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哥不说话了,静默的看着她,毛遮住了他眼睛,所以他什么神色桃枝无从知晓。
她干笑两声,确实自己是不想去所以给他出难题了“我说潇洒哥,算了吧,虽然我不能帮你带到,但是我可以帮你写封信托人带给奉火,你看这样行不行……”
“还是姑娘聪慧!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潇洒哥高兴的拍着自己的毛腿。
桃枝得意,这有啥,口信带不到纸信种不会有问题呀。
“好!就照姑娘说的,我现在就去准备药材,让姑娘能够百毒不侵!”
啊?!原来他们讨论的不是同一事儿?这外挂是真的存在而不是传说?!
桃枝见他那么积极,尴尬道“我说潇洒哥……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啊,还真有能百毒不侵这种事?!就算有也很难办到吧,算了吧.”
“不,一点也不难”潇洒哥还处在兴奋状态中“我们一族人的体质本来就是毒蛊不侵的,这方面的造诣颇高,现在只要稍微调整一下配方,让姑娘泡几天药浴就没问题了!”
“那个,也没有副作用?”比如说会抽风啊,或者想大哥你一样全身长毛?
“放心桃枝姑娘,这门技术我族已经掌握百年,只是不轻易外传,但姑娘如此善良,又带着弑神,就算族长还活着也会同意的,我这就去办!”
潇洒哥像阵风似的卷了出去,桃枝呆看着敞开的门,抚额。
无意中,她又开了一门金手指了,可素开金手指并不表示运气就会好转,每开一次好象都会更危险一点,这次难道还要再整出更大些妖蛾子?
潇洒哥是个诚实的行动派,当天桃枝就开始边解蛊毒边开金手指的生活,没事情就讲究一个泡字,而且你还不能拉屎拉尿,一憋就是六个时辰,换算成小时就是整整十二个小时不拉呀,是憋得她那个难受。
到了晚上他们就在床和地中间拉一道帘子,她睡床,潇洒哥睡地。早上先是潇洒哥起来为她准备泡药浴的材料,然后就是她开始受苦受难没完没了的“泡澡”。
早知道她就不开了,现在到一半潇洒哥说已经不能停止,她必须要再忍受几天这种非人生活。
这里的世界比外面更单纯无聊,没什么可玩可想的,外面白茫茫一片被雪覆盖,除了这间小破屋子什么也没有,屋子里面只有一个地窖是用来存药的,其他厨房卧室厅堂都连在一起,去掉泡药的十二小时,睡觉的八小时,桃枝都是在看着潇洒哥练药中度过。
她很佩服潇洒哥一个人能在这里呆上十几二十年,所以才让奉火的出现点亮了他一整个世界。
潇洒哥还是在想奉火,因为她带来的消息而更加思念,他总是走在外面雪地上时假装不经意的向山下看去。
桃枝从屋里朝外看去那雪白的大地中一抹栗色像极了那五岁站在滑梯上的自己,于是有一种情绪叫同病相怜开始蔓延。
这天,天气很好,潇洒哥在悬崖边驻足很久,桃枝耐不住好奇的跑到他身旁也跟着向下张望:
吾,今天天很蓝,没有云,下面那一大片一大片的凤凰火红得让人舒心
“就是那,我第一次看见火儿的地方,当时她全身都是伤哭得很凄惨,就在我出声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她先是像只受惊吓的小鹿瞪大了眼,随即又露出两个梨窝笑得很甜问我:哥哥,你是神仙吗……”
潇洒哥说着,那红艳艳的便唇勾了起来,一阵风吹过,吹开了他那长长的毛发。
桃枝第一次看清真正的潇洒哥,那被风吹开的长毛底下还有绒绒的短毛覆盖着整张脸,鼻子高耸,最让人惊叹的是一双墨绿色的眸子,满是深情的凝视着那一片火红。顺着他的目光连她都被感染到,恍惚中有一个八、九岁的美丽少女正抬头看向他们,笑得很甜,脸上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梨窝。
爱情是什么?桃枝也很懵懂,她唯一能联系得上情爱的感情不过是一段掩埋得很深的暗恋。
高中那会,暗恋什么的总让她觉得是偷偷摸摸,不能正大光明拿上台面的事,被人知道会很丢脸会被嘲笑,所以她使劲的压抑压抑再打压,甚至刻意的从来不和那个男生说一句话。
整整三年,她无数次鼓足勇气想要叫他一次名字,总是话到嘴边又缩回肚子里。
最后的高三即将要结束,那个夏季的黄昏里,她填写完志愿,疲惫不堪的准备回家时,有人轻轻问她
“志愿填写好了?”
她回头看见了他淡淡的笑容和洁白的牙齿,心跳强有力冲击着她的胸膛,让她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
“我也填写好了,希望我们都能进自己理想的大学”
她还是僵硬点点头,无言。呆呆看着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起身回家,
在经过她声旁时男孩忽然淘气的扭过头,用手很轻的摸了摸她头顶,笑容灿烂
“记住,以后到大学再也不要偷偷看别人,不然秘密是藏不住的。”
青春的夏末,桃枝心中盛开出最短暂绚丽的烟火,她转过头想真正大声的喊一次那男孩的名字,他却早已消失在转角。
爱与青春的尾巴她是抓不住了,只能不断去回忆那种益满的幸福感,告诉自己爱情她也是曾拥有过的。
她和潇洒哥很像,但潇洒哥要比她更孤独更寂寞。
“潇洒哥别看了,这冷,没发现吗你现在看的不是风景,是寂寞。”
显然古人是无法理解现代的网络调侃。潇洒哥满足的收回视线对桃枝道
“别急,泡完今天,桃枝姑娘从此后就可以百毒不侵了,以后也不必担心小火的恶作剧。”
终于,她成了不会中毒的牛人,向万能女猪迈出了第二步,从此她的属性增栏变更为——有小灰机,百毒不侵。
“明天,偶可以出山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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