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陌用了一天的时间,来打听自己穿越而来的这个国家——半月国。又用了一天的时间,来思考自己将要从事的营生。据她所知,在半月国,女人可以从事的工作,只有青楼妓汝、教坊歌姬、街市小贩等极少数的几种,不仅地位低等,而且受人歧视,稍微宽裕一点的家庭,妇女都是在家守着丈夫和孩子。
虽然职业很少,可是唐陌,却是并不在意,因为她从那稀少的职业中,找到了她的本行,那就是婚介。当然,在古代,当然不叫婚姻介绍人,叫媒婆!而媒婆们,也没有集体合作的公司,只是一些经常走门窜户的妇人,因为了解到各家嫁娶的需要,私自进行的一些婚姻中介行为!当然,媒婆之中,还有官媒,就是替官府掌握百姓婚姻的人员!
唐陌当然不会傻到想要去当官媒,可是当私媒,却是比在现代,难起步多了。毕竟,媒人最为重要的,便是要掌握多方信息。她如今所待的地方,是半月国的最繁华的京城,此地的媒婆,都是靠着通达的人脉和长期掌握的嫁娶信息来及时做好中介服务。而她,不仅是人不生、地不熟。就是连这里的风土人情、礼来送往,嫁娶规矩、习俗等等,都没了解个大概。要是开起婚姻介绍所,肯定难上加难。
还有,古代不比现代,男女双方在中介人的安排之下,见个面,参加一些活动,试着交往一段时间,自然知道对方合不合适,在这里,全凭是媒婆的一张嘴。唐陌担忧的皱皱眉头,将桌案上的蜡烛挑亮了一些。
看着慢慢亮起来的烛火,唐陌又想起这两天在街上所见,青年女子交游频繁,这证明,半月国的民风,应该是比较开放的!
唐陌突然打了一个响指!
自己在这里当媒婆难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把自己的婚介理念融进半月国,还愁不能在这里闯出一番天地么?
以她几年来工作的经验,开婚介最怕的就是不敢去做,不尽心去做,不精心去做。
在经过一番思考之后,唐陌便开始着手办起自己的婚介公司来,当然,她入乡随俗,那个不叫婚介公司,叫鸳鸯楼。
第二天,她便在闹区找了两间房子,跟房主乱侃了一通价,买了下来,一间作为自己的卧室,一件作为临时的办公室。找人来简单清扫装修了一番,又花去了不少银子!虽然银子是贞子留下的,可是,怎么说,那也是银子!她唐陌跟谁都可以过不去,唯独不能不爱银子啊!况且,还不知道自己是赢、是输呢!
“昆仑,你可见朕的玉佩?”宇文觉端坐龙案之旁,手指在案几之上无节奏的敲动,眼睛扫过奏折,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回皇上,奴才未曾看见!”身边的小公公低眉顺眼,听见宇文觉的问话,赶紧俯身下去。
宇文觉站起身来,大袖一挥,眉眼之间满是戾气。
“皇上息怒,小的这就叫人去查,看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偷皇上的玉佩!”昆仑赶紧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他从小跟着皇上长大,自是知道那玉佩对皇上的重要性,虽然皇上周围的人,都当皇上好欺负,几乎不将他放在眼里,可是他会死守着皇上。
“算了!”宇文觉却是又回来坐了下来。
“皇上……”昆仑不懂皇上为什么每次都这么优柔寡断。
“朕自有思量!”宇文觉撩起袖子,拿起案几上的奏折。
他的眼神,聚在奏折上的朱砂之上!
自古以来,皇帝才是那手握朱砂笔,批阅奏折之人,他宇文觉也是批示奏折的皇帝,只不过,在奏折送来之时,便已经有了朱砂笔迹。
宇文觉复将朱砂笔,放在了案几之上,凝着那片朱砂出神!
脑中,响起傍晚之时,九千岁那苍栗的嗓音:“皇上,老臣最近身子不适,明天,就不上早朝了!”
心中一阵烦闷,又握起朱砂笔,狠狠在那摊开的奏折上,写下两个字: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