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三少,“……”
“要不,我们再生一个来调教吧?”叶三少中肯地建议,程安雅脸颊一抽,直接无视他这句话,他能调教出什么来?看家里三货就知道了,还省了,免得祸害人间。
“阿琛,你就不好奇,我怎么回答宁宁的问题?”程安雅摸着下巴问。
叶三少斜睨着她,一脸自恋,“废话,我死了你哭都来不及,还有屁心思改嫁,你上哪找一个这么帅,这么有钱,床上功夫还这么好的老公?这么没建设性的问题,宁宁是脑残了才问你,他老子原来他一时鬼迷心窍。”
程安雅泪了……
嫁给变态,生变态,果然还是合情合理合逻辑的。
正文 8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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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哥城,夜。
缪里斯这人有一个嗜好,经常流连不夜城,墨西哥的不夜城所属龙门,纸醉金mí,这些涉足声sè、赌博的场所很得北美一带的大佬们青睐。
缪里斯就是不夜城的常客。
安许诺是缪里斯新聘的保镖,自然跟着他一起来不夜城,她对这些不感兴趣,也没有缪里斯这么变态的嗜好,喜欢和不夜城中的大牌调-教师玩。这不夜城的调-教师非常大牌,都是龙门旗下专门培养出来的声sè人才,除了门主,谁的面子都不卖,最近缪里斯对其中的一名调-教师兴趣甚浓,正追他追得起劲,日日上门等候,虽然一直吃排骨,却不死心,安许诺心想,这人果真是恶趣味,越得不到的越是想得到。
缪里斯对K死缠烂打,安许诺在一旁面无表情,叶宁远在不远处晃着酒杯,浅笑地看着安许诺,她真够有趣的,四周音乐震天,她却面无表情,格格不入。
面无表情,一身红衫,短皮裙,一双黑sè高皮靴,腰上缠着一条软鞭,安许诺一眼看上去就是一名刻薄的御姐,叶宁远轻笑,他的眼光从小就这么奇怪,都喜欢这种类型的。
距上一次和程安雅通电话,又过了半个月。
缪里斯已把第一恐怖组织名下,根据青龙的情报,这笔钱是美国官方所出,换句话说,这笔军火果真有官方介入,那么,bō斯湾的运输就不成问题,白虎已吩咐北美、中东等最重要的军工厂开始生产,尽量在半年后全部交易。
虽然尚不算很信任缪里斯,但这一次……姑且就这么办着。
“k,跟我出场吧!”缪里斯笑着哄一名二十五六岁上下,身材俊秀,样貌清雅的男子,黑眼睛,黑皮肤,显然是东方人。男子一身黑sè紧身皮衣,皮kù,皮衣开了V字口,lù出mìsè的健美xiōng膛,腰间也斜Сhā着一支黑sè的短皮鞭,这一身装扮有说不出的mí人和魅力,连身为男人的叶宁远也觉得,这名调-教-师的确够资本令人沦陷,缪里斯这一堂堂国际黑帮的老大也对他死缠烂打,这画面不是一般的和谐。
“我对你没兴趣。”k冷声说道,越过他,劈手指着安许诺,“你要想让我调-教她,或许我会很有兴趣,毕竟她比你有挑战。”
叶宁远微笑,缪里斯一怔,安许诺瞬间冷了脸,本就是一自然走动的空调,此时直接降成自然冰箱,冷气逼人,但她却没说一句话。
“宝贝,这人tiao教不得,我怕你会被她拆了。”缪里斯讨好地笑道。
“那就让她滚,别带这种有挑战xìng的生物出现在我面前。”k不客气地说,他男女皆可,且开价极高,脾气自也有些怪异,缪里斯早就知晓。
为了能泡上美男,缪里斯让安许诺先在不夜城里玩,费用报销,安许诺冷哼一声,扭头就走,这不夜城里sè声sè、歌舞、赌博……所有玩乐之事应有尽有,整整十三楼,着实令人瞠目结舌。
吃喝嫖赌,她都没兴趣,安许诺直接到吧台前,一看酒单,心中暗忖,龙门真是狠,这里的酒比外面的贵出三四倍,有的贵出五倍,吃人不吐骨头,宰人和宰猪一样。
“也不过一个月不见,不用忽视这么彻底吧?”叶宁远轻笑,安许诺目不斜视,她早就看见叶宁远在这里了,懒得打招呼罢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男人来这里还能干什么?”叶宁远戏谑挑眉。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跟踪狂?”
“没有!”
安许诺冷哼,别以为她不知道,叶宁远跟她快七天了,安许诺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能不动声sè,没想到今晚在这里又遇上……
他肯定知道缪里斯今晚要来,故意来这里守株待兔。
这人的心思不好猜。
“你怎么还没离开墨西哥城?”安许诺点了一杯新出的夏日风暴,随口问道。
“我还有事要办,暂时不能离开墨西哥。”
“缪里斯能有什么本事让你查这么久?”安许诺冷冷一笑。
“你就这么确定我是为了缪里斯留在墨西哥城?”叶宁远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我对你什么目的不感兴趣。”
“我对你倒是兴趣十足,你要搞垮缪里斯,这对我很有影响。”叶宁远微笑道。
“你查得倒清楚,他不是给你打过一笔钱了吗?以你的xìng格,怎么可能做赔本生意,他垮了,那笔钱你也吞了,到头来还是你赚,别说得多舍不得这笔生意似的。”安许诺不留情地揭穿他的谎言。
叶宁远轻笑,“你又不缺钱,现在又是自由身,做这种危险的工作干什么?”
“刺jī!”
“缪里斯心狠手辣,你在老虎头上拔毛,小心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多谢提醒,无需关心。”
不远处,缪里斯和k正缠闹,一个人追,一个闪,倒是不亦乐乎,叶宁远轻轻一笑,眸sè深邃,没人能猜得出此刻他在想什么。
安许诺喝了一杯酒,正要走人,叶宁远却拉着她的手臂,让她坐下,“你急着走干什么?缪里斯的兴致正好,你又何必过去扫兴呢?”
“k寻常不理人,是你的意思吧?”安许诺冷蹙眉,这k架子大得很,不买缪里斯的账,前几次都不冷不热,话都不多说,更不会看缪里斯一眼,今晚却反常,虽说还是一副倨傲的模样,不过再怎么看,两人也似打情骂俏,你情我愿。
分明有诈。
只是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
“许诺,上次说的事,还作数吗?”叶宁远突然问道。
正文 8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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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上次说的事,还作数吗?”叶宁远突然问道。
安许诺一愣,困huò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问你,上一次的事情,还作数吗?”叶宁远再一次问,眸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似乎在等着一个答案,又似乎在探究什么。
安许诺一时没有反应他在说什么,叶宁远干脆地放下酒杯,长臂一伸,已扣住她的腰,wěn上她的chún,chún齿间皆有酒的香气,香醇逼人。
他吮着她的舌尖,并不猛烈,温柔缠绵,仿佛在品赏着什么美味,细细地描绘她的chún形,安许诺身体一僵,竟然没反应过来,傻傻地让他wěn着,等她回过神来,他已经放开她,双眸直视她的眼睛,“明白了吗?”
“不明白!”安许诺实话实说。
叶宁远摇摇头,“真不明白?我的意思是,我们交往吧。”
“你……”安许诺看着他,并无什么表情,仿佛听到这句话和听到今天你吃了什么如此平常,“你上一次拒绝我了。”
“错,我没拒绝,只是需要时间考虑。”无赖是一种手段,叶宁远不介意偶尔耍无赖。
安许诺眯着眼睛,他深邃的眼光让她有一种错觉,好似她真的是他怀中的珍宝,这种感觉,很是怪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分明已拒绝了她,她安许诺这辈子唯一大胆的那次,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如今却反悔了,当她是什么?他不是说了,许诺永远是他最爱的人么?
心中有种涩然,安许诺抿chún,冷冷地笑起来,他这是干什么呢?
“我也需要时间考虑。”安许诺道,突然别过脸去,她不会让叶宁远知道,此刻心中竟然有一种可耻的喜悦感觉,真是疯了。
他是认真的吗?以他的xìng子,应该是认真的,此人虽然腹黑,yīn险,狡诈,总是带着一副面具,但对待感情却是非常认真。
看他对许诺十余年念念不忘就知道,他是痴情人。她并不在乎叶宁远很喜欢许诺的事情,反而很欣赏,也正是这一点让她对他改观不少。不管道上对黑杰克的评价如何,一名长情的男人,定是一名讲义气,负责人的好男子,尽管让他记住这么多年的女孩不是她。
可若是被他爱上,定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如此情深之人,是值得去爱的男人。
“好啊,等你考虑好了,再告诉我。”叶宁远淡淡一笑,也不逼她。
安许诺突然想问,“你上一次拒绝我,拒绝得很干脆,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又改变心意了?”
叶宁远并未看她,只是晃动酒杯中的红酒,淡淡说道,“我梦见诺诺,她说,怜取眼前人。”
这是谎言!
这么多年,他很少梦见许诺。
“那我倒要感谢她?”
“许诺,你介意我心中一辈子都会有另外一个人吗?”
“不介意!”那女子已死了,有什么好介意的,若是她喜欢男人为她而死,她也会记住一辈子,这是人之常情,并非她心xiōng宽,“我只想知道,你喜欢我吗?”
叶宁远mō着下巴,喃喃道,“有点点……”
安许诺冷冷一哼,叶宁远开玩笑道,“对于我这个从小到大只喜欢过一个人的男人来说,有点点已是很难得了好吧?”
“那我真是荣幸。”
“是的!”
安许诺瞪他,不要脸,你还能再自恋一点吗?叶宁远咳咳了两声,“我也很荣幸。”
她脸一红,别过脸去,chún角却掀起……
喜欢,是吗?
她蹙眉,闭了闭眼睛,眸中有一抹他看不见沉痛,叶宁远,叶宁远,如果我是别有目的,你还会喜欢吗?怕是恨之入骨吧?
缪里斯和k纠缠不清,一直胡闹,一直到后半夜才离开,叶宁远也笑着离开,今晚收获不错,他还以为,安许诺会……
蹙蹙眉,想起青龙电话中的情报,叶宁远眸光微暗,转而一笑,那又有什么关系,人生也不过是一场赌博,他就压上赌注,赌一把。
虽然赌注大了些,可若赢了,那是他赚了一辈子的幸福,若是输了,那便输了。
安许诺,你狠得下心吗?
我期待着。
接下来的几天,叶宁远和安许诺竟然过起普通情侣的生活,上街,看电影,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相处模式,白虎像青龙等人说八卦的时候是这样说的。
老大谈恋爱非常有趣。
弄得那三人蠢蠢yù动,都想来看看这个有趣是怎么样个有趣法。
“考虑清楚没有?”这一日吃饭,叶宁远问。
“明天给你答复。”安许诺并未正面回答。
叶宁远摇头,“真小气。”
“彼此彼此啊。”
小斗嘴了一会儿,叶宁远习惯xìng去牵她的手,安许诺要避,他索xìng扣住她的腰,在她脸颊上偷了一个香,安许诺怒,瞪他一眼,倒真没有避开了。
她发现叶宁远得寸进尺的功夫着实太好了,给点阳光就灿烂,稍微给点好脸sè就越发得意,搂搂抱抱成了太普通的事情。
高兴的时候,捧着她的脸狠狠地wěn一阵也成了家常便饭,安许诺很郁闷,她不是还没答应和他交往吗?为什么就变成这样子了?
“你生气的样子比冷冰冰的样子好看。”叶宁远总结道,牵着她的手心满意足了,安许诺的手并不柔nèn,手心有些薄茧,但牵着感觉很舒服。
他喜欢牵着她的手的感觉,好似握着什么,暖暖的。
“你眼光有问题。”
“肯定的,不然也不会看上你。”
安许诺再一次瞪他,叶宁远却笑得良善,无辜反问,“我说得不对吗?”
她气得扭过头去,若不是他握得太紧,肯定会甩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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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许诺刚回到索菲瓦西国际黑帮总部就被叫到缪里斯书房,缪里斯坐在办公桌后,眸光锐利地看着安许诺,书房只有他们两人,空气沉重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茱莉亚,最近你常出去?”
“和朋友玩。”安许诺淡淡说道,“有事吗?”
“朋友!”缪里斯沉怒一声,一叠照片飞落在她面前,照片上都是她和叶宁远,一起看电影,一起吃饭,一起射击等画面,因角度的关系,画面拍得很暧昧,有几幅是他们接wěn的照片,拍得很清楚。
安许诺眸光冷冷地落在遍地散开的照片上,道,“拍摄技术不错。”
“混账,茱莉亚,你和黑J早就认识?你潜伏在我身边,到底要做什么?”缪里斯怒问,被背叛的男子一脸怒容。
“我和他早认识,那又怎么样?男欢女爱,不过是平常之事,缪里斯,你也太小题大做。”安许诺沉声道,“你若信不过我,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你另请高明。”
安许诺说罢,转身yù走,突然书房门口冲出四名大汉,黑乎乎的枪口冷冷地指着她,缪里斯冷笑,“你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做梦!”
安许诺慢慢地转身,chún角含着一丝嘲弄,“你想如何?”
“你到底是谁?”
“你无须知道。”
“混账,你是黑J的人,怪不得他这一次得到那么多的情报,还让我预付30%的资金,是不是你把情报偷给他?说!”男子愤怒叫嚣,安许诺则是冷笑,仿佛他说了什么笑话似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安许诺似是而非回答,“缪里斯,你也不过是做困兽之争,如今你根本就没有筹码和黑J斗,这一笔交易你输了,一旦这笔交易毁了,缪里斯,你辛苦建立起来的索菲瓦西也会土崩瓦解,不堪一击。你认命吧,你走到头了。”
“你做了什么?”缪里斯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
安许诺则是冷冷一笑,“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把收集一些你不小心透lù的资料卖给别人罢了,嗯,金恩惠,这个女人你还认识吗?”
缪里斯似本什么击中,脸sè刷白,顿时明白了什么,目光骤然狠厉起来,“原来你是别有心思来到我身边,原来你是那个贱人派过来的探子,很好,你想破坏这一次交易,你做梦。这一次交易,只要黑J不反口,绝对不能砸了,你和他是情人也好,chuáng伴也好,就看看他把你看得重不重。”
安许诺chún角嘲弄更深,冷冷地眯起眼睛,“缪里斯,你真是慌不择路,黑J是什么人,你比谁都清楚,像你们这样的男人,区区一个女人算什么,功名利禄排第一,永远都是如此,换了立场,你会为谁赴汤蹈火?别痴心妄想了,你用我是威胁不到叶宁远的,你死心吧,再则,我对他来说,也没那么重要,你失算了,再不济,你以为你能抓得住我?”
缪里斯危险地眯着眼睛,“你以为你很熟悉索菲瓦西吗?茱莉亚,这一次你进的来,出不去,动手!”
枪声响起……
叶宁远正在和海蓝通电话,这丫头的生日在伦敦就过了,今天刚回到A市,正打电话和叶宁远聊天,兄妹两人感情极好,聊了好一阵子,她也很好奇叶宁远和安许诺一事,连问好几声他是不是认真的,叶海蓝清楚,这么多年,叶宁远认真的对象,也只有一位而已。
“小丫头,别管这么多。”
“我才不是小丫头呢。”海蓝说道,又和叶宁远聊了一会儿,这才挂了电话,他开车回别墅,白虎有事去了墨西哥城北部处理事情,后天才能回来,他和许诺逛了一天,沾chuáng就睡着了。
第二天,叶宁远难得起个大早,他和安许诺约好一起吃早餐,在约好的餐厅等了近一个小时不见人影,叶宁远打电话过去,无人接听,他蹙蹙眉,连着打了三次,第三次的时候才被接起,“许诺,你得让我等多久啊?”
“许诺?这就是茱莉亚的真名?”缪里斯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叶宁远一凛,很快却镇静下来,笑了笑,“缪里斯先生啊,怎么是你?”
“黑J先生还在墨西哥城?”
“是啊,好久没来,多留些日子。”叶宁远说道,心思却飞快转动起来,眸光越来越沉,脸sè越来越平静,“茱莉亚人呢?”
“黑J先生,真不好意思,索菲瓦西内部出了叛徒,我正在处理呢,这事可否容后再说?”
“我问你,茱莉亚人呢?”
“黑J先生,这是索菲瓦西内部的事情,你管不到吧?”他淡淡一笑,道,“世间没有茱莉亚此人,背叛我的人,我岂会轻易饶过。”
他说罢,挂了电话。
叶宁远立刻回到车上,打开电脑,查手机的讯号,很清楚地显示在索菲瓦西,他又打开一个追踪器,他送给安许诺的项链,浪漫之心,里面他装了一个微型追踪**,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昨晚她和缪里斯的对话,他听得明明白白,眉心一拧……
“黑J是什么人,你比谁都清楚,像你们这样的男人,区区一个女人算什么,功名利禄排第一,永远都是如此,换了立场,你会为谁赴汤蹈火?别痴心妄想了,你用我是威胁不到叶宁远的,你死心吧,再则,我对他来说,也没那么重要。”安许诺的话冰冰冷冷地从电脑中传来,叶宁远眉心拧成川字,没那么重要吗?安许诺,你就是这么认为的吗?
他chún角掀起,略有些嘲弄,也不知嘲弄什么,此时无心管她的话,再听下去,都是枪声,爆破声,咒骂声,安许诺的闷哼声……
“她中弹了,快追,地下南面,派人包围住。”不知是谁的声音,又狠又厉,叶宁远一凛,中弹了吗?索菲瓦西内部那么多人,机关重重,安许诺一人,单枪匹马,怎么会逃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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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J是什么人,你比谁都清楚,像你们这样的男人,区区一个女人算什么,功名利禄排第一,永远都是如此,换了立场,你会为谁赴汤蹈火?别痴心妄想了,你用我是威胁不到叶宁远的,你死心吧,再则,我对他来说,也没那么重要。”这段话中的叶宁远,改成黑J。
索菲瓦西的地下城如mí宫般,又大,弯路又多,机关重重,若不是熟悉地下形势,且经常出入,机关关闭,很容易mí路。
地下城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西北两面是一个很大的毒品工厂,从研究到生产都在地下城,东南两面却是杂物和收藏间。
总部人数太多,安许诺被迫逃往南面。
整个地下城都有监控器,不管她逃往哪一边,监控室中都能看出来,根本逃不出地下城,人太多了,即使身手再好也逃不过地下城的追踪,一人只有两双手,抵不过四拳,一时间只听得枪声四起,打在地下城的墙壁中,印下一排弹孔。
突然,监控室的电脑画面出现异常,先是马赛克,紧接着陷入黑暗,几名信息员回头看缪里斯,那男人勾起一抹轻笑。
大鱼,上钩了。
叶宁远并非恋战之人,得知安许诺在南面,顺着枪声寻去,以他对mí宫的熟悉,对情势的判断,很容易就寻到人,且那一段时间内,竟一路平顺,虽然知道情况略有异常,但叶宁远还是决定先找到安许诺。
“站住,你是谁?”一声厉喝从背后传来,叶宁远拧着眉,倏地转身,身影飞掠而上,扣住男子开枪的手,子弹朝天花板射击,他劈向那男子脖颈,打晕了他,背后有几名男子一齐而上,纷纷扣动扳机,叶宁远闪到楼梯旁,躲过子弹,冷冷一笑,也开枪扫射,索xìngdàng平前路。
他这边一开枪,追踪许诺的人立刻掉头,叶宁远当机立断改了方向,等那些男子追到这里,他已消失不见,整个南面都是持枪男子,人数很多。索菲瓦西似下了什么决定似的,不少好手都往这里调遣,且又调动不少杀手组织的人下来。他们立刻陷入重重危机中,必须要尽快带安许诺离开这里,否则太过危险,两人都会丧命,一路上又放倒十余人,且补充枪械。叶宁远避开人群闪到最南面楼梯时,突然发现地上有两滴鲜血,他眉心一蹙,抬眸看看楼上,又看看楼下,迅速往楼下走,拐角处,一把枪械冷冷地对上他的头颅,他刚伸手去扣住,却发现竟是许诺。
她肩膀处被子弹擦伤,鲜血直流,子弹并未留在肌肤中,只是擦过,皮肉伤,并不太严重,叶宁远静静地看着她,突然听到叫不上,立刻压着她闪到门口,四五名男子匆匆而过,他压低了声音,“先出去。”
“你怎么来了?”安许诺声音略带几分颤抖,她低垂着头,叶宁远看不清她的神sè,只听到她的颤音。
他揉了揉许诺的头,轻声道,“你不希望我来吗?”
她抬起头,目光复杂,倏地别过脸去,“叶宁远,你不该来的,太危险了。”
“许诺,你当你我之间是开玩笑吗?”叶宁远沉声道,“我的女人有危险,不管是何理由,我都不会不管不顾,明白吗?”
我的女人?安许诺chún角掀起,真是霸道的男人。
心中为什么这么痛呢?眼睛有些刺痛,安许诺闭上眼睛,遮去眸中的情绪,轻声道,“你别后悔。”
“我比你更希望,我不会后悔。”叶宁远说道,骤然抬起许诺的下巴,深深地wěn上去,深深地wěn住她,夹着一种难忍的焦躁,还有不可掩饰的深情,“许诺,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能爱你,爱到什么程度,但……我是真心的。”
安许诺愣愣地看着他,叶宁远道,“走吧,先出去再说。”
幸好安许诺只是皮外伤,不影响行动,两人利索地上楼,出口在东南口中央,本来平静的出口处突然响起规律的脚步声,叶宁远和安许诺停住脚步,对他们这种人来说,距离很远的时候就能察觉到敌人的数量,索菲瓦西似乎发动了黑帮训练有素的正规杀手,听脚步声就知道。
叶宁远拉着安许诺往回跑。
这座地下城只有一个出口,出口处很空旷,并无遮蔽物,强硬迎上去,必死无疑,叶宁远并不想和安许诺一起葬身于此,只能往回走。
往回走,也是危机重重。
“刚刚避开不少人,怎么办?”
“那还不简单,挡我者死!”叶宁远微微一笑,安许诺微震,第一次听他说出这种冷狠的话,挡我者死,这是一种绝对的霸道和强横。
他一直是这样的男人,两人牵着的手紧了紧,安许诺握紧他的手,突然侧身,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各开几枪,有几名男子倒下。
配合很默契。
“你的伤势如何,还能应付吗?”虽是擦伤,但开枪的时候会震到伤口,必定疼痛。
“小事!”安许诺淡淡说道。叶宁远点头,带着她往下走,在下楼梯的时候,两人放倒了数人,前有敌人,后有追兵,一边走一边开枪,速度放慢许多,背后有敌人追上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叶宁远却拉着安许诺一直往下跑,安许诺额头上滴落汗水。
紧张地往上看了看,她并非是怕死,而是……
她咬了咬牙,再看叶宁远一眼,突然拉着他往侧边走,那是一闪很隐蔽的电梯门,进了电梯,背后的人也赶到,两人往旁侧躲避过一射向的子弹,电梯飞速往下。
安许诺上了子弹,见叶宁远平静地看着她,她道,“这扇电梯通往地下城的隐蔽通道,从那里走能够避开出口出去。”
“你早知道?”
