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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滴泪

“Shirley,我想……咳——”勇下意识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他轻轻地抓着她放在桌面上的手,眼睛有些不安地看她,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勇,你有什么事吗?我真的觉得最近一段你一定有什么心事,经常动不动就叹气,难道不可以告诉我吗?告诉我也许可以帮你什么忙吗?把你的烦恼分担我一半,你只有一半烦恼;把你的快乐分享给我,我们俩个人都快乐。不是吗?”她感到有些闷纳,两眼直瞪着看他,似乎在鼔励他勇敢的说出来。

“噢——是吗?”看见她在瞪着他的眼睛看他连忙转头回避掉她的视线,“可能是吧,我想告诉你就是——”他又再一次犹疑了。

见他突然沉默下来她感到他一定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对她说,“你有什么困难吗?还是?——”

“没——没有。”他慌忙否定。

“嗨,亲爱的,你快说吧?急死我了。求求你了!”她焦急地摇着他的手。

“哦?”他一再犹豫,不知此时该不该说。

“哎呀!你再不说我要生气了!”她开始认真了而且真的有些生气样子。

“好、好、好,我说……”他终于决定鼓足勇气告诉她自己的一切情况。“是这样,Shirley,我在大陆已经结婚了,我们还有一个三岁的小女儿。对不起,我一直很想告诉你,可是我——真得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怎么办才爱好?我不要求你原谅我,我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是我真的又不想离开你,所以——所以一直拖到今天才跟你讲,真得很对不起你,请你离开我好吗?我不配你爱我。”他一口气说完就把头转到一边不敢看她,表情是严峻的。

……

她沉默了很久都没说话,他原以为她一定会哭得的,他转过头来看着她的眼睛,眼圈是红红的,看到他在看她也把头扭到一边望着远处的海湾,紧闭着嘴­唇­,许久都没说话。

见她沉默了许久都不说话,勇心里更加难受和自责,他希望她骂他几句也好,他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了,但是她的沉默使他自己更难受,也不知该不该安慰她才好,“我们还是好朋友不是吗?你以后有什么事还可以再来找我,只是我们今后尽量在少在一起了,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再说……”

“勇,你为什么要在你的生日里告诉我呢?”她突然打断他的话,“我不在乎你这些,和你相识时我就考虑过你可能是结过婚的人,你今天能自己主动告诉我我很高兴。我告诉你我爱的是你,我不在乎你是否结过婚。”她说完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睛。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可是什么?”

“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啊。你是一个很好的姑娘,还是未婚,完全可以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我现在什么也不是,真的,我们分开吧。”他恳请着她,希望她能理解他的心意。

“我愿意,我说过我不在乎的。”

“可是——你怎么这么傻?”他又着急又有些生气地说。

“别说了好吗?我自愿的。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她激动地站了起来就要走开。

“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很……非常非常喜欢你,我发誓,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呢?你想一想,我是结过婚的人,不能给你带来幸福,我这样做纯粹是为你好啊,请你不要冲动好吗?”他连忙追上去捉住她的手说。

“如果你真的对我好,我就要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她甩掉他捉住的手大声地说。

“可是这样不好!”他站在那里,激动的大声回答她。

她停住脚步,眼里闪着泪花,转过身来忽然一下子扑进勇的怀里哭着说:“我愿意——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呜——”她越哭越大声了。

看见她这样的伤心,勇也非常的痛苦,,他紧紧地搂着她说:“好,好。我不会离开你的。请你原谅我,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说。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好吗?都是我不好。”说完他自己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他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流泪,他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感到万分的内疚,可是大陆的妻子又再等他,他该怎么办才好?

其实勇是已经爱上了Shirley,只不过他自己不敢承认罢了,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爱Shirley爱过妻子,因为他和Shirley在一起时有总说不完的话题,俩人是那样的默契,他们在一起听音乐、听歌、跳舞、看电影、一起漫步在海滩、一起去健身房、一起游车河,每天都是那么快乐,而这一切他从来没有和妻子这样过。他的妻子和他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她也没有什么兴趣爱好,俩人谈恋爱时就看过几场电影、去过一次西湖公园玩,当时勇主要就是看上她的家庭经济条件好,人又长得漂亮,而且他的妻子看过去是一个优柔娇小、不爱说话的女人,使他觉得这就是自己理想的妻子,加上父母亲一直逼着他快结婚因此他和妻子就走到一起。虽然俩人之间没有共同语言但是好在婚后她从不­干­涉他的个人爱好和自由,妻子总是在家里默默无闻地承当了所有的家务事,从无怨言,她每天都要擦一次地板,家里搞得一尘不染,父母亲和亲戚以及周围的邻居都说勇的福气很好,娶了这么一个好媳­妇­,连他自己也觉得很幸运。婚后他们很快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这时他才开始真正意识到自己有一个家,是一个父亲了,因此他才没那么贪玩,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要抱孩子玩,逗孩子乐,就象他妻子说得那样女儿成了他的玩具了,那些日子应是很幸福的,而且来澳洲留学基本也是他妻子出的钱,这一切他怎会忘怀?他不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

“我们回去吧?听话好吗?在大街上哭人家以为我在欺负你呢?”他吻着她留下的泪水说。

“嗯……嗯——你就是在欺负我。”她抽泣着。

“好了,别难过了,我说不会开你的。”他安慰着她。

“嗯——”

闺房

他俩回去的路上第一次一路上一直都没有说话,他看到她两眼一直呆呆地望着车窗外,紧闭着嘴­唇­仿佛在思考什么,他真希望她能说些什么哪怕骂他他也好,他想问又不敢问,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也不敢说,怕她又会哭,因此俩人一直就这样沉默着。

“我送你上去好吗?”

“嗯。”她点了一下头。

他搂着她的肩膀送她到了楼上,这是他第一次到她住的地方。她住的是一房一厅的单元房,客厅里的一边摆着一套白­色­的布沙发,前面放着一张玻璃茶几,茶几上的玻璃花瓶Сhā着一束各种鲜花,另一边放着一套先锋组合音响和电视机以及录像机等,旁边放着一排CD架,在靠近阳台的地方放着一盆半米高的龟背叶植物,客厅正中央一面有一个造型简单的黑木装饰架,架子上放着一座半­祼­女石雕像和一个陶瓷花瓶,里面Сhā着几颗薰衣草,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幅­色­彩单调的抽象派图画,整个客厅看过去很舒适、­干­净、淡雅。

她领着他打开了她的卧室,中央放着一床白­色­的双人席梦思床,床头放着一个特大的澳洲树熊毛绒玩具,床边一边各放着一个床头柜,上面有两本香港女­性­杂志和一个­精­巧的小闹钟,还有一个粉红­色­外罩的台灯,另一边是带镜子的梳妆台,上面放满了各种香水、化妆品等东西,靠窗地方一个白­色­的写字台上面有一台电脑以及许多中印文书籍另一面墙就是一个整面墙的双门拉开的镜子落地柜。

他在沙发坐下后才发现茶几还放着一个小烟灰缸,上面有两个烟头,勇心想难道还有其他男人比他早到过这里?是谁呢?

“你喝什么呢?茶、咖啡还是饮料?”他被她打断了思路。

“噢,不用。水就可以,谢谢。”他仍然在思索着烟头的事,“你抽烟吗?”

