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牢狱生活,我最担心的不是别人,而是我的儿子,他才四岁,他妈妈跟老外跑的时候他才刚出生,我感觉这孩子很可怜。
我满脸胡渣地拎着一个包走出了看守所,外面竟然没有一个人接我,我的那些手下全他妈的跑了,本来就是工作上的关系,不是铁打出来的兄弟。酒桌上说的哥们义气,两肋Сhā刀,全是他妈的屁话。
望着刺眼的阳光,我第一次感到无比的孤独。
离我住的小区越来越近,我也越来越不敢抬头,我甚至都想找个洞钻进去,真他妈的没脸见人了。
小区里的门卫老丁看到了我,他喊了我一声,“小毅,抽根烟来!”
我点了点头,接过他的烟,他给我点上了,我吸了口,我第一次感觉五块钱一包的烟原来也会那么的香。
“小毅,别多想了,没什么大不了,振作下!”
我点了点头,鼻子酸酸的,我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唯一能安慰我几句的,是我每天上班时跟我打招呼的门卫。
“哦,对了,我这几天老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带着小宝玩,那是谁啊?还跟我说话呢,听口音好像台湾来的,见到我就叫我阿叔什么的,感觉说话特别,是你家什么亲戚吧!”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于是回他道:“哦,我一亲戚!”
我与老丁寒暄了几句,然后往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