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此刻,黑心某人正坐在房里数银子数得不亦乐乎,答应跟他去洛阳的事,已经抛到了脑后。一边数一边道:“都是些散铜钱,收起来太麻烦了。黄妈,下次告诉他们,可以一个月一个月地订水,这样子的话每一碗可以便宜十文钱。直接交上整银子,我也好办一点。”
黄妈连连答应。
楚疏言郁闷地摘下一片桃叶,放在嘴边吹。
沈锁锁似乎才发现他,收好了银子,笑眯眯走到他跟前,“嘿,在想什么?”
“没什么。”声音低沉无力。
“没什么就好。”沈锁锁眼珠子一转,“多亏你替我想出这个好法子,晚上我请你到酒楼吃一顿,怎样?”
“唔。”答得不情不愿。
沈锁锁水晶心肝,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心思?
晚上在酒楼叫了一桌子他爱吃的菜,一样一样帮他夹,可惜楚疏言却不甚领情,沉沉地问:“镯子和耳环呢?你怎么不戴?”
“啊,那个、那个,放着嘛,我戴不习惯。来来来,吃只虾。”
这么多天的相处,他已经摸熟了她的脾气,见她这样打哈哈,便知有异,眉一皱,“你……不会又当掉了吧?”
事已至此,沈锁锁也无法抵赖,干脆摊摊手,“是啊。”
“我……”楚疏言几乎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赶到钱庄提银子,又在一日之间往返,为的不就是希望她可以戴着他送的东西吗?!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喏,尝块鱼。”沈锁锁费尽心思讨好他,“那些首饰对我来说可有可无,重要的是你在身边,对不对?你想想看,一百两银子已经够我的叔伯兄妹们吃用几个月,我怎么能把他们几个月的伙食挂在身上?疏言,疏言,你说对不对?”
“你要银子,我给你三百两,你把耳环和镯子戴上,这样,总不吃亏!”
“怎么会不吃亏?”沈锁锁圆睁了眼,“如果不戴首饰,我就有四百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