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抹布擦了擦不堪杆,继续打球。
顾烟气得上前,拽过他的球杆,“到时候你是想要后悔吗吗?”她大声说,“她如果出国,你怎么还找得到她?”
“算了。”他的手放在鼻子,耸肩说,“她纯心想离开我,那就让她走。”他侧坐到球桌上,脸色憔悴,却分外有慑人的气质。阳光透着窗户进来,那些浮尘在阳光里飘动,给人一种古老而绚丽的错觉。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脸色却暗得吓人。
顾烟推开长窗,空气是那么清新,有鸟在院子里觅食,花圃的花点缀着院子,简直是鸟语花香。这样的地方如果住着两个相爱的人,那是多么美。
但,沈瑜无动于衷。
他看着窗外,闷声不响。
顾烟替他着急,真的,那一百万红包。她吞了吞口水,那一百万红包,说不想要,那只是虚伪,欠沈瑜的债务一直压在她的心头,她希望能早点还完给他。因为是母亲欠他的债务,她想尽快还完给他。
他说的没错,她的眼晴看见的是利益。
这是一个捷径,如果他们结婚,她就能得到那一百万。
她急得催他,“快去追她啊!”
“她一出国,你们就真的分开了!”
“快去啊!”
她喊得口干舌燥,他镇定如那个桌球,一直默然地待在那里。
顾烟看着手表,吸了口气。
“电话不是说周音正去机场吗?”她劈头就对他扬声,“你明知道周音现在去机场也是为了让你去留住她,你也在乎她,不然为什么让助手盯着她的行踪!”
森林是迷谷,为什么爱也是。
顾烟头疼,十分疲倦。
她是谁?却夹在他们两个中间替她们着急。
那一百万红包。
他处之泰然。
她叹口气,转身飞奔出去。
然后,冲出院子,跑到街上拦计程车。
计程车刚在机场停下,她立刻就下车。司机回头,生气地说,“小姐,你要下车,也要等车停稳!”
“是,”她付车资,“对不起。”冲进机场大厅。
伸着脖子四周张望,机场来来往往的人,光是盯着那些低头行走匆匆,又是戴着很大墨镜遮住脸的的女人,顾烟看得眼酸涩。
一个女人身形纤形,戴着棒球帽,,帽沿压低遮住了脸。顾烟冲上去,“仙女姐姐——”
女子一脸惶惑,“你是谁?”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连声道歉。
飞机就要起飞,顾烟气急攻心,给沈瑜拔电话。
“你在哪里!”她悲愤地吼,“找不到周音!”
他的声音没有刚才那么若无其事,吩咐她,“我正在来的路上,你去咖啡厅,她喜欢上飞机前待在咖啡厅。”
挂上电话,顾烟跺脚,但也只得跑到咖啡餐厅。
她在那里。
顾烟趋上前,脸上堆着笑容。
要留下周音,她要得到那一百万。
“周小姐——”
周音从杂志抬起头,“是你——”也讷罕。
“我来接个朋友。”她笑。不能说是沈瑜让她来,不然周音会问为什么不是他过来找她≤之,要没话找话,把周音留下。
头顶飘着登机的温和又公事化的女声,周音站起来。
情急之下,顾烟不禁说,“你等等,沈瑜正在过来。”
周音有点惊异,仿佛是看出顾烟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握着顾的手,把她的手轻轻拿开,秀气地笑了笑,“我不喜欢等人。”
真倔。
她转身走。
顾烟跟在身边,不停地劝着,“就等两分钟,两分钟!”
周音停下脚步,转过脸,看看顾烟。
她忽然感慨,“如果他要来,一定就到了。”她说,“他的手下早就会告诉他,我要出国。”
“你知道?”轮到顾烟惊讶,瞪大眼晴。
“呵。”周音苦笑,“我当然知道他让手下跟踪我,因为我也是故意让他知道我的行踪。”
等等,什么意思?
顾烟听是听了,一时没有恍悟过来。等了一秒,她才惊叫,“你们——”
周音不语,只微微笑。
不用多说,周音相信顾烟已经明白她的话。
她再次给沈瑜一个机会,让助手知道她的行踪,如果他爱她,就过来机场把她留下,但他没有过来。
顾烟无话可说。还能说什么,沈瑜跟周音就像在玩碟中碟,两个放不下骄傲的人,连一句简单的说出口我们合好,都要摆出分开的姿态让对方去说出留下这句话。
现在,她给沈瑜第二个机会,如果他不来,她是真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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