“是的,一般就是上班时才抽,平时很少抽的。”

“抽烟对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所以我尽量少抽,特别不会在你面前抽。”

“噢,我没关系,只是为你好。”

“我知道,谢谢。只是每天上班时要面对着电脑工作太枯燥了才会想起抽烟。”她终于微笑了一下说。

“难道抽烟了工作就不枯燥吗?我看是心理作用。答应我今后不要再抽烟了好吗?”他说着就捉住她的手,她就顺势依偎在他的怀里说:“好的,我答应你不抽烟。”

“你房间布置得真好看,特别是那幅画我很喜欢。”他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头发。

“是吗?我也是。我一看见它就喜欢上就把它买下来了,原来这里挂的是一幅风景油画。”

“我也喜欢油画。”

“真的?那我把那幅油画送给你,我还差一点送给朋友了呢?”她说着就要脱开勇的怀抱要去拿那幅油画,他连满把她拖住说:“不用了。我那破房间挂什么油画?又小,以后再说吧。”说完又把她搂在怀里,“我们听音乐吧?”她说。

“好的。”

她站起来后放了一盘CD,“是一首新歌《秋天不回来》,你肯定没听过,我在大陆刚买的。”她放进CD后又回到他的怀抱里。音乐开始徐徐播放着前奏,他俩就相拥着静静地听着歌:初秋的天,冰冷的夜回忆慢慢袭来真心的爱就像落叶为何却要分开灰­色­的天独自彷徨城市的老地方真的孤单走过忧伤心碎还要逞强想为你披件外衣天凉要爱惜自己没有人比我更疼你告诉你在每个想你的夜里我哭的好无力……

“好听吗?”她仰起脸来问温柔地看着他。

“很好听。就是太伤感了,我们换一首吧?。”他不知为何要她换一首歌,他觉得这首歌好像是她要对他说的话是的,让他如此的难受。

“喜欢我把这盘CD送给你吧?”

“噢,不不不——你自己刚买得怎么可以送我呢?”他连满推辞着。

“为什么不可以呢?只要你喜欢。对了,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刚好我没有给你礼物,我就将这盘CD送给你,你不是秋天出生的吗,这首歌好像是为你写的,只要你回来就可以。”

他听她这么一说,心里震了一下“那怎么行?再说我听流行歌一般听一遍就不喜欢了,你送给我是浪费,我想听时可以过来听啊?”他找了一个借口。

“那好吧,先放在我这里一段,等我学会唱后再送给你。”她有些迷茫着看着他说。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他摇了一摇她。

“勇,你今晚可以陪我不回去吗?”她躺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地说。

“这——”他皱着眉头犹疑了起来,“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怕你会离开我。”她娇声细语地说。

“傻瓜,我说过不会离开你的。”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可是我怕——”

“那好吧,我今晚就留下陪你不回去了,不过你再不要胡思乱想了。”

“嗯——只要你不走我就不会胡思乱想的。对了,你肚子饿吗?”她抬起头来问他。

“不饿。你呢?”

“我也不饿。勇,我累了想去睡觉,我先去洗个澡,你要洗澡吗?”

“我?哦——不用。谢谢。你去洗吧。”

“那好,我去洗了,你自己座吧,我很快就好。”说完她起身就去洗澡了。

理智

听着浴室里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他开始有点心猿意马了,他在想象她玲珑剔凸的诱人身材,皮肤一定是很白稚的,他几乎有股想过去偷看的冲动。

一会儿她洗完澡出来,头上带着个浴帽,穿这米黄|­色­的睡衣走过来,身上散发着一股浴后的淡淡清香靠在他身边。当她把头一歪,把头上的裕帽拿掉时,一头乌黑的长发象瀑布似的倾泻在肩膀上,他觉得那个动作真的美极了。

“你去睡吧?我还不困,我今晚就在沙发上睡。”他觉得自己有些口是心非,心神不定。

“可是沙发不好睡的,要不你还是到我床上睡吧?”

“啊——那你呢?”他又惊讶又激动,赶紧站起来走到阳台上掩饰自己紧张的神情。

“我可以在沙发上睡呀。”

“那怎么可以?不行。你在床上睡,我在沙发睡,我平时看电视总时在沙发上睡习惯了,而且你的沙发很舒服,再说现在也快两点了,将就一下就过去,你不用管我,你先去睡吧?”他很快地镇静了下来,为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而羞愧。

“真的?那好,我帮你拿毯子和枕头。”说完她回到卧室拿了一条毯子和枕头,“如果不够热一定要告诉我,那我先去睡了,晚安。”他们互相吻了一下,让后她就轻轻地关上了门。

他躺在沙发上怎么也睡不着,他在想以后该怎么办,Shirley又不想离开他,他也舍不得离开Shirley,但是又忘不了妻子和女儿,他总是无法忘掉那天早晨他离开妻子的那辛酸一幕,心里十分矛盾,如果自己要是比认识妻子之前更早认识Shirley该有多好,可是自己无法对她的爱作出承诺,现在只有忍痛割爱了,长痛不如短痛,他想过一段时间自己慢慢地和Shirley少接触、故意对她冷谈一点也许会好一点,等她冷静以后慢慢再和她解释相信她会明白的,现在看来也只好这么做了。

一会儿,他感觉到Shirley悄悄的打开门走过来,他赶紧假装睡着了的样子闭着眼睛,她停在他面前轻轻地叫他:“勇,勇,你睡着了吗?”

“噢,什么事啊?”他睁开了眼睛。

“我现在睡不着,你能陪我在床上聊一会儿吗?”说着她扑在他身上。

“这——那好吧。”他起身后她就牵着他的手爬上了她的床铺。他搂着她,她卷曲在他的怀里,把脸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用手抚摸着他的胸部,虽然她穿着睡衣但他依然能感到她润滑的肤肌,她身上的体香扑鼻而来,他的身体开始­骚­动和发热,有些口­干­舌燥,心跳加快,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生理反应,不让自己越轨,反复告诫自己如果今晚不能理智控制住自己那么她将来更不可能和他分开,可是她的身体又是那样的诱人,咳——管他那么多只要她愿意就可以,可是以后如果自己离开她他会觉得更对不起她,不行啊,今后会很被动的……他的心在难受的挣扎着,硬忍着□的煎熬。

“勇,”黑暗中她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我爱你。”

“嗯——我知道。”

“你爱我吗?”

