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字或者2天3000字的样子……
《我的弟弟是BOSS》完结后开始日更。
本文洪荒所占篇幅不很多。大概5——10章后就开始综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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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所谓化形 ...
虽然洪荒中的日子通常要以“元会”来计算,但花花维持着石头形态的时间却着实并不太长。或许是因为她附身的这块石头原本便修炼了不短的时日,又或是因为维持目前男下女上的体`位太过于辛苦从而给予了两人动力,总之在玉鼎这位洪荒地头蛇的好心指导之下,约莫千年之后,花花竟和他同时迎来了化形的劫云。望着天空轰隆作响的黑色漩涡状雷云,花花不由得心中发憷,迟疑着叫了一声与自己相处了千年的同伴:[喂……玉鼎,你确定我们不会有事?]
听出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某女语气中蕴含着的不安,玉鼎忍不住失笑出声,低声安慰道:[不会的,我们非但不像妖族那般以其他生灵为食,自生出灵识起更是从不曾与他人结下因果,因此化形的劫云威势应该不会太盛……]话未说完,空中凝聚的劫云却陡然再次阴沉了几分,玉鼎不由得略觉愕然,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啊,按理说即便是魔修者,化形的劫云也不过如此了……]
见这位老实巴交的同伴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口居然又泛起了呆气,花花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出言提醒道:[现在不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吧?还是先想办法把劫雷顶过去再说。]
[啊,你说的没错。]玉鼎骤地反应了过来,在停顿了一瞬之后,一道五官略显模糊的人形虚影自玉石中缓缓升起,却是其经数个元会所修炼而成的已几乎凝聚为实体的元神,花花愣了一下,刚准备依势而为,却被青年淡笑着阻止了:[石矶,愚兄先拼力挡上一挡,若吾不成,你再凝出元神来抵挡不迟。]
[不要叫那个名字啦——]花花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心中却还是隐隐有些感动,突地想起了一件事,灵机一动之间当机立断地叫了起来,[玉鼎别动,让我直接用原身抵挡劫雷!]
玉鼎稍稍怔了一下,难得严肃地厉声呵斥道:[胡说什么!虽然我们是灵物,但身躯的强度还是远及不上巫族,你想魂飞魄散吗?]
[切,我可是很惜命的,你乖乖在一边看着就好。]长长吁了口气,花花勉力使自己的原身浮起了约莫一指,使两人贴近的原身暂时分离了开来——以她现在的实力,做到这样已经是极限了——随即默默地在心中向天空伸出了中指,而与此同时,一连三道米许方圆的劫雷由虚空的漩涡处直击而下,伴随着青年的骇极惊呼,三道劫雷聚成一道青蓝色的光束,直直地击在了悬浮在空中的深褐色圆形大石之上。在惊心动魄的雷光散去之后,被少女的元神阻挡了一瞬而未来得及上前帮忙的玉鼎终于反应了过来,急急开口问道:[石矶……你如何了?]
石头的确是绝缘体没错,但这似乎并不代表着自己不会痛啊……忍耐着身上的阵阵麻痛,花花勉强苦笑了一声:[没什么……只不过我觉得我穿的不是洪荒而是宠物小精灵。]随即扫了一眼因为被劫雷波及而焦黑一片的绿地,郁闷地叹了口气——在这长达数百年的修行时光中,她第一次如此地庆幸自己的原型是块石头。见同伴暂时无虞,玉鼎松了口气,一头雾水地重复道:[宠物……小精灵?是某种妖族吗?]却在下一瞬间直直地望向了对面的天空,面露骇然之色。随着对方的视线望去,花花不由得吓了一跳——侧方的虚空间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三名正饶有兴趣地望着天空的劫雷的男子,却分别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仙风道骨的中年人以及气势凛然的青年。在对上花花愕然的视线那一瞬间,三人中的青年笑吟吟地开口道:“这劫雷还真是稀奇,其威力便是比起那些不体天道、十恶不赦的修魔者也是不遑多让,但这两名生灵原身均是无法自由动弹之物,又怎会是妄结因果者或是大奸大恶之徒?”
有帅哥不能调戏,还真是无比悲催的现实呐……花花郁闷地盯着空中容颜清俊、目光犀利的帅哥看了半晌,叹着气吐槽道:[……石头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塞牙。]
虽然只是神念的自言自语,矗立空中的年轻男子却仿佛觉察到什么一般垂首望了下来,略显细长的眼眸中满是笑意。就在花花因为对方极具吸引力的微笑而眼底星星直闪的时候,另一道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雷电却在此时毫无预兆地向花花刻意躲在一旁的元神砸将了下来。就在玉鼎忍不住惊呼出声的那一刻,青年腰际的长剑竟呛地一声凭空出鞘,横在了少女的元神之前——而接连的数十道劫雷均被那柄青色剑柄的长剑云淡风轻地挡了下来,连半个水花也没有溅起。待到雷光散去的那一瞬间,玉石和青石同时凭空消失不见,池塘之旁却已多出了一名甫及弱冠的少年和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女。
留着长须的中年人略带不满地扫视了身旁的青年一眼,压低声音道:“妄结因果非修道者应为,三弟,你实在是有些鲁莽了。”
青年随手收剑回鞘,不在意地展颜笑道:“二哥的话小弟记下了,但这位女子实在有趣,便是随心而行也并无不可。”
中年人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声,见身旁的老者依旧是一脸淡漠,也并未多说什么,长袖一翻便落在了化身为少年的玉鼎之旁,倨傲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眸中闪过了一丝满意的神色,缓缓开口道:“你叫做……玉鼎?吾为三清之一原始,你可愿拜我为师?”
作为方自入门不久的修士,玉鼎自然不会不知身为盘古元神化身的三清是何许人也,当下便如同被天大的馅饼砸中了头一般心中大喜,却又在下一瞬间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向原始深深一揖,犹豫着开口道:“虽然弟子一心求道,但若留家妹一人却终究无法放心,不知……大能可否将家妹一并收入门下?”
“我从不收妖族为弟子。”为了给自己未来的弟子留下一个好印象,虽然心中不豫,原始却依旧耐着性子多说了一句。听见“妖族”二字,花花顿时郁闷了,一时间竟是忘记了面前三人的身份,闷闷地吐槽道:“为毛玉石就是灵物,石头就是妖孽?明明我们两个都是二氧化硅,而且他的纯度还没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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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所谓拜师 ...
“大胆!”虽然有些半懂不懂,但听出了少女话语中质疑之意的元始却依旧露出了明显的怒色。此刻三清虽未成圣,但准圣实力又怎是区区的地仙实力能够匹敌的?还未真正反应过来,花花便悲催地被对方释放出的漫天威压压得直接呈五体投地状一头扑倒,连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玉鼎顿时大惊失色,毫不犹豫地撩襟跪倒,恭敬无比地向原始拜道:“家妹并非故意言语得罪,请大能息怒!”
