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棺材太浪费,还是去买一棂草席便宜,到时候,把你的尸体一裹,背到山沟沟里一丢,不至于暴尸荒野,也不至于堵住水沟妨碍农民灌溉,也算对得起你了!”
“靠,狗嘴吐不出象牙!”牛阿毛用勺子去敲苏岱的脑壳,看见他鸡窝似的脏头发,又缩了回来,“死书袋,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比武的话,十有**要挂壁!”当然,他也不相信,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金伟军就真把自己打没气了。但是,皮肉之苦,甚至内伤、残废还真有可能呀!
苏岱故作沉思,“嗯——老哥再想办法,凭我的脑子,总不会被尿憋死!”
牛阿毛也无可奈何,比武还有好几天,只好另做打算。
此时,他倒是很想看看老张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跟苏岱提议道:“吃完早饭,我们去看看老张,怎么样?”
“随你啊,反正我无聊!”
……
两人吃完早饭,摸了嘴巴,在李大嘴热情的欢送声中,走出了李家餐馆。
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李家餐馆五十米开外的斜对面,就是徐娘发廊,此时已经开门营业。徐娘发廊所谓的开门,只不过在中间开了一道十公分的门缝,徐娘坐在门口,在有色玻璃的遮挡之下,观察人来人往,寻找那些被荷尔蒙憋的见母猪都色迷迷的男人,招揽生意。
牛阿毛和苏岱走过徐娘发廊,里面的徐娘对着苏岱幽幽地微笑。
苏岱还以浅笑。
徐娘浅浅地点头,似乎让苏岱进去销魂。
苏岱腿软了,走不动了,对牛阿毛说:“阿毛兄弟,我……突然想起来我的还要做实验,就不陪你去了!”
牛阿毛心中有气,毫不客气大声说:“好你个重色轻友的死书袋,这么一个烂货,就这么吸引你呀!”
苏岱蔫了许多,“我真的只是去做实验而已!徐娘真的一点也不烂!”
“她每天做皮肉生意,都做了几十年了,你还说她不烂?”
“我就说,不烂,就是不烂!”
……
牛阿毛和苏岱关于徐娘烂不烂的问题,在徐娘发廊门口斗嘴。
不知何时,徐娘发廊的十公分的门缝关上了。
然后,那个小姑娘开门出来,对两人说:“你们不要在门口吵架了,徐姨说,她今天不舒服,不做生意了!”
苏岱着急地问小姑娘:“徐娘她刚才不是好好的嘛?她怎么了?”
小姑娘摇头,说:“我不知道!”小姑娘是在和苏岱说话,但是异样的眼光总是盯着牛阿毛瞄,然后,转身跑了回去。
牛阿毛总觉得这个小姑娘有话要对自己说,但对于这样|乳臭未干、发育不全的女孩子,他实在猜不透她的心思。
小姑娘跑进徐娘发廊,门被打开的刹那,牛阿毛看见屋里面,有色玻璃遮挡住的门口,坐着一个泪流满面的女人!
他的心一紧,仿佛被利爪挠了一下,一阵酸痛。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权利,每个人都有生活的苦衷,何必去责备人家呢?就如自己,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到头来却做了个只要会画自己名字就能入行的门卫,受到任何人的差遣,受到变态人的欺负!
苏岱走近徐娘发廊,但门已经关上,他想敲门,抬手的瞬间,又犹豫了,低着头,走回了牛阿毛的身旁。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