“噢。是的。”

“你今晚的手很老实嘛。”她笑着说,然后爬起来座到他的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深深地吻起他来,他们的舌头在彼此交流着爱意,勇抱着她不敢乱动,很快他捉住她的手说:“Shirley,太迟了,我很累,明天还要上班呢。我们睡觉吧?明天再陪你玩好吗?”说着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啊欠然后闭上眼睛要睡觉的样子,“好的,我们睡吧?”说完她下来侧着身子把头枕在在他的臂弯上,右手抱着他的前胸,两人一动不动地听着对方的呼吸声慢慢都睡着了。

半夜里,他的手臂被她的头压得麻木了就醒了过来,只好小心翼翼地把手抽出来,望着她熟睡的面孔,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他心中升起无限的爱意和感叹,他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真想大声地对她说:“我爱你”,可是他不能说,他知道这句话的分量和责任,只有永远放在心里说了。想起自己决定要离开她心里就万分的难过和不舍得,以后可能自己又像过去一样重新过着孤独的生活,在澳洲今后可能再也不会有人提醒他说“明天很冷,你早上班一定要多穿衣服。”,再也可能不会有人对他说:“你开车一定要小心,不要太快。”,再也可能不会有人对他问寒问暖了,但是为了她的将来幸福这一切自己都可以忍,“对不起了,我可以离开你但是我的心永远不会离开你,请原谅我这么做。”他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爱的苦衷

勇那天离开Shirley的房子后一连几天开始回避着她,通常他俩如果白天没有见面晚上就会通一次电话的,周末基本是在一起的,现在他骗她要去打一份周末工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她在一起的,但是他会常给她打电话的,以此为借口慢慢地疏远她。

没有Shirley在身边的日子使他度日如年,刚开始他很不习惯,非常非常的想她,几次几乎忍不住想去见她,一次甚至他偷偷地把车停在她住的大楼地下的路对面,坐在车上等着她下班后回家时的路上看她一眼,看到她是他真想上去抱住她,告诉她自己是多么的想她,但是他理智地控制了,有几次他电话给她当听到她接电话时说“Hallo”时就轻轻地放掉,就是为了听一听她的声音。

为了打发周末的两天,他真地去找工,可是除了洗碗工外实在没有什么工作可做因此他­干­脆就跑到军那里玩,可是军现在每个周末都在一家搬家公司里打工,他只好找其他老乡或教会里认识的朋友们玩。

一连三个周末他俩没在一起了,Shirley经常会在晚上打来电话,他要么让房东对她说自己不在,要么就和她说几句敷衍的话,有时会暗示她能重新考虑他们之间不现实的关系,也努力让自己每天不去想她,他的心也开始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这天下午,他午睡后在房间里练琴,突然他听到了敲门声,他打开门一看是Shirley站在门外,他大吃一惊,心想她怎么会知道他住的地方,难道她问过房东?她穿着一身的职业西装、手提着一个黑­色­大公文包两眼直瞪着他看,显然她是刚下半没有回家就直接而来。

他被她瞪着眼睛看的很不自然起来,吃惊地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一想这句话不妥连忙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是房东告诉你吗?”

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泪水慢慢开始溢出眼眶却没有说话。他见此情景慌忙上前把她抱住“别哭,别哭,是我不好,本来我就想这几天去看你的,你看你已经不是孩子了,怎么这么容易哭?|Qī-shu-ωang|。”说着他让她在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下,连忙拿出纸巾跪着为她擦掉眼泪,突然她紧紧地抱住他说:“为什么呀?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他故作正经地说:“我怎么啦?我不是告诉你我最近在打一份周末工吗?只是比较累一些才没去看你,别生气了。”

“你骗我,我知道你想离开我。勇,我说过我不会在乎你结过婚的,我只想能和你在一起,真的,而且你答应过我的。”

“是的,我没说要离开你呀?可是我们俩在一起没有结果的,我不可能一直这样拖住你的幸福,如果这样做我是太自私了,请你理解我,你为自己也要考虑一下。”

“我是自愿的好吗?我保证不会逼你离开你妻子的,请你相信我。”她忽然大声地说。

听她这样说他感动得搂住她说:“傻瓜,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是一个好男人,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你这么做啊。”他吻忍不住着她。

“我愿意——因为我爱你呀——呜——你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吗?”她搂住他抱头痛哭着。

“我知道,可我现在该怎么办呢?你不知道我也是多么的想你,我甚至在你的楼下偷偷地看你回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想你,我现在是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不去想你的,你——你真不该来找我。”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来,“上帝啊,您为什么让我们两个相识?为什么啊?”他在心里喊着。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为什么要折磨自己的?亲爱的,你让我好心疼,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她张着泪汪汪的双眼看着他。

“好的,我们再也不分开。”他流着热泪说着。

他们互相紧紧地拥抱着交织在一起,一会儿,勇站起来牵着她的手说:“你肚子饿吧?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

“不用,我们就在这里吃吧?我们以后尽量在家里吃外面吃饭很贵的,你的工资又不高,不必要浪费。”

“可是我这里没有什么好招待你的呀?再加上房东看见不好,她是你们同一个城市来的。”

“我知道,我不在乎她怎么看,我做我的关他们什么事。”

“那好,我只是为你考虑,因为我是有家室的人,怕对你影响不好。我们吃什么呢?”说着他走到厨房打开了冰箱,“都还没化冰呢?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这样,我们现在就出去买东西,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煮什么,你还没吃过我煮过的东西吧?你一定会喜欢的。”

“那好,走吧?”

借口

他们在附近的唐人超市买完东西后就回到勇的住处开始准备晚饭了,看着Shirley在厨房里忙上忙下的他感到一阵的幸福,她熬了一锅猪骨鱿鱼­干­白菜汤,炒了一盘上海年糕,清蒸一条青衣鱼,又烧了一道咖喱红烧牛­肉­,勇觉得好吃极了,连女房东也过来尝了一口她烧得咖喱牛­肉­,连叫好吃说勇有口福,他听得高兴极了。

饭后他们回到勇的房间,由于只有一个单人沙发,她坐着他跪着,就把自己的头靠在她的双腿上,她轻轻地抚摸着他有些凌乱的头发,向四周扫了一眼看着他的房间。

勇住的房间大约只有十平方米,一张简易单人床,床上的被子没有叠,床边用一个塑料牛­奶­箱搭成的一个床头柜,上面放着一盏台灯和小闹钟,一个双门衣柜,另一面靠墙也是用牛­奶­箱搭成的电视架子,上面放着那台拍卖回来的旧式大电视,旁边放着一台新的索尼组合音响和飞利浦录像机,墙上贴着一张他自己画得拉小提琴的自画像,唯一的装饰品就是就是电视机上面的一个仿真美国F-16战斗机模型。突然她发现床尾地方除了放一个小提琴盒外还放着一把吉他就说:“勇,真没想到你除了会谈电子琴外还会小提琴和吉他,难怪你有艺术家的气质。”

他抬起头来对她说:“哪里?我弹电子琴是瞎弹,稍微懂音乐的人都会弹电子琴。小提琴就是难一点,是我过去在大陆艺校时学的,吉它是我的爱好,我喜欢吉它的音­色­。你想听我拉小提琴还是吉他?”

“我两个都很想听,刚才到你楼下时听你拉的那一首是什么曲子?很好听,可以再拉一遍给我听吗?”

“我想可能是《吉普赛流浪曲》吧?我很久没有拉了,所以就拿出来练习一下。”说着他就拉了一遍给她听,“不是很熟练,指法和弓法都有些忘了。”

“你会拉《梁祝》吗?”

“《梁祝》?肯定会啦。这是我们学小提琴的必学曲目之一,只不过我已很久不拉了,我可以拉一段给你听吧?”说着他为她拉了一段《梁祝》前奏。

“喜欢吗?”

“嗯,你拉的很好。”

“谢谢,我弹吉他给你听吧?”他放下小提琴后弹了一首吉他曲子《爱的罗曼史》,这是一首法国电影《被禁止的游戏》主题曲,勇弹的是古典吉他,吉它的分解和弦和优美的音­色­让她着迷了,她听得如痴如醉要他弹了一首又一首。

“勇,很迟了,我想回家了,你送我回去吧?”