安许诺垂着眸,淡淡道,“临时想起的,真抱歉。”
“没事,想起就好。”叶宁远微微一笑,突然搂过她的腰,又wěn上她的chún,这wěn比刚刚更猛烈,甚至有一种许诺说不出的急切和jī动,她的身子都被他压在冰冷的镜面上,chún瓣和舌尖被他吮得发疼,发麻。
该死的叶宁远。
他想亲就亲,怎么也看看场合吧,后面一堆追兵,他发疯呢?她正要推开他,却被他控制住手腕,手臂擦过她的伤口,依旧wěn得那般jī烈,她尝到一种血腥的jī情。
若不是场合不对,时间不对,她真想……
“许诺,你真是……”湿热的wěn落在耳边,他轻轻道,“矛盾。”
许诺还没来得及去想他话里的意思,电梯门已开了,她只能拉着他出来,刚出来两人就在地上滚了一圈,背后相抵,开了几枪,又有几名男子倒下。
安许诺捡起散落的枪支,拉着叶宁远直往尽头跑,停在一扇石门处。石门旁边有密码锁,拼音和密码组合,安许诺飞快按几个键,提示密码错误,她再按,依然是密码错误。安许诺危险地眯起眼睛,缪里斯果然不可信,叶宁远扣住他的肩膀,“我来!”
“不,我比较快,你守住关口就好。”安许诺说道,打开脖子上的项链,里面有一块小型解码芯片,脚步声越来越急,她却更冷静。
许诺这么多年出生入死,早就处变不惊,这一次更是如此,她一慌乱,叶宁远就得死。只能逼自己冷静,以叶宁远的本事要解码不是难事,但费时间,这座地下城她本来就mō透了,相应的解码装置也早就准备好,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这里只有一条通道,且是死角,除非打开石门,不然他们就要死在这里。
那批正规杀手团从上而下,他们的速度快,叶宁远的速度更快,在他们动手之前连续开枪,并放了一个烟雾弹,机器上显示出正确的密码,叮的一声,石门打开,许诺拉着叶宁远丢了进去,并开了几枪掩护,突然看见叶宁远背后有一抹红点,安许诺想都没想,随着扑上,当在他面前,举枪射击,紧接着闷哼一声,石门关上。
“许诺!”叶宁远大惊,安许诺咬牙,轻轻一笑,“没事,走吧。”
她的脸sè瞬间惨白如纸,却微笑了,拉着他便要走,叶宁远岂是好糊弄的,立刻扣住她的肩膀,心口的位置中了一枪,他心脏好似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疼痛难忍。
她刚才扑上,是为了挡这一枪?进石门的时候,背后防守是弱了些,这是狙击枪的伤口,她若不扑上来,了不起他就是轻伤,肯定能避开,为什么这么傻,硬是扑上挡了这一枪?
叶宁远从未想过,她会这样做。
脑海中,一片空白。
十三年前,在夺命岛,那时候他手无缚鸡之力,诺诺为了救他,甘愿牺牲了自己,那一抹微笑,他永生难忘,那破碎的红影,他永生难忘。
十三年后,他已拥有超群的武功,无人能敌,早就呼风唤雨,不是以前的小奶包,可为什么,历史还在重演,她分明中了枪,却若无其事地笑,还想瞒着他,带他离开?
安许诺,为什么?
鲜血从她的xiōng口溢出,安许诺终究没撑得住带他离开,捂着心口软下身子,叶宁远慌乱地扶住她的身子,一时失去所有的言语。
“叶宁远,先把机关毁了。”安许诺撑着身子坐下,命令道,饶是如此,她的脸sè苍白,神sè却如此强硬,那是常年生活在危险和战争的女孩,应有的冷静和沉稳。
这道石门是特殊材质所砌成,爆破弹无法打开它,毁了机关,他们就有一线生机,起码争取了时间,叶宁远点头,毁了机关。
“许诺,为什么?”叶宁远的手在颤抖,那是配了自动瞄准镜的狙击枪,子弹精准地打在她的xiōng口,这样的伤势,还能有命吗?
他不能失去她,不能!
叶宁远的神sè顿时yīn鸷又慌乱,他不想历史重演,他没保住诺诺,不想也失去安许诺,尖锐的疼痛,鞭策着他的心脏。
他还自欺欺人说什么不知爱她爱到什么程度,他是骗谁呢,分明早就深爱了啊,只是一直不确定许诺的心,不敢把最深的心思都告诉她,若是日后生变,他也能告诉自己,他能tǐng得住。
可没想到,事情却失控了。
她还是一身红裳,鲜血不断溢出,他的眼睛刺痛起来,“许诺,不要死,不要死……”
许诺苍白的手覆在他手背上,她脸sè苍白得可怕,“你明知道是我设的陷阱,为什么还要来?”
方才没有细想叶宁远的话,可在解码的时候,她突然明白了,叶宁远是知道,这是她设的陷阱,为什么还要来,为什么?
她真的不懂。
“为什么,你要帮我挡枪?”叶宁远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安许诺的生命,一点一滴地在流逝,他慌了,除了许诺死的那一次,他从未有过这样绝望的感觉。
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离开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怎么会变得那么傻了。呵呵……你说得对,我很矛盾。”安许诺说道,苦涩一笑,“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你不能死,你不是要杀我吗?我还没死,你怎么能死?”叶宁远脑海刺痛,对了,海蓝,海蓝……“海蓝,海蓝,过来哥哥身边,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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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只想着海蓝能救她,海蓝来了,她就没事了。
“我不是要杀你,是……”安许诺咳了一声,鲜血涌出的更急了,“算了,你就当我想杀你吧,都不重要了。”
她要死了。
但是,她不后悔,这样也好。
“叶宁远,你能不能抱紧点,我好冷。”许诺轻声道。
“不要死……”什么理智,什么冷静,都抛到九霄云外了,他此时只想着保住她的生命,他把她抱得更紧了,“你再坚持一会儿,海蓝来了就没事了。
“我们一开始就知道彼此的目的是不是?”安许诺苦笑着,“你明知来这里会没命,为什么要来?”
叶宁远,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有点点喜欢我的。
一道白影出现在石室中。
叶宁远来不及回答安许诺,拉着海蓝道:“海蓝,快点救她,快点救她……”
“叶宁远……”许诺一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回答我!”
“我已经失去诺诺,我不想再失去你,即使是陷阱,我也心甘情愿跳。”叶宁远满是鲜血的手扳着她的脸,一字一顿道,“许诺,只要你活着,我的命你随时可以来拿。”
他突然俯身,攫住她的chún舌,狠狠地亲wěn,带着急切和绝望,还有深深的挽留。
“许诺,很抱歉我伤过你,给我机会,我会给你所有。”
许诺心绪不稳,似还想说什么,却jī动地吐出一口鲜血,叶宁远握着她冰冷的手,神sè几乎癫狂。
“哥哥,别着急,不会有事的。”叶海蓝蹲下来,安抚着神sè狂乱的叶宁远。
“哥哥,她对你很重要吗?”
叶宁远毫不犹豫地点头,叶海蓝一笑,凝神,白莲出现在手上,她的手温柔地抚过许诺的xiōng口,片刻,子弹取出,她的伤口愈合了。
安许诺的伤口愈合了,但一时还不能恢复神智,叶宁远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失去她,还好,他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来弄清楚彼此之间的感情,她的身份,她的目的,他有的是时间能弄清楚。偏头正想叫海蓝一起走,却见她神sè青白,叶宁远大惊。“海蓝,怎么了?不舒服吗?对不起,哥哥没注意,你怎么样,还好吗?”
“我没事。”骤然,她眸光如电扫向石门,“哥,我护你们先走。”
“海蓝,不要勉强,剩下的交给哥哥。”叶宁远沉声道,眸sè沉厉如刀。
“不勉强。”叶海蓝说道,口中念动一窜咒文,她的周身浮现一道柔和的白光,渐渐地幻化成一株大白莲,把叶宁远和安许诺都包围中。
叶海蓝眸光如电,食指笔直一指石门,石门顿碎,石块纷飞,外面正想用炸弹炸开石门的人躲避不及,一阵惨叫,众人纷纷诧异,眼前出现了一株白莲,焕发出强烈的光,照得他们睁不开眼,纷纷倒退。
他们看不到里面的人,叶海蓝却能看到外面的人,这是叶海蓝利用仅剩下不多的灵力幻化成的白莲结界,普通人根本就无法闯进来。
叶宁远抱着许诺,随着她一道往外走。
“开枪,快点开枪。”缪里斯意识到什么,大声叫嚣着,命令众人开枪,叶海蓝chún角浮起一丝冰冷的笑意,一挥手,结界变成千万道光芒,三道人影迅速消失在地下城,到了地面上。
白莲散去,三人在停车场,叶海蓝打开车门,轻声道,“哥,你带她先走。”
“一起走。”
“你知道,我不会有事。”叶海蓝盈盈一笑,身后追兵不远。
叶宁远一咬牙,他知道海蓝能够自由穿梭在世界各地,不出几秒钟的时间,谁也伤不了她,“处理好,到我身边来。”
“好!”叶海蓝应道。
他抱着许诺上车,开车离开,从后车镜中看见海蓝jiāo小的身影站在暮sè中,他眯了眯眼睛,只觉得有些不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仿佛,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海蓝,那种没有因由的恐惧。
他才开车出去不远,骤听身后一片硝烟,火光四起,仿佛是地震,地裂石迸的感觉,那是一阵惊心动魄般的震动,房屋倒塌,溅起一片尘土,叶宁远眸光微眯,骤然一踩刹车,匆忙下车,看着身后不远处的硝烟,“海蓝,你在哪儿?”
叶海蓝教过他用精神和她沟通,叶家人都会,特别是叶三少和叶宁远,这样他们能够更快速地联系到海蓝,出了危险,叶海蓝能第一时间救他们。
可这一次,不管他怎么呼喊,叶海蓝始终没有反应。
叶宁远有种不好的预感,安许诺被震动所扰,睁开眼睛,却发现xiōng前的伤口完好如初,虽然身体使不上力,但她已分外诧异,为何?
身后又是一阵猛烈的爆炸声,安许诺一惊,迅速回头,火光四起,仿佛就索菲瓦西那地方地震了,清清楚楚地看见建筑物倒下,叶宁远脸sè发白,手机突然想起来,他一看是叶三少的电话,立刻接起,“宁宁,海蓝在你那边吗?”
“爹地,我……刚刚在。”
“奇怪,海蓝每次出去,只是灵hún离开,这一次怎么人也不见了?”叶三少的声音有着担忧,叶宁远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爹地,我联系不到海蓝。”
“什么?”
程安雅接过电话,道,“宁宁,你先别管海蓝,照顾好自己。”
……
挂了电话,叶宁远回身,安许诺已站在车门旁,静静地看着她,叶宁远没法和她解释为什么她的伤势会原好如初……
“先走吧。”叶宁远说道。
安许诺回到车里,mímí糊糊中,她记得叶海蓝来了,然后似乎一道白光闪过,她便不省人事,“你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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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许诺回到车里,mímí糊糊中,她记得叶海蓝来了,然后似乎一道白光闪过,她便不省人事,“你妹妹呢?”
叶宁远紧抿chún,一语不发,安许诺似是意识到什么,也不说一句话。
一路沉默,车子刚上高速,警笛声不绝于耳,纷纷驶向索菲瓦西的方向,消防部队,武警几乎全部出动,大家都以为是一次jī烈的黑帮火拼。
叶宁远心思太乱,车子在路边停下,双手猛然一拍方向盘,该死的,海蓝,你去哪儿了?在叶三少和叶宁远的印象中,叶海蓝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能够自由穿梭在世界各地,拥有神秘又强大的力量,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挡,出了事,不管是叶三少,还是叶宁远,一旦危急中都会想到海蓝。
他们都未曾想过,有一天海蓝会出事。
“你妹妹是不是出事了?”安许诺感受到他的焦躁,轻声问,叶宁远不应,安许诺抿chún,别过脸去,此时的墨西哥城,连天气都是yīn沉的。
安许诺闭着眼睛,紧紧地握着拳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那种揪疼和后悔,如藤蔓一般在心中攀爬着,叶宁远拿出手机给白虎打电话,“白虎,派人去索菲瓦西,察看尸体情况,看看有没有海蓝。”
这句话如冰一般在安许诺心头坠落,她惊诧地看着叶宁远,他的语气如此平静,仿佛没事人般,她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尸体二字,脸上的沉郁是她前所未见的。
他的身上,手上沾满血迹,方向盘上也是,血迹琳琳,这些都是她的血,安许诺心头瞬间疼痛起来,若是海蓝有个万一,她万死难辞其咎。
叶宁远绝望深情的声音仿佛在盘旋在耳边,他说,他已经失去诺诺,不能失去她,他说,给他一个机会,他会给她所有。
如今听来,却成了奢望,还有痛苦。
安许诺垂头,轻轻一笑,她这样的人,本就不该有幸福,不该有期待,她又在期盼什么呢?xiōng口有着他送的项链,她分明很讨厌失忆的自己,却清楚地记住和他之间的一点一滴,她更白痴地想赌一赌,赌这一次的输赢,若是叶宁远平安无事离开,她就毁了她收集到在资料,放弃荣誉,任务,放弃对她爹地的承诺,若是叶宁远死了……呵呵,她真是奇怪,她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叶宁远会死。
在她的印象中,只要是这男人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一件不成功,所以从未想过他会死,在他几yù中枪那一刻,心比身体要快,她已快步挡在他面前,她知道,那枚子弹会要了她的命。
可还是如此义无反顾。
她想,她是真的爱他了,比她所想的要深得多,若不然,她怎么会拼命去保护他,以叶宁远的身手,他肯定能感觉到危险,即便避不开子弹,也会避开要害。
她分明比谁都清楚,却还是去挡了。
说到底,也不过是她舍不得他受伤。
她真是疯了。
“叶宁远,抱歉!”安许诺的头很疼,不知为何一直刺痛着,叶海蓝的灵力不仅治好她的伤,似乎连她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切旧伤也治好了。
比如说,记忆。
此刻正尖锐地刺痛她的脑子,偶尔浮过一些血腥的画面,让她苦不堪言,那种疼痛,碰不着,mō不到,她不知如何是好。
“许诺,去索菲瓦西的途中,我接到青龙的电话。”叶宁远淡淡地说道,安许诺心口一跳,他慢慢地回过头来,平静地看着安许诺,“你猜,他说什么?”
安许诺面无表情,只有握紧的拳头泄lù她的情绪,叶宁远,他已查到了吗?
叶宁远淡淡说道,“你爹地迈克尔的死,你查到第一恐怖组织也有Сhā手,所以你想我死,是不是?”
安许诺不应,因为叶宁远说的是实话,其实迈克尔的事情暴发,叶宁远并不知情,许明阳曾求助于第一恐怖组织的情报部,让他们提供情报,当时他人在A市,这是一项小任务,都归不到青龙去管,第一恐怖组织一名情报组长接了任务,帮忙调查迈克尔,且提供了情报,所以迈克尔的事情才会暴得这么快,他才会死得这么快,这件事后来叶宁远调查才知道,所以对安许诺加倍的好。
第一恐怖组织情报科那么大,日常事务又多,叶宁远不可能事事过问,青龙也是如此,只有到了一定级别的影响力任务才会惊动叶宁远,不然青龙手下的十名情报组长可以自行决定,最后汇总回报即可。
伦敦官方出面要求调查官员又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恐怖组织和官方关系又极好,一般政府调查情报,只是留一手,并非会出击,第一恐怖组织一般都接伦敦官方的任务。这一次迈克尔的事情也不例外,对他们来说,只是小事件一桩,若不是叶宁远和安许诺关系暧昧不明,青龙也不会注意到这条情报。
安许诺若认为是第一恐怖组织的错,无可厚非,可即便没有第一恐怖组织的情报组,伦敦官方同样能查出迈克尔的事情。
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若是晚了那么几天,安许诺人回到伦敦,或许能想办法转移迈克尔,避开这一场灾难,可因第一恐怖组织的介入,迈克尔提前死了,安许诺措手不及。
她若恨他,他无话可说。
他一直以为,安许诺因此事想要报复他,她和他在一起,收集了不少情报,叶宁远明明知道,却假装不知,纵容着她。他想要赌一赌,安许诺是否真能狠心,要他的命,这些情报若是呈给反恐组织,他的麻烦不小,因为这一次武器交易的资料她几乎都收集到了。
前段日子他们谈恋爱,其中谁有几分真心,谁有几分假意,他都清楚,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默许她的行为,他想,或许安许诺不忍心。
可他没想到,她竟然不是为了报仇,而是……她另外一个身份,国际反恐组织特种部队总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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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没想到,她竟然不是为了报仇,而是……她另外一个身份,国际反恐组织特种部队总队长。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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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索菲瓦西的途中,青龙打电话过来说此事,他只觉得荒谬,他是做梦没想到,安许诺真正的身份,竟然是一名反恐战士,而且还是特种部队的总队长。
他甚至笑青龙的情报出了错误,可青龙却很严肃地告诉他,没有,正因为奥菲薇娅的背景太干净,青龙存疑,这才开始从安许诺去特工岛开始调查,慢慢调查出这个真相。
“身为反恐战士,恐怖组织是你的死敌?”叶宁远深邃漆黑的眸直直地对上她的眼睛,她没有半分惊讶,已猜到他会查到。
“是!”安许诺道,别过脸去,她是反恐战士。
从发现她有过人的习武天赋开始,她就被送往岛屿训练,其实,迈克尔也是一名反恐战士,但他妻子死后,他就退出反恐组织。那一年她出事,当了三年的植物人,背后的黑手是迈克尔曾经剿灭的恐怖组织。特种部队下面有七分队,分别负责不同的事务,迈克尔当年是行动队的队长,他在明处,得罪不少恐怖组织,树立不少敌人,他的妻子也因恐怖组织报复死亡,为了保护女儿,他退出反恐组织,却依然躲避不了恐怖组织的报复,他开始意识到,若是安许诺无自保能力,她最终也会死亡。
所以迈克尔送安许诺到特工岛训练,反恐组织和北美的情报组织关系亲密,不少反恐战士都是这个特工岛培养出来的,只有反恐高层人士和情报组织的人知道,所有人都认为,这座岛屿培养出来的是情报特工,可其实,其中大半日后都会成为反恐战士。
安许诺就是其中一员。
有一次特种部队搜查队的队长挑选队员,她智能、体能,应变能力,还有武学天赋被他看中,开始注意她的成长,并暗中和迈克尔交涉,希望她能进反恐部队,继承他的理想。
那几年,恐怖组织活动益发频繁,国际时局紧张,迈克尔本就因为怕家人遭毒手才退出反恐组织,其实他很热爱这份工作,安许诺并无反对,于是顺利进入反恐组织。
十五岁那年,她进入反恐组织行动队,正式成为一名反恐战士,安许诺又想利用情报组织的身份做掩饰,于是开始双重身份的生活。
十八岁那年,因为表现突出,她成为反恐组织史上最年轻的队长,行动队队长。
今年年初,总队长因病辞职,一般总队长辞后,新的总队长都是从七分队中选择,安许诺资历最浅,但能力最强,总队长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把她推上总队长的位置。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这半年来,安许诺身为总队长,表现极好,除了这一次迈克尔的事情失控外。
而这一次的任务就是,破坏第一恐怖组织和索菲瓦西的武器交易,不,或者着,安许诺从年初就开始计划着怎么削弱第一恐怖组织实力,致力达到三方实力平衡,她更容易剿灭恐怖组织。
这一次武器交易就是她提出来的,是她联合缪里斯所演的一场戏,为了掩人耳目,更名正言顺,她把韩国国际黑帮也牵扯进来,利用两黑帮老大的一段情做掩护,实际上是想把叶宁远引过来。
事实证明,她成功了!
安许诺的智力,少有人敌,她一步一个圈套,步步惊心,都为叶宁远量身定做,她猜得到叶宁远会让缪里斯交付30%的交易金额,她连账目都算得一清二楚,早就在让总部准备这笔钱,且早就把资料准备好,让青龙去查,所有的情况都和她预计的分毫不差。
她设定这一次的交易,又要亲自破坏这一次的交易,而交易过程中的资料她都一一收集全,银行,资金,路线,第一恐怖组织兵工厂,包括零件军工厂,成品军工厂,第一恐怖组织的运输路线。叶宁远很聪明,军火管制漏洞又大,他一直在钻空子,安许诺这一次几乎把叶宁远所有的套路都mō得一清二楚,且得到第一恐怖组织这半年来交易的账目,往来的客户,这些东西一旦呈上去,第一恐怖组织半壁江山尽毁。
圈套是她设的,情报也是她收集的,每一步都算得精细,唯一没算的是,她动了心,这是怎么样的一种讽刺,她不知道。
但的的确确动了心,所以这些资料,她一直拿在手上,没有呈上去。
她和叶宁远的信念,始终不同。
自幼,她就是知道,她会是一名反恐战士,迈克尔对恐怖组织深恶痛绝,对安许诺也造成一定的影响,所以对她来说,反恐和恐怖是死敌。
就如她和叶宁远。
她本来计划,让缪里斯把叶宁远困在地下城,她知道叶宁远身手高得可怖,可索菲瓦西胜在人多,他始终会筋疲力尽,她只要三天,三天就足够她行动,且第一恐怖组织失去叶宁远的消息,对她来说,更容易打心理战,等第一恐怖组织乱成一团,她正好方便剿灭。
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计划会临时有变,她竟然会选择以隐蔽通道送他出去,甚至想毁了芯片,当这一次的事情她从未做过。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她低低地笑起来,叶宁远拧着眉,接到青龙电话,听他说完来龙去脉,他突然想起他还没认识安许诺之前,有一次和长官通电话,他冷冷地开玩笑,“反恐组织里出了一名恐怖的总队长,小子,你有天敌了。”
长官是反恐最高督察,特种部队自然也归他管辖,但毕竟特种部队在外行动,偶尔他也有力所不及的时候,所以提前告诉他这消息。
叶宁远却不以为意,后来他从忘忧岛回来的时候,长官又找过他一次,似乎说了一句,“听说你在谈恋爱?恋爱这种东西,骗人的,傻小子,擦亮眼睛啊。”
当时他也没在意,其实,长官已提醒他,许诺有问题。
然而,他思维再敏捷发散,一时也不能把反恐和安许诺联系在一起,毕竟他一直以为她也是混黑道的。
谁知道,他是贼,她是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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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远看着她,淡淡道:“能被你算计,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地步,是不是觉得很骄傲?”
他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来,安许诺的脸上也看不出情绪来,两人都面无表情,安许诺知道,有些东西随着什么变化了。)
他后悔了,是吧?
她别过脸去,心中苦笑,是啊,他那般心高气傲的人,被女人这么算计着,岂会甘心?可你不是早就知道这是个圈套吗?为何要来,来了,为何又要后悔。
叶宁远的手紧紧地扣着方向盘,指节分明,并非后悔了,不管怎么说,他决定的事,少有后悔,即便是知道安许诺算计他,他也义无反顾去索菲瓦西。
“我在赌你是否爱我,是否足够心狠。”叶宁远说,“我愿赌服输。”
安许诺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心脏闷闷地疼痛。
叶宁远心烦意乱,如今已没有心思去管他和安许诺之间的事,他只想迫切地找到海蓝,海蓝的生死,是目前为止他最在乎的事情,其余的事情一切押后处理。
“我们都静一静。”叶宁远道,安许诺偏头,问,“也许,我已经把收集的资料送上去了。”
“那是你的事情,不用特意告诉我。”叶宁远淡淡说道,目光宁静,“这是你的责任,你自然要送上去,这是天经地义的,我猜得到。然而,许诺,这点事情,不足以搞垮第一恐怖组织,若真要反恐,恐怕你要多费心思了。”
安许诺轻笑,“也许,我的白痴是装的,只是为了收集我要的资料。”
“那我只能说,你的演技已炉火纯青。”叶宁远道,他知道,安许诺说的只是假如,并非真实,她是不是病了,他比谁都清楚,她的性子还装不成那程度,只不过是提醒他,若那段日子她是装的,她二十四小时跟在他左右,又自由出入书房,情报室,资料室,那么她收集到的资料早就能够搞垮第一恐怖组织。
安许诺再无语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再见!”
