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今天闲来无事,不如就考察考察你的武艺进步情况吧,你不是一直想要邵逸夫家里那种摄像机吗?如果你打赢了,我就送你一部。长生,你用一只手跟他对打。”雨后的上海,消除了夏季的闷热,沈流云在巡视完药店之后,突然生起了看武术表演的兴致。这个潘云海不知道什么时候跟邵逸夫那个孩子开始走的很近,近日竟迷上了摄影,本来沈流云是打算将他培养为自己的贴身保镖的呀,这下偏离轨道了。
“是,老板。”站立一旁的,长生领命,开始用左手与潘云海对打,打了没几个回合,潘云海被按到了地上,丝毫无还手之力。
沈流云看的头只摇,“看来,云海,你没什么打架斗殴的天赋啊。”
“不是的,流云姐。刚才是我一时大意,我们再来。”潘云海不服气,想接着来。
长生面无表情的等待沈流云发命令这个长生总是摆着一副棺材脸,好像别人欠了他一百两银子似的。“这局是你输了,不过我给你一个搬回赢面的机会,如果你能用任何方法,把你长生这个长胜冠军给逗笑了,我照样给你买。”看着长生喜怒不显的阴沉脸,沈流云心里没由的生出一股郁闷之感。
“姐姐,这话可当真?”一直还在为打输了架儿懊恼不已的云海,眼睛一亮。沈流云看到了他眼睛里的喜悦,心下甚感安慰,这个亲眼目睹自己的爹惨死的倔强少年,如今终于能像正常孩子一样会笑会闹会逗人开心了。人,无论背负着多大的仇恨,都不应该让仇恨干扰了自己的人生,让自己一辈子郁郁寡欢。就像长生,他身后肯定也有一段悲惨往事吧,不然,跟了沈流云这样久,没被沈流云的乐观同化,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她知道,这个有故事的男人她留不住,不久之后,他大概就会离开,可是,既然这辈子有缘跟沈流云朝夕相处,能让他多一份喜乐,就多一份喜乐。
潘云还正在使诈扑倒长生身上,给他瘙痒,这时,大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几乎是同时,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闯了进来。在场的人均一愣。沈流云跟前除了一个随身伺候的老妈子,旁边只留了一个看热闹的药店伙计,剩下的就是闹做一团的长生跟云海了。
长生见状,一个跟头滚到是沈流云面前护着她,一面防备的看着冲进门的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以及随后赶进来的一群愤怒的人群。
“方夫人,救命,我是徐世昌总统的特派专员,那些造反分子要杀我,方夫人救命。”
“你认得我?”沈流云面不改色的问到,反正有长生这个武林高手保护,沈流云有恃无恐。
“在省城您的婚礼上见过一次,对方夫人临危不惧的风采一直记忆尤深。我跟孙仲安孙督军是旧交”那个人侥幸的想,原来竟逃到了方逸之儿媳妇儿的府上,这个女人可不简单,曾经将方少陵耍的团团转,后来又跟新任安徽督军打得火热,这个孙仲安可是徐大总统的得意门生,冲着徐大总统的面子,她不会不救我。
“大家冲上去抓住那个卖国贼啊”随后冲进来的人群中,有人高呼。看那群围上来的人群,大都是工人啊学生啊还有知识分子之类的人,而这个他们口中的卖国贼,一看衣着考究,又跟皖系军阀交好,看来是政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