死死盯着保持着紧贴地面耻辱姿势的如玉少年,花花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叫出声:“喂,玉鼎,你……”说到半头的话语却被加剧的威压逼回了喉中,少年微微抬起头来,在原始看不见的角度向她安抚一笑,同时轻轻做了个“放心”的口型。但这样的作为却令原本就眼睛发酸的花花悲意更盛——明明她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他的妹妹,明明她在这几百年间没少欺负过这个笨嘴拙舌的家伙,为什么他要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在那一瞬间,在这几百年间一直不愿接受自己穿越现实的少女第一次放下了前生的一切,在总以自己兄长自居的青年面前毫无顾忌地号哭了起来。被突兀地响起的刺耳哀嚎声吓了一跳,瞥了一眼像鼻[哔——]虫一样蜷成一团哭天抢地鼻涕眼泪挂了满脸的某只萝莉,佩剑的青年眸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向原始所在的方向迈上了一步,低声劝道:“二哥,何必和这方自化形的生灵计较?”
或许是看面前的萝莉哭得太惨,原始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一抽,冷冷哼了一声,挥袖撤去了虽然无形无质、却实实在在地将少女压制在地的力量。佩剑青年——通天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伸手扶住了挣扎着自地上爬起的少女,随手揉了揉对方哭得红彤彤的脸颊,几乎是和颜悦色地安慰道:“没事了,别害怕。”
感受到对方掌间的温暖,原本委委屈屈地抽噎着的花花忍不住身躯一僵,郁闷无比地将脑袋埋得更低了些——乃救了咱,咱很感激,不过乃居然对咱动手动脚?通天老大……其实你是个隐性的萝莉控吧?但是这样的感觉却让她想起了前生记忆中唯一的亲人——身为空军却不慎在一次任务中英年早逝的父亲,虽然在千年的时光中父亲的容颜已然模糊,可这份温暖却一直被她默默地铭记在心。于是被亲情感染的花花在移情作用下竟然不自禁地眨了眨满含泪水的朦胧双眼,随手拽起对方的衣襟重重地擤了一把鼻涕,继而带着哭腔一个猛扑抱住了某人的大腿:“父亲大人呐——”自己送上门来的粗腿一定要抱好啊!咱可不想被哪吒那臭小子和太乙真人联手推倒啊混蛋!在洪荒时代后台可是最重要的,那位打不过找家长的代表——孙悟空不就是如此吗?要不是有雷音寺、天庭和南海观音做后台,唐僧一路上早就死了百八十次了!
喂喂喂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对上老子和原始抛来的既似惊讶又似鄙视的目光,青年模样的上清真人彻底囧然,小心翼翼地拍了拍死死扒在自己身上的少女的后背,尴尬地解释道:“小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父亲。”
花花扑闪了扑闪眼帘,用闪亮亮的要多纯洁有多纯洁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青年,哑着嗓子低声道:“在这数百元会之间,我一直呆在这里不能动弹,真的好孤单好寂寞……虽然有玉鼎哥哥的陪伴,可是我还是好想要个父亲呐……而您就和我梦里的父亲一模一样。真的……不是吗?”
“这个……”通天苦恼地揉了揉发髻,看着面前小丫头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心中一软,稍稍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我虽非你父,但若你愿,我可收你为入门弟子。”
此言一出,老子和原始都不禁微微皱起了眉,以两人的眼光,自然能看出面前的少女资质虽不算低,却也远远算不上有多么天纵奇才,而根底更不如玉鼎那般是盘古神体所化、与三人攀亲带故。老子既号称无为,自然不会主动出头,原始瞥了一语不发的兄长一眼,略带不悦地皱眉道:“你那三名弟子多宝、金灵和无当非但资质不俗,且均为灵物,如今何必自降身份,要去收这些个妖物为入门弟子?便是记名弟子也是便宜了她——三弟,你这又是何必?”
通天抬首瞟了自己的两位兄长一眼,虽然心中略有些不虞,却还是平静地解释道:“二兄此言差矣——二兄的这位弟子亦是父神的一枚指甲所化,既然石矶这丫头认其为兄,吾收之为徒也并不为过罢?”随即意味不明地扫了依旧跪在地上的玉鼎一眼,笑吟吟地开口接道:“既然二兄有心收徒,小弟不才,却也想仿效而行。”
听出兄弟话语中隐约的不满之意,原始不禁面皮一红——自家人知自家事,玉鼎的资质几乎可算是万中无一,又性格敦厚,根底更是不凡,的确是难得的佳徒——虽说玉鼎和自己确是有师徒之缘,但玉鼎的原身原就是与他三人出身相同,与他们中的哪个无缘?只是自己抢先了一步,而通天和老子没有面皮和自己的兄弟抢夺徒弟罢了。此刻被通天一语点出,原始自然忍不住心中恼怒,转首冷笑着向玉鼎道:“三弟既有心将汝妹收入门下,汝此次却是放心了罢?汝可愿拜我为师?”
虽然方自化形、不通世故的玉鼎并未看出两兄弟间的暗潮汹涌,却还是隐约感觉到了对方话语中的不耐之意,当下也不敢再犹豫,心悦诚服地俯首一叩:“徒儿拜见师尊。”在他看来,三清本是一体,自家妹妹拜入通天门下自是与拜入原始门下一般无二。
通天侧首避开了正在受礼的原始挑衅般的目光,伸手摸了摸方至自己胸口的小脑瓜,轻笑着开口道:“既然你的兄长已拜入二兄门下,你是否也该向我行这师徒之礼了?小石矶?”
作者有话要说:嗯……有灵感就尽量更吧……
那篇文我又习惯性地卡结局了,晕……
改错:花花化形后是地仙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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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所谓法宝 ...
花花悲愤万分地远目望天——虽然“石矶”这个名字听起来比“石花花”有文化的多,但伦家真的不想被轮呐口胡!但通天却完全误解了某女内牛满面的表情所代表的意义,略略皱起了剑眉沉吟片刻,淡笑着安慰道:“如你这般天生地养的生灵,一向尊天地为父母。洪荒万物均为盘古父神舍身所化,师尊与父亲却也没什么区别——你参拜便是。”
乃的意思莫非是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收咱当干女儿吗?这句话的含金量真是太高了!花花眼泪汪汪地咬着小手绢望向面前的青年——通天老大,乃实在太伟大了!抬首对上对方略带期待的目光,狠狠擦了一把泪水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真心诚意地大声叫道:“师尊大人!”
通天稍稍怔了一下,旋即哑然失笑道:“你这礼节……倒实在是特别之极。好了,起来罢——吾名为通天,这是你的大师伯老子、二师伯原始,你也去拜见一番。”他生性豁达,只道对方并未接受过记忆传承是以不谙世事,既见其心诚意切,便也并不以为意。在向老子乖乖施礼并得到对方的颔首回应之后,花花稍稍犹豫了一下,磨磨蹭蹭地走到原始身前双膝跪倒,谄笑道:“二师伯,石矶方出生不久,不通世事,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和我计较……”方才她对仅施了个半跪之礼,倒也并非因为诸如“膝下有黄金”之类的理由,实在是因为在自二十一世纪穿越至洪荒的某女心中,这正儿八经的跪拜之礼实在应该是去世之人专享的特权——虽然那位和蔼有爱的通天帅哥注定将来会成为圣人不死不灭,不过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咒别人蹬腿不是?不过对于这位和自己相看两不顺眼的二师伯她却是并不介意跪上一跪的——要是不将这小心眼的原始哄好了,这家伙偷偷摸摸地给玉鼎大哥穿小鞋怎么办?