打开车门,下车。
或许,再也不见了,他们之间就这样吧。
不管是她赌,还是他在赌,若是海蓝完好,或许他们还能心平气和地谈一谈,事情还会有转机,若是海蓝死了,那么……她和他之间也彻底结束了。
嗯,也不算结束,从未开始过,哪儿来的结束?他们一直在保持着这种状态,若即若离,即便是这一段日子以来所谓的谈恋爱,彼此也是带着防备的,所以,并不算正式开始。
安许诺眼睛刺痛,她千不愿,万不愿,海蓝出事,并非说她出事,她和叶宁远就怎么样,她是真心喜欢那孩子,并不希望她有事。由始至终,她都没有因为自己而牵连别人,这一次若海蓝因她而死,她会后悔一辈子。
她挺直背脊,心中闷闷的,拼命地抑制想要回头的**,她有感觉,这一次离开,是真的离开了,不能让他看见她的狼狈。
叶宁远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发堵得厉害,头痛欲裂,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么麻烦又别扭的女人,且很心狠,若不是开车出去的时候想到疑点,若不是青龙打电话来说原由,他怕是猜不出她真正的身份,恐怕一直以为她是为了复仇呢。
安许诺,城府太深。
但又有什么办法,他不是心甘情愿去跳这圈套吗?一个萝卜一个坑,世间怕只有他这么喜欢挑战,竟去喜欢她,若这一次海蓝出了意外,他怎么办?
怎么面对许诺?怎么面对家人,再不看那抹令他心痛的背影,叶宁远掉头,开车离开,他必须要马上确定海蓝的消息。
安许诺一个人在街上走着,心口如压了一块巨石,心中闷极了,头也阵阵刺痛,她在公园里坐了下来,捂着疼痛的头。
开放式的公园中人很少,只有几名老人在公园中行走,这一处又过于幽静,只听见和风的声音,安许诺很不舒服,身体到处都在疼,斜靠着椅子,冷汗阵阵。
她捂着胸口,这里的伤口已愈合,且有一种难忍的灼热之感,连带着头很刺痛,她无法摆脱这样的疼痛。
有一对老夫妇看她神色不对,担忧地问她是不是病了,需不需要送她去医院?许诺摇头,两人虽然担忧,但没有去打扰她,缓缓离开。
安许诺靠着椅子,揉了揉太阳|茓,试图阻止这一种不适之感,突然,记忆仿佛被打开了一个缺口,喷涌而出。
忘忧岛,漫山遍野的茶花,茶花中的野狼,那冷酷的老人,还有一堆少年,海水里浮着试图逃走却被打死的尸体,许诺疼痛得捂住头……
冷漠的墨大哥,紫眸的墨二哥,还有……还有……
“石头……啊……”
过去所有的回忆,充斥在她的脑海里,和安许诺的记忆冲突,又开始融合,许诺疼痛后,一阵茫然,身子瘫软在椅子上,失神的眼睛,如傻了般愣愣地看着前方,一对老夫妻经过,见她神色诡异,心中害怕,匆忙离开。
是的,任是谁见了这般模样的安许诺都会觉得害怕。
眼睛大大的,神色可怖。
记忆全部恢复了,为什么她会变成安许诺?她只记得,她掉下悬崖,她以为她死定了,可醒来的时候,却在医院,变成安许诺,还把过去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传承了安许诺的记忆,把迈克尔当成唯一的亲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许诺愣愣地伸出手来,这副身子,不是她的。
可灵魂明明是她。
她从不信什么重生,但此时不得不信,这世上真有重生一说,是她的灵魂进入安许诺体内,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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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笑了……
没有任何意思的笑,空洞苍白,十三年前,她以为她就会这么死了,跌落悬崖那一刻,伴随着她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无广告的~牛文*小说~网
可竟然重生了。
戏剧性的,又遇上她的石头,又爱上她的石头,安许诺痛苦地捂住头,她都干了些什么?她都干了些什么?
她一个人坐公园里,一直到天黑,保持这一个姿势,坐立不动。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应该早就忘却那段往事,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记住她,不止一遍地告诉她,他最爱的人是诺诺,她心中百味交杂,她该开心吗?她以为世间上没人会惦记她了,没想到她的石头记着她十三年,为了她重建忘忧岛,每年都到忘忧岛去陪伴她,她该开心吗?
她幼年时曾经全心全意爱上的人,生命又一次轮回,再爱上他,这是不是注定好了,可为什么心中却那么难受?她竟然算计他,差点杀了他。
“石头……”眼睛刺痛得更厉害了,眼泪就要掉落下来,石头,真抱歉,真抱歉……她曾经以命去相护的人,怎么舍得如此伤害?
她倏地站起来,疯狂地往公园外跑,伸手去拦车,她在公园里坐得太久,已是深夜,这一场又荒凉,拦不到车子,许诺拔足狂奔,她要去找叶宁远。
她从未试过如此疯狂,在深夜的墨西哥城街道上,在别人诧异的眼光中如此奔跑,心中只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她要找叶宁远。
她要马上见到叶宁远。
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想马上见到他,十三年前的他和如今的他重叠在一起,许诺的记忆有些混乱,需要他有力的手帮她找到方向。
她的石头,还欠着她一个答案,她也欠着他一个答案。
当年他问她,要不要跟着他离开。
她反问他,为什么?
他说离开了,再告诉她,他们都欠着彼此一个答案,她几乎忘却了海蓝的事情,忘记了他们之间十三年不见的空白,忘记了所有。
只记得他和她,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
如果奔跑能够跨越十三年的空白和鸿沟,她宁愿就这么跑下去,一直跑到终点,只要他在终点等她。
他在回忆里等了她这么多年,她要把他带出来,把那一年延续下去,他们以后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这么跑,什么时候才能跑到他的酒店,他若离开了怎么办?都这么晚了。
安许诺拐到一处停车场,打破车窗,盗了一辆车,只开往叶宁远所住的酒店,知法犯法什么的,她已不管不顾,为什么不早点想起来。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却被告知一件事,他已退了房,安许诺如遭雷击,愣愣地坐在大堂的沙发上,深夜的墨西哥空气带着冷意,一直冷到她的骨子里。
她突然想起来,海蓝生死未卜。
若是他妹妹出了事,她该怎么面对他?
……
许诺回到自己住处,是墨西哥城内一处临时住所,行动队的队长已打了几百通电话给她,因为按照原计划,她把叶宁远困在索菲瓦西后就应该给她下指示,对第一恐怖组织进行攻击,行动队,搜查队和情报队都做好准备,却连续十几个消失没有接到许诺的命令。
“任务失败!”许诺淡淡说道,已是疲倦不堪,行动队队长听出她心情不好,也不问什么,只说道,“总队长,我们很担心你,索菲瓦西大爆炸,你又行踪不明,我们都担心你会出事,你人没事就好,任务失败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再努力就是。”
那是一抹很温和的女声。
“不过,总队长,副督察长对这一次的事情很生气,所有的资源,武力都给你调动好了,你却出了意外,这一次任务没完成,他很生气。”
“知道了。”许诺冷冷地眯起眼睛,“这事我会交代清楚。”
“嗯,方才他来问,你收集的情报送上来没有,科林说没有,他也动了怒,总队长,要不你先把情报送过来吧。”
许诺半晌没有声音,久到行动队队长以为她不在,她才说道,“没有情报!”
说罢,挂了电话。
许诺疲倦地把自己丢在床上,脖颈一阵冰冷,她一愣,那枚宝石落在倒落在她脖子上,浪漫之心,她一直都戴着。
她一笑,突然想到她的玉坠,呼的一声从床上起来,打开电脑,对啊,玉坠,石头一直戴着玉坠,这一查不是知道他在哪儿了吗?
许诺立刻开启自己十三年没用的系统,玉坠中的追踪器是所连接的黑手党的追踪卫星,只要卫星在运转,信号就没有问题。且黑手党连接卫星的追踪器多不胜数,她这一枚又是特定追踪,只要她二哥没有撤了,她肯定能追踪到石头的下落。
这条信号依旧完好,许诺迅速编码和密码,信号所显示的位置是墨西哥一处私人机场,他还没走,是不是在等海蓝的消息?
电视台里播放的都是地震的事情,画面恐怖,很多人都被砸得稀巴烂,面目难认,若其中有海蓝,该如何是好?
许诺想给叶宁远打电话,按了好几次号码,始终没有拨过去,拨过去说什么?
石头,我是诺诺。
他会信吗?
怕是不会吧,谁会相信有人能死而复生呢?
罗马。
墨玦摸着下巴,神色严肃地看着电脑中显示的位置和信号,眉心紧拧,叶薇挑眉,墨玦思考问题的时候,经常露出这么惊悚的表情,坐着一动不动。
“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已经坐了一个小时了。”叶薇忍无可忍,她下楼和十一一起说最近的行程时,他就是这副摸样,一个小时后回来,他还是这样。
魔疯了。
“有人在利用诺诺的追踪信号,奇怪,这组编码只有我和诺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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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远最终回了A市,许诺心想,她真的没有什么理由去见他,他说得对,彼此都冷静一下,她都要考虑,要不要和他说她是许诺一事。
若海蓝真出了意外,他又知道她是许诺,情何以堪?
事情出乎意料的复杂。
许诺心烦意乱之时又接到国际反恐组织副督察长的电话,劈头就被骂了一顿,说起这位副督察长,许诺觉得他挺悲剧的。
国际反恐组织的管理制度和其余的组织不太一样,设有最高督察一名,副督察长一名,还有三名负责内务的助理督察,紧接着就是总队长,七分队队长,七分队分别是行动队、搜查队、军警队,情报队、特工队、后援队和培训队。
特种部队直接归最高督察和副督察长所管辖,许诺算是反恐组织最有权力的第三人,她和最高督察并不熟,工作联系大多和副督察长联系,反恐最高督察是一名三十多岁的青年人,英俊冷厉,作风果断,虽是不熟,但她很尊敬。副督察长是一名五十多岁的美国人,能力也强,但为人处世她实在不敢恭维,但此人是迈克尔的好友,许诺从进入反恐组织就是他一手提拔。
他一直想要把最高督察拉下台,毕竟被小一辈的青年人压着,那感觉很不美妙,他又心高气傲,有一种优越感,所以一直在提升政绩,这一次想要搞垮第一恐怖组织,就是想要以成绩压过最高督察,坐上最高督察的位置,此事许诺心知肚明。
反恐,反恐,若真把第一恐怖组织给灭了,他的确能高枕无忧了,既然日后成绩平平也没人会说他什么,不然他这辈子是无法坐上最高督察的位置。
她理解这位老人的心思,但目前为止,她已打算放弃这个任务。
因为,第一恐怖组织的黑J是叶宁远。
此人骂人没几分钟是不会停,安许诺把手机搁在一边,上网处理事情,并安排行动队和搜查队开始对中东三大恐怖组织和几大黑帮进行扫荡,索菲瓦西是国际黑帮,中东有不少恐怖组织和索菲瓦西的关系很亲密,索菲瓦西玩完了,对这几个恐怖组织打击很大,这是出手的好时机。
等手机总算平静一点,她才接过电话,冷冷问,“这一次任务失败是我的过世,报告明天我会传到最高督察的邮箱里,不会牵连到你。”
那人又大骂,这样他的面子往哪儿搁,分明说要成功了,怎么突然就失败了?
许诺道,“没什么,我太大意,那些情报都是假的,没什么用处。”
……
很无聊的一通电话,最后副督察长让她去罗马见他,有事要商量,他正好在罗马携同FBI调查另一处犯罪组织,许诺应了,挂了电话。
她还要继续在反恐组织工作吗?
许诺暗忖着,当一名反恐战士,她还要继续吗?她还有资格吗?她的石头是最大的恐怖组织头子,她要继续当一名反恐战士,岂不是笑话。
可她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
和犯罪份子斗智斗勇,阻止恐怖事件的发生,剿灭恐怖组织,这是她这么多年来所有的生活,她已经喜欢上这份工作。
并不想丢弃,该如何寻求一个微妙的平衡?
罗马。
许诺来罗马已四天,昨天就见过副督察长,被他训了一顿,他严厉地告诫她,一定要做出成绩,助他登上最高督察的位置。
再过三年,他就要退休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在反恐组织没有登上最高的位置,他不甘心,他这一生都奉献给反恐事业,怎么能忍受一直被人压着。
许诺只是沉默,并未给出答案,他所说的成绩,无非就是打垮第一恐怖组织,这一次即便是她把收集的情报送上去,第一恐怖组织会重创,可以叶宁远的能力,根基绝不会动摇。
打垮第一恐怖组织,谈何容易,十几年前,黑手党可以和第一恐怖组织抗衡,弄个鱼死网破倒说得过去,现在怎么可能。
墨玦拎着车钥匙出门,墨家兄弟都在罗马定居,早就把黑手党的办公地点秘密转移到罗马,今天他和一名钻石商有约,刚出门就看见花树下站着一名红裙女子。
墨玦眉心一拧,那双紫眸微微地眯起,许诺走了过去,其实要查他们的住所,很简单,她知道她两位哥哥都定居在罗马。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又是义兄妹,但墨家兄弟都很疼爱她,特别是墨玦。
幼年时,墨玦就答应过她,等一切都平定下来就带她一起生活,其实他也知道苍狼待她一直不好,但没有出声阻止,并不是不疼她。
只是,墨玦说,你必须要有一身好功夫,不然不能在他们的世界里生存。因为这句话,许诺才拼了命习武,想要跟得上他们的脚步。
墨玦每个一两个月都会来看她一次,测试她的身手,对她的成长很满意。
“你是谁?”墨玦疑惑地看着走近的女子,眸色深邃平静,楼上,无双吹了一声口哨,唤来叶薇,“妈咪,妈咪,你有危机了,爹地疑似要出墙。”
叶薇往她头上一揍,“出墙我给你找后爹去,咦,安许诺?她怎么来了?”
“妈咪,姐姐,你们在看什么?”另外一名五六岁的小男孩也扑到窗边,紧接着也吹着一声口哨,“咦,爹地交女朋友了?”
叶薇拧着他的小耳朵,小男孩哭嚎着控诉她暴力,嘭嘭地跑下楼,“我去找哥哥看戏。”
“二哥,我回来了。”许诺轻笑道,墨玦瞳眸一睁,车钥匙差点跌落,这世上会叫他二哥的人,只有一个,墨玦错愕,“诺诺。”
“嗯!”许诺重重点头,联想到前几日的特殊信号,又看着许诺脸上熟悉的表情,她熟悉的装扮,墨玦突然大笑,拥她入怀。
墨无双嘴巴张了张,手肘顶了顶一旁的叶薇,“妈咪,爹地主动的耶。”
正文 8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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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内。(牛文小说~网看小说)
墨家兄弟、十一、叶薇,还有四个孩子都坐成一圈,都看着安许诺,听墨玦说了许诺一事,墨大,叶薇和十一都觉得很神奇。
叶薇扳着许诺的脸,左看右看,骤然轻笑,“怪不得我看你怎么那么熟悉呢,原来是这么回事,但话说回来,真是出乎意料。”
十一困惑,“人死了,原来还能重生?”
“这么小的几率,十万人也没一人能遇上。”墨晔说道,十一点点头,说的是,的确如此,只是事实的确令人诧异不已。
叶薇有点难接受安许诺就是许诺的事情,海蓝一事,她心里很不舒坦,叶宁远在A市陪着她三哥和安雅,海蓝至今生死未卜,若是死了,他们怎么面对许诺?
十一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这称呼好乱,诺诺,你是叫叶薇二嫂,还是叫姑姑?无双他们是喊你姑姑,还是喊你表嫂?”
众人,“……”
墨叶琰挠挠头笑道,“当然是叫嫂子了,叫姑姑那比我们高一辈,绝对不行。”
叶薇撇撇嘴,许诺只是安静坐在一边,十一见她情绪不对,问道:“诺诺,你怎么了?不开心?”
许诺摇摇头,并不是不开心,只是有点羡慕他们,小时候她以为墨家兄弟一辈子都不会结婚生孩子,一直会这么孤单活下去。
如今一家和乐,很令人羡慕。
墨晔揉揉她的头,“别担心,会没事的。”
他知道她担心叶海蓝一事,这么多天没消息,多半是凶多吉少,但除了这话,他不知怎么安慰她,毕竟是自幼疼爱的妹妹,以为她死了这么多年,突然又回来了,那断掉的那些年仿佛又回来了。
墨玦说道,“诺诺,在罗马住下吧。”
许诺摇摇头,道:“我有工作,正好在罗马,所以过来看看哥哥们,接下来可能要去美国。”
叶薇蹙眉,“工作?我说诺诺,宁宁还不知道?”
许诺点头,“我希望你们能瞒着他。”
“为什么?”
“没必要让他知道。”许诺淡淡说。
叶薇冷冷一笑,“那小子惦记你十三年,许诺,是十三年,不是十三天,现在你却告诉我,不希望他知道你的身份,你闹什么别扭?海蓝那事……事情发生无法挽回,你该做的是让他伤痛少一些,而不是逃避,这时候不在他身边反而四处跑,你在想什么呢?”
许诺沉默,墨家几个小辈吐吐舌头,墨玦扫了叶薇一眼,示意她闭嘴,叶薇瞪了回来,一副老子哪儿说错了?墨玦直接无视她,十一问,“诺诺,你在接什么任务,正好在罗马,我最近也没事做,要不要帮忙?”
“妈咪,我也要。”墨晨举起手,十一驳回,小家伙哀求墨晔,墨晔只是无视,他一扭头,表示非常气愤中。
“我……”许诺不知该不该瞒他们,后来索性一想,迟早要知道,她道,“我来罗马见我上司,随后去美国参加反恐会议,然后要去中东处理几个反恐组织和国际黑帮。”
叶薇,十一,墨晔和墨玦面面相觑,叶薇唇角一扯,问,“你是干嘛的?”
“国际反恐特种部队总队长。”
十一喃喃道,“我收回刚刚那句话。”
墨晔看着她,微微一笑,他家老婆这反应太可爱了,不过这的确出乎意料,他们也以为索菲瓦西那事只是许诺复仇而已,没想到这中间还夹着这身份。
“嫂子,不反我们家吧?”墨晨问。
许诺一愣,墨遥淡淡道,“我们家只有两人是恐怖组织的。”
墨叶琰举手,“亲属不算?”
墨无双肯定回答,“不算!”
墨晨明白了。
叶薇和十一都很温柔地看着四孩子,吓得他们都往老爹身边躲,十一温柔不可怕,叶薇温柔起来最可怕了。
叶薇突然一拍手,“对啊,长官可以退休了嘛。”
“咳咳,薇薇!”十一咳了一声,你反应也不要这么快好不好?
叶薇在想,许诺这身份,以后宁宁更肆无忌惮了。
毕竟长官和老婆,一个稳坐反恐第一交椅,一个稳坐第三交椅,踢掉第二人,他们算是控制一方了,这狼狈为奸起来,的确是……太方便了。
但是海蓝……
十一问墨晔,“为什么黑手党会出一个反恐精英?”
“她是自由身,不归黑手党管。”
十一,“……”
墨叶琰凑近墨晨小声嘀咕,“小哥哥,嫂子好严肃啊。”
两颗头颅都要凑到一起了,咬耳朵ing,墨晨也嘀咕道,“和我爹地很像。”
墨叶琰点头,墨遥小手伸过来,揪开墨叶琰,冷冷道,“好好说话。”
墨叶琰一颤,他自幼很怕这哥哥,灵巧一钻,跑到墨晨另外一边去,伸出头颅辩驳,“我本来就好好说话。”
墨遥眯起眼睛,墨叶琰缩了缩脖子,墨晨咳了咳,泪流满面,他也怕哥哥啊……所以,小琰你这个白目的,能不能别抱着我啊啊啊……
墨无双凉凉一笑,小脚丫子戳了戳墨叶琰,“你在干什么?”
“取暖。”哥哥气场太冷,他需要抱着小哥哥取暖。
墨无双翻了白眼,“你会更冷的。”
墨遥的眸光冷冰冰的,很温和地瞅着他。
墨叶琰泪流满面……
十一看叶薇,一脸扭曲,叶薇恨铁不成钢地瞪墨叶琰,墨大和墨二同时别过脸去,墨叶琰受到三方夹攻,再一次泪流满面了……
叶薇严肃地思考,本来生个小子,她以为以她和墨玦的脾气,养出来的不是正太就是流氓,就像女孩子,不是小太妹就是女王,无双很符合期待成为女王,为什么小琰不是正太也不是流氓呢。
一家四个孩子,一个女王,一个帝王,剩下两小白……
这个问题很严肃……
教育失败。
肯定是对面那小子的问题。
正文 8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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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在罗马住了两天,第三天便启程去美国参加反恐会议,墨无双心想,她没见过反恐会议是什么样子的,想顺道过去看看,叶薇果断拍飞她的想法,墨无双只能郁闷地留在罗马。(牛文小说~网看小说)
许诺一走,叶薇就严肃地思考,真的不用告诉宁宁吗?
她问十一,十一问墨晔,墨晔问墨玦,墨玦看着叶薇,叶薇把他们挨个鄙视了一圈,晚上她给叶三少去电话,叶家尚是一片乌云,叶三少心情不好,她也没听见程安雅的声音,这么多天没有消息,怕是凶多吉少,每个人心中都做了最坏打算。
叶宁远派人去寻海蓝,却没发现她的尸体,但索菲瓦西被损毁太过严重,即便是死了,也是血肉模糊,根本就分不清是谁。
叶薇问叶宁远近况,叶三少只说不太好,程安雅生了一场大病,宁宁衣不解带日夜作陪,谁劝也没用,照这么下去,程安雅一好,他多半也倒下了。
海蓝的死,对叶家打击不小。
本来她就是叶家的小公主,万千宠爱,突然死亡,叶三少和程安雅夫妇心中伤痛多深,叶薇不敢想象,将心比心,要是无双死了,她非发疯不可。
而宁宁,心中定然十分自责,这个局一开始就是为他设立的,他明知也去跳,结果设局的反悔了,差点会他送命,无意中把海蓝牵扯进来,让海蓝送了命。
对他来说,这一切无疑都成他的的过错,若他不去跳这陷阱,若他不叫海蓝,或许海蓝就没事,叶宁远一句话未说,但心中的悲恸和悔恨已到了极致。
程安雅开解都无用。
叶薇知道叶三少心情不好,也不多说什么,安慰的话也少说,毕竟再多安慰的话,他们也听不进去,叶薇挂了电话便打算去一趟A市。
最近黑手党有事,墨晔、墨玦走不开,许诺参加反恐会议,不出意外的话又该出台一些不利政策,他们得留下来最应急准备。
叶薇和十一带孩子们去A市。
海蓝,那孩子自幼特别,一身神秘力量非凡人能够抵挡,他们都认为,她不会出任何事,几年前在加勒比海上,海蓝也救过墨玦一命,他们都忘记了,她再厉害,也是人,不是神,并非不死之身,总是以为她神秘,力量强大就忘记她是人的事实,直把她当神了。
她是如此,叶三少也是如此,宁远也是如此,这算不算是教训,可若是教训,未免也太重了。
他们承受不起,那么鲜活的一条生命,那么至亲的家人。
A市。
叶薇和十一到A事的时候,容颜已带卡卡来了,也在医院陪程安雅,叶薇和十一到的时候,宁宁坐在医院的长廊上,安雅和容颜在病房里说话。
叶宁远看起来很狼狈,脸色苍白憔悴,挂着重重的黑眼圈,疲倦得整个人好似几天几夜没睡觉过了,叶非墨在一旁直瞅着他哥哥,似乎恨不得他立刻趴下去,他好拿他哥哥去研究,可恨的是,叶宁远却死撑着,就是没晕过去,叶非墨很无奈。
卡卡和叶非墨不知在说什么,似乎商量怎么才能安全地把他弄趴下。
一个人几天几夜不吃不睡也能坐着,他很佩服。
“宁宁?”叶薇喊了一声,他抬眸,整个人瘦多了,双眸也失去了风采,喊了声姑姑又低下头去,谁也不理会,叶薇摇摇头,她和十一带着几个孩子进去和安雅打招呼,孩子们问安后便出来,把空间留给大人。
安雅起色并不算太差,容颜说,这两天才有起色,前几天很消沉,程安雅叹息,“我得赶紧出院,不然宁宁就该住院了。”
“他怎么了?”