“好的,我送你回去。”他驾车送她到了她住的楼下。

“你上来坐一会儿好吗?”她见他坐在驾驶座上没有下车的意思。

“噢,不了,很迟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下一次吧?好吗?我保证。”

“那好,我要你吻我。”说完他们在车里吻别。

那天晚上他又一次失眠了,不知自己现在该如何办才好?他在重新考虑是否真的要和她分手,她对自己是那么的痴情自己也是那么的爱他,在他的一生中还从没有如此深爱过一个女人,他决定不去管那么多了,她是属于他的,她说过她一定不会逼自己和妻子离婚的,自己何苦又担忧那么多呢?

第二天晚上,她来电话说要介绍她的阿姨和姨夫给他认识,约好下个周六晚上请他一起出来吃饭,他放下电话后又开始不安了,他和她认识这麽久从没听她说过在澳洲还有这么一个亲戚,他在想找一个借口不去,可是找什么借口她才会相信呢?他在苦苦地思索了一个星期,最后想出了一个办法。

到那天黄昏时,Shirley在家等他来接她,他们约好晚上六点钟来接她的,大约差十分钟六点时他在街边的一个公用电话亭里打电话给她说:“Shirley吗?不好意思我的车子坏在路上了,今晚可能无法陪你一起去吃饭了。”

“那怎么办呢?我们都约好了。你可以打的过来吗?”她焦急地说。

“不行啊,我现在正在等拖车公司来拖车呢?实在不好意思。你不要等我了,这样把你告诉我今晚在哪里吃饭我会尽量赶去。”

“可是我都和他们说好了你一定会去的,现在怎么办呢?真是的。”她显然非常着急。

“没关系,你就把实情告诉他们好了,下次还有机会嘛。”

“那我再等你一会儿吧?”

“不用了,肯定来不及,你先去,我如果来得及就会一定赶过去的,我保证。”

“那好吧,你可要保证完了后一定要赶过来。我们在中国城金唐酒家里吃饭,或许我们会迟一点吃饭等你过来的。”

“噢,千万不用等我,因为我也不知道拖车公司什么时候来的,再加上今晚又是周末,不可能会那么快的。你现在自己赶快打的去吧?免得人家在等你不好,待我向他们问好。”他急着催出她快走。

“那好,我先走了,晚上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好的。,拜拜。”他放下电话就像如释重负一样的,总算对付过去但愿她真的会相信自己,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忧愁

接连下来几天,Shirley 都没有给他来电话,他知道她肯定是生自己的气了,本来想找她解释,又一想这样也好顺水推舟让她不再来找他,俩人也可结束这一段关系虽然他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但又别无选择。

过了一个星期自己又忍不住开始想她了,他甚至希望她能打电话给他,自己几次也拿起电话想打给她想想不妥又放下,每天坐立不安,心神不定的,女房东也看出来,笑着问他:“怎么,你们两个又吵架啦?”

“没有,她最近出差。”他不耐烦地说着。

“哇,才出差几天你就这样心神不定的。”

“胡说,没这回事。”他有点不高兴地说。

“你给她打电话啊。”

“废话,我有她的电话难道还不知道打吗?”说完他赶快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不想再听她说什么了。

“那说明你是在想她嘛……”门外传来她的声音。

他回房间后,故意把音响开得大大的目的是告诉房东自己既不想听她说话也没有心情不好。

又过几天后自己思恋Shirley的心情丝毫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强,幻想她哪一天突然又上门来找他,每次门外一有响动他就非常注意,再这样下去他怀疑自己要神经质了,他甚至有点想再去找一个女朋友来代替她的想法,就在中文报上找最近是否有周末舞会的消息,找了半天遗憾都没有,因此他决定去找他的一个同一个城市来的女老乡Lisa,他知道她喜欢他,过去曾经单独她一起出来玩过,他是认识Shirley之前认识就Lisa了,只是认识Shirley以后再也没找过她,他们是在一个老乡聚会上认识的,一个有点害羞、不太爱说话、喜欢静静地坐在那里的一个文静秀气的姑娘,有点象自己刚认识妻子时的影子。

那天他去找Lisa时,她显然感到非常惊讶,他虽然有去过她住的地方但每次基本都是和军一起去的,他的突然来访使她很高兴。

“你今天怎么突然想来找我?”她笑着问。

“噢?是很久没听到你的消息了,本来想和王军一起来的可惜他今天要打工就没叫他。”

“是啊,他也真是的,­干­吗那么吃苦,听说他的身体不是很好,前一个月还晕过一次呢,你是他的好朋友应该劝劝他才对。”

“是吗?”他吃了一惊,“我不知道他上一个月晕过一次。我劝过他好几次了,可是他就是不听,我有什么办法呢?他家里人也真是的总是向他要钱,好像他是榨钱机一样。”他愤愤不平的说。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那么拼命打工,这样下去身体不垮才怪呢,你什么时候有空再劝劝他。”

“我一定会的,不过我劝的效果不如你劝的效果更好。”他说着做了一个鬼笑的样子。

“为什么?”她看他鬼笑的样子有点迷惑不解。

“为什么?难道你看不出他很喜欢你吗?”

“噢——”她有点不好意思,连忙红着脸低下头来,“对了,你表弟昨天还来过。”

“是吗?他来­干­什么?”他有些好奇。

“他来问我女孩子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还有请教一些问题。”

“噢?”他在思索着明难道现在还在想追Shirley吗?不太可能啊,“怎么他最近在谈恋爱了吗?”

“好象是吧?听说前一阵子他三天两头买玫瑰花呢,整天神魂颠倒的样子,他们一帮住在一起的人都知道,没想到明还是个挺浪漫的人。”

“买花就浪漫吗?”他嘲笑的口气,“他这个德­性­哪个姑娘谁会喜欢上他。”

“那不一定,听说那女的还很漂亮呢?”

“你不知道他有多脏……”他差一点要说出明经常去泡妓院的事,最后忍住没有说,连忙改口说:“你不会说那女的就是你吧?呵呵……”他开始逗弄她。

Lisa很开脸上又泛起红晕,“你胡说什么啊?”轻轻地打了他一拳。

“说正经的,听说你准备嫁给你们工厂的瘸腿白人工头是吗?他忽然严肃地问她。

“是的。他虽然老了一点又瘸着腿,可是他对我很好,在工厂很照顾我。”她低着头小声地说,很难为情的样子。

“你怎么嫁给他呢?听说他比你大二十几岁啊?而且又是个残废,他怎么也配不上你。”他有些急了,大声地劝她。

“是半残废。”她企图纠正他。

“这有什么区别呢?你爱他吗?”

“不知道——可是他对我真得很好,人也很好……”她无力的辩解着。

“这我相信,可对你好的人你就都可以嫁吗?真是好一朵鲜花Сhā在牛屎上。”他愤慨地说。

“可是他能给我身份。”她突然抬起头来大声地说。

“你……”他无语了,本來他想說:“你会后悔的”却沒有說出口。

他知道多少大陆女留学生来澳州为了身份委屈自己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有的为了身份甚至和大陆的原配离婚,这是多么的可悲啊。自己来澳洲不也是为了身份吗?只不过自己是绝对不会走这条路的。

勇见她很尴尬,就站起来说:“走吧?我们去海滩玩,今天天气很热,又是周末肯定很多人。”

“去海滩?我都没准备呢?”