原始自鼻孔内发出了一声冷哼,居高临下地斜睨了面前的少女一眼,颇不情愿地点了下头,随手挥了一下袖子,犹自跪在地上的玉鼎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托了起来。
老子见自家二弟虽然扶起了玉鼎,却没有露出丝毫让自家三弟的新进弟子随之免礼的意思,在心中抱怨的同时,面子上也不由得有些挂不住了,破天荒地温言开口道:“石矶也免礼罢。”许是为表安抚之意,还随手从袖中摸出了一颗灵丹塞入了少女的掌中。
斜睨了一眼故意为难自己的弟子让自己没脸的二兄,通天却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悦之意,在向老子颔首致谢之后,右袖一挥将少女扶起,随手拍了拍少女的头颅,开□代道:“这便成了——去将你的伴生法宝带上,随我一同回昆仑。”
“伴生法宝……那是虾米?”
通天盯着无辜地歪着头的自家弟子看了一会,又用余光无奈扫了一眼目不忍睹地转开脸的两位兄长,一时竟没了言语。玉鼎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伸手指向原先那块两人呆了不知多少年的地面,小声提醒道:“那里的不就是么?就是你化形后留下的一部分原身!”
花花顿时恍然大悟,立刻向那块被天雷轰的焦黑一片的地面飞奔而去,在顶着三清不耐烦的目光掏掏摸摸了一刻钟之久后,终于找到了一块黑咕隆咚的……扁石头。在欲哭无泪地盯着手中的“伴生法宝”看了几秒钟后,花花求助一般地望向了自家的新进师父,可怜巴巴地道:“师尊大人,威力和使用方法先不说……为毛咱的法宝这么难看?”随即希冀地将视线转向了站在一旁的玉鼎,“玉鼎大哥,你的伴生法宝是什么?”既然咱们的原身都是二氧化硅,法宝的模样应该也差不多吧?说不定乃的石头比咱的还丑呐哇卡卡卡——
男子俊逸的容颜上一瞬间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稍稍沉默了一会,还是从怀中取出了一块怎么看怎么晶莹剔透、怎么看怎么价值连城的碧绿色玉石,苦笑着望向顶着一脸打击过度的痴呆表情的少女,嗫嚅着安慰道:“石矶啊……你也别太伤心了……”注意到花花灼灼的目光和渴望的视线,只略略迟疑了一下便含笑接道,“不若我将我的这件宝物送与你如何?”
原始愣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厉声叱道:“虽然伴生法宝并非仅能由自身使用,但在他人手中至少要差上数个档次——这玉石在你手中亦算是后天的极品灵宝,在她手中便是连普通的后天法宝也比不上了,单只是因为几句无聊话语你便要将自身灵宝送与他人?玉鼎,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莫不是他日遇敌,你亦要伸出脖子让敌人砍么?”继而恨铁不成钢地重重叹了口气,即便是刚刚化形不明世事,这徒弟也未免有些纯良太过!
玉鼎稍稍一怔,随即展颜一笑,缓缓摇了摇头:“不会的,值得我这般对待者,也唯有石矶罢了——让师尊替弟子担忧,却是弟子的不对了。”
原本花花的确不知道所谓的“伴生法宝”的意义,可在听完原始的解释之后却是感动之极,拼命将即将落下眼眶的泪水忍了回去,极其傲娇地一甩头发,将手中的黑石直举过头:“我才不要你的法宝咧!外貌什么的,最靠不住了!我还是喜欢我的黑石头!”
听着自家徒弟口不对心的话语,站在一旁袖手看戏的通天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一脸戏谑地道:“哦——原来是这样么?原本见这件法宝不很适合女儿家使用,我还打算帮你变化个其他的模样,现在看来大概是不必了?正好让我省事不少。”
通天老大,乃实在是不厚道呀口胡!既然可以改变法宝的模样为毛不早说,害得咱在这里纠结了半天!对上自家弟子的犹如被大灰狼按住的小白兔一般无辜可怜的目光,通天不禁略有些愧疚——只不过是为法宝改个样式,又并非炼制法宝,对于如今准圣实力的他而言只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罢了,只抬袖轻轻一拂,花花手中的黑石便化作了一张遍体洁白,四角处缀有银色纹路的方帕,比起之前那块其貌不扬的石头的模样何止漂亮了十倍?见少女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抓着方帕不撒手,通天忍不住失笑,却也没忘记开口提醒道:“莫忘记为你的法宝起个适合的名字。”
这不是为难咱这个理科生么?花花不禁有些为难,干笑着道:“唔……我最不会起名字了,不如师尊帮我起一个?”
通天也不推辞,稍稍沉吟了一下,笑着开口道:“便叫做……八卦云光帕如何?”
“好名字!师尊果然是文采不凡!”在习惯性地口出赞美之言后,花花却骤地陷入了沉思——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在好不容易从头脑内翻出了压在箱底的某电视剧画面之后,花花顿时悲催地呈失意体前屈状趴倒在地——八卦云光帕!这不就是石矶娘娘的“标配”之一么!莫非自己穿到洪荒来就是注定了要3P的?伦家支持的是1V1啊口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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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所谓安居 ...
由于三清此时尚未成圣,那种一步迈出数万里的仙法却暂时还是无法用在他人身上的,因为有了玉鼎和石矶二人的拖累,向昆仑行去的路上一行人依旧是驾云而行。说起“昆仑”其地,花花心中其实还是有些疑惑的,虽然她只在小时候翻过几本名为《封神榜》的连环画以及看过几集被编剧改变的不成样子的港台电视剧,倒也记得昆仑山应该是原始的地盘——为什么自家新进师父放着自己家不去,却要带着她住到别人家?但这小小的疑窦却在看见驾云迎上前来的七名男女的那一瞬间被花花抛到了九霄云外。三清方自带着二小驾云落在山头之上,七名男女便呼啦啦地跪倒一片,异口同声地恭谨道:“拜见师尊、师伯(师叔)。”听称呼明显是三清之前收入门中的弟子。虽然花花对洪荒的礼节不怎么了解,却也并不代表她不通世事,见几人翻身下拜,立刻拉着玉鼎侧身让了开来。看见此等情状,老子和通天的眸中都闪过了一丝欣慰,连原始的脸色都好看了些许——虽然自家兄弟这个新收的弟子懵懂了点单纯了点,至少很懂礼貌不是吗?转首看了一眼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似乎有心上前与这些二代弟子们见礼却又不知该如何称呼才好的自家徒弟,通天不禁哑然失笑,伸手指着右侧的一男两女介绍道:“这是我的另外三名入室弟子,多宝、金灵、无当。”
花花眨了眨眼,适时地露出了一抹亲近的微笑,乖乖地向三人施了个半礼:“多宝师兄、金灵师姐、无当师姐。”明白了石矶身份的三人连忙还礼不迭,身为男子的多宝还好,心理年龄和生理年龄明显不符的金灵和无当却是一脸八卦地盯着眼前的萝莉看个不休——自家的这位师尊为啥这么喜欢收女弟子呢?原本上清门下都阴盛阳衰了,怎么这次又带回了个萝莉师妹?相比起几人的好奇,虽然表面上礼貌恭敬,但花花心中却对面前的这三名新进师兄姐没有太大兴趣——对于喜欢看帅哥的某女而言,多宝的这一副颇为富态的中年人形象自然不怎么顺眼,而金灵和无当虽然都是美艳动人的御姐,但她却又没有任何的百合倾向。看着面前的这一副兄友妹恭的景象,通天不由得其心甚慰,见那边原始也已将自己的弟子向玉鼎引见完毕,微微点了点头,指着左侧的四名男子接着道:“这是你大师伯的弟子玄都,二师伯的弟子广成子、赤精子和太乙,你亦一并称呼师兄便是。”
听到“太乙”二字的那一刻,花花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立刻伸过了头去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这位长相略有些阴柔的青年几眼,仿佛惊吓一般地长长吁了口气。应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吗?比起广成子、赤精子的中年大叔形象,这位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帅哥,这样看来……若自己注定了要被他推倒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这位太乙帅哥虽是长的阴柔了些,但性子却似乎并不怎么太温和,在被某人当猴子欣赏了半晌之后终于变了脸色,凉冰冰地开口道:“石矶师妹为何这般看着我?”