“内疚吧,那傻孩子,又没有人怪他。”程安雅无奈道,眼光看向窗外,或许,他们只是和海蓝缘分太浅罢了,怪不得任何人。
她也伤心,可再伤心,海蓝也不会回来,她一伤痛,宁宁也跟着受累,本来就自责,这几天更死寂一般地守在医院,她和叶三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把一切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这并非程安雅乐意见到的。
她能怪宁宁吗?能怪许诺吗?这都不是他们所想看到的结果,她又能说什么,失去海蓝,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目前能做的,就是把身体养好,让宁宁也休息一阵子。
长廊上,几个孩子都围着叶宁远转,墨叶琰和墨晨一口一个哥哥地叫,叶宁远并不理会他们,卡卡说道:“他谁都不理。”
墨无双问叶非墨,“疯了?”
“差不多。”
几个小萝卜头凑在一起讨论怎么让叶宁远回家休息,结果讨论出来的办法都被叶非墨和卡卡拍飞,他们都试过了。
这几人中,卡卡最大,紧接着是叶非墨,墨无双仅次一岁,墨遥和墨晨小无双一岁,墨叶琰最小,墨家几个小萝卜头从小一次长大,卡卡和叶家姐弟的感情又亲许多,都是聪明伶俐的孩子,个个又模样出众,楼道中走过的护士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他们这一代似乎阳盛阴衰,本来就只有无双和海蓝两个女孩子,海蓝一死,就仅剩无双,成了稀有动物。
几个孩子绕着一起说话,卡卡闷坐在一边,也闭着眼睛休息,他很想海蓝,一想到从今以后都见不到海蓝,他很难受。
但他坚信,海蓝一定还活着,在某个地方很快乐地活着,只有这样想,他才不会觉得太难受,他和海蓝从小青梅竹马,他妈咪很小就告诉她,那是他未来的老婆,海蓝身子不好,虽长他一岁,但个子却小他许多,小小玲珑的,他总喜欢抱着她一起玩耍,她也喜欢往他家跑,两人自幼亲密,一下子她不在身边,卡卡很不习惯。
只要来A市,他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海蓝,她可爱俏皮的笑脸总在他脑海里晃动,这一次接到她的噩耗,连这座向来阳光灿烂的城市都变得阴沉。
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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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远木然地听着几个孩子在说话,心绪飘远,脑海里净是海蓝的影像,更深的自责和心疼爬满心中,他无法舒缓这种疼痛。w)
他以为麻木了,没想到还有感觉。
墨无双倚着窗户,她仍旧是白衬衫,黑皮裤,铁质的腰链,黑色的长靴子,一看便知是女王打扮,她正在想,如果告诉她表哥,安许诺就是许诺,他会狂喜,还是更痛苦,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更痛苦,以为他喜欢这么多年的女人害死了海蓝,虽说她也不认为全是许诺的错,但毕竟是许诺引起的,她哥哥才会如此痛苦,若他知道那人是许诺,他会更伤痛吧。
说,还是不说呢。
话说,海蓝不会这么容易就该挂了吧?在她自幼和叶海蓝最好,很清楚她的能力,要是海蓝也能挂,她都不知道挂多少次了。
可若没死,去哪儿了呢?
连许诺死了这么多年都能重生,海蓝不会也跑到别人的身上去?她现在已经开始相信玄幻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很多事是没法以科学来解释的。
几个孩子谁也劝不动叶宁远,中午过后,叶三少来医院,这几天他都是公司医院两头跑,前几天都在医院陪程安雅,这几天有容颜,安雅起色也好不少,他才放心回公司,一看墨家几个孩子都在,她便知道叶薇和十一来了。孩子们都乖巧地打招呼,叶三少嗯了声,直到几个女人在里面,他也没有进病房,在叶宁远身边坐下来。
有时候劝慰人这种事,女人做起来比他要容易得多。
“宁宁,你带弟弟妹妹回家去休息,他们刚到,一定很累,医院又不缺人。”叶三少说道,其实他更想一拳砸过去,直接把他打扁,不过看在他一副快要挂的样子,兴许一拳过去真没了,他还是忍住了。
叶宁远仿佛没听到他说话,低着头,失神地看着地面,仿佛要把地面看出一个洞来,叶三少又忧又气又疼,眼看着就要发飙,叶非墨说道,“爹地,哥哥累了,自然就趴下,不用你动手。”
叶三少冷冷一哼,叶非墨面无表情地看着爹地和哥哥,夹心饼干不好当,他也木然地发表意见,“我现在对解剖哥哥比姐姐更有兴趣,什么神经这么强悍,还没倒下。”
叶三少当他没说话,墨无双把叶三少拉到一边去,把许诺的事情说了一遍,反正她说,不能告诉叶宁远,又没说不能告诉叶三少。
做人要懂得变通。
叶三少诧异,许诺和叶宁远的事他自然知道,他儿子为谁牵挂十余年他也清楚,没想到竟然如此戏剧性,他蹙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
“舅舅,要不要和表哥说?”
“过段日子吧。”叶三少看叶宁远的状态,果断决定不能刺激他,免得他真的发狂了,这消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不管是狂喜,还是绝望。
毕竟那么多年了。
墨无双见叶三少这么说,她也不好说什么,程安雅下午便打算出院,本来院长再观察两天,可她看叶宁远实在支撑不住了,她坚持要出院。
“妈咪,对不起。”叶宁远在程安雅面前低着头,闷闷地说,他情绪不好,心情糟糕透了,连抬头看程安雅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你要是病倒了,算你对不起我。”程安雅无奈说,“不是没找到海蓝的尸体吗,我宁愿相信,她还活着。”
墨无双和叶薇不愧是母女,她把事情和叶三少说了,叶薇自然也把事情和程安雅说了,既然许诺都能死而复生,她女儿也能。
而且,她女儿一直如此怪胎神秘,有什么她办不到?
这样一想,心中也就没那么伤痛,只要一直坚持这一点就够了,她会等着海蓝回来,不管多久。
叶宁远不再说什么,回到家里,各自安排了房间,因为有容颜和卡卡呣子,客房有点挤,孩子们要两人睡一间房间。
叶薇和十一一间客房,容颜一间客房,无双也一间客房,而孩子们,卡卡本来是一个人住的,现在只剩下一间客房,海蓝那房间肯定不能住人的。墨家三个小男孩一人要和卡卡住,其余两人住一起,但这人选的分配问题就成了一大难题了。
卡卡比较好说话,他和谁住都无所谓,墨晨和墨叶琰两小白从小就狼狈为奸,他们要住一间客房,把墨遥推给卡卡。
墨遥一脸帝王地看着墨晨和墨叶琰,凉飕飕的,卡卡深刻地意识到,墨家老大不愿意和他住,他严肃思考,片刻拉过墨晨,他和墨晨住。
墨晨一脸哭丧,绝对不要,墨叶琰也不干,两人好似一对活活被拆散的鸳鸯在那里哭嚎,就差没来一个欲语还休,相对泪千行,一个痴情地喊小哥哥,一个哭丧地喊墨小白。
卡卡和墨遥都受不了,一人拎一个回房,墨遥拍一声甩上房门,安雅这几日心情很不好,见那几个孩子打闹,也忍俊不禁。
墨晨和墨遥是异卵双胞胎,模样,性子都不一样,墨叶琰是典型的小白兔,他和墨晨臭味相投,叶薇曾经一度怀疑,墨晨和墨叶琰才是双胞胎。
程安雅最期待的便是这幅画面,每次三兄弟都为了谁和谁住纠结。
“你们三个孩子真可爱。”容颜笑道,叶薇兴奋地抓着容颜说道,“你也觉得可爱是吧,我们来交换吧,我要卡卡,你把墨小白领走。”
叶薇果断地卖了墨小白。
“好啊,没问题,我天天对着一个大阿离,一个小阿离,我表示鸭梨很大,我们换吧,墨小白很好玩。”容颜也很乐意。
十一道:“不成,那不划算,容颜要把小琰带走,估计还得拎一个走。”
叶薇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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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远一回到家里就被程安雅逼着躺下睡觉,等孩子们搞定后,容颜和十一去附近的超市买菜,打算做一顿好吃的给叶宁远和程安雅补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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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把墨晨领回房间便去海蓝的房间呆坐着,看海蓝喜欢的发夹,古董,还有她盗墓来的各种各样的奇怪珍品,心中感慨万千。
叶宁远明明很困,却睡不着,心中刺痛,程安雅推门进来,坐到他身边,他立刻起身,“妈咪。”
程安雅摸摸他的头,“宁宁,海蓝的事,妈咪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你也不要自责,你这样子,妈咪看着很心疼。”
几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谁有个闪失,她都不愿意,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能做的,只是减少儿子心中的伤痛。
“我知道妈咪不怪我,可我怪我自己,海蓝……如果不是我太骄傲,太想……海蓝也不会出事,我明知道许诺……”叶宁远痛苦地捂着头,双眸血红,几天几夜不睡,他的眼睛都是血丝,程安雅都分不清他是不是哭了。
“妈咪也不怪许诺。”程安雅说道,她看着叶宁远,“真的不怪你们,是我们家和海蓝缘分太浅,或许海蓝并没有死,或许哪一天她会回来,你再自责又有什么用?”
叶宁远摇摇头,程安雅叹息,她能怪许诺吗?如果不是她,十三年前,她就失去宁宁了,失去宁宁,她都不知道接下来她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有非墨和海蓝。
许诺间接让她失去一个女儿,可她也还给他一个儿子,她如何能怪她,再说,她拼死救了宁宁两次,不管怎么说,程安雅都无法责怪她。
“宁宁,你去找许诺吧。”程安雅说道,叶宁远抬起眸,苦笑一声,“妈咪,你在说什么?”
“你去找许诺吧,在她身边,也许你不会如此痛苦,妈咪已经没有能力让你开心。”程安雅说道,只有许诺才能让他如此不痛苦。
她比谁都了解叶宁远,他这般消沉,一是为了海蓝的死,二是祭奠他已死去的爱情。
海蓝若是死了,以他的性子,怎么也不可能和许诺在一起,每次看见许诺都会想到海蓝,他又怎么能忍受得了呢?
“妈咪,我没事。”叶宁远偏过头去。
程安雅叹息,让他好好休息,她下楼去,容颜和叶薇在厨房做饭,几个孩子围在客厅聊天,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避开海蓝这个话题。
程安雅见孩子们太无聊,让他们去游戏房玩,没人动,晚上叶三少回来,容颜和叶薇等人正做好晚餐,叶宁远沉沉地睡了,叶薇本想叫他下来吃东西,程安雅摇摇头,让他休息吧。
方才她送一杯牛奶上去,放了安眠药,盯着他喝下去的。
餐桌有几个孩子,气氛还算可以,并不沉重,卡卡还是若无其事地提到海蓝,似乎并不影响众人的心情,都当她只是出了一趟远门。
叶宁远连续睡了两天,叶非墨在记事本上记录他哥哥的强悍历史,不吃不睡几天,又接着睡两天,由此可证,人的极限都是逼出来的。
七天不吃不喝不睡,死不了人。
墨无双对他这个兴趣表示无语,叶非墨表示话不投机半句多,墨家几个孩子不约而同地站在叶非墨这边,理由就是,男性同胞要和男性同胞统一战线。
墨无双凉凉地笑,无限怀念海蓝在的美好时光。
第三天,叶宁远才睡醒,梳洗下楼,家里的大人们出去了,只有孩子们在家,众位小萝卜头都看向墨无双,示意她去厨房弄吃的给叶宁远。
墨无双怒,她爹地,大伯,舅舅哪一个不把老婆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为什么轮到她这一代,这些男人什么都不做?叶非墨面无表情翻书,贵公子是不下厨的。卡卡微笑,研究海蓝不知道从哪儿盗出来的古董,墨家两小白在为了八十分争吵不休,把她忽略彻底,墨遥冷冰冰地看着墨两小白。
她咬牙,去把冰箱里做好的食物热一热,叶宁远刚和他们几个打完招呼就能吃,这些天,的确是饿了,容颜准备的汤品比较多,叶宁远都喝完了。
墨叶琰赢了墨晨,欢呼一声,这才发现哥哥下来吃饭了,凑过去偷吃,还一边问他香不香,叶宁远偏头见他笑容可爱,点了点头,墨叶琰笑眯了眼睛,直夸他妈咪手艺好。
卡卡抬眸,“这不是我妈咪做的吗?管你妈咪什么事?”
叶非墨点头,这两人从来都站统一战线的,墨晨则道,“一起做的。”
墨叶琰重重点头,叶非墨和卡卡表示很鄙视他。墨叶琰淘气地逗着叶宁远,客厅里总是他快乐的笑声,墨无双心想,墨小白之所以叫墨小白,正是因为这种情况下,只有墨小白才会觉得这些白痴的话和动作没那么怪异,也能逗表哥开心。
墨晨随手开了电视,正不巧,电视里正播着前几日的反恐会议,虽然这一次的反恐会议,有些人是秘密参加,官员并不直接向外透露,所以并无许诺。
但墨叶琰嘴巴快,一看便说道,“咦,这不是嫂子说要参加的会议吗?”
墨无双,墨遥扭头瞪了过去,帝王和女王同时发功,吓得墨叶琰一颤,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他迅速果断地躲在叶宁远身边。
墨小白向来信奉的教条是,树要选大的靠。
叶非墨和卡卡相视一眼,非墨挑眉,问,“你哪个嫂子参加反恐会议?如果我没记错,你还没嫂子吧,谁结婚了?”
“我老婆不见了。”卡卡率先举手。
“我老婆还没生。”叶非墨接口。
于是两小帅哥看向叶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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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不见了。
)”卡卡率先举手。
“我老婆还没生。”叶非墨接口。
于是两小帅哥看向叶宁远……
叶宁远顿了顿,偏头看墨小白,问,“你怎么认识她?”
墨叶琰泪了,慌忙摇头,后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呜呜,小哥哥……”他哭着扑向他最爱的小哥哥,墨晨张开怀抱,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墨小白,来吧,小哥哥给你安慰。”
墨小白扑得更欢乐了,墨遥中途伸出一脚,直接绊他,墨小白呼啦一声扑到墨遥身上,身子滚了一圈落在地毯上,墨无双捂脸,她怎么会有这么白目的弟弟?墨晨哭泣了,他又没有抱到墨小白,老大,我恨你,灰常恨你。墨小白捂着自己疼痛的小ρi股,小宇宙熊熊燃烧,即将自燃状态,老大,我恨你很久了,他幻想着有一天他变成奥特特,老大变成打怪兽,他冲上去,呼噜呼噜地揍,揍得痛快又踩着老大耀武扬威,让他总是欺负他,呜呜,他最可怜了。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墨小白一触到墨遥冷若冰霜,一副正气凛然的帝王气场,他燃烧的火焰一下就熄灭了,如六月的茄子,蔫了。
墨无双一脚踢向墨小白受伤的小屁屁,女王下命令,“别说你和我一个爹妈,太丢人了。”
墨小白被亲姐姐鄙视了,两眼泪汪汪地看向他的小哥哥,墨晨咳了咳,比了一个我同情你的表情,两人一想到自家哥哥和姐姐,同时都泪了。
卡卡和叶非墨相视一眼,两大腹黑凑到一起,叽里咕噜说悄悄话,卡卡说,叶非墨听,时而点头,疑似戏谑的眼神飘向墨小白。叶非墨素来是没有表情,木然是他唯一的表情,突然露出似笑非笑的狡猾表情,墨无双和墨帝王都同时一抖。
卡卡端正坐姿,叶非墨挺直背脊,狼狈为奸的两人仿佛没事人般又坐回去,墨家几个小萝卜头同时在想,他们一定在说他们的坏话了。
叶非墨问,“叶琰,为什么我家嫂子你会这么熟?”
他重重地咬了我家嫂子这四个字。
墨叶琰深刻地了解到什么叫祸从口出,捧心做晕倒状态,叶宁远走过来,揪起他的领子,笑容满面地吐出一个字,“说!”
一见叶宁远这笑容,这动作,直接拎得他双脚离地,墨小白心中异常痛苦,人家最小的,不都是万千宠爱集一身的么?不是么?不是么?为什么他们家最小的都是被蹂躏的呢?他最小,其次是小哥哥,然后他们经常被大的蹂躏,怪不得他们的感情如此之好,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革命感情,统一战线。
“表哥,我胡说的,胡说的,你别和我较真嘛。”墨小白哭嚎,他虽然小白,嘴又快,但什么该说,不该说他还是明白的。
他妈咪都没放话要说,他要是敢说,他一定会被虐得很惨的,他妈咪好恐怖的。
墨无双,墨遥都没解救他的意思,墨晨爱莫能助,他们家当小的是很惨的,墨小白,我精神上和你同在,瞧瞧被大表哥抓着揪起来的姿势都是这么小动物,真可怜。
“小琰,不能和哥哥撒谎哦。”
墨小白急中生智,先是哭了,然后可怜兮兮地抹眼泪,说道,“我妈咪去找她的,说要教训她一顿,所以我们才认识的,表哥你问我妈咪去。”
叶宁远脸色一变,这的确很符合叶薇的做事风格,墨无双和墨遥相视一眼,又各自别开视线,心中都在想,墨小白原来也有不白的时候。
墨女王想,好吧,看在他急智的份上,她勉强承认和他一毛钱关系。
“教训了?”
“没有,嫂子说没空,要去参加反恐会议,等回头再教训。”墨小白表情诚恳,一双水蒙蒙的大眼睛真诚得就像在说,我是小白兔,我是小绵羊,我最纯洁无辜了,大表哥你就相信我吧,我不会骗你的。
墨小白这谎言越编越顺,一时得意正要往下编,墨帝王咳了一声,他立刻噤声了,墨小白不怕墨老大,也不怕墨老二,就怕叶薇和墨遥。
这两是他的天敌,且这天敌中,墨遥还是排第一的。
叶宁远松了手,墨小白噗通一声又跌在地毯上,他直捶桌子,他们太过分了,他愤怒地仰头,“小哥哥,我们离家出走吧。”
墨晨,“……”
叶宁远转头看电视上的新闻,反恐会议是前几天的事情,早就散了,反恐的官员多数是封闭的,并不对外宣布,所以自然没有看见她人,甚至长官等人都没有看见。
只看见一些熟悉的政客脸孔。
他拧了拧眉,拿起遥控关电视,转而上楼,许诺,她在哪儿呢?去参加反恐会议后,她会去哪儿呢?他有一种打电话问青龙的冲动。
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他竟还是可耻的不想放手。
程安雅和叶三少都说不责怪他,可若许诺不是他喜欢的女子,他爹地怕是早就命人动手让她为海蓝赔命了,岂会说不责怪之理。
他知道,他和许诺之间不算正式开始,应该要结束了。
可他不想,不想就这么放手,心头微乱,海蓝,你会怪哥哥吗?他扪心自问,却无人能够回答他,叶宁远上楼,疲倦地倒在床上。
怎么办?
他失去诺诺这么多年,总算又能敞开心扉爱一名女子,又生出这种变故,他该怎么办?他不想放手,他孤单了这么久,迫不及待地想要幸福。
如此渴望她的靠近。
若是不曾体会情爱的滋味,不曾受过爱情的伤,或许不会如此寂寞,可尝过,痛过,拥有过,再失去,这种殇痛无人可诉。!……!
正文 8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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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忘忧岛,叶宁远这一次先到忘忧岛附近的一座岛屿视察训练部的培训工作,已有一批人通过考核,正式能够进入第一恐怖组织基层历练。
培训基地分特工,杀手,军火,情报,后援、精英等几个方面培训,训练方式都不同,杀手一开始是执行任务,情报员是以窃取情报为基准,精英是放入社会各个领域阶层里,第一恐怖组织的实力遍布每一个领域,几乎每一领域的尖端都有他们的人。
这工作不是叶宁远负责,正巧他来忘忧岛,基地距离忘忧岛不远,他顺便代替青龙过来视察和考核,确认有十几人能够进入第一恐怖组织基地,叶宁远才开游艇到忘忧岛。
岛屿很静,满目依然是白茶花,叶宁远心情莫名地开朗起来,提着行礼到许诺的别墅,徒一进门就察觉不对,这里有人住。
别墅虽说有人常在打扫,总是纤尘不染,可问题是,桌上的茶水,还是热的,冒着烟气,叶宁远微眯起眼睛,书桌有点凌乱,似有人临时慌乱把一切恢复原样,他看向别墅外面,并无什么破绽,唯独这杯子,忘了收拾。叶宁远诧异,是谁?
菲碧一家人很有分寸,这别墅是禁忌,别人从不会进来,即便岛上来人,也该选别的地方住,叶宁远若无其事地放下行礼,菲碧不会动他的床,叶宁远记忆惊人,这被子所叠的形状方方正正像一块豆腐,但明显不是他上次离开时候的模样。
他不悦地凝起眉,一想到有人曾经睡到这张床上,他就浑身不舒服。
转身出了别墅,庭院外静悄悄的,叶宁远思来想去都不知道是谁,去菲碧家,本想问一问他们,但菲碧一家却不在,他们兴许是怕他在期间突然来忘忧岛,桌子上留了字条,他们一家出去旅游了。叶宁远暗忖,也就是说,岛上没人,那就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流落到这岛上,糊里糊涂地睡了他的房间?
从菲碧家折回来,叶宁远把带来的食物放到冰箱,却很诧异地发现,冰箱中竟然有一些蔬果和鱼类,他顿了顿,若无其事地把他的东西也放好。
看来,这人在岛上住了不是一天。
怎么没看见她的衣服?
他突然打开衣柜,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他莞尔,看来那人是跑到另外一处别墅,没关系,只要在这岛上,他总会找出是谁。
洗了澡,换上一身休闲服,叶宁远到沙滩的阳伞下躺着休息,虽说岛上无人,外来者又身份不明,但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入了夜,叶宁远沉沉地睡了。
许诺松了一口气,这才敢从银云的别墅走出来,轻手轻脚地离开别墅区,到了沙滩上,他怎么到忘忧岛来了?她在这里住了两天,菲碧他们都不在,听到游艇声,她以为是菲碧一家回来了,谁会看见他,那瞬间脑海是一阵空白的,惶恐中只来得及收拾衣柜里的衣服,庭院外晾晒的裙子,书桌上的书,通通地搬离,她根本就来不及收拾其他,他肯定会发现有人住过的。
可那么短的时间,她只能收拾掉许诺的痕迹,没法抹去有人住过的痕迹,许诺坐在阳伞下,轻轻一叹,她应该离开了吧。
就这么离开,他也不会发现她。
若是他知道了,她该以什么借口说,她会出现在这座岛上?