“这有什么好准备的?带上你的游泳衣就行了,对了千万别忘了带防晒油,到是被晒得象黑妞一样嫁不出去可别怪我事先没警告过你。哈哈哈……”

“去你的,你从来就没有正经过,还是那么玩事不恭的样子,真不知有哪个女的可以管住你。”

到了海滩后,果然到处是人山人海,他们先沿着海滩走了一圈然后就找了一个地方做了下来,他的脑子里一直是Shirley的影子,总觉得好像他今天是和Shirley在一起而不是和Lisa在一起,心神不定的样子,他不停地提醒自己不要去想Shirley,今天是和Lisa在一起,可是越这样强迫自己越办不到,总是在那里胡思乱想,心想现在身边要是是Shirley不是Lisa该有多好啊,不觉得沉默了许久。

“亨利,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吧?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想出来散心?”

“噢——没——没有。”

“你别瞒我了,我看得出来你的心情不好,以往你总是有说有笑的,那么幽默,可是今天你一路上来时就不太爱说话,所以我想你肯定和她吵架了才会变得这么沉默。”

他听Lisa这么一说大吃一惊,感到自己被她发现了心事,同时也感到很对不起她今天,只好承认说:“是的,我们吵架了。”但他不敢说自己很想她的事。

“为什么呢?能告诉我吗?”她盯着他说“咳——”他又下意识地叹了一口气,这是他的习惯,一遇到不顺心的事他总是会自然而然的叹气, “还不是因我结过婚的事,我想离开她可心里又愿意,我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怎么办?咳——”他低下头不停地挖着脚下的沙子。

“那她什么意思呢?她愿意离开你吗?她知道你有妻子了吗?”她很关切的样子问。

“她知道我已有妻子,但是她也不愿意离开我,这就是我的苦恼,所以我们吵架了,她现在正在生我的气不理我了。”他苦笑了一下。

“你爱她吗?”

“是的,我很爱她。甚至爱过自己的生命。”

“真羡慕她。一个女人一生有一个这么爱她男人死也无憾了。”她感叹地说,“既然她不在乎你结过婚,你又那么爱她那你就不应该放弃呀。”

“可是不行啊。我不会和我妻子离婚的,而且我们还有一个三岁的女儿。再说我的女友现在说不在乎以后肯定会在乎的,所以我想长痛不如短痛,也是为了她好。你说呢?”

“这也到是,你们之间如果肯定没有结果确实长痛不如短痛,你跟她说过吗?”

“当然说过,可是她就是不理解。怎么把呢?哎——”他说着低下了头,“算了不提她了,我们去游泳吧。”

“好。”

妒嫉

在所有体育运动中勇的游泳是最好的,他曾经还是他们F省会城市直机关运动会比赛的100米仰泳和蝶泳冠军。下水后他没有游得很远,一来他要照顾Lisa,以免有什么不测,二来他也吸取了第一次下海游泳时的教训,那次游泳差点使自己掉了命。

那是他刚来悉尼不久时和军两个人第一次来帮带海滩游泳,由于没有经验又占着自己的水­性­好,就自己一个人跑到两面Сhā在沙滩上的红黄两­色­旗子之外游泳,那里的人很少,但那是海滩救生员的安全区外,在这两面旗子之间游泳是安全的,可以及时得到救生员的保护;当时他不知道,因此就一头扎进水里向大海的深处游,一口气冲出去了很远,该他命大,游到一半时突然想起好莱坞电影《大白鲨》就莫名奇妙的恐怖了起来,赶紧停下后向四周望着,一看这里是海浪淘天,他一会儿在浪尖上一会儿在浪谷底,根本看不陆地在哪里,这下他开始慌了,很快他冷静了下来决定一要先找出陆地的方向,二要保持体力,他立刻由自由泳改为蛙泳,趁每一个浪尖把他推向高峰时迅速地向四周观望哪里是陆地,只要发现陆地方向就好办了,果然他在浪高的瞬间发现了海滩位置因此马上就用自由泳奋力往回游。当他终于接近海滩时怎知此处海水是退潮,每次他向前一步,海水就把他拖后几步,经过几次来回他始终无法接近沙滩,他开始感到力不从心了,心想难道今天自己就这样牺牲了吗?看着近在眼前的沙滩就是无法前进一步,强烈的求生欲望使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做最后一搏,因此他考虑了一下自己的体力决定趁每次大浪向前推时他不游,保持体力,等到浪一开始后退时他使出浑身力气快速向前游进,经过几次反复来回他感觉已经接近海滩很多了就试着向下踩到了陆地,终于回到了岸边,此时他已经是­精­疲力尽了。那次他终于领教了大海的力量,从此再也不敢往大海深处游了,特别是安全区外,至今想起来仍然是心有余悸。

一会儿,他和Lisa上岸后突然他发现前面不远处沙滩上座着Shirley和一个男的,两人有说有笑的,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会这么凑巧,那男的个子很高大约有一米八,光着膀子穿这游泳裤,Shirley穿着白­色­无领上衣和牛仔裤,带着太阳帽和墨镜,几乎同时她也看见了他,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他不知自己是否应该上去打招呼,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很不是滋味,原来这么快不理我是已经有新男朋友了,可是她不象是这样的女人啊,他带着Lisa从人群另一边饶了过去坐在他俩的后面,注视着她。

Lisa看见勇怪怪的样子就问他:“你怎么啦?”

“我看见她了。”

“谁啊?”

“我的女朋友。”

“真的?在哪里?”她也吃了一惊。

“就坐在我们前面不远。”他用下巴向前抬了一抬,示意着前方。

“是吗?糟糕。她看见我们两个在一起吗?”她很着急的样子。

“不知道,可能看见了吧?”他两眼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俩。

“有一个男的和她在一起呢,那男的挺帅的,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他突然大声地说,被她这么一说心里像被刺了一下更不是滋味,不经意地歪了一下嘴­唇­。

“也许他们只是一般朋友吧?”见他绷紧的脸她赶紧安慰他说。

这时他看见Shirley打开一瓶太阳油倒在自己的手上,然后涂在那男的后背上,勇觉得分明是故意给他看的,他差点冲动的就要上前去,一会儿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抑止住心中的怒火说:“走,我们回去。”头也不回地就站起来就走了。

一路上他满脑子都是Shirley和那男的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亲昵情景,有生以来第一次为女人吃醋,过去他总是看不起那些为女人吃醋的男人,没想到今天自己也吃醋了。突然“咣当”一声巨响,他的车子越线撞到另一辆车子上,他连忙下车一看右前方的车头凹陷了进去,车灯也碎了,另一辆车的左前方和他的车子损坏得差不多。他心里一阵无名火上来打开车门就骂道:“他妈的,你怎么开车的?”