花花忧伤地抬首作远目状:“……我只是觉得你这张脸相当符合我的审美观。”
听见这句近乎于调戏的话语,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而太乙的面色更是一瞬间黑的犹如锅底一般,若不是有三位长辈在前,险些就要出言怒斥——看见如此情状,通天顿时不乐意了,皱眉开口道:“你这师妹方自化形几日,不太懂得人情世故也是有的,太乙你身为师兄便让着她些又有何妨?”
被护短的师叔一阵怒斥,阴柔型的帅哥顿时萎了,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便退到了一旁。虽然通天的话语并无不妥,但此时既有原始在座,这样的行为却是显得有些越俎代庖了,脾气比起自家兄弟来当仁不让的二老爷登时毫不客气地发了飚,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我倒不知我玉清门下的弟子还需他人帮着教训!”
“三清本为一体,二弟此言却是不妥。”一直微阖着眼帘站立一旁的老子骤地睁开了眼,目中却是已带上了一丝恼意。眼见自家师父和另两名兄弟要就拌起嘴来,身为上清门下大弟子的多宝立刻识相地带着一众师妹们行礼退了下去。旋即玉清门下的大弟子广成子也依样而行,两人退下去的方向却是正好相反。花花万分哀怨地瞅了一眼上千年都没和自己分开的自家大哥,作泪奔状飞奔而下,感受到自对面射来的几可与杀妻之仇夺夫之恨有的一拼的怨念目光,在这些年间早已熟悉了花花的一言一行的玉鼎并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妥,但广成子等人却俱是流了一背的冷汗,几乎每个人都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萝莉凶猛”。
望着面前简陋到不能再简陋、除了三个蒲团外便一无所有的处所,花花忍不住幽怨地抬首望向了零零星星地破了几个大洞的茅草屋顶,仿佛确认一般重复道:“金灵师姐,这里就是我的房间吗?”
被自家师兄打发来安排师妹日常生活的金灵圣母略带疑惑地点了点头,在已证了太乙道果的她看来,虽然这里条件简陋,可无论是金砖碧瓦还是绿树红墙都尽可以用仙术轻而易举地化出,因此便也完全不存在任何不方便的问题——可略有些粗枝大叶的她此时却是华丽丽地忽略了自家师妹只刚刚证了地仙道果,目前也就只有点不老不死、比一般的人类多了点攻击力的本事的事实。在沉默了半晌之后,花花终于认命地转开了头去,忧伤地低声道:“金灵师姐,我已经不知几千年没洗过澡……咳咳,沐浴了。可是我没有换的衣服,至少请借我条内`裤吧,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三清没分家前,传说是住在昆仑山的,立派之后通天才搬去了金鳌岛碧游宫。
改BUG:花花刚化形是地仙实力,悲催的孩子。
本文洪荒实力排行设定:
地仙——玄仙——太乙玄仙——真仙——太乙真仙——天仙——太乙天仙——上仙——罗天上仙——金仙——罗天金仙——大罗天金仙(大罗金仙)——准圣——圣人。之上还有天道和大道
看不看无所谓,放在这里只是让大家知道某花现在是仙人的最底层,囧……
一般的妖族化形后就是地仙了,玉鼎这类资质好的化形后就是玄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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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六)所谓告白 ...
在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花花终于在金灵的帮助下将脚下的破茅草房变成了另一幅模样,虽然谈不上金碧辉煌,至少也算得上能够住人了。而就在花花喜滋滋地布置好了小小的蜗居并送走了自家师姐、换上了一套用好不容易学会的变化之法变出的宽松衣着准备去沐浴的时候。小屋的大门却骤然哐地一声被人推开,一道带着寒意的男音亦随之传了进来:“石矶,出来!”
花花脸上带着欢欣的笑容一瞬间僵硬,缓缓抬首望向门前的青年,用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的声音一字字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太?乙!”
在真正看清了立在屋内的某位穿着缀着小熊的小吊带睡衣的少女的时候,容貌阴柔的青年面上的战意一瞬间烟消云散,迅捷无伦地转过了身,几乎是恼羞成怒地叫了出来:“你那是什么打扮!”
花花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虽然三清门下的弟子们都穿着类似汉服的衣衫,但在回昆仑山的路上她也没少见过裹着两块兽皮满大街乱跑的妖族巫族和人族,自己现在的打扮虽然不太正式,却似乎也没怎么失礼吧?在她无可奈何地光着[哔——]股压在玉鼎身上的那些年间,即便有再多的羞涩感也早就磨得一干二净了。当下毫不客气地嘘了一声:“有什么不对了?在自个屋里哪里需要打扮的这么整齐?倒是你现在算是在做什么?私闯民宅吗?”
“谁说在屋内便能够穿这般袒胸露臂的衣服了?身为修道之人怎能这般不雅!”见对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太乙冷哼了一声,倒也不再回避,直直抬首对上少女的目光,沉声开口道:“方才你辱我尊严,此时是否应该给个说法?”