他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骤然背脊一僵,许诺浑身僵硬,一时间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只觉得心中凉飕飕的,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衣黑裤,不再是以前的红裙模样,不转头,他应该不知道是谁吧。
她侥幸地想着,骤然扭头就跑,叶宁远岂会让她跑了,本来装睡就是想看看是谁出现在岛上,他以为是流落在岛上的旅行者,没想到竟然是许诺,她换了一身的打扮,又是背对着他,可他还是那么清楚地认出,那是许诺,她一跑,他还没来得及想什么,身影已快速掠上去,挡在她面前,许诺挥手就打,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叶宁远把她双手交剪到身后,逼得她不得不仰头看着他。
他呼吸粗重,双眸死死地盯着她,许诺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心酸,咬牙别过脸去,叶宁远松了手,她以为自由了,却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的手臂很有力,抱得她透不过气来,沉沉闷闷的,心中更是悲恸,想去抱他,又不敢伸出手去。兜兜转转,百转千回,他和她又回到最初相遇,相爱的地方。
石头,石头……我是诺诺,我回来了,可不敢让你知道。
多少年了,她从小就喜欢,如今又重新喜欢上的他,正抱着她,十三年前,她那么单纯地希望,他能活着,她就满足了,能再次让他爱上她,她很开心。
可海蓝的事情,她忘不了。
她始终是不祥之人吧,身边的人都会一个一个离去,她是苗家受诅咒的女儿,若是他妹妹没有那么特殊的能力,上一次死的人就是他。
眼泪在眼圈中打转,悲伤难受一拥而上,她疼痛得不能自己。
叶宁远捧着她的脸,看见她眸中的眼泪,心脏的地方突然软了下去,满腔的疑问化成**,低头,吻住她的唇……
许诺闭眼,眼泪滑下来,倏地伸手,紧紧地攀着他的身子,疯狂地回应他的吻。她的回应更让叶宁远疯狂,搂着她身子倒在沙滩上,翻身已压住她,微微退离了些许,指尖拭去她的泪痕,许诺从来不哭的,他没想过,哭起来的她是什么模样,又是什么能让她哭泣。在他看来,即使天崩地裂,世界末日,她也不会示弱,哭泣。
许诺,你也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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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闭眼,眼泪滑下来,倏地伸手,紧紧地攀着他的身子,疯狂地回应他的吻。牛文小说全文字小说她的回应更让叶宁远疯狂,搂着她身子倒在沙滩上,翻身已压住她,微微退离了些许,指尖拭去她的泪痕,许诺从来不哭的,他没想过,哭起来的她是什么模样,又是什么能让她哭泣。在他看来,即使天崩地裂,世界末日,她也不会示弱,哭泣。
许诺,你也痛吗?
那般深邃的眼光,看得她心慌意乱,一想起方才的大胆,她红了脸,那多年前,她喜欢他,那时候还是孩子,孩子只有那种强烈的占有欲,不想他离开,而如今这种占有欲中又多了一抹**,想要他。他粗重的呼吸都在她鼻息间,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很想亲他,又怕他拒绝难堪,她记得幼年前,她和他之间,都是她说了算,她霸气,女王,他不得不听,那种自信,勇气,如今都去了哪儿?
被海蓝的死,击得支离破碎。
怕他冷漠地推开她,说一声对不起,而对不起之后,便是他要离开她。
“许诺,你怎么会在这里?”叶宁远轻声问,音色带着几分暗哑,眸色沉暗,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在这里遇见她。
许诺,你来这里做什么?
许诺选择沉默,更不去看她的眼睛,沉浸在自己的伤痛的她没有看见他眼底的疼痛,叶宁远问什么,她都选择沉默,不去应话。
除了实话,说什么都会成借口,他又岂会不知道。
然而,她又怎么能说实话。
他也怕是不信她的。
叶宁远喟叹一声,紧紧抱着她,身体略一翻转,已抱着她起来,许诺挣扎要逃离,却被他抓住不准,“别动!”
他正想要她,可彼此的心结尚在,她心中有愧,定会答应,然而,那不是他所想要的,叶宁远只是抱着她,她身上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尖,身体更热了,可理智却更清楚。
情爱可以一时欢愉,可欢愉过后呢?
又该如何?
“你不想说,我不问便是。”叶宁远轻声说道,“许诺,你心里有话,可以直问我。”
许诺还是不应声。
叶宁远吻了吻她的唇,轻轻一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默了?”
她不是一直都有利爪么?
“我不想和你说话。”
“好!”
叶宁远脾气极好,倏地打横抱起她,许诺惊呼,伸手去打,“放我下来。”
她俏脸通红,竟是公主抱,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样抱过她呢,许诺只觉得好丢脸,在她的印象中,她是坚强的,独立的,可这样的姿势,仿佛她在倚靠他,她一瞬间变得软弱了。
“不是不想和我说话吗?”叶宁远淡淡一笑,抱着她往别墅走,许诺大窘,偏偏没有理由反驳他,倏地瞥见他胸口的玉坠,她浑身一僵。
忍不住伸手去抚摸那枚温润的玉坠。
他竟然带着这么多年,链子都有些旧了,一个大男人身上带这种东西,不怕人笑话么?况且又是那样的身份,已不是幼年可爱的孩子了。
她眸中刺刺地疼痛起来。
“这是诺诺给我的玉坠。”
她突然松开手,别过脸去,叶宁远却误会她吃味了,心中不舒坦,他眸色一暗,也不再说什么,只要是人,都不允许自己喜欢的人,心中还有另外一人吧。
这一点他很清楚,也愧对她。
他这一辈子心中都会有诺诺,不管他再爱眼前的她。
“我回银云的别墅去睡。”许诺说道,突然害怕和他共处一室,怕自己不小心露出破绽,叶宁远则笑道,“留在这里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虽然他很想对她怎么样。
他从银云那边把她的衣服拿过来,让她去梳洗,许诺拗不过他,扭身便进了浴室,叶宁远微微一笑,他妈咪说得对,忘忧岛是他的疗伤胜地。
他长大了,能医好他心中伤痛的人,已不再是亲爱的妈咪,而是换了一人,虽还深刻记得海蓝的事,虽还是很自责愧疚。
可他见到她,心情已变得极好。身上的疼痛似乎轻了,反而更想着,她和他的未来会怎么样?
会放手么?
他不知道。
面对她,还是会想起海蓝,想起海蓝,心还是隐隐做痛,可若没她在身边,怕是疼痛的时候无人能抚吧。叶宁远听着浴室的水声,缓缓勾起一抹笑容,那暂时就先这样吧。
不去想未来那么长远的事情。
就这样吧。
他去整理许诺的书架,她匆匆忙忙中把书的位置都摆乱了,摆好了书的位置,有一本从书架上掉下来,叶宁远弯腰捡起来,这是一本药理书,当年诺诺经常看的,虽说都看完了,也记下了,可每天都会重复看,她说,温故知新,每次重看都有不小的收获。
他随意翻开,突然脸色一变,手中的书掉落在地上……
许诺洗了澡,在浴室里吹干了头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抿唇,明日她就离开吧,离开这里,再也不见叶宁远了。
他们这样藕断丝连,对他们都不好,至于她,就让石头以为她已经死了吧,他还能爱人,又年轻,再过几年,说不定就把她淡忘了,也许能够再爱上另外的女人,别再为她这种女人受伤,她无趣,无情,性子又冷漠,根本不讨人喜欢,他记得她那么多年,也许只是她的死,她和他相处太短,他没发现她是多么糟糕的人。
她不想有一天被他讨厌。
出了浴室,却见他一动不动地蹲在地上,背对着她,仿佛一座石雕,她微微诧异,仿佛又回到多年前,一声石头差点脱口而出……
“你在做什么?”
他僵硬地回身,她看见了他脚边的药理书,第一页,是她新写的两个字,石头。!……!
正文 8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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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脑子一片空白,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翻着药理书,想到童年往事,心中烦闷,不知不觉在第一页写下石头两字。(起航小说~网看小说)
石头,石头……
那么清晰的笔迹,一看便知是刚写的,且幼年时她的字迹也在旁边,稚嫩和苍劲有很明显的区别,他看到了,他看到了。许诺愣愣地看着叶宁远,他的目光有惊,有茫然,更有狂喜,眼神复杂,意识分辨不清究竟是什么,许诺心中疼痛起来。
转身便跑,叶宁远从地上窜起来,一手抓住她的手臂,许诺回身在他胸前打了一掌,他却没有放开,硬是扣住她的手腕,扣在墙壁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许诺大怒,仰头却惊呆了,他漆黑的眸一片血红,疑似有泪,她如被人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竟失去了所有的语言。
“诺诺?”他暗哑吐出两字,手劲极重,似要把她的腕骨都捏碎了,灼灼的目光充满感恩和狂喜,是诺诺吗?一定是诺诺,石头这个称呼,只有他和她知道,他从未对人提起过,连许星,他的妈咪和海蓝等人都不知道,那是他和许诺之间的昵称。
那两字,很显然是她写的,从她转身就跑的慌乱中,他看得出,她是心虚了,的确是她写下来的。
诺诺……
叶宁远指尖颤抖地抚上她的脸,这张脸和幼年时已有很大的不同,五官深邃极多,却仍然让他着迷,他不是没有发现,她的性子和幼年的诺诺很相似,但诺诺是霸道的冷酷,丝毫没有柔软,她却多了一份柔软。幼年的诺诺一言一语都有一股暗黑之气,一看便知是黑道上养出来的孩子。如今的许诺并无那种明显的黑暗之气,反而有几分正气,这和她的工作有关系。虽是有细微的差别,可性子是很相似的,喜好,习惯,几乎没有变化,他怎么就没认出来呢?
他一直以为,自己爱上许诺,心中愧对诺诺,他并非多情之人,认定一个人便是一生一世,从未想过会爱上别人,他以为会一直这么下去,没想到却移情爱上许诺。他挣扎许久,最终接受了这个事实,可如今他却知道,由始至终,他爱的都是一个人,从未变过。
她变了一副样子,他依然遇上她,爱上她。
“是诺诺吗?”他的声音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过多的狂喜和震惊充斥在心中,叶宁远突然升起一种感谢老天的感激来,他从不相信上帝,今天却由衷地相信,或许真的有上帝,总算眷顾到他。
许诺摇头,尚未说话已被他紧紧抱住,“别否认,诺诺,别否认好吗?我不是做梦,不是做梦,你又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许诺咬牙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很紧,很紧,最后,她放弃了,双手环着他的腰,脖颈侧有些湿意,烫着她的肌肤,许诺把他抱得更紧。
石头,别哭!
叶宁远控制不住眼泪,滴滴落入她的脖颈中,男儿有泪不轻弹,当初悲伤绝望到极致,一颗眼泪都流不出来,心如死灰,如今,失而复得,那人又回到自己的怀抱中,他竟哭得一塌糊涂。好似要把多年前的疼痛,这么多年来的思念一下子都哭出来。
男人落泪,他一直觉得丢脸,叶宁远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头可断,血可流,眼泪不可落,落泪是一种软弱的表现,他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软弱。
可世间总有一个人是例外的,他小时候,叶三少就告诉他,世间中有一个女人,你无需在她面前刻意装绅士,你无需在她面前维持你的完美。
许诺便是他的例外,他可以在她面前恣意地笑,也可以在她面前恣意地哭,她不会嘲笑他,她也不会觉得他软弱。
我不是你的诺诺,这句话在她口中转了几次,就是没能说出来,他的肩膀颤抖,眼泪在她肩头湿了一片,面对这样的叶宁远,她说不出一句否认的话。
可就是这么承认了吗?
由不得她不认吧,铁证如山,若她不是许诺,怎么会知道她和他的昵称。
兜兜转转,百转千回。
终究,她还是遇上了他,他也等到了她。
许诺心头一痛,捧着他的脸,轻轻地吻去他的眼泪,仿佛她一生的温柔都要在这一瞬间用尽,把她所能给予的柔情都给予他。
她最爱的人啊。
“石头,你哭得真难看。”她一边吻去他的眼泪,一边喃呢道,眼睛也是一阵刺痛,叶宁远突然打横抱起她,扔到床上,人也随着压了过来,吻住她的唇。
火热的,凶猛的,不留余地的掠夺她的所有,**来得如此之快,快得他无法去忍受,所有的感情激烈地冲撞,化成最直接的动作,他想要她,疯狂地想要,那感觉比在沙滩上的擦枪走火要来得更激烈,更疯狂一些,他一直自傲于他的自制力,却在此时顷刻瓦解,他只想把她变成他的,霸道疯狂地想要她一辈子都留在他身边,不准再消失,也不准再死亡。许诺环着他的脖颈,暂时忘了所有,不顾一切地回应他的吻,他的呼吸紊乱了节拍,她第一次看见如此疯狂的他。
相互纠缠间,彼此身上的布料变得脆弱不堪,才片刻功夫就被他们拉扯坏了,叶宁远从未和哪一位女子如此亲密过,在情事上,他一片空白,少年时期所有男子该有的经历他全都没有,只凭着感觉来,**来得又快又猛,他几乎不懂得如何取悦她,直奔主题……
然而,叶宁远的笨拙超出她的想象,身体又太冲动,许诺被他弄得疼极了,龇牙咧嘴,险些一巴掌扇过去,他又不懂去哄她,一时狼烟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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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寻了几次都找不对入口,疼得许诺想一脚把他踢下去,刚抬起腿就被他按在身侧,他安抚着她的情绪,手指探进那柔嫩地地方,低低的不知咕哝了声什么,许诺脸红似火,他真是笨,她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苦笑,女孩子第一次和全无经验的男人做无疑是一种折磨,定然不会有什么很好的体验,两人都是血气方刚,也又不是忸怩之人,彼此热情地探索,却始终差了一步。无广告的~牛文*小说~网
许诺被他弄得一身火,忍不住笑骂了声,“你到底会不会?”
叶宁远瞪她!
她这是质疑他?男人这方面能力受到质疑无疑和踩着自尊没什么两样,叶宁远在她体内的手指劲道一重,她慌忙往上躲,却被他压住,手下快速进入,许诺脸色酡红,微微闷哼几声,咬着牙没喊出来,叶宁远去吻她的唇,手下劲道却不含糊,她时火时冰,滋味极是难受,只得抬起身子去迎合他的手指。
“石头,进来。”体内如蚂蚁在钻,有些热麻,好像无数的蚂蚁在攀爬着,她又挠不到,只得求他,无需她说,叶宁远早就想进入她的身体里,可惜,这一次还是不太尽如人意,才进去一半就卡住,她不适,他被夹着也疼,身体肿痛到极限,偏偏她却往后退,不让他继续。
“石头,你笨死了!”许诺捶了他一拳,叶宁远比她更难受,他想一口一口把她吃下去,却偏偏卡在这里不上不下,难受得要命。
他再瞪她,“这是谁的错,你要从小在我身边,我早就会了。”
除了她,他没心情,也没**碰别的女人。
许诺道:“你自己笨就不要怪经验。”
经验很无辜好不好?
叶宁远怒,这死丫头仿佛又回到当初那霸道的性子,总是不停地在刺他,他发誓这一次要好好雪耻,毕竟他们都长大了,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由她拿捏的小石头。
他这刚雄心壮志,许诺已经拉下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身子巧妙一转,两人的位置已变化,他下,她上,她咬牙,“我来!”
叶宁远还没反应过来,她又已吻住他,他忍不住腹诽,你就会?你就会?许诺技巧地取悦他,套着他的昂藏上下地动,又不停地刺激他的顶端,本来就疼得厉害的叶宁远更觉得忍受不住,许诺也察觉到手上的某物更大了些,她面红耳赤,心跳如雷,叶宁远纵着她,但嘴上还是催她快点,许诺瞪他一眼,轻轻地朝着某物坐下,这角度又看不到,更不容易寻,这回轮到叶宁远消遣她了。许诺撑在他的小腹间的手酸得要命,突然一松,直直地往他那坐下……
“我靠!……”
疼……
许诺疼得骂人,叶宁远也咬牙,所谓的瞎猫碰上死耗子就是这么一回事吧,竟然就这么进去了,两人都是第一次,谁都很笨,叶宁远在这方面几乎一片空白,许诺当初只学过一点,理论和经验差别好大,她诅咒起当初教她的老师,说什么舒服,**,**你妹的**,疼得她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两笨蛋,都是第一次,却选择了最不合适的体位,第一次选这样的体位,女人的痛楚无疑要多了几倍,且还是长驱直入,更是痛苦。
她一痛,身子自然反应收缩,把叶宁远也弄得疼痛,但疼痛中有一种蚀骨的快感,好像有无数的小嘴在吸吮着他,那种**的感觉直冲头皮,痛并快乐着。
许诺撑着他的身子要离开,但刚一动又疼得发麻,她这一动叶宁远却受不了了,那种紧致的包裹和吸吮感觉更是明显了。不继续的话,他肯定要废了,他直起身子,吻着她的柔软,一手在一边揉捏,一边在轻咬顶端,胸前和身下的双重刺激让许诺闷哼一声,体内的秘道湿润了些,他微微一动,她的疼痛并无那么锐利,叶宁远身子一转,两人的体位又变了,她下,他上,他吻着她的唇,“下次再让你来。”
他在她体内慢慢地滑动起来,许诺捶了他一拳,尽量放松身体,咬牙说道,“你太笨了,我不和你做了,练好技术再来。”
叶宁远想,分明是你自己把自己弄疼,还弄得他疼痛不已,怎么能怪在他身上呢,但叶宁远聪明地选择闭嘴,低头温柔地吻她的唇,低低道:“行,但是,你得和我一起练,不然我怎么有技术。”
她恼得不行,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叶宁远身子一麻,狠狠地顶了她一下,许诺轻呼,却咬着唇,叶宁远哄着她喊出来,他喜欢听她此时的声音,好像浸过的魅音,软软的,甜腻的,又带着撒娇的味道,平时绝对听不到,他更喜欢她此时喊他石头,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诉说的亲昵和彼此相属感。
“嗯……石头,石头……”她如他所愿,喊着他石头,双手在他背部挠了不少抓痕,似要减轻这种沉浮欲海的恐慌之感,分不清是快乐,还是痛苦。
他的动作突然疯狂起来,那一声声石头就是自然的催|情剂,比什么都管用,他深入浅出,一下比一下重,汗水飞溅,十指相扣,肌肤摩擦,节节生火。
那种**蚀骨的快感爬满身体每一处角落,所有的理智,都投入到感官的快乐中,他凝着身下女子红袖般的脸,压低了身子,吻住她的唇,“诺诺……你真好。”
哪儿好,他说不上,有些人你真不觉得她哪一处好,你只会觉得,她哪一处都很好,所有都好,许诺挣开他的手,去擦拭他脸上的汗,“傻子!”
他一笑,她抬起自己的身子,双腿环着他的腰,搂着他的脖子道,他从善如流,不再说话,投入到淋漓畅快的情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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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沉浮,她数不清两人一共做了几次,身子骨都要被拆了似的,酸疼得要命,他本来就是最血气方刚的年龄,初尝禁果,知了**的滋味,总是容易沉迷,贪恋。何况他还是禁欲式的男子,这么多年不近女色,又刚得知许诺死而复生,心情难免激动,这一激动,最直接就反应到情事上,许诺第一次姿势不对,疼得要命,两人却很热情地探索彼此的身体,仿佛都恨不得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出去。疼痛对她来说家常便饭,于是就忍下了。做了两次,她都没觉得有什么滋味,唯独觉得疼,但见他畅快,她心中也是高兴的。
但第三次到时候,叶宁远隐隐约约中算是开窍了些,懂得耐心取悦她,温温柔柔地来,且许诺做了两次累得慌,脸颊媚红,神智昏沉,所给予他的都是最直接的反应,理智这时候已经不知跑哪儿去。叶宁远特别喜欢听她此时的轻哼声,特别喜欢听她此时软软地喊他石头,也喜欢看她脸上因他而起的娇和媚,耐着性子一遍一遍地取悦她,吻遍她的身子,给予她最温柔的欢悦。
许诺在第三次的时候才尝到人生中第一个**,一时抵挡不住,眼角都落下眼泪,被他柔柔地吻去,他益发来了兴致,见她快乐,便想给她更多的快乐,那感觉让他很自傲,好像得到肯定般,于是卯足了劲,又做了一遍,或许心情的改变,这一次意外的持久,久到许诺连连告饶,他体力本就惊人,哪会饶过她,初懂其中的滋味,他也不太懂得怎么怜香惜玉,总以为许诺和他一样快乐,不知疲软地要着她,每一次都撞击到她身体最深处,每次都逼她说出他爱听的话,男人的床上似乎都流氓了些,管你穿上衣服是优雅,还是冷静,脱了衣服都流氓。许诺发现叶宁远也是,她性子说不出那样下流的话来,却被他更变着法子来折腾,最后只能如他所愿,心中暗想着等明儿起来他就死定了,现在她先让他狂。
虽然她也喜欢叶宁远要着她的感觉,她也喜欢因为她的关系,才看见这样的叶宁远,心中喜悦但又苦闷,他若能再懂得体贴她一些就好了。下体被他摩擦得疼死,酸酸涩涩的,怕是红肿了,那感觉很不好受,又不是一次要把十几年的分量都补回来,她也不是不让他做了,干嘛非要一次做得这么狠。不过这些话许诺打死也不会说,叶宁远在这上面就是纯得像白纸般,根本不知道女孩子第一次的疼痛。当年的墨玦也纯,可他懂得去观摩不少影片,查不少资料,叶宁远比他更不如,他是很纯粹的一张白纸,等着许诺一步一步地画上五彩缤纷的色彩,所以许诺就不要指望他来怜香惜玉了。
她似乎听到他在她耳边喃呢着爱她,声音又听得不真切,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身上黏黏的极不舒服,两人赤身祼-体抱在一起睡,室内又没空调,热得要命,流了不少汗,她又热,身子又疼,又不舒服,也不知道眯了多久就醒了,他双手霸道地扣在她腰上,紧紧地搂着她,祼露的肌肤贴在一起,他的双腿还夹着她的腿,以一种很暧昧的搂抱姿势把她抱在怀里,跑都跑不掉。
满室都是欢爱后的味道,许诺脸颊酡红,借着从窗户泄进来的月光,她看见他灼灼的眼,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那眼光灼热得让她心慌。下意识想逃,她才刚退一步,他又紧逼而上,把她控制在怀中。
“你要去哪儿?”他沉声问。
许诺不应,在他怀里,她当真逃无可逃,只能攀着他,汗湿的头贴在头颅边,他伸手为她拂去,手指在她脸上抚摸着,轻声问,“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他的声音仍然暗哑,沙沙的听着不舒服,借着月光,他也看见许诺清冷的侧脸,总是不肯转过脸来看他,方才在他身下妖娆绽放的女子似又不在了,他心中苦涩。谁知道许诺转过头来,瞪他一眼,“三更半夜不睡觉,就逮着我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叶宁远一扫脸上的晦涩,苦闷,凑上去激动地吻着她的唇,她的脸颊,他突然发现,他和许诺在一起的时候是有点被受虐倾向的,不知是不是和她幼年的女王形象有关,他不怕许诺吼他,瞪他,甚至讽刺他,挖苦他,打他,全都没有关系,她越这样对他,他越开心,只要她不是躲避他,清清冷冷的不理人,那她怎么对他,他都开心,如现在,好像过去的她又回来了。
他爱幼年的诺诺,也爱如今的许诺,如说这份爱孰轻孰重,虽说是同一人,他不知她的身份时候就打算放弃他对许诺的承诺,要如今的她,照理说,他对她们的爱是一个分量的,可真要说起来,叶宁远心中最爱的,是幼年的诺诺。那是留在他心中纯澈的她,乍一知道她是诺诺,又在忘忧岛上,他忘了所有的不愉快,心中潜意识地想着她就是当年的她,他们什么变化都没有,他仍旧这般喜欢她,喜欢她这副霸道的模样。
许诺躲闪着,叶宁远坏笑,伸手覆住她胸前的柔软,用力一捏,许诺轻哼一声,立刻乖巧了,叶宁远魅惑一笑,吻着她的耳垂,享受着她迷离的漏*点,掌心却坏坏地摩擦着她顶端的梅红,直到那里开出坚实的果实。许诺动脚去踢他,叶宁远只是笑着,他可以把这举动归类为她害羞了。
“石头,你再闹我就踢你下去。”许诺冰冷冷道,伸手要去拿开他的手,却只压在他的手臂上,两手的重量都覆在她胸口上,那感觉,许诺说不出的怪异来。
他岂会放手,“以前我都抱着你睡。”
许诺黑线,是啊,以前她拿毒物吓他,夜里总是被她抱得紧紧的,没有松开,热得好几次她都想要踢他下去,也警告过他好几次,让他好好睡觉,别动手动脚,叶宁远会先松开她,然后每隔一会儿,他又会抱过来,她忍无可忍要发飙,他总是粉嫩嫩地吐出两字,活该。恼得她不行,但两人就算是搂着睡,也不是如今的状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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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黑线,是啊,以前她拿毒物吓他,夜里总是被她抱得紧紧的,没有松开,热得好几次她都想要踢他下去,也警告过他好几次,让他好好睡觉,别动手动脚,叶宁远会先松开她,然后每隔一会儿,他又会抱过来,她忍无可忍要发飙,他总是粉嫩嫩地吐出两字,活该。恼得她不行,但两人就算是搂着睡,也不是如今的状态吧?
