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是个噩梦,楚疏言来报复了。报复她留下那样一封恶毒的信。
但是她不怕,有他的梦,哪怕是噩梦,也是好的。
所幸那力道没有再重下去,他的手忽然覆到了她的额头上,紧接着,他焦虑的声音响起:“你身上怎么这么烫?病了吗?黄妈呢?怎么不在?”
沈锁锁幸福地微笑了,“看,你还是对我好的,在梦里都这样好,黄妈还说你对我不好……啊,黄妈,我让黄妈出去找程佳瑶了!程佳瑶,你还记得吗?她很喜欢你的。她长得清秀,脾气又温柔,家里不算有钱,也不算有权,嫁到你家去,也没有资本使性子,只会一味服侍你……”
“我不要别人!”他低吼,那样强烈的情绪,汹涌澎湃,淹没了自己,也淹没了她。
这个梦,好真实啊……
这是沈锁锁最后的想法。
再一次睁开眼睛,窗上光亮非凡,已经是大白天。
屋子里摆着火盆,温暖如春。
她的视线在屋子转了一圈,除了她,没有别人。
昨夜,果然,是梦。
身体似乎好了很多,整个人不再觉得亢奋得恨不得扎自己两刀,嘴里又苦又涩,原来是黄妈给她喂了药。
黄妈,她的身边,始终有黄妈。
小时候、长大了,黄妈都一直在她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她。
心里不由得又酸又楚,黄妈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沈锁锁轻轻拉住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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