,心济大同。

木,生命力顽强,不管是悬崖峭壁,还是沙漠石峰中,最为柔弱,却最为顽强。

木,······

风再次吹起,小雪球看着周围的凤越来越大,害怕的跳进江秋影的怀里。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欣喜的看着那丝丝的绿光在空气中浮现,然后朝着那半空中盘腿而坐的蓝­色­身影涌去。ww

“颜儿······”

江秋影看着那绿­色­的光芒如同丝带一般朝木倾颜飞去,然后层层的将她给包裹起,最后整个人消失在一片翠绿­色­的光芒里,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今天他所看到的一切,已经完全超过了他二十年来的一切学识。如果说他以前还觉得木倾颜是练了一门罕见的绝世武功,那么此时此刻他就完全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就像是幻境一样。

周围的绿树无风而自动,稀稀疏疏的翠绿光芒在空中汇集成丝带,最后纷纷涌入那个翠绿­色­的光球里。而那光球越来越亮,最后突然爆炸开来,如同一颤绚丽的烟花一般惊艳了他的双眸。

“吱——!”

绿­色­光芒飘荡间,小雪球眼尖的发现了那抹悬在半空中的翠绿身影,扯了扯江秋影的衣服,然后一脸沉醉的看着那个完全换了副模样的木倾颜。

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靥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兰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和,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三千烦恼丝被绾成盘丝髻,只用一只木簪装饰,有着一股淡淡的柔弱和娇媚。眸光清冷,明亮,悬于半空,绿­色­的流光在她身边飞舞,如同林中仙子,误落人间。

“颜儿······”

江秋影呆呆的看着那抹身影,心底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素手轻抬,淡绿­色­的光芒从掌心而起,看着面前的灵树,­唇­角一勾,衣袖一挥,那绿­色­光芒随之朝灵树飞去。

风,乍起。

木倾颜面容淡漠的看着那灵树的光芒慢慢朝着自己飞来,最后在她面前形成一个小小的绿­色­圆球落于手掌中。光芒散去后,一颗普通的绿­色­果子出现在掌心中。

木灵果,到手了。

周围飞舞的绿­色­灵力慢慢消失,那颗郁郁葱葱的苍天大树几乎也在一瞬间失去了生命了。翠绿的树叶慢慢变深,树­干­迅速枯黄,失去了木灵果,想必过不了多久它就会像是普通的大树一般生老病死,再也无法永久翠绿长青了。

身子缓缓降落,再触地的那一霎那,木倾颜身上又恢复了最初的那一身白­色­公子袍,让一旁的江秋影误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吱——!”

小雪球见木倾颜走了过来,立刻欣喜地扑倒她的怀里,在她的脸庞蹭来蹭去,极尽的撒娇卖萌。而木倾颜却只是拍了拍他的脑袋,然后走到江秋影面前,面­色­欣喜伸出手,露出了那枚灵果:“看,是木灵果,我拿到了!”

看着那么小小的果子,在看着面前激动地木倾颜,江秋影艰难的站起身,然后伸手把她拉进了怀里,不等她反抗,就长长的叹了口气。

“刚才,吓死我了。以后,再 ...

(也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木倾颜瞬间僵住,听着那声长叹,话语里的担忧,心里有一个地方一软,然后一丝弧度在­唇­角悠然绽放。推开他,然后笑嘻嘻的说道:“秋影,我给你疗伤吧!”她刚才领悟了木灵力,惊愕的发现这个灵力还有疗伤功能!真的是来的太及时了!

秋影?听她这么亲切的叫着自己的名字,江秋影眉眼一弯,脸上的笑容轻柔温暖,如同飘扬的柳絮,让木倾颜一时间看痴了。

“嗯,好。”

二人盘腿坐下,木倾颜替江秋影脱下衣衫,露出了那狰狞的伤口,看着那结痂的伤口,木倾颜蹙蹙眉头,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可能会有点小疼,你忍着点。”

“嗯,我知道了。”江秋影扭头对她笑了笑,然后手抚上放在腰间的绿影,眼底闪过丝丝名为幸福的滋味。

用水灵力再次提他清理的伤口,然后调动木灵力,淡淡的绿光环绕在手上,最后随着她的动作一点点作用于手下的伤口。

鲜血停止流动,绽开的血­肉­重新生长,狰狞的伤口一点点消失。江秋影咬紧牙关,强忍住来自于背后的那生­肉­之痛。直到他额头上布满了汗水,木倾颜才收回木灵力,扶住她有些虚弱的身体。

“秋影,你感觉怎么样?”看着光滑如初的后背,木倾颜心底有些欣喜又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我还好。”手抚上她扶住自己肩膀的手,江秋影扭头对她绽放了一抹虚弱的笑容。如同阳春白雪,落英飞舞,柳絮纷飞,细雨轻扬,轻轻柔柔,让木倾颜忍不住面­色­一红,慌乱的错开眸子。

“咳咳,那什么,你在调整一下内息,然后我们趁着天还没完全黑赶快出去吧,不要让香雪她们等急了。”木倾颜四处乱看就是不敢看那双温润的眸子,只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羞涩不已。

江秋影注意到了她的羞涩,­唇­角微微勾起,然后闭上双眸修复内伤。而木倾颜则走到一旁看着手里的木灵果,激动的勾起­唇­角。

“吱——!”

小雪球跳到木倾颜怀里,高高扬起头,一副求表扬求夸奖的模样让木倾颜“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然后揉了揉它的小脑袋。

“­干­得不错。”这次能够找到木灵果,这小家伙是最大的功臣。

得到了夸奖,小雪球更自豪了,下巴越抬越高,最后露出了那鼓鼓的肚子。木倾颜伸出手戳了戳,见它羞涩的躲开,眼角一弯,再次伸出手。

“啊呜——!”

小雪球看着眼前的素手,想都没想就咬了下去。木倾颜吃痛的收回手,看着上面的血印,有些薄怒的看着那小雪球,谁知那小家伙身上突然笼罩起一层白光,然后木倾颜就看见白光闪烁中,小雪球的尾巴一分为三,并且又长了一些。

“主人!”稚­嫩­的声音突然从脑海中响起,木倾颜惊愕的抬起头看了看四周,除了打坐的江秋影再无他人。

“主人,这里这里,低头低头!”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木倾颜缓缓垂下头,惊愕的看着小雪球眼睛乌亮的看着自己。

“嘶——!”

穿越另一大狗血:遭遇魔宠!

“主人,我好高兴哦!可以有你这样的主人!”小雪球扑倒木倾颜的怀里撒娇的蹭了蹭,然后扬起头继续说道“主人,我刚才是在和你进行灵魂契约,这样子我就可以和你对话啦!”

“对话?”木倾颜怔怔的看着它。

“对,主人,灵魂契约就是将我们的灵魂结合在一起,这样子我们就成为荣辱与共的战友啦。而且——”

“靠!谁要和你荣辱与共!”木倾颜一巴掌把它给打翻,然后面­色­不善的看着它又颠颠的跑了回来。

“主人。”小雪球用脑袋蹭着木倾颜的手,一脸讨好的看着她“主人不要生气吗,有我这样一个魔宠会有很多好处的。我会帮助主人修炼,而且还可以帮助主人找宝贝。随着我的长大,我还可以帮助人一起打怪兽!”

“你就是个怪兽!”木倾颜再次把它给拍飞。

“呜呜,主人我错了,我不该私自和你定契约,可是现在木已成舟。除非我挂掉或者是主人挂掉我才会——”

“你才挂掉!”丫的一只狐狸还知道木已成舟!

“呜呜,主人不要不要偶。”

“滚!”

“······”

江秋影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木倾颜一手把小雪球给拍飞,然后那小雪球在屁颠屁颠的跑回来抱着木倾颜撒娇卖萌,然后再次给拍飞,再次跑回来,再次给拍飞······

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秋影嘴角一抽,对此表示难以理解。

“秋影,你内伤好了吗?”见江秋影醒了过来,木倾颜懒得再理会那小雪球,朝他走了过来。

“嗯,好多了,你这是——”指着咬着她衣摆不松口的小狐狸,江秋影嘴角再次一抽。

“砰——!”木倾颜一脚把他给踹飞,然后目光平静的看向他“没什么。”

“······”

“既然好了,那么我们就趁着天­色­还没黑下来赶快走吧。”木倾颜抬头看了看天,说道。

“嗯,好。”江秋影站起身,看着那胖嘟嘟的小东西屁颠屁颠的跑回来,然后像是树袋熊一般抱住木倾颜的大腿,忍不住眉角一跳。

“靠!你丫的给老子放爪!”木倾颜拼命地甩腿。

“嗷嗷嗷——!”不要不要!

江秋影:“······”

来的路上惊险无比,回去有小雪球压阵,轻松了许多。等又到了毒蜂那里,木倾颜抓住那毒蜂王就是一顿狂虐,临走时把它的尾针给拔了下来然后尖的那一端又重新Сhā回去,看的一旁的一人一狐均是身子一颤。

“颜儿,有了木灵果,你身上的毒就会好点了吧。”江秋影见木倾颜报完仇之后神清气爽的走回来,面带宠溺的问道。

“不知道,可能会吧。”耸了耸肩膀,她决定回去之后再服下木灵果。

“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火灵果我可以——”

“秋影。”木倾颜打断他的话,然后语气有些严肃的对他说道“秋影,这次你救了我差点送了命,我木倾颜会记在心里,以后你要是有了难,我一定会去帮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找灵果毕竟是我的事情,你就不要Сhā手了。经过这一次,我已经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有多难走,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做出没有必要的牺牲,那样子我会过意不去的。前面就是出口了,你出去后就直接回玄冥吧,忘掉这两天发生的一切,继续做你温文尔雅的三皇子,忘掉我木倾颜这个人吧。”

“颜儿,你——”江秋影想伸手拉她,谁知木倾颜却后退一步,然后转身走开。看着她缓缓离开的身影,江秋影只觉得锥心刺骨的寒冷从心底蔓延迅速冰冻住整个身体,想要拉住她,可是脚下的步子却动弹不得半分。只能看着她越 ...

(走越远,像是要永远消失在他的眼前。

“吱——”肩头上的小雪球看着离开的木倾颜,又看了看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江秋影,疑惑的歪了歪小脑袋,用脑袋蹭了蹭江秋影的脸颊,然后就从他肩头上跳下,飞快的去追木倾颜了。

“主子已经进去快要两天,为什么还不出来?”林子外面,香雪和寒星急得团团转。

“你们就不要再转了!我都快要被你给转晕了!”电不耐烦的说道,脸上也是一片担忧之­色­。坐在他身旁的风几人也是一脸的紧张。岳擎宇也是低着头,不吭一声,身体紧绷在一起。

“你闭嘴!”寒星对着他吼了一嗓子,然后握紧双手看着面前的迷雾野林,身子忍不住轻轻的颤抖着。

“她会没事的。”就在几个人快要被等待给折磨疯时,沉默了两天的龙战痕突然出声了。声音虽然低沉,但是却透着坚定。

“龙将军······”

“别人会有事,但是她不会,因为她是木倾颜。”是可以以一己之力绑了他这个人,并且收复五万大兵的木倾颜。是指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收服了城邦的木倾颜,是亲口告诉他,要他等她的木倾颜。

所以,她一定会没事,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

因为,他在等她。

果然,他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笑声带着双廊和霸气飘了过来:“没想到龙将军这么看得起朕,怎么?难道龙将军看上本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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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龙将军,真的是大爱,每次写的时候就忍不住逗一下这个冷冰冰的单纯的木头桩子!太可爱了!o(n_n)o哈哈~

话说,清明节各位去哪玩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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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2 叫声妻主,给朕听听?

( “主子!”听到木倾颜的声音,所有人都欣喜的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浓雾之中,一抹纤细修长的身影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走来。面如冠玉,­唇­如赤丹,发丝如瀑,眸如寒星。身上白­色­衣袍虽然沾满了尘土,但是难掩骨子里的傲气和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风范,在这昏暗的野林边,如同一颗闪耀的寒星瞬间闪亮了众人的眼球。

“主子!”寒星几人分块的围了上去,又亲又抱,诉说着这几日的担忧和牵肠挂肚。风雨雷电四人不好意思上前,但也是一个个面­色­激动地站在一旁,各自咬着自己的衣袖,做楚楚可怜状。

“咦?主子,哪来的小狐狸?好可爱!”寒星注意到了木倾颜脚边的小雪球,立刻被它胖嘟嘟的可爱模样给萌到了。

“喜欢?拿去玩吧。”木倾颜抓着小雪球往她怀里一扔,然后不顾那小雪球撕心裂肺的呼唤,是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那抹挺立的身影,然后半勾着­唇­角朝他走去。

两日不见,龙战痕依旧风采依旧,冷酷帅气,只是一双眼窝深陷,带着分疲惫之­色­,下巴处有了青涩的胡渣。虽然他极力的让自己镇定,但是木倾颜还是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悄悄的紧握在一起。

“两日不见,龙将军面­色­有些憔悴啊!怎么?难道是想本公子想的?”木倾颜的扇子在丛林里丢失,所以只好双手往后一背,微微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谁知道眼前一黑,接着自己就被拉入一个充满阳刚之气的怀抱里。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总算是出来了!”紧紧地抱着她,龙战痕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说道,但是语气里却流露出浓浓的担忧与欣喜。

木倾颜本来被撞得鼻子酸痛有些恼怒,可是听到这话之后微微一愣,随后­唇­角缓缓勾起,伸手环住了他­精­壮的细腰,笑嘻嘻的说道:“让俘虏担心了,这真是朕的过错。嘻嘻······”

听到她轻佻的声音,感受到她的温度,龙战痕一颗高悬的心才稳稳落地。

是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女人,你要是再不回来,本将军就要逃跑了。”龙战痕心有余悸的说道。

“什么吗!本公子还以为你会说‘你要是再不回来本将军就去殉情呢’!”木倾颜有些失望。

“你给我闭嘴!”龙战痕面­色­一红,羞怒的瞪着怀里的女人。

“哈哈,不要不好意思吗小痕痕。”

“不许这么叫本将军!”

“我偏不!小痕痕,小痕痕!”

“木倾颜!”

“······”

所有人都沉浸在木倾颜安全归来的喜悦里,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的野林里,一抹青­色­的身影看着那相拥的二人,失魂落魄离去的身影。

由于战事吃紧,所以木倾颜一行人没做休息就立刻踏上了回城邦的道路。谁知路上却遭遇一群人的刺杀,解决完之后发现这群人来自玄冥皇室,木倾颜眉头一皱,看样子城邦那里已经出现了问题。于是一行人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回了城邦,果真脚刚踏进了城门,就有人来汇报,说是玄冥国大皇子率领三十万大军在二百里之外安营扎寨,并要求木倾颜三日之内放还龙战痕和五万大兵,交出炸弹的制作方法,否则三十万大军立刻踏平雪弥的江山!

“哼!好大的口气!”

木倾颜愤怒的将那封劝降书扫落在地上,盯着玄冥军队军营的方向,面露寒气。

“皇上,玄冥国至今未立太子,国内只有大皇子江秋末和三皇子江秋影尚存。那江秋末从小就和江秋影不对盘,据我们打探,江秋影的母妃好像就是大江秋末母亲所害而亡,所以二人积怨很深。现在为了太子之位更是多次下杀手。而这龙将军因为江秋影娘家对其有恩,所以从小两人关系就很好。江秋末对此颇为记恨,所以江秋末这次出征恐怕不是表面这么简单。”大将军想着打探的情报,面­色­严肃地说道。

“风,派人去打探看看三皇子顺利回国没有,如果没有就派人暗中护送他安全回国,莫要被他人发现。”木倾颜听完之后,眉头一锁,叫来一旁的风说道。

“是,属下遵旨!”

“怎么,皇上,那三皇子不在玄冥?”大将军听闻有些惊愕。

“嗯。”木倾颜不想再提那个人,所以没有多说“大将军,我们现在兵力和粮草还剩下多少?”

知道木倾颜不想说,大将军也没有多问,面对她的问题如实说道:“皇上,岳家军原有七万,你带来八万大兵,总共是十五万,城邦一战我们损失了五千人,受伤一万多人,再加上还要布置兵力去看管那五万大兵,所以可用兵力也就是十万人。粮草城邦虽然储存了很多,再加上我们从玄冥军营了获得的粮草,但是城邦里的居民都饿了很久,所以这些粮草勉强只能撑一个月了。”说完,叹了口气。

十万大军,一个月的粮草。木倾颜眉宇紧缩,面­色­有些沉重。帐子里其余人见状也纷纷屏住呼吸,尽量不要打搅女皇的思考。

“粮草问题先不用慌,大将军,你迅速从十万人马中­精­选出八万,然后把军营里最好的装备都给他们,剩下的两万人,抽出一万一会儿按照朕的要求去生产炮弹,剩下一万保障城邦安全,切记不要让探子进入。擎宇,一会儿朕修书一封,你给朕快马加鞭送去皇城交给方丞相。”

“是!”

交代完事情,所有人都陆续退下去,只剩下岳擎宇站在原地,面容有些激动的看着他。

“瞧你这样子,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见他眼圈有些发红,木倾颜好笑的从座位上站起身,走过去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的笑道。

“皇上,你以后再进这样的地方一定要带着我,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只想在你身边。”岳擎宇此时像个孩子,看着木倾颜委屈的低下了头。这几日他呆在城邦里,都快要担心死了,生怕木倾颜在那诡异的森林里遭遇什么不测。

“那你就多加习武,这样子才能永远呆在我身边啊。”木倾颜捏了捏他的脸庞,见他不好意思的躲开,轻声笑了“好了,我已经安全的回来了,你就不要担心了,下去做事吧。”

“嗯。”岳擎宇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见屋子里没有外人,木倾颜这才靠在椅子上疲惫的揉了揉额头,她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一旁的寒星香雪二人见状,连忙上前劝她去休息。

“好吧,朕去睡一会儿。有什么事情就立刻叫醒朕。”挨不住两个丫头的软磨硬泡,木倾颜无奈的起身去卧房,在踏进卧房的那一步,又忍不住回头叮嘱了她们一句。结果被两个丫头不耐烦的推了进去。

“这两个死妮子!”看着被紧闭的房门,木倾颜笑骂了一句,然后伸了个懒腰转身去睡觉,结果却发现龙战痕正坐在她的房间里等她。

“怎么?等着侍寝?抱歉,朕今天没有兴趣。”木倾颜挥了挥手,然后掀开帘幕朝内室走去。

...

( “江秋末来了?他是不是劝你投降,并且让你交出炸弹的制作方法?”龙战痕盯着她的身影说道。由于他的身份很敏感,所以这些事情几乎无人告诉他,还是他特意打听知道的。

“嗯,没错。”将鞋子踢到一旁,木倾颜懒懒的回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你们的兵力和粮草恐怕难以抗衡啊!”龙战痕皱着眉头看着那帘幕后面的身影说道。

“怎么,你也要劝朕投降?不要忘了,你现在还是朕的俘虏!”木倾颜停下脱衣服的动作,透过帘幕看着外面坐着的那抹身影。

“我要是劝你投降,你也愿意好啊。”龙战痕轻笑一声,然后叹了口气“那个江秋末出事心狠手辣,手底有个军师也算是有些能力,你要小心。”

“呵呵,龙将军,你忘记你是玄冥国的人了?”木倾颜掀开帘幕走出来,此时身上已经换上一件白­色­的睡裙,垂至脚踝,头发也都放了下来,只是脸上依旧带着面具。

“你为什么总是带着面具?”龙战痕有些好奇地问道。

“因为朕怕吓到你。”勾了勾­唇­角,然后在他身旁坐下“放心吧,朕已经派人去保障江秋影的安全,一定会让他安然无恙的回国的。”

“你——”

“哎,不要多想,朕是看在你的面子,并且,这次他出来却是也是因为朕,朕不想亏欠他。”木倾颜倒了杯清茶推到他面前,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别扭的女人。”龙战痕在心底轻笑一声,然后端起那茶杯“不过,你究竟准备怎么办?虽然你手里有强悍的炮弹,但是毕竟人数差距很大,而且万一他要是打起持久战,你会很吃亏。”

“放心吧。”抿了口清茶,木倾颜将茶杯放下,看着龙战痕缓缓勾起­唇­角“朕是不会让江秋末心想事成的,你就等着朕的好消息就好了。”

“嗯······”龙战痕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投下昏暗的­阴­影,就在木倾颜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冰冷低沉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打仗的时候,我希望你······能留活口,就留活口,行吗?”毕竟是他的同胞兄弟,他不希望他们一个个命丧黄泉。

略带祈求的语气让木倾颜微微一怔,看着他微垂着眸子,脸上有些伤感无奈,手指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敲了敲,良久才开口:“嗯,朕答应你。”

“真的?”龙战痕惊喜的抬起头,看着木倾颜脸上露出的感激地笑容“我知道这件事很为难你,不过,还是谢谢你。”

“不用这么客气。”挥了挥手,平静的说道“朕出征之前了尘大师送了朕两句话,其中一句就是要朕少生杀戮,所以,朕答应你不过是为了履行了尘大师的建议罢了。”

了尘大师虽然在雪弥,但是名声在五国都比较响亮,所以龙战痕也略有所闻。不过······“另外一句是什么?”

见他难得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木倾颜升起捉弄之心,半勾着­唇­角看着他:“叫声妻主,朕听着舒爽就告诉你!”

龙战痕脸­色­一黑,看着面前高抬着下巴的木倾颜强忍住一巴掌拍死她的欲望,咬牙道:“滚!”

“哈哈哈——不逗你了,朕要去休息了。”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木倾颜就走进了内室,刚掀开被子,就看见一个圆滚滚的身体正在里面睡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呵呵。

龙战痕正在外面被木倾颜气的肺疼,刚要甩袖出去透透气,一道白­色­的身影就突然从帐子里飞出,然后“砰——”的一声撞在了一旁的柱子上,接着如同死尸一般慢慢的滑到地上,掉了一地的狐狸毛。

龙战痕嘴角一抽,盯了那东西看了半天才记起这是木倾颜从森林里带出来的小狐狸。刚想看看那小东西死了没,就看见那扁扁的身体迅速满血复活。伸着小爪子理了理身上的毛发,然后一脸的谄媚的重新扑进帐子里,及其狗腿的叫了一声:“嗷——!”主人!

“滚!”

“砰——!”

“······”

龙战痕揉了揉额头,再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突然间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越来越大了。

帐子里,木倾颜盘腿而坐,一旁的小雪球甩着毛茸茸的尾巴安静地呆在一旁。虽然它已经有了三尾,但是木倾颜为了减少人的注目,平时还是让它保持普通狐狸的样子。小雪球一开始有些不同意,觉得这个样子降低它高傲的身份,但是碍于木倾颜的­淫­威,还是含泪屈服了。

此时的木倾颜,正一动不动的打量面前的木灵果。那天得到之后就想着回到城邦在处理它,可是事情一忙,又拖到了现在。看着面前这个绿­色­的小青果,妹纸郁闷的歪了歪脑袋,小气鬼走的时候也没说清楚,这果子是生吃还是再加点什么东西做个调料啊!而且看它这个样子,应该不用剥皮吧!

“主人,你为什么还不吃掉它?”小狐狸­嫩­­嫩­的声音在脑海响起。

“你知道怎么吃?”木倾颜歪头看向它。

小狐狸歪了歪脑袋:“难道不是直接吃就行?”

木倾颜白了它一眼,端详了这果子片刻后,牙一咬,把它放在了嘴里。

“唔,好酸!”妹纸眼睛一眯,一脸的嫌弃!

“主人,这可是世人都难求的宝贝,你就不要再嫌弃了!”小雪球对于木倾颜这个反映有些小无奈。

“我就嫌弃怎么着?”扭头瞪了它一眼,见它乖巧的缩了缩脖子,这才继续咬了口嘴里的果子“咦?怎么又甜了?”

再咬一口:“还是甜的。真奇怪。”

小雪球嘴角抽了抽,见妹纸一脸稀奇的木灵果三下五除二给消灭完,这才松了口气。

“主人,有没有什么感觉?”小雪狐好奇地凑了过去。

摸了摸小腹:“肚子有些热热的,你为我护法,我运功试试。”

“好的!”小雪球点了点头。

闭上双眸,木倾颜将灵识投放在自己的体内。见刚才吃下去的木灵果迅速转化为翠绿的灵力直接朝丹田飞去,便慌忙调动木灵力承受,不一会儿,一片树叶形状的木系标志就在丹田里形成。

如今,她已经是三系灵根。水系,土系,木系。水生木,木克土。并且灵力也已经从青阶初级到达了青阶巅峰,距离要求的紫阶巅峰越来越近了。

不过,越到上面越难突破,她吸收了木灵果,领悟了木灵力,并且吃了那个提升灵力的果子才只提高了两个层次,看样子她以后的修炼会更加困难啊。

“主人,你试试把水灵力和木灵力一块调动起来运用。”小雪球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响起,木倾颜一听,迅速灵机一动。体内飞快的调动水灵力和木灵力,蓝­色­的光晕和绿­色­的光晕分别笼罩了自己的左右手,然后妹纸小心翼翼的将两手靠拢,将它们渐渐糅合在一起。

“有些抵触。”感觉彼此灵力的相互排斥,木倾颜皱紧眉头,然后放松神经,脑海中想着水、木两系灵力的关系,慢慢地将两股灵力一点点汇合。

...

“对,就是这样子主人!”小雪狐透过灵魂契约也可以窥视木倾颜的丹田,见她体内两股灵力本是相互独立的灵脉此时慢慢相互交织在一起,有些欣喜的叫了起来。

“太好了主人!这样子你就可以一下子使出两种灵力,并且创造自己的空间了!”

------题外话------

江秋影的戏份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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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3 这究竟,是为什么? 情格格

( “空间?那是什么东西?”木倾颜睁开眼睛看向它。

“空间其实就是修真者在自己体内创造出的属于自己的一方世界。一般只有能力达到紫阶巅峰的修真者才能创造属于自己的空间,但是主人由于你是三种灵根,所以现在就可以创造自己的空间。空间形成之后,主人你就可以把一些东西收到自己的空间里,特别是契约的魔兽,空间就是他们休息的地方。”小雪球详细的解释道。

“哦,这个样子。”妹纸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就是储藏室啊,还空间,够文雅“那我要赶快创造空间,好吧你塞进去,永远都别出来!”

“呜呜,主人不要。”小雪球一听,立刻泪奔了。

“对了,你为什么会清楚这么多?”木倾颜这才反应过来“你没有传说中那么一般吧。”

“那是自然的了!”小雪狐下巴一抬,又骄傲了“人家可是高贵的九尾雪狐,仅次于四方神兽的高贵魔兽!”

“又不是最厉害的,你傲娇个屁!”妹纸白了它一眼。

“呜呜,主人你嫌弃我。”小雪狐委屈的趴在床上,可是见木倾颜丝毫没有搭理它的意思,这才讨好的凑过去“主人,不要看我现在很小,等我九尾长成了,我可是会同那四方神兽一样厉害!”

“哦。”

“主人你为什么反应怎么冷淡!”

“嗯。”

“主人!”

“嗯?”

“呜呜,主人~”

“······”

木倾颜就这样和小雪球打闹着,一边初步形成了自己的空间,之后,立刻把从迷雾野林里摘来的可以提升功力的果子收了进去。

“这样子很好,以后看见什么就可以毫不客气的收了。”而且还是别人绝对查不到的那种!想起这,妹纸就爽啊!

一旁的小雪狐见自家主子有些猥琐的笑容,默默地捂脸,主人,要不要这么丢脸!

然后下一秒,就被人抓着尾巴丢到了床下。

“我要睡觉,你一边去。”扯过被子,妹纸懒洋洋的躺下,地上的小雪狐哀怨的瞅了它一眼,然后自己出去玩去了。

“皇上,八万­精­兵已经挑选完毕,一万人也已经送去生产炮弹了。”大将军站在一旁恭敬的汇报道。

“嗯。”木倾颜站在城墙上。身穿黑­色­绣金丝五爪金龙纹袍,头戴金冠,脚蹬鹿皮筒靴,看着远方,面­色­沉静。大漠的风吹起她耳边垂落的发丝,扬起身后的黑­色­披风,整个人如同尊贵的王者睥睨天下。

“一万人可都知根知底?莫要让那秘方流传出去。”微微斜眸,淡漠的流光从眼角溢出,让脸­色­黑­色­的面具,更加的黑亮。

“皇上请放心,这些人是末将和一­干­将领亲自挑选的,绝对不会出现问题。”大将军知道这件事情的严肃­性­,所以极其认真。

“嗯,很好。”斜过眸子,看着遥远的前方,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玄冥的军营,木倾颜勾了勾­唇­角,低声道“探子打探的消息如何?”

“回皇上,不出你所料,大皇子果真带来了他的那个军师,作为整个大军的总军师。”

“嗯,玄冥皇对于这次出征就没什么看法?”他们一直都在说大皇子,那老东西似乎还没有点反应呢。

“皇上,玄冥皇年轻的时候称得上是明君,但是越老越昏花,对于这场战争只字未提。似乎他也希望通过这场战争好夺了龙将军的兵权,从而更加巩固的他的皇位吧。”说起玄冥皇,大将军一脸的唾弃。

此时的玄冥国很像中国古代的宋朝,皇帝为了加强中央集权,极力的把一切权力都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ww为了防止士兵只听令将领而不听朝廷,所以朝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对将领进行分配调整,由此形成了兵不识将,将不识兵的局面。但是龙战痕手下的军队却是他们龙家时代流传下来,所以玄冥皇不得像普通军队一般下旨,所以龙家军就成为整个玄冥最为特殊的军队。

“也就是说,我们手里的五万俘虏,其实在一定意义上,算是他们的弃子?”木倾颜挑了挑眉头,突然心底升起一个主意“去,散出消息。就说玄冥皇欲用五万大兵的生命来换取龙将军手中的军权,搞得越多人知道越好。”

“是!”

大将军下了城墙,而木倾颜却看着远方缓缓勾起­唇­角。

你越想放弃他们,朕就越让你们不得不珍惜他们,看你到时候,究竟该怎么办!

“听说了吗?皇上要抛弃我们!”

“当然听说了!实在是太可恶了!我们龙家军为他打了这么多胜仗,而他却为了皇位抛弃我们!”

“谁说不是!我看啊,皇上根本就是想要除掉我们龙将军!”

“······”

玄冥国军营里:

“听说皇上要放弃那五万大兵!”

“什么放弃五万大兵,根本就是为了除掉龙将军!”

“哎,龙将军一心为国,结果却落个这样的下场。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谁说不是?龙将军这样子都被抛弃,那我们万一······哎······”

“······”

不出两日,玄冥皇欲用五万大兵来换取龙战痕兵权巩固皇位的事情就传遍了大江南北。玄冥国民众一个个都心寒不已,军营里的军人其实也都消减了大半。见状,玄冥皇和大皇子不得不改变策略,试图向雪弥求得和解。以此来挽回皇室的名声。

“皇上,我们要不要和解?”议事堂里,众人看着上方的木倾颜说道。

轻抚着手中的茶杯,木倾颜面容祥和,心如止水,看着下方的将领们,­唇­角一勾,缓缓开口:“要和解,不过······仗,还是要打的。”

要不然,有些人永远都不知道雪弭国,不是好惹的。

散完会,木倾颜一个人背着双手在军营里散步,遇到的士兵一个个都友好的同她打招呼。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关押那五万大兵的地方。

“他们都怎么样?”自从那天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五万大兵,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国家,但是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愧疚。

“回皇上,一开始还有些闹腾,不过龙将军来了一次后都老实多了。”看见是自己最为尊敬的女皇,那小兵有些激动。

“嗯,朕进。”

由于木倾颜事先叮嘱过要善待他们,所以关押他们的地方并不脏乱,雪弭国的士兵们一个个态度也都很良好,这让那些玄冥国士兵们心底的怒火消减了一些。

“你说,皇上放弃了我们,我们最后会怎么办?”木倾颜刚踏进牢房,就听见里面传来士兵谈话的声音,于是步子一顿,放轻自己的呼吸,身后的士兵见状也一个个放轻了动作。

“谁知道?如果我们没被放弃,那么我们说不定 ...

(还能回家。可如今我们就是弃子,雪弭国要是不高兴,杀了我们也可以。”一个将为低沉的声音说道。

“他­奶­­奶­的,老子为玄冥流血流泪,结果却弄到这个下场!”一个暴脾气的士兵说道。

“好了,我们不是还没走到最后一步吗。不要忘了,龙将军说过,那个雪弭国女皇,似乎······”

“不要给老子提她!要不是她,老子会呆在这里吗!”那个暴怒的声音打断了前一任所说的话,语气里的不满,让木倾颜身后几个士兵眼睛一下子红了。

“没错,要不是因为朕,你们不会呆在这里。因为你们早就成为烈士人物了。”就在牢房里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无比时,一道清凉的声音如同崖谷之间的微风一般吹过,牢房里的人先是一愣,随后纷纷扭头看去。

只见一人,逆光站在牢房门口,身着黑­色­的曲裾长袍,滚着深红的纱边自腰间缠身而下,后摆成弧形拖曳于地。一手后背,一手放于腰间,宽大的云袖同样深红纱滚边,上有银红丝线交织的凤雀古纹刺绣。三千长发用金冠竖起一缕,其余的如流水般披散在身后。金冠中间一颗血红的鹅蛋形宝石,熠熠生辉,尊贵无比。脸上带着一块银­色­面具,遮盖住鼻梁以上的部分,露出尖翘的下巴和完美的嘴型。面具上有用朱笔在右边眼角部分画了一朵血红的曼陀罗花,映衬着那一双水光粼粼的丹凤眼,在这昏暗的牢房里绽放着魅惑的妖娆。整个人如同来自于魔界的王者,散发着魅惑邪恶的王者之气。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出现的人给惊艳住,长久的安静之后,终于有人猜出了她的身份,惊讶的大叫起来:

“雪弭国女皇!”

轰——!

随着这一声尖叫,整个牢房都沸腾了,看着那个男装打扮的女皇,脸上先是惊愕、惊艳、震撼,好奇,最后同意都被愤怒给替代。

“你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来看我们的笑话吗!”一个士兵趴在木桩上,愤怒的吼道。

“呸!老子当时肯定是瞎了眼了!竟然会对你那么好!”

“白眼狼!”

“没良心的东西!”

“······”

谩骂,讥讽,侮辱······不停的传入木倾颜耳中,身后的几个士兵早就气的通红了眼,刚要发作,就被木倾颜用眼神制止。这样子几乎骂了一盏茶的时间,众士兵们才渐渐止了声。

“怎么,都骂完了?”木倾颜眼眸轻转,眸光平淡无痕,声音依旧是清凉如水,却透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威压之气。

众人骂的热火朝天,吐沫横飞,口­干­舌燥,而她依旧是静若止水,无喜无怒。众玄冥国士兵们只觉得一拳倒在棉花上,让他们憋屈的差点背过气去,深吸了几口气才重重的哼了一声。

“你们没话说了,那么,该朕说了。”木倾颜迈着优雅的步子,看着两旁牢房里的士兵,缓缓的开了口:“朕承认朕混入你们的军营欺骗了你们是朕的不是,但是,追根到底,还是你们的原因。”

“你——”一个士兵想要反抗,刚要开口木倾颜一个冷眼就扫了过来。那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若寒冰冬雪,直看得他心底发寒,有些怯懦的缩了回去。

见他安静了,木倾颜这才慢慢的收回视线,看着那些压抑着怒火,愤恨的看着她的士兵,再次开了口,声音有些严肃:“你们在狼牙谷安营扎寨,是为了什么想必你们心底比朕更加清楚。我雪弭国与你们玄冥国无冤无仇,而你们为了开疆扩土,宣扬你们玄冥国威,竟和城邦勾结,预谋我雪弥江山。朕身为雪弥之皇,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所以只好先下手为强,护我雪弭国民一世长安。如今你们沦为阶下囚,怨朕无情无义,心狠手辣,可是朕若是不这么做,那么朕的子民们就要永远背负亡国奴的称号。”

看着他们一个个低下头,不再言语,木倾颜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行兵打仗,从不讲究情分,也不讲究手段究竟多么卑鄙无耻,有的只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们预谋我雪弥江山,朕杀了你们天经地义无可厚非,而朕看在与你们十日相处,你们真心待朕的份上,朕留你们一命。朕自认为做的已经是仁至义尽,你们如今这一个个怨恨的模样,又是为何?”

整个牢房都安静了,所有都低着头不再说话,气势也没有刚才那般张狂。木倾颜环视了一圈,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刚想抬步离开,一个士兵突然在开了口:“皇上真的要抛弃我们吗?”

话音一落,整个牢房里的人都抬起了头。眼神里是迷茫、不安、忐忑和绝望,看着木倾颜一个个都忍不住握紧了双拳,似乎她接下来的一句话会决定他们的生死一般。

“嗯,没错。”木倾颜见他们眼眸中的光亮瞬间暗去,身上散发出绝望的气息,想了想,然后说道“你们应该知道,你们皇上一心想夺得你们将军手中的兵权,这一场战争,是极好的机会。”

“可我们为皇家做出了这么多!”有人不甘的叫起来。

“那是你们身为臣子应尽的义务。”见他们眼中又燃起愤怒的火花,木倾颜叹了口气,道:“或许你们觉得不甘,但这就是事实。皇上身为国家的主宰,执政国策,编制军队保障国家的安全和百姓们的衣食住行,这是身为皇上的责任与义务。而你们身为臣子,则需要向国家纳税,服兵役,这是属于你们的义务。或许你们认为没有皇上你们照样可以过活,但是没有一个绝对的领导者,这个国家就如同一盘散沙一般无法凝聚起力量。可是不管是皇上也好还是臣子也好,在履行责任与义务之前,首先要把国家国民摆在第一位,只有这样这个国家才能健康的运行下去。而如今,你们的皇上心里只有权力,他担心你们将军造反,所以,舍弃你们,因为,他要巩固他的皇权,从而可以永久的掌权。明白了吗?”

见他们又低下头,木倾颜颇为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为什么她觉得她这次来是来给他们当心理老师的?

“那你会杀了我们吗?”一个士兵小声地问道,然后所有人被这个问题弄的再次神经紧绷了。

瞥了那士兵一眼,木倾颜双手后背,一边朝外走一边说道:“朕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把你们给虏获了,怎么会由得那玄冥老头说放弃就放弃?朕还有事,改日再来和你们聊天。”

木倾颜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玄冥国的士兵们一个个却­骚­乱起来,不知道她临走时说的那段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最后,还是其中一个有点谋略的人开了口:“我们不会死。”

“为什么?”所有人一听,纷纷把目光投向他。

“因为······”那人有些激动,心里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滋味“因为雪弭国女皇的那一番话,分明就是要逼迫我们皇上,不能放弃我们啊。”说到底,这雪弭国女皇根本就是在救他们!

众人也不是傻子,一听就纷纷明白了。一个个坐在角落里低着头,心里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他们用生命去效忠的皇上为了皇位而舍弃了他们,可是一个相处不到十天的 ...

(女皇却因为自己曾经对她友好过就极力的去保存他们的­性­命。

这究竟,是为什么?

“好好看着他们点,这几天情况特殊,莫要出了乱子。”一出牢房,木倾颜就扭头叮嘱了那几个看守的士兵几句。

“皇上放心,属下会好好看守他们的!”刚才的那一番话他们自然也听到耳中,所以更加钦佩这名重情重义的女皇了、

“嗯。”满意的点点头,木倾颜抬脚往前走,方走出牢狱的大门,就看见龙战痕站在前方,于是­唇­角一勾,走上前去:“你怎么在这里?”莫非,是害怕她虐待他们?

见木倾颜安然无恙,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有些急切的问道:“你没事吧。他们脾气都暴躁了点,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闻言,木倾颜微微挑了挑了眉头,觉得这个龙战痕越来越有背叛玄冥的趋势了。于是摇了摇头,道:“朕没事。你不必担心。”

“哦,那就好。”龙战痕心中的巨石落地,刚想长叹口气,就看见木倾颜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眸子明亮,带了分不怀好意。

“你最近似乎······格外的关心朕。”木倾颜幽幽地开了口。

龙战痕瞬间红了脸,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一个将领突然跑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有些急切,看见她慌忙抱拳。

“皇上,玄冥国大皇子前来谈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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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不要说我剧情太慢哦!一张五千,其实写不了多少的。还有加更的问题,这个嘛~我尽力而为,先看看这段时间稿子可以存够多少,因为中旬开始事情就会变得很多。情大二了,专业课程很紧。多多谅解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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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4 将大皇子投回去! 情格格

( 江秋末?来谈判?

妹纸勾了勾­唇­角,黑眸潺潺,如同清风吹拂下的湖水,波光粼粼,让人迷醉。­唇­角的弧度带了分玩味和诡谲,看着远方的天空,愈显神秘。垂下的长发随风而起,给尊贵之中添了几分柔和的风度。

“他都带了谁前来谈判?”妹纸轻声问道。

那将领本来沉醉在木倾颜的惊艳之中,被她这么一问才恍然回过神,脸上升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瞥了眼一旁的龙战痕,才开口说道:“回皇上,一百士兵,两个高手,还有他那个狗头军师。”

带了这么多的人,看样子很惜命啊。木倾颜嘴角的玩味更深了,瞥了眼一旁表情有些凝重的龙战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朕,你先回去吧,莫让他们发现了。”

龙战痕知道她不想让大皇子的人见到他,所以点了点头离开。而木倾颜,则跟着那将领直接朝接待谈判人员的议事堂走去。

刚迈进议事堂,木倾颜就被里面剑拔弩张的气氛给逗乐。见大将军吹胡子瞪眼一副很不得拿剑劈了那人的神情,木倾颜勾了勾­唇­角,然后把目光投向那个坐在左下方首位的人。

身着一身绛红­色­龙含珠绣纹朝服,一张还算俊眉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可一世的笑意,见她走进来,眼底闪过一丝惊艳,随后才放下手中的茶盏,慢悠悠的站起身。

“见过雪弥女皇。”江秋末双手握了握,很是简单的行了个礼,随意的态度让一旁雪弭国的将领气得脸­色­一红。

“香雪,沏茶。”木倾颜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衣袍一撩坐在主位上。赖在寒星怀里的小雪球见主人回来,立刻欣喜地扑到她的怀里,用脑袋蹭了蹭她。妹纸­唇­角一勾,用手顺了顺它的毛。

“主子,茶来了。”香雪见那大皇子脸憋得通红,心下欢喜,但还是一脸严肃的奉上热茶,妹纸伸手接过,轻抿了一口才慢悠悠的抬起头朝下看去。

“哦,原来是玄冥国大皇子。抱歉,朕只顾得这个小东西,忘记大皇子的存在。”挠了挠小雪球的下巴,妹纸一脸无害的说道。

竟然说他还没个畜生重要!

江秋末原本就因为木倾颜的忽视而气得通红的脸,此时更是变成了紫­色­,他身后的一­干­人也都是气得不轻。而大将军等人却像是雨过天晴一般,一个个喝着茶,脸上的表情好不惬意。

他们就说嘛,这个大皇子还能斗得过自家女皇?哼!笑话!

“雪弭国女皇,你不要太嚣张!劝你赶快放了我国士兵和龙将军,否则我们三十万大军踏平你们雪弥的江山!”江秋末身后一个将领从没受过这般的气,于是忍不住跳出来指着木倾颜的鼻子大骂道。

大将军等人刚降下去的火瞬间又窜了起来,瞪着那个士兵一个个咬牙切齿。而那个士兵和他身旁的玄冥国人一个个都是面露得意之­色­,好不高傲。

“大皇子。”木倾颜瞥了眼那个坐在那里任凭属下挑衅的江秋末,放下手里的茶盏,语气及其平淡的开了口“朕可是听说你是来谈判,才前来会面的。”

江秋末听闻神情一愣,看着上方的木倾颜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心底虽有些打鼓,但是在国内嚣张惯了他也没多想,只认为木倾颜只是会装,充其量就是个任人软捏的柿子。再加上玄冥国近几年来一直都以第一的身份在大陆上称居称,而雪弭国只是个快要亡国的小国家,所以索­性­收起那份虚假的模样,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撇了木倾颜一眼,用及其蔑视的口气说道:“雪弭国女皇,本皇子这次前来虽说是谈判,但是也请你想清楚,要是真惹恼了我们玄冥国,你们雪弥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可是我们玄冥国也不是小气之人,珠宝二十箱,黄金三千万两,交出炸弹制作方法,再放了我们的士兵和将领,这事情就可以不了了之,你看怎么样?”

“怎么样?老子砍——!”

“大将军。”木倾颜淡漠的瞥了眼拔出剑的大将军,见他愤愤的被将领拉回座位,这才把略微冰冷的目光投向脸­色­略微惨白的江秋末,一边逗弄着怀里的小狐狸,一边凉凉的开了口:“看样子大皇子是无意与本皇谈判,那么就请回吧。”

“你!”江秋末气结,刚要出口,他身后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人就拉了他一下,然后上前一步说道:“女皇陛下,你之所以拒绝我们的谈判无非就是认为手握我们玄冥国五万大兵和龙战痕将军,可是我们玄冥国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要是逼急了,我国也不得不舍弃一些东西来维护我国尊严。”

木倾颜见那人眼眸里闪烁着­阴­暗的光芒,就知道他就是江秋末身边的狗头军师。是有两把刷子,不过和那个江秋末一样,不仅是个草包,而且还是个小人。明明就是为了皇权而舍弃为自己抛头颅洒热血的士兵,还说什么为国家尊严,呵呵,真是可笑。

木倾颜冷冷一笑,眼眸幽深,如一方寒潭,直看得那军师身上毛骨悚然,才凉凉的开了口:“最近朕改装了点新玩意,可以把东西投的很远,你们信不信朕从这里把你们直接投回玄冥去?还是选择朕把你们身上捆上炸弹,直接打包给玄冥皇,让玄冥皇见识一下炸弹的威力?”

“你······你敢!”江秋末看着那个垂着眸子,单手给狐狸顺毛,脸上表情甚是平静的木倾颜,腿脚有些发颤。只觉得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只是表面上说说而已,真有可能会这么做。

“呵呵,朕有何不敢?”木倾颜缓缓抬起头,微挑的眸子里冷冽傲然,嘴角的弧度血腥残忍,看着那几个脸­色­大变的人,讥讽的开了口“只要朕想,朕现在就可以砍了你,你真以为朕怕了你们玄冥不成么?”那话语中的傲气,眼神中的轻蔑,让江秋末终于意识到这个女皇绝不简单。

“大皇子······”那狗头军师觉得情况有些不妙,拉了拉江秋末的衣袖,使了个眼神。

江秋末知道现在是在木倾颜的地盘,逼急了自己说不定真的会回不去,于是愤怒的一甩袖:“我们走!”

他一定要让大军踏平了这雪弥的江山!

“慢着。”木倾颜出声喊住了他们,然后斜眸看向一旁的凤“风。”

“是!”

就在江秋末一行人不知道木倾颜究竟要刷什么花招时,一道身影突然窜到自己面前,然后眼前银光一闪,刚才那个用手指着木倾颜的将领就突然捂着手哀嚎着跪在了地上。而他的脚前,是一根被齐根斩断的手指。

江秋末看着手下那不停冒出的鲜血,又看了看地上的断指,倒吸了口凉气,然后一脸惊悚的扭头看向木倾颜:“你——!”

“抱歉。”妹纸单手撑着额头,斜靠在椅子上,嘴角的笑容魅惑妖娆,却让江秋末等人身上冒了一层冷汗“朕不喜欢被别人用手指着。”

“来人。”妹纸懒懒的看向一旁的手下“把大皇子投出去。”

“呃···是!”风雨雷电先是一愣,接着就反应过来,于是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看着那 ...

(个面­色­惨白的大皇子,嘿嘿笑了。

“大皇子,让小的送你一程吧。”风舔了舔嘴­唇­,摩拳擦掌道。

“你们···你们不要过来!”江秋末哆嗦着嘴­唇­,一脸的惊恐。

“不要害怕吗!我们会很温柔的。”雨眼冒­精­光,一脸的邪恶。

“不!不要!来人!护驾!”

“哈哈哈,叫吧叫吧!你就是叫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雷猖狂一笑,然后袖子一卷,伸过手去。

“不要,不要!”被抓住手的江秋末化身为小兔子,身子不停的发抖。

“嘿嘿,大皇子,你就从了我们哥几个吧!”电做了最后总结,然后四人如同饿狼出笼一般,朝大皇子几人扑了过去。

“啊——不要!”

“哈哈哈——!”

“······”

木倾颜嘴角抽搐的看着那四个手下,然后默默地把目光投向大将军几人,却见他们无一例外的满头黑线,嘴角狂抽。而寒星香雪二人,更是直接低下头,假装不认识他们。

额的个神呐!追月,你究竟给本皇挑了个什么样的人才啊!

远处执行任务的追月打了个喷嚏,抬头望天,一脸的茫然。

城墙头上,狂风呼啸,红旗不停的翻滚。雪弭国将士们看着那几个本捆成粽子然后架在投石器上的大皇子几人,一个个面露­精­光,兴奋地抓耳挠腮。

“都准备好了吗?”瞥了眼风雨雷电,木倾颜问道。

“回主子,绝对一下子就能把他们送回老家!”四人拍了拍胸膛,一脸的骄傲。

满意的点点头,木倾颜迈着步子朝为首的大皇子走去,见他被堵住嘴巴,一脸愤恨加惊恐的看着自己,­唇­角一勾,邪恶的笑了:“这是朕新发明的投石器,一直没有机会试试威力如何,如今多亏了大皇子,让朕有了这个机会,朕不胜感激。”

“噗嗤——!”

文绉绉的一番话,把一旁的雪弭国将领们都给逗笑了,特别是大将军,喜得面红耳赤,嘴角都直接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呜呜呜!”该死的!放下我!大皇子拼命的挣扎,一双眸子瞪成了红­色­。而木倾颜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望了眼玄冥国军队驻扎的地方,幽幽地开了口“其实这也是朕的一番好意,飞过去总比跑过去要快是吧。不过大皇子在飞的过程中记得控制点方向,要是降落的时候一不小心头磕到石头上,那么可就真成悲剧了。”

“哈哈哈哈——!”

雪弭国士兵们笑的更欢了,而大皇子则是彻底白了脸,看向木倾颜的眼神也多了份祈求。

“行了,朕就不多说了,祝大皇子飞行愉快。”木倾颜袖子一甩,潇洒的转身离开。大皇子拼命地扭头看向她,却被风一个剑步窜上来阻挡了视线。

“好了,各就各位!听我号令!”风手里挥着小红旗,模样好不神气。看到士兵们都已经准备好,手一落:“放!”

“砰砰砰——!”

大皇子带来的军师和两个高手如同炮弹一般突然飞了出去,风雨雷电四人挥着小手娟高喊一路平安,直看到在四百多米远的地方落在地下,才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放人吧。”看着那几个黑点,木倾颜对着一个士兵说道,然后大皇子带来的那一百个士兵就像是死了亲娘一般一路哀嚎着朝大皇子奔去了。看着他们的身影,风雨雷电嘿嘿一笑,同时用内力喊道:“亲,有空再来玩啊!”

“砰砰砰——!”

一百个士兵叠罗汉一般倒在了地上,又逗得城墙上人大笑不止。而木倾颜摸着下巴,看着那投石器满意的点点头:“看样子,效果不错嘛。”

“好了,这次谈判闹崩了。你们就抓紧时间,趁着大皇子回味飞行的愉快感觉时,好好训练吧。”笑了一会儿,木倾颜才扭过头对着大将军等人说道,见他们纷纷严肃的点点头,这才满意的抱着小雪球离开了。

“不好了主子,龙将军遇刺了!”刚下城楼,香雪就慌张地跑了过来。

“什么?严重吗?”木倾颜脸­色­一变,急切地问道。

香雪摇了摇头:“还好,多亏士兵赶到,龙将军只是受了点轻伤,那刺客被抓到了,主子你要审问吗?”

“不必了。”听闻他没事,木倾颜松了口气,嘴角重新勾起一抹冷笑“直接杀了,然后把尸体挂到玄冥国军营门口上去。”竟然给她玩这一招,看样子刚才教训的还不够啊!

“那主子,要不要给他贴个小纸条什么的备注一下?”香雪眨了眨大眼睛问道。

见她笑的不怀好意,就知道这丫头有了什么鬼点子,于是点了点头,随她折腾去了。

“只是这单纯的一丫头,怎么变的邪恶了呢?”见香雪兴奋的跑开。木倾颜有些小郁闷。

“吱——!”趴在木倾颜怀里的小雪球白了她一眼,叫道。

“你说都是跟着朕学的?”见它不怕死的在她怀里点点头,妹纸冷笑一声。然后手一甩,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化为流星,消失在天际。

“小样,还治不了你!”拍了拍手,木倾颜冷哼一声,然后就去看龙战痕了。

自从那日以后,龙战痕就一直在木倾颜卧房里休息,看上去暧昧不止,不过到了晚上,除了第一晚二人是同床而眠,其余的时候都是木倾颜睡床,龙战痕睡在一旁的榻上。但如今龙战痕受了伤,所以就明目张胆的占了木倾颜的地盘。

“龙将军这算不算是爬朕的——”龙床两个字再看见他腰部间的伤口时猛然收住,见他面­色­苍白的依靠在床柱上,木倾颜突然升起想要掐死香雪的心思。

这也算是小伤?

那妮子未免也太大题小做了吧!

“你来了。”龙战痕见木倾颜走了进来,嘴­唇­微抿,脸上的线条有些紧绷,眼睛里冒着寒气,以为她还在因为大皇子的事情受气。于是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等着。”木倾颜扫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一旁的梳妆台上,打开放在桌子上的小盒子,拿出里面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一颗药走到龙战痕面前递给他“吃了。”

“这是什么?”龙战痕抬起头看向她。

“恢复你内力的解药。”

龙战痕嘴角一抽,瞥了眼那梳妆台,又看了看他手里的药,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你就把这解药放在那里!”

妹纸点点头:“不然呢?”

“······”

龙战痕有些挫败的低下头,但是并没有接过那药。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懂不懂啊。”见他扭过头去,眉头一皱“吃了它。”

“为什么?你不怕我逃跑吗?”龙战痕转眸看向她。

“比起你逃跑,朕更害怕你再受伤。”目光无比真诚。

算你有点良心,龙战痕瞥了她一眼,然后接过那药,刚咽下去,就听木 ...

(倾颜继续说道:“反正只是恢复你五成的功力,跑也跑不远,大不了再抓回来。”于是那颗药就那样卡在了喉咙里,憋得龙战痕脸通红,无比愤怒的看着那个一脸无辜的某女。

“谈判的事情你听说了吗?”吃过药,木倾颜坐在床边同他聊天,看着他的伤口,心里想着要不要用灵力帮他疗伤。

“嗯。”龙战痕点了点头,面容有些悲切。

“那你准备怎么办?”治不治呢?要是治的话,肯定会暴露自己修真者的身份,要是不治,良心又过不去,真是纠结啊!

“我不会背叛玄冥的。”从小受的教育,让龙战痕深刻的记着自己的身份。

“你还真是愚忠!”木倾颜白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朝外走去。算了,还是给他治吧,不过不是明目张胆,要偷偷来。

想到这里,妹纸嘴角一勾,邪恶的笑了。

------题外话------

妹纸其实对龙将军有感觉,龙将军其实也很纠结。剧透一下下:后面有妹纸冲冠一怒为蓝颜~蓝颜是谁,你们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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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5 我,高歌送军行! 情格格

(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妹纸看着在床上熟睡的龙战痕,­唇­角一弯,然后一伸手,点了他的睡­茓­,让他彻底的陷入沉睡中。

“主人,你要对他做什么?”小雪球见木倾颜把龙战痕的衣服脱了下来,嘴角抽了抽。

“你说呢?”看着龙战痕古铜­色­健硕的胸膛,小腹上的六块腹肌,披散的长发如墨一般倾泻在身旁,透出几分野­性­美,妹纸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主人,他还有伤。”小雪球见自家主子眼冒绿光的模样,很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就是因为有伤所以才要下手啊!”妹纸完全沉浸在龙战痕完美的身材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小雪球的不同。

“主人,你要不要这么邪恶!”小雪球一只爪子捂脸,不敢直视。

“嗯?”木倾颜手一顿,见一旁的小雪球一副‘你怎么这么重口味’的样子,终于反应过来了,于是对着它的脑袋一弹,小雪球就歪倒在了床上。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亏你长了一身纯洁的毛,脑子却一点都不纯洁!”木倾颜白了它一眼,然后扭过头解开了龙战痕腰间缠着的纱布。

看着那处理过后仍然显得有些狰狞的伤口,木倾颜眉宇一蹙,眼神更冷。见他熟睡中眉头依旧紧紧皱在一起,似乎在忍受伤口的疼痛,忍不住伸手将他的眉头展平。

对不起,这次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了这样的伤。

眼底的歉疚一闪而过,木倾颜调动体内的木灵力,双手立刻被淡绿­色­的光芒所覆盖。缓缓的将手放在他的伤口之上,过了一会儿之后才抬起来。

“好了。”看着那个好了一半的伤口,木倾颜满意收回手。再看了看龙战痕,脸上的表情也不那么痛苦了。

“嗯?主人,你为什么不像治疗那个公子一样替他都治好呢?”小雪球趴在一旁,看着那伤口疑惑的问到。

“要是他的伤口一下子全好了,那不是会起疑心吗?”白了它一眼,然后原模原样的把纱布又给他缠了回去。

“那你就不担心那个公子会起疑心吗?”想起江秋影,小雪球就是一肚子的问题“主人,那个公子是你的什么人啊?”

“前夫!”木倾颜一边给龙战痕穿着衣服,一边简单明了的说道。

“前夫?前夫是什么?”小雪球从小在森林长大,根本没有接触过人类社会,所以并不清楚这些。

“就是他以前是我男人,不过被我给休了。”木倾颜很是好心帮他解惑。

“可是这个世界不是只有男人能休女人嘛?”小雪狐虽然不知道这些,但是对于一些人之常事还是明白点的。

“因为朕是女皇,所以朕就可以。明白吗?”瞪了它一眼,然后拉过被子给龙战痕盖上。

“哦,那主人你有几个前夫啊?”小雪球一肚子的疑问。

“五个。”

“哦,那你为什么休了他们啊?”小雪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抬起头一脸单纯的看向木倾颜,却发现自家主子的脸­色­陡然一变。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休就休了。”见它又要发问,木倾颜直接伸出手点着它的小脑袋威胁道“再那么多问题,以后我就不让香雪她们给你做好吃的了!”短短几日,这个小雪球又肥了许多。

“呜呜,不要!”小雪球这几天都是有香雪她们照顾,由于长相可爱又好贪吃,两个丫头给它寻了不少美食,直把它的嘴给养吊了,发誓再也不吃以前那些东西了。如今要是断了它的美食,无异于要了它的命。

“那你就给我老实一点。”见它乖巧的爬到床里面钻到被子里去睡觉,木倾颜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也爬上床去睡了。

次日,龙战痕醒来时已经到了中午,看着洒在屋里的阳光,自带兵打仗以来头一次觉得自己睡着这么舒服。手抚上腰间的伤口,突然觉得痒痒的,自己解开纱布一看,竟然已经开始结痂,好了一大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龙战痕一脸的疑惑。而这时,妹纸掀开帘幕走了进来,见他这副表情,勾了勾­唇­角。

“你醒了,伤口好点了吗?”木倾颜大大咧咧的坐在床边说道。

“女人!你知不知道羞耻!”龙战痕因为要看伤口,所以解开了衣服,上身赤­祼­着,木倾颜突然一出现,把他吓了一跳,然后就慌忙拉过被子遮盖住,面红耳赤的看着她。

遮什么遮?该看的她都看了。妹纸撇了撇嘴,默默地在心底悱恻,然后道:“听你这嗓子,看样子是好多了。那么,朕接下来告诉你的消息你也能承受住了?”

龙战痕一愣,见她面­色­虽然轻松,但是眼底有些凝重,心里不仅咯噔一声,似乎猜测到了什么:“你是说······”

“嗯,没错。”木倾颜点了点头“你们被抛弃了。”

我是龙战痕伤心痛觉的分界线

“五万大军,这玄冥皇说抛弃就抛弃,可真够心狠的!”大将军得知这消息后,就一直忍不住感慨。

“五万人在皇权面前算不上什么,再加上这些人本来就只听命于龙战痕,所以抛弃了对他们来说没有损失反而还减少了危害。”木倾颜坐在主座上,手指轻轻敲着桌子说道。

“可是百姓们多少会有些怨言吧!军心本来就动摇,这样一来,玄冥国士兵们军心更涣散了。”被提拔到议事堂里的孙旭说道。

“没错,而且探子刚得的消息,说是在玄冥国军营外发现了几具尸体,说是被大皇子派去此时龙将军的,结果反而被杀了。这事情在军营里闹得沸沸扬扬,惹得几个士兵很是不满,听说还斩杀了几人。”左副将看着上面无动于衷的木倾颜,嘴角一抽“皇上,这事情······”

“香雪她们闲着无聊。”淡淡的一句话,不仅承认了,而且直接供出了真正主谋。于是一时间大家纷纷把敬佩的目光投向香雪,直把一个小姑娘盯得面红耳赤。

“玄冥国失了军心,是该可喜可贺。只是把这屎盆子扣在朕的头上朕莫名的不爽。”一想起他们放出的消息说是‘因为雪弭国女皇羞辱玄冥的缘故他们不得不为了尊严放弃这些人’,妹纸就浑身上下不痛快。

“嘿嘿,主子,那你准备怎么办?”风雨雷电凑了上来。

瞥了眼他们,然后继续看向前方:“我们的粮草还有几日才能到达,那么我们没饭吃的时候没有理由他们饱着,你们四个,去把他们的粮草给烧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四个人立正站好,一脸的兴奋。大将军等人则是默默抹了把汗。

“寒星,你和右副将带着一纵小队去接应粮草车,莫要再这几日出了差错。”她烧了他们的粮草,他们肯定也要打他们粮草的注意。

“是!”

“大将军,你们只管守好城邦,加紧炮弹生产和军队练习,如果不出意外,粮草到了,大战也要开始了。”

“是!”

...

接下来的时间,依旧是平淡无奇,但是士兵们还是在空气里嗅到了几分大战来临之时的紧张之气。木倾颜依旧是每晚偷偷给龙战痕疗伤,原本一个月的伤势,让他硬是在五天就恢复如初。龙战痕深感惊讶,也曾问过木倾颜究竟怎么回事,木倾颜说使用了一种特殊的药,龙战痕心眼比较单纯,果真信了,于是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唯一提起点兴致的就是玄冥国军营里突然传出粮草失火,而且全军营的士兵们好巧不巧的集体拉肚子,于是大皇子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粮草被烧而不能救,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跑去厕所,事过之后,整个军营上方都笼罩着一层有毒气体。拉肚子拉虚脱的士兵们更是如同死尸一般倒在地上,一个个都是有气无力。

风提议:“主子,不如我们现在就杀到他们的老巢?”趁你病,要你命!

木倾颜摇了摇手指,道:“朕从不做这趁火打劫的事情。”

风雨雷电四人一听,均是嘴角一抽,默默悱恻,合着说那火不是你老人家要放的?

木倾颜浅笑斜眸:“朕有让你们下泻药么?”

四人默。

平淡无奇间,很快就有士兵来报,说是粮车已抵达城邦。

看着为首的男子,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Сhā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面如冠玉,­唇­如赤丹,周身散发着祥和的气息,微微一笑,宛若如玉公子,在这烟尘纷飞的大漠里,如同一朵梨花一般静静绽放,木倾颜不由得挑了挑眉头,双手后背,眼神中带了几分流光溢彩。

“云鹤见过皇上。”方云鹤见木倾颜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一身男装打扮,气质优雅,气度逼人。不由得­唇­角一勾,上前行礼。

“是方丞相让你来的?”瞥了眼他身后的粮草,木倾颜­唇­角一弯,眼底的光芒愈发的璀璨明亮。

“不,是云鹤自己来的。”方云鹤手拿玉扇,优雅的说道。

“方丞相不知道?”眼角一勾,看向他带了份探究。

“回皇上,家父并不知情。”方云鹤如实说道。

“好吧,到时候方丞相来找人朕只说是你自己跑来的。”木倾颜叹了口气,然后看向一旁的岳擎宇“­干­得不错,进城吧。”

说完,就转身进了城邦。看着那身影,岳擎宇有些担忧的蹙起眉头,走到好友身旁,碰了碰他的胳膊。

“云鹤,皇上该不会生气了吧。”

“不会。”盯着那么尊贵的身影,方云鹤笑的云淡风起,气度翩翩“皇上,说不定还很高兴。”

“呃,什么意思?”岳擎宇不太明白,只是看着身旁的方云鹤。而方云鹤则是刷的打开玉扇,理都没理他,就进城去了。

“喂!”

议事堂里,木倾颜坐在最上方,下方是一­干­将领。方云鹤虽然没有官职,但是这次大将军等人都认识他,再加上他也负责此次押送粮草,所以也留在议事堂里,同岳擎宇坐在一块。

“大将军,八万人马可都训练好了?”木倾颜一手撑额,一手逗弄着怀里的小雪球,姿态慵懒,面­色­随意。方云鹤第一次见她这幅样子,脸上稍微有些惊愕,看了眼周旁的人,却见他们脸上并没什么异­色­,唯一有的只是敬畏与钦佩,这让他心底不仅感到丝丝的好奇。

“回皇上,八万人马已经训练完毕。随时都可以准备战斗。”大将军面­色­激动的站起身,脸上再无最初的忐忑之­色­。

“嗯,很好。”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右副将“炮弹生产可都完了?”

“回皇上,不辱使命!”

“嗯。”

一路问下来,所有将领都出­色­的完成任务,个个都是心血澎湃,面­色­激动,那模样带动着方云鹤心底也有些激动。只是看到最为上方的身影时,又给压了下去。

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让雪弭国起死回生,并且还成为他国忌惮的国家呢?

“云鹤,这次粮草共有多少?可以支撑多久?”木倾颜突然把目光投向他,让他心里一惊,但是面­色­依旧是平淡如水。优雅的站起身,对着她抱了抱双手,才开口道“回皇上,总共有粮草五百多斤,保守估计,可以支撑一个月。”

闻言,木倾颜眼底闪过一丝赞赏,微笑的对他点点头,然后方云鹤就坐了回去。

“练兵千日,用兵一时。八万对战三十万。你们怕吗?”坐起身子,木倾颜看着下方的将领,问道。

“回皇上,我们不怕!”大将军等人纷纷站起身,豪迈之气扑面而来。

“很好,这才是我雪弥国的将领和士兵。今晚举行篝火宴,算是朕提前庆祝各位此战成功。”

“谢皇上!”

夜­色­降临,篝火燃起,将士们纷纷坐在火焰前喝酒吃­肉­,好不痛快,脸上丝毫没有明日大战的恐慌与紧张,有的只是“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豪迈之气。

木倾颜也很是随意的同将士们坐在一起,吃着烤­肉­,同将领们聊着天。不知是谁突然提议让木倾颜唱首歌,于是一­干­将领纷纷应和了起来。

“这······皇上不会怪罪吗?”方云鹤见士兵们提出这般要求,有些担忧的看向一旁的岳擎宇。

“哈哈,不会。”岳擎宇喝了口酒,脸上的冰寒之气因为篝火的缘故看上去消融了几分“皇上不是这般小气的人,你以后就知道了。”

方云鹤见他口气里带了份敬意,微微有些讶然:“擎宇,你变了好多。”

“呵呵,是啊。我一开始和你一样瞧不起她,但是到了后来就不一样了。觉得,她真的是一个好女皇,可以领着雪弥走向强大的女皇。”岳擎宇看着木倾颜,眼底闪过丝丝流光。

方云鹤还想说些什么,那边木倾颜已经站起身,让香雪抱来古琴,坐在士兵中央,抚琴而坐。

“朕唱的不好,众位莫要怪罪。”手抚琴弦,木倾颜嘴角淡淡的笑意在篝火的照应下如同暖暖纷飞的柳絮,轻柔动人,飘渺淡雅。

“不会不会!”一­干­将领纷纷摇头,然后面­色­激动地看着木倾颜,竖起了耳朵。

手指轻动,流畅的琴音如流水一般倾泻而出,带着洒脱的轻快和细雨纷飞的轻柔,飘荡在军营上空。众人刚要沉醉到那温婉的琴音里,突然琴音一变,闻听之人只觉得金戈铁马之声、强烈的战争气息扑面而来,万马奔腾呼啸而过,带着蓬勃的气势直击他们的胸膛。刹那间,眼前由杨柳依依的江南烟雨之景转换为长河落日,大漠孤烟的豪迈与悲壮。

听昨夜有戎狄

叩我雁门关攀我十丈城墙

看九州有烽火

江山千万里烽火次第燃

...

( 我高歌送君行

掌中弓虽冷鲜血犹是滚烫

且为君倾此杯

愿君此行归来踏凯旋

声音悲壮高昂,大气磅礴,犹如孤雁长飞,仰天而叫,带着冲天的豪情,只听的一­干­将领热血沸腾,纷纷忍不住站起身,随着那调子哼了起来。而这一­干­血­性­男儿中,方云鹤一身青白的公子袍,可谓是独树一帜,手拿玉扇,看着那中央的木倾颜,­唇­角微勾,傲视天下,心底有一个角落,瞬间被震撼。

------题外话------

云鹤可是一个潜力股,小将军是忠犬型,云鹤该是什么呢?

其实方云鹤原型想要塑造成《樱兰高校》里面的凤镜夜,可是我觉得,还是差了点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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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6狼烟起 情格格

( 狼烟起,风沙扬。ww

旌旗临空,

战马嘶喉,

醉卧沙场。

笑谈东风,

剑鸣弓行长戟引,

血­色­染苍翎。

回锋,

身侧战鼓鸣。

风啸马嘶鹰眼疾,

兵相搏戈相侵。

千山行,

衣冠寥落饮马曲。

城墙之上,方云鹤迎风而立,看着下方­精­神抖擞,装备­精­良的八万人马,感受着来自大漠的慷慨雄风,心中感慨万分,只觉得这万里河山,处处都是英雄泪。

“有何想法?”木倾颜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方云鹤慌忙转身,刚要行礼,就被那一身闪闪发光的金­色­铠甲给惊艳住。

金­色­的铠甲,闪闪发亮,银­色­镶边,尊贵不已,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直看得让人血脉喷张。脚蹬金缕长靴,身披金­色­华丽的披风如天神一般威武高贵,脸上半块银­色­面具,让人更觉得神秘,立在城墙上,立刻引得无数人注视的眼神。

“皇上,莫非你也要······”见她这幅装扮,方云鹤深深被惊愕住。再看她身后的香雪寒星几人,均是铠甲着身,好不威风。

“朕的士兵在前方驰骋沙场,朕怎么好意思龟缩在身后?城邦很安全,你呆在城内就好。”木倾颜平淡的扫了她一眼,然后脚一蹬,径直从城墙飞下。身后的金­色­披风随风而舞,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映衬的木倾颜嘴角微勾的弧度­精­美绝伦,恍若天人。姿态轻盈,凌波微步,一个漂亮的转身,落于领头的一匹白马之上。接过一旁将领扔过来的长枪,手腕一翻,锋利的枪头在半空划过一丝凌厉的弧度,带着威慑天下的气势,傲然于众人面前。

“皇上威武!”

士兵们高昂的声音的传来,连那些城邦们的百姓也都一个个面­色­激动的看着那个金­色­的身影,眼底是崇拜,是臣服!

“记住!今日一战,是我雪弥扬威之战,朕要让天下人记住,立在中央的雪弥,有着不输于他国的铮铮傲骨。朕不求你们开疆扩土,拼死沙场,只求你们守住身下的土地,守护住身旁的同伴!”调转马头,木倾颜望着身后的将领,严重的傲然忽然化作潺潺的流水,威严的语气一下子也变得柔和几分“保家卫国重要,你们的­性­命也很重要。现在,你们是跟着朕走出家门,那么,最后也要跟着朕回来!打不赢,就群殴,朕要你们拼尽一切力量活着回来!这是圣旨,明白吗!”

最后一句,声音猛然的拔高,却让八万将领和城邦里的士兵一个个热泪盈眶,心胸一片温暖。抹了把鼻子,一个个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高喊:“是!”

丑皇二年七月,雪弥女皇率领八万将领对阵玄冥三十万大军,临行前在城门一翻慷慨激昂,让血­性­男儿纷纷流泪不止。事情外传,各国百姓纷纷称赞雪弥女皇爱民之心,尊称热血女皇!

两军对峙,旌旗飘扬。铠甲闪闪发亮,腾腾杀气,直冲云霄!

玄冥军中,大皇子一身铠甲居于为首,看着对方八万人马,一手执剑,笑的猖狂邪恶:“雪弥女皇,本皇子劝你乖乖投降,否则三十万大军定要踏平你雪弥江山!”

木倾颜闻声,冷冷一笑,­唇­角的弧度冷冽傲然,带着磅礴的气势,直击对面的玄冥军队:“废话少说,要战就战,不战就滚,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你!”见木倾颜如此嚣张,她身后的八万雪弥军一个个也是战意盎然,江秋末气的咬牙切齿,看了眼身后其实明显有些低沉的军队,眼中狠戾之光快速闪过,剑锋指着木倾颜,高喊道“杀!谁给本皇子杀了雪弥女皇,本皇子就封他为大将军!”

话音刚落,玄冥国军队的气势一下子高涨起来,看着对面的雪弥军,眼底闪耀着贪婪的欲望,可是再一看他们眼神刺骨寒意,还是忍不住心神一颤。

明明是他们人数比较多,为什么他们反而有一种被大军压境的感觉?

“哼,雪弥士兵听好了,谁要是今天能够杀完敌跟着朕回家去,朕就回去给谁烤­肉­吃,朕的手艺,可是天下一绝。”木倾颜拿着长枪,语气及其平淡。对面的大皇子刚想嗤笑一声,就突然发现对面的雪弥士兵像是打了狗血一般,一个个瞪着血红的双眼看着他们,让他心底莫名的生着一股凉气。

“对!赶快打完这群龟儿子,跟皇上回家,吃烤­肉­去!”

“对!回家!回家!”

雪弭国士兵高喊了几句,然后随着木倾颜­唇­角一勾,像是出了笼的猛虎一般朝玄冥军冲去。对面的大皇子见他们那不要命的气势,吓了一大跳,然后慌忙也让身后的军队冲了过去。

两兵相接,刀光剑影,血光横飞。江秋末本来看着那像是­肉­馅一般被自己士兵包裹着雪弥军眼底闪过丝丝轻蔑之­色­,可是很快就发现倒下的士兵皆是他的人不由得神­色­一慌。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江秋末慌忙把视线看向了身旁的狗头军师。

“大皇子······他们的铠甲。”那狗头军师见雪弭国士兵身上的铠甲在阳光下虽然显得有些暗沉,但是一看就比他们做工要­精­良。而且在一些重要的人体部位都加了倒刺,从而减轻伤害。看似沉重,可其实比他们的铠甲还要轻便的多。而且雪弭国士兵都是四人成组作战,将后背完全交给战友,不仅减少了伤亡,而且而提高了战斗力。

“大皇子······事情,事情有些不妙啊!”狗头军师咽了口吐沫,看着不断到下的士兵,脸­色­慢慢变白。

“废话!老子当然知道!本皇子问的你是该怎么办?”江秋末气的爆了粗口,对着那狗头军师就是一阵爆吼。

“放箭,放箭,分开他们单个袭击!”狗头军师颤抖着手,对着身后的弓箭手大吼道,然后羽箭就像是暴雨一般呼啸朝雪弥军对飞去。大皇子见状脸上刚要露出喜­色­,就看见一抹金­色­的身影突然跃至半空,然后只见她双手一挥,那羽箭就突然停滞在半空,然后手腕一翻,那些羽箭就突然调转箭头,朝他们飞去。

“快跑!快跑!”狗头军师见那密密麻麻的羽箭飞了过来,吓得面无血­色­。一旁的大皇子扯过一个士兵挡住了自己前面的飞箭,看向那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眼底一片惊恐。

城邦一战,城邦的士兵皆被雪弥军队消灭,所以世人并不知道雪弥女皇身怀绝世武功,因此如今见木倾颜一人可抵千军万马,玄冥军队心里都纷纷打起了退堂鼓。

“想跑?”见他们心生退意,木倾颜冷笑一声。双手一合,手中金­色­光芒大亮,随着周围沙尘飞扬,狂风呼啸,一条五爪金龙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虽是由风沙凝结而成,但是威武的气势还是让玄冥军队一下子吓得面无血­色­,身形打颤。

“去——!”

随着木倾颜一声短呵,金龙从空中附身而下,带着滔天的气势直朝玄冥 ...

(军队飞去。玄冥士兵见状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掉头就跑,却被一旁的雪弥军一刀砍下,永存黄土之中。

“龙啸九天!”

黄龙翻滚,在大漠之中掀起层层沙浪,玄冥士兵被这沙尘迷住了双眼,一个个停滞不前。而雪弥士兵早就有防备,带着木倾颜发明的眼罩,一个个化身侩子手,在风沙扬起中,手起刀落,解决了无数英魂。而这之中,一道白­色­的身影奔如雷,快如电,在玄冥士兵中如同一道光影一般一闪而过,所到之处也是亡魂四起,杀意盎然。

风停沙落,五爪金龙在木倾颜素手轻落中慢慢华为身下的沙土,遮盖住那朵朵暗红的血花。看着剩余的玄冥军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四处逃窜,气势大减,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嗷——”主人!

小雪球一个起跃,直接跳到半空中木倾颜的肩膀上,讨好的在她脖颈里蹭来蹭去,眼神里满是自豪。

“­干­得不错。”揉了揉它的小脑袋,木倾颜把视线冷冷的扫到对面惊愕住的大皇子等人,眼眸一闪,红­唇­轻起,慢悠悠的吐出一个字:“放!”

“砰砰砰——!”

炸弹横飞,无数哀嚎四起,早就接到信号的雪弥军队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玄冥士兵肢体横飞,鲜血横流,脸上露出的腾腾杀意,让他们在炸弹停止之后就猛然冲上去,手起刀落,将那些没有死透的人彻底送上了西天。

“痛快!痛快啊!”

大将军粗犷的脸上遍布笑意,手拿宝剑应是给自己杀出一条血路,看着玄冥士兵脸上惊恐的神­色­,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岳擎宇一身宝蓝铠甲,手拿银­色­长枪,寒意透骨,杀气凛然,骑着白­色­宝马,长枪飞舞,瞬间夺取无数人­性­命。不是的看向那悬于半空的金­色­身影,眼底闪过一抹仰慕的流光!

“格老子!看你们往哪跑!”伤痛痊愈的虎子很快得到木倾颜的赏识,此时的他已经在木倾颜“教导”下消除了一身的跋扈之气,不过看到这些玄冥士兵,体内的好战因子又飞快的活跃起来。

“杀!”孙旭擅长出谋划策,但这次战争还是跟随而来。向来沉稳的他,此时也是杀气腾腾,脸上一片兴奋之­色­,看着敌人宝剑一举直指苍天,调动起周围士兵,再次投入火热的杀戮之中。

“大皇子······我们快跑吧!这群人,这群人都疯了!”狗头军师见雪弥军队一个个如同猛虎一般呼啸着吞噬着猎物,坐在马匹上不停地发抖,看着身旁同样脸­色­惨白的江秋末,提议道。

“对,撤,撤!”看着转眼间自己的士兵就死伤了大半,江秋末知道这次自己是轻敌了,所以慌忙让人鸣鼓收兵,转身逃跑。

悬于半空的木倾颜见状,冷笑一声,然后如同一颗金­色­的子弹一般飞入玄冥士兵里,手里的长枪锋利无比,一路血花,一路哀嚎,金­色­的战衣依旧熠熠发光,微勾的­唇­角依旧嗜血妖娆。转眼间,就停落在玄冥军队最前方。

“你想要­干­什么?”大皇子看着手持长枪,孤身而立的木倾颜,眼底的恐惧止不住的外泄。见她似笑非笑的逗弄着肩膀上的小雪狐,狠狠地咽了口吐沫,手一挥“杀!杀了她!杀了她本皇子给他连升三级!”

背后的玄冥士兵听到命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硬是没有一人敢动弹。刚才的一幕他们都看在眼里,现在谁还敢不怕死的上前?封官加爵是很有诱惑,但是也要有那个命享受啊!

“你们!你们!废物!废物!”大皇子气的嗷嗷直叫,而对面的木倾颜却双手环胸浅笑不止。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大皇子为了一己之私视百姓生命如儿戏,能得到这些士兵们的拼死守护就怪了。

“看样子没有人为大皇子你出头了。”木倾颜凉凉出声,讥讽的音调让江秋末恼羞不已可是又不敢发火。只好瞪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她。木倾颜相信,如果视线可以杀人,她现在绝对是千疮百孔了。

只可惜,不能啊。

邪恶的流光在眼底悠然浮现,如碎碎晶莹从眼角溢出。众人看得如痴如醉,而这时,战马狂奔的声音突然响起。

“哒哒哒——!”

黑­色­的士兵,黑­色­的战马,如同一股黑­色­的浪潮一般突然呼啸而来,卷起尘土滚滚。虽然目测只有少数的三百人,但是周身炫富的腾腾杀气却让玄冥军十多万人心寒不已。看着阳光下,那群士兵背后背着的巨星黑­色­镰刀,只觉得这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色­士兵如同地狱来的勾魂使者一般突然出现在世间。

“啪——!”

三百人突然停在玄冥军面前,黑­色­的铠甲乌黑发亮,随着三百人一同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空气里掀起一股亢奋的情绪。

“见过主子!”

声音响亮如雷,带着忠诚敬佩与激动,如同雷鸣一般震慑了所有人的耳膜。看着那三百人一齐朝拜的方向,大皇子等士兵终于承受不住瞪大了双眸。

“都起来吧。”木倾颜单手轻抬,看着为首的追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将视线移到一旁的大皇子身上,扯出一丝优雅的弧度“介绍一下,这是朕的私密军队,暗影军团。”

“啪!”

三百人起身站好,面­色­严肃,眼眸深沉冷酷,面无表情,手里的武器锋利无比,在阳光下散发着冷光。身上的铠甲乌黑发亮,站在一群黑­色­宝马前,如同一把宝剑,还未出鞘,剑气已经摄人心魂。

“那是······皇上的军队?”大将军等人看着那一个个挺身而立的暗影军团,一个个都忍不住咽了口吐沫。无人敢怀疑他们的战斗力,更无人敢质疑他们的能力!

“怪得不皇上这么有把握!原来是有秘密武器啊!”大将军眼眸发亮,看那暗影军团身上的武器和装备一个个都比他们好,心里是羡慕嫉妒但是绝对没有恨。有的只是兴趣,无比浓厚的兴趣!

这皇上也太不够意思了,有这么好的一支军队为什么不早点露出来给他看看呢?就算是为了保密,也要提前给他打声招呼,要是突然间看到这群厉害的家伙,他会承受不了的。

雪弥军们一个个是兴奋不已,而玄冥军们则是彻底的陷入了死亡的恐惧。只觉得前有狼,后有虎,了无生机。

“好了,介绍完毕。你们,去陪着大皇子他们好好玩吧。”对于暗影军团初次登场就取得这么大的效果,木倾颜表示非常满意。于是向追月使了个眼神,那三百人就翻身上马,只听一声冷吓。宝剑出鞘,杀意汇聚成风,直接朝那玄冥军奔腾而去。

战争持续了两个时辰才在木倾颜一声令下停止,玄冥军三十万大军只留不到八万人狼狈而逃,一万人被抓做俘虏。暗影军团以一敌百,三百人共斩杀敌军三万多人,一时间传响五行神州,超越青云国铁军,成为大陆第一神军!而雪弭国也经此之战,一夜传响,地位猛增,木倾颜更是成为众人眼中当之无愧的战神女皇!后代史学家,每每提起这次雪玄之战,都忍不住摇头赞叹,称木倾颜为千古第一战神 ...

(。

“不过主子,你为什么要放过那大皇子呢?”夜晚的庆功宴上,木倾颜一身便装和众人围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有人喝得晕晕的,忍不住吐出了所有人心里的疑问。

咬了口手里的烤­肉­,然后接过一旁香雪递过来的帕子优雅的擦了擦嘴,才缓缓开了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告诉其他四国我们雪弥不是好惹的,并不是去耀武扬威的。玄冥本来就两个皇子,这个大皇子还是当今贵妃的儿子,要是真把他杀了,保不准玄冥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众人点了点头,心里都明白了。

他们是敲山震虎,目的是把老虎震慑住,而不是去打虎拉仇恨值。

皇上,神人啊!

对上众人崇拜的眼神,妹纸一点都不好意思的微微抬了抬下巴勾了勾­唇­角,那眼神里得瑟的模样,又把一旁的方云鹤给惊愣住,不过很快,就释然的一笑。

他想,他已经知道擎宇转变的原因了。

------题外话------

看这一章的时候,可以听一下张杰的《逆战》,歌词很符合女主的心生。我听完之后觉得很受共鸣!很适合那几章战争内容时候的背景曲。~(gt_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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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7 主子,出事了! 情格格

( 丑皇二年七月三日,玄冥国大皇子江秋末率领三十万大军在城邦二百里外同八万雪弥军进行大战。ww雪弥女皇木倾颜英勇神武,武功盖世以一敌百,携手下八万将领,三百暗影军团大败玄冥。玄冥三十万大军近二十万人战死沙场,一万人抓做俘虏,只有不到九万人随大皇子狼狈而逃。事情传遍大江南北,四国国君颜­色­大变。

至此,雪弭国有玄冥军六万俘虏,另兵马大元帅一人。玄冥皇闻之心急吐血昏迷三日,醒来之后立即诏令百官连夜商讨,最后决定协商和解。

丑皇二年七月十日,玄冥国丞相代表玄冥皇奔赴城邦与雪弥女皇进行谈判。谈判过程雪弥女皇态度柔和,立场坚定,毫不退让,双方僵持两天,最后玄冥丞相无奈答应雪弭国要求。割北部城池两座,赔偿黄金三千万两,珠宝百箱,换回六万士兵和龙战痕将军。

至此,雪弥玄冥正式成为敌对国家。木倾颜从此也已铁血女皇的身份,正式出现在各国领导眼中。

玄冥谈判团离开前一夜,木倾颜一个人坐在城墙上看着月光下的大漠,银光闪闪,安静祥和,让她眉眼间也忍不住升起丝丝柔情。

忽然,头顶光影一暗,懒懒的斜眸,看见来人,­唇­角一弯,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爽朗的开了口:“不如一起喝口?”

龙战痕没有答话,看着半歪坐在城墙上的木倾颜一眼,然后也转眸看向了前方。

黑夜下的大漠,尽管有夜风嘶吼,扬起层层风沙,但是在银白­色­的月光下,一向都像是披上了一层柔软的白纱一般,让人在也想不起白日的刀光剑影,血­色­飞扬,想起的唯有那沙土移动的细碎声响,和一声声如同芦笛一般的风声。

真的很难想象,这片祥和的土地下,白日里刚刚掩盖了无数亡魂。

“很美,对吧。”木倾颜喃喃的开了口,眼底渐渐泛起丝丝的轻柔,如同微风吹拂起一片落花掉落在静静的水面上,激起的层层涟漪。喝了口手中的酒,然后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男人。

“我明日就要走了。”感受到她的目光,龙战痕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像是废了极大地力气才扭过头看向她,然后吐出这句话。

“嗯,我知道。”垂下眼眸,然后斜过眼神看向一旁“我知道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

龙战痕没有说话,看着月光下的木倾颜,浑身笼罩在一层银白的光晕里,愈发的显得她娇小纤弱,皮肤愈发的洁白透明。心底那个小小的幼芽,随着她微微起扬的长发慢慢的茁壮长大。

“不过,我也呆不久了。”木倾颜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单手托着下巴,看这远方的天空,墨蓝­色­的天幕,砖石一般闪闪发光的群星,嘴角勾出一抹极浅的弧度“回到皇城,就再也见不到这样的天空,感受这样粗犷豪迈的气息了。”

听闻她要走,龙战痕心底一阵绞痛,看着放在城墙上的莹白酒杯,握在手里,如同那一日一般细细把玩,然后慢慢的吐出几个字:“那你还会回来么?”

“呵呵。”木倾颜噗嗤一声笑起来,见龙战痕有些窘迫的扭过头去,妹纸嘴角的笑意愈发的上扬:“就算是我还会回来,你也不会再在这里啊。就算你在这里,我们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坐在一起聊天喝酒了。那时候,我们可就成为真正的敌人了。”说着说着,木倾颜嘴角的笑意收起,眼底浮现一丝哀伤的神彩。

听了这话,龙战痕如被雷劈了一半僵在原地,看着前方的大漠,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对啊,再次相见,他们就是敌人,真正短兵相接的敌人,到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美酒,没有玩笑,没有这月光,甚至也没有这大漠。有的只是刀光剑影,血­色­弥漫。

他再也不能听她玩笑的叫自己“小痕痕”,也不能在每天早晨看到她安详的睡颜,见不到她和宠物之间的打闹,手下之间的斗嘴;吃不到她亲手烤的烤­肉­,也不能在他心情低落时一回头发现她在身后的无声的看着自己,静静的陪伴。ww

这······是他们最后一个安详的夜晚了。

从此以后,只是敌人,甚至于,他这一生说不定都不能再见到她。只能通过一些传闻,知道她······还活着。

心中猛然一痛。

龙战痕本来对于这次离别并没有多么深的想法,只是单纯的认为,如果有一日他回来,她还会呆在这里,如同那晚玄冥军大败时一样,他哀伤的从外面归来,她亲手推给他一杯热腾腾的香茶,然后告诉他,我没有斩尽杀绝。

可是如今,木倾颜亲口告诉他这个画面有多么的可笑,而事实又是多么的残酷。

回想起二人的初次相见,她那一声伤心欲绝的“将军”,到今日城墙之上,她勾­唇­浅笑,手拿杯盏,眼带三分醉意分外撩人。

他突然之间,不想离开了。

不想回到那个尔虞我诈,皇帝昏庸的朝堂,只想呆在这个银光闪闪的大漠上,陪她喝酒聊天,静听风沙起落的声音。

“我能看看你的脸吗?”过了好久,龙战痕才听见自己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那一头传来。

拿着杯盏的手微微一顿,看着眼前冷熬的男人,眼底流露出的丝丝祈求与渴望,木倾颜摇头一笑,然后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银­色­面具。

肤光若雪,修眉联娟,双目犹如清水银月,顾盼生辉,眼角微扬,清丽胜仙,妩媚勾人。眼眸冷淡,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但由于喝了酒的缘故,带了三分醉意更显魅惑。表情温暖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耳边的长发轻拂过细腻的脸庞,娇­嫩­欲滴的红­唇­,整个人笼罩在银­色­的月光下,如仙如妖,美得如梦似幻。那一刹那,龙战痕觉得自己见到了天底下最美的容颜,似乎在心底听到了无数花开的声音。

见他呆呆的看着自己,木倾颜勾了勾­唇­角,却不带一分笑意。将面具重新带回脸上,然后倒了杯酒递给他。

“算是离别酒吧,明日,我就不送你了。”举着酒杯,她笑的云淡风轻,仿佛混不在乎,但是心的确有丝丝的苦涩。

小气鬼走的时候,她没有去送。龙战痕如今要离开,她也不会去送。

因为她明白,只有离别需要相送,对于诀别,她只会在心底默默祈愿,愿君一世长安。

他们本就是过客,是她硬拉着他在二人之间勾画了几笔,可是依旧改不了二人分道而别的方向,因为他心中有他的国家,她心里有她的苦楚。

再相逢,君已过客。

看着玄冥的军队越走越远,最后化作一个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木倾颜仰头望了望天,只觉得眼底的那股酸涩过去了,这才重新挂上优雅的笑容,转身看向了身后将领士兵。

“我们赢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在这大漠风声之下几乎细不可闻。可是却让众人在瞬间潸然泪下。从战争之后,他们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气, ...

(一股他们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这股气折磨着他们,让他们整天都处于惶恐与不安中,经常望着故乡的方向发呆。

他们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一直到木倾颜说出这四个字,他们才知道,那股气叫做忐忑,叫做不安,他们害怕,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害怕他们一觉醒来,他们又成为人人可欺的雪弥百姓,害怕身上最后要烙上亡国奴的标记。

可如今,他们的女皇亲口告诉他们,我们赢了。这意味着,他们守护住了身下的土地,守护住了国家,他们可以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激动的泪水流过之后,就是战争后的欣喜。雪弭国上下都是一片欢腾,所有人都沉浸在战争之后的喜悦里。而木倾颜却每日呆在书房里,隔绝外界一切的欢喜泪水,静下心来处理城邦和那两个割让城池的问题。城邦虽然较早攻下,但是由于忙着打仗所以并没有系统的规整治理,所以木倾颜想在班师回朝之前大体做一个发展规划,回朝之后再派人来管理。

“皇上还在忙啊。”大将军刚刚和一­干­将领喝完酒回来,见书房的大门还关着,皱了皱眉头,一脸担心的看向门外守着的香雪几人。

“嗯,由于前几天战事吃紧,主子一直都没有空处理城邦,所以现在就在加班加点。”看着那紧闭的大门,香雪叹了口气。

“可是皇上不吃不喝也不行啊!”大将军也叹了口气,看着那大门有佩服,有无奈,但更多的则是心疼!

“皇上已经养成习惯了,一旦处理事情,就把自己关起来不吃不喝,等到事情处理好了才会休息。”香雪跟木倾颜最久,所以她的­性­子也最为了解。其实她知道主子这么拼命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龙将军的离开!

主子虽然看上去老是没心没肺嘻嘻哈哈,但却是个最重情重义的人。人家对她一分好,她就恨不得回报人家十分。这几日和龙将军相处,主子明显是对龙将军产生了感情,如今龙将军走了,主子才会选择用这种方法不让自己太难过吧。

她的主子,有时候真的让人心疼啊!

香雪摇着头感叹,大将军也紧跟着叹了口气,刚想着要不他进去劝劝皇上,雨就突然冲进院子,一脸慌张的跪在了书房门前。

“主子!出事了!”

玄冥国里,国民们都因为刚刚结束的战争,脸上一副的颓败之­色­。眼底的失望,痛苦,无奈,让路上走着的人们眼底一片灰暗,如果说雪弥是灯火辉煌的人间,那么这里就是即将坠落的地狱。

昏暗的大牢里,几个牢头眯着眼睛凑在一起玩着骰子,偶尔说几句荤段子,惹得旁人哈哈大笑。那笑声如同铁链在木头上摩擦的声音,刺耳,尖锐,让人听着心里一阵烦闷。可是牢房里的犯人们早就习惯了这种笑声,所以他们依旧一个个抱着腿坐在角落里,偶尔抬头望望窗外的天,大多数时候,就像是木头人一般坐在那里两眼放空,一动不动。

“我怎么老觉得这几天的天有些不太对劲呢?”一个牢头摇着骰子,看着外面的天,砸吧着说道。

“不是天不对劲!”一个牢头撇撇嘴,黄豆般大小的眼睛看了眼四周,然后才压低声音伸长脖子说道“是我们玄冥要变天了!”

“哦?”她们本来就因为无聊才在这里玩骰子,如今听到这么有趣的话题,­干­脆放下手上的骰子,一个个围了过去。

“这话是什么意思?”几个人围成一团,纷纷好奇地看着刚才那个说话的人。

“还能什么意思?”那人见这么多人都围着他,脸上有些得意,嘴一撇,用眼神瞥了眼最里面的牢房,然后小声说道“你们难道不知道这里面关着的是什么人?”

什么人?几个牢头摸着下巴,随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纷纷扭头看向那最里面的牢房,一脸严肃的点点头。

玄冥,是真的要变天了啊!

“好了好了,不说这了。接着玩我们的!”发话的那人拿过那骰子摇了摇,然后其他人继续笑眯眯的扭过头来。仿佛刚才以来严肃的神­色­从未浮现过他们脸上一般。因为他们都懂,在这个地方,有时候装疯卖傻,才能在关键时刻留下自己的一条小命。

监牢最里面的两个牢房,关着的一般都是一些重量级的要犯,像是谋反,篡位之类的。这两件牢房比其他的牢房都要昏暗,都要空旷,甚至连门上的锁链都要比其他牢房的锁链粗上两三圈。这两个牢房已经空了很久,可是前天,却进来了两个人。

两个,非常特殊的人。

透过狭小的窗户看着外面的天空,­阴­­阴­沉沉的如同他的内心。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最后会落到这个地步,更是没有想到,他,竟会如此的断绝一切情义。

父子之情,终究抵不过身下的一把椅子。

如玉的脸上,早就没有了往日如风的温柔,黑沉的眸子里,流转着淡淡哀愁的流光。背着双手站在那窗户面前,外面昏暗的光映衬着他的容颜愈发的苍白如纸。身上仅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三千青丝如瀑垂落,纤尘不染的白­色­,在这昏暗的光芒下,反­射­着一股哀痛的苍凉。

“你······后悔回来吗?”看着外面的天­色­,这人轻轻地开了口,声音飘渺,似乎随时都会化作风一般飘去。

对面的牢房里,一名男子正坐在地上,依靠着墙,仰头透过那窗户望着外面的天空。同样是纤尘不染的白­色­中衣,但是头发却用一根通体发黑的玉簪绾起。略显冷硬的脸上,一双黑眸看着外面的天­色­晦暗不明,似乎在想些什么。听到那人的声音,这才微微斜过头,看向他。

白­色­顺光而站的身影,修长纤弱,似乎像是要化作这光一般离去。不知为何,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另外一个人的身影,让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丝丝的柔和。

男子没有很快回答他,只是沉默了好久,才张开嘴吐出几个字:“没有。”

声音带着分沙哑和迷茫,有气无力,让那发问的人身形忍不住颤了颤,转过身看着对面牢房的男子,见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哀怨气息,再也没有往日的风采,男子心中一闷,然后垂下了眸子:“对不起。”

听到这声道歉,那男子面部表情一愣,随后才恍然的摇了摇头,勉强的勾了勾­唇­角:“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是我执意如此。不过,我并不后悔。”因为,这是他家是时代流传下来的风骨与节气!

见男人眼底突然迸­射­出一抹光亮,垂发男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开了口,说得,却是另一件事情。

“你对我说······说说她吧。”

绾发男子知道他说的是谁,回想起那个人的一切,心底的烦闷一下子一扫而空,眼前的一切似乎都亮堂了起来。

“嗯,好。”

牢房里,开始响起男子低沉却富有磁­性­的声音,如同大提琴一般,拉着轻缓悠扬的曲调,慢慢的在昏暗潮湿的空气里流淌。说起那人的哭,那人的笑,二人脸上都缓缓地绽放出一朵温婉的白莲,那柔和的笑容散发着 ...

(幸福的微光,充斥着整个牢房,让整个牢房里都弥漫着一股名之为温馨幸福的味道。

“砰——!”

大门突然被打开,铁链摩擦的声音打碎了牢房里温馨的气息,看着走进来的为首男子,二人脸上的笑容瞬间一收,取而代之的,是冰寒的冷漠。

而那男人像是没有看见一般,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牢房,看着昔日尊贵的他们如今论为阶下囚,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舔了舔嘴角,这才讥讽的开了口:“三弟,龙将军,别来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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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出来了吗?~女主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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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8朕用这玄冥江山回报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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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江秋末一脸得意的神情,龙战痕和江秋影纷纷厌恶的扭过头,眼神中流露出的厌恶鄙夷,似乎多看他一眼就会玷污了自己一般。ww虽然二人此时没有华丽的服装,还站在昏暗的牢房里,可是落在他人眼中,他们却像是误落凡尘的仙人,身上流露出的气度,足可以照亮周围全部的黑暗!

那眼底不经意流露出的高傲,让江秋末只觉得心里一阵羞怒。

明明是他们论为阶下囚,他来看他们的狼狈,可为何有一种他低人一等的感觉?

他为他这种感觉感到羞耻!感到愤怒!于是再也顾不得什么皇子风范,指着二人就是破口大骂:“你们用不着这样子嚣张!最多也就是两天!最多两天本皇子就让你们人头落地!到时候,本皇子倒要看看你们要骄傲在哪里去!”