“你不困吗?”
“不困!”
“我很困!”
“那你睡你的,我做我的。”叶宁远很正人君子地建议,手却往下,探进她温暖的花径中,那里还残余着上次的液体,极是滑腻,他很轻易地探进去,以一种很折磨人的速度在慢慢地探索,许诺脸上一烫,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昂扬,叶宁远滋了一声,许诺很杯具地发现,本来半垂的活物突然耀武扬威起来,她似乎感觉到那上面的脉动,那如丝绸般的触感让她很想……一想到这是叶宁远的那啥,她就面红耳赤,但口气却重了,“撤手,不然我废了你。”
天地良心,她那里真的疼,他手指这样摩擦都疼。
“诺诺,动一动。”他的声音在她耳边暗哑极了,完全不顾她的话,仿佛没听到,许诺大窘,他没听到她说什么吗?靠,还敢让她取悦他,吃了豹子胆了。
“诺诺……”叶宁远在她耳边的声音似是乞求般,许诺飞快地丢了他,缩回手,叶宁远从她体内撤出,抓住她的手就覆在他那上面。他拉着许诺的手为自己掏弄,许诺又羞又恼,他有完没完啊?刚要出声抗议,他已掀开被子,吻住她的唇,分开她的腿,很轻门熟路地进入她的身体内。许诺倒吸一口凉气,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爽的,他大大地动气来,呼吸粗重,许诺捶着他的肩膀,“石头,我那里真的疼。”
叶宁远吻着她的唇安抚,“再做一次就好。”
事实证明,叶宁远很显然是睁眼说瞎话的主,什么再做一次就好,他连续又做了三次,许诺中途晕过一次都没逃过,等他真的解了馋,天已蒙蒙亮了。她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其实说真的,疼是疼,可快感是有的,再说她也不忍心去拒绝他的求欢,若换了是别人敢这么对她,许诺再累,只要没死,死的就是别人,要反抗也不是没体力,只是不想。
她是纵着叶宁远的,幼年时那么别扭地保护着他,终究不想他受伤,她也不是真对他那么狠,如今他们都长大了,他已强大得无需她的保护,也无需她的呵护,可总有一些地方,他是需要她的吧,主要他要,她就不会拒绝,虽然这样苦了自己的身子。
再一次醒来,已是下午,身上清清爽爽的,套了一件他的白衬衫,扣子最上面有三颗是解开的,在她昏睡期间,他已抱着她梳洗一遍,床上也收拾得干干净净,他人已不在身边,窗户正巧是打开的,她看见院子里晾晒的白色床单,一想到昨晚的疯狂,她脸上更烫。
下体本该是灼热疼痛的,此时却清凉至极,似是抹了药,感觉舒服很多,她低着头看她身上的咬痕,吻痕,大腿好几次都有牙印了,忍不住想,叶宁远真是标准的晚上野兽,白天绅士。不过他精神真好,她身子酸软得要命,他这么早就起来了,连床单都洗好了。似乎他们的衣服也洗好晾晒在外面,她倒回床上继续睡,累死,睡得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进来,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又搂着她继续睡,他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许诺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昏沉得继续睡。
他在她身边躺下,轻轻搂着她睡,再一次醒来,已快是傍晚,他还搂着她,外面的夕极漂亮,许诺唇角勾起,轻轻地下床,去浴室梳洗。
刷牙洗脸后,一偏头就看见他倚着浴室的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许诺脸上滚烫得厉害,她穿着他的白衬衫,她很高,有168公分,可和他一比还是差了十多公分,衬衫刚好盖过臀部,袖子高高地挽起,露出两条白玉般的手臂,手臂和大腿上都有一些暧昧的痕迹,跟别说没扣上的胸口和脖子处更多,许诺更羞涩的是,里面什么都没穿,就穿着他的白衬衫,这风一吹还凉飕飕的,叶宁远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打量,好似她没穿衣服在他眼前走过般。
她刚要出浴室,他却一手拦下,许诺抬眸瞪他一眼,“放开!”
“诺诺,你不会想穿这身就和我打吧,那会很香艳。”叶宁远戏谑说道,漆黑的眸顾盼流转,更是好看,眸底掩藏不住的深情和爱惜。
许诺自然知道,一手拂去他的手,叶宁远顺势从背后搂着她,双手扣在她腰间,头枕在她肩膀上,赞美道:“我们家诺诺穿这身很好看。”
“满足你的色-情审美。”许诺凉凉道,叶宁远嘿嘿一笑,在她脸上落下一吻,也不否认,许诺唇角勾起一抹笑,“放开,我穿衣服。”
“别穿了,这样好看。”
“好看你个头。”这样祼露在外的吻痕,好看?鬼才觉得好看,不对,是兽性的男人才觉得好看,叶宁远却坚持这一身极好看,最后许诺在他的胡搅蛮缠下只能在身上多添内裤,让他放肆地观赏穿着他衬衫的她,真他妈的恶趣味。
他早就准备好饭菜,许诺手艺不好,这两天吃的都是简便餐,叶宁远似乎也知道,给她准备了一桌子好料,她没去看他,低头啃桌上的饭菜,他的手艺真好。
她家石头真的家务一手通,洗衣,做饭什么都行,她汗颜。
“昨晚的问题还没回答我呢。”叶宁远见她吃得差不多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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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问题还没回答我呢。手机阅读小说,同步更新\!{'}”叶宁远见她吃得差不多才问。
许诺自然知道他为什么,把她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叶宁远只觉得离奇,也觉得庆幸,问了这句,他便不再问她什么,只是撑着头,看她吃饭。
“你不饿?”
“我吃饱了。”叶宁远说道,许诺抬头才见到他的碗筷空了。她垂头一口一口地喝汤,叶宁远问,“饭菜合胃口吗?”
许诺点头。
他又问,“汤好喝吗?”
许诺再一次点头,疑惑地看他,“你到底要说什么?”
叶宁远理直气壮地说,“当然要问清楚你的口味喜好,毕竟我要为你做一辈子的饭。”
许诺一怔,瞬间低下头,脸差点啪在汤碗里,叶宁远若没事人般,许诺指尖微微地颤抖起来,分不清心中是喜悦,还是苦痛,两人都没去提海蓝之事,叶宁远不提,许诺也不提,仿佛这件事从未发生过,她还是她,他也还是他,相恋多年又分开的一对情人罢了。
吃过饭,他拉着她去沙滩上散步,许诺吃得有点撑了,腿心处虽涂了药,清凉,但还有些酸麻,她本不想陪他一起去散步什么,但拗不过他,只能随他去沙滩上走。两人说了些过往的事,说得更多是往事,对于未来,却是只字不提。是许诺不提,叶宁远有心想提,看她的表情也只能忍了,她需要时间来调节心情,他不会逼得她太厉害,两人在沙滩上坐了一会儿,叶宁远来了兴致,想给她画一幅画,他折回房间拿来画具和画册,他在调颜色,许诺翻开他的画册,看见吾妻许诺四字,心中一震,抬眸看他,他在认真地调色,许诺唇角微勾,承认吧,她是喜悦的,这种喜悦和重逢的喜悦又有淡淡的不同。
有少许的甜蜜。
翻开画册,里头都是她,不,应该说是过去的她的样貌,他是以许星的样子来画她的吧,叶宁远回头来,笑道,“好看吗?”
“嗯,好看,我长的好看,你画得再难看也好看。”
叶宁远手一顿,摇了摇头,“成,我知道你好看,我画的难看。”
“那当然。”
她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的画,其实一个人作画用不用心,从画中可以看得出来,叶宁远是用了十分的心,画得如此之好,她看着都能看出他的心。
他很爱她吧?
爱一个人一年两年容易,可十几年了,难得他还有那份心思,然而,或许她该放下心结,不该如此折磨彼此,只要宁远能放得下。
他们的人生,没有几个十三年,总不能再一次擦肩而过。
“诺诺,你要是从小就在我身边,该有多好。”
“那你会腻了我。”
“不会!”他说,“永远不会。”
许诺只笑不语,她知道自己的个性很糟糕,他能喜欢,还真是意外,她以为宁宁喜欢那种活泼开朗的女孩子,而不是她这种。
“有件事忘了问你,你想起一切,想不想和许家相认?”
“不想!”她斩钉截铁地说道,合上画册,“就让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他们也没在乎过我的生死,我也懒得去理会他们。”
对于那个家,说是没有恨,那是骗人的,她在迈克尔身边这么多年,虽说认了她当干妈,她也很疼她,可始终是隔了一层,并不亲厚,特别是后来和许星闹崩后,更不常走动,她不知道那位母亲是什么意思,但她的确不想和那家人有所牵扯。
解释起来,也很麻烦,她对亲情的期待值不高,相反的,这些年给过她最好的,是迈克尔,当爹地,又当妈咪,给予她所有缺失的亲情,比起他们,迈克尔更亲。这也是为什么迈克尔遇害后,她会如此疯狂。
“嗯,那我们就不提。”叶宁远从善如流,吻着她的唇,轻声道:“以后我不会让你孤单,你有我了。”
许诺低下头去,唇角掀起。
叶宁远揉揉她的头发,让摆姿势画画,许诺非常不合作,叶宁远很苦恼,最后在他的软硬兼施下如他所愿的摆出一个姿势,叶宁远这才满意。
他画画速度并不快,一笔一笔画得很认真,那是他最爱的人呢,这么多年,他总是对着他心中的幻想去画她,第一次她站在她面前,第一次如此生动地站在他面前,长发飘飘,白衣飘飘,表情生动,对叶宁远来说,除了感恩,还是感恩。
老天毕竟是眷顾着他的,终究把她还给了他。
夕阳在她身上打了一层薄薄的光,海风虽大,却不冷,暖暖的,叶宁远摘了一朵白茶花别在她耳朵后,许诺道:“靠,花痴!”
“不花痴,特别好看。”她的脸型很适合戴这样大花朵,长发又足够漂亮,花朵这一别着,别有一番风韵,两人的审美显然不在一个水平上,他觉得美极了,她觉得傻呆了,不肯去的戴,他搂着她吻了许久,甚至连撒娇的手段都用出来了,许诺全部驳回,白茶花很漂亮,可戴在头上很傻,很天真。
“诺诺,你乖一点嘛。”
“傻死了,我不戴。”许诺的脾气比他大多了,叶宁远瞪她,她回瞪,说不戴就不戴,“顶多我把它化成红色的?”
“呸,红色更花痴,更傻。”
“画出来才知道效果,你怎么知道很傻?”
“你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戴牛粪你都觉得好看,不用画也知道很傻。”许诺翻了个白眼。
叶宁远严肃道,“诺诺,你不要质疑我的审美观,你要戴牛粪我肯定不说好看。”再说,牛粪怎么戴?
许诺气结,叶宁远摸摸她的脸,“乖乖让我画,晚上就让你休息一晚,不然……”
“你别欺人太甚!”
叶宁远腹黑狡猾地笑,许诺最后还是妥协了,真的,今晚要是再来一场,她就要疯了,做ai也要讲究频率的,特别是她这刚开荤的身体。
“你敢食言,你就死定了。”许诺警告道,叶宁远知道她妥协了,笑得和偷腥的猫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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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远很快就画好了,香艳的美女跃然纸上,白衬衫,白茶花,看起来特别的冷艳,而身上那若隐若现的风情和se情痕迹让她看起来又是如此的香艳,半luǒ半遮,美得令人心动。
那朵许诺认为很傻很天真的茶花在她纯然冷然的风情中添了一抹纯真,并无突兀之感,许诺表示,暂时可以容忍这朵茶花出现在她身上,这别扭的说法取悦了叶宁远,她分明是喜欢这茶花。他作画水准向来极佳,岂会让她觉得不好看。
叶宁远一手搂抱过她,让海风把画吹干,他带她在沙滩上走,男人英俊tǐng拔,女人高挑纤细,从背影看,要多浪漫就多浪漫,怎么看都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可若从正面看,女的一脸想要揍人的表情,男的在她耳边愉快地哄着她。
“不走了,我要回去了。”累死。
“你不舒服?”叶宁远总算发现有点问题,她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许诺脸上一烫,叶宁远打横抱起她,华丽丽的公主抱。
“放我下来。”许诺难得有些困窘。
“不放!”
“你……”许诺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叶宁远抱着她坐下来,她一溜烟就想离开被他硬扣着跌落在他身上,叶宁远搂着她的腰部。
“诺诺,乖一点。”
“乖你个头。”许诺敲打他几下,叶宁远承受着甜mì的折磨,笑得如偷腥的猫儿,这样抱着她,已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满足了。
许诺深知挣脱不过他,只能任他抱着,说真的,当年她还真没想得到如今的叶宁远能有这样宽厚有力的怀抱,能够抱着,给她一方安宁。当年瘦小的孩子,如今已比她更有力了,她可以安心地靠在他怀里,他能为她挡风遮雨了。这是做梦都不曾想过的事情。
他们同龄,儿时他矮了她许多,她本想他即便长大了,也高不到哪儿去,没想到出乎意料呢。chún角勾起一抹笑容,许诺放任自己睡在他怀里。
确实有些困了。
叶宁远为她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她睡得更好,他一直看着她沉睡的容颜,轻声道:“诺诺,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再也不会!
即便她心中有心结,他也不会放手。
海蓝一事,已无可挽回,他不想再让自己失去,既然失去的,无法再抓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再失去。
许诺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安稳地枕在他怀里,他占有xìng地搂着她,抱着很亲密,她微微一笑,忍不住抚着他的脸,叶宁远几乎一碰就醒,许诺缩了手,他却抓着她重新按在脸上,“躲什么?”
“没有。”
“我喜欢诺诺偷偷mōmō地碰我。”
“我没有偷偷mōmō。”
“好,没有偷偷mōmō,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爱怎么mō都可以,光明正大。”叶宁远改口,笑吟吟道,细碎的wěn落在她的发上,额上。
她承受着他的亲密,叶宁远果真守信,并没有碰她,或是知道她身体不适,他只是wěn着她的chún,不敢有过分的行为,怕一个冲动又忍不住。
她的身体承受不住这频繁的求欢,他昨晚太过了,又笨手笨脚的,弄得她很不舒服,那里受了伤,他是为她上药的时候才发现,她那一声好疼是真的伤了,心疼得不行,暗恼自己的粗莽,许诺一字不提,他却懂得怜惜她,毕竟是他最爱,最想呵护的女子,他很想要她,却不想伤她。
“石头,你妹妹的事……我很抱歉。”许诺闭上眼睛,轻声说道,她是真的很抱歉,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心中的感觉。
这是许诺第一次开口和他说海蓝的事,叶宁远顿了顿,心知她心中的伤痛,紧紧地搂抱着她,“我不怪你。”
“那你自责吗?”她一针见血地问,不怪她,是因为接受她的全部,宁愿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她不希望这样。
叶宁远也没有瞒她,直说他很自责,许诺神sè一暗,叶宁远沉声道:“我再自责,我也不会放手,不会让你离开我。”
“……我……”
“诺诺,别逃避好吗?我们一起来面对这件事,我妈咪说,是海蓝和我们缘分太浅,不关你我的事。”叶宁远说道。
“你妈咪真好。”许诺苦笑,把头埋在她xiōng口,钝钝地疼,叶宁远只是轻拍着她的肩膀。
“想在忘忧岛上住吗?如果你想,我就陪你一直在这里住下来。”
她一震,错愕抬眸,“那第一恐怖组织……”
“所有的事情和你比起来,都是次要的。”
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谁能承受叶宁远这样的柔情,谁能不为他所感动,许诺红了眼睛,咬牙摇了摇头,“我不要。”
她不想他放弃,什么都不想他放弃。
她要他永远都站在世界最高处,他那么喜欢第一恐怖组织,怎么能放弃了。
“既然不要,那你也不要放弃我,好吗?我们分开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分离,海蓝的事,我们都抱歉,可那是无可挽回的事情,我们不能一辈子都活在这件事的yīn影中,许诺,答应我好吗?”叶宁远握紧她的手。
许诺咬牙,这狡猾的男人,说来说去,也是想要她一句承诺。
她咬牙,只能点头,还能如何呢?
他都说道这份上了,她再逃避,又有什么用,这天大地大,她不管逃去哪儿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与其如此,不如不逃。
“好!”她轻声应道,叶宁远欣喜若狂,攫住她的chún舌,热情地wěn住,“诺诺,记住你的承诺,我许你一生,你也要许我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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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和叶宁远在岛上过着一段很幸福的日子。
这里远离喧哗,清清静静,许诺一生都没过上如此快乐无忧的日子,没有仇杀,没有任务,也没有恐怖分子,哦,有一名恐怖分子,但是却是她最温柔的恐怖分子。
日出而起,日落而眠,叶宁远也很久没有过这样舒心的日子,关键是有她在身边,即便她什么都不做,就好好呆在他身边,他也觉得开心。
有一件事,许诺很好奇,忍不住问他,“我们没有认认真真打一场过吗?”
叶宁远严肃思考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似乎是没有。
“来吧!”
“干嘛?”
“打架。”许诺理所当然地道,叶宁远哭丧了脸,这老婆很暴力,他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诺诺,别打了,我肯定打不过你。”
叶宁远举手投降,果断地放弃他要赢的权力,若说世上有谁能让他甘心双手举起投降,非许诺不可,他和许诺的身手,据他判断,他是高的,许诺应该也知道,说打架嘛,那就不要了嘛,他直接认输。
“我没事做。”许诺说道。
叶宁远一把搂过她,一手伸进她的衣裳中,暧昧地笑,“其实,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打架。”
许诺狠狠一瞪,靠,这sè狼。
“滚!”叶宁远贼笑,直接把她扑倒在沙滩上,许诺一脚踢过去,他敏捷一闪,wěn住她的chún,笑说道:“我们还没在沙滩上做过。”
“石头,你能不能不要老想这档子事?”许诺yù哭无泪,此人真是让她想揍都没yù望,前天出海旅游,他想下水游泳,她没阻拦,luǒ泳她也就忍了,没想到他竟然拖着她一起下水,后果可想而知,幸好没人经过,不然她这脸都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他的理由也光明正大地说,还没在海里做过,靠,这是人说的话吗?他是打算去到哪儿都做一遍吗?反正都没做过。
“诺诺,你要体谅一名刚偷吃禁果的男人的心情。”
“sè狼!”
“我爹地说,男人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会变成sè狼。”
许诺脸一红,叶宁远果断扑倒,正要剥去她的上衣就听许诺含糊道,“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专心点!”叶宁远在她xiōng上一捏,许诺轻哼一声,这sè狼,真是精虫充脑了,可她也来不及想得太多,就被他拉入yù望的漩涡中。直到很明显的盘旋声在长空想起,叶宁远和许诺都不能忽略的声音,他迅速抓过衣裳让她穿上,不雅地骂了一声,shit!哪个混蛋!
许诺幸灾乐祸,这就是精虫充脑的下场。
直升机在岛上盘旋,慢慢地低飞,无双探头出来,愉快地打招呼,“哥哥,好热情啊,加油,加油,我们给你当观众。”
叶宁远黑线……
她们不是要到月底才来吗?
许诺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特别是看见程安雅和十一、叶薇暧昧的眼神,她更是窘迫,这算不算是被捉jiān在chuáng?
叶宁远倒是镇定,仿佛没事人般,“妈咪,姑姑,你们怎么来了?”
叶薇妖娆一笑,“不来看不到好戏啊,宝贝儿,你也太热情了,光天化日就来。”
许诺红着脸,面无表情地站着,小萝卜头已跑去探险了,宁远叮嘱她们别跑得太远,面对这一家人,许诺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打了一个招呼,她本就不善言词,程安雅和叶薇等人也不介意,叶宁远帮着她们提着行礼便进去,房间还没收拾好,叶宁远没想到她们来得这么快。
“妈咪,来也不和我们说一声。”
“正好经过,薇薇说来看看你们,我们就顺便过来了。”程安雅笑说道,叶薇分明是故意的。
不过这话,程安雅自然不会说。
“妈咪,我和诺诺……”
“别解释,我知道,你姑姑说了。”程安雅说道,看着走到前头帮忙十一拎着行李的女孩,微微一笑,“很好。”
“谢谢妈咪。”
“话说,什么时候把人娶到手?”程安雅戏谑问,他们看起来很般配,看起来宁宁已经搞定许诺,接下来的事问题就不大。
她开始觉得,或许三十多岁当奶奶不是一个梦。
……
二人世界突然涌进这么多人,叶宁远和许诺适应良好,一个下午都在帮他们收拾房间,叶宁远更命人从来几套chuáng上用品,一些生活用品,一直忙到傍晚才收拾妥当。
晚上容颜和叶薇、十一联手做出一桌子丰盛的海鲜大餐,小萝卜头们倒是很开心,吃得不亦乐乎,许诺一时没法适应这么热闹的气氛,她埋头苦干,不太说话。
叶薇,程安雅等人和她说一句,她回一句,很标准的沉默是金,低着头一直吃东西,叶薇问他怎么认出她来的,以许诺的xìng格怕是不会说,叶宁远也卖了关子,并没有说实话,众人也算灵透,没有多问。
倒是墨叶琰喊着汤匙问,“大表哥,你什么时候和嫂子结婚?”
他这一问,叶薇竖起拇指,小白有时候还是很机灵的,墨小白却没觉得他有什么机灵的,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参加婚礼多好玩,还能当花童。
“你嫂子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叶宁远笑道。
墨小白转而问许诺,“嫂子,你什么时候嫁给大表哥?”