“你胡说八道!信口开河!血口喷人!我啥时候辱你尊严了?欺负LN家没男人么!”花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愤愤地将端在手中的脸盆向地上一砸,指着明摆着是来找自己麻烦的青年的鼻子便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洪荒中一向男女平等、阴阳相济,太乙自也是没有丝毫谦让女士的心思,当下便针锋相对地怒声道:“你之前说的‘符合审美观’什么的,不就是在讽刺我的容貌么?虽然我在化形之时不小心有些差池,不似几位长辈和师兄那般英俊,却也不是你能够嘲笑的……”说到这里,眸中竟闪过了一丝淡淡的怨怼和委屈。
花花张口结舌地盯着面前一脸悲愤的虽然轮廓柔和却丝毫不显女气的青年看了半晌,在确认其当真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之后,终于忍不住囧囧有神地失意体前屈了——在她化形后所见过的人当中,便宜师父通天固然算得上英武洒脱,而玉鼎也勉强称得上俊逸不凡,而其余包括老子和原始在内的诸人除了个个仙风道骨、气质不凡之外,单看容貌的话就算说得好听些也仅仅只能算是“大众脸”了,这样的脸蛋在太乙口中居然变成了“英俊”?洪荒里的审美观念究竟扭曲到了什么地步呀口胡!随即抢在面前的那位看似冷酷实则性格暴躁的帅哥濒临抓狂之前无比严肃地开口道:“不是讽刺,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很喜欢你的脸。”
听见对方与告白别无二致的言语,太乙一瞬间愣怔在了当地,他乃天地初开时的第一滴露水化形,由于没有经历过记忆传承,化形时也便没有刻意选择容貌,直接承继了几分水性的阴柔之态。待到真正开始在洪荒中行走后,才发现自己这般的容颜委实是有些不妥的——三清修为高绝、不萦万物到也罢了,广成子、赤精子却是经常以他外貌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虽然修为较高的仙人均能够自由变化容貌,但太乙向来骄傲,虽然对自身容貌不喜,却也不愿随意使用变幻之术遮掩,只是平时常作冷傲之态,不多与他人接近。可今日这位甫入三清门下的女弟子竟向自己直述爱意?扫了一眼脸上写满了诚挚的少女,纯情的太乙少年俊容瞬间爆红一片,难道她竟是想和自己结成道侣不成?这女子未免也太过于不知廉……不,大方开朗了罢?稍稍迟疑了一下,吞吞吐吐地开口道:“这……我是灵物化形,你却是妖族,师尊他恐是不喜我二人……当然,我绝没有任何看不起你的意思……”
你丫到底在说啥米啊掀桌!莫非你当LN在倒追你不成?不能不说虽然花花的性格实在是猥琐了些许,不过情商却算不上低下,短短一瞬便反应了过来。虽然她明知太乙是误解了自己的言语,但一时间却不禁有些犹豫,不知道似乎不是应该乘胜追击,弄假成真——不管怎么说,洪荒中像太乙这种高素质的帅哥可是少得很呐!可是……如果以后他们两个崩了,不知道这位暴躁的太乙哥哥会不会对自己因爱生恨扔九龙神火罩将自己烧成石灰?想到未来有可能发生的情状,花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一瞬间便决定了接下来的战略,怯怯地抬首瞥了青年一眼,幽幽地长叹了一声:“抱歉,是我为难你了,我实在不该这么冲动的……”注意到对方眸中的愧疚之意,在心中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面上的悲意却更盛了些许,“你那么英俊、那么美好、那么高贵,又怎么是我这个小小的妖仙能够配的上的?我实在是不该妄想什么……对不起!请原谅我!”不待对面一脸震惊的太乙反应过来便弯腰捞起了地下的水盆泪奔出了小屋。太乙啊太乙,这次可是你抛弃了我哟!既然你和咱间有这样的一段“故事”,将来总应该不会再放任徒弟来和咱为难了吧?如果将来哪吒再如封神原著中写的的那样随意用弓箭射死咱的小童,咱可是不介意以“师娘”的名义将他抓起来打PP的哟!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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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所谓修行 ...
在花花用“表白”的方式耍弄了表面冷漠内心却纯洁无比的阴柔帅哥太乙一番之后,太乙每一见到这位新入门的石矶师妹便脸颊飞红,目露愧色,最后索性直接窝到自己的草庐中闭关修炼去了——少了这位口毒面冷、心理年龄还维持在叛逆期的帅哥的搅和,在玉鼎和石矶的斡旋以及太清门下的独苗玄都的乐见其成之下,玉清和上清门下的关系竟是不知不觉地进入了和睦友爱的蜜月期。由于三清闭关研习成圣之道一直未出,花花之后数年的修炼一直在几位师兄师姐的帮助下进行的,山中无日月,一晃便是百余年匆匆过去。
在这些年之间,花花也慢悠悠地修炼到了玄仙的程度——这样的成就虽然与仅用了百余年便证得了太乙道果的玉鼎无法相比,却也算不上太慢了——毕竟人家玉鼎根骨高绝资质极佳,而她却只是一块马路边上的石头不是吗?对于勉强也算是知道未来的石矶来说,虽然也知道“圣人之下皆蝼蚁”,但她却是千真万确地没有丝毫苦修直至成圣的打算和野心。虽说花花从来便没有自卑的习惯,却也算是颇有自知之明,自己这小身板无论如何也变不成某点的洪荒YY文男主,况且此时难得有了无穷无尽的时间,逍遥度日岂不是比终年苦修舒服的多?原著中的石矶只是一届散仙,是以死后只是被封作了个可有可无的星官。而此时的自己既然已扒上了通天的大腿,有了这样的后台,至少挂了后也能被封个好一点的官职罢?虽然大多仙人将真灵寄托封神榜供天庭驱策视作洪水猛兽,但由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石矶却并不这么想——在她上辈子想要考个公务员可不容易,几乎可以算的上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了,是以她对于在天庭供职也并没有太多排斥。反正她就是一封神中的小角色,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在大劫中挂掉上封神榜或是被抓去西方罢了,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子顶!
由于有了这样的想法,花花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将每日的修炼当作了任务来完成,练完了多宝规定的四个时辰后便再也不碰半分,又因为仙人不需睡眠,她倒是将其余的八个时辰都用作了玩乐,还将数百年前的知识从脑海的角落中翻了出来,一项项地慢慢摸索实践。整日价或是用仙花仙果酿酒,或是用灵芝人参做菜,倒是练出了一身相当不错的厨艺杂学。除此之外,由于花花前生是个管理学方面的硕士,因此在百无聊赖之下竟是主动地从原始身侧的白鹤童子身上将管理的一团混乱的昆仑山事务揽了过来。虽然三清闭关不问世事,但因为每日除了修炼和杂事之外便与几名二代弟子相伴Сhā科打诨,嬉笑玩乐,花花这数百年的时光倒是过得极其悠哉,在其刻意结交之下,她非但在上清门下人缘不错,甚至与另外两门的弟子也相处的颇为融洽。时光飞逝,不知不觉便到了石矶和玉鼎化形的整二百年。
一日间,花花正在开开心心地与玉鼎商量两人这次的“生辰”要如何过,东方却骤地传来了一阵巨大无比的威压,在猝不及防之下,花花顿时呈五体投地状扑倒在了地上,好不容易才撑起了半边身子,一边呲牙咧嘴一边郁闷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此时玉鼎已有了真仙的实力,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压制得跪倒在地,目中亦满是骇然之意,便在此时,一道动听之极的仙音至东方传来,直直传入了诸人耳中:“吾女娲今已得道,移娲皇宫至三十三天之外。”
这是……女娲成圣了!石矶霍地瞪大了眼,刚准备开口向一脸疑窦表情的玉鼎分说几句,前方的天空处却已有人影一闪。三道身影毫无预兆地同时踏足与虚空之间,并排向东远眺,却正是已闭关了百余年的三清。待到东方声音渐歇,原始终于忍不住轻叹了一声,略有些愁眉苦脸地道:“女娲业已成圣,我兄弟三人机缘何在?”女娲虽也是与他三人一般是鸿钧道祖的入室弟子,在紫霄宫中也曾分封了圣位,但排位却在三人之下。在三百余年前女娲捏土造人,得了不少功德,经由这数百年的巩固,竟是抢在三人之前成就了圣位。一妖族女仙竟先盘古正统而成圣——此事对于自诩正统的三清来说,已算是大大地失了面皮。三人面面相觑,同声一叹,便是一向淡然的老子也略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在好不容易挣脱了女娲成圣的威压之后,玉鼎和石矶终于松了口气,同时向三清俯身下拜。通天虽然心中郁郁,却还是挥手命二人起身,瞥了面前的少女一眼,淡笑着开口道:“前些日子你送入的名为‘茶’的物事甚是爽口——不过你莫要整日为这些杂物太过辛苦,还是多多将心思放在修炼上才是,嗯,两百年到了玄仙的顶峰,却也是不错了。”
听到自家师父的话语,石矶一时之间不禁又是感动,又是惭愧。当初只因她实在是不愿和玉鼎分开,是以通天透露出收徒之意时也便直接顺杆子爬了,甚至还对这位师父用了不少的心机,根本就没有多少诚心。但通天这位师父当得倒是极其负责,虽然自己在闭关苦修,除了让多宝指导自家的这名小徒弟修行之外,甚至还每十年一次专程出关提点于她,若不是通天负责,恐怕这两百年她连玄仙的实力也无法达到。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这两百年来虽然算不得偷懒,对于修炼却也着实没有太过用心,至少比起一日耗费七八个时辰、甚至还经常闭关数月苦修不出的玉鼎来说却是差得远了。可通天虽然看清了两人的实力,却只是出言鼓励而没有丝毫斥责的意思。若是换作原始看见一同入门的兄妹进度却差了这么大一截,估计早已动怒发作了。思及如此,不由得对面前的青年生出了几分真正的孺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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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八)所谓成圣 ...