开车的对方是个年轻白人一下车也骂开就冲过来要打架的样子,他的个子比勇大得多了,而且打着赤膊粗壮的手臂上有着纹身在骂着中国人什么的,上来挥拳就打,勇做好了准备快速闪了一下也迅速的回沟一拳但是太急了也没打着对方,那白人根本没想到个子小小的勇敢和他打架更火了又冲上来一拳,还是没打着他,勇也是武术爱好者虽然他从没学过但在大陆时玩过一阵拳击,在一个武警哥们那里学过一些因此他躲闪还是很灵活的,他不敢恋战就和他绕着汽车转,由于两辆车停在路中间堵着路很快就有人招来警察,警察一来两人就停下来不打了,此时他才清醒些对他说:“Sorry,it's my fault.”他不想警察找他麻烦,最后警察过来查完他们两个的驾照后测试了勇的酒­精­见他没喝酒就警告他们几句就放他们走了,到是对方有喝了一点酒,两人互抄了驾照号码交给保险公司处理。

Lisa吓坏了,说:“刚才你那个样子吧我吓坏了,叫你不要打架你怎么也不听,他个子那么大我怕你吃亏只好就报警了,太可怕了那个人。”

见她这样他赶紧安抚她说:“对不起,我没听见。没事,他打不着我。”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才发这么大的火的。”

“不是的,我是因为听见他骂中国人才和他打的。要不我不会和他打架,他个子那么大,真打起来我肯定吃亏,我才没那么傻了。对了,今天这个事你千万别告诉任何人好吗?”

“我知道。”

醉酒

那天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的开车回去,到住处就躺在床上想睡一会儿不去想Shirley的事,可是今天下午那情景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忆着,他感到非常得难受,就跑到附近的酒店里买了一桶4公升软包装的红葡萄酒想来麻醉自己,强迫自己去睡觉这样就可以不去想她。 他平时是绝对滴酒不沾,倒不是什么习惯问题而是他天生就不会喝酒,平时只要半杯啤酒下肚他就要昏昏欲睡,满面红光,因此他如果主动喝酒就一定不外乎两种情况,要么非常高兴、要么非常痛苦。

他倒了一杯酒后就一口喝进去,然后爬回床上闭着眼睛让酒­精­慢慢地充满自己的血管,向全身四处扩散,一会儿他感觉轻飘飘起来了,酒­精­开始起作用了,很快他感到了昏沉沉的,脑袋开始发胀,就慢慢地睡着了。

不久他又看到了Shirley和那男的在一起,那是一个临街边的露天咖啡店离她家很近,过去他俩经常在那里喝咖啡,他们都喜欢那家意大利做的蒸汽咖啡,味道好极了。他看见她和那男的坐在一起,两人情意绵绵的样子,那男的一会儿附身前去要吻着她,她就逼着眼睛迎着他,看到这里勇再也忍不住了把车子停下来就冲上前去把Shirley拉开,大声地对她说:“Shirley,我爱你。”,那个男的一下子站起来飞拳把迎面打来,而她却站在那男的身后,这让他惊呆了,忍不住就失声痛哭起来,这一哭就把他惊醒过来,才知道原来是一场梦。

他看了看钟此时半夜12点了,他还没吃晚饭但也不觉得饿,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在想刚才做梦的事,他实在无法控制住自己又在回忆白天时Shirley帮那男的涂太阳油的情景,翻来覆去得睡不着,因此他起身又喝了三大杯的葡萄酒,希望这三杯酒能让自己一醉方休不去想她,可以一觉睡到天明。但是不久他很快开始感到翻胃了,头越来越痛、越来越重,心脏也跳得越来越快,他几乎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感觉好像心脏跳的快要蹦出身体外面了,只觉得身体慢慢开始飘了起来,一会儿飘到半空,一会儿头朝下栽了下来,眼前一片模糊,顷刻间他感觉自己要吐了,就想起床去卫生间去吐,过去他一喝多时通常只要吐一下立刻就清醒的,可是这次他感到浑身没有力气,站不起来,只好从床上爬下来慢慢地朝卫生间爬去,好在卫生间门是开的,他憋不住到抽水马桶那里就开始哦吐了,一会儿就在卫生间昏睡了过去。

等他第二天醒来时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他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坐在旁边睁眼一看是Shirley,他开始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他想起床证实一下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突然听到耳边传来熟悉又亲切的声音:“亲爱的,你醒过来啦?”

此时他才感觉到是Shirley就坐在他的床边,他的前额上盖着一抬毛巾,“你要喝水吗?”,她端着一杯白开水温柔地问他。

“你怎么来的?”他冷冷地说了一句,看都不看她一眼。

“是昨天下半夜时你的房东打电话给我说你酒­精­中毒了,所以我就打的赶过来了。你现在好点了吗?你真是的,­干­吗要喝那么多酒呢?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你的脸几乎是黑的,全身发紫,我差一点要叫救护车了,好在房东有经验帮了不少忙。下次可不敢这样,你知道自己不会喝酒就少喝一点嘛。”她满脸嗔怪地说。

他沉默着没有回答。

“你肚子饿吧了吧?昨晚没吃饭吧?我煮了一锅皮蛋瘦­肉­粥你吃点好吗?”

“我不饿,你不用管我。”说完他翻了一个侧身,脸朝墙背朝着她,一幅不理她的样子。

“勇,我知道你生我得气,是我不好,你骂我吧。可是我想和你解释是……”

“我不听,你不要告诉我,我对你的事一点都不感兴趣。”他突然打断她要说的话,然后把被子蒙住头大声地吼着:“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你——”

“走啊!”

“勇,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既然你不想听、也不想再见我那我就走了。锅里的粥帮你煮好了,你自己肚子饿时再吃,酒我帮你拿走了,不要再喝了。我走了,也许你说得对我们还是分开吧?长痛不如短痛。”她开始伤心地哭了,“从——今后我也不会再来找你了,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你多保重。”她啜泣地说着,“再——见。”说着她就轻轻地带上门出去了。

他听到关上门的声音知道她真地走了,心里感到一阵阵的往下沉,他憋不住自己猛地站了起来追了出去在楼下截住她,一下子抱住她说:“Shirley,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让你伤心,请你不要离开我,我刚才不是真心话的,请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求求你,我很难受,我真的很难受——我……我……”说他满眼热泪盈眶而出。

“勇,你为什么要这样啊?你让我怎么办呢?看你这个样子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呢?呜——”她也抱着他拼命捶打着他的胸膛,悲伤的喊着。

她忧伤的哭声使他难过得心如刀绞,他紧紧地搂着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这样,我实在忘不了你,我想喝酒是因为想忘掉你,可是我做不到啊?做不到。”他也几乎要哭出声来,嘴巴抿得紧紧地,脸­色­铁青的样子。

“勇,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吗?我们不要再互相赌气了。”她把头埋在在他的怀抱里说。

“是的,我们不要再吵架了。我们回去吧?”

“嗯——”

他俩回到他的房间后,他躺在床上她亲自喂他吃了一些稀饭,他说:“你去睡一会儿吧?你昨晚为了照顾我肯定一夜没睡,我现在好多了,你在我的床上睡吧,我去洗个澡。”

“我不困,也好你先去洗澡把所有的衣服和被单、被子都换掉,昨夜你流了一身的汗等会儿我帮你拿回去洗,你的衣服都在抽屉里吧?我把你拿。”说着她把床上的枕头、床单、被单等都换了一个。

“Shirley,你现在听我的一句话:去睡一会儿吧?要不你就先回家,我现在没事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你放心。”

“我今天不回去了,反正我已和老板请假了不用上班,晚上再回去。”

“那你一定要睡一会儿好吗?否着我不答应你的。”

“好,我睡一会儿,那你呢?”