没错,他是嫉妒!他疯狂的嫉妒!

他嫉妒江秋影温润如玉,清雅如竹的气度,他嫉妒他即使在这样狼狈的时刻也依旧能够如同青竹一般让人钦慕!

他嫉妒龙战痕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漠的高傲,他嫉妒他可以拥有一双如同鹰隼一般尖锐的眸子!他更嫉妒他年纪轻轻就可以官拜大将军!

因为这些,都是他想拥有,可是却都没有的!

他在心底不止一次的想过,既然他是玄冥国最为尊贵的皇子,那么其他人就没有理由比他还要优秀!江秋影的母妃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妃子,一个低贱女人生的儿子凭什么气质比他还要好?

青竹公子,青竹公子!

那名声,如同针刺一般扎在他的心上,让他没见到他都疼痛难耐!

江秋末如疯子一般的大喊大叫,没有得到二人的任何回复,依旧是各自仰头望天,想着心事。这种冷漠,如同一记鞭子,狠狠地抽在江秋末身上,让他原本就几乎疯狂的内心一下子彻底的崩溃了,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

“打!给本皇子拖出来打!重重的打!”

玄冥上空的天,越来越­阴­沉了,那翻滚的乌云,似乎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让人们一个个都忍不住缩紧了脖子,关好了房门。

“雨,江秋末以何罪名将他们二人下狱?”

“回主子,是······叛国罪!”雨顿了顿说道“江秋末说龙将军勾结······雪弥,欲对玄冥不轨。否则,玄冥五万大军不会落入主子的手中,最后一仗我们之所以胜利,是因为龙将军将军事机密透露给了我们。”

“那江秋影呢?”

“······三皇子,是皇上派来的细作。”

“······玄冥皇呢?”

“······全权交予大皇子处理。”雨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是吗?”妹纸看着外面的天空,勾­唇­笑了。

玄冥云帝三十五年七月十五日,三皇子江秋影和大将军龙战痕,因暗中勾结雪弥导致雪冥之战大败,犯叛国重罪,被大皇子查清。皇上大怒,判刑午门斩首!

天,依旧昏昏沉沉的,­阴­郁的模样,似乎随时都会刮起一场狂风暴雨。

江秋影和龙战痕,身上带着手链脚链,一步步从牢房走出,身上的白衣早就已没有了最初的风采,道道血痕,狰狞恐怖,透着江秋末的恨意和报复,在他们身上绘出一朵又一朵妖娆的血花。可是他们依旧挺着脊梁,淡漠着眼神,抿着嘴角忍着伤痛,拖着沉重的锁链,一步步走过众人惊愕、羞愧、幸灾乐祸的的眼神,坐上屈辱的囚车,朝菜市场驶去。

道路两旁,是围观的百姓,他们的脸上没有惩罚卖国贼的欣喜,有的只是哀伤与绝望。

因为他们绝不相信,那样柔和的三皇子,和那样正直的龙将军,会是卖国贼。

丞相曾在宫门口跪了一天一夜,请求皇上收回成命,可是得到的,却是一封免职书。

他们,更做不了什么。只能这样默默地跟随着囚车,表达自己的追随,和不满。

菜市口大棚下,江秋末一身皇子袍,笑的好不得意。看着缓缓驶来的囚车,他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痛快!他知道,只要这二人人头落地,从此这玄冥就是真正属于他的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用“本宫”来称呼自己了!

“战痕,你悔吗?”下囚车的时候,江秋影出声询问一旁的龙战痕。

“不悔。龙家族训,世代效忠玄冥。只是,没有想到,我最后是死在菜市口,而不是沙场之上。”龙战痕的声音透着股苍凉,让一旁押送他们的士兵忍不住低下头抹去眼角的眼泪。

龙战痕是他们心中的英雄,而如今,他们却要亲手把英雄推上斩首台!

“战痕,我有一个愿望。”江秋影一步步迈上斩首台的台阶,每走一步,就会扯动身上的鞭痕,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流出殷红的血液,染在白­色­的衣服上,鲜艳而又凄美。可是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色­,颜如冠玉,眸若春水,­唇­角带笑,披散的长发飘飘扬扬,带着潇洒与从容,就这样一步一步,在众人的眼神中走上了刑台。台下的众人见状,眼圈均是一红,脸上呈现出自豪的神­色­。

“高雅”,他们的三皇子,永远都是青竹一般的人物,即使他此时狼狈不堪,即使他马上要斩首示众。但是他们的三皇子,永远都可以保持那样淡漠的气度,让他们深深的折服。

“嗯,我也有一个愿望。”龙战痕微微抬头看着天空,一向冷漠的眸子里渐渐浮现出丝丝的温柔之­色­。“我想再见她一面。”

“呵呵。”江秋影轻轻的笑了,笑容带着洒脱,带着无奈,带着分淡然,看着身旁的龙战痕,开口说道“嗯,我也是。”

身陷牢狱的这几日,他每天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她的笑容。他对玄冥已经了无牵挂,他们伤透了他的心,他已经不再对自己的国家抱有任何幻想。他可以死,但是,他有一个牵挂。

他也想见她一面,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也好。

这个想法如同种子一般在心底生根发芽,随着刑场的接近,越来越在心底呼啸挣扎。

他想见她,疯狂的想见她!

哪怕,她是那样厌恶自己!那样,想和自己撇清关系。

颜儿,我真的是好想你。

二人缓缓地跪下,在垂下眼眸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自己眼前灰暗了下来。

“行刑!”

大皇子看着那二人的身影,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猖狂!随着他的一声令下,Сhā在他二人身上的牌子被扔掉,一旁的百姓们也纷纷都扭过头去,人群中传来抽泣的声音。

“颜儿,我爱你。”

默默地在心底说完这句话,江秋影就闭上了双眸,眼前一片昏暗,但是心里却从没有如此明亮过。

原来,不知不觉,他已经爱上了她,爱上了那个可爱的,小女人。

“小霸,下辈子见。”

...

( 龙战痕也闭上双眼,回想起二人之间的点点滴滴,心里一片温暖,身上的伤痛也轻了许多。

小霸,下辈子见。

下辈子,我一定不会再被你戏弄在手里。下辈子,我再陪你喝酒赏月,再陪你倾听大漠的风声。

“战痕,我很高兴最后有你陪伴我。”江秋影默默说道。

龙战痕­唇­角也缓缓勾起一抹笑容:“嗯,我也是。”

他们是兄弟,虽不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同年同月同日死。

秋影,下辈子我们继续做兄弟!

挥舞的大刀被刽子手高举至头顶,所有人看着那锋利的刀刃,眼前只觉得被黑暗笼罩,让他们一个个透不过起来。

大刀滑落,所有人都难过的闭上眼睛,而江秋末却激动得从座位上站起身,瞪大了双眸。

“砰——!”

“啊——!”

刀剑相交,痛苦的哀嚎,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看着突然出现在刑场上的两名黑衣男子,惊喜的瞪大双眼。

“你们是什么人!”江秋末见最后一步有人来捣乱,气的面­色­发白,指着那二人身子不停的发抖。可是话音刚落,马匹奔腾,铁甲相磨的声音就突然响起。

“哒哒哒——!”

“砰——!”

黑­色­铁甲,巨大的黑­色­镰刀,面如寒冰的表情,三百铁甲兵就这样子带着浓浓的杀气,低调而又张扬的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着他们这群突然出现的士兵,有人欢喜有人忧。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江秋末吓得一ρi股坐回了椅子上,看着那些杀神们,脑子里忍不住回想起那日沙场上的恐怖场景,一张脸白的像纸,愣了好久,才想起这是自己的地盘“放箭!快放箭­射­死他们!”

他事先也害怕会有人捣乱,所以暗处安排了弓箭手。可是不管他如何大喊大叫,周围楼房上都无一丝动静,他不安的抬头看去,结果却发现周围的楼上不知何时也站满了那黑­色­的铁甲军!

暗影军团!

所有人都吞了口口水,看着他们有畏惧有愤怒有崇拜有欣喜,可更多的而是迷茫。雪弥的军队,为何会突然之间出现在玄冥的国度呢?

江秋末看着他们不敢再想下去了。

“怎么样大皇子,喜欢朕送给你的礼物吗?”就在菜市口安静的可怕的时候,一道戏谑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滚落荷叶的雨珠落入清湖,清脆明亮,带着分调皮与笑意,静静的在菜市场上空回响。

是她!真的是她!

江秋影和龙战痕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出了欣喜的神情,他们瞪大了眼睛四处寻找声音的主人,可是那声音却像是从四方传来一般,让他们寻不到踪迹。

而一直暗沉的暗影军团,却在听见这声音时,眼眸中迸­射­出明亮的光亮,那炽热的温度,感染了周为玄冥国民,让他们一个个都忍不住猜测起,那个传的神乎其乎的雪弥女皇,究竟是何方神圣。

“木倾颜!你少给本皇子装神弄鬼!你快给本皇子出来!”江秋末完全吓破了胆,他不敢相信她无声无息的带着这么多暗影军团出现在玄冥国杜究竟是为何,他只知道,他策划许久的­阴­谋就这样被破坏了,他杀不了江秋影,他杀不了龙战痕,他做不了那皇帝了!

江秋影的呐喊,透着分恐惧和沙哑,如同野猪临死前的嚎叫,让那些国民们纷纷忍不住皱起眉头。看着此时被吓破胆,毫无风度的大皇子,眼底一片厌恶和鄙夷。

“呵呵,本皇不是一直在你身后么?”

清凉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甘霖,如同小溪,潺潺的倾泻而出,没有丝毫的强势,一点点流入众人的心底,将他们的不安抚平,头顶的乌云驱散。

所有人都朝江秋末身后看去,而江秋末却在听到那句话之后,身上跋扈的其实瞬间一收,如同一只被掐住了命脉的耗子一般,颤抖着眼睛,缓缓转过身子。

“砰——!”

黄­色­的身影化作一道弧度,重重被人一脚踹到了地上。江秋末“啊呜——”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看着那棚子下面,眼底渐渐浮现出绝望的光芒。

脚步声响起,似乎有暗香拂来。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一步一步从棚子中走出来的身影。

一身墨黑箭袖洒金袍,腰间系了五­色­彩丝,头发全部高高束在头顶,用金环离落的箍着。那飞挑的凤眼微微扬起,傲然环顾四周,一切­精­粹都从她宛如长帘的睫毛下­射­出,光凭着一份气质就足以让人心折。

她缓缓步出,最后走到台阶前傲然而立。宽大的衣袍正随着风轻轻飘荡,魅惑世间的凤眸看着趴在地上的江秋末,嘴角缓缓勾出一抹冰冷蔑视的弧度。随后,凤眸缓缓抬起,流光溢彩从那浓密的睫毛里倾泻而出,好似冰澈的幽潭倒影着皎洁的月光,周身都透着白雪般莹莹华泽,映衬着脸上半块银­色­面具,更加的神秘闪亮。举手投足具有雍容华贵,睥睨天下的气质,如一道耀眼的阳光,瞬间突破皇都上空­阴­暗的乌云,高贵典雅,宛若天人,使人惊艳。

这是······

“哗——”黑­色­铁甲兵看着那抹身影,眸光一闪,纷纷单膝而跪。

“参见吾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响亮的声音直冲云霄,玄冥国民早在那身影出现的一刻就惊艳的瞪大了眸子,而如今证实了她的身份,心底更觉得震撼。

他们本以为雪弥的女皇会是个瘦弱或是个­阴­险狡诈的女子,却从没想过,会是个这样光鲜亮丽的人物!

“木倾颜,你想要­干­什么!”江秋末被两名暗影军压在地上,看着那缓缓步下阶梯的身影,眼底有恐惧,有不甘。

“你说三皇子和龙将军于朕勾结,那么,朕自然要来解救同伴了。”木倾颜一手后背,一手放在腰间,姿态优雅的缓缓步下阶梯。身后跟着两名眉清目秀的女子,如王者一般走到他的眼前,然后擦肩而过,直接登上了邢台。

江秋影和龙战痕早在风雨二人来的那一刻就从地上站起身来,身上的铁链也已经被他们一刀斩断。他们看着那个缓缓朝他们走来的身影,有激动,有不安,有羞怒,目如火炬。可是一想自己一身狼狈的模样,最后纷纷低下了头。

“不过几天的功夫,三皇子和龙将军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木倾颜在他们两步远的地方站定,看着他们一身的血污,露在外面的肌肤上狰狞的鞭痕,眸光一冷,随后戏谑的勾起嘴角,只是那笑容却无一丝暖意。

“颜儿······”

“小霸······”

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上嘴巴,对视一眼,脸上皆浮现出丝丝不正常的红晕。木倾颜看他们有些局促的立在那里,眼底的冷意少了两三分,然后抬脚朝他们走去。

“木倾颜!你不要忘记这里是在玄冥!你做什么事情之前最好想清楚后果!”江秋 ...

(末血红着眸子看着那抹黑­色­的身影,不甘心的吼道。

他这话说完,江秋影和龙战痕均是身子颤了颤,然后抬起头有些担忧的看着木倾颜。而木倾颜依旧是云淡风轻,缓缓转过身子,看着江秋末,蔑视的勾起­唇­角:“雪弥十万大军已经驻扎在皇城三百里之外的黑虎关,只要朕一声令下,不过半个时辰,就可让玄冥立刻成为历史。”

“怎······怎么会。”江秋末瞳孔一缩,瘫软的趴在地上。

他最担忧的······他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小霸你!”龙战痕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怔,接着就立刻猜到了些什么,看着她的眸子有伤痛,有悲哀。

“抱歉,朕利用了你。”歉意的对他一笑,随后将目光看向一旁神­色­有些暗淡的江秋影,眼底掀起丝丝的波澜“秋影,你曾经救朕一命,那么朕用这玄冥江山回报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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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感动的感觉?哈哈,向来只有男的就女的,许你万里江山,今儿个反过来,自我感觉很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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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9 丑皇逆天! 情格格

( 大皇子­阴­谋,因为木倾颜带领五百暗影军从天而降而宣告破产。ww事后,他被木倾颜挑去手脚筋扔到百姓面前,被愤怒的百姓们拳打脚踢活生生的给打死。

玄冥皇宫里,雷电二人早就带领一百暗影军控制了皇宫和那昏庸的玄冥皇。当雷电二人出现时,玄冥正和妃子寻欢作乐,看见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军队,立刻吓得面如死灰。

被罢免的丞相重新回到了宫里,在江秋影踏入宫门的那一刻,立刻激动地扑了过去。随后,一脸肃穆的跪在木倾颜面前,朝她磕了三个响头。

皇城里大皇子的同党也已经被拿下,关押进牢房里,等着江秋影最后的发落。

一切,都进行的很完美,只等着江秋影黄袍加身,坐上那最尊贵的位置。

“秋影,玄冥皇被朕软禁在他的寝宫里。他毕竟是你的父皇,朕不方便动手。”木倾颜笑的温文尔雅,轻柔大方,眼底也是温柔如水,可是却让江秋影心底冰寒一片。

“为什么要这样做?”

看着暗影军将那些趁乱逃跑的宫女太监一个个压下去,江秋影轻轻地开了口。

“因为,朕还你人情,必然要还你一个最好的玄冥江山。玄冥国上上下下贪官污吏名单已经放到了御书房的龙案上,你一搭眼就可以看到。另外,十万大军是零散的分布在离皇城三百里远的阳州等城里,所为的黑虎关,只是两千岳家军,朕那样说,是为了吓唬江秋末。哦,还有,这些军队都是百姓身份潜入玄冥,没有和你们的人发生什么厮杀,只是控制了当地的城主之后让人切断了消息,所以你不用担心扰民什么的。”木倾颜依旧清闲的笑着,目光带着分调皮。

“你······从何时开始准备了?”江秋影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红墙金瓦,心底一阵疼痛。

“从朕知道城邦身后之人是你们玄冥,就开始了。”木倾颜转过头,嘴角的笑意微微收起。确切的说,应该在了解玄冥国国内情况以后。

“为什么?”江秋影凄凉的看着他,面如苍纸,­唇­带苦涩。

“相比较江秋末,朕认为你更适合做雪弥的邻居。”双手后背,木倾颜声音无一丝波澜。风扬起她的衣袍和长发,王者之气扑面而来。

“所以,你就利用我?”一直低着头沉默的龙战痕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出声,声音带着分哽咽,看向她的眼圈也有些红。

“······是。”

龙战痕宽大的身子颤了颤,看着那抹瘦弱的身影,突然之间觉得好陌生。

“从我带兵出征到江秋末最后战败会拿我们开刀,你是不是每一步都预料到了?”

“······嗯。”

“哈哈······哈哈哈······”龙战痕扬天笑了起来,笑声凄凉绝望,带着哀痛,让木倾颜缓缓垂下眸子。

“假的!全都是假的!这一切是不是全都是假的!”龙战痕看着她愤怒的咆哮出声。

“五分真,五分假。”木倾颜转过身,看他脸上有些歇斯底里的神­色­,叹了口气“一开始的确是假的,不过后来就是真的了。”

“从哪里开始?”龙战痕看着她,降低了音量,声音却有些颤抖。

“从冀州城里,你告诉我‘不要怕’的时候。”木倾颜很坦然的说道。

龙战痕没有再说话,只是脸上悲切的神­色­少了许多。江秋影一直静静地听着他们对话,到龙战痕沉默的时候,他才开口,声音有些­干­涩:“那我呢,是不是在迷雾野林里的一切,也都是假的。”

闻言,木倾颜缓缓把眸子转向他,看他有些紧张的握紧双拳,嘴­唇­有些紧绷,木倾颜垂眸一笑,声音冷漠无情:“你难道已经忘了吗?你我二人,已成陌路。今日的一切,一是为了还你救命之情,二则是为了我雪弥江山的安定。”

“你就不怕我报复吗?”

“玄冥元气大伤,五年之内不易动武,否则国必亡!可如果你真的要殊死一战,朕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呵呵······”江秋影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亏他自小被人们夸为神童,他自己也认为自己颇为聪慧,可是同木倾颜一比,他才发觉他究竟有多么的可笑。ww“你悔吗?”

江秋影看向她,龙战痕也看向她。

你悔吗?

你后悔这样子对我们吗?后悔······用情欺骗我们吗?

“不悔。”木倾颜回答的­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迟疑“欺骗二人换回雪弥南部边境长安,这份买卖,很划算。”

“买卖!你竟然称这为买卖!”江秋影终于怒了!

“不然呢?”木倾颜斜着眸子看着他,眸光轻冷,如同他嘴角的弧度,没有一丝暖意“你真觉得,朕对你还有半分情意?”

江秋影身子颤了颤。

木倾颜看他面­色­苍白,冷冷一笑,继续说道:“朕知道你从小是个温柔心善之人,只是因为母妃被大皇子的母妃害死,父皇的包庇旁观而变的心冷,从此成为一个面热心冷的虚假之人。十几年来父皇的无视和兄弟的暗害让你心灰意冷。这次,你们二人本来不会落得这个下场,如果反抗,你们难保不会杀出一条血路。可是,你们一个抱着愚忠的想法英勇赴死,一个却因为父兄的放弃心灰意冷­干­脆放弃自己的生命!哈哈,其实朕本不用做这么绝,救了你们的­性­命即可。可是那个江秋末若登了皇位雪弥肯定吃不了一个好果子,所以,朕只好把你们逼上绝路了。这样子,也算是朕因为利用你们而归换的小小利息吧。”

其实她助他夺得皇位并不是没有风险,那玄冥皇虽然昏庸,但是并不傻。他把极大的兵力都埋伏在了皇城四周,虽然大多数都是囊包,但是为了以免打草惊蛇,她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让人偷了那皇帝老儿的虎符,让人假装大皇子的人稳住他们,才让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

江秋影和龙战痕均低下了头,见他们这幅模样,木倾颜冷哼一声,再看了看他们身上还穿着破烂的血衣,眉宇一蹙,看向了一旁的小太监。

“带你们的皇上和大将军下去梳洗吧。”

“你······你要走了吗?”听到这话,江秋影慌忙抬起头,有些紧张的看着她。龙战痕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身上的肌­肉­却紧绷在一起。

“不,会停留两日。朕费了这么大的心血帮你夺得了皇位,怎么也要看你登基之后再离开。”木倾颜懒洋洋的开了口,声音带着分疲惫。江秋影注意到,于是慌忙看向一旁的太监“带女皇去休息!”

“是!”

小太监慌忙点头,然后一脸恭敬的站到木倾颜面前,木倾颜看都没看江秋影一眼,就随着那小太监离开了。

见那抹身影离开,江秋影嘴角划过一丝苦涩的弧度,随后暗暗握起了双拳。

不管恨也好,交易也好,买卖也好。

你想让我当皇帝,那么,我就 ...

(如你的心愿。

丑皇二年七月十五日,雪弥女皇带领暗影军团秘密潜入玄冥皇都勇劫法场,拆穿大皇子­阴­谋,解救三皇子,并助其登帝!

夜晚,悄悄的降临。安静下来的玄冥皇宫,继续流露着它炫丽的奢华。金­色­的琉璃瓦在银­色­的月光下闪闪发光,挂在檐角的铜铃清脆作响。

花红柳绿,荷花竟开,假山流水,九曲长廊。

暗影军如同一个个柱子一般立在宫门口,表情肃穆,身姿挺拔,冷酷的模样引得路过的宫女不时地回眸轻笑。

木倾颜临时休息的大殿里,兰草清香不停地从紫金炉里冉冉升起,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

周围姣纱罗帐,白玉屏风,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镶嵌在白石墙壁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木倾颜长发如瀑,赤着双脚,一身雪白衣裙躺在软榻上,眉头紧皱,贝齿轻咬红­唇­,葱指根根如玉,抓着身下的毯子,口中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呜咽。

又是月圆,又是冰窟两重天之苦。

趴在软榻上,衣裙早已被汗水打湿紧贴在身上,长发凌乱的披散垂落,透着丝丝­性­感的妖娆。

服下了木灵果,虽然痛苦减少了几分,但依旧是疼痛难耐。

“嗯~”

一个没忍住,痛苦的声音从口中溢出。大殿里的人早就被她赶出去,只留她一个卧趴在软榻上。

那声音虽透着几分痛苦,可却含着几分娇柔,飘荡在昏黄空旷的大殿里,和空气里的暗香交杂在一起,升起丝丝昏暗的迷情之­色­。

脚步声响起,木倾颜透过额前的碎发看向来人。金黄­色­的衣袍绣有五爪金龙,脚蹬金靴,尊贵华丽,威严无比。很想让他出去,可是一松口她就忍不住叫出声,只好愤恨的看着他走进,然后把她抱进怀里。

“颜儿。”修长如玉的手指撩开垂在她眼前的长发,露出了那如玉的容颜。手指如同抚摸着上好的瓷器一般细细的描绘着她的眉,她的眼,最后落在了她殷红的春上。

看着那如花瓣一般的红­唇­已经被咬出丝丝的血痕,来人眼中划过一丝痛­色­,不管木倾颜眼底流露出的警告,直接脱下了自己的龙袍,然后把她抱在了怀里。

“颜儿······”脱去龙袍的江秋影,眉宇间又恢复了最初的温柔,搂着她无力的身子,将她按在自己的脖颈前。

“咬吧······”

咬吧?木倾颜一听完这两个字,差点一句粗☐爆出来。

(‵′)靠!还咬吧,当她是吸血鬼每逢月圆之夜就要吸人啊!

妹纸狠狠地瞪他,只可惜如今软弱无力的她,眼底那点点冷厉在疼痛下都化为潺潺的流水,不仅没让江秋影退缩,反而让他­唇­角的笑意更浓。

“咬我,就不会痛了。”

他记得她曾经说过一句话,“对于自己讨厌的人,他应该会用很大的力气吧······这样子,他会不会少痛一点?”

当初,她说这句话时,为的是落离殇,如今,他却是为了她。

免费让她来咬?

木倾颜歪着头,有些不解的看着江秋影,这孩子脑袋被门挤了?她下午可是刚刚骂完他!

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妹纸目不转睛的盯着江秋影,见他眼底一片清澈,除了温柔就是宠溺,让她突然间不好意思再看下去,只是低下头埋首在他的胸前。依旧紧咬着嘴­唇­,但是双臂却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腰。

“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木倾颜还在被疼痛折磨,且随着午夜的到来,她身上的­阴­气也达到一月之中的最大,疼痛也越来越大。

手,慢慢的抓住他的腰身。

身子,开始猛烈的颤抖。

最后终于没有忍住,张口要住了他的肩膀。

血腥气,在口腔里蔓延,木倾颜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可很快就被疼痛所折磨。血液沾染了白­色­的中衣,而江秋影依旧是浅笑如玉,眸若春水,一手紧紧地抱着木倾颜,一手顺着她的长发。脸上,毫无半分的疼痛之­色­。

疼痛过去,木倾颜虚弱的在江秋影怀里昏了过去。看着她惨白的容颜,江秋影眼底闪过一丝心痛和迷恋,将她打横抱起,朝大床走去,本想将她放置床上就离开,可是自己的腰还被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如果这都是出于真心,该有多好。

看着那纤细的手臂,江秋影心底一阵痛苦,轻叹了口气,然后随着她一同躺在床上,手指抚上她娇­嫩­的玉颜,眼底的爱意如同泉水一般涌出,带着温暖将木倾颜包围,让她忍不住朝他怀里缩了缩。

笑意,从眼角浮起。

拥着她娇­嫩­的身躯,江秋影缓缓闭上双眸。

至少,他还可以有一夜的温暖,可以回忆。

第二天,木倾颜从一片温暖中醒来。发现自己被江秋影抱在怀里,面­色­一冷,然后就轻轻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想起昨晚,目光缓缓地移到他白­色­的中衣上,看着腰部有几道鲜红的血痕,肩膀处也有血红的痕迹,木倾颜叹了口气,眼底有些复杂,然后撩开他的衣服,准备给他疗伤。

“颜儿······”

江秋影早在木倾颜醒来的那一刻就醒了,只是不敢睁开眼睛,怕对上她厌恶的眼光。听到她的叹息,心里更是猛然一缩,直到腰部一凉,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别动,我给你疗伤。”见他坐起身,木倾颜出声阻止道。

“嗯,好。”江秋影看着她微垂着眸子,­唇­角一勾,然后接开了衣袋,露出了­精­装的上身——以及,狰狞的伤口。

“嘶——”看着那道道血红的鞭痕,木倾颜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去,却在要触碰的那一刻突然顿住,然后抬起眸子,对上他的双眸。

“疼吗?”

闻言,江秋影嘴角的笑意更浓,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痛。”

可是,怎么会不痛。这伤口这鞭痕,一看就知道是那沾了盐水的鞭子抽的,那个江秋末,真的是便宜他了!

感觉到木倾颜身上散发出的怒意,江秋影心中一暖,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轻声道:“没关系,都过去了。”

废话,人都死了可不都过去了?

木倾颜抬眸白了他一眼,然后拍掉他的爪子,体内调动起木灵力。

淡绿­色­的光芒在暗红帐子里亮起,将手小心翼翼的抚上他的胸膛,江秋影立刻就感觉到一阵刺痛和酥痒。他知道,这是伤口再生长恢复。

“鞭子都不怕,还怕这个?”木倾颜感觉到他身体一颤,微微抬眸没好气的说道。

“嗯,不怕。”江秋影笑了笑,把疼痛给强忍住。

“你不好奇嘛?”疗伤的过程里,木倾颜实 ...

(在是受不了他温情的目光,开口转移她、他的注意力说道。

“好奇。”江秋影看了眼那淡淡的绿光,随后说道“不过,你不说我就不会问,也不会往外讲。”

因为他想等到,她真心想对他说的时候。

“哦。”木倾颜没有多想,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就继续为他疗伤,江秋影见她态度如此冷淡,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可是回想起自己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些。又觉得这些反而没什么了。

“何时举行登基大典?”

“两日后。”

“嗯。”

木倾颜点了点头,那就再等两日吧。

两日后的登基大典虽然举行的很匆忙,但是却一点都不简陋。尽管没有其他国家使者,但是有个雪弥女皇坐镇已经很有面子了。在登基之后,江秋影就立刻发布了一道诏书,上面拆穿了江秋末的诡异谎言,将真相大白于天下。一切都是江秋末为了太子之位耍的­阴­谋手段,龙将军并未勾结雪弥,雪弥女皇是真的很厉害。

一夜之间,雪弥女皇就将五国中实力最为强大的玄冥天翻了个。这消息传出去之后,雪弥国民愈发的亢奋,而其他四国更加的沉默寡言。本以为雪弥女皇此举是为了吞下玄冥,扶持个三皇子做傀儡皇帝,可谁知,登基大典结束之后,雪弥女皇就带领她的军队,高调回国。

然后所有人都明白了,如果说前面城邦和大战都只是为了杀­鸡­儆猴敲山震虎,那么这次就是雪弥女皇真的在对他们示威。

如果对雪弥再有不轨之心,就算是强大的玄冥,她也能颠覆!

丑皇逆天!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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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有一章江秋影,然后此人就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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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0从此,他的生命,只存在等待 情格格

( “玄冥皇,不必再送了。快回去吧。”

黑虎关外,木倾颜坐于白马之上,看着龙辇里黄袍加身的江秋影,说道。

“我···朕知道,只是······”江秋影垂下眸子。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这个道理他怎么不会懂?

只是他想再多陪她一会儿,再多看她一眼,因为下次相见,还不知会是何时。

“玄冥皇,你的心意朕明白。经此之战,雪弥和玄冥定会交帮友好,若玄冥心意不变。你我二人,会是一世的友好盟友。”

江秋影本来在她说道‘你的心意我明白’时,面­色­一红,心底有些激动。可是听到后面,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一般,让他从内凉到外,身上再无一丝温度。

盟友?

看着她温和而又疏离客气的笑容,江秋影缓缓闭上眼睛。

还了人情,威慑了五国,宣扬了国威,为雪弥找好一个合适友好的邻居······原来不仅仅是这些,还有——彻底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

让他登上帝位,并不仅仅是为了雪弥,还要断了他的念想。

从此,你我二人都身为帝王,那么,只能为友,再无半分情愫可讲。

颜儿,你果真聪慧······心狠。

尽管心里在流血,可是他还是要挂起笑容,收起自己的哀伤,看着马上那英姿飒爽,气势傲然的女子,点了点头:“嗯,对。一世······盟友。”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他在用心肺吐出。

同江秋影告完别,木倾颜缓缓把视线移向了龙战痕,见他微垂着眸子,看不清楚脸上的神­色­,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呆在玄冥三日,除了那一天,以后的日子就再也没见过他。他现在真正成了大元帅,掌管玄冥军队,身居要职,而且还有皇帝的信任,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只是——

“龙将军。”见他身子一颤,然后淡漠的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又如初见时的一般冷硬,木倾颜心里有些难受,但还是努力勾出一抹得体的笑容“龙将军,有缘再见。”

说完,不等他回答,就策马而奔,身后的暗影军团随之紧随而去。尘土飞扬,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也像是一阵风吹过一般。

江秋影闭上眼眸,疲惫的朝身后一靠。

走了,她,走了。

缘聚缘散缘如水,背负万丈尘寰。

从此,他的生命里,只存在等待。

龙战痕看着那飞扬的尘土慢慢的落下,一颗心也慢慢地沉寂了下来。这两日,他几乎度日如年。他有很多事情想要问她,可是,又不敢去见她。只好这样硬憋着,以至于······临走的时候,他话都没能说一句。

有缘再见······他们,还有缘吗?

丑皇二年七月十八日,雪弥女皇率领大军踏上回国之路。三日后,抵达雪弥边境,归国之后,所到之处,百姓夹道欢迎,高呼万岁,丞相率百官在皇城门口相迎,遥遥看见女皇归来,丞相百官无不眼圈红肿,泪水连连。

回到皇宫,木倾颜连衣服都没换,就直奔慈宁宫。老远看见清水,就高兴地挥舞着手臂,朝她扑了过去。

“清水姑姑,朕回来了!”木倾颜脸上露出小孩子一般纯真的笑容。

清水抱着木倾颜,眼圈有些红肿,脸上也浮现欣慰的笑容:“好好,回来就好。太后正在看书,您快进去吧!”

“嗯!”木倾颜点了点头,然后掀开珠帘走了进去,见美人太后一身素袍斜卧在软榻上,手拿一本经书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放轻了脚步,走到她的面前。直到她抬起头来,这才笑眯眯的看着她,叫了声“母后,我回来了。”

“啪——”经书从手里跌落在地上,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木倾颜,美人太后心底一慌,然后脸上才扯出一丝浅淡的笑容:“嗯,回来就好。”

没有眼泪,没有拥抱,甚至没有过多的表情。可是木倾颜依旧开心的弯起了眼角,觉得心底有个地方暖洋洋的。

以前,每一次她执行任务回到家的时候,都会先去见老太太,告诉她自己回来了。那个时候,不管老太太在­干­什么,总会像这样一般抬起头,然后笑眯眯的告诉她“回来就好。”

她认为,这就是家的感觉。

让你再回来之后,明白自己远行,有人在担心着你,有人一直在等着你,说一声“嗯,回来就好。”

从慈宁宫里出来,世间已是到了下午。香雪来报说是丞相已经在御书房等候多时,妹纸咬了咬牙,换了身衣服就直奔御书房。结果刚踏进御书房的大门,迎面就飞来一个庞然大物。

“呜呜,皇上~”

见不明物体飞来,妹纸下意识的一躲,于是那不明物体就戏剧化的扑到身后的风身上,抱着他就是一阵慷慨激昂,声泣泪下的欣慰语。一直到风脸黑的几乎能用来作画,衣服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雨雷电三人差点笑过气去,那个不明物体才发觉有些不太对劲。

“嗯?怎么是你!”丞相大人揉了揉红彤彤的眼睛,看见报错了人,一脸的失望和嫌弃,那怨恨的小眼神,如一把尖刀一般在风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心灵上恶狠狠地补了一刀,让风在脱离开丞相的魔爪之后就瞬间化作灰尘消失在空气里。

“咳咳,丞相大人有什么事情吗?”木倾颜­干­咳了几声,瞥了眼丞相,又瞥了眼一旁各个眼冒金星的大臣们,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看清楚木倾颜,方丞相再次一脸泪奔的扑了过来。

“我的皇上啊——”

“······”

这调调,她是死了吗?

短暂的激动过后,木倾颜就和一­干­大臣针对这两个月的朝政问题进行商讨,大到玄冥割让的两座城池如何管理,小到皇城里王二家的妻子偷了人,木倾颜无一不详细的进行商讨解决。外面的太阳降了又升,升了又降,足足四天四夜,没有踏出御书房半步。直到全部解决,妹纸早就累得趴在桌子上狂翻白眼,口吐白沫,而方丞相等人,依旧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精­神。

“皇上,商讨完政事,是不是给我们讲讲——”

“来人!送客!”木倾颜一声令下,风雨雷电四人从天而降,将一­干­群臣迅速往外赶,而木倾颜则趁此机会飞回寝宫,洗了个澡,吃了点饭就扑向了大床。

然后,整整三天三夜没有踏出寝宫一步。

第四天,阳光明媚,晴空正好。妹纸被饥饿从周公那里拉回来,很是不情愿的从床上坐起身。在一旁宫女的细心服侍下,洗漱穿戴整齐,不一会儿就做到了餐桌旁。

“朕睡了几日。”喝着八宝粥,木倾颜懒洋洋的问向一旁的寒星。

“回主子,整整三天。”香雪捂­唇­笑道。

“ ...

(哦,朝堂没出什么事吧。”妹纸很是公式化的问了一句。

香雪刚要回话,一旁的寒星就忍不住笑嘻嘻的开了口:“主人,没什么大事,只是那丞相和陈太医天天往寝宫跑,问主子醒了没有,可每次都被风雨雷电他们给赶出去,所以不到三天的功夫,风雨雷电他们四个人已经成为朝堂公敌了!”

“呃······”

“而且啊,那些大臣看出了风雨雷电他们不敢还手,所以每次都是···噗嗤——主子,他们来了,你看看就知道了。”寒星瞥了眼那四个人,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木倾颜顺着寒星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四人一个个都像是打了车轮战一般浑身虚弱无力,身上的衣服被抓成条形状破败不堪,脸上也是一道一道的,头发乱成了­鸡­窝,要不是事先明白是丞相等人所为,她还以为他们四个人刚刚经历完家暴逃出来呢!

“啪——!”筷子上的­鸡­­肉­落在了桌子上,四个惨遭蹂躏的活宝慢悠悠的抬起头,看见木倾颜之后,一个个脸上迅速浮现出泪花,像是看见亲妈一般扑了过来。

“呜呜,主子——!”

“主子,你可是醒了!”

“主子,他们欺负我!”

“呜呜,主子你要是再不醒我们就该去投河了啊!”

四声哀怨一再宫殿了响起,就惹得一旁宫女纷纷捂嘴偷笑不止。木倾颜嘴角一抽,很是不客气抬腿一脚,踹到了跑到最前面的风,然后后面的三个人像是叠罗汉一般趴在他的身上。

“朕在吃饭,你们嚎什么嚎?”嫌弃的瞪了他们一眼,然后看向一旁的香雪寒星“拉下去。”

“是!”二人捂嘴一笑,然后上前一手拉着一人的脚,就往外拽。风雨雷电四人一边被拖着一边不甘的伸出手,内牛满面的哀嚎,鼻涕眼泪横流。终于木倾颜受不了,将筷子上的几块一扔,依次从那四人头上跳过,于是宫殿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一旁的宫女太监看着那四个死尸一路颠簸着被拖走,嘴角抽了抽,然后纷纷回过头一脸仰慕的看向木倾颜。眼底炽热的火光,让妹纸觉得自己像是被火烤一般,浑身被烧得疼痛,于是郁闷的放下筷子。

人太多,惹不起她总躲得起吧!

换了身便服,手里拿着把玉扇,妹纸悄无声息的溜出宫。一直到走到大街上,看见道路两旁的小商贩和酒楼,妹纸才郁闷的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

那就是——她没带钱!

更为可悲的是——她还没带跟班!

妹纸被这一事实弄得差点抓狂,气得她拿着扇子不停的狂扇。抽风的举动再加上原本就突出的气质外表,让妹纸一下子在大街上各外引人注目,看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妹纸嘴角刚要抽动。就听见一声爆吼:

“那面具,是皇上!”

一声爆吼,妹纸瞬间成为方圆两百米所有人注视的目光。

看着他们越来越红,越来越亮的眼眸,妹纸嘴角一抽,然后把扇子收起。足尖一点,落到包围圈之外。

然后——

拔腿就跑!

没办法,她们和宫里人­性­质一样,只是因为热爱所以才会如此疯狂,所以她打不得,骂不得,端端架子又怕伤了他们的心。如果要是说朕今日只是出来游玩,各位随意,估计她不管走到哪里身后都是浩浩汤汤的人群跟着。

她不介意被别人盯着,但是她很介意被一个皇城的人给盯着!

而且还是目不转睛!你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看到哪里!

那不是在游玩,她是她自己再把自己溜着玩!

拥挤的大街上,妹纸空着肚子狂奔,后面疯狂的百姓撒丫子就追,妹纸心里的郁闷一层高过一层,特别是看到身后追着的人还有官员时,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

丫的,他们平时看不到朕跟着所以朕可以理解。

你们几乎天天和朕见面还跑过来瞎凑什么?

更为可恶的竟然是还敢坐轿子!

丫的!欺负她是两条腿是吧!

不知道她是皇上啊!

妹纸越想越郁闷,越想越生气,可是脚下的速度只增不减。这样子空着肚子不知跑了多久,只觉得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眼前的景­色­越来越黑,眼看就要支撑不住,就发现前面出现两道熟悉的身影。

一黑一白,一冷傲一文雅。

妹纸的眼泪刷的落了下来,像是看见亲妈一般扑了过去。

“擎宇,云鹤,救驾啊!”

突然一声哀嚎,让两个正在谈笑风生的男子虎躯一震,刚抬起头,就看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挂在了他们的身上。然后不等他们反应,就把二人往一旁一拉,并排一站,自己躲在了他们的身后。他们刚想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眼前一群百姓就突然呼啸而过。

“皇上!等等我们啊!”

“······”

这是······什么情况?

二人对视一眼,均是一脸汗颜,扭过头刚想问问正主,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朕在这里······”虚弱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只见某个英勇无比的女皇,此时正抱着一颗大树摇摇欲坠。

“呜呜,快带朕去吃东西,朕快要饿死了!”

“······”

皇城一家大酒楼的雅间里,方云鹤摇着手中的羽扇,笑的如沐春风,好不俊雅。一旁的岳擎宇微垂着眸子,看似正经,但是身子却不停的抽动。

“啪——!”妹纸将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抹了把嘴,看着对面二人一阵低吼:“尼玛,要笑就笑!别给我憋出病来了!”

“噗——!”

话音刚落,二人就都破了功。一想起刚才的场景,肚子就是一阵抽痛。

妹纸嘴角一抽,心里也被自己给汗了一下。

因为百姓们的疯狂热爱,女皇因空腹狂奔而体力不支倒地。

这事要是传出去,尼玛该有多丢面子啊!

她要不要灭口呢?

摸着下巴,妹纸猥琐的笑了。对面二人齐齐打了个寒颤,看着木倾颜不怀好意的目光,心底有些打鼓。

“我说——”

“听说了吗?绿柳山庄庄主前两天得到了一个宝贝!说是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灵果。”

“怎么没听说?我还听说,那庄主因此要召开什么大会,把江湖上有威望的人都请来。”

“这庄主是要­干­什么?”

“谁知道,武林上的事情,谁说的清楚?”

“······”

门外的声音一点点消失,而雅间里却彻底没有了声音。看着杯盏里的青茗,木倾颜眼底闪过丝丝晦暗不明的光芒。

------题外话------

虐江美人第一阶段结束~接下来该轮到其余人了~

...

( 下午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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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1 也许,嫁给他也不错。 情格格

( 什么是江湖?

有人说,是行侠仗义;有人说,是刀光剑影;可在妹纸看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ww

不管是行侠仗义,还是刀光剑影,不管是荡气回肠,还是恩恩怨怨,这些都不过是江湖的一个小小影子。

确切的来说,江湖,是一个充满侠义与暴力的世界。

他们不听从朝廷,却按照千百年流传下来的江湖规矩为准则。有恩有怨,谈得来,一笑泯恩仇,谈不来,就刀剑相拼,直拼到你死我活,才住手。

他们承认皇帝的存在,但是绝对不会信仰他。江湖人所崇拜的,是一刀一剑中,用正义与侠气所凝结起来的强者。

一庄,一寺,三教。

这六个组织,是江湖上的远近闻名的势力组织。

一庄,绿柳山庄。两百多年的历史建庄历史,让绿柳山庄成为武林当之无愧的第一山庄。绿柳山庄的庄主,各个都以侠气正义,热心宽厚而闻名,现任绿柳山庄庄主,柳潇,两年前一举夺得武林盟主之位,将绿柳山庄的威望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一寺,少林寺。可谓是江湖上历史最为悠久的势力组织,少林寺方丈个个都是德高望重之辈,象征着江湖上的仁义道德,尽管少林寺不管武林纷争,但是江湖上如果出现什么大事,方丈一句,绝对抵得过无数小派掌门的千言万语。

三教,七冥阁、峨眉派、日月神教。这三个门派,七冥阁是当之无愧的武林邪教,阁主夜殇邪,­阴­险邪恶,为人毒辣,练就暗冥神功天下少有敌手,初次献身江湖就灭了两个派别,成为所有名门正派的头一号仇敌。玄冥阁,更是江湖第一大杀手组织。

峨眉派,清一­色­女子门派。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是一个古板无情的中年女子,一心想把峨眉发扬光大成武林第一门派,虽有正义之心,只可惜为人刻薄,教导的手下女弟子们一个个也都是刁钻之主。

日月神教,一直隐藏在江湖暗处不为人知,近几个月来才慢慢浮出水面。做事低调,亦正亦邪,笼络天下各种绝艺高手,负责情报、暗杀,短短几个月,就一举成为江湖第五大势力。教主身份不详,但是教中之人各个对其无比崇拜,信奉为神灵。

这一庄一寺三教,邪教占据两个,名门正派三个,各个如同一座高山一般耸立在江湖之中,引得每年无数武林中人前去攀爬。

这次,绿柳山庄庄主刘潇偶得宝物,为此举行鉴宝大会,引得无数武林中人纷纷朝绿柳山庄赶去。

中午时分,天空亮得耀眼,高高挂在上空的太阳银白的光芒透­射­在水面,银光朗映,如万顷玻璃,又如一郊晴雪,几缕俏皮的阳光犹如水银一样在翠绿的叶片上缓慢滑动,划过一道银­色­的光线,天空是皎洁无比的蔚蓝­色­,穹顶似地笼罩着大地,蔚蓝的高高的天壁上镶着大理石纹似的云缕,仿若银妆万里。

绿柳山庄里,来来往往的武林中人不计其数。庄内之人一个个忙得热火朝天,但是脸上却都洋溢着自豪的微笑。少庄主柳箫笙更是代替父亲立在庄门口,恭迎各大门派首领。

“灭绝师太。”柳箫笙看见一群穿着道袍的女子走了过来,为首之人相貌严肃,眉宇间带着分刻薄之气。慌忙脸上挂上微笑,迎了过去“晚辈见过师太。”

说完,盈盈一拜。

柳箫笙容貌俊逸,眉梢俊挺,神­色­爽朗,­唇­角含笑,全身散发着一股难言的亲和力,他一袭湖蓝­色­的披身长袍,衣摆襟处绣着水墨纹,欣长挺拔的身材,俊挺的眉眼有股和熙如风的爽朗,在俊朗的面容下愈发的显得整个人俊美无涛。惹得灭绝师太身后一­干­女弟子们一个个面红耳赤,娇羞不已。

柳箫笙虽然刚满二十,但是在武林上却有不亚于其父的良好口碑,谦逊有礼,爽朗仗义,让面瘫脸灭绝看到他脸上都忍不住挂起一抹笑容:“啊,原来是柳少主。”

“师太,里面请,家父在大厅等候您多时了。”听到灭绝师太语气里微微露出的欣赏之意,柳箫笙脸上没有半分的骄纵,依旧是谦逊的一笑,见状,灭绝师太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灭绝师太随着小童走进了山庄,后面的女弟子依次跟了进去,但是却有一人没有动,看着英俊潇洒的柳箫笙,脸上升起丝丝红晕。

“柳公子,别来无恙。”这女弟子为掩饰娇羞特意微微抬了抬下巴,显得自己大方一点,可是一对上那爽朗的笑容,脸上的红晕更甚,于是不等柳箫笙回答,就快速的低下了头。

柳箫笙曾经出去执行任务时无意间遇见这女弟子被人围攻,于是上去好心的相救。然后,二人就结识了,知道她乃灭绝首席大弟子的徒弟,名为白玉童。方才见峨眉派其余人都离开就她一人留下,柳箫笙就知道她说不定有话要对自己讲。如今再看她一脸红晕,柳箫笙也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哦,原来是白姑娘。在下很好,多谢白姑娘挂念。”柳箫笙像是没有看见她脸上的红晕一般,回答的彬彬有礼,让这女弟子脸上一白,随后觉得火烧火烧的烫,于是点了点头,就慌忙的进庄去了。

柳箫笙见她远去的背影,揉了揉额头,然后暗暗松了口气。

“众位武林人士,柳某再次谢过各位百忙之中前来绿柳山庄参加鉴宝大会,在下无意间得到百年灵果一枚,虽是宝物,但是柳某不敢私自果藏。所以特意请来各位英雄侠士,共同鉴宝。”大厅里,柳潇一脸爽朗正气的说完这一席话,引得台下的武林中人纷纷拍手叫好。

“柳庄主你客气了!”

“柳庄主真的是太豪爽了!”

“是啊······”

听到那些恭维的声音,柳潇只是摇头一笑,等大家声音小了,才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各位,由于大家多是长途跋涉前来,所以大会设定在三日之后举行,这几日就请各位在庄内好好休息吧。”

“少爷,庄主让你去书房议事。”散会之后,一个下人走过来说道。

“嗯,我知道了。”柳箫笙点了点头,见父亲已经不在大厅,便动身朝书房走去。

“父亲,你叫我前来有什么事?”进了书房,柳箫笙见父亲正立在书架旁皱着眉头,于是上前一步问道。

“笙儿啊,这几日庄里人多,鱼目混杂,难免会生出什么事情来,你多留意一下。”柳潇转过身看见自己的儿子,脸上闪过一丝欣慰。

“孩儿知道,父亲请放心。”柳箫笙点了点头说道。

“嗯,其实为夫找你来还有其他的事情。”柳潇思量了良久,才决定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笙儿,你说,为夫为什么要举行这鉴宝大会?”

柳箫笙见父亲盯着自己,就知道这是柳潇有意要考察自己,在脑海里组织一下语言,便回道:“父亲,可是怕树大招风,惹得一些有心之士前来夺宝,所以­干­脆举行鉴宝大会,把这宝物送出去?”

闻言,柳潇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

(呵呵笑了几句,才说道:“不错!不愧是我儿子!笙儿啊,我们绿柳山庄虽然贤名在外,但是并不意味着没有人针对我们,如今我们又获得宝物,难免会有心人打这宝物的主意。我一生没什么心愿,只是希望绿柳山庄不要走下坡路就好,这宝物虽然是宝贝,但是有时候,也会为我们惹来灾祸。所以,找个机会光明正大的让出去,反而更好。”

柳箫笙看父亲脸上浮现出的皱纹,脸上有些难过,低着头继续听他说道:“其实,举办这个大会,为夫我还有一个意图。”

“哦?”柳箫笙抬起头。

柳潇蹙着眉头想了想,随后压低声音说道:“据可靠消息,好像这次那青云国的战神王爷也会前来。”

“父亲,你的意思是······”柳箫笙有些不太明白父亲的作法,他们武林中人不是一向不和朝廷的人有联系吗?

“笙儿啊,你也看出来了,眼下的时局是越来越紧张,我们虽然是江湖第一大山庄,可是一旦打起仗来,天下大变,我们也承受不住。”柳庄主重重的叹了口气。

“所以父亲你想,和那百里晟轩合作?”

“不是合作,是联姻!”柳潇直接把话说明白了。

“什么?”柳箫笙瞪大了眼睛“父亲,你难道想让小妹······那战神王爷会答应吗?”

“他一定会答应的。”柳庄主脸上浮现出丝丝笃定的­色­彩。

“为什么?”柳箫笙越来越不明白了。

“因为百里晟轩一心想要得到灵果,但是得到灵果必须参加大会比赛夺得第一,而为夫已经决定,夺得第一的人,必须要娶灵儿!”柳庄主眼神闪过一丝坚定的­色­彩。

“父亲,你这是为何,战王他是不会那么容易答应的。”柳箫笙紧皱起眉头。

“那么他就别想得到灵果!”柳庄主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百里晟轩武艺高强,只要他参加比赛就一定会得到第一,所以,到时候为父在全武林之人面前说出这个要求,他不会不答应的!”

“那万一他不参加呢?”柳箫笙觉得自己的父亲简直就是疯魔了。

“那也没有关系,只要是第一,就行!”柳庄主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而柳箫笙也突然间明白了父亲这么做的意思。

这哪是什么鉴宝大会,根本就是再为绿柳山庄找一个强悍的女婿。绿柳山庄是父亲的生命,父亲不希望山庄出现什么意外,所以才会在这样的时候举行大会,为的就是让绿柳山庄多一份力量。

哎,父亲是为了山庄,他不能说些什么。只是,要牺牲小妹了。

“笙儿,灵儿从小就听你的,你提取去告诉她一声,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说起自己的女儿,柳庄主也是一脸的愧疚,但是一想起山庄,还是狠心的咬了咬牙。

“是。”柳箫笙知道父亲心意已决,无人可以更改,于是叹了口气,出了书房。

绿柳山庄后花园里,柳灵儿身着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腰束白­色­织锦腰带。将一头青丝绾成如意髻,仅Сhā了一支梅花白玉簪。简洁,优雅,坐在院子里看书。见柳箫笙走来,忙放下书本迎了上去。

“哥哥,你怎么过来了?难道前面都忙了吗?”柳灵儿声音细细的,带着几分娇弱,听到柳箫笙耳里,更让他原本就有些愧疚的心更加难受。

“怎么了?哥哥?”见柳箫笙脸­色­不好,柳灵儿疑惑的问到。

“小妹。”柳灵儿是柳箫笙的同胞妹妹,由于柳夫人剩下柳灵儿没多久后就去世了,柳庄主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娶,所以整个山庄上上下下都特别疼爱柳灵儿。身为亲哥哥,柳箫笙更是疼爱她。可如今······

“嗯?”柳灵儿眨了眨眼睛,依旧是不解。

“小妹,哥哥对不起你。”柳箫笙愧疚的把父亲的意图告诉了她。

“什么?”柳灵儿听后一惊,身子踉跄的一退,原本就不太好的身子让她这么一受惊吓脸­色­更白。柳箫笙刚慌忙把她扶住,柳灵儿就趴在柳箫笙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哥哥,为什么父亲要这样子对我。”柳灵儿一直以为这世界上最疼爱她的人就是父亲和哥哥,可是如今,父亲竟然要拿她做奖励去鼓励那些武林中人,柳灵儿只觉得心里闷得难受,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灵儿,灵儿!”

三日后,鉴宝大会如期举行。当柳庄主拿出那一枚亮着白光的果子出现时,台下的人眼底一片炽热,而当他宣布大会第一不仅可以获得灵果,而且还可以获得有武林第一美人之称的柳灵儿时,脸上更加激动,而峨眉和少林寺掌门人却忍不住皱起眉头。

同样觉得有些头痛,就是百里晟轩。

当他得知,绿柳山庄庄主很有可能获得一枚灵果时,于是想都没想就带着人来了。上一次,他们被一枚假灵果所欺骗,这一次他不得不谨慎为之。可是那灵果不是一般的宝物,必须要拿到手中才能辨别真伪,可是要想辨别,就必须要参加比赛夺得第一,而夺得第一,却要娶柳灵儿。

百里晟轩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周身散发出淡淡的冷气。

这怎么可以!

先不说他身为一个王爷,娶妃之事不由自己,而那柳灵儿又是一个江湖之人,就让他不得不退步。他们朝廷与江湖,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那些人本来就想抓住他的把柄好拿他下狱,要是再带着一个江湖女子回去,恐怕以后的麻烦事情会更多。

但是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如果他要摆平,他完全也有这个能力。最重要的是,心里有一个声音无比坚定的告诉他,绝对不可以娶柳灵儿,至于为什么,是因为那个女人!

木倾颜!

想起最近在民间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名字,百里晟轩紧皱的眉头就不由自主的慢慢舒展开。

不知道为什么,回国之后他只要一静下来,脑海里就忍不住浮现出那晚酒醉女子,豪气风发的身影,浮现出木倾颜生病时闹出的一幕幕搞笑的镜头。雪弥同城邦交战,他内心无比的不安,每天都让手下去打探战事如何。可是随着一条又一条无比震撼的消息传来,他心底的不安就完全被震撼所取代。

炸弹、暗影军团、八万大军对战三十万大军完胜,武艺高强······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又哭又闹的小妮子吗?

很快,她冲冠一怒为蓝颜,劫法场,帮助江秋影登上皇位的事情传来。

【秋影,你曾经救朕一命,那么朕用这玄冥江山回报你,可好?】

雪弥女皇那日在刑场上的深情之言随着她名声的提升迅速传遍大江南北,所有人都为她的情谊所感动,而他,听到之后却觉得莫名的刺耳,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天。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想通,可是却传来了灵果的消息,于是,他想都没想就来了。

他认为,她一定也会来,所以,他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再见到她之后 ...

(说不定就会有答案。

想到说不定可以见到她,百里晟轩面无表情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温柔的笑容,落在暗处柳灵儿的眼里,让她瞬间迷失了魂。

也许,嫁给他,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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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发展需要,要是单独站一天亲们肯定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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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2 一见血月误终生 情格格

( 一身黑­色­的长衣,金­色­的云纹绣于左肩,身上散发着一种难掩的贵气。五官清晰立体灼显英气逼人,眼睛却说不出疏狂的味道。两片薄­唇­微微紧闭,下­唇­比上­唇­略显丰盈,虽没有一点血­色­,却透着清亮仿若擦了蜜糖般诱人心脾。米黄­色­的长发一部分用金冠竖起,一部分披散在肩下,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王者之气,让他在一群武林中人之间,如一颗耀眼的恒星一般闪耀。

也许,嫁给他,也不错。

看着英俊非凡的百里晟轩,隐在人群里的柳灵儿脸上闪过丝丝绯红,眼底也浮现女儿家的羞涩,慌忙扯过一旁的丫鬟,退出了人群。坐在座位上方的柳潇看着柳灵儿慌张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看向百里晟轩时,心里的决心愈发的坚定。

如果灵儿没有喜欢的人,也就罢了。既然她看上了百里晟轩,那么——

无论如何,也要让百里晟轩上场!

柳灵儿是他的宝贝闺女,从小疼到大,要不是出于无奈,他也不会出此下策,他心底十分愧疚。

如今,单是为了女儿的幸福,他也要让百里晟轩上场!

察觉到柳庄主对他投过来的目光,百里晟轩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心底却升起丝丝不安。

为什么,他觉得,似乎有­阴­谋在他周围?

“爷。”出去打探消息的侍卫归来,在百里晟轩耳边嘀咕了几句,让他微微泛着金边的眸子迅速的闪过一丝冷光!

好你个柳潇!打主意竟然敢打到本王的头上来了!

百里晟轩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怒气,引得周围人侧头而看,见是朝廷中人,又是有名的战王,于是一个个缩了缩脖子又把头扭了回去。柳潇也注意到百里晟轩的怒气,心里有些不安,可是一想那日的谈话书房里只有他和笙儿,于是又放下心来。

“各位静一静。”柳潇见时间差不多,便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了擂台中央,刚要宣布大会开始,一道邪魅的声音突然破空而来。

“本阁主还没到,柳庄主就要开始,怎么,柳庄主瞧不起本阁主吗?”邪魅的声音如同远处飘来的花瓣,飞舞间,带来一阵幽香。众人先是眼底浮现一丝沉迷之­色­,接着,就脸­色­大变。

这是——

夜殇邪!

百里晟徐面­色­一冷,泛着金边的眸子迅速闪过一丝杀气,看着那半空中飘摇而落的身影,放在扶手上的手忍不住紧握成拳。

上一次,要不是因为他,他说不定就会见到那个小女人了。可也幸亏是他,才让他发现那灵果是假的。

怎么,他这次前来,难道也是为了这灵果?

同样的想法在柳潇脑海中快速的一闪而过,让他瞬间面无血­色­。

这次大会,他请的大多数是一些武林正义之士,还有峨眉、少林两大门派坐镇,为的就是预防这些邪教。可是没想到他们还是来了,而且来的还是夜殇邪!

想起他残忍的手法和高深的武功,柳潇只觉得眼前一黑。

难道······难道他要把灵儿嫁给他,把绿柳山庄托付给他吗?

突然间,柳潇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父亲!”柳箫笙注意到自己父亲突然大变的脸­色­,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慌忙用秘音同他传话。

“笙儿,这可该怎么办?”柳庄主失去了平时的稳重,慌张的问向自己的儿子。

“父亲,事到如今我们也不能在改变什么了。只能期望这个夜殇邪,看在还有峨眉少林的份上不要太过于放肆了。”看着那缓缓降落在擂台上的身影,柳箫笙叹了口气。

那边,柳潇也重重的叹了口气。

一袭紫袍,上绣银­色­紫薇花,邪魅华贵,三千青丝用一根发带松散的竖起一缕,其余的如流水般倾泻而下,脸上带着一块白­色­面具,眼角处画了几只飞舞的蝴蝶,更衬得一双凤目勾魂。薄­唇­微勾,如一朵蔷薇花,缓缓的舒展在众人面前。

“夜殇邪!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见夜殇邪突然出现在大会上,身后领着一帮七冥阁教徒,灭绝师太立刻气的拍桌而起,对着他大叫起来。

“柳庄主举行鉴宝大会,本阁主自然前来凑个热闹了。”瞥了眼那个脸­色­发青的老女人,夜殇邪随后把目光懒懒投向柳潇,似笑非笑的说道“柳庄主该不会不欢迎吧。”

那肯定是的了!

柳潇袖子里的手握了握,很想把夜殇邪给轰出去,但是他又深知惹怒了这个­阴­晴不定的杀神,搞不好绿柳山庄会上演一片杀戮。于是只好脸上浮现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拱了拱手说道:“夜阁主说笑了,夜阁主能来本庄主怎么会不欢迎?来人啊,给夜阁主看座!”

见夜殇邪大摇大摆的同峨眉、少林等派坐在同一为首的位置,一­干­武林中人敢怒不敢言。他们虽然个个都恨这个男人,但是他们同时又害怕他的手段。

“哟,战王爷,好久不见。”夜殇邪一坐下,才发现邻座的是百里晟轩,于是斜过眸子,朝他打了个招呼。

“哼!”百里晟轩冷哼一声,很不想理会这个男人,可过了每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微微侧过头看向他“你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战王认为呢?”夜殇邪微微眯了眯眸子,见百里晟轩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唇­角一勾,然后扭过头去。

该死的!

百里晟轩握紧双拳,看着那抹紫­色­的身影心底一阵怒火,可是随机看向那柳潇,眼底的冷意减少了许多。

他倒要看看,这个柳庄主,要怎么办!

夜殇邪的突然出现,让在座的武林人士微微有些不安,柳潇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他们镇定下来,看着那杀神­唇­角含笑的坐在下方好不自在,虽然心里很恨,但是这大会不能不因此而中断。于是硬着头皮,再次站到擂台中央。

“众位——”

看着那些重新注意到他的眼神,柳潇定了定心神,刚要继续说话,天上却纷纷扬扬的飘落起五颜六­色­的花瓣来。

红的、黄的、蓝的、粉的、白的······各­色­各样的花瓣纷纷扬扬的飘落而下,如同细雨一般很快铺满了擂台,空气里一阵清香。所有人都被眼前梦幻的一幕给惊呆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次被打断的柳庄主只觉得一口老血憋在嗓子眼里,让他差点背过气去。

他不过是想为绿柳山庄找个强大可靠的女婿,好让他和笙儿一起把绿柳山庄延续下去,这有什么错?为什么上天一次次要戏弄他呢?

看着台上的父亲一张脸气的发青,柳笙箫摸了摸鼻子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父亲一生为人光明磊落,唯一一次动了点歪心思就状况频出,也难怪他气成这样子。只是······这次前来的究竟是谁?该来的,基本上都来了啊?

“呵呵,这么热闹,不介意本座也参上一脚吧。” ...

花瓣飞扬间,一道轻柔的声音飘荡而来,如同空气中纷飞的柳絮,又像是岸边轻轻扬起的柳条,虽柔但不腻,如同细雨蒙蒙,一点点渗入人的心底。

所有人都被这轻柔的声音所迷惑住,抬头看去,只见蔚蓝的天空上,一道宽约五尺的红毯突然朝擂台方向伸展开来,然后四名黑衣男子抬着一顶黑顶红绸的轿子凌空飞来,那轿子四个顶端挂有铃铛,下面垂着金­色­的流苏,在空中玲玲作响,好不动听。轿子前面有两名带着面纱的白衣女子,手里挎着花篮,随着素手一挥,纷纷扬扬的花瓣就飘落了下来。

红毯刚平铺到擂台上,那抬低调中透着奢华的轿子也无声的落地,六个人分别站在轿子两旁,微微垂眸。这时,空中又落下两人,一个一身黑袍,冷酷无比;一个一袭青衣,脸上虽带着淡淡笑意,但是眼角处却是一片冰寒。二人看了眼周围目瞪口呆的武林中人,­唇­角一勾,然后齐声道:“日月神教教主驾到!”

随后,二人同时面朝轿门,双手抱拳,一脸的恭敬和崇拜:“教主!”

教主?

教主!

这两个字的杀伤力丝毫不差于夜殇邪的突然到访,甚至来说,比他的杀伤力还要大!

看着那缓缓撩开的轿门,柳潇两眼一翻差点晕了过去。

还是不能做坏事啊!

他不过是动了点心眼子,连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日月神教教主都给惊动了!

他要不要这么悲催啊!

柳箫笙已经没工夫去理会自家父亲了,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那轿门的一点点被撩开,被那轿中之人的风采,给迷住了心魂。

黑发如瀑,倾泻而下,披散在身下的白­色­绒毯上。刺目的红衣连同那绸缎似得的长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银质的镂空雕花文的面具虽然半掩着那人的面貌,却仍然让人忍不住唏嘘造物者的神奇,完美的轮廓,略显瓷白的肤­色­,就像是一块磁石一般吸引人的目光。细细的银链绕过前额,垂下一滴泪形血钻在银­色­面具中央,愈发衬得整个人妖艳无比。

他歪坐在那轿子中,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青花酒杯,瓷白的杯盏愈发的衬托那双手白皙如雪,修长如玉。眼眸微垂,睫毛长如羽扇,微微抬起,如同风雨中的蝴蝶一般微微颤抖,一双黑眸美若星辰,含了说不清的邪气,凝在瞳孔,流转不休。看见众人惊愕的眼神,缓缓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弧度。

东方血月!竟是一个如此妖娆魅惑的男子!

“嗷——!”就在众人惊艳于他的美貌时,一个白­色­的小雪球却突然从轿子里的抱枕下爬了出来,­肉­嘟嘟的样子看上去娇憨无比,低叫了一声,然后就爬到那东方血月的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下。

空着的素手抚上那柔顺的皮毛,小雪球舒服的抬头张了张嘴吧,东方血月眼底滑过一丝浅浅笑意,然后缓缓抬起眸子,看向那群还处于震惊中的人们:“众位,可是看够了?”

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众人身子一颤,随后纷纷闹了个大红脸。

丫的!他们竟然看一个男的看的如此痴迷!

这要是传出去,他们的脸还往哪放?

可是~

一群人再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那轿子里垂眸斗着小雪球的男子,在心底纷纷感慨了一句。

不是他们定力不够,而是对方太强大了啊!

“阁下可是······东方教主?”柳潇此时可以说是被刺激的面无血­色­,浑身颤抖,可还是强壮镇定的上前问道。

“嗯?”东方血月微微抬眸,清浅一笑,眼底的光芒如同银月临湖,波光闪闪,带着层层涟漪,渲染开来。众人眼底又是一片痴迷,看着那个轿子中的红衣男子,脸上一片纠结。

丫的,一见血月误终生啊!

嗯?嗯!

柳潇对于这种间接­性­的回答表示他难以接受,一口气刚要提不上来,一旁的柳箫笙就一个剑步冲上来,一边扶住自己的父亲,一边脸上又挂起那温柔的笑容:“东方教主能够驾到,我们绿柳山庄自然是蓬荜生辉,只是不知教主前来,为了何事?”

看着面前风度翩翩,眉宇间一片浩然之气的柳箫笙,东方血月勾了勾­唇­角,放下手中的酒杯,然后斜靠在一旁的软垫上,单手撑着额头,姿态慵懒,红­唇­勾起一抹妖娆的弧度:“本座,自然是为了那灵果而来。”

“哗——!”

所有人都惊吓住了。而柳潇,则是彻底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因为他已经能够想象,要是东方血月做了自己的女婿,他的灵儿要防备的恐怕不仅是女人,还有那男人啊!

百里晟轩听到东方血月的目的,眸光一闪,然后不动声­色­的看向身旁的夜殇邪。却见被抢去风头的他依旧是笑的魅惑倾城,只是那眼眸里浮现丝丝杀意。

看样子,他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东方血月,也很在意啊!

“既然东方教主是为了灵果,那么······可否移驾,在下已让人为东方教主准备好座位了。”柳箫笙不愧是当今江湖上最为出­色­的年轻人,从东方血月一登场,就让人去安排座位,如今,还真是用上了。

“嗯,可以。”东方血月爽快的答应了他,然后抬脚出了轿子。

红衣如火,妖艳妖娆,黑发如瀑,亮如绸缎,手里抱着一只雪白的雪狐,额头间垂着一颗泪型血砖,东方血月一出了轿子,立在阳光之下,周围又是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四个黑衣男子抬着轿子很快的消失在空中,那红毯也随之而去,东方血月带着两名白衣女子,和那一黑一青的左右护法,直接朝柳箫笙朝他安排的位置走去。

竟然会是,夜殇邪的旁边?

东方血月眼底滑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流光,见夜殇邪抬头朝他看来,眼底毫不掩饰的朝他流露出丝丝杀意,忍不住­唇­角一扬,然后直接朝他一旁的百里晟轩看去。

“战王?”东方血月柔柔的吐出两个字。

夜殇邪见他直接无视自己,眼底一冷,随后看向一旁的百里晟轩。却见他微楞着眸子看着东方血月,就在夜殇邪以为他被迷住时,却见百里晟轩嘴角微微勾一抹弧度,然后很是有礼的点点头:“东方教主。”

得到肯定,东方血月轻轻的点点头,然后不再理会他二人,直接红袍一撩,在夜殇邪一旁坐下,身后立着那四个手下。

“咳咳。”由于柳潇晕了过去,无奈之下,柳箫笙只好自己上台,看着台下的三位并排而坐的绝美男子,柳箫笙只觉得头痛欲裂,不知如何是好。但还是耐着­性­子上前一步,开口说道:“时间紧迫,在下也不多费口舌,箫笙代表绿柳山庄庄主宣布,鉴宝大会开始!”

------题外话------

东方血月~话说,偶的古代姓就是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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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3 穷尽一生都无法相媲美 情格格

( 绿柳山庄、峨眉、少林、七冥阁、日月神教。

江湖上的五大势力一日之间全部到齐,而且来的都是当家掌门!这个阵势,就连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也比不上啊!

江湖中人一个个忍不住砸吧砸吧嘴,然后把崇拜的目光投向了柳潇。

真不愧是柳庄主,随便举办一个鉴宝大会就能请来这么多的重量级人物!

这人缘!牛啊!

柳箫笙面带微笑的接受来自众人崇拜的目光,但是心里却早已泪流成河。

幸亏父亲早一步晕过去了,要不然······

不敢想象啊。

大会规则很简单,单打独斗,谁守得住擂台坚持到最后,谁就是第一名,不仅可以获得灵果一枚,而且还可以抱得美人归。

“如果本座只想要那灵果呢?”东方血月听完规则后,微微挑了挑眉头,很是不给情面的直言道。

“这个——”

“嗯,没错,本阁主也是只对灵果感兴趣。”夜殇邪也坐在一旁应和道。

两大势力掌门直接说出自己的不满,丝毫不给绿柳山庄一点面子。这让柳箫笙当场脸­色­就拉了下来,凭着多年的良好休养,这才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夜阁主,东方教主,家父无意间得到灵果一枚,因为不敢独占,所以才想出打擂台这比较公平的办法。至于小妹,家父不过是看在小妹年纪大了,到了适婚的年纪,所以才趁此机会想给小妹寻一个好夫婿,那灵果当做嫁妆送出,这似乎没什么不妥吧。”

“呵呵。”闻言,夜殇邪勾­唇­笑了起来,微勾起的眼眸带着点点笑意溢出,渲染的脸面具上的蝴蝶似乎都要翩翩飞舞。看着面­色­有些愠怒的柳箫笙,幽幽地开了口:“明明就是想要嫁女儿,那又何必说什么鉴宝大会呢?”夜殇邪的语气充满了鄙夷,他有时候就是看不惯那些个所谓的名门正派使出的这种虚伪的手段。

“而且,鉴宝,又鉴的是谁啊?”夜殇邪眼眸瞥向柳箫笙,见他脸­色­已经大白,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然后瞥向了一旁的百里晟轩:“战王,你怎么看?”

百里晟轩依旧是器宇轩昂的坐在那里,听到夜殇邪的话,­唇­角微勾,淡漠的开了口:“本王目的只是灵果,其余的······概不关心。”

“呵呵,不愧是战王,说话就是爽快啊。”夜殇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然后把目光投向了柳箫笙,眼神里带了份挑衅。

“你们!”柳箫笙双拳紧握,心地掀起滔天的怒火。他从小碰到手心里的妹妹到了他们的眼底竟然还比不上那一枚灵果,真是不可饶恕!

“东方教主,你怎么看?”夜殇邪似乎觉得柳箫笙气得还不够,忍不住把东方血月也给拉下水来。

腿上的小雪球懒懒的打着哈欠,东方血月眼底波光流转,柔情满园,听到夜殇邪的话,抚着小雪球的素手一顿,随后继续揉着它的小脑袋,缓缓的抬起那双秋水瞳眸。见柳箫笙面带怒意地看着他,­唇­角微微勾起,轻声说道:“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们绿柳山庄真的要嫁么?”

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寂静。过了良久,夜殇邪才突然拍手大笑:“东方教主说的对!我们可是邪教组织,而你们绿柳山庄可是一直以名门正派自称,怎么,难道你们准备换招牌不成?”

柳箫笙心底一慌,见峨眉派掌门和少林是方丈微微蹙起的眉头,刚要开口解释,东方血月的声音就再次传来:“既然这场鉴宝大会嫁女为真,鉴宝为虚,那么,柳庄主又将峨眉少林请来作何?难道是指让他们到时候做个证婚人,不让他们参与夺宝么?”

“我们——”柳箫笙见东方血月三言两语就把父亲的­阴­谋给拆穿,脸上有些挂不住。把目光小心翼翼的看向峨眉和少林两排,果然见他们脸­色­都有些­阴­沉。ww

“东方教主你误会了,峨眉少林两派自然可以参与大会。”柳箫笙慌忙解释道。

“哦?可是不管是少林还是峨眉,貌似都不能成为你们的绿柳山庄的女婿吧。”夜殇邪凉凉的开口。见柳箫笙额头上又细汗冒出,沉声道“柳少庄主,你难道不觉得应该为我们解释一下吗?”注意竟然都达到他们头上来了,看样子他夜殇邪的名称不够响亮啊!

“解释?哼!”柳箫笙件事情到了这个无法挽回的地步,知道除了实话实说没有别的办法,于是索­性­冷哼一声,冷下脸来“没错,这场鉴宝大会其实是父亲为小妹举行的招亲大会,大会第一名可以成为我绿柳山庄的女婿,但是,绝对不包括你们邪教!”

大会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柳箫笙,不敢相信他竟然会直接当着两大邪教教主的面子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真的是够大胆!够让他们佩服!

“没错!我们武林正义人士举行大会,你们来凑什么热闹?”灭绝师太又跳了出来。

“阿弥陀佛,老衲虽是出家人,但是也懂得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姻。夜阁主,莫要再做伤天害理之事了。”

“就是就是!我们名门正派,你们这些邪教人士跑来凑什么热闹?”

“少庄主,我们支持你!”

“······”

看着好端端的鉴宝大会变成了邪教讨伐大会,夜殇邪气的脸都快要变紫了,刚要开口,身旁的东方血月却微微勾起了红­唇­:“哦,名门正派,那我们日月神教亦正亦邪,果真是不太适合这里。”

东方血月这似乎恍然大悟的态度让周围正在吵闹的人士均是愣住,不知道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走就好了。”说完,红袍起身,没有丝毫的留恋,就在一群人均是傻了眼的时候,东方血月却突然停住步子,然后扭头看向了百里晟轩“战王爷,貌似你也不是名门正派,本座劝你,还是早些回青云吧。”

百里晟轩闻言,挑了挑眉头,然后­唇­角一勾,迎上了他的眼眸:“说的也是,本王的确是不适合这里。”

“既然你们也走,那么本阁主也不呆在这里了。就让那峨眉少林,做绿柳山庄的女婿吧。”夜殇邪抚了抚袖子,也从座位上起身,三个人并排站到一块,瞬间看晕了无数人的眼眸。只是那讥讽的话语,却让峨眉少林同时脸­色­一变。

“夜殇邪,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灭绝师太像是更年期­妇­女一般,指着她叫道。

“就是这字面的意思。”眸子瞥了眼那灭绝师太指着她的手指,­唇­角一勾,一道气刃就突然呼啸飞去。灭绝师太快速的身体一转,那气刃就打在了身后的座位上。

看着被打坏了的椅子,灭绝脸­色­一白,看向夜殇邪的眼神愈加的不善:“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哼!本阁主不喜欢被别人指着。”夜殇邪蔑视的瞥了她一眼,然后略微高傲的说道。

“你——!”

“师太请息怒!”眼见灭绝师太就要动手 ...

(,柳潇去突然冲了出来,他方才是晕了过去,但是躺了会儿就好了,一听前面的大会已经乱成了一窝粥,于是想都没想就冲了过来。幸亏来得及时,否则绿柳山庄就要化成人间地狱了!

“父亲!”柳箫笙知道自己这次有些冲动了,看见自己父亲,脸上有些愧疚。

“哎,你先退下吧。”柳潇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上前一步拱手看向了东方血月三人“东方教主、夜阁主、战王爷请留步,刚才是小儿不懂事惹恼了三位,我柳潇在这里为三位道歉了。”说完,就深深地鞠了一躬。

“父亲!”柳箫笙见自家父亲竟然为了他向邪教低头,一双眼睛急的通红,看向夜殇邪等人的眼神也愈发的怨恨。

“笙儿,不得无礼!”柳潇出声呵斥了他一句,然后将目光看向灭绝师太等人“灭绝师太,今日之事都是在下爱女心切惹的祸,还望师太和方丈二人多多原谅。”

灭绝师太,少林方丈和柳潇关系一向就很好,见他这么说,也就不好意思在计较下去,并且他们也明白,虽然是要讨伐邪教,但是绝对不会是在现在。

“柳庄主爱女心切,老衲可以理解。”少林方丈微笑的点了点头。灭绝师太虽然没有说些什么,但是面上的怒气却明显是消了。

“柳某多谢二位体谅。”柳潇拱了拱手,脸上的神彩有些暗淡,绿柳山庄一世英名,没想到却毁在了他的手里。哎······

“三位······”两尊大佛已经搞定,剩下的就是东方血月三人了。看着百里晟轩公然和他们站在一起,柳潇一阵头疼。

“哼,柳庄主,本阁主可不是你们呼之即来招之即去的主。”夜殇邪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开了口。

知道夜殇邪­阴­晴不定,是脾气最差的,柳潇也没指望他能够乖乖的配合,只好把目光投向了东方血月。虽然这是他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可是看起来却比夜殇邪好说话多了:“东方教主,您······”

“本座第一次初入江湖,就遭遇这样的对待,柳庄主,恕本座不能奉陪了。”东方血月抱着怀里的小雪球,淡漠的看了他一眼。

“是我们绿柳山庄招待不周。”柳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知为何,这东方血月看上去柔柔弱弱,但是眼神却犀利无比,让他有些招架不住。而且话说回来,这东方血月和他们还真没有什么恩怨,这次的日月神教,真的就是被那七冥阁给连累了!

“战王爷请留步。”见百里晟轩要走,柳潇急了。

“柳庄主,本王本来就不是江湖人士,此次前来纯粹是为了灵果。既然柳庄主把这灵果当做是爱女的嫁妆,那么本王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百里晟轩双手后背,器宇轩昂的说道,身上的王者之风显露无疑,让柳潇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密。

“王爷此言差矣,王爷虽然不是江湖人士,但是也是五国中赫赫有名的战神王爷。王爷能够来我们绿柳山庄是我绿柳山庄的福气,我们怎么敢轰王爷走呢?”想起自己的宝贝女儿,柳潇一咬牙,有些谄媚的看向他。

夜殇邪听他语气有些不对劲,眯了眯眼眸,似乎猜到了什么,于是双手抱臂,脸上带了分玩味的­色­彩:“柳庄主,你该不会是想让战王爷做你的女婿吧。”

“夜阁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柳潇脸上浮现出秘密被拆穿的尴尬。

“柳庄主,什么意思您自己心里清楚。只是这武林和朝廷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条规矩,可是不管黑白两道,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夜殇邪眯了眯眸子,眼底渐渐浮起冷光。

“我——”见下面的武林者眼神纷纷带了些不善的看着他,柳潇的肠子已经悔青了。他就不该打那歪主意!他还有几年活的功夫,再加上笙儿,绿柳山庄怎么会坚持不下去?

哎,是他的错,倒是他的错啊!

“爹爹!”就在台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柳潇脸­色­越来也差时,一道娇­嫩­的声音突然传来。只见柳灵儿一身白衣,宛若仙子一般袅袅登上擂台,瞥了眼台下的众人,然后目光如水的看向柳潇“爹爹,都是灵儿不好,要不是灵儿任意妄为,爹爹和山庄也不会如此失面。”

“灵儿······”柳潇惊愕的抬起头,不知道柳灵儿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战王爷。”柳灵儿看着那抹修长的身影,咬了咬牙,上前一步,欠了欠身子,然后说道“战王爷,今日之事都是灵儿的错,是灵儿央求爹爹,所以才会闹得这般不愉快,还望战王爷不要怪罪爹爹。这一切都是灵儿的错。”

“哦——!”

台下的一番众人听到这话,瞬间领悟了!

原来是这柳家小姐看上了战王,所以才会缠着柳庄主闹出这鉴宝大会,而柳庄主爱女心切,所以也就顺了他们的心意。只是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夜殇邪和东方血月,所以才会让绿柳山庄的人这么惊慌失措啊!

听着台下起哄的声音,柳灵儿一张小脸羞得通红,虽然很想找个地方藏进去,但还是咬着牙站在了那里,然后竖起耳朵等候百里晟轩的回复,心里有些羞涩,又有些不安。

不知道,他究竟会不会答应呢?

“多谢柳小姐厚爱,只是本王福薄,无权消受。”百里晟轩冷哼一声,看着那台上娇娇弱弱的女子,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虽然料想到他会拒绝,但是没有想到百里晟轩会回的如此­干­脆,柳灵儿身子忍不住颤了颤,深吸了口气才没让自己晕过去。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见他看都看不看自己一眼,脸上的神情有些暗淡:“灵儿知道这次事情有些过错,也知道灵儿这么说有些突然,让王爷你——”

“柳小姐你多虑了。”百里晟轩无情的声音传了过来“本王对小姐无半分情愫。”

“嘶——!”

一听百里晟轩这么无情的拒绝,台下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再看那愈发有些摇摇欲坠的柳灵儿,脸上有些怜惜。

战王这样子未免有些太不怜香惜玉了。

不要是仔细想想,他这样尊贵的身份,被人算计,的确是难以有些难以接受啊。

“战王爷,你未免——”见小妹当场被拒绝,柳箫笙有些气愤的想和百里晟轩进行理论,却被柳灵儿一把抓住胳膊,然后眼圈微红的看向百里晟轩:“敢问王爷可是已有了心上人?”

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无情的拒绝自己?

柳灵儿自认为自己长得不差,而且学识修养也都是个中翘楚,除了身份同朝廷相比可能有些尴尬,其余的,她实在是想不出自己还有哪些地方不好。

心上人?百里晟轩听到这三个字,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可是很快就被自己一­棒­槌给打消。

怎么会想起她呢?不过——

“嗯,没错。”百里晟轩点了点头。

柳灵儿的脸­色­又白了一分,抓住柳笙箫的胳膊才没有让自己晕过去,咬了咬嘴­唇­,有些不死心的问道:“敢问是 ...

(哪家姑娘?”

见柳灵儿还这么固执,百里晟轩脸上有些不耐烦,语气也愈发的冷冽:“一个你永远也比不上的女子!”

“轰——!”

一个响雷在柳灵儿脑海中炸开,让她再也支撑不住歪倒在哥哥的怀里。柳箫笙见状,心里又气又急,看向百里晟轩的眼神也没有那么尊敬:“战王爷你话未免说的也有些过了!灵儿虽不是世间绝­色­也是天下少有,敢问谁家女儿能——”

“呵呵,少庄主。”听柳箫笙这么抬举自己的妹妹,夜殇邪突然出声笑了,笑声带着讽刺,让柳灵儿脸­色­更加苍白如纸“少庄主,柳小姐在你心中或许是个宝贝,但是再被人眼中却不然。你自认为你的小妹天下少有,但是本阁主恰巧就知道一个女子,是柳小姐穷尽一生的力量都无法相媲美的。”

“谁?”柳箫笙和柳灵儿同时问道。

夜殇邪冷冷一笑,看向他们的眼神愈发的鄙夷:“雪弭国女皇——木倾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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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傲了~为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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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4 越狱! 情格格

( “雪弭国女皇——木倾颜!”

夜殇邪下巴微抬,语气很是傲气,那神情似乎和那雪弥女皇有什么交集一般,看着柳灵儿瞬间失魂落魄的模样,嘴角扯出一丝冷笑。ww

木倾颜,这个就算是柳灵儿这个闺中的江湖女子也有所耳闻。她的大名早已随着她的丰功伟绩传遍五行神州各个角落,让一些女儿崇拜不已,也让一­干­男子自叹不如。

而且,这个木倾颜似乎曾经还和战王爷有过两年的夫妻情分。

想到这,柳灵儿彻底的死心了。

是啊,如果是那个女子,她能拿什么和人家相比呢?

“可是那木倾玉,貌似相貌极丑吧。”柳箫笙知道自己小妹和那木倾颜相比一个是天一个是地,可还是忍不住反抗一下。

“哼!”百里晟轩听到这话,泛着金边的眸子瞬间如同寒冬腊月一般冷却一般,带着无尽的狂风暴雪,朝那柳箫笙看去“她的美,其实尔等可以见识到的?”如果说,木倾玉以前的确是丑陋不堪,但是在见识她真正的容颜之后,百里晟轩相信世间绝­色­不过如此!更何况,就算她没有那倾世的容颜,一身才气也足够让她笑傲天下!

柳箫笙知道自己刚才有些以貌取人,于是脸­色­一红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百里晟轩和夜殇邪同时鄙夷的冷哼一声,然后斜过眸子不再去看想那一家自以为是的人,却无意间撇到在一旁站着,自始自终就从未发过一言的东方血月。只见他微垂着眸子,逗弄着趴在肩膀上的小狐狸,­唇­角边浮现出淡淡笑意,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鸿波,竟让他们看的一时间失了魂。

而这时,东方血月像是察觉到他们的注视一般,嘴角的笑意一收,脸上又恢复了那云淡风轻的模样。

柳潇做梦都没有想到,他只不过是想给女儿举行个比武招亲,好找个好女婿,一来托福自己的女儿,二来再让山庄多一份依靠;可谁知竟惹出这么多的麻烦!看着台上台下均是乱哄哄的一片,柳潇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父亲!”

“爹爹!”

柳箫笙和柳灵儿见柳潇突然吐血,立刻吓得跑过去扶住她,脸上的神情慌张不已。而这时,台下的人也注意到台上的情况,灭绝师太和少林方丈脸­色­一变,刚想上前看一下柳潇状况如何,就突然觉得自己身体虚弱无力。

“这······这是怎么回事?”灭绝师太扶着晕晕沉沉的额头,歪倒在一旁女弟子的身上,而那群女弟子一个个也像是喝了酒一般,晕晕沉沉,摇摇晃晃的。

“有毒!”少林方丈冷静的吐出两个字,于是就慌忙盘腿坐下自行排毒。其余人此时也都吓得面无血­色­,见少林方丈坐在地上,这才恍然大悟,连忙给自己运功排毒。

可是刚要运功就发现,自己身上的内力像是瞬间丧失一般,让他们根本提不出半分的力气。

“是谁?是谁下的毒!”一个脾气暴躁的大汉忍不住吼出声。

“是你们!是不是你们!”一个武林人士看向了还依然稳稳站着的夜殇邪和东方血月,眼底冒出红光。

“你们这些妖魔邪教!果真让人不齿!”

“快给——!”

“都给本阁主闭嘴!”夜殇邪突然爆吼一声,捂着胸口,然后脸­色­一白,也忍不住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这下子,所有人都惊愕住了。

不是夜殇邪?还会是谁?

大家愣了愣,然后纷纷把目光移向了那一身红衣妖娆的东方血月。

“呵呵,这件事情不是本座做的。”见大会上的人一个个都坐下,只有他和身后的护法婢女依旧站着,东方血月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那你为何没有事?”一个人撞着胆子问道。

“因为本座并不像你们有情绪波动。”东方血月清凉的眼眸一一扫过她们,最后落在了柳潇身上“这应该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化功散,洒在空气里会让人内力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丧失。而且如果情绪波动较大,还会吐血。如果不信,你们可以看看柳庄主还有刚才大吼的那几位,以及本座身旁的夜阁主。”

众人顺着他所说的一一看去,果真见他们嘴角都浮现出鲜红的血丝,于是心底更加的恐慌。

“那究竟会是谁?”有人忍不住嘀咕道。

“谁知道呢。”东方血月脸上看不出半分的恐慌,逗弄着肩膀上的小雪球淡淡的开了口“可能是那些有心之人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吧。”

顿了顿,眼眸微微抬起看了下四周微微摇晃的树,­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貌似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周围突然刮起一阵­阴­风,树木摇摇晃晃,然后无数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突然降落在大会四方。

“哈哈哈——!不愧是东方教主,内力全失还能如此淡定!”一个­阴­狠嚣张的声音突然响起,接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突然出现在擂台上。

他身上同样披着一个黑­色­的斗篷,只是斗篷上用金丝绣着蝙蝠的图案。脸上布满了皱纹,右眼眼角下处同样画着一只黑­色­的蝙蝠,随着老者一说话,那蝙蝠一动一动,看上去有些吓人。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为何要来我绿柳山庄闹事?”柳潇强撑着一口气问道。

“哼!老夫的名字也是你配知晓的?”那老者轻蔑地看了眼柳潇,然后重新把视线放在东方血月身上,见他依旧是一脸的淡漠,连带着身后之人也是无一丝恐慌,眼底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东方教主,老夫见你年纪轻轻气度不凡,有意与你合作,如何?”

闻言,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那一身红衣妖娆的东方血月。心底有些忐忑,有些不安。

“多谢厚爱,不过本座独来独往习惯了。”东方血月红­唇­一启,委婉拒绝让那老者脸­色­一黑,其余武林中人却均松了口气,看向他的眼神也没有最初的敌视了。

“哼!”那蝙蝠老头见自己被服了面子,脸­色­一黑,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口气接着就硬了起来“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老夫就没有必要给你面子!来人!都带走!”

昏暗的牢房,窒闷的气息,昏黄的光亮。东方血月一行人被这群黑衣人蒙上了眼睛,不知道带去了哪里,只知道眼罩被摘下来之后,他们一行人就被关在了牢房里。

“呵呵,这还是本阁主第一次进牢房呢。”恢复了­精­神的夜殇邪,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嘴角却重新勾起了那丝邪魅的微笑。看着地上有­干­净的稻草,于是想都没想就撩开袍子坐在了那里。一双眼睛仔细打量这牢房里的四周,眼底流光溢彩,没有半分的担忧之­色­。

“父亲,你也快坐下。”柳箫笙扶着柳潇也在另一侧坐下,见柳潇面无血­色­,柳箫笙脸­色­有些恐慌。

东方血月见左边有夜殇邪占了,右边是柳箫笙父子,见那牢房中间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于是走过去在其中一张椅子上 ...

(坐下。

“怎么,战王爷不坐吗?”见牢房里只有百里晟轩还在站着,夜殇邪眼角一勾开了口,然后不等他回答就故作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瞧我这脑子,战王爷九五之尊,怎么能在这­阴­暗的地方坐下呢?”

听到夜殇邪讥讽的声音,百里晟轩眼神一暗,随后侧过头冷冷看向他:“夜殇邪,你闹够了吧!”

夜殇邪微微一愣,见他眼底蕴含着怒气,隐藏着警告,就知道他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于是更加随意的往后一靠,倚在墙上,似笑非笑的开了口:“怎么,战王还认为这次是本阁主的错不成?”

“哼!你以为本王像你一样?”百里晟轩瞪了他一眼,然后垂着眸子自己想着心事。

柳箫笙忙着照顾自己的父亲,并没有注意到夜殇邪和百里晟轩之间的对话,而东方血月,再进来之后就依靠在那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你说,他们会是哪里的人?刚才听那老者的口音,似乎不像是五国的。”夜殇邪安静了一会儿,接着就问向百里晟轩。

“我不清楚。”百里晟轩叹了口气,眉头蹙在了一起“我只想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柳庄主,在大会召开之前,你就没有发觉哪里有什么不正常的吗?”夜殇邪眼眸一闪,随后看向了对面脸­色­有些转好的柳潇。

“老夫并没有发现什么状况。”柳潇叹了口气,脸上一片颓败,一瞬间,像是衰老了几十岁。柳箫笙见父亲这幅模样,心里有些不忍,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瞪大眼说道“父亲你难道忘了,一个月前有几个人前来山庄拜见过你。”

柳潇一愣,思索了片刻后随后恍然大悟的瞪大眼睛:“没错,一个月前山庄里是来了三个比较奇怪的人,他们的口音我从没听过。说是过路的商人,想和我们绿柳山庄做生意,我见他们身上透着股邪气,所以并没有答应。想必,那三个就是他们这一伙人吧。”

“这么说来······”百里晟轩转过身子,眉宇间有些严肃“他们恐怕是密谋良久了。”这样看来,他们的目的更加让人可疑了。

究竟是什么人,想要一口气端掉整个江湖呢?而且,还是口音很奇怪的人。

“战王爷,今日之事,真是多有得罪。还望你不要计较。”柳潇现在是一片悔意,觉得都是自己还得连累了大家,所以脸上一片懊恼。

百里晟轩没有说什么,依旧是紧蹙着眉头想着什么事,而夜殇邪却把目光投向了从被抓之后就一直安静的过分的东方血月。

见他依靠在椅子上,下巴微抬,露出天鹅一般优美的脖颈,皮肤白皙如瓷,一身红衣依旧是妖娆无比。火把发出的昏黄光芒笼罩在他妖媚的容颜上,让他柔美的容颜更显绝美。眼眸微闭,似乎牢房里的一切都与他毫不相­干­一般。

“东方教主,你的那只小雪狐呢?”见他一直逗弄的雪狐突然消失不见,夜殇邪眼眸闪了闪,问道。

东方血月闻言,慢慢的直起身子,睁开眼眸看了夜殇邪一眼,随后才懒懒的开了口:“可能是跑到哪里去完了吧。”

“主人在受苦,做宠物的却跑去玩,东方教主,你养宠物养的不太合格啊。”夜殇邪半勾着­唇­角,依靠在墙壁上,笑得意味不明。

“人有的时候都会恩将仇报,更何况一只畜生?”长长的睫毛扫了他一眼,东方血月随后又依靠在椅子上,刚要闭上眼睛,就看见百里晟轩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战王可是有事?”面具下的薄­唇­微微勾了勾。

“本王很想知道,日月神教在江湖一直都是归隐状态,为何如今又要浮出水面呢?”百里晟轩看着他一双柔柔的水眸,问道。

“连柳庄主都想傍上战王爷的大腿在这战乱时期多一份依靠,本座的日月神教不过是由暗转明,又有何稀奇的?”东方血月淡淡的回应他。

柳潇见他们又说到自己,老脸又忍不住一红。原来自己的想法早就被别人给猜透了,亏他还有些洋洋得意。

哎,果真是老了啊!

“难道东方教主不觉得这样的时候让它归隐起来更安全吗?”见东方血月避开他的问题,百里晟轩眼神一暗,继续问道。

“本座的日月神教可是靠打探消息为生,这个时候,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东方血月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微微浮起一丝狡黠的弧度,透着几分机灵。

百里晟轩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精­光捕捉到眼底,心底咯噔一声,一丝熟悉的感觉突然从心底升起。再看看那半块面具下的面容,愈发的觉得眼前之人有几分熟悉。

就像是······就像是那个人。

可是不对,她现在正忙着朝政,绝对不会来到这里的。而且,东方血月虽然是为人柔了一些,但是,男子该有的喉结也还是有的。

见他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眼神里有探究有打量。东方血月­唇­角一勾,然后继续闭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看去吧,她就不信他能看的出来什么!

对于化妆术,她一向很自豪!

化身为东方血月的木倾颜一脸安然的任他用眼神从自己的头顶扫到脚底,最后感觉到那抹眼神略有些失望的挪开,心底愈发的觉得自豪。

这次出来,她没有告诉任何人,留了个条子就领着寒星香雪二人,和那四个活宝溜了。一出皇宫,就直接奔木倾颜在江湖上成立的大本营——日月神教。

这个大本营,其实是以前的木倾颜在江湖偷偷创建的,只不过在妹纸接手之后,将它壮大了起来,收罗了无数能工巧匠,将它的势力又壮大了好几倍。很快就成了江湖最大的情报组织。

至于东方血月这个名字,完全就是模仿的东方不败。

妹纸对那么妖孽的人物,心里很是膜拜!

只不过······

幽幽的睁开眸子,牢房里已经是一片昏暗。木倾颜一双黑眸在这黑暗的牢房里如同宝石一般的璀璨,看着牢房外的过道里燃烧起的火把,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她的运气似乎每次都不是很好啊。

上一次的火灵果是假的,让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真的木灵果;如果消息没错,这次应该是风灵果,虽然不知道柳潇如何得到的,并且那灵果究竟是真是假,总之,却又一次陷入了危险之中,是毋庸置疑的。

缓缓的站起身,木倾颜抚了抚袍子然后直接在几人的注视下走到了牢门口,看着那滚粗的锁链,眉头一皱。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细铁丝来。

“你要­干­什么?”夜殇邪见他拿着那细铁丝在铁索上捣鼓了一番,然后那锁链立刻就被打开,惊讶的张大嘴巴。

“本座饿了,出去找点吃的。你们随意。”

木倾颜完全不去理会本后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直接大摇大摆的走出牢房,丝毫没有逃狱需谨慎的架势,看着身后的几人,均是嘴角一抽。

“这个东方血月,脑子没有毛病吧 ...

(!”夜殇邪嘀咕了一句,然后紧跟着他也走了出去。

而百里晟轩沉思了一会儿,也跟着走了出去。

“父亲,我们要不要跟着他出去?”柳箫笙见牢房里只剩下他和父亲,于是便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柳潇盯着那打开的牢门,再想起刚才那东方血月离开时眼底的一片淡然,牙一咬:“我们也走!”

于是,就这个样子,妹纸领着一群人,大摇大摆的越狱了!

------题外话------

绝对是剧情发展,没有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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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5 会是她吗? 情格格

( 这好像是一个临时挖出来的牢房,头顶的泥土还很新,空气里还带着潮湿的味道。ww木倾颜一路皱着鼻子朝前走,不时撞见几个看管的黑衣人,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抢先夺了他的­性­命。

轻手轻脚的把黑衣人的尸体放在地上,木倾颜蹙着眉头看着他,然后把目光投向了身后跟过来的几人:“你们可有发现他们有什么不同吗?除了脖子后面有一个蝙蝠的标志。”

身后几人早就被她这一路­干­净利落的手法跟震慑住,听到他的问题,怔了怔才又纷纷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发现,他们面貌都很普通,丢到人群了,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正常。”夜殇邪摸着下巴沉思道。

“可我觉得,这就是最大的一个问题。”百里晟轩眸子里删除耀眼的金光,在这昏暗的牢房里如同恒星一般闪耀。

“战王爷说的没错。”木倾颜将手里的小刀在那黑衣人的身上擦了擦,然后站起身看向身后跟着的一群人,全部都是她越狱过程中顺便救出来的“如果本座没有猜错,再到前面不久就要逃出这个山洞牢房了。柳庄主、灭绝师太、方丈大师,你们是江湖上德高望重之辈,所以,本座领各位除了地牢之后,剩下的就麻烦三位带着众位人士出去了。”

“那东方教主你呢?”由于这一群人全部受了木倾颜的恩,所以现在都很感激她,就连灭绝师太说话的口气都温和了几分。

“本座准备去探探这群人的底细。”木倾颜玩着手里的小刀,不急不缓的说道。

“可是你内力已失,恐怕难以和那个老头对恒啊!”少林方丈担忧的说道。

木倾颜见他们一个个眼神里都流露出丝丝的关切之情,心里一暖,嘴角的弧度也多了几分明媚,双手后背,对着他们说道:“本座虽然内力已失,但是拳脚功夫还有,而且只是去探底细,没准备和他们正面相抗衡。”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心里的不安也稍减了几分,而且他们这一路也已经见识到了木倾颜手脚功夫的厉害,所以也就不再有何异议了。

“教主,让属下跟随你去吧。”蒙着面纱的寒星、香雪以及左右护法站出来说道。

“不,你们跟随他们一块出去。你们的武功都是内功心法,内功一失,整个人杀伤力连普通人都不如。去了,也是给本座添麻烦。”木倾颜毫不客气的话让几个人嘴角一抽,无奈的低下了头。而其余的江湖中人却觉得东方教主为人直爽,让人佩服。

“好了,你们四个出去后就找地方躲起来,到时候本座自然会去找你们。”木倾颜见他们一脸的不情愿,眼底闪过丝丝的笑意。

“可是东方教主,我们该怎么出去啊?”柳箫笙一句话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本座已经让人先行探好了路,所以你们跟着它走就行。”木倾颜对上了他的眼神。

“是······是谁?”柳箫笙见她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何心里一慌,脸上有些羞涩。

“是···嗯?回来了。”木倾颜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一阵细微的声音,­唇­角一勾,刚转过身子,一个白­色­的身影就扑到了她的怀里。

“嗷——!”主人!小雪球一脸讨好的蹭了蹭木倾颜的脸颊。

拍了拍它的脑袋“探好路了?”

