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改变往往就在某个瞬间,就像生死一样。
她在这种惶恐中胆战心惊地和几人告别,尚总给她名片,说晚些时日 联系。
她说好的,匆匆把名片放在包里,然后带着僵硬的笑容离开。
走出会展中心,招手叫来一辆的士,回头看,仿佛看到的是闪着寒光的冰窖。
她又拍拍额头,心想今儿是中了邪还是怎么回事儿,过去不是见着漂亮酒店就想烧吗? “在哪儿?”她在车上带着愧疚拨通安佑宁的电话,听见那头吵闹得厉害。
“在日落大道呢,一群妖孽现正群魔乱舞呢,就等着你过来,又不敢催你,”安佑宁唯恐她听不见便大声说着,“你要没事儿就过来吧,刚才大伙都喝得人仰马翻的,上官老师撑不下去先回了,别的都在,还在喝,劝都劝不住。”“行,我马上来。”陆丹笛要司机调头,自我安慰着:我去吃个饭,又没跟那老头儿怎么着,干吗这么心虚?还真把自己当鸡了?“我等你,其实大伙都在等你,都挺高兴的,那杜薇薇毫无失败的情绪,high着呢。
”“见面再说,我挺想你的。”她突然压低声音暧昧地说。
“什么?听不见!”安佑宁焦急地问,旁边音乐声大得像在奔丧似的。
“我想你———”一声狮吼吓得司机抖三抖,差点儿撞上旁边那辆货车。
“其实我刚才听见了,哈哈哈。”“滑头!看我不收拾你!拜拜。”她满心欢喜地挂了电话,那点儿愧疚感全部消失。
刚到日落大道,却看见杜薇薇站门口透气,她抽着烟一脸冰霜,对几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小孩的挑逗无动于衷,换做平时一定破口大骂了,不知是跳舞累着了还是仍惦念着这场比赛。
其实,她理所当然应该忧郁一下,此刻应该什么也不想,让自己空洞几分钟。
人能冷静,那是件好事儿,也是件难事儿。
“终于舍得来啦!小样儿,还没成名就耍大牌,来来来,抽一口。”她装模作样抓着陆丹笛,把烟朝她嘴里塞,被她一把推开。
“德行!还抽烟,假扮忧郁女子,我这不是来了嘛,一顿饭都把我给吃得得瑟起来,说话得端着身子,看人的眼神不能太凶狠,就连脏字儿都不能用,憋死我了。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