“我没事,等一会儿我洗澡完就坐在沙发上歇息一会儿就可以,你赶快去睡吧?”说着他把她推到床上。

“嗯——”

她躺下后他轻轻地吻了她一下才去洗澡,等他洗完澡回到房间里她已经睡着了,看得出昨夜为了照顾他她自己一直都没睡已经很累了,他情不自禁地生出一股万般的怜意。

忧郁的爱

圣诞节快到了,各个公司都开始准备开Party和休假,勇他们那个公司也在北悉尼一个法国餐馆里举行一年一次的公司圣诞晚餐,老板给每个员工一个名额允许带自己的女伴来。那天晚上,Shirley穿这晚礼服以勇的妻子身份出席,光彩照人,他感到无比的自豪,老板亲自安排他俩坐在紧靠进他和他妻子的座位旁边,晚餐后所有男宾和女宾都收到一套高级香水。

他原来计划想和Shirley一去黄金海岸玩,但是他的公司只有三天的公众假期只好推迟再去了。

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俩人都变得小心翼翼的维持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不象过去那样在一起时无拘无束、打闹欢笑的样子,反变得象刚认识时一样的相互彬彬有礼了,俩人也感觉到了不自在,仿佛突然之间掉了什么东西。悉尼的海滩、公园、游乐园、歌剧院等到处都留下他俩的影子,只是每当玩得尽兴时勇就会忍不住地发出叹气,这是他不由自主地发出对自己和Shirley未来担心和遗憾的叹息声,只要和她在一起他就一直生活在内疚和自责之中,始终无法逾越妻子这一道的感情关卡,更不敢对Shirley作出越轨行为,尽管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几次几乎要突破底线时才控制住自己,慢慢地Shirley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她也开始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一道无形的难以逾越的鸿沟。

这一天早晨,他俩在那家意大利咖啡店里吃早餐,他们各要了一杯莫卡和卡布奇若咖啡,望着街对面的公园一大群觅食的各种鸟类相互沉默着,仿佛都陷入了沉思。最后还是Shirley先打破沉默:“勇,你是否有考虑你搬过来住?”她眼睛凝视着他说。

“噢?没考虑过。”他心里暗暗吃惊,尽管他也考虑过有一天她会提出来但没想到这么快,因为在澳洲男女同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也许大家都是入乡随俗吧。但是如果他俩一同居,那就意味着他和妻子、女儿一定会分开了,因为他会更离不开Shirley。

“你想想,如果我们两个住在一起你可以省了每周不必要的房租,我们两个的工资加在一起每周有一千元,可以生活得很好,而且我们还可以天天在一起,我也方便照顾你,这样不好吗?”

“是的,只是……让我想想。”

“你什么东西也不用搬过来,我那里什么都有。”她盯着他的眼睛说,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嗯,我们以后再说好吗?”

“勇,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你妻子,但我说过绝对不会强迫你和妻子分开的,当然我也希望你今后会在我和你妻子之间作出一个选择,到时我会尊重你的选择的。”她显得很冷静、又很有信心。

“我知道,但是以后如果我为了和你在一起必须和我妻子分开那我一辈子会受良心的谴责的,她和你一样也对我很好,何况我们之间已有了孩子,我必须对她们母女俩负责,请你理解,而且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以后可能也会后悔的。”他坦诚地说。

“我理解她,我也是一个女人,所以我才没有强迫你离开她。咳——难道我们真得不能在一起吗?”她又象是在问他又象是在自言自语地说。

“我们不谈这些了好吗?”

“好吧。”她很无奈的口气说着。

日子一晃一个月又过去了,这天勇在上班时突然就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让他下班后到Auburn医院去签一份病人家属病危通知书,是王军的。他大吃一惊,几周前自己还和他通过一次电话,好像他还挺好的样子,现在怎么突然就要病危了,他还不知道他住院呢?下班后连忙赶到医院去看军,医生告诉他军的得是晚期肝癌,一直进入昏迷状态,生命估计不会超过一个周;由于军在澳洲没有亲人,最好的朋友也只有勇一个,因此他自己就把勇的名字填在家属紧急通知栏上。果然,军不到一周就离开了人世,死时才37岁,他死后留下两封信,一份留给妻子、一份是留给勇的,内容大约是对勇说在澳洲很对不起他,请他原谅他,以及帮助把他妻子和孩子申请来澳洲等事。

军的死亡对勇的震击很大,他很难过,因为毕竟是他当初邀请他一起来的,如果当初他没来澳州也许就不会这么早死,现在他如何对军的妻子和家里人交代?因此他感到万分内疚,一连几周心情都不好,也很少去Shirley那里,俩人虽然也时有生气的时候但还都互相谦让就过去,主要矛盾还是勇一直都放不下妻子,回避她提出的同居问题,她也开始感到有些绝望了。

无言的结局

看见勇最近一直闷闷不乐的,Shirley以为他整天为她顾虑的思想负担很重,就想找他哪一天好好地谈一谈俩个人未来的事,她甚至也有过放弃的想法,不忍心再为难他了,而且看他心不是完全在自己这边她自己也不好受,这一阵子虽然两人还是经常在一起但远没有象过去一样那么快乐了。

其实勇并不是全因为她的原因,而是军的死亡他很难过,毕竟过去朝夕相处得好朋友一下子变得没有了他还是会想起他的,何况他觉得军的死自己也有某些责任而自责,因此才一直心情不佳。

今天黄昏他独自一人坐在酒吧的角落闷闷不乐,一杯酒下肚后,他皱着眉头沉默片刻,那双忧郁的眼睛一直呆呆地望着窗外行走的人慢慢陷入了沉思。他下意识地叹了口气,顺手理了一下有些零乱的卷发习惯­性­地扶一下眼镜架,然后往椅背上一靠,两手交叉在胸前,一幅自负的样子,两眼仍然盯着窗外。

一个服务员小姐远远地站在一边不时望着这个中年男人,一头略长而有些卷曲的头发,四角眼镜架后面有着一双忧郁的眼睛,可是当他盯着你时好像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霸气眼神,经常会使一些刚出道的女孩心慌意乱而脸红,为此他会不经意地露出得意的坏笑。

勇今天穿得是平时喜欢穿的蓝­色­牛仔裤和白­色­­鸡­心体恤衫,此时他在裤袋里摸索着什么,一位服务员殷情地放了一个烟灰缸在他的桌子上,他拿出手机皱着眉头看着时间,正在此时Shirley提着公文包匆匆推开酒吧的玻璃门,一边走一边在不停着梳理着自己的长发,然后悄然而至一声不语地坐在他的正对面。 她坐下后,不慌不忙地脱下湛蓝­色­的外衣放在椅子一边,然后就两眼直愣愣地盯着他的眼睛,红红的脸颊看得出是因为刚才的赶路原因。

她坐下后两人许久都没说话,勇被她盯着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先开口说:“你要喝点什么?”

“随便,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那就来一杯红酒。”

“你不是不爱喝酒吗?你怎么又喝酒了?”

……

勇没有回答,他两眼又一次地望着窗外,仿佛眼前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似的。昏暗的酒吧在轻轻播放着肯里G的萨克风音乐,天­色­开始黑了下来,服务员在他们桌子上点亮了蜡烛,“你吃些什么?”他忽然开口问她。

“我不饿。”

“还是吃点吧?我点了一份牛扒。你呢?”