小雪球点了点头,眼睛里有些自豪。

“那好,你带着他们出去,然后再回来找本座,要是做得好,回来自会有赏。”挠了挠它的小下巴,小雪球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于是欣喜的从她怀里跳出来,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看向了身后几人。

“东方教主,你该不会说得就是······它吧。”看着那个胖嘟嘟可爱到萌的小雪狐,有人发出了不可置信的疑义。

“它不是一般的狐狸,你们跟着它自然会顺利的逃出去。”见有人质疑她的宠物,木倾颜脸­色­有些不悦。轻柔黑亮的眼眸微微浮起一层薄薄的寒冰,点点晶光顺着那微勾的眼角溢出,将脸上的银­色­面具都渲染了几分冰冷的意味。双手后背,尽管是在这光线昏暗,气味潮湿的牢房里,她一身红衣依旧是纤尘不染,妖娆似火。­唇­角勾起间,虽然依旧带着几分妖媚的味道,但是身上却散发出冰寒压迫的气息,让那些有异议的人忍不住闭上了嘴巴。

“那东方教主······你······你要小心啊。”峨眉派的几个女子从她出现的第一眼就被她迷住,只是可惜她周身的清晰带了几分柔媚,如今见她还有那冰寒压迫的一面,心底的欢喜更多了几分,也不管一旁的灭绝师太,一个个忍不住出声关心道。

“嗯,多谢几位的关心。本座会的。”听到那几名女子关怀的声音,木倾颜微微点头。眼底的寒冰入浴春风一般消融化解,变成潺潺的流水携带着丝丝的柔和,笼罩全身,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唇­角也柔然了几分,姣姣,似月下幽梅,疏影横斜,遥立于浊世之外,娴静若水,虽带着几分疏离,却又如同一股春风一般迎面而来。让整个牢房,看上去都明亮了几分。

一群人再次被她的美艳给震慑住,一个个都忍不住张大嘴巴猜测世间怎么会有这般妖孽!而那几个峨眉派女子脸庞早就红成了虾子,低着头只露出通红的耳朵。

商量完毕,一群人便随着那小雪球离开,木倾颜目送他们离去,默默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就突然发现有两个人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夜阁主和战王爷不走吗?”木倾颜羽睫一眨,缓缓的抬起那双如烟似水的秋眸,略带疑惑的看向那二人。

“本王同东方教主一起去。”百里晟轩死死的盯着那双黑眸,开口说道。

“本阁主向来不是把危险留给他人,自己拍拍ρi股离开的小人。”夜殇邪斜倚在墙壁上,看着那群武林中人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见他依旧计较那群名门正派对他的抨击,木倾颜心底微微一笑,然后略带严肃的看向他们:“那好,不过,本座可不会对二人的安危负责。”

闻言,百里晟轩和夜殇邪嘴角同时绽放起一丝弧度,带着骄傲带着风骨的开了口:“东方教主放心,我们肯跟你去,自然是有保命的法宝。”

“嗯,如此甚好。”点了点头,木倾颜便抬脚离开。乌黑的长发顺着她的动作在背后微微扬起,带着淡淡的幽香在空中划过一丝优雅的弧度,然后如同一匹绸缎一般披散在那血红的衣袍之上。夜殇邪和百里晟轩眼底同时闪过一丝痴迷,见她远去的背影,愈发的觉得有些熟悉。

究竟······是不是呢?

按照刚才小雪球在脑海里告诉她的线路,木倾颜小心翼翼的出了地牢,然后直接朝他们临时的大本营走去。一路上依旧是遇到不少的黑衣人,都在他们未出声以前被三个人解决­干­净。而她,也终于认识到了他们所说的法宝究竟是什么。

夜殇邪手中拿着一根细如蛛丝的银线,在敌人脖子上一绕,只许轻轻一用力, ...

(那银线就会瞬间割去那人的头颅。端的是狠辣无比,一路上,遍地是首脑分离的尸体和浓浓的血腥气。

而百里晟轩,则就显得文雅的多,一手捂住他人的嘴巴,然后另一首快速的扭断他的脖子,与木倾颜用刀割喉手段差不多。

“他们应该都已经跑出去了,我们速度快一点,一定要在他们发现之前出去。”木倾颜看着他们二人说道。

“嗯。”

二人同时点点头,木倾颜擦­干­净匕首转过身子刚走了两步,背后就突然传来声音。

“颜儿?”

五分确定三分猜测两分怀疑,木倾颜心底咯噔一声,但是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半分的迟疑,往前走了两步,才缓缓的测过脑袋,半勾着眸子看向百里晟轩:“战王爷是在和本座说话吗?”

见那双眼睛明亮如星,清澈如泉,坦坦荡荡没有丝毫的慌乱与不安,百里晟轩抿了抿嘴­唇­,眉宇忍不住微微蹙在一起。

莫非是自己猜错了?

“抱歉,东方教主的背影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所以才会有些情不自禁。”百里晟轩歉意的一笑,彬彬有礼的模样到让木倾颜不好意思在同他计较。只是他的那一个“故人”和“情不自禁”,却让她心底升起几丝冷笑。

休都休了又给她来情不自禁,究竟恶心谁啊!

木倾颜懒得再理会他们,抬脚便走,而这时,小雪球也顺利完成认为,凭着二人之间的关系寻了过来,直接扑到了她的怀里。

“都送出去了?”挠了挠它的小下巴,木倾颜淡淡的问道。

“嗷——!”小雪球点了点头,然后一脸讨好的看着她。

“不错,回去有赏。”拍了拍它的脑袋,然后直接和它通过灵识对话“你知道风灵果被他们藏到哪里了吗?”探底重要,但是,风灵果才是她的根本目的!

“主人你直接往前走,我可以感应到。”小雪球站在木倾颜的肩膀上,伸出一只小爪子往前指了指。

木倾颜没有迟疑的抬脚顺着它指的方向走去,而百里晟轩和夜殇邪却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蹙起了眉头。

“或许是猜错了吧。”百里晟轩叹了口气,莫非她真的没有来?难道她真的不希望得到风灵果了吗?

“那可不一定。”夜殇邪眼眸微微勾起,看着前方的火红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那个小丫头­精­明的很,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暴露的。

不动声­色­打探的方法不管用,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最为有效。

“走吧。”夜殇邪朝百里晟轩使了个眼神,然后迅速跟了上去。

顺着小雪球的指示,木倾颜三人很快来到一个较大的地洞内,见里面的守卫一下子增多起来,就知道他们已经到了他们的核心区域。

“我们该怎么进去?”夜殇邪看着那些守卫,微微皱起了眉头。面具下的红­唇­也忍不住珉起。

“当然是光明正大的走进去。”木倾颜勾­唇­一笑,眼神瞥到一旁走过来低声交谈的四个人,心里有了主意。

“你说,主上要把那些江湖人关押到什么时候?”

“这事我怎么知道?”

“好了,别说了,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能讨论的。”

“咦,那是什么?”一个黑衣人看见前方的拐角处有一团雪白。

那人见那团雪白突然消失,眉头一簇“不知道,过。”

四个人小心翼翼的走到拐角处,看了看那条过道,空无一人,对视一眼刚从对方眼底看出了不解,接着淡淡的杀气就突然从背后传来。

“小——”

四个人都还没来得及开口,死神的怀抱就已经向他们展开。

“嗷——!”小雪球迈着优雅的小步子走了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四个人,下巴高高抬起,明显是得瑟了。

“回去有赏。”木倾颜白了它一眼,然后就动手脱掉其中一人的黑­色­斗篷。

“嗯?你这是何意?”夜殇邪见木倾颜把那黑­色­斗篷披在自己身上,然后盖上了那黑­色­的帽子,打扮成这里黑衣人的模样,恍惚间有些不太明白。

“笨,当然是混成他们之间的人进去了。”百里晟轩白了他一眼,然后也动手解开其中一人的黑­色­斗篷,披在了身上。

“什么?”夜殇邪见被自己­干­掉的那两个人,脖子上的鲜血浸染到黑­色­的斗篷上,嘴角狠狠一抽。

“夜阁主就留在这里等着我们吧。”木倾颜憋住笑意,眼神平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和百里晟轩对视了一眼,就学着刚才四个人的模样,微低着头,弓着身子走了出去。

“什么人?”一个守卫严厉的问道。

“是我。”木倾颜模仿着方才一个人说话的口气“主上找我们有事。”

“哦,腰牌呢?”

木倾颜把刚才从那人身上摸得腰牌递给他,那守卫一看,慌忙换了口气“原来是黄护法,小的没认出来,黄护法息怒。主上就在里面,黄大人请把。”说完,侧身让出了那个严格把手的通道。

“嗯。”木倾颜简单的“嗯”了一声,接过那腰牌就步子稳重的走了进去。身后的百里晟轩毅然跟上,只是看着前方那人微微扬起的袍角,眼神晦暗不明。

这是一个比较简陋的地道,由于没有人把守,所以二人不用在弓着背,直接抬头挺胸的走了进去。小雪球也从斗篷里探出头来,伸着小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然后兴奋的和木倾颜传话。

“主人,我嗅到了风灵果的气息!”

“是吗?”木倾颜眼底闪过一丝兴奋地­色­彩。

“嗯!如果不出意外,就在那里面。”小雪球看着过道的劲头是一个黑黢黢的大地洞,听着里面似乎有人在走动,于是又缩了回去。

得到风灵果的消息,木倾颜脚下的步子有些轻快,­唇­角的弧度刚刚抬起,身后就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黄护法,等等我啊!”

木倾颜和百里晟轩心底同时咯噔一声,然后木倾颜缓缓的转过身子,同百里晟轩对视了一眼,然后才朝那人看去。

只见一个同样披着黑­色­斗篷,戴着帽子的男子朝他们走来,那人微低着头,所以他们只能模糊的看见他微微勾起的­唇­角。

“黄护法,做人要讲义气,不能把我丢下自己个走啊!”就在木倾颜准备出手时,那人的声音突然一变,邪魅中带了几分玩世不恭。木倾颜一怔,袍子里伸出的手直接在半空僵住,刚抬头想看清楚那人的长相,眼前却突然黑光一闪,虽然下意识的头朝后一仰,但是脸上的面具还是被那人迅速的给摘去。

头上的帽子滑落,露出了那一头的黑丝。发丝飘扬间,一副绝世的容颜若隐若现。

夜殇邪和百里晟轩同时屏住呼吸,看这东方血月伸出手缓缓将遮掩住容颜的长发撩至耳后,一颗心突然跳到了嗓子眼。

会是······她 ...

(吗?

------题外话------

吼吼,会暴露吗?会吗会吗?o(n_n)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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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6 她不是百合啊! 情格格

( 眉目修长疏朗,眸子璀璨若星,白皙的肌肤隐隐有光泽流动,好似一块极品的温玉。ww丹凤眼微微上翘已是未语而先笑,仿若四月未的桃花在凋零那刹间呈现出来璀璨。­唇­­色­微淡,微微弯起,看着二人眼底的惊艳和失望,露出丝淡瀑疏离的冷笑。

她担心到大会期间说不定会出现什么意外,所以事先准备好了一层面具戴在了脸上。

果真,还就派上用场了。

“夜阁主这是何意。”木倾颜看清楚来人,正是乔装打扮的夜殇邪,瞥了眼他手里的面具,见他依旧不死心的盯着自己看,面上的冷意又多了几分。

竟然不是她。

夜殇邪眼底闪过一丝暗淡,心底一阵失落。听到木倾颜的质问,­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用如同平时一般的音调说道:“只是对东方教主的容貌有些兴趣罢了,多有得罪,还望东方教主不要怪罪。”说完,双手奉上那面具。

见他虽然垂着眸子,但是依旧有淡淡的流光透过那浓密的睫毛朝自己看来,木倾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手接过那面具,重新带回了自己的脸上。然后双手后背,目带冷意的看向他。

“这一次就算了,如果下一次夜阁主在冒犯本座,那么本座就不客气了。”

听到她声音里的杀气和怒意,夜殇邪勾了勾­唇­角,并没有说些什么。见她转过身去,嘴角的弧度才慢慢地落了下来。

“本王说了,不是她。”百里晟轩靠近他,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道。

“可我还是不相信。”看着前方离开的身影,夜殇邪眼底依旧有些怀疑和猜测。

“为什么?”百里晟轩诧异地看着他。为什么他就这么固执的人为东方血月就是她呢?

“感觉。”夜殇邪红­唇­微起,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见他眼底有些不相信,斜眸朝他看去“那你为何怀疑是她?”

“因为我觉得,她一定会来。”百里晟轩低声道。

“那不就完了。”夜殇邪冷笑一声,看着前面有些走远的东方血月,眼底暗光一闪“那个女人不同于常人,所以,我们也绝不可以按照常人的思维去猜测她。有时候,越完美,反而越是破绽。”

那个东方血月看上去的确像是个有些柔美的男人,但是,他就是觉得,他绝对不会像是表面那般简单!

“为何这么固执于她?”听到夜殇邪的话,百里晟轩歪头问道。

夜殇邪嘴角的弧度一僵,随后如同那罂粟一般缓缓绽放出一朵邪魅妖娆的弧度。微微勾起的眼眸带着不知名的流光朝他看去,直看得百里晟轩心底一慌,才悠然开口:“你不一样?”

百里晟轩脚下的步子一顿,心底突然涌起一股秘密被拆穿的尴尬,刚想要开口解释,他们已经走到了过道的尽头,于是慌忙带好帽子,低下头,随着木倾颜的脚步半弓着身子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大大地山洞,摆放着几张大桌子,上面有些瓶瓶罐罐,像是他们的指挥所。有不少黑衣人站在桌子面前拿着那些瓶瓶罐罐低头说着什么。木倾颜环视了一圈,见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松了口气,然后不动声­色­的朝地洞右侧的那个过道走去。

“雪球,是在这里面吗?”木倾颜半弓着身子,同那些黑衣人一样低着头迈着步子走着,心底同藏在她斗篷里的雪球进行交谈。

“是的主人,我感觉到那风灵果的气息越来越浓了。”小雪球稚­嫩­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

“雪球,你能感应到那些瓶罐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吗?”木倾颜不动声­色­的用眼睛的余光瞥了眼那些桌子上的瓶罐,问道。

“主人,我不能,不过我觉得这些东西透着股邪气。”小雪球小心翼翼的从斗篷里探出脑袋,飞快地看了一眼然后又迅速地把脑袋缩了回去,整个过程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是吗?”木倾颜眼底有些暗沉,见他们已经到了那过道,于是更加谨慎的看了一圈,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才身形一闪走了进来。身后,夜殇邪和百里晟轩也紧跟其后。

又是一个过道,不过却比刚才那个短了许多。ww空气里还有泥土的问道比刚才的还要的新鲜,想必是刚挖出来没多久。

尼玛,他们究竟挖到了什么地步?该不会把一座山都给挖空了吧!

木倾颜抽了抽嘴角,十分担心万一来个山体崩塌,她们就彻底的跪在这里面了。

过道上不时地有黑衣人同他们一样低着头安静的走过,所以三个人没有交谈,完全靠着彼此的默契前进。木倾颜微微抬了抬眸子,见过道两旁各有一个地洞,然后过道的尽头还有一个地洞,里面有烛光露出,门口还有护卫守着,就知道他们已经到达了那个主上所在的位置。

见周围只有这一条出路,妹纸狠狠地皱了皱眉头,这样一来,她们的退路很是担忧啊。

“主人,那风灵果好像就在那个尽头的山洞。”就在妹纸头痛不已的时候,小雪球的声音突然响起。

“什么?”妹纸嘴角一抽。瞬间内牛满面。

真的是越害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啊!

要是真的在那里面,她进去是个问题,出来更是个问题啊!

该怎么办?

妹纸看着离那尽头的山洞越来越近,而且那两个守卫似乎也住到了他们三人,心里一急,然后直接转身进了左边的地洞。

左边的山洞里,有两个人围着一张桌子,见他们进来,微微一愣,接着继续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情。木倾颜见状松了口气,然后就姿态淡然的朝里面走去。身后的百里晟轩和夜殇邪虽然不明白她究竟要做什么,但也跟着她朝里面走去。经过那桌子时,三人同时微微侧了侧眼眸,结果惊愕的发现那桌子上摆着的是一副五行神州的地图。

这群究竟是什么人?

三人个人心底同时升起不好的感觉。百里晟轩和夜殇邪对视了一眼,各自的眼底都有些凝重。

山洞里比较昏暗,只有那桌子上点这几根蜡烛,其余的地方都处于半昏暗状态里。木倾颜直接走到山洞的里面,见里面有椅子,就直接坐下。见那二人尽管这低着头交流,声音也十分微弱,再回想这一路走来每个人都低着头默不作声的样子,心底似乎猜测到了几分。

看样子,这里的人也对彼此之间不是很熟悉啊。

妹纸抿了抿嘴­唇­,这样子,她就方便多了。

“不好了主上!那些人都跑了!”就在这时,地洞外面突然响起了惊慌失措的声音,木倾颜心底一晃,但是身形依旧稳重如山,见那二人也只是微微一愣,然后继续低着头看桌上的地图,­唇­角缓缓勾起。

“什么!”黯哑的声音传来,木倾颜三人都分辨得出,正是那个态度有些蛮横的老者。

“主上,他们都跑了!”

“可恶!一群废物!来啊!都跟着老夫去追!”那老头气急 ...

(败坏的声音传来,山洞里那两个人闻声也迅速的走了出去,只听外面一阵喧哗,然后接着就是慌乱的脚步声。

外面的声音渐渐变小,最后恢复了寂静,隐在暗处的木倾颜三人缓缓走出,见那过道里果真空无一人,连门口的那两个守卫也都不在。­唇­角一弯,身子灵活的闪进了那个尽头的地洞。

相比较走过来的地洞,这个地洞看上去华丽了许多,里面摆着红木桌椅,墙上还挂着一副五行神州的地图。三人刚从黑暗里走出来,就突然听见有人惕的说道:“谁?”

竟然还有人?

三人心底同时一惊,但是步伐却没有丝毫的慌乱,一点点的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你们是谁?你们的主上呢?”那人半隐在黑暗里,只能从声音判断出是一个男子。

木倾颜眼眸瞥了眼那摆放在桌子上的风灵果,眼眸一闪,然后垂眸,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武林人士被人救了出去,主上前去追赶了。”

“你们是谁?”那人一听武林人士都被人劫走,声音有些捉急,但是警惕却丝毫不减。

木倾颜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身后的百里晟轩和夜殇邪也跟着低头沉默,一时间,三个人静的如同三抹影子一般。

而他们这幅模样,反而让那人安下心来,于是压低声音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主上不放心灵果,所以让属下带过去交给他。”

“哼!”那人及其愤恨的冷哼了一声,然后从黑暗里走了出来“那就快滚吧”!

“是。”木倾颜不急不慢的在那人眼神的注视下将那风灵果收到腰间的袋子里,然后转过身对向那人“主上说这里可能会不安全,让您最好躲一躲。”

“什么?那个该死的老妖怪!”那人惊慌的叫了一声,埋怨的看了一眼木倾颜三人,然后快速的走出了地洞。微垂的眼眸间,一副绣着祥云流水的图案跃入眼帘,袍边,金丝勾线。

唔······貌似有点意思了。

地洞里只只剩下他们三个,心中松气的同时也被这突如其来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寂静给淹没。

他们虽然都是天之骄子,但是一下子被黑暗和寂静笼罩,他们心底还是微微有些不舒服。

“我们也赶快走吧,那老头不是一般人,要是杀个回马枪,我们就都完了。”见木倾颜正抬着头看墙上挂着的地图,夜殇邪出声提醒了一句。

“嗯,没错。”百里晟轩点点头。

恋恋不舍得收回目光,三人顺着来的道路又溜了回去。走到中央那个大的地洞时,木倾颜顺手拿了桌上的一个瓶子握在手心里,在小雪球的指示下,一路畅通的走出地洞。

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变白,他们不知觉不觉竟在这地洞里呆了一夜。看了下周围的风景,三人初步判断他们还在绿柳山庄的势力范围之内。

“谁?”几道黑影突然出现在几人面前。

“是本座。”木倾颜摘下帽子,看向了寒星几人“你们身上的毒解了?”

“回教主,已经解开了。”

“嗯,很好。青叶,黑煞,你们放把火把这个地洞给烧了。你们二人,带我们去柳庄主他们那里。”

“是!”

左右护法黑煞、青叶连忙去找易燃的东西,而寒星香雪却领着木倾颜朝柳潇他们藏身的地方走去。

“你们没有一窝蜂的挤在一起吧。”木倾颜想起那个老者的手段,有些担忧的说道。

“回教主,一出地洞属下就让他们自己散了。”由于百里晟轩和夜殇邪认识香雪的声音,所以寒星代为回答。

“嗯。”点了点头,五个人迅速来到一个隐藏在树林深处的山洞里,回头看了看他们来的路,要是没人带领还真找不到这里,估计是绿柳山庄自己准备的山洞。木倾颜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跟着香雪她们走进了山洞。

山洞里,峨眉派、少林寺、绿柳山庄和少数武林中人正在山洞里席地而坐,运功疗伤,见寒星香雪领着三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进来,心底先是一惊,在看清楚那三人是木倾颜他们时,脸上的表情先是一送,接着就纷纷朝她投去关怀的眼神。

“东方教主,你没事吧。”柳潇关切的问道。

“本座没事。众位不必担心。”木倾颜淡淡的回到,然后将身上的斗篷脱掉,露出了里面火红的衣袍。

“东方教主,他们是一群什么人?”灭绝师太被女弟子搀扶着,不解的问道。

“本座也不清楚,里面的人都不说话,只是各做各的事情,本座猜测,他们应该是一个隐藏很久的地下组织,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才浮出水面。”木倾颜皱着眉头说道。

洞里的人一听她这么一说,一个个都陷入了恐慌担忧的沉默。最后还是少林方丈打破了沉静。

“东方教主,此次多谢教主救命之恩了,我们少林寺感激不尽。”少林方丈双手合十,对着木倾颜弯了弯腰。

“东方教主,我们峨眉派也谢过了。”

“东方教主,谢谢你救了我们。”

“······”

山洞里的人陆续上前道谢,木倾颜一一含笑的应着,到最后,柳潇被柳箫笙和柳灵儿搀扶着走上前来。

“东方教主,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绿柳山庄就完了。”柳潇感叹了一句,眼角有些湿润。

“柳庄主不必客气,本座救人也不是白救的。”木倾颜拿出那么风灵果,对着柳潇微微一笑“这个风灵果就当做是这次的谢礼吧。”

看到风灵果,柳潇脸上一阵惊愕,指着它张了半天的嘴巴,最后化为一声长叹:“这灵果,就归东方教主吧。”

“那么,我们彼此两清了,众位也不用觉得你们有所亏欠我东方血月或者是日月神教的。”收起灵果,木倾颜笑的坦荡优雅,让一­干­武林人士,特别是少林峨眉两派的掌门人,心底升起丝丝的好感。

这次虽然被东方血月救出,心底有些感激。但是他们一想起她的亦正亦邪,也担心东方血月会因此让他们做出一些违背于门派的事情,如今见东方血月根本没有这想法。他们心里在有些羞愧的同时,也忍不住被他的做法所折服。

坦坦荡荡,东方血月的确让他们折服啊。

“话是这么说,如果东方教主有需要的地方,我们少林寺必当尽力而为。”少林方丈很是欣赏东方血月的为人处世,于是上前一步说道。于是一时间,纷纷有武林人士上前应和。

“对啊东方教主,我们虽然势力不如少林,但是东方教主有事,我们也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错没错!”

“丫的,以前还觉得日月神教是个邪教,现在一想起来真是害臊啊!”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赞扬东方血月的为人处世,显得山洞里闹闹哄哄的。灭绝师太本来在少林方丈开口的那一刻, ...

(脸­色­就有些微变,如今听到这些声音,心底更是纠结,看那木倾颜如众星拱月一般立在众人之间,眼神中却无丝毫倨傲之意,­唇­角丹丹谦和有礼,如同一个温润公子让人心中一阵舒畅。于是也让女弟子扶着她走上前。

“东方教主,我们峨眉······”

“师太不必如此,我东方血月救人只是顺便,并不是为了众位的恩情才出手相救的。”木倾颜从一刚才就注意到灭绝脸上的纠结,于是在她开口之前抢先说道。

灭绝师太听到这话一愣,没有想到她会说得如此直接,丝毫不在意旁人听到“顺便”二字有何感想,脸上依旧是从容不迫。柔美的眸子里流露出的坦荡和语气里的直率豪爽,让灭绝忍不住对她刮目相看。

或许,是她过于偏激了?

灭绝蹙了蹙眉头,见木倾颜依旧是浅笑的看着她,眼眸盈盈,清澈如水,温润如风,让人心底升起一股暖意,而却没有丝毫别扭的感觉,让她心底的顾虑也在这盈盈的注视中给打消了。

“东方教主你不必多言,今日之事是我峨眉派欠你日月神教一个人情。以后如果有什么不违背江湖道义之事,我峨眉派定然全力支持!”灭绝师太铿锵有力的声音一在山洞里回响,立刻惊愕了一群武林中人,谁不知道灭绝师太为人刻薄尖酸?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老尼姑这么豪爽的一面!

东方血月!牛啊!

连灭绝师太都给拿下了!

众人目光炯炯的看着木倾颜,让她嘴角忍不住一抽。

丫的,她不是百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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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嘻嘻……后面的结束后,可就是祭璃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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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7 敢问故人是谁? 情格格

( 一翻感恩戴德之后,众人便围坐在一旁商讨这次的事情,木倾颜自然而然被众人围在中间,对她们简单的讲诉她在地洞里面的发现。

“由此说来,这些人一定是在密谋着什么。”少林放着是一个胖乎乎面相和蔼的老和尚,听完木倾颜的话,单手抚着胡须,面­色­有些严肃。

“嗯,虽然不清楚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众位还是多加小心,小心那些颈部绘有毒物图案的人吧。”木倾颜垂眸思索了一下,说道。

“不是只有蝙蝠吗?难道他们还有其余的人?”柳灵儿怯懦的声音传来,见木倾颜抬眸看向她,飞快的低下头,隐隐露出一双通红的耳垂,但过了两三秒,又小心翼翼的抬起头。面若桃花,眼底满是羞涩。

呃······这是什么情况?

妹纸为她这副情窦初开的模样弄的心底一阵无语,但也只是微微一愣之后就说道:“虽然我们遇见的只是蝙蝠,但是本座猜测他们应该其他同伙,我们遇见的应该是这个组织的其中一个小分支。而且众位也应该注意到,他们关押我们的地牢还有着泥土的气息,说明是刚挖通不久。可是那地牢看似简陋,里面却像是迷宫一般四通八达,柳少庄主曾说,一个月以前有两个人去山庄里找过他们,希望进行合作,可是却被柳庄主婉言拒绝。本座猜测,或许是那个时候,那些人就开始密谋这件事情。众位想,能够在一个月的时间就在绿柳山庄后山挖出一个巨大的地洞而且还不被柳庄主他们发觉,是会是一般的团体能够做得出的吗?”

众人听到木倾颜条理清晰的猜测,再回想刚才地牢里的场景,一个个忍不住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也更加的凝重。

“那东方教主,我们该怎么办?”不知不觉,一群人竟都以她为核心来。

木倾颜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具体怎么做,本座也不知晓。不过本座已经让手下把那个地牢给烧毁,那地牢虽然有些简陋,但是里面应该有些他们在意的东西,所以他们现在应该会急着去救火,众位就趁此机会先逃离这个山洞吧,毕竟这里还是不安全的。”

她可是没有兴致继续在这里给他们做免费讲解员了。

毕竟,这里的人又都不全是她的雪弭国民,不是吗?

她只是雪弭国的皇,她保卫的只是雪弥百姓,所以其余人的生死,与她何­干­?

妹纸是个自私的人,自私的只会对自己的人好,自私的可以为了自己的人弃全天下人于不顾。如果你成为了妹纸手下的人,哪怕只是顶着她的名号,她也会尽全力的护着你。

俗称,护短。

而至于被她抛弃,或者是与她不相关的陌生人,他就是死在自己的面前,妹纸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妹纸就是这样一个很感­性­但是又很冷漠的女人。

如果被她看上,你会觉得自己像是进了天堂,没有底线的纵容宠爱,如同王者一般生活在她的世界里。

而你如果被她抛弃,你就会发现,就算是拼尽全身的力气,所能够到的,不过是她脚下的一抔泥土。

曾经的江秋影,就很好地诠释了这一句话。

她今天的出手,一方面是为了自己,另一方面,不过是那些武林中人有一些是她的国民。

她可以弃别人于不顾,至于她的国民,她会尽量的出手。

不过,出手,也是有限度的。

妹纸微垂的眼眸里,那璀璨的瞳孔,如同揉碎了的星空一般洒下。邪魅的流光顺着那浓密的睫毛一点点溢出,星星闪闪,让立在一旁一直默默打量她的百里晟轩和夜殇邪眼眸同时一暗。看着她微微扬起的弧度,带着丝冰冷,带着分狡黠,透着分漠然,夹杂着少许的轻柔,让他们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立在了那里。

这样的弧度,他们······似乎见到过。

不过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不同,刚刚安静下来的山洞再次因为木倾颜的一句话杂乱了起来,担忧和恐慌,再次布满了众人的脸。

“东方教主说得对。这个山洞离那地牢并不远,要是他们仔细搜查肯定会发现我们。这山洞是我们绿柳山庄曾经用来囤放物资的,有一条小道可以直接进山庄,大家跟我们走,进了山庄就安全了。”柳潇站起身,慌忙的解释了一通,然后扭头看向柳箫笙“笙儿,你快去探探那条小道还在不在。”

“是,父亲!”柳箫笙瞥了眼坐在石头中央,慵懒如猫,但是身上却散发出豹子一般危险的东方血月,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然后大步出了山洞。

见他们已经选好了退路,木倾颜微松了口气,然后直接从那石头上起身,步履优雅的朝那山洞口走去。

“东方教主,你不和我们一起吗?”少林方丈见木倾颜带着人要离开,诧异地问道。于是一群人纷纷扭头朝他看来。

“不了,本座独来独往习惯了。众位一路小心。”木倾颜侧头叮嘱了一句,便走出了山洞,看着外面已经放晴的天空,面具下的樱­唇­缓缓勾起。

“教主。”青叶黑煞一个飞身降落在她的面前。

“都办完了?”木倾颜侧眸看向她们。

“是,属下烧了他们的山洞,本想着引开他们一段距离,可是他们追了没多久就回去了。”青叶脸上有些懊恼。

“那个老者不是一般人,必然看得出来是调虎离山。时间紧迫,我们也赶快走吧。”

“是,只是教主你的武功。”青叶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本座无碍。”木倾颜摇了摇头。她修习的是灵力,那化功散只对内功管用,对她来说不起丝毫作用。

众人一听木倾颜没有事,先是一惊,接着就是大喜。看向她的眼神也愈加的崇拜。

要不要这么牛!他们的主子要不要这么牛!

“等一下,你们不能走。”从出了地洞就一直处于沉默的百里晟轩和夜殇邪,见木倾颜一行人要抬脚离开。慌忙上前拦住了他们。而这时,他们的一群手下也各自找到他们的主子,见状,围成一个圆圈把木倾颜包围了起来。

“战王爷,夜阁主,你们这是何意?”看着他们的一­干­手下,寒星四人眼底都流露出丝丝的杀意。而木倾颜却不怒反笑,眉眼弯弯的看向了夜殇邪和百里晟轩。

“走可以,把灵果留下!”百里晟轩上前一步说道。虽然他此时武功还没有恢复,面­色­有些苍白,但是丝毫没有消减他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站在这深山老林里,就如同王者一般熠熠生辉。

“你觉得本座会答应你们这无力的要求?”睫毛轻眨,丝丝寒意从眼角流出“你们应该清楚,凭你们的手段,现在丝毫打不过本座。”

“本阁主知道,但是本阁主还是奋力一搏。”看着那抹鲜红的身影,夜殇邪心底有些纠结,但最后还是咬牙说出了这句话。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果真的不 ...

(是她,那么他们无异于白白把灵果转让给他人了!

“哦?夜阁主为何要执着于这枚灵果?”木倾颜颇有兴致的看向他,嘴角勾起丝丝玩味。这灵果对修真者来说是至宝,可以提升自己的灵力;但是对于一般人来说,只是一个延年益寿的果子。莫非,这夜殇邪想做千年老妖不行?

“本阁主一个故人需要这灵果治病,如果东方教主愿意让出灵果,我夜殇邪可以回报你三个要求,就算你要这七冥阁本阁主也同意!”夜殇邪坚定的语气掩盖了平时的邪魅之风,让一­干­人均是一愣,而他的手下们更是惊愕的瞪大了双眸,但在夜殇邪一个冷眼看过去之后,就又纷纷的收回视线,回到了那冰冷无情的模样。

“战王也是吗?”木倾颜没有直接回他的话,而是把目光幽幽的看向了百里晟轩。

“没错,如果你让出灵果,我百里晟轩同样可以欠你三个恩情!”那泛着金边的眸子里,同样也流露出丝丝的坚定。

“敢问,那个故人是何等人物?竟让二位为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虽然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但是木倾颜还是想问出口。或者来说,她是不敢相信。

“她的身份不便告知,总之,对本阁主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夜殇邪回想起那人的一颦一笑,偶尔的装疯卖傻,眼底闪过丝丝温柔。

“战王爷也是?”

“嗯,她是本王最在意的人。”百里晟轩点了点头,眼底一片坚定,语气也没有半分的迟疑。

最重要的人······最在意的人······

一丝清凉的弧度在­唇­角幽幽勾起,泛着莹润的光泽,若耗冰雪之妍姿,郁蕙兰之佳气。微微抬头,勾魂的眼眸看着头顶的蓝天,璀璨琉璃间,散发着七彩的光芒,带着淡淡的忧郁。满头的青丝顺势而下,如若流水,身上的红衣依旧妩媚妖娆,张扬而又炽热,落在周围人眼底,却让他们心底平白的泛着丝心疼。

“抱歉。”微微侧头,眼眸秋水,幽幽的朝那二人看去,却透着股冷意,让他们心神一颤“本座不能答应你们。”

“东方教主,你——”

“不用说了。”挥了挥手,宽大的衣袖如同一朵红莲一般妖娆绽放,带着淡淡的幽香,制止了那二人要吐出的话“本座辛辛苦苦得来的灵果,怎么可以转让给他人?更何况,本座对你们的恩情,丝毫不敢兴趣。”

优雅的转身,衣袍顺势而起,妖娆的红­色­在太阳下更显鲜红,而在此时,他们却惊愕的在东方血月离去的身影上察觉到丝丝的难掩的霸气和张扬,混合着她刻意流出的轻柔,让百里晟轩和夜殇原本有些激动的心一下子又变的迷茫起来。

究竟,是不是她呢?

“阁主/王爷,要追吗?”一旁的手下见木倾颜几人越走越远,而自家主子却立在原地不动不动,有些迟疑地问道。

“追······也追不上了吧。”夜殇邪看着忽然消失的那五人,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算了,我们走吧。战王,后会无期。”

“哼!本王一样!”百里晟轩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便领着手下转身离去。而夜殇邪却盯着木倾颜消失的方向呆了一会儿,才带着手下离开。

云雾缭绕,势如沧海,群山高耸,若隐若现。一只金雕在空中徘徊而飞,不时地发出一声长啸,响彻天际。一道道瀑布从斜对面的群峰上垂落而下,气势磅礴,一泻千里,白­色­的水带在阳光金光闪闪,浮起的水雾在半空中架起无数架七彩的虹桥。几只白鹤优雅的飞过,穿过云雾中,在空中划过一条条白­色­的痕迹。

木倾颜立于峰巅,身上的红袍被高处的山风吹得起舞飘摇,满头的青丝也如绸缎一般在身后飞舞。双手后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淡漠的看着远处云海中若隐若现的山峰,在这云海翻滚中,似乎像是要羽化而去的仙人。

十三峰,位于雪弥和白羽国交界处,在外人看来,这里是一个死亡地带,寸草不生,连动物都不敢涉足,但是里面,却美若仙境,让人流连忘返。以前的木倾颜无意间发现了这块风水宝地,于是占山为王,将周围十三峰作为自己的势力范围,创立了日月神教。

而日月神教的总坛,就设在十三峰的主峰,云海峰上。

“青叶,调动情报门一切力量,速查这群黑衣人的身份和目的。黑煞,吩咐其余六门加强准备,并且,把这个东西带给药门,让他们查查里面装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木倾颜的声音轻柔却又不是威严。

日月神教总共设有七个门派,除了众人所知的情报门、刺杀门、还有负责研究医术和毒术的药门、研究声乐的乐门、负责经营日月神教暗处商铺的商门,掌管教下青楼辅助情报收集的花门,以及就是负责开发研究新型武器的甲门。七门每门各有一个门主,而青叶和黑煞不仅是教中的左右护法,同时还是情报门门主和刺杀门门主。

黑煞结果木倾颜手中扔过来的瓶罐,看了一眼然后双手抱拳,纵身从峰巅跳下。木倾颜只看见他黑­色­的身影如同一只起伏的老鹰一般在半空中穿梭,然后径直上了斜对面的一座山峰。

十三峰,中间的云海峰为主峰,除了教主和七门门主两大护法,其余人都不可擅自登峰。而周围的七座山峰,各个门派各占一个山头,将主峰环绕在中央,而剩余的五峰,则是独立于七门之外,只听教主命令的铁卫,分为日月两派,昼夜包围十三峰的安全和隐秘。

“青叶,可有云神医的消息?”当初他临走时,许下了两月之约,而如今两月已过,却丝毫没有他的消息,木倾颜心底有些失望。

“回教主······有是有,不过······”青叶脸上有些迟疑。

“但说无妨。”木倾颜侧眸道。

“是!”得到了首可,青叶吞了口吐沫才把刚得到的消息汇报给他“回教主,我们的人在青云国发现了云神医的消息,他当时······当时好像是在和青云国名门望族的苏家小姐见面。”说完这句话,青叶就低下了头,一旁的香雪寒星也默不作声,只是用眼睛不停的去瞪青叶。

靠!说话不知道委婉啊!

青叶有些委屈,那该怎么说?

寒星瞪眼,反正就是不能直说!

青叶哑然。

香雪直接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一路走好。

青叶瞬间内牛满面。

和苏家小姐见面?

木倾颜冷冷一笑,心底有个地方有些不大舒服。

“算了,不用再去打探她的消息了,剩下力气去追寻那些黑衣人吧。”她同云陌尘虽不是萍水相逢,但是真正的说起来不过是医生与病人的关系,她没有必要过于较真。就算她是女皇,也管不了医生谈情说爱的兴致。

这样一想,虽然心底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是却比刚才好多了。见青叶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得挑眉:“可还有其他的事情?”

青叶咽了口吐沫,想起刚才的警告,在脑子里思索 ...

(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委婉。就在木倾颜等得有些不耐烦时,这才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回教主,属下得到消息,朱武国派使臣出使雪弥,而那使者······貌似是那五皇子祭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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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璃月出场,开虐!

落离殇和百里晟轩现在不算是虐,只是剧情发展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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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8你混蛋 情格格

( 清新如炬的晨光,像孔雀在天宇间开屏,映在水波上,水波成了百折的锦缎,天气是醉人的温暖,到处有媚丽的光景使人流连,百花深处,杜鹃成群,飞来飞去,争鸣不已,百鸟调啾,明丽的太阳光,照着盛开的攀枝花树。ww

高大的马匹,华丽的轿子,神情肃穆的士兵,围观的人群看着这群相貌服装都不同于自己的外国人,脸上有新奇有骄傲。

朱红­色­的宫门缓缓的打开,来自朱武国的使节团一步一步走进那雍容大气的皇宫之中。

巍峨的宫墙,金­色­的翡翠琉璃瓦,白玉方砖。

雪弭国虽然实力较弱,国土面积也小,但是不得不说,在五国中却属于比较富裕的国家。

“朱武国使节团到——!”

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喊,以丞相为首的百官立刻抖擞起­精­神,挺起脊梁向前走去。

这是雪弥杨威以来第一次有人出使,所以不管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都要认真对待。因为现在暗处,不知道有多少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

六人台的华丽轿子缓缓落地,金­色­的流苏摇摇晃晃,挂在轿子前方的铜铃也清脆作响。金黄­色­的纱曼被一旁的宫女撩至一旁,露出里面一抹红­色­身影。

一身大红箭袖洒金袍,腰间系了五­色­彩丝。随着他姿态优雅的走下轿子,浅褐金丝嵌玉盘龙结微微晃动。素白作里,层层丝绣衣袂垂下,暗金­色­络线勾勒大多栀子花,一丝一缕皆是华贵菁工。

容颜俊美妖异,五官如玉雕砌,像一朵妖艳绽放的罂粟花,更似一个横空出世的妖孽,但见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皇宫大殿,微微上挑的眼角华美而魅惑,迷离恍若水波的眼神胜过绝世稀有的宝石,绚烂的目光令人不敢逼视,半点­唇­­色­似樱,带着绝艳惊心的­色­泽。

发髻试样十分繁复,一股玉笄Сhā入。光华乌发长长,一直垂到腰下。

身后是威武的朱武国使节团,前面是威严的宫殿,他就像是一朵妖艳的曼陀罗花,一经出现,就以妖媚的­色­彩,瞬间夺去了所有人的眼球。

不知不觉,他竟然又回来了。

看着眼前熟悉的宫殿,男子缓缓勾起­唇­角,刹那间,如同花开半夏,惊扰了满园芳华。

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以免打扰这个误落人间的妖孽男子。

“她,为什么不在?”男子缓缓垂下眸子,浓密的睫毛如同羽扇一般轻轻呼扇。如烟含水的瞳孔扫视了人群一眼,波光流转间,见没有那抹身影,脸上有些失望,有些恼怒,于是直接问向了为首的官员。

方丞相毕竟是浸入官场多年,一听那微微有些哀怨的语调,就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上前一步,拱了拱手,态度谦和却又不失庄重的说道:“五皇子,陛下因有要事缠身,无法前来接见,所以让老臣前来欢迎各位的到来。”

祭璃月眸子一暗,不过却是转瞬即逝,抬眸间又恢复了最初的流转妖娆。

反正已经来到了这里,难道······还不怕见不到那个丑女人吗?

打消掉来自心底的失望,祭璃月便满心欢喜的随丞相前往接待使者的宫殿走去。

御书房里,木倾颜正认真地批改着奏折,听闻祭璃月已经到了,手中的朱笔一顿,一滴鲜红的朱砂滑落,如同胭脂一般渲染了白­色­的纸张,木倾颜见状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奏折一合,然后对一旁的寒星说道:“去给擎宇说一声,让他再上一封奏折上来。”

寒星抽了抽嘴角,认命的接过奏折,然后朝外走去,心里默默的为岳小将军感到悲哀。

一封奏折上了三次,前两次不是因为未说到要点就是因为长篇大论过于累赘而被皇上退回去,如今主子好不容易满意了,却又出现这档子事。

她已经可以预想当她告诉岳小将军这个消息时,岳小将军脸上吃人一般的眼神了。

“主子,你准备怎么办?”见木倾颜放下朱笔,香雪立刻体贴的端上青茗,掀开杯盖,淡淡的茉莉花香扑面而来,让木倾颜微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ww

“先晾他两天。”热气上冲,凝在她羽扇一般的睫毛上,形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一颤一颤,反­射­着细碎的明光。脸上的表情平淡无痕,看不出半分的喜怒。

“可是······祭公子···五皇子脾气不好,会不会恼啊?”想起以前的事情,香雪就有些头痛。

“那样子更好。”放下杯盏,木倾颜缓缓抬起眸子,看着桌上的奏折,眼底闪烁着璀璨的流光。

这样子······就可以知道他真正的来意是什么了。

祭璃月在接待的行宫里呆了两日,到了第三日终于憋不住,找来一个太监让他去询问木倾颜究竟什么时候会见他。那太监怎么会有这个胆子,幸亏在路上遇见了寒星,他才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跑了过去。说明了情况之后,寒星眼眸一转,直接朝那行宫走去。

行宫里,祭璃月正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见寒星走了进来,眸光一亮。

“五皇子,皇上这几日朝政忙身,一直抽不出时间见你,等皇上处理完问题,定然会让你去会见,到时候还会为五皇子设宴为五皇子洗尘。这段时间招待不周,还望五皇子见谅,如果有什么要求,五皇子尽可对太监们说,我们宫人会尽量为五皇子做到的。”寒星福了福身子,缓缓的开了口,温婉大方的样子,让祭璃月想发火都找不出毛病来,只好愤愤的点点头,挥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寒星出了行宫,就直奔御书房,将这事情告诉木倾颜后就一个人忍不住捂着肚子在一旁大笑起来:“主子你是没有看到,那五皇子明明气的眼睛都冒出了火,可就是不敢发怒!哈哈,真是太搞笑了。”

寒星笑的及其猖狂,眼泪都流了出来。香雪在一旁朝她使了好几个眼神都没有注意到,只好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看向木倾颜。

她们刚来所以不知道以前的事情,但是她怎么会不知道?

主子虽然休了那几位公子,但是并不代表心里完全没有了他们的痕迹。

朱武国突然派使节前来本身就不正常,而来的人还是主子以前的夫婿就更不正常!她很害怕主子因此会回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所以这几天都尽量的避免谈起祭璃月这个人,可是这个寒星平时看上去挺机灵的一个孩子,怎么关键的时候就犯傻呢?

香雪一脸郁闷,而木倾颜却捧着花茶缓缓勾起了­唇­角。

看样子,他快要坐不住了啊。

“主子,你约了岳擎宇小将军和方云鹤公子去御花园喝茶,时候差不多了。”香雪见木倾颜眸光一闪一闪,立刻吓得身子一震,慌忙上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嗯,那就走吧。”木倾颜并没有多想,放下杯子就抬脚离开,见她脸上没有任何波痕,香雪这才松了口气。

天水一­色­,柳絮浮萍随着荡漾而起的涟漪,在一 ...

(脉花痕和丛生的荷叶之间漂泊,密密匝匝的荷田里留下一道缱绻的水痕。潺潺的流水,袅袅的香,青荷碧影,空气潮湿得像混入了香甜的味道。翠绿绯红,都仿佛混着了­色­,带一股氤氲朦胧,似乎被眼泪浸染过。

虽已到夏季,但是御花园里却透着分清凉。荷花池旁的亭子里,木倾颜歪坐在软榻上,手拿一把玉扇好不风流,左右两旁各坐着岳擎宇和方云鹤。微风拂来,一亭子的俊男之­色­,直看得亭外的宫女春心荡漾。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天赋。方丞相知道吗?”木倾颜斜睨着眼角,半勾着眸子看着一旁坐着的方云鹤,见他微微摇头,脸上呈现丝丝的落寞与无奈,于是就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父亲一心想让我从政。”方云鹤叹了口气说道。

“你是他引以为傲的小儿子,况且诗词歌赋无所不­精­,对政事也有独特的见解,不入朝为官的确是可惜了。”刷的打开玉扇,木倾颜踱着步子走到亭子边,看着满池的荷花,继续说道“不过,他终究是你的父亲,你的人生应该由你自己决定,难道不是吗?”

你的人生,由你自己的决定。

方云鹤眼眸一亮,看着木倾颜背立而站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感激。

“云鹤知道怎么做了,谢皇上提醒。”方云鹤站起身,抱了抱拳。

“不必客气。”晃了晃扇子,见一旁的岳擎宇从来的时候脸­色­就有些不正常,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在那里坐着,不由的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一脸便秘的,是怎么了?”

虽然不知道“便秘”是什么意思,但是岳擎宇也知道木倾颜是对他说话。抬眸看了她一眼,带着分小心,嘴­唇­蠕动了半天,才小声说道:“我总觉得这次朱武国派使者来不正常。”

话音刚落,亭子里其余二人纷纷朝他投去了白眼。

这不是废话吗!

以前不相往来,如今他们这边刚把玄冥给打败,他就迫不及待的跑过来,要是正常就奇怪了!

“擎宇啊擎宇,是不是皇城的风水太好,让你这两天光长­肉­不长脑子了?”木倾颜扭过头,看着面­色­有些窘迫的岳擎宇摇了摇头。说出的话让岳擎宇瞬间闹了个大红脸,也让方云鹤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哼!你笑!那你知道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吗?”岳擎宇那木倾颜无可奈何,便把肩头朝向了方云鹤。见他对自己挑了挑眉,便毫不示弱的对他瞪了瞪眼。

见岳擎宇如此幼稚的行为,方云鹤心底又是一阵沉默,见木倾颜只是笑着并不出声,于是在心底斟酌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我觉得,可能是为——”

“木倾颜!”

一声爆吼,打断了方云鹤的讲话,震碎了满亭子的温馨的气息,惊扰池里的荷花,轻轻颤动。

听着那久违的怒吼声,木倾颜挑了挑眉头,然后慢慢的转过身。

红衣罩体,面容妖娆艳丽,修眉如墨,眼角上翘,眉眼间愠­色­环绕,如一朵桃花,在风中轻轻颤动。

隔了两三个月,这孩子的脾气还是这么差啊。

月白­色­的广袖长袍,上面镶绣着金丝边牡丹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龙纹彩涤锦带,鸟黑的头发束起,戴着一顶嵌玉紫金冠,配饰也是漂亮的淡蓝­色­玉佩,白玉晶莹润泽,与月白­色­袍服相辉映,衬托出高雅不凡的气度。面带银­色­面具,手拿乾坤玉扇,眼眸静波无痕,嘴角微勾似笑。

面前是一片荷花池,翠绿的荷叶一片片如巴掌般展开,如同翡翠伞般展开,清风吹拂,随风轻轻漂流,一层层浅浅的水波荡漾涟漪,满荷塘内都是银光波纹,仿佛天河银水倒流,粼粼深藏碧伞中的情景。而她就那样含笑立在荷花池边,风姿玉容,清逸高贵,仿佛就是这池中的荷花一般,周身透着一股清丽之气。

一丝痴迷在祭璃月眼中快速的划过,紧跟着就是滔天的愤怒。

寒星走后,他一个人呆在宫殿里无聊便想着出来走走。回想着,以往这个时候的荷花最为美丽,便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御花园,谁知老远就看到一幕让他让他几乎要气炸的场景!

那个口口声声称自己朝事繁忙的女人,竟在亭子里和两个男子谈天说笑!而且亭子里还摆着瓜果,清茶,就是想让他相信她都不可以!

为什么?她难道不知道他一直在行宫里等她吗!

祭璃月双手紧握成拳,身子紧绷,看着那个脸上依然无一丝表情的女人,眼底嗖的燃起一丝怒火,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这就是你说的朝事繁忙?”

“嗯,怎么?”身子往一旁的柱子上一靠,木倾颜懒懒的回道。

“你!你不知道我一直在行宫里等你吗!”祭璃月愤怒的大吼,眼底的妖娆全被怒火所替代。

“嗯,知道。”木倾颜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对于他的怒火,无动于衷。

“你!那你为什么还要骗我?你是不想见我吗?”

“嗯,没错。”

“你···什···什么?”祭璃月刚想说些什么,接着突然反应过来木倾颜刚才的回答,脸­色­一白,然后眼底的怒火大胜。

“木倾颜!”

“五皇子。”木倾颜缓缓地打开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扇了扇,淡漠疏离的称呼让怒火上的祭璃月身子一颤,微微冷静下来“这里是雪弥皇宫,你要是使­性­子,就回朱武国使去,恕朕概不奉陪。”

祭璃月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喉咙里却发不出声来。看着她淡漠的眼神,祭璃月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这里的男妃了,她再也不会迁就自己了。

认识到了这一点,祭璃月心底莫名的有些难过。垂下眸子,如同从枝头跌落的一朵桃花一般,带着分萧瑟,轻轻地开了口。

“那你什么时候愿意见我。”

“等朕有空再说。”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不知道。”

“你现在没有空吗?”

“没有。”

“你现在在­干­什么。”祭璃月抬头。

“喝茶聊天。”妹纸嘴巴一块,顺嘴说道。

“······”

“木倾颜!”祭璃月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再次冒起,双手紧握成拳,看着那个表情没有一丝愧疚的女人,咬了咬嘴­唇­“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和我置气!认真的回我的话!”

妹纸看着他有些哀伤的样子,淡漠的移开眼眸,看着眼前的荷花池,嘴角一勾:“朕一直都没和你开玩笑。”

“你——!”

“祭璃月,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在来质问朕,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朕立刻派人把你遣送回国!”

“你!”祭璃月觉得自己的肺快要气炸了。“木倾颜,难道这就是你接待使臣的态度吗?”

“祭璃月,难道这就是你对待朕的态度吗?”

“木倾颜,你公报私仇!”

“祭璃月,你少往自己脸上 ...

(贴金。”

祭璃月身子又是轻轻一颤,看着亭子里的另外两个人,一个清雅,一个冷傲,眼神一冷,压低声音,语气带了些质问:“是因为他们俩吗?是因为他们俩你才不管我吗?”

“他们是朕的臣子。”木倾颜依旧稳如泰山。

“臣子?真的只是臣子?”祭璃月斜睨着眼看着她。

“你要是觉得他们是朕的男人,朕也没有办法。”

“木倾颜!”祭璃月大吼。

“朕没聋。”妹纸耸了耸肩膀。

“你眼瞎!”

“你脑残!”

“你无耻!”

“你混蛋!”

“······”

看着二人就这样隔着一个荷花池,你一言,我一语的骂起来,方云鹤和岳擎宇表示很无语,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宫人围观过来,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下。

“皇上,注意一下形象。”

“你闭嘴!”

“你闭嘴!”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岳擎宇、方云鹤:“······”

------题外话------

祭璃月,小孩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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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9 美人计? 情格格

( 原本还是两个高修养的人相互斗嘴,但是到了后来就成了毫无底线的谩骂。ww看着祭璃月因为愤怒而通红的眼眸,握紧的拳头,骨节处白的刺眼,木倾颜这才慢悠悠的打开扇子,不去理会那个大口喘着粗气的男子,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转身走进凉亭。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潇洒淡漠,及臀的长发飘飘扬扬,显示出她此时不错的心情,祭璃月牙龈紧咬,一双眼眸如同豹子一般释放出残忍孤寂的冷光,感觉手心几乎要被自己抓破,这才暗沉的着嗓音,低沉道:“雪弥女皇,你什么时候愿意召见本皇子。”

陌生的称呼,改变的不仅是两人的地位,拉开的,同样还有两人的距离。

看着那亭中的身影,明明他们之间只隔了一个荷花池,为什么,仿佛间他觉得像是隔了一个世界一般。

明明那么努力的去靠近了,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觉得遥不可及呢?

那封休书,他还保留着,时时刻刻的带在身边,提醒着自己,痛苦的不仅是他,还有那个女人,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她会这么快就忘记自己。

他觉得,他在痛的同时,那个女人,肯定比他还要痛。

可是如今······

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幕场景,祭璃月只觉得现实狠狠地给他抽了一耳光。告诉了他,什么叫做现实,什么叫做自己以为是。

好痛,为什么他会这么难受?

心地像是有蚂蚁在咬他一般,刺刺麻麻的感觉,却痛得让他几乎落泪。

可是他还是昂着头站在那里,盯着那抹不知何时带给她这么大影响力的身影,固执的强忍下眼底的酸痛。身上的红衣飘飘扬扬,在阳光下如同火焰一般炽热的燃烧。灼伤了一旁宫人的眼眸,却没有换来木倾颜丝毫的停驻。

强忍下了吗?

眼底的流光愈发的璀璨,手中的扇子轻轻的晃着,淡淡的清风夹杂着荷花的清香的扑面而来,木倾颜惬意的勾起­唇­角,像是没有听到那声音的嘶哑一般,淡漠的开了口:“待本皇忙完了朝事,自然会去有请五皇子。五皇子如果没事,就请回吧。另外······五皇子下次如果想要参观雪弥皇宫,可以事先告诉行宫的宫人,让他们引领,莫要再像这次一般,鲁莽无礼了。”

木倾颜的声音依旧是轻轻柔柔,却让祭璃月瞬间置身于冰窖之中。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说,他妨碍了她?妨碍了她,和其他的男人相处吗?

祭璃月将视线默默的转向亭子里的那两个人。

岳擎宇,雪弭国新升起的岳家将,在前几天的大战中,因为率先突破城邦而迅速闻名。

方云鹤,方丞相的小儿子,虽名声不如岳擎宇,但在皇城中却享有第一公子的美誉。

他还记得,这二人曾经如他一般厌恶轻视着这个女人,而此时,他们却像是众星拱月一般将她围在中间,眼底闪耀着的,是崇拜,是敬仰。

“是,璃月这次失礼了。”祭璃月妖媚的面容上,看着木倾颜的身影缓缓勾起一抹轻柔的笑容,见她依旧是无动于衷的背对着自己。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然后微垂着眸子转身离去。

在转身的那一刻,­唇­角的弧度如同泡沫一般突然炸裂,带着轻轻的声响,消失得­干­­干­净净。

【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嗯,我···不会不要你。】

【你说过···你不会不要我的。】

【不会不要你!哈哈哈,祭璃月,你不是一直都想让朕死吗?为何如今却又说出这种话!难道是发现朕不在那个丑女人了所以改变心意了吗?】

【祭璃月,从未得到,何来失去?】

记忆倒回到修书的最后一句,祭璃月终于承受不住,仰起头,看向了头顶的天空。

头顶的浮云,如同薄薄的轻纱,随着浮动,一点点抽离破碎,如同他刚来时的信心,一点点化为荒芜。

【如果这次你能够从雪弭国那里拿来炸弹的制作方法,朕就承认你是朕的儿子!并且承认你母妃的身份!】

那一晚的御书房里,他第二次见到了他所谓的父皇,满心的期待与欢喜,却在他冷漠无情的话语中,便成了无声的嘲讽。

究竟···究竟还要期待什么呢?

他难道还没有被现实打击够么?

在他的心里,自己一直就是一个贱种,是他酒后乱­性­的一个败类,是当需要有人做出牺牲时,他才会想起的存在。

上一次,是让他去雪弭国做男妃,因为他只有这一个儿子愿意牺牲;这一次,他确要他去盗窃炸弹的制作方法。

祭璃月,在那个人的眼中,你只一个工具啊!

可是,他还是来了,为了母妃,也为了,他自己。

他不要在这么低迷下去了,他要让那个男人看看,他祭璃月也是有能力的,而且丝毫不输于他的那几个儿子!

他是有资格成为他的儿子的!

【是,儿臣知道了。】他温顺的垂眸,将眼底的不甘与荒凉,全部隐藏在那浓密的羽扇下。

【你准备怎么做?】

【那个女人,倾心儿臣。】

【哈哈!好!如果你能成功,朕就封你为太子!】

那个男人疯狂的笑声突然在耳边回响起,不知为何,他现在听的却是如此的刺耳。让他忍不住想要落泪。

你说过······你不会不要我的。

丑女人,你为什么······为什么说话不算数呢?

这次前来,本来是要看她难过的,为什么······最后伤痛欲绝的······却是他呢?

祭璃月的身影一点点远去,妖艳的红­色­不知为何此时看上去那般的荒凉与寂寞。手里的扇子慢慢的停下,看着那抹一件渐渐消失不见的身影,木倾颜微微垂眸,眼底的暗淡一闪而过。羽扇再次掀起时,眼底闪烁着的,依旧是如同阳光一般耀眼的流光,仿佛刚才短促即逝的黯淡,只是方云鹤看花了眼一般。

“皇上······”

“云鹤,如果你既想做自己的事情又不想被方丞相发现的话,不如跟着朕如何?”妹子斜倚在主子上,微微侧过头,脸上笑得及其狡黠,让方云鹤要吐出的话语一下子抛到了脑后。

这话······这话是什么意思?

“哇——!皇上你不公平!”岳擎宇难得大脑反应机敏,噌的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脸上炸毛哀怨的神情,哪还有最初见到他时的冷傲?

“你要是能在两年的时间里做出超出你父亲的功绩,朕就允许你进暗影军团,如何?”木倾颜知道这小子一直对暗影军团念念不忘,四处打探那暗影军团的消息,想要成为其中的一员。所以她如今这么一说,这个小子接下来两年里肯定会像狗一般 ...

(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

“真的”岳擎宇眼睛一瞪,随后脸部因为兴奋而像是充了血一般的通红,激动地一个箭步窜到木倾颜面前,立正站好“好!”

一旁的方云鹤见自己好友一脸激动的神情,又瞥了眼笑的及其­奸­诈无害的木倾颜,嘴角狠狠一抽。

真是被卖了都不知道啊!

“云鹤,你呢?”木倾颜幽幽的声音朝他飘了过来。方云鹤对上那双璀璨的眼眸,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然后牙一咬,点了点头。

算了,就让他们做一对苦逼的孩子吧!

成功收下了两个苦力,木倾颜对此表示心情大好。一路摇着纸扇哼着小曲回到了御书房,ρi股刚坐下,那四个傻缺就冲了进来。

“主子,有消息!”

看着在门口排成一排想要同时进来却又被迫挤成一团的四个人,木倾颜嘴角狠狠一抽。再次忍不住怀疑自己当初那个大胆的决定。

把日月卫军交给这四个傻缺,真的可以吗?

“砰——!”

就在她还在犹豫要不要抄了这四个人的犹豫时,一声巨响突然传来,吓得木倾颜身子一抖,然后迅速扭头看去。

门口,寒星高抬着一只脚,脸上是毫不遮掩的鄙视与嫌弃。

地上,是趴在一块的四个死尸,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被嫌弃的委屈与无辜。

妹纸狠狠地倒吸了口凉气。

看样子,当初真的是她错了啊!

日月卫军的统领根本就应该交给寒星,这四个傻缺,注定只能是她的抬轿夫啊!

“说吧,有什么消息了。”想法一冒出,木倾颜就愈发的觉得这个做法很可行,而那四个即将从五大峰主论为抬轿夫的单细胞生物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木倾颜朝他们发­射­的怜悯的眼神,一个个兴冲冲的围了上去,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主子,那群黑衣人有眉目了!”

“他们是一个五毒教的分支,不知道在这个大陆上隐藏了多久,最近才冒出来。”

“除了那个老者查探不到消息,其余那群黑衣人查探的身份都是普通的百姓,只是他们脖颈后面都有一个蝙蝠的图案。”

“那个瓶罐里面是蛊虫。”

“砰——!”木倾颜一掌拍飞前面三个,把炽热的目光投向了四个人中,唯一比较正常点的­性­格有些冷酷的雷。

“你说!”

被木倾颜直接点名的雷心底一片雀跃,得意地扫了眼被拍到一旁咬牙切齿盯着他的三个同伴,然后恭敬地说道:“回主子,药门在拿到那个瓶罐之后就立刻进行研究,发现那是一种罕见蛊,可以控制人的思想,让那人为自己所用。”

雷­干­净利落的报告完毕,然后站到一旁等带着木倾颜的夸奖,果然,妹纸不怒而威的凤眸微微挑了挑,丝丝笑意从眼眸中溢出。

当初让青叶黑煞他们烧了那个山洞果真是明智之举啊!

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回想起她在山洞里见到的地图以及雷刚才汇报的消息,妹纸已经可以确定那群人想要­干­什么了。

只是,缺少了一些原因。

“主子,新传来的密件。”香雪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

“嗯?”木倾颜挑了挑眉头,接过那密件打开一看,随后一丝邪魅的弧度悠然的勾起。

这样子就对了嘛。

这样子一切就都说的清了。

一旁的六人见自家主子贼兮兮的笑了起来,身上都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寒星撞着胆子伸过头朝那密件上瞥了一眼,只见雪白的纸上,只用她们日月神教顶层人士才能看得懂的语言,­干­净利落的写道:

白羽国二皇子不在国都。

掷果朋侪,绝缨宴会,舞燕翩翻,歌珠贯串,向玳筵前,尽是神仙流品,至更阑、疏狂转甚。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木倾颜一身黑底金纹龙袍高贵霸气的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只小巧­精­致的酒杯,斜睨着眸子,朝下手的祭璃月看去。

“五皇子,朕为朱武国半的洗尘宴,五皇子可还满意?”

下首,祭璃月红衣罩体,广袖与衣摆上绣了暗­色­卷云纹。流水般的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黑­色­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看着大殿中央翩翩而舞的轻纱女子,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听到木倾颜的声音,这才移开看向那些舞女的眸子,睫毛轻眨,带着潋滟风情朝木倾颜看去。

“多谢女皇陛下,本皇子很满意。”祭璃月低沉的嗓音如同美酒一般散发着诱惑力,桃花眼中释放着妖治的光芒直直对上木倾颜的眼神,目光交接,一个笑的云淡风轻,疏离有礼,一个笑的似火妖娆,如同血­色­的红莲,散发着致命的美艳,让一旁服侍的宫女,一个个看痴了眼。

“嗯,如此甚好。”面对那双桃花眼眸里掀起的层层波澜,木倾颜只是清浅一笑,随后便淡漠的移开目光,手里把玩着那只酒杯,身子懒散的斜靠在椅子上。看似玩世不恭,周身却不经意间流露出让人胆战心惊的霸气与威严。让台下的朱武国使臣们一个个紧皱起眉头,而本朝的臣子们却笑弯了眼。

哈哈!看清楚了不?这就是我们女皇的气势!

竟然还使出美人计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哼!真以为我们皇上还像以前一样单纯吗?

雪弭国的臣子们都得瑟了,坐在座位上一个个昂首挺胸,面露笑意。看着面前的一切真是越看越欢喜。

哼哼,以前都是你们看我们的笑话,现在难得见你们在我们面前卑躬屈膝!

还主动找我们来联谊?

屁!谁不知道你们和白羽国达成盟约,早就对我们雪弭国有非分之想了?

如今见我们厉害了,又来抱大腿,啧啧,羞不羞啊!

鄙夷蔑视的眼神一个个如同小针一般朝对面的朱武国使臣们扎去,气得他们一个个面部通红,眼露凶光。可是又不敢发火,只是强憋着,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见他们的使者大人五皇子,只是垂着眸子喝着酒,一个个眼底都露出怨恨的神­色­。

都是这个人,才让他们如此窝囊!要是换了其他皇子,说不定他们早就被这群老东西们哄着顺着了!

连美人计都不行!

哼!没用的东西!

那一道道怨恨的眼神如同冰刀一般朝祭璃月飞来,在他身上残忍地割下一道又一道的伤痕,握着酒杯的手轻轻地颤了颤,随后抬起眸子看向那殿中央的歌舞。尽管看上去那眼神中充满了兴趣盎然,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那黑曜石般的眸子里,似乎正慢慢地浮上一层水雾,而那羽扇一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更像是风雨中翩飞的蝴蝶。

木倾颜眸子轻转间无意间看到了祭璃月那脆弱的 ...

(模样,握着酒杯的手轻轻一颤,一滴酒水跃出落在了昔白的手背上,带来丝丝的凉意。见他一就如同那妖艳的红莲一般灼灼盛开,只是周身却环绕着丝丝悲伤的气息。妹纸眸光闪了闪,然后将酒杯放下,淡漠的移开眼神,清凉的瞳孔里,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冷漠。

这让在下面小心翼翼观察她的祭璃月,瞬间冰寒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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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那个,妹纸的毒,也要开始解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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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0敢碰朕的人,就要做好死的觉悟! 情格格

( 宝蓝­色­的空中,一轮皓月嵌在淡淡的光晕里,被轻匀如绢的云朵簇拥着,缓缓挪动着轻盈的脚步,映照在水面上,温柔而爽心,如一汪清泉;白玉石桥旁,婆娑的柳丝飘飘扬扬,弯弯的小桥秀气温婉,碧玉似的满月,倒映在一湖碧水中随风起皱,皓皓皑皑,月光如水,水亦如天,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美丽而又和谐。

白玉拱桥上,一人背月而立。

白衣翩然出尘,颀长如玉树,玉池胜堆雪,月照似浮云,半点­唇­­色­如樱,举手投足如沐春风,眼如灿烂桃花,意态风流,令人觉得好像是肆意的水,悠闲的风,朦胧的月,带着点令人向往的神秘,又让人永远都触摸不到。那伦皓月不知何时沦为她的背影,皎洁的月­色­笼罩着那人单薄的身躯,如同从月宫中驾云而来的仙人。

似是看见他眼底的迷茫和哀怨,那人樱­唇­一勾缓缓一笑,笑容如风,带着如水的温柔,卷起拱桥两边的花树,让那落英如雨一般飘过两人之间,漫天飞舞的缤纷里,盈盈的光芒顺着那微勾的眼角缓缓溢出。

“五皇子提议要来这里说话,为何真的到了这里······却又不高兴了呢?”

风乍起,花瓣飘飘扬扬升入空中,带着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他立于桥下,一袭红袍灼灼燃烧,陇上月光的清辉,似月下红莲,袅袅,风中摇曳间,妖媚中透着清冷。

她站于桥上,白衣似雪,长发绾起。莹莹,若红尘白莲,不蔓不枝,濯清涟而不妖,惊鸿一瞥间,是盈盈的清香弥漫。

落英飞舞,发丝轻扬,二人相视无言,任凭那轻柔的花瓣拂过自己的­唇­边。

明明一切都没有变,为什么,一切又都像是变了呢?

祭璃月慢慢垂下眸子,满头的青丝顺势从肩膀上滑落,在风中,如同流水般泛起轻柔的弧度。清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让他忍不住单手抚上胸口,整个人若枝头零落的玫瑰一般,在风中颤抖。

“夜­色­深了,五行子要是身子不适,就先回吧。有话可以改天再说。”眼眸如水,淡然地看着那抹在风中萧瑟的身影,木倾颜的声音清凉的如同地底的清泉,透澈刺骨,让祭璃月的身形忍不住在风中微微颤抖。

这么冰冷的语气,她难道······就不担心吗?

慢慢地抬起头,桃花眉目里,满载着的是一地破碎的伤痕,看着那个立于桥上,周身散发着凉薄的气息,如同谪仙一般的木倾颜,祭璃月颤抖着嘴­唇­,慢慢张开了口:

“你是不是······再也不会关心我了。”

前天的宴会上,他故意装搬出柔弱的模样试图获得这个女人的同情,但是自始自终,她投给他的只有一个如寒月照水般的眼眸,以及­唇­边客气疏离的微笑。

突然之间,好想回到过去,她衣不解带在床边照顾自己,让自己即使在病痛中,也能感受得到那关怀的热度。

“朕刚才不就是在表达本皇对五皇子的关怀之意吗?”木倾颜歪着头微微一笑,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一般看着他。眼底的透彻,让祭璃月心底的冷意再次蔓延。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祭璃月眼底的哀伤,让他如同一只被遗弃的小兽,在风中萧瑟的身体,无一处不再透露着他的悲伤。

“抱歉,本皇不知。”木倾颜的回答依旧是温润有礼,只是­唇­角边的笑容却淡了几分。

“丑女人······”

祭璃月只觉得自己心痛得要死,那滋味,似乎比父皇不肯承认还要悲痛,看着桥头上男装打扮的女子,祭璃月伸出了手,却发觉自己似乎永远都触摸不到她的身影。

这究竟是······为什么?

“主子!慈宁宫招了刺客!太后被刺受了轻伤。”

风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带着一身的杀气冲散了二人之间的悲伤与旖旎。ww祭璃月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在瞬间被冻结住,然后那纷纷扬扬的花瓣也顷刻间化作锋利的刀刃。

“谁?”

木倾颜的声音冰冷得如同极地雪原里飘起的风雪,让单膝跪在地上的风心底一寒,咽了口吐沫才说道:“朱武国皇室暗卫!”

轰——!

垂着头的祭璃月听到这话后猛然抬起头,然后就对上了一双冰寒刺骨的眼眸,那冷冷的流光,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刃,残忍地在他心上切割着一道又一道伤痕,让他的心瞬间血流不止。

“不···不可能!”

祭璃月失声叫了出来,看着那个浑身散发着磅礴的杀气,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嗜血修罗一般恐怖的女人,祭璃月恐慌的解释道:“我没有!丑女人你相信我我没有!”

他这次来只是为了拿炸弹的秘方,根本没想过要伤害她的亲人!

“朕凭什么要相信你?”木倾颜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声音­干­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我···我我······”

“你身为使节大人,他们都是你的手下,难道你会丝毫不知他们的动作?”

“我···我······”祭璃月很想解释什么,可是木倾颜丝毫不给他机会。

“说是前来做友好交流,实际上却是要暗杀我朝太后!祭璃月,你真让朕寒心!”

“我没有!我这次的目的只是为了你手里的炸弹秘方!根本没想过要刺杀你们!那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祭璃月在听到那最后两个字,终于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大喊了起来。

桥上的风越来越冷了,即使在这酷夏的夜晚,也让人感觉到丝丝侵入骨髓的冰寒。

祭璃月在短暂的冲动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颤巍巍的抬起头,然后看到了那个人翩然而去的背影。

冰冷,高贵,冷傲,刺骨。

那纷飞的白­色­如同一把利剑,直接Сhā入他的心窝,让他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溢出眼角。

“把他给朕关起来。”

眼泪顺着那一声冷漠无情的话语落在地上,破裂开来。

祭璃月失魂落魄的跪倒在地,如同被遗弃的娃娃一般,身上满是绝望的气息。

风慢慢的站起身,看着那在落英飞舞中慢慢凋零的红­色­身影,叹了口气,然后挥了挥手,大桥上就出现了两个黑衣人。

“带下去。”

常年飘荡着檀香的慈宁宫里,此时却被浓重的血腥气掩盖。当木倾颜一路轻功降落在慈宁宫是,那常年种满鲜花的院子里,还有几具没来得及搬走的尸体。

鲜血,蔓延了青石地板。

正在搬运尸体的太监护卫们,看着自家女皇如风一般带着暴怒之气降落在院子里,每个人都忍不住颤了颤身子。

“主子。”香雪一脸严肃的跑了过来,看见木倾颜冷冽如霜的模样,心底也忍不住颤了颤。

“母后呢?”木倾颜转头看向她。

“陈太 ...

(医正在给太后包扎伤口,索­性­太后只是伤到了肩膀,所以并不严重。”香雪见自家主子身上的杀气有所收缓,这才缓缓松了口气,然后猛然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间起了一身的冷汗。

风一般的冲进寝宫,掀开垂落的帐幔和珠帘,看到那个向来如同清冷的百合一般高贵典雅的母后,此时竟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闭着双眼,木倾颜身上那压下去的浓浓杀气再一次翻滚而来。

“皇上。”

被那杀气所惊扰的一群人,一回头就看见一脸冷怒的木倾颜,于是纷纷跪下行礼,而木倾颜理都不理会他们,直接大步走到了床边。

“母后。”嗜血的杀气在看到那苍白的容颜时瞬间化为潺潺的流水,带着担忧和脆弱,颤抖着伸出手抚上了那不老的容颜。

“皇上,太后没事。只是受了轻伤,睡着了而已。”护在一旁的清水,见木倾颜如同一个易碎的娃娃一般跪在床边,瞳孔的哀伤破碎成无数片,让她鼻子一酸,上前劝慰道。

而木倾颜像是没有听见她说的话一般,视线一点点移到她包扎的胳膊上,看着那点点的鲜红,嘴­唇­一颤,轻轻地开了口:“母后,是不是很痛?没关系,你痛一分,颜儿会让他们痛十分,你伤了胳膊,孩儿就要了他们的命!”

嗜血残忍的光芒在眼底一闪而过,不等一旁宫人们反应过来,木倾颜就唰的站起身,看向了清水和陈太医,眼底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冷冽:“照顾好母后,朕处理完事情就回来。”

“皇上你——”

清水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木倾颜丝毫不给她这个机会。大步走出宫殿,看着已经清理完毕的院子,木倾颜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突然闪耀起丝丝妖媚的红光。

“风雨雷电!”闻着空气里尚未消散的血腥气,木倾颜冷喝一声,然后院子里唰唰就出现跪着的四人。

“带一千御林军前往行宫,将朱武国使节团全部给朕抓进大牢!如有反抗,格杀勿论!”伤了她的亲人,他们只有死!

“是!”

风雨雷电带着命令离开,但是木倾颜的怒火还没有消去,身上的杀气虽然渐渐收缓起来,但是一双眼眸却愈发的冷的彻底,如同雪狼一般,闪耀着嗜血的莹光。

“主子,那群黑衣人唯一剩下的活口已经招了,说他们的目标本来是主子您,但是由于主子武功高强,身边暗卫太多,所以才选择常年归隐后宫的太后。目的是为了不让主子过于嚣张。”寒星带着剑走上前来,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嬉戏的模样,眼底闪耀着的是冷酷与无情!

寒星,日月神教乐门门主,不仅­精­通音律,同样也是武林高手!

“嚣张?”木倾颜冷哼一声,看着行宫的方向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朕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嚣张!”

“啊——!放了我们!我们是朱武国使节团!你们没有权利关押我们!”

“我要告诉我国皇上!我们朱武国要攻打你们雪弥!”

“放了我们!快放了我们!你们没有权利关押我们!”

“你们太后被刺管我们屁事!劝你快放了我们,要不然我噗——!”

“轰——”的一声,那个叫嚣的使者如同沙袋一般被人拍飞到墙上,有落在了地上。脑浆流了一地,残忍的手法,浓浓的血腥,让其余叫嚣的使节们一个个吓得后退几步,面如白纸。

“吱呦——”

牢门被打开。一身雪白的木倾颜手拿羽扇走了进来。纤尘不染的白衣在这昏暗肮脏的牢笼里圣洁如雪。­唇­角的温柔笑意淡雅如风,却让他们心底没由的打起寒颤。

风雨搬过一张圈椅放在正中间,木倾颜将衣袍一撩,优雅入座,看着牢房里挤成一团的朱武国使节团们,眼睛微微一眯。

“先从哪个······开始好呢?”

轻柔的声音,如同像是在说“今天是什么饭”一样轻松随意,却让朱武国使节团们脸­色­更白了几分,看着那个喜怒无形的木倾颜,心底有些后悔招惹这座杀神。但是一想自己毕竟身后有朱武国罩着,所以胆子又打了起来。

“雪弥女皇!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前来友好交流,你们雪弥却这样对我们!我要回去启奏皇上!说你们雪弥无心与我朱武国友好!”

“没错!雪弥女皇,如果你不想大军相见的话,就最好放了我们!”

“······”

一声又一声的威胁在牢房里响起,朱武国使节团们态度也越来越嚣张,知道他们说的口­干­舌燥,声音嘶哑下来之后,清冷如寒学的笑声才突然从牢房里响起。

那么清凉,那么冷漠,让他们膨胀起来的信心瞬间­干­瘪下去,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眼底突然升起丝丝恐惧。而旁边的牢房里,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祭璃月,却在这时慢慢地抬起头。

“呵呵······”低眉浅笑,韵追青云,清丽自露。浓密的羽扇缓缓的抬起,一双瞳孔散发出七彩的光芒,如琉璃,如翡翠,如虹光,璀璨流萤,看痴了众人。而这时,木倾颜那轻柔却冰寒刺骨的声音幽幽的响起:“朕有说,你们可以回去吗?”

幽幽的声音,低沉魅惑,如同释放着暗香的曼陀罗,美艳,却又冷毒。朱武国使节团们再次打了个寒颤,眼底的恐惧越来越大。

“大军相接?好啊?这一次,朕一定要让暗影军团踏平整个朱武国皇都,朱武国皇室,绝不留一个活口。”

木倾颜脸上的表情依旧是轻柔,可是落在众人眼中却比修罗还要可怕。朱武国使节团们终于害怕了,一个个颤巍巍的瘫软下去,然后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将目光看向了隔壁的牢房,眼底迸­射­出希望的目光:“五皇子!你快求求女皇啊!你难道想要自己的国家灭亡吗?”

“对啊!不要忘了你也是朱武国的皇室!”

“五皇子,这女皇不是倾心你吗?只要你噗——!”

刀剑入­肉­的声音,传入耳中,鲜血流淌,血腥蔓延。那人瞪着眼眸不敢相信的倒在地上,扬起的尘土,让剩余的使节团瞬间抱成一团,脸上完全没有了最初的嚣张。

而那方,祭璃月的心,也随着那轰然倒地的尸体,慢慢沉落至深谷底端。

锋利的小刀,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圆弧度之后重新回到木倾颜的手中,鲜红的血珠顺着锋利的刀锋滑落在地上,落地的那一瞬间响声,在这明明呼吸沉重的牢房里,却像是海啸翻起般响亮。

看着那群已经面如死灰的朱武国使臣们,木倾颜­唇­角悠然勾起一抹妖娆的弧度,看向他们眼神也恍惚间柔和魅惑了许多,只是眼底的杀意,丝毫没有减少:“敢碰朕的人,就要做好死的觉悟!”

“来人!”

“在!”

“除了五皇子,其余人,一个不留!”

“是!”

牢门再次被打开,房门的光芒倾泻进牢房里,借着那微弱的光芒,祭璃月可以看见那白袍纷飞间,眼底的无情与冷漠。

...

耳边,是使臣们凄厉的嘶喊声,声声凄怆裂肺,却让他脸上无法有半分的动情。

牢门关上,黑暗席卷而来。

浓浓的血腥四处蔓延。

泪水,瞬间滑落。

他知道,他彻底的被抛弃了。

------题外话------

虐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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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1毒杀 情格格

( 曾经被捧得有多高,如今摔得才会有多痛。***(凤舞文学网

曾经笑的有多开心,才知道如今的泪水有多痛苦。

曾经有多么不在意,才知道如今那人的一颦一笑早已在心底,风华成殇。

——祭璃月

太后被刺的事虽然被木倾颜给强令禁止出去,但是民间还是掀起了细微的波声。朝堂之上,众臣听闻木倾颜一气之下将朱武国使者处五皇子之外全部斩,顿时掀起波澜大浪,议论纷纷,不少人指责木倾颜做事过于冲动。

而妹纸回答给他们的只有一句话——

那是我母后,伤了她,朕灭了这朱武又何妨?

于是群臣寂静,良久之后,是长长的叹息。

不知叹息的是雪弭国坎坷的命运,还是叹息朱武国即将面临杀神的降临。

总之,那些对这事有些怨的臣子们,竟都沉默了。

而太后听闻后,却是坐在床上呆愣了良久。

母后,你今天好点了吗?如同往日,木倾颜一下子早朝就来慈宁宫请安,见美人太后靠着抱枕坐在床上,面带浅笑的问道。

颜儿。太后缓缓转眸,看着身穿二龙戏珠纹底龙袍的木倾颜,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颜儿,母后好多了。

孩儿觉得也是,母后的脸­色­看上去也都好多了。木倾颜坐在床边,看着美人太后有些丰腴的脸庞,满意的笑了。

而一旁的香雪和寒星,却对视一眼之后,纷纷低下了头。

又是燕窝、又是鱼翅鲍鱼。

国库里的好东西都给太后端来了,太后能不脸­色­好吗?

哎,不知道该夸主子孝心感天动地,还是该说主子大大咧咧过于奢侈吗?

太后伤到的胳膊只是一个小伤口啊!

香雪和寒星在心底无声的嘶吼,而当事人此时却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美人太后聊天。

母后,儿臣已经调动了一批暗卫守在这附近,以后绝不会再生这种事了。握着美人太后的手,木倾颜心有余悸地说道。

感觉到她手心的冰凉,美人太后心底一颤,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最后化为无声的柔波默默地注视着她:颜儿,母后喜静,这些人还是不用了。

不行母后!木倾颜坚定的模样把美人太后吓了一大跳儿臣已经叮嘱了他们绝不会打扰母后生活的。儿臣就你一个亲人了,儿臣不能让你出现丝毫的意外!

无声的浪花在眼底打响,美人太后看着木倾颜良久,才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闻,木倾颜脸上立刻绽放出一抹清甜的笑容,可随机想是想到了什么事,眨着眼睛有些疑惑的看向美人太后:母后,那天手下告诉我说,在他们没赶来之前,似乎有人在斩杀那些刺客,武功好像还很高。敢问母后,那是母后的人吗?

被木倾颜握住的手轻轻一颤,见木倾颜双眸依旧清澈如水没有丝毫的杂质,这才点了点头:嗯。怎么,有问题吗?

见太后目光幽深的看着她,木倾颜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依旧纯粹甜美:没有,只是觉得这人如果是母后身边的人那就好办了,要是不是,朕还要派人去找这人对他说声谢谢。

不用了。太后心底一松,眼眸深处的暗沉渐渐消去十一跟了哀家不少年了,只是哀家一直让他躲在暗处罢了。颜儿要是好奇,不如母后把他叫出来看看?太后眼眸­精­光一闪。

不用,颜儿好奇只是担心这人身份不明,如今母后这么相信他,儿臣也就放心了。ww有十一和那些暗卫在,儿臣就是远征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颜儿你要远征?太后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母后,朱武国竟然敢刺杀你,你觉得儿臣会这么容易轻饶他们吗?木倾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颜儿,母后没事,你就不要——

母后安心,儿臣自有分寸。母后继续养伤吧,儿臣该去批奏折了。木倾颜站起身,不等美人太后叫住她,就出了大殿。

一出慈宁宫的范围,木倾颜­唇­角的点点笑意就渐渐隐去:寒星。

主子。

抬头看天,天空白云朵朵,轻轻飘浮在蓝天上,看着像是一幅赏心悦目的风景画。垂眸看地,昨夜一晚风雨,落红无数,点点滴滴,如翻了盒的胭脂,很是凄美。

而她,却在这酷夏时分,品味到丝丝的寒意。

御书房里,丞相大将军陈太医三人组正满目愁容的坐在椅子上,见木倾颜进来,慌忙围了上去。

皇上,事已经传出去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方丞相此时已经完全失了方寸,丝毫不知道雪弭国下一步会走到什么地步。

还能怎么办?木倾颜冷哼一声,撩袍在上方坐下朕等着他们的解释!

人证物证在手,她到要看看朱武国决定怎么做!

那那个五皇子······大将军小心翼翼的抬头。

继续关着,什么时候朱武国来人了,再把他给放出来。端着茶盏的手一顿,妹纸眼底滑过一丝冰寒的冷光。

热、闷、臭。

唯一的光源,是头顶上那个小小的窗户,告诉他太阳东升西落,一天又是一天。

祭璃月抱着双腿坐在墙角,身上的红衣像是失了颜­色­一般颓败,头也有些凌乱,双目没有焦距的看着远方,如同破碎的娃娃。

三天,他已经被关进来三天了。

从第一天她来过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她在朝堂上那个霸气四方的回复他在牢狱里也有所耳闻。

他有些嫉妒,有些怨恨。

嫉妒那太后,可以得到她掏心掏肺的对待。

他怨恨自己,曾经身在福中不知福。

五皇子,该吃饭了。一个宫女打扮的人走了进来,看着那个从关进来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妖娆的男子,眼底闪过一丝暗光。蹲下身子,将手中饭盒放在地上,然后将里面一盘盘做工­精­致的饭菜端了出来。

五皇子,这些都是你曾经爱吃的饭菜,你快尝尝吧。宫女抱着柱子,目光哀求的看着里面的祭璃月。见他依旧是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又看了看昨晚端来的饭菜一动都没动,宫女咬了咬嘴­唇­,然后道五皇子,你这样子不吃不喝,皇上会担心的!

一直黯淡无光的眼眸突然颤了颤,如同一颗石子投进深水里,激起细小的波澜。宫女敏锐的现到这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继续说道:五皇子,皇上虽然把你关在这里,但是其实还是关心你的。要不然也不会让奴婢每天来给你送这些饭菜来啊。而且还都是曾经你在雪弥爱吃的菜。

搁在膝盖上的下巴慢慢抬起,眼底也渐渐有了焦距。祭璃月默默的转过头,看着那放在地上的饭菜,冰寒的内心开始有所瓦解。

你说······这些都是她要送来的?许久没有说话,祭璃月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是却不难 ...

(听出那声音里的喜悦和忐忑。

回五皇子,是皇上。见祭璃月终于开口说话,而且还有了反应。宫女面­色­一喜,慌忙把碗筷摆好,眼底闪过一丝暗光五皇子,快吃吧,要是凉了不就是辜负了皇上的心意了?

祭璃月满脑子都是‘她还在乎自己’的念头,丝毫没有现宫女的异常,慌忙走到栏杆边,拿起碗筷,看着这些曾经他最爱吃的菜,眼底浮现出水雾,然后颤抖着双手夹起一筷子菜放入口中。

见他终于开始吃了,宫女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也不起身,就那样子托着下巴看着祭璃月,见他脸­色­突然大变,手中的碗筷跌碎在地上,脸上才显出一丝­阴­狠的笑容。

菜里······有···有毒。祭璃月捂着肚子瘫软在地上,嘴­唇­迅速变紫变黑,见那宫女一脸­阴­笑的看着自己,眼底闪过丝丝绝望。

是······是谁?究竟是谁要害他?

哼!五皇子,莫要怪奴婢­阴­狠,要怪就怪你刺杀太后,皇上心生恨意吧!宫女冷冷的属甩下这句话,见祭璃月倒在地上慢慢昏迷过去,这才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屋外的阳光一点点西斜,投在牢房里,照­射­在那倒在杂乱的稻草上的血红身影,冰冷寂静的气息四处弥漫。随着最后一缕阳光的消失,那火红的颜­色­如同深陷泥潭的花瓣一般,渐渐消失了颜­色­。

嗷——!

小小的窗户上,突然出现一个雪白的身影,透过那栅栏,乌黑明亮的大眼瞥了眼那血红的身影,一个闪身消失在窗户前。

不好了主子,祭璃月被人下了毒,生命垂危!

电一脸慌张的跑进御书房,看着上方正在批改奏折的木倾颜,单膝跪下。

什么?手中的朱笔一顿,一滴殷红的朱砂在奏折上妖娆绽放。木倾颜放下主笔,大步走下的台阶,看着跪在地上的电,眼底掀起层层波浪那他现在在哪里?查出是什么人做的吗?

回主子,祭公子现在被安放在主子寝宫的偏殿进行抢救医治。那人虽然还没查出,但是应该是朱武国余党。

朱武国?听到这三个字,妹纸嘴角勾起一抹妖娆的弧度好,很好。

竟然敢给她来这一招。

真的是很好!

电,你和雷现在迅速搜查整个皇宫,把那个人给朕找出来!另外通知风和雨,让他们彻查皇城,一旦有不明人士,立刻压入大牢!香雪,陪朕回寝宫!

寝宫偏殿里,祭璃月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一旁的太医们一个个都是愁眉苦脸,看着那个几乎了无生息的男子,忍不住摇头叹息。

不行啊,毒­性­太强,他们完全招架不住啊!

皇上驾到!

陈太医,况怎么样?不等太医们转身请安,木倾颜就急忙的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眼窝深陷,憔悴不已的祭璃月,蹙了蹙眉头,然后才看向一旁的陈太医。

回皇上,毒­性­太强,几乎见血封喉。五皇子意志较为坚定,老臣用金针也只能吊着他半口气,不知道还能撑多久。陈太医看了眼床上的祭璃月,重重的叹了口气。

什么?木倾颜眼球一缩,看着床上的祭璃心底第一时间不知涌出什么滋味。

五天前,她还能够听到他嚣张的声音,妖娆的微笑,而如今,太医竟然告诉她,他还只有半口气。

她是讨厌他没错,但是······从未想过要他死啊。

陈太医,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木倾颜听见自己用极其飘渺的声音说道。

回皇上,恕老臣无能为力。陈太医脸上越来越愧疚。

好了,朕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挥了挥手,一­干­太医和宫女都退了出去。木倾颜对着香雪也摇了摇头,于是香雪也低着头退了出去。

冰凉着双手,面­色­复杂的走到床边,看着消瘦了一大圈的他,嘴­唇­抿起。

雪球。

嗷——!一个雪白的­肉­球从床铺下钻了出来。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救他。现在,似乎只有雪球能够救他了。

嗷——!雪球叫了一声,然后就钻到被子里,咬着祭璃月的袖子钻了出来,对着他的手腕一咬,然后乌黑的血就流了出来。

你是要以毒攻毒?见雪球给他放着血,想起曾经江秋影对她说的话,木倾颜似乎明白了一些。

雪球没有回答她,只是用动作向她表示你猜对了。看着祭璃月的脸­色­渐渐有些转变,由白到红到紫,木倾颜眼底的担忧更加明显。

雪球,他身子比较虚弱,你这样子以毒攻毒,他承受得住吗?木倾颜很是疑惑的看向那团­肉­团,然后下一秒她就看见那­肉­团身子一颤,接着抬起一双水雾蒙蒙的眼眸委屈的看着她。

······

妹纸嘴角狠狠一抽,然后认命的走到床边,将祭璃月扶起来坐起,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调动木灵力替他护住心脉。看香雪球的眼神,有些无奈,有些­阴­狠。

丫的,好好一个人说不定没被毒药毒死,到被你给害死了!

雪球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犯了大错,于是乖巧的低着头给祭璃月疗伤,见他流出的鲜血慢慢变红,脸上那些不正常的颜­色­也消失,这才松开嘴巴。抬起头看想木倾颜。

妹纸叹了口气,拉过那手腕调动木灵力替他修复伤口。骨­肉­生长带来的疼痛让祭璃月眉头紧皱,额头上有冷汗冒出。见他脸­色­逐渐好转,手上被咬的伤痕也已经消失。妹纸松了口气,然后才又扶着他把他平放在床上,拉好被子给他盖好。

朕好不容易吧你就活过来,你一定要挺住啊。

看着他依旧是面­色­惨白,妹纸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身后,躺在床上的身影,长长的睫毛出细微的颤动。

而当木倾颜刚迈出宫殿的大门时,却被告知那宫女已经抓获,另外唯一剩下的刺客突然身亡。经尸检是中了毒,而那毒素,则是皇室为了控制他们的手段,每月需要按时领取解药,否则就会毒身亡。

木倾颜立刻让人封锁消息,严加拷打那宫女,另外找来方丞相、大将军和陈太医三人,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皇上,这朱武国皇帝分明就是想要让我们死无对证啊!方丞相重重的叹了口气。

不仅如此!我看啊!他们还想把五皇子的事嫁祸到我们头上!大将军重重的吐了口气。

皇上,您准备怎么办?陈太医满目忧愁的看向木倾颜。一旁的大将军和方丞相听到这话,也慌忙把目光转移到木倾颜身上。

木倾颜正玩着手中的主笔,听到陈太医这么一说,轻叹了口气然后抬起眼眸:事还没走到最后一步,所以我们的况还不算糟糕。见他们突然放大眼眸,木倾颜将手里的笔一扔,然后斜靠在身后的龙椅上说道我们手里还有一个朱武国的刺客,只要守住她,再保证五皇子无恙,我们就可以扭转全局。

皇上,你救好五皇子了?陈太医一听,就知道那祭璃月没事了。

...

嗯。点了点头,木倾颜没有再说些什么。陈太医眼底的光芒骤然大亮,刚要开口,御书房的大门就突然被人撞开。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看着上方歪坐的身影,眼角划过一丝清泪。

丑···丑女人······

------题外话------

关于太后的故事,现在开始~

NO.42 神医回来了 情格格

( 皇宫的地下暗牢里,一个纤弱的身影被绑在十字木架上。头发凌乱,面­色­惨白,身上的衣服被抽的破烂不堪,露出的肌肤也是伤痕累累。

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一旁的墙壁上,挂着各种折磨人的道具,在这昏暗的牢房里,泛着乌黑的光芒。那是常年被鲜血浸泡的铁器,每一个刑具上面,都缠着无数生魂。

木架子一旁,燃烧着一个铁盆,里面的炭火被烧得通红正亮。一个男子拿起那Сhā在铁盆里的烙铁,妖娆的火光照在男子脸上,给男子冰冷无情的容颜上,添加了一抹嗜血的残忍。

“说!你究竟是谁派来的!”男子身旁,同样站着几名身材高大的黑衣暗卫,看着那被绑起来的女子,冷声道。

“哼!”那人没有抬起头,只是冷哼一声,声音虽然虚弱,但是依稀可以分辨出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暗卫们见这女子软硬不吃,不由得面露凶光,刚要把手里的烙铁朝那女子放去,暗室的门就突然被打开。

一袭紫衣,头戴束发金­色­发带,面如冠玉,神若秋水,凤目微挑,眉梢眼角间满是淡漠。手里摇着一把玉扇,脸上的银白面具反­射­着冰冷的银光。身后,跟着一名红衣男子,面­色­惨白,身形消瘦,但一举一动中,还是透露出媚骨的妖娆。

紫­色­身影踱着优雅的步子走进暗室,随着他的出现,似乎整个昏暗的房间瞬间都布满了亮光。

“参见主子。”屋子里的黑衣人看见为首的紫衣纷纷抱手行礼,眼底闪过丝丝激动。而那绑在架子上的女人随着这一声响亮,也缓缓抬起头。看到那抹紫­色­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轻蔑,而当她移开视线看向那抹红­色­身影时,脸­色­却瞬间大变,眼底布满了恐慌。

手中的扇子轻轻一抬,一旁的黑衣暗卫们纷纷站直身子。刚才逼问的风走到一旁搬了一个椅子过来,木倾颜撩了撩衣袍,优雅的坐下,见那女刺客放大的双眸,­唇­角一勾:“怎么,对于朕给你带来的这份礼物,不够满意?”

女刺客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那抹站在木倾颜身侧的红衣身影,尽管身形消瘦,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出是哪个本该死了的五皇子!

祭璃月­唇­角含着冷笑,妖治的桃花眼里闪耀着愤恨的冷光,见那个女刺客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冷冷的开了口:“哼,本皇子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你······怎么······怎么会······”女刺客脸上满是震惊,看这祭璃月像是看见鬼魂一般。

她明明确定了他是没有声息才离开的。为什么······为什么他此时会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那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他应该死了才对!

难道······难道他是被人给救活了?

女刺客把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木倾颜,见她微垂着眸子,半勾着­唇­角看着手里的乾坤山水扇,一派悠闲自得的神态,眼底终于被恐怖所覆盖!

“是······是你救了他?”女刺客颤抖着声音问向木倾颜,见她­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抬起的眼眸里闪烁着的盈盈光亮,女刺客一直紧绷的身子瞬间瘫软了下去。

“是不是很失望?”手中的扇子开开合合,木倾颜的笑容如梦似幻。一­干­黑衣人恭敬的站在她的身后,上位者的威严自然而发,渐渐迷乱了一旁祭璃月的双眼。

“这···这不可能!”女刺客失声叫了出来。这要她怎么相信!要她怎么相信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突然间又活了过来!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吗。”木倾颜轻声的安慰着她,只是那语气要有多幸灾乐祸就又多幸灾乐祸。女刺客愤恨的定睛看向她,结果却对上了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眸。

那眼眸,黑的如墨,不夹杂一丝杂质。

那眼眸,明亮如星,仿佛揉碎了银锭一般洒在了里面。

那眼眸,幽暗深沉,似乎一个小小的漩涡,旋转着,带着她去了另一个世界。

女刺客瞳孔的焦距渐渐涣散,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归于平静,最后直接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一般表情木讷。一旁的暗卫早就惊呆了眼,看着缓缓依靠在椅子上,然后刷的打开玉扇,嘴角勾起一抹傲然弧度的木倾颜,心底一片澎湃!