三清在叹息了一番之后,正欲进房继续静修。下方却骤然传来了一个怯生生的女声:“弟子修炼中有些不明之处,可否请师尊帮忙解疑?”
老子三人怔了一怔,同时垂首向下望去。注意到自家弟子眸中的渴求之色,通天原本不甚爽利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当下也不顾眉头大皱一脸不满的原始,大袖一挥便答应了弟子的请求,直接落下云头带着少女走到了一旁。
洪荒诸妖族生灵在化形之后便不会成长,由于当初石矶法力不足之时勉强化形,最后竟是化作了这副十二三岁的可爱女孩模样,即便经历了两百年的岁月也不曾有所改变——通天当初收石矶为弟子固然有看她孤苦无依的缘故,却更多地是在和自己的二哥原始置气,可经过这些年的相处,面前这名擅于撒娇讨喜的这位小弟子却是比木讷的多宝和另两名御姐模样的女弟子更得他的欢心——这其中或许的确有花花的那张可爱的脸蛋太过于富有欺骗性的缘故,却也与通天压抑在心底的洛丽塔倾向有着极大的关系,花花的到来正好为他憋在肚子里若干个元会的澎湃父爱提供了一个理想的发泄之处——当然,一向骄傲的上清道人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就是了。总之此时的通天是怎么看自己的这位弟子兼女儿怎么觉得乖巧可爱——自己门下的另外三个死孩子整日除了修炼就是在昆仑附近疯疯癫癫,从来就没像石矶那般弄些好吃好喝地来孝敬自己!自己虽然是仙人却修的不是无情之道,还是有口舌之欲的好不?鉴于此点,通天这些年来对自家小弟子不甚过分的要求竟是无有不允。
在装模作样地问了几个修行中的问题之后,花花转了转眼珠,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道:“师尊,我之前听大哥说了,女娲娘娘因为造人不但被称之为人族圣母,还得了不少功德?”见通天只是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似乎并未怎么上心,唯有在心中叹了口气,继续循循善诱道:“这人族新生,虽说聪慧之辈不少,却不谙生存之道,若是师尊、师伯、师叔费些精力为人族传教解惑,虽是有些降尊纡贵,或也会对修行有利?”
通天既为盘古后裔,自是天资颖异之人,只因身在局中方不自知,此刻受石矶提醒,顿时心中有感,大笑抚掌道:“吾道成矣!”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石矶的肩膀,直接化作一阵清风去了。没过多久,三清所居之处便骤地响起了一阵直冲霄汉的大笑,旋即三道光芒同时向人族所居的首阳山而去,一道熟稔的清朗嗓音也随之响起,在天地间萦绕不休:“吾名通天,盘古元神所化三清之一,今立截教,取义截取天道之一线生机化为己用之意,教化洪荒天地生灵——截教立!”待通天说罢,虚空之处竟是毫无预兆地闪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芒,直直地向首阳山的方向降下。霎时之间,瑞气千条、地涌金莲,洪荒天地中满满地尽是威严气息,竟是令人丝毫无法兴起抵御之心——老子身为三清之首本当先行立教,但因其感念通天提醒之恩,在与原始商量之后,索性让通天先行一步立教成圣以结因果。
好不容易从女娲的威压下挣扎出来的花花再次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下,扫了一眼身边同样被压得跪倒的青年,郁闷无比地开口道:“早知道刚才就不要爬起来了,原本就没有什么起伏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伦家一定会变成飞机场的啦……”
与某只萝莉相处了数百年的玉鼎虽然依旧不明白“飞机场”是何许物事,却还是听出了其话语中的哀怨之意,当下忍不住哑然失笑,低声安慰道:“圣人现世,我们理当表示尊敬才是,你再忍耐一会罢……”话未说完,却骤地注意到了不妥之处——一道刺目的毫光竟是没有丝毫预兆地将面前的少女环绕在了其间——当下勃然变色,厉声叫道:“石矶!”方自抬手欲扣住妹妹的肩膀,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气流重重地推到了一旁,待到他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面前突然亮起的白色光晕已是一闪而逝,少女的身影也同时消失不见。
石矶困惑地扫了一眼周遭突然改变的景色,目光终于落在了前方盘膝坐于蒲团之上、容貌仿佛笼罩着一层云雾般的男子——明明上一刻自己还呆在昆仑山中,为什么会突然来到了这个地方?昆仑山可是三清的老窝,光是那层层叠叠的结界便不容易突破了,居然有人敢从那里劫人?他以为自己是鸿钧道祖么?咦,不对……道祖?花花迅速反应了过来,毫不犹豫地向面前的男子恭敬跪倒:“徒孙石矶拜见道祖!”
男子微微颔了下首,容貌上笼罩着的云雾更浓厚了些许,淡淡开口道:“来自异世之灵,因汝之故,三清成圣时间提前了近一会——天道有感,汝还有何话可说?”
听到“异世之灵”四字,花花不由得大惊失色——难道这位鸿钧道祖当真这么牛13,连自己是穿的也知道了?面色变了几变,终于忍不住异常委屈地对起了手指:“可是伦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唉……反正最后都是要成圣,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了?”
“放肆。”依旧是平淡无比的声音,但自男子身上突然涌出的威压却令花花再一次郁卒万分地做出了五体投地状,勉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男人,悲催的穿越少女不由得内牛满面了——通天老大,都是因为想要安慰你所以咱才犯了事被道祖发现,眼看着咱就要被道祖先[哔——]后[哔——]了,就算您救不了咱,将来您也一定要记得为咱烧纸啊啊啊啊!就在某只萝莉趴在地上默默神伤的时候,却骤然自男人口中听到了意料之外的话语:“之前的事便罢了——即将到来的巫妖大劫绝不可再有变数,你却是不能留在此处了。天道大势不可改。我已合身天道,你好自为之罢。”
听乃的意思……只要今后咱老老实实地过日子,你就愿意放过咱对吗?鸿钧老大乃真是亲妈啊亲妈!花花一瞬间激动了,抿了抿唇,怯怯地开口问道:“那么……我可以走了吗?”
“你可以离去,却不能再回昆仑山了——既然你此时已成为了洪荒变数,便待到封神之时再回来罢。”鸿钧平淡的声音中竟破天荒地出现了一丝震动,长袖一挥之间,伏在地上的少女已瞬间消失不见。待到将一切处置过后,鸿钧却并未直接合身进入天道,而是长身而起,抬首望向了虚空中的某个方向。云雾笼罩的容颜之上竟仿佛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虽然天道无情,但既然有他在此,自是要倾尽全力护她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洪荒篇完结了,再回来就是封神篇了~
下一卷开始是综漫卷了哟~洪荒篇虽然是打酱油的,但帅哥们不是……咳咳。
至于“瑞气千条、地涌金莲”之类的,是封神演义中的形容词,不要问我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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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战国篇
9、(一)所谓转生 ...