“我来一份意大利海鲜通心粉吧?”她说。

“最近工作忙吗?”显然他在找话题说。

“还好。勇,最近你好象一直是不高兴的样子,是因为我吗?如果是我让你这么难受我可以离开你,不会再难为你的。”她看着他的眼睛说,想当初就是这双忧郁的单眼皮眼睛吸引了她。

“不是,跟你没关系。”他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

“我觉得这一阵子我们好像不象以前在一起那么开心了,最近我也想通了,如果和我在一起不能使你高兴我也很难受,不如就像你说得那样长痛不如短痛吧?”然后她不自然地淡淡一笑。

他听她这么一说感到非常的惊讶,习惯­性­地扶了一下眼镜架,盯着她的眼睛说:“你真的这么想的?”

“是的——我考虑了很久。”她低下头说。

“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想就好,你终于想通了,谢谢你能理解我,我也是为你好,再说我们还是好朋友,有事你可以再来找的。”说他捉住她的手,感到有些内疚。

“嗯——我会的,也许我们真的没有缘分,还是分开吧,我不想看你整天不高兴的样子。”她忧忧地说着。

“那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这一段心情有些不好,对不起。我会常打电话给你的。”他忽然有些惶惑不安起来。

“嗯。”

看到Shirley主动同意分开,他即高兴又难受,高兴的是她终于想通了他们之间没有未来,难过的是一旦她真地离开自己又是那样的万分不愿意。

两人分开后她有将近三个星期没有来电话,他也努力控制住自己不打电话给她。这天下午他正在练琴,突然他接到Shirley说叫他帮忙这个周末陪她一起去看车,她想自己买一部小型的房车;那天他陪她跑了几乎一整天都没有买成,晚上她请他在她家里吃饭,他犹疑一下很快就答应了。

吃完晚饭他们就坐在沙发上听音乐,她放了一盘英文歌曲CD,其中有一首是他最喜欢的英文歌《Boulevard》I don't whyYou said goodbayJust let me know you didn't go forever my lovePlease tell me whyYou made me cryI beg you please I'm on my knees what you want me toJust one more chance other danceAnd let me feel it isn't real that I'v been losing youThis will rise within you eyescome back to me and we will be happy togetherMaybe today I'll make stay a little whileJust for smile in lover togetherFor I will show a place I know in TokeyoNever knew that be happy together Never knew that it would go so farWhen you left me on that Boulevardcome again and you would release my painAnd we could be lovers again一会儿她站起来牵着他的手说我们跳个舞好吗?两人就牵着手在原地打转,她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勇有些不自然,他希望音乐快点结束,忽然她紧紧地抱住他说:“勇,你知道我多么想你啊?我们可不可以不分开?”

“这——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分开对大家都有好处,你冷静点。”说着他要绷开她紧抱住他后背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我无法忘掉你,我真的试过了,我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但是我做不到啊。”她紧紧抱着他不肯放开接着便开始吻他,他也也抵不住她的魅力忍不住地回吻着她,两人绞缠在一起又分不开了。

吵架还是斗气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俩总是分分合合,俩人在一起时又经常会为一件小事情而闹得不开心就分开,过一段时间一方又会主动找来,有时是Shirley先打电话来借口说什么她要去买东西很重叫勇去帮助她,有时是他自己主动也会找她比如叫她帮助烫衣服什么的,俩人一旦在一起就情不自禁,完全是形离心不离,女房东说他俩是藕断丝连,根本不可能真的有决心分开,尽管他嘴上一直否认其实自己心里也明白。

春节到了,勇他们常去的那个教会为了让来自中国大陆留学度个愉快的春节就组织各个悉尼教会在市中心举办一场留学生春节晚会,晚餐有各教会免费提供,象征­性­收一点门票给慈善机构,晚会所有节目都是学生们自己表演,有诗朗诵、独唱、舞蹈、合唱、武术表演、器乐表演等,勇的演出节目是小提琴独奏,他准备了四首曲子,两首中国曲子《四季歌》和《新春乐》,另外两首是勃拉姆斯的《A大调圆舞曲》和德沃夏克的《幽默曲》,其中一首是保留备用的,钢琴伴奏也是来自大陆的留学生。

演出那天他很早就来来接Shirley去,一路上他俩都很高兴,也许是因为要过节吧?还有就是她今晚第一次看他正式演出连照相机都备好了,他边开着车子边兴奋的吹着口哨,他很久都没这么开心了。

“哇,难得今天你这高兴,没想到你的口哨吹得这么好。”她笑着说。

“是吗?还不是因为你在身边让我­精­神焕发。”他又开始说俏皮话了。

“谢谢。”说她亲了一下他的脸。

“你知道吗?上个周末我去做礼拜时,有一个来新加坡著名的牧师来布道,他说基督教和佛教最大的区别在于基督教不是劝人做善事,而是劝人信主,只要你信了主并通过洗礼你的罪便可以得到主的赦免。他这句话给我启发很大,原来以为所有的宗教都差不多及都是劝人做善事不要做坏事呢?”

“不对,所有的宗教当然都是叫人做善事的。”她微笑着反驳他的论点。

“什么不对?人家是堂堂毕业于英国神学院的大牧师,难道你还会比他强?”看她不同意他的观点他有些不太高兴。

“神学院毕业又怎样?他又不是每句话都是真理。你看《圣经》里耶稣到处为人治病,帮助穷人难道不是做善事吗?最后主为了拯救人类的罪恶最后牺牲自己唯一的独生子耶稣基督这难道不也是为了劝人做善事吗?”

“不对。我过去和你的理解也是一样的,以为所有的宗教都是劝人做善事,基督教就是不一样,主要就是劝人信上帝,你又没去听所以就不知道,不信下次我们一起去问牧师。”他开始有些激动了。

“我­干­吗要去问牧师?难道基督教反对人做善事吗?”她皱起眉头反问道。

“胡说,基督教从不反对人做善事,基督教是……”他不高兴她对他的信仰作出不同的结论,开始生气了。

“那不就是了?这有什么好争辩的?”她也有些不高兴打断他的话说。

“你是狡辩,不懂就不要装懂好不好?”他情绪激扬地大声地喝斥她。

“勇,今晚我很高兴和你一起出来看你的演出,我们不谈这些了好吗?”她也生气了。

“不谈就不谈。”

……两个人都不高兴,沉默了很久。

“真是的,人家本来今天心情很好被你搞得这个样子我都有点不想去了。”她小声地嘀咕着。

“去不去无所谓。”他冷冷赌气地说着。

“勇,我们不要再吵了好吗?最近我们一在一起就吵架,很没意思,要是这样我以后再也不和你一起出来了。”她生气地大声说着。

听她这么一说,勇感到自尊心受辱,此时他再也忍不住脾气大声说;“你要是以后再也不想和我在一起那就请你下车吧。”说完他猛地一刹车,“吱——”飞快行进中的车子发出刺耳的轮胎摩擦路面声,突然的急刹车震得她差一点头撞倒汽车的前面的挡风玻璃,幸好是她绑着安全带才没撞上去,连他自己也差一点要撞倒玻璃上。

车刚停下,她立刻打开车门说:“走就走。”然后重重地把门一摔就下车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她下车后,霎时勇才清醒过来,一想自己刚才的举动太过分了感到万分的惭愧就连忙下车追上Shirley拦住她说:“对不起,我错了。请你上车好吗?”他低着头说,希望能得到她的谅解。

“我不会上车的,我要回去,你自己去吧?”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刚才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请你跟我一起上车吧?。”说着就要拉她的手。

“我说过我不去了,不会上车的。”说着她向后对了一步,甩开他要牵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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