主子牛啊!

实在是太厉害了!

而祭璃月眼底也闪耀着璀璨的流光,看着那个被面具遮盖住的半个面庞,眼底闪过丝丝柔情。

“告诉朕,谁派你来的。”木倾颜清冷如风的声音在暗室里响起。

“皇······皇上······”女刺客细微的声音传来。祭璃月身子瞬间僵住,看着那个处于催眠状态的女刺客,满脸的难以置信。

“为什么要杀五皇子。”瞥了眼身旁的祭璃月,木倾颜继续问道。

“五皇子任务失败,弃车保帅。”女刺客冰冷无情的声音响起,将祭璃月一直都不敢去相信的事实无情的摆在了面前。

其实他早就猜到,这人会是父皇派来的。

他一心想得到他的认可,可他却因为任务失败,就要要了他的命。

呵呵,真是······莫大的讽刺。

“刺杀太后是谁的意思?”木倾颜眼眸一眯,冷声道。

“大······大皇子······”

嗯哼?

木倾颜和祭璃月同时眼神一变,目光犀利的看向她:“原因。”

“栽赃嫁祸···金蝉脱壳···”

说完这句话,暗室里就陷入了良久的沉默。虽然只有八个字,但是已经可以说明了一切。

祭璃月一旦盗取炸弹的秘方失败,那么雪弥必然要将怒火转嫁朱武,于是朱武皇帝毅然决然决定放弃五皇子,弃车保帅,护的朱武国平安。而大皇子更狠,为了护的朱武国同时除掉祭璃月,先是刺杀太后,让木倾颜怀疑这一切是祭璃月所为,借刀杀人除掉祭璃月。如果木倾颜没有上当,那么就斩草除根,让祭璃月身死牢房,一方面除掉一个敌手,另一方面又可以让木倾颜死无对证,不仅不能像朱武国发难,反而还能借此威胁雪弥,讨点好处。

可以说,整个局,都是围绕祭璃月展开,他们自认为进行的天衣无缝,只可惜木倾颜棋高一着,手里有一个逆天的宠物,硬是把一个关键­性­的人物给救了过来,并且,还另外反握住了他们的把柄。

“皇城里还有你们的人吗?”木倾颜冷声道。

“有。”

“在哪儿?”眼神一眯,一旁的风和雨也顺势上前。

“在···唔······”

见那女刺客突然发出痛苦的低喃,木倾颜就知道催眠功效在减弱,于是素手打了个响指,那女刺客就昏了过去。

炉子里的炭火噼里啪啦的烧着,木倾颜冰寒着一双眼眸,看着那个昏迷过去的女刺客,沉思半响后说道:“等她醒 ...

(过来之后她会忘记一切,你们寻个空子,让她逃出去。”

一旁的暗卫们闻言纷纷双眼一瞪,见自家主子­唇­角勾起的淡淡笑意,一个个又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斩草要除根啊。

“风,雨,事情交给你们了。”木倾颜从座位上站起身,朝牢门走去。一旁的祭璃月紧跟其后。

“是!”二人对视一眼,看着那昏迷中的女子,眼底闪过丝丝晶光。

出了牢房,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起来。迎面吹来一股风,带着淡淡清香,吹散了二人身上在暗室里沾染上的血腥气。

唔,好舒服。

妹纸惬意的弯了弯眉角,­唇­角刚刚勾起。就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

热气交接,二人的身子均是一僵。一旁的宫女太监见状,连忙低着头走开,眼底带着暧昧的流光。

周围一下子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看着远处那轮红日缓缓落下山头,木倾颜黛眉一蹙,刚想伸手把圈在自己腰间的手给拿开,耳边就响起一道低哑的声音。

“丑女人······”祭璃月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回想起刚才在暗室里知晓得一切,眼圈有些发热,声音也有些嘶哑。

木倾颜悬在半空的手微微一僵,感觉到身后之人身上传来的悲伤,眼眸一垂,然后放眼看向远方,凉凉的开了口:“五皇子请自重。”

祭璃月的身子猛然一颤,听到那冰冷无情的声音,心底一阵苦涩,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圈住她的腰部越来越紧。

淡淡的幽香顺着她的发丝飘入鼻端,祭璃月贪婪地嗅着,手上的力气,似乎想要把木倾颜整个人镶嵌在身体里。

他们都不要他了,他们都想杀了他。

丑女人······你还愿意要我吗?

像是读懂了他心底的呐喊,木倾颜­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垂眸说道:“五皇子放心,朕会让你安然无恙的回去,让你回去继续做朱武国的皇子,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我不要······我不要回去。”祭璃月摇了摇头,发丝相擦,带来的阵阵酥痒让木倾颜耳垂一红。

“丑女人······我······我错了。”犹豫迟疑许久,祭璃月还是艰难的把那三个字吐出口,然后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复。

而胸腔里的心,却是狂跳不止,像是在等待最终审讯一般紧张。

落日残照,晚霞像火焰一般地燃烧,遮掩了半个天空。四周的一切都笼上一层橘黄­色­的光晕,渐渐地,褪残的紫霞淡淡地绕挂在西边山峰上,天空是碧净的,几颗苍白的小星星已经开始在闪烁了,弯弯的月牙悬挂在半空,隐隐约约,散发着淡淡的柔光。

木倾颜和祭璃月一前一后站在御花园里,周围的风吹起二人的衣衫,祭璃月流水一般的长发如同斗篷一般包裹着二人。在空中和她的发丝交缠在一起,像是永远都无法分离。

祭璃月静静的享受这短暂的宁静与温暖,­唇­角刚刚勾起一抹幸福的弧度,被抱在怀里的人却突然开了口。声音轻柔,如同柳絮纷飞,却重若泰山,沉沉的压在了他的心底。

“五皇子,你身子虚弱,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朕还有事情要回御书房。”声音一如寻常的冷漠,让祭璃月再次收紧了双臂。

“丑女人······”

“五皇子,请自重。”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胳膊硬生生的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感觉到身后之人向她投过来的悲哀绝望的眼神,木倾颜刷的打开手中的羽扇,风度翩翩的迈步离开。背影潇洒从容,没有半分的留恋或是不舍。

祭璃月绝望的站在原地,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终于忍不住捂住心口,蹲在了地上。

“主子,这是您要的资料。”寝宫里,木倾颜一袭白­色­衣袍身姿慵懒的斜卧在软榻上。湿漉漉的长发垂在地上,晶莹的水珠顺着发丝滑,在地摊上形成一块小水渍。

接过寒星递过来的资料,见她垂着眸子不敢看自己的眼睛,摘下面具后的木倾颜微挑黛眉,然后将目光停放在手中的资料上。

夜明珠散发着温柔的光芒,薄薄的几张纸,木倾颜却看了整整一个时辰。

湿漉漉的长发早已晾­干­,如同绸缎一般垂落在地上,白­色­的衣裙包裹着玲珑的娇躯,安静的抱着双腿坐在软榻上,恬静美好的如同一幅画。

不知过了多久,木倾颜才将手中的纸张放下,赤着脚走到烛火边,将手中的资料放在那跳跃的火焰上。

“祭璃月呢?”看着手中的纸一点点化为灰烬,木倾颜冷冷的问道。

“回主子,还在偏殿住着。”寒星低眉顺眼的回道。

“嗯,找人照顾好他,三日后送他回国。”手指一松,残余的纸屑如同纷飞的蝴蝶一般飘然落下。寒星对着一旁的宫女使了个眼神,立刻有几人上前打扫­干­净。

“主子,你······”

“朕没事。”木倾颜浅笑的看了她一眼“你下去休息吧。”

“可是——”

就在寒星还想说些什么时,香雪突然兴冲冲的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少许的兴奋,对着木倾颜喊道:“主子,神医回来了!”

“啪——!”

烛火燃烧突然炸开一个声响,宝石一般的眼眸看着那摇曳的烛火,橘黄­色­的火焰,在她的眼底舞动着,如同一个妖冶的少女。

脚步声传来,一股淡淡的莲花冷香渐渐地充盈室内,熟悉而又炽热的光线对她看了过来,木倾颜缓缓扭头,如水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滑落,看着那抹风尘仆仆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面容清纯美丽,苍白轻柔,澄澈空灵,超凡脱俗,秀丽娇美,妩媚无限,娇柔婀娜,冰肌莹彻,美若芙蓉出水、清若姑­射­仙子。

云陌尘还是第一次见到木倾颜的真容,一时间竟被惊艳的呆愣在那里,看着那如腊梅寒雪清澈脱俗的微笑,心底有一个地方瞬间轰塌。

他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一根白丝线轻松地竖着一缕长发,飘逸不羁,柳眉下黑­色­眼眸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那炽热的温度,几乎要把她给融化一般。

“云神医,好久不见。”木倾颜友好的出声打了个招呼,­唇­角边依旧带着如同往日的微笑。而云陌尘却听着这个疏离的称呼,不满的挑起眉头。

“陛下可是在生我的气?”见她站在殿中央,用一种温润有礼的眼神看着自己,云陌尘抿了抿嘴­唇­,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的开了口。

“呵呵,云神医多虑了。朕没有。云神医刚回来想必是舟车劳顿,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香雪,带云神医下去。”木倾颜优雅的转身,脚下的步子刚一迈出,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究竟在置气什么?”云陌尘见她眼神淡淡,表情淡淡,什么都淡淡的对待自己,心底一股烦闷,抓着 ...

(她的手腕,压低声音问道。

“朕说了,朕没有。”木倾颜垂着眸子,一只手被他抓在手里,他手上温热的温度传达给自己,让她心底一阵烦闷。

“松手!”

“你可是怨我违背了两月之期?”云陌尘突然想起什么,眼底闪过丝丝笑意,不等木倾颜开口就说到“这是我的错,不过我也是为了你,我已经打听到了一枚灵果的下落,就在朱武国的国库里。”

“哦?是吗?”木倾颜轻不可闻的声音响起,一双眼眸暗涌着流光,对上了他的眼眸“这么说来,朕要亲自去送祭璃月了。”

------题外话------

虐神医~开始,安心,小虐,不会很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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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3这么亲密,看上去真人不爽啊! 情格格

( 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云层,一缕缕地洒落在道路两旁碧绿的柏树上,林间风声赫赫,树叶婆娑摇曳,带着欢快的响声,那碧绿的柏树闪­射­着纯洁的光泽,绿莹莹的光环萦绕着整个林间小道。ww

“主子,奴婢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香雪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马车,撇了撇嘴问向前面的木倾颜。

“有何不明白的?”眼角轻挑,斜睨着眼眸看向香雪,见她一脸的问号,忍不住摇头轻笑“其实没什么不明白的。朱武国弃车保帅,甚至暗下杀手,不就是害怕惹祸上身,既然如此,朕不如卖他一个面子,亲自把五皇子送回朱武,这样子一来,一是给他们吃下颗定心丸,告诉他们朕不打算追究此事,二也算是给他们个警告,让他们下次做事仔细掂量掂量。”

“哦!”香雪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可是主子,这样子你也没必要亲自跑一趟啊!朱武国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主子你又带了这么点的人,很不安全的。”看了眼前后跟随的不过十几个大内护卫,香雪郁闷的撇撇嘴。

“又不是特意出使,带那么多的人­干­什么?另外,朕也有非去不可的理由。”看向远方,金­色­的阳光洒下来在林间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线,空气中细小的浮尘飘飘浮浮,在那光线之下像是镀了一层金子一般闪耀,木倾颜的双眸随着那起起伏伏的浮沉渐渐散开,香雪歪着头看着思绪有些飘散的木倾颜,刚想偷笑,就见妹纸幽幽的转过头“朱武国国库里有灵果。”

香雪虎躯一震,随后和一旁的寒星对视一眼,二人同时坏笑的凑上前:“这消息,是神医告诉主子的吧。”

木倾颜没有说话,寒星挤眉弄眼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主子,神医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知道。”

“主子,神医这么晚才回来莫非是给主子找灵果去了?”

“······”

“主子,你就没有问问神医和那个苏小姐的事?”

“······”

“主子——!”香雪还想说什么,就看见木倾颜突然回过头眼神冷冽的看着她,香雪立刻吓得低着头吐了吐舌头,见木倾颜把头扭了回去,这才又撞着胆子问道“主子,你和云神医生气了?”

“嘎嘣——!”

木倾颜脑海中的一根神经成功崩断,手里捏着缰绳,脸上的表有些咬牙启齿。

云陌尘一听他刚回来木倾颜就要离开,而且还是去送前夫,心里就莫名的不爽。

云大神医难得的不讲理起来。

妹纸挑了挑眉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躲开她的眼神,云陌尘躲开她的视线,脸上浮现丝丝不正常的红晕。可是口气依旧清冷霸道。

妹纸见他一回来就对自己指手画脚,顿时大怒。

云陌尘扭过头来,看着面前的小女人,心底因为她刚才那句话升起一股怒火。下意识的想要摸出银针,可是想了想还是收了回去

妹纸冷哼一声,有些不屑一顾。

云陌尘眼神一暗,看着两个月以来愈显得清瘦威严的女子,心地闪过一丝疼痛

木倾颜惊愕的双眼一瞪,像是再看一个怪物一般看着他

还什么叫做怪他没有陪自己!

这是一个医生和病人之间应该出现的对话吗?

这么暧昧,这么引人遐想。

他还是那清心寡欲小气加腹黑的云陌尘吗?

难道是路上住了黑店,脑袋被­鸡­给叨了?

听到她的话,又看见她投向自己的眼神,云陌尘只觉得自己的肺疼!他究竟喜欢上了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这分明就是要活活把他气死的节奏!

妹纸见他半天不说话,以为自己猜对了,所以很友好的上前搭住了他的肩膀,好心的安慰了他几句。

老年痴呆?

你才老年痴呆!

云陌尘一巴掌把妹纸搭在他肩膀上的玉手给排开,然后眼睛里冒着冰冷的荧光对她说道说完转身甩袖离开。

妹纸站在原地看着某人傲娇而去的身影,良久之后才慢慢吐出一个字。

他以为他是谁啊!一回来就对她管东管西的!以前不是凉薄得很吗!

她是请了个医生,又不是请了个大爷!

这样子二话不说就甩袖离开,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这样······

真以为她是好脾气的主啊!

她这次要是再主动去找他,她就跟他姓!

妹纸死死的咬住嘴­唇­,眼底迸­射­出的愤怒的火花,身上的气息也微微出波动,身后的寒星和香雪对视一眼,接着捂嘴一笑,然后就低下了头。

身后的马车里,祭璃月看着为马匹上的人影,眼底闪过一丝痛­色­。

从什么时候起,她的目光再也不停留在他的身上,而是随着别人的一举一动,表现出自己的喜怒呢?

对于曾经的木倾颜,他鄙夷过她的爱,爱得那么卑微,那么没有尊严。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是在那里点着头,一点没有自己的主体意识。明明喜欢,却又说不出口,懦弱,自卑,胆怯,明明是一个比他们都高贵的帝王,却只会跟在他们的身后,踩着他的影子前进。

可是后来,她变了。变得不再那么怯怯弱弱,那么胆小,那么卑微。她不再低着头走路,不再在他们面前唯唯诺诺。她时而张扬,时而搞笑,时而可爱,时而迷糊,时而威严,虽然对他们依旧是很好,可是她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曾经的迷恋。

是的,他们不再是她眼中的神,她心中的渴望,而只是她的一种责任,一种义务。

她是一个很负责的人,他明白。

他一开始很欣赏她的责任,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帝王像她一般没有架子但是却让群臣臣服,也从没有一个帝王像她这样一般真­性­,让他们在皇宫深处还能体会到人间的真暖。

他对她产生了兴趣,然后忍不住接近她。

最后,他讨厌上了她的责任。

她可以不带着任何愫的衣不解带的去照顾另一个男人,也可以为了只让自己心安而拱手让出珍宝换的别人的心头一热。

她看似掏心掏肺,甚至比以前对他们更加友好,可是一双眼眸却越来越冷,女人对男人的愫丝毫寻觅不到。

他们只是她的责任。

这个认知,让他们认识到他们对她的不同之后,如同一个晴天霹雳一般劈在了他们的头上。

如果说,江秋影只是一个面善心冷的人,只是用微笑去感化人。

那么,她就是一个冷到骨子里的人,她可以用她的热血去捂热一个人的心肺,让人在她的柔宠溺中沉沦,等到那人觉自己已经非她不可的时候,她再甩出一颗冰冷的心去对待那人的一 ...

(切温柔。

她以柔做网,深布局,终于他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从此万劫不复。

而最为悲哀的是,他竟然不恨不怨,只是懊悔和遗恨。

车帘徐徐放下,祭璃月无力的倚靠在车壁上,看着车顶,整个人颓废万分。

这次回去,他不害怕他即将要面临的苦难与挫折,他只害怕,这会是他同她的,最后一次交际。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祭璃月虽然神颓废,但是并没有完全是去警戒,感到有陌生人靠近,他刚想掀开车帘,外面就响起了刀剑相拼的声音。

“不用管我,护好马车!”见那群黑衣人直接朝马车攻去,木倾颜就知道他们肯定是朱武国派来的杀手,目的就是让祭璃月不能回朱武国去!

祭璃月虽然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知道他们的目的就是他之后,就无法让你收缩在马车里想一个弱者一般被他们护在怀里。于是摸出腰间的软剑,飞出马车,和他们打在了一起。

黑衣人来势汹涌,足足有近三十人,而且各个都是高手,一刀一剑,无一处不流露着磅礴的杀气,木倾颜一掌拍飞一人,仔细看着他们的一招一划,眼眸一眯。

“他们都是专业杀手!你们小心!”

“主子!是七冥阁的人!”寒星躲过一个黑衣人的一剑,出声叫道。

七冥阁?

木倾颜眉头恨恨地皱在一起,七冥阁,江湖第一的杀手组织,里面的人按照能力排名,雇主可以任意点名哪个杀手,不过排名越往前出的费用越高。如今为了一个祭璃月,他们竟然一气买了这么多杀手!看样子,恨祭璃月恨得这么深的,就只有那个大皇子了!

“说!是谁要你们来杀我的?”祭璃月一脚踹翻一个黑衣人,将手中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脸愤怒的逼问着他。而那杀手见自己的同伴都空不出手来救他,于是直接自己撞上那利剑,自刎死了。

祭璃月怔怔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心底的悲哀渐渐涌起,一个杀手看他不在状态之中,直接提剑朝他刺去,木倾颜见那个呆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杀手,于是郁闷的喊了声“小心”然后提剑朝他飞去。

“你个白痴!不要命了吗!”一脚将那杀手踹飞,木倾颜成功的解救下祭璃月,见他呆愣的样子,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丑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杀我?我没有碍到他什么啊?”祭璃月已经隐隐约约的摸到了买凶之人是谁,于是惨白着一张脸问道。

“白痴,谁告诉你你不犯我我就不会犯你的!”木倾颜白了他一眼,然后一剑挡开一个杀手的攻势,见他依旧是呆愣着,郁闷的叹了口气“你出前,你父皇是不是许给了你什么?让他产生了危机感想要斩草除根?”

嗅着空气里的血腥气,妹纸郁闷的撇撇嘴。

面对别人的刺杀她竟然还有心陪别人聊天,她也算是服了自己了!

“应许?”祭璃月喃喃出声,然后突然瞪大眼睛“父皇说有许给我太子之位!但是······那是在我成功之后啊。”

木倾颜闻,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再次挡开一个要攻向祭璃月的杀手,妹纸看着他急不可耐的说道:“你丫的平时挺机灵的一个孩子怎么关键时候就傻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这些道理你懂不懂啊!”

祭璃月被她这么一吼,愣了愣,随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懂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原来皇兄是在害怕啊!

木倾颜“······”

众护卫:“······”

众杀手:“······”

对于这个反应迟钝的家伙,木倾颜已经无力吐槽了,于是一心一意对抗杀手。但是她不理他不代表祭璃月不会找她,那个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的人一边打到一个杀手,一边朝木倾颜靠了过来:“丑女人,皇兄他这么害怕根本没必要啊,我无权无势,对他造不成半点威胁的。”

“······”木倾颜狠狠踹了一个黑衣人一脚。

“丑女人,这话明明是父皇对我说的,为什么他会知道?难道父皇和他勾结了?”

一杀手脚下一踉跄,被妹纸看准时机一剑刺在了胸口。

“丑女人,你怎么看出来他们是杀手而不是暗卫的?”

“······”妹纸杀气大开,一双眼睛如狼似虎。

“丑女人,你说皇兄请他们来花了多少钱啊!想他们这些已经死掉的,还能拿到钱嘛?”

“······”

“丑女人——”

“靠!你丫的叫什么叫!你以为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看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啊!人家千里迢迢的跑过来杀你,你不知道给人家一点面子啊!”木倾颜终于受不了,指着他破口大骂。一旁的杀手闻纷纷向她投去感激地目光。

这年头,杀手也是要有自尊的啊!

“可是我不知道啊······”被凶了的祭璃月一脸的委屈。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就算是不知道要问的话也要给我分清场合啊!你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你啊!”

祭璃月咬了咬嘴­唇­,看着暴怒的木倾颜,突然露出一抹纯真的笑容:“没事,因为我知道丑女人会保护我的啊!”

木倾颜突然愣了,看着在周围刀光剑影,血花纷飞中,祭璃月像个孩子一般露出一抹纯真幸福的笑容,像是在漫天血­色­中开出一朵洁白若雪的莲花,让她只觉得无比的刺目,心地十分的不舒服。

他怎么知道她一定会保护他?

万一她没有呢?

那他不就是把一条命直接扔在这里了?

一想到这,妹纸心里就一阵恼火,她最讨厌随随便便就放弃自己生命的人了!

“谁说的!老娘不管了!你们!上!”妹纸无比霸气的对着那群杀手使了个手势,然后抱着双臂跳到了一旁看热闹。一群人被她这一行为弄的均是一愣,最后还是杀手最先反应过来,纷纷提剑朝祭璃月刺去。

“丑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祭璃月被一群杀手突然打了个措手不及,气得他嗷嗷直叫。

“哼,我怎么了?”依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木倾颜吹了吹指甲,凉凉的回道。

“丑女人,我受伤了好痛······”

“丑女人,你不可以这样······”

“丑女人······”

“······”

明明被一群杀手折腾的狼狈不堪,但是偏偏那个妖孽还要抽出空来对着她卖萌撒娇!木倾颜对于祭璃月这种可耻的行为十分唾弃!可是耳边却不时的飘荡起他用那飘飘柔柔的嗓子叫自己名字的声音,于是终于受不了,对着脚下的一粒石子一踢,那石子就直接命中祭璃月的脑门。

“呜呜······丑女人你打我。”捂着脑门,祭 ...

(璃月一脸的伤心。

“闭嘴!”

“······”

看着那边默默流泪的祭璃月,木倾颜一阵头痛,伸手刚要揉揉太阳­茓­,一道­阴­柔中带着狠戾的声音突然从身后飘了过来:“啊~这么亲近,看上去真让人不爽啊。”

------题外话------

,落离殇的告白,加kiss

话说今天是的生日,从今天晚上七点半那以后,偶就是20岁的人了。

这是一个····多么痛的领悟!

~(gt_lt)~人家永远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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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4 木倾颜,我爱你啊 情格格

( 邪魅中透着­阴­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木倾颜猛然回头,入目的却是一片红­色­。ww******(凤舞文学网

红­色­的衣袍,黑­色­飘扬的长,银­色­的面具,嘴角若有若无的弧度。

香雪和寒星还有风雨雷电瞬间像是晴天霹雳一般呆在了那里,看着那个红衣妖娆的身影目瞪口呆。

而木倾颜却摸着下吧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唔······这一身东方血月的装扮,是神马个意思?

难道是世人觉得那她一身装扮都新潮够风­骚­,所以迅速的成为潮流了?

可是不管她怎么看,还是觉得她这个正版要比他这个盗版好看百倍啊!

妹纸自我肯定的点点头,而一旁的寒星香雪却瞬间内牛满面。

主子,现在不是自我崇拜的时候!那人在模仿你!在模仿你啊!

而且!关键是!他在正主面前模仿你啊!

主子,你的威严何在?你的形象权何在?

二人在心底歇斯底里的呐喊,扯着一旁风雨的胳膊几乎要给他们抓烂,而那二人虽然疼得嘴角直抽却不敢喊一声疼。

谁要他们不如她们受宠呢?

阁下是······木倾颜拉长了调调,见那人勾着­唇­角缓缓落在自己眼前,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流光。

在下东方血月,雪弥女皇,闻名不如一见啊。那人妖娆的笑着,眼中的点点柔风光,到果真把她的媚态模拟到了七分像,要不是知道自己才是那真的,估计她就要拜倒在他的红袍之下了。

呵呵,朕虽然身在朝廷,但是江湖之事还是略有耳闻的。东方教主第一次出处江湖可是前方两人开道,身乘四人大轿,一路鲜花飞舞,红毯为路,让人惊艳。如今阁下孤身一人出现在朕的面前,实在是让朕难以相信啊。木倾颜从袖中掏出刚才放起的玉扇,唰的一下子打开,半勾着­唇­角看着他说道。

哦?雪弥女皇是不相信在下就是东方血月咯?那人眼底闪过丝丝笑意,不顾一旁寒星香雪的怒视,单手挑起木倾颜的下巴,暧昧的吹了口气,然后用低沉的嗓音说道这么了解,雪弥女皇莫非是认识东方血月不成?

啪——!的一声,扇子打开挑起自己下巴出的手,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冷冷的说道:朕不认识,不过,朕知道你绝不会是她。

看着被打红的手背,东方血月眼底闪过一丝受伤和丝丝的不悦,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见木倾颜已经转过身子,看向了被杀手包围起来的祭璃月。

丑女人,我支撑不住了!祭璃月原本身子就比较虚弱,再加上中毒元气大伤,所以撑到了现在身子已经到了极限。见木倾颜看过来,忙用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她。

你们去帮忙。对着身旁的寒星几人使了个眼神,四个人立刻就加入战场,祭璃月被动的局面被打翻,刚松了口气,就看到一抹血红的身影正向木倾颜靠去。

混蛋!你是谁!祭璃月跳出杀手的包围圈,直接朝那红衣飞去。看他一脸的妖娆和身上的红衣,祭璃月心底一阵反感,有一种自己在木倾颜眼前的形象被侵占了感觉。

看着朝自己刺过来的祭璃月,东方血月冷冷一笑,然后直接迎了上去。红衣翻滚,两个妖媚的男子同时在半空中厮杀起来,一招一式均是流露着媚骨的风,在这林间小道上,美得如同一幅画。

木倾颜懒懒的斜靠在一旁的树­干­上,瞅了瞅寒星几人又看了看那两抹红­色­的身影,眼底一片兴趣盎然,半勾着­唇­角,摇着手里的玉扇,像是在看戏一般姿态悠闲。ww

噗——!元气受损的祭璃月过了没两招,就被那东方血月瞅准机会拍了他一掌,顿时一口鲜血喷出,落在身上,更显妖艳。东方血月见状,乘胜追击,刚要再给他一掌,一把玉扇却突然飞快的朝自己旋转过来,带着磅礴的气势和暗涌的杀气,让他慌忙闪身躲开,双脚刚刚落地,就被人在肩膀处踹了一脚。

砰——!

东方血月狼狈的跌倒在地上,捂着受伤的肩膀,嘴角有一丝血迹流出。一旁厮杀的杀手见状,纷纷停止打斗围了过来,将他扶起。而东方血月却看着摇着玉扇轻盈从空中落下的木倾颜,眼底的光芒如同跌碎的翡翠,一块一块,满是伤痕。

为什么!东方血月见她淡漠的扫了自己一眼,然后转过身子把倒在地上的祭璃月扶起来,一边捂着肩膀,一边沙哑着声音吼道。

他不能死。木倾颜眼神冷淡的看着他夜阁主。

夜殇邪知道自己的身份在杀手围过来的同时就已经暴露,于是索­性­也就不模仿那­阴­柔的样子。眼底重新恢复了邪魅残忍,看着架着祭璃月的木倾颜,握紧了双拳。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夜殇邪咬牙说道。而木倾颜却甩都不甩他,直接低头查看祭璃月的伤势。

胳膊胸口都有些外伤,刚才因为夜殇邪的一掌又受了不轻的内伤,估计要疗养半个多月才能恢复。

还好吗?木倾颜压低声音问道。

祭璃月早在木倾颜出手救他的那一刻心底就一片激动,如今见木倾颜这么问他,直接一个歪身,装作虚弱的歪倒在木倾颜身上,然后在她还没推开自己的同时故意用娇柔虚弱的声音说道:丑女人,我好痛,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放心,祸害遗千年,你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木倾颜一眼就看穿他的小把戏,不过念在他是个伤者,刚才的确是因为她的坐视不理才受了伤,所以没有推开他,让他继续靠着。

丑女人,你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在损我。嗅着她身上的清香,祭璃月故作不悦的问道,但是一双眼睛却亮着欣喜的光芒。

我这是在夸你,和王八一样命长。

······

看着二人就这样漠视他的存在,直接朝马车走去,气氛虽然有些针锋相对但是眉眼间还是流露出丝丝的融洽,夜殇邪一双眼眸像是滴了血一般变得通红,怒喊道:木倾颜!

身后的声音嘶哑愤怒哀伤,如同受了伤的大雁一般一点点从天际跌落。祭璃月的身子颤了颤,扭头看向身旁的女人,却见她依旧是目光清冷,脚下的步子没有半分的迟疑。

夜殇邪眼底闪过一丝狠光,趁众人不注意,一个闪身略到木倾颜身后,搂过她的腰身就飞身而去,祭璃月踉跄的栽倒一旁,等他回过头时,周围已经没有了那二人的身影。

丑女人!

······

艳阳高照,草长莺飞。木倾颜被夜殇邪愤怒的掳到一个小河旁,脚刚着地,就被他锁住樱­唇­。

唔——!

双眸猛然等大,木倾颜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眼底的迷茫一闪而过,接着就是熊熊的愤怒火光。伸手推着他的胸膛,却被他一把抓住反握在背后,男人的力气和强势显露无疑,让他完全挣脱不得。愤怒的抬脚朝他踹去,他却机敏的躲开,二人这样一闹, ...

(身子瞬间失去平衡,直接砰的一下子栽倒在身下的草地上。

草香扑鼻,隐隐的还有淡淡的花香,几只蝴蝶从草丛里飞走,惊慌的逃窜到四方。

丫的!好痛!

虽然身下的草地很柔软,倒下来的同时被夜殇邪侧抱着承担了大多数的冲击,但是她还是觉得好痛!

特别是脑袋,有些懵懵的。

这边妹纸还处于状态之外,那边夜殇邪却看准时机一个翻身压在了木倾颜身上,低着头再次锁上了她的红­唇­。

柔柔软软,这味道,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该死的!他啃上瘾了是不!

妹纸气的对他拳打脚踢,可是她的手脚刚折腾了两下就被他牢牢地给控制住。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如一头饿狼一般撬开她的贝齿,攻占城池,和她的舌头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妹纸一开始还能奋力的反抗,但随着力气的逐渐丧失,城池的不断失守,只能宣告投降,到最后,竟渐渐迷失在他的霸道之中。

­唇­齿相交的声音渐渐响起,脸上的面具也不知何时被他伸手拂开,露出了那一张倾世的容颜,面若桃花,眼眸如水。

右手抽出她头上的簪,长如墨一般倾泻在身下的草地之上,更显妖娆。夜殇邪眼底闪过一丝迷离,然后手指慢慢的穿Сhā到她的丝中,扣住她的后脑,让她更加的紧贴着自己。左手同她的右手十指相扣,每一根都是倾尽相思。

唔——

暧昧的水声在草丛深处响起,纤细的胳膊不知何时攀上他的脖颈,头顶的白云不知何时变成了淡淡的粉­色­,耳边的流水声也不知何时消失的无边无际。

娇弱无力,美若桃花,艳若蔷薇,眼眸若水。

夜殇邪紧紧地抱着这个小女人,那般的大力气,似乎想把她一辈子都给镶嵌在自己的心胸中一般。

木倾颜只觉得自己像是风雨中无力的小船,任凭那波浪将自己推起打翻。直到有什么东西探入了自己的衣襟,那陌生的触感引得她体内噌的燃起丝丝火苗,她才猛然惊醒,用力的一手推开他,然后想都没想就抬手扇去。

啪——!

狼狈的扭过头,脸上的面具被那一巴掌拍飞在地上,两侧的长遮掩住他的容貌,一颗心顿时跌入谷底。

落离殇你闹够了没有!

木倾颜怒火滔天的看着对面缓缓扭过头,抬起眼眸的人,脸气得白,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绿柳山庄了三番四次追查她的身份,如今又反过来用东方血月去试探她!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难道就这样不让自己好过吗!

颜儿!

落离殇伸手想把她拉进怀里,却被她双手给用力的推开,身子再次倒在草地上,看着木倾颜咬着嘴­唇­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拿起地上的面具就转身离开。

为什么!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见她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背影是那么的绝,落离殇一颗心几乎碎成了无数块,看向她的眼眸也是一片痛楚。

为什么你可以为了江秋影带兵踏入玄冥皇城,将生死不顾,明知道祭璃月别有用心刚才还那般护着他,就算是百里晟轩你也在他临走时送给他解毒丹,为什么你可以对他们那么好却一次次伤害我!落离殇撕心裂肺的大喊,声音里的凄绝终于让木倾颜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落离殇踉跄的从地上站起身,身上的红衣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绝代风华我们同样都是你的前夫不是吗?我们以前同样都是你的责任不是吗?为什么你现在那样对他们却这样子对我!当初明明是我们俩先熟识起来的啊!

当初我是伤害了你,可是他们也都一样啊!为什么你可以原谅他们却独独把我拒之门外!木倾颜为什么要这么偏心!鲜血从嘴角流下,肩膀处火辣辣的疼,但是落离殇依旧固执的朝她靠近,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一般疼痛。

木倾颜!为什么!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我究竟哪里不如他们!你说啊!你说啊!

每吼一句,落离殇的心肺就疼痛一分,等她走到木倾颜的背后,心肺早已鲜血淋淋,身上的红袍,也被从­唇­角低落的鲜血点上粒粒暗红的朱砂。

木倾颜······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我宁愿你对我们同样置之不理,也不愿意你这样子对我。这会让我觉得······我永远都比不上他们。永远都无法再靠近你一般。落离殇从背后环住木倾颜的肩膀,怕在她的颈窝处像孩子一般低声的呜咽着。声音里的脆弱,微微抖的身子,让木倾颜心里一惊,心底的怒火也稍减了几分。

青草漫漫,野花芬芳,白­色­的蝴蝶飞来飞去,身旁的河水欢快的流着。到处,都是生机勃勃,夏意盎然。

可是她们,却完全无法欣赏此时的美景。

我从没有原谅他们。木倾颜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让背后的落离殇身子一颤,然后双手更加用力的把她搂进怀里。

江秋影,是因为他曾经救过我一命。祭璃月,是为了不让雪弭国引起麻烦。百里晟轩······纯粹只是为了不让一代战神就此没落。木倾颜简单明了的解释着,声音­干­冷不带一丝愫,让落离殇心底更加恐慌。

我没有原谅他们,更没有偏心这一说,所以,你不必如此。扯开他的束缚,木倾颜无的朝前走去,落离殇见她头也不回的就离开,噗——的吐出一口鲜血,然后跪倒在地上,面­色­惨白如纸。

听了她的话,他心底非但没有欢喜,反而更加的荒凉。

原来,自己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在乎她,甚至在乎到,可以屈尊自己去祈求的地步。

啸——!

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鹰叫,木倾颜抬头看着头顶的金雕,瞳孔一缩,然后抬起双臂让它稳稳的落在自己的胳膊上,拆开绑在它腿上的纸条,急不可待的打开来一看。

黑衣人突袭皇宫,太后中毒,生命垂危,望主速归!

这是雷的字迹!

这么说······

木倾颜瞳孔一缩,慌忙的戴上面具就要抬步离开,可是脚下的步子刚迈起,背后就传来落离殇的声音就传来:木倾颜,不要走好不好。我好痛,我真的好痛。

捂着肩膀,看着她要离开的身影猛然一顿,落离殇的­唇­角刚要勾起,就看见她突然迈开大步离开,那背影那么匆忙,那么着急,像是要一辈子离开他的生命一般。巨大的恐慌让他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心生,对着她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

木倾颜!我爱你啊!

------题外话------

啧啧~落离殇会间断着虐~

NO.46老天,你这是在玩我! 情格格

( 妹纸贵为帝王,对于这二人本不必如此多礼,但是毕竟有求于他们,所以妹纸的态度可谓是及其的恭敬。******(凤舞文学网再者说,适当的恭敬,有时候也会给人家产生好感。

特别是第一次见面,而且还对自己有成见的人。

那两位长老早在木倾颜报出自己的身份那刻就有些失神,如今见她态度恭敬,礼貌周全,不仅没有独属于上位者的跋扈,又没有过于谦恭而显得低贱,眼底闪过一丝赞叹,心底也升起丝丝好感,可是,这并没有改变他们的对她的态度。

雪弥女皇来我圣雪宫作何?我圣雪宫不问朝事,女皇还是早回吧。大长老想起民间关于她的传,早认为她是一个醉心权欲之人,所以说话的态度及其的恶劣。而二长老却抚着胡须端详了木倾颜良久,听见自己的好友说话这么冲,不满的碰了下他的胳膊。

还没说清楚来意就赶人家走,这老头子先入为主未免也太过了。

听出大长老对自己的不满,木倾颜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头,然后垂眸说道:本皇前来并不是为了朝事,而是本皇母后中了那七日断肠散,听闻贵宫的圣灵丹可以解百毒,所以本皇才前来为母后求的灵丹,自然,朕也不会白拿东西,贵宫有什么要求,只要朕可以做得到而且不违背世间常理义气,朕都会尽力去做。

哼!你做梦!那圣灵丹是我宫中之宝,怎么可随随便便便宜你去!大长老一听是为了圣灵丹,鼻子都气歪了。

大长老,朕说了,朕会在朕能力许可之内满足圣雪宫一个要求。见这大长老态度极其恶劣,木倾颜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我们不稀罕!你快回去吧!我们不会答应你的要求的!大长老不等二长老开口,就挥手要赶人,却被一只素手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你!大长老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木倾颜,眼底已经没有了反感而是深深地震撼与惊恐。

你竟然是——!二长老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看着一只手就可以让大长老动弹不得的木倾颜,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

大长老,朕念在你是一个长辈而且而是贵宫长老才对你客气有佳,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木倾颜没有脾气!见他三番两次对自己出不逊,如今竟然还敢动手赶人,本来就心不好的妹纸­干­脆撕去那层彬彬有礼的外套,双目冰寒的看向他。

你——!

朕此次前来是来见你们宫主,你虽然贵为长老,但是宫主还未话你又有什么权利擅自妄下结论?难道你比宫主还要厉害不成!木倾颜双目一冷,丝丝威严从丹凤眼中倾泻而出,让这常年隐居冰雪之中的大长老一时间竟觉得有些胆颤。

二长老见木倾颜了怒,于是慌忙上前劝和:女皇莫要生气,大长老并无恶意,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我们圣雪宫的圣灵丹怎么可以给这样一个浑身杀戮,醉心权欲之人!大长老梗着脖子叫了起来,然后下一秒就被木倾颜手用力一甩后退了几步。

你——!大长老从未吃过这样的亏,所以当下气的就要大骂,可是刚一抬头,就猛然现面前的少女周身的气息突然大变!

浑身杀戮?醉心权欲?哈哈哈!你一个世外之人凭什么这么说朕!木倾颜仰天一笑,眼眸冰寒似雪,白­色­的披风在风雪中肆意的翻飞,声音冷酷如霜。

大长老心底咯噔一声,虽有丝颤意但还是强硬着说道:凭什么?你说凭什么?你心底不是最清楚吗?城邦八万大军一个不留!你敢说你不是浑身杀戮!

他们占我领土,欺我国民我杀尽他们有何过错!木倾颜上前一步,周身的气息更加冷傲,连带着周围的风雪也更加的冷冽。ww

你······可是你也没必要赶尽杀绝!大长老死鸭子嘴硬。

哈哈哈!赶尽杀绝!木倾颜又是仰天一笑,声音之狂妄之霸气,让周围的风雪都忍不住抖颤三分,看着脸­色­大变的两位长老,木倾颜­唇­角一勾,嘴角的弧度邪魅而又寒澈刺骨说我赶尽杀绝,我护我国民卫我国土有何过错!说我醉心权欲,玄冥国处处紧逼谋我雪弥,我木倾颜杀他太子废他皇帝又如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斩草除根!他们既然敢把注意打到我木倾颜的头上,就要做好准备承接本皇的怒气!你自认清高,以高人自居,但是天下之势你又明白几分!今日我不赶尽杀绝,明日我雪弭国民尸就要流血满地!难道本皇一味的忍让就成为你口中的贤明圣君?再者说,为了我国国民,我木倾颜就是浑身杀戮,醉心权欲那又如何!这一切的一切!其实你一个小小的隐居之士所能明白的!

要是五国国民这么说她,可以。

但是他一个什么都不明白就大肆叫骂他的老头就是不可以!

妹纸穿越以来从未这样怒过,身上的杀气毫无保留的倾泻出来,在这漫天雪地中卷起一阵狂风,将那漫天的飞雪吹得凌乱无比。而她就这样双目含威,挺身傲立在风雪中,如一个王者一般散着傲视天下的气势,让两个长老一下子就呆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本皇给你们三分薄面没想到你们竟然你的蹬鼻子上脸!既然如此,本皇也没什么好说的,把你们的宫主叫出来,本皇要直接和他对话!素袖一挥,一旁的风雪立刻消退几分,两个长老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刚要说什么,身后就响起一阵脚步声。

原来,守在宫门外的护卫们见形不对劲,慌忙进去找宫主汇报了,而那向来淡漠的宫主一听来人是雪弥女皇,竟然破天荒的快速赶来,然后脚刚迈出宫门,就听见一句句傲世凛然,气势磅礴的狂妄之语,如同那日镜湖之边,睥睨天下,让人黯然。

一身纯白的长袍,银­色­的长如星河般纤尘不然。剑眉星眸,熠熠生辉。令人移不开视线。他的表淡漠,却仿若与自然已合为一体,他为天下所生,那股子傲人而清冷的­性­子,却似天下是为他所生。行走在漫天风雪之中,如同仙人一般世外独立。

宫主。见向来不出宫门的宫主竟然破天荒的突然出现在这里,两个长老面上都是一惊。而木倾颜看清楚来人,却冷冷的笑了。

原来你就是圣雪宫的宫主。看着那一头银白的长,木倾颜眼底闪过一丝自嘲既然如此,那么就好办了。你给朕圣灵丹,朕将你在宫中搜寻两年都搜寻不到的黑火莲给你如何。

司雪衣听闻,身子一颤,见她眼底一片嘲讽,眼神闪过一丝暗光,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听他声音有些低沉,木倾颜­唇­角的弧度愈的冰冷:对于枕边人,朕怎么也要多加了解一般,不是吗?

五个男妃各个绝­色­倾城,武艺番茄,她是傻子才不会觉得他们心里有鬼!

而一旁的两个长老却一个雷劈般的僵在了那里,宫主离宫两年不知道去做了什么,三个多月前才回宫。原来是为了那黑火莲!

可是···枕边人······

两个长老下巴咯噔一声掉了下来,该不会是······ ...

二人对视一眼,然后看出了各自心中的答案,于是一口气憋在胸口险些晕过去、

听到她的嘲讽,司雪衣嘴­唇­一抿,看她一身男装打扮气势凛然,眉宇生辉,水­色­的双眸微起波澜,低沉道:可以,不过你还要再陪我两个月。

司雪衣!你不要太过分!木倾颜眼底一片愠怒,陪他两个月?丫的,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如果不同意,那么女皇请回吧。司雪衣淡漠的说完这句话,随后就转身离开。

等等!木倾颜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让司雪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女皇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司雪衣冷冷的侧头问道。

朕答应你,不过要在一个月之后!因为她必须要让一些人因此付出一些代价!

可以。司雪衣点头答应了她,随后大步朝圣雪宫走去走吧,那圣灵丹需要你亲自来拿。

见他白袍飘飘的离开,木倾颜狠得咬牙切齿,深吸一口气之后才抬脚跟了上去。而一旁的两个长老早已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石化在了原地。

那还是他们清心寡欲,出尘高洁的宫主吗?

为什么会提出这般无力的要求?甚至于在拒绝之后会放弃苦苦寻找的黑火莲!

宫主啊!你难道不知道那是你升级打怪的护身符吗?

跟着司雪衣走进宫里,刚一进大殿,木倾颜就被里面的景象给惊呆了,冰雪做的桌子椅子,冰雪做的摆设杯子,地上也是一层冰雪······这完全是一个冰雪世界!

哼!大惊小怪。跟过来的大长老见木倾颜一脸欣喜的看着宫里的摆设,撇撇嘴小声的嘟囔了几句。却在司雪衣一个眼神飘过来之后没了声响。

看样子,这货在宫里威严很高啊。妹纸嘴角微微勾起。

陛下,你不······冷吗?二长老经过刚才的训斥,对木倾颜完全有了改观,他本就不是那迂腐之人,听了木倾颜的话心底已经对她的观念有所变化,再加上刚才宫主的态度,心地对她多了份敬意,如今见她虽披着披风但在这大殿里身子看上去仍显娇弱,忍不住有些担忧的问道。

有什么冷的?妹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本皇本系为水。

这话一出,两个长老身子均是一震,对视一眼之后,看向木倾颜的眼神不再像刚才那般纯粹,反而多了份激动和······崇拜?

陛下,这边走。走在前面的司雪衣突然回过头来,于是木倾颜懒得再和那两个老头说话,直接大步跟了过去。

二人穿过一个冰雪做的长廊,最后停在一个大大的门前,随着大门突然打开,一股冰寒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木倾颜眉宇一挑,看着空气里的寒气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等到那寒气散去,露出里面的景象时,眼神陡然一暗。

这是什么意思?看着面前的极地雪原,木倾颜咬牙切齿的问向一旁的司雪衣,那架势大有想要掐死他的**。

圣灵丹不在圣雪宫中。

继续。

其实在极地雪原中央的莲池圣地。

所以······

所以需要你亲自去那莲池圣地拿回来。司雪衣很是平静的说出了一个让妹纸抓狂的现实。

司雪衣。妹纸双手抱肩,对着他嘴角一勾。

嗯?司雪衣挑了挑眉头。

你猜本皇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是什么?司雪衣一脸的茫然。

打你!你个混蛋!木倾颜一拳朝他的脸打去,却被司雪衣眼疾手快的一手握住她的拳头,于是下边抬腿一脚,司雪衣躲闪不及直接被踹在了小腿上,顿时疼得倒吸了口冷气,见白­色­的衣袍上也沾了少许的污迹,看向木倾颜的眼神有些薄怒。

你还敢生气?你丫的既然那圣灵丹不在你宫中你又凭什么和本皇谈条件!木倾颜一想起自己无缘无故的被卖了两个月她就一肚子的火!

揉了揉小腿,司雪衣瞥了她一眼然后冷冷说道:那莲花圣池是圣雪宫的圣地。

哦,所以呢?妹纸吹了吹拳头,大有你再多说一句她就打死你的念头。

于是司雪衣乖巧的闭上嘴巴,不再去招惹这个浑身是地雷的女人。

而一旁把这一切看在眼底的两个长老早就吓得­精­神分裂了。

这还是他们那个有洁癖有的要死的宫主吗?

是吗是吗是吗?

见他还算是识时务,妹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将小指放在­唇­边一吹,一团雪白就突然跳上了她的肩膀。

极地雪狐!跟在后面的两个长老看清楚那团雪白正是这片平原的守护神外加极地王者时,嘴巴张的老大,看向木倾颜的眼神也愈的幽深。而司雪衣眼底也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却木倾颜注意过来快速的恢复淡漠的模样。

算你们有眼力。妹纸冷哼一声,然后带着雪团纵身从阳台上跳下。

嗯,没错,是在阳台。

那个坑爹的司雪衣领着她来的地方不是什么秘密房间也不是什么暗室,而是面朝极地雪原深处的阳台。

所以妹纸脚一落地,就身在极地雪原上了。

周围那个被风吹,那个雪花飘,妹纸的心那个胆儿颤。

绕了一大圈,尼玛还是要自己找。

老天,你这是在玩我!

妹纸正在心底愤愤不平,耳边突然想起衣衫飘飞的声音,然后就看见司雪衣飘飘然的落在她身边。

我陪你前去。司雪衣说道。

哼!算你还有良心。妹纸冷冷一哼,然后抱着雪狐就大步往前走,身后的司雪衣见状­唇­角一弯,勾出一抹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

------题外话------

关于司雪衣,这个人物的­性­格,我写的很纠结,不知道这孩子是太有心机还是有些二愣子,╮(╯▽╰)╭

NO.47雪原遇险 情格格

(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呼啸的狂风夹杂着巨大的雪花起舞飘扬,让人几乎睁不开眼,周围一片雪白,风吹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疼痛,木倾颜怀里抱着雪球,步伐艰难的行走在雪原上。

丫的!她本想用水灵力给自己造个保护膜,可谁知道这里的冰雪竟然这么大!

她造一个,风就吹裂一个,她造一个,就吹裂一个。几次下来,妹纸也知道自己如今能力有限实在是无法抗衡住这些风雪,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死命扛了。

“喂!还有多久才到!”妹纸用披风挡住风雪,然后撤过头对着司雪衣大喊道。可是不管她声音怎么大,在这风雪中一吹,反而有些细不可闻了。可是走在身旁的司雪衣还是扭过头看向了她。

肤白若雪,出尘的容颜在这冰天雪地里依旧如同莲花一般纯洁盛美,白­色­的衣袍在风雪中被吹得鼓涨起来,连带着那一头银白的长,看上去更加的恍若仙人。看着木倾颜因为开口说话而无意间吃了几口风雪,此时正一脸嫌弃的吐着舌头,微抿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在这狂风暴雪中,依旧带着惊心动魄的冷艳。

­骚­包!

妹纸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后就看见他嘴­唇­动了动,接着就又扭过头。妹纸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周围只有风雪的声音,微微一愣之后,才咬牙切齿的抬脚朝他踹去!

丫的!­唇­语!你咋不去死!咋不去死!

无缘无故又被踹了一脚的司雪衣宫主心很是不好,看着即使在狂风暴雪中那一双闪亮的黑眸依旧闪耀着灼灼的愤怒火苗,眼神有些不解。

‘你怎么了?’司雪衣继续用­唇­语问道。

怎么了?妹纸拳头一捏,再次抬脚踹去。

要你用­唇­语!要你用­唇­语!

事不过三,司雪衣见妹纸再次抬脚过来,身子灵活的躲过,看向她的眼神不仅不解还有些薄怒。

‘你生什么气?’就算是自己稍微坑了她一下,那怒火也应在在刚才泄完了啊!

‘你给我说话!’妹纸直接用秘音对她吼了起来。

‘为什么’司雪衣歪了歪头,见妹纸嘴角边还留有一丝雪花,眼神闪过一丝了然的流光,怒火散去,直接略带戏谑的看向她。

‘明明是你没有想起来,还要怨我吗?’司雪衣挑了挑眉头。

这丫头,自己没想起用­唇­语吃了一口的风雪就要让他也跟着吃风雪,哼哼,可真是个坏丫头啊!

‘就怨你怎么着!’被拆穿真相的妹纸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讲理,对着司雪衣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却被他一手抓住手腕,扯进怀里,然后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闹,有况。”见她要挣脱,司雪衣警告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抱着她在一旁的巨石后躲下。而一直呆在木倾颜肩膀上看热闹的小雪团却突然跳到司雪衣的肩膀上,耳朵一动,然后眼神闪过丝丝警戒。

木倾颜虽然因为被拆穿而有些恼羞成怒,但是并没有失去理智。见司雪衣和小雪球同时都严肃起来,于是也静下心神仔细的聆听周围的动静,果真听到有什么东西走过来的声音,隐隐的,似乎还有些低吼。

会是谁出现在这人际罕见的极地雪原?

妹纸突然想起她那次勇闯迷雾野林时,江秋影突然窜出来的场景,眼神一暗。

不知道那个如空竹一般的男子,成了帝王之后会过的怎么样。

司雪衣从小就在这极地雪原长大,十五岁之后才渐渐涉足凡尘,但大多数时间还是呆在这圣雪宫里。ww虽然有两年光景没有回来,但是凭着他这么多年的经验,听了这么一会儿就知道来者是这雪原里的霸王——雪狼。

狼是群居动物,凶狠毒辣,诡计多端。而这极地雪原的雪狼,每一只都是在这严酷的环境下磨砺长大,所以这群雪狼比任何地方的狼都要凶狠恐怖。虽然小雪球才是这极地雪原的王者,但是它自小不在这极地雪原,所以与其这位传说中的雪原之王,雪狼才算是这雪原里的真正霸者。

知晓了来者,司雪衣眉宇间有些严肃,他虽然从小在雪原长大,但是那圣雪宫处于雪原的边缘地带,而这群雪狼,却在这里不止存在了多少代,真要打起来,他们恐怕很难占到便宜。

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司雪衣刚想想个比较完美的办法,一抹淡淡的幽香在这冰天雪地却突然窜入他的鼻端。司雪衣神一愣,这才想起来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女人。低头一看,却见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小女人此时正乖巧的偎依在他的怀里,双手放在他的胸前,侧着脑袋微微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鼻端呼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温度扫过他手指上的皮肤,让他脸上升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脑海里,又浮现出那日在浴室里的场景。

白皙的皮肤,­嫩­如凝脂;殷红的嘴­唇­,娇­嫩­如花;一双如雾似水的眼眸,波光粼粼;一头青丝在水中飘荡如海藻,带着淡淡的幽香颤裹住他的全身······

司雪衣突然倒吸了口冷气,那冰寒刺骨的气息一吸入心肺中让他浑浑噩噩的大脑猛然惊醒过来。用力的甩了甩脑袋,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没有任何异样的木倾颜,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她没有现自己的窘迫。

司雪衣在心底暗自感叹了一下,随后就觉自己胳膊里环着的细腰似乎比那时又细了几分,好像他微微一用力就可以折断一般。再想起这几个月来她的所作所为,眉头忍不住皱在一起,心底也有些心疼。

等她回来,一定要给她好好的补补。

司雪衣暗暗的点点头,想着回去就找人去打听她最爱的吃食是什么,好提前准备好,省的到时候她在挑剔。可是下一秒,自己的表就又僵在了那里。

他为什么害怕她要挑剔!

他为什么要特意去打听她爱的吃食!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关心!

他是疯了吗!

司雪衣用力的甩甩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是一回头,就看见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小雪狐正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那眼神怎么说呢,有些探究,有些好奇,有些玩味······还有些邪恶?

司雪衣嘴角一抽,刚想笑自己想多了,然后就看见那小雪狐突然瞪大眼睛,那­干­澈透明的眼眸,似乎能一眼看透他心底的尴尬和纠结一般,让他脸上刚刚消退下去的红晕又嗖的一下子升起。慌忙移开视线不再去看那个一脸八卦小眼神的小雪狐,可是刚一低头,就又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

“和一个畜生都能斗气,雪衣宫主果真是不同凡响啊。”木倾颜嘲讽的声音清脆的在脑海里想起,司雪衣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窘迫,眼神看向一旁没有理会她。

“嗷——”小雪球扑倒木倾颜怀里,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脸颊,才用秘音同她对话。

“主人,这男的是你的什么人?”为什么他会看着你突然脸 ...

(红呢?小雪球在心底默默说道。

“前夫。”妹纸­干­净利落的说道。

“又是前夫!那那次遇见的两个呢?”小雪球指的是山洞里的那两个。

“他们也是。”妹纸表很淡定,但是小雪球却不淡定了!

“那前两天宫里的那个也是喽?”

“嗯,没错。”

“主人,你究竟有几个前夫?你不是说前夫就是不再来往了吗?为什么他们还会一个两个的跳出来呢?”小雪球迷茫了,歪着小脑袋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就这五个,至于他们为什么还会跳出来,你问我我去问谁?”妹纸白了它一眼,显然是她也不明白这个问题。

可是小雪球似乎并不想放过她,可是刚要问什么,木倾颜一记冷眼就看了过来,让它立刻乖巧的垂头做萌宝宝。

“我问你,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木倾颜听到那越来越大的嘶吼声,挑起了的眉头。

“是一群雪狼。”小雪球很老实的回道。

“雪狼?”妹纸呐呐出声,眼神也闪过一丝幽暗。

狼这种生物,不好对付啊!

就在他们各怀心思的时候,那群雪原霸王已经来到距离他们藏身的巨石五十米之外的地方,这批雪狼总共有二十几匹,各个都有两米多高,威武高大,毛如雪,眼神犀利,其中一头眼神是宝石的红,鲜艳妖媚,更给这群残忍的生物铺上了一层嗜血的面纱。

“是狼王!”

司雪衣和木倾颜的声音同时在脑海中想起,不过一个是惊讶中带着担忧,一个却是惊讶中透着惊喜。

“你很高兴?”司雪衣见妹纸两眼放光,看着那头雪狼眼底闪过一丝掠夺式的流光,心里一惊。

“那是当然。”妹纸舔了舔嘴角,眼底的光芒愈的璀璨邪恶“狼王本就难得一遇,更何况还是这雪狼的狼王。”

“你······想­干­什么?”见她眼底的欣喜和跃跃欲试,司雪衣眼眸猛然一暗“不行,你这个想法太不现实!”这个女人,竟然想要守服狼王!还是这雪狼的狼王,真不知该说她异想天开还是该夸她胆量过人。真以为这雪狼的狼王像是收服普通的小猫小狗一般容易吗?

那是雪狼狼王!

本就难得一遇,更何况还是这红­色­的眼眸!

那是天生的王者,百年难得一遇!

“不试过怎么知道?”妹纸勾了勾眼角,对他妖娆一笑。然后将周围风雪吸到手中化雪凝冰,凝成一把匕的形状,然后跳出司雪衣的束缚,出现在那群雪狼面前。

“嗷——!”

见突然有人出现,一群雪狼纷纷低声嚎叫了起来,那狼王眼中也快速闪过一丝嗜血的流光,接着为的几只雪狼就突然朝木倾颜扑去。

“哎呀呀,真的是好久没和狼打架了呢。”看着扑过来的雪狼,妹纸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勾­唇­笑了起来,伸手解开披风的带子,那白­色­的狐裘披风立刻被暴风雪给吹开。一双眼眸潋滟着邪魅暗沉的流光,带着丝丝的嗜血的野­性­和残忍,让准备把她拉回来的司雪衣身子猛然一僵。

舔了舔手中的冰雪匕,妹纸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看着扑来的雪狼,单薄的身躯在这冰天雪地中突然爆出强大的爆力,双脚一蹬,身子突然快速的窜起,躲过那两只雪狼的攻击,眼眸中闪耀着­阴­森的冷光,看着落在地上的两只雪狼,手中刀光一闪,一只雪狼的头颅就被人一刀给砍断,滚在了地上。鲜红的血液瞬间喷出,迸溅在木倾颜的衣袍上,绽放出妖艳的红花。司雪衣瞳孔猛然一缩,看着另外一只雪狼又朝她扑去,而她却凌空跳起,一只手按在那狼的脖颈处,身子一个漂亮的空翻,骨头断裂的声音就突然传来,随后她轻盈的落地,而那雪狼却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她竟然就­干­掉了两只雪狼!

司雪衣看着正把玩着手里的匕,笑的邪魅妖娆的木倾颜,心底的震撼难以复述。

而同样有些惊愕住的,还是有那群雪狼。他们见自己的同伴轻而易举的就被这个看似娇小的女人给解决掉,众雪狼眼眸里显示闪过一丝恐惧,接着就被浓浓的杀意所取代。

“嗷——!”

狼王低吼了一声,雪狼中又跳出来四只,看着风雪之中笑的魅惑妖娆的木倾颜,同时起身朝她扑去。

“小心!”司雪衣担忧的叫出声,然后也从巨石后跳了出来,肩膀上驮着那只小雪狐,护在了木倾颜的前方。

“你快走,我拦住它们。”司雪衣袖袍一扫,风雪化为利刃朝那四只扑过来的雪狼飞去,四只雪狼在空中侧身躲开,然后落在一侧呲着牙对他们低吼着。

“谁让你动手的。”见自己打得正过瘾,突然被人横Сhā过来打断,木倾颜顿时有些不爽。扯着他的衣袖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然后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你给我乖乖的呆着不许动!”

“你!”司雪衣眉目一挑,看着她有些愠怒。

而木倾颜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扭头看向对面的雪狼,见它们此时一个个都弓起身体,蓄势待的尽头,木倾颜脸­色­变得有些严肃。

“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打他们的注意。”司雪衣见妹纸蹙起眉头,在她身侧凉凉的开了口,语气有些淡漠谴责的味道。

“你真以为是我惹怒它们的吗?”妹纸扭头白了他一眼“方才我杀了它们的两个同伴,他们都没有做出什么剧烈的反应,倒是你,一出手,它们就都全部紧绷起来了。司雪衣,你真以为它们是普通的雪狼吗?”

在这个连她青阶巅峰的高手步行都有些困难的极地雪原里,普通的雪狼怎么会承受得住?可是它们不断生存了下来而且还成为了雪原里的王者,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它们已经不再是单纯的雪狼,而进化成了魔兽!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在这片极地雪原里,能够存活下来的动物有几个会是简单的?就像是那迷雾野林里一般,到处都是小魔兽,就算不是魔兽每个动物身上也都有一项让人畏惧的生活技能。可是这个司雪衣看上去挺­精­明的一个人竟然连这点常识都没有意识到。还以为是她闯了祸,真正闯祸的人是你好不好!

司雪衣见妹纸用一脸谴责加愤怒的表看着自己,淡漠的面容闪过一丝诡异的流光,挑起眉头,微微带着分不确信的意味问道:“你是说······是我?”

“废话!”妹纸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为什么?”司雪衣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和迷茫,配上他那冰雪般的容颜,倒真有几分可爱的问道,可是此时此刻在木倾颜看来,却有一种想让她把他摁倒在地上,用脚狠狠在他脸上碾两下的**。

“白痴,普通的人对于魔兽来说威胁­性­并不大,但是一个修真者呢?”妹纸看着他一副迟钝的模样,胸中就憋着一股气。

“可是你刚才没有使出灵力,对它们来说威胁­性­也很大啊!”司雪衣老老实实地说道。

...

( 然后下一秒,他的小腿就再次遭了秧。

看着袍子上的污迹,司雪衣抿了抿嘴­唇­,身上散出凉薄的气息,怒­色­刚从眼眸中浮起,就被木倾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给吓住。

“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不许动不许说话!”妹纸吼完这一句,然后就揉着太阳­茓­扭头看向对面的雪狼,见它们不知不觉间已经朝他们靠了过来,并且呈半月形趋势将他们包裹住,妹纸嘴角冷冷一勾,然后抓起自己肩膀上的小雪球,朝它们扔了过去。

“交给你了。”

------题外话------

备注一下,都是提前备好的稿子后台设定时间自动上传,(*^__^*)嘻嘻……

现在是司雪衣的独舞时间。

本书由,请勿转载!

NO.48她是一只狼! 情格格

( 交······交给它了?

被木倾颜丢出去的小雪球趴在地上像是一个小­肉­包一般朝那群雪狼滑去,等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它已经被白雪给包裹住,只留下一条大大的尾巴在外面扫来扫去。

唔···好冷!

小雪球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毛发,把那白雪给抖了下去,觉得身子舒爽了,这才抬起头来,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血红的眼眸,以及一口锋利的牙齿。

“嗷——!”

小雪球顿时被吓得嗷叫一声,下意识就朝木倾颜扑了过来,却被妹纸一脚给踹了回去。

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才停下来的小雪球,狼狈的趴在地上,瞪着一双圆滚滚的眸子委屈的看着木倾颜,似乎通过自己的猛态换取某人的同情心。可是现在一心将要收服雪狼的妹纸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同情学,玩着手里的匕首,幽深的眼眸轻飘飘的朝它看了过去:“朕身旁从来不留废物。”

这小东西自从跟她回了皇宫之后日益的不思进取,越来越朝一般的宠物退化,明明它才是这雪原的王者,如今不过是几头雪狼就把它吓得失了魂,这样的契约魔兽她留着­干­何用?

魔兽同契约者本就心意相通,那小雪球见木倾颜眼眸中流露出的来恨铁不成钢的流光,也只是自己最近的颓废惹的主人不愉快了。于是也不再趴在地上卖萌,站起身来抖抖毛发,就扭头对上了那只狼王。

“嗷——!”

小雪球虽然还处于幼年期,而且以前从未来过雪原,但是血统里的威严还是存在的,它这一嗓子嚎出去,果真让那些雪狼们下意识的退了几步,甚至连那狼王也不例外。不过它毕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血眸狼王,退了一步之后,就冰寒着眼眸,境界的看向那个还没有自己前掌大的小东西。

“你该不会准备让它去帮你收服雪狼吧。”司雪衣一身白袍在风雪中静静而立,绝美的容颜似乎让那雪花都不忍心蹂躏他。看着那正在和狼王交锋的小雪球,慢悠悠的把一双眼眸瞥向了一旁的木倾颜。

妹纸正在玩着手里的匕首,因为刚才用它杀了一头雪狼,所以雪白的匕首上沾了些狼血,将这通体透明的匕首染成了瑰丽的血红­色­,在这漫天雪白中,有着妖艳的美丽。听到司雪衣的话,抛着匕首的手一颤,妹纸险些被下落的匕首划伤,于是没好气的扭头看向他:“你说什么胡话,你以为那个小东西现在可能吗?”白了他一眼,然后把目光看向了那小雪球。

尽管有血统威严,但是实力还是根本,现在小雪球势力实在是太弱,就算是血统威严比这些雪狼高上一级,但是在完全讲究实力的雪狼眼中,它不过是个出身好的弱者罢了。而这点小雪球现在似乎还并没有意识到,所以,她需要借助雪狼磨砺磨砺这个萌货,才能让它真正的成为万兽之王。

“小雪球,告诉它,我要同它单打独斗,胜者为王,败者由对方任意处置让它的手下都退下去。”妹纸摸着手里的血红匕首,眼神冷漠的同小雪球进行传话,见那雪狼慢悠悠的抬起头看向她,血红的眼眸冰冷残忍,­唇­角慢慢地勾起一抹妖娆的弧度。

对于狼这种生物,只有让它明白你比它还要厉害,它才会心甘情愿的匍匐在你的脚下,否则,野蛮的收服,无异于给自己造了一张催命符!

“嗷——!”

一声狼嚎过后,周围的雪狼纷纷散去,司雪衣看着慢慢走上前的木倾颜,忍不住出声叫住她:“木···木倾颜。”见她慢悠悠的转过头,眼神如墨的看向他,司雪衣脸上升起丝丝不正常的红晕,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三个字“你小心。ww”

说完,脸就红成了一个大苹果。

他从小就在圣雪宫长大,周围的人对他除了恭敬就是畏惧,唯一比较亲密的两位长老也只是交给他修真之法,然后就让他坐在冰雪中感悟灵力,所以久而久之养成了他冷漠的­性­格,与人交际方面的知识,几乎为零。这几句关心的话,还是在雪弥皇宫里慢慢学会的。

见向来冷漠如仙的司雪衣突然露出这么窘迫可爱的一面,木倾颜很想仰天大笑三声,但是为了避免再吃一口的风雪,只好压在心底,对他勾­唇­笑了小,然后就走到那狼王的面前。

小雪球已经将木倾颜的意思完完全全的表达了狼王,所以二人眼神一对上,属于王者的风范就突然迸发而出。

狼王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女人看向它的眼神多了份强势的占有,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可是在它看到这个女人的手段之后,它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十分厉害的人类,但是,这并不代表它就会匍匐在她的脚下,做它的奴隶。

狼王慢慢的附下身子,一双眼眸通红如血,在这狂风暴雪中妖异瑰丽,洁白如雪的毛发在风中飘飘扬扬,闪耀着华丽的流光。看着那个只到它大腿的人类,身上慢慢散发出狼的残忍气息。

木倾颜抚摸着手里的匕首,见狼王眼神警戒地看着她,慢悠悠的把匕首擦在了腰间。她可舍不得伤了这身美丽的皮毛,她想要收服它的一半的原因,就是因为这身美丽的皮毛和血红的眼眸。

嗯,没错,她是外貌协会,对于美,总会多了份怜爱之心。

见木倾颜把武器收了起来,司雪衣眉头狠狠地皱在了一起,搞不清楚她究竟想要做些什么。而那狼王眼眸里却窜出愤怒的火苗,以为是这个女人瞧不起它才把武器收起,于是嚎叫了一声就朝木倾颜扑了过去。

风雪飞扬,周围的雪狼看着眨眼间厮打在一起一人一狼,纷纷后退两步,以免被那巨大的杀气给误伤。司雪衣一开始还悬了一颗心着急的握紧拳头,可是在他们交手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天真。

­阴­森幽暗的眼神,珉成直线的­唇­角,磅礴的杀气与野­性­。

这根本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头狼。

一头,完全不输于狼王的狼!

司雪衣站在原地,心中的震撼让他脸上淡漠的表情根本难以保持住。见那小女人身子灵活的在那雪狼爪牙间穿梭而毫发无伤,反而不时给那狼王致命一击,一双眼眸忍不住越张越大。

他惊悚的发现,同她一起两年,他竟然完全都不了解她。

难道真如她所说,为了他们,她卸去了一身傲骨和风华,只为了让他们心里好受一些?

司雪衣深深的迷茫了,见那个小女人身子灵巧的将那狼王的头摁在地上,然后掐住它的命脉,笑的灵动活泼,傲世凛然的女子,心底有一个地方悄悄融化。

“臣服还是死亡!”对上那一双倨傲的眼眸,木倾颜勾出一抹胜者的微笑。那雪王盯着她良久,见她眼眸坦荡清澈,中有流光翡翠,璀璨无比,丝丝威严顺着眼角倾泻而出睥睨天下,垂了垂眼眸,才对她屈服的低吼了一声。

“很好,以后你就是我的好战友,雪魂。”木倾颜摸了摸它的毛发,舒心的笑了,然后从它的身上起来,径直朝司雪衣走去。

“怎 ...

(么样?”双手抱臂,妹纸笑的有些嘚瑟。

“嗯。”司雪衣简单的‘嗯’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只是看向她的眼眸却多了份璀璨的流光。

“嗷——!”见木倾颜又收了一个宠物,而且实力还很强。小雪球立刻升起强大的危机感,见木倾颜一走进就立刻扑进她的怀里,霸占似的搂住她的脖子,对着她身后慢慢站起身的雪魂偷取一个示威的眼神。

“哼!”雪魂蔑视的看了它一眼,丝毫没有因为血统高贵就对它有所畏惧或者是敬重,直接朝木倾颜走去,而木倾颜见它走了过来,身子一歪,直接靠在它那身华丽的皮毛上,抱着它的脖子就是一阵亲昵。这让小雪球立刻如临大敌,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第一宠物的地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

不行!她是绝对不会让这只狼爬到它的头上去的!

主人的怀抱永远只能属于它!

小雪球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快点长大,好把这个第三者给踢出局,可这边木倾颜已经同雪狼签订了契约,正式成为了它的主人。

魔兽也分等级,分为初级、中级、高级、以及神兽。

狼王本来只是中极巅峰,和木倾颜契约之后立刻迈入了高级魔兽的阶段,让它心里一喜。而得了风系魔兽的木倾颜实力也有所增强,直接突破青阶的顶端,成为了蓝阶初级,让妹纸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这便是其乐融融,那边却是深深地羡慕嫉妒恨。

看着转眼间就投入第三者怀抱的木倾颜,小雪球一脸的愤恨,然后小ρi股一扭,直接朝主人的前夫求安慰去了。

“嗷——!”小雪球扑在司雪衣的怀里,一顿可怜的哀嚎,哎,我们都被抛弃的人,呜呜······

司雪衣从刚才一开始就一直在注视他们之间的互动,如今见小雪球投给他一个同病相怜的眼神,先是嘴角狠狠一抽,接着心底也升起丝丝的说不清的味道,看向木倾颜的眼神也多了分幽怨。

有了这个雪原之王保驾护航,接下来的路可谓是走的及其舒坦。木倾颜坐在雪魂的身上,将身子直接埋在雪魂的毛发里,只在外面隐隐的露出一个小脑袋,看上去娇憨可爱,让走在一旁的司雪衣忍不住时时侧目。

“嘻嘻,不要羡慕嫉妒恨啊!雪魂只会载自己的主人一个,其余的雪狼可不归我管哦!”木倾颜以为他是在嫉妒,所以坐起身很是傲然的看向他,却被司雪衣一大大的白眼投了过来。

“哼!”

司雪衣和他肩膀上的小雪狐同时冷哼一声,非常鄙视木倾颜这种喜新厌旧得了便宜就卖乖的模样。

“好啦好啦!”见风雪越来越大,司雪衣越走越艰难,还连着摔了几个大跟头,妹纸于是收起玩弄之心,拍了拍雪魂的脑袋,雪魂就会意的点点头,然后低吼了一声,一旁的一只雪狼就立刻走了出来,匍匐在司雪衣的脚下。

“快点吧,我时间不多。”妹纸的表情有些严肃。云陌尘只给她五天的时间,如今已经过去了两天,天­色­越来越黑,可是他们还没有抵达雪原中心,看样子,只能靠明天了。

司雪衣见她突然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脸­色­也一下子严肃起来,点了点头,然后就上了那只雪狼的后背。气的小雪球嗷嗷直叫,直骂他没有节­操­!

天­色­渐黑,暴风雪也越来越大,雪狼带着他们来到了她们晚上休息的山洞,两个人凑活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立刻上路。

“司雪衣,对于你们的圣地,你了解多少。”坐在雪魂身上,木倾颜询问到一旁的司雪衣,由于她的披风被暴风雪吹走,所以只好趴在雪魂的身上汲取温暖。

见她如同蚕宝宝一般娇憨可爱,司雪衣眼底滑过丝丝轻柔,然后正­色­道:“那圣地是由第一代圣雪宫宫主建造,不过在第三代之后,历代宫主就再也没有踏足雪原深处,每一代宫主即位之后,都会派人去寻找这个圣地,可是每次都是无果而终,久而久之,他就成为我们的传说了。”

“你说什么······传说?”妹纸眉头一跳一跳,昨天那想要打人的欲望又再次升起,对着他就是一顿大吼“你是不是在玩我啊!”竟然拿一个传说糊弄她!

“我要是玩你还会陪你来吗?”司雪衣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我认为圣地肯定会存在,只是由于这里常年风雪的缘故所以可能位置方向会有所偏差,再加上历代宫主一心修真,所以······很少费心思去真正的寻找圣地。”即使知道那宫中之宝,圣灵丹就在那里。

“哦。”见他脸上闪过一丝笃定,木倾颜半信半疑的点点头“不过司雪衣,你明明是水系,为什么还要那黑火莲?”那可是火系宝物。

“我自小身子孱弱,修炼水系灵力身子才渐渐好起来,但是如果我想要突破紫阶,必须有黑火莲为我护法,否则我很有可能因为身体温度过低全身经脉冻结而死。”

“原来是这样。”见他脸­色­果真比一般人要白,木倾颜轻轻的点头,道“只要找到了圣灵丹,我就把黑火莲交给你。”雪弭国虽然小,但是前几代国主有一代帝王无意间发现了一处宝藏,所以得到不少宝贝,黑火莲和那绿影都是,所以才会引来一些人的惦记。

“嗯,谢谢。”司雪衣为微垂下眸子,掩去眼眸里的羞涩。

“哈哈,不必如此,我们这属于交易,各有所取,所以你不用这么客气。”妹纸豪气的摆了摆手,然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而司雪衣却微微皱起眉头,觉得那‘交易’二字很是刺耳。

雪狼带着他们不知道走了多远,最后在一处陡崖边停下,看着横跨在对面近十米的陡崖,妹纸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

“怎么办?飞过去吗?”司雪衣看着之间的差距,皱起眉头,刚说完这句话,就立刻补充道“不行,风雪太大,我们身体已经消耗太多,根本支撑不住对面。”

“那我们就跳过去。”妹纸眼底闪过一丝凌厉的冷光,然后低头看向身下的雪魂“可以吗?”

“嗷——!”雪魂低吼一声,然后就后退几步,接着快速一跑,走到那陡崖边后退猛然一蹬,身子就突然领空飞起。

“砰——!”

雪魂优美的身姿在空中划过一丝优雅的弧度之后,稳稳的落在了对面的雪原上。随后,剩余的雪狼也纷纷效仿,跟着它跳向了对岸。

“砰砰砰——”

雪狼们纷纷抵达对岸,妹纸脸上刚想浮现欣喜的笑容,冰雪破裂的声音就突然传来。司雪衣脸­色­一变,还未提醒众狼注意,身下雪狼的冰川就突然断裂,带着他朝那万丈深渊掉去!

------题外话------

其是司雪衣,挺可爱的。

腹黑卖萌~二愣子,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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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9司雪衣,你该减肥了 情格格

( 狂风呼啸,雪花飘摇。ww

眼见那司雪衣和那那头雪狼就要跌进冰川狭缝中永无葬身之地,妹纸眸光一冷,千钧一发之间一边从狼王身上跳下,一边从袖中甩出两条冰蚕白绸一个缠住司雪衣的手腕,一个直接绑在了那雪狼的腹部。巨大的坠力让妹纸胳膊险些脱臼,手心被那白绸磨出了伤痕。幸亏狼王一只脚按在了那白绸上,否则木倾颜的胳膊定要扯断不成。

有了狼王的帮助,妹纸承受的重力少了一些,一旁的雪狼们也知道她是在救自己的同伴。所以也纷纷上前用爪子按住了那白绸,让他们停止下落。

“司雪衣,你还好吗。”妹纸双手紧紧的抓着白绸,暗自庆幸当时花大手笔用冰蚕丝做这两条白绫,否则早就被他们给扯断了。

“嗯,我还好。”司雪衣看了眼身下的万丈深渊,眼眸一暗,然后抬头看去。

“你看看附近有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先自己撑住,我再把你拉上来。”手心里的白绸早就被鲜血染红,丝丝血腥气被风雪吹散开来,飘入一旁的雪狼鼻中和司雪衣笔端,让他们眼神各自一暗。

“木倾颜,你快走,不用管我!”司雪衣嗅到那血腥气,脸­色­立刻一白。那些雪狼都是饿了许久的家伙,现在闻到血腥气,保不准会发狂。

“少废话,你看看那只雪狼怎么样。”木倾颜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扭头看了眼自己身旁的雪狼,见他们的眼神果真有些暗沉,但是却都始终按住地上的白绫,毫不松手。

这是一群有节­操­的狼!

妹纸在心底得到这个答案之后,把赞赏的眼神投给了雪魂,那通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傲然的­色­彩,随后随后就对着众雪狼低吼一声。

“它很好,你不用担心。”见那雪狼吊在半空中,奋力的用爪子抓住两侧光滑的墙壁,莹绿的眸子看着吊在空中的白­色­绸缎,司雪衣眼眸一闪轻声说道。

“那就好。”木倾颜见他们都没事,松了口气,然后撇了撇嘴埋怨的开了口“司雪衣。”

“嗯?”

“你该减肥了。”

“······”

司雪衣这次是真的在风中凌乱了,看着上方的绸缎,心里升起了一股咬牙切齿的感觉。

“雪魂,我一会儿把手上的白绸绑在你们的腿上,你们就后退,然后还把他们给拉上来,懂吗?”木倾颜扭头对一旁的狼王说道,那狼王点了点头,然后双爪按住那白绸,还让木倾颜空出手来绑绸缎。

木倾颜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绸缎一点点绑在雪狼的身上,然后跑到陡崖边探着脑袋看下面的状况,见那一人一狼均是仰着脑袋往上看,­唇­角一勾,然后对他们晃了晃手。

“同志们坚持住!偶这就来解救你们!”

司雪衣嘴角再次狠狠一抽,有些无奈的眼眸在看到那白­嫩­的手心里刺目的殷红时,眼眸瞬间一暗,眉头也微微蹙在一起。

这个人,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还有,不是已经君已陌路了吗?为什么还会这么奋不顾身的救他?

看着那个趴在陡崖边,笑的明媚阳光的女子,如同这暴风雪中一朵闪闪发亮的太阳花,让他冰封冷漠的心顿时裂开了一个缝,温暖明媚的阳光丝丝缕缕的渗入,让他无痕的眼眸淡淡的荡漾起温柔的波澜。

木倾颜站在陡崖边一边指挥者雪狼进行施救,一边不时地注意司雪衣他们的情况,直到司雪衣距离自己只有一臂之遥,这才连忙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给拉了上来。

“呼——你还好吧。”妹纸大口的喘着粗气,见司雪衣除了衣袍有些破损其余的地方均是无碍,这才松了口气。见那只雪狼此时也成功的被营救上来,跑到她的身旁蹭了蹭她的脸颊,这才坐在陡崖边开心的大笑起来。ww

“为什么这么高兴?”司雪衣见她笑的小脸通红,连眸子里也是满满的笑意,出声问道。

“因为大家都安然无恙啊,这不是值得大——”木倾颜说不下去了,因为剩下的话随着她被抱进一个泛着梨花冷香的怀抱而被打断,只能怔怔的感受着那人把下巴放在自己的头顶,温柔的蹭了蹭。

银­色­的长发如同帘幕一般滑落,将她紧紧的包围在他的怀抱中,趴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木倾颜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短暂的停滞了一下。

这······是什么情况?

双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妹纸有些迷茫。

“谁说大家都安然无恙,你不是就受伤了么?”司雪衣并没有发觉到她的不同,一只手温柔的顺着她的长发,见她在自己怀里低着头不做言语,手心里的鲜血早就被冰冻住,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心疼的神­色­,然后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双手。

“疼吗?”见她的手心已经血­肉­模糊,司雪衣眼眸晦暗不明,只觉得方才破裂的地方在看到这狰狞的血痕时瞬间放大,让他语气里多了份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

“嗯···嗯?不···不疼!”妹纸一时没反应过,等看到他眼底的心痛时这才像是打了个激灵一般慌忙把手收了回来。见他胸前的衣襟被自己给抓伤,那点点的血红让她突然回想起那日白拱桥上的场景,眼睛里的光芒刚要黯淡下去,手腕就被人轻柔的给抓住。

“别动,我给你包扎。”感觉她的反抗,司雪衣有些愠怒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细心地查看她的伤口,见没有伤到筋骨,这才松了口气。

“不用这样。”妹纸很不习惯他突然间这么温柔地对待自己,于是从他的手里抽回手腕,见他不满的挑起眉头,这才叹了口气,然后慢慢的调动体内的木灵力。

翡翠一般的光芒渐渐包裹住双手,司雪衣从那绿光一出现时就突然瞪大了眼睛,可是很快就被那快速恢复愈合的伤口给惊吓住。

“这是······”

“木灵力。”妹纸的脸­色­有些疼痛,这木灵力虽然有疗伤的功效,但是每一次疗伤都要忍受生­肉­之苦,以前只是为别人疗伤,这还是第一次自己给自己动手,这滋味,真是不好受啊。

“你是双灵力?”司雪衣咽了口吐沫震惊的问道。

“不是。”见他松了口气,妹纸­唇­角一勾,邪恶的笑了“我是三系灵力。”如果吸收了风灵果之后,那么就是四系了。

“什么!”司雪衣瞪大双眸,可是木倾颜已经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见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便从地上站起身朝那雪狼走去。

“好了,我们继续出发吧!”见刚才那头遇险的雪狼此时正和自己的同伴紧紧依靠在一起,妹纸­唇­角勾了勾,觉得自己选择救它是无比正确的决定。

“嗷——!”雪魂低吼了一声,然后就俯下身子等着木倾颜上来,妹纸的脚刚迈出一步,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咬住了自己的裤腿,低头一看,却是那泪眼汪汪的小雪球。

“怎么了?”见它眼眸躲闪, ...

(有些愧疚,妹纸不解的问道。

“主人,我刚才发觉到一个问题。”小雪球稚­嫩­的声音带了分犹豫的味道在脑海中想起。

“什么问题?”

“其实我刚才可以用尾巴把他们给卷上来的!我可是九尾灵狐,尾巴可以——!”

剩下的话小雪球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它此时已经化作一道流星,永恒的消失在天际边。

“朕回去之前赶不回来,你就永远不用回来了!”妹纸对它消失的方向大吼了一句,然后就翻身上了雪魂的后背,刚坐稳,一条健硕的胳膊就从身后伸出,把她搂在了怀里。

“你······你是什么时候上来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司雪衣,妹纸瞪大了眼睛“快给我滚下去!”

“我刚才受了惊吓,不宜自己一个人,所以麻烦女皇了。”司雪衣冷冷的说完这句话,然后就趴在了木倾颜身上,不管妹纸怎么大喊大叫,他就是不吭一声,无奈之下,妹纸只好同他一起乘着雪魂继续赶路。而身后的司雪衣却在妹纸妥协之后,埋首在她发髻间的薄­唇­却微微勾起一抹轻柔的弧度。

雪魂带着木倾颜继续在雪原上奔跑着,狂啸的雪风扑面而来,打在脸上刀削般的疼痛,妹纸刚想俯下身子躲在雪狼的身上,就想起身后还有一个受了惊吓的伤员,只好抿了抿嘴,放弃了这个想法。

而这时,一块洁白的绸缎却突然从后伸过来然后围在了她的脸上,嗅着绸缎上的淡淡梨花香,妹纸不解的转过头,就对上了司雪衣轻柔的眼眸。

“这样子会好点吧。”司雪衣笑靥艳若星空,丝丝情愫静静流淌于眼底,银白的长发被风雪吹得有些凌乱,但依旧在一瞬间惊艳了木倾颜的眼眸。

这个男人,冷漠起来如同天上的寒月,可望而不可即;但是温柔起来却如同人间四月天,让人从心肺里都随着他的微笑感到温暖。

这个男人,是个妖。

专门迷惑人心的妖。

木倾颜没有说话,只是扭过头去,在司雪衣看不到的地方,眼眸快速的闪过一丝复杂的流光。

雪魂载着她们不知道跑了多久,路上遇上了一场巨大的风暴,幸亏雪狼门经验充足,在加上木倾颜和司雪衣同时运用灵力为它们护航,一行人才成功的抵达了雪原中央。

“这里,就是雪原的中央?”看着眼前直Сhā云霄的山峰,妹纸嘴角一抽,然后扭头就一把掐住了司雪衣的脖子,拼命地摇晃起来“丫的!圣池呢?莲花呢?你们的圣地呢?你丫的要是敢告诉我圣地在这山峰里面我就一口咬死你!”

妹纸歇斯底里的喊叫让司雪衣双耳一懵,但是听到了后面却突然一手抓住她的手腕,脸上浮现丝丝严肃。

“你怎么知道圣地就在这山峰里面?莫非你来过?”

“······”

妹纸嘴角狠狠一抽,然后颇为无力的说道:“我没来过,我只是猜的。”

“是吗?”司雪衣挑挑眉头,“其实我也不清楚,因为从三代宫主之后我们就在也没来过圣池,不过你刚才这么一说,我觉得很有可能。”

极地雪原放眼望去都是一片平原地貌,但是雪原中间却突然出现一座巨大的山峰,明眼人都明白这山峰绝对有问题,可是却不知道问题究竟出现在那里。直到木倾颜盯着那山峰看了好久,才恍然大悟的挑挑眉头。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摸着下巴,妹纸了然的笑了。

“怎么回事?”司雪衣侧头看向她。

“没看出来吗?你看着周围一片平原,我们这一路走来也只是偶尔看见几个风雪堆成的小山丘,但是你再看看这座山,你难道不觉得它太过于孤独了吗?”妹纸指着那山脚,又指了指另一侧的雪原“是不是觉得这山周围太过于­干­净,没有什么碎石也没有什么大的山块,只有这整个一块山头,看上去倒不像是天然形成,而像是被人突然搬过来的一样。”

听闻她这么一说,司雪衣眼眸闪了闪,见那座大山果真是“­干­­干­净净”,眉宇间有些凝重:“你的意思是说,这山······是假的?”

“不,是真的。”妹纸摇了摇手指,却赶在他再次开口之前说道“不过,这里的不是真的。”

“这里的不是真的?什么意思?”司雪衣还是有些不明白。

“笨!”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妹纸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说,山本身是真的,但是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却只是它的幻影,意思就是说,有人借用了这座山的影像在这里建造了一座山,目的就是为了遮掩你们的圣地。”

其实这道理和海市蜃楼差不多。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幻术?”司雪衣脸­色­有些严肃“那我们该怎么办?”对于幻术,他只能破解一下比较低级的,而这一个,明显就是超出了他的实力范围,方才要不是木倾颜提醒,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总之先过再说。”对于幻术木倾颜没有什么了解,只是认为和中国古代的五行八卦差不多,而五行八卦,真是很凑巧,她熟悉得很!

所以,在她走到那山脚下,经过司雪衣简单的讲解之后,嘴角立刻咧到了耳朵后边。

老天还真是疼她啊!

“你会?”

“嗯,我会!”

妹纸得意的勾勾­唇­角,笑着打趣道:“怎么,是不是发觉你的前妻很厉害,心里有些后悔了?”

司雪衣微微一愣,然后轻轻的点点头:“嗯,没错。”

于是,这下子换妹纸开始发愣了。

他刚才说什么?没错?

(‵′)靠!是她幻听了吧!

耸了耸肩膀,妹纸直接当做自己听岔了,然后领着雪魂就开始去寻找破阵的突破口,而司雪衣见她反应如此冷淡,眉角很是不自然的蹙起。

花了半个时辰,妹纸才把眼前的幻阵给破解掉,看着面前那直冲云霄的大山渐渐地消失掉,露出里面一片圣洁的莲花池,妹纸和司雪衣均是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然后就是深深的折服。

那个第一任宫主,实在是太厉害了!

看着圣池就在眼前,妹纸心情顿时激动起来,拉住一旁司雪衣的衣袖就问到:“那圣灵丹在哪里?”

看着面前亭亭而立的蓝­色­的莲花,每一朵都透着清冷和妖媚,即使在这狂风暴雪中依旧如同在夏日池水中一般袅袅而立,司雪衣眼眸细细的扫视了一圈,最后慢慢的把视线移到了那波光粼粼的湖水里。

“你该不会是说······在这水里面?”妹子皮笑­肉­不笑,看向木倾颜的面庞有些僵硬。

她这冻得都快要死了,要是在让她下水,尼玛还不如给她一刀痛快!

她没有那冬泳的习惯啊!

“我在水上面没有感受到圣灵丹的气息,所以只能在水底。”司雪衣丝毫不知道什么叫做委婉,铁一般的事实就这样子大刺刺的砸在妹纸的头上,让她瞬间内 ...

(牛满面。

她为什么觉得这场交易她有些吃亏呢?

而且还是吃的大亏!

“你在上面等着,我下去就好。”司雪衣见她嘴角耷拉着,一脸的郁闷,­唇­角忍不住勾了勾。

“算了,还是我下去吧。毕竟是我要拿圣灵丹。”妹纸叹了口气拒绝了他。

“是吗?”司雪衣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一起吧。”说完,就趁着妹纸没注意,揽住她的细腰就跳进了荷花池中。

------题外话------

不知为何,有一种写的男主很弱的感觉,啧啧,要好好的改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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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0我等你回来 情格格

( “噗通——!”

巨大的水花从池水中跃起,在狂风暴雪中迅速凝结成冰然后滴落在下方的池水里。ww层层的涟漪一圈一圈的扩散开来,激荡着碧绿的荷叶,引起那散发着微弱蓝光的莲花轻轻颤动。

木倾颜措不及防的被司雪衣拉下了湖水中,慌忙闭气以防被呛住,可是耳边却突然响起一声轻柔的微笑,疑惑的扭头看去,却见司雪衣正静静的看着她,水­色­的瞳孔波光粼粼,带着点点笑意,头顶湖水不时波动投­射­出淡淡的蓝光,印在那冰雪般的容颜上,美得如梦似幻。

“你——!”木倾颜刚想说话,就想起来这是水下,于是慌忙闭上了嘴巴。可是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同,那就是周围的湖水像是都避开了他们一般,木倾颜惊讶的瞪大眸子,见司雪衣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银光,才知道是他动用灵力在他们二人外面造了一层保护膜。

“你要是撑不住了就对我说一声,我继续。”拍了拍他的肩膀,木倾颜大方的说道。

“嗯,好。”司雪衣点了点头,然后就带着她朝湖水深处游去,由于保护膜散发出微弱的白光,所以他们根本不用担心光线问题。

二人一路朝湖水深处游去,途中除了见到几只银白的小鱼就再也看不到其他的生物。眼见就要游到池水底部,木倾颜眼眸越来越暗淡,一颗心也越来越沉。

“还没到最后一步,不要放弃。”司雪衣一扭过头,就看见她眼眸里划过的暗淡,出声安慰了一句,然后就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游。而木倾颜却呆呆的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又看了看身边依旧冷漠高贵的男子,­唇­角忍不住缓缓勾起。

二人慢慢的悬在池水底部上方,手中水灵力一闪,光芒大放,池水底部的景象迅速被照亮,木倾颜看着那池水中央一个凸起的台子里,摆放着一朵水晶雕刻而成的蓝­色­莲花,里面一颗金­色­的丹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神­色­!

“是圣灵丹!”妹纸高兴地扑到一旁的司雪衣身上,抓着他的衣领高兴的大叫起来。

“嗯。”司雪衣在她要靠过来的那一刻身子下意识的想要一躲,可是很快就被理智给拉回,看着吊在他的身上笑的如同一个孩子一般的木倾颜,嘴角也浮现丝丝笑容。

二人迅速的朝那石台游去,靠近之后才发现那石台上还刻着一幅图画,大概就是第一任宫主如何建造的这个圣池,并且讯用幻术把圣池给封锁起来的事情。

“真是奇怪,既然是圣池,为什么还要封锁起来呢?”妹纸很是不理解。

“是为了保护圣池不被破坏。”司雪衣淡淡的开了口“其实圣池的秘密每一届宫主都会传下去,但是第三届宫主修炼的时候突然走火入魔而死,所以圣池的秘密就被斩断了。”

“原来是这样。”妹纸点了点头,然后指着一幅图画说“这上面说,圣灵丹是这块圣池的根基,圣池之所以可以存在是因为圣灵丹的缘故,那么······你确定要把圣灵丹给我吗?”妹纸转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我已经答应你了。”司雪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后在木倾颜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把那圣灵丹从莲花中拿了出来。

“喂,你——!”

木倾颜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池水底部突然发生巨大的晃动,接着她们就看见四周掀起了巨大的漩涡,司雪衣知道这是圣池要消失的原因,所以一手把木倾颜抱进怀里,然后带着她快速的超上方游去。

“司雪衣,你真是疯了!”木倾颜被他搂进怀里,看着周围不断聚会在一起朝他们过来的漩涡,瞳孔一缩,然后慌忙从司雪衣怀里挣脱开,拉着他的胳膊迅速向上游。可是他们还是晚了一步,漩涡立刻把他们包围在一起,强大的力量让护住她们的保护膜瞬间破碎,冰冷的池水迅速将他们包裹。ww司雪衣紧紧地抱住木倾颜,在身体几乎被着强大的水压给撕裂的同时,他听到木倾颜急切的喊了一句:

“雪球!”

“噗——!”

似乎有重物跃入了水中,司雪衣早就被漩涡冲的头昏脑涨,仅凭意志紧紧的抓住木倾颜,窒息的感觉慢慢的包围自己,司雪衣咬着牙睁开眼睛想再看那小女人一眼,就看见一道雪白同然从头顶飞来,卷起他们二人就拉出了水面。

“噗——!”

“咳咳咳咳——!”

二人一落在地上,就捂着胸口大口的咳嗽起来,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湿透,暴风雪一吹,只觉得那寒意似乎要把自己给撕裂。眼看自己就要冻成一个冰雕,一旁的雪魂带着几只雪狼突然把他们二人给围住,替他们遮挡住那狂风暴雪。靠在雪魂的身上,妹纸虚弱的笑了笑,然后就迅速的调动灵力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烘­干­。

“总算是活过来了。”身体重新恢复了­干­爽,妹纸长长的感叹了一句,然后就慌忙把实现看向一旁的司雪衣,见他还在闭眼打坐,就调动灵力给他们之间互了一层保护膜。然后抱着腿,静静地看着他冷漠的面容。

方才在水底,她一直被他护在怀里。即使水流冲击,也没有松开她的手。

明明以前那么厌恶她,碰了他的袍子都会被他毫不犹豫的割弃掉。可是方才又是那么护着她,生死关头也不松开她的手。

看着那圣池一点点沉入地底,木倾颜心里不知道究竟是何滋味。看着那蓝­色­的莲花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妹纸刚想叹口气,就突然想起来什么,然后纵身飞起,朝那莲花飞去。

极地雪莲,这东西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极地雪莲!

想起云陌尘曾经留给她的纸条,妹纸眼光一闪,然后趁着那最后一朵莲花就要消失在眼前,慌忙伸手摘下,然后身子一转,平稳的落在地上。

蓝­色­的花瓣,轻柔如绸段,散发着微弱的蓝光,带着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妹纸­唇­角缓缓勾起,然后将莲花小心的收藏起来。

这算不算是······意外收获呢?

“嗷——!”

小腿处传来阵阵酥痒,低头一看,却是那小雪球正一脸傲娇的用脑袋蹭着她的小腿。弯腰把它给抱起,挠了挠它的下巴,笑道:“小东西,这次算给你记个大功!”

“嗷——!”小雪球一听,立刻嘚瑟了,高高的翘着自己的尾巴,朝一旁的雪魂炫耀去了。司雪衣正好这个时候醒来,看见小雪球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三条尾巴,眸光一闪。

“刚才就是它救了我们?”声音很是笃定。

“嗯,别看它有时候冒冒失失的,关键时候还是很管用的。”看着正和雪魂斗嘴的小雪球,木倾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如同春风一般渲染开来,让司雪衣脸上也多了份柔和。

“给你。”将圣灵丹拿出来,看着木倾颜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得歪了歪头“怎么了?”声音有些疑惑。

“为什么,那可是你的圣地!”木倾颜还是有些难以理解。

...

( “我答应你了。更何况,这圣地对我们来说已经成了传说,算是可有可无,自然是可有可无,也就没有必要违背和你的约定了。”司雪衣的声音听不出半分的起伏,仿佛圣地的消失对他来说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

“你······还真是让我看不懂。”木倾颜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只好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次还是谢谢你了。”

“你都说了,我们之间是交易,各有所取,所以不用道谢。”司雪衣对着她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说的是刚才在水底下。”妹纸翻了翻白眼“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我吗?为什么刚才还要保护我?”

“谁说我讨厌你了?”司雪衣神情有些迷茫。

“你不讨厌我?”妹纸眼角一勾“那你为何那时那样子对我!”提起那一日的场景,她就心疼。

“那日······”司雪衣垂眸想了想,浓密的睫毛沾了几片雪花,在这风雪之中微微颤动,如同一只洁白的翩跹蝴蝶,配合着身后被风扬起的银­色­长发,坐在雪狼中央,像是随时要乘风而去一般。

“那日······我只是不习惯被别人碰触罢了。”司雪衣知道她说的是哪一日,他有极度严重的洁癖症,被别人碰触就会浑身上下难受,当时他那么做不过是下意识的举动,现在想起来,有些后悔。

“哼!”木倾颜早就发现他有些洁癖,所以隐隐约约也猜测到了一些原因,不过此时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冷哼一声。

不管是什么理由,伤害了就是伤害了,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对······对不起。”司雪衣对于人际交往方面一窍不通,向来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不知不觉可能伤害了一些人,但是他从未对别人道过谦。因为他觉得这些人对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是如今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木倾颜对他来说不是可有可无的人,所以开口向她道歉。

这还是他第一次道歉,说完之后,那脸就红了,蔓延至耳朵边,整个面部像是西红柿一般的红扑扑的可爱。落在木倾颜的眼底,让她心底的怒火消减了几分。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天快黑了,我们快离开这里吧。”妹纸摆了摆手,然后招呼雪魂原路返回。雪魂正和雪球斗眼,听见木倾颜的召唤立刻跑了过去,气的雪球在原地跳来跳去。

司雪衣见木倾颜如此潇洒的离开,脸上的表情没有欣喜也没有愠怒,而是云淡风起平淡无奇,心底莫名的有些失落,见她已经跳上了雪魂的后背,于是也从地上站起身,朝她走去,可是刚走没两步,就倒在了地上。

“雪衣!”木倾颜一扭头,就看见那风度翩翩的美男狗吃屎一般的栽倒在地上,在担忧的同时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于是慌忙从雪魂身上跳下,跑到他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你怎么了?是腿麻了吗?”木倾颜见他脸上还沾着雪,嘴角又忍不住勾起。

“好像是腿抽筋了。”司雪衣冷冷的说完这句话,见木倾颜­唇­角止不住的笑意,嘴­唇­一抿,然后一个用力把她推倒在地上。

“靠!你­干­什么!”妹纸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指着他就是一顿爆吼。

“没什么。”司雪衣勾了勾­唇­角,脸上的暗沉一扫而空“心理平衡了。你扶我过去吧。”

“······混蛋!”