“名花、美酒当前,却无美人在侧~人参真是寂寞如雪呐~”
小松尚隆方踏入这间位于城郊的家族别院,便听到了这句熟悉之极的慨叹。望着前方穿着件宽大的男性狩衣,四仰八叉地坐在回廊之上抱着碗口粗的酒壶灌个不休的十二、三岁少女,青年的脸色一瞬间黑如锅底,没好气地怒吼出声:“你又穿成这样子乱跑,居然还一大早就在喝酒?”对上少女带着醉意的戏谑眼波,一肚子的气顿时散了个干净,没精打采地跌坐在回廊之上捂脸作哀戚状,“为什么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穿着十二单坐在房间里呢?你丫真的是女人吗!”
“啊啦……我当然是喽,要不要亲自来确认一下呢?”少女一瞬间来了精神,翻身从地上跃起,兴致勃勃地将平板的胸膛挺得更高了些。尚隆一脸无奈地看着望着自己唯一的妹妹,终于忍不住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石矶你够了……我可没有畏亵幼童的爱好,我喜欢的是前`凸后翘的美人!”说罢双眸放光地伸手比出了葫芦的形状。少女抽搐着脸颊注视着对方的动作,愤愤然地扭开了脸,低声嘟囔道:“切,你少看不起人了——总有一天我也会变成那样的美人的!”
尚隆稍稍一愣,随即忍不住大笑出声,抬手狠狠揉了一把少女束成了马尾的披肩长发:“很好,我期待着。”继而骤地敛了笑容,略略压低了声音关心地问道:“最近十六夜殿下的身体还好罢?”
“啊……还是一样熬日子呗,你也知道,自从她嫁给了父亲以后身体便一直不怎么好。”石矶皱了皱眉,目光稍稍黯淡了些许。她此生的母亲十六夜作为曾经的城主女儿,在城破之后非但与儿子失散还被新城主强占为侧室,自然是整日心中郁郁,在生下再次转世为人的她之后更是虚弱到几乎已起不了身,虽然在自己的灵力维持之下强撑了十几年,到如今却也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虽然明知十六夜的灵魂正在逐渐消散,但好不容易才恢复到了地仙实力的石矶却终究还是无可奈何。虽然在洪荒传说中祖巫后土慈悲,最终身化六道轮回,但她目前所处的这个日本的幕府时代却似乎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未来,因此她甚至连十六夜身故之后究竟能否进入轮回也没有把握。两人相对沉默半晌之后,少女长长吁了口气,再一次露出了万事不萦于心的笑容,毫无顾忌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懒洋洋地开口道:“小松太郎刚才遣人来通知,他等会要过来看我和母亲。”
作为小松家的三男,尚隆也多少猜得出一些自己兄长的想法,当下便皱紧了眉,试探性地问道:“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啊……等到过完生辰我便虚岁十四了,作为小松家难得的女儿,当然要好好利用一番才是——不管父亲还是大哥应该都是这么想的罢。”虽然说着无情的言语,但少女却连唇角的弧度都没有半分变化。尚隆暗暗叹了口气,却还是苦笑着出言安慰道:“你还是不要这么说吧,其实他们还是关心你的……”
“啧,想不到连你也学会了自欺欺人了,其实你应该心里清楚他们父子三人从来就没有将作为庶女的我当作亲人……也是,就算你对父亲有所不满,太郎和次郎却毕竟是你嫡亲的兄长。”花花赏了面前的男子一个大大的白眼,傲娇地甩了下头发。这一世她方出生不久,她们母女二人便被那位城主正室藉着“患病荣养”的名义驱逐到了城郊的这间小松家的别院,自此之后十六夜缠绵病榻,她名义上的丈夫竟是不曾前来看过一次。在这十二年间,她更是只见过她所谓的父亲——小松家的城主三四面而已,说的话更是不到十句,自然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但十六夜对她的意义却是不同——虽然委身于小松非其所愿,但十六夜却由始至终都是将她当作真正的女儿来对待的,单这一点便不知比那位面对她时除了横眉竖目便是厉声怒斥的小松家主强了多少。
险险侧身闪过对方当头砸来的酒壶,尚隆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可就在他几乎是恼羞成怒地抬首望去之时,却只看见了少女毫不停留地转身离去的背影。看见这样的情景,被淋了满头满身烈酒的青年一下子蔫了,郁闷地抓了抓湿乱的头发,终于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既似无奈又似宠溺的笑容:“算了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就当我说错话了行了吧?啊——真是的,就算父亲和哥哥们不当你是亲人,我却从来都将你当作是唯一也最宠爱的妹妹呐……你还真是狠心——”就在他陷入了自我的情绪啰嗦个没完的时候,走在前方的少女却骤地神色狰狞地转回了头,一点火星毫无征兆地自其长袖中飞了出来,直直地落在了倾倒在一旁的酒罐之上。死死瞪着自酒壶中腾起的足有半人高的火焰,不停唠叨着的小松家三男毫不犹豫地抬手捂住了嘴,一瞬间噤若寒蝉。花花满意地点了点头,露出了一抹阴测测的笑容,一字字地缓缓开口道:“每个女人一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要来烦我哟,亲爱的三哥。”
啊啦啊啦,摊上这么个天生就懂得阴阳术的妹妹还真是悲哀呐……尚隆无比郁闷地在心中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目送着对方拽着长长的衣摆踏入了房中。果然女性遇到每月的这几天脾气都不会太好吗?不过她明明只有十二岁而已……难道是平时吃的太好,营养过量了?想起一会要前来“探视”这位处于暴躁期的妹妹的兄长,尚隆再一次深深地长叹了一声,貌似目前除了十六夜和自己之外还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位小松家公主足以与妖魔比肩的实力罢?如果那位一向喜欢以暴力压人的兄长真的与她一言不合的话……可怜的大哥,咱为乃默哀。
作者有话要说: PS:因为是在古日本,为了让人更容易接受,所以花花和尚隆解释的是自己天生就懂得阴阳术……
嗯,本章出现的“尚隆”和“十六夜”就不解释是谁了……一时想不起来的后面也会有解释的。
此为尚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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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二)所谓定亲 ...