许诺低着头,她吃饭,装作没听见,叶宁远在一边笑,墨小白是问不出答案绝不死心的孩子,又重复问了几遍,许诺抬起头,“不知道。”
墨小白嘴巴张了张,脱口问出,“大表哥,你被人嫌弃了。”
再写几张就完了…………由于特殊原因,要推迟到这个月底才能彻底打上完结,所以完结后每隔几天发一个番外,撑到月底。
那个,你们想看谁的就说吧。
声明,不是强制xìng的,我也没办法,所以番外一定要慎重,不想看的可以看到我说完结就好了哦。我是被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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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没什么娱乐,但叶薇是特别爱玩的人,晚餐后便开船出海去邻岛去玩儿,忘忧岛清冷,可这边是群岛,有不少居民岛屿,岛上玩乐节目也不少,她很多年没享受过海洋风情的舞蹈和欢乐,查了附近岛屿有三处节目,她立刻开船出海玩。
十一和容颜、安雅也去,几个小萝卜头也去,许诺本来想留在家里,叶宁远也拐她上船。
两人腻着在一起,大多是宁宁在说话,许诺偶尔回他一句,程安雅看得直摇头,儿子彻底被人俘虏了,这模样典型的妻管严啊。
叶宁远倒不在乎,叶薇笑着打趣一句,“宁宁宝贝儿,你们家角sè是不是颠倒了,你洗衣做饭,家务全包,怎么看你都是老婆。”
许诺脸大红,叶宁远光明正大地搂着她,笑道,“那有什么关系,我爹地也做。”
程安雅咳咳了几声,叶薇大笑。
墨叶琰说道:“大表哥,我要吸取教训。”
叶薇斜睨墨小白,“你个墨小白,就你这样的,用得着吸取教训吗?进了厨房非把厨房炸了不可。”
“妈咪,这样不好吗?你儿子被人伺候,多舒服。”墨小白顶嘴。
墨晨很有兄弟情谊地搂着墨小白,“小白不怕,小哥哥伺候你。”
“小哥哥,我最爱小哥哥了。”墨小白感动,深情呼唤,扑倒墨晨。
墨晨微微笑,反扑,“我也最爱墨小白。”
十一chún角一扯,好伟大的志向,你自己都缺人伺候呢,这位也是一小白,为什么每次看这兄弟两在一起她都想笑呢。
墨遥冷冷地凝了过来,墨小白和墨晨一震,缩了缩脖子,yù语还休地躲在墨晨身边,墨晨咳咳了声,侧着身子当着墨小白,哭丧着脸看他家老哥。
叶非墨面无表情,卡卡支着头往叶非墨肩上倒,那画面也极其和谐,看得各家大人都很无语,叶薇拍拍手,“我说你们,都摆出这阵势想做什么?”
叶非墨表情冷艳至极,硬硬地吐出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
十一扑哧一笑,容颜也笑不可支,安雅也笑了,“卡卡,海蓝走了,你就退而求其次要非墨了?”
许诺有点不太适应这家人的风格,都在做什么?鼓励她家小孩都同了?虽然她对这个没意见,但她们的思想也太开放了。
叶宁远轻声道,“没事。”
卡卡煞有其事地问:“非墨,你要我吗?”
叶非墨从善如流上下扫了他一圈,“洗衣、做饭、铺chuáng单,伺候洗澡、拖地板、赚钱……能自愿供我解剖,满足以上条件,我要。”
墨家两小白一抖,小表哥,你确定你是要找伴儿?你真的确定,你真的确定?
卡卡问容颜,“妈咪,我符合吗?”
“不符合。”
“好吧,小非墨,你太伤我心了,墨小白,我表白被拒绝了,过来给我安慰吧。”
墨小白果断摇头。
墨无双呵呵地笑,“非墨以后抱着书本过一辈子算了,哪个女人会挑战这种极限啊。”
程安雅表示赞同。
墨小白弱弱地问,“我们家也要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叶薇很想揪着墨小白丢到海里,“不要问这种问题,那会让我后悔痛了一天一夜生下你。”
“哦……”墨小白承受能力是很强,又弱弱地举手,“妈咪,上一次说你才痛了三个小时生我的,怎么变成一天一夜了?”
墨小白表示不解,叶薇笑得和巫婆一样,揪过他作势就要丢,墨小白哭天抢地,双tuǐ夹着叶薇的腰,“小哥哥……”
“叫你爹地都没用。”
呣子两正闹着,船靠岸了。
叶薇直接把他丢上岸去,墨小白在半空机灵一翻,稳稳地落在沙滩上,“妈咪你太暴力了,我可怜的爹地……不对,爹地也暴力,一点都不可怜。”
众人大笑不已。
许诺和叶宁远说道:“你们家的人真好玩。”
“是我们家。”叶宁远纠正她的小错误,许诺别过脸去,谁是他们家的人,心里却有一种甜mì的感觉,我们家……
叶宁远紧紧地牵着她的手。
岛屿上有大型的篝火晚会,一到岛上各自就分开玩儿,叶薇带着墨无双果断脱离队伍,十一带墨家三小孩,容颜、安雅带着卡卡和叶非墨。
叶宁远和许诺也独自去玩儿。
岛上很热闹,岛民们都围成一圈挑着热辣的舞,欢歌载舞,姑娘们穿着各种颜sè的漂亮长裙,很有海洋风味,带着美丽的头花,挑着艳丽的舞蹈。
小伙子大多lù出结实的膀子,都是沙滩装,也有的紧身装,各种妖娆尽显,篝火晚会办得十分热闹。叶宁远想起他和许诺在舞厅中跳的那一段热舞,心口一dàng。
许诺自然也想到了,见他看来,只是轻笑。
“我们去跳一段?”
“不要!”许诺摇摇头,轻声说道,“我那次是第一次和别人跳舞。”
“那是我的荣幸,以后你所有的舞,我必须是唯一的舞伴。”他笑着说,许诺低低地笑,叶宁远抱紧了她,在她脸上偷了一个香。
两人随着人群一起喝彩,突然看见一道妖娆的身影出现在舞蹈团队中,扭腰,甩头间风情尽lù,正是叶薇,她最爱这样的场合,已好久没跳过艳wu,好不容易有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她是最追求个xìng解放的女子。
墨小白吹着口哨喊,姐姐加油,姐姐加油!
许诺扑哧一声笑出来。
姐姐……
叶宁远趴在许诺肩上也笑得不停,这场合喊妈咪加油有点煞风景,喊姐姐正好。
“你那表弟太可爱了。”
正文 8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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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可爱到爆棚。书友整_理*提~供”叶宁远笑道,现场气氛很火辣,叶薇一把扯过叶宁远去当舞伴,叶宁远也不拒绝,墨小白呼声更高了,哥哥姐姐叫个不停。
叶宁远也是跳舞极拿手的主,这一跳和叶薇搭配得很完美,和谐,看得墨小白都想要跳了,呜呜地叫着小哥哥,我们一起跳吧。
墨晨说道:“我们跳没有美感,长大了跳。”
墨小白开始期盼长大……
程安雅走了过来,笑着和许诺说道,“诺诺,陪我走一走吧。”
许诺看了看场中的叶宁远,他正和叶薇跳得欢快,她点点头,说实话,她喜欢程安雅,虽然在叶家相处时间不长,但她是让人很容易喜欢的长辈。
两人站在高处,也能看见场中的男男女女热舞的情况,程安雅问她,“你和宁宁什么时候结婚?”
啊……许诺没想到,程安雅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安雅笑得甜美,并无什么异样,许诺在想,她真的不介意海蓝一事吗?这件事始终是一块疙瘩,虽说答应叶宁远永远不离开,可一想到要面对他的家人,她就倍感压力。
“你介意海蓝一事?”
许诺点头,程安雅道:“许诺,海蓝一事已过去了,我们家一贯主张往前看。失去海蓝,我们已经很悲痛,若是宁宁再不开心,我们当父母的,心情会很糟糕,我失去一个女儿,不想失去一个儿子,你能让我儿子开心,这就够了。”
她听叶宁远说过,他的爹地妈咪不介意海蓝一事,许诺心想,或许是叶宁远安慰她的而已,可乍一听她说这番话,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许诺非常的感动。
指尖都在颤抖,心中有一种不可抑制的疼痛慢慢地伸展开来,程安雅的宽慰,让她愧疚,也许她看出来,她和叶宁远之间的心结。
有些事,叶宁远说,远不如程安雅说,来得有信服力。
比如说海蓝一事。
“我真的很抱歉。”许诺说道。
“我和阿琛都不怪你,你也不必说抱歉,不过既然你觉得抱歉,那我们也接受,所以,诺诺,你若真的觉得很抱歉,日后就好好对我儿子。”程安雅说道:“你死后,他一直不开心,这么多年一人在岛上训练,我们都没有陪着他,让他一个人承受了许多。以后你多陪陪他,多爱他,失而复得的人总是那般珍贵,我知道他不可能会放开你,所以,也请你不要因为别的理由放开他,他这辈子开心的时间不多,你以后千倍百倍地把快乐还给他吧,这是我这位当母亲的,唯一的心愿。”
看着女子走向篝火晚宴的背影,许诺眼圈有些红,她的话一直在耳边盘旋,唯一的心愿吗?这何尝不是她自己的心愿呢?她何尝不知道她的石头这辈子开心的日子不多呢?
她被谁都希望,叶宁远能够幸福,美满。
他太早遇见她,太早尝到情爱的滋味,又太早的失去她,承受生离死别,那种难受没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她心疼,这段日子的徘徊他看在眼里,心中也很害怕吧。
怕她离开。
她从小就不是这么犹豫不决的人,做事果断,从不为别人的生死折磨自己,可世间总有一人是例外的,总有一人是例外的……
石头!
远远看见他走出人群,四处寻找她的下落,程安雅往后指了指,他快速奔了过来,敢跳完舞蹈,他的额上都是汗水。
“不喜欢这场合?”
“不是!”许诺笑了笑,“下面太吵了,这里可以安静地看你。”
叶宁远一怔,倏地一笑,心底好像有无数的快乐泡泡冒出来,炸开了幸福的声音,许诺会说这样的话,让他颇感意外。她搂过他的脖子,主动wěn上他的chún,她已给过他一次意外,又给他一次意外,叶宁远着实要快乐得发疯了,他wěn她,她会回应,可这么主动wěn他,还是很少见的。
当然,叶宁远对这种主动送上门的美味是不会拒绝的。
小腹间一阵火热,两人又贴得紧,许诺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紧绷,抵住她的小腹间,忍不住抗议了句,“石头,你真是……”
“血气方刚嘛。”叶宁远搂着她的腰,一看下面的热闹,怕是要持续好长时间,来得及的,他倏地打横抱起许诺,闪到一颗大树后,大树挡住他们的身影,欢乐声不停地传来,那刺jī仿佛是在一群人面前做ai般,两人都情动得快,这种禁忌的刺jī更让人的yu望燃烧得快。
叶宁远急切又疯狂地wěn住她的chún,隔着衣裳抚-弄她的柔软,一手掀起她的圈子探进去,许诺呜咽一声,听着背后的欢叫声,前面又是他粗重的呼吸,许诺身子敏感得紧绷。
他们在海里做过,也在岛上的岩石后做过,也在白茶花里做过,可还是第一次在人这么多的地方做,一想到他的亲人们都在附近,许诺就受不了,紧张和yu望瞬间湮灭了他们。
叶宁远把她的裙子推到腰间,搂着她的双tuǐ圈住他的腰,把她抵在xiōng膛和树木间,又准又快地沉入她的身体里,两人身上的衣裳几乎都是完好的,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着彼此。
(为了结束的这一章不被和谐,姐妹们脑补,要是结局这一章被隐了,我就各种杯具了,要是这样也被隐了,我可以确定是鄙视我了。)
事后,许诺气喘嘘嘘,两人抱在一起,好久平息狂跳的心和沉重的呼吸,都瘫软在青草地上,许诺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和他就这么衣服都不脱就这么做了两次。前面做了一遍还不算,硬是让她抵着树从背后再来一次,这姿势实在是……
靠!
“你赶紧出来。”许诺推了推他。
叶宁远装死,“刚做完没力气。”
靠,骗鬼去吧。
她抬手刚要打,叶宁远就扣着她的腰,“诺诺,拜托你别再动了,我又想要了。”
他的小兄弟还很精神地埋在她体内,若不是考虑到快要回去了,他还真想继续,这野外比忘忧岛刺jī……
许诺乖了。
两人又搂在一起胡闹了阵,才收拾好自己,安许诺一看彼此的模样就恨,这回程安雅她们都看得出他们干过什么事了。
叶宁远脸皮厚,一点都不在乎。
“妈咪刚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许诺自然不会和他说,她偏头拍了他的脸,“石头,你说过要给我做一辈子的饭是不是?”
“当然!”
“嗯,那我可以现在就开始行使我的权力吗?”
叶宁远愣了半晌,直到她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果断追上去,捧着她的脸就亲,最后wěn住她的chún……
诺诺,真的很感觉神明。
在我最美好的年华里,遇见了你。虽然有过失落,有过寂寞,可始终,我把我最美好的一切,都给予了你。
这是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
同志们,下面的章节我都要加标题的,你们可以选择看。
宁宁的故事到此为止。
我已经解释过理由了,月底才会打上完结,各位姐妹请体谅哦。!。
正文 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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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岛屿有几处大型活动,都很热闹,叶薇和安雅无双等人每日玩得不亦乐乎,乐不思蜀,这节目是每几天一次,程安雅、容颜等人也很喜欢岛屿上的生活,于是众人决定多住一段时间。(
叶宁远搂着许诺,“二人世界泡汤了。”
许诺拍了他一下,笑了笑,“乖。”
叶宁远发现,自从那日敞开心扉后,许诺变得爱笑许多,虽只是唇角掀起,不算是很灿烂的笑容,可这样的微微笑已实属难得。
“再笑一笑!”他亲着她的脸颊哄着,许诺直接给他一拳,两人正打闹间,听到直升机盘旋的声音,不远处一辆直升机从海边低飞而来。
两人相视一眼,都不知是谁。
飞机盘旋一会儿,叶薇,安雅和十一等人都跑出来,正谈论着是谁,就见舱门打开,叶三少探出头来,挥了挥手,程安雅眸光一亮,算一算日子,他们在忘忧岛住了快一个月,她已有好长时间没见过叶三少了。
叶薇和十一、容颜不免也想起家中那位。
“妈咪,开心啦,你的口水要掉下来了。”叶宁远笑道,程安雅瞪他一眼,他搂着许诺依然坐在岩石上,低声在许诺耳边说些什么,许诺莞尔。
直升机落地,叶三少率先走出来,令众人讶异的是,楚离也从舱门中走下,接着是墨大和墨玦,众小孩欢呼一声,女人们都笑起来。
忘忧岛瞬间热闹起来,墨晔笑着抱过十一,“不是说半个月回来吗?”
十一低低笑道:“忘了。”
“下次不让你和叶薇出门了。”墨晔心想,十一和叶薇一出门,准是忘了归期,孤枕难眠啊,看这一次还得亲自过来追老婆。
“下次再说。”夫妻两人相处这么久,十一自然也知道如何应对墨晔,他每次都说不让她和叶薇出门,可她也有办法和叶薇一起玩,不过大多时候她还是听他话的。
墨家那对双胞胎很显然被老爹忽略了,一个哭丧着脸,一个面无表情。
墨玦瞪着叶薇,叶薇反瞪回去,墨无双和墨小白在一旁鼓掌加油,看谁能瞪得过谁,墨玦瞬间转移目标揍墨小白,墨无双笑得甜蜜。
男孩和女孩就是不一样,女孩多吃香。
叶三少见安雅心情不错,心想旅游是正确的,只要她心情能好一些,他忍受一个月不见无所谓,不过一个月是极限,结婚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和她分开这么久。
“想我没有?”
“有点。”程安雅轻笑。
楚离和容颜拥在一起说些贴己话,一个月不见,他的颜颜更美了,在楚离眼里,纵是倾国色也不及容颜,众孩子中,唯独卡卡得到爹地的关心问候,其余的一句都没有,卡卡不由得感慨,这就是人品,非墨斜睨他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
正文 889 墨晔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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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一和墨晔在岛上散步,月光倾洒,一对璧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细碎了一地美好,两人的说一些悄悄话,耳鬓厮磨,亲昵宛若一人,十一总被他逗得满脸通红。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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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她,是墨晔的兴致,每次逗弄她都让他有一种满足感,他喜欢看她羞涩的模样,你垂眸瞬间的风华,极其美好,他看了这么多年,每一次都觉得心中暖暖的,依然是过去暧昧悸动。
结婚多年,又生育一对双胞胎儿子,照理说两人的感情再jī烈也该慢慢地敛去,恢复细水流长,可他们之间从一开始也不是很jī烈的情感,她是情绪内敛的人,他也是,从一开始就是他主导这段感情的走向,他亏欠了她,爱上了她。他花点小心思,让她爱上他,她人又单纯,感情纯真,极是好哄骗,他得承认,年轻的时候,总是爱这么哄着她,如今也是一样。
感情从未褪sè过。
细水流长,他和她的感情,这个词更好能表达,除了她恨他那段日子外,两人之间一直走得平顺,他们不像叶薇和墨玦,十年如一日,天雷勾动地火的。
甚至他都不明白,墨玦和叶薇为什么十年如一日都能这么轰轰烈烈,吵吵闹闹地过,这样安安静静的不是很好吗?
人和人的xìng格不一样,感情所表达的方式也不一样,他更喜欢和十一这样静静,温温的,如一杯醇香的茶水。
拉着她在沙滩上坐下,他顺便把她抱在怀里,十一窘迫地看四周,并无人,推了推他肩膀,墨晔轻笑,“这个月玩得开心吗?”
十一点头,他玩着她的手指,十指紧扣,交缠,亲密无间。
“你怎么有空过来?”
“想你了!”墨晔笑着,拉着她的头,wěn上她的chún,已不似前几年那边总是怕wěn不够似的,总是狼吞虎咽,如今他wěn着她,温柔又浓情,少了年少的jī烈,多了一抹深浓和刻骨。
他的确是想她了。
她和叶薇不同,叶薇经常四面八方地走,偶尔两三月不回来是很正常的,可十一却不会,她很顾家,即便和叶薇出去玩儿,他想她了,打个电话,她也会心软回来。
这一次出来,人在忘忧岛,电话不同,他只能寻来。
她的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月下更如水mì桃般美丽,上天待她是宽厚的,身体养好后,又苏曼的仔细调理,这些年极少有苦痛,也不操劳,时而和叶薇探险,人保养得极好,其实,她也不过三十一,美丽如初,这朵他呵护多年的花朵,开得更美丽了。
墨晔搂着她,一起看海潮涌动,墨晔突然说道,“这些年,我都没怎么陪你。”
“不会啊,都在家。”无论多忙,他都会回家,且黑手党的事情,她偶尔和他一起处理,两人几乎形影不离,怎么会说没空陪她呢。
再说,她也明白,墨晔是想打下更坚实的基础,日后墨遥和墨晨,墨叶琰几兄弟会轻松一些。
话说,这是无责任番外哦,不是连贯的哦,也许下一张就转到沙特苏曼家去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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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90 叶非墨和墨小白 祼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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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晔笑拥着十一,轻声承诺,“等墨遥再大一些,我放下所有事情,专心陪你。(牛文小说~网看小说)”
“好!”十一应着,墨晔温柔地抱着搂着,一起看享受海洋的宁静和宽远,过了这么多年,彼此默契十足,很多话无需说太多,彼此都明白。
墨晔抱着她,已感觉自己拥抱了全世界。
若不是她身体不适合再怀孕,他真想再生一名女孩来宠,每次看墨玦和无双腻歪在一起,他都好嫉妒,不过这样也好。
岛屿上,一座别墅中。
几个孩子很郁闷地围在一起,大人一来,好像他们都被忽略了,他们全部都谈情说爱,诉离别相思之苦,把他们几个小孩子都忘光光了。
就连脾气墨玦和叶薇也腻在一起。
几个孩子深深觉得,他们被忽略了。
叶非墨最淡定了,拿着他的游戏机面无表情地打,一边凉凉地说,“又不是第一次被忽略,用得着摆出怨fù脸吗?”
特比是墨晨和墨小白,拉长了脸仿佛谁欠了他们几百万似的。
众人一致鄙视他,卡卡mō了mō小非墨的脸,聊表同情,叶非墨眉梢一挑,冷冷一笑,“都看我做什么,哪儿说不对?”
众人再鄙视。
卡卡道:“非墨难得说这么长的句子,你们也太不给面子了。”
“小表哥还是闭嘴好了。”
“我们来搓麻将吧,谁上?”墨晨兴致一来,举手问,这是他们的经典娱乐啊,直升机就有两幅,墨小白挥拳,也不待人反应,蹦跶的跑去拿麻将。
叶非墨兴致缺缺,“我不打。”
墨无双也没兴致,卡卡和墨遥相视一眼,他们两人和两小白打,太有辱智商了,两人也果断不打,墨小白抱着麻将回来没人愿意打,他泪了。
“你们比乌龟还讨厌。”墨小白傲jiāo一跺脚,二话不说,直接点名,“小表哥,卡卡,你们打。”
无双抱手看戏,墨遥冷冷地挑眉,那目光瞅着墨小白凉飕飕的,于是弱弱地问,“哥哥要打吗?”
墨遥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直把墨小白拍到西伯利亚冰山去,墨小白更泪了,没有第一声问墨遥,他觉得很无辜……
大哥一如既往的可怕。
呜呜……
“小哥哥……”墨小白深情地喊,墨晨立刻举手,“来了,来了,来了,小表哥,你一定是怕输是不是?”
据说,叶非墨从来不玩麻将这么幼稚的东西。
叶非墨头都没抬一下,chún角冷酷够起,“嗯,怕你们输不起。”
众人默,卡卡在一边狼狈为jiān地笑,低声和叶非墨咬耳朵,叶非墨眉梢一挑,终于来了点兴致,目光在墨晨和墨小白身上转了转,看得两人差点抱在一起取暖。
小表哥的气场比哥哥可怕多了。
“打麻将是吧,玩钱的话就俗了,这样吧,谁输了,脱光衣服luǒ-奔怎么样?”叶非墨木然地提出比赛条件。
正文 8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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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麻将是吧,玩钱的话就俗了,这样吧,谁输了,脱光衣服luǒ-奔怎么样?”叶非墨木然地提出比赛条件。小说*收藏~牛*文*WWW.NV001.CN
luǒ奔?
墨家两小白很诧异,都呆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一想到小表哥的麻将技术,两人击手,欢呼一声,同意了麻将规则。
墨遥chún角笑意更冷。
于是,就这么上场了。
墨晨,墨小白对面,墨遥和叶非墨对面,卡卡当叶非墨军师,无双三家观战,开局。
第一局。
叶非墨打牌的速度很慢,手中有四张废牌,据他观察,墨遥要碰其中一张,墨小白要吃其中一张,叶非墨本想给小白吃的。他对看墨遥luǒ奔比看他有兴趣,叶非墨出牌慢,墨小白又是一个急脾气的,直嚷嚷着小老头,叶非墨面无表情地笑,这可是高难度的动作,看得墨小白发毛。
于是,墨遥碰了,又出了一张牌,墨晨mō牌,出牌,又轮到叶非墨,他mō牌一看,chún角又是一勾,出牌,墨晨碰了,墨晨除了一张,叶非墨mō牌,果断暗杠。
墨小白哭了,叶非墨连罚了他两张牌,竟然还能暗杠,这还有天理吗?
据说,菜鸟都是好运气的。
墨小白平衡了。
这一局玩的不是台湾麻将,而是一人炮手的麻将,一局下来,一位赢家,一位炮手,三家输一,炮手要被罚。所以打法比台湾麻将要保守得多,就是情愿你自mō也不会出牌让你糊了。
各自都打了几张废牌,墨小白一张牌都吃不到,他开始意识到事态严重了,哭丧着脸问叶非墨,“小表哥,你不是不打牌的吗?”
“谁告诉你的?”
“大家都说。”
叶非墨冷冷一哼,“你被大家骗了。”
墨小白表示他很伤心,“小表哥,给张牌吃吧,我好可怜。”
他从头到尾竟然吃不到他小表哥一张牌,这也太令人伤心了,太过分了,太狡猾了,墨小白哭丧了,墨晨可怜地看着他,给予精神上的同情。
低估谁也不要低估叶非墨啊。
那不是寻死吗?