二人坐在雪魂的背上,按照原路返回至圣雪宫,当那两个长老看见宫门前突然出现一批红眸雪狼时,差点吓得一ρi股低在地上,又看到木倾颜得意洋洋的坐在那狼王的背上时,终于承受不住捂着心脏晕了过去。

“好了,我要回去了。”现在时间只剩下了一天半,她要赶快了。

从雪魂身上下来,木倾颜牵过一旁圣雪宫宫人送来的马,翻身而上,司雪衣对着她点点头,道:“一路小心,我等你回来。”

我等你回来。

妹纸听到这句话后,身子忍不住轻轻轻一颤,看着那个白袍飘飘,出尘淡漠的男子,眼中闪过丝丝柔光,­唇­角也勾起一抹轻柔的弧度:“好。”

雪魂知道木倾颜要离开,虽然还会回来,但是还是有些不舍,于是仰天叫了一声,双眸默默的看着她,哀怨的模样成功的逗乐了妹纸,对它笑了笑,才策马离去。而它的狼嚎声刚刚落下,四面八方突然飘来此起彼伏的狼嚎声,木倾颜知道这是那群雪狼在送别她,于是­唇­角一勾,对这漫天的风雪也叫了一声。

“嗷——!”

不输于狼王气魄的狼嚎,让暗处的雪狼们纷纷一颤,随后也跟着嚎叫起来。一时间,整个圣雪宫周围都是狼嚎声一片,可是圣雪宫中的宫人们却从这狼嚎声中丝毫听觉不到恐怖的意味,有的只是淡淡的温暖和珍重,让他们心底竟然升起丝丝的温暖。看着那个骑着白马,渐渐消失在风雪中的女子,眼底闪过丝丝的敬佩。

等木倾颜一路快马加鞭赶到皇宫时,正好是最后一天,当她一身狼狈的模样出现在慈宁宫时,把里面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主子你会回来了!”香雪见木倾颜风尘仆仆的跑进来,欣喜的叫了起来。

“嗯。”木倾颜一心挂念着太后,看了她们一眼就直接扑到床边,见太后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慌忙把圣灵丹拿出来递给一旁的云陌尘“你看,是不是这个。”

一路的颠簸,让她此时说话还有些大喘气,云陌尘眸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把那颗圣灵丹交给一旁的清水,让她给太后服下。

看着太后的脸­色­以­肉­眼可以观测的速度好转,妹纸长长的松了口气,双腿一软,就直接朝地上跌去,眼看就要ρi股着地,一个充满莲花香的怀抱突然把她给接住。

“我带着她回寝宫去休息,你们只需好心守着,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今天晚上太后就会醒过来了。”云陌尘说完这句话,就打横把木倾颜给抱起。看着她一脸憔悴的模样,眉头狠狠一皱,然后就抱着她大步的走出慈宁宫。

“云神医这是怎么了?”香雪看着他快速离开的背影,呆呆的问道。

“不知道。”寒星摇了摇头,然后纷纷的握紧拳头“我只知道他把我的活都给抢了!人家想要伺候主子啊!”说完,就张牙舞爪的朝云陌尘追去。

“这丫头又怎么了?”香雪看向一旁的风雨二人。

“还能怎么,异种侵入,危机四伏呗!”二人说完这句话,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刚才主子回来,竟然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呜呜,难道他们彻底被打入冷宫了吗?

寝宫里,云陌尘一抱着木倾颜进来就把一群宫人给喝斥退,然后抱着她直接走向内店里的浴池,看着怀里的人儿早就累得熟睡过去,云陌尘清凉的眼眸里闪过丝丝的心痛,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一旁的软榻上,伸手取下了她的面具。抚上她她熟睡的容颜,眼眸里一片复杂。

我该拿你怎么办······颜 ...

(儿?

------题外话------

,就是中毒之事大爆发~不要说偶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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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1霸道的云陌尘 情格格

( 服下圣灵丹之后,太后当晚就醒了过来。ww一群人欣喜的准备去通知木倾颜,却被云陌尘给拦下,说陛下已经休息了。众人知道木倾颜这几天为了圣灵丹来回奔波费了很大的力气,便决定等到第二日女皇醒了再告诉她这个消息。

“主子,昨晚太后醒了。”清晨香雪伺候木倾颜梳妆的时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

“真的吗?”木倾颜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然后长长的舒了口气“那你去告诉母后,说朕下了朝就去看她。”要不是因为她已经有七八天没有上朝,否则她现在就奔过去了。

“是。”

早朝上,因为太后的苏醒,大臣们纷纷都松了口气,喜悦的同时,就是迟来的愤懑。由于朝堂上的大臣近一半都是科举新提拔上来的臣子,所以针对这个行为一个个都表示强烈的不满,把年轻气盛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而一­干­老臣们在愤怒的同时多少有些顾虑重重,担心万一和朱武对­干­起来后面会引来一系列麻烦。

“难道现在我们就没有遇见麻烦吗?”听到那些老臣们的顾虑,妹纸冷哼一声“从城邦挑衅,到朕诛杀朱武国使节团,哪一次不是他们主动招惹我们雪弥?他们屡屡那我们给他们的大度当成他们嚣张的资本,那么我们为何要一味的忍让?如果他杀了我们的太后我们都还委曲求全,那么朕还如何做这个帝王!直接将雪弥割让出去完事了!”木倾颜越说越气愤,最后直接把龙案上的东西全部扫在了地上。下方的大臣们从未见过女皇发这么大的气,一个个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生怕一头撞在枪口上平白无故的做了炮灰。

“皇上息怒,老臣知道这次太后中毒皇上很是捉急,可是如今天下之势,我们万一对朱武发病,同他同盟的白羽国很有可能会对我们展开攻势,到时候我们很有可能两面夹击啊。”方丞相见这个时候都没人敢出声,只好自己站出来劝慰道。

“怕什么!他来一个老子就杀一个!”大将军一直就支持出兵,如今听方丞相这么一说,立刻跳出来驳斥他。

“你······你这个莽夫就不能动用一下脑子?”方丞相见大将军老是和他作对,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你骂本将军没有脑子?那么你就有脑子?自己的亲娘都被人下了毒手,如果我们还忍让那么我们就没骨气了!”大将军一声大吼,让整个朝堂都静了下来。古人重视孝道,所以他们都可以理解这种愤怒,只是上升到国家利益方面,他们不得不做多考虑。

“没错,要是真的亲娘被人下了毒手,朕还委曲求全,朕就是那没有骨头的囊包。”木倾颜幽幽地开了口,声音里的冷漠让下方的臣子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方丞相,朕知道你在担忧什么,可是这一次,朕是绝对不会忍得。”

木倾颜双手紧握成拳,两眼看着前方,浑身迸­射­出无尽的杀气:“幸亏太后醒了,要不然······朕定要整个朱武国流血千里,浮尸满地,为太后陪葬!”

下方反对的一­干­老臣,见木倾颜口气如此坚定,知道那朱武国是犯了陛下的逆鳞,于是一个个摇头叹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这个消息从朝野传出,丞相本以为民间会响起反对声一片,谁知大多数百姓竟都表示支持和赞同,让方丞相听闻之后,呆愣了良久。

“果真,是我老了啊!”方丞相抚着胡须,发出一声长长的感叹。一旁的方云鹤听到自家父亲的感叹,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道“父亲,不是你老了,而是······雪弭国年轻了。”

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委曲求全,忍辱负重的国家了,她是新初升的太阳,有着蓬勃的朝气和顽强的斗志。

而这一切,都是那个女皇带给她们的。

慈宁宫里,太后正坐在床头边吃着清水喂得药,听见女皇来的声音,慌忙扭过头去。

“母后!”看见太后苏醒过来,面­色­祥和的看着她,木倾颜眼圈一热,就扑了过去“母后,母后,颜儿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感受到她身上的颤抖,太后眼底闪过丝丝复杂的神­色­,最后化为潺潺的柔意慢慢地抬起手,抚上了她的发冠:“是母后不好,让颜儿担心了。”

“不,是儿臣······是儿臣没有守护好你。”摸了一下脸上的泪,木倾颜紧紧的抓着太后的手说道“母后,不要离开儿臣好不好,儿臣不想这世上就只有儿臣一个人,儿臣只有你了。”

听到木倾颜哽咽的祈求,太后心底咯噔一声,又痛又酸涩的感觉渐渐蔓延,看向她的眸光也越来越纠结,静谧了良久,才慢慢勾起­唇­角,吐出一个字:“好。”

得到了肯定,木倾颜立刻像孩子一般开心的笑了,让后面进来的云陌尘眼神倏然一暗。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木倾颜,嘴­唇­微微抿起。

“咦,云神医你来了。”看见云陌尘,木倾颜慌忙整理了一下仪态,然后对她友好的笑了笑,疏离的态度,让云陌尘不自然的蹙起眉角。

“嗯,我来给太后复诊。”说完,就上前给太后把脉。

“怎样?母后身子好了吗?”木倾颜在一旁着急地问道,急不可待的模样,让太后眼底划过丝丝温柔。

“嗯,太后体内大多数毒素已经消除­干­净了,剩下的余毒通过喝药,七天之后就会消失了。”收回手,云陌尘垂了垂眼眸然后对上了木倾颜的眼睛,试图想要看明白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真的吗?太好了!”妹纸勾­唇­一笑,然后转眸看向了太后“母后,你好好养病,儿臣有空再来看你。”

“嗯。”太后点了点头,随后想起来什么问道“颜儿,那朱武国——”

“母后你不用担心。”听到那朱武国三个字,木倾颜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虽然看向太后的延伸依旧温柔,但是声音已经冰寒刺骨“任何伤害你的人,儿臣都不会放过他的。”

朱武国,必须要为这次行为,付出血的代价!

看着木倾颜步伐的坚定的离开,眼眸中还带着尚未消退的杀意,太后抚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丝丝疼痛顺着心脏慢慢蔓延开,一双眼眸,满是复杂。

“主子,皇上这次是是真的动怒了。”清水站在一旁,看着太后一脸黯然的模样,重重的叹了口气。

太后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看向一旁的云陌尘,见他正盯着窗外,如水的瞳孔里倒映着一抹霸气威严的身影,­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你喜欢颜儿。”

云陌尘没有想到太后会突然这么问他,让他措不及防的眼眸一闪,看着那已经远去的身影,眼底荡漾起层层的情柔:“是。”

“即使知道颜儿这辈子不会只有你一个男人?”太后看着他,眼底晦暗不明。

云陌尘慢慢垂下眸子,衣袖里的双手慢慢的紧握成拳,不知道是在说服太后还是在说服自己一般,坚定而又迷茫的开了口:“不,她只会属于我。”

“呵呵,你说这话,估计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

(太后依靠在软垫上,呵呵的笑了,看着窗外,一双眼眸渐渐陷入迷离“你要知道如今的颜儿和以前的颜儿完全不一样,在她未恢复容貌之前,就已经让那五个男人失了魂。更何况如今呢?而且,那五个男人都不是轻易放弃的主。”

“我知道。”云陌尘声音听上去有些飘渺,然后扭过头看向靠在垫子上的太后,见她如玉的容颜上闪过丝丝憔悴,脸上浮现一丝冷意“不要说我了,太后你又明白吗?”

“哀家明白什么?”太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还是坦然的看向她。

“如太后所说,颜儿已经不是以前的颜儿了,现在的她比以前要强大无数倍,凭她如今的实力,要是她真的想弄清楚什么事情,会很困难吗?”见太后脸­色­倏然一变,然后目光凌厉的看向他,云陌尘嘴角的笑意更冷了“在太后昏迷这几天,颜儿孤身前往极地雪原去找那圣灵丹。那圣灵丹本是圣雪宫的镇宫之宝,如今颜儿把它拿来不知道付出多大的代价。如今,颜儿已经决定对朱武出兵,并且今早在朝廷上训斥了那些反对的大臣。太后,在下的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图,太后你心中应该明白。”

“明白,哼,哀家当然会明白。”太后脸上闪过一丝狠戾,但是双手却紧紧的抓住身上的锦被,看着云陌尘云淡风轻的模样,嘴角也慢慢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可是云神医,你莫要忘了。真正的算起来,你也有一份。如果颜儿知道你和哀家合作的事情,你觉得颜儿还会接受你吗?”

白­色­的身影猛然一僵,云陌尘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惊恐,见太后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云陌尘愤怒的把袖子一甩,然后大步走了出去,可是刚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扭头说了一句:“本神医还是劝太后最近情绪不要波动的好,毕竟······太后的身子太后心里最为清楚。”说完,就甩袖离开,头也不回。

云陌尘一走,太后就像是突然失去力气一般瘫软在床上,吓得一旁的清水慌忙把她给扶了起来,泪眼滂沱的看着她:“太后···你还好吧太后。”

“清水···你说哀家是不是做错了。”此时的太后已经完全没有了方才针锋相对的气势,脸­色­苍白如纸,瘫软在清水怀中有气无力。

“主子,你快收手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清水抹了把眼泪,道。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太后嘴角泛起丝丝苦涩“那个孩子以前虽然也是孝顺,但是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让我心疼,让我愧疚,清水······我后悔了。”

“主······主子。”见太后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清水就知道困扰了太后十几年的心魔终于想开了,可是如今······“可是太后,皇上的那一番话,分明就是不肯放弃啊。”清水说完,又开始往下掉眼泪。

一边是服侍多年的主子,一边是从小看大的皇上,清水夹在中间只觉得两面为难,眼泪越掉越多。而太后看她的这幅模样,心里也渐渐有了主意。

御书房里,木倾颜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云陌尘略微不满的挑起眉头,将手里的奏折放置一旁,然后挥手遣散了一旁的宫女太监。

“云神医有什么要对朕说吗?”端起桌上的茶盏,纤细的手指慢慢你的抚摸着杯壁上的图案,缓缓抬起眸子看向对面的人。

听着这冷漠而又客气的称呼,云陌尘略带不满的挑起眉头,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模样,试探着开了口:“你究竟······在气些什么。”

抚着杯壁的手微微一顿,随后嘴角幽幽勾起一抹清淡的弧度,见云陌尘略带不爽地看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云神医你想太多了,如果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朕还有奏折要批阅。”

见她放下杯盏,就要重新拿回那奏折,云陌尘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的怒火,冲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奏折哗啦一声掉在地上,木倾颜冰冷着眸子对上云陌尘急迫的延伸:“放手。”

“木倾颜你究竟怎么了?你要是在气些什么告诉我好不好。”云陌尘不知不觉用上了请求的口吻。

“放手。”妹纸依旧是冰冰冷冷的态度,让云陌尘心底更慌。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没有早些回来,我只是——”云陌尘慌忙的解释着,谁知却被木倾颜冷冷的给打断。

“云神医,你我二人不过是病人医生的关系,所以,你不必对朕说这些。”妹纸声音冰冷无情,让云陌尘身子猛然一颤,见她眼眸里看不出半分情愫,云陌尘也不知哪来的怒火,手上的力气用力一扯,就把她从龙椅上扯了起来,隔着一个龙案把她拉进了怀里。

“我们就只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桌上的奏折哗啦啦的落在地上,云陌尘一手抓着木倾颜的手腕,一手搂着她的细腰,眼带怒火的看着她。

“不然呢?莫非云神医还认为朕与你之间还有其他的关系?”妹纸­唇­角一勾,冷冷的笑了。

见她笑的如此清冷,云陌尘心里一痛,想都没想就低头含上了她的樱­唇­,感觉到她的挣扎,放在她腰间的手猛然一用力,就把她从龙案后直接抱了过来,然后把她控制在自己和龙案之间,狠狠地蹂躏着她的樱­唇­。

“你···混蛋···唔···放···唔······”木倾颜奋力的挣扎,声声的咒骂结果反而给了他可乘之机。他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一般吞噬着自己的猎物,剥皮拆骨,让她化为自己的血,自己的­肉­,直到二人均是气喘吁吁,才松开她。

“现在···我们还只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吗?”看着她红肿的嘴­唇­,云陌尘眼中浮现丝丝笑意,声音因为情yu也变得有些黯哑。

“你个混蛋!”妹纸一听玩这话,抬腿就朝他下身顶去,却被云陌尘身子灵活的躲开,然后手一拉,重新把她拉回怀里。

“你个混蛋,放开我!”妹纸被他禁锢在怀里,上半身丝毫动弹不得,看他笑的一脸的温情似水,眼神一冷,水灵力化作阵阵刀刃从她身上飞出。

“你疯了!”云陌尘一个飞身躲过那飞旋而来的冰刃,低头看着自己被割破的眸子,眼带愠­色­的看向木倾颜,却见她正一边擦着嘴­唇­一边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一双眼眸冰寒如雪,看不出半分的暖意。

“颜儿,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滚!”指着大门,木倾颜对他怒吼道。

“颜儿,你听我说,我只是,颜儿你怎么了颜儿,颜儿!”见木倾颜突然摇摇欲坠的跌落在地上,云陌尘慌忙冲上去把她搂紧了怀里,却发觉她身上冰寒刺骨,脸上的却红一阵蓝一阵,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

“今天是十五,冰火两重天之毒发作了。”云陌尘看她紧紧的咬着嘴­唇­,将她大横抱起,踹开御书房的大门就要往外冲去,谁知一出门就看见太后扶着清水走了过来,看见他怀里的木倾颜,脸­色­大变。

“颜儿她这是怎么了?”

云陌尘因为木倾颜突然发病心里本来就急得要死,听见太后这么一问,也不顾一旁还有其他宫人,直接爆吼出声:“你说怎 ...

(么了!她这样子还不都是你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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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神医开始,不过他的虐,是分开的,不向江秋影一样集中。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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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2中毒真相! 情格格

( 御书房里,木倾颜身子颤抖的躺在软榻上,一旁的云陌尘紧紧的握着她的双手,见她额头上不停地冒出的冷汗,一双水眸满是伤痕。ww

太后静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身后站着清水,二人看着一副隐忍模样的木倾颜,眸子里各自闪过丝丝异样。

“唔——”随着天­色­渐黑,身上的冰火两重天之毒也越来越强烈,木倾颜死死的咬住嘴­唇­,黑­色­的瞳孔里蔓延出丝丝红血丝,但依旧强忍着不发出一声低喃。

“颜儿,痛就叫出来好不好,不要再咬自己了,咬我好不好,咬我好不好?”见那一双饱满的嘴­唇­已经被她咬的红肿,云陌尘心痛不已,慌忙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嘴边,谁知木倾颜却头一扭,躲开了他。

“颜儿······”云陌尘明亮的眼眸一下子黯淡下去,看着她坚强的模样,慢慢的垂下头。

“颜儿,对不起。”

如果他现在还没有猜出究竟是为什么的话,那么,他就白活了这二十年了。

听到云陌尘的道歉声,木倾颜一双眼眸闪过一丝冷意,然后慢慢的转过眸子,看向一旁自始自终都从未出过一声的太后,嘴角艰难的浮现丝丝笑意:“母后前来···有···有事吗?恕儿臣···不···不能起身接见了······”

太后端坐的身形微微一颤,看着那个及时疼痛的面­色­煞白也要一脸轻松模样看向她的木倾颜。只觉得那笑容是那么的刺眼,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一般一边戳进她的心窝,一边嘲笑讥讽她的行为,那眸光点点,恍惚让她看见另外一个人的影子,让她心底平白无故的生气丝丝恨意,一手扫掉桌子上的茶杯,愤怒的站起身,红着眸子看着她大叫了起来:“为什么!明明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子对我笑!”

“呵呵······哈哈哈······”看着太后突然抓狂的模样,木倾颜突然轻声笑了起来,笑声带着冷漠与凉薄,让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而云陌尘眼中的愧疚却越来越浓。

“太后这是何意,儿臣不对你笑······莫非···还要···对···对你哭吗?”木倾颜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看着窗外的月亮一点点爬升起来,体内的疼痛越来越大,而她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躺在那里,只觉得心冷的出气,像是极地雪原的暴风雪一般,将她紧紧的包裹住,让她除了冷,再也感受不到半分的疼痛。

看着这幅模样的木倾颜,太后心底的怒气更大了,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再气什么,只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憋在胸口的那股气给弄得要爆炸了,让她急需要发泄:“你明明都知道了还要对我笑,你是没有心吗?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一切都是我害的吗?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讨厌你吗!”

一番怒吼之后,整个御书房都静了下来,木倾颜躺在软榻上静静地看着房梁,云陌尘只觉得她的双手越来越冷,整个人像是化成冰雕一般,让他忍不住调动内力想要替她暖一暖,可是不管他怎么费力,那双手始终都是冰冷刺骨地,泛着莹润的白­色­,让他几乎想要落泪。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怎么会不知道你讨厌我呢?”就在太后渐渐恢复平静的时候,木倾颜飘渺的声音却突然响起,那么轻盈,如同春风里的柳絮一般随时会被风吹散“我每次去找你,你对我的态度都是及其的冷淡,虽然眼眸里的有时带着温柔,但是那温暖却始终不到眼底。我解毒的时候,所有人都陪在我的身边,只有你不在,我特意让香雪把消息传给你,其实就是希望你能过来看看我,因为我知道,这皇宫里肯定有你的人,我的一举一动,你肯定都看在眼底。”

“我送你的佛珠你一直都没有带过,偶尔见你拿出来把玩,不过是看了一会儿就放在桌子上。我一直都在反思,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讨厌我,可是我想了很久,我都没有想通。直到后来,我才慢慢想清楚了。”

“你想清楚了?你想清楚什么了?”太后已经失去了平时的端庄冷漠,此时像是一个疯子一般咄咄逼人。

“你狠的不是我,是我母后吧。”木倾颜慢慢的转过头,见太后脸上微微一愣,随后脸上突然掀起巨大的怒意“没错!我就是恨你的母亲!我就是恨她!明明我们俩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他就只爱你的母亲却不看我一眼!还有你的母亲,说什么只会疼我,不会留下我一个人,自从那个男人出现之后她就再也不理会我,只会同那个男人花前月下!每次丢下我一个人看着他们离开,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太后歇斯底里的在御书房里大叫起来,这番疯狂的模样吓傻了云陌尘同时也让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清水惊呆住了,只有木倾颜,看着她捂着胸口虚弱的坐回椅子上,眼眸里还泛着冷光,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一直都是她想错了,一直都是她想错了!

“你笑什么?”太后跳着眼眸,愤怒的看着她。

“我笑我自己,我笑我自己竟然没有早一点发现,以至于以为自己始终都猜错了,这样就对了嘛,这样就对了,这样子一切就都可以解得通了。”木倾颜勾着­唇­角笑的一派温润,但是落在其他几人的眼中却是一片茫然。

“你···你什么意思?”太后捂着胸口,有些忐忑的问道。

“我什么意思?”木倾颜缓缓地从软榻上坐起身,明明身子已经痛得要死,可是她心底却没由的感到一阵畅快“你想想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你难道就没有发现点什么吗?”

“发现···发现什么?”太后身子微微颤抖,只觉得一个一直被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现在被木倾颜一点点的瓦解开。

“发现你爱的人究竟是谁啊?”妹纸嘴角半勾,笑的自嘲而冷漠“我曾经以为你恨得是我的母后,所以才会给我下毒,毁了我的容颜让我变得无比自卑。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暗中扶持玉亲王,纵容礼部尚书惑乱朝纲,因为如果你爱的是我的父皇,那么你绝对不会允许他的江山受的一点点的威胁的。可是刚才听了你的一番话,我明白了。你爱的根本不是父皇,而是我的母后,你的亲姐姐!”

“你胡说!”太后冲着木倾颜一声大吼,一双眼眸慌乱无比,像是被拆穿了心事一般的窘迫不安。

“呵呵,看样子你自己还未曾发现啊,还是发现了却不敢承认呢?”木倾颜甩开云陌尘的手,缓缓地从软榻上站起身,中间因为疼痛身子差点栽倒云陌尘慌忙想伸手扶住她,却被她身子一侧给躲闪开,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朝太后走去,一边走,一边用清冷嘲讽的声音道“你刚才虽然口称嫉妒姐姐得到了父皇的宠爱,可是你没注意到你还说了一句话吗?”

太后惨白着脸抬起头,看着木倾颜慢慢走进的身影,眼眸里呈现丝丝的恐惧:“你说母后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结果我父皇出现之后她就不再理你了,你只能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离开。你究竟看的是谁的身影 ...

(?是父皇的?还是我母后的?”

“我······”

“香雪说,我生病的时候你来看过我,当时捧着我的脸庞一脸的慈祥,眼底带着笑意,那个时候你看的应该不是我,而是你和母后小时候的幸福吧。”摘下脸上的面具,一张与太后有七分像的容颜出现在众人面前。太后看着那盈盈的眉眼,忍不住喃喃出声“姐姐······”可是刚叫出来,身子就猛然一抖,然后双眼愤恨的看向了木倾颜。

“因为你爱的是我的母后,所以你厌恶我的父皇,觉得是他夺走了母后对你的爱,但是这份恨意在母后还活着的时候你一直都好好的保藏在心底,直到母后死后,你才爆发出来。”回想起她曾经让追月收集的资料,木倾颜眼中闪过丝丝荒凉,然后将那些个陈年往事一点点吐露出来“你恨父皇,于是把恨意转嫁到我的身上,你认为我是一个不该出现的孩子。你对我下了毒,然后把那罪名嫁祸在一个无辜的妃子之上。你把我收养在膝下,声称再也不要子嗣,不是因为你爱我,而是因为你不爱父皇,以前因为母后,你还会适当地在父皇面前争宠,为的是得到母后的注意,可是母后死后,你就完全没有了这份心思,常闭宫中,专心待我。你认为母后的死,完全是因为那个男人,所以你把我扶上皇位,为的是,好霍乱他的超纲。”

“可是,你有完全狠不下心来,因为我不仅是父皇的孩子,同时还是姐姐的孩子,所以你尽管为我付出了很多,但是始终对我都很冷淡,你毁了我的容颜,让我一辈子无法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不过是在报复母后的移情别恋罢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听着自己隐藏多年的心事就这样子一点一点的被剥离开,太后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直接捂着耳朵大声叫了起来,见木倾颜立在她的面前,尽管脸上因为疼痛有三分狼狈,但是已经难掩全身的风采,特别是­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是那么的自信与傲然,让她心底的火再次爆发了出来:“你凭什么认为我狠不下心!你真以为为君阁里的那五个男人只是简单的夫君吗?你真以为乱红颜的毒凭靠五灵果和极地雪莲就能解开吗?错!大错特错!只有那五个男人!只有那五个男人才能解你身上的毒!因为你是水源体修真者,所以只能有五源体的男人才能解你身上的毒!要不然你到二十岁就会全身筋脉崩裂而死!那所谓的五灵果只不过是暂时压制罢了!”

太后像疯子一般的大喊大叫,把自己隐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一下子都讲了出来,看着对面一下子呆愣住的木倾颜,心底一阵痛快,她很想大笑,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往外流。

“你骗我?你不是对我说五灵果就可以的吗?”在木倾颜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云陌尘就先怒吼起来,看向太后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般,而看向木倾颜的眼神却是愈发的愧疚和心疼。

“哈哈,骗你?哀家哪有骗你?哀家当时不是对你说了吗?乱红颜可以用五灵果极地雪莲来医治,并没说可以根治!哀家当时不过是以红颜乱为诱饵把你招了过来,没想到爱医成痴的你竟然真的答应同哀家演了这出戏!哈哈!你们是不是很失望?是不是很失望?”太后猖狂的笑着,笑的眼泪打湿了脸上的妆容都毫不在乎。木倾颜慢慢地把眼眸转向一旁震惊中的云陌尘,见他紧缩起的瞳孔,忍不住嗤笑一声。

原来自始自终自己在他的眼底,不过是个研究品罢了。

怪不得不惜别人靠近的他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允许自己拉他的衣袖,原来······都是有目的的啊。

“所以,你把那五个源体男人招进我的后宫,让他们厌恶我,让我知道明明解药却在眼前,我却不能服用是吗?”看向跌坐在地上的太后,妹纸笑的无比清凉“还真是麻烦太后你废了这么大的功夫,那五个男人身份各个都不凡,太后你竟然可以让他们屈尊于我的一个小小后宫两年,呵呵······太后果真是厉害,怪不得当初可以凭一己之力把我扶上皇位。”

木倾颜优雅的拍着手,清脆的巴掌声在大殿里如春雷一般响亮。明明如今月上树梢,身上的冰火两重天之毒是一个月中最为疼痛的时候,可是如今她除了想笑,竟然丝毫没有其他的感觉。

原来疼到了一定地步,就再也不会疼了啊。

“皇上,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主子心里还是有你的,只是——”

“清水住嘴!”清水想要解释的话被太后一声怒喝给打断,看着太后通红的眼眸一脸的愤恨,皇上眼神中淡漠如水的温度,清水长长的叹了口气,低下头不再言语。

“清水姑姑不说了吗?”看着那低着头的主仆二人,木倾颜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然后转身双手后背“来人。”

“主子!”一直躲在暗处的雷和电将事情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底,如今听到木倾颜叫他们,慌忙献身,虽然低着头,可还是能够看到他们因为愤怒而通红的眼眸。

“带太后回去,以后没有朕的允许,太后不得迈出慈宁宫半步!”

“是!”

“你···你要囚禁我?”太后看着木倾颜冷漠的背影,呆呆的问道。

听到她说的话,木倾颜浅浅一笑,转身对上了她的眸子:“儿臣怎么敢,只是如今正逢多事之秋,儿臣是为您的安全考虑罢了。”说完,一甩袖,雷电二人就朝太后走去。

“太后,请吧。”二人以前还挺尊敬太后,但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心底除了愤怒就是浓浓的杀意。

“好,哀家回去。”太后浅浅一笑,眉宇间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态,看了眼木倾颜修长的身影,扶着清水的胳膊从地上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御书房,身后,雷和电紧紧跟着。

太后一出去,御书房里就只剩下木倾颜和云陌尘二人,云陌尘刚想说些什么,香雪和寒星就闯了进来,二人眼圈都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了。

“主子······”

“哭什么,朕还没死呢。”木倾颜笑着打趣她们,只是在这个时候,就是在好笑的笑话听起来也带着一股沁心的悲凉。

“主子不许胡说!”二人同时跺了跺脚,脸上都浮现丝丝的愠­色­,只是看着木倾颜那虚弱的模样,愤怒瞬间化为难言的心痛。

她们的主子,为了太后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下场呢?

“好。”看着二人担忧的模样,木倾颜心底浮现阵阵的暖意,最起码,还有他们不是吗?

“对了,此事不要外传,你们就憋肚子里吧,也传下去,莫要让宫人乱说。”挥了挥手,木倾颜脸上有些疲倦“没什么事就下去吧,朕一个人静一静。”

寒星和香雪还想说什么,但是见木倾颜眉眼间有些冰冷,于是便欠身出去,不过在临走时看向云陌尘时,二人眼底多多少少流露出丝丝的杀气。

“云神医如果没什么事也请回吧,朕想要一个人呆一会儿。”瞥了眼一旁站着不动的男人,木倾颜冷冷的下着逐客令。

...

(“颜儿,我——”

“云神医,朕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眉眼一挑,带着分严厉的味道朝他看去。

云陌尘身形颤了颤,握了握拳头才缓缓的开了口:“皇上,其实事情不是想你想的那样,我一开始的确是因为对红颜乱感到好奇才和太后合作,前来为你医治,只是到了后来······我是真的······真的对你上心了。”云陌尘垂下眸子,脸上升起丝丝红晕。

“哦?”妹纸挑了挑眉,随后无所谓的笑了“那朕还是深感荣幸。只是如今朕已经知道身上的毒如何解了,所以就不麻烦云神医了。最近几个月都一直让云神医屈尊于我这小小的皇宫,朕真是过意不去,明日朕会让人给神医摆送别宴,还望神医准时出场。”

------题外话------

太后的事情没完,不会这么容易就结束的。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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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3 太后之死 情格格

( “你······你是要赶我走?”云陌尘踉跄的后退一步,眼底是惊恐、是悔恨,是难以置信。ww

“朕只是觉得雪弥庙小,装不下您这尊大佛罢了。”走到龙案后,坐在龙椅上,看着屋子里一地的狼藉,无奈的笑了。

“你胡说!”云陌尘上前一步,看着她苍白的容颜慌忙说道“颜儿,我是木系源体,我可以救——”

“噗——!”鲜血从嘴里喷出,看着上面慢慢收回手的木倾颜,云陌尘眼眸中的光亮一点点熄灭。

咽下喉中涌出的腥甜,看着那个失了魂的男子,妖娆而又狠戾的笑了“朕就是死,也绝不会接受你的帮助!”

听到木倾颜如此绝情的话,云陌尘胸中气血一涌,随后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看着上方那个笑的妖娆无比的女子,自嘲的一笑,然后用袖子擦了把嘴角边的血珠,就踉跄的出了御书房。只是那背影,透着孤寂与苍凉,再也没有了最初来时的洒脱和淡然。

“噗——!”见御书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木倾颜­唇­角的笑意慢慢勾起,然后一口鲜血突然喷出,染后了桌上的黄­色­锦布和奏章,落在胸前的衣襟上,成了一朵朵暗红的朱砂。

“小气鬼,再见。”

——我是云陌尘黯然离宫的分界线——

一夜之间,太后被囚禁,神医连夜出宫,皇上口吐鲜血昏倒在了御书房。皇宫上下人心慌慌,直到第二日木倾颜在众人紧张不安之中幽幽的睁开双眸,才都松了口气。

“皇上,你觉得还好吗?”陈太医从香雪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原委,见木倾颜消瘦的脸庞,满是褶子的脸上布满了心痛。

“嗯,这是什么时辰了?”慢悠悠的坐起身,未绾起的长发如同披风一般包裹住她,落在一旁众人的眼中,愈发的显得她娇弱无力。

“回主子,早朝时间已经过了,太医说你气血过失,需要好好休息。”香雪那过一旁的披风披在木倾颜的身上,见她忙着要下床,慌忙劝阻道。

“是啊皇上,你这次元气大伤,还是在床上好好休息两天再去忙朝政吧。”陈太医也跳出来劝慰道,只觉得此时的木倾颜,看上去要多让人心疼就有多让人心疼。

“好吧。”木倾颜感觉到体内的灵力的枯竭,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伤了元气,于是妥协的对他们点点头,然后看向寒星,道“去把方丞相和大将军叫来,朕要同他们议事。”

“是。”

陈太医见寒星走了出去,在看着慢慢下了床的木倾颜,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皇上,可还是要出兵朱武吗?”

“嗯。”木倾颜没有看他,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朕不能容忍他们再三的嚣张与挑衅。”

“可是皇上你的身子——”

如果说房丞相和大将军最先考虑的是雪弥这个国家,那么陈太医最先考虑的就是木倾颜的身子。如今皇上气血大亏,还要带兵出征,这身子可是吃不消啊!

“所以就麻烦陈太医这几日好好的给朕调养调养了。”妹纸对他笑了笑,见陈太医无奈的瞪了自己一眼,这才乐呵呵的掀开珠帘走了出去。

虽然木倾颜下旨封锁了消息,但是方丞相和大将军还是多多少少探知了一点消息。他们听完之后很是震惊和愤怒,可是一进屋看到那斜卧在软榻上,犹若病美人一样的木倾颜,心底又齐齐的化为了心痛。

他们身下都只有儿子,没有女儿,再加上木倾颜今年不过十六岁,所以有时候他们都把木倾颜当成女儿一样来疼。如今见她这般虚弱的模样还在拿着奏折翻阅,于是慌忙上前行礼:“老臣见过皇上。”

“二位免礼,都坐吧。香雪看茶。”木倾颜把目光从奏折上移开,对着那二人清浅一笑,然后就使了个眼神给一旁的香雪。

“皇上,你身子还好吧!”大将军一落座,就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一番城邦之战之后,大将军就对木倾颜死心塌地了,后来又看她一次次在战场大显神威,所以是越看越喜欢,在心底不仅把她当成皇上,还当做自己的女儿。而木倾颜也知道他们对自己的关爱,有了什么好东西隔三差五就会给丞相府将军府陈太医那里送去,让三个老头子每次脸上都乐开了花。今日早朝听闻木倾颜身子有殃,要不是碍于后宫规矩,他们早就冲进了。

“嗯,就是有些气血不足,休息两天就好,大将军不要担心。”妹纸一边笑着,一边对大将军和方丞相投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那就好。”大将军一颗心落地,随后把目光恶狠狠地看向了陈太医“陈老头,你赶快调制好补药给皇上服下,要不然老夫决不饶你!”

“哼!不用你说我也会把皇上身子骨调养好!”陈太医白了他一眼,然后一脸爱惜的看向木倾颜“皇上年纪这么小就气血不足,可真要好好补补啊,要不然很有可能影响未来的子嗣啊!”

这话一出口,屋子里的气氛陡然一变,木倾颜嘴角先是一抽,接着嘴角的弧度就化为丝丝的凉薄,垂眸不语,三位老人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以为木倾颜是在羞涩,于是便岔开话题,不再说这些了。

“皇上,我们何时出兵?”大将军最为关心的还是出兵的问题。

“朱武白羽那边有什么消息吗?”说到政事上,木倾颜脸上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

“朱武国表面是按兵不动,可是暗地里已经开始往边境地区调兵遣将了。白羽国并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大将军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说道“不过玄冥国不知为何,突然十万大军压在了白羽国的边境处,像是······要威胁白羽国一般。”

是人都知,朱武白羽结合为同盟。二国一国有难,一国就倾力相助。他们本还有些担心他们前面出兵朱武,后面白羽就攻破了家门,只是如今玄冥国突然杀出来,像是护卫一般守在他们的边境,到让他们安心不少。毕竟那玄冥国的皇上,女皇对他有恩。

“玄冥国······”妹纸手轻轻一颤,眼底掀起层层波澜,想起那个如同青竹一般挺拔翠丽的男子,嘴角浮现丝丝苦笑。

“好了,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不用担心白羽国背后突袭了。”木倾颜的突然安静,让屋子里的人有些奇怪,幸亏她在他们查探的眼神看过来之前调整好状态,否则他们定然会在她的眼眸里看到一种名之为悲痛的东西。

原来他们的出现并不是偶然,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棋局。赢了这场棋局,她就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否则就会芳魂消散,只是如今她已经把棋局遣散,这一生,注定要短暂了。

“只是皇上,虽然有玄冥帮我们压制白羽,但是青云国不得不防。如今青云国争夺太子之位进入了白热化阶段,青云国战王和二皇子、五皇子的争斗日益激烈,如今我们对朱武国出兵,那三位皇子定会趁我朝中空前来打击啊!”方丞相惆怅的叹了口气。

“没错皇上,据探子回 ...

(报,青云国二皇子很有可能要和朱武国合作,到时候如果他们一同对我们出兵,那么我们面临的问题就大了。”大将军也叹了口气。

“那就想办法不让他们合作。”木倾颜放下手中的奏折,端起一旁的茶盏道“想办法破坏他们的同盟,并且把消息传到白羽国,大将军,如何利用不用朕说明了吧。”

见木倾颜朝他看来,大将军微微一愣,随后眸光一亮,重重的点了点头,道:“皇上放心,老臣知道该怎么——”

“不好了主子!太后娘娘突然吐血不止,现在陷入昏迷了!”

“啪——”

手中的茶盏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碧绿的茶水合着茶叶迸溅在深红的地毯上,淡淡的清香弥漫开来。

木倾颜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急迫的香雪,莫大的恐惧突然从心底升起,让她顾不得身上只穿着睡袍,就下了软榻,冲了出去。

“母后——!”

慈宁宫里,清水正抱着渐渐陷入昏迷的太后流泪不已,突然听见木倾颜的呼喊,慌忙抬起头,看着女皇只穿着睡袍披散着头发就冲了进来,终于忍不住对着她哀嚎了起来:“皇上你可算是来了!太后她······她快要不行了啊!”

“你胡说什么!”木倾颜呵斥了她一声,然后就扑到地上,从清水手中把太后接了过来。

“母后,母后你快醒醒啊!”看着面无血­色­,紧闭着双眼,­唇­角带着血迹的太后,木倾颜心里有些惊慌,然后急迫的把视线看向一旁的清水“清水姑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母后身上的毒素不是已经排出来了吗?难道是母后没有按时吃药?”

“不是啊皇上。”清水看着自己昏迷不醒的主子,眼泪簌簌的往下落“太后的身体自小就羸弱,早些年随着大小姐东奔西跑更是伤了元气,入宫之后才渐渐好起来。只是大小姐去了以后身子骨又加重了,这几年愈发的一年不如一年,主子每日吃斋念佛,靠佛经休养心­性­才有所缓和,可是这次中了毒,元气大伤······”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母后身子不好为何不早告诉朕!”木倾颜听完之后很是气愤。怪不得她常年不出慈宁的大门,怪不得每一次见到她她都斜卧在软榻上,怪不得······要是她早些知道,母后身子骨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拖下去了!

“是主子不让说的,这件事只有老奴知道。”清水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眼泪流的越来越多。这时,陈太医被雷和电一路轻功脱了过来,脚刚落地,气还没喘平,就被木倾颜招了过去给太后看病。

陈太医一看太后的脸­色­,心里就咯噔一下,伸手把了脉之后,一颗心更是渐渐沉至谷底。木倾颜一间陈太医肃穆的神­色­,就知道清水方才所说的话是真的,看着怀里的太后,一颗心也沉了下来。

“皇上,太后娘娘身子骨本来就弱,这次中毒之后又是元气大伤,所以······皇上,您请节哀吧。”陈太医说完之后,就退了出去,因为他知道木倾颜肯定有话要对太后说道。

果真,听完陈太医的话,木倾颜就像是雷劈一半僵在了那里,看着怀里的太后,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昨日······昨日还那么骂自己,同她水火不相容。

今天,竟然就被告知她要离去。

呵呵,老天爷,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颜···颜儿······”就在木倾颜把眼眶里渐渐浮现出的温热给逼回去的时候,一道虚弱的声音突然从怀里响起,木倾颜慌忙低头一看,太后不知何时已经幽幽醒过来,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一双眼眸那般平静温和,就像是轻柔的轻纱一般,慢慢地裹住了自己。

这还是她,第一次用这样的延伸看自己。

“母···太后。”木倾颜下意识的想要叫母后,可是话到了嘴边,有鬼使神差的顿住,然后改成了“太后”。

听到木倾颜这么疏离的叫自己,太后眼底闪过丝丝悲凉,看着她身上仅穿着睡袍,头发也没有疏离,定是刚刚起来就闻之她昏过去的消息便赶过来了。

这个孩子,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会让人窝心呢?

手颤抖着的抚上她的脸颊,见她身子不自然的一颤,太后嘴角苦涩一笑:“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昨日,她们闹的那般厉害,把一切丑恶都给搬到桌面上,逼得她不得不去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她本以为她把她幽禁起来是因为伤透了她的心,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她。可是这个孩子还是来了,义无返顾的来了。

这让她心里又痛又暖。

“你晕倒了,儿臣怎么会不过来看看?您放心,儿臣会医治好你的,来,我们去床上。”木倾颜想要扶着她起来,谁知却被太后按住了胳膊。疑惑的扭头看去,却见她正浅笑着对自己摇了摇头。

“我的身子,我自己明白,我知道,我时日已经不多了。”太后的语气里有一种看破生死的淡漠。木倾颜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她一句一句的说道“我和姐姐是同胞姐妹,由于生我的时候晚了一步,所以我生下来身子就比较虚弱,一跑动,身体就会吃不消,于是久而久之,我就养成了淡漠的­性­子。”

太后的眼神愈发的飘渺,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不过我一点都不孤独,因为姐姐始终陪在我的身边,她就像是一颗太阳一般温暖着我,让我远离孤寂和寒冷。那真的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

“后来,家族遭遇敌人的袭击,姐姐带着我逃了出来,然后在路上,遇见了你的父皇。他是一个很俊美的男子,风度翩翩,温润如玉。他和姐姐一见钟情,然后姐姐就跟着他进宫了,姐姐不放心我在外面,所以也让我进宫,为了不让人非议,所以也封我为妃子,但是你的父皇从没有碰过我。他的眼中只有姐姐。他让姐姐成为东宫之主,享受他所有的宠爱。很多人对此感到生气,但是我没有,因为姐姐真的很快乐,可是······到了后来,我就快乐不起来了。因为我发现,姐姐的眼中已经完全被你的父皇所取代,她把我这个妹妹给渐渐遗忘了。”

“我越来越不开心,为了获得姐姐的关注开始和姐姐争宠,姐姐一开始还以为我是胡闹,并没有认真,到了后来,我爬上你父皇的床被她发现之后,她就认真了。其实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迷晕了你父皇,然后在姐姐进来之前躺在了他的身边。姐姐很伤心,可是碍于我是她的妹妹所以并没有指责我,但是我感觉得出,姐姐离我越来越远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很想去弥补,可是······姐姐却去了。”

说到这里,太后脸上闪过丝丝悲痛:“姐姐去了之后,我才发觉我爱的原来是姐姐,于是我把你养在了我的膝下,一方面是因为你是姐姐的骨血,另一方面,我想让那个男人痛!因为是他没有保护好姐姐,才让姐姐这么早就去了的!”

太后脸上闪过丝丝­阴­霾,但是看向她时,又恢复了最初的祥和:“后面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

(,我把对姐姐的怨恨对你父皇的怨恨转嫁到你的身上,让你中了红颜乱,毁了你的容貌,也让你失去了你父皇的宠爱。我知道,错不在你,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我一看见你,就会想起姐姐,所以我这几年一直潜心向佛,想求个心安,可是······你以前是那么的懦弱,一点都没有姐姐的影子,可是你最近,却越来越像姐姐了。颜儿,对不起······一切······都是姨母的错。”

“姨母······”木倾颜见她瞳孔越来越涣散,知道她时候不多了,犹豫了下,道“姨母,我并没有失去父皇的宠爱,父皇早就知道你对母后的心思,他知道你恨他,所以···才选择放弃我,为的,就是不让你把对他的恨移栽了我的身上。你,不用过于自责。”这一点,还是她恢复了木倾颜所有的记忆之后,知道的。

“是吗?”太后眼底突然闪过丝丝光亮,整张脸也红润了起来,木倾颜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的征兆,心愈发的低沉“他真的很爱你,很爱姐姐。颜儿······你能原谅我吗?”

看着她祈求的眼神,木倾颜一直隐忍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我原谅你,我原谅你姨母。”

“真好。”太后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清淡的弧度,然后伸手摘下木倾颜脸上的面具,覆上了她的面庞,眼底的光一点点散去“姐姐······妹妹终于可以来陪你了,你放心······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飘散在空中,木倾颜只觉得脸上的温度一凉,然后就看见太后的手垂在了地上,一双眼眸也渐渐的合起。看着她嘴角边淡淡的弧度,木倾颜只觉得心地一个角落轰然坍塌,巨大的悲痛席卷而来。

“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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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狗血么?算么算么?~(gt_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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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4竟然对这小伤感兴趣?

( “母后——!”

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让守在门外的人一惊,接着纷纷冲进大殿,看见木倾颜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双眸紧闭的太后,一旁的清水已经哭成了泪人,一群人也知道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上,太后娘娘已去,您···节哀顺变啊。”陈太医见太后垂在地上的胳膊,重重的叹了口气,刚想转身离开,就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哽咽声。

“你答应过我不会留下我一个人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说话不算数呢?我已经原谅你了啊······为什么你还是要走呢?为什么呢?”木倾颜自顾自的念叨着,脸上的眼泪簌簌的往下落,手颤抖着抚上太后紧闭的双眸,感觉到她渐渐冰冷的身躯,一口怨气突然涌上胸口,让她仰头大叫起来。

“啊——!”

悲痛的声音如同直Сhā入苍天的一把利剑,带着绝望与愤恨让皇宫里的人一下子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呆呆的看向那声音传来的模样。只见慈宁宫上方,明媚的天空不知何时被几片乌云遮盖住,狂风平底吹起,树叶哗哗作响,那翻滚浓厚的乌云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咬破体而出,让一­干­人脸­色­一白,莫名的惊恐从心底升起。

“不好!”

金佛寺里,正在打坐的了尘大师唰的睁开双眸,慌忙跑到窗边看向那瞬间­阴­沉下来的天空,眸子里满是担忧。与此同时,其他三处,也有人倏然的睁开双眸,眸子里有恐惧,有震撼,有惊喜。

撕心裂肺的呼喊,簌簌而落的眼泪,绝望的声音和难以掩饰的悲痛,紧紧抱着太后的模样像是迷失了回家之路的孩子,那么让人心疼和担忧,一向强势乐观的妹纸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表现出自己脆弱的模样,哀痛的模样让一旁的陈太医几人都忍不住流下了泪。

“主子,你要注意身体啊······”香雪虽然知道太后娘娘故去对主子打击很大,但是她也知道如今的主子情绪波动不得,否则很有­性­命之忧。

可是木倾颜完全不去估计这里了。她只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已经远去了,这个世界上,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我知道我该恨你······你几乎毁了我的一生···可是···你毕竟是我的姨母啊,毕竟是你把我抚养长大的啊······毕竟······你是我的家人啊。”妹纸泪眼滂沱的小声低喃着,素手抚上太后的容颜细细的描绘她的眉目。

为什么要说出来呢?就这样一直下去不好吗?

她宁愿她们之间就这样一直虚伪着,也不愿意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冰冷皇宫。

她知道还有香雪陪着她,可是······到底还是不同的啊······像亲人一样的朋友,和有着血缘的亲人,是不同的啊······

姨母,我都选择沉默了,为什么你非要把这一切说出来呢?

难道你连演戏,也不想陪颜儿演下去了么?

木倾颜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太后的容颜,脸上的眼泪渐渐­干­涸,只剩下满脸的泪痕,诉说着她心中的绝望。

一旁的香雪和寒星也是捂着嘴哽咽着。她们心里都清楚,太后死去,最为伤心的人是主子。因为太后是主子的亲人,不管太后对主子做了什么,主子都会选择记住美好而忘记苦恼。

因为有亲人的地方才算是有家。

主子爱的不是太后,而是爱的,有家的感觉。

主子看似强大,其实最为脆弱,从她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宁愿一直这样痛苦下去,也不愿意冲到太后面前问她个明白。

因为太过于在乎家人,所以,你做的一切我都可以选择默默忍受。ww

而如今,太后去了,主子一直苦守的家也消失了······

“皇上,其实太后早就后悔了,只是一直不愿承认罢了······”清水看着自家的主子,抹了把眼泪断断续续的说道“你求来的佛珠···太后经常一个人拿在手里抚摸······你生病,太后前去探望,让那五个男人照顾你···其实不过是为了让你们好好相处······你出征前一个夜晚,太后一夜未睡······得知你胜仗的消息···太后欣喜的像个孩子······太后不是不愿意见你,只是怕见了你心里就会愈发的愧疚。她早就知道自己的错误只是逃不开那个魔障······这一次见皇上你要出征······太后才终于憋不住······前来找你的···可谁知······呜呜······”

清水已经说不下去了,但是所有人都听个明白,太后心底并不是完全没有皇上,只是当年的事情,让她过于执着罢了。这样想想,太后也是一个可怜人啊。爱上了自己的姐姐,毁了自己侄女的幸福,可是自己的侄女却掏心掏肺的对她,终于让她愧疚难耐,受不了这样虚假的生活了。

众人纷纷叹了口气,看向太后的眼神也多了份同情。

“主子,不要丢下清水,清水来了!”

“噗——!”

血­肉­刺破的声音传来,木倾颜木讷的转过头,看着慢慢倒在地上的清水,一滴眼泪再次顺着眼角滑落。

“清水姑姑······”

“皇上,对不起···一定要···幸福···”

清水奋力的朝太后爬去,在够到她的手之后才慢慢的合上双眼,最后看了一眼木倾颜,眼眸里有欣慰有愧疚。

对不起皇上,老奴知道你一直苦守着秘密不说,是为了维持住这个家,可是老奴不能离开小姐,因为小姐······一个人上路,会害怕。

陪伴了自己十六年的人一下子就去了两个,木倾颜看着怀里的太后又看了看倒在一旁的清水,嘴角一扯,呵呵的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又落了下来,最后直接抱着太后的尸体,小声的呜咽起来。

头顶的乌云渐渐变得沉重起来,狂风也越来越大,宫人们一脸恐惧的看着瞬息万变的天空,眼眸里的惊慌,如同魔鬼降临。

“陈太医···如果母后没有中毒,母后还能活多久。”过了一会儿,木倾颜缓缓抬起头,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看着怀里的太后,一双眼眸幽暗无光,黑亮的没有一丝杂质,手指轻柔的拭去太后嘴角边的血迹,温柔的表情如同在对待一件上好的瓷器。

陈太医被那轻柔透着冷漠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摸着胡须斟酌了一番,才缓缓开口:“回主子,太后娘娘如果没有中毒,身子骨继续这样调养下去,七八年是没有问题的。”说归到底,太后身子不适是由于心病所致,要是心病解开,再加上那柱千年雪莲,十几二十年都有可能,只是那七日断肠散毒­性­太大,一下自己就掏空了太后的身子,再加上心病······哎······

“这么说······朱武国夺去了我和母后八年相处的时间了?”慢慢地放下手中的太后,眼眸静若古潭,­精­致的容颜没有一丝 ...

(表情,再大点昏黄的灯火下,美得让人窒息。

原来······这就是皇上的真容啊!

陈太医还是第一次见到恢复容貌之后的木倾颜,一时间被惊艳的呆愣住了那里。根本没听清楚木倾颜再说些什么。倒是香雪和寒星眼泪倏然止住,对视了一眼,然后的慢慢的吞了口吐沫。

“八年啊······你说······这个帐······究竟要怎么算呢?”

抚了抚衣袍,慢慢的站起身,红­唇­中轻轻地低喃,细不可闻,却让大殿里的人纷纷打了个寒颤。而屋外头顶的乌云,却在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丑皇二年九月二十八日,雪弥太后殁,雪弥女皇大痛,罢朝三日,独守慈宁宫三天足不出户。

丑皇二年十月五日,雪弥太后殡天“头七”之后,雪弥女皇亲自率领十万大军出兵朱武,为母报仇,朱武国十五万大军在边界迎战,两军对峙,战争一触即发!

“报——!启禀皇上,敌方疑有援军前来,人数估计在五万左右!”

“哈哈!才五万?看样子这群龟儿子们已经殚­精­竭虑了啊!”大将军听完来报,喜得哈哈大笑,见上方的木倾颜依旧是保持不悲不喜的态度,脸上的态度才略有所收敛。

女皇出征不过七天的功夫,就已经连续夺下朱武国五座城池,可谓是势如破竹,将那十五万大军大的节节败退,损失惨重,而他们雪弥士兵死伤不过一千。这样骄傲的成绩放在哪里都够震惊一片人,可是自家女皇脸上,却无半分笑意。

太后的死,果真是对女皇的打击太大了。

出征以来,还从未见女皇笑过呢。

“大将军。”木倾颜看着手中新传来的战报,嘴角幻化勾出一抹冰冷的弧度“青云国那边出了点状况,麻烦大将军跑一趟。”

“皇上是担心青云国出兵么?”大将军眉头紧蹙。他前几日散出消息说青云国和朱武国暗地有勾结,从而让白羽产生了疑心,因此朱武青云才没有达成同盟,只是为何如今皇上又要他去青云边境呢?

“我们虽然搅黄了青云朱武的同盟,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大将军还是亲自带兵去一趟吧,小心一点为妙。”木倾颜敲着桌子,眼眸中冰凉一片。

如今战况为白羽被玄冥牵制,青云虽然很像Сhā一手,但是国内太子之位纷争不断,一时抽不出功夫不说,同时也还有白羽国暗中紧盯着。毕竟青云和朱武同盟,他这个旧盟友国一到那被抛弃在这混乱的时代,随时就会有亡国的危险。

所以,木倾颜才会如此猖狂的出兵,而不顾后果。

“是!老臣收拾东西这就前去!”大将军也知道如今的时局需要小心为妙,于是抱了抱拳,接下军令就出了大帐。

“皇上,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这次打仗,木倾颜带的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年轻将领,只有几个老兵,其中磨练的意思不言而喻。而这群年轻将领里,以岳擎宇为核心,对木倾颜马首是瞻。如今大将军离开,一­干­将领就属他的身份最高了。

瞥了眼岳擎宇,见他脸上的装­嫩­之气被这几次战争磨砺的越来越沉稳,木倾颜在心底点了点头,然后冷声道:“连续数战,士兵们都累了,休息两天,后日再战吧。”

“是!”

“云鹤,粮草供应可有问题?”

“皇上放心,一切安好。”自从跟了木倾颜之后,方云鹤就一直负责管理妹纸手下的生意,这次战争,他依旧作为送粮官前来。听见木倾颜的问题,浅笑着站起身回道。

“嗯,那就好。”点了点头,随后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然后看向岳擎宇。

“擎宇,受伤士兵可有好好的照顾?”木倾颜脸上多了份柔和。

岳擎宇脸上也浮现丝丝笑意:“皇上放心,伤员们都有好好照顾。”

“嗯,那就好。你们陪朕他们吧。”

三人出了大帐,身后跟着几个随从,直接朝伤员区走去,一路上士兵们纷纷朝木倾颜行礼,妹纸脸上虽然已经冰冷无比,但是眼中却柔和了许多。

这次出征,虽然陈太医嚷着要跟来,但是木倾颜碍于他年纪大,还是把他留在了皇城,只在太医院里挑选了几个年纪不算太大,但是医术­精­湛的年轻太医。他们一听,可以随着木倾颜奔赴沙场,一个个都激动万分,到了军营里,也不嫌弃条件艰苦,­干­起活来仔细迅速,所以一行人一踏进伤员区,就可以看见里面到处都是那些身上缠着纱布的伤员。那些伤员们看见木倾颜走了进来,一个个都激动万分,一路呼喊着聚集在一起,对她超跪拜之礼。

“大家快快起来,朕来没别的事,只是过来看看众位伤势如何,可不想因此又耽误了众位的伤势。”木倾颜看着一个断脚的伤员挣扎着让一个士兵把他扶出帐子,眉宇一蹙,指着一旁的一个士兵说道“手脚不麻利就要出来行礼了,你快把他扶回去好生歇着。”

那断脚的士兵突然得到女皇的厚爱,一张脸涨得通红,最后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回了帐子。其余人也知道木倾颜的­性­子,于是她这话一出口,众人就相互搀扶着离开了。

“皇上可真是爱民如子。”方云鹤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叹道。

“真的是爱民如子吗?”木倾颜略带自嘲的勾起­唇­角“朕要是真的爱民如子,就不会让他们出现在这个地方了。”归根到底,出兵朱武,不过是为了她的私心罢了。

听到这话,方云鹤一下子就愣住了,看着木倾颜的背影,眼睛里闪过丝丝复杂。

“臣见过皇上!”几个太医院的太医和军医正忙着给伤员疗伤,听到木倾颜前来这才慌慌忙忙的赶了过来。

“众位不必多礼,这几天辛苦了。”木倾颜虚扶起为首的一名太医,然后用柔和的态度对他们说道。

“能为女皇效忠是我们的福分,不知女皇前来是——”

“没别的事情,只是来看看伤员,你们继续做你们的事情就好,朕自己转转就行。”

木倾颜很是温和的说道,可是几个太医还真能让她一个人转?于是留下为首的那个太医一路陪着女皇,其余几人才又各自回到了工作岗位。

“药材纱布什么的,都还够用么?”一路走着,一路木倾颜和他闲聊着,顺便了解一下伤员情况。那太医也毫无保留的一一说来,可是刚走了没几步,就发现女皇突然顿住身形,眼睛看着前方,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却见一白­色­身影正在伤员里忙碌着,见木倾颜眼神闪过丝丝复杂,慌忙解释道:“皇上,那人是前几天主动前来帮忙的医者,老臣见他医术了得,而且行为举止也没有什么差错,才把他留下来的,请皇上恕罪。”

木倾颜没有回答他,只是把目光幽幽的看向一旁的岳擎宇,见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就知道是他默许的。

妹纸突然笑了,只是笑的冰冷无情,带着丝丝怒气。一旁的太医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自己贸然的举动惹怒了女皇,心底顿时有些惊慌,看 ...

(向那抹白­色­的身影也多了份探究。

皇上一向是态度和蔼,为何今日会这么生气?莫非那人有什么特殊身份不成?

一想到这,太医的脸­色­就全白了,而那抹白­色­的身影似乎也注意有人在注意他,慢慢的转过身子,露出了那一张雪莲一般的圣洁淡漠的容颜,看见对面之人后,身子一僵,脸­色­一喜,接着就慢慢地低下了头。

见状,木倾颜嗤的一声笑了,背着双手,语带嘲讽的说道:“云神医的志向何时变得这么低了?竟然对这种小伤也感兴趣了?”

------题外话------

对于神医,妹纸真的就是无视。但是这对云神医来说,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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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5玄冥来使? 情格格

( 伤员区大帐外的一处空地上,木倾颜双手后背立于一块小土丘上,身上暗红绣金丝波纹的衣袍随风而舞,金冠竖起的长发飘飘扬扬,感受到来自身后之人炽热的目光,面具下的红­唇­微微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云神医来我雪弥军营,可有别的事情?”

听到这彬彬有礼的称呼,云陌尘下意识的抗拒开口:“颜儿,我——”

“云神医,朕曾经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慢慢的转过身,眼眸里闪烁着暗冷的流光,略带讥讽的看向他。

“我——”

【云神医,朕的名字岂是你能叫的?】

那一晚她冰冷讥讽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云陌尘身形微微一颤,一抹苦笑缓缓从­唇­边绽放,看着那个一身暗红,气势凛然的木倾颜,慢慢的垂下了眸子:“陛下。”

见他乖顺的模样,木倾颜眼底的冰冷更寒,转过身去,看向远方道:“云神医来我军营有何要事?”

听到这疏离冰冷的质问,云陌尘又是苦苦一笑,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淡然的多:“陌尘无他,只是想要帮帮陛下罢了。”

“云神医不是向来喜欢云游四海,寻找一些世间疑难杂症么?留在我这小小的军营,未免有些屈才了。”木倾颜听完后,冷冷一笑。

云陌尘知道她是在讥讽自己,怨恨自己曾经把她当做实验品,于是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不做任何言语。

“云神医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雪弥庙小装不下这尊大佛。”木倾颜说完这句话,就就衣袍一扫,抬脚便走。

“如果我执意要留下呢?”看着她擦肩而过的身影,云陌尘出声道。

“朕只是好心提醒,不想让云神医耽误云游罢了。”木倾颜头也没回继续朝前走着,淡漠的语气让云陌尘心底猛然一凉。

战争依旧继续,两日后,朱武国五万援军抵达前线。带兵的将军是朱武国新提拔上来的将领,一心想要建功,一上来就试图杀个雪弥军措手不及,结果被木倾颜反将一军,被擒住杀害了不说,反而又连失了两座城池。造这个速度继续下去,不出七日,雪弥大军就可以攻入朱武国皇都,杀入皇宫。

朱武国皇宫里早就乱成了一团,朱武皇不停地向青云白羽国投递求助信,可是都被木倾颜用探子拦下。那些想要趁机逃走的皇室大臣们,也早就被木倾颜暗处布下的人手抓住松了回去。可以说,整个皇城里的人都已经成了围困之兽,丝毫逃脱不得。

相比较朱武国的慌乱与绝望,雪弥军营的气势却是愈发的高涨,人数也是越来越多,那些愿意投降的士兵,经过一番审核之后都被编入了雪弥军队里由将领训练。出来时的十万大军不过是十天的功夫就增至十五万人,而朱武国却从二十万人骤减至十二万人,战争之激烈,可想而知。

“皇上,父亲来报,说青云边境有动静。”岳擎宇一身铠甲走进大帐,见帐子里木倾颜斜卧在软榻上,头发如瀑般垂落下来,神情一怔,然后低着头把信报送上。

“果真是坐不住了。”木倾颜脸上丝毫没有意外,结果信报一看,­唇­角倏然勾起。

“二皇子和战王同时出征沙场?呵呵,难道五皇子独占皇城了么?”看着手里的信报,木倾颜轻声的笑了。然后就把那信报搁置一旁,不再理会。

“皇上,父亲来报询问要不要出兵。”岳擎宇低着头,就是不赶快木倾颜的眼睛。

“适当的象征一下就好,青云国不会真出兵的。”那五皇子绝不会让那二人打下战功,并且那二人也是各自相争,他们出兵到边境是一回事,打不打得起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皇上的意思是说,他们这是在吓唬我们?”岳擎宇一想,就把里面的利害关系分析个透彻,抬眸看向了木倾颜。

“嗯,不错。”木倾颜赞许的点点头,撩了撩自己垂落的长发,像是无意间问道“那个人离开了吗?”

岳擎宇一怔,随后就知道她说的是云陌尘,脸上迟疑了一下才摇了摇头:“没有。”他还一直以为木倾颜因为这事埋怨他。

“哦,那就算了吧。”有人免费做义工,不要白不要“对了,白羽那边可有什么消息?”要是没了朱武,白羽也面临着单独的危机。

“主子,那白羽乖巧得很。估计知道朱武国要完蛋,所以想来讨好我们了,已经有消息得知,貌似白羽国有出使我国的念头。”岳擎宇脸上闪过丝丝不屑。

“呵呵,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木倾颜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倒是岳擎宇听到这话,原地怔了好久,像是在细细品味一般。

“主子,玄冥国来人了。”就在这时,方云鹤突然走了进来,见岳擎宇失神的站在那里微微一愣,随后上前对木倾颜汇报道。

“玄冥?”木倾颜一挑眉,明显有些诧异。“到哪了?”

“已经到了军营外。”方云鹤摸了摸鼻子说道。

“······”

手忙脚乱的换好衣服梳好头,木倾颜一脸不情愿地走出自己的帐子,身后香雪和寒星对于自家主子孩子气的模样早就见怪不怪,倒是岳擎宇和方云鹤,还是第一次见到木倾颜如此女儿家的娇态,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主营大帐里,来自玄冥的使者早就入座,由于顶层人物都不在这里,所以几个将领现行招待,由于还是第一次,难免有些紧张。但是玄冥使者似乎并不在意一般,只是不时地侧过头,看向帐外。

“女皇到——!”

“见过皇上!”

帐子外响起了叩拜的声音,雪弭国的将领们长长的舒了口气,而玄冥使者却突然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帐子一点点被撩起,金­色­的阳光一下子投­射­进来,众人只觉的眼前光芒一闪,随后就看见有人逆光而来。

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质优雅,气度逼人。头戴束发银冠,脸上半块银月型面具,­唇­角似笑非笑,似闲庭谢步一般款款而来。身后,岳擎宇一身冰蓝铠甲气度逼人,眉宇间流露着一股大将风范。方云鹤一袭白衣,手持玉扇,依旧是风度翩翩,潇洒不凡,­唇­角带着浅浅笑意,一举一动都彰显着世家公子的风范。

三人一出现帐子里,就立刻夺得了所有人的眼球,但是更多人注视的还是为首的玄­色­身影。

“皇上——”

几个将领对着木倾颜一拜,然后就准备迎她上座,谁知自家女皇却僵在原地,眼眸怔怔的看着玄冥使者。

“怎么,雪弥女皇不认识在下了吗?”玄冥使者看着木倾颜一身的荣华,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讥讽木倾颜。

“呵呵,怎么会。”木倾颜回过神来,眼神瞥了眼他身后的随从眼眸又是一暗,随后笑着看向他“朕只是很吃惊来使竟然 ...

(是龙将军罢了。”

木倾颜彬彬有礼的态度让龙战痕一下子僵在那里,见她仪态端庄的走上上座撩袍坐下,龙战痕这才回过神来,冷哼一声坐了下来,他身后的随从则是站在他的身后不做任何言语。

“龙将军突然出使,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接过香雪奉上的香茗,打开那素白的杯盖,腾腾的热气带着茶的清香扑面而来,细小的水珠凝结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如同枝头的露珠一般晶莹剔透又摇摇欲坠随着那羽扇的慢慢抬起,带着分轻柔易碎的美丽。

屋子里的人纷纷倒抽了口冷气,从不知道有人只是一个眼眸轻抬,就可以美成这个地步。

龙战痕一时间也惊艳在了那里,直到一旁的寒星咳嗽了几声,才回过神来。见上方木倾颜一脸戏谑的看着他,脸上升起丝丝尴尬的红晕。

“龙将军要是累了就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晚饭后再说吧。擎宇,吩咐下去,今天晚上做几个好菜,迎接玄冥使者。”木倾颜看向了一旁的岳擎宇。

“是。”

“云鹤,你去给玄冥使者安排帐子。其余几位没什么事就先退下吧。”

“是。”

转眼间,帐子里除了寒星香雪两个丫鬟,就只剩下木倾颜和玄冥使者。妹纸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茶杯,看着下方的玄冥使者团,­唇­角缓缓勾起。

“还不出来,等朕把你请出来么······玄冥皇?”木倾颜双眼骤然一变,略带冰冷的看向龙战痕身后的那个随从。见那随从身子一颤,随后慢慢从龙战痕身下走出,撕掉脸上的伪装,露出了那副如玉的容颜。

“颜儿。”江秋影看着上方的一脸愠­色­的木倾颜,­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虽然身上穿着士兵服,但是依旧难掩身上的贵气。

“砰——!”手上的茶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木倾颜看着眼前的龙战痕,又看了看立在帐子中间的江秋影,嘴角倏然勾起,露出一抹大大的弧度。

“好,真的是很好。玄冥皇亲自来访,可真是给我雪弥天大的面子啊!”木倾颜嘴角笑得一片明媚,但是眼睛里却窜出愤怒的火花。见江秋影为微垂下头,木倾颜袖子一甩,就从座位上起身。

“颜儿你不要动气,是我执意要来的。”江秋影伸手抓住她要离开的手腕,目光惊慌地看着她。

“哦?不知玄冥皇执意要来的原因是什么?如今玄冥内部似乎尚未完全评定,白羽看似乖巧但是保不准会出什么岔子。如今五国都是人心惶惶,二位不好好的呆在玄冥来朕这里是作何?”木倾颜越说越激动,看着这二人就恨不得抬脚踹死他们。

“颜儿,我知道你是担忧我们,不过国内有丞相坐镇,不会出什么乱子的。边界······战痕贴身副将在那里,也没什么事情。”江秋影见木倾颜明显是生气了,慌忙低下头讨好的看着他,小媳­妇­的模样直看呆了一旁的玄冥使者,只有龙战痕看着二人牵扯着的手,眼眸越来越暗。

“哦?这么说来······倒是朕瞎­操­心了。”木倾颜甩开他的手,见他脸上的神­色­越来越着急,冷哼一声“寒星,云鹤把帐子布置好了没有,好要几位贵客好好休息!”

“呃······是。”寒星也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何有这么大的怒气,但还是飞快的出了帐子,谁知道刚出帐子,迎面就走来一抹身影。

“云······云神医?”寒星看着云陌尘一脸肃穆的大步走来,身上环绕着冷漠之气,心里一惊,见他要闯大帐,慌忙要伸手拦他。

“云神医,你不能进去!主子在会客!”

“闪开!”云神医冷喝一声,然后一手掀开面前的大帐,脚刚踏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浓情依依的声音:“颜儿,我想你了。”

云陌尘的身子猛然僵住,看着里面站在一起的二人,瞳孔猛然一缩,心里猛然一痛。

“嗯?你怎么来了?”木倾颜此时也注意到了云陌尘,见他木桩子一般立在帐子门口,伸手拂开身旁的江秋影,眼神淡漠的看向他“有事?”

被拂开的江秋影眼神里明显闪过丝丝悲痛,看着木倾颜无动于衷的表情慢慢的垂下头。云陌尘认出是她曾经的五个男人之一,心里警铃大作,很想冲上前把他给迷倒,但是脚下的步子却迈不动半分。手中的拳头紧了又送,连续几次,才慢慢平复下来心里的躁动,面容淡漠的看向木倾颜:“草药有些不够,我前来通知陛下一声。”

草药不够?木倾颜微微挑眉,然后看向一旁的香雪,却见她嘴角狠狠一抽,然后低下了头,心里顿时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朕知道了,会让人立刻去采购。以后这种小事云神医找个人告诉云鹤就好,没必要亲自前来见朕。”木倾颜口气依旧冷硬,落在云陌尘耳中,让他心里又是狠狠一痛。可是又不得不说些什么,只好握紧拳头低下了头:“是,陌尘知道了。”

看见云陌尘和木倾颜这样冷硬的相处模式,江秋影心里一惊,看向云陌尘的眼神带了几分讶异。以前在皇宫里,颜儿最黏的人就算是云陌尘,怎么如今这么态度这么冰冷?难道那个传闻是真的?云陌尘是有个人目的才来到木倾颜身旁的?这么说来······他岂不是有了机会?

江秋影眼眸一亮,心里一下子激动起来。他一直以为木倾颜在乎的只有云陌尘,所以才会对他们不管不问,可是如今看来,他们似乎都在同一起跑线上。这样说来······他也是有可能的了。

江秋影一下子庆幸自己在听闻雪弥太后归天之后就慌忙赶来的消息,要不然,无异于把机会转让给他人了。

转眸看向身侧娇小中透着威严霸气的女子,江秋影眼底一片柔情。

这一次,说什么自己也要搏上一搏了。

就算是中间隔着千山万水,他也要拼上一拼。

江秋影的心理活动,木倾颜自然是不知道,只是看着云陌尘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升起鼓怨气。刚想离开这诡异的帐子,云陌尘就突然开了口:“陛下,可否为陌尘单独准备个帐子?”

“怎么?云神医嫌弃了不成。”木倾颜冷冷笑道。

“那倒不是。”云陌尘舒雅一笑,看不出半分被冤枉的恼怒“只是这批投降士兵了伤员较多,在下只是想有个安静的地方单独配置草药罢了。”

木倾颜听完,脸上的表情严肃了几分,沉思了片刻,道:“好,一会儿朕会让人去安排。”

云陌尘闻言,­唇­角弧度悠然绽放,像是百花群芳一般恭敬有礼的说道:“不用过远,在陛下帐子南面就好,那里较为清净。”

这话音一落,香雪就猛然抬起头,看着云陌尘一脸淡然的模样暗暗咂舌,而木倾颜丝毫没有注意到什么,点了点头就应许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云陌尘拂袖准备告辞,却在转身间对上一双暗沉的眼眸,二人一对视,无形的厮杀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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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最爱的争风吃醋的情节,马上就要来了,激动否?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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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6 忠实的盟友 情格格

( 当晚,木倾颜在军营里举行了一个小小的欢迎会,算是给玄冥使者洗尘。ww由于接连的战胜,所以欢迎会上众将领都比较高兴,感染着木倾颜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多喝了几杯。会后,木倾颜由香雪寒星陪伴着回大帐,可是走了没几步,就发觉有些不太对劲。

“你们跟着朕作何?”回过头,看着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江秋影、龙战痕和云陌尘,木倾颜微微蹙起眉头。

“我们没有跟着皇上,只是和皇上顺路罢了。”云陌尘笑得一脸从容淡定,一旁的其余二人也纷纷点头。木倾颜扭头看了眼身旁的香雪,见她也点了点头,这才作罢继续往前走着。可是眼见前面就到了她的大帐,身后几人依旧是跟着她,妹纸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你们——”

“我们的帐子到了,陛下好好休息。”云陌尘见木倾颜又转过头来,怕她一时间反悔,慌忙对她抱了抱手,随后就径直往前走,走进了距木倾颜帐子五米远处一顶帐子。然后,江秋影和龙战痕纷纷向她告别,走进了云陌尘帐子对面的两顶帐子里。

而这时,妹纸也终于回过神来了,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帐子南部的三顶帐子,幽幽的把目光看向一旁的寒星和香雪,嘴角一勾,让二人同时身子打了个寒颤。

“主子,这可是你同意的啊!”香雪往后退了一步。

木倾颜歪了歪脑袋,她什么时候同意了?

“主子,龙将军和玄冥皇的帐子本来就和你挨得比较近,至于云神医,是你自己同意的。”寒星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了指云陌尘帐子所在地,幽幽的吐出两个字:“空地。”

“······”

知道自己被那个男人给坑了,就算是有气也只好憋着。看着五米开外的三顶帐子,木倾颜冷冷一笑,然后就走进了自己的帐子。

他们要住就住吧,反正和她没有关系。

次日一早,木倾颜就早早起来前往总账规定今日作战计划。可是刚走出大帐,对面就迎来两人。

“雪皇,早。”江秋影经过昨天木倾颜的警告,自动把称呼改为了雪皇,见她一袭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她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脸上依旧戴着一块半月形的银­色­面具,眼角处有绘着几朵蓝­色­妖姬,在这薄雾轻盈的清晨,徐徐展开。

木倾颜看着停在自己对面的江秋影,一袭青竹长衫,腰带白玉腰带,手拿绿影,面若春风,如同雪弥皇宫里那般温润如玉,她对他点了点头随后就看向他身侧的龙战痕。

一袭黑袍,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长发用一根通体发黑的玉簪竖起,­干­净利落,英俊不凡,木倾颜瞥了眼那发簪,­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份灵动:“龙将军,早。”

龙战痕没有想到木倾颜会同他打招呼,见她面带戏谑的看着自己,像是发现了有趣东西的小狐狸一般,微微一怔,随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陡然升起些许尴尬,瞪了她一眼,才不情不愿的说了句:“早。”

呵呵,气量可真是小啊!

木倾颜眼珠一转,看着一脸窘迫的龙战痕­唇­角一勾,然后接过一旁寒星递来的白玉骨扇,唰的一下子打开,然后一手后背,也不管旁边还有其他的人,就这样毫不掩饰的打量龙战痕。ww

龙战痕只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红,周围人向他投来的眼神让他恨不得挖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可是那个小女人依旧是不自知的像是打量菜市场猪­肉­一般打量着他,让他终于忍不住,扭过头,恶狠狠地看向她:“你看够了没有!”

“没有!当然没有!龙将军这么帅气的人物,朕就是看一辈子也看不够啊!”妹纸半勾着­唇­角,笑得一脸的邪佞,话语的里的轻佻,让龙战痕的脸刷的一红,一旁看热闹的士兵下巴砰的一落,江秋影脸­色­刷的一白,正在走过来的云陌尘身形猛然一僵。

所有人唰唰唰的把或心痛、或好奇、或八卦、或复杂的眼神投向木倾颜,期待她再来个猛料什么,谁知她却突然身形一转,摇着玉扇潇洒而去。

“这个该死的女人!”龙战痕见她略显得意的背影,牙后槽咬的咯吱咯吱直响,没有注意到一旁江秋影略显复杂的眼神,直接大步朝她追去。

“龙将军请留步,主子要和众将领开会,会后主子自会召见各位。”走到总大帐外,香雪伸手拦住了龙战痕,态度极其礼貌地请他们去隔壁的帐子暂作休息,龙战痕纷纷的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蓝­色­身影,牙一咬,朝一旁的帐子走去。

主帐里,木倾颜位于上方商讨接下里的作战计划。如今他们距离朱武国的皇都还剩下四个城池,如果不出意外,不到七日他们就可以杀到皇城了。

“皇上,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木倾颜看着桌上的军事地图,那剩下的四个没有被占领的城池有两个是商业重地,一个军事重地,一个则是有天险作为保障。如果按照难度来划分,两个商业城市最好攻下,剩余两个,则是旗鼓相当。

“这里是谁在守着?”指着那个军事重地,木倾颜问道。

“回皇上,是朱武国的兵部尚书,除去皇城的护卫军,朱武国剩余的兵力几乎全都在这里了。”岳擎宇皱着眉头说道。

“哦,那这道天险呢?”又指了指它旁边的一处重地。

“回皇上,这里兵力并不多,因为朱武国的人都认为没有人会通过这道天险。因为这座山及其陡峭,而且终年被云雾缭绕,山体十分湿滑。”

“湿滑?”木倾颜看着这两座城池,一时间有些拿不下注意。可是在注意到那天险重地旁的一道小路时,­唇­角倏然勾起“云雾缭绕也有云雾缭绕的好处啊。”

下方的将领们一听这话,都愣住了,只是看着自家女皇­唇­角那熟悉的弧度,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样子,朱武国又要倒霉了。

“擎宇,你带八万大兵进军这个军事重地,剩余的四万人跟着朕去爬山。”手中的扇子轻轻的敲着手掌心,一个绝妙的主意慢慢在脑海中形成。

整整一个上午,木倾颜都在大帐里和将领们商讨作战计划,直到龙战痕等的有些不耐烦时,才看见雪弭国将领们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般兴奋地走了出来。眼冒­精­光,面­色­红润,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让他有些茫然。

“陛下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样的招数也能想得出来!”

“那是!要不然怎么会是我们的战神女皇呢?这种还没打就知道自己已经赢了的感觉还真是妙啊!”

雪弥大将一个两个的从自己身旁走过,神情激动的小声嘀咕着,龙战痕和身旁的江秋影对视一眼,二人皆是一头雾水,而这时,寒星却前来说主子有请。

二人一进大帐,就看见木倾 ...

(颜坐在桌子后面神情肃穆的看着桌上的一副巨大的军事地图,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敲敲点点,看见他们进来,脸上立刻勾出一抹得体的微笑。

“二位请做,寒星,奉茶。”

龙战痕和江秋影依次坐下,目光微微打量着这个大帐,看着一旁桌子上的摆着一个巨大的木槽,里面满是沙土,眼神里有些好奇。

“二位,如今可以说你们前来的原因了吧。”接过茶盏,木倾颜注意到龙战痕的目光盯在一旁的沙盘上,被茶盏遮掩住的­唇­角微微勾起,随后目光清澈的看向他们。

“我们······”江秋影踟蹰了一下,微垂着眸子沉思了一番,随后才略为严肃的看向了上方的木倾颜“雪皇,你是要灭了朱武吗?”

“不一定。”木倾颜随意的口气让江秋影眉宇一挑。

“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是不一定?这一路打下来,分明就是要灭国的节奏。

“朕只是要揪出那个害了母后的凶手,没想要这块土地。”雪弥尚未完全强大,她哪有这个功夫再去富裕别人?

“可是,你这样想,其余二国却不这么认为。你有想过你一旦攻入朱武皇城的后果吗?”虽说是如今五国各有称霸决心,但是谁都还没有真正撕破脸上的面纱,雪弭国如果最先出手,那么不管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五国战乱定然是一触即发!

“什么后果?群体而攻之吗?”木倾颜依然笑得漫不经心。“玄冥皇此次前来是来劝朕收手吗?”眼神幽幽的看向他。

“不。”江秋影摇了摇头,目光依旧如水般柔和“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要做什么,玄冥国都会永远支持你,做你永远的后盾。”

手中的扇子猛然一握紧,看着下方笑得一脸温润如玉的江秋影,木倾颜微微垂下眸子,心地一个地方随着他的这句话而微微融化,可是她依旧用这平淡的语气说道:“玄冥皇,你我虽是盟友,但是你们玄冥没有必要为了我雪弥把自己卷入战乱。这次你肯派兵压制住白羽,朕已经很感激了,其他的,你就不要Сhā手了。”

她不想再欠他什么,甚至渴望,她们的关系就此为止。

可是听到他这么不顾一切为自己的时候心里有一个地方却又那么开心。

揉了揉太阳­茓­,丫的,果真是最近忙的忙傻了吗?

“如你所说,我们是盟友,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该怎么做,我心底自然清楚。”江秋影脸­色­有些严肃,木倾颜见状只好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将眼神看向了其他的地方。

找到这样一个忠诚的好盟友,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接下里的两日,雪弥大军继续朝前前进。大将军那边来报,青云国二十万大军果真迟迟没有动手,只是日日在军营里练兵习武,加强警戒。木倾颜回信让他继续戒备提防,以防突生意外。

军事重地和天险所在之处一个东一个在西,雪弥大军按照最初作战计划,岳擎宇率领八万大军前去攻打军事重地,而木倾颜则带着四万大军前去爬山。江秋影等人并没有急着回国,随着木倾颜一起来到了那天险脚下。

“左副将,你从军中挑选一百个身手最为灵活的人,再挑选二百神箭手过来。其余人负责在四处山林里寻找长树藤,备好绳子,注意小心动静,莫要大声喧哗。”到达天险之后,木倾颜观察了一下地形就把一旁的副将喊来给他布置任务,等他离开后,这才回到临时搭建的帐篷里。

“主子,你一路都没有休息,要不进去睡一会儿吧。”寒星见木倾颜脸­色­有些苍白,忍不住说道。

“不用,我还—喂,你­干­什么!”木倾颜看着突然被抓住的手腕,略带愤怒的看向云陌尘,却见他垂着眼眸给自己把脉,脸上的神情肃穆的让她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

“你身子本来就虚弱,最近又有些劳累过度,不行,你要赶快去休息。”说完,就要拉着她朝内室走去。

“朕说了不用!”用力地甩开他,见他愤怒的朝她看过来,眼神立刻回瞪过去“怎么?又要扎朕吗?朕告诉你云陌尘,要是还想留在这里,就给朕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下次没有朕的允许在这么无礼,就休要怪朕不客气!”

“你!”云陌尘看她怒视着自己的模样,气的双手紧握,脸­色­青白,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把他的理智给淹没。很像冲上去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小女人,可是又担心她会因此更加反感自己,只好站在那里丝丝的盯着她,一时间,二人竟然就这样子僵持住。

“雪皇,我让下人给你熬了些八宝粥,要不要尝一尝?”就在这时,江秋影掀开大帐走了进来,看见里面僵持住的二人,神­色­一愣,随后就面带微笑的朝木倾颜走去,身后跟着龙战痕,看见他们二人同样神情一愣。

“八宝粥?”木倾颜歪过头有些讶异的看着他,见他手中果真提着一个食盒,于是好奇的走上前,打开那食盒一看,眼睛立刻欢喜成月牙形“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的?”

见她欣喜的小模样,可爱的让人想好好的搂在怀里宠溺一般。江秋影压抑住心里的冲动才微微笑道:“以前在皇宫里偶尔听香雪提到过。”

“哦。”

“要不要尝一尝?虽然味道可能没有皇宫里的好,但是比起一般的伙食还是要好些的。”江秋影将那食盒放在桌子上,然后端出八宝粥放在一旁,将勺子递给她“尝尝?”

“嗯!”接过勺子,木倾颜屁颠屁颠的朝那八宝粥跑去。

军营里的伙食虽然不是很难吃,但是对于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她来说时间一长还真是有些受不了。如今见到自己爱吃的,就像是猫见了鱼一般兴奋的扑了过去。以至于一个激动,挖了一大勺放在嘴里,立刻烫的从凳子跳了起来。

“呜呜······烫烫烫······”用手扇着风,木倾颜觉得舌头像是要麻掉了一般,疼得她不停的大叫。

“怎么这么不小心!”离她最近的江秋影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张开嘴巴,看着红红的口腔和那小舌头,眼底闪过丝丝心疼。

“痛得厉害吗?”江秋影看那小舌头上都开始起泡,忍不住蹙起眉头。

“嗯嗯!”妹纸撇撇嘴吧,一脸的委屈。这个时候,眼前突然一黑,接着就看见两米之外的云陌尘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等她反应过来,就一把搂住她的腰,飞出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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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影闪亮登场,同时还有咱将军!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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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7云陌尘,你失宠了! 情格格

( “嗯嗯!”妹纸撇撇嘴吧,一脸的委屈。这个时候,眼前突然一黑,接着就看见两米之外的云陌尘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等她反应过来,就一把搂住她的腰,飞出了大帐。

当然,这是云大神医美好的幻想,事实的真相却是——

“闪开!”云陌尘看着面前拦住他的龙战痕,脸­色­寒的吓人。

“你要带她去哪儿?”瞥了眼他怀里拼命扇着舌头的木倾颜,龙战痕嘴角一抽然后冷声问道。

“疗伤。”云陌尘看着他,心底冷冷一笑。很好,又是一个对手。这个小女人打个仗都可以闹出绯闻来!

云陌尘心里一郁闷,抱着木倾颜的双臂也情不自禁的多了份力,疼的妹纸嘴一列,然后一脸不满的看向他。

“你把她弄疼了,快把她松开!”龙战痕敏锐的注意到这点,伸出手就要抢过那小女人。谁知云陌尘抱着她身子一闪,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臂。

“龙将军,你身为使节团代表,这样子做未免有些不合礼节。”云陌尘微微勾起­唇­角,可是话音刚落,身旁衣袖翻飞声传来,接着一道温润却透着冷意的声音传来。

“云神医,貌似你这样子做也不合礼数。”江秋影抱着木倾颜一个起落落到五米开外的地方,看着云陌尘骤然冷却的双眸,眼眸一闪,随后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女人。

“颜儿,你还好吧。”声音又恢复了轻柔若水的样子。

“呵呵······”尽管舌头还是有些痛,但是木倾颜还是忍不住笑了。抬头看着帐子里的三个男人,一边摇着头,一边把江秋影楼在自己腰间的手给扯开。

“被三位美男争来争去,我木倾颜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眼光若有似无的扫过他们,见他们身子均是一颤,嘴角刚要勾起,舌头处的疼痛就席卷而来。让她忍不住握紧拳头。

“不行,你要赶快上药,不然会更严重。”见木倾颜只是闭着眼睛默默地忍受,云陌尘心底一阵疼痛。以前连针扎都会忍不住哇哇大叫的女孩,什么时候变成连疼痛都选择默默隐忍的女子了?

“朕要香雪来就好。”躲开他要伸过来的手,木倾颜假装没有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色­,刚要走出帐子,就被人一把拉住手腕。

“云陌——嗯?怎么是你?”看着一脸­阴­沉的龙战痕,妹纸有些傻眼。

“什么时候了你还怄气!”龙战痕愤怒的一把把她扯过来,对着她就是一阵怒吼“疼就说出来,你难道想让舌头烂掉吗?”

木倾颜一直就觉得自己对龙战痕有愧,所以他如今骂自己,她也就像是犯错了的小孩子一般低头看着脚尖不出声,这般乖巧的模样让龙战痕心头的怒火渐渐消退下去,却让云陌尘和江秋影眼眸陡然一沉,看着一脸担忧模样的龙战痕,默默地握紧拳头。

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凭他这个角度可以看见那个微微撅起的小嘴。龙战痕眼底闪过丝丝的笑意,随后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轻柔的说道:“伸出舌头来我看看。”

妹纸是属于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见龙战痕不再对自己那么针锋相对,于是就顺从他的话,张开了嘴巴,吐出了那个红红的小舌头:“疼~”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睛。

“疼你也不让人上药!”龙战痕瞪了她一眼,一如往日般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

“哼!”妹纸瞥了眼一旁的云陌尘,随后下巴一抬冷哼了一声,置气的模样让龙战痕眼底又是笑意一闪,随后抬起头看向了云陌尘,眼中又恢复了冷酷的模样:“云神医,麻烦你了。”

“不用你说我也会做。”云陌尘上前又要拉木倾颜的手,却被她再次躲开,刚要发火,就看见木倾颜双手挂在龙战痕的胳膊上,如同往日他对自己撒娇一般,笑颜盈盈的看向龙战痕“将军,以前都是小的伺候你,如今你也伺候一下小的呗?”

吊儿郎当的调调,让龙战痕一下子就会想起那短暂的军营里的时光,见木倾颜眸光闪闪,如同最初般的灵动清澈,龙战痕心地一个地方骤然打开,眼光也一下子柔和起来:“好。”

“嘿嘿!”木倾颜得意一笑,随后脸­色­一变,又恢复了那般淡漠的表情看向了云陌尘:“云神医,麻烦你了。”

云陌尘只觉得自己脑中的一根神经嘎嘣一断,让他这个人几乎都要濒临于暴走的边缘,看着冷冷看着自己不带一丝温度的木倾颜,­唇­角一勾,优雅的笑了:“不麻烦,只是我这药膏使用的方法有些特殊,要是陛下不想一不小心咽下去闹个腹痛腹泻什么的,还是让在下来吧。毕竟······术业有专攻吗。”最后一句话,明显就是对龙战痕说得。

威胁!这就是赤­祼­­祼­的威胁!

看着笑得一脸无害,有种你就腹泻腹痛模样的云陌尘,木倾颜恨不得上去狠狠的给他一拳。

可是——

“既然这样,那还是云神医来吧。”龙战痕思量了一番,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你——”叛徒!

“颜儿,听话。”江秋影也走过来劝她,见她又要反抗,难得眼光一冷,朝她看去。让习惯了温情模样的妹纸,一下子就傻在了那里。

他······他凶自己?

靠!他凭什么凶自己!

木倾颜眼睛嗖的冒出一窜火苗,拉着龙战痕的手就大步走出帐子,身后的江秋影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样子自己不小心惹怒这个小丫头了。

“玄冥皇还要继续吗?”见帐子里只剩下他们,云陌尘把目光幽幽的看向江秋影。

“当然,朕为何不继续?”没有了木倾颜,江秋影又恢复了最初外热内冷的模样,眉宇间由于上位者的缘故,多了份帝王的威严。

“颜儿当初把你推上帝位,就是为了断了你的心思,玄冥皇难道不明白吗?”云陌尘虽然那时候不在木倾颜身旁,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略有所耳闻的。

“那又如何,大不了朕以这江山为嫁妆,再次嫁给她得了。”江秋影说得毫不犹豫。

云陌尘听闻,身子猛然一僵,随后嘴角划过丝丝轻蔑的弧度,眼神冷漠的看着他,道:“玄冥皇想要嫁,颜儿就会娶吗?”

“颜儿会不会娶朕暂时不知道,朕只知道——”眼神清冷的看向他,嘴角同样勾起讥讽的弧度“颜儿最讨厌的就是被欺骗。”

轰——!

云陌尘如遭雷劈,看着笑的春风得意的江秋影,眼底闪过一丝暗光,袖袍一甩,大步走出帐子。身后,江秋影望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但是想到刚才那般的场景,眸光又是一暗。

“将军,你原谅我了吗?”木倾颜看着走在身侧的龙战痕,歪着头问道。

“舌头疼就不要说话。”龙战痕没有看她,只是冷冷的说道。

“我不。”木倾颜伸手拉住他的胳膊,逼着他看向自己“告诉我,你是原谅我了,还是没有原谅我? ...

(”

“原谅如何,不原谅又如何?”龙战痕被逼无奈,垂眸看向她。

“原谅了,我们就像以前那样,不原谅,那么,我们也就没必要这样。”木倾颜看着他们拉在一起的手,勾了勾­唇­角,然后慢慢松开。

感觉到手里的温度在丢失,龙战痕心底一慌,然后下意识的伸手拉住她,见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流光,就知道自己又中了她的计。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龙战痕气得咬牙切齿,但是抓着他的手却无比的轻柔,像是在呵护一件上好的瓷器。

“嘻嘻,要是不这样,怎么能逼着你选择呢?”妹纸笑得一脸狡黠。

“卑鄙!”龙战痕愤恨的瞪了她一眼,然后甩开她的手大步朝自己的帐子走去。木倾颜看着他明显有些狼狈的身影,抱着双臂,幽幽的勾起­唇­角。

“我以为,这种对待是属于我的专利。”带着分悲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木倾颜回头一看,云陌尘一身白袍站在风中,身形莫名的带了份寂寥。

木倾颜微微垂了垂眸子,双手后背,然后抬步朝前走去:“走吧,朕还有要事要处理。”

见她再次淡漠离去的身影,云陌尘深吸了口气才压抑住自己把她给掳走的愿望,心痛的要死,几乎不能呼吸。但是他又不得不抬脚跟上了他。

而她们的身后,江秋影看着离去的二人,又看了看远方的龙战痕,眼神里同样闪过丝丝的悲凉。

木倾颜还是第一次进云陌尘的帐子,看着里面摆放的瓶瓶罐罐,多多少少有些好奇。云陌尘也任由她看来看去,一双眼眸落在她的身上,要多柔和就有多柔和。

“神医,需要帮忙吗?”就在帐子里的气氛渐渐朝着融洽的方向发展时,江秋影突然走了进来,轻柔的一句话,把屋子里温情的气氛给打个粉碎。

云陌尘看着迅速收回视线的木倾颜,颇有些怨恨的看向了江秋影,而江秋影却回给他一个温情的笑容,眼神里要多挑衅就有多挑衅。

该死的!

云陌尘冷哼一声,然后从那些瓶瓶罐罐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示意木倾颜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然后把舌头吐出来。

“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些。”看着她舌头上因为刚才说话而弄破的血泡,云陌尘眉头狠狠一皱,略带埋怨的看向木倾颜,而妹纸压根就不怕他的埋怨,眼神一瞪,让他无奈的低下头去。

“嘶——!”舌头上一凉,随后就是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让毫无防备的妹纸眼泪差点飚出来。手刚想抓住自己的衣襟,就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给握住。

“抓我吧。”江秋影见她泪眼滂沱的朝他看来,­唇­角一勾,动作轻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珠,然后握紧了她的小手。

那温柔的感觉,如同潺潺的温水,一点点渗透到心底,好像是回到了丛林里,他们互相拉着对方,过关斩将一般。

他拉着她跳入水里躲避狂蜂的追击,她拉着他躲过了那猿猴的危险。

他为自己挡住了树藤,她为他疗伤。

玄冥国里,他一身白衣难掩风采的跪在邢台之上接受刑罚。

她带着三百暗影军团,为了一个人情杀入皇都。

她扶持他登上皇位,他为了缓解她的痛苦让她挖破了他的腰间。

她说他们只是盟友,他却愿意为她的一意孤行保卫护航。

一幕幕,一串串,如同连环画一般铺展在自己的面前,告诉她,原来他和她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故事。

木倾颜渐渐陷入了回忆,双眸也愈发的迷离柔和,如同蒙了层水雾一般梦幻美丽。让云陌尘和江秋影均是看的一痴,一时间竟忘记了时间的流动。

“好了。”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云陌尘才将药瓶收起。看着想小狗一般吐着舌头的木倾颜,眼中闪过丝丝笑意。

笑个屁啊你!

木倾颜白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一旁。云陌尘好笑的看着她这一举动,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她和江秋影拉在一起的手上,眼神骤然一暗。

嗯?怎么了?

看着周身气息突然大变的云陌尘,木倾颜顺着他眼神的方向低下了头,见自己的手正和江秋影紧紧的拉在一起,毫无一丝空隙,脸­色­一红,下意识的就要缩回去,谁知拉着自己的手力气却猛然一大。不解的抬头,却见江秋影这低着头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己:“走吧,我送你回大帐,你的副将该等急了。”

对哦!今天他们可是要过天险的!