因为这几年以来十六夜病弱无法出面,往来交际的责任便顺理成章地落在了身为子女的石矶身上,虽然石矶对太郎明显不怀好意的拜访心存不满,但想到毕竟母女俩人至少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依旧需托庇于小松家的领土,因此还是在他前来之前乖乖地换上了十二单,并按照此时见男客的规矩在室内竖起了屏风——虽然她对这一系列藐视女性尊严的礼仪规矩深恶痛绝,却也不想因为太过于特立独行而免费给他人提供饭前饭后的谈资——因此在小松太郎登门之时,所见到的便只是个完全收敛了平素的嚣张、规规矩矩地跪坐在帘后的小松家庶女而已。看见这样的情形,太郎也不由得颇为满意——毕竟小松家需要的是一枚听话的棋子,若是自己的这位庶妹真因母亲卧病而变成了缺乏管教的女子倒是有些麻烦了,当下便向因为被竹帘遮挡而显得面貌朦胧的少女倨傲地点了下头,大大咧咧地盘膝坐在了榻榻米之上,继而直截了当地开口道:“石矶,你过了今次的生辰便虚岁十四了罢?也到了该结亲的时候了——父亲为你寻了一门亲事,待到春天你便嫁过去罢。”
不曾问一句自己的想法,甚至没有询问一声十六夜的病势,小松太郎这家伙……跪坐在帘内的少女恶狠狠地将手中捏着的桧扇拧成了麻花形状,勉强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淡淡道:“至少兄长大人应该告知我未来的夫君是何许人也吧,否则石矶可是不知道该如何向母亲交代呢。”
母亲?那个十六夜充其量也不过只是个前城主的女儿、一件玩物罢了,若不是她好运生下了小松家这一代难得的女儿,他的母亲——小松家主的正室又怎容那个女人在世间苟延残喘了这么些年?皱眉瞥了帘内的少女一眼,太郎暗自冷嗤了一声——按照他的想法,作为连结两方利益的工具,自己的庶妹便应该一声不问地乖乖嫁过去才是,询问这样的问题却已算是逾矩了,这般没有规矩,果然是没有母亲教养的孩子!虽然在心内腹诽不已,却还是勉强耐着性子解释道:“你将来会是村上家主的侧室。”
如果她没有记错……那位邻国的领主应该比她今生名义上的父亲还大上了好几岁吧?石矶强抑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冷笑着开口道:“哦?果然是一门不错的亲事。”
“正是,若不是因为我小松家此待只有你一个女儿,原本作为血统卑贱的庶女,你是没有资格嫁给村上家主的——即便是侧室也是一样,等到嫁过去后你一定要好好地伺候他,家族会替你准备好陪嫁的仆从和侍女,若是村上家有什么异动的话你便通过他们告知家中……”就在太郎自顾自地滔滔不绝的时候,前方的屏风却陡然被人从后啪地一声推倒在地,身材娇小的少女骤地长身站起,象征性地用手中的桧扇遮住了下半张脸颊,漆黑的瞳仁中闪烁着滔天的怒意,阴测测地道:“即便我真的身具小松家血脉,我和母亲却从未使用过小松家的一米一面或一针一线,迄今为止我所拥有和享受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一手挣来,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操纵我未来的生活?”这话从表面上看虽是实情,但背后的真相却并非如此——虽然小松家的正室在将她们移到原先位于此处的一间破屋之后便从此撒手不管,甚至由始至终都不曾给过她们任何食物或是银钱,但石矶使用五鬼搬运的术法得来的钱粮米面却千真万确是出于小松家的仓库——只可惜太郎绝不会知道这一点就是了。
太郎面色阵青阵红地死死盯着面前突然爆发出来的少女,过了好半晌才愤怒地大吼出声:“放肆——注意你的语气!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血缘上的兄长!就算这些年来小松家苛待了你们又如何?你不要忘记了——若不是小松家,你的母亲作为战败城主的女儿又怎能成为我小松家家主的侧室以苟存于世?你竟然非但不思报恩,还如此忘恩负义!”
什么叫颠倒黑白、什么叫强词夺理……面前的这位就是真正的典范呀!少女的目光闪了闪,在扇子的遮掩下缓缓勾起了一抹狰狞的笑容,用自语一般的声音缓缓道:“若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我的外祖一家可是死于你们小松家手中的呐,那么现在……我要不要报仇呢?”
“你在说什么?”事实证明小松太郎的听力明显还是隶属于正常人的范围,因为想要听清对方细若蚊鸣的话语,竟是全无顾忌地踏前了一步,却在留意到对方眸中既似哀怨又似忧伤的神色时忍不住心中一动,抬手命令因为听见了自屋中传来的响动、几乎忍不住想要冲上前来的家族武士退了下去,一时间心中竟是暗暗有些得意——小女孩家家的,不过是发点小脾气,自己堂堂男儿何必要与她一般见识?看来即便是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女子面对自己无与伦比的魅力也无法无动于衷啊……就在太郎洋洋自得、以为面前的少女即将要服软的那一刹那,石矶却骤然毫无预兆地咧嘴一笑:“我说……你去死一死吧混蛋!”竟似完全没有受到笨重衣着的影响,如电光火石般将手中捏着的物事掷了出去。而原本武艺便谈不上有多么高强的太郎在猝不及防之下只感觉到额上一阵剧痛,旋即眼前一黑便啪地一声摔倒在地。
在目睹小松太郎向地上倒去的那一瞬间,等待在屋外的武士们大惊失色之下顿时再顾不上避嫌,十余人一股脑地拥入了两人交谈的静室,可屋中的情景却足以令一众武士目瞪口呆——额上青肿一片的小松家少主头顶冒烟满眼星星地倒在地上,而身侧落着的那件被他们当作了暗器的物事却是少女方才握在手中的那柄扇柄部分因为用力过度而已有些变了形的桧扇。而因为失去了遮挡容颜的折扇而在众位陌生男人展露出了真容的因为身形并未完全长开所以仅仅只能称之为清秀的少女却没有露出丝毫类似羞涩的神态,反倒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可怜的太郎做出了茶壶的标准姿态,恶形恶状地大声吼道:“敢辱骂咱的老妈?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居然还想让咱这个未成年少女嫁人,嫁你个[哔——]啊口胡!LN长不回36D的话难道你要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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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三)所谓图谋 ...
“你这家伙……侮辱小松家尊严者,必须要付出代价!”太郎捂着额头痛苦地爬了起来,闪烁的目光中满是刻骨的怨毒,“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送入城中的地牢!”
将两人围绕在中心的武士们均是在心中暗暗叫苦——不过只是兄妹吵架罢了,虽然这位公主的彪悍程度的确有些出人意料,但似乎并没有必要将这件事上升至家族尊严的程度吧!虽然对方只是不受重视的庶女,但作为隶属于小松家的武士,这样的责任他们可担不起啊!就在武士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当如何是好的时候,门前却骤地传来了一道充满了调谑意味的清朗男音:“大哥,不过是小孩子的顽皮罢了,没必要这样吧?”
瞥了一眼斜靠在门侧的青年,太郎原本便阴云密布的脸色再次沉郁了些许:“……尚隆,你这是想要忤逆兄长吗?”
“哎呀,这么严重的罪责我可担负不起——但不管怎么说石矶都是我们的小妹吧,这次的事情充其量只是一次家庭纠纷罢了。”尚隆无奈地扫了一眼一脸狰狞的长兄,虽然口中依旧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劝说着,心中却已在默默内牛——大哥呀大哥,咱可是一心为你着想来着。若是当真惹恼了这丫头,你带来的这些个武士估计还不够她的一盘菜!不管怎么说太郎都是他的嫡亲兄长,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其因为得罪了某暴龙萝莉而无比悲惨地被辣手催草化作渣滓随风飘逝吧!太郎虽对这位同父异母的庶妹没有任何感情,却也不愿因当众驳了自家幼弟的面子而落得个“兄弟不睦”的坏名声,呲牙咧嘴地摸了摸犹自红肿的额头,抬首狠狠怒瞪了面前的少女一眼,最终还是带着武士们悻悻地离开了内室。尚隆暗自舒了口气,悄悄瞟了一眼乌云盖顶一脸阴郁的自家小妹,干笑着摸了摸鼻子,低声劝道:“石矶啊……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别跟大哥一般见识啦……”