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跟得太近了,爵爷一定会发现的。”背后背着一柄精钢长剑的少年耸耸鼻尖,颇有“早知今日”的感慨。
“阿爹又赢了。”臂上缠着一条赤练长鞭的男孩懊恼地嘟囔。
“镇东、镇西、镇南,你家爹爹似乎还忘了告诉你们,若果被我活逮,你们一个个都会死得很惨。”沈幽爵斜睨了三个犹不知死活的男孩一眼。他们是他师弟的三胞胎儿子,生性活泼好动,整日觉得呆在蓬莱幽境里太无聊,吵着要跟他南来。他不允,他们竟私自出了蓬莱,跟在他身后。“你们爹爹顶多罚你们蹲马步站梅花桩,真是便宜了你们。我看,不如罚你们抄《诗经》、《论语》各一百遍,回到蓬莱记得交给我。”
“啊——师伯,不要啊!”使长鞭的镇南哀号一声,抄一百遍《诗经》、《论语》?比让他站三天三夜的桩更惨无人道。“不要啦,师伯。”
“呵呵,师伯,您大人有大量,何况爹爹晓得我们跟上来,多我们三人,您的安全又多了一层保障。”腰悬双刀的镇东阿谀地说。
“师伯,如果你不罚我,我可以告诉你,你十分注意的那位倾、公、子的秘密。”背长剑的镇西是三兄弟里最老谋深算的,紧要关头,兄弟放两边,自己放中间,他才不理另外两个笨蛋的死活。
“哦?说来听听。”沈幽爵浓眉一挑,镇西是三兄弟里唯一继承其父诸葛九霄机智百变狡猾慧黠性格的,行事冷静优游,颇有乃父之风。
“师伯答应不罚我,我才说。”镇西同他讨价还价。
沈幽爵听了,只是耸耸肩,这小鬼,太低估他了。
“你不说也无妨,等尚泽带回我要的消息,你说你的秘密是否还有价值?”
“狐狸!”镇西暗恼,“好罢,我说。那位倾儇倾公子其实是——”
他拖长了尾音,沈幽爵撑住腮,好整以暇地等他揭晓,三胞胎里的另外两人也眨动一式一样圆亮的大眼等待他的下文。
“他其实是个女子。”镇西终于在三人的注视下说。
“女人?”太震撼了罢?镇南和镇东脱口低呼。他们藏身在画舫船顶的横梁上,下面发生的事他们看得一清二楚。面对血腥混乱场面镇定如恒面不改色的倾儇,怎么可能是个女人?而且这不是一场为男人办的游河会吗?
女人?沈幽爵墨绿色的锐眼里闪过微不可觉的诧异。
“何以见得?”他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