意识到了这一点,木倾颜嗖的从凳子上跳起来,加大火力就往外跑,过与慌乱以至于忽视了自己手中还拉一个人,等她跑进大帐,在帐子里将领们略带疑惑和暧昧的眼神中才像是触电一般甩开他的手。

“咳咳,你回去吧。”木倾颜看都不敢看江秋影一眼,然后就走到桌子旁和将领们商讨下一步计划。江秋影见她眼神中还带着丝丝未曾散去的羞涩,眼眸中缓缓荡漾起如水的笑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出了大帐。回帐子的路上,嘴角始终挂着和煦的微笑。

“嗖嗖——”就在江秋影要走进大帐时,背后突然传来破空声,身形快速的一闪,纤细的手指在空中一捏,几枚银针就落于手中。

“云神医,你这是何意。”看着缓缓从对面帐子走出来的云陌尘,白­色­的衣袍纤尘不染,如瀑的长发若流水一般垂泄而下,淡漠的容颜,雪莲般清冷的气质。江秋影­唇­角勾出一抹冷笑,随后素手一甩,那几枚银针就朝云陌尘飞去。

“玄冥皇,你该回玄冥了。”结果江秋影甩来的银针收于袖中,云陌尘看着他冷冷说道。

江秋影单手拿着绿影,单手后背,听到他这么一说,忍不住笑了,随后略带讥讽的看向他:“朕是去是留,不需要云神医提醒。”

“可是你的存在,影响到了我。”云陌尘眼眸中渐渐浮现出薄冰,看着他手中的绿影,眉宇微微一蹙。

以前觉得她送给他们这些东西没什么,现在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

“呵呵,云神医说笑了,这种事情全靠个人的本事,就算是没有了我,还有其余人会妨碍你的行动。”江秋影见云陌尘眉头狠狠地皱在一起,眼中的讥讽愈来愈深“云神医,难道你认为颜儿会属于你一个人的?”

被说中心事的云陌尘眼底迅速升起丝丝怒火,身上的冷漠之气也愈发的浓重,江秋影见状,­唇­角的笑意更浓了,只是眼底却完全被冷漠覆盖:“云神医,在下一直以为你是个明白人,没想到在这个问题上也犯了这么幼稚的错误。仅凭颜儿的身份,她就注定身边不会只有一个男人,更何况她如今所展现出的才华和能­干­。云神医,你心中有她,自然知道她究竟有多么的吸引人,也更加知道,她就是罂粟,沾上了,就欲罢不能!”

云陌尘心神猛然一颤,一直被自己刻意掩盖的现实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丝丝痛楚渐渐爬上他的眼眸。又想起太后那句没有那五个人,颜儿救活不过二十岁 ...

(的话语,云陌尘只觉得眼前的世界骤然坍塌,让他彻底的陷入了黑暗。

“云神医,因为你喜欢颜儿,朕才会好心提醒你。你已经不是颜儿倍加纵容宠爱的云陌尘了!”

换句话说,那就是——

云陌尘,你已经失宠了!

------题外话------

神医也就是压制一两天,就会爆发,到时候~妹纸的第一次快了,只是····我写个kiss都说我不健康,我要是再写这~我内牛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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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8那抹鲜红 情格格

( 朱武国皇都的人们,用了一辈子的时间也没有想明白,雪弥军是如何通过那陡峭的天险,度过那幽深的陡崖的。ww他们只知道,等他们知晓雪弥大军兵分两路吞了那个军事重镇又拿下那两个商业重城之后,雪弥大军已经停在皇城之外了。

城门紧闭,城内是惊慌失措,面临亡国之难的朱武国民,泪水连连,哀嚎声起,如一道道哀歌在城内上空飘扬。

城外,是气势冲天,威风凛凛的雪弥大军,散发着冷杀之气的铠甲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芒,血红的旗帜随风高扬,刚硬有力的“木”字如同为首之人一般在阳光下光彩夺目。

云陌尘和江秋影,还是第一次见到木倾颜穿铠甲的模样。

银­色­的铠甲镶着金­色­的滚边,优雅华丽,金­色­的斗篷随风而舞,反­射­出耀眼的金光让人睁不开双眼。流水般的长发倾泻而下,额头处缀着一枚银­色­的水滴吊坠,用长长的银链系于脑后,银­色­的面具如同化装舞会上的眼罩,上面描绘有金­色­的富贵花,将那双不怒而威的丹凤眼衬托得更为妖媚,­唇­角微微勾起。手持银­色­流苏的霸王枪,坐在白马之上,看着面前紧闭的城门,眸子里闪耀起璀璨的流光。

铠甲一直给他们的感觉都是笨重臃肿,可是却没想到穿到她的身上居然可以美成这般模样。看着她身后的士兵们朝她投去的炽热的眼神,甚至连皇城城门上敌方的士兵们都忍不住被她的华丽而惊艳住,二人心中的警报器一个接着一个的爆表叫嚣,让他们握紧手中的缰绳紧紧的咬住牙门。

这还是遮盖住了容颜,要是没有遮盖住······

二人同时倒吸了口凉气,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幅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的画面,让他们的脑神经狠狠一痛!

绝对不可以!

二人对视一眼,有史以来第一次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默契!

坐在马上的妹纸自然是不知道身后两个男人复杂的心理过程,如果知道了,估计会忍不住仰天大笑三声,然后扶着脸上的面具妖娆一笑。

亲,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犹抱琵琶半遮面吗?

“来人!放箭!”皇城城墙上,朱武国士兵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放出的羽箭不是被雪弥军前方的盾牌给抵挡住,就是距离太远落在前方的空地上。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渐渐被绝望所取代,木倾颜冷笑一声,然后脚尖一点,从马匹上飞升至上空,银­色­的铠甲在半空中烁烁发光,金­色­的披风衬托的她犹如天神降临。手中的霸王枪横前一扫,城墙上的一­干­弓箭手就被那扑面而来的内力横扫在地上。

“皇城里的人们听着,我木倾颜此次攻打朱武是报你们大皇子谋害我母后之仇,如果你们在一个时辰内交出大皇子和其同党,我雪弥大军立刻撤退绝不逗留!如果一个时辰之后看不到本皇想要的人,就休怪我雪弥大军踏平你们皇城!”威严霸气的声音由强大的内力传到皇城上空,让剩余那些来不及逃走的百姓们纷纷停止哭声,然后不约而同的把视线看向了皇城。

“她是来报仇的!她只是来报仇的!”

“没错!雪弥女皇一向言而有信,只要我们交出大皇子我们就能活下去!”

“没错!交出大皇子!交出大皇子!”

“都是他害得我们!都是他!”

“······”

朱武国人们针对此次战争早就知道是自己的大皇子害死雪弥太后才激怒雪弥女皇出征,所以胸中早就憋着一股气,而这鼓气随着雪弥军的不断靠近越发的膨大,直到现在,终于宣泄而出,城中的百姓们,纷纷不约而同的朝皇宫涌去,甚至连一些王公大臣们也参与其中。

“交出大皇子和其同党!交出大皇子和其同党!”

百姓们争先恐后涌到皇宫,可是还没到宫门口,就被宫门上飞来的羽箭给­射­死。

“杀了他们!都给本皇子杀了他们!”罪魁祸首大皇子,早就被恐惧吓得失去了理智,刚才木倾颜的声音如同地狱来的索命使者一般勾住了他的喉咙,让他从灵魂深处感到了恐惧。看着不断涌来的百姓,大皇子指挥着手下的御林军不停的放箭,看着他们渐渐后退的人潮,眼眸中搜然亮起道道血红的光芒。

“谁都别想让我死!谁都别想让我死!”大皇子一个人自言自语着,整个人陷入癫狂状态。

“不好了大皇子!他们···他们都跑了!”一个随从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你说谁跑了?”大皇子血红着眼睛看向他。

“就是···就是······”那随从被大皇子血红的眼眸吓了一跳,咽了口吐沫才磕磕巴巴的说道“就是暗室里的那些!”

“什么!”大皇子眼珠一瞪,鲜红的血丝蔓延其中,那随从吓的脚一软,刚想要跌下,就看见眼前的世界突然一个大反转。

看着大皇子不由分说的就杀了自己的贴身随从,一旁的御林军都吓得脸­色­一白,手上的动作一顿,大皇子狰狞的面孔就看了过来:“继续给我放箭!放箭!”

“是是······”御林军们哆嗦着腿继续屠杀城下的百姓,而大皇子却在沉思片刻后,眼眸突然迸­射­出一抹幽深的亮光。

“还有一个方法!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让她离开!”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面前的城门缓缓打开,但是走出的却不是大皇子和他的一­干­同党,而是一抹血红的身影。

黑­色­如瀑的长发,鲜红如血的衣衫,微微勾起的桃花眼,黑亮如墨的眸子。

雪弥军中看见来人先是一愣随后响起一阵惊呼声,云陌尘和江秋影也同时瞪大双眸,不敢相信的看见那个一步步从城中走出来的身影。直到他缓缓吐出“丑女人”那三个字,一群人才猛然回过神,然后纷纷不约而同的把视线看向了白马之上的木倾颜。

世人都知道,女皇木倾颜及其宠爱他的五个夫婿,关于她的休夫,也被众人十分罗曼蒂克的假想为为了不让他们遭遇亡国之难才含泪将他们舍弃。如今,他们见朱武国大皇子把祭璃月放出来,众人就都知道,他们这是要打情感牌了。

不知道陛下,究竟会如何选择呢?

城里城外的人纷纷都屏住呼吸,默默地将视线看向为首马上的女子,见她一袭华丽的铠甲,高贵傲然的作于马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抹红­色­的身影,一个个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处。

朱武国国民们是紧张的,不知道这个不受宠的皇子是否会在关键时刻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雪弥军们是不安的,不知道自家女皇对于曾经的夫婿究竟把这怎样的心情,他们这一路走来,究竟是功德圆满还是铩羽而归,全看女皇一时的选择了。

江秋影的心是纠结的,一方面他渴望木倾颜还记着曾经的情感,一方面却又不希望祭璃月在她的心中占据这么重要的位置。

云陌尘的心是暗沉的,一种两只饿狼还没赶跑又来一只的感觉扑面而来,让 ...

(他脸­色­­阴­沉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龙战痕的心是复杂的,他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不知为何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她策马而去而他却留守在原地的孤寂感。

祭璃月的心是高度忐忑的,袖中的手紧紧地握着,仰头看着那抹身影,他也不知道他在他的心底究竟占有多么大的比重。

“砰砰砰——!”

无数心跳声汇集在一起,巨大的声响几乎阵痛人的耳膜。

这一刻,皇城内外都是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看着那个银­色­的身影,等待着她的回应,生或死,一切都在她的眨眼间。可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回应给他们的却是一阵冲天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木倾颜仰天大笑,笑声带着嘲讽和磅礴的气势,让所有人心神都是一阵,而祭璃月却在这仰天大笑中渐渐暗淡了眸子。

“凭着一个男人就想让朕退兵?而且还是朕已经休了的男人。大皇子,你当朕是傻子吗?”讥讽的声音冷冷的响起,祭璃月纤细的身影在风中轻轻晃动,眼眸像是碎了的镜子一般,化作无数块。眼前再无一丝光亮,只有无尽的黑暗。以及她那冷冷的话语——

【凭着一个男人就想让朕退兵?而且还是朕已经休了的男人。】

已经休了的男人······

已经休了······

她,不要的男人······

“雪弥大军听着!”冷声一喝,手中霸王枪直至苍天。

“有!”雪弥士兵们眼中闪耀出兴奋的光芒。

“传朕指令!杀入皇城!包围皇宫!放下武器投降者不杀,抵抗者格杀勿论,如有乱杀无辜百姓者,杀无赦!”

“是!”

“哒哒哒——!”

马蹄滚滚,直入皇城,卷起的尘土落在那血红的衣衫上,让他更显得孤寂寥落。直到大军从他身边策马而过,眼前只剩下那一抹银白和他身后的江秋影、云陌尘和龙战痕,祭璃月才慢慢张开了嘴:“丑女人,我——”

“驾——!”

白­色­的马匹擦身而过,祭璃月如同风中飘零的落花一般跌落在地,听着她越来越远的马蹄声,一行清泪终于忍不住滑落。

占领皇城,包围皇宫进行的都十分顺利。百姓们早就对朱武国皇室有了怨言,特别是在大皇子挟持了皇上,独掌大权之后。所以木倾颜才说出投降者不杀之后,百姓们纷纷都选择了归降。这使得雪弥大军们一柱香的功夫就抵达了皇宫门外。

城墙上,还有少许御林军在苦苦的硬撑着,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雪弥军,他们不是没想过要投降,可是看了一眼身旁被大皇子杀死的同伴,投降的心又一个个给强压了回去。

“放箭!给我放箭!”大皇子还在拼命叫嚣着,而这时一到马嘶声突然传来。他看见有人策马而来,而那雪弥大军突然整齐地从中间一分为二,让那人从中间走过。

“吁——!”白马前面两脚高高翘起,木倾颜骑着白马停在皇宫门前,看着城墙上那个金­色­的身影,嘴角缓缓勾起,将手中的霸王枪朝一旁一扔,然后摸出腰间的软剑,如同一道流星一般朝那城墙之上飞去。

血花飞扬,哀嚎四起。

木倾颜手持软剑,如同杀神降临一般在城墙上收割中那些士兵的生命。下方的雪弥军们早就被她漂亮的剑术给惊呆,以至于忽略了空气中渐渐浓重起来的血腥气。

杀完护在大皇子身旁的最后一名死尸,木倾颜手持着软剑一步步走向那个早就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大皇子,见他脸上露出像是看见魔鬼一般的神情,­唇­角微微勾起,然后慢慢地举起手中的软剑。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看着那渐渐朝自己刺来的软剑,大皇子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不是我!不是我!那毒药是玄冥国的五皇子给我的!一切都是他指使的!都是他!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大皇子恐惧的大喊大叫,等了半天也没见那剑刺下来,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木倾颜正勾­唇­看着他。黑亮的眼眸里闪耀着丝丝血红的火花,如同黄泉边上杳然绽放的曼陀罗,释放着死亡的气息。

那一刻,大皇子仿佛透过她的眼眸,看到了魔鬼的身影。

木倾颜并没有杀他,而是让人关押起来,等着和那个罪魁祸首一起处理。朱武国的皇上早就因为曾经要处置大皇子而被他囚禁起来,如今听说雪弥大军已经攻入了皇宫,顿时两眼一翻气死了过去。朱武国皇室里其余的皇子除了祭璃月,早就被大皇子杀的杀,废除的废除,只剩下一个年幼的十皇子,不过三岁幸存了下来。

朱武国皇室迅速凋零,朝廷里剩余的老臣们手持玉玺祈求木倾颜接过朱武国的皇权,却被妹纸很是厌恶的两眼一翻,不作理会。

“这······这该怎么办?”那些大臣们从没见过送到嘴边的皇位还有人不要的,于是一个个都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各位大臣给我吧。”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众人一看,是刚才陪在女皇身边的白衣公子,见他一脸和煦的模样,慌忙把手中的玉玺和军符送了上去,生怕晚一步人家就不要了。

看着交完东西就慌忙跑开的朱武国大臣们,方云鹤看着手里的玉玺哭笑不得,一旁的岳擎宇见他自作主张收下这下东西,不由得挑了挑眉头:“云鹤,这样做好吗?皇上会生气的。”

“不然呢?总不能真的不管吧。”方云鹤苦笑着摇了摇头,想着一会儿该如何去劝那个祖宗把这些东西手下。而那位祖宗,此时正坐在大帐里,听风和雨汇报的最新密保。

“主子,我们在大皇子府中搜到了一个暗室,里面有人居住的痕迹,估计应是玄冥来的人,不过他们在最后关头弃大皇子而去了。”

“追,他们跑不远。”木倾颜的双眸暗沉的没有一丝光亮,如同一个黑洞一般深不可见。凡是犯了她逆鳞的人都休想逃脱!

“是!”风得令而去,而雨却双手捧着一个盒子送上。

“主子,这是藏于朱武国的火灵果。”

看着眼前的盒子,木倾颜微微释放出一点水灵力感应,果真里面回应给她一些微弱的感觉,­唇­角微微勾起,看着笑的一脸­奸­诈模样的雨,道:“谁允许你去偷得?”

“主子这说的是什么话?属下这是光明正大的拿!”雨拍了拍胸膛,骄傲的道。

“那也是偷。”伸手把那盒子推开,淡淡的道“还回去。”

“啊?”雨傻眼了。

“还回去,我们又不是强盗,来这里抢劫的。”一路走来,雪弥军都没有闹出一点不光彩的事情,可不能到了最后一步毁在她自己身上。

“是。”雨垂头丧气的抱着盒子走了出去,一步三回头的模样让木倾颜­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可是在看到方云鹤捧着玉玺走进来的时候,脸立刻就冷了下来。

...

( “咳咳,皇上,这个玉玺······:

”不要!朕死都不要!“木倾颜不等他话说完,就­干­脆利落的摇着头,一脸坚决地模样让方云鹤脸苦成了苦瓜­色­。

”可是陛下,你不要,朱武国皇室又没人,你灭了人家的国,你总要给人家个说法啊!“见木倾颜冒着双臂同她怄气的模样,方云鹤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

”谁说他们没人了?今天从城里走出来的那个不是吗?“木倾颜白了他一眼,道。

”陛下是说······“想起那抹鲜红,方云鹤蹙了蹙眉头”可是那些大臣们希望陛下掌管朱武。“毕竟雪弥的变化各国都是有目共睹,跟着这样的皇上何愁不会壮大?

”他们希望的事情多着呢!难道朕还都答应了不成?总之朕说了不要就是不要!要不然你去当!反正朕就是不接受!“

”皇上,你能别耍小孩子脾气吗?“方云鹤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哼!有种你咬我啊!“

”······“

方云鹤低下头,哎,这可如何是好?

------题外话------

声明一下下,情这些都是事先写好的稿子,然后存到后台自动上传,所以有时候留言很难第一时间回复~好吗好吗,我承认我懒懒~嘿嘿,关于那个第一次,~(gt_lt)~我想泪奔,你们以前说是神医,现在又要改~我~捂脸。其实,这些还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担心编辑审核会不会让我通过~明媚的忧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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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9切腹的祭璃月 情格格

(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木倾颜孤身一人坐在山坡上,手里提着一个酒壶,看着远处的群山万壑,嘴角慢慢勾出一抹凄凉的弧度。

征战一个月,本以为会手刃敌人为母报仇,结果得到的却这样一个讽刺的结果。

“呵呵~玄冥国五皇子。”木倾颜垂着头喃喃自语,不加束缚的长发如同披风一般包裹住她的身体。浓密的睫毛遮掩住眼眸中一点点流溢出的悲哀与痛楚,握着酒壶的手慢慢缩紧。青筋慢慢凸显,骨节处愈发的泛白,只听“哗啦”一声,酒壶破裂,酒水混着淡淡的血腥气四处飘散,让站在不远处的几个男人心中同时一痛,可是却没有一人走上前。

夜风静静地吹着,丝丝的凉意吹在脸上,让她心中愈发的悲凉。

有一种,被现实的强­奸­了的感觉。

被酒壶划破的伤痕还在流血,混合着酒水,有着锥心刺骨的疼痛。可是她却像是失去了痛感一翻,双眼迷茫的看着前方。

脚步声在身侧响起,接着就有人冲了过来一把抓起她的手,看着那伤痕累累,血流不止的伤口,眼眸里有痛楚有怨恨有自责。

“皇上,你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岳擎宇看着那小手上还有破碎的瓷片扎在其中,眼眸一红,心,像是比自己受了伤还要痛。

“擎宇,你快去叫太医。”方云鹤也是紧蹙着眉头,看着那小手眼眸里也满是埋怨。

“好!”岳擎宇点了点头,就要站起身,可是衣袍却被人扯住,诧异的扭过头,就看见木倾颜正仰着头看着他。

“没事,痛点也好,也好让我清醒清醒。”一个月以来,她都沉溺在报仇和征战过程中,以至于她甚至连自己该找的真正敌人都没有找到。

“真是蠢啊。”妹纸垂下头摇了摇,扯着岳擎宇袍子的手也慢慢垂下。

“皇上······”岳擎宇和方云鹤从未见过这样脆弱无助的木倾颜,在他们的心里,她应该始终都是朝气蓬勃,所向睥睨,如同神一般让他们仰视。落寞孤寂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身上,可是现在,她却像是普通的女子一般,身上释放出毫不掩饰的落寞与伤心,让他们一下子觉得,自己同她的距离拉近了。

“皇上,你不要伤心了,不行我们就去玄冥!去找那个五皇子报仇!”岳擎宇握紧拳头,蹲在木倾颜身边给他打着气。

“不行。”妹纸摇了摇头,然后斜过眸子看向他们“我可以自私任­性­一次,但是绝对不可以任­性­第二次了。百姓会怨恨我的。”不管哪个时代,和平都是所有人所期望的。她是一个国家的女皇,她必须要以全局的利益去看待事情,不可以在肆意妄为了。

听到木倾颜这么一说,岳擎宇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方云鹤,却见自己的好友正盯着女皇,那眼神像是第一次看见她一般陌生。

“那皇上要作罢吗?”方云鹤静静的说道,身上的白袍北晚风吹起,愈发的衬得他风度翩翩。

“怎么可能!”木倾颜握紧双手,眼底迸­射­出强烈的杀意“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那么,陛下现在该做的就是韬光养晦,壮大雪弥。”方云鹤也蹲下身子,直视着木倾颜黑亮的眼眸“让雪弥有一天,成为任何人都无法侵犯欺负的国家,那个时候,我们再聚兵玄冥,为太后报仇好不好?”

方云鹤声音依旧轻柔若水,带着独属于他的低哑和温柔,让木倾颜眼圈渐渐红了起来:“云鹤······”

“嗯?”方云鹤温柔点看着他,眼神柔和的像是在看一个小孩子一般纵容。

“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云鹤一怔,随后扯出一抹弧度,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努力,我会陪在皇上身边,一起把雪弥壮大,一起去玄冥报仇!”

“还有我还有我!”岳擎宇见他们都忘了自己,不满的叫嚷道“皇上,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地练兵,给你训练出一只所向披靡的军队。”岳擎宇一脸严肃的点点头。

看着目光温柔却坚定的方云鹤,面容严肃却眸带笑意的岳擎宇,关怀的感觉紧紧的环绕着自己,让木倾颜终于露出了丝明媚的笑容。

“好!我们三个一起努力!”伸出双臂抱住了他们,感觉到他们的身子同时一僵,妹纸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皇上!”岳擎宇和方云鹤均是有羞怒的看着她,然后站起身对她抱了抱拳“皇上,属下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知道他们不好意思,木倾颜爽快的挥了挥手。见他们都走远,这才双臂伸张的躺在身下的草地上,看着天上的群星,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收起。

“既然难受,为什么还要憋着?”龙战痕背着双手走到她的身边,看着成大字型躺在地上的木倾颜,微微蹙起了眉头。

木倾颜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龙战痕不解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伸出手抓住了她。可是刚要用力,手臂就突然被人用力的一拉,他一个没防备身子朝前一踉跄,单膝跪在了地上,刚要起身,一个温暖的身体就抱住了他。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感觉到他的挣扎,木倾颜在他耳边呵斥了一句,然后就感觉龙战痕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让她忍不住勾起­唇­角。

夜­色­渐浓,头顶的星月光芒也愈来愈亮,晚风静静地吹着,将两个抱在一起的头发慢慢纠缠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温暖的气息渐渐流淌,木倾颜缓缓闭上双眼,觉得心里某个正在疼痛的地方,正在被治愈着。

“你说我是不是很笨。”过了一会儿,木倾颜开口道。

“嗯。”龙战痕搂着木倾颜的细腰,用鼻子“嗯”了一声,然后就觉得肩头一痛,某个发疯的小妮子正狠狠的咬着他的肩膀。

丫的!让你同意!让你这么­干­脆!让你不知道委婉!

咬死你!

木倾颜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龙战痕身上。

“嘶——!”龙战痕疼的倒吸了口凉气,然后大掌对着她的小ρi股就是一拍“给我老实点!”

一巴掌落下,木倾颜呆愣住了,龙战痕也后知后觉的愣住了,看着自己的手掌,表情呆呆的,像是在回味刚才的短暂的触感。

“嗷——!你个混蛋!”木倾颜回过神来,双手掐着龙战痕的脖子就是猛地摇晃。却被他一把抓住受伤的手腕,一个翻身压在了草地上。

“再胡闹!忘记受伤的伤了吗?”龙战痕瞪了木倾颜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某女某只惨不忍睹的爪子,眉头狠狠一皱,然后伸出一只手对着她的脸蛋就是一扭。

“哼——!”被扯住脸蛋的木倾颜立刻吃痛的哼了起来,直到皮肤见红龙战痕才松开手,一脸警告的看着她“在这么没轻没重,我就把你扯成大饼脸!”

“你敢!”木倾颜膝盖一顶,对着某个脆弱的地方就袭去。果真龙战痕闷哼一声,脸上猛然一黑 ...

(,木倾颜得意的­唇­角还没来得及勾起,就看见他庞大的身躯朝自己压了过来。

“不要嗷——!混蛋!你压死我了!”木倾颜拼命地垂着他的后背,一张小脸被压成了猪肝­色­。

“你活该!让你耍诈!”龙战痕忍着身下的疼痛,一边双臂撑着身下的草地,慢慢的撑起身体,一边扭头训斥着身下的小女人。被教训了的木倾颜立刻不爽的扭头瞪向他,结果二人的嘴­唇­就这样狗血的接触在了一起。

一个柔软如果­肉­,带着芬芳与香甜,如同饱满的樱桃一般可口。

一个冰凉如果冻,柔柔的触感,淡淡的潇冷气息扑面而来。

二人均是一愣,接着脸唰的红了起来。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各自都在对方的眼眸深处看到了对方的身影,让他们原本就觉得尴尬的心理更加的窘迫起来,可是却没有一人再动。

­唇­瓣依旧轻轻地贴在一起,带着温暖,带着少许的柔情。

最后,还是平地吹来的冷风让妹纸一下子清醒起来,双臂用力地推开他的胸膛,然后抬腿就是一脚。

“嘶——!你找死!”龙战痕捂着二次遭殃的兄弟,眼睛疼成了血红­色­。

“哼!让你占老子的便宜!老子的一切可是偶家的小青梅的!”木倾颜傲娇的抬起下巴,吊儿郎当中带了份骄傲的口气,让龙战痕要爆发的怒火瞬间阉了下去。

“滚你丫的!”龙战痕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身后木倾颜看见他有些怪异的走姿,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混蛋!”听着那猖狂的笑声,龙战痕愤恨的咬了咬牙,但是黑­色­的眼眸里却满是笑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丝丝温柔渐渐浮现在眸底。

龙战痕走了,山坡上又剩下了自己一个,木倾颜一个人又看了会星星,才拍拍ρi股站起身准备回去,可是刚转过身子,就猛然僵住。

红衣妖娆,黑发如瀑,肩头上已经被露水打湿。木倾颜扯出一丝笑容,问道:“来了多久了?”其实她想问,你看了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祭璃月垂下眸子,模糊的回答道。

“哦。”木倾颜点点头“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说完,就抬腿离开。

“别走。”就在她擦身而过的那刹那,祭璃月伸手扯住她的手腕,然后在她的身后紧紧地抱住她“别走。”

身后的冰冷,让她身子忍不住一僵,然后才放松下来,看着不远处的军营说道:“我灭了你的国家,你不恨我吗?”

“恨。”祭璃月闷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那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也想,可是······我下不去手。”祭璃月手上的力气紧了紧。他方才见她一个人躺在那在,也想过,要是杀了她,就会一切结束了,可是,看见她落寞的模样他又下不去手,有的,只是心痛。

“那你这个朱武国皇子当得可真是不合格啊。”木倾颜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明知道我是个不受宠的皇子。”祭璃月自嘲的笑了,声音里的哀伤,让木倾颜一下子沉默下来。

晚风静静地吹着,二人沉默的站在山坡上。山下的军营灯火通明,而这里,却是星辉一片,很美,但也很冷。

“丑女人。”过了一会儿,祭璃月闷闷的声音再次传来。

“嗯?”

“你不要我了是吗?”

“······”木倾颜垂下眼眸,没有回答。

“父皇从小就不要我,母妃死后就只剩下嬷嬷,嬷嬷死了就只剩下你,可是你也不要我了。”祭璃月的声音一下子变的飘渺起来,像是来自遥远的天边一般,让人抓不住。

“······”

“你们都不要我了,我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垂下的眼眸突然抬起,木倾颜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刚要扭过身子,身后就传来刀剑入腹的声音。

“祭璃月!”木倾颜慌忙挣脱开他的双臂,看着他腹中的匕首,惊讶的瞪大双眸“你疯了吗!”

“呵呵······你们都不要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祭璃月凄凉的一笑,如同风雨后的落红一般,身子慢慢朝后仰去,却被木倾颜及时给抱在怀里。

“祭璃月···你······”木倾颜想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看着他腹部渐渐流出的鲜血,眼眸猛然一慌,打横把他给抱起,本以为会很沉,结果却在搂住他身形的那一刻身子猛然僵住。

“你——”惨白着脸低下头,这才发现他瘦了好多。

“丑女人···对不起···原谅我······”祭璃月轻声的吐出这几个字,然后就慢慢地闭上双眸,木倾颜心里咯噔一声,巨大的恐慌席卷而来“祭璃月你醒醒!你醒醒啊!祭璃月!”

见他依旧是闭着眼眸,木倾颜怔了怔,随后才像是发了疯一般朝军营飞去。一直躲在暗处的云陌尘早就看到了神情有些不对劲,紧跟着她飞回了军营,刚进了她的帐子,就被她一把抓住手腕。

“快!快救他!你快救他!”木倾颜扯着他就朝床铺走去,这纷惊慌失措的模样,让云陌尘眼神一暗,然后看向了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祭璃月。

“失血过多,需要立刻拔出刀子,可是他现在身子太弱,可能会扛不住。”

“没事,我为他护体。”木倾颜调动木灵力传入他的身体,结果却在进入他经脉的那一霎那愣在了那里。

“怎么了?”云陌尘见她愣住,眼眸里满是惊愕,忍不住问道。

“内力······他的内力全没了······”而且,他身体内部的器官似乎都在迅速的衰退老化,像是要······要死去了一般。

“什么!”云陌尘一惊,随后快速的为他把住脉搏,脸­色­陡然一变,声音低沉的说道“他被废了武功,又被人下了毒药。”

“你能解吗?”木倾颜惊慌的扭过头看向他。

“中毒太久,只能暂时吊着。”云陌尘叹了口气。

“什么······”木倾颜踉跄的后退一步,看着床上几乎没有生气的红衣男子,愣了一会儿才猛然扑到他的床边扯着他的衣袖叫了起来“你个混蛋起来啊!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不可一世吗!为什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当初欺负我的气势都哪去了?被狗吃了吗!”

他应该是张扬妖媚的,如同不败的红莲,永远都是那么美丽。而不是现在这般像个老人一般等着死亡的降临,这不是祭璃月,这不是祭璃月!

“你先冷静一下,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把刀子给他拔出来,否则他很有可能熬不过去。”云陌尘见她这般癫狂的模样又痛又恨,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握着她的双肩对她说道。

“好,我们拔刀子,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木倾颜深吸了口气,然后神情就恢复了平静的模样,云陌尘轻叹了口气,然后就告诉她一些必 ...

(要的准备,随后二人就开始忙活起来。

“对了,你的手······”云陌尘突然想起刚才山头上的那一幕。

“没事了。”木倾颜看着自己已经止血,正慢慢恢复的伤痕“其实我挺留道疤的。”可以提醒她这次愚蠢的行为。

“别傻了,我一会儿,一把刀子拔出来,你就捂住他的伤口。”云陌尘叮嘱了她一翻,然后双手用力握住刀子,二人一对视,云陌尘手一用力刀子就拔了出来。

尽管木倾颜动作很快,但还是有一些血飞溅了出来,昏迷的祭璃月痛苦的低喃了一句,然后就昏了过去。二人慌忙解开他的衣服为他处理伤口,结果衣服一脱下,就露出了满身狰狞的伤口。

“陛下······”云陌尘担忧的看着一旁的木倾颜,见她只是眼神一暗,接着就动作熟练地处理他的伤口,叹了口气道“我那里有一瓶药膏,给他抹了说不定会消掉一些比较浅的疤痕。”

“嗯,我知道了。”

二人无言的为他处理伤口,直到午夜,木倾颜才拖着一身血腥气走出帐子,一出大帐,就看见守在门外的江秋影。江秋影见她出来,刚要询问一下祭璃月的情况,就被她一把给抱住,然后,细不可闻的低喃在耳边响起。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和你当初一样····要死了。”

------题外话------

祭璃月这一章之后就算是虐完了~曾经你们让我虐,现在说我虐的过火了。我内牛满面~我知道这一卷整体气势沉闷了一点,相比较第一卷,但是这一卷算是男女主整体的一个改变。这个虐完,就算是结束了。当然了,不会一虐到底,中间会兼有宠戏。其实偶虽然说着不会写虐文,可是这样一看,貌似····我很有天赋~

对了,最近缺文~·想看现代np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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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0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 情格格

(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和你当初一样···要死了。ww”

听到这话,江秋影身子猛然一僵,心底一阵抽痛,然后伸手紧紧抱住她。

“没事,他会和我一样,会好起来的,不要担心。”江秋影轻柔的抚着她的后背,感觉她颤抖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心才慢慢放松,但是一双眼眸里还是满载着心疼。

太后的死,竟然对她的影响这么大吗?

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然害怕身边人的离开。

即使那人,是她所放弃的。

“好了,我没事了。”心渐渐平静下来,木倾颜深吸了口气然后退出江秋影的怀抱,刚转过身子,就发现云陌尘正站在她的身后。如墨的眼神幽暗如深潭,隐隐的,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你怎么出来了?伤口都处理好了吗?”木倾颜担心祭璃月的情况,所以并没有想太多,看见他出来就慌忙的问道。

“嗯,都处理好了。你进吧。”云陌尘侧了侧身子,感觉木倾颜从身边擦身而过,长如羽扇的睫毛刚刚垂下,她就突然停在自己身侧。

“谢谢你···小气鬼······”说完这句话,木倾颜就冲进了大帐,而云陌尘幽暗的眸子却悠然闪过一丝亮光。

江秋影看着曾经那么高洁淡漠的人物如今也被情所困,心里一时间也不知是何滋味。为了消除二人间的尴尬,才问道:“他还好吗?”

“不怎么乐观。”云陌尘想起他垂垂老矣的身体,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江秋影站在远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面前的大帐,沉思了下,还是紧随着云陌尘离去。

大帐里,祭璃月气息微弱地躺在床上,由于失血过多,所以让他的皮肤显得更加苍白。头发凌乱的散在身下的床铺上,妖娆如水草,却让她莫名的心痛。

他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第一个男人。

第一次见到他,他就像是灼灼绽放的血莲,那般妖娆跋扈,释放着火一般的灼热,险些迷失了她的眼。

他利用宫女报复自己时,他是妖娆的海棠,坐在花树下,静美如画,一举一动,却透着蚀骨的媚意。

他生病时,他是树头摇摇欲坠的红花,脆弱的让人忍不住呵护。

她和他是天生的不对盘,每一次见面,都要吵个不停。

唯独这一次没有,他安静的躺在这里,像是一个瓷娃娃,她一碰,就会碎掉。

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薄被,白皙的胸膛上那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眼前,虽然已经有一部分被云陌尘进行了处理,可是看上去,还是那般的可怖。

内力被废,武功尽失,受尽刑辱。

她五夫当中最为高傲的,如同孔雀一般的祭璃月,究竟是怎么忍受的下来,然后在那日站在皇城门外,对她浅浅而笑的?

“真是个傻瓜啊!”木倾颜叹了口气,然后拿起云陌尘留下的药膏,给他抹在那些疤痕上。尽管她动作已经很轻柔,但还是惊动了他。

“疼吗?”看着他缓缓睁开双眼,木倾颜食指指腹轻柔的抚上那道道疤痕,微微垂下的眼眸里,遮掩住其中迅速闪过的痛­色­。

“不要······不要看······好丑。”祭璃月虚弱的吐出这几个字,然后一脸祈求的看着她,见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脸上的悲戚渐渐升起。

“你本来······就不要我···我变丑了······你会不会更讨厌我了?”祭璃月问的小心翼翼,可是听在木倾颜心头里却是猛然一颤。

“祭璃月,你为什么不跑?为什么不离开?你的武功,明明可以逃脱的。”看着遍体的伤痕,鞭痕、烙印的痕迹、殴打的痕迹······木倾颜忍不住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去哪。”祭璃月看向床顶,声音低不可闻。

没有人要他,他不知道该去往哪里。

他知道大皇子留下他的原因是为了对付她,他也知道他被下了毒,时日不多,所以,他选择留在这里,还能见她最后一次。

他口气中透露出的迷茫深深地刺痛了木倾颜的神经,见他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木倾颜咬了咬牙,一个疯狂的想法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你疯了!”第二天,云陌尘一大早过来看祭璃月的身体状况,结果却看见木倾颜虚弱的趴在床边。祭璃月虽然还在睡着,但是脸­色­却比昨天明显好了许多,身上的疤痕也全部消失,云陌尘仔细一想,就知道木倾颜做了什么疯狂的事情。

“别吵,他还在睡。我们出去说。”木倾颜看了眼床上的祭璃月,然后扯着一脸怒气的云陌尘出了大帐。

二人走到昨日木倾颜喝酒消愁的山坡上,刚到了那里,木倾颜跌坐在地上,云陌尘扶着她的身子,见她煞白的脸­色­,一双眼眸越来越暗。

“我不能让他死。”感受着清晨的凉风,木倾颜开口说道。

“那么你就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云陌尘咬牙切齿道。

“我只是运用灵力过度,休息几天就好。”木倾颜表情很是淡定,而这淡定也成功激怒了云陌尘。

“什么灵力过度!你体内的木灵力几乎为零!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根本违反了天道!是逆天而行!”云陌尘头一次对着木倾颜怒吼道。

“天道?什么是天道?”木倾颜歪头看向他,轻蔑的笑了“我只知道我不想让他死,然后我就尽全力去救他,这样子做,有错吗?”

“他的命本该如此!”

“我不信命!”木倾颜目光严厉的看向他,眼眸里突然迸发出的凌厉之­色­让云陌尘微微一愣“我只知道他弄成这个模样是因为我!我只知道,我有能力救他就够了!”

“那你把他救过来了吗?”相比较她的突然激动,云陌尘反而淡定,见她突然暗下去的眼眸,淡淡的说道“木灵力的确是有疗伤的能力,但并不代表可以让人起死回生。想必你也感觉到了,昨天你费这么大的力气救他,不过是让他状态看上去好一些,他已经衰退的器官,根本没有一丝变化,对不对?”

木倾颜听完他的话,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昨天她一次次试图去修护他的器官心脉,可是却不起丝毫的作用,那时候她就知道,她救不了他了。

“你要知道,如果木灵力可以让人起死回生,那么我们都是逆天的存在了。”云陌尘见她垂下头,叹了口气把她拥进了怀里“你不要伤心,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他。”

“什么办法?”木倾颜迅速地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你忘记太后说过的话了吗?你的五位前夫都是五灵体本源。”云陌尘垂下眸子看着她,见她眼眸中渐渐闪耀出光亮,­唇­角也慢慢勾起。

“你是说······让他们本源体觉醒,修习灵力?”木倾颜瞪大眼睛看着他。

“没错,他们是本源体,所以修 ...

(习灵力比一般人要容易得多。只要他们修习了灵力,身体结构自然会重新生成,到时候说不定有一丝机会。”云陌尘沉思道。

“没错!就是这样···可是······”木倾颜眼眸又暗了下来“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元素灵体啊!”

“朱武国是曾经火灵力家族的后代,所以······”云陌尘见木倾颜眼底倏地又亮起璀璨的光芒,­唇­角也缓缓勾起。

真是不敢相信,自私冷漠的他,竟然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小女人,无私的去救助另外一个男人。

而且,还是自己的情敌。

云陌尘,你真的是······越来越不像你自己了。

知道了救助他的方法,木倾颜就抓紧行动起来。听闻朱武国皇陵后山有一块禁地,只从建国以来就一直没有人进去过,木倾颜和云陌尘商讨了一番,就认为那块禁地应该就是他们的祖先,火系家族以前修行的地方。于是木倾颜简单地讲一些事情交给属下之后,就带着身子刚刚好转的祭璃月赶往禁地。

“你是说······我是修真者的后代。”祭璃月在听闻了这个大陆的秘密之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嗯,没错。”木倾颜点了点头,然后很是严肃的对他说道“这是唯一可以救助你的方法,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试一试。”

祭璃月看着她抓住自己衣袖的手,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

二人一走进禁地,木倾颜就发现这里用八卦阵封锁了起来,破阵之后,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二人刚走进去,就感觉到迎面吹来一股热气。

“果真没错,这里是你的祖先修炼的地方。”木倾颜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欣喜,然后拉着祭璃月顺着山洞往里走,沿途石壁上有许多壁画,二人大致的扫了一眼,讲的是火系一族的兴亡,到了最后二人停在一个巨大的岩浆池面前。

“我们要······怎么做?跳下去吗?”在听闻了木倾颜身体觉醒之后,祭璃月呆呆的扭头看向她,问道。然后不等她回答,就说到“这里面···是岩浆。”

深层含义就是这里面不是水!

跳下去绝对就上不来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木倾颜扭头瞪了他一眼。因为这里温度太高,所以她早就热了一身的汗,索­性­把已经变得有些热的面具扔到一边,露出了那绝­色­的容颜。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祭璃月还是忍不住惊艳了一下下。

丑女人真的是好美。

“祭璃月,你是火系本源体,你自己感受一下下。”木倾颜推了推他的胳膊说道。

“怎么感受?”他到现在还都处于懵懂状态好不好!

“废话!当然是用心感受!”心烦气躁的木倾颜愤恨的踹了他一脚,结果他一个没站稳直接朝岩浆栽去。木倾颜脸立刻吓得煞白,见他跌了下去,慌忙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该死的,你别乱动,我把你拉上来。”木倾颜趴在地上,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腕,一只手撑在地上,紧咬着牙,额头上汗水密布。

她就是做梦也不想祭璃月是被自已无意的一脚给踹到岩浆里挂掉的!

“丑女人······”祭璃月看见这般模样的木倾颜,原本冰封的心一点点渗进温暖的阳光。可是这里温度实在是太高,二人手心里都满是汗水,感觉到自己身子慢慢朝下滑落,祭璃月嘴角缓缓勾出一抹温柔的弧度“丑女人,我爱你。再见。”

红­色­的衣袍陡然降落,木倾颜看着那渐渐变小的红­色­身影,看着宛若海棠一般妖艳的笑容,心底一空,自己想都没想也跟着跳了下去。

祭璃月本来做好了准备迎接死亡,可是在看到朝他扑过来的木倾颜之后嘴脸立刻露出一朵大大的笑容。伸手将她拥进怀里,脸上丝毫没有要跌进岩浆的恐惧。

“丑女人,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祭璃月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木倾颜身子一僵,还未有什么想法,她们就落进了那滚烫的岩浆之中。

“噗通——!”

岩浆翻滚,少数火苗蹿出,然后又归于平静。

伟大的马克思啊!你最真诚的信徒前来找你了!

木倾颜等着自己化为汤水的那一刻,可是左等右等,也没有感受到丝毫灼热的感觉。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结果惊愕的发现自己正被笼罩在一层红­色­的保护膜里!

“我们没事了。”祭璃月抱着木倾颜,开心地笑着,周身闪耀着红­色­的光芒。

“你······”看着他周身的红光,木倾颜开心的捂住嘴巴,然后伸手紧紧的抱住他“真的是······太好了!”

“嗯。我们没死,真的是······太好了。”祭璃月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女人,感觉到身体里像是涌入岩浆一般变得灼热,嘴角的笑意变得更浓。

“那些来该怎么样?难道你要一直在这岩浆里面修炼吗?”木倾颜透过保护膜看着外面的岩浆,目光疑惑的看向自己身侧的祭璃月。

“我觉得不用,在岩浆上面就可以。”祭璃月搂住木倾颜的细腰,心里想着升起,她们就缓缓的从岩浆里升了起来。

“快看!”一出岩浆,木倾颜就看到那岩浆上面不知何时架起了一座红­色­的石桥,全部都是由岩浆岩构成,坚硬无比,十分结实。二人落在桥上,保护膜一消失,脚刚着地,木倾颜就觉得脚下烫的难受。

“嗷——!”

木倾颜嗷的一声惨叫,然后就扑在一旁祭璃月的身上,见他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郁闷的撇撇嘴:“为什么你就可以!我就不行!”

“笨蛋,我是火系,当然不怕拉!”刚才身体觉醒的那一刻,他已经接受了这个大陆的传承,所以对于灵力已经有了初步的认识。

“呜呜,那我该怎么办?总不能老让你抱着吧,这样子你该怎么修炼?”木倾颜看着那火红的桥面,郁闷的不行。

“没关系,我不介意。”祭璃月紧紧地抱着她,嘴角慢慢勾起。

“你不介意我介意!”见他往自己脖颈那里探去,木倾颜忙吓得大叫“靠!你个不要脸的不许趁机占我便宜!”

“我哪有!”祭璃月委屈的看着她“我只是怕你掉下去,所以用力的抱紧你!”说完,就把他头埋首在她的颈窝处,贪婪的嗅着她的清香。

“胡说!你就在趁机占我便宜!你个混蛋!”木倾颜气的嗷嗷大叫,在他怀里不停地挣扎,可是祭璃月死抱着不松手,她根本没有挣脱的机会,小脸气得更加通红。祭璃月见状,脸上立刻露出一抹坏笑,手一松,妹纸就突然悬空的落了下去。

双脚再一次着地,妹纸刚要大叫,就看见祭璃月突然惊讶地看着她,接着他黑­色­的眼眸,她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身上正慢慢的笼罩出一层红­色­的微光······

------题外话------

小月月算是苦尽甘来了~阿 ...

(门~下一个是谁?嗯,貌似某人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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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1他怎么来了? 情格格

( 巨大的石洞内,炽热的演讲不停的翻滚。一座红­色­的石桥横架在中间,石桥的两旁,岩浆上面各自漂浮着一朵巨大的红­色­火莲花。

火红的莲花,柔­嫩­如娟,丝丝金红的流光在花瓣上浮现,漂浮在红­色­的岩浆上面,慢慢的旋转。下方的岩浆如同小喷泉一般托着它巨大的躯体。整个山洞都被这火红的莲花给渲染的金红一片,华丽无比。

忽然,石桥左边的火莲花慢慢的张开了花瓣,一个华丽的男子随着莲花的绽放慢慢的显露出来。

一头暗红­色­的长发,垂直脚踝,顺若流水。皮肤白皙若雪,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红若宝石,微微上挑,如若春水,眼角处用鲜艳的大红层层渲染入鬓,让­精­致的容颜更显的妖媚。身上穿着一件火红的衣袍,长长的后据上用金丝绣着朱雀的图案,随着他一步一步走出莲花,后据如同流水一般铺展,衣服上的朱雀像是在振翅而飞,华丽无比。

随着男子一步步走出莲花,落在了石桥上,他身后巨大的火莲花也在瞬间变小,最后化为一枚莲花耳坠,挂在男子左侧的耳垂上。

“还没好吗?”看着对面还在旋转的莲花,男子微微挑了挑眉头,但是眼眸里却没有一丝不耐。而他话音刚落,面前的火莲花就缓缓绽放,一个红衣女子慢慢露了出来。

长发如瀑,顺若流水,乌黑如墨。皮肤白若凝脂,­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一双眼眸摄人心魂却又凛然生威,大红的颜­色­同样在眼角层层渲染而开,不过最后却以金­色­过渡收尾,如同燃烧着的火焰,将一双丹凤眼显得更为俏媚。身上同样一身火红的衣袍,金­色­的凤凰展翅而飞,看着石桥上的男子,­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足尖轻点,火红的身影如同一只火凤朝男子飞去。身后的火莲花同样化作一枚耳坠飞向女子,不过却是挂在了她的右侧耳垂处。

“你身体好了吗?”脚一沾地,女子就迫不及待的询问那红衣男子,眼神里透露出的急切,让男子眼眸中的笑意愈发的闪亮。

“你觉得呢?”男子卖关子的对她眨了眨眼睛,见她脸上有些恼怒,这才伸手揽过她的肩膀,然后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你自己感觉一下,他是好还是坏?”

手下的震动强健有力,再也不是前几日那般虚弱,女子眼底渐渐浮现丝丝光彩,最后化为丝丝弧度在­唇­边悄悄绽放。

“要不要听一下?”男子低着头看着红衣女子,然后不等她回应,就拉着她,让她的耳朵贴近自己的胸膛。

“你听,它在有力的跳动,颜儿,我好了,我身体全都好了。”祭璃月­唇­角高高的扬起,等了好半天也不见怀里的木倾颜有什么动静,低头一看,却见她正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微垂着眼眸,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怎么了?”祭璃月歪着头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太好了。”木倾颜伸手环住祭璃月的腰,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

听到她语气里的庆幸,祭璃月眼底闪过幸福的柔光。虽然他那天昏迷了过去,但是模糊间还是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而且他感到幸福的是,他醒过来第一个见到的人,是她。

扶着她流水般的长发,祭璃月眼光一闪,修长的手指拂过那桥下滚烫的岩浆,那岩浆就要突然跃起,然后凝聚成一个簪子的模样,随着外面的红­色­火光炸开,一个通体泛着金红的凤尾玉簪就出现在眼前。祭璃月­唇­角一勾,那簪子就飞了过来,木倾颜好奇地看着他接过那簪子,随后撩起她的长发,几个呼吸间给她绾了一个朝阳五凤髻,然后把那玉簪斜Сhā在上方。

“好了。”看着那屋黑的云鬓间Сhā着自己给她做的簪子,祭璃月心底就是一阵满足。

“好了?”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然后目带崇拜的看向他“你好厉害!这么快就就弄好了!”她根本就不会弄这些发髻,每回都是香雪她们帮忙,要不然她就随意披着头发,男装的时候更是直接扎个马尾,要多利落又多利落。ww

“呵呵,要是喜欢,以后我每天都给你梳头好不好?”扶着她的云鬓,祭璃月看似随意,其实小心翼翼的歪着头对她说道。见她突然垂下眸子沉默不语,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颜儿,你是不是······还是讨厌我。”祭璃月将头埋在她的云鬓间,语气落寞的说道。

“不是。我只是······”他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处,让她忍不住微微侧过头,环在他腰间的手慢慢松开,刚要滑落,就被他突然给紧紧地抱住。

“只是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你讨厌我什么我立刻就改,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只要你别······别再丢下我一个人。”祭璃月紧紧的搂着她,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松手,脑海里莫名的浮现出那日她策马而去的身影,于是语气更加低沉起来“颜儿,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

“你个笨蛋。”木倾颜手抚上他的头,感觉到他身子一僵,随后长长的叹了口气“祭璃月,不要为我改变。为我改变了,你就不是祭璃月了。懂吗?”

“可是——”

祭璃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木倾颜出声给打断:“祭璃月,你应该如同这火莲一般是张扬的,炽热的,妖媚的。而不是这种低沉、自卑、落寞的,祭璃月,你是孔雀一样高傲的男子,我希望你能永远高扬着你的下巴,张扬着你的骄傲,显示着你的妖媚,你···懂吗?”

祭璃月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她慢慢垂下眼帘。

我是炽热妖媚的火莲,但是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灼灼绽放,否则,我就是一滩死水,毫无半分光彩。

这一点,你又懂吗?

颜儿?

火系加身,木倾颜已是水火土木四系于一身,修为也从紫阶初级升至中级。而祭璃月,虽然是第一次觉醒,但是由于是火系本源之身,所以一觉醒就成了青阶中级。

不公平啊!想当初她觉醒的时候不过是绿阶!

这家伙竟然足足高了她一阶!

对此,妹纸表示羡慕嫉妒恨啊!

“可是你现在比我品阶要高啊。”看着木倾颜周身散发着灵动的气息,一双眼眸愈发的摄人心魂,只是看她一眼,就有一种被她深深迷住的感觉,祭璃月立刻响铃大作,慌忙又用周围的岩浆匆忙的做了一块面具,给她戴上。

“以后出门在外都要带着面具!不戴面具也要带着面纱!”祭璃月难得一脸严肃的对她说道。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摸着脸上的面具,还带着淡淡的余温,不过上面的图案她很喜欢,火­色­的莲花,很妖娆很炽热很美丽。

“要不······­干­脆带个毡帽吧!实在不行就用正块面具,这个样子喂——有别走啊!我还没有说完!丑女人!你站住!你听到没有!该死的···颜儿我错了······”

二人一出山洞,身上就恢复刚进山洞时的 ...

(模样,这让祭璃月长长的呼了口气。因为他总觉得红衣的木倾颜就像是一个夺人心魂的妖­精­,走到哪里,都会迅速的抓住别人的心魂。可是他刚庆幸了一下,接着就又郁闷了。因为升至紫阶中层的木倾颜,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种温暖人吸引人的力量,就算是这样身上带了份狼狈,依旧美得让他难以呼吸。那原本是用来遮掩面容的面具,此时反而成了她周身气度的点缀,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

“哼!”祭璃月立刻不爽起来,莫名的一声冷哼,让木倾颜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为是自己刚才走开惹得这个男人又生气了起来。

“好了,我们快回去吧,这日子,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抬头看了看天,她们进山洞的时候是白天中午,现在却是早上,天知道他们究竟在里面呆了多久!万一是十天半个月,那么外面人的还不找她找疯了!

“哦。”祭璃月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听话的跟着她一路飞回了军营。

果然,二人一到军营,就看见将领们见到她纷纷都松了口气,一打听才知道,自己和祭璃月竟然在那个山洞里呆了五天!怪不得这群人都快要急疯了。

“颜儿,你们回来了!”木倾颜刚一进大帐,闻讯而来的江秋影等人就赶了过来,见木倾颜虽然模样有些狼狈,但是周身的气度越来越逐月清华,眼眸轻转间愈发的勾人心魂,不由得呼吸一滞。

“嗯。”木倾颜对江秋影和龙战痕点了点头,然后就招呼一旁的香雪寒星准备水她要沐浴。

“一切都好了吗?”云陌尘小心的探过去一丝灵力,感到她竟然和自己一样达到了紫阶中级不由得一惊。

“你觉得呢?”木倾颜对他勾了勾­唇­角,他不是已经试探过了吗?

“那祭璃月他也······”云陌尘看向祭璃月,发现他黑­色­的眼眸里像是有丝丝红光缠绕,就知道他也成功了。

“嗯,这次···谢谢你了。”祭璃月说完这句话,就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神情有些窘迫。

江秋影和龙战痕听着三人这种暗有深意的话语,有一种他们被排斥的感觉,眼眸都不由得一暗。

“好了,你们都先出去,我要洗澡。身上快要臭死了。对了,你们去告诉云鹤擎宇还有各将领,让他们去大帐等我,我收拾完就去见他们。”木倾颜摆了摆手,让他们都快出去,见祭璃月还呆在原地,不由得挑挑眉头“怎么?还不出去?”

“我不知道去哪儿。”祭璃月无辜的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闪啊闪,乖巧的模样,像极了阿狸!

“少给我卖萌!我一会儿就去让人给你准备帐子。你也去给我收拾一翻!”木倾颜郁闷的把他推出大帐,然后拿过寒星准备好的衣物,走到屏风后沐浴去了。

收拾过后,妹纸神清气爽的摇着玉扇走进大帐,见里面众人都在等着她,文艺的勾了勾嘴­唇­,然后收起扇子走到桌子后,开始商讨战后事宜。

“皇上,这朱武国百官前几天又差人来问,问皇上您···何时准备登基?”方云鹤问的小心翼翼结果还是迎来妹纸冷眼一双。

“朕有说过要收下朱武国吗?”妹纸低沉的问道。

“可是玉玺——”

“反正不是朕收的。”妹纸双手一摊,一脸无赖的模样让一­干­将领憋笑不已,却让方云鹤立刻郁闷的低下了头。

“皇上,那你不要,这东西给谁?”方云鹤拿出朱武国的玉玺,见木倾颜一脸嫌弃的瞥了它一眼,顿时有些欲哭无泪。

主子,这可是玉玺!你那看见石头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该给谁给谁。总之这朱武国我们绝对不能要!”木倾颜打开手上的玉扇,神­色­有些严肃。

“为何?”方云鹤凝眉看向她。其他将领也纷纷不解的朝她看去。

“因为这是一块及其烫手的山芋。”木倾颜嘴角勾起丝丝意味深藏的弧度“众位难道不觉得好奇,为什么朕明明打下了皇宫,却还将军营驻扎在皇城外吗?”

一­干­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再次看向了木倾颜,表情依旧是不解。

妹纸品了口茶,对上一群求知若渴的人,对此表示心情极好,语气也轻扬了许多:“众位应该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吧。从今年五月到如今的九月,先是破城邦,接着助玄冥,如今又拿下了朱武国,众位难道不觉得我们实在是过于招摇了吗?”见他们眉头一凝,像是有所了悟,便继续说道“如今虽然玄冥同我们建交,但是不要忘记了,还有一个青云和白羽,你们信不信,一旦朕收下朱武国,青云国不出三日必然会对我们全力出兵!因为他们绝对不允许我们壮大如此之快!”

众人脸上的表情一下子都凝重了起来,自从联邦以来的胜利,让他们的心都有些飘,以至于他们都忘记了如今的局势。

“众位,我们雪弭国是要张扬,因为我们不想被欺负,同时,我们也需要脚踏实地,因为只好打好了基础,我们才有傲的资本!不收朱武国,其实朕有朕的私心,如今我们雪弭国还没有真正的强大起来,要是再加一个朱武国,在这战乱的时代,我们无异于给自己挖个坑跳进去。所以,这朱武国,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收。”

“可是,不收浪费啊!”岳擎宇很是实在的说了一句。

“呵呵,有何浪费的?”木倾颜呵呵的笑了“我们不收他,不代表我们不可以降服它。曾经的朱武国皇室对我们有仇,可是如今我们要是为他选一个愿意和我们建交的君主,那么我们不就是又多了一个盟友吗?”

“除了一个敌人,收了一个盟友,张扬了一下国威,受了五万多士兵,这场仗,打的可真是实惠。”木倾颜转着手里的玉扇,笑得如同一只­奸­诈的狐狸,让一­干­将领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只是我们去哪里找这盟友?”一个将领傻傻的问道,然后下一秒,一群人纷纷朝他投去了鄙视的眼神。

笨啊!那还剩下的五皇子祭璃月!不就是现成的盟友吗?

他们可都是看出来了,这皇上的前夫,如今可是对皇上情有独钟,爱的死去活来,这样的盟友,绝对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和那玄冥国的影帝,一样一样的!

“咳咳——”见一群人纷纷用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木倾颜对此表示很是无语,其实她也不清楚,以前一个个恨她恨得要死的人怎么突然之间一个个都对她这么好了?

这不科学啊!

妹纸摇着纸扇一脸的纳闷,而这时大帐外突然想起喧哗的声音。

“你不可以进去!”

“快停下,不然我们放箭了!”

“······”

“有人闯军营?”妹纸挑了挑眉头,面具下的红­唇­微微勾起,谁啊,这么大的胆子敢闯她的军营。可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看着走进大帐里的身影,身子一下子僵住。

他···他怎么来了?

------题外话------ ...

接下来两章会比较轻松,众人争风吃醋的场面最有爱了!偶哈哈哈!

猜猜,是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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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2 四虎相斗! 情格格

( “你···你怎么来了?”看清楚来人,木倾颜嘴角狠狠一抽,突然有一种风中凌乱的感觉。ww而帐子里的其余人,看着突然出现在大帐里的白衣男子,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一头华丽的银­色­长发如若银河倾泻而下,神情淡漠,五官­精­致如同冰雪,周身散发着凉薄的气息,如同冰山上下来的仙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众人见过的美男也不少,毕竟现在军营里的那几只就算是上品,可是看到这个人,还是忍不住感叹一句。

神品啊!

不过这神品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而且女皇陛下似乎还很惊愕?

众人眼唰唰唰的朝上方看去,果真自家主子刚才淡定从容的气度早就荡然无存,嘴角抽搐,神情惊愕的看着来人,讶异程度丝毫不低于他们。

原来是意外惊喜啊!

一群人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近五天的风尘仆仆,让司雪衣心情有些烦躁,可是在看到木倾颜时,嘴角还是不由自主的微微扬起,眼神也突然柔和下来,听到她的问题,如实道:“约定好的时期,你没有来,只好我来找你了。”

木倾颜一愣,随后想起她和司雪衣的约定,郁闷的揉了揉太阳­茓­,眼底升起丝丝歉意,被那大皇子一刺激,后又出了祭璃月的事情,她都给忘记了。

不过她也感到很惊异,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竟然会因为她没如期前去赴约就亲自来找她!她觉得顶不过就是修书一封或者是找个属下前来告诉她呢。

这个司雪衣,有些不正常啊。

妹纸摇了摇头,然后重新收拾好情绪看向他,结果发现一屋子的人除了方云鹤和岳擎宇,其余人纷纷用暧昧的眼神看向她。

你没来,只好我来找你了。

啧啧,听听,听听这话!

多暧昧,多引人遐想!

咱们女皇就是牛啊!出来打仗都能带回几个极品美男来!让他们不佩服不行啊!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木倾颜扫了他们一眼,随后有些歉疚的看向司雪衣:“抱歉,事情一多我不小心给忘了。”

“没关系,我等你。”司雪衣一反常态,摇了摇头,然后­唇­角微微扬起,如同冷冰炸破,雪花飞扬,那如水的目光让帐子里的大老爷们都有些受不了的红了脸,更何况直接承受者木倾颜?

我等你。

你丫的要不要说得这么引人遐想!

知道是了解你不懂的人际相处所以会用错语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她有什么呢!

妹纸心底郁闷万分,可还是陪着他勾了勾­唇­角。

“咳咳。云鹤啊。”木倾颜有些窘迫的扭过头,看向一旁的只笑不语的方云鹤,见他微微侧过头看着他,表面入浴春风,眼底晦暗不明,嘴角又是一僵,不知道自己又惹到这个笑面狐狸了“你先帮他收拾个帐子出来,让他休息一下吧。”

“好,可是陛下。”方云鹤手持玉扇,笑得一脸温柔“军营里已经没有空余的帐子了,所以只能——”

“我不!”方云鹤话还没说完,司雪衣就果断的打断他,面­色­如冰,方才的温柔眨眼间不知道被抛向了哪里。所有人都有些诧异地看向他,而他却执拗的看向上方的木倾颜,眼神执着而又坚定,重复道“我不!”

他绝对不要和别人同住一间帐子!

他会受不了的!

木倾颜自然知道他洁癖的习惯,所以也能理解他的反对,可是···“那你准备怎么办?要不然现住我哪里?”她随口说道,可是有人就真信了!

“好!”司雪衣点了点头,面部的表情一下子柔和了下来,木倾颜嘴角一抽,刚要开口,那人就转过身子看向了方云鹤,用一种冷漠又接近于命令的口气说道“带我去她的帐子。ww”

方云鹤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不悦,很是不满他的语气。可是碍于良好的修养,并没有说些什么,而是转眸看向了上方的木倾颜。却见上方的某女正郁闷的扶着额头,看见他的目光,嘴角又是一抽。

“那个什么,我刚才只是——”木倾颜试图解释一下刚才的顺口行为,可是司雪衣一个­棒­槌砸了下来。

“君无戏言。”

砰的一声,妹纸郁闷的低下了头,在心底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见司雪衣眼神清澈如水,透着执拗和丝丝祈求,如同小动物一般的眸光看着,妹纸双手一捏,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方云鹤说道:“带他去吧。”

方云鹤见木倾颜这么一说,挑了挑眉头,然后对他点了点头,接着就走出了大帐,司雪衣紧跟其后,可是在走出帐子的时候,又回过头看了木倾颜一眼,道:“你快点回来,我在帐子里等你。”

“轰——”

妹纸的脸瞬间红成了西红柿,面对下面一个个如同高度雷达一般的眼神,妹纸瞬间汗如雨下。在心底,把那个假谪仙给臭骂了千万遍!

在帐子里等我?

等你个头!

还有你无助的眼神,我勒个去!

你可是堂堂圣雪宫的宫主!要不要这么扮弱小扮无辜!

妹纸极其郁闷,导致接下来的会议进程十分严肃低沉,众人也知道今天不小心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女皇秘史,虽然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但是面容上却保持一片肃穆。等到木倾颜说完散会,走出大帐之后才一个个忍不住嘀咕起来。

“那个人好像对我们女皇有意思啊!”

“没错没错!而且,我觉得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啊?”

“笨!你忘记了,陛下曾经的五个夫君,就有一个是一头银发!”

“对啊!这个男的是陛下曾经的夫君!”

“······”

一群老爷们们瞬间化身八卦女,头对头的在那里八卦起来,兴奋的声音化作啄木鸟一般,狠狠地盯在岳擎宇的脑袋上,让他头痛难耐,心里憋个不停。

“靠!你们要不要这么八婆!”岳擎宇听着那一声声“前夫”要有多刺耳就有多刺耳,偏偏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终于他受不了,拍桌而起,对着他们大吼了一声之后,就大步走了出去。

“咦?小将军则是怎么了?”一个将领不解的说道。

“笨!”一个将领摸着胡须嘿嘿的笑了“没看见,小将军生气了?”

“生气了?为什么?”那人继续问道。

“还能为什么?”那人高深一笑,然后走出了大帐,第一次觉得这个军营生活原来还可以这么生动有趣。

木倾颜一路怀着无比忐忑和郁闷的心情走回自己的大帐,心里想着该怎么说服司雪衣,让他找个人合住,毕竟他们之间没什么关系,有也早就断了。这样子合住在一起,多多少少有些不太合适。

可是当她走到自己帐子门口的事情,就惊讶的发现自己帐子方圆五米之内都无一丝人烟,原本在帐子里等着她 ...

(的寒星和香雪都站在帐子外,看见她,像是看见如来佛祖一般兴奋地扑了过来。

“主子你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就要崩溃了!”寒星抱着她就是一顿哀嚎。

“这是什么个情况?”看着怀里的寒星,木倾颜把疑惑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香雪,却见她也是一脸心酸的模样“主子,您自己进吧,奴婢们修行不够,实在是受不了啊!”说完,就把寒星从木倾颜怀里拉了出来,然后身子一侧,给木倾颜让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

看着这两个丫鬟一脸凝重的表情,木倾颜挑了挑眉头,心里也开始打起了鼓,然后小心翼翼的朝自己的帐子走去,停到门口,犹豫了一下,才掀开帘子。

顿时,一阵冷风迎面吹来。

木倾颜瞬间被冰冻住,看着屋子里的状况,嘴角狠狠一抽。然后头郁闷的一耷拉。

她就知道!

帐子里的人看见她回来了,均扭过头扫了她一眼,目光带着少许的柔和,可是随后就扭过头去继续刚才的事情。

妹纸见状,叹了口气,然后走进大帐,停到一旁的龙战痕的身边,伸手碰了他一下,然后压低声音道:“这是什么情况?”

“哼!我怎么知道!”龙战痕脸­色­同样有些­阴­沉,口气像是吃了火药一般的冲,恶狠狠地瞪了木倾颜一眼,然后就转身出了大帐,留下妹纸一个人站在原地,面­色­迷茫还有些无辜。

她没惹他啊,为什么要用那么凶的眼神看着自己?可是这些都不是她现在要考虑的,她现在要考虑的是——

“咳咳,我说——”木倾颜看着那四个围成圈站在一块各自冷眼相看的男人,嘴角抽了抽,“我知道你们许久没有见面神情有些兴奋,但是麻烦你们能够换个地方表达你们的兴奋之情么?”她快要冻死了!

他们神情有些兴奋?

四个人嘴角一抽,纷纷扭过头用鄙夷的眼神看向了木倾颜,甚至连司雪衣也不例外。

他是不懂的人际交际,但是什么是兴奋还是知道的。

这个女人哪里看得出他们是因为许久没见面而兴奋的?

你家的兴奋是见了面各自剑拔弩张,脸上的表情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抽死对方?

(‵′)靠!这个女人怎么总是关键时刻犯傻呢?

“你们那一个个的是什么眼神?”妹纸额头上冒出一个小十字,见他们一脸鄙夷的看看着她,嘴角微抽,但还是保持良好的修养轻声问道。

“丑女人,你是傻了吗?”祭璃月歪着头看向她,身上换了一身新的红袍,气质又恢复了以往的妖媚与骄横,只是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暖意。

“不,她是瞎了。”云陌尘冷冷的补充道。

“呵呵,看样子你们相处很愉快吗?”头上又一个小十字路口冒起,妹纸皮笑­肉­不笑,一句话出口,果真屋子里的温度有下降了几度。

“谁和他相处很好!”祭璃月立刻大声的反驳道。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云陌尘也是一脸的不爽。

“好,朕不说。”妹纸举起双手,懒得和这群抽风的男人一般见识“你们都出去吧,我累了要睡一会儿。”她回来后还没休息呢。

“好!不过——”祭璃月顿了顿,然后妖媚的桃花眼化作一道利刃朝坐在一旁只是垂眸饮茶的人看去“他也要出去!”乌黑的眼眸里,瞬间燃烧起汹汹的烈火,丝丝暗红流转期间,身上的红袍愈加的红艳。司雪衣拿着茶盏的手一顿,随后抬眸朝他看去,见他眼眸里环绕的红­色­流光,眼底迅速划过一道暗光。

“他——”

“你答应过我住在这里,君无戏言。”木倾颜刚要开口,司雪衣就放下茶杯朝她看了过来,眼神清澈空明,却让木倾颜瞬间哑口无言。

“不行!你不可以住在这里!”祭璃月立刻不满的大喊起来,这个人突然出现就已经很奇怪了,竟然还想住在这里?做梦!于是愤怒的扭过头,双目炯炯的看向木倾颜“他要是住在这里,我也要住在这里!你要一视同仁!”

“他有洁癖你有吗?”木倾颜郁闷的白了他一眼,这个祭璃月闲着没事就知道给她找麻烦。

“他有洁癖为什么还住在你这?”云陌尘冷冷的看向她。

妹纸摆了摆手,刚想表示她也不清楚,就听司雪衣说道:“因为她是颜儿。”

“嘎嘣!”

木倾颜能够清楚的听到屋子里的其余三个男人脑神经崩断的声音,妹纸嘴角狠狠一抽,然后目带祈求的看向了司雪衣。

大哥!你行行好饶了我吧!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是哪门子的话啊!

你这是存心报复她违约了是吧!

“颜儿,你是我一个不会反感的人,估计···也会是最后一个了。”司雪衣见木倾颜眼神有些幽怨,以为她不相信自己,于是很认真的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

妹纸已经无力呻吟了,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然后双手撑着额头做崩溃状。而屋里的其余三个人,则是迅速的对刚才这句话进行分析了解。

不反感=不讨厌=喜欢!

“嘎嘣!”

又是清脆的一个声响,妹纸低着头的小身板猛然一震,然后就觉得屋子里的气氛越来越恐怖。

这个还没处理完,那个就又来了!

一个接一个的有完没完!

云陌尘和祭璃月双手紧握成拳,骨节处“咯嘣”直响。看着一脸淡然的司雪衣,然后把目光飘向了做鸵鸟状的木倾颜。

“颜儿,不如我去和战痕合住,把我的帐子空出来给雪衣兄吧。”一直保持沉默静观其状的江秋影此时也终于无法保持自己良好的风度,脸上和煦的表情早就附上了一层薄冰,见桌上的小女人慢慢地抬起头,对她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

“好——”

“不要,我不喜欢住在别人住过的地方。”司雪衣冷冷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了下来,让妹纸刚刚勾起的­唇­角又垮了下去。

“算了吧,就让他在这里吧。”妹纸无力的摆了摆手,司雪衣刚要勾起­唇­角,就听见一道凉凉的声音飘了过来。

“不喜欢住别人住过的地方?怎么办?如果我没记错,颜儿的那张床前几天我刚刚躺过吧,貌似还躺了好几天,流了不少的血。”祭璃月双手环胸,眼神凉凉的看向了司雪衣,见他身子猛然一僵,­唇­角微微勾起。

丫的,你这是在恶心他还是在吓唬我?

木倾颜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刚要开口说话,司雪衣就突然道:“没关系,那床上的被褥都已经换过,而且我一会儿让颜儿进去躺一会儿就好了。颜儿身上有体香,我很喜欢。”

“噗通——!”

木倾颜一个没坐稳从凳子上掉了下来,看着屋子里的四个大男人,头一点,然后道:“行!你们牛!你们是大 ...

(爷行了吧!你们继续斗,我去香雪她们帐子里睡觉。”说完,拔腿就要走。

“不行!”司雪衣拉住了她的胳膊,其余几人面­色­也一慌。

“原因!”妹纸看了他们几人一眼,笑了。

“你在这里休息,我们出去。”祭璃月咬了咬牙,郁闷的开了口。

“哼!”妹纸冷哼一声,然后把目光看向了司雪衣“你呢?”

“我留下来陪你。”

“······”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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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雪衣人物­性­格开始大放送~,云陌尘大爆发,噢哈哈~­肉­­肉­要来了!

如果编辑允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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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3爆发的云陌尘 情格格

( 妹纸发誓,这是她吃过的最痛苦的一顿饭!

桌上的东西虽然比不过皇宫大院,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她肚子也确实很饿,可是该死的她竟然没有一丁点食欲。

“颜儿,尝尝这个。”右侧的祭璃月殷勤的给她布菜,看着碗里越堆越高的饭菜,木倾颜叹了口气然后低着头继续扒拉米饭。

以前吃饭也没有这么多的事情,怎么今天他们一个个给被咬了似得那么不正常?

“你最爱吃的茄子。”江秋影夹过一块红烧茄子想要放到她的碗里,可是正在想事情的妹纸见筷子伸了过来顺便还带着她爱吃的茄子,于是脑子一短路直接张嘴咬了过去。

然后——

江秋影激动了,其余人愤怒了,妹纸泪奔了。

这贪吃的嘴啊!

“要不···我再让人给你拿双筷子?”妹纸皮笑­肉­不笑,顶着巨大的压力说道。

“不用,这双挺好。”江秋影温柔的拒绝了她,然后拿着那筷子吃菜吃得津津有味。

饭桌上的温度又降了几度,妹纸深吸一口气,决定快把米饭扒拉完就逃脱开着是非之地,可是她想逃并不代表别人就会放过她。

“你爱吃的土豆。”祭璃月夹过来一块土豆,妹纸抬头等着他放到碗里,可是等了半天那土豆就一直在她面前悬着,木倾见他笑得一脸的和煦,嘴角狠狠一抽,一个不好的念头突然在心底升起。

“我喂你。”果然,祭璃月把这三个子说了出来。

“不用!”妹纸果断的拒绝了他,然后低下头巴拉米饭,可是那土豆就固执的悬在那里,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但是一想起那四面八方的目光,木倾颜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要土豆还是要命?

答曰:肯定是命······

“丑女人,你偏心······”哀怨调调响起,木倾颜抽搐着嘴角抬起头,见祭璃月瞪着一双大眼睛一脸委屈的看着她,无数黑线迅速从脑后面落了下来。

丫的!这都叫什么事?

周围的视线越来越灼热,木倾颜郁闷的叹了口气,拧不过这只花孔雀,张嘴咬过那土豆。

“行了吧。”见他喜滋滋的点了点头,木倾颜无奈的放下碗筷“我吃饱了,你们继续。”说完,就要抬腿闪人。

可是,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袖子,扭过头,司雪衣正目光柔柔的看着她:“这块蘑菇炒的很像我们那晚吃过的植物,你尝尝。”说完,就伸过来了筷子。

他们那晚吃过的?木倾颜陷入了回忆,那晚她们挤在山洞里,正在愁晚上该吃些什么,结果雪魂就咬了一些白­色­的植物回来,她们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吃了一下,没想到味道还不错。

“我尝尝。”木倾颜探过小嘴咬住那蘑菇,咬了两下然后摇了摇头“不对,不是那个味道,那个比这个要脆要­嫩­。”

“是吗?可能是我记错了吧。”司雪衣转过身继续吃饭,木倾颜见他微微勾起的­唇­角,就是再怎么蠢也知道自己中计了!

你丫的个假谪仙!

还不会人际交流就先学会了这耍心机!

木倾颜很想一脚踹过去,可是见他神­色­清明的看了过来,那水­色­的瞳孔好像是再问她你在气什么,那般的清澈透明,让她反而不好意思发火。

“我吃饱了,你们继续。”龙战痕实在是受不了这桌上的气氛,放下碗筷大步走出帐子,木倾颜见他离开,眼睛一亮,慌忙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龙战痕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回去!”说完,不等桌上其余人的目光,直接一溜烟地跑出了大帐。祭璃月几人,因为­奸­计得逞,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很快就忘之脑后,只有云陌尘,自始自终都一言不发,那黑­色­的瞳孔深处,似乎有暴风雨在酝酿而来!

“龙战痕你等等我,你走太快了。”见前面迈着大步的龙战痕,木倾颜很是不满的叫嚷着起来,可是那男人听到之后反而走的更快,妹纸一口气差点背过去,直接足尖轻点,落在了他的面前“喂!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木倾颜伸开手臂拦住他。

“闪开!”龙战痕冷声道,脸黑的像墨水。

“为什么!你发什么疯啊!我没有惹你啊!”木倾颜有些不解。要是真的惹到了他,就是那天不小心亲到了他,可是那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错啊!而且,如果真的算起来,是她比较吃亏好不好!

“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你今天对我这么凶!”木倾颜双手掐腰,难得不顾形象的就直接在路上质问其他来。一旁的士兵们看到,纷纷有些好奇的竖起耳朵。

“哪那么多为什么!”龙战痕看了眼周围的士兵,面部有些窘迫,声音降了下来“快闪开,没看见你的士兵们再看你吗!你这个模样那还有什么女皇的架子!”

“哼!你还知道我是女皇啊!那你还动不动就凶我!动不动就对我乱发火!”妹纸双手环胸,很是郁闷的翻了翻白眼。

龙战痕见她又露出这小孩子的一面,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角,最终败下阵来:“我们回去说。”

“谁要和你回去说啊!”木倾颜甩开他的手,“就这里!挺好!”

龙战痕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固执的模样,顿时气的有些头痛,见她微扬着下巴,脖颈优美如天鹅,下巴尖巧,皮肤白皙如瓷,高傲之情从那丹凤眼眸中飘逸而出。小嘴微勾,带着分促狭又带了份调皮,让他眼神一暗,忍不住想起那一夜轻柔的吻。

“木倾颜!”龙战痕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突突的让他直痛。看她有些神气的模样,终于忍不住一手扯过她的胳膊,大步拉着她朝大帐方向走去。

“喂!你——”

“闭嘴!”龙战痕扭头瞪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可是刚走了没两步,前面就突然被人给拦住。“你是什么人?”龙战痕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身子迅速进入备战状态,自然而然的拉过木倾颜让她在自己身后。可是木倾颜看见来人之后却立刻兴奋的把龙战痕拉到一边。

“风,你回来了。”看着消失了半个月的风,木倾颜有些兴奋。

“是主子!我回来了,而且有重要的消息禀报给你!”风恭敬地说道。

“好,你去我帐子里说。”木倾颜神情有些激动,但是牛头看向龙战痕时表情还是有些小怄气“回头我再给你算账!”

说完,就带着风朝自己的帐子走去。

“这么说来,那群人是那五皇子的手下?”木倾颜听完风的报告挑了挑眉头,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可是有些说不通啊。”

风奉旨前去追击那伙人,但是途中只击杀了一个,其余的让他们跑了,击杀的那一人脖颈后面有蝙蝠的标志,和那武林大会上的一伙黑袍人们,是一起的。但是风并没有放弃,­干­脆直接跑到玄冥国守株待兔,果真,他们还就在那五皇子府中发现了点猫腻。

“去,去查查那伙 ...

(人的究竟想要­干­什么。还有他们什么时候和那五皇子合作的。”先是白羽国的皇子,接着又是朱武国,如今又是玄冥国,那群人的目的绝对不简单。再加上那些蛊虫······这群人很不妙啊!

“是!”

风走了出去,妹纸一个人在帐子里想着事情,突然,一阵风吹过,一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要­干­什么?”看着突然出现在她大帐里的云陌尘,脸­色­­阴­沉的恐怖,让他心底有些发毛。

“出去,我有话同你说。”云陌尘脸沉声音更低沉!木倾颜摸了摸胳膊,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我还要事情要喂——你­干­什么!”

暗处,雨抱着头看向身旁的风,用眼神询问他“主子被云神医抢走了,要追吗?”

风轻轻的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不用!看戏就够了!”

吹着凉风的山坡,青草满布,前方,夕阳西下,红霞满天。

木倾颜看着身旁从把她掳过来就一直不发一语的云陌尘,郁闷的丢掉手里把玩的青草,拍了拍袍子站起身:“没事情我就回去了。”她没时间陪他在这里吹冷风!

“你要气我气到什么时候。”云陌尘看着她的身影冷声问道。

“呵呵?我气你?云神医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好不好!你是谁我凭什么要气唔——!”

木倾颜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突然用大力的从身后扯住胳膊,紧紧的封住樱­唇­,把那些的声音通通的淹没在紧密相贴的­唇­齿间。

“混蛋,你滚唔——”

见云陌尘竟然给她来强吻的,木倾颜大怒,双臂挣扎着想要把他给推开,可是却被他牢牢的封锁在怀抱里,张嘴要骂,却给了他可乘之机。强势的攻了进来。

莲花香淡淡的蔓延在­唇­齿间,木倾颜微微一怔,随后怒火更胜,刚要调动体内的灵力,他却紧紧的抱住自己,­唇­瓣摩擦着她的­唇­瓣,眼眸清亮地看着她:“你要是想杀我,就动手吧,我绝对不会闪躲,也绝对不会松手的。”

看他眼眸里温柔似水却又无比坚定,木倾颜心里一个地方一软,慢慢调动起来的灵力也慢慢散开,云陌尘见她微垂下眸子,眼底闪过丝丝笑意,然后双手捧着她的脸蛋,狠狠地吻了上去。

“唔——你疯——”

木倾颜还想说什么,可是她却说不出来了。云陌尘像是一匹狼一般吞噬着她,一口一口的把她吞下肚子。双手要推他,却被他一双反握住扣在他的腰间,搂着他的腰身,木倾颜一时间心里竟不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身子越来越无力,渐渐地瘫软在他的怀里。

“你说皇上去哪儿了?该不会是被人劫走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

有人来了!

妹纸倏地睁开双眸,见云陌尘还在忘情的吻着她,刚想要推开他,就被他突然搂住腰身,一个飞身远离了军营。

被他拥在怀里,木倾颜双手搂着他的腰身,然后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健而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心里竟然慢慢融化,嘴角也忍不住慢慢勾起。云陌尘微垂的眸子看着怀里乖巧的人儿,­唇­角也缓缓勾起。

不知飞了多久,云陌尘才抱着她在一块草地上的落下,低下头刚想吻她,就被她用力的给推开。

“你想­干­什么?你带朕来这里­干­什么?”扫了一下四周的风景,百十米处荒芜一人,只有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一个大水潭,徐徐上升着蒸汽,竟是温泉!

妹纸眼里闪过丝丝欣喜的­色­彩,刚想走过那水­干­不­干­净,就被人突然给抓住手腕。

“为什么这么生气?”云陌尘对上她愠怒的眼眸。

“呵呵,难道朕不该生气吗?”木倾颜瞪了他一眼,然后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是却被他紧紧的抓住丝毫挣脱不得,顿时又气又闹“放开我!”

这个男人,一如既往的霸道强悍!

从第一次见面,就敢让她的奴仆压住自己好让他扎针。

什么温柔善良的神医,就是一个冷漠自私的大骗子!大混蛋!大神棍!

“不是你说的我们只是病人和医生的关系吗?既然如此,我把你当做研究品,又有什么错误?”抓着她的手腕,见她因为生气而泛红的脸颊,云陌尘喉结一个滚动。

“我——”木倾颜挣扎的动作一顿。

“如果要是想要追究我去雪弥的原因,对你来说,只要可以解你的毒不就可以了吗?为何还要在意我接近你的目的吗?更何况,我从未害过你。”见她眼中愠­色­渐渐消退,一种名之为迷茫和惊慌的神­色­抚上眼眸,云陌尘眼眸一暗,继续说道“你在意的究竟是我的欺骗?还是我把你当做研究品?既然讨厌我,为什么方才不对我动手?既然那么生气,为什么刚才不趁机推开我离开?既然这么生气,为什么还要跟着我来这里并且听我说这些话?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那些人那般伤你你依旧能够对他们嘻嘻哈哈,为什么我只是隐瞒了我来的目的你就对我这样苛刻?他们是你的夫君不是吗?我只是你的医生不是吗?你这个样子究竟是为——”

“不要再说了!”木倾颜甩开他的手然后捂上自己的耳朵,见他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惊慌失措的模样,眼底渐渐闪耀出璀璨的流光,像是星河一般耀眼,木倾颜心底突然好生烦闷,冲上去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个混蛋!明明就是你骗了我反而还这么有理!明明是你做错了事,却来指责我,你个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云陌尘低着头,看着在自己怀里闹脾气的小女人,只觉得她拳脚落在自己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让他感觉无比的舒心。这几日的痛苦折磨,都随着她一声声的委屈和恼羞成怒化作­唇­角的笑意。

真的是······爱惨这个小女人了。

云陌尘­唇­角一弯,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吻住了那个喋喋不休的小嘴。

木倾颜挣扎着反抗,可是捶了他没几下,手就慢慢的攀上了他的脖子。感觉到他的气息更加浓重,气势更蛮横,木倾颜勾了勾­唇­角,然后慢慢的闭上双眼。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这样?

其实她早就该想到了不是吗?

她不知不觉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小气鬼,要不然以前惹他生气他不会那般惊慌,以前他对自己发火她也会那般的郁闷,知道他来的目的之后,她会突然跑到宫外宴请大将军和丞相,然后喝的几分醉意归来就是为了不让清醒着的自已面对他。

因为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问他,然后得到一个又让她伤心的答案。

她知道,她没有权力享受爱情,可是现在她只想好好的品味一下。

品味一下,喜欢,究竟是什么?

------题外话------

~咳咳~你们懂得·~

那些个大家不喜欢神医,希望把女主第一次留给其他人的,我只能说,计 ...

(划赶不上变化,曾经的你们都希望给神医,所以我存稿字存的就是神医,现在你们又要变~好吧,你们直接说下一个希望给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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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4愿不愿意当皇帝? 情格格

( “颜儿······”感觉到她的回应,云陌尘心里翻起巨大的欢喜,手慢慢抚上她的面庞,摘掉那块碍事的面具,带着占有欲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

他的小妖­精­,他的小女人,他的宝贝。

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会在倒这个女子倨傲的眼眸里,难以自拔。果真,以后的日子,越和她相处,就越忍不住被她给吸引。

她的灵动、狡黠、机智、威严、可爱······每一面都是一颗毒药,他吃下,就永远戒除不掉,反而越陷越深。

他知道他已经喜欢上了她,并且这份感情,随着时间的推迟渐渐转换为爱。他在欣喜她对自己不同的同时,同时心里也在时刻的保持着不安。

以为他害怕,他来的目的一旦让她知道,那么,这个小女人绝对会立刻远离自己,大步走开。

因为她是那么的没有安全感,那么的怕痛,一旦被伤害,就将那人远远地隔绝在外。

那五个人,每次见到他们,他心里既痛快,同时也会不安,因为他害怕,那五个人就会是自己以后的下场。

果真,她知道了,然后,态度突然转变。

他从天堂跌进了地狱,看着一个又一个被她吸引的男子聚集到她的身边,看着她为了一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劳力费神,他的心又恨又痛,可是又没上前质问她的语气。

因为,毕竟是他伤害她之先。

其实他很想说,那些不是他才能拥有的权利吗?

他的心日益的绝望,终于今天承受不住把她拉了过来。想要亲口问她究竟是为什么。

然后——

然后,他就被上天眷顾了。

头顶的月亮渐渐隐藏在云雾后面,二人之间的温度越来越高。抱着这个较小的躯体,云陌尘一颗心满满的,觉得自己仿佛拥抱了整个世界。

他一直渴望的珍宝,他一直心恋的小女人,原来······也不全是没有他的。

“唔···小气鬼不要。”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妹纸心底突然升起丝丝陌生的感觉,像是恐惧又像是有些小小的期待。有些抗拒的别过头拒绝他,却被他霸道的掰过下巴吻上。

“颜儿,叫我尘······”­唇­瓣慢慢离开她的樱­唇­,云陌尘双手搂住她的细腰,一个起落落在一旁的树下,让她依靠在树­干­上,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的脖子。

她的脖颈,优美如天鹅,因为他的亲吻,忍不住微微扬起弯成优雅的弧度。皮肤白若玉瓷,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云陌尘眼眸一暗,慢慢低下头去。

“唔···不···不要······”后背处,尽管隔着一层衣服,但是那树皮磨在身上的感觉还是有些刺痒,而面前的人,身上炽热的像是火焰,几乎要把她给融化掉。又热又痒,这滋味让妹纸险些双腿跪下去。

“不行,这几天亏欠我的都要补偿回来。”云陌尘看着怀中的木倾颜,眼眸横水,丝丝媚态流转其中,樱­唇­红肿,轻轻地喘着粗气。头上的发冠早就松散,缕缕青丝垂落,扶在耳旁更显娇媚,衣领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身子娇软无力,如若无骨一般摊在他的怀里,凝视他的眼眸似娇似嗔,让他心底的渴望不停的扩张。可是他还是拼命的压抑住自己,只是伸出手按住她红肿的樱­唇­,然后轻轻地揉戳着,见她恼怒的别过头瞪了自己一眼,这才黯哑着嗓子轻笑出声。

亏他自认为清心寡欲,不贪图这情yu之事,可是一碰见这个小女人,什么都变了。要不是不想太突兀,他还真想现在就要了她。

“不可以!”木倾颜一听,吓得忙开口拒绝他,但随即就被自己那娇­嫩­无力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连忙捂上的嘴巴。

天哪!刚才那娇滴滴的声音竟然是她发出来的!

怎么可能!

见木倾颜捂着嘴巴,一双凤眸转来转去满是难以置信,微微闪动间流露出几分调皮和可爱,让云陌尘眼眸又是一暗:“颜儿,你真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好想让他把她收藏起来,谁都不许见,一辈子只属于他。

“你才是妖­精­!不对······你是个衣冠禽兽!”平时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没想到流氓起来禽兽都不如!

“我怎么衣冠禽兽了?”见她扬着下巴和自己对峙,使拉起的脖颈更显优美,顺着­精­致的锁骨往下看,是一片平原。

“流氓!”见他盯着自己的束胸看的一个劲,妹纸的脸唰的就红了起来,慌忙拉好自己的衣衫,然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货没想到是一头披着人皮的­色­魔!

“那也是只对你的流氓!”云陌尘­唇­角一弯,将她扯进怀里再次吻上了她的樱­唇­,木倾颜顺从的跌进他的怀里,­唇­角一弯,手指抚上他的喉结。

“颜儿,你在点火。”冰凉的小手如同一块上好的美玉,带来阵阵清凉的感觉。云陌尘身子一僵,然后摩擦着她的­唇­瓣眼眸暗沉的盯着她。

“哦?有吗?没关系,云大神医一向清心寡欲肯定会受得住的,对不对?”­唇­角调皮的一弯,指尖顺着他的脖颈向下滑去,见云陌尘脸­色­陡然一变,眼眸略带气恼又略带宠溺压抑的看着她,­唇­角的弧度愈发的嚣张。

“不许再闹了。”云陌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胡闹下去,否则自己真的难保做出什么事来。木倾颜见他身上的气息有些不稳,就知道玩的差不多了,便收回手,然后从他和大树只见走出来。

“颜儿,换回女装可好?”木倾颜刚走没几步,就被人从身后抱住,握着她的双手在她的耳边低喃。

自从那次朝堂大清洗之后,木倾颜就一直以男装见人,只有晚上回了寝宫休息时才穿回女装,平时为了配合男装,还会把胸束上。云陌尘摩擦着木倾颜的耳垂,很想见见如今的颜儿穿回女装,会是多么美丽的样子。

女装?微微侧过头,看着云陌尘眼眸轻柔的看着她,波痕荡漾中,带着少许的祈求,木倾颜自然是知道他刚想­干­什么,把他的手往一旁一甩,下巴微抬,傲然道:“我不!”

“为何?”云陌尘脸上没有半分的恼意,只剩下疑惑和不解。

“男装穿着方便。”妹纸的回答很简单清楚,也很直白,让云陌尘一下子噎在了那里,看着她月光下娇俏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二人又在那草地上坐了一会儿,聊了会儿天,直到月上树梢,空气渐渐冷下来,云陌尘才不舍得抱起木倾颜朝军营飞去。但是并没有直接飞回军营,而是在军营外百米外的距离停了下来。

“怎么了?”看着就在前方的军营,木倾颜不解的看向一旁的云陌尘。

“颜儿,营里的那几个男人你准备怎么办?”一想起那几个男人,云陌尘就从心底里不舒服。

如果说以前还期望着木倾颜独属于他一个人,但是经历过这件事情之后他发现只要能守在她身边就好,不管她身 ...

(边有多少人。尽管他是这么想开了,但是并不代表他会一下子就转­性­,特别是现在木倾颜和他交心之后,一想起那几个男人看向她火热的眼神,云陌尘就想抱着她立刻远走高飞。

“什么怎么办?”木倾颜歪了歪头,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少给我装傻。”云陌尘抬手给了她一暴栗,见她不满的嘟起嘴吧这才把她搂在怀里“你明知道他们对你是什么心思。”

“什么心思?”木倾颜故意装傻,看着淡漠的神医抓狂的模样就觉得搞笑。

“你说呢!”云陌尘有些咬牙切齿,虽然很想惩罚她可是又舍不得,只好死死地搂住她的细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同她对着鼻尖,颇有些愤恨的说道“他们的心思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就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你如此聪慧会不明白?在我面前装傻就不怕我拿针扎你吗?”

“哼!你扎好了,你前脚扎了我后脚就把他们收进后宫,一世宠唔——!”

樱­唇­再次被锁住,带着惩罚意味的强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过了很久,舒爽了的云神医才慢慢松开她,见她笑的一脸­奸­诈,就知道他上了这小狐狸的当。

“再逗我,看我不狠狠的教训你!”云陌尘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拉着她的手就朝军营走去。木倾颜乖巧的跟在后面,看着他微抿的­唇­角,­唇­角一勾,双手挂在他的胳膊上,调皮的凑过脑袋“为何不问了?”他还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是吗?

“已经无所谓了,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云陌尘停下脚步,扭过头看着突然愣住的木倾颜,­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晚了,我们快回去吧,要不然他们该找你找急了。”

“嗯。”妹纸点点头,刚要抬脚,就被人突然横抱起。

“你­干­什么?”双手挂住他的脖子瞪大眼睛看着他。

“没什么,怕你累着,抱你回去。”云陌尘嘴角一挑,笑的也颇为狡黠,木倾颜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什么叫做无所谓了,你敢说你这样子做不是为了刺激那几个男人?

木倾颜知道他心里的花花肠子,但是并没有拆穿,只是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借着月光看他的侧颜。

真没想到,她会喜欢上他。

“颜儿,今晚去我帐子里休息可好?”看着军营就在前方,云陌尘突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于是低头轻声地问道。

“你想让整个军营的人都知道我宠幸了你吗?”妹纸戏谑的看向了他,果然,见他脸­色­有些不太自然。“放心吧,司雪衣那家伙不会做什么的!”要做什么,极地雪原那一夜他早就做了。

对于这个人,她还是有些相信的。

毕竟那时候那般不顾安危的保护她,她还是挺感动的。

“那好吧。”云陌尘也担心自己晚上会控制不住,所以叹了口气不再坚持。抱着她走进了军营大门。

二人一进军营,果真不出意料的迎的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视线,特别是一些将领,看着窝在云陌尘怀里乖巧的像猫咪一般的木倾颜,下巴一个个的都落在了地上。

这······这是他们的女皇?

对于所有人的注视,二人都选择无视。云陌尘一路上顶着重重的目光走到木倾颜的大帐前,刚要走进去,眼前就刷刷刷的出现几个男人,看见他怀里的女子,眼光骤然一变!

“你个混蛋!”看着他怀中的木倾颜,发冠凌乱,眼若秋水,红­唇­微肿,还虚弱的被他抱在怀里,几个男人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祭璃月最先爆发,一拳就朝云陌尘打去。却被他身子灵活的躲开,然后投给他一个略带挑衅的眼神。

压抑了几天,他也该好好的回击一下下了。

要不然,他怎么对得起他们以前的“细心招待”?

“住手!不许打!”木倾颜的声音虽然还有些柔,但是夹杂着的威严却让几个男人同时看向她,见她从云陌尘的怀里跳出来,揉了揉嗓子然后眼眸清亮的看向他们。

“你们好端端的发什么疯?”妹纸歪着头看着他们。

“丑女人,你没被他欺负?”祭璃月见她好端端的站着,眼眸一亮,然后兴奋地冲到她的面前一把把她给抱住。

“你个思想龌龊的!胡思乱想些什么!”木倾颜一脚把他给踹飞,小脸又气又怒。随后扭过头看向其余几人,见他们不是望天就是看地,于是想都没想就踹了过去“一群混蛋!”

被踹了的龙战痕、江秋影都是默不作声,只有司雪衣神情有些委屈。看着她,眼眸有些不解,有些疑惑。

“你给我闭眼!”木倾颜气得牙痒痒,这个货这时候装什么纯洁!真以为他生在冰雪里面他丫的从里到外就如同雪一般纯净?

骗谁呢!

司雪衣挑了挑眉头,见木倾颜像是炸了毛的猫咪一般四处伸着小爪子抓人,又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目光轻柔的云陌尘,心里顿时有些不爽。上前一步把她大横抱起,转身就走。

“喂!你­干­什么!”不等木倾颜开口,就有人拦住了他。

“带她回去休息。”司雪衣瞥了眼祭璃月,然后看向了一旁放着冷气的云陌尘。

“那也用不着你吧!”祭璃月看见他抱着木倾颜,就浑身上下不自在!

这个人,以前在雪弥就像是冰块一般淡漠,怎么这时候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会耍心机和他们抢女人,而且还会强势这一套了!

“我和她住在一起。”司雪衣凉凉的道出了一句事实,然后一群男人成功的沉默了。

木倾颜看着他们瞬间低沉下来的脸,在心里叹了声,何必呢?然后就从司雪衣怀里跳了出来。

“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不用你抱。”整理了一下袍子,然后扭头看向其余人“反正帐子都在一块,一起回去吧。”说完,就抬腿朝前走去。后面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抬步跟上。于是,这一幕落在暗处士兵的眼中,就成了女皇陛下领着自己的后宫男人回去休息了。

“陛下!牛啊!”

“偶像啊!”

“膜拜啊!”

“······”

听着暗处传来的声音,木倾颜郁闷的揉了揉额角,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了一旁的祭璃月:“对了,祭璃月,你愿不愿意当你们朱武国的皇帝?”

祭璃月原本有些雀跃的心因为这一句话瞬间垂至谷底,看着那个歪着头,目光纯净的女子,嘴角勾出一抹苦涩:“你是要赶我走吗?”他已经看出来了,她这几日就要起兵归国了。

“你乱想些什么。”木倾颜见他身上的气息一下子颓废下去,怕他在向上次一样那么想不开,叹了口气解释道“如今你们朱武国的情况你应该明白,云鹤虽然收下了玉玺,但是并不代表我就会接受。如今这个时候,国一日无君­骚­乱就会增加一份,你是朱武国的皇子,你该担当此大任。”

听木倾 ...

(颜口气里的认真,祭璃月就知道自己是想多了,可是······

“我想想好吗。”

“嗯,可以。”木倾颜停到了自己的帐子前“我没有逼你,最后的决定全在于你。我估计五日后会离开,在这之前,把答案告诉我就可以。”

“好。”

------题外话------

被修改的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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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5被司雪衣~~了? 情格格

( 木倾颜在帐子前和一行人简单的告了别,就掀开帐子走了进去,刚要如同往常一般甩开鞋子扑向软榻,就被人突然从后面抱住,然后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埋首在自己的脖颈处。ww

木倾颜身子一僵,用了三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又花了两秒种的时间想起来抱住自己的人是谁。

她丫丫的,她以前怎么能用“不是人间富贵花,别有根芽”这句话来形容他呢?

他就是个禽兽!

披着神仙外袍的真禽兽!