于是,墨小白开始伸小脚丫,叶非墨冷眉一挑,哼,和莫小白打牌,真是有损他的风度,这一点和墨遥的有辱智商有异曲同工之妙。
“墨小白,你踢的是我的脚。”叶非墨冷冷地提醒他,墨小白咬着chún,墨无双mō着墨小白的脸,“活脱脱的傲jiāo白痴受啊。”
墨小白怒,转头瞪无双,叶非墨和墨遥双双偏头,快速地把墨小白的牌看个精光,等墨小白回头mō牌,尚不知发生什么事时,那两人已经气定闲情地坐正,一脸正人君子。
墨晨,“……”
墨小白,我精神上同情你。
呜呜,两只狐狸,一只比一只狠啊。
第一局,叶非墨赢了,他果断地笑了,墨小白出了一张七万,他糊了,卡卡拍拍手,“来,小白luǒ奔吧!”
墨小白蹦起来,哇哇大叫,揪着他的领口仿佛被即将被强(jiān)两家fù女,双眸无辜含泪,肩膀一颤一颤的,把一名受逼迫的两家fù女形象演绎得很到位,可这样无辜的形象似乎没能唤起恶霸公子的良知,叶非墨翘着tuǐ,气定闲情地看着他,打了一个响指,示意他可以开始脱了。
一贯站在统一战线的卡卡鼓掌,拿出他那支第一恐怖组织出产,比世界上任何一台摄像机都高端的手机对着墨小白,也打了一个响指。
“comeon!baby。”
墨遥的冷笑转而戏谑,玩味地看着他,无双对他们的恶趣味也非常的感兴趣,看弟弟的luǒ(体)啊,她还是很有兴致的。
虽然他没什么好看的。
“你们都是坏人!”墨小白的兰花指颤抖地指着他们,那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叶非墨很配合情景,“墨小白,赶紧给爷快点,luǒ奔回来还有下一场。”
“你等着,我会报复的。”
“十个你上,我也照样轮你。”叶非墨藐视他。
墨小白怒,一跺脚,“脱就脱!”
于是他很壮士割腕地开始脱了上衣,岛上热,没穿多少,一脱就没了,接着脱了沙滩kù,仅剩一条小内kù就要跑,叶非墨敲了敲桌面,“luǒ()奔。”
他重重的咬了luǒ字,墨无双拍桌大笑,别看叶非墨平常话最少,可他的恶趣味的确令人不敢恭维的,卡卡已笑得不行了。
墨小白也是有骨气的人,小白报仇,十年不晚,他哗啦的脱了内kù。
“咦,小白,长得不错啊,好粉nèn。”无双sèmímí地发表意见。
卡卡,“好小啊。”
叶非墨接口,“大了也小。”
卡卡表示同意,墨小白怒,赤条条的Сhā腰,模样很威武,小小白软趴趴低垂着,主人却很耀武扬威,“你们的很大吗?很大吗?脱了比一比?”
“不比也知道你的最小。”墨遥瞥了一眼,疑似嫌弃,墨晨捂脸,这些人太邪恶了。
墨小白怒,他一贯不敢反抗墨遥的,可一质疑他的尺寸就开始威武了,嗷嗷大叫,“呸,你们不知道什么叫浓缩就是精华吗?”
卡卡的手机开门啪啪的按,叶非墨凑过去,“像素不错,放大拍。”
“好!”
众人默,好恶趣味啊。
墨小白伤心了,扭头一溜烟跑了。
暗自握拳,下一次,他肯定要赢。
所谓的luǒ奔就是从别墅奔到海边,又跑回来,不算很远,可是,在海边正说悄悄话的墨晔和十一看见墨小白(赤)条条地来,都瞪圆了眼睛。
墨小白,“呜呜,大伯帮帮忙啦,他们欺负人。”
墨晔,“谁欺负你了?”
“哥哥和小表哥。”
十一瞅着他,墨小白扭一扭小蛮腰,害羞地捂着主要部位又扭头跑回去,中途遇上叶薇和墨玦,叶薇吹了声口哨,“哈,墨小白,你出息了。”
“哇……你们都是坏人。”墨小白又傲jiāo了,再次扭头就跑,墨玦脸上肌肉扭曲,这儿子生来搞笑的是吧?靠。
回到原地,墨小白哼了哼,捡起沙滩kù穿起来,也不穿上衣了,连内kù都不穿了,叶非墨道:“小白,你觉悟太高了。”
他已经有了下一回还是他(luǒ)奔的觉悟?不容易啊,所以连衣服都不穿了。
闻声而来的几位大人都看他们玩儿,叶薇和墨玦把墨无双踢走,一左一右在墨小白后面当军师,叶三少,安雅,容颜和楚离直接到叶非墨后面,十一在墨晨后面,墨晔在墨遥后面。
墨晔开始觉得,生双胞胎太吃亏了。
墨小白有爹娘助阵,开始威武了,谁不知道他爹地打麻将从来不输的,那叫高手,他摩拳擦掌要报仇,叶非墨凉凉往后一瞄,墨小白的底气就开始不足了,人家军师四位啊,个个都不好惹的,数量上就绝对xìng压倒了。
呜呜……
墨晨囧,说可怜,他更可怜好吧,他和老大只有一位军师。
于是,第二局开始。
有了军师助阵就是不一样,叶薇让他打什么他就打什么,看着儿子一脸mí茫的表情,叶薇叹气,“乖,虽然我知道你很笨,没想到你会这么笨。”
“妈咪……”
……
第二局,四人打和了。
这就是军师级水平啊。
第三局,又打和了。
墨小白咬chún,“爹地,报仇。”
墨玦mōmō他的头,墨小白被感动了,暴力爹地难得有同情心呢,妈咪肯定是没同情心的。
第四局,坐在墨小白手下的墨遥当了炮手,把牌打给叶非墨,又是叶非墨赢了,墨大mōmō鼻子,十一笑倒在墨晨身上。
叶三少和楚离击掌,搞定!
安雅和容颜暗忖,你们两高兴屁啊,从头到尾非墨都没他们一句,他们也没说一句,怎么成了他们的光彩了。而且比较窘的是,第二和第三局,叶非墨是听了他们的话打成和局的,第四局他开始觉得身后的智囊团不靠谱,卡卡表示的确不靠谱。
于是叶非墨决定单干,于是又糊了。
所以安雅在想,你们应该羞愧,不是击掌吧?叶三少和楚离一向脸皮厚,自然没有羞愧的意思。
墨遥也是爽快人,几秒钟就脱了衣服,卡卡没浪费一分一秒,啪啪地拍,十一囧,这回墨小白乐了,指着墨遥的小兄弟,“哈哈,哥哥也小,还要笑我的小。”
墨遥慢条斯理转过身,森森地看着他,墨小白吓得往叶薇怀里躲,众大人哈哈大笑,墨遥扭头(luǒ)奔去。
楚离好奇地问儿子,“卡卡,你拍下做什么?”
卡卡的笑容有楚离几分狡诈,“过十几年的,肯定值钱。”
楚离欣慰地mōmō儿子的头,“有前途。”
“多谢爹地夸奖。”
容颜扭头不看这对父子,真丢人,十一、墨晔,叶薇和墨玦直接无语,叶薇一拳送墨小白,“你怎么就没这种觉悟呢?”
“妈咪,我是第一个输的嘛,对哦,对哦,风水轮流转,轮也要轮到小表哥,我把手机准备好。”墨小白机灵地设定了手机快门,这几个小孩子用的都是同一款手机,全都有捆绑功能和警告功能,以防万一,所以其他功能自然也一样。
叶薇表示,她欣慰了,这孩子急智和反应是最好的。
叶非墨挑眉,看卡卡,“你觉得我们两谁会(luǒ)奔?”
“这么没形象的事,我可不要做。”
“我也觉得。”叶非墨点头,“你晚上才向我表白,为了证明你的真心,要是万一失手了,你luǒ。”
安雅和容颜笑得不行了。
该怎么说叶非墨呢,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贫道。
卡卡很淡定,“非墨,你确定我们现在要搞内战?”
“嗯,先联合抗外。”
“乖!”
几个大男人对调教出各种类型的儿子纷纷表示无语哽咽中,墨玦倒是没感觉,因为墨小白正好符合他的期待值,他也没调教他什么。
这些孩子是自然熟的,和他没一毛钱关系。
他一回来,也学墨小白穿沙滩kù就可以,叶非墨淡定的想,果然是觉悟高的家伙,他这一回来,把叶宁远和许诺也招来了。
墨晨哇哇叫,“啊,不行,大表哥,你不能再给叶非墨当军师了,那我们不是输定了。”
叶宁远就看架势就知道他们玩什么,一看自家小弟身后那么多军师,叶宁远想了想,小夫妻两果断选择刚输掉的墨遥。
墨遥对叶宁远的智商表示无疑问,但对于玩麻将的技术很有疑问,叶宁远问,“想看谁(luǒ)奔?”
“叶非墨,卡卡!”
“真没礼貌,要叫卡卡哥哥,小表哥。”卡卡捏着嗓子说,墨遥一脸帝王气派,叶宁远看,看架势,已有两人luǒ(奔)了,他小弟引起公愤了。
“乖,麻将这东西也考智商。”叶宁远笑道,许诺暗忖,真厚脸皮,这是夸他聪明吗?的确,这里测智商高下的确是他强。
可据研究调查表明,某国的高考状元对社会的贡献值明显小于期待值,换句话说,高智商什么都不是,她保持观望,她对麻将不太精通。
叶非墨对上叶宁远,很显然毫无惧义。
新的一局开始了。
墨晔直接让位给叶宁远,他跑去和十一一起指导墨晨,这一局打得特别的漫长。最后三轮mō牌,已到最关键之处了,谁都听牌了,稍有不慎就会被人糊了,几名大人都不由得紧张了,这时候谁都比较紧张,宁愿打平安牌也不打生张牌。
叶非墨mō了一牌,小鸟。
生张,没人打过,他目光冷静地扫过众位大人小孩,众位大人小孩也都瞪着眼睛看他,叶三少想,他儿子成了合围对象了。
叶非墨哼了哼,也不怕生张,打了出去,没人喊糊,墨小白mō牌,打了一张平安牌,叶宁远想了想,也打了平安牌,墨晔自然也打平安牌,众人只想着赶紧过了这一句,越是到最后,也是紧张,叶非墨也mō了一张平安牌,松了口气,打出去,嗯,这回好了,没他的牌了。
轮到墨晨的时候,他哭泣了。
他手中没有平安牌了。他面前只有五张牌,除了小鸟,都是生牌,墨晔想了想,还是打了小鸟,叶非墨刚打过,这张牌应该安全。
卡卡欢呼,叶非墨慢条斯理地翻牌,胡了。
墨晔,“靠,你不是刚打出去吗?”
“我已经隔了一轮,可以胡了。”叶非墨淡定地回答。
叶三少捂脸,“他自mō的牌打出去了。”
十一道,“非墨,你太狡猾了。”
叶薇和墨玦也没想法了,论yīn暗程度,叶宁远都要甘拜下风吧?自mō的牌都打出去故意让人当成平安牌来打,太狡猾了。几场牌下来,他们对叶非墨的了解已很深入了,过去只觉得他木然,孤傲,没想到竟然把叶三少狡猾遗传得青出于蓝。
太狐狸了,太狐狸了。
墨晨哭,十一默默儿子的头,“乖,下次报仇。”
敌人太强了,不是一个水平的,叶非墨一个人单挑所有人啊,那就一个牛,强得没话说。
墨晨也开始学墨小白一样装良家fù女,异常委屈加无辜地脱衣服,看得众人哭笑不得,墨小白深情地喊,“小哥哥,你身材好,不怕,不怕。”
众人默,果然是统一战线的。
卡卡的手机啪啪地拍,墨小白也啪啪地拍,支持是一回事,拍照是一回事,要另外算,墨晨泪了,扭头(luǒ)奔。
叶非墨和卡卡击掌,耶,胜利!
墨晔凉凉道:“你们两不知什么叫乐极生悲吗?”
卡卡,“没听说过。”
叶非墨,“不认识。”
叶三少和楚离表示非常欣慰,儿子大有长进,这是好事。
墨家两兄弟相视一眼,皆冷冷一笑,叶宁远看这架势,额,好像是引起公愤了,叶非墨和卡卡也真太嚣张了。
墨小白说道:“大表哥,你不是天才吗?为什么也这么菜?”
叶宁远辩驳,“天才一定要打麻将也天才吗?”
“天才应该是全才,不然就不能说天才,大表哥,如果你赢不了小表哥,我就要永远鄙视你。”墨小白握拳,他觉得所有的智囊团都不是很靠谱,所以他把希望都寄托在叶宁远身边。
“墨小白,你看上我们家非墨了?非要看他luǒ?”叶宁远笑道。
“靠,看上我爹地也不看上他啊,谁看上这么个变态东西?”墨小白嗷嗷叫,在墨小白小小的脑袋中,叶非墨绝对是属于极品变态那一类的。
yīn险、狡诈,偏偏还挂着一副木然的嘴脸。
叶非墨凉凉地看着他,墨小白不服气地瞪回去,反正都luǒ(奔)一次了,多luǒ几次也没关系,众位大人爆笑,墨玦一拳砸过去,“你在说我变态吗?”
墨小白表示很委屈加无辜,“爹地,我说叶非墨变态。”
其实你也变态啊,为毛不让人说?
“说他变态为什么把我和他连在一起?”墨玦磨牙。
“爹地,世上有比你更变态的人,难道你不该觉得欣慰吗?你终于不是第一了耶。”墨小白严肃地提问,叶薇已经笑得不行了,捧着墨小白亲了好几口。
儿子太可爱,可爱爆了。
看他一本正经说墨玦变态她就乐。
宁愿看上爹地也看不上叶非墨,叶非墨这变态程度得有多高啊。
墨玦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墨小白依然觉得,爹地变态不是第一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为毛要生气咧?墨玦觉得这儿子得要教训了,不然无法无天了。
正在这时候,墨晨跑回来了,嗷嗷叫着套上短kù,于是就有三个luǒ着上身的小萝卜头和一名小绅士继续打麻将的喜感画面。
墨晨握拳,公然道:“墨小白,老大,你们两机灵点,我们几个打牌就不要糊了,抓小表哥,我一定要轮他一次。”
墨遥和墨小白难得一致点头,作弊做到这程度已是非常的极品了。
叶非墨凉凉地哼了哼,“你们一直就没胡牌过,看你们三人也是被轮的,怎么可能有本事轮别人?”
卡卡说道:“支持小非墨轮你们三人。”
叶宁远第一次发现,这弟弟本质果然还是很……有传统的叶家风格的。
她妈咪的一针见血啊,他爹地的yīn险狡诈啊,都遗传了。
墨遥和墨玦很显然是统一战线了。
靠,要是斗不过一孩子,他们的脸往哪儿搁,这是很严肃的问题,必须要重视,十一和叶薇只是摇头笑,墨无双压三毛钱赌叶非墨不会luǒ()奔。
然后,接下来就是这么一个局面了。
你不得不说,叶非墨是神人,接下来就是墨小白、墨遥、墨晨轮着去luǒ()奔,按照顺序来的,非常的极品,墨晔、墨玦怒了。
“靠,非墨,你是赌神吧?”墨玦没好气道。
儿子去luǒ,爹地也是很没面子的。
虽然比较好玩。
“随便打打的。”叶非墨木然挥挥手,那无所谓的姿势感觉就是随便打打的,把众人噎得不轻,随便打就是这局面,认真打是什么局面?他有脸说?
太打击人了。
这牌打到最后,大人都毛了,连叶宁远这么淡定的脾气都觉得太诡异了,叶非墨绝对是神了。
“不打了,太坑爹了。”叶薇帅气一把一拍桌子。
墨玦大赞她英明,于是众人笑眯眯地散伙了。
那luǒ()奔三人组无比幽怨地看着叶非墨,叶非墨环xiōng,一脸木然,各种冷艳,一副欠扁的模样,众人都恨得咬牙。
海边,叶非墨和卡卡面对面地站着,卡卡捧着叶非墨的脸,疑似在亲wěn,背后围观的众人惊呆了,哇靠,太劲爆了,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墨小白蹦跶去告状,引来一批大人躲在背后猥琐地围观,从他们这个角度看,卡卡那表情是温柔得不得了,且是含笑脉脉,叶非墨背对着他们看不清楚表情。
程安雅脸颊一扭曲,容颜chún角一颤,叶三少和楚离相视一眼,一阵恶寒。
好像真是亲wěn耶……
“莫非海蓝没了,卡卡真的就退而求其次?”
容颜,“我觉得安雅有再生一个女儿的必要及需要。”
程安雅被雷了。
叶宁远抿chún,“怎么看非墨也是腹黑攻吧。”
楚离,“胡说,我们家卡卡哪里像受?”
“攻受是对比而言的,和我们家非墨一对比,很显然就受了,谁搞的定非墨?”
楚离泪了,儿子你要争气啊,绝对不能被压倒。
墨晔说,“这一代男孩太多,从小又亲密,果然是个问题。”
墨玦想到自己的小白和那两兄弟,泪了。
价值观差不多,世界观差不多,兴致爱好也差不多,且个个又绝顶聪明,和同龄孩子不是一个水平的,碰出火花太正常了。
海边,卡卡捧着叶非墨的脸,笑道,“你别再动啊,我都取不出了。”
“疼。”
“谁让你耍赖?”卡卡说道,他比叶非墨略高出一点,为了帮他取出隐形眼睛,不得比偏头着,又看非墨可怜兮兮的,不禁笑起来。
这是第一恐怖组织一款透视隐形眼镜,和他们比赛第四局的时候,叶非墨有严重的危机感,于是让卡卡把这副隐形眼睛给他戴上,他可以看见对手所有的牌。
稳赢不输。
“要是被墨家兄弟知道,你就死定了。”
这手段都能想得出,也只有叶非墨能办到,太狡猾了。
“你不说,谁知道?赶紧的,别磨蹭,疼死我了。”这眼镜比较特殊,要别人帮忙取下,取下来的时候叶非墨因刺jī眼睛微红。
卡卡帮他吹了吹,收起眼镜,“还行吧?”
“没事。”
两人一向勾肩搭背,转头见不远处一大堆人,叶非墨和卡卡第一想到的是,坏了,他们被识破了,可是看各家大人纷纷扭曲地看着他们,那表情好像有点……暧昧到变态。
两人齐齐打了一个寒颤?
一头雾水,谁告诉他们怎么一回事?
墨小白见他家小表哥眼睛红红的,哇哇大叫,“啊啊啊,小表哥,你是被压的吧,你是被压的吧,啊啊啊啊,我突然平衡了。噢噢噢哈哈哈哈,世界太美妙了……”
墨小白赤着膀子叉腰笑得一颤一颤的,把各家大人也笑得一抖一抖的,集体很和谐。
叶薇有一脚踩扁他的冲动。
叶非墨和卡卡仍然一头雾水。
沙特,利雅得。
白夜在DLK展览馆欣赏这一次的画展,其中有一副画就是叶宁远作品,他chún角扬起,这孩子天赋真好,全天赋啊,作品都能在DLK展览。
一名美丽动人的女子前来搭讪,目光lù出仰慕,白夜抱歉地扬了扬手上的戒指,那是一枚简单的白金戒指,明白地表示自己已婚身份。
那女子失望而归。
白夜轻笑,继续赏画。
这枚戒指是他和苏曼所认定的婚戒,多年来没人脱下,女人见了也识趣,挡了不少桃花运。
身为一名三十多岁的成熟男xìng,白夜无疑是魅力无边的,俊逸温柔的轮廓,温文儒雅的气质,总是透出几分潇洒,那岁月沉淀下来的睿智和内敛在他身上显lù无疑,举手投足都是成熟男xìng的魅力。
这样的男人,不管在哪儿都是备受瞩目的。
今天苏曼不在利雅得,他去临城办事,已经七天了,明天才归,白夜一人从展览馆出来,开车去酒吧,苏曼不在的日子,过得很慢。
利雅得的生活比欧洲要无趣得多,娱乐甚少,苏曼也并无什么特殊爱好,喜欢摆弄花花草草和设计武器,两人一年有一半时间在利雅得,一半时间周游世界,日子过得轻松。
苏曼不在利雅得的日子,白夜时而也去寻乐子,所谓的寻乐子就是和几个朋友约了一起喝酒,或是去钓鱼,打高尔夫球,或是听音乐会。
车子听在一家透着古典风情的酒吧前,白夜悠然走近。
利雅得也有不少出名的gay酒吧,若真想寻乐子可以去那种酒吧,白夜也曾去过,但他一进去便受不少干扰,他不喜欢,后来索xìng都去普通的酒吧。
这一家有古典特sè的酒吧就很符合他的品味。
今夜的酒吧人满为患,酒吧内音乐悠扬,极具格调,并无什么热歌劲舞,倒是有不少年轻女子具在一起喝酒,具酒保说,那是一群大学生庆祝毕业。
白夜一笑,抿了一口红酒,庆祝毕业啊,这对他来说是新鲜事,因为他并不知道什么叫毕业,他们那结束学业叫出山。
两名年轻的黑发女子拿着酒杯过来,一左一右坐在白夜旁边,女子刚要开口,白夜轻轻一笑,“sorry,I’mgay。”
那两女子笑容一僵,白夜想,今晚莫约又是无趣的一晚,趁着她们还在发愣间,白夜潇洒除了酒吧,驾车回家。
刚到家,黛娜抿chún笑,“主人回来了。”
白夜一愣,转而狂喜,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苏曼面前,他不是明天才回来么?
苏曼刚到家,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正擦着他那头长长的头发,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白夜的chún已在他白皙的脖颈间啃咬了,复而亲上他的耳垂。
“喝酒了?”
“嗯,喝了点。”白夜笑道,给予苏曼一记温柔绵长的wěn。
一wěn毕,白夜心满意足地接过干毛巾给他擦头发,这是他最享受的乐趣,他极爱苏曼这头柔顺的长发,苏曼享受他的服shì。
“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嗯,提前完成了。”苏曼说道,打死也不说是他想念某人,急急忙忙地回来,人累得半死。
他不说,白夜自也知道,忍不住又多亲了几口,两人之间的默契已达到心灵相通的地步,苏曼靠着他,难得的温顺,白夜心里美滋滋的,正想擦干他的头发,然后用身体好好倾诉一下离别之情,可谁知道,擦干头发才知道,靠着他只是因为苏曼太累,睡着了。
白夜怜爱一笑,wěn了wěn他的chún,抱起苏曼放到chuáng上,帮他调整好睡姿,电脑还开着,这一次他去参加一个病毒研讨会,顺便给某医院听过一些病毒原体。
匆忙赶回,很多报告还没整理好。
白夜坐到电脑前,帮他写报告,整理报告,忙了大半夜,最后存档关机,洗了澡,换上睡衣上chuáng,轻轻地把他拥在怀里。
明天苏曼都是他的了,今天就暂时放过,那些报告可不能碍事,他乐滋滋地抱着苏曼,有他在身边,难眠的白夜总是很容易就有一夜好梦。
第二天早上,苏曼刚一醒就看见白夜亮晶晶的眼,那眸中闪着一团火,见他醒来就扑过来,wěn住他chún,睡袍早就被他轻易拉开,双手不停地点火,直接伸到下面,抓住他的要害。
“一大早又发情。”苏曼脸颊微微浮起薄红,倒也没拒绝,伸手也扒了白夜身上的睡袍,也尽量取悦着眼前的爱人。
“我想你。”男人一大早就容易冲动,根本无需挑逗,空气便火辣辣地攀升,两人十指紧扣,那对白金戒指在晨光中发出耀眼的光芒……
亿万到这里真的彻底结束了哦,不会再写番外了。礼拜五开非墨的新文,哈哈,我们礼拜五见哦,看看几位姐妹和我不见不散哦,礼拜五中午11点,准时滴,2万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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