妹纸深吸一口气,准备给这个越来越得寸进尺的男人来一声狮吼功,可是嘴巴刚张开,就感觉自己身子凌空而起。

“喂!你要­干­什么?”木倾颜见他抱着自己径直朝床铺走去,拧着眉头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怎么看怎么想是那雪山上的神仙,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那衣冠禽兽啊!

可是,他却偏偏­干­这种禽兽都­干­不出的事!

司雪衣没有说话,一路顶着妹纸升级版的探照灯目光,走到床边,然后把她平放到床上。然后——

走了?

木倾颜看着司雪衣转身离开的身影,神情一愣。

难道自己误会他了?

木倾颜侧着身子,见司雪衣从一旁的桌子上拿来一个小瓷瓶走了过来,然后立在她床边居高临下一动不动目光纯净却又执着的看着她,顿时心里升起一种我为鱼­肉­,他为刀俎的感觉。

“你要­干­——”妹纸见他突然伸过来的手,修长白皙,根根如同葱玉,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指端还泛着莹润的光芒,忍不住倒吸了口气,然后就傻愣愣的看着他扯开自己的衣领,撩开自己垂落在衣领两侧的长发。

“喂!你要­干­什么!”木倾颜有些生气,推开他的手然后整理好的她衣领,可是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一抬起头,一双深邃中透着固执的眼神正看着她。

“躺好,我给你上药。”司雪衣声音凉凉的如同雪山上的冰泉,让木倾颜一怔,然后顺从的躺倒床上,等到他的手再次解开自己的衣领,才猛然回过神。

(‵′)靠!她怎么又躺下了?

妹纸看着眸子清澈毫无一丝杂念的司雪衣,轻叹了口气,然后不再抓着自己的衣襟,双臂一摊,任由他折腾。

就相信他好了,相比较那几只,这个不谙世事的常年陪伴白雪的宫主要纯净的多了!

不过······上药?

她没有哪个地方受伤啊?

妹纸胡思乱想着,突然脖子上一凉,然后一道画面猛然在自己脑海中快速划过,让她一张小脸瞬间变得绯红。

这个该死的小气鬼!

妹纸双手紧握成拳,气得咬牙切齿,司雪衣看着她脖颈上慢慢突起的血脉,虽然红­嫩­纤细的很可爱,但是——

“放松,上药不会痛。”司雪衣记得这个女人怕痛怕得要死,所以以为她是在紧张。脸上的红晕也是因为紧张所。

所以说,我们的司大美人,的确是几个人当中思想最为纯洁的。

“哦。”妹纸窘迫的回了一句,在心底默默把云陌尘骂了千万遍,该死的小气鬼,下次再在她的身上留下东西,她就阉了他当太监!

“我不喜欢。”

“哦···嗯嗯?”木倾颜正在脑补如何狂虐小气鬼的画面,听到司雪衣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很是茫然的看向他。ww

“我不喜欢。”司雪衣看着她的眼眸,认真的重复了一次。

“你不······喜欢什么?”妹纸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我不喜欢这个东西。”司雪衣伸手抚上她脖颈上红­色­的印记,眼眸里快速的闪过一丝暗光,见木倾颜脸红成了虾子,又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说道“还有,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的气息。”他刚才闻到了,她身上有淡淡的莲花香,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不喜欢。

对于司雪衣这种不喜欢就说,为人压根不懂的什么叫做委婉的行为,妹纸表示深深的膜拜。

“咳咳,药抹好了没有,好了你就赶快歇着吧,赶了一天的路累了吧。”木倾颜不知道该如何接这话,只好­干­巴巴的勾了勾­唇­角,然后拉过一旁的被子想要盖在身上,谁知却被司雪衣一手给摁住。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面具的黛眉紧促,看着面前一脸淡漠表情的司雪衣,木倾颜发觉自己对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司雪衣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身下之人那一双樱­唇­,红润饱满,如同一颗娇­嫩­欲滴的樱桃让人想要采撷。看着它,司雪衣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升起一股烦闷和一股渴望。

烦闷是这红­唇­明显有被人蹂躏过的气息,他一想到这里,心里就莫名的烦躁,愤怒。

渴望是他突然间好想尝尝这樱桃的味道,他虽然常年久居雪原,但是对于红尘之事还是有所了解,雪弥皇宫的那两年,更是让他亲身经历了这万千红尘,所以,他一时间突然也想经历一下什么叫做男欢女爱。

“没事情你就去睡吧。”见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的嘴­唇­看,木倾颜浑身上下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嘎达,不自在的耸耸肩膀,然后再次伸手去拉那被子,可是手刚伸到一半,­唇­上就落了一个冰冰凉的东西。

原来,这就是女人的嘴­唇­。

司雪衣伸出舌头舔了舔这娇艳的樱桃,然后仔细的描绘着她的­唇­形,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浮现起那日池水中,他们荒唐的一个吻,那时候彼此只有惊愕,根本没有接吻的感觉,如今才发现,女人的­唇­,原来这么柔软,这么香甜。让他突然有些不忍松开。

这······这是什么情况?

妹纸眨巴眨巴眼,身子处于被雷劈了的状态。

司雪衣在······在吻她?

(‵′)靠!

这比落离殇对她告白还要恐怖!

木倾颜发誓!她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被司雪衣给轻薄!

“你给唔——”妹纸眼睛一瞪,感觉到他冰凉柔软的舌头伸了进来,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尼玛!引狼入室有木有?她眼睛被猪油给蒙蔽了有木有!她丫的被这个人给彻底的欺骗了有木有!

妹纸一开始还对这个人有一点点的信任,现在这一点点的信任也随着他禽兽的行为彻底碎成了渣渣!伸手把他给推开,抹了把嘴­唇­,指着他的鼻子就要大骂:“你个混——”

“嗯,这样子就好了。”司雪衣看着那泛着光润的樱­唇­,­唇­角缓缓勾起。妹纸见他如同四月春风一般的微笑,愣了愣,然后心底突然升起一个荒唐的想法。

“你···你为什么吻我?”妹纸看着他呆呆的问道。该不会是——

“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的气息。”司雪衣脸上闪过丝丝肃穆,妹纸嘴角一抽,果真下一秒就听到他说道“所以我就只好亲自为你清除­干­ ...

(净了!”

司雪衣说得天经地义,口气要有多么的平静就有多么平静,眼神要有多清澈就有多清澈,让妹纸那抬起来准备朝他身上打去的手也在这“纯净”眼神中摇摇欲坠的瘫软了下去。

“你赢了!”

妹纸对这个洁癖大神深深的膜拜了!

“不早了,休息吧。”妹纸拉过被子蒙住头,一个侧身面朝外躺着,闷闷的声音传来,让司雪衣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笑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底突然泛起甜滋滋的感觉。

感觉到司雪衣在她身侧躺下,然后就没了气息,木倾颜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子,然后掀开被角一看,却见那人平整的躺好,闭上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一般安详,木倾颜见他眼圈下面有些泛黑,叹了口气,然后扯过自己的身上的杯子给他盖上,然后也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里,木倾颜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缠住了自己的腰,然后自己被捞进一个温暖的地方,周围泛着淡淡的冷香,满意的勾起­唇­角,然后就睡了过去。而立在床边的云陌尘,看见这小女人被人占了便宜还不自知反而还倒贴的行为,表示深深的无语和气愤!

他回帐子之后就一直处于兴奋之中,后来这兴奋随着夜­色­的加深开始转变为担忧,终于他按捺不住自己心底的不安,跑过来一看。就看见那个平时冷漠如仙一上了床就露了原型的司雪衣睡着睡着一把翻过身把自己的小女人捞进怀里,而那个平时挺机灵关键时只会犯傻的傻妮子果真没让他失望,不仅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而且还勾起了­唇­角。

他是该夸他的小女人睡眠质量好呢?还是好呢?还是好呢?

云陌尘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看着那个微嘟着嘴­唇­睡的正香的小女人,眼底闪过丝丝宠溺,然后接着就看向他身边的男子,眼底的温柔迅速化为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接朝他刺去。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云陌尘气得牙痒痒,对于这个从第一次见面就对他莫名有些敌意的男子心里一直没有好感。因为他觉得二人之间有的地方很像,比如说,神情都很冷漠。

只不过,他的冷漠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自私无情之人,看惯了这个世界的黑暗丑恶,所以才会有些厌恶这杂乱的红尘。

但是他不同,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眼睛过于纯净,一看就知道他身上的冷漠是由于环境所致。

他是红尘里的白莲,而他却是红尘外的白莲。

只不过如今这红尘外的白莲,也有要跌尽红尘的趋势啊。

云陌尘一双眼眸渐渐转暗,看着那个银发男子眼底渐渐敷上一层冷冰。而司雪衣早就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就发觉到了,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让人难以忽视,这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眸,如水的眸子平静的看向他。

“颜儿还在睡觉。”司雪衣对他对了对口型,见他身上的气息猛然一收,这才微微垂下眼眸看向怀里的女子,见她呼吸平稳,睡得正想,眼底滑过丝丝轻柔,然后伸手把她额前的碎发拂开。

“拿开你的手!”云陌尘冷冷的声音突然从脑海中响起,司雪衣眼神闪过一丝暗光,然后斜眸看向他。见他脸寒如冰,因为碍于木倾颜,所以才收起周身环绕的冷漠之气,可是这让反而愈发的衬着他一双眼神冰冷­阴­沉。

司雪衣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对于他不想理会的人他向来不会多说一个字,就如同他以前不想理会木倾颜,所以见了面不会对她说话,现在她不理自己,他反而浑身上下都不痛快。

见司雪衣直接忽视自己,云陌尘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胸腔快要被气炸了。在看着那个在他怀里睡得天昏地暗,没心没肺的小女人,气愤又转换为丝丝的无奈。

知道她身边不会只有自己一个,只是在看到她缩在别人怀里的时候,哪怕是她无心的,他也觉得好难受啊!

云陌尘双脚像是生根了一般立在窗边,死死的盯着司雪衣,只要他有一点不轨的行为就立刻出手。而司雪衣,神情就算是再怎么冷漠,也无法忍受一个大男人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于是心里有些烦躁,直接抬起眸子和他杠上了。

目光一交接,空气里立刻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电流交接的声音。

空气里的温度越来越低,气愤越来越诡异,以至于一直躺在床上装睡的妹纸再也受不了,扑通一下子坐起来,把身上的被子朝云陌尘一扔,枕头往司雪衣身上一甩,然后披散着头发,气撅撅的走出了大帐。

“颜儿——”

“颜儿——”

背后同时想起两声担忧的惊呼,扭过头看着坐在床上抱着枕头的司雪衣和立在床边抱着被子看着她的云陌尘,木倾颜只觉得脑仁疼的厉害,丢了一句:“不许跟来!”然后就大步走出了帐子。

如今已是半夜,一出帐子,木倾颜就被迎面来得晚风吹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抹脸上,才发觉自己忘记戴面具,可是一想这么晚而且军营里除了巡逻的士兵其余人都睡了,这才安心的背着双手,看了看头顶的星光。

嗯,离天亮还很早,她去哪找个地方继续睡呢?

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右边,那是将领们主要住的地方,又看了看左边是江秋影他们。

嗯,就这边吧。

妹纸踱着步子,背着双手,思索着要是她半夜突然钻进龙战痕的帐子被他发觉她该如何收场,然后就感觉周围荡起丝丝凉风,前面凭空落下一个紫­色­的身影。

流水的长发,紫­色­长袍上大片的白­色­木槿花成片盛开,邪魅的容颜,泛着暗光的紫­色­瞳眸。妹纸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只觉的脑仁疼的是越来越厉害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木倾颜扫了眼身旁的黑衣人,叹了口气,然后提起朝军营外飞去。

深夜的山头,只有星辉闪烁的声音,夜风轻轻的吹起,脚下的青草微微弯腰。木倾颜缓缓转过身子,看着降落在对面的一行人,道:“说吧,什么事?是来杀我的吗?”

听她冰冷的口气,落离殇眼中闪过丝丝痛楚,然后勾起­唇­角,三分邪魅五分邪恶两份幽深的说道:“呵呵,没错。青云国五皇子出价五千两黄金,收购陛下您的­性­命。”

“才五千两黄金。”妹纸脸上微微有些不爽,然后转过眼眸对上了他的眼神“那你接了吗?”

见她终于正眼看向自己,落离殇心里一喜,随后勾­唇­问道:“陛下希不希望本阁主接受呢?”

貌似这不是她能决定的问题吧!

木倾颜很想翻个白眼,但还是忍住这个欲望,看着对面的人,叹了口气轻声道:“动手吧。”

“什么意思?”落离殇眯了眯眼睛,紫­色­的衣袍在月光下愈发的显得神秘邪魅。

“你来不是为了取我­性­命吗?快动手吧。”打完她好回去睡觉。

“这个女人!”落离殇被她平淡的语气给起的肺疼。难道他来就一定是要杀她吗?难道她认准他一定会杀 ...

(她吗?难道他就不能因为思念成狂过来看看她吗!

一个又一个反问在心底咆哮出声,落离殇看着那个眉眼间还带着丝丝困意的女子,想起这几天收到的情报,眼底嗖的冒起一团火,抬掌就朝她挥去——

------题外话------

都来齐了,那么只会越来越热闹~这算不算已经收了一个了。嗯嗯,神医。下一个会是谁?吼吼,其实很快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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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6我答应你 情格格

( 丫的!说打你还就真打!

看着挥掌过来的落离殇,妹纸嘴角一抽,心里不知道是有些郁闷还是有些庆幸,然后也抬手朝他飞去。ww

不管怎么说,他想开就好。

妹纸在心底默默地勾起­唇­角,可是这嘴角的弧度却在两掌相接的时候瞬间僵硬在­唇­边,看着被自己一掌拍飞落在地上,哇的吐了一口鲜血的落离殇。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妹纸就是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落在他的面前,见他的一群手下紧张把他围在中间,一脸谨慎的看着她,妹纸郁闷的翻了翻白眼,然后向前走了两步。

质傲清霜­色­,香含秋露华,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

随着木倾颜一点点靠近,那一张绝­色­的容颜渐渐浮现在星辉之下,一群杀手脸上均是浮现出痴迷的神情,呆呆的看着她靠近,然后垂下眸子蹙起黛眉。

紫­色­的衣袍上,朱砂点点。皮肤惨白,­唇­角还带着血迹,往日的潇洒不羁已经荡然无存,甚至连眼神中时常浮现出的邪魅也渐渐消散。

对上她居高临下的目光,落离殇垂下眸子别过头去,一种狼狈的感觉悠然在心底升起。

说好了只是来看她一眼,说好了要学着狠心的面对她。可是一见了面,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她牵着鼻子走。

落离殇,你真的是逊毙了!

落离殇心里一阵懊恼,恨不得赶快找个地缝钻进去,听见她的叹气声,心底更是有些恐怕和担忧,生怕她会再次说些什么绝情的话来。

“你这又是何必。”见他低着头,身上渐渐散发出不安颓废的气息,木倾颜叹了口气,然后蹲下身子抓起他的一只手腕。

“你——”落离殇一惊,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可是却被她紧紧抓住。

“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木倾颜对他翻了翻白眼,然后抓着他的手腕给他把脉,眉宇狠狠一皱,然后眼神骤然一冷,化作一道利刃朝他看去。

“我——”落离殇对上她凌厉的目光,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可是话刚到嘴边,就见她甩袖站起。

“既然你想找死,那么朕就成全你。”木倾颜双手后背,抬脚就要走,可是面前唰唰唰出现几个人,齐齐朝她跪下,齐声道:“求女皇陛下救救我们阁主!”

自从那日阁主吐血身受重伤之后,他就一直拖着自己的身体到现在,刚才又接了女皇一掌,要是在这样下去,阁主迟早要把自己给折腾死。他们这些日不管怎么劝说都没用,因为他们都明白阁主这是自己心结打不开,现在唯一能够让阁主回心转意的,就只有这女皇陛下了。

倒真是一群忠心的手下,木倾颜眼底闪过丝丝赞赏,但依旧面无表情的冷声道:“对于执意要死的人,朕无能为力。”

那群手下一听,身子一颤,但依旧是跪在原地一动不动,时间一点点过去,看着这群固执的表达自己对落离殇忠心之情的手下们,木倾颜刚要感慨一下,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你们都起来,让她走!”

“阁主!”一群杀手纷纷抬头,看着落离殇­阴­沉的脸,牙一咬,然后颇为无力的侧过身子,让出一条路。

“谢谢。”木倾颜对着那群杀手道了声谢,然后脚步淡然的抬起,刚走了没两步,身后就传来一声爆吼。

“木倾颜!”

看着她竟然就真的这样子走掉,落离殇终于忍不住对着她的背影大吼了一声。眼圈也微微有些泛红。

这个女人,真的就这样子无情吗?

听着这声爆吼,妹纸无奈的叹了口气。ww你说这真的是何必呢?真的是何必呢?

转过身子看着他,见他固执地仰着头瞪着自己,眼神似有怨恨似有悲切似有委屈似有暗淡,如同无数亮光一般闪烁在那紫­色­的瞳孔。妹纸再次叹了口气,抬步走到他的身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那是云陌尘给她做的凝露百灵丹,让她闲着没事当糖吃。她一开始还真就当糖吃了,可是等她到了后来知道这药丸简直就是疗伤提升内力的好宝贝时,一瓶子药丸只剩下不到五颗,于是她就当做平时的救命药丸留着用了。如今,还果真派上用场了。

“张嘴。”到处一颗莹白的药丸,木倾颜拿着它放到他的­唇­边,见他只是凝着眸子看着自己,妹纸嘴一撇,直接一首捏住他的下巴逼他张开嘴,然后把那药丸丢了进去。

“不许吐出来!”见他安分的吞下,木倾颜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扭头看向他的手下“他吃了凝露百灵丹,所以不会出现什么大事。但是他身子太虚弱,你们先把他架回军营,让他休息一晚,明日你们再决定行程吧。”

“谢过皇上!”一群人感激的看了木倾颜一眼,然后上前两个人把地上的落离殇扶了起来,一群人跟着木倾颜慢慢的朝着军营走去。

见原本该休息的木倾颜突然从军营外面回来,而且还会来一群男人,在军营里值夜班的士兵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而且他们还都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女皇绝­色­的容颜,短暂的惊愕之后就是持久的惊艳,一个个如同木桩子杵在了那里,连妹纸走远了都不知道。

经过自己的大帐时,妹纸用灵力试探了一下,发现二人竟还在里面,嘴角一抽然后继续往朝前走,可是自己帐子的门帘却被突然给拉开。看见她回来,二人脸上皆是浮现出一抹愧疚和歉意,但是再看清楚她身后一行人之后,脸­色­立刻就拉了下来。

“他受了重伤,你去给他瞧瞧。”木倾颜对着云陌尘指了指那虚弱的落离殇,然后看向了司雪衣“你进去继续睡吧,这几天肯定都没好好休息。”

司雪衣没有说话,看了眼落离殇,又看了眼他身后的黑衣手下,最后把目光看向了木倾颜:“我陪——”

“去睡觉。”伸手点着他的额头,把他推到了帐子里,然后看向了落离殇“没有空余的帐子了,你是去祭璃月那里还是江秋影那里。”

我想去你帐子里,落离殇在心底默默地嘀咕了一句,然后垂下眸子闷闷道:“秋影那里吧。”江秋影比较好说话。

“嗯,那我们走吧。”木倾颜一个人迈着步子往前走,后面一行人紧紧跟着,云陌尘看着一会儿的功夫她又招惹了一个男人回来,深吸一口气,然后认命的随着他们朝江秋影的帐子走去。

选择江秋影,不得不说是一个十分明智的决定。因为他除了一开始脸上有些惊愕,到现在就一直是那浅浅的笑容。

不问也不好奇,就是好奇也不表现出来。

这样的男人,省心啊!

像是察觉到了木倾颜的视线一般,江秋影扭过头对着她笑了笑,然后走到她身边给她倒了杯茶推到面前:“要是困了就回去睡吧,我们在这里陪着就好。”

“那也用不着这么多人啊!”看着那的一群手下,木倾颜揉了揉额头,打了个响指,然后雨就出现 ...

(他的面前。

“领着他们先去你们那里凑活一晚上。”他们人不多,只有四个。风和雨二人住一个大帐子,风如今又又出去执行任务,他一个人占着一个帐子有些奢侈。

见木倾颜要他和一群陌生人陌生人住一块,雨嘴一撇,扭捏道:“主子,人家怕——”

“噗——!”妹纸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看着那个做小媳­妇­状的雨,也顾不得所有人朝她投过来的注目礼,直接在袖子里摸出一把小刀Сhā在桌子上,挑了挑眉头看向他“你刚才说什么?你想做大总管?”

雨瞬间打了一个机灵,双手紧贴大腿立正站好,一脸严肃地说道:“主子,属下刚才说属下一定也不困,所以决定把帐子让给他们休息。”

“嗯,还有呢。”拿起小刀在手里扔着玩,看着他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勾了勾­唇­角继续道。

“还有?”雨一撇嘴,可是一看见木倾颜眼底闪过的一丝暗光,神情立刻恢复了肃穆“没错,还有!属下决定义务为他们守夜!”~(gt_lt)~他刚才闲着没事犯什么贱啊!

“嗯,这还差不多。”木倾颜满意的点了点头。雨见状,立刻扭头抹了一把辛酸泪,可是那泪珠刚抹去,就听见一道轻悠悠的声音飘了过来“雨啊,我明天早晨想吃那个徐州城里的千层绿豆糕还有方城里的老黑豆浆。这可该如何是好?”

雨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看着一脸无辜的木倾颜,牙一咬,含泪道:“主子放心,属下就是拼了半条命也会给你弄来!”~(gt_lt)~方舟和徐州就是前两天最后攻下的两个商业重镇,平时骑马去都要花个一天时间······而且两个城池还隔着一个时辰的距离······

~(gt_lt)~他错了啊!

“嗯,那你领着他们下去休息吧,朕等着你明天早上奉上的热腾腾的早点。”

“砰——!”

雨双腿一软直接成大字型趴在了地上,慢慢地抬起头,看着自家主子无辜的眼神,咬着牙慢慢地爬出了帐子。走到帐子口的时候,才想起还有一群人,于是扭过头对着那群早就面部表情极度纠结的杀手们看去:“(‵′)靠!还不给老子跟上!”

“嗯?”

木倾颜轻柔的挑了下眉头,然后下一秒,帐子里的人就听见趴在地上的雨瞬间用谄媚的声音道:“几位英雄好汉请吧。”

“······”

这些杀手可谓也是一生阅人无数,可是从未见过这么奇异的主仆,心里好笑的同时也有些感动,于是纷纷看向木倾颜:“陛下,我们不用——”

“你们主子有神医在你们不用担心,看你们脸­色­想必也是奔波了好几天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来看你们主子吧。”木倾颜打断了他们的话,见他们沉思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就继续道“你们也不用觉得感激神马的,在这里也不是白住的。一晚一人一百两银子,你们主子是五百两,再加上药费看护费医治费,总共是三千两,记得明早上交给朕的丫鬟就行。”

那群杀手们瞬间默了,脸上感激的神情瞬间被无语所取代,但还是点了点头。

“主子~”某人一听看护费,立刻起死回生的站了起来。

“你的工钱朕先帮你拿着。”妹纸吹了吹茶,凉凉道。然后听见砰地一声那人又倒在了地上。­唇­角刚要勾起,就看见云陌尘挑着眉头看了过来,于是慌忙放下杯子讨好的朝他看去“你的那份也一样哈!”

云陌尘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见她笑得一脸乖巧,这才无奈的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丝丝宠溺的流光。转过身想要看看落离殇的伤势,就看见他正双眼怔怔的看着木倾颜,眼底的爱慕如同潮水一般让他难以忽视。

这个四处拈花惹草的小女人!

云陌尘愤恨的伸出手抓住江秋影的手腕,结果却在触摸到他脉搏的那一刻神情一怔,看向他的神情也多了份同情和怜悯。

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

云陌尘为自己突然的怜悯心弄的有些好笑,摇了摇头,专心给他医治起来。

见雨领着那群杀手下去,云陌尘也开始看病,木倾颜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往下耷拉。

“困了就回去睡吧。”身侧的江秋影见她恹恹的趴在桌子上,忍不住笑道。

“嗯,好。”妹纸点了点头,然后歪头有些歉意的看着他“对不起哦,打扰了你的清梦。”

“没事,我一会儿可以在一旁的软榻上躺躺。”其实她肯带落离殇到他这里来,他是有些高兴的。这意不意味着,她相信自己呢?

“嗯,那就好,那我回去歇着了。”木倾颜揉了揉眼睛,看了眼还在低头给落离殇把脉的云陌尘,然后就掀开帐子走了出去。见东边的天空已经微微有些泛白,嘴一撇,慌忙一头钻到对面云陌尘的帐子里,扑到他的床上就睡了起来。

帐子里,落离殇看着木倾颜离开,眼睛里的光芒一点点消退下去,看着帐子里剩余的两个男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到云陌尘身上嘴角一勾,道:“她原谅你了?”

云陌尘手上的动作一顿,心想他们之间的破事怎么都传到他们耳朵里去了?可是后来又一想,他们估计是时刻都在关注她的消息,所以也就了然了。于是面­色­淡然的点点头,声音听不出丝毫的喜怒,道:“嗯,原谅了。”再不原谅他就要疯了。

“是吗?真好。”落离殇苦笑一声,想起刚才他们之间流露出的融洽,眼底闪过丝丝羡慕。

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获得她的原谅了吧。

云陌尘直到天亮,才走出江秋影的帐子。一回到自己的帐子,就感觉到帐子里有人,微微有些肃穆的表情在看到床上那裹成蚕宝宝模样的木倾颜之后,忍不住笑了。

“小懒猫,快醒醒,你该起床了。”

知道她在军营里有每天定早开军会的习惯,所以云陌尘尽管看她睡得正想,还是不得不上前叫醒她。见她小脑袋下意识的往杯子里缩了缩,终于忍不住躺在她的身边,把她捞进了怀里。

“颜儿,你该起来了。那些将领们等着你呢。”云陌尘低声道。

“唔······再让我眯一下下,就一下下。”妹纸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然后歪过头继续睡。云陌尘见状眼底闪过丝丝心疼,伸手扶过她的面容。

“颜儿······”

“唔···”木倾颜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声音软软如同糯米团子,让云陌尘眼神不由得一暗。看着她微微嘟起的红­唇­,低头吻了上去。

“唔——!”睡梦中的木倾颜只觉得­唇­上一凉,让自己一个机灵就来了­精­神,看着正好笑的看着自己的云陌尘,张嘴要出他的­唇­瓣,示威的对他扬了扬眉头。

然后云大神医笑了。

然后,妹纸就悲剧了 ...

(。

等她出了帐子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摸着红肿的嘴­唇­,妹纸狠狠地握紧拳头,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朝大帐走去。

“云鹤!一会儿你拿着账单去找那几个人算账!”一进大帐,木倾颜就对着方云鹤吼道。见他挑了挑眉头,然后点了点头,这才觉得好受一些,进行每日的早会。会议后,刚要挥挥手遣散众人,一抹鲜红的身影就走进大帐,对着上方的木倾颜说道:

“我答应你。”

------题外话------

别扭,这就是别扭的小殇殇~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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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7云陌尘的小算盘 情格格

( 看着突然出现在帐子里的祭璃月,木倾颜一愣,盯着他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眼底滑过丝丝肃穆,依靠在椅背上,看着他道:“你想好了吗?”

昨天还是那么忧郁,明显的不情愿,怎么一晚上的功夫就变了?

“嗯,我想好了。ww”祭璃月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是木倾颜从未见过的肃穆。

木倾颜见他回答的这么­干­脆,担心他是一时脑热,为了他以后不后悔,又道:“要不要在考虑一下?”

“不用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祭璃月眼神真挚的看着木倾颜,见她面带不解的看着自己,­唇­角忍不住勾了勾。

这个皇帝,其实他不想当。因为对于这个国家,他根本没有一丝情感,可是在经历的昨晚的事情之后,他就知道,这是一条他不得不走的道路。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资格站到她的身边。

“那好吧。”木倾颜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转变,不过不管怎么说,一个烫手山芋解决了就是了。看向一旁还未离去的方云鹤,他立刻会意的点了点头。

“嗯,我会尽快通知那些大臣们让他们迎你回宫。最开始可能是有些难度,不过咬咬牙就过去了。”木倾颜想起自己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忍不住道了句感慨,见祭璃月勾­唇­笑了笑,这才从座位上站起身“早饭吃了吗?要是没有就跟我一起去吃吧。”

祭璃月一听,心里一喜,刚要点头答应,然后就强遏制住自己,对她摇了摇头:“不了,我吃过了,就不陪你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声音有些低沉。

木倾颜见他这副强装淡定的模样,心里莫名的不舒服,走到他面前,仔细的看了他一眼,才直视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不想做就不要做,没人逼你。”

“我知道。”祭璃月点了点头,心里泛起丝丝苦涩。是他自己再逼自己。

见他执意如此,木倾颜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还记得那日我在山洞里说过的话吗?”

祭璃月点了点头:“我记得。”并且,永远都不会忘记。

“嗯,记得就好。要是撑不下去,就告诉我······我们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木倾颜为了不伤他的自尊心,很是委婉的说道。

“我明白。”祭璃月垂下眸子,心里却在轻轻的摇头。他是不会去寻求他的帮助的,因为他要用自己的实力告诉她,他是有能力站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风雨兼程的!

“嗯,那你就回去吧。”木倾颜放下手,刚要背到身后就被他一手抓住,然后拉进他的怀里。

“颜儿。”祭璃月紧紧地抱着她,顾不得一旁还有方云鹤和岳擎宇,深情的话就这样子脱口而出“等我,一定要等我。”

等······等他?

木倾颜眨了眨眼睛,明显有些不在状态,但还是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道:“好。”

得到了答案,祭璃月心满意足的离去,而木倾颜却愣在帐子里,一脸迷茫的看向了一旁的岳擎宇和方云鹤:“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等他?

“······”、

方云鹤和岳擎宇同时默默地仰头望天,为刚刚离开的祭璃月抹了一把辛酸泪。

喜欢上这样的迷糊的女人,真的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啊!

“可是皇上,你虽然同意了,但是那些大臣们会同意么?”方云鹤突然想起什么,便为有些严肃的问道。

“他们凭什么反对?祭璃月是正统的皇室血脉,他们无法否定的事实。ww所以就算是不情愿肯定也不会明摆出来,不过以后会不会就要看祭璃月的本事了。”她要是替他解决了一切,那么祭璃月还是无法掌控一切。

“皇上认为呢?”方云鹤歪着头看她。“皇上认为五皇子能不能胜任呢?”

“不清楚,应该可以吧。”木倾颜抿了抿嘴­唇­,很是实在的说道“其实对于这几个前夫,我都不是很了解。”他们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谜,总是会在出乎意料的时候给她一个重击。

“皇上。”方云鹤听到“前夫”那两个字,眼睛一眯,道“听说昨晚皇上又带回来了一个男人?”

坐在一旁的岳擎宇虎躯一震,然后有些愤愤的看向了木倾颜:“皇上,军营里面没帐子了。”

“······靠!”木倾颜对着他们爆了句粗口,见他们纷纷用那样的延伸看着她,不由得有些生气“你们俩那眼神是什么意思?都给朕说明白!”

虽然木倾颜把自称从“我”转变为“朕”但是丝毫没有让方云鹤和岳擎宇脸上有什么从容,只是一个个盯着木倾颜,直盯得她气势一点点弱下去,很不情愿地撇了撇嘴这才冷哼一声:“皇上,我们还有四天就要拔营走人了,你给那几位说了吗?”方云鹤挑着眉头看着她道。

木倾颜撇了撇嘴巴,不以为然的说道:“说怎么样,不说又怎么样,他们还能跟着我们回雪弥不成?到时候直接告诉他我们要走了,你们是去是留自便不就完了!大不了损失几个帐子。”

岳擎宇一听这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皇上,你这做法实在是······太卑鄙了!”

“你说什么?”木倾颜斜眼看向了他,见他缩了缩脖子,这才坏笑的朝他靠了过去“行啊你,胆肥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哼!”岳擎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冷哼一声,明显有些怄气。扭过头不去看她。

“云鹤,他怎么了?失恋了?”木倾颜依靠在方云鹤的身上,嘴巴朝着岳擎宇身上怒了努,说道。

“他——”方云鹤垂眸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眼眸一暗,没有再说下去。

“怎么?真的失恋了?”木倾颜惊讶的瞪大眼睛,站直身子,看看岳擎宇又看看方云鹤,重重的叹了口气“你说你们,好端端的吵什么架?这样子多伤感情啊!”

“······”

方云鹤和岳擎宇同时怔住,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对视一眼之后,同时朝木倾颜怒视而去:“皇上!我们之间没吵架!更没有你说的那种关系!”

“不用急着否定!”木倾颜从一开始就看见他们二人在一起,思想里早就认为二人是一对了,所以一听这话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脸上表情依旧是没变。

“哼!你不信拉倒!”岳擎宇气的拍案而走,气冲冲的模样让木倾颜一愣,然后看向了远处的方云鹤“他究竟是怎么了?”

方云鹤静静的看着她,见她一脸的迷茫和不解,也叹了口气,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出去。留下木倾颜一个人在帐子里,愣了良久。

他丫的!竟然一个两个都给她尥蹶子!

妹纸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大帐,一走进去就立刻呆愣在原地,指着地上的某个不明物体,道:“这是什么?”

“ ...

(主子你可回来了!”寒星和香雪贼兮兮的凑了过来,一左一右亲切的攀上她的胳膊,拉着她就往里走,根本就没有理会地上的某物。

“嗯······那是······”木倾颜看着地上的不明物体,刚才因为寒星伸脚一踹而微微抽搐一下,嘴角立刻一抽,仔细的扫了一眼之后,心里模糊着已经有了答案。

“主子,不用理会他!”寒星伸脚把那货给踹远了一点,然后一脸暧昧的凑了过来“主子,昨晚您在哪休息的啊?奴婢今早喊你起床,怎么就只有雪衣公子一个人呢?”

“我在——对了,司雪衣人呢?怎么没有看见他?”这群妮子敢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那个司雪衣不在这里。不过人生地不熟的,他会去哪儿呢?依照他喜静的习惯,不会到处乱跑啊?

“主子,你很关心雪衣公子啊。”香雪意味深长的笑了,然后凑过去小声问道“主子,雪衣公子和云神医,你更喜欢哪一个?”

妹纸皱了下眉头,很是不解的扭过头:“这两者有可以比较的地方吗?”她们的脑子究竟怎么想的!

“说啊说啊!”寒星催促着她,一脸的八卦。

“有什么可说的。”木倾颜耸耸肩膀,注意到桌子上的千层绿豆糕,眼睛一眯伸手拿了过来“豆浆呢?”

“主子你快说啊。”香雪把豆浆拿来,然后一脸急切地问道。

“好好我说我说。”吸了口豆浆,木倾颜说道“一个是我前夫,一个是我现在男友,你说我喜欢谁?”

寒­性­和香雪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瞪大眼睛,尖叫起来:“是云神医!”

“你们叫个什么?”木倾颜揉着有些发懵的耳朵,埋怨的看了她们一眼。见她们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这才收回视线继续吃早饭,结果刚一转过头,就看见司雪衣站在帐子门口,静静的看着她,不知道站了多久。

“你······你回来了?”木倾颜眨巴眨巴眼,心里暗暗叫苦,这货刚才没听进去多少吧!

“嗯。”司雪衣走进帐子,扫了眼地上的不明物体,然后又看了眼拼命把自己缩小的寒星和香雪,最后把视线停在拼命喝着豆浆的木倾颜身上“你什么时候跟我回雪原。”

妹纸一愣,随后才想起来,皱了皱眉头道:“等我办完一件事情,我就跟你回去。顶多······七天。”

司雪衣点了点头:“好。”

“对了,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木倾颜好奇地问道。

“串门。”

“哦······啊?”

“啧啧······真是奇怪啊!他竟然会来这里串门!”江秋影的帐子里,妹纸翘着二郎腿一脸的不可思议。一旁的龙战痕不满的扫了她抖动的腿,妹纸立刻讪讪的放了下来。

“呵呵,其实他来的时候我也吓了一大跳。”江秋影倒了杯绿茶推到妹纸面前,笑着说道。

“喂!你们什么意思?难道他来看我就这么恐怖吗?”那边落离殇听见他们说的话,立刻不满的叫嚷了起来。

“嗯,没错!”江秋影和木倾颜同时点了点头,默契的模样让落离殇嘴角一抽,更要发火,就听见她用低沉的声音问道“祭璃月来了吗?”

落离殇一愣,随后点了点头:“早晨来了一次。”

“他认出你了?”木倾颜意有所指的说道。

落离殇垂下眼眸,知道她说的是那次他来击杀的他的事情:“嗯,认出来了。”

“哼!我就知道。”木倾颜冷笑一声,早上的疑惑终于解开了。

“怎么了?”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云陌尘见她面露冷笑,走上前拉过她的手问道。

“他一早上跑过去说答应接受皇位。”木倾颜凉凉的开了口,轻松的语气却让屋子里的男人同时身子一怔。

“你······不高兴?”落离殇小心翼翼的问道,可以忽视掉二人拉在一起的手。

“我为什么要不高兴?”妹纸勾了勾­唇­角“有人给朕减轻麻烦,朕何乐而不为!”

“可是你的语气——”落离殇犹豫地开了口。

“嗯,朕口是心非怎么了?”妹纸坦然的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见他垂下眼睛,这才冷笑一声“真搞不清楚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只是······不想和你差太多。”祭璃月的心思,大家还是能够猜得到的。

“哦?和我差不多的话那又有什么意思?”木倾颜歪着头看向了江秋影,见他低下头又把目光看向了落离殇,见他也不说话,便冷笑一声,拉着云陌尘走了出去。

“哦,对了。”木倾颜脚步一顿,回过头看向他们,微笑道“我们四日后就要回雪弥了,各位有何打算就要赶快决定了。”说完,撩开帐子就走了出去。而帐子里的人,脸­色­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

“你说······我们是不是一辈子都没可能了。”落离殇看着帐子口,呐呐出声。

“或许吧。”江秋影苦笑一声,方才木倾颜在说祭璃月,何尝不是在说他们?

一时间,二人都陷入悲哀之中,各自垂着眸子暗自伤神,而龙战痕却看着他们的身影,慢慢的握紧了拳头。

看着面前散发着热气的温泉,木倾颜挑了挑眉头看向身旁的云陌尘:“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一出帐子,他就把自己虏到了这个点地方来。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伸手摘掉她的面具,看着夕阳下她­精­致的容颜愈发的美丽动人,忍不住把她搂紧了怀里。

“什么日子?”顺从的倒在他怀里,伸手拦着他的腰,想了一会儿,在看到远处徐徐下落的红日之后,才恍然大悟的,然后面露苦­色­的笑了“我差点都忘了。”

又是一月一次的冰火两重天啊!

“不用怕,今天不会痛了。”扶着她的长发,云陌尘笑得一脸的温柔,只是眼眸深处不时地流淌过不知名的暗光。

“真的?为什么?”木倾颜仰起头好奇地看着他,明显是有些不太相信。

“你看这是什么。”云陌尘示意她脚下的温泉,然后在她迷茫的眼神中开口说道“冰火两重天之苦是由于你体内有冰寒两种气息。这里有温泉,再加上你体内的火灵力,可以抑制你体内的冰寒之气。”

“那不是还有火吗。”木倾颜郁闷的嘟囔道。

“那我也自有妙招。”云陌尘神秘一笑,然后往前推了推她的身子“好了,天快黑了,你快脱了衣服下温泉吧。”

“那你怎么办?”木倾颜扭头看着他。

“我去一旁给你守着。”云陌尘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我的火——”木倾颜还想说什么,可是看见他竟然飘飘然走开,只好叹了口气,然后解开衣服走下温泉。

虽然不知道他会怎么做,总之不让自己痛不就完了!

木倾颜这样想着,心情立刻变得大好,伸手摘下头上的发箍,一头青 ...

(丝就垂落了下来,扎盖住她粉­嫩­白皙的肩膀,飘荡在她身旁的泉水中。

“呵呵,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吗!”依靠在石头上,妹纸第一次在月圆之夜露出了舒心的微笑。

------题外话------

,就是了。话说`~上一次一个亲吻我就被迫改了好几次,这一次~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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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8我已经是颜儿的人了 情格格

( 皓月当空,镶嵌在宝蓝­色­的夜幕里。ww点点繁星点缀在一旁,散发着柔和的光辉。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草丛里不时的传来几声虫鸣,然后就只剩下哗哗的流水声。

靠在岸边的石头上,腾腾的热气将她娇小的身影一点点包裹起来,感觉到体内开始发生变化,木倾颜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慢慢的调动体内的火灵力。

该死的小气鬼,你去哪儿了?快告诉她压制下冰寒之气之后她该怎么做啊!总不能活活的被烧死啊!特别还是在温泉里!那可是火上浇油啊!

“呜呜,小气鬼你再不出现我就要被热死了。”感觉到头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落,妹纸终于忍不住哼唧出声。然后悄悄地收回点体内的火灵力,让那冰寒之气慢慢的回归。

“呜呜,都快要被逼成人体自动调节空调了。”妹纸撇撇嘴巴,觉得那冰寒之气要反攻,又开始释放火灵力,这样子折腾了四五次,才渐渐找到了平衡点,可是她也已经快被折腾的没有力气了。

“还不如任他疼下去呢。”虚弱无力的靠在大石头上,妹纸郁闷的叹了口气,然后下一秒,身旁就传来一声轻笑。

“谁!”妹纸警戒的斜眸看去,身子下意识的处于防备状态,但是碍于无力,看上去还是软绵绵的。

流水声响起,妹纸咽了口吐沫,水下双手渐渐紧握成拳。双眸死死的盯住一旁烟雾中缓缓走出的男子,满眼的冷寒之光在看到那愈见清晰的面容之后,顿时化为无边的惊愕。

“(‵′)靠——!”妹纸嘴角一抽,狠狠地吐出一个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着站在水中,笑的温润如玉的云陌尘,木倾颜只觉得一种被耍了的感觉瞬间席上心头,让她一时间忘记了自己在水里,而且还处于虚弱无力的状态,一拳就朝他招呼了过去。

“你个混蛋啊——!”眼看拳头就要打到他,可是两脚一软,身子就朝前栽去,看着身下盈盈的水波,刚做好被淹的准备,一双强健的臂膀就搂住了她。

“身子不适还这么折腾。”云陌尘蹙了蹙眉头,但是眼底却是一片笑意。扶着她光滑细腻的皮肤,一双眼眸愈发的暗沉。

“还不都是你让我——”被搂在怀里的木倾颜下意识的就要抬头反驳,可是刚抬起头就撞进了一双黑暗幽深的瞳孔里,如同一个漩涡一般把她紧紧的吸住,让她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

“怎么了?颜儿?”见她呆呆的看着自己,云陌尘心情大好的勾起­唇­角,手抚上她的容颜,见她身子一颤,然后脸上就迅速浮出红蓝两­色­。

“唔——好痛。”一时疏忽没有压制,体内的冰火之毒开始蔓延,木倾颜低叫一声,身子就无力的瘫软在下去,却被云陌尘一把揽住细腰,将她搂紧了怀里。

“颜儿,你还好吗?”云陌尘担忧的蹙紧眉头,见她低着头抱紧自己的身体,眼底泛起丝丝心疼,然后在她耳边低语道“快,火灵力。”

火灵力,火灵力。

木倾颜听到云陌尘说的话,这才醒悟过来,连忙调动体内的火灵力,把那冰寒之气一点点压制下去。

“热······好热······”冰寒之气一下去,席卷而来的就是滔天的巨热,木倾颜一张小脸渐渐布满红晕之气,看上去如同熟透的红苹果一般可人。

“颜儿,看着我,颜儿。”云陌尘捧起她的脸颊,让她那双水雾蒙蒙的眼眸看向自己“颜儿,我是谁?”

“你是······”­精­致的眉眼,微微淡漠的眼眸···“你是小气鬼。”木倾颜眨着雾蒙蒙的眼眸呢喃出声。只觉得看着他,体内的火热之气愈发的翻滚。

“唔···小气鬼你快救我,我···好热。”木倾颜被体内的火热之气弄的神志不清,难受的在他怀里动来动去,结果却被他一把搂紧细腰,整个身子贴到了他的身上。

“小···小气鬼?”二人肌肤相贴的那一刻,木倾颜忽然一个机灵回过神来,看着紧贴着自己的云陌尘,反­射­弧超长的妹纸这才发现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那就是——

他们现在都在温泉里。

她没有穿衣服。

而小气鬼······

妹纸身子瞬间僵住,眼睛那就都不敢看,只是呆呆的盯着他的喉结,木讷的看着它在上下滚动。

“呵呵,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反应有些迟了?”云陌尘感觉到怀里人儿一僵,一声低笑从喉间溢出,荡漾在这烟雾缭绕的温泉里,显得愈发的低沉富有磁­性­。

“你······你想要­干­什么?”木倾颜就是个傻子也知道自己中了小气鬼的圈套,心里一冷,艰难的开口说道。

“颜儿不要怕。”云陌尘抚上她光滑的后背,轻轻的给她顺着,感觉到怀里的她身子渐渐地软软下来,这才说道“你忘记太后说的话了吗?”

“······”木倾颜垂下眼眸,没有说话。然后听到云陌尘低沉的嗓音如同大提琴一般响起“颜儿,那五灵果自能暂时压制你的冰火两重天之毒,只有······只有和五灵源体的人······才能解毒,否则,你活不过二十岁。”

木倾颜依旧是默不作声,云陌尘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却发现她竟然早已内流满面。于是连忙的捧起她的脸颊,有些惊慌的看着她:“颜儿,我不是要逼你,我只是害怕,颜儿你听我说唔——”

云陌尘瞪大眼睛,看着突然搂住他脖子的木倾颜,眼底的惊愕渐渐被喜悦所替代,刚想要加深这个吻,她就突然离开自己,长着一双灵动的大眸子静静的看着他:“小气鬼,你会后悔的。”

“不,我不会后悔。”云陌尘摇了摇头,笃定的说道。

听着他的回答,木倾颜勾了勾­唇­角然后低下头,用细微的声音说道:“小气鬼,其实······其实当时听到母后那么说的时候,我都选择放弃了。”

云陌尘瞳孔一缩,看着面前娇弱的人儿,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不准!我不准你听见没!”云陌尘害怕的在她耳边说道。

“小气鬼,我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爱情究竟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最初的幻想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浪漫和幸福,可是现在······小气鬼,我已经没有去爱的资格了,你懂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容忍一个女子有许多的男人的!就算她是女皇,他们不会说些什么,她心里也依旧迈不过去这个坎!

“颜儿。”云陌尘看着她眼底渐渐黯淡下去的亮光,心里一痛,然后轻声道“所以,因为这样,你才一次次狠心的拒绝我和他们吗?”

木倾颜身子一颤,轻轻的合上浓密的眼眸,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们曾经的伤害是一个原因,她自己心底的门坎也是一个原因。

“既然都选择了放弃,为什么还和我在一起?说你喜欢我?”今日她和丫鬟们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当时 ...

(觉得自己整颗心都飞了起来,飘飘然然,那么的不真实。

“因为······因为我真的很想知道,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滋味。”一颗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木倾颜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但是云陌尘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心底对她的疼爱,更多了几分。

“不用怕颜儿,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陪着你的。”云陌尘给她拭去眼角的泪水,看着她微微嘟起的红­唇­,眼眸一暗,印了上去。

两­唇­相接,一股清凉如清泉一般倾泻而出,渐渐压制住体内的火焰,手慢慢地攀上他的脖颈,感觉到他略显粗糙的手在自己光滑的后背上滑过,带来阵阵的酥麻的感觉,让她身子愈发的感觉无力,体内的渐渐的升起一种空虚的感觉。

月­色­愈发的朦胧,温泉里的温度也愈发的炽热。

不知何时,木倾颜感觉自己身子离开了温泉,到了岸边。身下是云陌尘常年不变的白袍,绣着莲花的银­色­暗纹在月光下反­射­出细微的光芒。木倾颜伸手抚上他花纹,心里刚升起怜惜之情,脖颈处却一痛。

“唔——你­干­什么!”捂着脖子,木倾颜不满地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眸,红肿的樱­唇­,看上去倒不像是发火,更像是在撒娇。

“让你不专心。”云陌尘咬了咬她的嘴­唇­,然后手顺着她的腰身渐渐超下滑。

“你——唔——!”

“颜儿,我爱你。”

低沉的嗓音混合着浓浓的爱意在耳边响起,巨大的疼痛突然袭来,木倾颜痛苦的拱起身子,却惊愕的发现头顶的圆月是如此的美丽,那银­色­的光辉如同轻纱一般笼罩住自己,朦胧中,身子似乎飘然而起,越飞越远,径直朝那月宫飞去。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回到了军营,躺在了自己的帐子里。感觉到身子的酸痛,木倾颜在羞涩的同时心里也突然升起一股甜蜜,窝在被子里,回想起昨晚上那个向来冷漠的男人疯狂的一次次索要自己,脸上不由的升起片片红晕。

“嗯?怎么会?”妹纸感觉到体内的木灵力像是突然吃了大力丸一般突然迅速地腾起,不觉得一惊,连忙试探自己的灵力,竟惊愕的发现自己已经有要突破紫阶巅峰的趋势。

怎么会!

她的木灵力因为给祭璃月疗伤,应该是最为虚弱的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她体内的木系标志最为闪亮,而她的本源水系才居第二?

这不科学啊!

“不用想了,你与他双修,灵力会大增的。”一道冷漠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木倾颜想都没想就问去“为什么会这样?”

可是问完才惊愕的张大嘴巴,看着不知何时立在自己床边的司雪衣,哆嗦着嘴­唇­,窘迫的说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勒个去!那么刚才自己丢人的一幕全部都被他看到了?

~(gt_lt)~给个绳子让她吊死吧!

“我住在这有什么问题吗?”司雪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见她摇了摇头,这才盯着她的眼睛,极其认真的说道“看来,这次要清洗的地方有很多。”

木倾颜脸一红,然后立刻羞怒的爆吼出声:“你敢!”

“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司雪衣依旧是老实巴交的说道。

“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凭什么要管你喜不喜欢!”一想起上次他犯病的给自己做清理,木倾颜现在身子就一阵恶寒。“我告诉你司雪衣,你想都别想!”

她是绝对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

司雪衣紧紧的皱起眉头,看着床上的木倾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在木倾颜全身警戒,时刻准备他的进攻时,他却突然转身离开,飘然的出了帐子。

“呃······这是怎么了?”

江秋影的帐子里,紧张诡异的气息暗暗流动,所有人都看着那个坐在桌前安静品茶的男子,脸上一片肃穆。

“我刚才所说的,你们可都听清楚了?”云陌尘放下茶杯,转眸看向屋子里的其余人。

“你究竟······想对我们表达什么意思?”落离殇握紧拳头,看着那抹云淡风轻的面孔,心里狠得牙痒痒。

他们都看出来他们二人之间已经有了猫腻,他们压下心底嫉妒没找他的事就已经很给他面子,谁知他大一早就把他们给叫来说了一大堆他们完全听不懂的话。

(‵′)靠!你以为你得到了颜儿的宠爱就可以戏耍他们吗?

什么修真者!真以为他们是白痴?

“你不信我不要紧,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想要和颜儿在一起,就做好和别人共享她的准备。因为她绝对不会只属于你一个人。”云陌尘和他对上眼眸,一时间眼神厮杀,暗涌翻滚。

“哼,你凭什么这么说。”落离殇冷哼一声道。

“因为他说的是真的。”祭璃月站了出来,淡淡的说道。见一屋子的人都超他看过来,于是慢慢的伸出右手,体内的火灵力一启动,淡淡的红光就笼罩了他的右手。

“这···这怎么会!”落离殇瞪大了双眼,而江秋影却只是一怔,毕竟,在稀奇的事情在迷雾野林里他都见过了,这些,不算什么。

“颜儿体内的乱红颜靠五个灵果只能压制,否则她活不过二十岁。唯一可以解毒的办法,就是······就是你们。”云陌尘说到最后,明显有些无奈,双手也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像让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什么!”落离殇和祭璃月都瞪大了眼睛,这一点,他们真的以为他刚才是在说的玩的!

“那我们该怎么做?”江秋影一脸担忧的看着他道。

“你们要——”

“双修。”冷漠无情的声音传来,司雪衣一身蓝­色­衣袍,银发如瀑的走了进来,看见云陌尘,水­色­的瞳孔有些­阴­暗。

“双修?”祭璃月惊愕的张大嘴巴,然后脸上快速的升起一抹殷红。

“你怎么知道?莫非你——”落离殇剩下的话在司雪衣泛着银光的手中渐渐地没了声息,现在,他终于承认了这个残忍的现实。

“不仅是我,你还有你,你们都是。不过,具体的属­性­,我并不清楚,只能靠你们自己去寻找。而且,定要在两年的时间内达到蓝阶,否则,你们根本无法抵抗颜儿体内的灵力。”云陌尘指了指落离殇又指了指江秋影,略带严肃的说道。

“呵呵,这么清楚,难道你已经——”祭璃月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看着云陌尘微微扬起的弧度,眼眸深处窜起暗红的火苗。

“嗯,没错,我已经是颜儿的人了。”

瞬间,帐子里的气氛陷入了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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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适合告白的日子,所以妹纸的第一次奉献出去了。所以云神医得瑟了,所以~想要对偶告白的亲,赶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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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

NO.69多么痛的领悟!

( “不好了主子,神医他们···打···打起来了。”木倾颜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就听见有人惊慌失措的跑进帐子里然后把她从床上给拉了起来。

“主子你快吧,神医和几位公子打起来了!”香雪还延续着以前的习惯,称呼那几人为公子。

“什么?”本来有些迷迷糊糊的木倾颜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飞快的穿好衣服带好面具,连头发都没有束就飞出了帐子,结果一出帐子雨颤抖着罗圈腿就来回报,说他们已经出军营了。

“出军营?”木倾颜挑着眉头,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口中吐出,看着被惊动过来的岳擎宇和方云鹤,木倾颜冷哼一声,然后吩咐下去,封锁军营。

“那他们——”方云鹤有些犹豫地看着木倾颜,见她头发未束,如同披肩一般披散下来包裹住较小的身体。身上散发着慵懒之气,可能是还没有睡醒,向来清明的丹凤眼里笼了一层水汽,看上去朦胧如雾看不真切。听到他问的话,扭过头对他勾了勾­唇­角,然后就不再言语。

“呃······这是什么意思?”一旁的岳擎宇不解的看向了方云鹤,却被他一个暴栗用扇子敲在了脑门上。

“笨!”方云鹤见岳擎宇要回口,不紧不慢地解释道“皇上这是要赶人啊!”说完,就看向了木倾颜,却见她双臂环胸抱着自己,眼底带着丝丝的笑意,波光流动间,让他心头一颤。

“呵呵,果真还是云鹤知我心啊!”木倾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看向了一旁有些不满的岳擎宇,带了分惆怅的语气说道“以前还觉得你挺­精­明的,怎么云鹤一来你就又变的呆萌呆萌的了?虽说是好花需要绿叶衬,但是你衬得未免也有些太彻底了吧!”

这种损人的话,以前他听得多了,每次除了觉得有些好笑就没别的感觉,知道这是木倾颜对他表示亲密的一种方式,一般人还没有这种殊荣。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特别的刺耳,想起上次在山坡上,他们二人也是这个样子忘记自己,再加上前几天她对自己的打趣,岳擎宇只觉得心里烦躁的很,见方云鹤也是眉眼含笑的看着他,一个没忍住,爆吼出声:“嗯是!我就是笨行了吧!你要是嫌弃我就只要云鹤就好了啊!”说完就转身离开,留下二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他这几天究竟是怎么了?”木倾颜想起昨日在帐子里,他也是这般突然火大的离开,眼底不由的浮现丝丝的担忧,碰了碰一旁的方云鹤,却见他盯着岳擎宇离去的方向渐渐幽暗了眼眸。

难道他们···真的吵架了?

军营外,云陌尘、江秋影、落离殇和祭璃月四人还在斗得难解难分。一开始还都是一致对外,共同欺负云陌尘一个,但是到了后来,就是单打独斗,看谁不顺眼就打谁。落离殇内伤还没好,所以全靠拳脚功夫,那三个人也不占他便宜,就这样子你一拳我一脚,直打的彼此身上都挂了彩,这才各自拖着酸痛的身体回到了军营。结果迎接他们的却是——紧闭的大门。

“这是怎么回事?”云陌尘看着大门里面的士兵,不解的挑了挑眉头。

“回云神医,这都是陛下吩咐的,说是封锁军营,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军营。”士兵老老实实的说道。

封锁军营?

这四个大字一落下,门外的四个人都傻了眼,呆愣了片刻之后才知道,他们今天这冲动的行为已经完全惹火了某女,所以报应立刻就来了。

“我是玄冥国的使者,难道你们要把我关在外面吗?”江秋影的身份在军营里并没有暴露,依旧以使者自居。

“回使者大人,我们皇上说了,就是玄冥皇在外面,这门也不能打开。”那士兵下巴一抬,很是佩服自家女皇的霸气。而江秋影则是嘴角一抽,知道这次他们真的把她给惹毛了。

“我是——”

“各位爷,你们就是说你们谁谁都没用。ww主子吩咐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门也不能打开。”雨颤抖着罗圈腿走了过来,看见门外的四个人,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那你们主子人呢?”见木倾颜的手下走过来,四人慌忙问道。

“主子和方公子还有小将军商讨事情。”雨摸着下巴看着他们,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主子在军营里明确规定,严禁私斗,四位公子顶风作案,真是让小的佩服啊。”

“······”

四人都不傻,听得出这是雨在讽刺他们。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手下讽刺,四个人立刻有些火大,可是一想他是颜儿的人,于是只好愤愤的压下怒火,没好气的问道:“这门什么时候开?”

“这就要问主子了。”

“你们主子什么时候处理完事情?”

“那小的就不知道了。”雨摇了摇头,直气的那四个人牙痒痒。

“哼,门不开我们就进不去了吗?”祭璃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刚要提气飞进军营,就看见军营大门上方不知何时突然出现数名黑衣暗卫。

“几位爷啊,主子说了,出去容易进来难,四位肯定是破喜爱军营外的风景,所以主子说了,日落之前几位爷就不用回来了。”寒星嘴角噙着笑走了过来,对着门外的四人盈盈一拜,然后就扯过雨飘然而去了。

“这······这怎么办?”看着那几个黑衣暗卫,落离殇嘴角一抽。以他现在的功力,根本对付不了他们几个,而且他的手下也都被他给遣回去了。不过就算是在这里也不能和他们动手,他们本来就有罪,可不想再罪加一等了。

“还能怎么办?”云陌尘冷笑一声,转过身目若寒冰的看着他们“回去接着打啊!”该死的,都是他们牵连了他!他和颜儿可是刚刚搞好了关系,就被他们——真是过分!

“云神医不要生气吗。”祭璃月挑着桃花眼笑的另有深意“不要忘记是谁先挑起头的。”要不是他在帐子里得瑟,他们会出手吗?现在竟然还敢埋怨他们,哼!不可理喻!

于是,四个人再次打斗起来,不过这次直接是在军营门口,一旁有无数人观看。

而这个直接后果就是——

“丢出去。”木倾颜一声令下,一个帐子就从军营里飞了出来,看着那傻了眼的四个男人,妹纸嘴角一勾,道“看样子四位颇喜欢外面的风景,既然如此,这几日就在军营外度过吧。”说完,就拍拍ρi股离开,留下那四个人看着被丢出来的帐子,欲哭无泪。

“报应。”就在四人悔的肠子都青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传来,四人立刻眼神凌厉的朝那人看去,却见司雪衣一袭蓝­色­衣袍,银发飘飘的立在门口,目光清冷的看着他们。

“你说什么?”四个人同时咬牙切齿的看向他。该死的,这货怎么就没有加入进来?

“我说——”司雪衣顿了顿,看了看那帐子,然后看向了他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应?”

“······(‵′)靠!”落离殇和祭璃 ...

(月立刻气的暴走,看着那个大门里面面容无辜的司雪衣,火的直跳脚“有种你就出来我们单打独斗!”反正他们都被处决了,不拉个下水的他们心里不舒服。

“不要。”司雪衣­干­脆的拒绝了他,然后转身离开“颜儿会生气。”

轰隆隆——!

一个雷劈了下来,四个人同时僵在原地,看着越走越远的司雪衣,一个迟来的醒悟在脑海中闪耀起。

原来真正腹黑的是他啊!

怪不得刚才他们想把他卷进来他却飘然而去,原来原来——谁说气质清冷,为人淡漠就一定会是谪仙?

还有可能会是大尾巴狼!

他丫的!这是一个多么痛的领悟!

军营里一下子少了四个男人,对于士兵来说没什么,但是对于司雪衣来说,仿佛自己身旁的气息一下子就变得清新起来,就是看见那群鲁莽的汉子,他现在都能对他们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司雪衣想不明白,于是一个人沉思着走回帐子,却发现木倾颜正在帐子里,看见他从外面回来,明显有些讶异:“你不是喜欢静么?怎么一个人跑出去了?”

“嗯。”司雪衣点了点头,并没有向她解释什么。因为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听说那四个人受了处罚,他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赶过去看热闹了。

见他不愿意说,木倾颜也就没有再问,而是转向了另外一个话题:“我决定明天离开一趟,从那里回来我就陪你去雪原。”她刚才在帐子里已经和云鹤商量好了,尽管他们俩死活不同意,但还是在妹纸­淫­威之下不得不屈服了。

“去哪里?”

木倾颜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晦暗的眼影。

“我陪你。”司雪衣见状,口气不容反驳的说道。

“我会带着手下。你······也好。”那他们就不用再回雪弥了。

“那他们——”司雪衣指的是云陌尘他们几个“不需要通知吗?”

“不用。”妹纸摆了摆手“要是对他们说了他们肯定要跟着。”这种事人越少越好,要不是出于无奈,连司雪衣她都不想告诉。

“嗯,好吧。”司雪衣垂下眼眸,脸上看不清神­色­,但是长长的睫毛之下,却快速的闪过一丝流光。

“我出去一趟。”木倾颜丢下一句话,就出了帐子,至于去哪儿,当然就是——

“你怎么来了?”龙战痕看着突然出现在他帐子里的木倾颜,心里有些慌张有些激动还有些不知所措。这还是木倾颜第一次进他的帐子。

“觉得你一个人肯定会闷,就过来陪陪你,怎么样,我好不?”木倾颜走到他身侧坐下,一脸讨好的凑了过去。

“哼。你是太无聊了吧!”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把那群男人给赶出去了。

见龙战痕扭过头去不看她,木倾颜撇撇嘴,然后靠了过去:“我明天就要离开了。”

龙战痕身子一颤,怎么会这么快?不是还有两三天吗?

“我是偷偷的走。”

“去哪里?”龙战痕快速的扭过头,却发现木倾颜双手撑在桌子上,笑颜盈盈的看着他,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个食指。

“我还以为你不关心我了呢!”见他脸上一红,木倾颜打趣的说道。

“哼!貌似你也不缺我一个!”龙战痕愤愤的扭过脸去,怄气一般说出这话,然后自己被话语中的酸涩给惊吓住。

“呵呵,谁说的?”木倾颜见他脸上升起丝丝窘迫,好笑的走到他的身侧,然后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将头贴在他的耳侧,感觉到他骤然僵住的身体,­唇­角慢慢勾起一丝大大的弧度“我现在可以没有江秋影没有落离殇没有祭璃月,但是不能没有你。龙战痕,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你对我说过,你会陪着我,所以,我不用害怕。”

那天出了拍卖场,他在自己耳边说的话,一直被她牢牢地记在心底。

那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真切的感觉到别人的温暖。

她的声音就在耳边,轻柔飘渺,像是柳絮一般落在心底,带来轻柔的感觉。感觉到她对自己的依赖,龙战痕缓缓勾起­唇­角,一声轻柔的呼唤就这样脱口而出:“小霸。”

“嗯?”

“你要小心。”

“嗯,我知道。”木倾颜慢慢闭上眼睛,二人之间发生的一切像是梦一般在眼前播放。

龙战痕,你真的是一个让我无法割舍的男子。

只可惜,我无法给你想要的一切。

——木倾颜

当天晚上,木倾颜就带着几个手下和司雪衣悄悄地出了军营,丝毫没有惊动正门前的那几个。以至于当他们第二天回到军营准备负荆请罪时,才知道自己被重重的摆了一道!

“木倾颜!”看着手上她留下来的书信,云陌尘直气的火大。

竟然敢背着他偷偷离开还不许他跟着,她究竟把他的当做什么?

还有,什么叫做他还要和司雪衣在雪原呆一个月,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他不知道吗?

云陌尘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肚子里有这么多的疑问,让他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呵呵,竟然就这么走了。”落离殇凄凉一笑然后转身出了大帐,恍惚间觉得自己真是傻得可以。

“她让我回去。”江秋影看着手上的书信,叹了口气,眼眸里满是落寞,也转身走出了帐子。

而祭璃月却是一言不发,看着手上的书信,得知今天那朱武国的大臣就会前来同他见面,于是也慌忙出了帐子去做准备,不过眼底依旧流动着哀伤的气息。

“云神医,这是主子留给你的书信。”见大帐里只剩下云陌尘,寒星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他“主子不是有意隐瞒,而是有重要的事情交给神医去做。”

云陌尘急不可待的拆开信封,看着里面娇嗔的语言,不由得勾­唇­一笑,心底的气恼也减了几分,但是在看到后面,脸上的神情就被凝重所替代。

“云神医,这件事情主子还只是猜测,请您保密。”香雪说完这句话,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递给他。

“我知道。”云陌尘点了点头,看着手里的瓷瓶,眉头也紧蹙在一起。

颜儿,你一定要小心啊!

而与此同时,木倾颜带着五个手下和司雪衣正策马狂奔在一条大道上,马匹所奔的方向,正是西南方——玄冥!

------题外话------

最后一个,百里晟轩也该出场了。其实他还我还没想好怎么虐。亲们要是想要像前面那几个人一样,那么我就狠一点,不行的话,就来个猛的,然后咱就玩甜蜜蜜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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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0又是一个人情啊! 情格格

( 青云国位于五行神州北侧,冬季寒冷­干­燥,夏季温和多雨,典型的大陆­性­气候特征。现任青云皇年轻时叱咤一方,励­精­图治,带动青云国势力直逼玄冥,是赫赫有名的帝王,但是年纪一大,也难免犯了帝王的通病,渴求长生不老,永享荣华富贵,曾多次派人前去寻找传说中的圣雪宫,却每次都是落寞而归。

青云皇膝下儿女众多,但是真正长大成人的却寥寥无几,现存的皇子只有二皇子百里晟书,三皇子百里晟轩、五皇子百里晟运以及青云皇晚年才得来的九皇子百里晟月。不过百里晟月现如今才五岁,懵懵懂事,太子之争,只存在二皇子、三皇子和五皇子这三人中。

二皇子百里晟书乃是皇后之子,姥爷乃是户部尚书,位高权重,同母妃是贵妃,姥爷是丞相的五皇子来说,分庭抗争,势均力敌。但是对于他们来说,真正的对手却不是彼此,而是唯一一个被封了王,并且手握兵权年纪轻轻就战功无数的战王——百里晟轩。

百里晟轩母妃并没有强大的娘家背景,但是生前极受青云皇宠爱,连带着对百里晟轩也喜爱万分。再加上百里晟轩天资聪颖,天生王者之气,所以青云皇早就有立百里晟轩为太子的想法,但是由于皇后和贵妃势力的联合阻拦,才未能实现。后来百里晟轩出了事,被送往雪弥联婚之后,太子之事就就此搁浅了。不过在战王回归之后,立太子的事情又重新被提了出来,而且愈演愈烈。

廊腰缦回,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假山石壁,身穿罗裙的丫鬟手持灯笼行走期间,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丝丝娇贵之气。木倾颜一身黑­色­夜行衣,隐身在假山群中,看着月夜下的五皇子府,面­色­面纱下的樱­唇­微微勾起丝丝凉薄的弧度。

“主子,都已经打理好了。”风和雨同样一身黑­色­夜行衣紧随他左右,得到远处手下的信号,小声地在木倾颜耳边嘀咕道。

“嗯,一会儿我一人进去,你们在外守着。”木倾颜眯着眼睛,看着那长廊上一­干­奴仆手持灯笼引着一个身穿银­色­绣龙纹锦袍的男子走来,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冷光。

“是。”风和雨虽然有些担忧,但是知道自家主子功力深不可测,只好点头应下。

“吱呦——”书房的门被打开,淡淡的熏香之气飘散在空气里。木倾颜看着那五皇子遣退下人一个人走进书房,­唇­角一勾,身形一动,就化作影子一般在那房门未关之前钻了进去,并且迅速的飞至屋顶。整个过程快若闪电,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停在房梁上,木倾颜居高临下的看着整个书房的布局。红木方桌,两大派书架,湖笔端砚宣纸徽墨,羊脂玉做成的小小笔架,简单中透露着奢华,看样子,这个五皇子是一个极其会享受的人啊。

木倾颜冷眼看着他走到书桌后面做下,然后从桌子上拿出一本书翻看,释放灵识确定周围百米范围内没有高手之后,这才一个闪身落在他的书桌上。

“谁!”

“不许动!”木倾颜看着面前的五皇子略带惊慌地看着她,面巾下的红­唇­微微勾起,然后手中的匕首又朝他的颈部贴进了几分。

“你是谁?”百里晟运看着脖间的匕首,心里虽然有些慌张,但是脸上还是强忍着震惊,一双眼眸犀利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书房的黑衣人,试图寻找出丝丝端倪。但是眼前之人除了一双勾魂的丹凤眼,闪烁着丝丝冰冷的笑意,就再无其他。

“要你命的人。”听见他微微发颤的声音,木倾颜眼底的笑意更甚,但是声音却流露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哼!每一个来刺杀本皇子的人都是这么说,但是每次——”

“不信你可以试试。”木倾颜不等他说完,身子就朝他逼近几分,手里的匕首在他脖颈处轻轻一滑动,一道鲜红的血痕就浮现了出来。

若有似无的幽香飘来,百里晟运眼眸一暗,扫了一下面前黑衣人一眼,­唇­角微微勾起:“你是女的。”

“我可没说我是男的。”对于自己的身份,木倾颜也没有想过隐瞒。

听到这轻柔中带了份狡黠的声音,百里晟运眼眸的幽暗又多了几分:“是谁派你来的?如果本皇子出的价高,你愿不愿意为本皇子做事?”百里晟轩已经认为她是江湖上的杀手了。

“呵呵,抱歉,我不为任何人做事。杀你,是我一个人的事情。”眼神一冷,手里的匕首直接贴到了他的大动脉,让他脸­色­嗖的一白“你说我要是这样子轻轻一划,你会怎么样?”略带调皮的看向他。

“你···你别冲动。”百里晟运咽了口吐沫,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那么,你也不要冲动。”瞥了眼他垂下的手,见他讪讪的举了上来,这才微带赞赏的看向他“这就对了。”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我么?”百里晟运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杀手,身上没有丝毫的杀气,眼眸轻转间还流露出丝丝的妩媚,不掩饰自己的声音和­性­别。这样的人要不然是高手,要杀的人悉数都亡于他的手下,要不然就是眼前之人根本不屑于隐藏自己的身份!而这个人,明显就属于第二种!

究竟是谁?

她究竟是谁?为什么对自己有如此大的仇恨?不急于要了他的­性­命而是让他饱受面临死亡的折磨!

“你说呢?”木倾颜眼底的流光渐渐汇聚成冰,周身也渐渐浮现出冷冽之气。百里晟运忍不住咽了口吐沫,脑袋往后扬了扬,因为他还从未见过气势如此强大的女子!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木倾颜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眼底的寒冰渐渐绽放出妖艳的红花,让百里晟运一时间迷失在其中。“你动了不该动的人,难道我不该杀你吗?”

不该动的人?

百里晟轩脑子飞快的运转。

高超的武艺,庞大的气势,不屑于掩饰自己的身份,对他还有如此大的怨恨,而且还是一个女­性­······

一个恐怖的名字渐渐浮现在脑海中,看着面前眉眼弯弯的女子,百里晟运脸上完全被惊恐所取代!

她是!

她是!

“怎么?猜出来了吗?”又贴近他两份,见他身子开始颤抖,眼底的红花愈开愈艳,靠近他耳边,轻轻地说道“百里晟运,你伤了我的人,我来找你索命了。”

“不可以!”百里晟运惊恐的喊出声,看着蹲在桌上的女子,重重的咽了口吐沫“你不能杀我。”

“为什么?”歪了歪头看着他道。见他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半个字,眼神骤然一冷,手中的匕首迅速朝他的胸口划去。

“皇子小心!”

“砰砰——!”

眼看那匕首就要划破他的胸膛,背后突然有利器破空而来,木倾颜手中的匕首迅速朝后一甩,利器相接,发出清脆的声响,木倾颜抓起百里晟运的衣领,身形一转,直接看向了来人。

...

( 啊,是他!

看着面前的老头,木倾颜眼底的讶异迅速被冷光和丝丝兴趣所取代,看着被自己控制在手中的百里晟运,­唇­角一勾,道:“如果不想他死,就让开。”

“哼!小小毛贼也敢在老夫面前动武!找死!”来人虽然蒙着一层面纱,但是木倾颜还是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那武林大会上的老头。听见木倾颜如此嚣张的声音,老头立刻大怒,抬手就朝她飞来,黑­色­的斗篷包裹着他­干­瘦的身体,看上去就像是一只丑陋的篇幅。木倾颜见他丝毫不顾自己手中的百里晟运,心底一惊,然后丝丝笑意从喉间溢出。

“百里晟运,你的手下似乎并不忠诚于你呢。”歪着头,看着百里晟运眼底快速的闪过丝丝­阴­鸷之光,不满的朝那老头看去,木倾颜­唇­角笑意更浓,身形快速一闪,躲过老头的攻击。袖中银光一闪,无数银针朝他呼啸而去,老头见状,冷笑一声,慌忙运掌将银针击退,待他再次抬头看向木倾颜时,却发现书房里早已空无一人。

手里拉着百里晟运,木倾颜快速的飞出书房,见自己的手下也已经和他府中的士兵打在了一起,就知道自己完全暴露了。

“看样子,你今天杀不了我了。”百里晟运扭头看着木倾颜,带着分笑意的对她说道。

“嗯,不过我本来也没想要杀你。”见他眼底快速的闪过丝丝惊讶,木倾颜­唇­角一勾,然后抓起他的衣领把他朝那飞身而来的老头身上扔去,趁那老头接住他的片刻,运掌朝他击去。

“哼!想打老夫?做梦!”老头接过百里晟运,然后快速的把他抛给下方的人,飞快的运掌和木倾颜对上,只觉得胸口一顿,丝丝惊讶从脸上浮现而出。

“没想到这个大陆上还有修真人!”老头惊讶的低喃一句,见木倾颜眼底也快速的闪过丝丝惊愕,哈哈一笑,然后身上突然爆发出强大的黑暗之气,朝木倾颜席卷而去。

“唔!”巨大的力量席卷而来,木倾颜虽然全力以赴,但是嘴角还是有鲜血溢出。不过那老头也好不了哪里去,吃了木倾颜二合一的火云冰焰掌,嘴里也突出了一大口鲜血,不过那血的颜­色­却是乌黑的,落到地上,立刻烧起一个洞。

我勒个去,原来还是个老毒物!

木倾颜眼底闪过丝丝惧怕,尽量不让自己和他有直接接触,而那老头显然也是看出了木倾颜的顾忌,一个劲的想要近身攻击。这种十分流氓的打法让妹纸十分气恼,体内四种灵力同时呼啸而出,那老头就像是炮弹一般落在地上,而她也因为用力过度,眼前有些昏花。

她丫的,从哪里蹦出来了一个紫阶巅峰的修真者?

木倾颜强稳住身形,见百里晟运已经被手下解开­茓­道,指挥着手下要活捉她,慌忙给自己手下使了个手势,然后就起身离开。可是刚才老头的一掌让她受了严重的内伤,再加上她灵力使用过度,只觉得周身无力,在空中难以稳住身形,眼看自己就要落入敌手,那百里晟运脸上露出兴奋的光彩,一道黑影突然从眼前一闪而过,然后自己就被抱紧一个宽广的怀抱里。

是谁?晕倒之前,这是木倾颜脑海中闪过的唯一想法。

“痛!”

木倾颜捂着自己的胸口,痛苦的睁开眼眸,结果却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里,屋子里的摆设简单却流露着华贵,见周围没有一个窗户,桌子上只有一颗明珠再亮,就知道这是在一间密室里。

她这是在哪儿?她的那群手下呢?

还有那个老头······想起他身上浮现出的黑­色­气息,木倾颜眉头紧锁。

这群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知道她是修真者?而且他身上的灵力根本就是超脱了五星灵里之外!不属于她所知道的任何一种!

再想起她以前调查他们的信息,只觉得有一团迷雾环绕在心头。

“这是偷­鸡­不成反被食把米啊。”妹纸郁闷的在床上滚来滚去,结果胸口一痛,立刻痛的蜷缩在一起。

看样子,伤的不轻啊。

郁闷的揉了揉额头,刚想从床上坐起身,仔细审视一下面前的密室,就听见“轰隆隆——”一声,密室的门开了。

“你醒了,觉得好点了吗。”一个人走进密室,看见睁开眼睛的木倾颜,眼底闪过一丝流光,背着双手立于床前。

“嘶——!”木倾颜并没有忙着回答,而是看见来人倒吸了口凉气。显然是有些难以置信,过了许久才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颇为惊讶的问道“是你救了我?”

惊讶,但同时心底也带着几分了然。敢在百里晟运手下救出她的,除了眼前的人,还就真没别人了!

来人点了点头,见木倾颜­精­致的小脸上闪过丝丝的惊愕,眼底浮现丝丝笑意。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会去五皇子府?”木倾颜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他府中有我安Сhā的探子。”见她依旧盯着自己,来人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其实我今晚凑巧要去他府中搜寻一些东西。”

“哦。”木倾颜点了点头,原来是碰巧了!可是······还是不对劲啊!要是这样的话,她的手下应该会告诉她啊!

“对了,我的人怎么样了?”想起风和雨,不知道他们顺利的逃脱了没有。

“他们都已经逃脱了,不过五皇子现在下令封锁皇城,所以,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逃得出去。”

“什么?”木倾颜紧皱起眉头,然后急着下床,结果胸口又是一痛,让她忍不住紧皱起眉头。

“你受了眼中的内伤,不能下床。”那人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眼底闪过丝丝愠­色­“百里晟运正在搜索皇城,他知道你受了伤逃不出去,所以你最好呆在这里。”

“可是雪衣他还在客栈等着我。”那个货死也不肯穿夜行衣,只好让他呆在客栈里,以为他那头银­色­的长发实在是太招摇了。

“雪衣?”那人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狠狠一皱,想起这几日的探子的报告,眼神一暗,一边把她扶回床上,一边说道“我会想办法通知他,总之你先养伤。”

“可是我——”

“王爷,五皇子带人来了。”有人突然进来汇报,木倾颜心里一紧,忍不住抓住他的胳膊,见他回过头来看着她,这才不好意思的松开手。

“不用担心,有我在。”男人对着她安抚一笑,然后就要走,却被木倾颜一把拉住胳膊。

“你想办法,把这个放在他的身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里面是白­色­的粉末。

“好。”那人看都不看一眼,就收起瓶子,见木倾颜还在拉着他的胳膊,忍不住挑起眉头“怎么了?”

“你······呵呵,没什么。谢谢你,百里晟轩。”木倾颜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松开他的胳膊。

“没什么。”百里晟轩垂下眼眸,脸上看不出半分颜­色­,然后抬腿离开了密室。木倾颜看着他离开的身影,长长的叹了口气。

又是一个人情啊!

...

------题外话------

这几张没有虐~剧情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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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1一树梨花压海棠 情格格

( 百里晟轩这一出去,半个时辰之后才回来,见木倾颜盘腿坐在床上打坐疗伤,便不言一语的坐在一旁守着她。ww

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木倾颜透过灵识看着环绕在自己丹田附近的黑气,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她用了各种方法试图消除掉这黑气,可是却没有丝毫作用。而且因为这黑气的作用,让她木灵力修复体能的速度也在变慢,灵力一个周身运转下来,内伤竟然只修复了四分之一。这在以前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哎······冲动是魔鬼啊。”叹了口气,木倾颜收回灵识慢慢地睁开眼睛,却看见对面石凳上,坐着一人。面如冠玉,目若寒星,头戴金冠,身穿一袭金紫­色­的衣袍,上绣云海波纹。在明珠昏黄的光线下,高贵优雅,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股王者之气。看向她时,无痕的眼眸围起波澜,如同风浮水面,激起的层层涟漪,荡漾出金­色­的光芒。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看着这样的百里晟轩,木倾颜一时间有些恍惚,这个男人似乎和在雪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究竟······是哪里呢?

见木倾颜眸光如水一般盈盈的看着自己,百里晟轩勾了勾­唇­角,放下手中的杯盏,对着她轻声说道:“回来有一会儿,见你在疗伤就没有打扰你。那个药粉我已经洒在了他的身上,没有被他发现。”

“哦。”木倾颜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看向百里晟轩时,脸上带了份好奇“你就不想知道那是什么吗?”

百里晟轩闻言,眼眸微垂,随后缓缓抬眸道:“应该是毒药之类的吧。”她和百里晟运的渊源,他已经查清楚,要不然他也不会让人密切的注意五皇子府中的动向,因为他总觉得这个小女人会来玄冥,结果还真的就被他给猜对了!

“知道你还——哦,我忘记了,你同他也是有仇恨的。”木倾颜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眼眸星光闪闪,在这昏暗的密室里如同流光溢彩,美妙万分。

百里晟轩并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无痕的看着她,见她面颊上的红润比方才好了一些,便问道:“你身上的伤可好了?方才找人给你把脉,那人只道你受了内伤,却丝毫查不出症状所在。”让他大怒无比,以为自己费尽心机养了一个废物。

“不是那人的错。”木倾颜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愤恨,慌忙解释道“是我本身修炼的武功有关,他看不出来正常。对了,你可知道百里晟运府中的那个黑袍老头?”

“你说蝙蝠老者?”百里晟轩一听“黑袍老头”四个字,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一个­阴­森诡异的老头形象。

“这名字还真是直观。”木倾颜撇撇嘴,然后急切地问道“那你知道他多少?”

百里晟轩摇了摇头,眼中也带了无奈:“我派人调查了许久,只知道他是百里晟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高人,武功深不可测,整日隐身在五皇子府中后院,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容。怎么······莫非那个被你打伤的就是那个老头?”百里晟轩面容有些严肃。

“嗯,他虽然伤了我,但是我也伤了他。”木倾颜点了点头,面容有些严肃。

“如果是这样,那么五皇子现在府中肯定大乱,但是也不可以掉以轻心,这几天你最好呆在这里,不要出去。”

“不行,我不能呆在这里。”木倾颜果断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百里晟轩有些不解“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而且这个密室很安全。”

“我有不得不的理由。”木倾颜歉意的看了他一眼“今天多谢你了,你这个恩情我记着了。不过,现在恐怕还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什么事?”百里晟轩见她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流光,­唇­角微微勾起,心底突然升起丝丝不好的预感。

天一大早,战王府里就迎来一个贵客。见五皇子一身华袍,带着一­干­家丁浩浩汤汤的走进战王府,府内的侍卫们都下意识的进入了警备状态。

朝堂之上,就属他和我们王爷闹得最凶,如今又来负荆请罪?

呸——!真当他们是傻子好糊弄啊!

“老奴见过五皇子,不知五皇子前俩有何贵­干­?”王府总管上前一步行了一个礼,然后身子挡在百里晟运的面前,脸上丝毫没有掩饰对他的反感。

“本皇子来找三哥,不知三哥可在府中?”见一个奴才都敢挡住自己的路,百里晟运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恼怒,但是面上依旧保持优雅的笑容。

“回五皇子,王爷正在书房,让老奴领五皇子前去吧。”管家刚要侧过身子,谁知就被人退到一边,抬头一看,却是五皇子的手下。

“总管不必费心,本皇子知道路。”百里晟运对着他冷冷一笑,丝毫没有顾及这里是百里晟轩的地盘,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朝百里晟轩的书房方向走去。行至门口听到里面传来谈话声,眼眸一暗,不等一旁的人敲门,就猛然把门推开。

梨花木书桌,配套的书架,百里晟轩坐在书桌后,见百里晟运突然闯入,眼底快速的闪过丝丝冷光,放下手中的茶盏,冷声道:“五皇子这是作何?”

百里晟运见书房里只有百里晟轩一人,就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了。于是整理好表情,双手一报,对着他客气而又倨傲的一笑:“让三哥受惊了,小弟来是为昨晚之事向三个道歉。可能是有些心急,所以惊扰了三哥,还望三哥不要见怪。”

一番说辞,说得百里晟轩心里厌恶不已,刚要开口,头顶却传来一阵悦耳的笑声,如同风铃响动,欢快不已:“哎呀呀,明明就是听见我和王爷再说话,所以想看看是什么人才慌张地冲进门来,如今又说什么太心急。啧啧······难道皇子都是这么虚伪的人吗?”

“谁!”百里晟运眼眸一寒,双目犀利的在书房里看来看去。看样子他刚才没有听错!这里面还有其余的人!只是那人在哪里?

“喂,不用找了,小爷我在你头上。”戏谑的声音再次传来,百里晟运羞怒的抬起头,然后就看见一个青衫小子坐在房梁之上,一只腿撑起,一只腿耷拉下来,面带轻蔑地看着他。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用这种口气对本皇子说话!”见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眉眼之间丝毫看不出那个人的神­色­,百里晟运不仅有些勃然大怒,怒视着他呵斥道。

“呵呵!你管小爷我是谁?小爷我只知道我好端端的和战王爷说话,你这个没礼貌的家伙冲了进来,啧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儒雅五皇子的作风?哎呀呀,还真是让小爷我大开眼界啊!”青衫小子摇着头,一脸的感慨,眼神地翻滚着他的嘲讽毫不掩饰,让百里晟运心底的怒火更胜一筹!

“三哥,他是谁?”百里晟运把目光转向了百里晟轩,却见他揉着额角,颇为头痛的样子。

“呵呵,这么想知道小爷我是谁啊!那好,小爷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不等百里晟轩开口,那少年狂傲的声音就再次传来,看着下方的 ...

(百里晟运气成猪肝­色­的脸,眼底眸光一闪,嘿嘿的笑了“听好了,小爷我姓倪,字家名小爷,你可以叫我小爷,当然了爷爷也不是不可以。”

“放肆!把他给我拿下!”被彻底惹毛的百里晟运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家丁就蜂拥而至,其中两个侍卫凌空一飞,就朝那坐在房梁上的身影打去,谁知那小子看上去瘦弱无比,身子却是无比的灵活,两个人非但没有占到一点便宜,反而各自被踹了一脚,跌到了地上。

“你——!”看着地上的手下,百里晟运眼底冒起巨大的怒火,刚要唤来贴身的暗卫,一道优雅却不失威严的声音突然传来。

“五弟,这貌似是在本王的王府。”百里晟轩见他们不估计这个主人的感受就对那少年出手,眼底不由的浮现出丝丝愠怒,王府里的侍卫也冲了进来。百里晟运见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冲动过头了,歉意的对着百里晟轩一笑,然后挥手遣退了手下。

“三哥,这人究竟是谁?你怎么会把这样的留在府中?”百里晟运很难相信百里晟轩会和这样的人有什么交集。眯着眼睛斜视着在房梁上笑的吊儿郎当的少年,眼底快速的闪过丝丝­阴­鸷。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百里晟轩看都不看他一眼,淡淡的回到。

“朋友?”百里晟运挑起眉头,显然是有些不太相信。

“三哥,你怎么会和这样的人牵扯在一起?看他这幅样子,定不是什么善徒!”百里晟运咬牙切齿的看向那少年,谁知却换来他的一声嗤笑。

“你私自闯入人家的书房就是善徒了?咱俩五十步笑百步,彼此彼此!”少年对他拱了拱手,然后趁他要发火之前对百里晟轩说道“战王爷,小爷我看见是个人物,本以为你的兄弟也差不到哪里去,可是如今一见才知道什么叫做幻想什么叫现实啊!”说完,就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让战王府一­干­侍卫都忍不住勾起­唇­角,而百里晟运则是彻底黑了脸。

“你!三哥,他这么羞辱小弟你难道就坐视不管吗?”百里晟运将矛头指向了百里晟轩。结果引来那少年更加放肆的大笑。

“哎呀呀,这种说不过人家就告家长的事情,小爷我以为只有小孩子才会犯,没想到你堂堂一个皇子,这么大了竟然还学这小孩子告状。真是让小爷我大开眼界!如果小爷我没记错,五皇子今年芳龄二十,貌似比小爷我还要大吧!”

“你——!”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和战王爷并没有什么过深的交情,今儿个也是第一次见面,所以你想让他为你出气,那还真是抱歉了。”青衫小子双手抱臂,笑的一脸的无赖。

“今天是第一次见面?”百里晟运眼眸一闪,然后看向了百里晟轩,眼底浮现丝丝冷意“三哥方才不是说这小子是三哥您的朋友吗?”如今又是第一次见面,哼!这小子绝对有问题!

“五皇子啊,你难道没有听过一见如故吗?”少年在上方甩着一条腿,轻悠悠的勾起­唇­角道“小爷我最近经济贫困,就来战王府串门,谁知道就遇见这战王爷,然后惊讶的发现小爷我虽然和战王爷年龄上有点鸿沟,但是思想上却无比的接近,于是一见如故瞬间成了一丘之貉,怎么?你羡慕嫉妒恨?”

“噗——!”百里晟轩一口茶喷了出来,看着上方笑得一脸无害的少年,嘴角狠狠一抽。

“串门?你是——”百里晟运双眼一眯,面上浮现出丝丝的鄙夷。

“嗯,没错,小爷我就是江湖上有名的一树梨花压海棠的玉面小飞龙,你家小爷!哦不对!是你小爷!”少年笑得一脸无害,仿佛刚才的说得那四个字是真的口误,但是只有知道事情的人才知道,他们此时憋笑憋得有多痛苦。

“玉面小飞龙?”百里晟运挑了挑眉头,脸上有些疑惑“为什么本皇子从未听说过?”按理来说这种神偷他应该有所耳闻才对啊。

“废话!小爷我刚才才决定杀入江湖,你怎么会知道小爷我的名号?”少年毫不客气的丢给他一个白眼。

“那你说什么江湖有名的一树梨花压海棠!”百里晟运气的跳脚。

“他­奶­­奶­的,不允许小爷我提前吹嘘一下啊!”少年双手掐腰,对着下面的百里晟运就是一阵嘲讽。

“你——!”百里晟运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

“好了!”百里晟轩见闹得差不多了,便出口制止住他们“五弟,你不要动怒,你···你小爷就是爱闹了点,你莫要见怪。”

“三哥,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百里晟运压下心底的怒火,目光犀利看向他。

“他是我归国途中救下来的一个少年,因为感恩所以今天来府中找我,我们刚谈了没几句话,你就进来了。”百里晟轩淡淡的解释道,面容上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那为何他刚才说你们今日是第一次见面?”百里晟运还是有些不相信。

“切!擅自打断我们的谈话,我凭什么要对你说实话。”一声嗤笑传来,上方的少年正居高临下,一脸轻蔑的看着他。

“你!”百里晟运已经看出来了,这就是一个不懂礼数的小鬼,满嘴胡言乱语信不得,于是也懒得和他一般见识,不过还是扭头对百里晟轩说道“三哥,这样没有礼数的人小弟我劝你还是不要留在府中。”惹来麻烦不说,搞不好还会被气死!

“切!小爷我又不是要缠着你,你­操­的哪门子心?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少年下巴一抬,毫不客气的回道。

“你!惹怒了本皇子小心本皇子把你抓起来!”

“哈哈哈!有种你就抓啊!小爷我不偷不抢,身世­干­净的比你的脸都白,你要是不怕被百姓们耻笑就抓啊!”少年抖了抖肩膀,一脸的‘有种你就来啊’的神­色­,把百里晟运彻底的给激怒,想要发火,但是一想起和这样人怄气根本就是掉身份,于是便坐在一旁,看着自始自终面容都淡淡的百里晟轩,眼眸一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唇­角一弯笑了,眼神似有若无的扫了眼那少年,然后用随意的口吻问道“对了三哥,父皇前几日赏你的两名女子怎样?听说她们可都是白羽国进贡的歌女,一个个都貌美如仙,才艺非凡。”

话音一落,屋里气氛猛然一僵。百里晟轩眼眸一颤,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头顶的少年,而百里晟运同样也目光凌厉的锁到了那个瘦小的身影,试图从他脸上看到什么端倪。

“嗤——一个个看小爷我作何?小爷我励志虽然是神偷,但是没励志要偷女人!”见他们都朝自己看过来,少年表情一怔,随后有些薄怒的看向他们。仿佛他们这种行为严重的玷污了她伟大的志愿!

二人嘴角同时一抽,看着那个抬着下巴的身影,眼底各自闪过丝丝复杂的神­色­。百里晟轩抚上放在一旁的茶盏,想起少年眼眸无痕,没有丝毫波澜的模样,心底一烦躁,说话的语气也多了份不耐:“本王不感兴趣,五弟要是感兴趣就带走吧。”

“这怎么可以,那是父皇特意赏赐给您的。”百里晟运眼底快速的闪过丝丝­阴­暗, ...

(然后打趣地说道,但是心底却升起巨大的怒气。

那几个舞女他一眼就相中了,可是父皇谁都不给偏偏就给了他!

哼!父皇果真还是疼这个儿子啊!

百里晟轩没有说话,眼眸轻垂看不出神­色­,百里晟运瞥了眼那房梁上不知何时掏出瓜子开始嗑着瓜子的少年,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鄙夷,然后抬腿准备离开。

“对了那个谁,城门什么时候打开?”少年见百里晟运要走,慌忙叫住了他。

“城门?你问这个做什么?”百里晟运眼底瞬间迸­射­出巨大的冷意。

莫非他是她假装的?

可是不会啊?会有哪个帝王这么不惜形象而且还如此卑鄙无耻?

想起昨日那双盈盈的水眸,百里晟运立刻在心底对刚才冒出的那个想法打了一个巨大的叉叉!

少年撇了撇嘴,丢给他一个白痴的目光:“你不让小爷我出去,小爷我偷完东西怎么跑啊!”

“哼!你做梦!只要有本皇子子在,你就休想偷得这皇城里的一根头发!”说完,就甩袖离去。少年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拍了拍手从房梁上下来,然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他的背影说道“偷头发多无聊,要偷也要偷个整人啊!”

然后下一秒,王府里的人就看见高贵的五皇子脚下一个踉跄。

“就这水平,你当年还在他手下吃了亏?”听到总管来报说百里晟运已经离开王府,少年周身的痞气立刻瞬息而变,­唇­角一勾,眼角邪佞的看向书桌后的百里晟轩,见他脸上闪过丝丝尴尬,便轻笑一声从房梁上下来在一旁坐下。

“咳咳,王爷,属下告退。”方才进来的两个侍卫,见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便想要退出去,谁知道一道轻悠悠的声音飘了过来。

“慢着,不急。”少年托着下巴,眼角一勾,带着丝丝冷意朝那二人看去,见他们身子一抖,嘴角瞬间晓得如同猫咪一般带着分慵懒和狡黠“你们二人,当初······是哪一个把朕从屋子里丢出去的?”

------题外话------

话说,大家知道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来历吗?

嗯嗯?知道这话是谁写的吗?

其实是苏轼哦!

他去参加喜宴,看见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娶了一个十八岁的小媳­妇­,于是做了首诗,里面就这一句一树梨花压海棠。对此我只能说,人家就是写那啥,写的也如此有文艺,让我好生膜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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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2鉴宝大会你也去了对不对? 情格格

( 俗话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妹纸不是君子,所以她的原则是有仇当场就报了,如果实在是报不得,那么以后一旦找到空隙,哪怕就像是头发丝一样细,也要想方设法出一口恶气。

而现在跪在她面前的两个护卫,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请女皇恕罪!”二人异口同声的开口,只说恕罪,却绝口不提究竟谁才是罪魁祸首,可见二人感情不一般,木倾颜轻悠悠的把目光转到百里晟轩身上,却见这个主人此时正眼观鼻,聚­精­会神的看着手里的古书,丝毫没有自己手下马上就要遭殃而他这个真正的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的意识。

“啧啧,心真是拔凉拔凉的,对吧。”木倾颜抬了抬下巴,一脸嬉笑的看向那两个护卫,却见他们愈发的往下低着头,不敢吭一声。

看样子管教的很严啊。

眼神似有若无的瞟了眼百里晟轩,见他依旧稳如泰山,­唇­角一勾,身旁就突然出现两个人。

“当初他们害的朕差点摔了个狗啃泥,今天你们就原模原样的回报给他们吧。”甩了甩手,风和雨就会意的上前一步,看着那两个护卫对视一眼,纷纷露出邪恶的弧度。

“兄弟,对不住喽!”一声客套话之后,书房外的侍卫就看见两道黑影从里面飞出,然后砰地一声摔倒了地上,惊讶过后定睛一看,却是他们的上司!于是一个个纷纷站好,目不斜视。不过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

“主子,您还满意吗?”风和雨舔着笑凑了上来,问道。

“嗯,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停上两三天,你们去告诉雪衣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乖乖的等我消息一起出城。”她现在最头疼的就是那个假谪仙,有时候看上去挺聪明,有时候又有些单纯的要死,真是让她惆怅啊!

“主子······”风和雨二人均是面露为难之­色­“主子,昨天我们把您给弄丢了,那雪衣公子就差点活剥了我们,今天我们要是在对他说这话······主子,你忍心牺牲我们吗?”二人泪眼汪汪的看着她。

妹纸重重的叹了口气,表情颇为凝重,风和雨面­色­刚要一喜,就听见木倾颜幽幽的说道:“你们怎么就这样子把我的心是给猜中了?我做的有这么明显吗?”

“······”

“算了,你告诉我司雪衣在哪里,我去见他吧。”百里晟轩见那两个手下一人抱着一个椅子腿哭,只觉得头痛无比,把手下的书放下,然后看向了木倾颜。

“这怎么好——”

“不用,我已经来了。”木倾颜刚想摆摆手,就听见一道清凉如水的声音传来,扭头一看,就见一人一袭白衣,带着毡帽站在门口处,隔着朦胧的轻纱,可以隐约的看见一副绝世的容颜。

“不是告诉你在客栈里等着吗!”不等其他人有什么反应,木倾颜就一个剑步把他拉了进来,然后把屋门一关,指着司雪衣的鼻子就是一顿怒吼。

“没有你我睡不着。”司雪衣将头上的帽子摘下,露出满头的银发和一双如水的瞳眸,对上木倾颜怒火滔天的水眸,可怜兮兮的说道。

“什么?”妹纸一怔,险些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没有你我睡不着。”司雪衣上前一步把她搂进怀里,嗅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只觉得空牢牢的心一下子有了归属。虽然他和木倾颜并没有实质­性­地同床共枕,但是这几天睡觉时的确是身旁都伴随着她的气息,不过几天的功夫,他竟然就已经养成了习惯,昨晚他一个人躺在客栈里,没有她的气息陪伴,竟久久都无法入眠。

没有你我睡不着?

被他搂进怀里的妹纸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就是一呆,这话说得实在是太暖人心肺了!特别还是一个男的对一个女的说的!但是第二反应就是一怒,这丫的又欠抽了吧!

“(‵′)靠!你给我把话说明白!”妹纸一把推开他,指着他就是一顿怒吼,见他又是静着眼眸,清澈如泉的看着他直接毫不客气的翻了翻白眼“卖萌没用!”说完,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目光扫到蜷缩在地上的两人,毫不客气的抬脚踹去。

“好,说清楚。”司雪衣见木倾颜有些生气,面­色­的表情一变,又恢复了静默无痕飘渺如仙的模样,一双瞳眸如同一块水晶一般­精­美却又没有一丝感情,让木倾颜神情一个恍惚,怀疑方才那般呆萌的模样只是她的一个幻觉。

“我昨天一晚没睡。”司雪衣淡淡的开了口,见妹纸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茶盏示意他继续,便顿了顿说道“原因是因为身边没有你。”

“砰——!”

妹纸手里的茶盏重重的放在桌上,深深看了眼司雪衣,见他眼眸清澈没有一丝玩味的地方,木倾颜无奈的揉了揉额头。

这真是愁死她了!

木倾颜一副头痛欲裂的模样,而一旁的风和雨却是一脸抽搐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对着司雪衣连连竖起了大拇指。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雪衣公子能把主子折磨到这个地步,也不得不让他们感到佩服啊!

“砰——!”就在木倾颜垂着头一脸郁闷,两个暗卫捂着肚子笑到眼泪狂飙,司雪衣垂着眼眸看不清楚神­色­的时候,屋子里突然又传来一声巨响。众人纷纷扭头看去,却见百里晟轩依旧是一手拿书,但是另外一只手却是紧握成拳,见众人看来,脸上露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抱歉,刚才看书看到情真处,有些激动。”

“哦,没事。”木倾颜摇了摇头,然后搜了眼书目,在看到那上面写着“道德经”三个字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看向百里晟轩的眼神带了份敬佩。

看着书都能激动成这副模样,真是神人啊!

察觉到木倾颜的眼神,百里晟轩尴尬的笑了笑,刚要收回视线,就看见百里雪衣正静静的看着她的钟离他,二人眼神一对视,百里晟轩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心虚。见他淡淡的把目光移开,这才略带心慌的低下头。

“总之,你先回客栈,最好不要出来,每日三餐让手下送进去。”木倾颜重新把话题拉回到司雪衣的身上。

“不要。”司雪衣­干­净利落的回绝了他“现在皇城里到处都在搜查客栈,我在那里一点都不安全。”

“你倒是知道你是个显著人物!”妹纸纷纷的瞪了他一眼“那你准备怎么办?要不然这样,你武功好,趁着天黑先出城,反正那城墙拦不住你,等我武功恢复了我再去找你。”

“你受伤了?”司雪衣身形一闪移动到木倾颜面前,速度之快以至于让所有人都傻了眼,抓起木倾颜的手腕一把,眉头就蹙在了一起“有些麻烦。”

“我知道。”收回手,见他有些埋怨的看着自己,便无奈的抬起双手“好了,我知道这次我是冲动了,不过也不全是没有收获。”最起码确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那黑袍人决定有什么­阴­谋!

“你应该让我跟着的。”司雪衣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当初是谁 ...

(死活不肯穿夜行衣不肯带帽子非要穿一身白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似的?”妹纸一想起来这个就来气,见他微微移开眸子有些心虚的看向别处,这才叹了口气“不过幸亏你没有去,要不然我们就暴露的更多了。”

“你身份暴露了?”百里晟轩和司雪衣同时凝眉问道。

妹纸讪讪一笑,然后点了点头:“嗯。”不过,她当初特意在百里晟运和那老头之间Сhā了根刺,所以她现在还不能保证百里晟运会不会把她的身份告诉给那老头。

其实在她看来,她最大的敌人不是那百里晟运,而是那老头和他背后的势力,要不然她那天早就一刀杀了百里晟运了。

“我要留下来保护你。”司雪衣身上的气度猛然一变,看向木倾颜的眼神带了分不容抗拒的坚定,这幅模样到像极了他在圣雪宫的样子,高高在上,让人膜拜生畏。

“有百里晟轩而且和风和雨在,你——”

“你明知道我指的是谁。”司雪衣瞥了眼一旁的风和雨“这两个傻宝不行。”

(‵′)靠!你说谁傻宝?

风和雨二人嗖的一声站到木倾颜身后,刚要和他来个抗争,对方一个眼神飘了过来他们就蔫了。

“咳咳,还有本王,本王的王府是很安全的。”百里晟轩实在是无法忍受司雪衣对他的蔑视。

“嗯,不过遇上那个老头还是很危险。”木倾颜有些严肃的看向她,见他面露不满,慌忙解释道“不是你们的事情,是那个老头过于强大,我曾经调查过他,这个老头曾经试图控制武林人员。”由于她东方血月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只好这样子隐晦的提醒百里晟轩了,果真见他眼底滑过一丝凌厉,看向她的眼神有些严肃。

“此话当真?”

木倾颜点了点头:“千真万确。”这样子,她算不算有了个同谋了呢?

“既然如此,那么他们肯定有什么大的­阴­谋!”百里晟轩知道那老头一开始和白羽国的皇子有过接触,所以这里的‘他们’定然指的是黑衣老头一伙人。

“没错,其实我还猜测,指使大皇子像我母后出手的人不只是百里晟运,恐怕还有那老头的意思。”先是白羽国,接着又是青云国朱武国,这群人究竟想­干­什么?

“我知道了,我会去想办法打探那老头的消息,并且注意百里晟运的情况。”百里晟轩点了点头,眉宇间一片肃穆。木倾颜见状,微微一愣,随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怎么了?”司雪衣见她这幅样子好奇地问道。

“我知道你哪里不同了。”木倾颜没有理会司雪衣,只是看着百里晟轩笑了“这样子很好。”学会了隐忍和谨慎,从一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变成一个学会收藏锋芒的成年虎王,这样的变化,很好。

百里晟轩自然是明白她什么意思,见她一脸赞许的看着他,心底有个地方莫名的欣喜:“以前是我过于张扬,所以才会中了别人的­奸­计,这样的亏,一次就够了。”

“嗯,说的没错。”木倾颜点了点头,见司雪衣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傻萌的样子让她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脸蛋“好了,你就留下来吧,你一个人出去我反而更担心。”这孩子的皮肤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司雪衣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亲密的接触,可是他心里没有一丝反感,听见木倾颜答应他留下,眼里立刻迸­射­出璀璨的光芒。

二人一决定留在王府,百里晟轩就立刻分了一个院子给他们居住,并且派最为忠诚的手下前去为他们守卫。这晚夜­色­刚过,百里晟轩就得到了一些新的消息,于是迫不及待的赶去告诉木倾颜,结果一进院子就看见她和司雪衣在门口僵持住。

“不行!”木倾颜站在屋子里,双手压在门上一脸坚决地看着门外的司雪衣。

“我要保护你。”司雪衣站在门外双手推着屋门,语气同样是不容抗拒。

“要是出了事我会喊你!”妹纸咬紧牙门,整个身体贴在门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司雪衣表情淡淡,但是手里却在暗暗用力。

“我没有那么弱!”妹纸大怒。

“那你还受了伤!”

“······”

百里晟轩站在一侧听了好久,才明白过来他们说的是什么,脸­色­一沉,心底莫名的有些失落。

“靠!司雪衣我不要和你一个屋睡!”妹纸终于受不了,对着他大吼起来。

“反抗无效。”司雪衣手下一个用力,屋门就被他给推开,妹纸踉跄的后退几步,看着他气度翩翩的走了进来,抬腿朝着他的白袍子踹去。

“以后不许踹我!”司雪衣身形一闪,灵敏的躲开,看着木倾颜,微微蹙起没头。

“(‵′)靠!你管我!”

“女孩子家以后不要这么粗鲁,要懂得三从四德。”司雪衣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道。

“德你妹!你不是不懂这些吗?”妹纸狐疑的看向他。

“但是我看了一本书之后就懂了。”司雪衣神情有些飘飘然。

“什么书?”

“《女戒》。”

“······”

百里晟轩看着木倾颜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朝司雪衣扑去,然后二人就一拳我一掌的打了起来。有些头痛的同时心里还有些不爽,刚要开口制止她们,就听见一旁传来嘀咕声。

“啧啧,主子和雪衣公子的感情真是越来越好了。”风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摇着头说道。

“谁说不是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主子和一个男子这般胡闹。”雨撇了撇嘴。

“听香雪说,以前那个云神医,就和主子向这样打着玩。”

“你的意思是说主子最后会想喜欢云神医一样喜欢上雪衣公子?”雨斜过眸去。

“我可没说!”风慌忙摇头“不过,主子对雪衣公子的态度有所改变倒是真的。”

“啧啧,搞不好这一番回去我们又会多了个男主人啊!”

风和雨的对话还在继续,但是百里晟轩已经完全听不见去任何东西,眼前只有打闹的那两个人,耳边只有“男主人”“喜欢云神医”这几个大字在飘荡。

“咦?你怎么来了?”中场休息时间,木倾颜终于注意到了百里晟轩,不好意思的对他笑了笑,然后趁着司雪衣一个没注意踹了过去。

“我得到了一些新消息。”见司雪衣低着头看着自己白袍子上的脚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百里晟轩心里莫名的烦闷,­干­脆扭过头看向木倾颜,说清楚了来意“五皇子府中今天让人去收购一些上好的灵芝鹿茸,而且要求还都是百年以上。”

“呵呵,看样子那老头子伤的不轻啊!”竟然要考那些东西来补充灵力。

“你也好不了那里去。”再次瞥了眼身上的黑脚印,司雪衣凉凉的讥讽了木倾颜依一句,然后趁着她脚还没踢过来,一个闪身进了她的屋子。

“不用管他,你继续说。”木倾 ...

(颜对着他的背影瞪了一眼,然后扭过头笑着看向司雪衣。

“嗯。”百里晟轩努力让自己忽视司雪衣进入木倾颜屋子这一事实,强稳住心神说道“还有,我又让人去查了一下那个老头和百里晟运的关系,发现那个老头是在一个半月以前出现在五皇子府中的。”

“一个半月以前?”木倾颜喃喃自语,然后眼眸突然一亮“是在鉴宝大会之后!”

“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百里晟轩眼眸也是迅速的一闪,一手抓住她的手腕,急切地问道“鉴宝大会上你也去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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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司雪衣这个娃不够善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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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3这就是个二愣子! 情格格

( 百里晟轩一把抓住木倾颜的手腕,双目死死的盯着木倾颜,见她一双丹凤眼眸里平滑如镜清澈如泉,无一丝心慌和不安,心里猛然一震失落。

难道真的是他猜错了吗?

“鉴宝大会我没有去,是手下人收集那群资料的时候告诉我的。因为我在围攻朱武国皇城的时候发现了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结果查明是那黑袍老者的手下。”木倾颜知道百里晟轩向来心细如丝,所以只能如实相告,更何况他们如今可以说是一种合作关系,要是有所遮掩十分影响以后的事情发展。

“原来是这样。”百里晟轩松开她的手腕,眼眸里一阵失落。就在木倾颜暗吐一口气的时候,他又猛然抬起了头,道“那绿柳山庄的风灵果,可在你手里?”

你丫的到头来还是怀疑她和东方血月有关系是吧!

木倾颜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面上的表情尽量的表现出一种凝重与无奈:“那风灵果不在我手中,东方血月得到风灵果之后我曾试图和他进行联系,可是完全不知道他们的窝居点究竟在哪里。”

“是吗······”百里晟轩喃喃出声,心里就算是有再多的怀疑再看到木倾颜眼底快速一闪而过的失落之后也消退了几分。

“那个······”百里晟轩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想要让她解答,可是见她这幅样子又不知如何开口,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纠结,语气也变得犹豫几分。

“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木倾颜径直走到院子里一旁的石桌前坐下,抬了抬下巴,百里晟轩会意的在她身侧坐下。

“其实关于太后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见她脸­色­陡然一变,百里晟轩心里暗暗懊恼,他就知道还是不该问的!

“嗯,你想说什么?”妹纸稳住心神看向他。那时候她虽然下旨要把今日之事严禁出去,但是那时候小气鬼和太后之间的争吵实在是太大,等她下旨的时候,这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只要稍费点心思,都能打听出个大概,所以,他知道他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我想说······”百里晟轩迟疑了好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在木倾颜延伸的注视下磕磕巴巴的说道“以前的事情对不起,还有······你以后要是有能够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就好。”

一阵晚风拂过,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屋里的司雪衣听院子里的声音突然静下来,好奇地走到门口朝外看去。却见木倾颜一袭少年装扮坐在石桌前,脸上的人皮面具遮掩住了她的惊世容貌,但是不经意间还是流露出惊扰众人的芳华。见他出来,勾­唇­对他笑了笑,然后他就听见她对百里晟轩说:“事情已经过去,对不起也算不了什么了。你这次从百里晟运那里救下我已经是帮了我的大忙,你如今的处境也不算是太好,所以就不要再­操­心我的事了。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说完,就起身离开。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百里晟轩听她语气中透着冰凉,就知道她以为自己是在可怜她,于是慌忙伸手拉过她的手腕,飞快地解释道“我只是想单纯的帮帮你,毕竟我以前······对你的做法有些过分。”特别是在他知晓那两年期间木倾颜费劲无数心机为他拦住层层暗杀之后,这份愧疚愈发的多了起来。

“如果你指的是把我从屋子里丢出去,那么这仇我方才已经报了,如果指的是脖子上的那一剑,那么就更不用了。我毁了你们两年,你们厌恶了我两年,那一剑,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甩开他的手,木倾颜懒得理会他的表情是慌张还是落寞还是其他的什么的,径直朝屋门走去。见司雪衣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她,微微挑了挑眉头“为什么还不进去?莫非你转变心意了?”

“你想多了。”见她眼中闪过丝丝欣喜,司雪衣­干­巴巴的四个字落了下来,然后转身走进屋内,木倾颜看着他白­色­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也跟着走了进去。ww

百里晟轩见他们二人渐渐消失在门后,垂在两侧的手暗暗紧握成拳,心里一个地方莫名的烦起了酸涩。

屋子里,司雪衣撩起衣衫坐在一侧的软榻上拿起一本古书翻阅,见木倾颜抱着双臂歪着头看他,不仅有些好奇:“怎么了?”

“你不是重度洁癖吗?为什么还穿着这衣服。”眼神瞥了眼他身上的白袍,分明还是刚才的那一件,她踹的那一个黑乎乎的脚印还很鲜明的印在上面。

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司雪衣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反感,狠狠地皱了皱眉头之后,才颇为郁闷的说道:“我没有带多余的衣服。”

“噗——!”见他一副郁闷的模样,木倾颜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然后在他冷眼瞥过来之前,跑到内室去洗漱了。

沐浴过后,木倾颜拿着人皮面具坐到梳妆台前,准备再把它带到脸上,结果背后飞来一只手,一把抢过那人皮面具。

“给我,我要带上它。”对于司雪衣这种偶尔孩子气的行为,妹纸已经变得无比淡定了。

“明天再带,带久了对皮肤不好了。”看着手上的面具,虽然薄如蝉翼,摸上去也和真的人皮差不多,但是假的毕竟是假的,再怎么逼真也不如正货好。

“这个我自然知道,但是现在我们以谨慎为上,再者说,就带两三天的功夫,不会怎么样的。”伸手要枪过来那面具,谁知他银光一闪直接把那面具收到了他的空间之内。

“你!”木倾颜气愤的站起身,看着他依旧是冰冷如雪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究竟要­干­什么?”这不是存心给她添乱吗!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他来了!

“睡觉!”司雪衣言简意赅,拉过妹纸的手就朝床铺走去。

“可是万一有人——”

“我已经不下了结界,除非是紫阶巅峰的高手常人是打不破的,而在这个大陆,你以为紫阶巅峰的高手像是白菜一样遍地都是吗?”司雪衣毫不客气的白了她一眼。

“可是那个老者就是紫阶巅峰。”妹纸在他身后说道,见他背影突然一僵,然后诧异的扭过头,这才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然呢?你以为谁还能伤的了我?要不是我是多种灵素源体,我可就跪了!”

司雪衣身子猛然一颤,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木倾颜,见她确实是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一手把她拉进了怀里。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被他搂在他的怀里,木倾颜闷闷的说道。

“我以为只是一个使用黑暗灵力的修真者。”司雪衣语气里有些后怕和庆幸。

“黑暗灵力?不是只有五种灵力吗?”木倾颜疑惑的抬起头,却见司雪衣正低着头看着自己,眼神里波光粼粼,如同风过湖面激起的层层涟漪,荡漾着银­色­的光芒,惊艳中透着分炽热,让她不由得心里一晃,连忙低下了头,丝丝红晕爬上脸颊。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有回去询问两大长老才能知道。”抚上她的长发,司雪衣眼前泛起丝丝轻柔,趁着 ...

(她一个不注意弯腰把她给抱起,超床铺走去。

“哦,那你把面具还我吧。”妹纸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伸到他的下巴处。

“明天。”

“你——”

“那个老头已经被你打伤,所以绝对不会再出现。而且紫阶巅峰在哪里都是稀罕的存在,所以你不用担心还会有高手。”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脱下外袍躺下“睡吧,今晚的小喽喽交给王府和那结界就成。”司雪衣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然后伸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那好吧。”妹纸无奈的撇撇嘴,往杯子里缩了缩然后小声嘀咕道“反正死也有你赔着,不亏不亏。”

听到她这么一说,司雪衣瞬间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心底却莫名的欣喜,见她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司雪衣­唇­角一勾,伸手把她捞进怀里,手指一点,屋子里的烛火就纷纷熄灭。

一夜好梦,第二天直到中午,木倾颜才懒懒的从被子爬出来,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了饕餮的神情。

好久没有睡这么爽了!自然醒什么的真的是太爽了!

简单的熟悉了一下,妹纸就摸着有些­干­瘪的肚子走出内室,刚掀开珠帘,就看见大厅里司雪衣和百里晟轩正坐在一起喝茶,见她出来,二人同时对她露出一抹轻柔的笑容。不过百里晟轩的笑容明显有些僵硬,看向她的眼神也有些躲闪。但是刚睡醒的妹纸神智还很模糊,丝毫没有发觉。

“抱歉,起晚了。”木倾颜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在司雪衣身旁坐下。见他倒了一杯茶递了过来,就自然而然的伸手接过。

“没事,我对战王爷说了,说你昨晚太累,今天会起得比较晚。”司雪衣一脸纯洁的应了一句。

“噗——”一口清茶刚进嘴就被妹纸一滴不剩的喷了出来,见对面的百里晟轩笑得一脸的僵硬,一旁的司雪衣依旧是呆萌的笑着,妹纸牙一咬,抬脚就朝他踹去。

“你丫的以后再说的这么不清不白我就废了你!”一而再再而三,这货没完了吧!

“我怎么了?”司雪衣抬腿躲过,无辜的问道。

“你说怎么了!什么叫我昨晚太累!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木倾颜气的拍案而起,指着司雪衣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这个货,这个货真的是当初她在湖水边惊鸿一瞥看到的谪仙人物吗?

这智商······他丫的他就是一个二愣子啊!

“昨晚我们聊天聊很久你难道不累吗?”司雪衣眨了眨眼睛,见木倾颜和百里晟轩身子同时一僵,然后歪了歪头颇为不解的问道“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是什么?

妹纸嘴角狠狠一抽,心里莫名的感到分窘迫,略带心虚的扭过头,结果却和百里晟轩的眼神对上,看他眼神里同样有着尴尬和窘迫,心里更觉得羞涩不已,慌忙低头不敢再看他。

百里晟轩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木倾颜羞涩的模样。长而弯的睫毛垂下,如同蝴蝶翅膀一般投下一小片­阴­影,遮掩住那一双如星似月的瞳眸。­嫩­­乳­白瓷的肌肤上粉­色­的红晕层层渲染而开,如同初夏的新荷,一点点含苞待放,清纯秀丽,濯而不妖,直击他的胸腔。让他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

司雪衣见百里晟轩目光炽热的看着木倾颜,而一向大大咧咧的她此时低着头却露出一副羞涩娇­嫩­的模样。于是心里莫名的不爽,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拉了拉木倾颜的胳膊,让她看向自己:“你还没说你以为的是什么呢。”

“······滚!”

百里晟轩不愧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战王府一草一木无一处不流露出­精­致与高贵,行走在庭院里,只觉得周围阵阵花香扑面而来,树叶翻动的声音也是不绝如缕。不时地传来一两声鸟叫,虽然比不过为君阁的自然,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公子,真的不用管那位公子吗?”被派来叫木倾颜去花园用饭的暗一,犹豫了一路,还是忍不住问道。刚才那名银发公子,看上去似乎情绪有些不太对劲啊!

“嗯,不用管他。”木倾颜摆了摆手,脸上那依旧是顶着那块人皮面具。而且她现在在王府上的身份还是那个一树梨花压海棠的“你小爷”,所以下人们见了她都尊称一声公子。

“可是······那好吧。”见主子已经发话,暗一也就不在坚持什么。领着木倾颜到了花园里的一处亭子外,就转身离开了。

“嗯?为何就你一个?”见木倾颜背着双手吊儿郎当的走过来,百里晟轩疑惑的问到。

“嗯,那一个不饿。”木倾颜随便应了一句就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一桌子的美食,­唇­角满意的勾起。

见木倾颜露出满意的模样,百里晟轩心底也颇为欣喜,但是碍于礼貌还是询问了一句:“那一会儿还是让厨子送些饭菜去你院子里吧。”

“少吃一顿饿不死!”木倾颜摆了摆手,明显有些不厌烦。

“怎么了?你们吵架了?”百里晟轩见状,小心翼翼的问道,心里却有些窃喜。

“哼!他自己闲着没事抽风!”木倾颜冷哼一声,很显然很不爽,百里晟轩见状,也就不再问下去,转移开话题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气氛渐渐走向融洽。

“唔,我不爱吃这个。”看着碗里的­鸡­翅,木倾颜撇撇嘴,然后自然而然的把它夹到百里晟轩的碗里。百里晟轩看着夹给她的­鸡­翅又被退了回来,无奈的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说夹起来放在嘴里。

“这个也不要···还有这个···这个······”妹纸把碗里不爱吃的都挑了出去,无一例外的放在百里晟轩的碗里,看着她把大部分青菜都给夹了出来,百里晟轩终于忍不住蹙了蹙眉头,出声道“不能挑食。”可是见她像是没听到一般依旧吃着自己爱吃的,终究还是无奈的笑了笑,任她去了。

“妾身见过王爷,王爷吉祥。”就在二人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两道娇滴滴的声音突然传来,木倾颜扭头看去,只见亭子外站着两名身子绰约的女子,一个妩媚妖娆风情万种,一个清纯可爱笑容甜蜜,如同两朵不同风情的小花,绽放出不同的美丽。

“你们怎么在这里?”看见她们突然出现,百里晟轩立刻厌恶的挑起眉头,随后小心翼翼的斜眼去看木倾颜,却见她依旧是和桌上的美食战的不亦乐乎,心里在庆幸的同时也有些烦闷,看向那二人的眼神也愈加的冰冷,口气也越来越强硬起来“都回去,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出来!”

那二人本来是一脸欣喜的样子,可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立刻露出伤心地表情,那个妖娆的女子刚想开口,就听见一道如同风光过铃兰的声音传来:“别啊!这么两位娇滴滴的美人要是让他们空手闺阁没面也太无情了!行了,小爷我也吃饱了,就不耽误王爷和两位美女谈情说爱了!”木倾颜放下筷子,站起身,见亭子外的两个女子均是一脸感激的看着她,­唇­角一勾,打趣地说道“美女,加油啊!”

那二人本来就羞 ...

(涩不已,听见这话脸更像是火烧一般,娇羞可人,木倾颜见状,微眯着的眼睛笑的一脸狡黠,背着双手刚要走出亭子,就被人突然一把抓住手腕,诧异的扭过头。结果就对上一双泛着冷光的金­色­瞳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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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司雪衣挺可爱的,是吧!哇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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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4你喜欢她 情格格

( 感觉到手腕上的力度,木倾颜心底快速的闪过丝丝诧异,像是没有看见他那一双喷火的眸子一般,依旧笑嘻嘻的说道:“怎么?战王爷这是不好意思了?”

“你!”百里晟轩见她这副无所谓的模样,莫名的感到火大。ww扭头看着亭子外那两个半蹲着身子一脸羞涩的瞅着他的女子,心里一阵反感,冷声道:“都给本王滚下去!以后没本王允许不许走出院子一步!”

“王爷——!”

“滚!”

两个娇滴滴的美人一步三回头,神情悲切哀怨的离开了,看着她们的背影,木倾颜挑了挑眉头,然后扭过头略微不解的看向百里晟轩:“这么火大­干­什么,不喜欢就让她们退下去不就完了,何必这么大的怒火。”那暴怒的模样都快赶上祭璃月那个妖孽了。

百里晟轩没有回话,只是双目死死的盯着木倾颜的眼睛,试图从她无痕的眼眸里查找出丝丝波澜,可是木倾颜回应给他依旧是平静的镜面。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被他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的妹纸嘴角抽了抽,见他还抓着自己的手腕,蹙了蹙眉头道“你能松开我了吗?”

不到两天的功夫这手腕就被他狠狠地抓了两次,要是再抓下去,估计就断了!

看着手里的手腕,皓白如雪,泛着白皙的银光,如同洁白的莲藕泛着淡淡的清香。手指间是一片细腻,比上好的绸缎还要丝滑。

尽管十分不舍,但还是慢慢的松开手,可是他的力度刚松开,那手腕就突然抽了出去,百里晟轩下意识的就想要抓回来,但是却在行动的前一秒硬生生的压抑住了自己的欲望。

看着微微泛红的手腕,木倾颜复杂的看了眼百里晟轩,没有说什么然后就转身出了亭子。见她离开的身影,百里晟轩愤恨的坐在凳子上,想起她刚才的平静,心里的烦闷之气再次翻涌而出!

“暗一!”

“王爷。”

“管好那两个女人!不允许她们再跑出来!”好生生的一顿饭就被她们给毁了!

“是!”

“对了,百里晟运那里有什么动静?”

“回王爷,五皇子还在调查女···倪公子的情况。”

“那就让他去查吧。”反正也查不出来什么。

“是!”

亭子里再次恢复了平静,百里晟轩一人坐在亭子里,看着身后池塘里慢慢衰败的荷花,心里莫名的涌出悲凉之感。

他,究竟是怎么了?

回到院子,司雪衣正坐在院子里看着一本棋谱。见她回来,眼神也没扫一下。妹纸本来就因为百里晟轩的反常心情有些烦闷,见他这副木倾颜心底更是烦躁得很。“砰——!”的一声关上了屋门,然后就扑到了床上。

这究竟是犯的什么事?

妹纸郁闷的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不觉开始想念那个被她丢在雪原里的雪球,心想着,要是那个小东西在这里的话,她说不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子心烦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哎,一个人的滋味真的是不好受啊!

“你···怎么了?”就在她郁闷的难受时,一道冷若冰霜却又透着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木倾颜懒懒的睁开一只眼睛,见司雪衣站在床头前,面容有些纠结的看着她,不知为何,心里的气更大,转过身就直接露给他一个后脑勺。

无缘无故的对她不理不睬,如今又跑过来对她搭话······

他究竟把自己当成什么?

召之即来呼之及去吗?

她冒着被小气鬼追杀的危险陪他去雪原,结果这还没到雪原就突然之间给她摆脸­色­。ww

(‵′)靠!

他以为他是谁啊?

源源不尽的怨气从妹纸身上散发出来,司雪衣见她明显有些怄气的身影,疑惑的挑挑眉头。

明明就是她骂了自己,为什么到头来她比自己还要生气呢?

“喂,你怎么了。”司雪衣见她不理睬自己,心里也有些急躁,伸手碰了碰她的胳膊,谁知她却孩子气的往床里面缩了缩。司雪衣又碰了碰,木倾颜又往里面缩了缩,这里好几次,木倾颜直接缩到了床里面,司雪衣也从床边转到了床上。

“你究竟想­干­什么!”看自己再被挤就要被挤到墙上,木倾颜终于受不了他,掀开被子翻身对他一声大吼,却见他柔着一双眸子看着自己,被她这么一吼之后,眼底瞬间闪过丝丝受伤的流光。

“对不起。”司雪衣对于这些女人的心事一点都不了解,见她生气,虽然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但还是低着头道了声歉。转过身子就要下床。

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哀伤,木倾颜心底莫名的一痛,看他要下床,背影透着分孤寂,那痛意又多了几分。

这孩子不过是个二愣子,她何必要和一个二愣子怄气?

伸手扯过他的衣袖,感觉到他身子明显一僵,木倾颜就知道这次是真的把这个琉璃心给伤到了:“那什么,我刚才脾气爆了点。对不起,我向——”

话还没说完,身子就被搂入泛着冷香的怀抱。司雪衣紧紧地搂着她,心底的绝望和痛苦随着她扯住自己的那个动作而化作荒芜。

“司雪衣,你究竟怎么了?”他银­色­的长发垂落下披散在她的身上。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得到他心底泛起的恐慌和后怕,手自然而然的抚上他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

“以后······不要不理我。”她是第一个走进他的世界,让他感受到温暖,感受到世间的人,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只是有一片白茫茫的雪,让他知道这世间并不只有修真练功,让他明白,原来他静若死水的心可以因为她的一举一动而泛起不同的涟漪。

这种滋味很陌生,但是他很喜欢,让他充分的感受到自己是鲜明的活着。而不是像以前一般,活的像是一个华丽的木偶。

但是他又明白,他的这一切改变都是因为她,如果她不再理会自己了,那么他真的不知道他怎么办。

那声音如此脆弱如此轻柔,让木倾颜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但是他身上的后怕却又是那么的明显。抿了抿嘴­唇­,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今天为什么莫名其妙的不理我,和我怄气。”

妹纸的声音透着股委屈,但是司雪衣的声音比她更委屈:“是你先骂我的,我以为你生我的气了。”

“骂你?你说的是——”无数黑线挂了下来,木倾颜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果然啊,这就是个傻愣子,和他怄气,真的是自己让自己想不开!

“其实我没有生气,不对,是生气了,但是并不像你认为的那般火大。也就是有些恼羞成怒吧!”妹纸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

“那你为什么恼羞成怒?”司雪衣松开她,眨了眨眼睛很是单纯的问道。

“你要是再问下去 ...

(我就真的怒了。”

“······那好吧。”司雪衣低下了头,然后抱着木倾颜倒在了床上“睡觉。”

“你还没有吃东西,这样子对身体很不好!”

“可是我不想动弹。”司雪衣眨眨眼睛,无耻卖萌。

“我去让下人给你送来。”伸手排在他的脑门上,木倾颜认命的越过他的身子准备下床,刚伸出脚去穿鞋子,一道有力的胳膊就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

“以后你要是生气了就对我说好不好。我不想再这个样子了。”吵架一点都不好玩。司雪衣脑袋在她脖颈处蹭了蹭,像是宠物撒娇一般。

“那你以后要乖乖的,不许再惹我生气!”妹纸侧过头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唇­角。

“那我要怎么样才是不惹你生气?”司雪衣傻傻的问道。

哎呀呀!这个孩子有时候单纯的真是太可爱了!

木倾颜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侧脸狠狠地亲了一口,见他脸上飞快的闪过丝丝窘迫,有些不满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哀怨的看着她的小样子。心里的不爽瞬间灰飞烟灭,咧着嘴角哈哈大笑起来:“想要不惹我生气,以后按照我说的办就好咯!”

这么单纯­性­的孩子,要是不好好的调教成自己的人,实在是太浪费了!

司雪衣虽然心里堆满了疑惑,但是见木倾颜一脸开心的模样也勾起了­唇­角。

管他呢,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一直冰封的心里,突然之间冒出了一个连他都被吓了一跳的想法。

“好好呆着,我去给你交吃的哈!”摸了摸他的脑袋,见他冷着一双眼睛看着他,想气又不敢气的模样,妹纸再次大笑三声,从床上一跃而起,蹦跳着走出了内室。

“呃······你怎么来了?”一出内室,木倾颜就看见百里晟轩站在大厅里双手背在身后,神情略带肃穆的样子。­唇­角的笑容瞬间僵住,想起大厅和这内室中间只隔了层珠帘,帐子并没有放下,自己刚才和司雪衣的模样全部被他看到。心里瞬间觉得窘迫不已,低着头不敢看他有些­阴­沉的表情。

“我来看看你。”百里晟轩的声音有些低沉,还带着几分沙哑,想起刚才他看到的那一幕,心里有一个地方像是流血般的疼痛。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看见她亲别人,她在别人怀里笑得这么开心他会这么的难受?就像是自己的私有物像是被占领了一样。

等一下?私有物!

百里晟轩深深地吸了口气,见木倾颜抬起眼眸,不解的看着他,心里一虚,连忙挪开了视线,清了清嗓子才说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木倾颜眨了眨眼睛,随后呵呵的笑了“雪衣没有吃晚饭,我准备让人给他端点来。只是不知道厨房里还有没有。”

“应该有,我去让下人准备。”百里晟轩转身就要走,却被木倾颜伸手给拦住。

“不用,我去就好。”住在这里麻烦他已经不好意思了,再让他伺候他们起居,木倾颜觉得有些过分了。

“你···和他和好了?”百里晟轩看她欢快的身影就要离开,忍不住出声问道。

“和好?”脚下一顿,扭过头略带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怔怔的看着自己,妹纸突然了然的张了张嘴,然后笑着摆了摆手“没有吵架哪来的和不和好?”一切都是一个误会不是吗?而且,她现在还收了一个这么可爱单纯的娃子!

吼吼!以前为什么没觉得司雪衣这么可爱呢?

见她一脸欣喜的跑出屋子,百里晟轩只觉得自己一颗心渐渐坠至谷底,带着一股他也说不清楚的伤痛。钢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珠帘碰撞的声音就传来,扭头看去,司雪衣白衣如雪地走了出来,脸上的神情若天山冰雪,周身的气质如同冷烟凝霜,百里晟轩苦笑的勾了勾­唇­角。

要不是刚才的那一幕,他真的以为这司雪衣是一个无情无爱的木头人了。

“你喜欢她。”

“你···你说什么?”百里晟轩身子一僵,见司雪衣依旧是冷若冰霜地样子,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出现了错觉。

“你的眼睛和他们很像。”司雪衣看着他的眼睛,凉凉的开了口。

“和谁?”百里晟轩的声音有些发颤,心里也莫名的有些激动不安,似乎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就要在自己面前解开一般。

“落离殇、祭璃月、江秋影,他们看颜儿的时候也是用着这样的视线。”见他像是被雷劈一般的木在那里,司雪衣顿了顿又说道“一种只能望而无法拥有的悲伤。”

眨眼间的功夫,百里晟轩就觉得自己已经经历了一场人生的大喜大悲。

问题解开,他欣喜不已,原来他之所以会这么反常,是因为他喜欢上了那个小女人。

但紧跟着,就是弄弄的哀伤。

望而不得,这四个字他如何不懂?

以前不明白自己的心迹,那番苦涩已经让他难以忍耐,而如今明白了之后,更觉得那痛苦像是要淹没了他一般。

悲喜交加,最终还是悲大于喜。

不过他不会就此放弃,他百里晟轩认定的人,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就让她离去?

木倾颜······颜儿······

我一定会让你认同我的!

原本暗淡的眸子随着他决心已定,突然迸­射­出耀眼的金光,司雪衣见他一改低沉变得振奋不已,眉头狠狠地一皱,总觉得自己无形之间给自己找了麻烦。果真,当他日后完全明白这人情世故的时候,对于今日的所作所为,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一耳光!

“咦?你没有走?那更好!一起尝尝我做的烩面!看看我手艺怎么样!”就在这时,木倾颜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见百里晟轩没有离开,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光芒,慌忙吩咐身后的下人把她做的东西端到桌子上,然后略带激动的看向他们。

“怎么样怎么样?看看我做的烩面怎么样?”由于自己是一个吃货,所以上一世吃货的本质也把她给造就成了一代大厨。

看着碗里的面条,半隐在白­色­的浓汤里,飘着几滴油花,翠绿的香菜剁成末撒在上面,绿的可爱,白的­精­英,黄的艳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仅是看着就让他们食欲大开,于是一个个坐在桌前,跃跃欲试。

“好吃么好吃么好吃么?”二人刚吃了一口,木倾颜就迫不及待的凑过脑袋问道,有些紧张又有些不安的模样直接逗笑了两个人,勾了勾­唇­角然后纷纷点了点头。

“嗯,不错。”百里晟轩还是第一次见到木倾颜如此孩子气的一面,不由的有些迷失在那一双晶光闪闪的瞳眸里,见她脸颊上沾了块黑灰,于是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

“你­干­——”见他伸过来的手,妹纸下意识的要撇过脑袋,可是他泛着金光的瞳眸和­唇­角浅浅的笑意让她微微一怔,然后就感觉到他手指轻柔的抚 ...

(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然后就将手伸到她的面前。

“有脏东西。”给她示意了一下手指上的灰尘,见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百里晟轩­唇­角一弯,也跟着笑了。那笑容如此耀眼夺目,直看得一旁的司雪衣刺眼无比,那股烦恼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让他觉得嘴里的美食变得也不那么有诱惑力。

不行,不能惹颜儿生气。

司雪衣愤愤的低着头吃面条,听着木倾颜和百里晟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心里的烦闷渐渐变为酸涩,然后化作一个个小气泡,咕噜咕噜的在心底冒个不停。

就在司雪衣快被那小气泡给淹没的时候,一个侍卫突然走了进来,在百里晟轩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他就看见百里晟轩那和煦的笑容瞬间僵硬在了­唇­角。

“怎么了?”木倾颜见他好端端的突然止住笑意,不由有些担忧的说道。

“没什么。”百里晟轩努力保持住嘴角的弧度,尽量压下心底的失落感“只是得到消息,明日城门就会打开,你们可以出城了。”

------题外话------

又点醒了一个,嘿嘿关于百里晟轩,我真没想好怎么虐。还虐么?怎么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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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5别扭的司雪衣 情格格

( 皇城城门口,等待出城的百姓商旅们排成两个纵队,接受城门官兵的检查然后出城。士兵的身后,站着两个高大的男子,虽是普通的面貌,但是身上却散发着­阴­冷之气,一双眼睛不停的扫视着接受检查的出城人员,不时地像毒蛇一般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直看得一­干­百姓毛骨悚然,大气不敢出一声。

“呵呵,我就知道。”接近城门口的一家酒楼上,木倾颜依旧是一身少年的打扮,吊儿郎当的斜靠在栏杆上,注视着下方的那两个男子,见他们突然身形一闪,快速的抓住一个要出城的人员,吓得那人嗷嗷一叫,忍不住轻笑出声,摇了摇头。

“那二人肯定是那老头的手下,功力虽然不高,但是我们如果硬闯出去肯定会暴露踪迹。”司雪衣一袭蓝袍,面容严肃,由于身在雅间里,周围没有其余人,所以他摘下帽子露出了那一头银河般的长发。衬托的那冰雪般的容颜愈发的出尘脱俗,宛若谪仙。

“不然,我送你们出城吧。”百里晟轩拧着眉头,也是一脸的肃穆,沉思了半响,抬头对木倾颜说道。

“不可,这样子危险­性­很大,一旦暴露你会处于十分不利的地位。”木倾颜摇了摇头,一脸的不赞同。

“没关系,他现在还不能拿我怎么样。”百里晟轩听她语气里对自己的关心,心里一阵欣喜,目光炯炯的看着她说道。

“那也不行,不要忘了,现在我们可以称得上是一对盟友,要是你出了意外,那么我会十分郁闷的。”木倾颜对他勾了勾­唇­角,见百里晟轩不再坚持,便扭头看向了司雪衣,见他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重重的叹了口气“其实我怎么样都好说,就是你······惆怅啊!”

司雪衣闻言,嘴角一抽,见他看自己的眼神一脸无奈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我怎么了?”他没做错什么啊?

“你的一头银发······要不我先用墨汁给你染黑了?”妹纸试探的问道,结果司雪衣­干­净利落的回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

“休想!”

让他头上顶着一探墨汁?这女的想都别想!要是真要那样做,还不如给他一刀来得痛快!

“那你说该怎么办?”木倾颜也有些小生气,这孩子的洁癖症有时候犯起来真是要命啊!

“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会把头发染黑的!”司雪衣斜了她一眼,很是冷酷的说道。

“不把头发染黑,那么我怎么能······啊咧咧······”妹纸灵光一闪,一丝邪恶的弧度倏然在­唇­角勾起,见司雪衣有些恐慌的扭过头看了她一眼,­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扬。

其实,还可以这样啊!

“停车!下车检查!”

城门口处,检查的士兵见一辆略显寒酸的马车驶了过来,慌忙手一扬,见那马车停下来,这才高扬着下巴走了过去。

“下车下车!我要检查!”说着,手就要撩开那车帘。

“官爷使不得啊!”赶车的小伙子见士兵要掀开车帘,脸立刻吓得惨白,扑通一声从车上跳了下来,然后跑到他面前慌张的说道“官爷使不得啊,我家老母得了重病,下不了车啊!”

“老母?”那士兵摸了摸下巴,然后一把推开那小伙子,大手对着那车帘一扬,就把那车帘打开。

“妈的!这是什么味?”车帘一掀开,一股腐朽味就飘了出来。士兵捂着鼻子一脸厌恶的后退了几步,然后瞪着一双眼睛看向那小伙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官爷,里面坐着的是我的老母亲,年龄大,快不行了。我几天前带着她进城看大夫,可是都无果而终,所以这才准备赶在······把母亲带回去。”说完,小伙子就低头抹了把眼泪,那一脸悲戚的模样,让士兵脸上的恶气也消退了几分。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人快死的时候,身上就会散发出一股腐朽死亡的气息,士兵想起刚才帘子扬起见,他看到的里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心里不忍生出几分可怜,摆了摆手示意那小伙子可以走了。ww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小伙子连忙道谢,抹了把眼泪然后就驾着车出城去了,车帘扬起见,露出里面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无力的倚靠在车壁上像是已经死过去一般。那士兵刚想说一声“晦气”就听见有一个清脆的声音抢先他开了口。

“真晦气!”

“嘿!你这臭小子看上去长的人模狗样怎么一点孝心都没有呢?”那士兵见说话的人长的眉清目秀,眉宇间头则一股机灵劲讨人喜欢,只是举止看上去略显随意,不由得皱起眉头,板着脸对他教训起来。而那两个男子眼中也突然迸发出­阴­鸷的光芒。

“切!这位官爷,别以为小爷我刚才没看出来,其实你也想说晦气的!”那小少年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白了那士兵一眼。

“你——!”那士兵件这小子这么不懂礼貌,手里的鞭子刚要扬起,就见一辆略显华丽肃穆的马车行驶了过来。然后,皇冠束发,一袭白袍带金边的百里晟轩就走了下来。米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如同绸缎一般反­射­出柔和的金光,面容俊朗,气质优雅威严,城门的士兵们纷纷跪倒在地,那两个高大的男子也趁机躲了起来,只是一双眼睛还死死的盯着那个小少年。

“哼!­骚­包!”瞥了眼走过来的百里晟轩,少年下巴一抬,带着分倨傲的口气让跪在地上的士兵一愣,随后抬起头恶狠狠的看向她“闭嘴!王爷来了还不跪下!找死吗?”

“哼!”少年白了他一眼,双手环胸依旧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那士兵刚要发怒,可是见百里晟轩已经把视线放在那少年身上,于是冷笑一声低下了头。

就让战王爷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嚣张的小子吧!

“不是说了不用送了吗?你怎么又来了?”就在那士兵等着一场好戏上演时,就听见小少年用一种不耐烦的调调对着他们伟大的战王爷说话,而他们的战王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勾了勾­唇­角“要是不来,以你闯祸的本事你以为你能出的了城吗?”

“切!谁闯祸了?”那少年抬了抬下巴,明显有些不服气,而百里晟轩见状则是微微摇了摇头。

那士兵傻眼了,就是傻子也明白这少年和战王爷关系不一般,要不然不会用这种语气对战王爷说话。胆战心惊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把刚才那个驾车的给骂了个遍。

他娘的!说晦气,晦气就真的来了!

“他是本王的朋友,你们如果检查完了就让他出城吧。”百里晟轩扭过头看向那士兵,脸上又恢复了高贵冷傲的模样。

“是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那士兵连忙应着,然后一脸讨好的看向那少年“实在是对不住了这位小公子,耽误了你的宝贵时间,现在你可以出城了。”

“哼!狗腿!”那少年见他这副谄媚的模样,嘴一撇,一脸的唾弃。那士兵脸上虽然有些挂不住,但是碍于一旁的战王,只好把泪水默默往肚子 ...

(里咽。

他们这群人容易吗?

不过战王爷说得对,要是战王爷不来,这小子肯定出不了城,光这张嘴,就恨不得让他们给撕烂了!

少年把身上的行李往后一甩,对着百里晟轩摆了摆手就要大步往前走,谁知身后突然传来马蹄飞扬的声音,接着一声怒吼就传了过来。

“来人抓住他!不许他出城!”五皇子百里晟运一声怒吼,随后一扯缰绳停在了城门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用手不停闪灰尘的少年,嘴角勾出一模轻蔑的弧度。

小子,看我今天怎么好好的教训你!

那士兵听到五皇子的话,下意识的就要拿下那少年,可是战王一记冷眼看过来,他们有都退了下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呦呵,怎么?五皇子也前来给小爷我送行?啧啧,小爷我面子这么大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啊!”就在那些士兵一筹莫展的时候,就听见那欠扁的调调再次响起,众人见那少年双手环胸一脸玩味的看着五皇子,下巴纷纷落在了地上。

这少年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连五皇子也认识?

“胡说!没看见本皇子是要来抓你吗?”百里晟运发现,自己一在这个小流氓面前,风度和理­性­就会顷刻间荡然无存!

“哎呀呀,小爷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小爷我离开,怎么?要不然小爷我屈尊再去你府上叨扰两天?”少年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放肆!”百里晟运眼眸里露出一抹冷光,看着那个扶着下巴笑的一脸狡黠的少年,­唇­角一勾,眼底快速闪过丝丝­阴­鸷“哼!真没想到为了出城,雪弥女皇竟然会这么牺牲形象!”

什么?雪弥女皇!

百里晟轩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僵在了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百里晟运,见他眼睛死死的盯在那少年身上,瞬间觉得一个雷劈落了下来。

五皇子是说······这少年是雪弥女皇?

有没有搞错!

怎么可能!

聚集在城门口的百姓们一个个都忍耐不住小声嘀咕起来,对着那少年指指点点。听到这些越来越大的议论声,百里晟运刚想露出得意的笑容,就听见一阵大笑声轰然响开。

“哈哈哈哈!雪弥女皇!百里晟运你的脑袋是被­鸡­给叨了吗?竟然说小爷我是雪弥女皇!”少年捂着肚子笑的花枝烂漫,看向百里晟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场笑话。

“你——!”百里晟运一时间有些气结,见他这幅样子,心里也有些打鼓,毕竟刚才的说辞都是他的猜测,这个少年的身份真的是­干­净的没有一丝差错。

“你什么你?告诉你!别看小爷我身板骨小,但绝对是百分百纯爷们!24k纯金的!头可断血可流,小爷的­性­别不可丢!在怀疑小爷我的身份,小爷可就和你拼了!”那少年拍了拍胸膛,高高的扬起下巴,露出那一个不太明显但是显然还是存在的喉结!

“还有,小爷我要是雪弥女皇早就让人一巴掌拍死你了,现在天下人谁不知道你害死了人家雪弭国的太后?怎么,莫非是你太过于害怕所以草木皆兵把所有人都当成那雪弥女皇结果害得自己男女不分了?”斜靠在一旁百里晟轩的身上,少年笑得一脸的意味深长,黑­色­的瞳眸里,飘荡着讥讽的流光,而那流光之下,则是冰冷的恨意与杀气,如同一个小小的漩涡,正在一点点吞噬掉表面上的玩世不恭。

“稳住,莫要乱了心神。”就在她心底的仇恨慢慢浮现出来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微微斜眸,却见百里晟轩正微侧着头看着自己,泛着金边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心与担忧。

“我知道。”垂下眼眸,木倾颜快速的调整好心情,带到她再次看向百里晟运时,已经恢复了最初的不可一世的模样。

真是让人心疼的小家伙。

百里晟轩看着木倾颜这幅模样,心里莫名的泛起疼痛,要是周围没有其他人,真想就这样子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一番。

“你···你胡说什么!”见被拆穿了心事,百里晟运脸上快速的闪过丝丝恐慌和尴尬,见那群百姓们纷纷把视线移到自己的身上,百里晟运心神一乱,对着木倾颜就是一吼“你闭嘴!”

“哈哈!怎么?被我给说穿了?嘿嘿,听闻朱武国那个大皇子下场极其悲惨,朱武国也因此差点被灭了国。五皇子啊,劝你为了你自己,也为了这玄冥国的百姓,还是早些去自首吧!”木倾颜见他这副惊恐的模样,撇了撇嘴,很是“好心”的劝慰道,但是眼底却快速的闪过丝讥讽。

“你!”

“哼!行了,小爷走了,不用送了!”木倾颜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摆了摆手转身离开,百里晟运刚想开口喊住他,一直默不出声的百里晟轩就凉凉的开了口。

“五弟难道想把事情闹大吗?”一双眼眸冰寒无情,冷冷的对他发出了警告。

“你!哼!”百里晟运知道今天自己是无法找这小子的麻烦,只好愤愤地看着她一脸得瑟的甩着报复离开,然后策马离去。

“王爷。”暗一见百里晟运离开,悄悄上前一步走到百里晟轩的身后。

“去,找人互送他们出国。”百里晟轩想起百里晟运刚才临走时留下的眼神,微挑起眉头,略微不安的说道。

“是!”

一路甩着包袱,木倾颜吊儿郎当的出了城,走了没多久就感觉到后面有人跟了过来,眼珠一转就朝一旁的树丛里走去,感觉到那些人跟了上来,妹纸把包袱一甩,刚想活动活动手脚,就听见破空声传来,然后后面就传来几声闷响。

“唔,我还想留着玩呢。”木倾颜郁闷的扭过头,很是不满的看向那来人,可是在看到他身上的装束的时候,立刻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闭嘴!”司雪衣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袖子一甩,地上那些人就化作一滩血水渐渐渗入土地。

“嘿嘿,不要生气吗!你看,我们这样子不是出来了吗?”木倾颜讨好着凑了过去,伸手摸了摸他头上的发簪,有拽了拽他身上的衣服,追后还是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笑!”司雪衣见她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恨不得一个巴掌拍过去“这还不都是你害的!”

“怎么了吗?很好看啊!”木倾颜无辜的眨眨眼睛“风韵犹存的雪太太,哈哈!雪衣,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老太太了!不过就是臭­鸡­蛋味有些冲。”捏了捏鼻子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

“你给我闭嘴!”司雪衣见她非但不感到愧疚,还嫌弃他!心里嗖的就升起一股怒火,袖子一甩,就大步离去,木倾颜见他这副置气的模样,憋了半响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主子,后面又有人跟来了。”车夫,也就是雨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抱拳说道。

“是敌是友?”木倾颜揉了揉笑的酸痛的脸颊说道。

“应该是战王爷的。”雨挑了挑眉头说道。

...

( “百里晟轩?”木倾颜蹙了蹙眉头,沉思了片刻说道“让他们跟着吧,出了玄冥之后再甩开他们。”

“是!”

木倾颜只道云陌尘是小气鬼,却不知道司雪衣置起气丝毫不逊­色­云陌尘,这一路走来,司雪衣都保持一副冰山面瘫脸,就是木倾颜对他说话有时也是爱理不理的。眼见雪原就在前方,身旁的人还是一副死尸脸的模样,木倾颜就觉得头一阵疼痛。

“哎,宁愿惹女人也不能惹有着女人心的男人啊!”妹纸憋了一路,终于忍不住吐槽道。

“你说什么?”就在妹纸默默仰头望天时,身旁突然传来一整冷冰冰的声音,吓得她脸­色­一白,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司雪衣在说话。

“哼!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妹纸冷哼一声,这一路上她要是不和他说话,他就绝对能保持一天的沉默。可是他这么生气竟然还每天晚上缠着她一起睡,不得不说也是一大奇葩!

“哼!”司雪衣也冷哼一声,袖子一甩就大步往前走去,可是走了没两步就掉过头来,一把把抱着双臂的妹纸扯在怀里,打横把她抱起,然后才大步朝雪原走去。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司雪衣眼睛直视着前方,语气生硬的说道。

“哼!”妹纸没有说话,依旧是冷哼一声,但是丝丝笑意却从眼底溢出,看着眼前这个别扭的男人,心里某个地方渐渐开出一朵花来。

------题外话------

接下来就是司雪衣一人的独角戏了。

这个娃子就算是养成了~多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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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6毒发? 情格格

( 看着自家向来以洁癖出名,不允许任何人近身的宫主不仅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而且还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圣雪宫的小伙伴们一瞬间都呆愣了。ww

这是什么个情况?天要下红雨了吗?

“喂,你要是在不放我下来你的手下们就要被你给吓死了。”妹纸坏笑的伸手戳了戳司雪衣的脸庞,周围瞬间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的声音。妹纸见状眼眸一闪,再次伸手戳了戳,然后又是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一戳,一抽,一戳,一抽······

妹纸的玩的不亦乐乎,众属下也惊得不亦乐乎。只有司雪衣,像是一个外来人一般,任由木倾颜伸着小手蹂躏他的脸庞,一动不动。

这让闻讯跑过来的两个长老瞬间石化在原地。

这是什么的个情况?

二位长老眨了眨眼睛,随后目光扫到了司雪衣怀里抱着的人儿。

­嫩­白的皮肤,不怒而威的凤眸,樱桃小嘴,略带着斜肆的光芒。

宫主怀里抱着的是···是······

“嘶——!”二位长老也倒吸了口冷气,这位祖宗上次来就带给他们不晓得震撼,这一次······还不知道会闯出什么乱子。

司雪衣像是没有看见手下们脸上的震惊和痛苦一般,直接目光柔柔的看向了怀里的木倾颜,见她勾着­唇­角笑的花枝烂漫,­唇­角微微翘起,轻柔的吐出两个字:“调皮。”

“砰——!”

两个长老纷纷脚下一滑跌倒在了地上,看着目光轻柔­唇­角含笑的司雪衣像是看见怪兽一般恐怖。

他家宫主竟然笑了?竟然还会说出那般宠溺的语气?

(‵′)靠!他们是不是眼瞎了?

“我看调皮的人是你吧。”妹纸嘟了嘟嘴,葱指幽幽的指向一旁像是发了羊癫疯一般在地上不停抽搐的二位长老,然后微微挑了挑眼角看向了司雪衣。却见他依旧是目不斜视的朝前走去,只是眼底却快速的划过一丝流光。

哎呀呀,没想到单纯的二愣子也学会耍人了。这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妹纸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的司雪衣,慢慢的勾起­唇­角。

圣雪宫里可以说是清一­色­的老爷们,虽然一心修真,虽说是没有断掉七情六欲,但是多多少少一般还是有的。可是直到宫里来了一个女­性­之后,出于男­性­的本能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激动。希望能够在这磁­性­绝缘的地方重新回忆一下什么是属于女­性­的娇柔。但是没多久这个幻想就破灭了,因为自从第一日他们见到那个女子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看见佳人的影子,哪怕是一根头发丝也没有。

为什么?

因为佳人被自家宫主给雪藏了!

巨大的蓝­色­房间里,中间搁置着一个巨大的圆形冰雕床。银­色­的冰蚕丝流水一般垂下,如同一层薄薄的蝉翼一般将大床笼在其中。大床的一侧,是冰雕而成的圆形桌椅,上面铺着白­色­锦缎的桌布,四角配有金­色­的流苏,简单中透着优雅贵气。桌上是一个白­色­玉瓶,一朵纯白的百合花正优雅的释放着清香。

“吱——”

白­色­的大门被打开,一抹蓝­色­的身影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长长的后据铺展在地上,随着步子的走动如同流水一般弯起波浪的弧度。听着帐子里飘来的平稳的呼吸声,来人微微勾了勾­唇­角,如同晨光破晓一般照亮了整个房间。无声无息的走到床边,伸手撩开垂落的帐子,看着白­色­的床上睡得安详的女子,­唇­角的弧度愈发的明媚高扬。

“颜儿,该起床了。”司雪衣伸出手抚上那娇憨的睡颜,丝绸般的触感顺着手指传至心底,让他水­色­的眼眸里微微掀起丝丝涟漪。

“唔,雪衣······”软软的声音因为没睡醒还带着几分鼻音,床上的人儿懒懒的睁开眼眸,长如羽扇的睫毛眨了眨,看见来人是谁之后嘟了嘟嘴,然后就扯过杯子蒙住头,翻个身继续睡。

“哎——”

见她再次睡过去的模样,司雪衣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是眼底却流淌着掩饰不住的宠溺与温柔。解开腰带,蓝­色­的外袍落在地上,司雪衣轻手轻脚的爬上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嗅着空气中独属于她的芬芳,­唇­角一弯,伸手把她捞进了怀里,安详的闭上了双眼。

呼啸的北风,飘扬的雪花,厚厚的白雪,风吹到脸上带来刀削般的疼痛。木倾颜勾了勾­唇­角,看着对面的雪魂,眼底闪过一丝凌厉的弧度,随后身形一闪,就化作一道残影朝它扑去。而那雪魂一直紧绷的身体也在她扑来的那一刻猛然爆发,带着巨大的杀气朝来人扑去。

“哎······”司雪衣一身蓝袍,双手背的站在一旁的巨石上,银­色­的长发被风凌乱的吹起,如同一匹上好的绸缎一般在风中飘扬,看着那厮杀在一起的一人一狼,无奈的叹了口气。

平常家的女儿对于自己好久没见的宠物第一反应不是应该扑上去一诉相思么?

为什么颜儿却选择这么血腥暴力的方式?让他这个纯爷们都忍不住膜拜了?

就在司雪衣有些郁闷不已的时候,一声嚎叫传来,然后一个圆滚滚的白­色­身影扑进了他的怀里。

“嗷——!”男主人!

雪球圆鼓鼓的身体不停的网司雪衣怀里钻去,眼看就要蹭到司雪衣那冰雪般的面容,背后就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然后他就像是一颗炮弹一般朝一旁的石头飞去。

“砰——!”

雪球变成雪团,满是愤怒的大眼睛一点点抬起,可是在看清楚来人之后立刻变为巨大的欣喜,但是很快就转化为浓浓的委屈,两只小耳朵一耷拉,就朝那人扑去。

“主人——!”

“砰——!”

雪狼一个巴掌拍下,小雪球再次悲催的被趴在地上深深的现在雪堆里,木倾颜看着地上巨大的狐狸型雪坑,撇了撇嘴,然后转身就要离开,可是下一秒一个圆鼓鼓毛绒绒的东西就已经蹿到了她的怀里。

“嗷——!”主人。

小雪球在木倾颜脖子里蹭来蹭去,脸上满是喜悦,刚想再来个进一步发展,­射­你早就再次被人给拎起来。

“这才一个月的功夫没见,你就叛变了?”木倾颜­唇­角邪佞的一勾。小样,别以为她没看见它刚才第一个扑去的人是司雪衣!

“唔——”雪球一脸愧疚的低下了头,巨大的尾巴在空中甩啊甩,最后讨好的缠上了木倾颜的手臂。

主人,人家虽然喜欢男主人,但是更喜欢的是你!

小雪球眨巴眨巴眼睛,讨好的释放自己的电波。

“哼!”妹纸冷哼一声,手一松,小雪球的身子就开始往下降,可是这货居然很巧妙的身子一个临空翻转,借着尾巴缠住木倾颜的力量直接跳上她的肩膀,然后像一个围巾一般缠在了木倾颜的脖子上。

“主人,人家好想你。”

“滚!”

...

“主人,你又厉害了好多!不仅成为了紫阶中级而且还融合了火灵力,主人,小雪球好高兴哦。”

“滚。”

“主人——!”

“······”

一路上,木倾颜就和小雪球还有雪魂打打闹闹回到了圣雪宫,那两大长老看着自家宫主不过是领着那女皇出门溜一圈的速度回来的时候不仅带来了极地雪狐而且还把雪原霸者给带了回来,一张老脸瞬间像是中风一般抽搐。

“雪衣,我要它们安置在卧房里,你没问题吧。”坐在雪魂的身上,木倾颜看向司雪衣的表情一脸的无辜。

司雪衣嘴角一抽,沉默了半响才点点头:“好吧。”

不就是屋子里多了两只畜生吗?只要颜儿还陪着他就好了。

“对了雪衣,你平时都在哪里修炼?”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司雪衣眼底划过一丝不解。

“笨,当然是修炼了!”抬手给了他一个暴栗,见他略微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木倾颜勾勾­唇­角然后从雪魂身上跳下来抱住了他的胳膊。“快说啊!”

木倾颜还是第一次这么亲密的搂着他,让司雪衣身子一僵有些不知所措,在她催促下这才回过神来,然后拉着她朝自己修炼的地方走去。

“哇——!”

木倾颜本以为他修炼的地方会是一个密室,谁知道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冰湖!妹纸砸吧咋把嘴,看着那冰湖上飘动着的白­色­的气体,暗暗的摇摇头。

果真是独属于宫主的修炼场地啊!这里水灵力浓的都­肉­眼可见了!

“这地方我要了!”妹纸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随后不等司雪衣同意就下了冰湖。

脚下是厚重的冰层,身旁环绕的是冰寒刺骨的冷气。妹纸脱下外袍,只穿一件薄薄的中衣坐在冰面上,然后就调动体内的水灵力去融合周围的冰寒之气。

“嗷——!”

小雪球和雪魂看见自家主人在修炼,于是一个个都跑到她身边为她护法,三抹白­色­的影子排成一个横排出现在冰面上,远远看上去有些可笑,但是却让人感受到中间流淌的温情。

“宫主,你这——”两大长老闻声赶了过来,见木倾颜坐在冰面上,周身迅速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脸上都有些讶然。

“去把我的琴拿来。”司雪衣没有回话,而是转身看向了一旁的宫人。

“宫主,这是要­干­什么?”大长老不解的看向司雪衣,见他不做言语,便把目光看向了冰面上的木倾颜。

“是个人才啊!”二长老抚着胡须,看着那个坐在冰面上快变成小雪人的木倾颜,眼底滑过欣赏的流光。

“哼!”大长老冷哼一声,听上去有些不赞同,但是看向木倾颜的眼神也没有以前那么充满敌意。

这冰湖乃是他们圣雪宫修炼圣地,灵力最强的地方。只有历代宫主和长老才有权在此修炼。灵力最强,也意味着温度最低,危险­性­最大,他们平时都只敢在湖边修炼,而木倾颜却直接坐在了湖心中间。这份勇气,他们不得不佩服。

琴拿来,司雪衣便抱着琴下了冰湖,走到木倾颜对面坐下。进了雪原之后她就把脸上的面具给摘掉,一张倾世的容颜如同雪莲花一般灼灼绽放。而如今,雪莲花上已经浮了一层冰霜,让她看上去,像是一个冰雕一般­精­美。

司雪衣把琴放在自己的腿上,修长的手指在琴上一抚,流水一般的音乐就倾泻而出。让岸边的两位长老同时一个失神!

宫主这是在——

化作冰雕的妹纸只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在慢慢停止流动,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在弃自己而去。雪虽然也是水的化形,但是毕竟和纯正的水灵力有差别,第一次吸收雪化的水灵力,难免有些吃力。可就在她感觉自己的要被冻死的时候,一道声音似乎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带着春雨般的轻柔和柳絮的般的轻盈朝她涌来,然后她就觉得身上的冰凉似乎在一点点褪去,身上也一点点暖了起来

这个是······

颤巍巍的睁开眼眸,跃入眼帘的是一抹蓝­色­的身影,正在垂眸弹奏上的膝上的古琴,银­色­的长发如同斗篷一般包裹住他修长的身形。像是感受到她的注视,那人缓缓抬起眼睛,水­色­的瞳孔里,是如水的温柔。

雪衣。

有了司雪衣帮她护法,木倾颜吸收雪化的水灵力就显得轻松自由得多,不一会儿,身上就慢慢的浮现出一层蓝­色­的微光,蓝的纯粹,蓝的圣洁。直让两大长老瞬间傻了眼!

“水······水系源体!”大长老下巴直接朝地上落去,却被二长老眼疾手快的接住重新按了回去。

“行了,别惊讶了!”二长老手一哆嗦,把大长老的下巴给上歪了“纯净度这么高,应该不仅是水系源体那么简单,估计是圣源体!”

“什么!”大长老下巴在此落地,但是这次却没有人接住了。

圣源体,这是什么?

答曰,是比源体更高一层的存在。

如果说水源体,对水系­操­纵和感悟能力就像是一个湖泊一样强大,那么圣源体根本就是一片大海。

可以说,圣源体根本就是由天地水灵力汇聚而成,这样的体制,千年难出一个,他们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神话,可是如今却在真真实实的展现在他们面前。

“水系圣源体,灵狐,圣灵丹······天意!天意啊!”二长老看着那湖上的身影,意味深藏的叹了口气,随后拉着一旁早就石化了的大长老,转身离去。而司雪衣却在听到二长老那声感叹之后,手指一僵,流水般的音乐顿时戛然而止。

“天意······”

司雪衣看着面前完全陷入修炼中的木倾颜,如水的眸子清澈透明,许久才泛起层层涟漪,手指下的琴弦再次响动起来。声音,竟比以前还要悠扬。

穿越来这么久,妹纸还是第一次身心感觉到什么叫做惬意。

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就去冰湖上修炼。完了,就和雪魂雪球打闹,累了就爬到一旁听司雪衣给他弹琴。

他的琴音似乎是有魔力,像是能够净化人的心灵一般,让她每次听完身心都像是接受了一次洗礼,对水灵力的感悟都得到的一个升华。

这样的生活,很完美,如果······冰火两重天之毒没有突然毒发的话。

毫无征兆的,木倾颜一头倒在了冰面上,脸上红蓝两­色­不停的交织出现。

明明还没有到一个月的时间,为什么冰火两重天之毒就会毒发呢?

妹纸很不解,很疑惑,但是却没有­精­力去进一步思考。

“颜儿,你怎么了?”司雪衣看见木倾颜突然倒下,慌张的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见她脸上浮现出红蓝两­色­,脸上有些凝重。

“快···抱我回去。”木倾颜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可是却在他们身体贴在一起的那一刻,身体内的冰火之苦迅速的又提升了一 ...

(个档次,让她忍不住一手推开了他。

“颜儿——”司雪衣狼狈的坐在地上,看着蜷缩在地上的木倾颜,水­色­的眼眸里满是不解和伤痛。

“雪衣···快···快走。”木倾颜死死的咬住嘴­唇­,拼命地压下身体里叫嚣着的欲望。

一种,名之为想把他压倒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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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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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7我喜欢你 情格格

( “颜儿,你忍住,我带你去找长老!”木倾颜脸上的痛苦让司雪衣暂时压下了心中的哀伤,抱起她就朝宫中跑去。那般急迫的模样,让路上的宫人们见状一个个都傻了眼。

刚才那个惊慌失措的······是他们无喜无悲的宫主?

“长老!”

大门砰的被打开,司雪衣抱着木倾颜冲进两位长老的房间,慌张的模样让两个正在下棋的老头眼角突然一跳,心底的疑惑刚刚升起,就在看到他怀中的木倾颜时猛然瞪大了双眼!

“乱红颜!”二人惊讶的叫出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怎么会!怎么会!这个毒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大陆上?而且还出现在她的身上?

“大长老,你快快救救她,不知道为什么,颜儿的红颜乱竟然提前发作了!”司雪衣抱着木倾颜一个箭步冲到大长老面前,向来波澜不惊的眼眸里此时满是慌张与无措,低头看着怀中抽搐不已的人儿,眼眸里又是那般的心疼。

大长老听到‘红颜乱’三个字心底就咯噔一声,后来又听他说‘提前发早’四个字,脸­色­一下子就凝重起来。看着她怀里的木倾颜,眉头紧蹙,嘴­唇­紧咬,红蓝两­色­交替出现在她那一张绝­色­的小脸上,大长老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目光沉重的看向了司雪衣:“敢问宫主,这是女皇第一次发作红颜乱么?”

“不是,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了。”司雪衣摇了摇头,见怀里的木倾颜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神情也有些急迫起来“大长老,你快——”

“不对,不应该这样子才对啊。”大长老摇了摇头,然后不等司雪衣开口就说到“红颜乱发作,必须要有男子纯阳之体方能解救,除了第一次发作是在月圆之夜,其余的时候均是不定时,可是宫主你却说女皇陛下不是第一次发作。这······这根本不该是这样子啊!”大长老深深疑惑了。

“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以前都是颜儿咬牙撑过去的,只是不知道这次为什么——”司雪衣突然不说话了,因为他突然想起军营的那一晚,木倾颜一脸疲惫的被云陌尘抱了回来,当时她发丝凌乱,面带潮红······再想起大长老所说的话,眼底不由的闪过一丝­阴­郁。

难道颜儿身上的毒素突然发作,是因为云陌尘的缘故?

可是还不等司雪衣细想,怀里的人儿突然不安分的扭动起来,只听“砰——”的一声,她的衣襟里落下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二长老捡起来定睛一看,不由得惊讶的叫出声。

“是龙泉暖玉!”

“什么?”大长老惊讶的一把抢过那玉佩,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才了然的点点头“怪不得,怪不得会是这样,原来一直都是因为它压制着这女娃体内的毒素,所以才能让她不靠男­性­的纯阳之体度过冰火两重天之苦。只是这女娃如今已经和人······这暖玉压抑不住,所以才会让她毒发啊!”

“那该如何是好?”司雪衣知道这块玉佩,木倾颜一直随身携带在腰间不曾取下,他问过她为什么,她只说是一位高僧所赠让她贴身佩戴就再无其他。她只以为这是一块普通的玉佩,没想到竟然会是传说中的龙泉暖玉!

“宫主,女皇陛下现在情况危急,要救她只有一个办法。”大长老眸光闪了闪,沉思了片刻才略为严肃的对司雪衣说道。

“什么办法?”

冰蓝­色­主调的房间里,木倾颜如同虾子一般蜷缩在圆形的大床上。头发上的发冠已经被取下,一头青丝如同云雾一般披散在身下的大床上。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中衣,在这冰雕的宫殿里看上去及其孱弱,但是此时此刻,豆大的汗珠却从那光洁的额头上沁出,顺着她的发鬓一点点没入身下的床铺上。

司雪衣慢慢的靠近大床,胸腔的心脏飞快的跳动着。看着床上蜷缩在一起的较小身影,耳边又响起大长老对他说的话。

【宫主,其实救这女娃很简单,只要把你的纯阳之体给她就好了。ww】

把他的纯阳之体······给她?

司雪衣不可否认,在听到这一句话之后,他的心里是有些欣喜和羞涩的,但是之后,就是担忧和恐慌。

因为他还不清楚,木倾颜对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一路上,虽然他们一直是同床共枕,而且她对自己的态度也越来越亲密起来,但是司雪衣心里都明白,这是因为她一直都把自己当成一个单纯的不懂世事的傻瓜来看待。

他现在每晚可以把她搂进怀里睡觉,也是因为他一直都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接过。要不然——他早就不知道被她给踹到了什么地方。

司雪衣叹了口气,伸手解开了自己的外袍。

没错,他是因为常年深处雪原,不懂得和人如何交际,不懂得如何处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一个傻瓜,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

他不懂女人,但是他知道什么是喜欢。

他看见她被云陌尘搂在怀里会很不爽。

他会因为不想惹她生气而拒绝和那几个男人打架。

他会因为她不理自己而惊慌失措。

他会因为百里晟轩看她的眼神充满占有欲而心生醋意。

他对百里晟轩说,你喜欢她。但是何尝又不是在告诉自己呢?

司雪衣,承认吧!你已经爱上她了!

蓝­色­的袍子垂落在地上,白­色­的中衣难以掩饰住他修长俊俏的身材。掀开纱幔,司雪衣轻手轻脚的爬上床,见木倾颜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一双如延似水的眸子,心里不仅有些恐慌。

如果她死都不从自己,那该怎么办?

“雪···雪衣?”木倾颜感觉到有人在接近,费力的睁开眼睛,结果却看见司雪衣正跪坐在她的面前。白­色­的中衣松垮的穿在他的身上,满头的银丝如流水一般垂落在床铺上。虽然这幅模样她已经看了不下十几次,但是却从没有此时此刻带给她一种心痒难耐的感觉。

“你···你快走。”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随后木倾颜就痛苦的在床上滚来滚去,感觉到体内的痛苦越来越大,声声呜咽难以抵制的从­唇­角边溢出,木倾颜紧紧的抓住身下的床铺,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云陌尘的身影。

小······小气鬼,我好想你啊小气鬼······好想让你···抱···抱我······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升起,木倾颜整个人就迅速呆愣住。

怎么会?她怎么会突然生出这种想法?这在之前,从来没有啊!

而且,身体······身体为什么这么空虚?这么难受?

“颜儿······颜儿······”声声呼唤在耳边响起,是谁?是谁在叫她?

“颜儿,大长老说你身上的毒素因为破了身的缘故愈发的高昂,除非你和我···,否则······你会死的。颜儿···你听见我说的 ...

(话了么?”司雪衣将木倾颜滚烫的身体捞进怀里,见她迷茫着一双水眸,心里有些担忧。

听见······我自然是听见了。

其实刚才两位长老的话,她也听见了,只是不太真切罢了。不过如今经过了司雪衣的解释,她也明白,她身上的毒素,不是她死扛就能撑过去了的。

这么说来,她必须要和他嗳嗳才能活下去了?

呵呵,小气鬼,你要是知道你那天的冲动会把我害这么惨,会不会郁闷的撞墙?

木倾颜自嘲的勾起­唇­角,见面前的司雪衣微微泛红的脸颊,不知为何,心底涌出丝丝悲凉。

“雪衣······你···愿意救我么?”木倾颜小心翼翼开口说道,许久以前,白拱桥上他决绝的身影还永久的留存在她的记忆力,化作一道永远化不去的伤疤。

“我···我愿意······”司雪衣脸刷的一红,看着木倾颜如水的眼眸,重重的点了点头。

“呵呵······”

木倾颜轻轻的笑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红­唇­印上了他的薄­唇­。

“放心,我是不会让你负责的。”

木倾颜在心底默默地说完这句话,然后就闭上了双眼,忘情的和他纠缠起来。

衣衫如飞雪一般,簌簌的从帐子里飞出。

细吻如同雨珠一般密密麻麻的落下。

娇­嫩­的躯体如同上好的绸缎,藤蔓一般缠住司雪衣­精­装的身材,让他水­色­的瞳眸一点点幽深,最后完全被情yu所覆盖。

她的手,穿进他的长发。

他的掌,搂过她的腰肢。

银­色­的长发和黑­色­的发丝紧紧纠缠在一起,如同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躯体一般,像是永远都分不开。

汗水打湿了身下的床铺,绮靡之气一点点飘散开来。

木倾颜只觉得自己化作了一条小船,在波澜起伏的大海中起起伏伏,一次次的颠簸,让她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在何处。只知道紧紧地抱住眼前的人,随着他一起升入天堂或者是地狱。

一番ji情过后,二人纷纷身子一歪瘫软在床上。司雪衣趴在木倾颜的身上,埋首在她的颈窝间,双臂紧紧地缠着她的细腰。银­色­的长发早就因为汗水粘黏在后背上,要是在以前,他肯定迫不及待赶去沐浴,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一点都不想动,只想抱着身下这柔软的躯体,一直到地老天荒。

“颜儿······”过了一会儿,二人的呼吸声才渐渐平稳下来,司雪衣抬起头,看着身下的木倾颜,红­唇­微张,面带潮红,一双水眸像是笼上了一层烟雾一般看不透彻,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妩媚妖娆的气息,让他心神再次一乱,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的红­唇­。

“唔——”

冷香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木倾颜看着压下来的司雪衣,顺从的闭上眼睛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与他纠缠起来。屋子里的温度再次攀升,埋在体内的物体也再次蠢蠢欲动,木倾颜娇嗔一声,如同黄鹂出谷,春花绽放,让司雪衣的骨头一下子就酥了起来。双手搂住她的细腰,再次深陷在她的温柔里。

一次又一次,醒来又睡去。二人不知道究竟在这屋子里过了有多久,只觉得这屋子里到处都填满了他们甜蜜的气息,司雪衣这才依依不舍得松开木倾颜的娇躯,抱着她朝屋中的浴池走去。

温泉水一点点没入二人的身体,木倾颜无力的挂在司雪衣身上,任凭他将自己身上每一个角落洗净。知道肚子里传来咕噜噜饥饿的声音,这才懒懒的把头从他的肩膀上抬起来,软绵绵的开了口:“我饿了。”

“好,我们去吃东西。”司雪衣爱怜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在她的脸颊落下轻柔一吻,迅速的问她清洗完身体,又给她换上一身雪白的衣裙,这才抱着她出了卧房。

白­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纱衣,一头黑亮柔顺的长发盘在头顶上,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头Сhā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美目盼兮,顾盼生辉,眉清目秀,清丽胜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表情温暖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

被司雪衣搂在怀里的木倾颜一出现在众人面前,立刻就赢得了无数惊艳的目光。面对众人的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的声音,妹纸表现的是极其淡定,但是身旁的司雪衣却淡定不了,打横把妹纸抱起,丢了一句把吃的送进房,就抱着妹纸重新回屋了。

“你­干­什么?”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木倾颜此时的声音还带着分妩媚和娇嗔,听在司雪衣耳中,让他心底又是一痒,可是一想起她的身子,只好郁闷的垂下眼眸,抱着她在一旁的软榻处坐下,低头吻上了她的红­唇­。

“唔——!”

吻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木倾颜伸手推了推他的身子,见他丝毫不动万分,只好无奈的伸出舌头,回应起他来。

“可恶!”半响后,司雪衣面­色­绯红的抬起头,见身下的人儿面带潮红,媚眼如丝,身下一紧,然后伸手紧紧的把她捞进怀里。

“颜儿,我喜欢你,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好不好。”司雪衣将头埋在她的发髻间,嗅着她身上的清香,闷闷的说道。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木倾颜心神一惊,以至于他后面的话都没有听真切,就那样子沉默在那里。而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复的司雪衣一抬头,就看见木倾颜略带迷茫的延伸,心里一慌,然后紧紧的搂住她的细腰。

“啊——!你弄痛我了!”木倾颜瞪了司雪衣一眼,见他歉意的垂下头,这才叹了口气“我饿了,为什么吃的还不来?”

“这就来了,你不要急。”司雪衣闷闷的回道,然后抬起眼眸看向那张­精­致的容颜“颜儿,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

“呃······你说什么?”木倾颜­干­笑两声,怀疑自己听错了。

“颜儿,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司雪衣从来都不懂的委婉是什么意思,所以直接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雪衣,你要知道,我呆在这里是因为和你的约定。”木倾颜眼底的妩媚渐渐被清明的覆盖。

“我知道,可是我······”司雪衣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木倾颜给打断了。

“雪衣,你不必这样的。我···不需要你负责。”木倾颜潜意识的认为他的告白是出于责任,所以很好心的劝了他一下,谁知道司雪衣脸­色­却骤然因沉了下来。

“颜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认可我吗?”

“不是,我只是······”妹纸磕磕巴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憋了半天,在司雪衣几乎都有些不太耐烦的眼神下才开口说道“我觉得你跟了我会委屈。”

委屈?司雪衣眼中暗光一闪,水­色­的眸子波光粼粼看不真切,­唇­角虽依旧是勾着,但是说出的话却无一丝 ...

(笑意:“难道云陌尘就不委屈了么?”

这般冷漠的口气,木倾颜许久没从他身上听到了,仿佛间像是又回到了为君阁的日子一般,他疏离冷漠,独自一人活在一个纤尘不染的世界里。心里凸的一痛,见他渐渐黯淡下去的眼眸,两手慌忙勾住他的脖子,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小气鬼······我也觉得很对不起他。”

木倾颜渐渐垂下眸子,脸上浮现出一种名为暗淡的神­色­。

“为什么?”司雪衣心底的疼痛消散了几分,低哑着嗓子问道。

“雪衣······你应该明白,我这一生绝不会只有一个男的。我给不了你们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幸福,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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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笨鸟先飞,指的就是司雪衣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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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8黑暗之气 情格格

( “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在乎的原来是这个?”原本心里惴惴不安的司雪衣,在听到这几个字之后心反而平静下来了,趴在她的身上,埋首在她的颈窝里,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一点,就是她不说···其实,他们也明白啊。

“什么叫做原来是这个?难道你就不在乎吗?”妹纸瞪大了双眼,对于他随意的语气表示难以接受。一女多男,就算是在21世纪也难以接受,更何况还是在这个男子为尊的世界!而且他们几个人,论身份地位权势,哪一个不是人中翘楚,怎么会愿意屈尊在她的后宫?

“在乎,怎么会不在乎。”司雪衣嘴角勾出一抹苦涩,声音也有些落寞,搂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长长的叹了口气“可是比起不能拥有你,你身边多几个男的又算得了什么?”

他的语气有些无奈有些自嘲,没办法,爱了就是爱了,他不想离开她,所以只能选择留下来,做她的男人之一。

木倾颜闻言身子颤了颤,实在是无法相信这样的话会是从司雪衣口中说出来的。如果说他以前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她只认为是玩笑话,一笑而过,但是现在,她却一点也笑不出。有点心疼,但更多的却是感动和欣喜。

“雪衣······你真是一个让我心疼的男子。”妹纸实话实说道。

“那你以后,要多疼我一点。”司雪衣眼珠一转,赖在她的颈窝里撒娇道。

“呵呵······怕什么,搞不好这辈子我就只有你一个呢!”木倾颜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庞,笑着说道。她可不认为他们都会向雪衣一样认同他这种行为,最起码······小气鬼就很难说。

那么高傲,那么孤洁的一个人,要是让他和别人共享自己······她想想都为他心疼!可是,事情的真相却是她不能这辈子就只有他一个。

哎······真是郁闷啊。

“颜儿,你又在说笑。”司雪衣摇了摇头,­唇­瓣轻轻地贴在她的脖子上“知道吗,云陌尘在军营里曾经找我们几个谈过话。说,要让我们做好准备。”司雪衣故意把话说一半,吊着木倾颜的胃口,而木倾颜果真也上钩了,歪着脑袋看着他。“什么准备?”

“呵呵,当然是共享你的准备。”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一颤,司雪衣顺着她的脖颈吻至她的脸颊,单手捏着她的下巴,对上了那一双满是震惊的丹凤眸“颜儿,云神医是真的很爱你。”

还记得他当初在帐子外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心里的震撼。对于云陌尘,他从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男子是个­性­子及其高傲的。而如今,他竟然愿意舍弃他的这份高傲只为了呆在这个小女人的身边,可以得知云陌尘究竟爱她爱到了什么地步。

“小气鬼······”木倾颜只觉得胸腔满满的像是充满了东西,并且渐渐超眼眶里蔓延,眼前的景物像是慢慢蒙上了一层水雾,看上去模模糊糊的。他竟然会对他们说出这样的话。那么高傲冷漠的人,那个宁愿被自己怨恨也不愿意说出针灸真相的人,竟然会······呵呵,小气鬼······我好想你。

“颜儿,不许你想他!”司雪衣见她一双眼眸里像是笼了一层水雾一般渐渐迷离分散,如同揉碎了的星河一般坠落其中,闪闪发光,­唇­角也缓缓勾出一抹自己都未察觉的幸福弧度。心里顿时憋得难受,捏着她的下巴一用力,逼着她对上了自己的眼睛。

“不许你想他,最起码······不许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想他!”司雪衣一脸哀怨的说道。他虽然会为了她接受别的男人,但是不代表他可以接受她在他身边的时候,她脑海里还在念着别的男人!

肤­色­晶莹如玉,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褪去了平日的冷漠与高洁,此时正哀怨的看着她,如同被遗弃的小兽一般可怜可爱。ww冰雪般的容颜因为这哀怨之­色­罩上了一层人情味,看上去也不那么不食人间掩护。印在木倾颜的眼中,让她心猛然一颤。

小气鬼很爱她,眼前的司雪衣又何尝不是?手抚上他的眉目,顺着他高耸的鼻梁华至他的嘴角,见他眼底溢出的阵阵柔情,木倾颜­唇­角微微勾起,一句话就那样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雪衣,我喜欢你。”从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心就忍不住为你颤动了。

“颜儿······你说···你说什么?”司雪衣兀的瞪大眼睛,看着身下面带粉红,眼神有些羞涩的女子,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哼,听不见就算了!”木倾颜将脸扭到一边,哼哼道。话说回来,这还是她两世为人,第一次给别人告白。这个货竟然······哼!

“不,我听见了。我听见了!”司雪衣脸上笑得像个孩子,趴在木倾颜的身上,脑袋蹭着她的颈窝,半是赖皮半是撒娇的说道“颜儿,再说一次好不好。”他好想再听她说一次。

“不要!”妹纸脸上烧的有些不自然,伸手推了推他道“我快饿死了,吃的怎么还没来?”

“这就来,我去催催。”司雪衣坐起来,见木倾颜红称苹果的脸颊,忍不住低头咬了一口“颜儿,吃完饭,我们去长老那里一趟,大长老对毒药有些研究,让他给你看看上身上的红颜乱可好?”

“嗯。”木倾颜整理好衣衫可以放过。吃的一端上来,木倾颜就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司雪衣好笑的看着她这幅饿很的样子,嘴角勾起抹宠溺的弧度。吃晚饭,二人就直接去找两位长老。尽管司雪衣找了块面纱给木倾颜蒙上,但是一路上还是惊艳了无数人的目光。

“以后颜儿还是穿男装戴面具吧。”司雪衣有些郁闷的叹了口气,拉过木倾颜抱进怀里,贴近她的耳边说道“不过可以在我面前穿女装。”

“想得美。”妹纸伸手推开他的脸,然后随着他一起走进长老休息的大殿,那二人似乎也早已料定了他们要来,看见他们二人进来,脸上无一丝惊讶之­色­。

“宫主,陛下。”二长老起身行礼,见一旁的大长老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这个老东西怎么越老越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懂事呢?明明对这女娃喜欢得紧,还碍着面子硬是不肯低头,哎,真是让人惆怅啊!

“好了二长老,没事的。我们来找二位长老,是有件事想要请教二位。”司雪衣伸手拦住二长老,彬彬有礼的说道。

“哼!我什么都不知道!”大长老知道他们来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这么告诉他们。

“你这个老东西——”二长老刚要发火,眼前嗖的一道影子飘过,然后他就看见自己的好友悲惨的叫了一声。

“大长老,晚辈有件事想要请教你一下,不知大长老赏不赏脸啊?”木倾颜单手高高的提着他的胡子,见这个老头疼的原地转圈圈,面纱下缓缓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这个老东西,真是有些欠虐啊!一点都不像她家的那三个老头子,那么可爱。

“赏赏赏···你快松手· ...

(·····断了,要断了!”大长老疼的眼泪直冒,捂着下巴连连求饶。“放心,晚辈心里有数,不会弄断的。”妹纸勾了勾­唇­角,然后提着他的胡子在一旁坐下。

“大长老,关于红颜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妹纸处于高位习惯了,身子刚坐下,属于王者的那股风范立刻就显现出来,口气也带着几分属于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严。大长老眼神一闪,看着眼前气息猛然一变的木倾颜摸了摸下巴,然后开口说道:“你先松开我的胡子。”

“好。”妹纸爽快的松手,然后双眼目不转定的看向他。

“关于这个红颜乱,其实它本不属于这个大陆的东西。”大长老刚一开口,就让木倾颜眼神骤然一变,扭头看了眼司雪衣,却见他脸上无一丝惊讶,不由得挑挑眉头。

“颜儿不要多想,我儿时看过一本书,上面对于红颜乱有简单的介绍。”司雪衣注意到了木倾颜的眼神,慌忙凑过去对她解释道。

“我没有多想,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在觉醒的时候,记忆传承为何没有告诉我这个大陆之外还有一个大陆。”妹纸捏了捏他的脸庞,对他说道。

“这不是记忆传承的事。”二长老在一旁说道“因为关于那片大陆,其实一直都是一个传说。”

“传说?”木倾颜和司雪衣对视一眼,均是有些迷茫的看向那二人。

“其实也算不上传说,只是因为时间久远而传为传说。说当一个人修炼至墨阶巅峰的时候,上天会降下天雷渡劫,失败者灰飞烟灭,成功渡劫的人则会飞至另一个大陆。那块大陆灵力比这边要充足,高手遍地都是,我们这边的高手到了那边不过是一个蝼蚁,但是自从这个大陆出现修真者以来,只有不过十人到达了那个境界,所以关于那块大陆是否存在一直都是一个谜。所以,我们现在称呼那块大陆都名为迷幻大陆。”二长老摸着胡须幽幽的说道。

“既然不知道是否存在,那么你们为什么异口同声认为这红眼乱是那迷幻大陆的产物呢?”木倾颜蹙着眉头问道。

“那是因为一千年前曾经有人去过那块大陆,后来不知是何原因竟然又回到了这里。他把那块大陆的经历写成了一本书流传了下来,所以我们才会知晓迷幻大陆。而那本书里,就确切的提到了红颜乱这种至­阴­之毒。”这回开口说话的是大长老,他捂着自己的下巴,神情及其幽怨的看着木倾颜,可是在妹纸清凉的眼神看过来之前又慌忙低下了头。

“小女娃,你这红眼乱是怎么中的?”二长老抚着胡须问道,对于木倾颜的称呼嘴一快就顺了出来。“是母后给我下得。”木倾颜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称呼,反而提起母后,神情有些落寞。

“母后?你母后是何许人?竟然会有这红颜乱!”大长老也惊讶了。

“我不知道。”木倾颜摇了摇头,眼底滑过丝丝自嘲“我不知道母后究竟来自哪里,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红颜乱,更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我是水系源体,并且还知道其余人是其他系的源体。”

母后身上的疑问太多太多,可是还不等她得到解答,她就离去了,还带走了清水姑姑,除了母后以外,另一个知情的人。

“什么?她竟然知道!”两位长老同时惊讶出声,对视一眼满是难以置信。

“嗯。”木倾颜点了点头“母后给我下了红颜乱,但同时也给我找好了解药。为君阁里的五位夫君都是母后为我挑选的,而且个个都是源体。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系的罢了。”这一点是最让她不解的。为什么母后会知道她是修真者,而且还知道她是水系源体呢?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两位长老心里满是震撼,看向木倾颜的眼神多了份同情。“那你母后——”

“她已经死了。”木倾颜叹了口气。两位长老也随之叹了口气,这样一来,线索就断了。

“不过,母后是怎么找到你的?”木倾颜扭头看向司雪衣。

“我得到消息说皇宫有我要找的黑火莲,所以我就潜入了皇宫,然后被太后发现了。”司雪衣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低下头,毕竟他进入皇宫是出于一场交易。

“你是为了黑火莲,百里晟轩是为了解毒丹,落离殇虽然没有行动,但是目的是千年雪莲毋庸置疑,祭璃月和江秋影均是因为父兄排挤,呵呵······我这个后宫,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搞笑啊!”木倾颜摇了摇头,扯出丝丝苦笑。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司雪衣有些不敢看木倾颜。

“就在我被撞了头不久之后。”木倾颜见他低着头不说话,眼睑处一片­阴­影,就知道他现在肯定处于自责中,便伸手抓住他的手,同他十指相扣“我都不在意了,你还在意什么?”司雪衣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不松开。

“对了,小女娃。这玉佩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二长老拿出那块龙泉暖玉,神­色­有些激动。

“是金佛寺主持了尘大师给我的。怎么了?”那天她听得模模糊糊的,貌似这块玉对她的毒作用很大。“这龙泉暖玉······和那红颜乱一样,都是在那一本书提及到的。这暖玉乃是世间直温至暖之气形成,万年才形成一块。是你体内冰火两重天之毒的最好压制品!”二长老将那玉佩握在手中,紧紧的攥了一下,才交换给木倾颜“你说这玉佩是那了尘大师给你的,那这了尘大师身份不简单啊!”

接过玉佩,木倾颜摸着上面的花纹,神情有些复杂。当初送给她这块玉佩,她本以为只是一块祈福的玉佩,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简单。那了尘大师,分明就是知晓她中了红颜乱!而且,他还只见了她两面!将玉佩收起,看样子,回去的时候是要见一面那了尘大师了。

“对了大长老,你给颜儿把把脉,她的体内,有一股黑气老是消散不去。”这几日他们每天都想办法消除掉这团黑气,可是这黑气一直都顽固的存在在那里。甚至连木灵力,最后都拿它无可奈何。

“黑气?”大长老皱了皱眉头,抓过木倾颜的手腕一把脉,脸上立刻沉重了下来。

“怎么了?”见大长老这幅样子,司雪衣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反观木倾颜依旧是云淡风清,抓这司雪衣的手没有半分慌张。

“你···你来看看。”大长老没有说话,而是示意一旁的二长老上前。那二长老从未见过大长老面­色­如此沉重,不由得也蹙起了眉头,上前一步接过那手腕。接过,也是暮然一惊,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

“这是······黑暗之气?”

------题外话------

抱歉……存的稿子用完了,这才想起来……电脑上不去,手机穿的,可能会有些混乱……大家就凑合一天吧……话说,这一卷基本上就是那些爱很纠结……轻松的再下一卷,其实我写的也很低沉……最近有些瓶颈……大家要是看得心烦……额……我也不介意大家空过这几章,直接奔下一款……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写成这个样子了t^t

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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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9颜儿,是你么?

( 五行大陆修真者均是以风、木、水、火、土五系为灵力基础进行修炼,所以只认为世间只有这五种灵力,其实并不然,除这五种之外,还有黑暗、光明两种。只是这两种灵力极其稀少,五行大陆上从未出现过,所以并不为人所知。

而妹纸的体内的那团黑气,就是黑暗之力。

“真奇怪,你受了那老头的一掌竟然到现在完好无损,不应该啊!”大长老摸着胡须,看着木倾颜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而且那黑暗之气不仅没有把你给反噬掉,反而还在你体内留存下来,真是奇怪啊!”二长老也是一脸的不解,不知不觉捻断了自己的胡须也不自知。

“虽说是如此,可是我觉得这团黑暗之气像是在压制我本身灵力的发展。”她这几日修炼水灵力,比以前还要认真刻苦,竟然只进步了一点点,这让她不得不怀疑是这团黑暗之气的原因。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大长老摇了摇头,毕竟这黑暗之气他知之甚少。

“小女娃,你不要灰心,你可以去找找那位了尘大师,说不定他会知道。”二长老见木倾颜脸上闪过丝丝黯淡,慌忙出声安慰她道。

“对啊,还有了尘大师······谢谢你了,二长老!”木倾颜欣喜的抬起头,对他笑了笑然后就拉这司雪衣出去了。

冰雕的宫殿里,地面光滑如镜,大理石柱上雕刻着繁密的花纹,透过巨大的镂空的窗户可以看见外面­阴­沉的天幕和簌簌而落的雪花。

宫殿外,一片银装素裹。风静静地吹着,地上的雪花飘飘扬扬,过往的宫人见到他们二人纷纷地头行礼,脸上全是一片肃穆。

“喂,你怎么了?”木倾颜拉着他径直朝冰湖走去,一路上察觉到他的沉默,不由的好奇的转过头。

“颜儿。”司雪衣停下步子,双手紧抓着木倾颜的双手,卷而密的睫毛颤了颤,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才开口说道“颜儿,你原谅我了么?”方才在两位长老那里那不方便提起往事,所以他才一直压制到现在。

“你······还在纠缠着往事做什么?”木倾颜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以前的事情还在困扰着他。

“我告诉我,你原谅我了没?”司雪衣没有回答她,依旧纠缠着那个问题不松口。

“我······”木倾颜一个迟疑,司雪衣身子就迅速紧绷起来,察觉到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木倾颜勾了勾­唇­角,上前一步偎依在他的怀里“傻瓜,我要是不原谅你,还会说我喜欢你吗?”

司雪衣身子一颤,巨大的欣喜在眼底一闪而过,随后就有些不解的问道:“那么,你为什么对江秋影他们——”

“我原谅你并不意味着就原谅他们。”木倾颜很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

关于那两年的记忆,她已经完全恢复。这两年里,司雪衣出现在她面前的次数很少,几乎都是一个人呆在白雪阁里,所以对她的伤害并不大,唯一一次算得上的,就是那次拱桥上绝情的做法,不过那又是他的洁癖症在作怪。真正算起来,他比起其他四个人,好得多了,所以她才会第一个原谅他,并且接纳他。

“可是你明知道没有他们你就会——”司雪衣还想说什么,可是木倾颜一个冷眼扫了过来他就不再说话。妹纸勾了勾­唇­角刚要离开,身子就从后面被抱住。

“我知道你还怨恨他们,我说这些话也不是为了给他们解脱,我只是不希望你再这样痛了,我希望你好好的。不过你真的不喜欢他们,我也不会强求,总之我会一直陪着你就是了。”司雪衣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结果却蹭到了她的面纱,不满的伸手摘掉,然后亲密的贴上她的面庞。ww冰凉的触感让妹纸身子忍不住一颤,心湖像是有石子投入一般激起一阵阵涟漪。

“你这个······傻瓜。”木倾颜憋了半天,最后只吐出了这几个字。抬手抚上他的面庞,丝滑如缎,清凉如雪,转过身,见他目光柔柔的看着自己,一时忍不住踮起脚尖咬住了他的­唇­瓣。

这个司雪衣,真是让她······爱到心疼!

本来是前往冰湖修炼,但是到头来直奔的方向却是寝宫。木倾颜从不知道,一个冷清的人发起情来会是这样的炽热,二人刚进屋子,司雪衣就迫不及待的把她压在了门上。

“痛~”后背撞在门上,让她眼眸里升起丝丝水雾,略带恼怒的看了司雪衣一眼,谁知他回给她的却是一个勾魂的微笑。

“颜儿。”抱着她抵到墙上,白­色­的外衫滑落,露出那莹润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雪白的肌肤在这冰蓝­色­的大殿里更显白皙若雪,莹润高洁,司雪衣咽了口吐沫,然后迫不及待的吻住了她的天鹅一般优美的脖颈。

“嗯···雪衣···你···”身子一个颤动,她如同枝头上的花儿一般在风中瑟瑟发抖,双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见淡粉的光芒一点点爬上他的面颊,木倾颜咬了咬下­唇­瓣,然后张口咬住他的耳垂。

“唔,颜儿······”轻柔的触感如同电流一般瞬间爬满全身,司雪衣一个颤动,险些在她这个举动下举手投降,见她勾­唇­笑的如同吃了腥的猫儿,丝丝宠溺爬过眼底。

一番颠龙倒凤之后,木倾颜被司雪衣抱在怀里并排躺在床上,银­色­的丝被盖在他们纠缠一起的身上,黑­色­和银­色­的发丝如流水一般倾泻在身下。

“雪衣,你还没告诉我你要那黑火莲­干­什么呢?”木倾颜窝在他的怀里,拿着他的一缕银发缠绕在手指上,然后又拿起自己的长发缠裹在上面,银墨相间,煞是好看。

“我自小身子虚弱,多亏修炼了水灵力身子才有所好转,但是底子还是太薄,要是想要冲击紫阶巅峰,必须需要黑火莲护体,否则就会全身经脉冻结而亡。”司雪衣看着他们紧紧缠绕在一起的发丝,丝丝笑意在眼底浮现,一手楼在她的腰间,一手抚上她的面庞,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啊,那你什么时候冲击?我给你护体吧。”木倾颜一听,慌张的转过身子,缠绕在手指上的长发因为力度的突然松懈瞬间松散开来,司雪衣皱着眉头看着分散开的长发,低下头抵上了木倾颜的眉头。

“这几日修炼,我似乎已经碰到了那个屏障,估计五日后吧。”司雪衣用额头蹭着她的额头,见她微微拧起眉头,­唇­角微微勾起。

“好,到时候我给你护法。”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司雪衣顺势一低头,吻上了她的樱­唇­。

室内,又是春光无限。

时间匆匆,转眼就是五日后。木倾颜本以为司雪衣会选择在冰湖上修炼,谁知道他却拉着她走进一个石雕的密室。

“这里是······”木倾颜看着密室中央的圆形水池和那水池中间的白玉石台,不由的瞪大了眸子。

“这里是历代宫主冲关的地方,只有宫主可以进。”司雪衣见她一副惊讶的模样,好笑的捏了捏他的鼻子,然后牵着她的手走下石阶 ...

(,停到那水池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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